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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西风卷帘(古代 缺心眼儿攻+痴情受)[第3页] |
作者:为啥不让取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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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前两节的回忆部分又导致亲们错乱了是么? 好吧楼楼再来解释一下,荣小二要喝盖碗茶,期间霍小攻跑来闹事,是现实部分,此后都是回忆部分,说的是中秋节过后小清清又和霍小攻见了一次面,当然这个面见得也比较憋屈 目前的两节都还木有回到现实 而且还要继续回忆一两段,因为要交代一下到底霍丰是让霍小攻去荣琇家里打探神马。。。 氮素又导致了时间的错乱,亲们会不会觉得烦? 下面上文 其实楼楼觉得自己还是挺勤劳的 |
(十六) 三日后,老王爷忽然昏睡不醒,荣琇以嫌疑为由,将苏清关进了地牢。荣册忙着接替他爹的爵位,无暇操心荣琇,便任他在府上胡作非为。 苏清从来不知道王府还有这么个地方,湿冷阴晦,暗无天日。荣琇一顿逼供的板子打得他死去活来。 “。。。我是不是有心谋害王爷,你不知道么。。。” 其实荣琇就是闭着眼睛也明白,苏清断不会有胆子害人。只不过好容易盼到他爹不管事,便迫不及待要给他个树个威,让他认清哪个才是他的主子。荣琇告诉他,放他出去可以,但要二者选其一,要么依照荣琇的指示去霍逊身边替他套话,事情办成就给他自由;要么此后便是府里最卑微的下人,一步都别想再离开。然而令荣琇意外的是,苏清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选择有多困难,他不会去诓骗那个人,他宁可不要自由。荣琇震怒,去老爷子房里屋外翻遍了竟没能找到苏清的身契,气急败坏回到地牢便命人按了他的肩,毫不怜惜的烫了那个鲜红夺目的“荣”字。那是王府家奴的终身印记。老王爷治家仁厚,已弃用了印记多年,即便有人世代为奴,岁数大些攒够了银子都可以赎身。但荣琇偏要叫他知道,维护那个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苏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大安小安的住处,想是烫字的时候昏了过去。伤处似是已经敷过药,看来荣琇没有食言,让他搬出了内院,做府里最卑微的下人。左肩刺灼的阵痛提醒他与他再没有可能,仅凭那一个字,即便是逃出去,也没人收留,若抓到衙门,则少不了一顿鞭子,再捆了潜送回府。苏清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后悔。 三日之约,霍逊从日中耗到黄昏,等了一肚子火,眼见日落,挥鞭奔至安王府。 “又是什么事?”荣琇随禀报的小厮来到院外。 “我找苏清,不找你。”霍逊纳闷小厮去传话怎么就传来了荣二。 荣琇瞥了他一眼,“他不在。” 霍逊一皱眉,“他不住这儿?” 荣琇懒得理他,吩咐门卫掩了大门。 霍逊在外边晃了几圈,瞅准一个没人出入的地方,翻身跃进了院内,沿着墙根溜了一段,正撞上大安端着茶盘。 霍逊一手捂了大安的嘴,一手稳住了险些摔在地上的茶壶,待大安稳住了神,霍逊才松开他,“你主子呢?” “。。。后,后面。” 霍逊顺着声音转过脸,果然看见苏清站在不远。星光昏暗,看不到他脸色的苍白。苏清眼里泛过一瞬短暂的惊诧,又即刻被无望的淡漠所取代。 荣琇命人叫苏清去书房伺候,大安心疼小主子刚从地牢放出来,路都走不稳,便执拗的要替他端着水,说是到了门口再换给他。现在忽然遇上霍逊,怕是要耽搁一时半会儿,大安正担心小主子去晚了作何解释,手里一歪就滑出去个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正慌张往起拾,忽然又想通了,杯子碎了当然是要回去拿,这倒省了小主子编瞎话。 大安一走,霍逊便拉了脸,“为什么叫荣琇出来打发我?” 苏清略微怔了怔,难怪荣琇这时候传他,大概又是见了霍逊气不顺,要找茬发落。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不语。 霍逊一时读不懂苏清眼里的情绪,“你就没什么打算跟我解释的?” 苏清许久的迟疑之后才缓缓开口,“。。。不要再来,找我了。” 霍逊目光骤暗,沉了脸盯着他,看他还能说出来什么让他更不爱听的。 苏清想给他补充一个理由,但却更像是要说服自己,“你我,本就有违常伦,你是要娶妻生子的,若是一时之欢,忘了,也就忘了。” “你再说一遍。” 苏清心下颤了颤,低着头不敢再答。 “白痴一样等你一个下午,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还让荣琇那小子给我撅在门外?你倒是出去问问,我有没有这么灰头土脸过?” 苏清轻轻抬眼望着他,看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心下多少歉疚与疼惜,不能表达。 等不到苏清示弱,霍逊闭目深吸了一口气,“你若陪个不是,我便原谅你。” 苏清心口猛地一震,那大概是他一辈子听过最暖心的一句。他可以原谅他,而且不要理由,只要他认个错,不是么?苏清几乎想要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依赖他,凭他主宰受他宠溺,告诉他所有的实情,等着他来救他。然而身后大安的脚步令他恢复了理智。就算他知道了所有的事,他也不可能再跟他走,他身上有王府的印记,荣琇不会答应把他卖给他,而他也不想被他买。苏清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想在他面前留下最后的尊严,横下心忍了即将溢出眼眶的泪,“你走吧。” 霍逊被他的软硬不吃逼得发狂,上前就要拉扯。苏清既不愿他走近了注意到自己虚弱的气色,又怕被牵动了肩上的伤,便下意识的躲闪。霍逊抓他没抓着,愣在原地心里登时更是一股火儿,“碰都不让碰了?” 苏清偏过脸不敢看他,亦不愿再解释。 “一时之欢?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我霍逊是什么?我就是去找个倌儿,也没这么轻贱。” 他走了,那是他离开之前留给他最后的两句话。苏清强自忍住了终究是没让眼泪流下来,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后悔,也怨不得旁人。 |
写的时候觉得挺长的,肿么贴出来看着这吗短 |
如果今天两更,亲们意下如何?请投票表态并说明理由。理由不得少于五个字,投票人数不得少于10人, |
(十七) 霍逊回去便受他大哥差遣,离开京城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想起那晚的不欢而散,不免懊悔。他自小生长在边境,本就环境艰苦,又没有爹娘在身边,他大哥便不舍得管束。骄纵跋扈惯了,能低声下气的说两句软化已实属难得,却被苏清那么几句生分的回答给撅了回来,当时也实在是窝火。 霍逊反思自己的话实是说重了,那小人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身子是不是不舒服?他都根本不曾过问。就算是使小性子跟自己闹闹脾气,似乎也该体贴体贴问问缘由。想起离开时丢下他一个孤零零站在风口,霍逊心里着实几番内疚。好容易盼到回京,省了沿途的住宿,日夜兼程,先赶至坝上拖人挑了一匹红鬃马。苏清身量轻,那马便是特意为他挑的,一道带回京城,打算把它送给他,再说几句好话逗他两句,哄上一哄。 然而进门就被霍丰一通臭骂,霍逊既恼又恨,他大哥打小对他连句重话都没有,今天居然平生头一回动手打了他。那封勒索的信笺更如五雷轰顶,自己心心念念一腔真切居然都是喂了蛇,不但给人看了笑话,还拖累了他大哥。心头恶气难去,攥了信就要出门。 “站住!” 被他大哥喝住,霍逊在门口稍滞。 霍丰拉他回屋里坐了,“哪就那么沉不住气?他用这么个下三滥的法子,必然也是不愿意声张,抻几天再去也不迟,只是那奴才,你休再招惹。” 。。。。。。 再说荣琇。 荣册沉迷权术,荣琇嗜赌。荣家三个兄弟,老爷子最待见荣礼,但荣礼看不惯他两个哥哥的做派,便跟了一位辞去府上差事的老帐房去了江南做学徒,一去就是三年。 荣册知道荣琇常邀些官宦子弟到家里赌马吊,但看输钱的不是自己的弟弟,也就睁眼闭眼的不大管,倒是警告了荣琇几回,若赌的是真金白银,则当适可而止,万一被人投诉说他开设博局,可是朝廷严禁的重罪。 当然荣册也知道,荣琇的确开设博局,但却不在府里。近至京郊,远至江南,都有他入了份子的戏楼。戏楼明里唱戏,暗里开局,东家自然不只一位,但获利最大的还是他荣琇。不过他做这些事情,没有一家用了自己的名分,做账销赃又极其缜密,连银票都是散开了入在各地的票号。 荣琇有一份特别的名单,囊括了所有因赌局欠过债的官员和贵族,以及他们的子嗣。这份名单除了荣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被荣册用以震慑或弹压他的政敌。这便是荣册对荣琇聚赌开局多番姑纵的原因。 荣琇正用这道偏门为他大哥铲除异己而乐此不疲之时,霍逊拿着安王府的私银找上了门。荣琇当然知道那锭银子不可能是霍逊在街上捡的,但霍逊只是来试探,还是已经确认了蛛丝马迹,却令他十分没有把握。 荣册在霍丰进京第二日,就揪出来他手下一位四品武官赌债缠身的劣迹,名为端正朝纲,实则挫霍丰之心气。霍丰后来得知此前荣册屡次揭发五品以上官员参赌博戏,思前想后总觉得蹊跷,便差了霍逊多处暗访,一来霍逊没有官职,容易与人接近,二来霍丰刚到京城不久,也信不过别人。 荣琇为了防备霍逊,命人通报各个园子都消停了几日,但霍逊在江南一耗就是一个月,生意全都做不成,逼得荣琇实在心焦,甚至怀疑是苏清向霍逊走漏了消息。借老爷子犯病,荣琇叫荣贵找茬把苏清拖出去狠狠抽了二十板子,打完了又叫他去自己房里听训。 “你又见过他了是不是?”荣琇提着苏清的衣领。 “。。。没有。。。”苏清跪在地上全身颤抖,他是真得没再见过他,他走了,是在那个晚上被他亲口赶走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荣琇不信,把他拎起来拖到床沿抄了腰带扯了他的裤子便在身后狠抽,“吃里扒外是不是?” “我没有,没有——” 已经挨过二十板子,苏清的臀上实在不堪重责,他无法理解荣琇为什么这么狂躁,他已经安安分分做了他的私仆,为什么还是要无端的惩罚他。 荣琇狠抽了十来下,见他臀上几处早就破了皮,再没什么能落鞭的地方,方才罢手,“没有就好。胆敢向姓霍的透露半点府里的事,绝不会这么轻饶!” 苏清虚弱的趴在床沿根本起不来,真是毫无道理的责罚,他连府里究竟有什么事,都根本不知道,又能上哪去透露。 |
其实楼楼没有别的意思的,只是想知道还有木有人再看。亲们哪怕不发言,每次签个到就可以的好不好? 只要楼楼知道还有人在支持,哪怕只有一两个,就有动力继续更了。要不然尊是好寂寞的 |
伦家想念亲们了 好吧先上文。 为了避免楼楼太迷糊又把时间搞错乱,在这里对下面要贴的一节内容,提前说明一下: “。。。。。。”这个标记之前的是回忆,之后的是现实。现实接续的是上一回荣小二喝茶,小清清捶腿,霍小攻闯入的那一部分 从今天这一节往后,回忆部分就全部结束了,应该不会再让亲们混乱了 |
(十八) 霍逊越是没动静,荣琇越是焦躁,估摸着万一霍丰从圣上手里为霍逊暗中求来了彻查这件事的名分,那就更是麻烦。但霍逊不好吃喝不沾赌,实是没什么把柄可抓,而苏清始终没有告诉霍逊他的身世,显然是还不死心。荣琇终是想到个拙劣的法子,就算挟制霍家兄弟不成,至少能让苏清先彻底断了对霍逊的念想。 苏清知道荣琇心狠,却想不到他如此阴绝。被荣琇按在桌子上逼迫了许久,终是不肯动笔。“你一定要用这样恶毒的方法么?我已经不再见他了!” “但你似乎,对他还有些什么指望。” 苏清跪下来几乎是在哀求,“没有,我真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荣琇轻笑,“现在还在袒护他,叫我怎么信你?” 苏清绝望的找不到出路,为什么只有伤害他,才能证明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了非分之想? “容你两天。若还是不写,就打到你愿意写,或者不妨把板子抬到清华寺去。” 。。。。。。 荣琇焦躁的等了七八天,终于盼到霍丰登门,只是没有料到,霍逊居然也有脸来。霍逊一见那一坐一跪的主仆两人,脑子里就“嗡”的一声,人家当着外人都丝毫没有避讳,诚是拿他当了傻子。霍丰进门时正看见个秀丽的小厮从偏门出去,见霍逊脸色不善,便也猜出了七八分。 霍丰入座,简单整了整衣袍,“江南有朋友做生意,想与二公子有个交情,却是好像生了些误会。” “在下不做生意,大人这位朋友恐怕确实误会了。” “既然如此,叫他们不再打扰便是。” 荣琇对霍丰明快的表态十分满意,扬了扬嘴角,吩咐为客人看茶。 霍丰转脸向霍逊递了个征询的眼色,见霍逊阴着脸,手指紧抠着扶手骨节分明,看来是还在为那奴才负气。霍丰瞧了一眼正在斟水的婢子,向荣琇提了个要求,“方才出去那小厮模样不错,不如叫他来。” 荣琇微顿,瞥了一眼霍逊,勾了个恶意的笑,“这个,我还真是舍不得。” 梨木雕花的扶手“咔嚓”一声在霍逊手中折裂,惊了荣琇一个寒战。 霍丰横了霍逊一眼,暗示他克制,转而依然谦和却又不容推绝的询视荣琇,意思十分坚决。 荣琇惊魂稍定,吩咐屋里的小仆去把苏清叫来。 苏清步履踌躇,颔首跪在了门口。 荣琇蹙眉,“躲那么远做什么,还不过来为霍大人和公子敬茶。” 苏清没有想到霍丰竟会真得来,只为了区区一个奴才自取其辱的一纸诳语。想必是来问罪的吧?贵族声望,岂能任人污蔑。苏清起身至近前识趣的又跪下,负罪之人焉能乞求善遇。在茶碗中加了茶料,水斟至半满,盖了碗盖捧至霍丰面前,“大人,慢用。” 霍丰接过茶碗,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番,虽是糙简的粗布装束,却掩不住五官的清雅脱俗,眉眼间还有不经意的媚态,难怪让他兄弟着了道。 第二杯便是要敬给霍逊的,苏清尽力控制不让自己的手指颤抖,捧了茶碗不敢抬头,几近艰难方才启齿,“。。。霍公子,请。” 霍逊迟迟不接,凝眸直视。苏清感知那灼人的目光,如置身于芒刺针毡,不得安稳。 “抬起头来。”霍逊的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冰冷。 苏清没有遵循,他没有胆量同他对视。 “看着我!”霍逊怒喝。苏清惊悸之中手一抖,茶水溢出了碗边,洒在了霍逊的衣角。慌忙把茶碗放在一旁,抻了衣袖上前擦拭,却愕然看见霍逊左手仍紧扣着先前握断的雕花扶手,隐现被木碴刮破渗出的血痕。苏清心里狠狠一揪,他那手中攥着的,是恨,还是心痛?苏清不由得想要伸手去触碰,想要握住那只手,替他流血,替他疼。 “放肆!”霍丰厉声呵斥。苏清惊恐的蜷回了手不敢妄动。 “这府里历来没个规矩么?”霍丰质问荣琇。 荣琇听了倒也不恼,霍丰执意要见这奴才,无非是要讨个说法。人家大老远放下架子来一趟,要回些面子,也于情理之中。 荣琇配合的唤了人来,“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
预告:今天楼楼自觉两更,下一节即将完成。对剧情有什么需求快提,过时不候 当然亲们的剧情要求不便过于复杂,因为只有两三百字的改动余地。 |
校对一下文字,十分钟后贴。 但素伦家被自己虐哭了好吧 |
(十九) 苏清本也不指望能轻易饶过,但仍是挣扎着不愿意被人拉扯,似是执拗的想要知道,霍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碎了的,究竟是什么。 “慢着。” 霍逊沉冷的一声令苏清一震。他依然还会替自己讲情的是么?苏清想要回身看他一眼,却被拖拽他的家丁挡住了视线。厅内顿然的肃静,似是只等着霍逊开口。霍逊终于松开了握着的扶手,说出了甚至荣琇都不及预料的一句。 “就在这儿打。” 语气中没有责备他不添衣物时的疼惜,没有责问他不留踪迹时的珍视,没有训斥他不领心意时的呵护,没有抱怨他不解风情时的溺宠。他现在,要亲眼看着他接受惩罚。 几个家丁出门提了刑凳和板子进来,拖了苏清按在凳上,伸手扯去他的裤子。自被荣琇识破了作弊,府里便因他改了规矩,责罚一概去衣。苏清身后忽然没了遮掩,便浑身一颤,就在他眼下,如此的卑贱和难堪。早知如此,何苦一再奢求那微不足道的颜面和自尊。或许还是荣琇看得透,如今付出的代价,只因痴心妄念,不能安分守己。 头一板子砸下来,恍惚中分不清疼的是身子还是心。又一板落下,似乎让他清醒了些,他安慰自己,这和以往受的责罚没什么分别,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在看。第三板,手指死死抓着凳脚指节发白,却不愿呼出一声让人听了去,那是他应得的惩罚,怎么能靠示弱来换取宽恕。 板子落下的节奏持续而平均,执板之人似乎完全没有当他是肉身,机械的提起落下,力度只增不减。他忽然很想他,即使只有咫尺的距离。他的手还疼不疼?是不是已经被自己分担了些去?看着自己这样遭罪,会不会多少也有几许心软?身后的痛楚逐渐加剧,令苏清不得不归拢了思绪集中精神承受,却意外的听到霍逊的声音,“住手。” 苏清汗湿了一身,臀上淤紫遍布肿痕层叠,唇早就咬出了血。能拯救自己的,终究还是他么? 板子虽是不再落,但苏清的手指却不敢松开凳脚,否则颤抖的双腿将令他无法稳住身形,毕竟还没人让他起来,便仍要贴伏在凳上听候发落。霍逊起身来到近前,从行刑之人手中提过先前打人的板子,左右审度了两眼。 “难怪这府上管教无方,家法全是用来糊弄事的。” 甩手便将那板子撂在地上,趴伏在凳上的人随着那一声震落剧烈的一抖,霍逊扫了一眼,视若无睹的坐回了原处。 荣琇心烦的揉了揉眉间,“去换红木的来。” 苏清被摔在地上的板子震得惊心动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红木又是什么,他何曾尝试过,甚至根本不知道府里还有这样的东西。 两个打手提了比先前厚重一倍的刑具搁在两边,又用麻绳把苏清的手脚缚在凳上捆牢,摆好了架势等着荣琇下令。荣琇探寻了一眼垂目静坐不语的霍丰,略有疑虑的开口,“二十。” 板子毫不吝啬的携风而至,苏清一声凄惨的痛呼,觉得像要被砸断了。手脚被缚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仰起头试图减轻板子的冲撞,几乎是拼了命才捱过了一下。接连便又是下一板,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臀腿,彻骨的疼痛无处缓释,没有人来分担,没有人体谅。 他是该打,他受这惩戒本应无怨,可却为什么那样伤心欲绝。苏清失声哭泣,无助的哭喊,但板子却不能因他的软弱而停歇。他很后悔,那个晚上没有请求他的原谅。他说过可以原谅他,只要他陪个不是。如果他当时告诉他实情,说一句对不起,那是不是就不算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他的罪过,会不会因此比现在轻些?他对他的恨,会不会也少些?可是哪有如果。 但他终是欠了他那一句,他想要说出来,即使仍不可饶恕,然而喉中却因哭喊而嘶哑得没有任何出声的气力。苏清领悟着无尽的难过与悲伤,一个人承受着身后的苦楚。他的少谦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了。 |
贴的时候又看了一遍,太虐了,求安慰 |
马上更,不过今天比较短 |
(二十) 苏清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似是听到了小安的哭声,吃力的睁开眼,景象在朦胧恍惚中逐渐聚焦,但他不能抬头,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牵动伤处,疼得抓心。他不记得自己是在挨到多少的时候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再打。 “。。。他走了么?”苏清的询问虚弱含混。 小安抹了一把鼻子接着抽泣,“公子莫怕,二爷,和吕大夫一起走的,说让公子将养几日,先不用去伺候。” 苏清没有再说话,小安又怎么会知道他问的,是哪个他。他费力的回忆却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对他说那句对不起?他听到了么? 霍逊把自己关在马棚醉了两夜,霍丰叫人揪他出来的时候,酒气骚气都逼得人靠近不得。霍丰恨得一脚把他揣进池子,“你就这么着认怂了?” 池水的寒气激得霍逊一个机灵,涣散的瞳孔又逐渐恢复了清明,他想了整整两夜,他不甘心,他必须叫荣琇不得好死。 霍逊在江南一个月,其实什么事也没做,就天天耗在戏楼喝茶听戏嗑瓜子。他注意到有个经常来戏楼的人,跟他一样,对茶和瓜子的兴致明显高于听戏。观察了几天,打了个招呼,假意讨教了几句南方戏种的特别之处,便与对方熟络了很多。此后又在戏园子见过几次,对方似是对霍逊每次都能谈论不同的话题十分佩服,便也讲了些自己常来这里的缘由。这位确实不是票友,只是因为他师父喜欢泡戏园子,他不得不跟着来,但他师父来了又不听戏,都是把他留在前边院子里,自己则去了后院会友。总之似乎还算谈得来,霍逊便顺理成章得知了这位的姓名,叫做荣礼。 荣琇静等了数日,见霍丰确实消停了许多,才算是舒了口气。想起来已经叫苏清歇了好几天,岂能就这么供着养着,便命人叫他来房里伺候。 苏清跪在门口等着吩咐,身形消瘦气色羸弱。荣琇站在房里瞥了一眼,“可好些了?” 苏清没有回答,好与不好还有什么分别。 荣琇一见他那爱答不理的模样就有气,“怎么,还惦记他?” 苏清听他的语气怕是又要动怒,他身后的伤还没全好,即便再是灰心也不敢轻易再招惹一顿打,勉强提了精神开口,“没有,不敢了。” 荣琇盯着他看了一阵,冷笑,“口是心非的东西。”上前俯身抓过他的衣领就要生硬的亲近。苏清惊得拼命推阻,荣琇没有料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大力气,抬手狠扇了他一个耳光,“那小子下手那么狠,你心思竟是还向着他?看来我还是打得少了!”提了苏清就往床上拖。 苏清惊惧的挣扎,“二爷,别,别打,我真得不敢了!” 荣琇穷凶极恶的撕了苏清的上衣,按至床榻在肩头报复的啃咬。 苏清被荣琇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不要!二爷,不——” 荣琇把撕下来的碎布狠狠塞进苏清口中,扯下苏清腰间的韦绳,反剪了他的双手捆牢在身后,“爷供你吃供你住,你倒是恬不知耻去孝敬外人!我凭什么就便宜了他!”荣琇充血的双目透着狰狞的兽性,跨上床解了自己的裤子,提起苏清的腰身,疯狂而凶狠的侵入。 |
真是不好意思 楼楼这两天太忙了…就这了这马一点点,还不知道有木有错字… |
今天更不了了…没写完 …只能明天了 |
(二十一) 残暴的肆虐令荣琇得以宣泄。取出了苏清口中的填塞,仁慈的扯了床单丢在他身上,叫人唤了吕大夫来。 苏清长发散乱眸中晦暗,唇无血色气息微薄。吕大夫略有犹豫的掀开他身上的遮盖,那不住颤抖的身下,血迹殷殷格外刺眼,手腕的束缚因先前剧烈的挣动几乎嵌进了皮肉,吕大夫替他松绑之时也不由偏过了脸不忍心看。苏清顺从的任由摆布,如若破败的木偶,飘摇的碎叶。万念俱灰。 夜里苏清发热至抽搐,大安小安一个拿了帕子擦拭冷敷,一个急着去敲吕大夫的门。没有主子安排,吕大夫也不好直接过去,只从屋里慌忙抓了几位药,配好了交予大安,嘱咐他务必煎热不可生服。弟兄两个折腾大半宿,一直熬到苏清阖眼。 苏清没有睡着,只不过是想要大安小安都去歇歇,自己如今这样,死了活着还有什么分别,何苦劳烦别人再操心。侍奉王爷的几个月,对镇痛退热的药性多少有些了解,趁大安小安都去睡了,苏清才掀开被子艰难的下了床,从剩下尚未煎煮的草药里抓了些,叠了个小包收入衣袖。荣琇准他明天去趟清华寺,似是作为奖赏,若能见娘最后一面,也算再没什么牵挂了吧? 霍逊得到荣礼的消息,说他师父在戏楼经常拜会的旧友,应该就是荣琇在赌场的支应。正如霍逊所疑,老帐房三年前辞去差事离开了王府,却带走了荣家的老三,必是还与王府藕断丝连。而荣礼毕竟是荣家血脉,他的两个哥哥认为他再是对家里不满,也无论如何不能胳膊肘朝外拐。 荣琇一早收到荣礼捎来的信,说是想爹了要回家看看,已经启程。荣琇有些心烦,他爹现在连人都不认识,想到老三回来定是要刨根问底查个究竟,也是捏了一手汗。看见门口车夫正在套车,才记起来昨儿个说了要让苏清去看他娘。叫小厮拿了令牌和一套体面的衣裳给苏清送去,如今那小奴才对霍逊的幻想已经破灭,若不在清华寺这事上拿些姿态出来,荣琇也怕兔子急了要咬人。 苏清靠在车里一路无声,手里捏着那包药,思绪中反复挑拣着要对娘的说的话,如何让她安心,如何让她不再系念,然而越是临近山门,越有千言万语想要向她倾诉与叮咛。苏清不由的心中烦乱,却在迈进院子见到娘对他慈眉一笑的刹那,才知道,他是多么舍不得丢下她。 “傻孩子,哭什么?” “没事,就是想娘了。” 他娘轻轻抚着他的脸庞,心疼却又不能问。十几年来,他有哪些不顺心,可曾受过委屈,在她面前从来不讲,她知道他是不愿意让她难过。而她即便是关切又能为他做什么?不能陪伴他,不能呵护他,不能宠爱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这份心意,相信他过得好。 苏清握住娘的手攥在手心,“入冬该添些衣服了,瞧娘的手多凉。” 他娘依顺的点头,“都听清儿的。” 苏清将那包药粉悄悄深藏回衣袖,凭着娘那份冀盼,他狠心的决定让自己活下去。 荣琇见苏清自从清华寺回来便顺从了许多,感到格外称心,为了使唤着方便,索性让他搬到自己的院子里。苏清越是听话,荣琇越是恣肆,猥亵轻薄越发不顾忌避讳。 荣礼进门便撞见荣琇正与个小厮在屋里拉拉扯扯,猥琐至极,正要喝斥,却觉得小厮的模样分外眼熟。 “苏清?” 苏清一惊,猛地推了荣琇一把,慌乱的整了整衣衫。荣琇扫了兴致,让他先出去。苏清仓惶的向三爷行了个礼,逃出门去的一路都不敢回忆荣礼目光中的鄙夷。回到偏屋紧闭了房门无力的倚靠在墙角,心下凄惶而苍凉。怪不得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任谁又能看得起。 话不投机。荣礼没三句的功夫就跟他二哥摔了门。三年没回京城也没什么旧友,也就只能投奔霍逊。霍逊倒是早为他备好了衣食住用,就等着他背叛家门。 “什么事气成这样?”霍逊见荣礼一脸愠色。 “越发不像话!与个奴才厮混都不避着人!” 霍逊胸中猛的一震,抖动着双手,捏紧了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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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东西带来了?”霍逊对整治荣琇已经没什么耐心。 荣礼小心的拿出了几本账簿,“怕师父疑心,我把正本留在了师父那儿,这些是抄来的副本。” 霍逊翻了几眼,三年来的每一笔进项都清晰在册。合了账簿,霍逊抬头审视荣礼,“你可想清楚了?” 荣礼坚定的点了点头,“开局设赌祸国殃民,焉能姑息。何况我绝不信我爹的病事出无因。连亲爹都要谋害,我与他们也再没什么亲情可讲。” 霍丰此前答应了不再过问安王府的事,那几册账簿便要由与霍家无关的人拿出来,免得节外生枝,而荣礼是荣册的亲弟弟,大义灭亲之举,任荣册有多少张嘴也不能辩驳。朝堂之上龙颜盛怒,如此祸国之罪,岂可宽宥。但又念及荣礼甘愿成仁取义,皇帝多番思量成全了他的请求,一是保全他爹的清誉,二是留下他两个哥哥的性命。 籍没家产,发配充军。未免消息走漏,荣册当日即被羁押,官差前往安王府缉拿荣琇之时,荣二爷尚在梦中。 荣册自霍丰进京以来对其一再寻衅压制,皇帝虽不见霍丰抱怨,但也知他心里委屈。此番便借查办荣册之机拉拢安抚,要褒奖霍逊劝诫荣礼成全大义的功劳,封了轻骑都尉,并将安王府的宅院赐予霍逊作为官邸。霍丰得了便宜自然是要卖个乖,称霍逊年轻尚不能担当重任,又称荣老王爷缺人照料,望圣上眷顾。皇帝听来听去是要自己安置老王爷,想来也是自己的亲兄弟,索性提议在宫中赡养医治,彻查病因。 安王府的家产归了霍逊,荣礼的师父也一并被收监,荣礼无处可去,只能寄居于霍府。霍丰依此前的承诺保了他爹周全,荣礼对如今的收场倒也没什么悔怨。启行回江南做些善后,暂且与霍氏兄弟别过。 霍丰见霍逊自打从宫里回来就整日神思飘忽,没有一丝成事的爽快与欣悦,看他也是没心情打理家务,便自作主张要替他安置安王府的奴才。 安王府一夜之间变了天,里里外外乱作一团,仆役们统统被唤至前厅,等着接受新主子的差遣。霍府不养闲人,干不了活儿的一律遣走,但银两也会多少给些,便于他们出去后的安顿。新主子对大安小安横竖看着不顺眼,索性把他俩卖给了一位陪同的商人,当场收拾包裹走人,连和苏清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见霍逊听他说话心不在焉,霍丰回身在跪了一地的奴仆中冷眼一扫,果然是没看见苏清,目光沉了沉,叫过两个从原先霍府跟来的差役,“去看看还有哪个没来。” 苏清正在老王爷院子里帮着找一支弃了近十年的烟袋。圣上一大早差人接老王爷进宫,老王爷执拗的偏要带着那只烟袋在身上,荣贵没辙,估摸着苏清兴许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便叫了他来帮忙。苏清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在老王爷院子拐角摆放杂物的屋子里把那烟袋从一口旧箱子里翻了出来,老王爷这才答应出门上轿。荣贵伺候了王爷多年,如今不能跟随王爷一起进宫,也是一脸老泪纵横。苏清搀扶了荣贵刚回到院内,就被两个陌生的差役蛮横的拉拽到了前厅。 忽然看见霍逊,苏清的心顿然漏跳了好一阵,呼吸几乎停滞。有生之日竟然还能再见到他,依然骄傲的那样夺目,疏冷的令他心碎。 霍丰阴沉的开腔,“姗姗来迟,架子还真是大得很。” 荣贵拉了苏清的衣角提醒他跪下,苏清似是刚晃过神来,低头屈膝跪在地上。 “目中无人,不知礼数,好大的胆子!” 苏清双手撑膝,肩头颤了颤,不敢辩解。 霍丰扫了眼身边的差役,“打他二十杖。今儿个就正正规矩!” 差役领命拖了苏清就往架了刑凳的空场去。荣贵急了一身汗,怎么说苏清也是因为他耽搁的,“大人您且息怒,头前儿他是跟着我送王爷去了!” 霍丰厉色横了荣贵一眼,“跟着你?究竟谁是他主子?” 荣贵吓得一缩,不敢再劝。 苏清被差役扒了裤子按在凳上,身后暴露在寒气中不住颤瑟,算来也好些日子没挨打了,霍丰如此不分缘由的责处他,怕是上回的气还没有出够。苏清想起来那红木板子,仍是心有余悸,不知这一回要挨得又是什么。 霍逊沉寂的坐着一言不发,却在苏清被按在凳上之时,站起了身。差役们手里提着的是霍府的家法,霍丰武将出身,治家用的都是军营里的路数,那家法的分量不是一般的板子能比,挨上二十下,脱层皮算是轻的。霍逊并不确定是否要为他拦下那刑杖,只是时至今日他依然想要一个说法,自己究竟何时曾亏待于他,他对自己又可曾有过一点真心。 差役见都尉大人亲身前来,刚提起来的家法又搁回了地上。苏清趴伏在凳上,听到霍逊缓近的步子,随后看见了那靴面上的花纹及长袍垂落的衣摆,心里不由的慌乱。他肯来看他一眼了是么?可自己却只能是如此的狼狈难堪。 霍逊的步子忽然停顿,许久不再挪动。苏清恍然意识到他身上那些羞耻的痕迹,急着伸手要提起裤子,却被差役拉过手腕狠狠按在腰间。霍逊脑子里轰然一声,难为他反复纠结还总想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却是一次一次让他见识了他的无耻和下贱。想到荣礼形容过的那两人苟且之事,脑中不堪入目的景象竟挥之不去。霍逊狠狠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示意站在身后不远的秦芸,递上他的的马鞭。 |
这两天都太忙,更文篇幅不太容易保证。但楼楼争取每天能更一点,尽快结文,楼楼自己受不了了,太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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