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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木棉花[第12页] |
作者:木兰含笑坠朝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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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11楼 以下是一个脑残人的个人看法。 爱情与理想当然是理想更加重要,因为理想是一个自己付出了就会有回报的。但是爱情自己能够掌控的却不多。所谓随缘也惜缘就是这个道理。 不要想一个人太好太怎样。建议你去看一下张爱玲的小团圆。不是为了看汉=奸和情=色,就看看这个一代才女是怎么样的在爱情面前一点都没有自我的。然后告诉自己BB很优秀,这样的男子,我来配他是屈就了我自己。不要想他怎样优秀。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多着了。没有十二分的心思对你的人再优秀也是枉然。 若你在别人面前看低了自己,那个人也很容易就忽视了你的付出。对爱人尤其不能把整个心都给他,因为这样别人得来的太容易往往不会珍惜。你若要别人在乎你,就得学会若即若离,学会放下,然后才能拿起。让别人反过来体谅你,跋山涉水的来追你,那才是正理。等他真的牵肠挂肚了,你再放下自己的心,那样对方才知道好好的珍惜你。想想胡兰成不曾珍惜过张爱玲,只因为张爱玲太过于显露出自己爱得粉身碎骨了。所以反而被看轻了。恋爱不能去学张爱玲,爱情要有一点点的小小的心计。 如果婚姻,sigh,那就是斗志斗勇,暗波涌动了。比较恐怖,不提也罢。 |
鉴于不小心拿了别人的头像开涮, 赶快自己还一下头像。 |
我这一周居然没有到最后时刻就把文写好了,赞扬自己一下。秋天也终于到了。 43 宦海沉浮 宦海沉浮(嘉靖二十四年之一) 44 兄友弟恭 兄友弟恭(嘉靖二十四年之二) 45 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嘉靖二十四年之三) |
sigh, JJ有些让我出离愤怒了,我每开一个网页,中间就会有一个哭泣的脸。sigh,我辛苦更文,它在后面拖后腿,有些想把文都搬过来,干脆在这里更算了。或者干脆放到自己的空间中去写好了。实在是这写网站已经让我有些无语了。sigh,下周再说吧。 下面是我出现的哭脸的证明,木兰继续郁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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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20楼 忽然想到BB应该快返校了吧。记得前面你开始放暑假说看得不方便,没想到一会儿两个月就过去。时间过得真快。也快教师节了。以前教师节的时候,大家就会一起买黄玫瑰送老师,现在在国外反而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国外学生是老大。相比之下还是喜欢中国的那种尊师重道。 呵呵,“我们家的”,对啊,他们其实已经陪伴了那么久,所以相互之间就算有纠葛,有一些坑坑洼洼,有一些气闷,但是他们已经成为彼此的一部分了。 sigh,我也说不清自己偏向谁。本来主角是炳同学,因为恩是他的爱人,就不得不尽量理解恩同学,到了最后隐隐约约理解了,却发现天平已经有些倾斜了。因为太过于纠结这两人之间的风花雪月,于是忘记了很多东西。其实写得有些乏味,原因是地点不能更换很多的。恩同学就等于在笼中,永远永远的孤独着。周围越多的人只能说明他被囚禁得越深。 好在炳还可以不断去看他。所以炳可以海阔天空的走,但他还是要回来,因为如果真的是囚笼,那么就他一起坐牢好了,只是炳在一开始进皇宫就给恩的承诺。于是柄只能一次次的走入恩的囚笼。每当我写地点,以前写乾清宫,现在写毓德宫,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心痛,因为不得已那何尝不是一个囚笼? 我没有写什么宫廷的纠葛吧,因为我本身不是一个懂得权术和阴谋的人,而且时代的背景一些东西是本能,一些东西是无奈。恩已经是皇帝了,他不需要这些,而且他很懂人心。炳同学更加不用了,因为毕竟他后面有一个大的靠山。我欣赏炳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在这样的位置上却没有失去了自己的心。 拉回来,祝BB,开学开心! |
回复:423楼 那说明不是针对我的,我是不是可以稍微不怨天忧人一下。呵呵,知道有人与我同甘共苦总,心情好很多了。。谢谢BB陪着我一起看人家的哭脸! |
回复:426楼 BB,你的留言忽然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我每次都不断的为厚厚去辩驳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觉得他孤孤单单的皇宫中,若是炳子不出现,他就是一个人在笼中。而女人的内心对弱者有一种天生的怜爱。 可能我自己的性格喜欢天南地北的跑,于是在我不断写一个地点的时候,总觉得那样的生活过于悲凄。在看到你说我们要如同炳一样给自己一个囚笼的霎那,我忽然觉得不为感到厚厚的生活感到酸楚了。因为这样的囚笼是他们一起的, 再困顿还有彼此,再不得自由还可以相濡以沫,相互之间打打PP调调情。 没有世外桃源的话,就一起躲入囚笼,这样可以不管外面春夏秋冬,都一起并肩守望。我总以为如果改变不了环境,就应该去找寻适合自己的环境才叫自由。其实那样的自由也是虚妄的,因为心灵是需要一个依靠和羁绊的,所以真正的自由 应该是把自己的心可以完全的放下,可以在一个人身边完全安心的躺下吧。那样即使是冰冷的皇宫也是温暖的。 原来有囚笼也是一种幸福。 |
番外——葱油饼的起源 朱厚熜一日在紫禁城中与陆炳吃大饼夹大葱。 朱厚熜忽然觉得不开心起来,道,“小炳子,小饼子,你为什么总是用面饼夹大葱?难道你想翻身小被把歌唱?” 陆炳道,“臣知道错了,皇上圣明。要不您表演一把大葱夹大饼。” 朱厚熜于是叫御厨房,拿出很多大葱出来,然后抓着一把大葱,然后把那一小块饼饼夹到中间,得意洋洋的咬了一口,谁知才咀嚼着,就大叫起来,“啊......”。原来朱厚熜不小心把自己的美须也夹了进去。 陆炳在旁边贼贼的笑起来。 朱厚熜道,“陆炳,不要以为我整治不了你。小小锦衣卫,看来平时就是太放纵你了。今天让你知道本阎罗王的厉害。来人,抬一个油锅过来,” 陆炳看到油锅,心道,这不是西游记里面的场景,自己是不是要去找小白龙了? 朱厚熜喝道,“陆炳,还不快把你的弟兄扔进去!” 陆炳立刻意会,扔了很多大饼到了油锅中。 朱厚熜很开心的看到饼子在油锅中慢慢变黄,在一旁呵呵笑起来。 陆炳见朱厚熜忙着傻笑,偷偷的抓了一些大葱也扔了进去。 朱厚熜看到的时候,大葱大饼已经都在油锅中游混合泳了。朱厚熜急了,立刻叫道,“来人,快帮我把大葱都捞到大饼上面去。” 大小太监上来,一般忙碌。终于油锅中浮着大饼,大饼上休憩着大葱。 从此之后,就有了一个叫做葱油饼的点心。很多人吃大饼夹大葱的时候,都忘记了整个“炳有葱”其实是那个“熜有炳”的起源。 ——此番外献给BB。祝福每一个美丽心灵都找到自己停靠的港口。 |
百家讲坛有讲嘉靖的,我什么时候溜过去看看。 自从百家讲坛把刘心武抓过去之后,我就很少看百家讲坛了。 几年前在网上看到左岸书店关了,狠狠伤心了一把,不卖余秋雨和南怀瑾的书曾是它的标语。可惜刘心武余秋雨之流太多太多。 怎么说道这个。也许大葱一开始得到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但最后才知道那是一个笼子。很多东西,我们追求的时候不知道,等追到了,才知道那个不是自己要的。很多的无奈就在于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上面。 |
回复:433楼 短消息给你了。看的方法是抬头看到自己的名字旁边的消息,然后点击进去,应该可以看到我给你的消息。 |
对不起,我没有心情再把我的文写下去。我直接打算过渡到嘉靖三十九年陆炳死的那一年,这一周就完结了。中间失去的部分等以后有心情再补吧。 肯请大家原谅。_木兰 ******************************************* 找寻一些平凡的快乐 一个朋友以一种决裂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外面一直在下雨,不停的下,不停的下。我没有眼泪流下来,因为这是他的选择,所以应该为他开心才是。 很久没有音讯了,而再听到就是这样的消息。而且是转折了很久才传到我的耳边的。喜欢公主在评《尘刹》时候道,“张懋修的生和太史公仿佛,张允修、张同敞的死与文天祥相类,都透着浩然坦荡,没一丝怯懦。” 亲爱的朋友,我真的很爱你。于是我努力的微笑,努力的祝福你。 ××××××××××××××××××××××××××××× |
我现在把全文搬过来。 前面贴到哪里了?算了,我从18章开始向后贴 |
朱厚熜回来的时候,陆炳已经趴到了地上。陆炳道,“你动手吧。” 朱厚熜拿着讯杖站到陆炳的一边,试了试位置,又比划了几下,然后千叮万嘱道,“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要告诉我啊。” 陆炳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头趴在自己的手臂上。 “啪” 朱厚熜终于挥下了第一下。陆炳总算是感觉到一些痛,不过比较起以前父亲的责打来说并不算很痛。朱厚熜见陆炳毫无反应,以为还是轻了,便又加重了一点力气。下面的陆炳稍稍皱了一下眉头。朱厚熜也感到陆炳的一点点反应,便觉得这样的力气正好了,又连续打了陆炳两下。在朱厚熜正抬起杖准备打第五下的时候,陆炳忽然叫道,“等一下。” 朱厚熜放下杖,问道,“怎么了,可是这样就好了。不对啊,你以前受过五杖,走路也没有关系。” 陆炳无可奈何的道,“你不能每次都打在同一个地方,那样你会打伤我的。” 朱厚熜奥了一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陆炳没有理朱厚熜,只是把头放低趴好,心道,我以为你会意识到,你用杖打人是第一次,我教别人打自己也是第一次啊。 朱厚熜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个被四杖同时落下的地方已经深红得有些发紫,心中有些愧疚,又比划了半天,才落下一杖。这打的人是初出茅庐,被打人是久经沙场。朱厚熜打得是小心翼翼,满头是汗。陆炳闭着眼睛趴在下面,也没有多说什么,不想吓走了这个如此认真的学徒。 当身后痛的感觉从左边传到右边的时候,闭着眼睛的陆炳想,皇上还能够无师自通的换到另一边,真是孺子可教。等痛再回到左边的时候,陆炳终于感觉到有些痛得入骨了。刺痛唤醒了一种熟悉的味道,那种熟悉的味道中夹杂着浓浓的乡愁。那个最爱我的人已经离开我了。再也没有人逼我背书,再也没有人教我为臣之道,再也没有人在我结婚的时候会那样的开心,再也没有人会一次次用一种粗暴的方式来规劝自己了。陆炳有些沉溺在这样的痛,这样的熟悉和润湿,不愿意醒,也不肯醒来。 朱厚熜拿着那个粗苯的杖,不断从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感觉自己有些笨拙得像一个跳蚤>涂醋拍桥柰磐旁苍驳暮L模谧约旱幕鞔蛳拢涑闪宋逶碌男幼樱咴碌睦钭樱旁碌钠咸眩辉碌母收崞ぁ?吹揭丫谧狭艘淮笃旌駸性僖膊蝗滔抡攘耍行┢俚溃澳阍趺凑饷纯勾虬。俊 陆炳还溺在自己梦中,没有听到外界的召唤。朱厚熜见陆炳没有动静,立刻扔了杖,单膝跪在陆炳旁边,才发现陆炳满脸是泪。朱厚熜摇着陆炳,急急的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让他们执杖好了。” 陆炳这才从自己梦中醒来,张开眼睛看着朱厚熜道,“我没有关系,你比他们仁慈多了。扶我到床上去。” 朱厚熜见陆炳对着他微笑,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今天才知道打人这么累。你看我满头大汗。” 陆炳只是笑笑。 朱厚熜帮陆炳敷完药,问,“我可是打重了?” 陆炳道,“你打人没有经验,敷药总有经验吧。还好,其实不是很痛。” 朱厚熜道,“可是你哭了。” 陆炳道,“我不是痛哭的,我只是在想还有你在身边,真的很好。” 朱厚熜用手帮陆炳理了理额头的乱发,轻轻道,“是啊,只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陆炳闭上眼睛,道,“我有些累,想在这里睡一会儿,可以吗?” 朱厚熜道,“也好,我到外面去看奏疏。” 陆炳不肯放开朱厚熜的手,道,“别走,别扔下我一个人。” 朱厚熜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就在床边坐下了,用另一只手帮陆炳盖好,心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写在这一章后面的话,这一章写好了之后,我才意识到一点,兴王死的时候是柄挨的打,而现在陆松死也是柄挨的打,真的一点 也不公平。 又及,上天对柄真的很严苛,柄同志才金榜题名,随后一年他父亲就去了。) ? 十九,小试牛刀 嘉靖十年。因世宗在位十年,尚无皇嗣,行人司司长薛侃上疏请从宗亲中选世子。世宗大怒,下令彻查。首辅张璁奏请皇上此事涉及给事中孙应奎、曹卞以及侍读学士夏言。 |
陆炳进了乾清宫的东暖阁,便问,“皇上找微臣所谓何事?” 朱厚熜道,“帮我去问案。”说完便把手上的卷宗递给了陆炳。 陆炳道,“你不是已经决定这个案子由三司会审吗?” 朱厚熜冷笑道,“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明显是编好了词来糊弄我,好在我让黄锦暗地里派人去听了。” 陆炳道,“你要我做什么?” 朱厚熜道,“帮我问出真相。” 陆炳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 朱厚熜,眼睛向陆炳一转,道,“这我不管,如果你的差办得好呢,我就升你的官;如果你办得不好了呢,就等着挨板子。” 陆炳看了看朱厚熜,故意叹了一口气,道,“那皇上,就让我这苦命的人去问问这几个人的话吧。” 陆炳到了刑部大牢,先到了薛侃的地方。薛侃就被关押在普通的囚室,隔着木栅,可以看到他颓唐的神色。 陆炳进去之后,便道,“薛司长,皇上传了口谕,让我问询这件事情。” 薛侃听了,立刻就要跪下。陆炳扶起薛侃道,“我并不是代问,你不必跪下。” 薛侃站好,头稍稍低着。 陆炳问,“奏疏是否是你所写?” 薛侃道,“确实是下官所为。” 陆炳问,“何人指使?” 薛侃道,“无人指使。” 陆炳问,“何故上奏?” 薛侃道,“圣上尚无子嗣,选一个藩王宗亲做世子,可免 ‘大礼之议’再度重演。” 陆炳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心道,薛侃的官职不大,是正七品,掌管宫中礼仪,从他的角度来说,请皇上现在选宗亲为世子也是职责所在,而且大礼议给文武百官的影响太沉重,谁也不想再发生,如果当下就过继一个宗室的孩子直接认世宗为父,就可以免去以后的麻烦。但是这样做,若皇上以后有了自己的子嗣,会产生新的麻烦。 陆炳道,“此事未免言之过早。” 薛侃道,“武宗在世三十一年。” 陆炳立刻喝道,“大胆!” 薛侃被陆炳断喝一声,反倒收起了原来颓唐的神色,抬头挺着脖子,瞪着陆炳道,“未雨绸缪也是为了社稷。” 陆炳心道,这不仅是担心皇上没有子嗣,更重一层的是担心皇上随时可能驾鹤西去,难怪朱厚熜会大怒。但薛侃所疏所虑皆从社稷出发,全无私念,也算是一个诤臣。想到这里,陆炳轻轻叹道,“薛司长这样贸然上疏未免过于轻率。” 薛侃听了这句话,长嘘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恨声道,“交友不慎,悔之晚矣。” 陆炳见薛侃不再说下去,猜到另有隐情,也不追着提问,待薛侃神色平静,才道,“给事中孙应奎、曹卞以及侍读学士夏言与你是何关系,他们是否也参与其中?” 薛侃道,“下官与孙应奎、曹卞并无交情,而夏学士与下官是同榜进士。” 陆炳观察薛侃神色没有一点的怨恨,刚才愤然在提到这几个人的时候丝毫没有显现,转念便道,“他们已因此事而与你在刑部大牢做了邻里,难道你不知道?” 薛侃苦笑道,“下官一直在羁中,外面消息全无。”过了一会儿,薛侃道,“此事皆下官一人所为,与他们皆无关系。” 陆炳见薛侃不愿再提及的样子,也便交代了几句,便告辞了。 然后陆炳到了关押给事中孙应奎和曹卞的地方。这两个人的囚室,还算干净,中间有一个简陋的桌子和四把长椅。陆炳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在下棋。陆炳也不催他们,就在一旁观棋。孙应奎和曹卞下得正酣然,更加不会去理会陆炳。 陆炳约莫站了有半个时辰左右,才听到孙应奎呵呵的笑了起来,“曹卞,你又输了。” 曹卞道,“不行再下一盘。” 陆炳在一旁也没有插话。孙应奎和曹卞果然在下一盘,不到一炷香就成了和局。 孙应奎似乎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行礼道,“陆佥事。” 曹卞也站起来行礼。陆炳笑着也对两位行礼,三个人都坐下。然后,陆炳方才问道,“两位可否告知,因何在此下棋?” 孙应奎自然知道陆炳是代皇上问话,便道,“那日公堂之上,我们两人请首辅回避。落了一个同党的罪,因此得了几天的公休。” 陆炳不解的问道,“皇上曾下令首辅追查此事,首辅在场有何不妥?” |
曹卞笑道,“原来你对前情一无所知。” 陆炳也笑道,“皇上也就吩咐下官几句话,我正一头雾水,还望指点一二。” 孙应奎道,“别听他卖弄,也没有多少前情。不过是薛侃道他上疏之前曾与彭泽商量此事,而彭泽曾言首辅会支持他的。这样首辅就必须回避此案。” “现在成了不是首辅回避,是我们入内。” 曹卞一边笑着一边摆放好棋子。 陆炳道,“我方才从薛侃那里过来,他并没有提及首辅大人。” 孙应奎一边与曹卞下棋,一边道,“薛侃已经开罪了皇上,再开罪首辅,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曹卞嗤笑道,“当时的情景你未曾见到,薛侃若非被彭泽逼急,也不会提及首辅。” 陆炳道,“那夏言呢?” 孙应奎捻着一颗白子在手上,眼睛看着陆炳,笑问道,“你认为呢?” 陆炳心下也了然,首辅张璁不满皇上日益器重侍读学士夏言,经常出言挑衅。而且还纠集其门徒同党,一起攻击夏言。夏言素来文辞犀利。廷堂之上,就会见到夏言引经据典的打击张璁党羽。虽然不是每次都让张璁他们铩羽而归,但的确没有哪一次见夏言落了下风。对于这样的一个孤胆正直的人,陆炳一直心下佩服。由此看着整件事情不过是,薛侃本来就准备上疏,张璁原先得了消息,但因薛侃与夏言素来有些交情,所以想利用薛侃打击夏言,于是让其门徒彭泽去怂恿薛侃去上疏。也怪不得薛侃道交友不慎了。 陆炳见前面两人又沉于下棋,便起身道别离开。 最后,陆炳去了夏言羁押的地方。那是一个比较里面的房间,甚至还有一个窗户,太阳可以照进来。陆炳进去的时候,夏言正在案前写字。 陆炳进去到,“夏学士,皇上让下官来问一些话。” 夏言连头都没有抬,直接道,“子虚乌有的东西我无需解释,所以恕不远送。” 陆炳碰了一个软钉子,自嘲的对自己笑了笑,然后退了出去。 从刑房出来,陆炳心道,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问题就在于怎么让首辅张璁不再利用此事。虽然孙应奎,曹卞和夏言现在在牢中休闲自在,但是若张璁不放手,时间长了依旧是一个隐祸。关于如果从无到有的制造冤案,陆炳这个指挥佥事知道得是一清二楚。想到这里,陆炳便投了门帖,到了首辅大人府上。 张璁见到陆炳笑道,“稀客,稀客,真是稀客。” 陆炳寒暄的行了礼,便道,“皇上让下官询问薛侃案子是否有隐情,并且要下官两日之内交出答卷。所以特来向首辅大人请教。” 张璁笑道,“这事送至三司会审,你来问本首辅干什么?” 陆炳笑道,“反正我两日之内就向皇上呈报,至于皇上是看我的结果还是三司会审的结果,这个就由皇上定夺了。” 张璁愠怒道,“此事牵连甚广,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下得了定论的。” 陆炳道,“皇上就给了下官两天的时间,这一点还请首辅体谅。” 张璁外强中干的道,“体谅,本首辅为什么要体谅?帮你,本首辅有什么好处?你不是还曾侮辱过本首辅。” 陆炳温和笑道,“下官当时糊涂,再说也已经得了惩处。还请首辅大人不要与下官一般见识。” 张璁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两天,两天,我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陆炳笑道,“下官此来只是知会首辅,皇上已经让下官私下问过,而且两日内就要给出答案。并无干涉首辅大人的意思。下官这就告退。” 出了张首辅府,陆炳心中暗暗笑道,两天估计你什么也问不出来,而且又不能对他们几个刑求,看你会给出什么样的结果。 两天之后,三司会审的结果到了朱厚熜手上,薛侃的奏疏乃一人所写,孙应奎,曹卞和夏言皆属冤枉。而朱厚熜当着众臣的面,拿出一张纸,交给张璁道,“几日之前你说有人将上疏妄议皇室问题,今日此事已了,你的这份抄录也可以还给你了。”同时朱厚熜释放了孙应奎,曹卞和夏言,并给予抚慰。 乾清宫的东暖阁。陆炳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薛侃?” 朱厚熜道,“杖三十,发配边戌。” 陆炳沉吟了一会儿问,“皇上为什么不告诉下官,之前就曾收到过首辅张璁密告。” 朱厚熜道,“如果告诉你了,你不就一下子知道是张璁在故弄玄虚。那就显不出你的才干了。” 陆炳佯做生气,走到一边不理朱厚熜。朱厚熜见陆炳恼了,便也觉得没趣,道,“好了,这次就算是我不对,你要什么赏赐,算我赔礼给你,也算奖励你办事得力。” 陆炳道,“真的?” 朱厚熜道,“君无戏言。” 陆炳,想了一会儿,道,“可不可以从轻发落薛侃。” 朱厚熜嗯的一声,眯起来眼睛。 陆炳见朱厚熜有些微怒的样子,便走到朱厚熜后面,用手摩挲在朱厚熜的肩上,道,“他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书呆子。皇上圣明总不能跟一个迂腐的书呆子计较吧。”顿了顿,陆炳的手从朱厚熜的肩滑到了朱厚熜的露出的一块的颈部,摩挲着那里,道,“再说,你也该跟你的那些妃子们亲近亲近了吧。” 朱厚熜抓住了陆炳的手,用力把陆炳拉到前面,压到案上,手用力啪在陆炳后面,道,“叫你胡说。一天到晚的算计我,我什么时候给你两天的期限。满肚子的心眼。”(注:薛侃最后被判削为平民。他余下的一生不断传播王守仁的学术,使得王氏理学在岭南地区有了很大影响。) (写在这一章后面的话: 总算开始转入正题,问案做锦衣卫了。) |
三十二, 囚首垢面 嘉靖二丅十年。户部主事周天佐为杨爵鸣不平,廷杖六十,后不治而亡。陕西巡按御史陆辉为杨爵、周天佐境遇上疏,被锁拿至京,下到诏狱。(注:陆辉不是这个历史事丅件的人名,因为不忍辱没古人所以换了名字。) 陆炳到了杨爵被囚处,问道,“狱卒报你有事找我?” 杨爵眼睛示意了一下。陆炳见状便让人开了牢房,然后让杨爵跟他到了一个单独的审讯室,问道,“什么事?” 杨爵道,“可否帮我换 一处囚禁?” 陆炳道,“为什么?可是狱卒有所怠慢?” 杨爵道,“不是,只是想换一个环境。” 陆炳也没有追问,道,“也罢。我让他们找两间邻着的囚室,帮你与陆辉一起换掉。” 杨爵赶紧摇头,苦笑道,“我想换囚室,就是不想再与陆辉为邻。” 陆炳不解,道,“他为你入狱,我以为你们私交甚好。” 杨爵叹道,“起先的一个月还好。现在每隔三五天,他就不断说他怎样冤枉,空有一番报复,可怜皇上刚愎自用。我虽知他是为我上疏而入狱,但每隔几天被听他重复念叨,实在心中郁结。而且这些话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我一个人也就算了。但家严年迈,为人子不能奉养已是罪过,若是再祸及家人,还不如就此了却的好。” 陆炳点头,吩咐一个校尉过来帮杨爵换囚室。陆炳一个人坐在审讯室中,想到陆辉心中一叹。若论族人算起来,陆辉算是陆炳远房的叔伯。只不过陆松跟兴王去了藩国,而陆炳又生在安陆,所以与族人没有多少往来。后来到了京中,又因是近臣,父亲陆松在世的时候也刻意提醒陆炳不可结党,反而与族中的人更加疏离。 这位叔伯算有才学,三甲进士。在地方当官的时候风评也甚好。原来一步步升到陕西巡按御史算是一帆风顺。这次被下到狱中,杖责三百之后,自然心中郁结。五十年所学皆付流水,想当初雄心满腔壮志凌云,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而今却得在这囚室中空度时光。 陆炳却无法求朱厚熜放人,一方面朱厚熜对于那种为狱中人上疏的人特别厌恶,也许朱厚熜觉得这些人是故意与他作对,另一方面前些日子挨的板子伤痕犹在,朱厚熜也不会听陆炳所言。更重要的是,这个叔伯的怨气像是觉得皇上亏欠了他。这样的秉性脾气,如果真到了外面,只怕容易多生祸端,还不如囚着他,这样至少保着他妻儿父老的平安。 陆炳正想着,就听狱卒报,说陆辉闹着要见他。陆炳便吩咐一位校尉带陆辉过来。 陆炳见到陆辉,站起身,因官服在身,所以没有行礼,不过是颔首表示招呼,又吩咐别人取来一张凳子让陆辉坐下。陆辉道,“侄子,唉,我这牢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 陆炳挥手吩咐别人退下。陆辉又道,“想当初我中甲的时候,全族觉得荣耀…….”陆炳对这些已经听了二十多遍话,有些苦笑,只是帮陆辉斟了一杯茶。陆辉却越说越颓唐,道,“如果不是一时之气,为杨爵伸张,我也不至于闹到这步田地。廷杖,唉,想我……”陆炳不断的听着,忙着斟茶。 陆辉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满腹经纶却蒙灰在此,上不能报效皇上,下不能有利黎民,真是空空的耽误了。早知道赶那个考场干什么,不过是非成败一场空罢了。” 陆炳又帮陆辉倒了一杯茶。陆辉却又喃喃自语道,“我其实被骗了,被这些圣人之学骗了,什么叫直臣。所谓君明才有臣直,这君只顾着念道修仙的,我做什么直臣。不过是这些圣人之言骗人。可怜我一生所学所听都是骗人之言。你看一个个读书生还紧着脖子往里面钻。最后我看都是按在午门挨板子的结局。” 陆炳听着陆辉不断说着“圣人误我”“廷杖残忍”,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一些厌倦。这已经是多少次听陆辉说同样的话,抱怨怀才不遇,所生非是时了?而且这样的话,不能附和只能听着。现在陆辉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两个里面,一个是金榜题名家族荣耀的光辉,一个是当众被辱困在囚室的凄惨。两种心思不断冲击着,于是有了这样近乎于着魔的喃喃絮语。周围临近的犯人都得不断听他整日近乎于疯狂的絮絮叨叨。因此也难怪杨爵想换囚室,杨爵为了打发时光在监牢中读书写字,倒也平和。相比之下,陆辉不断倾诉的失意竟让人慢慢减去了对他落魄的同情。 陆炳为自己的不耐感到一丝罪恶,却又不知道如何制止。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侮辱,当侮辱和失意超过一个人承受的时候,精神就会崩溃。絮叨曾经的辉煌不过是给自己一番安慰,告诉自己曾有着如此的尊严和体面。而倾诉那种种的不堪,也不过是为了脆弱的心灵去寻求对方一点点带着怜惜的安慰。然而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一遍遍的去倾听别人受辱的痛。如果听一次是同情,听两次是叹息,那么听了十次,二十次,又会怎样? |
陆炳看着陆辉一张一合的嘴,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也许应该说,让他安心坐牢,顺便找一些事情打发时间。或者应该说,希望他忘记被杖责的屈辱?有些屈辱到来的同时,毕生的努力和挣扎也被击破了。若残余的日夜中只有屈辱剩下来,那么怎么才能够有面对人生的勇气?陆炳并非不同情,也不并非不理解陆辉。只是这样的理解和同情被一次次的喋喋不休的倾诉给消磨得有些苍白。 陆辉忽然抓住了陆炳的臂膀,道,“你跟皇上求,放我出去复了我的官,好不好?” 陆炳叹了口气,心说,又到了这一幕了。陆炳道,“对不起,世伯,我做不到。” 朱厚熜若已下决心惩处人,无论谁劝,只怕会落得同样的遭遇,甚至更加悲惨,因为朱厚熜最恨的就是忤逆和欺骗。 陆辉道,“你们都是兴陆的。以前你杀了兵马指挥,他都能赦了你。放我出去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能够求得来。” 陆炳苦笑一声,兵马指挥那件事情不过是因为他先斩后奏,若朱厚熜早先知道他存了欺骗的心,估计立刻囚了俞大猷。陆炳不过是抢了先机,像这些已经入诏狱的,朱厚熜断断是不会给陆炳机会为别人求情的。陆炳明白,只怕是自己口还没有张,那边的板子春凳就已经摆好了。 陆辉有些怨道,“为什么你这么寡情?虽说你自小跟你父亲在安陆,但族里面的人多少有些帮衬。你怎可如今全番不理?” 陆炳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陆辉见陆炳不说话,越发的抱怨开了,“你在皇上身边不劝着皇上,反而是我这个远处的巡抚上书。也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教得你如此懦弱不辨是非?” 陆炳道,“世伯请不要辱及家父。” 陆辉想着自己的凄惨被囚,而陆炳听了那么多自己的哀求却还依旧如此寡情冷血,便道,“辱及?真正辱及的人只怕是你。不要以为你与皇上之间的事情没人知道?你不过是一个佞幸的小人罢了。”似乎辱骂陆炳可以给陆辉拾起一些旧日的气焰,陆辉越发的有些口不择言了,“说高明一点你是近臣,说明白一些,你不过是一个没有穿戏服的伶人罢了。或者这金色飞鱼服就是你戏服。” 陆炳听陆辉越说越不像话,便唤了一个校尉带陆辉回囚室。陆辉被拉走的时候,回头喊道,“你这样以色服人,日后有何面目去见你父亲?你最好别忘了邓通是怎么死的。” 陆炳面色有些苍白。被呵斥懦弱寡情。陆炳无心辩解。现在所作之事,有多少负了父亲从小谆谆的教导。自己与皇上的关系,日后地下真的有面目去见父亲吗?现在所有的一切,多少是自己赢来的,而多少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如果父亲知道,是不是也不屑于自己?伦理纲常是父亲教的,而今自己这臣不臣的样子到了地下该如何面对父亲? 陆炳走了出去,到了诏狱外面的院子,就看到一些枯黄的野草。人对于弱者有着天然的悲悯和同情,但一遍遍的咀嚼过往除了把自己心也困在囚室中又有什么益处。身体的束缚已经无法避免,所受的屈辱也已经发生,为什么不想着至少自己还有着生命,还有着思想。这样即使身体在囚中,疼痛还烙在身上,但在思想上还可以给自己一点点宽慰。杨爵能够看书练字,给自己一份安宁和微笑。而陆辉却一次次切割自己屈辱的伤口,让鲜血横溢,然后一次次的撒上盐。 |
陆炳自己呢?陆炳不知道自己该做无谓的看客,还是该感同身受的叹息?自己又何尝不在囚室之中?以色服人佞幸小人哪一个不是道德的枷锁?带着这样的枷锁似乎去想那些谆谆教导过自己的人都是对他们的一种玷污。那些点点滴滴的教导依旧铭记在心,如今依旧不敢忘;然而现在所行所为,却千差万别背道而驰。 陆炳苦笑一声,自己有何本事能救别人离开囚室?自己不也是守在这个森然的锦衣卫所里面一遍遍的拷问自己的良心?陆炳望着院子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枯草出神,也许草木一春,人生一世,情爱本应等闲,自己却愿为了一份本该等闲的守望去忍受岁月的蹉跎。因为有了些须的温暖和期望,所以可以暂忘那沉重的枷锁,自欺欺人的过完一天又一天…… (写在这一章后面的话,这一章纯属发泄。祥林嫂的遭遇不可谓不可怜,若听多了忍受了无数精神的摧残之后,还能够保持一颗悲悯的心的人估计只有圣人。你我皆凡人。不是不爱,不是不同情,而是无力去爱。关于祥林嫂,其实众人对她暗地中的嘲笑,其实与什么封建礼教之类都没有关系。就是放在现代,也没有人很有耐心的经年累月面对一个近乎疯狂的人,除非自己也发了疯。一时同情大家都有,可是成年累月的单调面对会让人疯狂。因为每个人还有自己的人生。最后连同情的心也有些没有了。所以如果进入了魔障,只能自己走出来。 又及,我想写的这个原因只是因为想表现出被困的一种姿态。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在囚牢中保持一份清醒的,很多人最后失去了自己的意志。也许我们都不开心,也许生活真的有一天崩溃了,把我们投到地狱中,那么请给自己的心一份自由和空明。 再及,邓通就是那个得了铜山,有帮皇帝吸脓的那个,与皇上私交好甚好。所以柄会因为与皇上的关系被骂是邓通。但太子上了位之后,邓通却被饿死的,又铜山又能何如?还是罗嗦的说熜同学限制炳其实是为了柄好。) |
三十四,君心难测 嘉靖二十一年。勒大学士夏言闲住。严嵩入阁。俞大猷提升都指挥佥事。 锦衣卫镇南抚司。俞大猷见陆炳一边与他说话一边忙碌,道,“看到你如此忙碌,我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叹息。” 陆炳道,“你想右了。我不过是见锦衣卫内部过于散漫,所以定下了脱班之罚。这样一方面有利于日常调度,另一方面也免去他们在外面生事。” 俞大猷立刻兴奋的道,“如此好事,你何不承报圣上。若京军皆循此法,操练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只是徒有其名。现在京军的攻击防御能力实在堪忧。” 陆炳道,“现在先在锦衣卫中试行一下吧。若成效显著,再禀告圣上也不迟。” 俞大猷看着陆炳笑了笑,没有加以评论。 酒楼。俞大猷与陆炳一起喝酒的时候,俞大猷道,“这些年你越发的惜字如金了。” 陆炳浅笑道,“像俞兄如此几经宦海沉浮还能保持一贯平和的又能有几人?你时常准备入住诏狱的心态,小弟实在望尘莫及,只能说随时烹茶扫雪以待。” 俞大猷笑道,“只要可以击杀倭丅寇,官大官小又何如?”间隙了一会儿,俞大猷又道,“做武官就算有赏罚总还是有些缘由的。但若做文官,有时候全凭圣上喜怒。有时候做文官比武官还憋屈。” 陆炳道,“圣上让夏学士闲住,也绝非只因他的奏疏上称呼的纰漏。在上次南巡归来,夏学士没有出来迎接,圣上就有些反感他的怠慢之心。” 陆炳心中叹息,大概朱厚熜最反感的是夏言在青词上的糊弄,也许在夏言心中写青词远远比不得其他事情重要,但在朱厚熜心中偏偏青词排在第一位,其它一切都可以退后。心中最先记挂的,往往别人随意的丢弃,心中原先不在意的,别人却魂牵梦绕着,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不经意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怠慢,于是两个人只好越走越远。是不是自己对修道毫无兴趣,以后也会成为朱厚熜渐渐疏远一个因由? 俞大猷道,“文人多作怪。夏言被圣上呵斥,就用请辞作挟,大概没想到圣上真的会让他闲住吧。其实请辞若真能辖制圣上的斥责,只能证明朝廷对他的依赖, 这不也证明了他夏言尾大不掉。夏首辅聪明一世,怎么忘记了圣心难测?” 陆炳叹息了一声,道,“居高位容易得意忘形,如同猴爬旗杆只顾上面一样。也许很多人心中能够牵制皇上是一件人生最大的炫耀,很多人能够抵得住这个诱惑。所以有些言官的弹词未免有些可笑。” 俞大猷看了看陆炳,道,“牵制皇上?牵制一时是痛快,可是只怕从此也种下祸根。你看杨这样的人圣上岂能容忍。若真的说有一个人可能这样,也绝对不是夏言,而是你——陆炳。” 陆炳道,“看来皇上赦了我的罪之后,满朝文武都在背后议论我了。连你也不能免俗。” 俞大猷笑道,“你又没有恃宠而骄,有什么好议论的?” 陆炳摇摇头道,“我做锦衣卫这么多年,唯一知道的就是人无完人。若有人存心挑刺,什么样的罪名都可以网织出来。甚至什么都不用杜撰,只需要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罗列出来。有心的人看到了,加以利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出罪名。” 俞大猷问道,“所以你很少主动惹事,但求无过?” 陆炳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我不是怕事之人,只是不想圣上为难罢了。那次犯事,其实对皇上多有为难,所以不忍再为之。圣上留着大臣是为了用其能,结果我反倒无端的增添皇上的负担。这样为臣也实在有所欠缺。” 俞大猷道,“你倒讲究起无为之治来,这样管理锦衣卫倒也不错。其身正 ,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如此看来,你不会脱班之罚这个提议呈给皇上了。只不过你的那个考察制度不在京军中推行有些可惜。” 陆炳又叹了一口气,问道,“我找机会提吧。京军与锦衣卫一样鱼龙混杂盘根错节的。就算皇上同意脱班考察之罚 ,日后议论若是多了,圣上厌烦了,恐怕迟早还是会废除这个规程的。” 俞大猷道,“这就好比,若让我练兵总能训出一班悍战勇猛的俞家军来,但若要我统帅大军,又是却有不免缚手束脚的。不过好在在外野战,军令如山,终究还好行事方便。若是在京,只恐责罚未下,求情的人就上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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