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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破立[第5页] |
作者:谨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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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写我爹,来个小吐槽。 吐槽看父子文的心塞什么的... 也可能是我骨骼清奇,挨打挨罚的时候心理活动都很奇怪。 我爹年轻时候挺帅挺瘦的,在我眼里一直是那种力大无穷的男人。 不过也挺暴躁冲动,小时候对我挺...像个精神分裂。 就是好的时候特别好,凶的时候特别吓人那种。 跟顾问简单说过一点童年的事儿,但是最近写完文了有点儿想休息一下,就觉着要不写个纪实算了。 只有印象比较深刻的记忆比较清晰,我是标准的记吃不记打,容易记着人的好。 所以,如果真写,很难细致,大致说说还是没问题的。 你们觉得怎么样? |
Chapter 27 “你要想明白,选择对得起自己的心了,就注定要辜负其他人。”叶辞缓缓说道。 黎尉瞪着发红的双眼看他,一字一句地回道。 “我想了整整六年,足够明白了。世间哪有双全法,我早就下了决心,绝不后悔。” “绝不后悔么,”叶辞轻声复述着,眼眸蒙上了一层黯淡,“那就,如你所愿。” 藤条被高高举起,黎尉猛地扭过头去,下一秒便听见了短促的破空声。 眼前好像炸了一道白光,之后便是能将人逼疯的疼痛,一瞬间就从身后窜到了头顶,疼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几下叶辞都用了近乎十成的力道,藤条所及之处立刻起了一条条红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着。 “它打在身上,有多疼。” 黎尉死攥着拳头,耳畔传来叶辞的低语,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从未挨过如此狠厉的打,一鞭接着一鞭,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仿佛浑身的力气都一下被抽空,只能放弃挣扎乖乖受着。 叶辞又追了三记藤条,“这十下,为你的玩忽职守,说辞职就辞职。枉费了沈禾六年的信任。” 黎尉平复下凌乱的呼吸,回应道:“公司已经上市成功,名利双收之下必定会有能力强过我的人来接替这个位置,至少好过我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继续强撑。” 又是十记藤条连贯着落下。 黎尉骤然咬紧牙关,咽下了不堪忍受的痛呼。 “这十下,为你的妄自菲薄不负责任。” 汇聚成滴的冷汗顺着下巴和鼻尖滚落,黎尉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叶辞,我不这么做,会更后悔。” 叶辞呼吸一滞,抿着嘴唇再次挥起藤条,砸上那片伤痕累累的皮肤。 “最后这十下,为的是这么多年来,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握着藤条的手渐渐松了劲,而那只抚在脊背上的左手,还能感觉到充满痛楚的颤抖。 黎尉缓了很久,等到呼吸和颤抖都平息,才慢慢把身体撑起来,扶着沙发勉力站好。 叶辞还一语不发地立在身旁,静默地看着黎尉,眉宇间透着失望与疲惫。 黎尉抽出他手中的藤条,两手抓住头尾,背倚着墙沙发抬头注视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无力。 “最后一次让你失望,也是最后一次让你打我了。” 藤条应声而断,掉落在地板上。 庆功宴如沈禾之意,办得热火朝天风生水起,不仅是自己公司的员工都来参加了,就连很多行业翘楚的老总都来与Dawn的高层管理打了照面,顺便和沈禾叶辞他们混个眼熟交上朋友。 “哎黎尉,别在这闷着不说话,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朋友。” 沈禾在几个西装革履的老总间应付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借着喝水的名义逃出来,却见黎尉一人在角落里吃甜品,身边也没有别人,看着怪孤独的。 “我不想去。” 他抬头一看发现是沈禾,直白地拒绝了他。 “那我在这儿陪你好了。” “...”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沈禾拿了块慕斯蛋糕,站在黎尉旁边吃了起来。 他边吃还边说:“今天我挺开心的,这么多年的付出总算有了收获。这公司一上市很多东西就灵活起来了,压力也可以稍微小一点了。” 黎尉没有吭声,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你有没有觉得,创业的过程就像生孩子一样,你捏造出他的模样,赋予它美好与瑕疵,还给他取名字,话说回来,这名字还是你取的...” “沈禾,”黎尉开口打断,偏过头去望着沈禾的侧脸,“我有话要对你说。” 沈禾丝毫没有意外的样子,他扭头过来对着黎尉笑了笑,“我知道。” 黎尉解开领带,理了理西装,大步流星地往酒店外走去。 酒店门口的草坪上竖着一道人影,金属边框的眼镜在路灯的照射下隐隐发光。 “等你很久了,黎尉。”低沉的声音传来,冷傲的语气让人心生不快。 黎尉皱眉走上前去,一眼分辨出了这人是谁。 “龚越,你来做什么?” 龚越提起一边嘴角邪笑着,装出一副熟络的样子。 “黎总真是无情啊,跟我说话的口气就不能好点儿吗?” 黎尉伫立望着他,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我是来感谢黎总的,如果不是您的劝退,我想我不会走上今天这个位置。”龚越挑眉,递过去一张名片,神情得意地看着他,“真对不住,今天本来想进去看看的,可没想到来太迟了,不过能见着你也不错。” 黎尉低头扫了一眼,看见了“设计总监”的字样,没多犹豫,伸手把名片还给龚越。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龚越的表情僵住了,但片刻后又变得有些恼怒,他握了握拳头,瞪着眼睛看他。 “你别不领情,不要以为公司上市了就飞黄腾达了,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黎尉将名片塞进龚越上衣的口袋中,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已经不是Dawn的副总了。” 龚越又愣了,抬到一半的手臂也停在了半空中,他呆滞地望着黎尉,“怎...怎么,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 “不,一直都不太好,”黎尉苦笑着,却带了些真心,“但以后会好起来的。” 他没再理会失神的龚越,错身越过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龚越反应过来后猛地追上去,抬起拳头就往黎尉的头上挥。 “你开什么玩笑!” 多年来严苛的训练让黎尉条件反射般回身,带有攻击性的拳头在进入视野的那一刻就被死死抓牢,但他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禁锢着龚越的拳头,身体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我是认真的,以后你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龚越面色一凝,突然就像失了力气一般,拳头松了开来。 他沉默许久,最后低垂下头,语气里带了些愧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 “没事,我也是刚刚才辞职的。” 龚越抬起头惊愕地看他,“刚刚?”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又垂下了目光,“...我真觉得挺抱歉的...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不对,应该说是嫉妒了吧。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这么大的作为,而我...” 黎尉笑了笑,喟叹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还是过好以后的日子吧。” “...”龚越愣神片刻,又缓缓低头微鞠一躬,“黎总...谢谢你。” 黎尉弯腰回礼,面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他突然想起沈禾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你心思不在这儿,你只是强迫自己投入,自欺欺人地干着不适合自己的事情。” “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只是人际上比较慢热。你把自己藏太深,别人很难把握你的心思,所以才有距离感。其实大家表面上怕你嫉妒你,但心里是欣赏你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是应该去过过自己的人生了。” “路还很长,我一点都不怪你。” “放心吧,这摊子我收拾得了。” “黎尉,谢谢你。” 伴随着飞机落地的呜呜声,广播响起了。 黎尉捏紧手中的机票,沉稳敛默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意气风发,及膝长的风衣也随风晃动着,衬得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 他勾起嘴角,盛着笑意的眼里流露出了些许久未有的希翼。 别了,过去。 |
Chapter 28 (完结章) 叶辞把酒醉了的沈禾带回了家,一进门就把站不直的他扔到了沙发上。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粗鲁呢,不会轻拿轻放嘛?我可是贵重物品...身价很高的...”沈禾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迷迷糊糊地笑着指责道。 叶辞呼出一口酒气,陷进沙发无神地发呆。 折断的两截藤条还静静地躺在地上,自从昨晚被黎尉折断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收拾,好像不想触碰这段记忆一样。 叶辞觉得自己没喝醉,但困意混着疲惫感充斥着大脑,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沈禾,黎尉走了。”他喃喃道。 醉倒在沙发的人听到这句话好像恢复了一点清醒,他环顾四周,目光定在了地上的藤条上。 他轻笑出声,“果然有这玩意儿。” 叶辞皱眉看他,只见那人闭上眼叹道:“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真的都很看不清自己。” 他悠悠地提手指着叶辞,醉醺醺地开口,“你,看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指尖一转指向空处,“他,看不清自己的心。” “他为你的执念牺牲了那么多,你又为他的坚忍心疼过多少。” “放手吧,你也该好好为自己活着了。” ————童年分割线———— 小叶辞怯怯地站在墙角面壁,两手不安地抓着裤腿,蹭了不少汗在便宜的布料上。 他身后不远处坐着一位青年,手里把玩着一根手臂长的藤条,细韧的藤条在手的作用力下微微弯着,按住的手一松便咻地一声弹回了原状。 小孩儿闻声便是一抖,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青年悠悠问道:“反省出来什么没有?” “反省...出来了,我...我不应该拿柜子里的...东西吃,我...错了。”小孩儿颤抖的声音都支离破碎的,好不容易才拼凑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青年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走到小孩儿身后,高大的身影让小孩儿更害怕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不是故意的,我饿...中午没...没吃饭,因为..上次罚...” 破空声一下打断了小孩儿的话,藤条嗖地一声抽在薄薄的裤子上,布料几乎都要被抽裂,但小孩儿还是死咬着唇忍住了叫喊。 浸了恐惧和痛楚的冷汗顺着脖颈流下来,在骨瘦如柴的身体上缓缓滑动着。 有点不舒服,但他不敢动,双手还死揪着裤腿不放。 “还敢提上次的错?罚你一星期最后吃饭还算轻的了,没饭吃也怪不得我们,饭菜就那么多,先吃的孩子吃完了,后吃的当然没有了,你还拿这个当理由,跟我顶嘴?” 青年恶狠狠地说道,手下不停歇地又抽了几下。 巨大的冲击力让小孩儿的身体都贴到了墙上,十指也终于离开了裤腿改为按在墙面上,他偏着头咬唇忍着,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却始终没有流出来。 疼,浑身都疼,藤条打在身上,是这么的疼。 但胸腔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只要憋着气,眼泪就不会出来。 不哭出来,自己就长大了。 好想快点长大。 小黎尉坐在餐椅上晃着两条腿,百无聊赖地喊着:“妈妈,我饿了,我想吃面条!” 黎母温柔地笑着,伸手揉了揉孩子毛茸茸的脑袋。 “好好好,妈妈给你煮。” 小孩儿眼里冒了光,噌的一下站起来,跟在了妈妈身后。 “好啊好啊,我要看你煮面!” 黎母无奈地笑笑,任由孩子跟在一旁看着,手上忙活着煮面,还一边讲解下面条的流程。 “先在锅里装一些水,开火烧着,在旁边等着的时候可以切好姜丝和葱段...等水开了,盛一些出来调汤,加一点盐,味精,对了味精要少吃点,吃多了会便笨的!” 小孩儿哈哈一笑,更饶有兴味地盯着妈妈的动作了。 “然后就可以把面条放进去了,这种挂面一般抓一把就好了,等煮软了些就夹着看看多少...不要一次性放太多了,否则最后吃不完就是浪费粮食咯。”黎母转头看着黎尉,年轻美丽的脸皮上带着些俏皮的表情。 “我知道啦,浪费粮食可耻。”小孩乖觉地喊道。 黎母满意地一笑,继续搅动了一下锅里的面条,“等面条完全变软了,就可以挑一根出来尝尝熟了没有,半生的嚼起来会有些硬,熟的就不会。”她仔细地挑起一根,小心地尝了一下,“嗯,熟了。可以捞起来放进刚刚调好的汤里了。” 小孩儿欢呼雀跃,就好像这面条是他煮的一样。 热腾腾的面条被摆上餐桌,清淡可口的样子让小孩儿垂涎欲滴。 “洗了手没有?”黎母收回了差点递过去的筷子,故作严肃地问道。 “洗了洗了!”小孩急切地答道。 黎母这才笑着把筷子拿过去,小孩儿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见孩子吃得津津有味,黎母也觉得欢心,她坐在一旁微笑地看着。 “好吃吗?” “好吃!” “那你今天有没有学会煮面条呢?” 小孩儿咽下口中的面,又嘻嘻笑了起来。 “我不学,以后每次都要吃妈妈煮的。” ————回归现在————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系好安全带。” 甜美礼貌的女声从广播中传来,黎尉叹了口气,认命地坐下。 身后的伤被柔软的布料覆盖着,虽然压上去的仅仅是体重,但对不轻的三十道肿痕来说依旧是不小的折磨。 黎尉咬了咬牙,十指抓紧了扶手,指节微微有些泛白。 “sir,are you ok?(先生,你还好吗?)” 标准的英文从耳侧传来,黎尉扭头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位金发白皮肤的外国人,身着白衬衫和深蓝色风衣,为那张帅气的脸更添了一份魅力。 “I’m fine, thank you.(我没事,谢谢。)”黎尉同样用英语回应道。 没想到那外国人却哈哈大笑起来,“不开玩笑了,我会说中文。” “...” 黎尉偏头闭上眼,觉得有些无语。 外国人稍正神色,打量了一下黎尉,目光锁定在腰腿之间的部位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微妙的表情。 黎尉觉得自己额头上可能有青筋暴起了,但还是忍着没有说话,一心都在重心的调整上。 “你也是去欧洲的吗?”外国人好奇地问道,试着让气氛不那么尴尬,但目光并没有转移。 黎尉深吸了一口气,咬牙答道:“不,我是去环游世界的。” 外国人又笑了起来,眉角飞扬倾泻着喜悦,“太好了,我也是。” “...”黎尉彻底无语了。 可那外国人好像丝毫没有体会到黎尉郁闷的心情,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Marvin Gary, 是个医生。” |
因为察觉了某人所谓的惊喜——给我写长评,所以迫不及待的把结局发出来了hhh。 觉得好没原则好没出息。原计划是明早考试前发的,但是担心看了长评会有点儿兴奋,到时候考试就傻逼了。 嗯很尴尬,所以提前发,不算双更,因为今天发了明天可能就没更了。 啊或者可能随手写个小段子啥的,但是跟正文没啥关系。 番外还没动手写,但是差不多想法是有的,回家后再开始写昂。 另外稍微说一下为啥完结篇这么写: 最后两段童年的插叙算是解释了黎尉小时候性格的形成原因,还有呼应前面最后一次拍时叶辞的低语。 其实黎尉是挺聪明的孩子,但这也造成了他太依赖父母和容易自甘堕落的个性,不过这俩毛病都被唐际掰回来了。 黎尉和叶辞的心理变化其实都蛮耐人寻味的。 光是“少爷”这两字,都叫出了心疼,嘲讽,信任,失望,愤怒,这些不一样的感情。 全文节奏还是挺快的,有种把中篇写成短篇的感觉,但浓缩就是精华嘛,很多地方都可以多揣度一下。 whatever,欢迎正文的长评,以及各种分析(人物成长,关系,心理,伏笔,逻辑等) 这就是我眼中的HE了,真的很HE好嘛。 如果有人想看BE的话(虽然我觉得很少人会想看),请等到最后一篇番外。 那其实才是我早就想好的结局。 自我总结一下好了,开始想写这篇文的时候,其实是想写bl的,叶辞和黎尉,写出一种主是受,攻是被的奇妙组合。 但是后来慢慢觉得双方都让对方太失望了,怎么可能转变观念在一起。 而且一开始想法其实蛮单纯的,是希望叶辞可以比较理解心疼黎尉的,但大概是我不太喜欢这种矫情的感情设定吧,最后还是顺应闷骚的风格,写出了这种冲突满满的对立关系。 自然而然就变成这种思路了,其实他们之间有感情的,只是叶辞没察觉到,不知不觉间消耗光了黎尉的感情。 整篇文写得都有点儿沉闷抑郁,只有杨何平出现的时候会有些豁然和洒脱,林兆出现的时候会有些温柔和理解,沈禾出现的时候会有些无赖和逗比,其余时候都是比较压抑的。 但能写出这种成长文,对我来说还是挺棒的。 另外,在写文过程中,我认清了自己对sp的感觉,其实是和大众不同的。 上次写文后就经历了一段对sp无感的时期,而之后慢慢淡化后又手痒写了这篇文。 在写文过程中对自己也有反观和思考,其实挺好的。 最后,希望抛砖引玉,能看见更多优质有内涵的文吧。 |
@_行止感谢结文来的第一篇长评,虽然有走后门嫌疑,让作者毫无原则地提前发文啥的...但是还是很感谢。 一年的朋友了,当初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是个高冷的文艺青年,整天背诗词和单词啥的,逼格满满的。 但后来退了群,成了朋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慢慢熟了,发现你只比我小一届,还是一个挺可爱的人。 中途有一段时间很少交流,直到一个陌生人(你知道是谁嗯)突然找我要文,才渐渐又恢复了和你的联络。 要说三观,我们俩还是挺合的,但你比我更保守老派一些,对老一辈人有充分的理解和尊重。 然而我还是比较追求取悦自己,满足内心需求的一个人,所以在某些问题上跟你还是有点出入的。 比如我觉得爹妈望子成龙的逼迫是一种不够成熟开放的行为,对孩子造成伤害或者心理阴影是错误的。 只是我后来慢慢接受了父母的不成熟,原谅了这种行为而已,但性格上的影响还是转变不过来了。 拥有一个安全,不阴暗,没有憎恨的童年,其实是挺让人羡慕的一件事。 但既然生儿在世了,就没有浪费的道理,希望你我都能好好生活,永不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对sp的了解很少的我,在写第一篇文的时候几乎就是靠着很少的一点经验和对人生的思考,几乎凌乱又稚嫩地码了这么些字的。 但还是很庆幸能有一些人喜欢那篇文。 后来认识一些朋友,包括你,经过你们的科普才慢慢对这个圈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为了写这篇文找过很多资料,回想过很多记忆,还不惜拿自己做实验,才终于得到了“像个老手”的形容。 哈哈,装逼成功。 我经常问你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尽量让文章更真实,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百度,顺便知道了好多求医问药的网站... 另外还有一些圈子的问题,主啊被啊哥啊弟啊什么的,都是我写第一篇文的时候不知道的事情。 你都很耐心的给我解释科普,还帮助我认清了自己想要从sp中得到的东西。 感谢你,还有神奇的网络。 你对训诫很来感,对自律很向往,只是我跟你聊天的模式要么就是逗比要么就是谈人生,我还是坚持着尽量不干涉别人的人生,所以我就静静地看着你每天困困困的。哈哈。 开心就好,你也在慢慢成长,慢慢给自己调整那根弦的松紧。 这很好,找到自己的节奏,并且坚定地秉持自己的原则,这都很好。 另外,其实可以试试多一点包容心,尽量保持冷静,everything comes for a reason,快20岁的年纪,就别太冲动了。 最后,写文过程中,有一些时候思路很乱,状态很差,但是跟你聊会儿天就能排解情绪,然后冷静下来码字,所以这篇文写下来了,少不了你的功劳。 嗯,你写文的时候我也会做到这些,尽量帮你疏通思路,给你顶文的。 那就这样,用我的番外陪你的正文,加油。 |
其实我一直用点赞数和回复量的比来挑选文章。 一般能达到1/10以上的,要么文笔构思很棒,要么萌点很多,要么作者魅力大,要么文章有思想内涵。 |
突然觉得我的生活圈里有好多可以写的梗。 首先吧,我有俩徒弟,比我小一两岁,大徒弟比较亲,小徒弟比较有礼貌,都挺贫的。 然后,我小时候爹妈就挺严苛的,还真有戒尺这种东西,不过后来被我藏起来了,我妈还拿打毛衣的针打人来着,后来长大了不打人了又变成训话罚跪了。 而且八岁的时候学羽毛球,十一岁的时候学跆拳道,教练都不怎么心慈手软的,把我揉捏了三年多的时光。 还有,我有俩挺亲的弟弟,一个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有亲戚关系,小我两岁,平时挺逗萌的,偶尔很暖。他爹原来是海军,特别男子气概,发脾气的时候很吓人,我小时候见证了弟弟无数次被连打带骂的痛哭,不过现在弟弟挺爷们儿的,有点儿担当了。另外一个弟弟现在初一,从小特别横,在家里除了他爹就是我治得了他了。他话挺少,爱玩,皮,在他爹面前都敢瞎闹,但是在我面前很乖,叫我的时候又别扭又软,我在家就跟大爷似的,让他给我拿拖鞋就得给我拿拖鞋,经常使唤他,他从不拒绝我,而且要出去玩的时候我说不准,还锁他车,他气得都喘粗气了也不敢跟我撒火。所以一到放假就被扔我家让我监督写作业啥的,暑假的时候我还让他提前学初中知识,天天到我这儿背单词。他爹平时不管他,但是犯大事儿了就少不了一顿打,真是拿扫把皮带教训,场面挺震撼的。 不过听说他爹小时候比他还皮,经常让我姥爷吊起来揍... 这我就观摩不到了,但想想也是很惨烈的。 所以综上所述,我家还是略显凶残的,不过不是家暴啊,没有真打出事儿过,只是管得比较严。 这么想想,短短二十年,竟然真的有挺多梗的。 |
今儿的日更提到了昨天晚上,所以今天没更。 不过写了个纪实小段子,字数当然比不上这儿的。 链接这儿:http://tieba.baidu.com/p/4261957124 画风变了画风变了画风变了,我是认真的。 明天继续好好码字,把秦老唐际黎铭的番外给弄出来昂。 正文一完结正好赶上放假,弦都松了。得拧一拧。 训诫还是得绷着点儿写的,嗯,所以明天再恢复日更。 话说今天点赞破百了,感谢大家的喜爱,更感谢部分人的文评。 |
番外-秦际铭 1//称兄道弟,少年意气 从放学铃响过到现在,已经过去足足一个小时了。 整栋教学楼只剩这一个教室还亮着灯,七八个脸上带伤的少年并排站在讲台上,每个人都满头大汗,双唇紧抿着,两臂夹紧,手肘和手腕内侧都放了张纸,为了不让轻薄的纸片掉下来,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气氛沉闷得可怕,落针可闻。 “还不准备说说,事情的原委吗?” 说话的男人负手面对讲台,身姿挺拔威武,眉宇堂堂,眼神凛凛,手执一根半米长的教鞭,棕黑发亮,其细端已被摩得有些钝圆,此刻正被随意地戳立在水泥地上,显得其人气势更甚。 少年们目光垂于地面,没有一个人回答。 “不说?”男人挑眉,眼神愈发犀利,“跟我耗是不是?” 教鞭在讲台地板上重重一顿,声音变得严厉浑厚起来,“别以为耗着这事儿就能过去!” 少年们吓得浑身一抖,纸片都差点掉下来了。 男人提起教鞭指了指其中一人的纸片,“来,掉吧。” 少年怯怯地低头,手臂夹得更紧了。 男人放缓了语气,嗓音突然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掉了就不用站了,松手吧,你一定很累了。” 少年神色有些放松,却突然被身边的人踢了一下脚跟,又紧张了起来,用力地摇了摇头。 “刚还说你们有骨气呢,这么快就站不住了,腿都抬起来了,嗯?”男人悠悠开口,柔和的字句里盛着讥讽,他冷哼一声,话锋突转,“都给我把左腿抬起来!” 少年们照做,缓缓抬起了左腿,单脚站立着难免找不到平衡,一时间都开始东倒西歪,却没人敢伸手扶一下,双臂仍夹紧着随身体晃动。 “很好。” 男人眯眼说道,“现在开始,除了你们的右脚可以接触地面,我不希望再看到有其他什么东西落下来,或者碰到墙。” “秦老师。” 男人突然听见一声呼唤,他顺着声音望去,锐利的眼神打在那人铺满汗的面庞上。 是那个踢脚跟提醒别人的学生。 他认识这个学生,或者说,非常熟悉。 因为三番五次的被举报打架斗殴,也因为永远排在倒数的成绩。 “说。” “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一人做事一人当,请老师放他们走吧。”少年昂首仰视男人,无畏的神情中透着傲气。 “际哥...”旁边的少年露出惊愕又崇拜的眼神,有些愧意地低声阻止。 “闭嘴。”男人喝道,皱眉瞪了他一眼。 少年噤声,又紧了紧手臂。 “唐际,”男人将目光转回那张桀骜的脸上,一条条地列出他的“罪状”,“自入学以来,成绩一直倒数,上课不听,作业不写,打架斗殴,屡教不改。” “这一次,你又企图一人揽下所有人的责罚,是吗?” “是。” 男人定定地望着他,唐际眼中虽有惧怕,但更多的还是桀骜与嚣张。 “很好,你可以放下腿了。” 唐际照做。 “过来。”男人命令道。 唐际缓缓地走过去,久站的双腿酸疼难忍,但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情绪。 “转过去。” 男人的命令让唐际有些不明所以,但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余下六人歪歪扭扭的神态尽收眼底,虽然在这三伏天中满头大汗再正常不过,但扭曲的表情还是掩盖不住熬人的疲惫和酸痛。 唐际觉得心里拧巴着,但又有些感动。 男人上前一步,慢条斯理地卷叠起了衬衣袖子。 唐际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皱了皱眉,这都什么天了,竟然还穿着长袖衬衣。 “唐际说事情因他而起,要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放你们走,你们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袖子已经被卷得平平整整,雪白的衬衣里外一样干净。男人拎起教鞭稳步绕到少年们身后,不疾不徐地来回踱步。 “不说话?你们也觉得不怎么样,对吧?” 少年们依旧沉默着,脑袋都低垂着看不出表情。 唐际暗暗捏了把汗。 “我也觉得不怎么样。”男人摇头啧嘴,作出一副思忖的样子,又恍然道,“不过,既然他这么想当英雄,不如就成全了他吧。” 气氛突然诡异起来,唐际知道,秦老师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但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 男人站定在排头的少年身旁,声音稳稳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既然不得不打,那算在他头上的三十下,就分一点给你们好了。” 话音刚落,唐际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亲眼看着男人挥起教鞭,狠狠三下砸在了排头的臀腿处。 “唔!”排头的少年倒也硬气,迅猛的三鞭之下一声不吭,身体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往前扑去,站住后便撑着第一排的桌子喘了两口气。 他抬头看了看唐际,本是坚毅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不忍。 唐际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看见自己兄弟挨打之后。 这是他的死穴。 自己挨多少打都可以忍,但唯独不能看见自己兄弟被别人欺负。 男人没有停顿,又是三鞭直直抽上第二个人的臀退处。 又是一个不出声的,只是他堪堪站稳之后没有抬头,低头隐忍着痛楚。 唐际的脸色又白了些,他狠狠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酸楚。 砰砰砰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入耳中,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但好像还是能看见那些熟悉的面容变得扭曲痛苦,仿佛每一鞭都是打在自己心尖的嫩肉上。 六个兄弟,一十八下。 唐际不敢睁眼,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们,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自己。 “都回去吧。”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几米外传来。 “...” “怎么,还想留下来看英雄?” “...” “好啊,多留一个,他就多挨三十。”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周围变得安静下来。 唐际缓缓睁开眼睛,教室里已经空了下来,只有秦丘一个人坐在他面前的课桌上,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烈士,到你了。” 唐际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盯着黑板干嘛,平时上课怎么不见你这么认真?” 黑板上还有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方程式,唐际只认出了一个未知数X和几个数字,可连起来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么玩意儿。 “说说吧,你的英雄事迹,怎么死到我手里的?” 唐际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始终没有低头,他朗声答道:“有人打我兄弟,我带着兄弟们去打他,运气不好,被你抓住了而已。” 秦丘站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凭着自己一米八五的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唐际,眼神冷然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是运气不好,如果我没拦下那一刀,你现在应该非死即残了。” 唐际把目光从男人壮实的胸膛上移开,仰头与高大的男人对视着,桀骜的脸上写满了义气。 “为了兄弟,我就算是死了,也死得其所。” “很好。”秦丘神色不变,继续问道,“说说你不学习的原因。” 唐际偏过头去,有些不屑地说道,“无趣,没用。” 话音刚落,只觉得腹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后背被重重锤了一下,自己就完全趴到了地上。 秦丘粗鲁地把唐际拎起来,抓着后颈按在了课桌上。 教鞭席卷着风声落下,砸进了最嫩实的臀腿交接处。 还没从天旋地转中缓过神来的唐际瞬间就清醒了,可怖的疼痛在身后不知名的一处炸开,只觉得剧痛一下贯穿了全身,好似在血管里冲撞,几乎要扯破神经。 “啊——”惨叫从喉头冲出,昭示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楚。 “这才第一下就叫出来了?”秦丘无情嘲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们可是每人都为你挨了三下的,”他轻笑一声,低沉的笑声却听起来十分刺耳,“怎么,能为你兄弟死,却挨不住这一下打了?” |
秦老唐际黎铭的番外要把时间往回倒25年。 第一次写师生纯训诫,难免涉及到体罚问题,不过好在25年前对体罚的问题没特别重视。 所以这文在手中可以任意揉捏,不过因为本人三观问题,写的过程还是蛮纠结的。 三个多小时码三千字的速度就可以看出我多纠结... 原来写正文的时候最多是晚上九点多到凌晨一点,码七千字,近三章的样子。 现在在家码字尽管坐在床上,也能冷得手都冻僵,加上有很多人打扰,状态很难保持。 不过还是会尽力写好这几篇番外,因为寒假了,更文可能不定时不定量。 我的意思是,只多不少。 寒假快乐。 |
2//知耻后勇,青春相伴 唐际抓住微微颤抖的大腿,闭着眼咬牙沉默着。 “很义气嘛。” 秦丘评价道,褒义词却说出了贬义的味道。 “可你好像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关系,疼痛是最快让人意识到错误的方式,所以,我不介意帮帮你。” 教鞭再次被挥动,连贯着落下了三鞭,三鞭,又三鞭。 唐际已经克制不住两腿的抖动了,他急喘着忍痛,只在破风声响起的时候死咬住牙,再也没发出过一声痛呼。 秦丘打量着伏在桌上的少年,虽然疼得满头是汗,但还是坚持着不服软。 他淡然开口。 “幼稚。” 唐际睁开眼。 “愚蠢。” 他扭过头来瞪着秦丘。 “天真。” 两腿抖得厉害,但他依然支起手臂稍微抬起了一些身子。 “无能。” “够了!”唐际怒吼道。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师重道,这两字两字的评价像是一把利剑,挑断了他的理智。 “不够!”秦丘的呵斥更浑厚响亮,让人振聋发聩。 “你以为,为兄弟两肋插刀,是舍身取义,拔刀相助?其实不然,是幼稚,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为他们担下责罚,是舍己为人,侠肝义胆?其实不然,是愚蠢,是自以为是。” “住口!” “你以为,百无一用是书生,学习是浪费时间,是做无用功?其实不然,是遇难而退,不思进取。你以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君子报仇,江湖规矩?其实不然,是满足虚荣,逞强威风。” “别说了...” “你现在浑身是胆,玩世不恭,我倒要看看,等你以后身无长处,穷困潦倒,又有谁会跟你浪迹天涯,快意恩仇,又有什么资本去讨他人仇债,保兄弟之全!” 唐际深垂着头,一语不发。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秦丘的话太犀利,直击人性和现实最脆弱的地方,他无可退避,也无可辩驳。 不是没有遭人背叛过,不是没有力不从心过,也不是没有怀疑自己过。 只是这郎朗少年时,怎会没有点儿兄弟义气,一腔热血? “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想,但今天这罚必须打完,你服吗?” “不...”习惯性否认的话几乎都到了嘴边,却又被咽下去,“...我服。” “趴好。” 唐际乖乖伏下,双手抓住了课桌的边角。 “最后两下,报数。” 教鞭挟风而下,力道丝毫未减。 唐际身躯一震,十指骤然按紧了桌角,大脑几乎都要停止运作,但秦丘字句清晰的“报数”还回响在耳边。 “...一。” 声音有点儿走了调,但他还是竭力稳住呼吸,准备迎接最后一鞭。 破空声如意料般很快就响起了,唐际反射性地咬紧牙关,恐惧中又觉得有些解脱。 可高高举起的教鞭却轻轻地落在了身后。 几乎可以谈得上是触碰的一下,让唐际有些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 秦丘正静默地注视着他,眼神里只有等待。 “...二...二?” 唐际有些结巴。这太不像那个刻板的,不近人情的秦老师。 可男人却自然地收身,将教鞭放回讲台,又回头扫了他一眼。 “还不起来?这点小伤应该不用我伺候吧?” 唐际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麻利的站好后又鬼使神差地道了声谢,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教室。 指间的烟燃了一半,唐际熟练地抖了抖,烟灰缓缓掉落在了嫩绿的草尖上。 此刻他正坐在颓圮的墙头,专心致志地出着神,耳边不断地传来兄弟们的嬉闹声。 一哥们儿翻身一跃,跨坐在了他身旁,“我说,上次跟我们干架的那群人,好像都被处分了。” 唐际没有吭声,默默地吐出一口烟,目光仍有些涣散。 “我上回碰到他们几个,发现他们好几个人好像还怕我一个人似的,见了我就躲得远远的。”那哥们儿啧了一声,继续感叹道,“也不知道被怎么教训的,应该不会比我们那次惨吧。” 烟雾缭绕中唐际的目光聚焦了些,他稍转了一下头,样子有些木然。 “哎,际哥,”哥们伸手在唐际眼前晃了晃,“你说,这到底是谁干的?” 唐际迟钝地抬头看他,眼神有点茫然,但也不知怎么的,一个清晰的名字浮现在了脑海里。 “秦丘。” “什么?” 唐际没有解释,右腿一跨,敏捷地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哎,为什么是他啊?” 背后传来不解的声音,唐际转过身,微仰起头,眉宇间敛了平时的桀骜,却仍不失傲气。 他勾起嘴角,眼眸中多了一些光亮,“要不,咱们考个大学试试?” “黎铭,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丘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面无表情地扔下这么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去大步离去。 本还乱糟糟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同一个位置上,第一排,第一个。 众所周知的全班第一,黎铭。 被点名的人在一片窃窃私语中站起身,头死死地低着,避开了所有的目光。 他觉得莫名其妙,但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办公室的门半合着,里面传来电风扇呜呜作响的声音,黎铭蹭了蹭手心的汗,轻轻敲了三下门。 “进。” 哪怕只是一个字,一个音节,也都如此威严。 黎铭深呼吸着缓了缓骤然绷紧的神经,谨慎地迈步进去。 办公室是一个比教室小很多的房间,长条形,两边是木质的办公桌,几乎叠满了各科的试卷和作业,但仍显得干净整洁,乱中有序。 进去之后黎铭才发现,这办公室里只有秦丘一人。此刻他正端坐在一把木椅上,握着一支钢笔簌簌地不知在写些什么。 “把门锁了。” 黎铭心头一跳,乖顺地返身把门锁上,手有些哆嗦,他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乖巧而且努力的好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不说,平时老老实实从未犯过事儿,一般的老师夸他都来不及,哪有过被单独叫来办公室的经历。 秦丘盖上笔帽整理了一下桌面,这才偏过身子正眼瞧了黎铭。 本该是最张扬骄傲的年纪,也有着拿得出手的成绩,可这孩子却总是唯唯诺诺,浑浑噩噩的样子。有作业便刻苦努力地完成,有考试便轻而易举地拿第一,这样的好苗子这么活着,真是有点儿浪费了。 黎铭怯怯地站了好一会儿,还没听见什么动静,便有些不安地问道:“秦老师...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丘咳了一声,用他那浑厚低沉的嗓音说道:“没事,找你聊聊天。” 黎铭心肝一抖,觉得腿都有点儿软了。 哪有这样聊天的,说是训话还差不多... 秦丘见他那么局促,又放柔了些语气,“咱们就随便聊,别紧张,说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吧。” “就...好好读书,考大学。” “然后呢?” “...娶妻生子...?”黎尉迟疑着回答,语调渐渐上扬,倒像是在反问了。 秦丘呿了一声,“出息!” “...”黎铭抿嘴不说话了。 秦丘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咚咚的声音让黎铭的心一紧一紧的,神儿都要被敲碎了。 “这样,你待会儿把位子换到唐际旁边去吧。” “啊?”黎铭不可置信地抬头。 “啊什么?再啊班长也换你来当!” 黎铭乖乖闭嘴,神情还诧异着,若有所思地低头沉默。 “回去吧,下周开始,你当班长。” |
这章有两个点想说一下。 一是很萌那句“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出自“戒尺”的百度百科。 [刘墉的孙子自己拿出“家法”,请爷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因为并不喜欢像是刑罚一样的纯虐,总觉得该有些感情。 二是对长辈拍晚辈的设定问题,不能接受发泄、失控、迁怒、无尺度的长辈。 尤其是在写秦老的时候,他作为老师,即使年纪不足三十,但我依然让他掌控着全局。 可能是因为我二十年来作为小辈的时候比较多,对长辈失控的样子深恶痛绝。 所以写师生师徒的时候,长辈都是很自持,很冷静,很有掌控力的。 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不误伤那些还在成长的人,毕竟“打”是有点铤而走险的方式。 另外,好像因为这篇文,挺多很棒的作者都认识我了。 为此我深感荣幸,还有点受宠若惊。 无论如何,这篇文一定会尽力写好。 至少此刻,它是我能写出的最好的一篇。 |
03//绝地反击,静思己过 在一个正常的班级中,班长这个职务,往往属于那个学习不错,人缘很好,又有威信的人。 然而,黎铭这个班长当得,却恰恰相反。 他沉默寡言,没有朋友,除了学习不错,几乎没有其他闪光点。这样一个内向怯懦,没有存在感的人,就连通知事情,都是默默写在黑板上的。 而他的同桌唐际,却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混混头子,平时嚣张跋扈,粗暴叛逆。烦躁时弄出来的声响,能让全班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正如此刻一样。 一声响亮的“砰”,几本厚厚的教材被摔在课桌上,震得周围的人都瑟缩了一下。 “妈的,这都些什么鬼东西。” 黎铭拾起飞到自己身上的笔,小心翼翼地放回唐际桌上。 唐际盯着被揉成团的卷子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做了几个选择题,可一翻后面发现那些大题自己是看都看不懂,勉强着写了个“解”后就一点思绪都没了。 这不是白瞎了他一星期的努力吗。 偏偏坐身边的还是个老拿第一的书呆子。 “喂,”唐际踹了一脚黎铭的凳子,口气差到了极点,“卷子给我抄。” 黎铭一愣,刚淡化下去的存在感突然剧增,他能感觉到全班同学注视的目光。芒刺在背的他握紧了笔,手指用力地按在试卷上。 老师说这场考试不监考,但希望同学们能够自觉。 他是很自觉,但他不知道身边的人可以不自觉到这种地步。 “给不给啊你?” 唐际见他一语不发毫无动作,又踹了一脚过去,不耐烦地催促道。 黎铭僵硬地转过头,结巴地开口,“...老师说,要自...自觉遵守..考场纪律。” 唐际骂了一句粗口,伸手就去抢试卷,可被黎铭死死按住,根本难以下手,分毫不移。唐际气急,直接去扒黎铭的手,可轻而易举地抓起来一只手,另一只手又下去按着了,唐际不得空,抢不到试卷,一时气血攻心,揪着黎铭的领口把他拉起来,抬手就是一拳。 黎铭被打得偏过头去,在全班人面前如此狼狈,这还是第一次,一阵猛烈的羞耻感陡然袭来。他咬了咬牙,也不知从哪儿生了一股勇气,硬是缓缓转过头来,毫不畏惧地注视着唐际。 唐际被他这么一看更是恼怒了,又狠狠一拳砸过去。 黎铭只觉得左脸一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扭过头去,拧得脖子都疼了,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激起了他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倔强。他攥紧双拳,怒瞪着唐际,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错。” 唐际从未被如此驳过面子,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气得满脸通红,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掐上黎铭的脖子,按到了墙上。 有同学见这情形不对,赶紧过来拉架,但才刚搭上唐际的肩膀,一只大手就钳住了自己的手臂,他转睛一看,秦老师? 秦丘拦下劝架的同学,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上前阻止。 同学们疑惑地退开,秦丘冷静地走上前去,看见了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了脸的黎铭。 他死咬着牙抵抗着,却无奈浑身无力,只能被压制着说不出话。 一片模糊中他看见秦丘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低沉,轻轻地飘进了耳蜗。 “志气没有,骨气倒不小。” 一向乖巧的黎铭也忍不住想说脏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不管管这疯子他很有可能会被掐死啊。 可愤慨的话到了喉头却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更像是将死的小动物无力的挣扎。 黎铭突然心生绝望,该不会这短暂的一生,就要如此荒唐地结束了吧? 浓重的悲怆感就这么充斥了年轻的心,他呜咽一声,猛地抬腿出击,膝尖撞上了唐际的小腹,剧痛之下唐际不得不放手,弯腰退了一步。 好不容易挣脱了的黎铭剧烈地喘息着,氧气迫不及待地进入肺中,弄得他呛咳不止,滑坐到了地上。 唐际这才看见一双有些陌生的腿脚,他缓缓抬头,眼神中的愤怒一瞬间被恐惧替代。 “秦...” 话才刚说出口,一阵大力骤然袭来,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身体就歪着飞了出去。 秦丘把腿弯曲,随手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望了唐际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转头去看脚边的黎铭。 显然这场景把黎铭也吓到了,他愣愣地看着唐际,刚才还让他反抗不了的人此刻却捂着肚子疼得站不起来,这刺激对他来说实在太大。 “起来吧。” 黎铭顺着声音看向秦丘,眼神中还有褪不去的诧异。 “你们两个,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 放学时天边已有晚霞的影子了,黎铭和唐际在办公室门口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黎明面无表情地让了步,唐际也没客气,先一步踏了进去。 秦丘正坐在窗边闲逸地读报,那张冷硬无情的面庞在霞光的照耀下竟显得有些柔和。 唐际瘪了瘪嘴,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秦丘听见这边的动静,头也没抬,只是像平常一样冷淡地开口。 “来了就跪下吧。” 唐际惊异地望向秦丘。 跪下?不是坐下?这语气太有欺骗性了吧。 秦丘挑眉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回报纸上。 看来是真的。 黎铭已经顺从地跪在了一边,唐际一看他这么听话,自己也不好反抗,便苦着脸挑了一块干净地儿,背对着黎铭屈膝跪下了。 他心里实在憋屈得不行,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要不是黎铭在这儿做了个表率,他必定是会反抗一下的。可惜还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人在江湖飘得久了,还真有点儿不要脸。 算了,不是还有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暂且就让这师父等同于爹,也算是跪父了。对,就是这样。 窗台下的秦丘虽是保持着看报纸的姿势,可余光还很敏锐。 唐际那纠结复杂的表情他都尽收眼底,过了好一会儿那变来变去的脸才安静下来,终于像是在反省了。 秦丘翻了一页报纸,没说什么,继续放凉他们的心情。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唐际的心都凉得透透的了,可秦丘还是没一点儿动静。 他张了张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先。 “秦老师,我想明白了。” 秦丘转过头去看他,乖顺的少年顶着一额头的细汗,眼神里既有坚定又有急切。 看样子是真想了些东西的。 “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不应该用那么过激的方式拒绝唐际。” “...”秦丘和唐际同时沉默了。 看来还是高估了学生对自己良苦用心的理解力。 秦丘起身叠好报纸,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又从抽屉里取出两根条状物。 一根是藤条,一根是戒尺。 唐际眉角一跳,差点没忍住站起来的冲动。 黎铭就看着秦丘那么稳步走向自己,他高大的影子罩在自己身上,脸上的表情因为逆光而有些看不清楚,只觉得有浓浓的阴霾。 “你没那么害怕了。” 黎铭反应了好几秒,才突然察觉到自己确实如秦丘所说,没那么害怕了。 上一次秦丘还是与他平视,说话的语气缓和,内容随意,自己却莫名觉得压迫感十足,害怕得说话都结巴。 可这一次,秦丘居高临下地俯瞰自己,语气冷然,内容注定不会让他好过,可自己却如此坦然,毫不惧怕。 秦丘从他错愕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变化,他抬手,藤条悬于黎铭头顶。 “举着。” 黎铭照做。 “再想。” |
@阡_风昨晚梦到的人,艾特一下。 大概是最近码字码魔怔了,梦里都是文字和你们... 哎好冷,坐飘窗打字嘛不用半小时手就僵了,坐床上打字嘛,久了就各种麻。 昨晚一点半起来上厕所准备睡觉的时候,觉得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还是有值得庆祝的事情,今天的早更和明天的三千字长更嘛。 你们开心就好,祝贺某医学生期末地狱终于结束嗯。 |
04//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唐际绷紧了神经,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 果然,没过几秒,视线内就出现了那只让他深恶痛绝的鞋子,他敢发誓现在自己的腹上还有一个红印,虽然这点儿伤没什么大碍,但那一下实在是让他太丢脸了。 “低着头干嘛?平时不都拿下巴对人的吗?” 唐际立刻收背挺胸,抬头看向了秦丘。 冷酷无情,这是他作为一个词汇储备相当于小学生的人,唯一能想到的用来形容秦丘的词。 “腹诽什么呢?” “...”唐际脸色一白,心里暗骂这人是不是能猜透他想的东西,却不敢表现任何不满。 “说吧。” 唐际心虚地错开目光,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腹诽您很威严...嗯...” “让你说反省出什么了,你跟我说这个?” 唐际肩膀反射性地一缩,脸又苦了起来,“我以为您让我说腹诽什么...” “行了!”秦丘冷言打断了他,语气有点不耐烦,“没一个听得懂人话的。” 唐际悻悻地不说话了。 秦丘皱了皱眉,表情变得肃然,“把右手伸出来。” 像是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唐际伸出的右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把手给我伸直了。”秦丘喝道,语气渐渐低冷起来,“怎么,还敢做不敢当吗?” 唐际咬牙回道:“不是。” “那就给我好好受着,报数。” 秦丘手腕一提一转,使足了巧劲儿落下。 唐际手指一颤,手心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火辣辣的。 “...”他没有出声,反倒闭上了眼睛。 啪。 又是一下板子。 比刚才那下更疼了些。 唐际默不做声地蹙起眉头,左手抓紧了裤腿的布料。 “报数!”秦丘的呵斥从头顶传来。 唐际吓了个激灵,缓缓睁开了眼,他偏过头去,目光在黎铭身上扫了一下。 “你要面子,你打人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是有面子的?” 唐际收回目光,落在了自己泛红的手掌上。 “一。”他低声数道。 “刚才的不算,重新开始。” 唐际捏紧了左手,随着板子再度落下,压抑的数字从齿缝中挤出。 “一。” “...十八。” 唐际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无论是手掌上难忍的疼痛,还是被凌迟着的自尊,抑或是不知尽头的惩罚,无一不在挑战他的极限。 秦丘还像最开始那样立着,几乎连每一个板子的力道都不曾改变,一下一下近乎机械般地抽在手心,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啪。 “...十..十九。”声音中有掩藏不住的颤抖。 够了,已经够了。 唐际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不该冲动,不该迁怒无辜的人,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不该下手那么重。 他已经很痛了,已经很明白了。 可戒尺还是不留情面地落下。 “...二..十。” 手掌已经红肿得不像话,看起来应该有好几天都握不住笔了。 唐际低垂着脑袋,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秦丘还会不会继续打下去。 “另一只手也伸出来。” 唐际心里一紧,两只手都要这么打一遍吗? 他恐惧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求情的意味。 “伸出来。”秦丘面色不改,声音冷硬如常。 唐际松开牙关,心里漫出绝望,他不想再忍,也忍不住了。 手臂缓缓抬起,眼泪轻轻落下。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戒尺只是被放在了两掌上,不痛不痒,微凉的触感反而让辣痛稍稍缓解了些。 秦丘无视掉少年错愕的目光,嗓音低沉地问道:“知错了吗?” “知错了。”声音中带着哽咽,泪水却止住了。 秦丘目光沉静地看了他许久,才徐徐说道: “这次用戒尺教训你,是希望你以后心中有戒有尺,戒骄戒躁,度言量行。” 唐际看了看戒尺,又看了看老师,敬畏地点点头。 “是,秦老师。” 秦丘脸色稍有好转,“回去吧。” 唐际愣愣地起身,膝盖有些刺痛,但还能忍。 “这戒尺...” 他退到门口了才反应到自己还托着这把戒尺,也不知为什么,身体好像习惯了这个动作,竟没有一丝抗拒之意。就连之前让他不堪忍受的屈辱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释了。 秦丘转头看他,脸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归你了。”他说。 唐际一怔,心里竟然起了一阵暖流。 可能自己真是疯了吧。 门一合上,办公室里的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黎铭不知自己已经跪了多久,只觉得手臂酸痛难忍,高度已经渐渐降到齐肩了。 刚才唐际挨打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回响,折磨着他不算强大的心灵。 “害怕吗?” 黎铭抬头,发现秦丘正眯眼端详着自己。 他轻轻摇头,“不怕。” 秦丘好像勾了下嘴角,又好像没有。 “那说说,想出了些什么?” 思绪其实早就沉淀下来了,也记不清到底是在唐际挨打的时候,还是哽咽的时候,只是记得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好像想通了很多。 他缓缓开口,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我以为本您罚我,是因为我参与打架,而且是在您面前犯下如此明知故犯的错误。但后来想想有点不对,那一下似乎是受了您的影响我才出手的,对吗?” 秦丘没作声,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我一开始觉得这种想法有推卸责任之嫌,但我想了很久,那种情况下应该有人会上来劝架才对,但好像都没有同学站出来,哪怕没有人关心我,也是有人关心唐际的,所以这很不正常。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您阻止了他们。” 秦丘点头承认,紧绷的嘴角放松了些。 “于是我又开始想,您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劝架,是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还是别有用意。很显然,答案应该是后者。所以我又琢磨了很久,您的别有用意,到底是什么。我思前想后,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您用意的。我本来都要放弃了,但我突然想起了当时的一个念头。” 黎铭眸里亮了亮,嘴角微微上扬,带了些笑意。 “我几近窒息的时候在想:我这短暂的一生,该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实在是太荒唐了,被同学打死?这让我觉得很悲怆,很不甘心。我什么都还没做,什么成就都没有,就这么普普通通地活了十几年。要是真就这么死了,可能都办不上一场像样的葬礼,也没有什么人会记得这个世界上,曾经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秦丘无言地注视着他,眼里有他读不懂的情绪。 “其实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想着我不要这么死去,就拼命反抗了。没想到成功了,这就是您想要的吧。” 笑意渐渐褪去,黎铭露出了一副陷入回忆的表情。 “老师,您问我以后怎么打算,我记得那时候我的回答是考上大学,结婚生子,是最平庸的那种答案。可经历这么一件事,体会过这样的不甘,思考过关于生死的问题,我改变主意了。” 他神情变得认真,漆黑发亮的眼珠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热切。 “我不想再弱小下去了,不想在被欺负的时候都反抗不了,不想这么碌碌无为地当一个书呆子,不想这么胸无大志地苟且到死。我想变强大,活得精彩点,至少跟现在不一样。” 秦丘凝视了他许久,终于满意地点头,“很好。” 随即弯腰取了他捧着的藤条。 黎铭的脸色忽地变了。 “怎么,只想出了雄心壮志,没想我究竟在罚你什么吗?” 黎铭羞愧地低下了头。 “抬头。” 黎铭毫不反抗地照做了,他望着秦丘深邃的眼眸,心里莫名地惧怕起来。 “罚你画地为牢,坐井观天,不思进取,还有,总是低头。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你就是因为太习惯低头退让,才会被人看低。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要轻易低头,对人是,对生活也是。” “是,我记住了。” 秦丘拖了个木椅过来,藤条在椅面上一指。 “跪这儿来。” 黎铭身形一顿,缓缓挪动了膝盖,撑着大腿站了起来。 他双手扶住了靠背,活动了一下的膝盖疼得刺骨,却还是稳贴地落在了椅面上。 “二十下,不要跌下来。” 黎铭紧了紧十指,压下了心中的恐惧。 尖锐的破空声在背后响起,他闭上了眼睛。 当黎铭蹒跚地去教室拿书包时,发现还有一盏灯亮着,自己的位子旁边坐着他这一周的同桌。 他沉着脸在唐际的注视下走回自己的座位,把手中的藤条放进抽屉。 “黎铭。” 唐际出声叫他,扬了扬手里的戒尺,脸上挂了带着歉意的微笑。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 黎铭一愣,表情尴尬了几秒,转而又洒脱地笑了起来。 “没关系,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 唐际不解地拧了眉头,“谢我打你?” “当然不,是谢谢你给我制造契机,让我想要强过你。” 唐际呵呵一笑,唇角挂了张扬,“来日方长。” 秦际铭番外完 |
然后唐际又有了一个新外号——唐方长... hhh真是自娱自乐,三千字长更发射完毕。 其实主要是因为不想再写下去了,觉得这么多就足够了,番外嘛,没必要来个十几章的对吧。 秦丘行的是一险招,但其实情况真严重了他还是会出手阻止的,这一点应该没人怀疑吧。 下手有轻重,行事猜不透,才是秦丘的特点。 总之还是挺喜欢他的,虽然很凶,但从不会伤害人心。 师生番外就在此结束了,写这种文的感觉就是,每天都想吐槽前一天码的字。 谈不上有多满意,顺着设定和因果写,其实挺自然的,但觉得应该不会再写师生梗了。 接下来的番外还是唐际的,尝试部队类型的队长梗,还在酝酿,明天可能会晚点更。 |
唐际番外1 孔扬靠坐在迷彩越野车的阴影中,百无聊赖地嚼着草根,手里那把崭新的92式手枪被他拆了又装,装了又拆,不知反复了多少遍。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腥味儿,是他这么多年来最熟悉不过的味道。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进,孔扬抬起了头,往丛林那边看去。 一个身着迷彩作训服的年轻士兵正步履艰难地跑过来,在距离孔扬两米处停下,粗喘几下后立定站好,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报告教官,四十七号唐际已完成任务。”声音嘶哑却嘹亮。 孔扬气定神闲地掏了掏耳朵,打着呵欠站起身来,悠悠晃到唐际面前,二话不说抬脚就踹过去,“老子枪都拆了几百回了才来个人报道,你们这批菜鸟素质也太差了吧。” 唐际趔趄一下,又站稳了身体,咬牙沉默着。 特种大队的最后一个项目,是为期三天的野外生存。 每位学员身上只有一把随身携带的军刀,没有任何食物和水,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时时警惕着特种大队派出的老成员,他们配备完善地潜伏在丛林里,毫不心慈手软地“杀掉”视野中的每一新学员,构成了生存的最大威胁。但正因为他们装备完全,携带着武器和充足的粮食,所以这对所有新学员来说都是一份带着剧毒的礼物。 然而鲜少有人能从他们手中夺走战利品,因为他们不仅配合紧密,而且每个人都强大得可怕。 但每年的选拔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例外,比如唐际。 孔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枪插进枪套,瞥了一眼唐际握着的突击步枪,语气随意地问道:“从谁手上抢来的?” “报告教官,我没注意。” 孔扬呸地一声,吐掉了嘴里的草根,斜睥着唐际问:“抢人东西也不看看人家是谁?” “...” 唐际无语,大家带着面部涂装怎么知道谁是谁,况且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没赶紧跑就不错了,哪儿还有心思去问问叫什么名字。 孔扬见他不言语,啧了一声叹道:“世风日下啊。” 唐际作为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人,理所当然地在烈日下练起了军姿。 等到其他学员都陆陆续续到了,支离破碎的队形才被拼凑起来。 “怎么才这点人?” 孔扬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 所谓的“魔鬼训练”只不过进行了七天,原本的一百多个学员就淘汰了七十多个,而经过了这么个野外生存,留下来的竟然才这么七八人。 孔扬很愁,很焦虑。 “报告队长,存活下来的人已经全部到齐了。” 一个身上挂着草披的老鸟不适时地出现,站到了队伍旁边对孔扬汇报情况。 “到齐了?”孔扬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没迈几步就走到了他面前。 “你跟我说这次选拔通过的人,就他们几个,啊?你不是在逗我吧?” 老鸟身形一僵,回答的声音低了一些,“小齐的枪被抢了,兄弟们一不小心就打狠了点儿...” “我去你娘的一不小心,”孔扬不留情面地破口大骂,脏字儿都蹦出来了,“你不知道这每年的选拔都是有指标的啊?你把人全打跑了让我还怎么挑?难不成要我拉下这老脸去让那些被淘汰了的人回来?现在人这么少,万一有几个挨不过训练的,这不就白选拔了一场?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待?” “...” 老鸟脸色很差,但学员的脸色更差。 敢情好不容易通过的选拔还是你们放了水的,而且哪怕留下来了还能因为熬不过训练被遣送回去? 我去你大爷的。 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骂着。 然而学员们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却让孔扬乐了,他扭过脑袋,冲着这群摸爬滚打了整整三天的人问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们?” 没有人回答,孔扬也不需要回答。 “这么着吧,你们的装备都在车上,待会儿自己领回去,把该带的带上,负重越野,五公里。目的地,食堂。”他嘿嘿一笑,“我待你们,还不错吧?” “...”众人还是一片沉默,却仿佛能听到怒火燃烧的声音。 孔扬自顾自地走回车上,取了墨镜戴上,挂上了满怀恶意的笑容,“跑吧,不吃饭了?” 众人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背上装备就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 潜伏了好几天的老鸟们很快就集合了,领着一大批的“俘虏”。 坐在车里的孔扬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们,只从车窗伸出脑袋,冲着老鸟的队伍喊了一声,“小齐!” “到!” 叫小齐的人脚跟一并,响亮地回应道。 “你上我的车,其他人带‘俘虏’回基地!” “是!” 第二天一早,准确的说是凌晨四点,集合哨就响了。 唐际猛地惊醒,几乎本能地跳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地找了作训服,一秒也不耽搁地往身上套。 扣子系了一半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才啥时候啊,通过选拔了还这么折腾。”有人不满地嘀咕着。 “得了吧你,昨天没听那教官说啊,训练很有可能比选拔还变态。” “这不是玩儿我们吗,我是打死也不想回老部队了。” “哎你们别废话了,赶紧集合吧。” 唐际沉默着无视掉没用的抱怨,转身跑出了寝室。 漆黑一片的操场上孤零零地站着几个教官,他们整装待发地跨立站着,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唐际在教官面前立正站好,看见孔扬那张欠揍的脸时,腹部反射性地抽痛了一下。 昨天那脚踹得真够狠的。 唐际心想着这脚挨得实在委屈,其他人没挨不说,他第一个到的反倒被撒了火,真是莫名其妙。 孔扬挪了挪步子站到唐际面前,双手负在身后,脑袋凑近了点儿。 “啧啧,没睡醒吧?看看这小眼红的,真可怜。” 唐际拧了眉头,大声喊道:“报告教官,我现在很清醒。” “是吗?”孔扬勾起嘴角,后退了一步,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命令道:“两百个俯卧撑,现在开始!” 等到所有人都集合完毕,十六人的队伍才完整起来。 除了昨天通过选拔的八位新成员之外,还有一列八人的老成员。 孔扬随意地站在队伍前面,不耐烦地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四点十分,集合哨四点整吹的,你们现在才跟我集合完毕?” 他大步走到排头的人面前,打量了一眼他的装束,“不错,这衣服被你穿出了一种凌乱美,很酷,昂?” 那人面色一僵,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孔扬不屑再看一眼,拉开了一点儿距离,绕着队列优哉游哉地走了几步。 “我的少爷,小祖宗们,训练还没开始呢,你们就在这儿跟我磨蹭,来这儿度假的是吧?还以为我这是在跟你们闹着玩的吧?” 他绕到唐际的位置,看了一眼还在上下起伏着做俯卧撑的人,玩味地问道,“这位少爷,做了多少了?” 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报告教官,一百二十六。” “不错,这速度可以,我喜欢,再奖励你一百,不用客气。”孔扬歪着脑袋扫了一眼其他人,“看见没,为了消遣掉等你们的时间,这第一个来的都做了一百多个俯卧撑了,你们还看得过去?” “...” “还愣着干什么?通通给我趴下,一刻不停地做,做到他起来为止!” “是!” |
晚饭喝了快两杯白酒,微醺。 晚上还要泡澡啥的,略忙。 估计很难码字了,明儿再码昂。 这番外写得挺不容易的,毕竟对不对啥的了解很少。 但自我感觉还是挺带感的哈哈好变态。 |
唐际番外2 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操场上的稀稀拉拉的队员们已经跑了二十来圈了。 十公里,三十五公斤的武装越野,是特种大队的日常热身项目。 对新进的队员来说,也是如此,即使他们之前老部队的热身都是五公里,二十公斤的级别。 所以此刻,勉强跟上队伍的他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脸要么是猪肝色要么就是惨白的。 “我说,要不要给你们叫救护车啊?瞧瞧你们这脸色,随时会背过气去似的。” 坐在一旁的孔扬举着手持喇叭喊道,彻彻底底地诠释了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唐际低声咒骂了一句,发泄出不满的情绪,但还是拼命加快步伐,一鼓作气地超过了第一名。 当粗重的喘气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孔扬掐下秒表,抬起了头。 “嘿,又是你啊。”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讶异的笑容。 “报告教官,我叫唐际。” 壮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着,铺满汗的脸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坚毅。 “噢,唐际是吧,我记住了。”孔扬站起身走到唐际面前,给他看了一眼秒表上的计时,“怎么样,对自己的成绩还满意吧?” 四十五分四十三秒,即使放在特种大队,也能算得上是非常优秀的成绩了。 唐际却不敢点头。他不知道孔扬的标准是多少,但至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他沉默地看向了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一声未吭。 “不说话?那就当你满意了。”孔扬又变成了那副欠揍的样子,“其实是挺不错的,毕竟是第一嘛,正好,我最喜欢的就是第一了。”他又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回了台阶上,“来吧,我的第一名,八十八个深蹲,现在开始。” 唐际很郁闷,也很莫名其妙。 昨天第一个回到基地的他,挨了一脚狠踹,早晨第一个集合的他,被罚了三百个俯卧撑,而现在十公里拉练第一名的他,又被罚了八十八个深蹲,带着三十五公斤的负重。 八十八,四十五加四十三。 他只想骂人。 这教练到底是跟他杠上了还是跟第一杠上了?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之后的射击训练,第一名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一百颗子弹,九十五个正中靶心,被奖励了五公里; 攀登训练,第一名是一个老队员,四十米垂直悬崖,四十二秒,被奖励了四十二个引体向上; 四百米特种障碍,第一名又是唐际,两分三十秒,被奖励了四百个仰卧起坐。 一天的训练下来,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孔扬向来是不针对任何人的,他只是针对第一名。 越优秀的,练得越狠。 但所有人都还是玩命去争这个第一,不为别的,就为能被孔扬正眼瞧上几眼,累死累活也心甘情愿。 在部队这个实力为尊的大熔炉里,弱者是没有存在感的,只有变强才有机会争取到别人的目光。 晚饭过后就没有训练任务了,大家可以在这段时间里自由地做任何事。 唐际一解散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毛巾冲进了澡堂子里,脱下了被汗水浸了一遍又一遍的作训服。 刚把身上脏兮兮的衣物全部脱掉,就听见了有人趿拉着拖鞋进来的声音。 “教官?” 孔扬闻声看他,脸上是一贯的痞笑,“这么快就来洗澡了?”他随手把毛巾挂在了一边,开了唐际隔壁的莲蓬头,衣服都还没脱,直接就这么淋了上去。 “...你就这么洗?”唐际被这新奇的洗澡方式惊到了。 “对啊,顺便还能洗了衣服,你要不试试?”孔扬毫不在意地说道,取了肥皂就往身上擦。 “...”唐际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桶子里的衣服。 这人到底是懒到了什么地步? 唐际很快就洗完了澡,出来之后便拎着桶子到水池边洗衣服去了。 不一会儿孔扬也抱着一盆衣服出来了,他站到唐际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把湿漉漉的衣服拧成麻花状。 他指了指顺着手腕滴下的浑浊液体,问道:“这都是水还是汗啊?” “汗。”唐际很诚实,这种话也没必要说谎。 孔扬咧嘴一笑,“挺好,军人就是汗水洗出来的。” 唐际扬眉看他,突然觉得那张笑容中有点难以察觉的沧桑,他问道:“你呢,也是这么洗出来的?” 孔扬嘴角微收,眼眸深邃却明亮,“我啊,不是,我洗的是血水。” 唐际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人却不在意地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眉眼舒展地笑了起来,“第一个洗完澡,那就随便来个五公里吧,负重二十公斤就好,完成了来我房间一趟。” “...” 这该死的澡,真他妈白洗了。 于是一身刚换上的干净衣服,还没被体温烘暖就被汗浸湿了。 唐际孤独地完成了饭后的五公里“散步”,也懒得再换衣服,大汗淋漓的就来了孔扬寝室,压着满腔愤懑,尽量礼貌地轻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 唐际应声开门,看见的是穿着浅绿色常服的孔扬,两边袖子都被随意地挽起,露出了结实的小臂,他此刻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在摊开的文件夹上写着些什么。 这间寝室不同于唐际他们的四人间,是单独给孔扬置办的一个房间。墙边放着一张朴素的单人床,橄榄绿的军用棉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上面还有一顶军帽,国徽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燿燿生辉。 唐际走上前去立正敬礼,“报告教官,我已经完成了你要求的五公里训练。” 孔扬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我知道了。”他嗅到空气中湿热的汗味,皱了皱眉抬头问道:“你也不洗个澡再来?” “报告教官,我不想再白洗一个澡。” 孔扬噗嗤一声,爽朗地笑了起来,“行,那就别浪费了已经脏掉的衣服,来两百个俯卧撑吧。” “...”唐际咬紧了牙,额头上的青筋迅速暴起。 难不成我换了干净衣服来,就不会挨罚了? 打死我也不信。 他朗声说道:“教官,我认为你在故意为难我。” “为难?你认为这是为难?” “按照规定,晚饭过后是没有训练任务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刚刚洗澡被罚的五公里已经是很无理的要求了,现在还因为没洗澡来见你被罚两百个俯卧撑,这如果不是为难,就是你在故意折磨我。” 孔扬一乐,挑眉看他,“对,我就是在故意折磨你,怎么着?不做?” “...我做!” 唐际咬牙趴下,发泄式地一口气猛做了十几个。 “不错嘛,还这么有力气。”玩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就再加一百好了。” 操。 孔扬面带微笑地坐在办公桌后,全然无视了上下起伏的身影,只是惬意地翻阅着档案,渐渐加重的呼吸声是令他愉悦的背景音,这画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这人就是个变态。 唐际咬牙暗骂着,经过一天的训练之后,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别说三百个俯卧撑了,就是三十个可能都很难标准地做完。 默数的速度越来越慢,在第二十七个的时候几乎都要停止了。 第二十八个。唐际撑直了手,久久没有动作。 “两手撑地与肩平齐,”孔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黑亮的军靴出现在了左手边,“垂直面落下,与地面保持三公分,”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传来,像是卸下了什么东西,“身体不能出现腰部塌陷和屁股撅起。” “啪。” 唐际浑身一紧,瞳仁猛地收缩,身后传来陌生又熟悉的疼痛,他不自觉地压低了臀部,腹肌连带着整个上半身都抖了起来。 “平面垂直落。”孔扬的声音顿了顿,“现在这样,很好。” |
刚码完这章就发出来了,冻死了这天儿。 自我感觉挺带感的,但孔扬看起来确实很变态哈哈。 不过在我看来,这种对第一名的特殊照顾,更像是开小灶。 唐际是属于性子野的,需要比他更野才治得住他嘛。 我觉得部队里的弱肉强食是毫不掩饰的,应该算得上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强的人自然有人服,弱的人自然有人欺,残酷但是直白。 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手段都是这种简单粗暴的,却很有效。 这也是很多退伍的人那么怀念部队的原因吧,纯粹和兄弟情。 关于部队和军人,还有挺多东西想说的,就放到以后的几章慢慢聊吧。 以上,还想说一句话:以细行律身,不以细行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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