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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糟糕的假期（纯兄弟 欧美翻译风）[第2页] |
| 作者:暮琦·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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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拍的部分写完啦~~~~啊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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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回车内，开始认真思考关于是否决定受罚的问题。我承认我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内疚，但我坚持觉得我已经不适合打屁股这种教育小孩子的手段了。想想看，被皮带抽打在裸露的皮肉上，犹如受热油泼洒一般的火辣辣的痛苦会让我不住地咒骂背后那个施虐者，至少……在心里骂。也许我会痛得大声哭泣，像个真正的小孩那样。然后……哦不，趴在哥哥怀里哭那样子太诡异了……我幻想着，座椅也似乎变得不那么舒适了。这就叫如坐针毡是吧。 “哥哥……”我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能不能……”能不能别揍我？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淘气的犯了错的小男孩，即将被摁在爸爸的膝盖上挨揍的时候求饶的话！我才不会这么说呢！这太丢脸了！很显然，我抗拒惩罚的原因之一就是，“责打”这种惩罚本身就带有一定的耻辱性，它让承受者感觉到自己被当成了孩子对待。我可是即将迈入大学的成年人！没错！再过几天我就成年了！ Arthur开口结束了尴尬的沉默，“呵，Mickey，你到底还是来听我的演讲了。”他笑得很得意，好像一早知道我会去一样。 “不，没去。”我随口答道。 “你躲在后面呢。我看见了。” “不，我弯着腰藏在座椅后面呢，你怎么看得见我！”Arthur那家伙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东张西望，想转移话题。 “是你的学长告诉我的。” “Sunny？” “哦~原来他叫这名字。” 他这家伙一直在套我的话！我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那么……你考虑过了？”Arthur的语气十分正经，这不禁令我紧张起来。为什么他不能用演讲时的幽默感来对待惩罚我这件事呢？ “考虑什么？”我这是明知故问，或者说也是一种抗拒的表现。我急着想换个话题。“啊！对了！你在演讲时说‘你在逃避某些事’是什么？” Arthur笑道“这个……要等到你选择了不再逃避之后，我才会告诉你。” 这个讨厌的家伙！ 车终于拐入小区，Arthur推醒了在副驾驶座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回家了” 我有些兴奋地睁开眼，却发现身处哥哥的公寓所在的小区。我真想骂他是个骗子。 上楼的脚步声有如钟响将我惊醒。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要不要喝点什么镇定一下情绪？”Arthur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我可没说过我接受惩罚！”我怀疑他打算动手了，感到一丝慌乱。也许我应该躲进自己房间，而不是坐在沙发上抱着坐垫傻等。嘿等一下，我自己的房间？我何时把他给我安排的住处当成自己的房间了？ “但其实，你在心里已经接受了。”Arthur一只手里拿着啤酒。 “你根本不知道……”我伸出手去够Arthur手里的易拉罐。 “不不。你的在这儿。”Arthur转而将一瓶冰镇的可乐递给我。 这种兄弟俩同坐在沙发上喝饮料的场景很罕见，也许这是促进兄弟感情的好点子，但是如果这是发生在一顿责打之前，那么最好还是……罕见一点好。 “Mickey，你还是想一直逃避下去吗？” “逃避什么？！”我真的有些生气了，哥哥何必要这样穷追不舍呢？“我喝醉了酒，上了一个醉鬼朋友的车，还打了交警，吐了那家伙一身，然后我就被拘留了一晚。我觉得我已经受到教训了！” “哦？真的是这样吗？”Arthur挑了一下眉毛看着我。他的眼里又显现出几分不可违抗的威严。“你本来要被拘留十五天。但是现在，罚款代替了你应受的惩罚，你还觉得自己已经受到教训了？” “可是哥哥……我发誓我不会再那样了！”我感到自己的争辩是那样无力。完全不足以改变他的意志。 Arthur的眼神依旧很坚决。 “我……好吧，哥哥，我怕疼……”我央求道，“我知道我不该逃避责任……可是……我知道那很疼……”我的心正不安地跳动着，挣扎着，“Mickey，这不就是你一直期待的么？期待有人可以用这种方式管教你……否则你当初为什么要躲在门口偷看父亲惩罚哥哥的场景呢？不！Arthur他又不是父亲！他有什么资格取代父亲，履行父亲的职责呢？”我始终有些不能说服自己。 “勇敢点，Mickey！你要记住，我愿意动用皮带教训你，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我在乎你。你要学会为自己所犯的过错负责。”Arthur将手搭在我肩上，那只手似有魔力一般，抚平了我心中的忐忑，我感到自己的呼吸竟变得平和了些。或许是因为一切悬念都消散了。 “好……好吧Arthur……要……要脱裤子吗？”就像前一晚那样，我的脸烧了起来。 Arthur点了点头，转身回屋去取“刑具”。 我迅速褪下了裤子趴在沙发上，Arthur从房里走出来，手里厚重的牛皮带吓了我一跳。 “不！不，Arthur！这太吓人了，也许你可以换一个工具？”我不敢想象那玩意儿抽在柔软的臀瓣上会有多可怕。 “既然你选择了接受惩罚，那么接下来，无论工具还是姿势都必须由我决定。谁允许你趴着了！站起来！”Arthur抻了一下皮带发出骇人的声响。我害怕极了，几乎从沙发上滚下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哥哥……” “过来。”Arthur将我拉到沙发背后，迫使我弯下腰去，俯身在沙发椅背上，两手撑着沙发垫。毫无疑问，我的屁股成为了制高点。 “首先Mickey，我希望你认真地反思一下，你所犯的错误。” “有这个必要吗哥哥？反正结果都是要……嗷！！！”我疼得喘不过气来，由于裤子还缠在脚踝，我踢腿的动作就好像美人鱼摆尾那样。当然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臀部的血液好似沸腾了一般，强烈的刺痛感即使在皮带离开后依然久久不散，这使我的恐惧感顿时加剧了。我的哀嚎尾音拖得很长。仅这一下就让我见识了Arthur惊人的力量。 “如果你是这个态度，那么惩罚你就失去意义，成了一种虐待了。Mickey，用疼痛来提醒你所犯的错误，并使你牢牢记住教训，这才是责打的意义。不反思错误，只能证明你还是个孩子！”Arthur的话铿锵有力，和他给予的鞭打一样让人无法抗拒。 “我……不应该喝酒……嗷！！”不出我所料，我的话几乎还未说完，皮带就划破空气抽了下来。我早该知道军用皮带的威力不容小觑。当它呼啸着向裸露的皮肉袭来的时候，恐惧已占据了我的大脑，但是这种不安于恐惧十分短暂，几乎就在听见那骇人的声音的同一瞬间，屁股上的疼痛就足以赶走脑海里一切的胡思乱想。 “而且还喝得烂醉如泥！”Arthur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随即我又听到“呼”的一声，我确信是将皮带扬起时发出的。这样我越发紧张起来，本能地夹紧了臀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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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他难道对我痛苦地大口喘气的样子熟视无睹吗？我扭过头去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似一种哀求。这时候我发现Arthur的脸上并没有我所想象的凶狠，我原以为实施惩罚的人总是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令人恐惧，但Arthur眉头深锁面带愁容的样子，让人觉得似乎他也在承担着一部分的痛苦。 “Mickey，放松。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成长必然会伴随着疼痛。”Arthur的话是一种宽慰。我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回想那个糟糕的夜晚。“我……我不应该放纵自己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包括，上了一个醉鬼的车，殴打交警……还吐了他一身……”我很感谢Arthur没有在我说完话之前落下皮带，我安静地等待了一两秒，然后Arthur回应道“很好，Mickey。” 奖赏是一记略轻一些的皮带。我说的略轻是指挥舞时发出的声响，并不表示落在屁股的疼痛会因此减轻。我敢肯定这一下的位置与之前的鞭打重叠了，致使我感到臀峰偏下的位置传来一阵皮肉被撕裂的痛苦。“嗷哦！！”我双腿一曲几乎瘫倒在地，身子本能地扭转，让臀部远离那条棕褐色的“凶器”，一只手伸到背后捂住滚烫的伤痕。我意识到自己在颤抖，泪珠原本挂在睫毛上，但现在它们纷纷被抖落下来，原来我是被打哭了。真丢脸。我不能忍受在挨打时哭得像个孩子，但现在，我却无可奈何。 Arthur走过来伸手拉我的时候,我哭得更大声了，稀里糊涂地告饶。我想。如果认错的部分已经是这样了，那么开始真正的惩罚的时候，该怎么办？ “哥哥~~~~哦不要！~~Daddy！！”…………………………不许笑！！ “你已经进步不少了，Mickey，除了搞不清楚人物关系。”Arthur将我抱起来，没错，他环住我的腰将我抱起安放回原来的位置，一只手摁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又扬起了皮带。 “我想你那时并非完全失去了意识吧？虽然你喝醉了。但是你依旧要为之后所犯的过错承担后果，这也就是《酒驾惩处条例》为什么会存在的原因。所以，殴打交警，还有你在走出留置室朝警官吐口水，这都是需要被惩罚的部分。”多希望他能继续长篇大论下去，只要可以给我的屁股多一点休息的时间。但事与愿违，他的话一说完，皮带就再一次兜着风呼啸而下。 “哇啊！！”清脆响亮的一下。我终于将裤子甩出去了，T恤快被汗黏住。哥哥走上前来将衣摆撩起，这样我的背部也暴露在空气中。我身上几乎就要失去衣物的遮掩了！ 在我有时间在心里暗骂这个“凶手”之前，真正的惩罚到来了。皮带与泛红的皮肉碰撞，火烧一般的滋味让我顾不得可怜的自尊，放声嚎啕起来，说不定邻居听见了会来救我呢。 哥哥加快了速度，减小了挥臂的幅度，而我的叫喊无疑在不断地刷新纪录。正在向男高音发展。 我弓起身子，扭腰，踢腿，所有的挣扎都被镇压了。爱因斯坦没有说错，事物都是相对的，当我在接受严厉的惩罚时时间就显得格外漫长。 哭泣使我呼吸加速，长时间地头朝下更令我感到晕眩，“哥哥~~不行了，快停下！嗷呜！” Arthur果真把我拉起来，“怎么样Mickey？”。我艰难地站直，两手搭在沙发背上喘着粗气。屁股上的刺痛感让我产生了哥哥还没有停下皮带的错觉。我不敢去触碰那两瓣红肿发烫的屁股，也许手掌的接触也会带来剧痛。 过了一会儿，Arthur又摁住我的腰迫使我恢复姿势。我又一次不争气地哭起来“还……还要打？！呜呜~~” “一共是三十六下，还剩十六下。勇敢点，Mickey！让我们完成它好吗？”“哦……好……好的……呜~~哥哥~~”我扭过头想再求个情，“没有……更多了吧？” “只要你乖乖的，别再乱动。”Arthur抚摸着我的背安抚道。 我双手十指紧扣，既是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挡，也是为了给自己一点鼓励。“别怕Mickey。很快就过去了。我对自己说。” 毕竟有三年的时间没和体罚见过面了，哥哥的皮带再度落下时，我发现此前的一切心理准备都是无用的。如针刺、如火烧的痛让我无助地大声哭泣。我知道哥哥是想尽快结束责打，但是接踵而至的皮带叠加出的痛楚令人窒息。 “嗷啊！！”最后的一下，Arthur似乎是有意改变了皮带落下的角度，鞭痕斜向贯穿了臀部，画出一个个紫色的菱形。 “嗷~~哇啊~~~哦~~”我捶打着沙发垫，腰上的禁锢解开后，我恨不得满地打滚将痛觉赶走。 Arthur丢下皮带走上来抱住我“没事了Mickey。惩罚结束了。你被原谅了，孩子。”我抽噎着答道“哥哥……我……对不起……呜哇~~~”两手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Arthur的肩上，他温热的胸膛贴着我，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而亲近，提醒着我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与我同父异母，但我们终究是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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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们没有发现其中的一个笑点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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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告诉我说，他后悔给我上药，因为我的哭声简直比挨打时更“嘹亮”了。不准动用武力，却还得摁住我的双腿不让我乱蹬，这的确是比揍人更费劲的活，上药最终完成的时候我们俩又是大汗淋漓。之后他还得把一个哭泣不止的男孩拖进浴缸，放半池子热水为他擦身体。第二天我幸灾乐祸地想，在上药这件事上我似乎是得了便宜。 “我饿了……”我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虽然屁股很疼，但我不认为这会影响我的食欲。“我们定点披萨怎么样？”我压在他胸口忽闪着眼睛。 Arthur仰躺着闭目养神，看起来他没心思为我做饭了。“自己搞定。”在我看来这样的回答就等同于——“好主意啊！”于是我挪到床头，一旁的柜子上放着行动电话，凭着记忆我拨通了维克多披萨店的电话。 只过了大约半小时，我所订的餐点就送达了。优美的门铃声悦耳动听。“请问Arthur·Geoffrey 先生在吗？”哥哥跑去应门，“呃……我就是……” “先生，这是您订的大号新奥尔良烤肉披萨加两倍芝士、四块夏威夷风情烤翅、烟熏三文鱼沙拉、一大杯可乐、一杯香草冰淇淋水果巴菲、还有一包孜然薯条。还有这是您的账单。”送货员满脸堆笑，而Arthur则一头雾水，继而他恢复了神志清醒，转过头来瞪着我。 我抱着枕头努力摆出无辜的表情“我又不是Arthur·Geoffrey。”Arthur不怀好意地笑了，随后取来钱包付款。 “想吃就自己过来。我可不会‘送货上门’。”Arthur拎着一块披萨从我面前晃过，又回到餐桌，“这冰激凌真不错！” “那是我的~~~”我捶打着枕头。这时Arthur回过头来奸笑着说“我付的钱。”我气愤地咬咬牙，挺起身子。“嘶~~~啊~”我刚打算放弃，余光正巧瞥见Arthur，他正笑着注视着我。为了不让他看笑话，我撑着床头柜站了起来。穿不上睡裤，睡衣又只能盖住屁股的上半部分，我不得不一只手将睡衣向下扯，另一只手四处寻找可以支撑的东西。虽然抹了点据说可以消肿止痛的药膏，但行走时毫无疑问会牵动身后的伤，屁股像是置身仙人掌丛中。 “还行么，Mickey？” 我瞄了一眼硬邦邦的杉木靠背椅，撅嘴道“拿个垫子来。” 饱餐一顿之后，我心满意足地挪回床上，打算一睡到天明。Arthur过来用脚戳了戳我的腰“喂，这可是我的床。要睡觉会你自己房间去。” 我委屈地说“是你硬把我拖到这儿来上药的！”我特意在“这儿”上加重了语气。随即抱住带有Arthur味道的枕头不肯起来。 “那我就去隔壁。” “等等！”我要说明的是，我赖在这儿可不是因为恋兄情结，而是有正事儿。“哥哥……你以前……在逃避什么啊？”我见证了Arthur的脸色由红转黑的全过程。随后他坐在我身旁，露出一丝微笑，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哥……哥哥……我不问了！”我侧过身子，尽量让毫无遮掩的屁股远离魔爪。 Arthur叹了口气，释然一笑，“其实，父亲把公司留给了你。还叫我照顾你。” 我惊讶得无以复加“什么？！呵……别胡说了。父亲的公司不是破产然后转手他人了么？” “实际上没有。”Arthur望着天花板“按照他的遗嘱，公司交给了经理人打理，等到你二十四岁的时候就可以继承。”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我也很是诧异，“哥哥……这……骗我的吧？” “父亲让我对待你要像对待亲弟弟一样，帮助你一同管理公司。他让我照顾你……但是我逃开了……参军了……对不起，Mickey……”这个坚强的男人竟语带哭腔。他仰着脸，努力阻止泪水滑落。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我不知该说什么……胸口痛到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我真的后悔问了那个问题。 “你离开了三年……我独自支撑了三年……可是三年后，错全由我承担？”我望着Arthur质问道，“这公平吗？” “对我难道公平吗？”Arthur转过脸来，眼眶通红“我是父亲的骄傲。可他真正爱的却是你。他把一切都留给了你！” 我用枕头蒙着头咆哮道，“我不要听！我要睡觉了！你走！你走！” Arthur做了几次深呼吸，强止住眼泪“我去隔壁睡……要是夜里觉得疼……就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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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虐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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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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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们交换了房间，这样的机缘巧合迫使我们进行换位思考。 我静静地趴着，假装自己是一只抱枕什么的。眼睛凝视着被月光打湿的地毯。往事涌上心头，童年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我依旧不能在父亲慈祥的笑意之中寻找到半分线索，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要把毕生的心血交给我这个顽劣的小子，而不是他悉心培养的优秀的哥哥呢？换做是我，也一定会觉得委屈。 杂乱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好像紧紧勒住了心脏使我简直无法呼吸。我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离开了床面，深吸了一口气，胸膛仿佛也随着气息颤抖，再呼出时，心头的刺痛便同热泪一起涌出来。 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和夏天的阳光一样，我早早地醒来，呼唤着Arthur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应答。这使我心生一丝不安。 幸而经过一夜修养，臀上的红肿好了些，我爬起来，走出房间。 卧室的门没关，Arthur也不知去向。餐桌上有三明治，但我没有胃口。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冷冷清清，熟悉的场景把我拉回到父亲刚去世不久，哥哥又离家入伍的那段记忆里。阴雨天，周末，而母亲因为加班，只能把我独自留在家里。我害怕这空无一人的屋子，仿佛连我自己也只是一个飘荡无依的幽灵，我害怕这沉寂，连我自己的声音也仿佛被抽去，我只能静静地缩在卧室柔软的床上寻求安全感。就像我现在所做的一样。 “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为您转接语音信箱，请在‘嘀’声后留言。嘀——” “Arthur……你在哪里？收到后请给我回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为您转接语音信箱，请在‘嘀’声后留言。嘀——” “哥哥……已经六点半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快回个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 “哥哥~~呜……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有意刺激你的！呜~~你别躲着我……好吗？” “您拨打的号码………………” “…………………………Fuck you Arthur.” 远在天边的东西可以让人死心，看似近在手边却得不到的东西，则可以令人发狂。 我屈身成团，自我封闭在世界的角落，一个没有颜色、失声的角落。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上午。也许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自我安慰着。但也有可能……哪怕我不承认、不去想，Arthur或许再一次地……想要逃避。讨厌！不容原谅！ 忽而一阵铃声打破沉寂，“叮铃铃——叮铃铃——”那简直是拯救世界的福音。 “喂！哥哥！”我欣喜若狂地喊道。 “呃……嗨~Mickey，我是Sunny。发生什么了？” “哦……抱歉……没……没什么……学长有事么？”希望又在瞬间破灭了，灰色再度降临我的天空。 “我打电话去你家，但你不在那儿，你妈妈把这里的电话告诉了我。我是想，你是否乐意，帮我整理一下图书馆的旧期刊杂志。 我们要在开学的时候办一个学术期刊展览。呃……可以吗？”我承认我有点恍惚，除了“图书馆”、还有……呃……好吧，我只听到“图书馆”。我的心飘荡到远方，游离在躯壳外。 “Mickey？”听不见回音，他又追问道。 “哦！呃，好啊~好……” “Mickey，要我来接你么？我住得不远。” “嗯……” 大约十分钟左右，铃声再次响起。 “学长……” “Mickey，我到了。” 这时，提示音响起，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Mickey，好像又有电话进来了。” “没事……”我赌气地拒接了那个电话。虽然知道是哥哥打来的。 我下了楼，牵强地微笑着向他招手，一语不发地钻进了车，坐在后排。 一路上，我都将注意力投向窗外，天气依旧很好，却是空旷的很，没有云，空落落的。 “你有心事，Mickey？” “没有……”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后视镜里全是你的忧郁脸。” “认真开车，Arth……Sunny学长！”我已经忽视了我的胃一个上午，现在它不满地“咕噜”声连连。 “啊哈哈哈！”Sunny爽朗地笑起来，“那我猜你一定是饿了！你知道中国有一句谚语叫做‘唯食可以忘忧也’。” “你们中国的谚语真多。”我嘟囔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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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我是勤奋的楼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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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味同嚼蜡，Sunny虽然试着逗笑我，可我心中所想的只有那个被我赌气拒接的电话。“Arthur也许已经生我的气了。”我想。 “嗨~Mickey”Sunny在我面前摆了摆手“怎么了？你一直心不在焉的。”Sunny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工作的时候可不许再这样了！否则……嗯哼，我可要罚你。” 我略感委屈地朝他眨了眨眼。 “Mickey，如果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Sunny无疑是真诚的，只不过，我不愿意随便将兄弟间的私事透露给外人。况且，这些事本就难以启齿。 “Mickey，实际上今天叫你来帮忙是为了使你尽快适应图书馆的事务。要知道，开学后你就得正式上任了。” 我惊讶道“学长……你开玩笑的吧？” Sunny挥动着手指，“猫馆长的委任可不是开玩笑，你可以去学校的官网查询委任信息。另外，作为你的前任……”Sunny郑重地伸出手，“今后合作愉快啊，Mickey。” “呃……合作愉快……”我无可奈何地与他握了手。 工作很简单，只不过是把次序混乱的学术期刊按照刊号重新排好罢了，因此我并没有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排序而已，小学生也可以完成吧！后来的事证明，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带来了不小的代价。 哥哥究竟去了哪里呢？我歪着头，手里举着一摞散发着霉味的旧杂志，思绪缭乱。我好想快点见到哥哥，却又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些什么……无论说什么，也掩不住我心底的愧疚……毕竟，我无意间夺走了属于他的东西……啊，不！我只是……我只是希望父亲能爱我一点，我有错吗？ “Mickey！”Sunny一巴掌拍在我的手中的杂志上，激起的灰尘呛得我咳嗽起来。我有理由相信一磅的杂志里头搀着半磅的灰尘。 “学长？”我自知开了小差，满怀歉意地低下头。Sunny笑着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好啦~~认真工作。要是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啊，也许我可以帮你分忧。要是没有，就别再胡思乱想，心不在焉了，嗯？” “嗯……没事……没有心事……”我咬着嘴唇，依旧守口如瓶。“那好，我去校对图书出借情况了。你要加油哦~”有一瞬间，我想将心事和盘托出，但碍于面子，终于没能说出口。 偌大的储藏室像个密不透风的大木盒子，头顶上悬着一盏昏黄的灯光，为四周的木质书柜镀上了一抹陈旧的颜色。猫馆长踱步进来，围着我喵喵地叫。 “你好啊猫馆长。不过我可没带鱼干什么的给你。”猫儿怎么会懂人情世故呢，多言无益。呵，其实像猫儿一样什么都不懂反而更好，像我这样略懂一些，却也只是自寻烦恼。 “真是奇怪的期刊。”我腹诽道，“直接用数字编号不就行了么。一年十二本，十二个数，多简单。非要用什么字母缩写……Aug……然后是……Dec……” 如果Arthur真的在意我……我估摸着，在那个电话以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应该会来找我才是吧……我不时向储藏室门口望去，可Arthur的影子迟迟没有出现。 我叹了口气，继续工作“Feb……放在Dec后面……然后……哎？”我举起两本期刊“May、Mar……呀！”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我又翻了翻之前整理的期刊，“Apr和Aug这两期居然放在了一起！”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低级的错误，而且一如既往。脑门顿时沁出冷汗。 祸不单行，校对完图书出借情况的Sunny这时候走进来视察工作。“进展如何啊Mickey？” 我急忙将“整理好的”期刊挡在身后“呃……快……快了……” “让我看看。”啊，果然蒙不过去！Sunny将我拉到一旁，随手翻了翻，平易近人的笑容很快就凝固，继而收敛了。Sunny的脸上显露出罕有的严肃“Mickey……你怎么解释？”他拿起放在首位的《探索——Apr.1995》。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此时的储藏室似乎被某人隐约散发的火气充满了，变得更为闷热。额头、背上，不断地向外冒汗。 “我……我……对不起，Sunny学长！我是……我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我低着头，简直要把自己变成鸵鸟，羞愧的感觉让我面红耳赤，话说到最后已成轻不可闻的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学长生气了……我之前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那么活泼开朗、随和可爱的学长竟然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他会骂我吧……哦不！他不会打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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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刚才……在想心事来着……”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Sunny，他板着脸，抿着嘴唇，手臂环抱在胸前，虽则清瘦，但六英尺的身高（一米八五）绝不容轻视。我知道自己给出的理由简直就是在找死，但是，Sunny的沉默更令人不安。 沉默良久，Sunny叹了口气，“你跟我过来。”他拉起我的手来到隔壁的管理员办公室。 “Mickey，你记得我之前怎么说的么？” 哦天哪！他不会是说真的吧！我瞬间萌生了出逃的想法，脚下的凉鞋不时地来回蹭。看起来温和善良的Sunny学长居然要揍我！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如闪电划过，我不禁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这让我对Sunny产生了鄙夷的情绪，凭你一个外人，也有资格教训我么？我实在有些喜怒形于色，想到这里竟冷哼一声，表示出不满。 “不记得了是不是？”Sunny走上前来，捏着我的下巴使我抬起头直视他。这种侵犯性的动作引起了我的强烈反感，也许是自尊心驱使我反抗，我迅速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可是当我再次与他对视的时候，便全无了底气，毕竟我不占理。Sunny多次提醒我工作时别想心事，要认真仔细，如果放不下可以找他倾诉，可我一再地拒绝了……只为了维护一点小小的自尊和倔强。 “Mickey，看来你需要一点提醒。过来。”他从一旁的书柜上抽出一柄长木条，乌黑发亮，散发着浓郁的中国气息，可是现在，这个古朴的小玩意儿面目可憎。它和我所见过的工具都不一样，却又都一样。这太糟了！我对这种东西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中国还有一句谚语‘玉不琢，不成器。’放心，这里隔音很好。过来，Mickey。” “不……才不要！”我的心砰砰直跳，脚步正缓缓后退。 Sunny大步向前，攥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拉过去，我一个踉跄扑倒在办公桌上，运动短裤包裹下的熟桃子高高地翘起，处境很是危险。 我大嚷着，“你有什么理由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嗷哇！！”我的争辩被木条子打断了，那一记像是一个火把，点燃了昨天遗留的伤痕。我惨叫着伸手护住屁股，两腿发软滑落下去，可Sunny仿佛中了邪，变了个人，没错！像Arthur那样不依不饶！又一把将我捞起来放置在“砧板”上。也就是办公桌上。我可怜的屁股又变得格外突出了。我疼得眼泪直流，这让Sunny也十分吃惊，从我死死捂着屁股不肯撒手的表现来看，他察觉到了异样，手攀上了我的裤腰。我大惊失色，赶忙攥住松紧带阻止学长侵犯隐私以及自尊心的行为。我想到了《终结者》中的一句经典台词——“我们只能延缓审判的到来，但不能避免它的到来。”保卫自尊心的行为也只是起到了拖延的效果。看似清瘦的学长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基本无视了我的抵抗将运动短裤剥了下来。 虽然自己看不到臀部的惨状，可是Sunny的指尖划过伤处时，尖锐的疼痛提醒了我。 “你哥哥……打了你？”Sunny一定是人格分裂，他忽然又带上了心疼的语气，这让我更鄙视他了。“要你管！”我挣脱了他，挪到一旁拉上裤子，不免又疼得龇牙。“你有什么资格询问别人的私事！”我咆哮着。 “那你有什么资格无视我的劝告，轻视工作？”Sunny毫不示弱地反驳。“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么？难道我没有说过，工作不可以心不在焉么？如果你有放不下的心事，完全可以说出来，或者干脆推说心情不好不要来帮忙，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算什么？你完全不重视你的工作！” 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烧着，Sunny的话几乎无可反驳，但我还是感到委屈、愤怒 ，“我……我不想让你知道，不可以么？！” “Mickey，你不记得你哥哥的演讲了么？你现在所做的，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你在逃避！显然你和你哥哥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但是你不愿意面对，所以你来到这儿，浑浑噩噩地工作，只是为了逃避那些真实存在的问题！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就是你工作漫不经心的理由吗？你的责任心飞到九霄云外了是吗？”Sunny并没有声嘶力竭地喊叫，他不需要那样，反而是我，心中毫无底气，只能靠嗓门撑场面。在Sunny的训斥之下，我更是哑口无言，羞愧难当。 “Mickey……”Sunny握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的心里藏着委屈……一个人扛着，会很辛苦的！别这样了……好么？”Sunny虽然看起来余怒未消，但明显已柔和不少。 可恶！他的话怎么像洋葱一样……我一把抱住Sunny，窝在他胸口放声嚎啕。“没关系……哭吧，这里隔音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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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打开了一个缺口，心事如潮水般倾泻。真正的高中生活可不像《歌舞青春》那样精彩，何况聚光灯总是更多地停留在那些多才多艺者身上。我只是一个对社团活动不太热衷的默默无闻的学生罢了，尽管成绩突出。与我情况类似的，只有一个来自中国家庭的名叫“惠”的女孩。身边的同学都有属于他们的小团体，我像是游离态的稀有气体，很难与其他物质发生化学反应。甚至连“惠”也觉得我是她的死敌。那是一千多个孤独的日夜，而在母亲面前，我已习惯伪装笑容——我不能让她担心。 “Sunny学长……你……不会笑话我吧？”我从来没有试过，如此毫无保留地袒露心声，可是Sunny却带给我不可思议的安全感。他温暖如光的眼神里，我不必再伪装什么。 “当然不会。”Sunny摇了摇头，“Mickey，你是个好孩子。值得被爱的好孩子。”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Sunny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热气吹得我脸上发烫。 “学长……我们……还有工作呢……”我绕开了他，朝门口走去。 “呵，我帮你吧，要重头来过呢。这回可别再放错了。” 整理完期刊，Sunny提出要送我回家。他的意思，似乎是要送回Arthur的住所。 “我不要。”我皱起眉头，“送我回‘家’。” Sunny看出了我的小心思，笑着嗔怪道“Mickey！你不能和你哥哥赌气。” 我有点委屈，“明明是他……嗯……我不是在赌气。”我的口是心非自然是逃不过这位小侦探的法眼，想必我不说Sunny也会明白的，我是想让Arthur也尝尝找不到我的惊慌失措。 在我的坚持之下，Sunny驾着车向我熟悉的旧住宅区驶去。 路上，Sunny的手机响了，他一将那玩意儿掏出口袋就被我抢了去，果断拒接。 “开车呢！不许打电话！”我说得理直气壮，可心里却不免犯嘀咕。那又是Arthur打来的。 “呵呵，你不怕你哥的皮带了？” 我小声道，“有你在。”心中涌起说不清的暖意。 车沿着街道缓缓前行，道路两旁的人家灯火通明。夕阳西下，靛蓝的天空被染成紫色，远远望去，家里客厅的灯大亮着，想必是母亲在等着我，或者……Arthur也在。我竟有些紧张起来，坐垫上的屁股隐隐作痛。 车在庭院门前停下了，屋子里立刻窜出一个我不想见的身影。看起来怒气冲冲。 Sunny下了车迎上去，而我仍缩在副驾驶座上。这样似乎最安全。 “Mickey，你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Arthur朝我吼道。 Sunny迎上前去道，“先生，您冷静一点。Mickey他只是……” “我奉劝你不要多管我们家的事！”Arthur压低了嗓音，像一头猎豹，充满了威胁性。 Sunny似乎也被吓到了，怔怔地站在原地。Arthur径直走来，拉开车门，将我拖拽下来。 “你！你放开！”我惊慌地喊叫起来，甩开了他的手站在草坪上，噙泪看着他。 “回家。”Arthur发出短促有力的命令，上来抓住我的手向他的车走去。 “我不！”他用的力气太大了，我的手腕几乎要被捏碎了，我吃痛不起痛呼起来“放开！你伤到我了！”Arthur停下脚步，回头瞪着我。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心想着Sunny学长还在这儿呢，“我……这里就是我家！我干嘛要跟你走……”在Arthur的威压之下，我明显感到自己气场不足。话没说完已失了底气。 “好，我们不走。我们就在这儿把帐算清楚。”我猜Arthur一定是咬着牙把字挤出来的。 “Sunny。”Arthur不苟言笑地招呼道，“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了吧。”这不是询问，而是威胁，Arthur看似亲密地搂住Sunny的肩膀，可我明显看到他用力地捏了一下！学长眉头拧起，面露痛苦神色，他推开Arthur的手道，“先生，不论如何，请不要苛责Mickey。他是你弟弟！” Arthur当然听得出其中的责怪的意味，“不用你提醒！慢走不送！” 我看着Sunny无奈地走开，几乎要哭出来。跟着Arthur进屋的时候也是。 我、母亲、哥哥三人坐在沙发上，本该是温馨的团聚，可是现场的气氛异常压抑。索性有母亲在，谅他也不敢动手。我的身子不自觉地往母亲边上靠。Arthur在母亲面前脾气不得发作，憋屈得很，说话时喘息沉重。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头发怒的豹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我身旁的守护神一走开，他就会飞身扑来。 “你怎么回事！”母亲掐了我一下腰“你怎么能对你哥这种态度。”我委屈地嘟着嘴，却闭口不言，不作辩解。 “还有你也是，Arthur。Mickey是你弟弟，就算你们俩有了什么误会，也要适可而止！”母亲温和平静的态度从未改变。她的劝告让Arthur瞬时消了火气。 “Mickey，我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你能解释一下那一串电话么？” “我……我早上醒来，发现你不在……”我委屈极了，竟不住扑簌落泪。 “哦上帝啊……”Arthur挠乱了头发，“我要回母校去作演讲，所以一早出发了，你知道，那儿有点远。我写了便条了！贴在冰箱上！Mickey你没看到吗！”当他找到这一场误会的源头时，他变得气急败坏，近乎抓狂。我也是。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在无理取闹？！”回想起来，因为伤心，我根本没有碰桌上的早餐，更没有进厨房。我顿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但我笑不出，唯有断断续续的啜泣。 “哦，Mickey。”母亲抱住我安慰道，“可怜的孩子，你错怪你哥哥了。其实你们俩没什么矛盾，对吗？”她摸着我的头发，面带慈祥。 “Mickey……”哥哥见我哭得伤心，柔声道“对不起，Mickey。我刚才的态度不太好。可是……呵，三年你都熬过来了，我只离开一天，你就……呵，傻孩子！”Arthur笑着过来揉我的头发。 我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哭得委屈，“可是……可是你不是回来了么！你为什么不能带着我呢……我以为你又要消失了。” “来吧Mickey。”Arthur把我拉入怀里，哭笑不得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呵呵，我回来了。我在你身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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