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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糟糕的假期（纯兄弟 欧美翻译风）[第3页] |
| 作者:暮琦·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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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个糟糕的假期可不是没理由的。自从那“兄弟失散”的误会发生后，Arthur去哪儿都带着我。他简直把我当成了贴身助理！于是，在大学校园里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组合——引发无数女生尖叫的帅气青年军官，和一个……憋屈脸的小跟班。 “嗯，你的简历真令人惊讶，雷蒙德。”Arthur热情地微笑着。“你可以去那儿填写申请表，然后……”一旁的我打了个哈欠，被Arthur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才恢复了精神赶忙递上表格，“哦，呵呵~学长拿好表格还有水笔。请往那儿走。呵呵~” “Mickey，晚上没睡好么？” “哪……哈呜~~哪儿有……是这工作太无聊了！”我抱怨道。我可不希望大好的假期耗在这办公室里。 Arthur拍了拍我的头“出去逛逛吧。州立大学的景色不错呢。” 我如获大赦，兴奋地站起来，却突然被Arthur压着肩膀摁回到座位上，自然压着了伤处，“嗷！嘿，Arthur！你想谋杀我么！” “Mickey，别出去。”Arthur如临大敌地望着门口。 我把手垫在屁股底下轻轻揉着，“你在瞧谁呢，Arthur？哎？是Sunny学长！” “Mickey，你别出去。” “为什么？” “呃……因为……因为他会拉着你去图书馆，你知道，图书馆比这里更无聊，所以……所以你留在这儿，没错，留在这儿。”我不得不说Arthur手舞足蹈、语无伦次的样子可爱极了，兄长的架势荡然无存。 我笑道“好吧。” “嗨，Mickey。你果然在这儿啊。”学长的声音和他的名字一样阳光。 “他……他没空！”我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回话，却被Arthur抢答了。 Sunny耸了耸肩，“我没说要请Mickey帮忙啊。Mickey，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Sunny从单肩背包里拿出Coldplay酷玩乐队的专辑《Charlie Brown》 “哇哦！你也喜欢Coldplay？！”我惊喜地大叫。如获至宝般接过礼物“谢谢！哦，太棒了！谢谢你Sunny学长！” “不……不行！”Arthur一脸错愕和慌乱，毫不客气地夺过专辑“你不能收下！” “为什么？”我不满地喊道。 “因为……因为你和Sunny还不熟呢！” “我和Sunny学长还一起工作过呢，哪里不熟了。” “那……那就是……”Arthur今天有些不对劲，说话竟有些吞吞吐吐的。 “是我和他不熟！我还不认识Sunny呢！”我被Arthur自相矛盾的话彻底逗笑了，“好啦，哥哥。别闹了。”我大着胆子拍了拍Arthur的脑袋，像是安抚一只小狗似的。轻轻松松地把专辑从他手里抽走。“Sunny学长，晚上我在家办生日聚会。要来么？” “呃……”Sunny瞄了一眼正瞪着他不放的Arthur，尴尬地笑道“不……不必了……我晚上还有事呢。抱歉不能来了。” Arthur那个可恶的家伙这时候居然眉开眼笑“哦，是吗。呵呵，真是太遗憾了。哈哈，慢走不送啊~”这下轮到我瞪着Arthur了。 Sunny走至门口，又折返回来，“我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Geoffrey先生，我想申请入伍。” 我惊讶得目瞪口呆，Arthur又拿胳膊肘顶了我一下，“Mickey，Mickey！申请表。” 我回过神，递上表格和笔“给，学长。可是……你真的想入伍吗？” Sunny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苦笑了一下“我父亲的意思，是想让我历练一番。他说没当过兵，就一辈子都只是男孩，算不上男人。” “可是你不想是么？”不知怎的，我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在翻涌。 也许Arthur也看出了我的担忧，忙宽慰道，“没事的Mickey，至少也要等到Sunny学长大学毕业啊。还有三年呢。” 三年……又是三年…… Sunny兀自走开了，我的心里仍旧是五味杂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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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收工回家后Arthur便开始忙前忙后地帮母亲打扫房间。我当然也清闲不得，成了一员苦力。 “叮铃铃~~叮铃铃~~” “我来接！我来接！”我丢下手中的扫把冲出房间，还没来得及下楼就听见“喂”的一声。靠！又被Arthur抢先一步。 “哦~~你是艾伦。就是那个开车送我弟弟Mickey去另一个疯狂派对的那个醉鬼是吧。”Arthur故意对准话筒捏紧拳头，骨节发出骇人的脆响。“什么？不能参加Mickey的生日聚会了？又，真遗憾！好吧，再见！”Arthur挂掉了电话。而我正两手叉腰气冲冲的看着他。 如果我们把时间往回倒转半小时，我们就会发现，Arthur已经用这个办法了，他吓跑了卡尔文，举办派对的家伙。 “哥哥！”我跺着脚。“你是想把我的朋友都吓跑是么！这下好了，他们都不回来了！”我泄气地坐到沙发上。 “Mickey，这是个家庭聚会。”Arthur劝道“所以，我们应该和家人待在一起。” “哼。”我不满地走开了。 “Mickey，亲爱的，你能帮我去买点果酱么？”母亲正在厨房里准备我的生日蛋糕。 “为什么不让哥哥去。” “他说有事已经出去了。” “好吧。”我离开了舒服的沙发。准备出门。 买好了食材正在往回走的路上，我瞥见Arthur的车停在路边一家音像制品店门口。 “哎？奇怪。”我往店里张望，果然发现了一位正在焦急等待的青年。“哥哥？”我走进店里，那人似乎有些紧张，见了我便往货架方向钻。 “哥哥？是你么？”我紧跟上去，但那人似乎是有意避开我，东躲西藏地绕圈。于是我干脆逆向而行，在服务台截住了他，果然是Arthur！ “嗨，哥哥、你在这儿干嘛？” “呃……我……这个……” 店员发话道“先生，老板来了。退货的事您可以找他商量。” “退货？！”我惊讶不已，“什么退货？” “呃……Mickey你先回去。”Arthur把不知什么东西藏在背后，显然有事瞒着我。 “让我看看！”我伸手去抢，Arthur则像是个怕被打手心的孩子，不肯把手亮出来。 “Mickey，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Arthur一时没有抓稳，我听见了唱片的塑料包装盒落地的声音。 我眼疾手快从地上捡起来，定睛一瞧这竟是那张《Charlie Brown》。我简直气愤坏了。 “哥哥，你！你居然要把它退掉！这可是Sunny学长送给我的！” “Mickey你误会了……其实……” “有什么误会！哥哥你太让我伤心了。” “Mickey你听我说……” “你吓跑了我的朋友，让他们不敢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 “Mickey你听我说……” “现在居然还要退掉Sunny学长送给我的专辑？！” “Mickey，你听我说！”Arthur激动地大喊。店里的顾客都转过头来注视我们。 Arthur连忙深深呼吸，平复情绪后，平静地开口“Mickey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专辑盒盖，一张卡片掉了下来。我弯腰拾起，卡片上竟是Arthur的笔迹。 “生日快乐，Mickey。我最亲爱的弟弟。”卡片上的文字很温暖，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 “我……我听妈妈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放这首歌。所以我就买了这张专辑……结果……没想到Sunny也送了你这个……所以……所以我想……”Arthur你个傻瓜…… 我冲上去抱住了他。泪珠打湿了手里攥着的贺卡。贺卡上还贴着一张边缘泛黄的旧照片，那是第一次，和哥哥去迪斯尼时的合影，照片上Arthur搂着我的肩膀，他比我高出二十公分不止，已俨然一个小大人的样子。稚嫩的笑脸和童年的回忆是多么令人怀念。在我终于成年的这一天，哥哥送给我的，其实是来自童年记忆里的那个承诺——“一辈子，都是我的哥哥。” “呃……先生……原本呢……拆开包装后就不予退货了，但是我愿意为您提供退货服务。您可以另选一张专辑送给你弟弟。”店长的脸上露出欣然的笑容。 【二更啦~~~~吼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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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当我看到蛋糕上烛光摇曳，映衬着母亲和哥哥的微笑时，依旧喜不自禁。原本在我眼中一直呈现出冰冷灰色的屋子，在橙黄的烛光中再度焕发出“家”的温暖。吹蜡烛前，我闭着眼睛许下了一个自知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Mickey，还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母亲站起身来，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妈妈，你送我的相机我很喜欢啊。”我歪着脑袋，疑惑不解。 “不……我说的是……你爸爸送你的……”母亲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变得湿润。Arthur赶忙起身安抚道，“母亲……您怎么了？” 母亲拭去眼角的泪水，绽开微笑，“我不是难过，Arthur。我是高兴啊……Mickey终于成年了……还考入知名学府。威尔森也该感到欣慰了……” “妈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那一瞬间，心中翻涌起酸楚。母亲只有四十二岁，可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母亲的眼神中常带着爱怜之意。母亲上楼时的背影略显单薄，而步伐依旧稳健，她同时肩负着父母两种身份与责任，这便是她坚强的源泉。 母亲下楼后，将礼物塞到我手里。 “一盘录影带？” 母亲眼中噙泪，但微笑更显舒展，“Arthur，你要和Mickey一起看才行。” Arthur面露悲戚，父亲的形象已烙印成伤，深深刻在他的心底，时隔三年，再揭开伤疤，岂不残忍？ 母亲走上前去“Arthur，希望这盘录影带能让你感到释怀。”她轻拍着哥哥的背，给予他鼓励。 紧挨着母亲和哥哥坐在沙发上，有一种错觉让我以为“家庭影院”正要开场，无论如何，这一刻的温馨是难得的。我望着Arthur额上冒汗的样子，他似乎比我更紧张。 影像在屏幕上闪现，熟悉的微笑再度浮现。病榻上，父亲带着呼吸管，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关于那场车祸的记忆潮水般涌来。 “Mickey……”父亲语气虚弱“祝贺你，终于成年了。”他很虚弱……吐出每一句都仿佛要用尽全力。“生日快乐。”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只是如今隔着电视屏幕。 “Arthur。我知道你也在。”父亲早已料到，这让Arthur惊讶得说不出话。 “谢谢你Arthur，我知道你会履行对我的承诺。” 这时候Arthur开始痛哭起来“哦不……不，爸爸……对不起……” 屏幕中的男人还在硬撑着，我记得去看望父亲的时候他总是昏睡不醒，“Arthur……对不起……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请听我说。” Arthur止住哭声，努力保持平静。 “Mickey很聪明，如果可以有人好好引导他，他一定能将公司经营得很好……最不济，也不至于被饿死。但是……”父亲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提着摄影机的母亲关切地问“威尔森！你还行么？”父亲摆了摆手，“我必须说完……” “但是……Arthur你不一样，你不该被限制在我的羽翼下，你可以自己创造更广阔的的天空。我……咳咳……我希望你们兄弟俩都能有所作为。我爱你们……真的很爱……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成长是需要经历痛苦的……奥利维亚，谢谢你……谢谢了……”父亲合上眼，带着欣然的微笑陷入沉睡。母亲已泣不成声。 “Mickey……Arthur……我爱你们……我很抱歉隐瞒了这么久……”母亲抱住了我，Arthur也围过来。我想此刻，他一定释怀了。 “我也爱你，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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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Mickey。屁股好点了么？”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艾伦嬉皮笑脸的一贯腔调。 “你想干嘛，艾伦！”我没好气地答道，有一个知心朋友的麻烦就是，他知道几乎所有你的糗事。 “哦，我只是打电话来慰问一下我的朋友，顺便确认一下他是否已经过了禁足期。啊哈哈哈！其实我最关心的还是你的屁股被你哥哥拍成什么样了，哈哈哈哈！” “哦，闭嘴！我没有被禁足！而且……而且屁股也好了！”我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千真万确 没有一个崇尚暴力的哥哥真好啊，我不禁开始有点羡慕艾伦了，他的父母对他几乎是无可奈何，我敢保证即使是在禁足期间，艾伦也会半夜偷偷跑出去去酒吧勾搭帅哥的。 电话的另一头依旧笑声不断，要是我见了那小子，我一定要扒下他的裤子来好好揍一顿！“如果你没有正经事儿，我要挂了。”这时候艾伦激动起来“哦哦等一下，Mickey！我不笑话你了，我发誓！既然你没事儿了，那么……晚上我们去over the rainbow酒吧怎么样？” 我立刻挂断了电话。他小子还想害我！ “叮铃铃~~叮铃铃~~” “艾伦，休想！” “冷静点，Mickey。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名誉！呃……发生那天的事情之后，朋友们都很担心你。这几天你一直没出现，他们……他们就说‘Mickey还是个受他哥哥控制的小孩子呢。’你知道，我当然要维护你了！所以我就说，Mickey只是看不上那些无聊的派对，如果够刺激他一定会来的。所以他们邀请你……来此地最有名的地下G吧。你应该知道……很多帅哥！我替你答应了。”艾伦此刻一定是一脸贼兮兮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 “我才不去呢艾伦！要是被我哥哥知道的话……” “哦~~这么说来，Mickey真的是个胆小鬼咯？害怕哥哥的小孩？” 我撇了撇嘴，“谁说的！我才不怕他呢！” “不怕谁啊小鬼。”Arthur冷不丁出现在我身后，在我后脑勺上开玩笑地拍了一掌。 “哥哥！我在和朋友通话呢。”我简直吓了一跳，不知道Arthur有没有听到什么重要信息。 艾伦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你怎么如此坚决地拒绝我了，原来是哥哥在旁边啊！” “闭嘴艾伦！”我张望了一番，Arthur去庭院修剪草坪去了，这才放心道“好吧艾伦，你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我露个面证明我不是胆小鬼，就可以了？” “完全正确。那就说定了？晚上八点，酒吧门口见。” “好……门口见……” 如果我事先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我一定会在草率地答应之前先考虑一下我的屁股的感受。 庭院里的事忙完后，Arthur随性地倒在沙发上，痛饮冰镇啤酒。我一脸讨好的表情蹭到他身边撒娇道，“哥哥~”我眨着眼睛笑得一脸纯良。好吧我知道已经十八岁了还卖萌很可耻…… “怎么？这会儿你嫌弃我一身酒气加汗味了？还主动贴上来。说吧，有什么事儿啊。”Arthur气定神闲地灌了一口酒。 “晚上有个同学聚会……”我小心地试探着，并极力用眼神暗示Arthur。 “好吧。”这样爽快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哦，谢谢哥哥！”但是我似乎高兴地太早了，Arthur推开了想要扑上去亲他的男孩补充道，“但是你得告诉我，在哪儿、和谁、开始和结束的时间。”我立刻泄了气，并意识到这会是一件麻烦事儿。 我撒了第一个谎说，要参加同学聚会，然后我就得用一连串的谎去掩饰。 “我……我得再去问问……” “喂？汤姆，今晚你们那儿有派对么？我是说……同学聚会一类的。哦是吗？！太棒了！好兄弟，我会来的！对！几点开始？五点？八点就结束了？！哦上帝……呃……我是说，这太好了。好吧，晚上见。”我觉得找汤姆这样的老实人真是个不够明智的决定，他说要举办同学聚会，于是就真的只是同学聚会。只是！ 就这样，我顺利地在同处于十六号街区的汤姆家找到了合适的掩护。那间酒吧就位于十六号街区繁华的温斯顿大街。哥哥同意了让我参加聚会，自然也嘱咐了不能喝酒，“Mickey，记住，本州的法律规定的饮酒年龄最低是二十一岁。”“好吧好吧~我记住了。”我当然知道自己只是敷衍，实际上，只要没有人举报，私底下喝点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何况我已经十八岁了，而且我会注意的，只喝一点点应该不会被发现，身上的酒味可以推说是别人在喝酒。比如到场的学长。 夜幕降临，我草草解决了晚餐后就准备出发了。时间已经过了七点。 “我要走了，妈妈。去汤姆家，同学聚会，你知道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冲进洗手间摆弄我的发型。妈妈在门外应答道“好的，Mickey。玩得开心点，亲爱的。” 我从洗手间走出来时，撞上了Arthur，“嘿，Mickey，带上手机，方便联系。” 我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老土的诺基亚，简直就是一块砖头！“不必了吧……” “拿着。”Arthur不由分说地将手机塞进我的口袋里。不仅外形像，分量也像！ “嗨，Mickey！真高兴你能来。”汤姆热情地过来拥抱我。“我来向你介绍，这几位是我们学校上一届的物理达人，是他们创办了电磁效应研究社。他们是汤玛斯、托马斯和泰密斯。” “他们……是堂兄弟？”我拧着眉毛。对于这种名字相近的科学怪物，我毫无兴趣。我最喜欢的学科是历史。 如我所料，汤姆的聚会无聊极了，简直像是一场学术研讨会。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因为成绩突出被直接推荐到了州立大学，而且他是个活跃分子，也就是我说的……聚光灯下的人物。 但无论怎么说，我很高兴能和他成为大学同学。靠着我自己努力。 我决定打个电话给艾伦，确定一下那里的情况。 “喂。艾伦？” 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群的欢呼声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简直要冲破我的耳膜。 “嘿，Mickey！你再不来，帅哥们就都被吊走啦！啊哈！”艾伦显然已经醉了，那家伙也许正在舞池里疯癫呢。迷幻电子音乐加上酒精总有致幻剂的作用。 我赶紧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桌面上。 【有木有闻到“拍”的味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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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同学的确与我市同一届的校友，只不过我都不怎么认识。汤姆、艾伦、卡尔文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三个。 眼看着指针靠近八点位置，我站起身来向汤姆告别，“Tommy，抱歉我先走了，多谢你的款待。”我走出屋子，穿过小院，向着温斯顿大街奔去。 我来到一间车库门口，它隐藏在温斯顿的一条小巷内，敲响铁闸门后，一旁的小门打开了，那便是入口。“进来吧，小子。你不像是常客呀。” “呃……我，的确不常来。”我耸肩道，“是我朋友邀请我，我才来的。” “行了，快进去吧，我又不是你哥，不必对我解释。”那人推了我一把，我的视线即刻从小巷的昏暗中解脱，被眼前的光点亮了。跟着亮光，走下一段台阶，推开和普通酒吧无异的沉重木门，嘈杂的音乐向我袭来，浑浊的空气中夹杂着香烟和酒精的味道。虽然开着排风扇，但是地下室的先天缺陷让这里的空气几乎凝固，这时就需要热舞的人群来搅动一成不变的无聊感。 酒吧内人潮涌动，摩肩接踵，舞池内外更是挤满了寻找刺激的年轻人。根本找不到艾伦在哪儿。我坐在吧台边的转椅上，双脚来回晃悠，一副新人模样。 “艾伦！艾伦！”我试着朝舞池的方向喊了两句，但无济于事。身边忽然蹭过来两位赤裸上身的男子，“嗨，看起来，你就是艾伦说的那个小帅哥？嗯……真不错。让哥哥看看你有没有货啊？”那人眼神迷离，嘴唇被酒水濡湿，充满挑逗的意味，另一位则披散着头发，遮住了半边修长深邃的丹凤眼。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了我的腰际，将轻薄的T恤撩起，长驱直入上下求索。 “喔哦！请……请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呢！”我赶忙握住他的手，却不料被另一位男子搂住了腰，“别害羞嘛，放松点。”那人对调酒师打了个响指，“一杯彩虹。”我猜你应该明白彩虹的内涵。 那杯七彩的鸡尾酒颜色亮丽，艾伦曾经告诉过我，“彩虹”是那里的招牌酒，下了肚就意味着，你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了。酒杯递送到我的唇边，烈酒的浓郁醇香已飘散出来，我犹豫起来，这是我不曾预见的突发状况。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奇异地闪过了Sunny学长的身影。“不，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我推开酒杯，跳下椅子，正欲离开，眼前却被艾伦和他的男伴挡住了，二人都袒露着上身的肌肉。 “嗨Mickey。找到合适的了么？”艾伦在我的眼前正和另一个男人激*&情）热吻，脖子上深红一片。“呃……艾伦我想我得走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再晚一步的话，艾伦的裤子也会消失不见的。艾伦似乎并没有要理睬我的意思，他的舌头正忙着呢……哦天…… 我有些气愤了，“艾伦！你说的那些……朋友呢？就是他们？！” 艾伦抽回自己的舌头，移开了嘴唇深吸空气。“哈……没错，就是他们啊，Mickey。我和他们提起过你，威尔斯兄弟对你很感兴趣。就是你身后那一对呀。他们很辣，不是么？” 我转过身，那两位男子又凑了上来，我干脆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还给他们，“我可以走了吧？”，男子迎上来凑近我的耳朵，“还早呢，男孩。”烈酒顺着喉咙淌下，火焰烧灼的疼痛迅速蔓延开，疼得我咳嗽不停。 “悠着点，男孩。”兄弟俩中看起来较年长的一位扶着我到一处休息区坐下。我已被那杯烈酒搞得头昏脑涨了。 酒精使我的智商提高了，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我终于意识到艾伦这是在耍我，从头到尾都是！他只是想找个玩伴而已，为他所谓的朋友。我慌张地推开蜂拥而来的酒杯，极力阻止他们对我灌酒却收效甚微。我想的确证明了自己的勇敢，当然，还有愚蠢、无知。 这个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高挑、清瘦。他拉着我的手离开了沙发，周围的人自然与他发生了争执，男子干净利落地出拳、肘击，握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Arthur……”镜头颠簸摇晃，画面天旋地转。我被带着冲出了酒吧，一路狂奔来到另一条街巷才终于停下来。我的胃仿佛快被颠出来了，扶着墙，肚里的酒水、晚餐吐得一干二净。 那个男人拍着我的背为我顺气，语气中满是疼惜之意，“Mickey……没事吧Mickey……来，我送你回家……”这声音竟是Sunn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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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过之后，身子似乎轻松了一些，可嘴里满是胆汁的苦味，难受极了。我靠着墙，身子发软，滑落到Sunny的臂弯里。感到一丝尴尬的我赶忙撑着墙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来到人行道上。Sunny没有说什么，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我迎着夜风，感觉自己就像羽毛般轻盈，仿佛可以乘风归去。“不要你送我……我……自己飞回去……嘿嘿！”在我瘫倒的瞬间，Sunny接住了我，“还逞强么！他们到底给你灌了多少酒……” 没多少……我发誓，只不过是我的酒量太差而已。事后回想起来，酒吧里发生的事依旧让我心有余悸。我不敢去想，如果Sunny没有出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Sunny把我扶上了车，安置在后座上，“睡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再叫醒你。” 我迷迷糊糊地抓住了Sunny的手，“Arthur……你又要走么……又要走……家呢？” 他抽回手去，默默无语。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Arthur的公寓里。我的心里已经产生阴影了。 这时候Arthur推开门走进来，吓得我裹着薄被滚到床头，小山似的盘坐在那儿，只露出头来，满眼惊恐地看着他。 “哭啊。接着哭啊，昨天你一见着我就哭着喊着认错求饶呢。也不知道是害怕被就地正法，还是真的知道错了感到愧疚。”Arthur神色淡定语气平和，仿佛在说冷笑话一样。可这一点也不好笑！在我看来这只是他表达愤怒的独特方式。 Arthur端来一杯水送到我嘴边“喝点水吧，醒醒酒。”我盯着他，忽然察觉到，在他的眼里虽有疼惜，却多了一分冷淡。我感到心被刺扎伤了。 我接过水杯，Arthur旋即转身离去，我慌张地放下杯子，扑出去抱住他的手，“哥哥！别走……陪陪我……” “Mickey……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很生气对吧？”Arthur低沉的声音就好像他刚回来的那一天一样……我伤心极了，这多日来培养出的感情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么？ 鼻头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我点了点头，手却抱得更紧了些。 我听见Arthur轻微地叹息，“起来。吃早饭。” 人在生气的时候厨艺也会变差么？Arthur在气急败坏的心情之下做出的炒蛋不仅混合着鸡蛋壳，而且非常非常咸……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一脸狰狞地摇晃盐罐子的情形。 他只尝了一口，就起身把早餐倒进了垃圾桶。幸好有烤面包机，兄弟俩才不至于饿死。 “我帮你洗盘子吧！”我率先囫囵吞下面包，站起身来，指着厨房的水池。Arthur并不领情，冷冷地说“回房间去。”随即走进厨房。垃圾桶里还躺着炒蛋，像是金黄色的长了牙齿的毛毯，可惜了那些陪葬的培根。 我讨好地蹭过去，“我帮你洗吧，哥哥。”，语气乖巧。Arthur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回、你、的、房、间、去。” 我悻悻地走开了，踱步到客厅里，倒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其实我并不想看，我正托着腮帮子回想昨晚的情形。 我依稀记得是Sunny把我送回了家。那家伙是怎么找到我的？真是个迷。 正在我神游的时候，Arthur气势汹汹地走来，将我翻了个身，摁住，凌厉的巴掌兜着风抽下来。隔着睡裤，声音变得沉闷，可屁股上的刺痛感却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由两瓣臀肉结结实实地承受着。“回你的房间去！要我说几遍！”Arthur的巴掌满含怒意，我可以感觉到臀肉在虎虎生风的巴掌之下颤抖不已，并逐渐发热。我试着说几句求饶或认错的话，却好像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一般，嘴里只有“嘶~啊！嗷呜！”之类的痛呼。 “啪！”Arthur的巴掌斜着抽过来，我毫无骨气地呜咽着，手舞足蹈地试图阻止巴掌继续落下，犹如被捕捞上岸的鱼儿不肯放弃挣扎。 Arthur终于还是停下了，语气不善地威胁到“回房间好好待着，我一会儿进来跟你‘谈人生’，明白？。” 我喘着粗气，两手捂着屁股，“嗷！是的，明白了！”先前我还担心Arthur因为生气会不理我，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感到高兴。 我搓揉着屁股回了房间，倒在床上，思量着该如何认错。我想，Arthur应该是连夜把我带到这儿来，恐怕既是不希望母亲伤心，也是怕母亲心疼。 我撒了谎，喝了酒，晚归……每一条都值得被好好揍一顿。我苦闷地皱成一张包子脸，这都是艾伦害的！ 片刻之后，Arthur推门而入，“Mickey。我们来好好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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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与我同坐在床沿，这个位置让我心生莫名的恐惧，因为随时有可能被Arthur拉到腿上去挨揍。我惴惴不安地低着头等待审判，而Arthur只是慢条斯理地开始讲述昨晚事情的经过。 一个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就是，我离开汤姆家的时候，忘了带上我的手机。也就是说，八点左右，当艾伦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其实是汤姆接了电话。 “喂？哦，嗨，艾伦！我是汤姆。你是要找Mickey是么？他走了，还忘了他的手机。酒吧？什么？Over The Rainbow？不，没听说过。抱歉，我要挂了。”汤姆知道我住得很近，便在清理好聚会现场之后，亲自送还了手机。于是，他自然没见到我，而是遇到了Arthur。 “呃，Geoffrey先生，Mickey在么？他忘了拿他的手机。” Arthur立即察觉到了异样，“不，Mickey还没回来呢。”他接过手机，询问道“Mickey是提前离开的么？” “呃，对。”汤姆是个老实人，而且显然不够聪明，他一定没想到，我参加他的同学聚会只是作为掩护。 Arthur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追问道“刚才艾伦打电话过来了？他说什么了？” “哦，他说……说什么酒吧……名字是Over The Rainbow。”我的朋友无意之下透露了我的行踪。 “等等！”我叫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呵……”Arthur此时居然轻笑一声，“怎么？想重温旧梦？”Arthur所指的，是三年前我为了挽留住他而自编自演的闹剧。我努力地装成一个不服管教的叛逆少年，希望借此让Arthur意识到……我需要他。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绝没有故技重施之意！ “不！我没有！哥哥，我……”我慌乱地辩解道。但Arthur打断了我，“现在还轮到你解释。我还没说完呢。” 之后Arthur犹豫再三还是打给了Sunny让他帮忙。Arthur不可能对母亲说“Mickey出事了，我去找他。”这样的话。Arthur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让母亲担忧和伤心。 Sunny学长自己固然是洁身自好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但他一定从志同道合的朋友那里听说过那个酒吧，所以找得到我也是理所当然。 母亲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Arthur？Mickey怎么还没回来？” “呃……聚会八点才结束，Mickey走回来还需要点时间……他……”Arthur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Arthur……”母亲握住他的手，“你从小就是这样，一说谎就会做很多手势。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是的……妈妈。Mickey他又开始神志不清了，他需要去我那里再住两天。” Arthur停下了叙述，转而面向我，“我本来真的很生气，气得想揍你，但是现在我发觉这根本没用。”他摊开手，一脸的无可奈何。“我以为经过上一次的惩罚，你会谨记教训，但是你没有。”Arthur的眼里充满了失望，这让我更加难过了。“Mickey，你以为我揍你会有快感是吗？不，我会觉得心疼。我不得不伤害的人是我弟弟，因为他虽然是十八岁，却表现得像是只有八岁！” Arthur的训斥令我无比惭愧、自责。此刻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煮熟的龙虾。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自觉地趴下挨揍会让我心里好受些，但Arthur并不想那么做。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有五天了，五天之后他就得回去。所以，如果我的自律完全依赖于他，那么Arthur先前的教育可谓是前功尽弃。这让他十分沮丧。 【楼楼表示还在码字~~下午正式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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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从车sunny :怎么留下来恕不剧透~【承认吧！你就是还没想好！怎么都觉得前后矛盾。】其实还有板子出场率也颇高，还有木桨，还有散鞭，还有木勺，还有……【你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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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叹息道，“所以……你好自为之吧……”他起身离开，这让我顿时慌了神，他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哥哥！……”我哭丧着脸，“你总得……总得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吧……”我的心里难受极了，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一晚，一想到哥哥要离开了，不再管我了，心里便油然而生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我终于明白，这叫做依赖。 他转过身，波澜不惊地说“不、给、”然后径直走出卧室。 “Arthur！”我情急之下追了上去大喊一声，“你要去哪儿？” “公园、公共图书馆、商场，哪儿都行。”我听得出，Arthur是有意想要避开我，一个人静一静。在我来得及反应之前，Arthur已经下了楼。 屋子里又变得空荡荡的了，我甚至可以听见呼吸的回声。我缩在沙发上，有些失魂落魄。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Arthur原谅我？谁来告诉我……我蜷起身子，象一只鸵鸟，消极地面对不止的风沙。这真是个糟糕的假期，我想。原以为终于可以和哥哥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以为可以从Arthur身上寻找到缺失的爱，但我终不可避免分离，Arthur迟早要走，而我始终是孤身一人。眼泪扑簌而下。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也许是Arthur打来的！我飞快地跑去提起听筒“喂？哥哥……”我带着浓厚哭腔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只绵羊。 “Mickey？怎么了，你哥哥打你了？”Sunny似乎很是心疼。 “还……还没……”我忽然想起，昨晚当我向哥哥哭着认错的时候，Sunny也在场，他一定以为是Arthur的气场把我吓哭了。而现在，Sunny一定会想，还没动手就吓哭了！Arthur一定下手特狠。 我可不能让他以为Arthur是个暴力狂！于是我补充了一句，“不是……嗯，哥哥他……不揍我了……呜~”听起来怎么像是……我主动要求挨打？ “呜呜~~他不要我了……Arthur生气了，不管我了……”胸口一阵阵刺痛。失去曾经拥有的，最是伤人。 “不会的，Mickey。你听我说……”原本只是致电慰问顺便求情的Sunny摇身一变成了我的军师。我照着他说的给Arthur打了电话。 “哥哥，管教我是你的责任，你不能逃避！你要是再躲着我不会来，我就跑去找Sunny学长，相信他应该很乐意代替你履行职责的。” 电话另一头的Arthur瞬间慌了神，“不，不，不行！你们俩发展得太快了！我是你哥哥，凭什么让他一个外人管教你！我，我马上回来！”我真想知道Arthur是何表情。 果然不出Sunny所料，原本就只是去公园散散步的Arthur飞奔回来，看到我正坐在沙发上泪眼望着他，才放松下来。 随即，他意识到那一番话绝不会出自于我，环臂，板起脸道“是Sunny教你的对不对？” 我走到Arthur跟前，熊抱上去，“就知道你在意我。” 他抬手狠狠拍了两下，命令道，“拖鞋。” 我疼得皱眉，抬起脸望着他，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意思是，这么快就要用上工具了？ Arthur一蹙眉，嫌弃似地把我转个身，又在屁股上盖了一巴掌，“别光着脚 ，快去穿好。”要是可以一直黏在Arthur怀里，时不时挨顿打倒也值得。我这么想，我的屁股一定不乐意。 我俩又坐回到沙发上，正经地谈话，“Mickey，你是不是以为，出了任何事，只要认个错，挨顿揍就可以过去？”Arthur的脸上现出深深的忧虑。 我咬着嘴唇，低头思索一番，答道“哥哥是担心……我会在酒吧遇到危险……” Arthur点了点头，“是已经遇到危险了。”他试图用深深的吸气抑制落泪的冲动。可我已看到他眼角的闪光。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受艾伦挑唆……不该用这么冲动的行为来证明自己勇敢。”我时刻观察着Arthur表情的变化，他听到诚恳的道歉，欣慰地微笑。“很好。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冲动和勇敢的区别。Mickey，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会做傻事。有一次别人嘲笑我，说我一辈子都是被父亲操纵的木偶。我为了证明自己也有叛逆的一面，就和那几个嘲笑我的人，去办公室偷偷撕了考试试卷。结果你知道……‘嗖，啪！’”Arthur绘声绘色地说着，手里做出一个挥舞藤条的动作。“每个孩子都会有叛逆的时候，想要摆脱家长。连善意的引导也会抗拒。” 我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表示认同。 “哥哥……那……能不能……”我心头的危机感暂时解除了，可Arthur一句话就戳破了美梦。“原来你卖乖认错，是为了逃避惩罚啊。”我不由得心头一紧，屁股也隐隐作痛。“唔……我知道，惩罚只是为了让我记住教训。”Arthur满意地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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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令我心惊胆战的皮带还是出现了，我的心跳随之开始加速。我一撇嘴，央求道，“哥哥……就不能换个工具么？”说实话，Arthur穿着轻薄休闲，手里却拎着一条军装上的牛皮带，太不和谐了！ Arthur微笑道“Mickey，你知道么，每样工具都有它独有的功能。比如学业的退步需要藤条或者戒尺的督促，饮酒必须用皮带处罚。”他一边说着，抡起手挥了一下，发出“呼呼”风声。引得我一阵寒颤。“哦，对了。撒谎的小孩要挨发刷，这么说来，的确该添个工具。你想先试试哪个，Mickey？”我的脸似火烧般滚烫。 Arthur拍了拍沙发的靠背，示意我趴好。我有些不情愿地慢慢挪过去，可手放在裤子上时又犹豫起来，上一次教训的确留下了阴影，光裸的肉丘终究不能与皮带相抗衡。 “要我帮你么？”Arthur抻了一下皮带，吓得我赶紧褪下了轻薄的睡裤，一抬腿甩了出去，随即趴好。心里暗骂这个可恶的规矩——打在光屁股上才算是惩罚。 “饮酒，二十四下，有意见么？”这时候的Arthur最是可怖，威严非常。 “哥哥……去掉个零头吧……” Arthur或许是想起还有发刷在等着我，动了恻隐，破了惩罚不可更改的规矩，“可以，那就二十下。”最后的判决已下达，我心中的恐惧随之翻涌。这场惩罚不是我所希望的吗？我希望的，只是用这真切的疼痛换来一分安心——Arthur没有对我放任不管，就证明他还很在乎我。 “呼——”Arthur扬起了手，我紧张地绷紧了臀肉，神经也紧张起来，准备好迎接疼痛的侵袭。但过了许久，Arthur也没动手，慢悠悠地提示说“放松，否则会更疼。” 我半信半疑地就范了，皮带飞快地落下，在与臀峰相撞的瞬间爆发出脆响。我似乎又一次对皮带的威力估计不足，记忆中对皮带的印象永远没有真实地落在皮肉上的那么确切。Arthur略去了所有台词，专注于手上的“工作”，皮带的上下翻飞伴随着我嘹亮的哭嚎。 “嗷！呜哇~~疼~~哇啊！”Arthur任凭我哭喊也不训斥，他看得出，我每一次踢腿都是因为真的感到了疼而不是故作姿态乞求怜悯，所以也容许我挨过皮带之后原地小跳片刻，像一只兔子。就我的感受而言，皮带似乎没有停止过，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苦绵延不绝，一刻不停地燃烧着。更何况有人在一旁时不时地添把火。 相较于上一次，我觉得自己变得勇敢了些，虽然真的很疼，但至少，在知道了明确的数目之后，惩罚过程中我没有做出试图逃跑的动作，两手紧紧扣着坐垫没有离开，没有用手遮挡，原地跳了一会儿之后还会主动摆好姿势，我觉得Arthur看到我这么乖巧，一定会从轻处罚的！ “嗷！~~~”落在臀腿间的一下打断了我的神游，“挨打还能走神。真厉害。好好反省着。”说罢又抬手抽打。我原本想表现得坚强一点，比如，别涕泗横流，像个孩子，但是在疼痛面前还是本能占了上风。我无所顾忌地放声嚎啕。 军装皮带厚重且光滑，与肉丘接触的瞬间，那十足的分量会让人误以为是板子，可是随后却发现，刺痛的感觉随着接触面积的增大而逐渐蔓延，犹如星火燎原一般将受责的部位置于火堆。我几乎分辨不清皮带抽打的位置是偏上还是偏下，只感到屁股的每一处都承受着炙烤，又仿佛是针刺。直到皮带再次扬起，肉丘依旧颤动不止，双腿也不住地打颤，彼此摩擦着。但这些都无法减轻痛苦，我迫切地想知道此刻屁股上是否已经肿起了一道道丘陵，只是苦于我现在的姿势而只能全凭想象。 我后悔没有报数，虽然这很困难，总是被用作加重处罚的决定，但我觉得，相较于不知道惩罚何时结束的恐惧而言，报数或许能多一分安心。随着皮带不间断地起落，我的哭声越来越无力，也越发凄惨，心里反复回荡着一句“怎么还没结束！”我猜想Arthur也已经手酸了吧？哦不，我见过他穿背心的样子，惊人的三角肌、肱二头肌棱角分明、线条硬朗，这么点阻力运动根本不算什么吧！ “呜啊~~哥哥~~”我几乎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终于等来Arthur的一句希望“最后三下。”Arthur停顿了片刻让我休息，又好似在考虑落点位置，旋即高高举起“刑具”，我鼓足了勇气，咬住嘴唇，攥紧拳头，在皮带呼啸着落下的那一刻，压抑在喉头的惨叫爆发出来。“嗷啊！哇~~啊！”Arthur连续击打的速度太快了，让我产生了被闪电击中的错觉。三下过后，我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双手还在捶打着沙发垫宣泄着痛苦。 Arthur立刻上来询问，“怎么样Mickey？还撑得住么？”我跺了跺脚，眼泪还在不争气地往下掉，“哦，太疼了哥哥……呜呜~~太疼了。” Arthur心疼地紧锁愁眉，“我们都不希望发生这些。”我的这个愿望比他强烈多了。 “来，Mickey，喝点水，休息一下。”说是休息，只不过是继续趴在“刑架”上罢了。他甚至没有想要把我扶起来的意思。 “Mickey，等到你觉得好些了，就要用发刷了。”Arthur语气中不免流露出怜惜，同时也是一种鼓励。可我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在受过一顿痛打之后迎接下一场。 我一撇嘴，刚止住的河堤眼看又要被冲溃。“哥哥……”但我觉得既然认错认罚，此时再求饶未免太小孩子气了，最终还是坦然接受了。 【足足3500多字！我居然写了一千多字的拍的片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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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撇嘴，刚止住的河堤眼看又要被冲溃。“哥哥……”但我觉得既然认错认罚，此时再求饶未免太小孩子气了，最终还是坦然接受了。 Arthur将我拉起来，站直了身子的时候身后的伤受了挤压疼得我又成了包子脸。 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泪痕，“乖，勇敢点。”这样的温柔直戳泪点。我哭着点了点头，弯下腰去，心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哥哥……轻……轻一点啊~” Arthur竟笑出了声，“别傻了，这会儿一顿发刷下去，你这屁股还要不要了！我去拿药膏给你揉揉？” “哎，别！”我连忙抓住Arthur的手“这会儿……趁着屁股痛得有些麻木了……还好……要是……”要是一会儿缓过劲儿来再挨发刷，岂不是又要把火烧火燎的滋味从头尝过一遍？ Arthur成全了我的请求，从房里取出了一只深棕色的枫木发刷，一指多厚的木板。 我看着眼熟，正有些好奇它的来历，Arthur便开口解释道“本来是母亲的，可是它几乎没有尽过责任。”看起来这东西和屁股接触的次数，比和床面接触的次数多呀…… “左右各二十四下，准备好了么”Arthur握着那玩意儿的手柄照着我的屁股比划的两下。 “这么多？”我惊恐地抬起身子，又被Arthur压了下去“是的，撒谎的处罚一向偏重。希望你下一次犯错之前能回想一下发刷是什么感觉。”这一次可没有减轻的待遇了，Arthur为了防止我的手乱动特意将他们反扣在腰上，“也许会比皮带轻一些，但我保证你不会喜欢它的。”简短的开场白使我放松了神经，随即发刷开始飞快地亲吻我的两座火焰山。时而雨点一般分散在肉团上下，时而又集中于臀峰，那里的肉最为厚实，因而理所当然地承受了最多的拍打，发刷的每一次起落都将臀峰的肉敲打得凹陷下去，又在最短的时间内弹起，细嫩的皮肤迅速地充血，如果惩罚较重，则重击之下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瘀伤。我所忧虑的就是这个，淤青会让我好几天都不能正常坐下。Arthur在惩罚开始前说了“各自”他果然没有食言，这意味着，左右臀瓣是分开接受惩罚的，连续的二十四下会集中击打在半边屁股上，就像是放上了一块烙铁并且迟迟不挪开。 我开始明白从前我的小伙伴们为什么如此害怕发刷了，因为发刷击打的面积相对较小，力量被集中在一小块方形或椭圆形的厚木板上，它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柔软的臀瓣感受到着火般的疼痛。甚至也可以让一个成年人，比如我，痛哭嚎啕。 “哦！嗷呜！哥哥……哥，哇啊！”我扭动着身子，但无济于事，我觉得自己的左半边屁股快烂了，臀肉几乎被震碎，刺痛的感觉层层叠加却丝毫不会引起麻木，每一次的痛楚都是清晰的 ，尖锐的。我好希望Arthur能换个位置，但他似乎是认定了臀峰上的嫩肉，每一次击打都精准无误，我试着把臀肉加紧，却被接踵而来的又一记发刷打散，我的呼吸也随着快速的击打而断断续续，吐出的每一声呜咽都带着颤音。 我继续扭转身子，主动送上另外半边，但Arthur不予理会，只是在腰上加了力道，迫使我摆正姿势，但我想，此时两瓣臀肉已经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Arthur停下了手，痛苦暂歇，但我并不觉得这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另一边的惩罚要开始了。我趁着间歇哭诉Arthur的心狠手辣，“哇啊~~疼死啦~~好痛~呜呜~~嗷！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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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才发现我写的这么有喜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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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中时，门铃忽然响了。Arthur去开了门，满面绯红的Sunny站在那里。他朝躲在沙发后的我瞄了一眼又即刻移开了视线，“对……对不起，Mickey……我刚才……一直都听着呢……怕突然进来，会让你尴尬……现在……结束了吧？” Arthur缓缓合上了门，笑着说“你最好等Mickey穿上裤子再进来。” “哦，不……”我捂住脸，简直绝望了。原以为上一回挨了Sunny的戒尺已经是最糟糕的经历了，没想到还有更糟的…… Arthur一脸无奈的表情向我走来，胸前那片银闪闪的光泽是我的杰作。他要是知道自己钟爱的白蓝条纹POLO衫被抹上了鼻涕，没准会一时兴起再揍我一顿，不过这不重要，一看到Arthur一脸无辜，毫不知情的样子，我便如同被点了笑穴一样情不自禁地狂笑不止。 我从桌上取来餐巾纸把自个儿的脸抹干净，随后又抽了几张拍到Arthur胸口。餐巾纸被理所当然地黏到了Arthur的POLO衫上，“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哎哟！”Arthur的反应虽然慢了半拍，但终于还是意识到了“我干的好事”，趁我还没从他怀里逃走，朝屁股上轻轻拍了一记。轻轻的……疼痛的……一记。 “快去洗澡。”Arthur说着将我往浴室推，然后利索地脱下了上衣，甩到一边，袒露俊朗的身材。真是令我感到艳羡。 “怎……怎么？一块儿洗？”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想什么呢！”Arthur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拦腰将我抱起走入浴室。这样的姿势使我的脸上又浮现出火烧云，手脚胡乱挣扎着，“放……放我下来！”Arthur像是对待一只不爱洗澡的小猫一样哄到“乖啦，一会儿帮你洗澡的时候我会小心避开伤处的。” 我被放在了浴缸里，T恤随即被脱掉，我顺势趴在浴缸边上。出于害羞，我想了借口支开Arthur。“你……你快去给Sunny开门啊，人家在门外等了很久了！” Arthur调笑道“哎哟？这会儿不害羞啦？” 我发誓我很想随便捡起一瓶沐浴露扔过去，可我只敢朝他干瞪眼。 Arthur一出浴室，我便逞强撑着浴缸边缘站起来，龇牙咧嘴地忍着痛跨出浴缸，臀上的伤势让这一系列简单的动作变得格外艰难，我就像是在表演慢动作一样，尽可能地抬腿轻柔，可疼痛却丝毫不减。我小心翼翼地挪到落地镜前，对于镜子里“姹紫嫣红”的景色毫不意外。臀肉肿胀得厉害，呈现出深红，臀峰更是转为暗紫。正当我为自己的惨痛遭遇难过之时，Arthur的脚步声也临近了，我连忙将推拉门关上，磨砂玻璃阻隔了内外视线。 “Mickey，我进来咯。” “不可以！”我紧紧抵住门框，可是这门既没有把手也没有锁，仅凭我的力气又绝不可能与Arthur抗衡。Arthur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我的抵抗。 他推开门进来，“Mickey，别逞强了，你自己可没办法洗澡。” 我嘟着嘴，很不满意他这口气，“我又不是小孩子！” Arthur无奈地笑了笑，“是，Mickey是大孩子了对吧？刚刚挨了揍的大孩子。”Arthur牵着我回到浴缸边上，放了一池子及膝深的水，伸手探了探温度道，“行了，进去吧。”我看了看浴缸又委屈地望着他，Arthur不可奈何地抱起我，放生美人鱼似的把我置入水中。他的动作很是轻柔，生怕溅起的水花沾到臀部。毕竟是热水。 和上一回一样，我跪坐在水中，趴在浴缸边上，Arthur用浴巾沾了水为我擦拭身子，我舒服的简直快睡着了。但很快，Arthur将我翻了个身，我立刻恢复了清醒，“等等！你要干嘛？” “给你洗澡啊，难道正面就不需要么？”不知为何，在哥哥面前袒露身体一事令我面露羞赧，Arthur对此却是不以为然，湿毛巾顺着胸膛滑下去，被我半路拦截下来。“哥哥！我……我自己来……”Arthur忽然明白了，笑得背过气去。我也不客气地掬了一捧水泼过去，“让你笑！”Arthur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乖乖洗澡。我去给你那条大点的浴巾。哈哈哈！” 腰间裹着浴巾的我面对Sunny的时候又一次红了脸，低着头走进卧室。 “Mickey，你先躺着，我去和你那学长，交流交流。”如果他真的光着膀子一副黑帮打手的样子出去和人“交流”，天晓得会发生什么。我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便等Arthur出了房间，悄悄挪到门边透过缝隙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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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y紧握着玻璃杯，看起来有点紧张，“Geoffrey先生……” “叫我Arthur就行了。你叫Sunny对吧？” “嗯……Geoffrey先生，呃不，Arthur……我来，是想把这个给您。”Sunny掏出一只瓶子，远远地看不清楚。 “谢谢。不过这上面都是中文啊，我看不懂。”Arthur拿着瓶子端详了半天，放在了茶几上。 “这个是红花油。祛瘀消肿很有效的。从中国带来的。” “呵，我们这里一般会用阿司匹林、布洛芬之类的药物。” “那些都只是止痛药，瘀伤要靠药油配合推拿才好得快……” “我才是Mickey的哥哥！”Arthur有点赌气，意识到自己态度不佳之后又道了歉“抱歉，我是说……我会照顾好Mickey的。” 手肘靠在门把手上，一时没注意转动出声，引起了Arthur的注意，我连忙踩着小碎步回到床上，Arthur走了过来嗔怪道“怎么不好好躺着，还偷听我们对话？怕我吃了他不成？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啊……”我似乎闻到了字里行间浓浓的醋意，偷笑起来。 “呃……Arthur……先生……”Sunny还是有些不自然。“你有没有想过……留下来？我是说……离开军队？” Arthur忽然严肃地站起身来，“先生，你的话等同于让一个士兵交出他的枪。” Sunny连连摆手，“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看得出你很在意Mickey，那么你何不留下来，陪着Mickey？” “Sunny，你为什么那么紧张？究竟发生了什么？”Arthur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坐到Sunny身边追问下去。 “我接到通知……入伍申请被接受了，毕业之后，我要服役两年时间，在此期间完成硕士学位。” Arthur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会考虑的。” 我一时之间感到有些低落。Arthur不置可否的回答让我很是不安。我忽然觉得，军队的确是个令人讨厌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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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的谁能告诉我挨了这么一顿揍要多久才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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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Sunny之后，Arthur进房间来给我擦药，就是Sunny留下的红花油。 “来Mickey，可能会有点疼，但是这样好得快哦。”Arthur摩擦手掌加热，然后倒了些许药油在手心里。 “你不想留下对不，嗷~~哥哥，你在谋杀我！”Arthur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按压在瘀肿的部位自然不好受。臀肉传来强烈的酸痛感，又仿佛是跌入了绞肉机一般，一点不亚于发刷的威力。原来中国的孩子这么痛苦…… “你刚才说什么，Mickey？”Arthur收敛了力道，像制作披萨饼的厨师那样揉捏“面团”。 “没什么……”我闷声不语，除了不时地发出“嘶~”的声音，再无交流。 接下来的几天Arthur也没闲着，忙着整理文件资料。我也过得清闲，享受着哥哥任劳任怨的照顾，还可以趴在床上霸占他的笔记本电脑。 一天，当我正无所事事地看着《唐顿庄园》的时候，右下角的MSN闪动了一下，点开对话框后，看到一句亲昵的问候——“假期余额不足了哟，哥哥。等你回来。——威利斯”我瞄了一眼对方的用户信息——威利斯，男，二十三岁，普林斯顿大学电气工程学硕士……好吧，不止是瞄了一眼。 “你是谁？有什么事？”我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对方下线了。 我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反正不太好受。 到了饭桌上，我假装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哥哥，你什么时候有两个弟弟了？” Arthur差点没被炖牛尾汤呛死，“什么？”一脸诧异的神情。这就叫装蒜！ 我一撅嘴，“你忘记威利斯了？” “Mickey，你！你偷看我的消息了？” “没……没有啊……它自己冒出来的嘛。” Arthur似乎有点紧张，但又不像是生了气，眼神飘忽不定，终于还是放下了汤匙跑进房间。 一阵敲打键盘的声音。 我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阵难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么躲着我不让我知道？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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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三天。心上压着一块大石头，天气的持续升温更是让人愈加焦躁、压抑。Arthur忙得总是把我晾在一边，似乎是在准备什么报告，论文之类的。自从昨天我“不小心”看到了那则消息，MSN再没有闪过。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总觉得Arthur还在生气，虽然他表面上总是波澜不惊。我独自趴在沙发上，目光散乱，电视上的无聊节目丝毫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权当做是思考的背景音乐了。 我想，我应该前去道个歉，可转念一想又心有不甘。Willis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作为Arthur的弟弟，竟然还惹不起么？况且，Arthur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我的气吧！一闪念间，我忽然想到Arthur那个犹豫不决的回答——“我会考虑的”这么说来，Arthur是因为向着威利斯，才不愿意留下么……这样的困惑在心中乱撞，几乎让我抓狂。沙发上的靠枕成了我的发泄工具。 “坏Arthur！坏Willis！讨厌！讨厌！”我狠狠摔打着靠枕，却仿佛置身于凝固的池水中，激不起半分涟漪。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静默仿佛被无限拉长。窗外艳阳灿烂，照亮室内的摆设。我忽然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习惯了把钥匙丢在电视柜边上，习惯了把拖鞋乱甩，习惯了在茶几上铺满零食，习惯了……Arthur的身影。 我走到Arthur的房间门前，犹豫着该说些什么，Arthur正好开了门出来，眼前忽然出现一面一米九的人墙，着实吓人。我连忙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 “怎么了，Mickey？”Arthur的语气平静如水，不见半分怄气的迹象。如此一来，反倒是我太小肚鸡肠了……是我不好…… “Mickey？怎么哭了？”Arthur弯下腰来为我抹去眼泪，我躲开他的手，将头转向一边，“没……没事……我只是……又疼了……” Arthur笑着安慰道“我去拿药油再给你擦擦。”我跟着他进了房间，面朝着柔软的大床倒了下去，把脸埋在臂弯里。 哥哥站在身后，轻柔地剥下我的裤子，“肿消了些，可淤青还在。”Arthur轻轻拍了一下以示警戒“别再乱动了，上回就因为你扭得像泥鳅似的，摁都摁不住，淤血根本没揉开。” 我听见Arthur摩擦手掌的声音，随即一股温热贴上臀肉，Arthur轻语道“忍着点。”我咬着嘴唇，感受着每一丝温暖伴随着疼痛渗入皮肉，或许这就是Arthur留下的……“嘶啊~~”Arthur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疼得我两腿打颤。 “Mickey？疼着了？”Arthur满是心疼地问。 我摇了摇头，倔强地没说半个字。 “Mickey……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有气无力地答道，“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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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一天，闷在空调房里无事可做。我不敢相信与Arthur相处的最后几天宝贵的时光竟要就此虚度。秒针走过，在客厅里留下它脚步声的回响；时针走过，将思念拉扯得尤为绵长。 我的脑海里闪过那一晚Arthur身着军装坐在沙发上的样子。那么冰冷、那么遥远、那么陌生……我绝不能让Arthur以这样的形象留存在我的记忆中！我一刻也等不得了！ 褪下了睡裤，换上一条西装短裤。英伦风的格子衬衫绽放出青春活力。我挑了一条海军蓝条纹领带，由于不会系只好先胡乱挂在脖子上。西裤的牛津纺面料虽则挺括但弹性较差，紧紧包裹在瘀肿的屁股上带来丝丝隐痛。我壮着胆子敲了敲Arthur房间的门。 “怎么了，Mickey，又疼了？”Arthur打开门看到我“隆重”的装扮，笑了起来，“哈哈哈！Mickey，你是要去谁家赴宴么？快脱下来。这裤子对你来说太紧了！”他完全没看出我的用意，一上来就要拽我的裤腰。我连忙后退，捂着裤腰，“不，哥哥。陪我……陪我去公园吧！” Arthur并不理会我的胡闹，“别逗了，Mickey。你的伤还没好呢，就想乱跑了？来，乖。” “我不！”我跺着脚以示抗议，“Arthur，教我打领带！然后……你也快换好衣服，我们去公园！” “为什么一定是今天？”Arthur疑惑不解，环臂而立。 “我……我就是等不及了！”我急得眼角闪出泪花。这在Arthur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任性而已。所以他拉着我的手进了房间，二话不说坐在了床沿将我摁在膝盖上。领带掉落在地上。 “Mickey你今天怎么变得如此任性？”Arthur将他宽厚的手掌贴在我的屁股上以示威胁。 “我没有！你放开我！”我还以为过了十八岁生日，我就不再适合OTK的姿势了呢。结果我趴在哥哥的腿上两腿乱踢的样子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意识到这一点的我还没挨打就先红了脸。 “Mickey，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打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去公园做什么？” 我沉默了，也许是倔强，也许是赌气，也许是就连Arthur所给的疼痛我也珍惜。 Arthur没有等来他要的答案，只有孩子般的任性倔强。显然他在动手前犹豫过——他轻轻按在肉丘上，找准了那些没有肿块的部位作为下手的目标。巴掌着肉声打破了沉默。 Arthur坚硬的手掌简直与木板无异，击打在布料上声音轻微，我两手撑在地板上，水珠仿佛要将木头砸穿，但除此以外，房间内再没有其他声音。我咬着嘴唇防止自己的哭声传出来，尽管臀上传来酥麻酸痛，一点点渗透皮肉，但挨打的那一刻仿佛成了我和Arthur之间的博弈，我幼稚地想，只要捱过这一顿巴掌，Arthur就会同意带我去公园的。 我绷直了双腿，却不住地打颤，臀肉尚带淤肿故而不能用力加紧，只得任由巴掌抽打得颤颤巍巍。渐渐地，我不能再保持平稳的呼吸了，Arthur陡然增加了力道拍打在大腿根部，那里从没挨过打自然也较为敏感。我扭着身子，呼吸加速，呜咽声渐渐抑制不住，从喉咙里冒出来。 “哇啊！”Arthur一时失手打中了一处淤青，我失声大喊，身子也扭动扑腾起来，两脚使劲往地板上蹬，我抓着床沿试图起身，却在Arthur的桎梏下动弹不得。就在此时，口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 “我……我的！”我慌忙喊道。Arthur赶在我之前捡起一看，“相机？是妈妈送你的那部。Mickey，你只是想去公园和我拍照么？” 我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你傻呀！去哪里拍照不行？非得今天拍照不可么？开口解释一下不行吗？！非得挨顿打让我心疼是不是？你是想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Arthur语速飞快，手上也一刻不停，赶紧把西装短裤剥下来，内裤的边缘已经泛起绯红。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他哪里明白我的小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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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在手心里抹上红花油，轻轻为我搓揉伤处。 “哥哥……我还是要去公园。”我的声音很轻，却不容忽视，语气中充满坚定。 “还犯倔！”Arthur生气地轻拍了一下。 “我没有。嘶~~”我的倔强让Arthur做出了一丝退让，“你告诉我这背后的缘由我就带你去。” “你带我去，我就告诉你！”我开始和Arthur讨价还价。 “你认真配合上药我就带你去。” “你先答应我，我就配合上药！” “不！乖！”Arthur又抬手给了一下，小惩大诫。“再贫嘴，就别想了！” “好啦好啦~~~你赢了……我一定好好配合……”几番交锋下来，虽然无缘无故又挨了两下，但我还是心生得意，毕竟Arthur终于答应陪我去公园拍照啦！ 我龇牙咧嘴地捱过了上药的过程，床单已经被拧成一团。我转过头去，一脑门子的汗，“哥哥，这下可以了吧？” Arthur无可奈何地笑着，“先换条裤子再走。” 本地的公园也就是“绿橡树园”原本是种植园主的私人花园和蔬菜种植地，南北战争后各州废除了奴隶制，原本居住在此的种植园主自愿向政府捐献了这座规模巨大的花园。政府最终决定将它改造为公园向市民开放。并以公园中心的大橡树命名。 那里依旧是草木葱茏，入夏后，橡树的绿冠更是郁郁葱葱，枝叶繁茂。橡树以南是一片儿童乐园，秋千、滑梯、蹦床、跷跷板、小迷宫……无不吸引着孩子们在此流连。儿童乐园比邻一个小型游泳池，水深不过一米二，许多孩子此时正在戏水消暑。 踏着石子路，我已全然忘了先前的不悦。从前在我眼里，大橡树是世界上最高的树，如今自然不会那么幼稚，可是再见到这棵活在童年记忆中的神木，难免心潮翻涌。 我挣开哥哥的手奔向三人合抱的粗大树干，“Arthur，我们就在这里拍照。” Arthur欣然答应了，找来路人，为我们哥俩拍摄照片。在摆造型方面我觉得自己颇有创意。最简单的并肩照已经不能满足我了，在我的坚持之下，Arthur努力配合着我。在题为《捉迷藏》的照片里，Arthur侧身叉腰寻找弟弟的踪迹，我则从树后探出半个身子，笑容灿烂。在《小马儿》中，我跃上Arthur的背，让哥哥托着我的腿，我洋洋得意地向远处伸出树枝，颇有些策马奔腾的气势。可事后Arthur说只看到一个受虐待的哥哥和一个淘气欠揍的弟弟。另外还有一张相拥合照，Arthur搂着我的腰，我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流露出自然、幸福的微笑。我望着他的时候，有种落泪的冲动。我知道拥抱再久，终要放手。 路人笑呵呵地将相机还给Arthur，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便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与尴尬的Arthur无从解释。我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吹口哨呢。 “哥哥……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拍照吧？” “我明白……”Arthur装作漫不经心地正在翻看先前拍的照片，平静如水的语调中却已包含对故去时光的追思。 小时候，Arthur曾经独自带我去那个公园，结果因为我一时贪玩，和Arthur走散了，父亲找到我俩之后，用藤条重重地责罚了Arthur，责怪他没有责任心，差点弄丢了弟弟。其实明明是我不好……十三年后，我想再回到这里，只是为了证明，Arthur没有把我弄丢……从来都没有。 哥哥也许不知道，尽管相差七岁，尽管哥哥小时候一直将我视作麻烦，我还是觉得，有这样的哥哥很幸运。“Mickey，袜子不是这样穿的！”、“Mickey，我来教你用叉子！”那些模糊的记忆里，总有一个模糊却温暖的笑脸照顾着我，教会我很多东西，是我的榜样。 可是，哥哥的身影自从进入六年级之后就很少出现了，他被父亲送入寄宿制学校。高中也是如此。想到这儿，我才发现，从前我真正和哥哥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而且仅限于幼年时期。Mickey你真的了解你哥哥吗？你真的知道他是谁吗？也许，若不是因为父亲临终的嘱托、若不是哥哥对于自己没有兑现承诺而感到愧疚、若不是Arthur向来平易随和，他又怎么可能在如此短暂的十五日内，接受一个自己并不熟悉，且又性格古怪内向、阴晴无常、又任性胡为的弟弟呢？ Mickey你真傻！真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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