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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梦里乾坤》之禁宮风云[第2页] |
作者:展予z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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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你们要是发现哪楼不见了,少了,麻烦告诉我,我好补上 |
入了殿门,转过一架九扇漆木雕龙屏风,迎面一块匾额高悬壁上,上书“勤政宽仁”四个大字,高大的书架分列两侧,上面经史纵横,中间一张巨大的楠木书案,案牍累累,笔砚林列,内侍太监或翻卷,或研磨,或禀笔,井然有序。 仁宗皇帝此刻坐在案前以手扶额,显是有些劳累。 二人跪倒见驾,仁宗命包大人平身,道:“包卿,你二人来的正好,也省的朕再去传诏,方才国舅在朕面前将你等告下,一告包拯抗旨不遵,目无尊上;二告展昭假传懿旨,罪不可赦。包卿,你可有何话说?” 包大人道:“万岁,臣和展护卫进宫,也正是为今日之事而来,至于王爷所言抗旨不遵,包拯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一旁的李世昌点手怒道:“不知从何说起?!今日公堂之上,你先是懈怠散漫,后又唆使府内衙役和本王做对!你还敢说你不知?!” 包大人正色道:“包拯请问王爷,包拯可曾遵从圣命将开封府大堂让与王爷?!” “倒是让了……” “那府中衙役可曾依例站班升堂!?” “升堂是不错,可是……” “王爷可曾在大堂上当场判了卢方铡刀之刑!!?” “判是判了,但可笑的是开封府的铡刀居然在行刑的时候坏了!这怎么可能?!分明就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与本王为难!” 包大人道:“包拯已将大堂让与王爷,王爷乃是主审之人,包拯只是旁观,何来的抗旨懈怠之说?而王爷的威严在公堂之上是否足以服众,难道也要包拯负责?!至于铡刀一事,王爷应知,开封府的铡刀乃是御赐之物,平素保养得宜,跟随包拯多年从未有差,而今日居然无端损坏,焉知不是天悯无辜?神佑良善?!” 李世昌气的发抖道:“包拯!休和本王扯什么鬼神之谈,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好骗不成?” 他用手点指跪在旁边的展昭道:“还有你开封府的展昭,更是胆大包天!居然假传太后懿旨,诓骗本王!本王回宫路上已问过太后,根本无有此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这展昭绿林草莽,低贱出身,和那群盗寇强梁蛇鼠一窝,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简直死有余辜!像这样的人,你们开封府也敢任用,不知到底是什么居心?!” 包大人面色骤寒,上前一步道:“小王爷被杀一案,其中是非曲直,王爷自己心知肚明!大错铸成却不思悔改,挟怨报复,以国法为私器,枉判他人生死,若依大宋律例,王爷如今应在开封府的大牢之中!焉能在此胡乱攀诬?!今日包拯仍尊你一声王爷,乃是看在你是太后至亲,万岁舅父的份上,否则开封府的铡刀可不认你是不是皇亲国戚!” 包大人一张黑脸,平素不苟言笑,本就渗人,如今面罩寒霜,疾言厉色更是威严摄人。 李世昌不由退后半步,道:“你、你居然威胁本王……” 包大人道:“说到展护卫,乃是钦赐四品御前侍卫,是否忠勇自有万岁评断,不劳王爷费心!况且今日若没有他阻拦,等到太后降临,问起当日救助太子的义士何在?王爷要如何答复?!此事一旦传扬天下,皇室屈杀无辜,恩将仇报的恶名由何人承担?而若由此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来归之心,这等恶果又由何人背负?!”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万岁勤政爱民,兢兢业业,不敢一日懈怠;而王爷身为国舅皇亲,不但不思为国尽忠,为万岁分忧,却为一己之私,置朝廷于不义,居然还能在此侃侃而谈,简直可笑!” 李世昌在一旁气的哆嗦,几次想插话,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 包大人接道:“当年太后蒙尘,李家受到牵连,及至太后还朝,族亲中只余你这位堂兄和膝下幼子,太后顾念亲情,加封国舅逍遥王,食邑万户,恩宠优渥。想来王爷当年也曾贫病交加,更该知民疾苦,体恤百姓,脱困后理应感念皇恩,教化黎民,造福乡梓。可王爷呢?横征暴敛,刮地三尺,洛阳百姓怨声载道!” “小王爷本性不恶,但王爷多年对其疏于教导,溺爱纵容,导致他肆意妄为,祸害一方,最终命丧黄泉!纠其罪魁祸首,究竟是卢方?还是王爷你自己?!小王爷死后,洛阳百姓张灯结彩,甚于年节,这其中缘由还要包拯喧之于口吗?。” 李世昌体若筛糠,道:“万岁,你都亲眼看见了!这包拯就是,如此的目无尊上……” 包大人向上拱手道:“万岁,臣执国法重器多年,时时刻刻不敢轻忽,深恐有负皇恩。但臣也知国法不外人情,逍遥王年事已高,又经丧子丧孙之痛,若肯就此收敛行径,痛改前非,或可酌情法外容情。但现下看王爷言谈,似乎并无愧悔之意。” 李世昌跪倒在地,哭道:“万岁,求万岁可怜老臣年迈,白发人送黑发人,为老臣做主啊……那群草寇当着老臣的面杀死了玉候,那可是我李家唯一的香火,万岁的亲表弟呀,让那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老臣不甘心……”哭到最后,瘫做一团。 |
仁宗皇帝一向侍母至孝,虽然听闻这唯一舅父的劣迹,但念及母亲,时常着人告诫,不想竟酿成今日之祸。 如今又被他国事家事的缠杂不清,颇为不悦,道:“国舅何必如此,母后回宫后已下懿旨,命国舅罚俸一年,回府闭门思过,好生颐养天年,朕自当遵从。” 忽又想起母亲回宫后气愤愤的话:“如此后人,辱及李家门楣,有不如无!”更是对他不喜。 李世昌听仁宗虽未正面驳斥自己,却搬出太后,表明立场,显然大局已定,想要杀死卢方为儿子报仇已经无望,搬倒包拯更不可能。而且皇帝已不喜自己言行,包拯又强硬的很,如不见好就收,弄不好还要将自己折进去。 不禁气狠狠的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卢方一芥草民,早晚要他落在我的手里。至于开封府……” 他瞄了一眼一旁的庞吉,见庞吉也正拿眼睛瞄他。 下午庞吉找上门来,两人同仇敌忾,一拍即合,庞吉曾言道:开封府一群人诡辩狡诈,当今又宠信包拯,开封府不好对付。今日如不能搬倒包拯,那就拉下展昭,展昭是包拯的左膀右臂,得力下属,屡屡与我等为敌,将他除去,也能让包拯难受心疼。只要能让包黑子难受的事,老夫就乐于去做。 李世昌打定主意,遂收起眼泪,向上磕头,哆嗦着道:“既然万岁与太后已有定夺,老臣不敢不从……只是这展昭,假传懿旨乃是老臣亲眼所见,不容抵赖,如此有辱皇家威仪的事,既教老臣遇上了,怎能坐视不理?望万岁予以严惩,示于百官,以儆效尤。” 仁宗看了眼下跪的展昭,沉声道:“展昭,国舅所言可是实情?” 展昭垂首道:“展昭知罪。” 庞吉冷笑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包大人道:“万岁,擅传太后旨意,展护卫也是事出有因,一时的权宜之举。他若不如此,卢方早已人头落地。望陛下明鉴!” 一边的庞吉插口道:“哼哼,你们开封府的人就是如此的两样标准吗?我这学生假借了一个知州的政令,就被判斩首。而你们开封府的人,连太后的懿旨都敢擅传,居然还妄图脱罪。” “太师,这方充假借政令中饱私囊,置民于死;而展护乃是为了救助无辜之人,即便是办案也要追溯情由,不可一概而论。”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说到底不都是擅传了上官的命令吗?难道为了救人就可以藐视皇权威仪?!,如果满朝文武日后都纷纷效仿起来,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包拯跪倒在地,道:“启奏万岁!饶卢方不死,实则太后心意,只是当时太后起驾匆忙,未及宣旨。” 庞吉气急反笑道:“妄揣太后心意,哼哼,包拯,你的胆子也不小啊!” |
?补7楼,8楼 |
补楼: 蒋平斥道:“你这是帮亲不帮理啊,你就纵着他吧,惯得他无法无天。” 他一指韩彰:“还有你,还有大哥。” 韩彰指着自己鼻子:“我?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蒋平道:“大哥素日不离陷空岛,就是宠着老五,他也不过祸害方圆五十里。你呢?用干娘的话说他这几年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上天入地,哪回不是你跟在他身边?哪回闯的祸小了?” 韩彰颇为心虚,呐呐半晌,道:“好笑,说的好像你不惯着他似的。” “我和你们一样吗!我对他好那也是有理有节,有所为有所不为。老五为什么素日与我不对眼,还不是因为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嫌我不顺服他。” “好了,都不要吵了!!”白玉堂知道自己再不说话,这三个没个了结。 他自斟一杯,一口干掉,沉声缓道:“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可能有些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永远都不会真正明白。” “比如刚听到闵神医冤狱致死,柔柔被人强娶时的惊,我白玉堂管过太多不平之事,却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大嫂重伤、珍儿被挟时的痛和怒;在洛阳劫大哥法场前夜的那种怕,怕到不敢合眼,只能坐待天明;投鼠忌器、受制于人,冤不能伸,理不能彰,从前无从体会的东西,一夕之间好象都尝遍了!原来,白玉堂也是肉体凡胎,不过如此。”他情绪不稳,一双桃花眼中暗流涌动。 韩彰知他一向自视甚高,此番连遭挫折,却因形势一直隐忍不言,心中不知怎么煎熬,不忍道:“老五……” 蒋平道:“二哥,你让他说,所谓不破不立,有些事儿得他自个开悟,堪破这些,他才能立事长进。” 白玉堂续道:“我十三岁行走江湖,刀山火海,履险如夷,自诩傲笑江湖,风流天下。但逢此巨变,我连自己亲人的生死安危都护不周全,还整天叫嚣管尽天下不平之事,我命由我不由天,简直可笑。” 徐庆道:“老五,话不能这么说,我娘常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那李玉候是皇亲国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咱们斗不过他,也很正常。你不能因为这就看低自己,锦毛鼠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名头,谁不知道?” 蒋平捋捋两撇鼠须,慢条斯理道:“要说人不轻狂枉少年,谁没年轻过?骄傲任性,义气风发,只觉乾坤朗朗,日月昭昭,天广地阔,任我纵横。人一生若没这么轻狂一回,倒也是毕生之憾。” 他咂了口酒,对白玉堂道:“但这种骄傲做不得真,不过是初生牛犊,无知无畏罢了。须知人生在世,如在网中,牵绊即多,责任也重。世事的曲折迂回,世道的无常艰辛,岂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尽的?三穷三富,都难逃个煎熬波折。所以该梦时梦,该醒时醒,该变通时需变通,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这才不失为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白玉堂被他点中心事,暗道:“四哥素日心思慎密,我总嫌他九曲回肠弯弯绕绕,不够爽利。如今看来难怪旁人总赞他智计过人,到底善揣人意,通达世事。” |
这么一想,话便听得入耳,道:“四哥这话点的明白,人不入尘世,妄谈出尘嚣。想要不逆本心,潇洒肆意的活,单凭心中念、手中剑是远远不够的,有血气,无方略,不过匹夫之勇。” 他自嘲的笑了笑“咱们陷空岛,也算得富甲一方,但遇到象李玉候这样权可通天的皇亲贵胄,还不是一样险些落的家毁人亡,更遑论那些升斗百姓,怕连草芥蝼蚁都不如。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能做什么?我凭一骑单剑能搭救多少人?现下我好像突然有些明白展昭,弃江湖,入庙堂,襄助青天,匡扶正义,这闷葫芦似的猫儿恐怕早比我看得明白,想得通透。” 蒋平想了想,道:“依展昭素日品行,当是如此。” 白玉堂饮了一杯,续道:“臭猫能受得了拘,天天苦行僧似的守那衙门里的清规戒律,五爷我可受不得这调调。或许,只有自身强横,善比恶更悍,比恶更恶,才能以善治恶。” 徐庆瞅瞅这个,瞧瞧那个:“二哥他们这是说的什么?咬文嚼字的。” 韩彰心知,老四是在借着这事儿规劝五弟,让他通些世事文章,多点羁绊牵挂,少些任性冲动。可听老五回答,似乎是听进去了,但又引申出别的什么想法了。 不禁头疼:这老五天生反骨,又聪明过人,从小到大想法作为便和常人不在一条路上,哥哥们每每引导教诲,他要么全然听不进去,我行我素;要么就和现在这般,好像听进去了,但又全按自己的理解行事,往往出人意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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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补好了,太不容易了。到底因为啥吞我呀,我还没有驾照 |
好文,情节引人入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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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37楼 展昭道:“万岁,包大人并非妄自揣摩,展昭当时就在宫中,眼见太后起驾,才先行回府。” 仁宗道:“展昭,今日你并不当值,为何会在宫中?” 庞吉道:“万岁,展昭岂止不当值,他今日辰时才飞马入城,回了趟开封府就急着入宫,显然是去为那五只鼠辈说项。看来刚才逍遥王说的不无道理,展昭出身江湖,难免和他原来那群人瓜葛不清,暧昧不明,为了这些人天条都敢犯,还谈什么执法如山,公私分明??象这样的人,究竟适不适合在朝为官,还真是值得商榷。” 展昭道:“展昭何时入城,何时回府,何时进宫,太师好像都清楚的很。敢问太师,莫不是在监视展昭?” 庞吉一阵语塞:“额……你,你胡言乱语!老夫是何等身份?老夫可是堂堂的当朝太师!怎么会去监视你个小小的四品护卫,简直岂有此理!!!” 展昭并不接话,向上道:“启禀万岁,臣确是才从洛阳回京,因今日是教授太子剑术之期,不敢耽搁,匆匆入宫。” “见到太子时,殿下正在读孟子,因而说道万岁仁义治国,万民效仿,近而问起陷空岛五义的情况,臣不敢欺瞒,据实以奏。殿下不信太后千岁会明知卢方当年义行,还欲杀之。于是去太后宫中叩见,谁知太后千岁对卢方身份竟是一无所知。” 他抬首望向李世昌,似在询问:“但前次小王爷在洛阳法场,欲斩杀卢方之时,五义已当众出示了万岁当年所赐英雄蟒,按理王爷理应知道他们的身份,却不知为何并未向太后提及。” 李世昌目光躲闪,不与对视。 展昭收回目光,又道:“太后听完殿下讲述,匆匆起驾前往开封府,臣当时就在门外,太后心意已然明白。臣因一人轻便,先一步回到府中,见大堂上王爷正下令处死卢方,无人能挡,臣一时情急,才犯下大错。臣不敢推脱罪责,恭请万岁圣裁。” 仁宗想起母亲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便知问题关键在何处,显然是逍遥王刻意隐瞒了卢方的身份。 为了一己私仇,险些让母亲铸成大错,不禁心中着恼,道:“国舅!朕看你是该闭门好好反省!!” 李世昌一惊,跪地道:“老臣年迈糊涂,什么英雄蟒?老臣确实不知……” 包大人不理他的絮絮唠叨,从怀着取出一个折子呈上,道:“万岁,开封府阖府人众联名具保展护卫,请陛下御览。”小太监接过奏折,呈于案上。 庞吉冷哼一声道:“又是这套法不责众的把戏!展昭的罪过可是按律当诛,你们背的起吗?。” 仁宗看罢,还未言语,见门前一内侍欲有事奏报,问道:“何事?” 那内侍道:“启奏万岁,太后娘娘有懿旨降下。”仁宗忙起身接了。 内侍又道:“太子殿下有本启奏。”言罢将另一折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案上。 仁宗一一阅览,沉思不语。 庞吉观望半晌,料知事情有岔,忙道:“万岁,不管展昭是为了什么,假传懿旨乃是事实,若这天大的罪过都可饶恕,与满朝文武如何交代!” 方充在一旁叩首如捣蒜一般,道:“求万岁开恩,求万岁开恩。” 庞吉一指方充,道:“若不杀展昭,同罪不同罚,老臣不服!!” 仁宗沉声道:“太师,前次朕允你告老还乡,无诏不得进京。” 他捏了捏眉心:“如今庞妃有孕,思念亲眷,才准你回来。你若有暇,不若常去她宫中走动,令她宽心。朝中与你不相关的事还是少管为宜。” 当初因庞昱一案,庞氏父女触怒龙颜,一个被贬还乡,一个打入冷宫。 不料没多久,就验出庞妃有了身孕。仁宗皇帝一则是个顾念旧情的人,二则子嗣空虚,血脉延续为大。破例下旨:既往不咎,以观后效。 庞吉自然知道,是靠着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才保住了全家的荣显。一时语塞,不敢再言。 仁宗道:“传朕旨意。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假传太后懿旨,其罪当诛。但适逢先帝大祭,见血不吉。又念其事出有因,太后已降赦书,太子与开封府人等联名具保,因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责令脊仗八十,流刑千里,公示朝堂,以儆效尤。” 旁边禀笔太监刷刷点点拟就圣旨,交于仁宗过目,又由掌印太监用印。 仁宗道:“你等可还有话说?” 包大人听罢一惊,但毕竟开脱了死罪,不用重刑也难以服众,一时沉默不语。 庞吉心道:虽没当场要了展昭的命,但也没差多少。一个彪形大汉受脊杖四十也要了半条性命,这展昭就算会些武功,身子强健,脊杖八十不死怕也废了。当下道:“老臣没有异议。” 方充跪伏在侧,小声道:“恩师,救我。” 庞吉斥道:“给我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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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是不是波洞ID叫冰月卯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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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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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音信两隔(2) 入夜的潘楼街灯火如昼,游人如织。 这一处红香翠润,轻歌曼舞;那一边酒旗招展,行令吟诗。才看见千奇百怪的玩意;又遇上花样叠出的技法。珠玉钗环耀眼生花;绫罗绸缎堆峦叠嶂。南北吃食汇于一处,中西奇珍集于一家。推车的,担担的,做买做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两厢的店铺光鲜气派,栉比鳞次,終日迎客,不眠不歇,真不愧为商贾云集的京师繁华所在。 玉绾绣坊门前红灯双垂,仿了江南的建筑样式,前面是宽敞的铺面,后面是三进的院子。 此刻前厅柜面上人来人往,取衣试衣,络绎不绝。 后面院子里亦是灯火通明,院内搭了遮棚,下面整整齐齐的摆了桌椅,一群绣娘正低头刺绣,一旁余人,裁的裁,缝的缝,洗的洗,晾的晾,配合得宜,井然有序。 白玉堂进来时,白寿正在招呼客人,看见他很是吃惊,道:“二爷您怎么过来了?天色晚了还没安歇?” 白玉堂也不停歇,举步入内,问道:“江掌柜呢?” “在后面楼上。” “歇了吗?” “还没。” 说话间已穿厅过院,白家的家仆纷纷过来请安。 院中的绣娘们早就听闻东家是陷空岛的白五爷,当初大闹东京的锦毛鼠,但从未见过,不禁停下绣活偷眼观望,只几眼便不敢再看,暗想:原来东家果真如传说中那般年轻俊朗。 行至后院楼下,白寿早已派人先行知会,江满月的声音已从楼上传来:“五爷,请上楼来。” 白玉堂屏退左右,径直上楼。 楼上是间很大的屋子,墙上挂着各色成衣,案边灯下放着未做完的针线,旁边摞着一叠厚厚的衣物。 一个红衣女子迎上前来,轻施粉黛,家常打扮,长相极美,近前道:“听闻开封府的公孙先生请了五爷过府,可是为了展大人的事情?” 白玉堂点头,在案边坐下,江满月道:“傍晚接到五爷传来的印信,我已托尚衣局的主事太监杨公公,代为探听展大人的消息,但最早也要到明日寅时才能有回音。展大人究竟怎样?” 白玉堂知她心中忧急,也不隐瞒,将公孙策的话,择要讲述了一遍。 江满月听后略一思索,道:“虽天色已晚,但夜游的官宦贵眷不在少数,常在仙苑聚谈,有时宫里的公主郡主也会出游,不如我现下去碰碰运气,也许可探听出些什么。”言罢就欲取衣下楼。 白玉堂道:“不必,没有用的!若真如公孙先生所言,宫门封禁,那些公主郡主根本出不了宫。即便能出来,以她们的身份,也不可能会了解牢狱之事。而且女眷不像那些太监宫仆,圆滑解事,弄不好反而平添麻烦。” 江满月道:“那如何是好?” 踱了几步,道:“明日尚衣局要从绣坊雇佣五十名绣娘,做收尾事宜,不然我混在其间,进宫看看!” 白玉堂道:“你冷静些,你不会武功,无法走动,即便进了宫又能如何?” 江满月被他说的无语,颓然坐在案前,道:“除了等便没有办法了吗。” 白玉堂道:“白禄那边三教九流具有结交,我已经吩咐他再去探问,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换一条路走走,未尝不可,我们且等一等看。” 江满月心知他说的有理,毕竟展昭在宫中有危险,目前只是臆想,怎么做都不妥当,道:“五爷今日奇怪,倒沉稳起来。” “事关展昭,我若任性而为,只怕吃亏的反倒是他。” 江满月浅笑摇头道:“你若能早这么想,何至于锦鼠御猫斗了这么多年?” 白玉堂道:“要是没有这么多年的争斗,我也不会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满月道:“要等消息怕也还早,这些时日因卢大爷的官司,五爷也未必休息的好,我看你眼睛都红了,不如在这楼上睡一会,一有消息,我便叫你。” 白玉堂摇头:“不,睡不着。我问过公孙先生,展昭很可能后天就要受刑,如今已快交三更,也就是说,我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可以打探消息,决断何去何从,哪里还睡得着。” 他捏了捏眉间,道:“另外,大内监牢负责行刑的人是谁,也要给我打探清楚,这些人往往手底下的分寸,就能掌握犯人的生死,必须通融,要多少钱尽管给他们。” 江满月正色应道:“是,等寅时杨公公到了,我就托他打探。五爷放心,只要天一亮,能联络上人,那便好办了。” 她拿起案上的针线,继续做活,道:“五爷若是不困,就在这里陪我坐坐。” 白玉堂见她飞针走线,神态认真的在做一件蓝色外衫,看长短是件男装,有些好奇的伸手扯过衣襟看了看,恍然道:“你这是给展昭做的?” 江满月点头。 |
他又指着旁边一叠或黑或蓝的衣衫道:“这些也都是给他的。” 江满月也不隐晦,又点了点头。 白玉堂抱臂倚在案边,笑道:“既然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给他送去?” 江满月手里不停,道:“怎么说呢?难道说,展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岳阳救下的那个割腕的官伶吗?展大人义伸援手的事太多了,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去叫他猜想为难。我永远不去找他,就当他一直认识我一般。” 白玉堂道:“那若换个说辞呢?你就说你仰慕他这只臭猫已久,打算做他的红颜知己。” 江满月被他说的噗嗤笑出声来,良久,才缓缓正色道:“若我还是二八年华的江满月,我必去一试。如今……我又怎么配的上他?” 白玉堂不服气道:“我白家人哪里配不上那只臭猫?” 江满月怅然道:“许是爹娘打小给我起错了名字,满月,满月,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从爹爹获罪后,我便被辗转卖于青楼瓦舍之间,历尽世态炎凉与心酸苦楚,那时几乎活不下去。若不是展大人救了我出虎口,只怕五爷你也就遇不到后来的满月了。” “但匆匆一世,不该凡事争取吗?你不告诉他,他又怎么知道?你又怎么会有机会?便是拒绝,你也要亲耳听他说了。” “我心中有他,是我一个人的事,既知没有结果,我又为什么非让他知道?难道你情我愿是爱,单相思便不是爱吗?五爷能说的如此轻松的话,只说明五爷还根本没有遇到你命中的情劫。” 白玉堂虽然感叹她一个女儿家,却行事豁达,但对她的道理却不以为然,不尽力一试的事,他绝不会罢休。 江满月已将最后几针缝完,将衣衫提起,抖了抖,上下打量,道:“我只用眼睛揣测,也不知身量合不合。” 白玉堂将衣服接过来,在自己身上横长竖短的比量了一下,道:“眼光不错,展昭穿得,只是最近他又瘦了,腰身这恐怕要收一收。” 见江满月一脸质疑的表情,道:“你别不信,五爷和这猫斗了几年,他的身量我自然清楚。” 他见那衣衫材料厚实,针脚细密,又不华丽,确是展昭常穿的样式,便道:“不如我好人做到底,替你把这个拿给展昭,让他亲身穿上,也不枉费你的一番心意。” 江满月想了下道:“他要问起衣服从哪里来呢?” “五爷便说是我买给他的总成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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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音信两隔(3) 卯末,白玉堂回到玉熙楼,见韩彰、徐庆、蒋平等三人已在后厅等候。 原来,韩彰、徐庆昨晚听了蒋平带回的消息,也都颇为担忧,哥仨正没个计较,夜里三更,大爷卢方又发起热来。 想来到底是上了点年纪,又屡受打击,事态紧急时尚能强撑,一旦心情松懈下来,立时就病倒了。 好在闵柔柔也医术不差,哥三个才不至于忙乱,不然这一家躺下三口,可真要把人急坏了。 白玉堂听罢,道:“展昭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让大哥知道,免得他又要操心费神,加重病情。” 哥三个点头,蒋平道:“老五,展昭那边可有消息了?” 白玉堂摇头道:“今早,我见过尚衣局的主事太监。他言道,为防范有人乘乱混入皇宫,如今大内各宫各院的宫人太监皆不可随意走动,只在本处待命。须到后日皇帝御驾出宫后,禁令才可解除。所以,他根本探听不到展昭的消息。” 蒋平道:“那其他人可有消息?” 白玉堂摇头。 蒋平颇为惊诧:“白禄,白安他们那边,也都没有?” 白玉堂道:“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现在都打探不到展昭的消息。” 徐庆挠挠头:“想不到这皇帝老子的皇宫还真挺严密,针插不入,水泼不进呀。” 白玉堂揉揉眉心,道:“不是严密,所有人都打探不到,我几乎能断定,就是有人刻意阻断了展昭消息,只怕公孙先生的顾虑不是杞人忧天。” 蒋平摇了摇羽扇,道:“嗯,事出反常必有妖,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不透风的墙。看来这皇宫里的水深的很。” 此时白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爷,开封府的两位官爷到了。”言语间已带了张龙赵虎进来。 只见两人一脸焦灼,一进屋内,四只眼睛便直盯着白玉堂的脸,恨不能在他脸上烧出四个窟窿。 白玉堂摇摇头,却不说话。 “还是没有吗?”张龙嘀咕了句,两人的脸色瞬间暗了下去。 其实,寅正时分白玉堂已差人去开封府送过一次消息,告知他们宫内的路子走不通。 但白禄的金玉古董铺及白安的酒楼当时还没有消息。 张赵二人实在无法在府中坐待,干脆自己找上门来,打听消息。 蒋平问道:“你们那边如何?” 赵虎刚要开口,被张龙一把拉住。 张龙一向行事严谨,略做思考,拱手道:“各位大侠,按理说宫里头的事儿,我们是不该出来乱说,但几位大侠如今也不能算是外人,想必也不会外传,令我等为难。” 徐庆道:“哎呀,你就放心吧,这段时日多亏你们处处照顾,展昭又为我们担了这么大的罪过,我们肯定是听到耳朵里,烂到肚子里。” 张龙这才道:“今早诸部大臣被召入宫中,先帝大祭,各位大人都需随驾在侧,我们大人也在其中。于是大人向万岁奏明,想要探视展大人,万岁也已应允。” 几人眼睛一亮,蒋平喜道:“这不就结了。” 张龙口打嗐声道:“王朝马汉奉谕进了内宫,依例去殿前司报备,可殿帅负责大祭全程安全,已不在宫中,他二人又去找副指挥使,好容易找到,可副指挥使说,宫中临时布防调动,如今大内监牢暂归内宫总管处管辖。而总管大人总领六宫事物,已将不相干的这些事务交于副总管,可这位副总管,忙于宫务,一直没有寻着。” 几人听得大眼瞪小眼,徐庆奇道:“你们是奉皇帝老子的命令办事,怎么还这么麻烦?” 张龙苦笑:“咱们就算奉有皇上的口谕,也要有接旨的人才行呀,否则那些小太监差役,根本就不领命。” 蒋平见白玉堂低头不语,问道:“老五,你看这该怎么办?” 白玉堂踱了几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如果禀明了皇上,还是见不到展昭,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毕竟我不过是一届白丁布衣,手伸不到皇宫内院里去。”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为今之计,只能是靠你们开封府动用官面上的力量,才能探出宫中奥秘了。” 赵虎听他弦外之音,似有推脱之意。心里有些不悦,嘴上便语气不善:“白五爷是想撂下不管吗?你昨晚和公孙先生是怎么说的?!” 白玉堂不退不让,与他四目相对道:“从昨晚到现在,我已尽了所能,我所有的关系都动用了。在这京城之内有哪一项人情往来,不是用真金白银去铺垫的?” “这些且不说,我大哥刚脱离牢狱之灾,我们哥五个,也不想再与皇宫内院的事扯上关系。我想,公孙先生也会体谅。” |
他稍加考虑,又道:“你们回去和公孙先生说,这件事所花费的所有钱财,均由我白玉堂承担。在物什上但有所需,无论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珍馐美味还是绫罗绸缎,只要我白玉堂有的,你们只管开口……” 他话没说完,赵虎心中压制的火苗呼地就窜上头顶:“姓白的!!我们展大人真是瞎了眼,为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东西妄送性命!!” 白玉堂有些恼怒,反问道:“那我还能做什么?!” 一双桃花眼,瞬时凌厉起来:“难道要让我再夜入皇宫一回?!” 韩彰眼见气氛不对,道:“老五……” 白玉堂道:“二哥,能做的我都做了!最近,经过这么多事情,我现在只想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有些事需要量力而为。” 张龙虽面色不善,但也觉白玉堂说的确是实情,如今只能是开封府从官面上着手,总不能真的让他再进一次皇宫内院吧。 一拉赵虎道:“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就不再打扰了。” 赵虎却没有好脸色,嘲讽道:“白五爷不愧五义的名头,真是好义气。我们展大人要是也能时常想着量力而为,就不会有如今的祸事了!” 还要再说,已被张龙连拉带扯的拽了出去。 徐庆哪憋的住,道:“老五,你这是干什么?” 白玉堂坐回椅中,一言不发。 蒋平走到窗前,直到张赵二人不见,才回身道:“三哥,你脑袋不灵光,不要说话。老五,他们走了,有什么主意赶紧说。” 白玉堂这才抬起头来,神色凝重道:“我自己进一趟皇宫。” 韩彰叫道:“老五,你还想私闯皇宫!!” 白玉堂道:“二哥!你是怕大哥听不见吗?” 见韩彰禁声,白玉堂续道:“你们也都知道,官府中,人事繁琐,办起事来框框条条,拖拖拉拉,要等他们开封府走通正当的途径,展昭都不知道埋在哪里了。” 他起身对几人道:“这事断断不能让开封府的人知道,一则我万一有失,他们枉担干系;二则他们要是知道了,不用旁人,自己就来捉拿我了。”说到最后,忍不住好笑。 韩彰忧心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宫内戒备森严,你如何潜的进去?” 白玉堂道:“我也没打算潜进去,不易成功,又不易在宫中停留。” 蒋平蹙眉道:“你是想要乔装改扮?” 灵光一闪:“江掌柜不是说,今天宫内要从绣坊雇佣一些绣娘吗?” 他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凑上来道:“男扮女装,你四哥我在行。” |
顶顶 |
许久不曾看这个cp的同人文了,也是随手点了,感觉情节展开的还挺合理,文笔有的,人物也不崩,加油。 |
dd |
予早 |
第四章、但为君故(1) 白玉堂厌弃的看了他一眼。 韩彰将他拨到一边道:“赶紧走开,老五这说正事儿呢。” 哥几个不自觉的围拢过来。 白玉堂道:“四哥,咱们昨晚刚到开封府时,公孙先生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他笑了笑:“依展昭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让我参与其间。公孙先生这么说,不过是担心我捣乱罢了。” 他微叹口气:“他也未免把我白玉堂看得太糊涂了。先不说这事事关展昭性命,单从展昭弃江湖入庙堂来说,他把个人宠辱一概不放在心上,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我从前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处处与他过不去,如今既然明白了,自然要好生照应,不再令他为难。所以,我这次进皇宫,只想偷偷探探他的安危,确保他能平安无事,我便回来,连展昭也不必让他知道。” 韩彰听的不住点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要用老四的馊主意?!” “不。照目前情形,这些绣娘进宫后,一定会被圈囿起来,严加看管,一旦完工,即刻就要离宫,想多呆片刻怕都不能。” 蒋平也来了好奇心,道:“五弟,你到底有什么计较,别卖关子。” 白玉堂道:“为了确保能在宫中稳妥无虞的过上几日,我打算从宫里寻条路子。四哥,我那块镶金的白玉腰牌你可带在身上吗?” 蒋平素来心细,哥几个的重要物什,平常都由他经管起来。 所以在洛阳时,他能拿出一件英雄蟒来,哥几个除了欣喜之外,倒没有多少惊诧。 蒋平闻言在身上翻找,不多时就从怀里摸了块玉牌出来。 只见这玉牌,长五寸宽三寸,凝脂润雪,上雕蟒纹,镶于金框之内,一眼看上去便觉价值不菲。 蒋平豁然明朗:“你是想要打通他的门路?” 白玉堂点头,将玉牌接在手中,这玉牌背面刻着“内府”两字,正面则雕了个硕大的“陈”字。 韩彰、徐庆对视一眼,皆知它的来历:此牌乃是当年内府都堂陈琳所赠。 这陈琳因在狸猫换太子一案中救驾有功,又服侍幼主多年,陪伴仁宗从一个王子到册立东宫,再到继位称帝。 多少险恶,多少风雨,不离不弃,可算是忠义不二之人。 仁宗对他亲厚,视若尊长。 近年他年事渐高,仁宗便不令他在宫中当差,破例在皇宫东苑一侧另辟府邸,拨人供应,让他闲散自在,安享晚年。 朝臣中因此多有暗地里称他为三千岁者,仁宗闻之,不过一笑了之,算是默认。 其圣宠之隆,地位之尊,可见一斑。 说到白玉堂与陈琳的相识,也算是机缘巧合: 白玉堂当年因名号之争与展昭为难,大闹东京之时,夜入皇宫,出于义愤,杀了密谋毒害陈琳的总管郭安,阴差阳错救了陈琳一条性命,使他逃过一劫。 此事白玉堂并未放在心上,但陈琳却耿耿于怀,几次送钱送物,均被白玉堂拒绝,便又许以官职,白玉堂仍然不授。 如此几次,白玉堂脑了,将来人怼了个狗血喷头。而陈琳却对这个极有个性的江湖小辈越发关注起来,以至于便装亲身来谢。 孰料两人身份迥异,年龄又相差甚远,言语间却颇为相得。 由此看来人与人之间,谁入得了谁的眼,也是极奇妙的事儿。 此后,陈琳就将这块白玉腰牌送于白玉堂,并言道,凭此牌,可不经通报,直入他的府邸,又说,一旦有为难的事,亮出此牌,各地官员都会行三分方便。 他见白玉堂不接,便笑道:这不是报恩之物,乃是朋友之谊,小友尽可收下。 白玉堂这才接了,转过天便交给蒋平收起,一次也没用过。 莫说他那时不屑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就算他愿意,以他的心高气傲,遇事也只会我行我素,何尝会用到这个东西。 几年间,白玉堂一次都没去见过陈琳,倒是陈琳偶尔会有书信送来,字里行间从不谈官场名利,尽是些山川风物,琴棋书画之类的闲事,宛若多年的老友。白玉堂偶尔也会应和一二,聊做回敬。 徐庆见他今天打起这个主意,挠头道:“老五,你从前老是说,遇上官府的事就是麻烦,今儿怎么反而去自找麻烦?” 韩彰也道:“老五,这可不像平时的你,你要是想结交权贵,上次只要点点头,现在已经是庞太师的乘龙快婿,当今万岁的连襟了。” 白玉堂道:“二哥,都什么时候了,别玩了。” 韩彰本想疏解下他的心情,见他真的急了,便正色道:“老五,你要知道这京城里龙蛇混杂,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有耳目眼线在,你一旦亲自上门求他,巴结权贵这样的名头就摘不清了,以后江湖上的人会怎么看你,你可要想明白了!” |
“而且这位陈公公虽然位高权重,说到底不过是皇帝家的奴才,一个阉人而已,你与他结交,总是好说不好听。” 白玉堂笑道:“展昭为了咱们陷空岛,触犯天条的事都做了,若我为了他连区区一个虚名都不肯放下,还有什么脸称侠道义?” “再说这位陈老先生,我以往不与他往来,是我个人的脾性,与他德行无关。君不闻: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他虽是个宦官,但所行所为,比那些媚上欺下、见利忘义的贪官污吏不知要强多少倍。那些江湖上的无知之辈,想要怎么议论,五爷只当他们是在放屁。” 蒋平点头道:“只要你自个想得开,担的起,哥哥们自然没二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白玉堂道:“即刻就去,陈老此时在家,明日辰时,他也会随驾去皇陵祭奠,机会只有这一次。” 蒋平皱眉:“你要怎么才能让他答应你,助你进入皇宫?这事荒唐,只怕难办。” 白玉堂蹙眉道:“难办也要办,展昭他那里等不得。” |
“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是一句从明朝穿越而来的话,请大家自动屏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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