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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原创】江湖有信 第一部•滴血劫(整理版[第1页]

作者:跑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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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BD
 
咋没东东~~·
 
板凳 等
 
    现在展昭忽然思及先生的话,心中豁然开朗,想自己与白玉堂为何积怨如此,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自己身上,自己太隐忍了,太孤立了,失去了很多扭转局势的先机,所以,这次,他想主动一回。“猫儿,听好了,跑出林子还不算,戌时三刻,定要回到这太白楼,咱们大醉他一场!”两人当下牵了各自宝马,施展脚力,行出城去,待到人迹稀少之地,离那杨树林也十分得近了,两人两马均已蓄势待发,就见白玉堂俯在踏雪的耳朵上,说了句;“踏雪,就是咱们常去玩的地界儿。”说罢,用手一指,那踏雪乃通灵宝马,又岂会不懂主人的意思,现下就差主人一声令下,绷紧身子,如满弦之箭。展昭无奈,现在才知晓这白玉堂其实在耍诈,你经常于此地纵情恣意,地形当然比我熟悉,算了,借此机会,输给他,顺便道个歉也好。于是学着白玉堂的样儿,对着墨云说:“好马儿,一会儿路任你选,从这头跑到那头,然后我带你去太白楼喝酒。”墨云似是领会,用头蹭着展昭的衣袖。“好,踏雪!”白玉堂一声清喝,见那踏雪瞬间已经奔驰向前,急似闪电,快如流星!再看那白玉堂,一个纵身,竟已经掠出几丈有余!
     “好马!好功夫!”展昭不由轻呼,心里委实佩服。再看墨云,居然还在原地未动,一双大眼正瞧着展昭。唉,自己怎么忘了发号施令?“墨云,去吧!”只一瞬间,这墨云好似飞矢,四个蹄子踏地无声,扬起一缕轻烟,眨眼间已经驰出好远!自入得官府以来,说话处处留意,行事步步惊心,唯恐给大人惹上祸端。但此时此景,展昭胸中血气翻涌,情潮澎湃。血是热血,情是豪情!多少年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多少年不曾这样快活过了!当空一轮皎然明月,清冷月光撒下一片寂静,而前方密麻的树林,却在夜风中沙沙地鸣唱着,清丽莺啼和着夜枭的怪声竟然别有一番滋味,不远处就是那君望山,谈不得巍峨挺拔,却如卧龙灵蛇般盘亘在这汴梁城郊,山色巍莽,峭石怪岩,见之动容,无怪乎前些年总有人说这山中有神仙,能渡人化难,只是……“白玉堂真选得好地方!”这些玲珑心思只在转瞬之间,身体就已拔地而起。展昭提气纵身,追着墨云,踏月而去!一场精彩对决在这杨树林里已经展开,一场生死大战在这君望山下即将上演!
 
噗……整理版的标题为什么是残的……RP问题么
 
     翌日,清晨时分,朝晖东映,微风轻拂,将个正准备开门迎客的太白楼帮衬得格外气势昂然,远远望去,伙计们已经在翻桌搬凳,抹地煮水地各自忙活了,无心赏这沿街极致美景,微微压下心思,提了口气,脚下垫力,蹭蹭地向着太白楼正门而去。待前脚甫踏进来,便觉店内气氛古怪。
     见到开封府内的展大人,大掌柜立时迎上前来,“展大人,您早啊。”眼角余辉扫向众伙计,心下了然,看众人小心翼翼的神色(和谐……)欲说还休的为难模样,便已猜出一二,不疑有他,定是“白大侠”不畅快了,唉……“掌柜的,白五爷可在店中?”“这……”掌柜的张了张嘴,回头看向正在慌忙低头忙活的小六,“六儿!你说与展大人听!”“哎——掌柜的。”小六情知躲不过,心中暗暗念叨,姜还是老的辣,您不说便推我出来,昨夜受的一劫,今日不会再挨一刀罢……“展大人,借一步说话。”展昭随着小六转至旁梯一侧,目不转睛地瞧着小六,心里隐约有惴惴之感,小六抬头瞧了一眼展昭,这才发现展大人的脸色浑不似昨日那般皎然,隐隐有一丝苍白颜色,眼神虽清澄依旧,可这眼圈却透着些许青黑,一夜不见,竟憔悴了。 您若听得五爷昨个儿的那些话,不知会否再翻一桌?
    展昭哪知小六心思,见小六盯着自己瞧,又不说话,只好开口探问:“白五爷何在?”“这个……我家爷昨个儿便走了。”“什么,走了?!走去哪里……”展昭心下一片迷茫,不禁喃喃自语。“小的也不知道爷去了哪里,只知爷昨夜打马扬鞭地跑了。”“走了……为甚么要走。”展昭垂下眼眸,抿紧嘴唇,理了理思绪,抬眼看向小六,和颜问道:“白五爷可曾留下只言片语?”何止只言片语,简直是漫天谩骂,这谁敢告诉您哪。小六咧着嘴:“话是没留下一句,这字儿却写了一墙!“展大人,您随我来!”言罢便乖觉地闪身一侧,抬手指向楼梯,展昭闻言,心头一震,一抖衣摆,急急然向楼上走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白玉堂的雅间专座,未及他想,展昭便呆立当场。
    但见这雅间之内,三面雪白环墙,除了正对面为临街横栏外,均被题满了张牙舞爪的狂草大字!当下展昭心下不由得叫了声好!但见这满墙大字:体势左绕右转,笔锋连续不断。飞龙走凤,旋转连环。字如其人,这白玉堂绝非一般江湖草莽!待上得前来,细细观看,展昭不由得锁紧了眉头: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真真是字里行间宛若行云流水、枯藤缠绕、飞沙走石,展昭返回身又仔细看了一遍,面上竟显出仓惶神色。抬手轻抚墙壁,口中喃喃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通篇字体洒脱奔放,惟有这两句笔力凝重,运墨甚深,字字笔锋皆见浓墨斑斑,聪明如展昭,怎会不知下笔之人的心境?白玉堂,你果然在怪我么……难道这是天意么。思虑至此,胸中酸涩更甚,此时感到丹田气海一片虚无,脚下不由一个踉跄。“展大人,您,您没事儿罢?”“无妨,许是饿的。”想想自己从昨夜至今,还未粘得半粟米,尚未饮过一盏茶。当下一片黯淡,更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展大人,这是我家爷嘱我交给您的物件儿。”
    小六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别致蓝匣,躬身递与展昭,展昭心头一喜,转身忙不迭地接过,动作却十分地轻柔,像是捧着一件绝世珍宝。“小六子,你不是说你家爷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么。”此话可说是未经思忖,脱口而出,言罢才惊觉语甚为不妥,心里暗暗念道:“莫要被人误会才好……”展昭的玲珑心思小六哪里猜度得出,于是接口道:“我家爷却是不曾留下甚么话儿。”小六开始卖乖,站到横栏之前,连比带画:“爷昨儿个从这儿跳了下去,小的以为他去了慕雨楼,刚松了口气,不成想,爷忽地又窜了上来,臭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这个物件儿交与小人手中。”“那你怎知这是要交与展某的?”“总不能是给小人的罢……” 展昭心里五味杂陈,抬手轻轻地打开了匣子……
 
    待看到匣中物事儿,展昭不由得轻呼一声:“这是……”里面竟是两瓶疗伤圣药,生肌膏。凡有伤口破损,不论大小,用之见效,绝非出自一般医馆药坊。展昭心头一喜:“白兄……有心了。”胸口阴郁已去大半,一丝浅笑爬上眼角眉梢,小六在一旁探头探脑,道:“展,展大人,您没事儿罢。”先前见着这展大人眉间纠结成川,心事重重,怎地转瞬间嘴角却微微上扬,笑如春风?昨个儿五爷酒后发癫,今日展大人亦如此蹊跷,真真怪哉。展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举,回身向小六浅浅一笑:“多谢”,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小锭碎银,放入小六手中。转身大踏步下楼去了。余下小六在原处发呆,过了半晌,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爷,小六儿对不住您……怎地我收着展大人的打赏,心里比您打赏小的时更快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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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白玉堂真是有心和解,可自己却如此草率对他。率性洒脱之人,怎忍得下这高起低落?心中竟然恨起自己前番举动。唉,待见到他,怕还得细细解释一番。思虑至此,展昭心中宽慰不少,起身向公孙先生居住的别院行去。待行至门前,发现房门大开着,公孙先生负手背对着自己,面墙而站,口中朗朗吟到:“天干地支掌乾坤,四合八荒通古今,若得家国天下事,不问苍生问鬼神!”展昭嘴角轻扬,此时的先生颇有街头巷尾那些算命卜卦之人的“风采”。于是抬手轻叩房门,”展护卫,学生开门迎客,你又何须如此客气。”展昭踏进门来,公孙策仍未转身,伸手一指,“请坐。”展昭对先生此举颇感蹊跷。
    “展护卫,学生日前卜得两卦,一为苍生,二为展护卫。”“啊?”展昭这下全然被先生弄糊涂了,以为先生又打趣自己,刚待开口,却见公孙策转过身来,面上竟是一片凝重之色!“学生夜观天象,发现西方白虎星蠢蠢欲动,有力压东官青龙之势!”展昭大惊,遂想起昨夜君望山下种种,心中更觉忐忑,“先生,此话怎讲?”“白虎七星之昴宿颇有扫破青龙星角宿与心宿之态,昴宿居白虎七宿之中央,故而多凶,而角宿,心宿本已不详,三星联动,相互交恶,恐不详之兆,有动天乱地之舆。”
    展昭于占星观宿之事所懂了了,平日亦不尽信,但此番论断出自先生之口,再加之心中疑虑重重,便觉心情沉重,脸色忽暗忽明。公孙策继续道:“从卦象上推断,学生斗胆妄测一二——虚危室壁天半阴,奎娄胃宿雨冥冥,昴毕二宿天有雨,觜参二宿天又阴,井鬼柳星晴或雨,张星翼轸又晴明,角亢二星金轮见,氐房二宿大雨风,心尾依然宿作雨,箕斗牛女遇天晴。”说罢良久未语,后叹道:”唉,卦主大凶……”展昭于此番卦言虽不甚解,但已猜出一二,万般疑问翻涌胸间,这一瞬间想到了居庙堂之高的大人,却转念间又开始担心不知所踪的白玉堂,更忆及天下苍生……脑中烦乱不堪,脸色已然又苍白了几分。
    一时间,屋内气氛凝重,公孙策见展昭神色,知他必多虑,遂微微一笑,“展护卫,莫要多虑,观星占卜,瞬息万变,星宿移转尚未可知,一切未成定势,况且学生留有一半儿解挂之言尚未告知与你——此卦为坎卦,坎为水,行险用险为险,两坎相重,险上加险,险阻重重。一阳陷二阴,实属下下之卦。但亦有解卦之法——可谓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所幸阴虚阳实,笃信可豁然贯通,虽险难重重,却方能显浮世光彩。”听罢先生此言,展昭终于舒了口气,心中顿感畅快,不免语带薄嗔:“先生难道不知展昭向来信您么?怎地如此打趣?”公孙策微微一笑,”展护卫若真信学生,学生倒还有一卦——”展昭不解其意,顺势答道:“展某自然信先生。”“果真?”公孙策眉毛一挑,“自然!”公孙策心下好笑,这孩子,怎地有时候心思竟如此单纯。
    “学生观展护卫红鸾星大动,恐喜事将近。”展昭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又着了先生的道儿,大窘,却又无可奈何,“先生,莫要再取笑展某了罢。”公孙策见展昭此番模样已不似先前那般心事重重,脸色也红润不少,便不再逗他,正色问道:“学生见展护卫自追随大人以来,出入皆得一人,难道心中尚未有比肩之人?”展昭低下头,半晌才言:“孤刀冷剑,血雨腥风,展某尚自顾不暇,又怎敢累及他人。”“依学生看,展护卫恐怕是已心有所属了罢……”展昭不知何故,竟有一丝心虚,呐呐道:“展某孑然一身,先生又岂会不知?”“昨日诗会上,还有一人托学生向展护卫提亲,去做那月下老人。”展昭这一番可谓吃惊非常,“先生,您没有应下罢?!”
    公孙策留意静观展昭,察其细微举止变化,微微一笑:“展护卫可希望学生应承下来?”展昭心急,未察觉先生语气,脱口而出,又问一句:“先生,您,您没有应承下来罢?!”“学生应承下来是一回事,展护卫应承下来是另一回事,何须如此惶恐?”展昭向来看重先生,可这先生除了为公事尽心尽力,谋划运作,于私事,便是关心大人和众兄弟的身体境况,对自己,那更是劳心切切,从不惜花费大把,乃至展昭有时暗臆先生是否想拿自己练“药人儿”,再丢进药炉炼成药丸儿。细细想过,除此外,还没见先生关心过这些私事儿,更何况是婚姻之事。    
    展昭向来敬先生,若先生真应下来,于他而言,婉拒恐怕还需颇费一番力气,何况一个不小心,无意惹恼了先生,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有得“苦”了……若仅为此,为何自己心中竟仍存一丝淡淡失落?在他心中,先生是断不该如此的,若先生亦开始操劳这些凡尘俗事,那自己一腔匪夷猜度,莫名心思又将诉与谁听?思至此,抬头看向公孙策,半晌无言,实是不知该如何应答。公孙策看展昭面上神情,心里猜出一二,自不明言,“展护卫乃端方好男儿,行事向来独立果断,学生哪敢妄自菲薄,胡乱应承?”展昭闻听此言,长出了一口气。公孙策继而言道:“不过——”
    “先生,不过什么?”公孙策心里好笑,言道: “那人带来此女子画像一幅,学生顿感工笔流畅,画功非凡,于是,私心作祟,将其携回……”展昭这回真是无语问天,口不能言,薄唇张了又张,脸色变了又变,公孙策不管这些,继续言道:“展护卫素来知学生喜好舞文弄墨,闲来无事也好描龙画虎,这等佳作,怎不动心,人之常情,切勿见怪。”展昭心想:“不怪才怪,人言先生‘唇枪舌剑’,今日亲身受教,果然名不虚传,展某早已成先生‘剑’下亡魂……还哪有甚么力气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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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心里恨恨地责备着自己,怎会如此莽撞孟浪?!思至此,遂急急地向着离自己不足半丈的白玉堂喊道:“白兄,白兄稍歇!”口中虽如此喊着,但自身步伐并未停顿,却不成想前方的人毫无征兆地陡然止步,立于当处。这下可苦了展昭,饶是功夫再好,管你武林高手,也得弹指飞花的片刻来调整控防,运气转势。谁曾想这白玉堂居然连片刻时间都没留给展昭,当下展昭只有两条路好走,一,从屋脊上歪身而下,样子可想而知,必然难看又难堪;二,收紧脚步,莫要与白玉堂撞于一处,虽身姿僵硬一些,当不致于面子丢得太过。这第一条路,自己誓死不走,否则将来在白玉堂面前何处安身?
     电光石火之间,展昭已然凝气控步,下坠脚步放缓身形,眼见收势停步。谁成想,就在此时此刻,那白玉堂倒背着身子,竟然向后急退了两步。彼时情形,甚是尴尬,只见展昭,再无幸免地撞向了白玉堂!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即便面对数十高手,自己都不曾这般慌乱。若不进行动作,唯恐两人皆得狼狈收场。
    此故,双掌下意识地欲推出去,但转念又怕力道太甚伤了白玉堂。此时两人近得都能嗅到白玉堂身上的淡淡麝香味道!不管了!展昭一咬牙,打定主意,凝气顿步,正欲自屋脊上踉跄而下!谁知刹那之间,白玉堂双臂向后张开,待触到展昭之际,右手格挡,阻住展昭下坠步伐,左手随后便精准地扯住展昭腰带欲将他带回。
     当时情景,甚具喜感,只见两位大侠在这狭窄屋脊之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颇为摇晃了一番。可笑这两位青年侠客,自出道至今,披肝沥血都不曾有此憨态之像;可怜这两位少年心性,从相识至今,相互较劲亦不曾有此露怯之举。只叹彼时无看客,否则……要这二人将来如何自处?
    展昭正自尴尬,这时白玉堂终于开口,“猫儿,还要白爷背你多久?”展昭方才醒悟,两人现在情形,确实是自己伏在白玉堂背上!遂不着痕迹地推开了白玉堂的手,敛气向后微微跳开了一步,轻声道:“此事都怪白兄,怎地如此不发一声便停步不前,阻挡了去路?”
     白玉堂此时回转身来,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展昭,“猫儿,方才是你喊我停下来的。我是听你的话才照做的。”“你!”展昭气结,好,好个白玉堂,不但身手敏捷,连反应也是一流!怎不见你盗三宝时如此听我的话?!白玉堂见展昭眼神扑朔,似乎在极力忍耐,朗声笑道:”猫儿,白爷我非是那不讲理之人,若你说得在理,我自然会听,大不了日后白爷多听听你的话。”展昭无奈至极,“多谢白兄抬爱,展莫尚不敢在白兄面前造次。”白玉堂摆摆手,“猫儿,有时候你说的话,确是句句在理,白爷有时实是想亲身受教,可惜,怕就怕你这些话宁可烂在肚里就是不吐出来。”
     闻听此言,展昭对白玉堂实是不知该如何应对。白玉堂则不管不顾:“对了猫儿,你适才急急喊我停下来作甚?”展昭恍然醒觉,略略嗔怒道:“白兄,光天化日之下,开封府衙之内,不觉得飞檐走壁甚是不妥么?”白玉堂这回是乐不可支,“猫儿,适才是哪个跟在我身后,在这屋脊上窜来跳去?”展昭语噎。白玉堂看展昭神色,随口接道:”猫儿,借这白天视野大好之机,方能以不同的身份忖度出不同的问题。”展昭微微一愣,不解白玉堂言外之意,“白兄,此话何解?”白玉堂看向展昭,颇有深意地回敬道:“猫儿,并非所有见不得人的妖魔鬼怪皆为昼伏夜出。有些脏东西总是利用这些凡夫俗子的愚见而反其道行之。”
 
    展昭恍然明了白玉堂话中真谛,向着白玉堂点了点头,“白兄,有心了。”白玉堂轻轻一笑:“猫儿,若你是那些宵小之徒,你会如何动作?”展昭眼神柔和,望向白玉堂,言道:“这个展某不在行,还要请教白兄。”白玉堂佯装吃惊,上下打量着展昭,“哎呀,谁说开封府的展大人不善辞令,我去打烂他的嘴巴。”见展昭又要发作,白玉堂朗声一笑:“猫儿,压低身形,敛起步伐,置己于敌,于这良辰美景之下,睁大你的猫儿眼看尽这角角落落,莫让那些魑魑魅魅将来有可乘之机。”
    展昭心头暖意融融,这白玉堂轻狂外表下居然有如此深沉缜密的心思,得友如此,夫复何求?!“白兄,先行!”白玉堂调笑道:“猫儿,这回可莫要再胡乱喊停,否则白爷又要临时调度千斤坠儿了。”展昭将脸扭向一边不作声,白玉堂最看不得展昭这副模样儿,遂转身作势欲奔,还不忘说一句:“猫儿,跟上,莫要跑丢了!”
     展昭气得牙痒痒,心恨恨,但身子已然不用自主的随之而去。此番高低腾跃,确是将一些原来不曾注意之事尽收眼底,展昭何等心细,暗暗记在心里,思虑着开封府内势必要做出一番调整布置才可保大人无忧!
     两人身手俱是一流,别说是这开封府屋檐,即便是那悬崖峭壁,亦有回旋之余地。猿揽雀跃,只一会功夫,两人便自开封府侧门处翩然而下。白玉堂双足刚一点地,便迫不及待地轻扫袖角袍边,展昭自后面看得不觉好笑,这白玉堂,真是比只猫儿还爱干净。思至此,不觉唇畔轻扬,一丝笑痕浅浅浮现。白玉堂头也未回,说道:“猫儿,天气尚早,你我不如慢慢而行,沿路赏些风景。”展昭抬首,看向天边,今日之时辰比起昨日两人见面的光景儿还要早些许。虽是夏日,但微风拂面,空气中流转着丝丝甜香,沁人心脾,展昭不觉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白玉堂的背影,言道:“一切尽依白兄。”白玉堂笑笑,一展衣襟,举步向前。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地慢慢行着,无甚对白,无甚交谈。展昭跟在白玉堂身后,眼中这个白衣人姿态翩然,潇洒自得,举手抬足之间流露出无声的气势,左顾右盼之际传递出无尽风采。展昭思至此,想至此,行至此,眼里再无其他,一路上究竟路过哪些勾栏酒肆一概不知,一路上到底邂逅何种路人游人一律不问……行着行着,展昭心里竟然不自觉地生出了一丝异样之感。如果一辈子都如同现在这般悠然闲适,该有多好……罢了,想必这心愿也只能在梦里出现了。
    展昭正在恍惚之间,一直行在前面的白玉堂忽然顿足,停下身形。展昭诧异,几步赶上来,轻声询问:“白兄,怎么了?”白玉堂见展昭来至身侧,看向展昭的双眸,极其认真地说道:“猫儿,白爷不喜欢尾巴。”“你!”展昭适才还疑白玉堂有事,暗暗担心,不成想他居然又戏耍于自己。便不再理会,举步向前。白玉堂见状,轻轻一笑,抬腿跟上,两人并肩前行,步伐较先前不知放慢了多少,可这二人竟浑然未觉。在这熙熙攘攘的闹市街区,如此悠闲自得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两人了罢…… 展昭性子安静淡泊,即使于这繁华地段,也是敛思少言,但白玉堂恰恰相反,本就飞扬跳脱,此时立于展昭身侧,话更是多之又多,“哎,猫儿,你看,那边有一摊贩鱼的,猫儿不都是喜欢食鱼么,你怎地嗅都不嗅一下?”
 
    两人拆了数十招光景,忽见白玉堂收势,跳至一侧,神色颇为不悦,好似在极力压抑。展昭不解,询问道:“白兄,为何收手?”白玉堂抬头凝视展昭双眸,缓缓问道:“展大人瞧不起我这等江湖草莽么?”展昭心里既惊且寒,我怎会?怎会……瞧你不起?思至此,急忙言道:“白兄,何出此言?”“哼”白玉堂低哼一声,语气冰冷,言道:”适才展大人招招意在格挡防守,无甚主攻,无甚杀招,既是比试切磋,你又为何处处留守,招招推让?!”展昭方要开口,白玉堂抢先言道:“若他日你我为敌,你还似今日这般处处谦让,恐早已成我剑下亡魂!”  
    展昭听闻此言,心中愕然。但见白玉堂手执长箫,正色道:“这番再来,望你莫要做那谦让之态!请了!”说罢,展臂拧身,顺势便是一招“平沙落雁”!展昭心念电转,未及他想,“当”的一声举剑相抗,堪堪拆掉了这一招。白玉堂见势,脚尖使力,一个回旋,身形一矮,甩手便扫向展昭下盘涌泉穴。展昭提气纵身,凌空一跃,自空中一个侧踢,卸掉了白玉堂箫上之力。
    白玉堂喝了声彩,脚下瞬间错出空位,一个闪身,挥手扬箫,直攻展昭肩颈面门,展昭见势,双脚未动,身子向后一仰,避过白玉堂当面一招后,瞬间弹回,步生莲花,几个翻转,攻至白玉堂身后,巨剑直指其魂门穴,白玉堂并未回身,却好似背后生眼,迅速翻转手臂,以箫相抗,定位精准,“当”的一声,剑鞘与长箫又碰于一处,巧妙地化解了展昭这一攻势。展昭心里不由得叫了声好,好生了得的白玉堂!!白玉堂借势导势,身形急退,展昭知白玉堂此番卸力之举,于是一个回旋,转至白玉堂身侧,使了招“吞日龙吟”,直取白玉堂命门!白玉堂忽然侧身而倒,单手撑地,避过此招后,迅即抬腿攻向展昭梁丘穴,展昭连连翻转跳脱,姿态优美至极,好似九天翔鹰,更比入海蛟龙,手中长剑更未闲歇,手腕转动,接连使出奇招妙式,大有劈天盖地之势。招招攻防兼备,竟使得白玉堂瞬间无法破解!
   
    白玉堂脸色一变,移步错位,改变攻防,覆收华丽招式,凝敛轻灵步伐。只一瞬间,判若两人,招招来势凶猛,回回力重难卸,无甚修饰,无甚托衬,实乃至上杀招!白玉堂招式大变,折实补虚,弃幻采真。剑式看似平仄无奇,但招招罡烈猛烈,展昭剑鞘每每与白玉堂所执长萧磕碰,便觉虎口酸麻。两人缠在一处,幻化出朵朵剑气,击水成石,飞花如梭!蓝白交叠,再也难辨你我,箫剑争鸣,自此不闻乐声!两人缠斗许久,尚自平手,但见白玉堂招式愈见狠厉,得展昭转身稍露瑕疵之际,手执长箫,欺身而上,身子腾空而起,侧身一个翻转,借势长箫递出,蕴含无穷怪力,直劈展昭天灵!展昭大惊,迎剑相接,饶是如此,展昭仍被白玉堂此举逼得蹭蹭倒退了几步,胸中亦感气血翻腾,涩滞难解。
    白玉堂并未给展昭片刻喘息,顺势直攻而上,道道剑气,片片寒光,将白玉堂索绕其中,清绝眉目竟透出一丝诡异!!展昭心里一惊,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但细细品度,又不知何处有异,刚带开口询问,却见白玉堂急速退转,飞身跳至一块巨石之上。转眼间,已离得展昭十步开外。此时风起云涌,恍惚间竟有天地崩动之感,虽是圆朗夏日,但当下竟感冷气森森,于无形中深刺入骨。再看白玉堂,手执长箫,指于地下,身未动,但白色纱衣随风飒飒翻扬,乌黑长发凌乱飞舞,遮住了他的双眸,挡住了他的容颜,但却遮不住眼底的寒光,挡不住嘴角的浅笑。
    展昭忽感心绪烦乱,不对,事情有异!面前这个不是自己平日所识的那个白玉堂,那个白玉堂虽然蛮不讲理,行事傲慢,目中无人,三不五时地便借机调侃自己,但从未如今日这般步步为营,处处紧逼,招招毙命!眼前这个白玉堂不是自己所识的那个白玉堂,那个白玉堂虽佯装轻佻,但心如处子,外冷内热,绝不似眼前这人,这人此番竟流露出如此神情……有如鬼魅一般的眼神!怎会有这如鬼的神情?!
    
    不对!定有甚么自己不知的隐情,思至此,展昭向着白玉堂高声喊道:“白兄,停手,展某有话要与你说!”白玉堂抬头,眼神似冬日寒霜:“比试切磋,虽点到为止,但亦如敌我交战,胜负未分,怎能轻易罢手?酣战至斯,欲罢不能!猫儿,端得是好功夫,看来白爷此番要使出闭门绝学了!”
    展昭还要多言,只见白玉堂,长箫横自面前,另一只手已摆出掌剑姿势,大有横贯山岳之态!碧玉箫缓缓移开,眼中寒光乍现,有如水泻银瓶,飞空天马,恍惚间不似凡人!“猫儿,小心了!”白玉堂单脚捻地,身形好似离弦之箭,迅疾猛烈,轻点脚下清泉,溅起水花朵朵,四散飞扬。好一幅亦真亦幻,美不胜收的画卷!
    眨眼之间,白玉堂已来至展昭身前,脚下一个”错综步”,长箫直攻展昭面门,展昭错身堪堪避过,举剑击向白玉堂曲垣穴,意欲使其脱力罢手,但白玉堂身形好似灵狐,迅疾之至,脚下一个盘旋,单掌劈出!
    展昭连连向后跳脱,此时心中更乱,口中急急喊着:“白兄,白兄,停手!”白玉堂似入无人之境,充耳不闻,继续施展凌厉攻势。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念头自展昭心头油然而生。既如此,那便只好这般了……两人又过了几招后,展昭身形向后轻退,错开白玉堂丈余,覆收一切招式,垂手而立,此乃弃战宣败之举。白玉堂竟不察,欺身而上,势如破竹,长箫直指展昭胸口!待近得身来,见展昭此举,急欲撤招,匆匆卸力,饶是如此,长箫还是点在了展昭胸口,迫得展昭身子一个踉跄,胸中抑郁气躁,不禁轻咳了一声。
 
    展昭极力压制气息。却见白玉堂一副吃惊神态,“猫儿,你怎不躲避?!”展昭声音哑暗,开口言道:“欲使白兄停手,故出此下策。”白玉堂听罢,言道:“那岂非成了你不败而败,白爷我不胜而胜?”言罢欲撤回长箫,不料弹指之间,陡变突生!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此乃刺穿皮肉之声!但见展昭神色痛苦,双眸里闪动着无法置信的惊恐,眼神中溢满了浓重难化的悲哀,此时,他已丧失了言语的本能,惟有定定地看向白玉堂……刹那间白玉堂竟似失心,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再看向手中长箫,抵住展昭的一端,竟有绚丽鲜红汩汩而出,蜿蜒缠绕,翠色箫管亦染上了一丝莹莹幽光!白玉堂神色大恸,吃惊非常,“不可能,不可能,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喋喋似自语一般,下意识将长箫向着自身方向欲将其收回,不成想,这碧玉箫竟似鬼魅一般,只一瞬间,朝向白玉堂一端,有一银线射出,犹如追心枭獍,噬命毒蛇,“噗”的一声,直直射入白玉堂胸口。
     刹那间,天旋地转,满山烂漫亦失去神采!展昭尚未自伤痛中醒来,便见此惊天变故,遭此摧心重创。身子摇摇晃晃,但强自支撑,艰难地踏前一步,急欲揽住白玉堂。却见白玉堂身形摇摇欲坠,口中红痕蜿蜒而下,滴滴落于胸前白襟,雪域红梅,触目惊心。再看他手中碧玉箫,更是诡异难当!翠色箫身竟变为了剔透的血红!展昭已顾不得其中异状,再想上前,却见白玉堂踉踉跄跄,神情悲苦慌乱,向后仓皇退去,口中低低念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展昭心下更急,欲抢身而上,探其伤势。只听白玉堂大声喝道:“展昭,情形有异,你走,快走!”
     不……展昭此时心乱得无法自已,刚要扑向白玉堂,却见不远处森黑树林中传来了咭咭怪笑,于这山谷峭壁之间,盘旋回荡,好似鬼魅:”嘻嘻嘻哈哈哈……取君心头血,换君知心人,同血不同命,可怜痴心者,可怜可怜,可笑可笑,嘿嘿嘿呵呵呵……”笑声不禁令人毛骨悚然,使人心肝俱裂。展昭只稍一分神,便见林中一道白练破风而出,好似长眼一般,瞬间缠在白玉堂腰际,带着白玉堂向树林深处飞旋而去!“猫儿,展昭,快走,走——”展昭眼前地转山摇,身前无边黑暗汹涌袭来,脚下阵阵虚无顺势而生,但心却是那么真切的痛着,“白兄——白兄——”
 
                            中篇   青狐变
                            青狐潜行踪
                            银针隐祸患
                             鬼魅堕凡尘
                            良人缄初衷
第五章   风月初探   幸会凉薄朋友
“白兄——白兄——”口中呼喝着,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探去,“砰”的一声钝响,额头一阵疼痛,却原来是用力过猛,撞在了床围之上,是个……梦!
晕眩感散去之后,展昭感到周身竟然冷汗涔涔,真似适才酣战过一场!居然是个梦!怎会有如此情境逼真,混乱不堪,诡异莫辨的梦魇?!难道真的只是个梦……胸口尚自突兀乱撞,便听得有拍门之声。不知为何,竟似闪电般跃至门边,大力将门打开,却见是公孙先生的长随,九龄。九龄站在门边,手奉托盘,盘中物事儿倒也丰盛,四色果品,还有一硕大药碗,碗内浓汤黑水,配上四围绚色糕点,真是绝妙。九龄先前瞥见展昭神色异常,尚自低头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待抬起头来,却惊得大呼一声:“展大人,您,您的额头!?”
     展昭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狠狠地撞在了床围之上,估计已然红了。抬手笑笑,“无妨,无妨。”九龄乃公孙先生之人,乖觉伶俐,堪比常人,也不再问,遂言道:“展大人,小人将这些送入您房中罢?”展昭点头,一同进得屋来,九龄将托盘放下,垂手立在一侧,展昭诧异,抬眼看向他,他才言道:“先生嘱我看着您饮下补品才可回转。”展昭苦笑,“那如此,多谢你了。”端起药碗,深吸一口气,扬首喝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定要一口气喝下去!九龄在旁惊得目瞪口呆,展大人果真英雄气概!真真是个苦字儿,展昭饮罢,心里叫苦不迭。九龄立即言道:“先生说良药苦口,情您佐以果品。”“多谢,九龄,有一事还要劳烦你帮忙——”九龄惶恐,遂附耳过去……。不多时两人出得门来,一向东,一向西,分头行事。
     不多时,展昭来至公孙先生房前,此时又见夕斜,想起昨日与白玉堂会面时便是这般光景,夕阳西下,美景美景。抬手叩门,吱呀一声,公孙策打开了房门,看到展昭刚要开口,眼光却顺势爬上了额头,脸色微微一变,诧异道:“展护卫,一时未见,怎地落得这般田地?”展昭并未搭言,闪身进屋,向公孙策一抱拳:“先生,有一事相求。”公孙策言道:“适才与展护卫彻谈,展护卫可是三缄其口,此番相求,定有要事。明言罢。”展昭沉了口气,“易容。”这下公孙策真是吃惊非常,他上下左右地将展昭打量了一个来回,既然理由不便解释,那多问无益,携展昭自桌前铜镜前坐下,问道:“展护卫有何要求?”展昭言道:“粗犷豪客。”噗,公孙策终于笑出了声,好,好个豪客。展昭笑笑,不再多言,遂闭目养神,一切全凭先生描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只听得公孙策拍手道:“妙绝!”展昭遂张开眼,抬首向镜中望去,这,这是自己么?暗红的面皮儿好似关公,斜飞的眉毛堪比张飞,与这副尊容相比,嘴巴就显得太单薄了些,总之两个字:别扭。三个字,很别扭。公孙策看出展昭所想,于是言道,“哎呀,尚欠缺一道工序。”回身取出一副假胡须,一番调整,上下看着展昭,眉目含笑:”好个美须虬髯客!”展昭再度望向铜镜,心中不禁唏嘘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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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27 23:56:52  更:2021-08-28 00: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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