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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90后新撰水浒传》——不定期更新[第18页] |
作者:一班团支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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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楼主脑洞大…… |
心疼楼主,写这么多没人看,扫了一下确实没兴趣,但是自己写着玩也自得其乐 |
又和谐我,只能发图片了。 |
第二十四回 宋江兀自喃喃道:“你让我滚,我也想滚,可是你母亲把门从外面闩死了,我出不去呀。”阎婆惜指了指二楼的窗子道:“那儿不是有窗子吗,你从那儿跳下去便是了。”宋江悠悠来到床边,伸出头向外一探,不觉眩晕,转过头对阎婆惜道:“我吃了酒,这里又太高,我怕摔出个好歹,明日没法做公呵。”阎婆惜哼了一声,道:“那你自便吧,只一样,不要打搅我休息!”遂连衣服也不褪,一头栽在棉被上,佯装睡去。 宋江太息一声,将长袍脱了,搭在衣架上,又解下腰间防身的匕首,脱掉丝鞋净袜,来到阎婆惜床前,半跪着轻抚了抚阎婆惜,不想那阎婆惜猛地抽搐一下,可见根本就没有睡着。宋江见状,嘿嘿一笑,轻声道:“婆惜,让我也上去吧。”阎婆惜不睬宋江,宋江又道:“此刻我酒毒穿肠,你风情万种,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都不是石头做的心肠。你只道张三厉害,却不知我宋江也厉害得紧,他张三日夜风流元阳尽丧,怎比得我二三十年守本固元?”宋江复好言相劝了片刻,阎婆惜就是雷打不动,宋江无奈,见天已二更,阎婆不知到哪里去买瓜果了,至今不归。宋江无处可去,酒劲上头,只得倚在床边,昏昏睡去。 欢娱嫌夜短,寂莫恨更长。宋江负气而睡,如何睡得着?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宋江自觉醒了酒,也便不愿再捱,见天已发白,便自己打了盆冷水,洗了个脸,穿好衣服鞋袜,带好匕首,下得楼来,见阎婆已经回来,正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心中越发气闷,道:“都是你这个老虔婆干的好事。”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轻轻推开房门,离开乌龙院。 现在很多大中小城市都有早市,所谓早市就是早晨的市场,商贩们自发集中在某条长街卖东西,瓜果蔬菜、粥饼油条、生活用品、狗皮膏药、玉饰玩物一应俱全,但绝大多数商贩都没有营业执照,所以城管一旦光顾这样的早市,倒霉的人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觉得早市的东西物美价廉,而且把买东西的时间集中在早晨,也可以留出更富裕的时间安排其他事情,尤其是老人,每天逛早市既可以买到心仪的物品,又可以锻炼身体,可谓一举多得。其实,早在宋朝便有这样的早市,早市可谓流传千百年的民俗文化了。宋江出得乌龙院,来到街上,看到大大小小的商贩陆陆续续开始摆摊,知道已经是五更天了,便来到当地颇负盛名的“王记二陈汤”摊位处。 二陈汤用半夏陈,益以茯苓甘草成,理气和中兼燥湿,一切汤饮此方珍。老板王公见是老主顾来了,忙招呼道:“押司今日怎起得这般早?”宋江道:“昨晚吃醉了酒,因而醒得早。”王公道:“是是,吃得越醉,醒得越早,大多数人都这样。那我给押司备一晚醒酒二陈汤。”宋江拱手道:“麻烦王公了。”遂去摸袖中的招文袋,却发现招文袋竟然不翼而飞——宋江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那招文袋里有梁山泊吴加亮写给他的书信,还有一条十两的黄金,若是被别人拿了去,将他告发,就算不是死刑,也要发配沙门海岛,这还得了!宋江正忧虑间,王公端着热气腾腾的二陈汤走过来,对宋江道:“押司趁热喝了吧,喝完头就不痛了。”宋江婉拒道:“王公,宋江方才走得急,忘了带银子出来。”王公笑道:“押司这是哪里话,老朽平日里全仗押司照顾生意,莫说是请押司喝一碗汤,便是十碗八碗又何妨?”宋江一心想要找到招文袋,遂道:“王公,我宋江从不做赊账之事,你且稍待,我去去便回。”遂离开摊位,大步流星地奔回乌龙院。 |
宋江惊魂甫定,见阎婆惜瞪圆了眼睛怒视自己,而其双瞳却越发张大,知道阎婆惜活不成了,忙扯下其红肚兜,将藏匿其中的书信收在怀中,见四面围观人群尚少,忙站起身来,也不管身上溅满了阎婆惜的血,径自朝着城门方向快步走去,连随身携带的防身匕首失落在地,也未曾发觉。那阎婆原本睡得正香,听到二楼一阵撕打,忙起身到二楼一探究竟,却恰好目睹宋江和阎婆惜双双坠楼的场面,忙从窗子探出头去,见女儿摔得七窍流血,宋江从其怀中取了什么东西后扬长而去,遂大声叫道:“来人啊,救命啊,宋江杀人啦!”又疯了似地跑出乌龙院,也不管女儿的尸体,朝着宋江离去的方向狠命追去,不停地叫道“宋江杀人啦”,可因宋江平日的声望摆在那里,百姓都以为阎婆是个疯子,也无一人愿意帮阎婆去追宋江。阎婆喊破了嗓子,哭花了眼睛,无奈只得回到乌龙院外,抱着女儿的尸身嚎啕大哭,可谓呼天抢地。待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阎婆猛然发现女儿的尸身边横着一支匕首,忙捡起来细细查看,见那匕首上铸着“宋江”二字,便将匕首展示给众人看,道:“你们看,若不是宋江杀了我女儿,怎地会有他的匕首在这里?可恨那宋江是个人皮**,面黑心也黑,我苦命的女儿,正值青春年少,不想竟遭到这般毒手啊!”这下,人证物证聚在,围观群众们也不得不信宋江杀人的事实了。 宋江逃至城门口,正遇见“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二位都头,正欲侧身躲过,不想被朱仝看见,叫道:“哥哥,这是要到哪里去?”宋江见躲不过,颤抖着转过身来,二人见到宋江一身血渍,不由得大吃一惊,忙问其故。宋江颤抖着声音道:“不瞒二位兄弟,方才我一不小心,误伤人命,还望二位兄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去吧。”朱仝听罢,与雷横使了个眼色,问宋江道:“哥哥杀了谁?”宋江道:“便是阎婆惜那婆娘。”朱仝道:“莫不是哥哥撞见那婆娘与张三通奸,一时生气,将她杀了?”宋江道:“你们都知道她与张文远通奸的事儿?”雷横道:“呔,整座郓城县衙,哪个不知道他两个做的腌臜事!哥哥,似这般水性杨花的婆娘,杀便杀了,俺雷横送你出城。”朱仝道:“等等,哥哥现在一身的血,逃到何处都会被怀疑。哥哥,送你离开并不难,但令尊和令弟如何安置?若是到时抓不到哥哥,令尊和令弟可是会被捉到县衙去顶罪的。”宋江道:“还请二位兄弟放心,我已经与家父和舍弟断绝了关系,就是怕发生今日之事,如此一来,就算抓不到我,也不会牵连到他们。”朱仝道:“哥哥思虑周全,既如此,我这便和雷横送哥哥出城,保证不教第四个人知晓。”宋江拱手道:“好,有劳二位贤弟了。” |
文章写的挺好的 |
dd |
朱仝和雷横借了一辆马车,教宋江在车上换了干净衣服,又将宋江送出郓城县老远。临别时,朱仝对宋江道:“哥哥,我闻听江湖上人说,沧州横海郡有位柴大官人,江湖人称‘小旋风’,是大周皇帝的嫡派子孙,仗义疏财,专一结识天下好汉,是个现世的孟尝君。哥哥若无处可投,不妨前去投奔柴大官人。”宋江道:“我心里也是这般想,柴大官人虽和我有过书信往来,但只是神交,不曾得会。”朱仝道:“既有书信往来,哥哥只放心投他去,他定会收留哥哥。”宋江点了点头,朝着朱仝、雷横二人作个大揖,提了雷横为其准备的朴刀和腰刀,迎着日头,奔赴沧州横海郡。 待朱仝、雷横回到郓城县衙,那阎婆早已挟着张文远,到县衙来告宋江的状,那涕泗横流的哭喊,丝毫不亚于五更天时。张文远作为小三,本身就是个污点证人,平日里又收受了宋江不少好处,故而告起状来,也有点力不从心。知县时文彬自然之道宋江的为人,以及张文远和阎婆惜偷情之事,有心袒护宋江,便表面上装装样子,教朱仝和雷横到宋江家里走一遭,又教几个捕快到四街八巷寻一寻人,就这样搜捕了两三天,连宋江的影子都没看到。时文彬见抓宋江不得,宋太公和宋清又和宋江断绝了亲缘关系,便一面申呈州府,一面草拟了海捕文书;朱仝和雷横凑了些钱物,赠与阎婆,教她不要去州里告状。阎婆得了这些钱物,知道官官相护、根深蒂固的道理,无可奈何,也只得依允。朱仝又将若干银两教人上州里去使用,免得海捕文书申请被驳回来。最终,上级在时文彬的一力主张之下,也批复了文书申请,发布了海捕文书,把宋江定成一千贯的身价,宋江杀惜的风波也算是将息了。 宋江夙兴夜寐行了两日,来到沧州地界,向当地百姓打听到了柴进的庄院在何处,便一径投庄而去。到了柴家大院,宋江见门口站着一叼着狗尾草的庄客,便问道:“敢问柴大官人在庄上吗?”庄客答道:“大官人到南边去了,不在庄上,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啊?”宋江道:“高姓大名不敢当,小可郓城县宋江。”庄客蓦地站起身,道:“莫不是山东郓城县,及时雨宋公明宋押司?”宋江道:“我便是那个宋江。”庄客忙道:“啊哟哟,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常听大官人提起您,说只恨老天爷不曾教您二位相会,如今宋押司莅临,大官人又不在庄上,实在是太可惜!押司快快请进。”遂将宋江迎入正厅,前去向管事的通报。 宋江在正厅坐定,环视四周,见这大厅装潢别致,雍容华贵,正中央挂着一块镀金牌匾,上书:“五世其昌”四个大字,左右两侧一副楹联,上联曰: 联吴抗曹火烧赤壁曹阿瞒败走华容道 下联曰: 结蜉撼树水漫金山小银龙波撼杭州城 好似又一座金銮殿。宋江心中波澜起伏,不禁感慨万千,双手止不住地互相摩擦。少顷,一位衣着典雅、风度翩翩的少年,并着身后四位庄客,一同来到正厅,见到宋江,纳头便拜。宋江见状,忙搀起少年,少年道:“时常听家兄提起宋公明义士,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见到宋大哥,实乃小弟之福!”宋江问道:“阁下可是柴大官人的兄弟?”少年道:“小弟是柴进的堂弟,单名一个桂子,人送绰号‘小梁王’。”宋江道:“原来是柴小官人,失敬,失敬。”柴桂道:“家兄此番南下,托小弟代为料理家事。我身后这四位,是我的结拜兄弟,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胸中只有义气,助我看家护院,省却我许多力气。”遂逐个介绍道:“这位是唐斌,人送绰号‘拔山力士’,排行老大;这位是文仲容,乃是高丽人氏,通晓汉语,使得一手好弓箭,人送绰号‘撼山力士’,排行老二;这位是崔埜,与文仲容同为高丽人氏,不大会说汉语,锤技非凡,人送绰号‘移山力士’,排行老三;最后这位是乜恭,使一口泼风刀,人送绰号‘劈山力士’,排行老四。”宋江一一拜过,四兄弟一一还礼。 |
众人分宾主坐定。柴桂道:“不敢动问,闻知宋大哥在郓城县做公,如何得暇来到敝庄?”宋江太息一声,道:“宋江久闻柴家大名,如雷贯耳。虽然几次与柴大官人通信,只恨公务繁忙,不能相会。今日宋江不才,做出一件没出息的事来,寻思无处安身,想起大官人仗义疏财,特来投奔。”柴桂道:“还请宋大哥放心,莫说是一件没出息的事,便是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做了十恶不赦的大事,既然到了敝庄,便不必再担心。不是柴桂夸口,我柴家有圣上亲赐的丹书铁券,任他捕盗官军,不敢正眼瞧我柴庄,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上门抓人。”宋江听了这话,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便把误杀阎婆惜的事一一告诉众人。柴桂听罢,笑道:“不过是一介娼妓女流,做出不知廉耻的苟且之事,本就该杀,宋大哥所为,实乃替天行道。待风声平息,柴桂差人将令尊和宋清哥一同接到庄上来住,教你们父子兄弟团聚。”说罢,便差人伺候宋江洗浴,取来全新的衣服、巾帻、丝鞋、净袜,教宋江换了出浴的旧衣裳。宋江舒坦地泡了个澡,换上了新衣服,柴桂便邀宋江到后堂深处,原来美酒佳肴早已安排下了。宋江正面坐地,柴桂对席,唐斌打横。三人坐定后,文仲容、崔埜、乜恭、东北来的完颜迪古乃、河北来的邬梨、西北来的鬼啜尾、淮西来的雷应春、滇南来的李紫琮、日本来的滕太明等十数个庄客并几个主管,轮替着把盏,服侍欢饮。柴桂和唐斌再三劝宋江宽怀畅饮,宋江连连称谢,酒过三巡,酒态百出,荒唐不已。 四更鼓起,宋江起夜净手,带着未褪的酒气,迈着魔鬼的步伐,在直廊中穿行,忽见一女,周身是血,双目圆睁,只穿着一残破的红肚兜,从身前飘忽而过。宋江认出那是阎婆惜,不觉惊出一身冷汗,酒已醒了大半,睡意全无,担心是阎婆惜魂魄前来索命,遂蹑手蹑脚地跟上去,见那阎婆惜推开一扇房门,房中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张三”张文远!宋江暗自思量道:“张文远怎会来到这里,莫不是在朱仝、雷横那里套出实情,前来抓我归案的?”见那阎婆惜关上了房门,便壮起十足的胆子,扒着门缝偷窥起来。只听得那阎婆惜揩了揩眼泪,道: “马嵬埋玉,珠楼堕粉,玉镜鸾空月影。 便做医经獭髓,弦觅鸾胶,怎禁得鄂被炉烟冷。 可怜那章台人去也,一片尘,铜雀凄凉起暮云。 听碧落箫声隐,色丝谁续恹恹命,花不醉下泉人。” 张文远听罢,忙问道: “莫不是向坐怀柳下潜?莫不是过南子户外停轮? 莫不是红拂私携越府奔?莫不是仙从少室访孝廉,封陟飞尘?” 阎婆惜抽泣道: “我是那怀扼臂薛昭临赠,我是那去辽阳丁令还灵。 未能够鹦鹉重逢环玉痕,暂临风携将金碗出风尘。” 张文远心头一慌,道: “你只该向严武索命频,怎么倒恨王魁负桂英?好似妖蛟夜舞欲欺人。 我不曾招屈子楚些吟,又不曾学崔护视殓殷,因甚的画图魂返牡丹亭,隐现毕方形?” 阎婆惜长太一息,道: “你只道是重泉路阴,把幽魂沉沦,哪晓得鸳鸯性打熬未瞑? 花柳情摧颓犹剩,恰好的向夜台潜转一灵。 似云华魂返长寝,似倩女魂离鬼门。 须信道紫玉多情、英台含恨,因此上背渔灯涉巫岭。” 张文远沉默半晌,道: “觑着恁俏庞儿宛如生。听你娇红依然旧莺声,打动我往常时逸兴。 可记得,银蜡下和你鸾交凤滚,向纱窗中重拥麝兰衾? 仿佛听鼓瑟湘灵隐隐,真个是春蚕丝到死浑未尽。” 阎婆惜道: “小立春风倚画屏,好似萍无蒂柏有心。 珊瑚鞭指填衡门,乞香茗,我因此上卖眼传情。 慕虹霓盟心,蹉跎杏雨梨云。 致蜂愁蝶昏,痛杀那牵丝脱纴,只落得捣床捶枕。 我方才杨李寻桃,便香销粉褪、玉碎珠沉。 浣纱溪鹦鹉洲夜壑阴阴,今日里羡梁山,和你鸳鸯冢并。” 张文远听罢,吓得魂飞魄散,忙告饶道: “想李代桃僵翻误身,恨你翻为雨覆作云。 可怜红粉付青萍,我泪沾襟,好一似膏火生心。 苦时火自焚,正捱剩枕残衾。 值飞琼降临,骤道是山魈现形,又道是鲲弦泄恨。 把一个震耳惊眸,荡情怡性,动魄飞魂! 赴高唐向阳台,雨渥云深,又何异那些时,和你鹣鹣影并!” 张文远的意思是,我们在梦中相见合欢,与前日你我同床共枕有何区别?你阎婆惜为什么非要把我也带到阴曹地府去,和你在阴间相会呢?阎婆惜听罢,邪魅地笑了笑,道: “何须鹏鸟来相窘,效于飞双双入冥。 才得个九地含卢,鸳鸯冢安然寝。” 遂发出诡异幽怨的喉动之音,一把扯下胸前的红肚兜,向张文远猛扑过去,用肚兜死死捂住张文远的口鼻。张文远苦苦挣扎,怎奈那婆娘力气实在大,眼看就要窒息而亡,宋江一脚将门踹开,大喝一声:“恶鬼,休得害人性命!”遂一步迈将进去,却蓦地坠将下去,跌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 |
“啊——” 宋江蓦地惊醒过来,发觉是南柯一梦,遂长出了一口气,拭了拭额上的冷汗。见天已蒙蒙亮,宋江披着长褂,打开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心情顿时舒朗了许多,遂踱着步子,在后院内散起步来。这宋江虽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可如皇宫一样的府邸,宋江还是头一次住,不禁被红花绿柳所吸引,看得正忘情时,只听得脚下“咣当”一声,又听见有人“啊呀”一叫,方才回过神来,见自己正踩在了一把盛着火炭的铁锨的把子,而那火炭经这么一掀,不偏不倚,正砸在用这火炭烤火的大汉的头面,连烫带呛,好不狼狈。那大汉气将起来,一把揪住宋江的衣襟,将宋江提了起来,眼神中充满杀气,怒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消遣我!”宋江惊得舌头和牙打了架,分说不得,只见一庄客自远处叫道:“不得无礼!这位是柴府上下最相待的客官!”不是别人,正是“劈山力士”乜恭。大汉怒道:“我初来时也是客官,也曾最被柴大官人相待,如今柴大官人不在庄上,柴小官人不是也疏慢了我。古人道,人无千日好,看来说得一点也不假!”遂挥拳要打宋江。 乜恭前来相劝,却劝不开,文仲容和崔埜闻声赶来,三人合力才将宋江和大汉拉开。文仲容道:“武二,你这一拳若是砸下去,可就砸断自己的后路了!”不大会说汉语的崔埜也劝道:“武颂,不恁大!”这名唤武松的大汉道:“亏你们几个也是有名的绿林好汉,怎会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如此怕这个腌臜黑厮!我近日犯了疟疾,腹泻恶寒,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烤火,这厮故意打翻我的火锨,不是讨打,却是什么!”乜恭道:“正因你犯了疟疾,没能参加昨日的筵席,才不知他是谁,休要做糊涂事!”正分辨间,柴桂携官家和庄客赶至,问道:“武二哥,你生病了不好好歇息,大清早在这里闹什么?你可知这位客官是谁?”武松道:“我管他是谁,只要不是山东郓城及时雨宋公明,我都打得!”柴桂大笑道:“你既如此崇拜宋公明,可知宋公明长得怎生模样?”武松道:“我虽不知他的相貌,但江湖人都称他是个天下闻名的好汉,是个真丈夫,有头有尾,有始有终。”柴桂道:“武二哥啊武二哥,你心驰神往的宋押司,远便十万八千里,近便只在你面前。”遂指着宋江道:“你方才要打的这位,便是货真价实的及时雨宋公明。”武松一愣,定睛看了看,问宋江道:“你真是宋江,山东的那个?”宋江道:“小可便是山东郓城的那个宋江。”武松“啊呀”一声,纳头便拜,说道:“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甚是无礼,万望哥哥恕罪!”遂“扑通”跪在地下,死活不肯起来。 |
话分两头,且说那天祚帝耶律延禧在达鲁古城吃了败仗,损兵折将,心中愤懑难平。见女真大军乘胜追击,经过数月的鏖战,已经紧逼黄龙府,耶律延禧决定亲率七十万大军,携兀颜光、阿里奇、琼妖纳延、耶律答里孛、兀颜延寿、曲利出清、洞仙文荣、只儿拂郎、乌利可安等大将,自上京北上,正面刚女真主力;另密令驸马太真胥庆为先锋,国舅康里定安、林牙萧嘉穗为军师,携耶律五兄弟、萧引凰、萧引凤、咬儿惟康、宝密圣、天山勇等大将,率骑兵五万、步兵四十万,迂回至斡林泊,前后两路一同夹击完颜阿骨打军。两路军马总人数达一百一十五万人,可谓盛况空前。 天庆五年七月——也就是政和五年八月某日,辽金两军在护步达岗展开对峙。 天祚帝见自己七十万大军,而对方军队不足十万人,遂洋洋得意起来,对一众将领道:“今日一战,我大辽军队必定势如破竹,将女真反贼踏为平地。哪个与朕出战?”耶律答里孛请命道:“父皇,儿臣愿出阵迎敌!”耶律延禧道:“好,虎父无犬女,天寿公主,限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斩掉敌将的首级,为我军拔得头筹!”答里孛大喝一声“掣”,手提七星宝剑,身骑银骝白马,驰骋至战场中央,剑指敌军喝道:“哪个前来送死!”只见女真军队的上空突然阴云密布,三只黑鸦一般的诡异身影从女真军队中倏地瞬移至战场中央,三面围住答里孛。答里孛见状,心头一惊,叫骂道:“你们以三敌一,好不要脸!”只见那为首的徐徐抬起头,操着好似男女重叠的声音,幽幽道:“我们贺氏三兄弟打一个是三个人,打一千个也是三个人,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速速领死吧!”原来,这贺氏三兄弟是女真族成名的萨满巫觋,老大名唤“黑天鸢”贺重宝,老二名唤贺云,老三名唤贺拆,因自有修炼巫术,长相和身形均异于常人,皮肤黑紫,双瞳赤红,凭着一对木架构筑的黑羽翅膀,可以凌空翱翔。 |
答里孛先发制人,挥剑向贺重宝砍去,贺重宝嗖地一闪,答里孛只砍到了贺重宝的残影。三兄弟顺次移位,绕着答里孛逆时针旋转,口中念念有词。答里孛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捉襟见肘,耶律延禧见答里孛处境被动,忙道:“哪个去与我救天寿公主?”兀颜延寿拍马挺枪,大喝一声:“我来助阵!”贺重宝见兀颜延寿前来助阵,阴险一笑,道声“疾!”三兄弟同时从手指射出紫光,正中答里孛的两个太阳穴及玉枕穴,答里孛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待紫光消散,三兄弟已回归本阵,兀颜延寿来到答里孛身边,正欲查探伤情,但见答里孛猛地一抬头,眼中闪出紫色的邪魅之光,一剑刺向兀颜延寿的心脏,只听得“嗤”的一声,整柄宝剑贯穿了兀颜延寿的胸膛——一切对兀颜延寿而言,来得太过突然,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在两军对阵之际要了自己的命。延寿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皱着眉头,惊诧地望着面无表情的答里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双手却死死攥住贯入身体的答里孛的宝剑。 |
兀颜光见状,大喝一声:“延寿吾儿!”当即策马出阵,搭救兀颜延寿。“青霞断”只儿拂郎、“冻云截”曲利出清、“似宫深”洞仙文荣、“披冰玉”乌利可安分别从东、北、南、西四方向掩杀过去——前文提到,这四位乃是兀颜光一手栽培的死士,在辽军杀手锏太乙混天象阵中,分别担任东阵九气星君、北辰五气星君、南离三气星君、西兑七气星君。而耶律答里孛在太乙混天象阵中担任极其重要的太阴星君,幸而辽军尚未成阵,否则阵眼倒戈,后果可想而知。完颜阿骨打见战机既至,大喝一声,道:“北方的莽将,你们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听我号令,全军突击!”本就横下一条心打算以一敌十、战死沙场的金国将士们,早已按捺不住见到辽军时胸中燃起的屠戮之火,听到完颜阿骨打的如山军令,如离弦之箭,似猛龙过江,一股脑扎进了辽军队伍——一场以侥幸心理对抗破釜沉舟的护步达岗之战,就这样正式打响。 兀颜光见数十个金兵朝着自己杀来,知道这是敌军阻挠他搭救兀颜延寿,遂对四星君道:“延寿就交给你们了,我来对付这些女真狗!”只儿拂郎道:“颜统军放心,不救出小将军,我等提头来见!”遂对曲利出清、洞仙文荣、乌利可安道:“洞仙、乌利,你们二人去救天寿公主,我与曲利去救小将军!”四人遂兵分两路,分别搭救耶律答里孛与兀颜延寿。洞仙文荣策马杀至答里孛身前,欲伸手将答里孛扯至自己的马背上来,不料一记天雷打下,正中洞仙文荣的右臂。洞仙文荣吃痛,缩回右臂,昂首一瞧,见是萨满贺重宝在空中偷袭,遂念着驭火诀,踏着马背一跃而起,但见其手杖顶端的血色宝石喷射出一道火舌,直击贺重宝。贺重宝躲闪不及,左翼被火舌打中,不得已盘旋着落地,与洞仙文荣在地上斗法。乌利可安则被贺云、贺拆纠缠,双拳难敌四手,逐渐落于下风。另一头,搭救兀颜延寿的只儿拂郎和曲利出清则被女真大将完颜银术可、完颜迪古乃半路拦截,只儿拂郎与曲利出清硬拼不过,只得采用一些吊轨的战术,方能不致落败。 大战的结果,金军以近一比十的比例大败辽军,四星君虽皆幸存,但伤势严重,以乌利可安尤甚;耶律答里孛及兀颜延寿均被金军掳走,并未成功救回;兀颜光拼死护主,身上刀伤数十处,以贺拆御气剑所伤之处最为严重;耶律延禧丢盔弃甲,大有三国曹孟德割须弃袍时的狼狈之态。虽说自战斗伊始,金军便用计使辽军主将耶律答里孛临阵倒戈,并着贺氏三兄弟等萨满巫觋作法助阵,然辽军自恃兵多将广,相对金军而言,缺少战略战术层面的御敌及撤退机制,或许是耶律延禧从没想过自己会打输,且七十万大军大有尾大不掉之势,虽骁勇善战者众,方术异能者存,却终究不能逆转局势,导致星落云散的败北。 |
不知过了多久,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兀颜延寿徐徐睁开双眼,见自己身在一座幽暗、不知是何处的行宫之中,正欲起身,只觉得胸口剑伤处疼痛难忍,复喘息着躺下,用有限的视角环视周遭的环境,不知自己是被擒还是被救,又不敢高声求救,只得按兵不动。少焉,延寿听见开门的声音,便侧目望去,但见康里定安并着耶律答里孛和耶律得重进得屋内,康里定安只一攥拳,那门便自动关上。延寿佯装未醒,只听得康里定安问耶律得重道:“小将军还有多久才能醒来?”耶律得重道:“国舅稍安勿躁,大夫说小将军今日必能醒来。”康里定安沉默半刻,道:“若是他再也醒不过来了,无论是同河北晋王谈判,还是同西夏崇宗谈判,亦或是最臭的一招,同完颜阿骨打谈判,我们都少了一个巨大的筹码。”耶律得重道:“请国舅放心,兀颜光这颗棋子,一定会牢牢攥在我们的手里。”康里定安太息一声,道:“若是这次夺权成功,你我便能名留青史,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若是败了,你我便是穷寇,遗臭万年,永远被扣上叛臣的帽子,子孙后代会受尽白眼。得重,莫说是为了大辽,便是为了我们的后人,我们也一定要打赢这场硬仗。” 兀颜延寿的心房,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颤了数颤,不只是因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的康里定安和耶律得重,而是作为天祚帝的爱女,耶律答里孛竟然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国舅和军中大将密谋篡权夺位。兀颜延寿暗自思量道:“国舅之所以掳我而不杀我,是想要以我的性命要挟父亲,要父亲加入康里定安的叛军……亦或是逼父亲自杀,将我父子二人的首级献给女真狗,以此作为国舅的进身之礼,亦或是达成停战的协定。”无论是哪种情况,兀颜延寿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因为任何一种情况所付出的代价都是极其惨重的,兀颜光作为辽军最中坚的力量,是唯一能指挥太乙混天象阵的将军,若是背叛或被杀,辽国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兀颜延寿心下一横,本想咬舌自尽,以免拖父亲下水,然而若是就这么死了,没有人回去给天祚帝报信,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两相权衡之下,兀颜延寿索性将计就计,扯开嗓子放声道:“这是哪里——放我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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