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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沪上风云》伪装者同人……笔者还没存稿可[第12页]

作者:勿念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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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拍了拍人的肩膀“还有正事要做,你按照我昨晚跟你说的计划,先去勘察地形。记住只是侦查不要自己操作任何事情,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大哥。”听到任务阿诚立马精神了,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家。
阿诚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正好赶上晚饭。他来到餐厅大家已经都落座了但谁也没动筷子都在等他。阿诚冲着明镜稍稍躬身“抱歉大姐,我回来晚了。”
“不要紧的快坐下吃饭吧。”
“是大姐。”阿诚按例坐在明楼身边,不管怎么说家里人都在等他吃饭这让阿诚还是感觉很温暖的,至少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是有一席之地。
晚餐还算丰盛,据说是桂姨和阿香一起做的。席间姐弟三人话里话外的都给桂姨说好话。阿诚偶然抬头看见桂姨和阿香站在厨房门口往这边看,似乎十分关心餐厅的进展。他感觉到这一家上上下下都已经统一了观念希望桂姨得到原谅。
阿诚打心底里厌恶这个曾经的养母,他无法原谅桂姨,但他也不想跟所有人意见相左,于是只好说到“大姐,早上是我太任性了。桂姨回来的事情……我不反对。”
听到阿诚释怀了大家都很高兴,大姐还赶紧跑过去告诉桂姨这个好消息。阿诚虽然违逆了自己的真实心意,但他看到了这一家人的善良质朴,他也更加确定自己所珍爱的家人是值得自己去爱的。
明楼看了看阿诚的表情他知道阿诚只是委屈了自己,他不会真的原谅桂姨的,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心疼这个小家伙。
晚饭结束两人回到书房,阿诚向明楼汇报了下午的工作“我已经按您的意思侦查好行动区域,在司各特路128号和83号有两间出租屋,刚好是面对面的,视野开阔适合射击,我们可以派人租下来。另外林参谋的小组正在来的路上,行动之前一定可以就位。”
“好。”明楼只是简单回复了一句便开始看书。阿诚给人拿了头痛药看人服下后依旧默默陪着人看书。直到深夜两人准备睡觉了,阿诚跟大哥道了晚安正想离开,明楼忽然说到“阿诚,要不要去我那休息?”
阿诚对人的提议有些奇怪但今天他心里不舒服能跟大哥睡在一起肯定是一种安慰“好。”阿诚淡淡的应了一句。
明楼搂着人回到卧室,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明家姐弟每人卧室里面的床铺基本都差不多。但阿诚单单喜欢大哥的床铺,他觉得这里格外柔软格外舒服,尤其是当他脆弱的时候,在大哥身边能让他感到平静且有底气。
趁着人还没睡着明楼柔声说“阿诚,你如今真是懂事了。”
阿诚听得有些迷糊,抬眼看了看人“大哥?我……您这话什么意思?”
明楼笑了笑揉揉人的小脑袋“哥没有说反话。你今天的选择哥哥很欣慰。但是……哥也很心疼。”
阿诚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一下子就被人触到了,他知道只有大哥是最最理解他的。他下意识的往哥哥怀里凑了凑,像个孩子似的依偎人“谢谢哥。”两人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明楼苦心布置的大局正在按计划展开。这天明台上街闲逛,出门前阿诚托他有空买个相框回来,小孩答应了。明台在百货公司选相框的时候又一次遇到了那位“惠子”小姐。
“这么巧你也在这。”
“是呀,好巧。”女子答到,但其实惠子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女子陪人买了相框又在街上逛了逛。明台觉得和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明台,你能帮我个忙吗?”
明台有些好奇“什么事情你说。”
“我需要在司各特路租两间房子,位置我已经看好了是128号和83号。能不能请你帮我来租?”
明台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是任务吗?”
女子点点头“是的,对不起详细的我不能再跟你说了。”
明台笑了笑“好,我理解。不过我想问一下费用是贵党出吗?”明台玩笑到。
“请你先垫付,我会还给你的。”
“诶,贵党让你找我借钱那就是没打算还了。”
“不,是我个人向你借钱。”女子严肃的说。
 
明台本想开个玩笑不过看人很认真只好也严肃了一些。“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谢谢。”
女子有些尴尬毕竟只见过三次就这样向人家提要求,就算是仗着人对自己有好感也不应该如此。不过她也没有办法这是她的任务。
等了半晌明台办好了手续拿上钥匙装作若无其事的交接给人,两人只是在街上打了个照面就完成了交接,根本不会有人能发现这么隐蔽的事情。
准备逐渐就绪,明楼开始跟阿诚确认情况“司各特路的房子怎么样了?”
“按计划已经租好了,是迂回着让明台办的。”
“三哥最近在干嘛?”
“外围小弟汇报三哥和几个兄弟在城东的一个堂口暂时落脚,听说他在养伤,想要养好以后再来找您。”
“那估计他不会影响行动。许鹤的病区查清楚了么?”
“查清楚了,在布防最严的高级病区。”
“林参谋就位了么?”
阿诚皱了皱眉毛“唯独是林参谋还没有消息,我估计他们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明楼感觉一阵头痛“这可不妙啊…我们要准备应急方案了。”
行动在即,林参谋总算露面了,但他的小组半路遭遇了敌人被打散了,无法继续执行任务。明楼当机立断决定让明台小组执行林参谋的任务。阿诚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大哥,这……”
“我知道你再担心什么,但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这是他一定要经历的。”
“估计……这次行动会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
“没得选了,去发报吧。”
行动前一天,大姐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于是带着桂姨去了苏州,阿香家里有事请假回去几天,于是家里只剩下兄弟三人了。这倒是方便了行动。
当天方孟良值班电台,当他收到电令的时候简直难以置信。明台从外面回到影楼正好问到“怎么样,有什么新任务吗?”
孟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电令藏在身后,心中纠结是不是应该传达。
“怎么了这是?”明台问到。
方孟良一脸难色“组长~有个事……”
明台注意到人身后藏着什么于是伸手去要“拿来我看。”明台的语气很严肃。
方孟良交了过去,明台扫了一眼电令上写到“明日下午两点,袭击伪政府要员明楼座驾,清除明楼。”明台看到这里脸色都变了,整个人凝固了似的。
“组长……”
“孟良,帮我电请毒蛇,请他延缓这次行动。”
方孟良点点头帮人发了电报。几小时后毒蛇回电“驳回申请,坚决执行命令。”
明台有些崩溃“让我再请示一次。”郭骑云和方孟良一起劝阻人“组长,您冷静一点。”
“为什么要派我做这个任务,难道他们不知道明楼是我大哥吗!他们就不怕我抗命吗!”
郭骑云冷静的问“你会抗命吗?”
明台犹豫了一下“我要发电报,我要面见毒蛇!”
“没用的,他不会见你的。”郭骑云劝阻到。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郭骑云支吾了一下“你来了这么久他什么时候见过你。”
“他不见我难道怕我出卖他吗?!”
“明台,你冷静冷静,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郭骑云拍拍人的肩膀安慰道。
明台甩开两人离开影楼。他失魂落魄的往家走,脑子里很乱,他不断的冷静分析可是始终冷静不下来。“大哥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姐为什么能容下他,那天他和大姐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一看见我就停止了对话……”明台的脑海里闪出很多问题。
明台踱回家中。大哥和阿诚正坐在台阶上敲核桃吃。
 
更新更新
 
看到明台回来明楼笑了笑“馋猫就是有口福,回来的挺是时候。过来吃核桃吧。”
明台默默坐到大哥身边大哥递给他一个小盘子,里面是两人刚刚砸开剥好的核桃仁。
“谢谢大哥。”明台声音很低沉,他只有情绪低落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声音,不过哥哥们完全知道人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了?一脑门子官司,遇到事了?”明楼明知故问。
“我遇到一个难题不知道如何解决。”明台语气生硬。
“遇到难题啦?不要紧进入社会一定会遇到一些问题的。有什么不懂的问我问大姐,或者其他的长辈都可以。”
“我的问题你们解答不了。”
“哦?什么问题那么高深?”
明台想了想直接问到“大哥你是汉奸吗?”
明楼皱着眉“家里不准谈论政治。”
“哼,我就知道,你们大人都这样。”明台气鼓鼓的说。
“一会儿你们去张罗张罗看看晚上做点什么。”安静了一会大哥忽然对阿诚说到。
“自己做啊?阿香呢?”明台说到。
“阿香家里有事,请假回去照顾了。大姐和桂姨也不在,只有我们自己做了。”明楼答到。
“啊?那谁来做啊。”
“跟在巴黎时候一样,你们俩轮流做。”明楼说。
“一起做吧,多个人能快一点。”阿诚说到。
明台咬了口核桃不说话。
“小少爷你想吃点什么?”阿诚说到。
“我想吃蛇肉羹。”
明楼和阿诚都看了看人,两人都明白他的隐含意思。安静了几秒阿诚说到“我可不会做。”
“阿诚哥,你是不会做还是不敢做啊?”
“我不会做,更不敢做。”阿诚的话意味深长。
“那大哥呢?你敢不敢做一碗蛇肉羹给我吃?”
明楼看了看人“我怕你吃了不消化。”明楼的语气很严肃。明台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起身上楼“看来没得吃了,我先把这盘核桃吃了吧。”说着端着核桃跑开了。
“诶?这孩子一点都不顾人。”明楼吐槽到。
看着人离开的身影阿诚小声说“他好像知道什么了。”一边说一边递给大哥一个新剥好的核桃。
“他比我们想象的聪明。”明楼答到。
“如果他明天不肯去怎么办?”
明楼想了想“告诉郭骑云,不管明台明天是否出现他都要独立完成任务。”
“明白。”
晚饭时间,明台还是乖乖下楼帮忙做菜,厨房里有阿香帮忙买好的蔬菜,明台用力的切起一支胡萝卜“哐哐哐……”不知道的以为他要拆掉砧板。
“诶诶诶,少爷,你跟这萝卜有仇啊?轻点行不行?”
“我帮你做菜卖力气,你还说我?”
“有你这么卖力气的么?你轻一点不是一样可以解决问题吗?”
“明台看了看手里的刀,左右就是解决问题嘛。我不喜欢按部就班。”说着提着刀去了客厅。
“明台!你干什么!”这可把阿诚吓坏了,赶紧跟出来“你别冲动。”
“我不知道什么叫冲动。”说着他朝着大哥的后背丢出手里的刀。几秒钟后刀子稳稳的插在桌上的一个柚子上面。当然明台不会对大哥动手。
明楼自始至终坐在那里看报纸,对人的行为丝毫没有慌张“刀法不错。”明楼调侃到。
明台走过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顺势切起柚子,阿诚看着现场没事了就离开继续去做菜了。明台边切边嘀咕“我想好了,左右就是解决难题,我干脆快刀斩乱麻。对,我就用这把刀,这把刀挺称手的。明天我就用它去杀条蛇来,亲手做一碗蛇肉羹。”明台似乎在疯狂暗示人。
“你不是喜欢蛇么?前几天还吵着要看白蛇传,怎么才过几天就狠的咬牙切齿的。小孩子没长劲。”明楼保持着惯常的口吻,那种口吻让人一听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可靠的大哥。
 
明台答到“人是会变的。您以为您了解我么?我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管你怎么变,我都是你大哥,你想什么我统统都知道。”
明台盯着人的眼睛沉静了一会态度缓和了下来“大哥先吃点水果吧,饭马上做好。”说罢拿起菜刀回到厨房。
明楼拿起一瓣人切开的柚子尝了尝,那柚子没怎么成熟,果实有些苦涩,可不管怎样苦涩都比不上明楼内心的苦涩。
几分钟后两个小弟合作的饭菜端上了桌,虽算不上丰盛倒也还算有模有样。大姐不在明楼就坐到主座,阿诚和明台分坐在大哥左右两侧,就像在巴黎时那样。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兄弟三人都很沉默。
有了刚才那一出,阿诚一直盯着明台生怕他做点什么过激的行为。明台吃着吃着突然“啪”地一声放下筷子。阿诚几乎同时也“啪”地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盯着明台,不知道的以为两人要打一架。
“我要喝汤!”明台生硬的说了一句,听起来不像想喝汤而是想打人。
阿诚只管跟人对峙也不说话。明楼无奈的看了看两人,把公勺的勺柄转过来递给明台。明台默默的盛了点汤。
又过了一会明台和大哥一起夹菜非常巧的夹到了同一片蔬菜。两人都愣了一下。明楼先松开筷子叹了口气“越来越没规矩了。”他轻声斥责。
“我怎么知道目标是一致的呢?大哥您吃吧。”明台把菜夹给大哥。
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明楼的心柔软了许多,他想了想柔声问到“前两天你的腿伤如今好些了吗?”
“没事了大哥。”明台恭顺了许多。
三兄弟安安静静的吃完了晚饭。随后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安安静静的度过夜晚。三人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尤其是明台挣扎、折磨,一晚上哭了几次又崩溃了几次,他不断劝自己说“我是军人,我要服从命令。大哥是汉奸他罪有应得……”可是另一个声音又说到“大哥真的是罪有应得吗?……”
明台辗转反侧,他在记忆里不断寻找大哥不好的地方“大哥……大哥很凶……大哥会打人……大哥……大哥明明很疼我……”想到这里明台的情绪又崩溃了,越是想找人的不好,人的那些温柔就越涌上心头。不知纠结了多久才睡着。
早春的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明楼和阿诚已经整理完毕准备上班了,今天有重要的行动两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到院子里刚好遇到晨练回来的明台,明台跑到大哥面前站下“大哥早,阿诚哥早。”
“早,小少爷。”阿诚回答。
明楼点点头,示意阿诚先去发动车子。“怎么还在穿这件运动服呀,大姐不是给你买了新的吗?”
“这件是你送给我的,穿着舒服。”明台微笑着回答,态度很平和,与昨晚的崩溃截然相反。
明楼也会心一笑“出了不少汗吧,赶快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否则汗贴着背容易生病。”
“知道了大哥。”
明楼正准备走忽然想到什么“对了,记得做饭。”
“我……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明台说到。
“那就……谁先回来谁先做饭。”
“好,没问题。”明台依然保持微笑。
明楼转身离开。明台突然说了一句“大哥,再见。”这语气是明楼从未听过的,说温柔也不贴切,说悲伤也不尽然,明楼转身回了一句“再见。”随后径直上车离开了。
两兄弟永别似的道了一句再见,这让彼此的内心都波澜了许久。很快明楼收拾心情投入工作,今天有大事要做,必须万无一失。
明楼准时参加了岩井英一主持的一次会议,会议上还有许多伪政府要员和日本军官参与,汪曼春也在其中,两人恰好座位相邻。
岩井开会向来擅长长篇大论,这次也不例外。明楼时不时瞥一眼手表控制着时间,估计时间差不多时明楼微微回头瞥了阿诚一眼。
阿诚得到信号立刻开始行动。他端了一杯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给汪曼春还贴心的说“汪处长,这茶清肺。”
“谢谢阿诚。”汪曼春正被旁边几个大烟鬼熏的够呛,面前的茶水也喝完了,人的这杯茶来的正是时候。她没有多想直接喝了几口。
大约过了五分钟汪曼春越来越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好像心痛病要发作了,本想起身默默离开休息一会儿,谁料一起身竟浑身无力意识模糊倒了下去。坐在一旁的明楼顺理成章的把人扶起来,全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来。
“没事没事,汪处长有心痛病,这是老毛病了。岩井课长,我先扶她到一旁休息一下。”
岩井点点头“好,快去吧。”
明楼扶着汪曼春离开会场。岩井看了手表会议已经超时了“各位,很抱歉耽误了大家几分钟,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下午请大家准时参与明先生主持的座谈会。”
 
与会人员纷纷离场,阿诚趁着所有人离开后来到岩井身边“岩井课长,有消息了。毒蜂的手下约我见面。”
岩井笑了笑仿佛胜利在望“很好,这次要是能抓到毒蜂,我一定会给你丰厚的汇报。”
阿诚正色到“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份让我离开明家就行了。”
“好,准备行动。”
另一方面明楼把人扶到一旁的屋子里休息,汪曼春半昏迷着抓着人的手“师哥~别走。”
明楼柔声安慰人“别担心曼春,我哪儿都不去。”
这会阿诚临出发前特意进来打个照面,明楼当着汪曼春的面说到“快去给汪处长买特效药来。”
“是,先生。”阿诚应了一声才离开。两人表演这么一段就是想让汪曼春为他们的行动线作证。
阿诚打过照面才和岩井汇合两人准备开车前往目的地,岩井的车已经事先被人动过手脚这会儿无法启动了。阿诚顺势说到“岩井课长,开我的车去吧,他们认识我的车不会起疑心。”
“好。”岩井没怀疑,带着两个特务开车载着自己和阿诚,一行四人前往司各特路,也就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行动地点。
另一方面明楼确定汪曼春彻底昏睡过去之后也离开了现场,秘密前往司各特路,在和目标房间对街相向的房间准备行动。
阿诚指引着岩井到达目的地。一个特务提议到“岩井课长,是不是要呼叫支援?”
“不必了,你在这里守着,你跟我走。”岩井留下一个人把守通道,一个跟着自己和阿诚闯进目标房间。三人搜索了一下,房间里空无一人。岩井把枪指向阿诚“阿诚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阿诚顺从的举起手,配枪也被特务拿走了,特务搜索了一下,很快就在衣柜里找到一个电台部件“课长,这是敌方电台的常用部件。”特务说到。
这预先留下的证据增加了事情的可信度。阿诚看到事先准备好的热水于是当着人面摸了摸“岩井课长,水还是热的,他们刚离开不久。”
岩井看了看那杯水的确还冒着一丝热气,看来这里刚有人离开确实不假。“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毒蜂的敏锐非常人可及呀。”明诚解释到。
“可是我们来的悄无声息啊。”岩井有些懊悔。但还是相信了阿诚把手枪还给了阿诚。并且命令跟着的那个特务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阿诚陪着岩井在屋子里寻找线索,而明楼已经在对街架起一支狙击步枪瞄着对面。阿诚寻找线索时故意拉开窗帘为明楼打开视野,还故意往对街方向看了看。岩井也顺着人的方向不过什么也没看到,正想走到阿诚身边这时阿诚推了人一把大喊道“小心,他在对面。”与此同时明楼果断开枪精准的打穿阿诚的肩膀。
“啊~”阿诚应声倒下,顾不得枪伤他拔出手枪对着窗口反击。岩井不知道目标具体位置,只能跟着阿诚的方向胡乱打了几枪,还把阿诚拖到墙边远离危险。不过此时明楼早已撤退,击发完毕明楼就淡定的拿上枪从后巷离开屋子,上了事先停在那里的车,车里接应他的正是朱徽茵。朱徽茵以最快的速度送人回到刚才的会场,回到汪曼春的身边,然后再去处理步枪。
阿诚还和岩井留在对街的房子里,阿诚靠墙坐在地上一边往弹夹里面压子弹一边嘀咕着“毒蜂根本不信任我,他是想引我过来杀了我。今天我必须干掉他……必须干掉他。”
人的状态很真实,岩井毫无怀疑。听到枪声赶来支援的两个特务也没能在对街发现任何人。只能认定凶手逃了,危机解除岩井赶紧打电话给陆军医院让他们派救护车来救阿诚,毕竟他现在相信阿诚是帝国的朋友。
很快救护车来了,岩井把阿诚扶上车,把自己的证件拿给了随车的医生“请您马上安排他去手术。”
阿诚上车之前跟岩井说到“快开我的车去梧桐路。”
“梧桐路?”
“梧桐路有他们的一个联络点,一旦出了问题就会有人接应他,快开我的车过去,应该还来得及。”阿诚连续两次暗示人乘坐自己的车,毕竟这是计划的关键。
“好,我知道了。”岩井没有怀疑。
阿诚这才放心的进入救护车去往医院。
 
时间回到三十分钟前。明台小组收拾好装备来到任务地点,他们的任务是拿下梧桐路的哨卡,换上伪军的制服,用伪军的步枪攻击明楼的车。一行人心情复杂来到哨卡,明台跟方孟良假装成两个问路的外乡人接近哨卡的伪军。趁人不备徒手击杀了哨站的两个伪军。
随后明台跟郭骑云处理好伪军的遗体,换上了伪军的制服背起步枪,站在哨卡。而方孟良拿着一支狙击步枪藏在附近的高处策应。明台命令他们只负责对付阿诚,自己来负责明楼。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个任务对于他是多大的折磨。
阿诚躺上救护车车里的女护士准备为他打一针止疼针。阿诚费力的抓住人的手还不忘拿枪威胁人“行动,代号……”他费力的挤出一句话,阿诚必须确定对方是自己人。
女护士回答到“狩猎。”阿诚这才放心的收起武器,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只有党内同志才知道。
护士给人打了止疼针,阿诚才稍稍平复一些,被步枪贯穿肩膀虽然不会有太严重的损伤,可那种疼真的是难以忍受的。阿诚能保持头脑清醒把岩井引导梧桐路已经很不容易了。
另一边岩井带着身边的两个特务乘着明楼的车去往梧桐路,自信的岩井并没有呼叫任何支援,直接奔着梧桐路奔着明台的枪口下去了。
明台小组等了半晌,终于看到目标车辆出现。明台咽了咽口水心里忐忑不安。他脑海中不停的出现大哥从车上下来自己拿步枪对着大哥的画面。就在他精神紧绷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身后的郭骑云小声提醒他“组长,组长!”这才把明台从虚幻中唤醒。
明台清醒过来仔细看去,大哥的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上缓缓下来两个日本军人,其中一个就是岩井英一。他们朝明台这边比划让他搬开路障。明台大脑迅速思考了一下明白了任务的含义,于是他毫不犹豫举起步枪一枪击毙了副驾驶位下来的那个特务。郭骑云和方孟良也同时开枪支援。岩井和另一个特务措手不及,他们一边开枪一边倒车希望尽快离开现场。但明台是不会让他们离开的。
明台小组三支步枪火力比对面要强很多,方孟良瞄了一下击毙了驾驶车辆的特务,岩井由于车辆突然停止被甩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下。随后依然边开枪边逃跑。明台丝毫不畏惧对面射来的子弹,连续迅速的击发有好几下都打到了岩井身上不过没有击中要害。
岩井身中数枪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疯狂的开枪还击但早就失了准头。直到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岩井绝望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枪。随后明台追到岩井身边毫不犹豫的处决了他。
解决了岩井明台小组迅速易装撤退各自散去。在确定没有人发现他们情况下明台回到了家中。
另一方面阿诚被送到陆军医院,随车的医生正是黎叔,他向把守的宪兵出示了证件将阿诚推进高级病区准备手术,而实则是为了消灭在特高课里面的转变者。一行三人进了特高课,阿诚和黎叔迅速持枪威胁了病房的一名医生和护士,扮成护士的“惠子”则趁机给躺在病床上的转变者许鹤注射了毒药。
被威胁的军医感觉事情不妙于是趁着黎叔分神想要夺枪,那护士也同时响应。不过黎叔反应很快顺手抓起手术刀解决了那个军医,阿诚也不是盖的,他直接单手扭断了护士的脖子解决了威胁。
注射完毕阿诚从其他通道离开医院,黎叔来到值班室把救护车去过司各特路的记录抽走,又故意写了千爱路的字样并且用力在后面的纸上留下印记,然后又抽走了那个字条。这才离开了现场。
 
我一直都在
 
汪曼春醒来之后明楼早已经回到她的身边,所以看起来似乎从未离开过。“师哥~”
“你醒啦。”明楼摸摸人的额头“好些了吗?”
“没事了。”汪曼春边说边坐起来,缓缓整理自己的着装。
“铛铛铛”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明楼说到。
随后朱徽茵推门进来,明楼说到“来的正好,你照顾一下汪处长。曼春我先出去一下。”明楼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汪曼春问到。
“明长官打电话到76号说让派人来照顾您。”
朱徽茵坐在汪曼春旁边帮人整理着装“汪处长,明长官对您真是关爱有加呢,听说刚才您昏倒了明长官寸步不离。我来了也是在外面干等呢。”
汪曼春甜蜜的笑了笑“他出去干什么了?”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斥责声。
“估计呀,明长官在训阿诚呢。”
“为什么要训阿诚?”
“我听说刚刚您晕倒了明长官让阿诚去买特效药,阿诚出门正好赶上岩井课长的车坏了就征用了明长官的车,于是害的阿诚坐着黄包车满城跑,这不拿药来迟了,明长官肯定是在训他。”
汪曼春回忆起自己晕倒之前的确是听到明楼派人去买药,想想师哥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十分感动。
不一会明楼和阿诚走了进来,阿诚低着头对汪曼春说“对不起汪处长,我拿药来迟了。”
汪曼春答到“没关系的。师哥你也别责怪阿诚了,岩井课长霸道这事谁都知道。”
明楼还是假装生气的看了阿诚一眼,转而拿过特效药递给汪曼春“这个药你吃上,好的快些。”
“谢谢师哥。哦对了师哥,你后面还有个会呢,别迟到了。”
明楼看了看手表“差点忘了。”转而训斥阿诚“我的事情汪处长记得都比你清楚,你说我养你干什么?”
“对不起先生。”阿诚答到。
“曼春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开会了。”说罢明楼和阿诚赶往另一个会场。在准备会议时阿诚跟大哥汇报“事成了,一切如计划进行,现在就等明台那边的消息了。”
明楼看了看手表“估计消息也快传过来了。对了,你的伤如何了?”
“贯穿伤不会影响筋骨,流了点血,已经处理过了。”
“晚上回去还是要缝合一下,能好的快些。”
“是大哥,准备上台吧。”
明楼整理了一下着装和发型“形象还不错吧?”
阿诚看了看人“汉奸形象。”
明楼撇撇嘴“你跟明台一样,说话越来越没规矩。”
阿诚笑了笑“我们说话坦诚而已。”
明楼听了也会心一笑并没有追究,随后上台,像以往一样进行演讲,阿诚则在台下侍立,两人都在静静等待消息。
果然演讲开始不到十分钟,汪曼春就带人闯入了会场,阿诚赶紧过去接洽,汪曼春跟人说明了情况。阿诚表现出满脸的震惊。随后快步走到台前。
明楼注意到阿诚的举动知道人有事情要汇报,于是自然的给人一个眼神示意人上台汇报。阿诚跟人低语了几句,当然两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阿诚讲完就默默下台了。
明楼在台上愣了一会,略带遗憾和悲痛的向大家宣布了岩井遇害的消息并跟在场的记者面前下决心,要追查到底。
明楼匆匆讲了几句就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厅布置了工作又接到特高课藤田芳政的传唤。
特高课的反应跟明楼预想的差不多,不过事出突然一时间没有更多证据明楼也只是例行汇报情况。岩井死亡后藤田接手了特高课,这多少让明楼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么快就直接面对这个老狐狸了。
 
忙完了下午的工作明楼和阿诚返回明公馆时夜色已经降临了。明楼看见屋里的灯亮着“看来这个小家伙回来了。估计……晚饭应该做好了吧。”
阿诚看了看人“他能安安静静待着没把房子拆了就不错了,您还想吃饭?”
两人来到客厅,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看到明台的身影“我可是没闻见饭菜的香味,只闻见一屋子火药味啊。”阿诚低声吐槽。
“怕什么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明楼很淡定。
阿诚上楼去送东西,刚走上几步就遇到下楼的明台,明台轻轻推了人一下“明台,你!”阿诚臂膀使不上劲,顺着楼梯往下踉跄两步差点摔下来,明楼赶紧过去扶人,阿诚这才免得从楼梯上摔下来。
“你小子!……”明楼凶了人一句。
“阿诚哥,你怎么回事,在这个家过了这么多年上个楼梯也能摔跤?”
阿诚的伤口抻到了一下这会满脸的痛苦。明台看了看大哥忽然一拳打了过来。
明楼灵活的躲开了,明台不依不饶用他在军队学到的格斗技术攻击明楼。而明楼左挪右闪全部轻松化解,怎么说人家也是有童子功的人,江湖帮派的招式以及军队格斗的招式明楼全都清楚,小弟明台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明台打了几下始终不得近身,于是拔出手枪对着明楼。阿诚见状一惊赶紧也拿出枪对着明台。
“你疯了明台!”阿诚吼道。
“没错我是疯了!是被你们活活逼疯的!”明台吼着。
明楼则很淡定“你敢拿枪对着我?你敢开枪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你把枪放下!”阿诚命令人。
“我不放。”
“你先把枪放下。”明楼指了指阿诚说到。
“他放我就放。”阿诚回到。
“你以为他敢开枪么”明楼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明台说着扣动扳机朝着明楼身后的一副画开了枪。只听得“砰”一声巨响,两人都吓了一跳。
明楼捂着耳朵咧着嘴,这声响震的他本就疼了好几天的脑袋更疼了。“你拦他做什么,这一枪他迟早要开出来的,这下好了,这脑子里面要响一晚上了……”
明台看了看大哥的样子有些心虚。明楼转过来看了看明台,“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有!”明台持枪上前一步,明楼也不客气了突然发力一把下了人的枪顺手递给阿诚。阿诚收了枪这才放心的退到一旁看两人打。明台被人夺了枪有些纳闷他没想过大哥身手这么利索,愣了两秒钟他继续挥拳去打人。明楼这次也不躲了,使用功夫化解人的攻击。明台看大哥动手了越打越起劲,两人从门廊打到客厅,明台又摔杯子又打花瓶踢碎了不少东西。
“臭小子,有完没完!”明楼训斥到。
明台也不说话只顾着和人打,客厅里打碎了很多东西,这让明楼有些生气,这要是给大姐知道了可就麻烦了。看着小家伙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明楼也不让着人了,从被动防守转为主动攻击,明楼使用红帮的功夫三两下就把明台擒住按在地板上“够了!”
明台激动的挣扎了几下“你不是让我清除明楼吗?我这是在执行您的命令啊长官!”
这小子果然猜到了明楼的身份明楼倒是也不意外。
“你知不知道你再做什么?你让我杀了自己的大哥!”明台愤怒的吼着,声音带着一丝丝哭腔。
“我有我的苦衷。”明楼的语气很严肃。
“你有苦衷你就逼死我啊!”明台用力挣扎但始终没能摆脱大哥的擒拿,他从不知道大哥身手这么厉害。
 
“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吗?你背着我和大姐一声不响就去了军统,你想过我们的感受么?”明楼别了一下人的关节,这会让人疼一下但不会真的伤害到人。
“呃~”明台叫了一声,但没有回嘴,这一点上他确实觉得愧疚。
“你受了点委屈就要耍小脾气,你有没有想过你选了这么危险的工作大姐会多担心?将来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大姐怎么过?”
明台听着心里又愧疚又难受,也不挣扎了,整个人顺服的趴在地上“我错了,哥。”人的身子也不再用力抵抗了只是肌肉放松趴着不动。
明楼看人不反抗了也不再用力按着人,他挪开压在人腰身上的膝盖站直身子看着小弟。
人不压着自己了明台缓缓爬起来,但他没有站只是跪了起来挺直身子面向大哥,什么也不说默默的认错。这份乖巧和刚才的狂躁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两人平静了阿诚才发话“你说说你们哥俩,有事好好说嘛~砸了那么多东西,大姐回来谁来解释?家里进贼了?嘶……”阿诚说着伤口疼了一下。
明楼注意到人的反应赶紧凑过来“先不管别的了,我帮你缝合伤口。”说罢扶着阿诚去到二楼书房。两人坐在沙发上明楼轻轻帮人解开西服外套剥去衬衫,先前包扎的纱布上还有斑斑血痕,如今已经凝固了。
阿诚脸色不太好伤口又有些渗血他咬牙忍着,明楼看人的表情也心疼的不行,尽量放慢动作揭开人的纱布。
这会明台上来敲了敲门“大哥……”
“现在知道我是你大哥了!”明楼打断人的话,有些生气的说到。
“唔……”
“做饭去!”明楼命令到。
“我一会儿想跟您谈谈。”明台尽量显得很乖。
“以什么身份?”
“以毒蝎的身份。”明台提到毒蝎这个代号时莫名的有些小心翼翼。
“那就不用谈了,任务完成的很好回去等嘉奖吧。”明楼一边说一边打开纱布,阿诚尽量保持平静忍着枪伤带来的痛。
明台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明楼看了看人“会缝合伤口么?”
明台摇摇头“不会。”
“哼,现在的军统训练班真是越来越滥竽充数了……”明楼瞥见人有些不服气的小表情“行啦,赶紧做饭去!”
明台稍稍躬身鞠躬,随后转身去了厨房。
明楼继续拆人的纱布,阿诚想了想说到“一会儿跟小家伙聊,别急眼啊。”
“这家伙跟我动手,你没看见么?”
“你都这样对人家了,换了是我也会动手。”阿诚调侃到。
明楼伸手轻轻拍了拍人的后脑勺“反了你们了!”
“诶呦诶呦~我可是伤员啊。”阿诚撒娇到。
明楼笑了笑“忍着点,最后这点纱布沾到伤口上了。”明楼尽量轻的解开这层纱布,但凝血粘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不肯轻易下来,明楼只好果断一点扯开纱布。
“诶呦我……”阿诚疼得想骂娘,但他哪儿敢在大哥面前骂脏话。只好憋回去了。
明楼也心疼的满头大汗,好在这样没有让人流更多的血。明楼给人拿了止血散和止疼药混合在一起先敷在伤口上,止疼药让阿诚好了些,表情不那么痛苦了。阿诚仿佛泄了力气似的靠着沙发汗水顺着他的胸肌流到他健硕的腹肌上。明楼拿手帕给人擦了擦汗“稍等一会,等药劲上来再缝合。”
阿诚小幅度点点头。
两人坐在沙发上安静了一会儿,阿诚说到“哥~这次您罚的可真狠啊。”
明楼一脸疼惜的看看人“打你这一枪不是罚你,哥怎么会用这种方式作为惩罚呢,你这是为了行动负伤。你受的这些苦是为了防止你我以及明台的暴露,是为了保护明家。”
阿诚笑了笑“哥~我开玩笑的。”
明楼揉揉人的头发,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明楼拿了酒精帮人伤口周围消了毒擦掉了伤口周围的药粉露出伤口,又拿了专门的缝合器具用打火机烤了一下就算消毒了。毕竟现下就算是医院也没有太好的手术手段。明楼开始仔细给人缝合伤口。
 
麻药的效果很快就传到大脑,阿诚看着针线一下下的缝合上自己的皮肉但痛感却几乎没有,这种感觉多少有点奇怪。明楼熟练的帮人缝合好身子前后的伤口,好在三八式步枪穿透力强,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阿诚看看自己的肩膀“缝的真漂亮。”
明楼拿来衬衫帮人穿好,耐心的系上每一个扣子。
“哥~”阿诚突然撒娇“我疼~”
明楼一脸迷惑“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呢吧?”
“那也疼……”
明楼这才意识到人在撒娇“怎么还撒上娇了呢?”
“那怎么了,您把我弄伤了跟您撒娇还不行么?”
明楼一脸无奈“好好好,少爷,来吧您继续。”明楼往人身边凑了凑。
阿诚用额头抵着大哥的肩膀“哥~”
“诶,怎么了?”明楼不明所以的答到。
“啧,我在撒娇呢,您应合着就是了。”
“好好好小祖宗,您继续。”
阿诚笑了笑又继续蹭人“哥~”
“嗯,少爷~”明楼耐心的回应人。
“大哥~”
“诶,少爷~”明楼依然温柔回应。
安静了几秒钟阿诚忽然抽泣了起来“哥~”人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诶?哭什么?”明楼把人扶起来人的眼泪划过面颊。“我……我……”阿诚哽咽了,他很在意自己犯错惹得这些麻烦,但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不可以哭,他必须拼尽全力扳回一城。如今事情过去了,罪也遭了,哥哥也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了,可人的情绪反而一下子崩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明楼揉揉人的颈,他知道人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阿诚哽咽的说。
“好了,哥知道了。”明楼像摸小猫儿似的摸了摸阿诚的头,“这次也算阴差阳错的解决了所有必须解决的问题,你的这个契机也不完全是坏事,别难过了。”
“真的吗?阿诚泪汪汪的看着人。”
“是啊,这次行动我们不仅干掉了岩井这个特务头子,还解决了叛徒许鹤,还有我们给爷爷报了仇。”
阿诚点点头,想到这里确实欣慰了一些。明楼给人擦擦眼泪“好了,一会还要吃饭呢,别让明台看见你这副样子。”
阿诚听了赶紧乖乖擦了眼泪收拾一下情绪。在大哥面前他是弟弟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展现自己脆弱、柔软的一面,但在明台面前他也是个哥哥,明台也是需要他照顾和保护的人,因此阿诚决不允许自己在明台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
平复了一下两人下楼来正好明台做好了晚饭已经摆了上桌。
“你们来的正好,刚想去叫你们呢。”明台说着乖乖帮阿诚哥挪了椅子让人坐下,又帮大哥挪椅子,像个服务生似的。而后又恭恭敬敬给两个哥哥递了筷子。
明楼还算满意“坐下吃饭吧。”
三人按照惯常的位置落座。“怎么又是白水煮面,在巴黎你就只会做这个,厨艺一点长进都没有。”明楼吐槽到。
“这不是怕你们饿么,就做了最快的食物。”两人没有怨言低头开始吃面,毕竟在那个慌乱的年代白面对于普通人家也算好东西,明家虽然富有但一直过的简朴大家都不怎么挑食。
三人安安静静的吃东西明楼忽然问到“如果今天从车上下来的是我,你会开枪么?”
明台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明楼点点头“换作是我怕是也无法回答。”
“您能让我们安心吃顿饭么?”阿诚挖苦到。
明楼只好不说话了,三人又安静的吃了几口面,阿诚忽然说到“明天你们俩谁给我钱?我去把打碎的东西原样买回来。”
明楼和明台几乎同时回答“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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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看了看小家伙“东西都是你打碎的,你要我给钱?”
小家伙也很硬气“我没工作,我没钱!”
明楼无奈的点点头“没工作还这么理直气壮,少爷你可真了不起。”明楼若无其事的又吃两口面。
“所以到底谁给?”阿诚追问。
明楼看了看阿诚又看了看明台,他知道只有自己来出这个冤枉钱了“这面做的真难吃。”明楼打了岔直接离开餐厅回书房了。
阿诚看人走了小声吐槽到“越有钱越抠门。”
“嗯。”明台赶紧点点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明楼离开后餐厅只剩下两人,明台看了看阿诚“阿诚哥,你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了小少爷。”
“大哥也太狠了,怎么能对你开枪呢?”明台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任务。”
明台想了想“那换作让你打大哥你会打么?”
阿诚盯着人看了看“我会选择更合理的方案。”
“切~说来说去还是没胆子嘛~”
“你找打是吧?”阿诚板起脸严肃的说。
“别别别……阿诚哥你是伤号,别那么大火气。”看人没有追究了明台想了想问道“阿诚哥,大哥的身手怎么那么厉害,我以前都不知道。”
阿诚想了想明台已经知道了帮会的事情跟他讲讲应该也没关系“你也知道大哥的身份了,大哥从小就练拳,后来也经过了军统的培训。你会的招数他都会,他会的东西你完全不知道,你觉得你打的过他么?”
“咦?那你和大哥一直在一起,学的东西应该也一样,你打的过大哥么?”
阿诚瞥撇嘴“打的过打不过都不重要,我可不敢跟大哥比划。”
“切~没劲~”
两人吃完晚饭明台主动收拾碗筷,让阿诚回去休息,阿诚回到书房大哥正靠着沙发休息,他敲敲门“大哥。”
明楼示意人进来“有事么?”
阿诚上前几步凑到大哥身边“我想在您那休息。”
明楼皱皱眉“撒娇还没撒够呀?”
阿诚低着头手指转圈圈“这不是惯例嘛~”
“不行,你不是小孩子了。”明楼平静的说。
“我在哥哥面前永远都是小孩。”阿诚委屈的说。
“那你就把我当长官好了。”
“哥,您是不是……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的过错?”阿诚敏感的心忍不住多想。
“你怎么这么考虑问题,哥只是不希望你太依赖哥哥。”
阿诚低着头,微微撅着嘴巴满脸的委屈也不说话。就在这时明台也来了“铛铛铛……大哥,我想和您聊聊。”
“一定要现在吗?大家都很累了。”
“有些事情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明楼叹了口气“那你问吧。”
明台上前几步走到大哥面前,而阿诚绕到大哥身后给明台让地方“大哥,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要对我下那种命令?”
明楼揉揉额头,他的头痛病还在隐隐发作“在日本领事馆的行动中你遗失了自己的手表对吧。”
“是呀,可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麻烦的是阿诚为了保护你,捡起了那块手表,并且被岩井发现了,于是岩井开始对我们的身份产生怀疑。所以我必须做局干掉他。”明楼把事情的原委还有行动过程大致跟明台讲了一下,当然他没有讲述关于许鹤的部分,因为他的多重身份还不想一下子暴露。
“好了小少爷,故事听完了,你该回去了,该让大人歇歇了吧。”
明台想了想“大哥晚安。”转身准备离开书房,但忽然想到“明长官,您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明明一枪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让阿诚哥挨一枪呢?这说不通啊。”
“那是因为我在敌后,我不是你那个疯子老师!”明楼起身激动的说“也许我可以一枪击毙岩井,还可以跟阿诚联手干掉他身边的特务,可是如果枪打偏了呢?如果现场被发现了呢?那就会引来支援陷入混战,我们的身份就会暴露,军统上海站也将再一次覆没!谁能担得起这样的责任?我要的不是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成功!”明楼铿锵有力的说出这些话。
明台听了一时间无法反驳呆立一旁思考。明楼压低声音调侃到“少爷,能恩准我睡了么?”
明台稍稍躬身恭敬的回答“大哥晚安。”
 
明台离开后明楼又叹了口气,一转身想起来还有一位少爷没伺候好,又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还不回去休息啊?”
阿诚笑了笑“大哥~我不是跟您说了么我想在您这儿。”
“嘿~我不是说了么不行。”
阿诚一撇嘴,脸一沉态度很强硬的快步走来,明楼本以为人是要生气的回去休息了,哪儿知道人径直朝自己走过来直接抱住自己开始腻歪“我不管,你弄伤我了,你得负责。”
明楼突然被人拥抱吓了一跳,双手举起下意识的做出一个“投降”似的动作“那……你该不会伤口愈合之前都要赖上我了吧?”
“不会啦……”
“行吧少爷,我也是拿你没办法。”
阿诚开心的笑笑“谢谢哥。”随后开心的跑去人的卧室。明楼也跟着回去,仔细洗漱了一下两人躺好正准备休息,忽然传来敲门声,随后明台推门进来了“大哥~咦?阿诚哥也在啊。”
明楼一脸愁容“又怎么了?”他生怕人再弄出什么幺蛾子,自己这会已经累的够呛了。
“嘿嘿,没什么,我想跟大哥一起睡。”
明楼一脸无奈“你看这儿哪有你的地方,去去去回你自己屋去。”
“啊?阿诚太狡猾了,怎么能先跟大哥商量好了。明明我也想跟大哥一起的。”
阿诚笑了笑“没办法谁先开口就归谁。”
明台也不管反手关上门直接凑过来硬往床上躺。
“诶诶诶臭小子!没地方了!”明楼一边说一边推搡人不让人上来。
“诶呀大哥,挤一挤空间够用的。”
“你们两位什么毛病!不是自己都有屋子吗?跑到我这里腻着做什么?”明楼稍稍有些“崩溃”。家里两个小可爱修理起来得心应手,可就是哄起来太难了,一个个的就会腻着自己撒娇。
明台终究还是一屁股坐上来直接挤到大哥身边躺了下来,“自己的床不如大哥的好,我从小到大就喜欢您的床您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就是。”阿诚在一边应和。
“你俩喜欢我让给你俩好不好?我去别处睡。”
“不好!”明台和阿诚一齐答到,这一致性跟商量好了似的。明台说完还侧躺过来搂住了大哥,就像抱着大号玩具熊似的。
“诶你干啥!”明楼有些惊讶。
“我得侧过来,我怕掉下去。”
明楼叹了口气“你……诶……好好好就这样吧,我没心情跟你们纠缠了,熄灯睡觉。”
明台笑了笑转身关掉床头柜上的灯,又搂着大哥睡着了。这一晚上明楼被两人夹在中间,也不敢乱动,明楼的床虽然挺大但对于三个大男人还是捉襟见肘,尤其是像明台这种睡觉恨不得在床上能打一套军体拳的选手这点空间就更不够用了。
明楼一夜就直挺挺的躺着都没敢动,虽然一直保持一种姿势不太舒服,但明楼太累了却也睡得很熟。早上醒来明楼发现明台像个树袋熊似的缠在自己身上,阿诚则含蓄很多只是侧躺在自己身边,手抓着自己的手臂两个小家伙都对自己十分依赖。明楼是既无奈又心疼。明楼醒了却无法动弹看了看天亮的程度估计也不早了想了想只好轻轻推了推阿诚把人唤醒。
阿诚醒来迅速起床给人让出一条通道,明楼轻手轻脚的拿掉缠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这才起床。两个大哥安安静静的洗漱生怕吵醒人。穿好西服整理妥当小家伙突然自己醒了。明楼看了看人“醒啦?今天记得去吧打坏的东西买回来。”
明台一听赶紧起床跑过来“那您得给钱~”
明楼撇撇嘴这冤枉钱到底是免不了的,于是拿出钱包象征性的撵了几张纸币给人。
“不够~”明台撒娇似的说。
明楼叹了口气又抓了好几张给人“够了吧少爷!”
“嘿嘿够了够了。”明台满意的傻笑了一下,阿诚在一旁也偷笑。
两个哥哥下楼去准备出门,路过客厅看到被打乱的现场已经收拾好了“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收拾的。”明楼感叹到。
“估计是昨天晚上来睡觉之前吧,真是难为他了。”阿诚说到。
两人穿上大衣来到车旁“去办公厅么?”阿诚问。
“先去趟总堂。”明楼回答。
“是,大哥。”阿诚恢复了往日的干练,在外面阿诚永远是大哥的得力助手,只有在家他才会露出柔弱的一面。
两人驱车到了总堂,爷爷的棺椁已经下葬了但仍有零星的吊唁者前来,他们有些是消息得的晚,有些是离得远刚刚赶到。明楼又一次被这样的场景感动了。
明楼和阿诚均是一身黑色的西装两人来到堂内,灵堂还没撤一些不认识的客人在里面哭泣,叹息。明楼去了后院的祠堂,爷爷的牌位已经被供奉在了那里。明楼上前跪在当中朝着爷爷的牌位叩首三次“老爷子,您的仇,明楼给您报了。”说着泪水默默的流了下来。
阿诚跟着大哥叩了头,他知道大哥要跟爷爷说会儿话,于是起身退到祠堂外虚掩着门,站在门口给大哥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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