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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半纪实】方沅儒雅[第1页] |
| 作者:紫蓝色流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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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都拥有过，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里月亮 文中方先生的原型是我的一名老师，沅同学的原型就是我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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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020.9.1 6：45 开学第一天，我来早了，看着只有三两个人的教室，我挑了靠窗第二排的座位坐下 我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融入他们，索性就趴在桌子上发呆，看着门口陆续进来的同学，有认识的就打个招呼，有熟悉的就随便聊聊 窗外的雨声大的差点盖过上课铃的声音，我抬头看着黑板上写的一个个字母，越看越无聊。就把头扭向窗外，看着被雨水打湿的落叶贴在窗户上 秋天了 人们都说春天是生命开始的季节，那秋天是不是就是生命死亡的季节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历史老师，方儒” 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看向他，却恰好对上他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我慌忙低下头 接下来的一节课里，我听着他的声音，回想着他和我对视时的眼神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从眼神里流露出的温柔，使我久久不能忘记 我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低下头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表，11：27，还剩三分钟就下课了，我不敢再抬头看他，怕再对上他那双眼睛 “快要下课了，你们班主任安排过课代表吗”他问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摇了摇头 我再看向窗外，雨停了 “你们有人愿意做我的课代表吗” 没人主动站出来，都低着头 “那我自己选了”他打量着全班的学生，最后走到了我的座位旁 “你可以做我的课代表吗？” “？我”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他还是满眼笑意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下课之后，他离开教室，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我仔细回想着他的容貌，不是很惊艳，但是一直面带笑意，里面还夹杂着温柔和儒雅，和他的名字一样，方儒 我家离学校并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我一般习惯走小路，因为安静，小路只有几米来宽，两辆车就挤的不行了，住在这里的学生挺少的，大多数都从大路走，因为大路旁边有个小吃街，他们通常会先吃点东西再走，所以每到放学时间，那里就热闹的不行 ！！！ 我愣愣的站在小路中间，在我面前的是刚刚差点撞上我的一辆车，车上下来的是 方儒？？ 我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从车里出来，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但又很快舒展开了，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 “你没有伤到哪吧”他笑着问 “没有”我回答到 “下次小心一点，用我送你回家吗？我看着好像刚好顺路” “不…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吧”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补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那时候没机会问你，你叫什么？”他对我笑了笑 “沅雅” “我知道了，不用送我就先走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说了声再见 看着慢慢变晴天气，光照在我的手上 我的生活中好像又多了一束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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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抢个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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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回到家，把书包放到沙发上，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可乐，点了份炸鸡 在我初一下学期的时候父母就去了外地工作，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不会做饭，早上路过早餐店吃点早饭，起晚了就不吃了，中午在学校吃，晚上就点点外卖 开学第一天的作业没有多少，不到一个小时就写完了，点开手机一看表刚8：00，我打开了游戏，打着打着就入迷了 再一看表快12点了，我洗漱完就赶紧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像平常一样准时起了床（因为没人会叫我起床，所以，我连续定了五个闹钟，保准准时）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的学生证找不到了，我东翻翻西找找，卧室找了，厨房找了，客厅也找了，连桌子旁边的缝隙，床底都找了，还是没找到，低头看一眼表，要迟到了 没办法了，只能去学校门口补办一个了，我穿好鞋，冲出家门，直冲向学校，到了学校门口，我说了我的情况，补办了一张学生证 匆匆忙忙我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最后还是晚了 我走到班级门口看着同学们正在早读，我怕打扰他们就没喊报告也没敢直接进去，看早自习的老师看到我了，她是我们的数学老师，我在开学之前就听说这个老师凶的一批，脾气不好，我也不敢惹，就愣愣的站在原地，她走到了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 “你叫什么？” “沅雅” “刚开学第二天就迟到，你是没有把生物钟调整回来还是不想上早自习” “我今天早上学生证找不到了，本来不会晚的…” “那行，你第一次迟到我也就不说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不是你迟到的理由，你可以请假，可以和老师说晚点到，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她也没再问我什么就让我进去了 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在认真早读，我站在墙后面没同学能看见我，直到我抱着作业去找历史老师之前，我还一直以为除了数学老师和我们班几个同学之外没人知道这个事 “你今天早上来晚了？” 我又是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拿着作业的手顿了一下，根本看不出来我的惊讶，他怎么知道的？ “别点头，问你话就答，你这样多让人着急啊” “对，我今天早上来晚了” “为什么会来晚” “学生证找不到了，一直在找学生证，然后就晚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然后看着我把作业码好，说了句“谢谢” 我小声说了句不用谢，就匆匆忙忙走出了办公室，他是年级主任，一个大办公室里一共就两个老师，一个是别的班的语文老师，一个是他，当时办公室就他一个人，另外一个老师应该是去上早自习了 我回到了班里，坐在座位上，越想越丢人，天啊，刚当上课代表，第一天差点被他撞，第二天迟到被他看见，接下来的一年我该怎么过，每见一面都是社死现场啊，他刚才问我话的时候还满脸笑意，我明知道他一直这样面带笑容，但是还是觉得他笑里带着一丝嘲笑 不就是没留下好印象吗，他在我心里也没留下好印象，扯平了，完全不在意 第一节课的铃声伴随着任课老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因为课程表还没有换新的的原因，我们的每节课上课之前都好像在开盲盒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 是历史课？？，我不敢抬头看他，暗骂一句造化弄人 “我们来把课本翻到第二课” 好的，又是社死的四十五分钟 等课程表换了新的，我第一个记什么时候历史课，等我先提前准备半个小时，只要我准备的够充分，社死的就不是我 我想的正入迷，殊不知讲台上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盯着我 就这样，同学们盯着他，他盯着我，我盯着表的过完了一整节课 等他说完那句下课，我就解放了，已经下课两三分钟了，他为什么还不说？ 我稍稍抬了下眼，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他那双充满怒意的眼神，他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很多 “下课” 终于解放了，但好像没完全解放 从远处慢慢飘来的影子遮住了我什么都没标记的课本也拉回了我越飘越远的思绪 那个人敲了敲我的桌子 “去我办公室等我，我有事找你”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了点什么，说了句“好的，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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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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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轻轻关上门，走到他的办公桌前，观察着窗外的风景 咔嚓 门开了，我看向门口，不是他，是另一个老师 “你在这儿干嘛呢，你们老师没在”那个老师问我 “老师让我在办公室等会儿他，他一会就来”我回答道 我回答完之后，他出去了，这么大个办公室里，又就剩我一个人了 那个老师叫齐广安，和方儒同在一个办公室的老师，性格温温柔柔，他教过的学生都说他很少生气 我看腻了风景，又开始观察他的办公桌，桌子中间是一台电脑，电脑左边是一杯水，右边是资料，旁边有被书架支起的一排书，书的旁边有一个笔筒，桌子上也有零零散散的一两根笔 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这节下课是大课间，别的学生全在做广播体操而我在办公室观察老师的办公桌 昨天晚上睡的晚再加上实在是无聊的很，我竟然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老师叫醒的 他就站在我前面看着我，我就坐在椅子上向下看找地缝，我不敢看他的表情，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他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不是生气，是很生气 他作为老师的气场在问我话的一瞬间炸裂，我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张嘴了但没有说话，我该怎么回答？ “又不会回答了？需要我教你？” “不不不，不用了”我话都说不利落了，也是，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更别说话了 “回答我的问题” “我昨天晚上十点半睡的” “真的？” “真的” “抬头看着我说”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常的笑容，更多的是怒火，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神情 “抬头” 我没有抬 他不再说话，坐到他的办公桌前，让我先回去 回去之后，我继续上课，就是总是注意力不集中，听不好课，我努力逼着自己听课却还是听不进去，就这样过了一天 我也想明白了，他和我非亲非故，我的事和他没关系，这么多年都没人能管的了我，更别说他了，不要想他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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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又到了放学时间，我还是习惯性的走了小路，到了电梯口，我摁下按钮等电梯，电梯开了，和我一起进去的有五六个人，都放学了，人多一点很正常，到了第七层，电梯里就剩下两个人 另外一个人是方儒，我知道，只要我不抬头他就认不出我 “你住几楼” “十楼” “家里有人吗” “没有” 简短的两句话就用了我所有的勇气，我一直告诉自己，就是问问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没什么事，他和我没关系，他和我没关系，他管不了我，他管不了我 “你来我家吧，我和你聊聊” “我要回家，我饿了” 到了第九楼，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拉着去了他家 “你干嘛？” 他没有回答，拉着我直奔书房 到了书房，他放开拉着我的手，我靠在墙上，揉揉被拽的生疼的手腕 “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我知道，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你非亲非故” 他不说话了，我以为没事了，打开门就想往外走，还没走出去半步，刚缓解点疼痛的手腕受到了二次伤害 他把我拉回书房，关上门，从笔筒里抽出一根钢尺，后来我的手心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我挨打了？？ 我那么多年没人管的人，让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给打了？ 心里的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我抽回手，想再去开门，门却被锁上了，我看逃跑无望，我还没有手机报警，就靠在门上看着他，他慢慢悠悠的坐在书桌前，让我过去，我没办法，只能过去 我在和他相距一米左右的位置站着 “我再问最后一次，错哪了？”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是答还是不答？我不要面子的吗？最后，我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钢尺决定，要命不要脸了 “我不应该睡太晚，然后迟到了” “还有？” “上课不认真听讲” “想不出来了？” “想不出来了” “我问你什么时候睡的时候，你告诉我十点半，欺骗老师算一个吧。做错事了还觉得自己最对，要面子不愿意承认错误算一个吧” 我点了点头，生死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说话”他的语气又严肃的几分 “算，都算” “一条五下，总共二十，伸手” 我伸出了左手 刚才被打的一下还有红印没消，钢尺就再一次和我的手心来了个亲密接触 啪 正好打在我之前的红印上，我咬着牙才把喊疼的念头吞进肚子里 啪啪啪啪 接下来的四下也是一下不差的打在了最初的红印上，我抽回了手，然后想到不对又马上递了回去 手心上的红印已经变化成一条肿痕，严重点的地方已经泛紫，直逼的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他也不再难为我，拽着我的手，就开始落尺子 啪啪啪啪啪 “呜”我没忍住出了声，他抓着我的手明显愣了一下 虽然是连续的五下但是没有落在之前的地方，似乎力度还轻了一点 我看了看我已经红肿泛紫的左手手心，想着数目已经一半就问了一句“那个……能换只手吗” 虽然很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但是还是隐藏不住已经带上哭腔的声音 “可以” 他拽着我的右手简单明了的落了十下，对于最开始打的五下而言，这都不算什么，但手心还是红肿了起来 他把尺子扔到桌子上 “你回家之后拿冰的东西敷一敷，左手可能要肿几天，右手明天不好，后天肯定好了” 我点点头，胡乱的擦了擦脸上了眼泪 他把门打开，看着我上了电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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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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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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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回到家，先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放在手心上，清凉的感觉瞬间在我的手心蔓延，突然想到还没有吃晚饭，就拿出手机点了份麻辣烫 我走到卧室，趴在床上仔细回想这个事，我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管我，我为什么会服他管，搁别人我可能早砸东西了，逼他放我走了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我寻思着现在的外卖都来这么快吗，我走到门口，用刚消了一点肿的右手开了门，刚想去接外卖说谢谢，才发现门外站的不是外卖员，而是方儒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往旁边站了站让他进来 “你手好点了吗”这是他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啊，好多了”好个锤子，一点没好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看了看已经被零食占满的茶几和电视柜，最终放到了我的手上 “别老吃一些零食，我看你柜子上全是治胃病的药，你胃不好吧” “我胃应该还行，有时候疼的时候会吃一点药”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我现在心里只是祈祷外卖不要这时候到 “你那个，什么时候走啊” “你那么想让我走？” “那是必然的” “你说什么？” “那必不可能” 好巧不巧，门铃响了 “你…等一下，我去开门” 我急忙走到门口 打开门，出去，关上门 不用看就知道，他现在肯定一脸懵 我拿了外卖，刚要开门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刚刚问我胃怎么样，我吃麻辣烫他应该不会管吧，不对啊，他啥不管啊，我跑试试？也不对，早晚得回来 还没等我想到对策呢，门就开了，我就这么看着他，他也就那么看着我，他拿过我手里的麻辣烫，带我进了门 “你每天晚上都吃这个？” “我…偶尔，不经常吃” “那你不吃这个的时候吃什么” “我…不吃？” “嗯？” “我买点别的东西吃” 他深吸一口气“你胃不好你知道吗，还不好好吃饭，我看你胃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说到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吼出来的一样 “你凶什么，我不会做饭，家里又没人，我不点外面我吃什么，饿着吗”我忍不住和他杠了起来，本来就是没办法才吃外卖的，“我爸妈又都不关心我，我吃什么，得什么病了他们都不在乎，只是每个月给我生活费，我没什么办法” 因为感觉眼前的人太让我安心了，我不知不觉的就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了 勾起回忆时，我再也忍不住，说着说着就感觉很委屈，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他什么都没说，走到我的面前，把我揽到怀里，像是对我的一种同情，又好像是对我的一种无声的安慰 看我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把我从他的怀里拉出来，让我坐在沙发上，他就坐在我的旁边，递给我几张纸，又从我的手里拿出他刚给我的药膏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看着他把药膏挤到我的手上，然后轻轻在我手上抹开 我就这么看着他给我上药时认真的表情，突然鼻子一酸，又开始掉眼泪，他感觉到了我的动作，又递给我几张纸轻声问了我一句“怎么了”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这么在意我了…” “打你也好？”他笑了笑，继续给我上药 “打我也好，只要还有人在意我就好” 他给我上药的手顿了一下 “你有什么要吃的吗” “我想吃麻辣烫” 他给我揉伤的手突然用力“惯的你” “啊，疼疼疼，我不吃了不吃了”人要懂得服软，绝不是怂“我要吃炒土豆，炒茄子，炒鸡蛋，还有皮蛋瘦肉粥，还有还有…” “停，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别那么多要求” “你让我说的” “我没说我会做” “真狗…” “你说什么” “说你真帅” 他带我去了他的家里，我看着他忙忙碌碌给我做饭的背影，忽然有点怀疑这些是真实的吗，我们好像才认识两天 “想什么呢，吃饭了” “好，我去洗手” 那天晚上我们看着月亮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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