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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联合文】So you think you can draw By 欢and苍and[第2页] |
| 作者:B_M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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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you think you can draw （13） 程易皱眉，“我不懂你所谓的选择是指什么。那么，之前的决定呢？自己选好的路，也可以后悔么？” “哥……”名昭黯然，“之前我们的约定，有哪一条你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愿意？” 程易还未张口回答，门突然从外面打开，程思衡双手环肩，目光炯炯地投在名昭身上，口吻冰凉：“十分的，不好意思。我一直很担心地站在外面听。” 程易下意识地瞥老二一眼，沉着地训斥出口：“思衡，出去。” “不。”程思衡斩钉截铁，甚至都没有转过脸来看看兄长。 面对昔日嬉闹温柔的二哥变冰山怪兽，程名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目光本想求助地投向大哥，却被骄傲的意志阻拦，坚定地抬起头来，跟思衡对视。 “好态度。”程思衡冷笑一赞，“好！既然抱怨每一条约定，你都没愿意过，就是说哥规定那些都是霸王条约，做哥哥的明着暗着欺负你。那一条一条看。去念补习班，好好学习，为了什么？为了好前途，出人头地，你不愿意；去游泳队，为了锻炼和比赛，有个好身体，荣誉加身，你不愿意。那反推一下，你既不愿意出人头地，也不想身体好，也不要荣誉。如果这样，同意你搬出去住，岂不是我和哥对社会的不负责任？” “好。既然无话可说。我们讨论下一个问题。”见名昭低头不语半晌，续而继续怒目相对，程思衡反而越战越勇。“说没有家的感觉。名昭，我问你，什么是家？什么是家人？我的定义中，家就是有话可以说，你不开心，被冷落了，你可以讲出来，闹出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肆无忌惮地让我们知道。这才是家。感觉不对了，转身就走，这是对老板的态度，你让我不开心，我就走给你看。我怎么不知道你跟我们的关系如此的利益化！” 程思衡沉思了一下，一步走上前，双手扶上弟弟的双肩。名昭沉默着不语。思衡放软口吻：“名昭，就二哥的经验，家里很多事情，不能讲理，但可以抗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哥不是一天到晚凶神恶煞地追着我读书，为我当个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的大律师打基础么？后来怎么样，拉锯战那么久，我还不是做自己喜欢的事业么？名昭，我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哪怕你一意孤行，我们最终也只有支持的份而已。名昭，家是需要保护的，家的感觉是要维系的，你我都有份伸手去做，出了问题，讲出来我们去反思和修正。或者你干脆觉得我们没有修正的价值？” 从强硬变得越来越柔软的漫画家望着弟弟的头发，舔舔嘴唇：“我要说的话都说了，讲痛快了。” 说完，摸出一直在震动的电话：“郎维哥？嗯……好，我这就过去！” 挂断，便意味深长地望向名昭，大无畏地率先点点头，名昭迟疑地盯着他，也缓缓地点点头。程思衡自信地一笑，从牛仔裤口袋中摸出一张纸片，递给程易。程易展开来，是那张方格绘图纸，工作明细列的详详细细，处置栏目下，竖着写了五个字：全凭哥处置。 待大编辑抬头，思衡已经离开房间，大门响过。程易才回过神来，名昭背对着他，不停地抹脸颊，一边将整理进箱子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回到衣橱，低声地呜咽让语言变得断断续续：“大哥，你从回来就冷落我，一直冷落我，你让我没有家的感觉，我很不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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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楼来说说思衡…… 从第一章到现在，跟大哥动情演说也好，跟大哥道歉也好，给名昭买礼物也好，挨打的时候变相讨饶也好，这次跟名昭讲这些也好，他都抓到要害去击破，让对方没有不接受的理由。可见，思衡是个心里算盘打得极快极好的人。 ls有同学说他以前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嘿嘿，天底下有一种人，叫揣着明白装糊涂。正因为他懂家的定义，和在家中的生存规则，所以才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该装可怜就装可怜，该装可爱就装可爱，该乖乖挨打的时候就好好忍着。 叹，但是换个角度说，或者在家里真的得到很多，大哥的宠爱和弟弟的照顾服侍；可是如此细心，并且处心积虑去经营一个家，可见内心多么柔弱和恐惧失去。 思衡也有很多的想法，他自己对名昭说家里就是什么想法都可以放开说，实质上，他自己做不到，当他认为他的想法影响到哥哥弟弟对他的看法和关系，他是打死都不会吐一句的。 再者，思衡这个类型，让他说名昭，可以条条框框说很多，说大哥，他也会方方面面讲出很多，包括说他自己，都可以明明白白地击中要害，讲的透彻让人折服。但是行动力嘛……讲得清不见得去做，可能是管不住自己，也可能是压根不想去做对的事。 希望日后的文中，有机会体现出这些~ 另外，多数同学提到名昭的反应转折太快。 原因如下： 对外说法： 思衡在讲话的时候，他脑海中所充斥的，几乎就是他自己的情绪，so作者脑海中充斥的就是思衡的情绪，名昭情绪的转换，没注意观察得到。所以就麻烦后面大哥来补齐吧~ 真实缘由： 1，苍都说过不清楚，名昭究竟是真的想要自己搬出去，还是只是因此作为提醒的方式来宣告存在；我就更不知道了……本章对名昭的描写甚少，因为我会很恐惧扭曲名昭的性格，所以一笔带过。 2，其实不该收尾名昭的反应，只是我很怕欢那边又接一个开放式结局，苍再心意已决，名昭真搬出去收不了场……所以就利用次序优势，先斩后奏：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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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呼唤：我们要长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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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离家出走成功！ 好得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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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储备的，和欢YY很热闹的情节看来要插入些别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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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要发又审核，如果吐出来，麻烦吧主删帖吧…… 关于BUG，欢提醒我，漫画用的墨水需要时间风干，刚画好的画不能叠放，要一张一张铺开或者挂起来：我写的时候一直在惦念写完修改掉，写完了居然忘记的一干二净，贴上那段才猛然想起来，真是……大哥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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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you think you can draw（16） 名昭离家的第一晚，程易几乎整晚坐在电话附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名昭的电话；以至于外卖的晚餐吃得索然无味，思衡喋喋不休地跟他讨论情节同样没心思去回应，惹得思衡吃好就躲进房里说要画画；程易破天荒地懒得去哄他，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小指有意无意地碰听筒，另一只手里遥控机将电视频道翻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十五分钟以后，名昭的电话打来，报了一天的轨迹。 程易的一口气慢慢松下来，手指揉着额头，一字一句地考量着弟弟的话，担心个不停。 转眼间正题殆尽，这通电话似乎是收线的时候了。程易望一眼客厅的表，电话才讲了几分钟，很怕名昭一个人住会怕，他便在名昭说了“好了，就这样吧”之后，开始一遍又一遍唠叨，叮嘱安全注意事项。 火气正旺盛的十几岁男孩哪里吃这套啰啰嗦嗦，几乎听到第二遍就好言好语地保证，不等大哥开启第三遍就挂断了电话。 程易靠在沙发上缓缓地吸气，一时五味杂陈。仿佛很是欢喜名昭长大了，又对名昭不再那么依赖他感到不少的失落，而最多的依旧是对名昭出走的怅惘，一波一波压上心头，像学生时代噩梦中的考试中怎么也解不出来答案的试卷。 程易安静地让这些情绪翻涌了片刻，才摇摇头站起来身来，到厨房，打开壁柜，名昭上次买的速溶咖啡还在柜子里，程易心间发酸地摸出两小包，又从冰箱里倒了鲜奶加热。 程思衡喜欢画到很晚，尽管哥哥定下了规矩；可程易看着他笔下生辉，画得整个人都兴高采烈，也不忍心勒令他去睡觉；只好控制着到一个可以停笔的地方，才坚决赶他去床上。程易抱着肩听电热壶单调的电流声，回想起晚饭冷落了思衡，长长叹了口气，名昭走了，更不能怠慢了思衡。想着转身出了厨房，走向思衡的房间。 程易进来的时候，程思衡毫无察觉。 程易很惊讶，因为他看到二弟并没有在画画，一叠画稿整齐地推在书桌的左边缘上摇摇欲坠，大男孩自己交叠着双臂，埋着头伏桌子的另一端，看全身的紧张程度，像又不像睡着。 这孩子又是怎么了，玩什么花样？程易心下烦恼。走上前去先是上下瞧了瞧那叠画稿，正好是进行到一个情节结束；看来这孩子画完了今天的工作量。程易一阵欣慰，伸手触了触弟弟的肩膀，没有反应。 该不是又病了吧？程易走近些，摸着弟弟的头轻轻唤着思衡的名字，程思衡才地抬起头来，被柔和的灯光刺得眯起眼睛，一脸倦容。程易下意识地去摸思衡的额头，有些发热，却不是很烫。程易俯身从书桌下拉出医药箱，一边找出体温计一边柔声问：“怎么了？又不舒服？” “感觉好累，有点晕。”程思衡用侧脸枕着手臂，目光跟着哥哥的肩膀游来游去。 程易翻出体温计，要思衡夹好，转身坐在床上，翻着那叠质量颇高的画稿，随口提些问题。程思衡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解答，程易见他精神还不错，略略放心，取出体温计一瞧，不过高出正常体温一点点。他站起来，将画稿收进思衡明天要背去工作室的画夹，思衡坐在一旁讪讪地开口：“哥，我想我不用吃什么药。就是早晚着了点凉，名昭一出走，就急火攻心，睡一觉就好了。” 程易望着二弟的脸，很是平静，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撅嘴赌气，程易笑着点点头，吩咐他不要去冲凉，直接换睡衣上床去。自己去了厨房，电热壶已经自动断电，牛奶碰碰唇边，刚好烫烫的又能入口。 程思衡已经钻进被窝里，发烧引起微微的头痛，不太碍做事，却很碍睡觉，每每要睡去，头却一疼醒过来，每次都反复折腾。思衡往被子深处缩去，一抬眼却见哥哥端着牛奶进来，只好出来，靠坐在床头，喝了一小口：“哥，我自己睡不着。” 程易自然知道思衡那些大大小小的问题，看他双手捧着牛奶，小口吮着，偷眼看他，满是恳求。程易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地叹出来，一把抢过只剩下一点点牛奶沫的空玻璃杯，径自走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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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程易洗净了杯子，洗好了澡，吹干了头发，换过了睡衣，锁上了大门，关严了阳台的窗，熄灭了除了程思衡的台灯之外一切的发光体；之后，程易握着一本荣格的选集，掀开了思衡被子的另一端，后者正凑在被窝里玩手机。程易推推他的肩膀，程思衡不耐地解释：“我玩一下就睡着了……” 程易毫不犹豫地打开书签所在的书页，腾出手在被子里照着思衡的屁股重重打了一巴掌，后者抗议地吭了一声，关掉手机塞进枕头下，安静了片刻。 程易的书看了半页，安静的漫画家转过身来，慢慢地蠕动式地靠过来，钻进程易的臂弯，双眼微合。程易的目光不离开书页，只是搂着他不动。 很快程易就发觉，思衡发热中睡不熟的问题并没有按照幻想中的模式变好，他放下书关了两边的台灯，把思衡搂得更紧些，另一只手无规律地轻拍他的背。也不知过了多少分钟，思衡终于睡得安稳了不少，程易也一阵倦意袭来，慢慢地睡过去。 程易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秋日特有的湛蓝天空和冰凉空气同时袭击了他的感官系统，几乎一瞬间就完全清醒过来，然后意识到：程思衡不在。 程易坐了起来，几乎同时就望见程思衡欢快地步子走进来，相当精神地像只大兔子一样跳上床，跪坐在程易面前，一双还带着水珠的手抓住程易的腕子，大笑道：“冰不冰？冰不冰？！” 程易对这种故意装出来的幼儿行为嗤之以鼻，却也没办法，抽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凉爽，便不再理会他，径自出去。思衡尾随而行，一边轻声道：“哥，我煎了蛋，用了一大半火腿，我想你午休之前都不会饿了。” 说着到了客厅，思衡先踱步过去整理沙发上的几件外套，程易疑问地一挑眉，思衡便开口解释：“春天借了名昭几件衣服穿，昨天翻衣柜找到了，下周要下雨，我今天打发郎维给他送学校去。” “你不要总是使唤人家郎维。”程易有些蹙眉，思衡其人平日里为人还算和善，只是刁钻起来也让人难以招架，对身边的助理尤甚；尽管因为赶走助理被打肿过不止一次屁股，依旧是恶习难改，现在，又是一个无助理阶段。 程易叹口气自顾自的去洗漱，任思衡自己折腾那几件外套。 一个小时后，兄弟俩总算磨蹭出门，接下来就是漫长而辛苦的工作日；程易下班回家，开了门，一股香浓的肉汤味道扑面而来，生理器官强烈要求多嗅几下。 程思衡穿着柔软面料的衬衫走出来，却笑嘻嘻地推着他进了相反的浴室方向，嘴里一边讲：“我煲了汤，然后再炒两个菜……都是你爱吃的！哥呢，你先泡个澡，然后我们就可以开饭了！” 程易躺进浴缸里才发现，架子上名昭以前买的东西统统被撤了架，崭新的沐浴系列和洗发系列套装整齐地站了满满的一排。程易觉得这有点在暗示什么，却也意识摸不清，只是沉浸在热水和蒸汽中，让疲惫慢慢散开。 二少是不折不扣的大厨。大概是自己嘴馋，所以格外会做，而做一次却千载难逢。程易坐在桌前，品着那原材料被炖得面目全非，口味却鲜美可人的浓汤，不禁笑道：“什么事情格外高兴？” 程思衡麻利地给哥哥又添了半勺汤，才闷闷地说：“我希望家给你的感觉是浓郁难舍的，哥。” 这句话噎住了程易，他垂下眼帘，夹了一块炒的道具版鲜亮可爱的菠菜，放进思衡碗里。 一餐就这样安静地吃完了。饭毕思衡起身大步走出餐厅，程易留下来对着一大堆碗筷碟子洗洗涮涮，处理干净，回到客厅见思衡又开始往他那无底洞似的双肩包里塞东西，程易随意地坐下：“又搞什么鬼？” “我跟郎维讨论好，觉得在漫画中加入一些生活常见的元素会更让读者共鸣。”程思衡说着从茶几上拿下一只名昭买回来的小小模型，“名昭对年轻人的东西更了解，我准备把这些运到工作室去，好参照。” 程易对思衡这种敬业并不稀奇，思衡认真起来是相当令人敬佩的漫画家，只是……跟做菜一样……做得好，做的时候却少。程思衡收拾好，顺势一滑坐在地毯上，欲言又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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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装作看不见他。 “那个，哥，我这周都完成任务了……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工作室？” “不可以，要为下周做准备。” 思衡还没有接话，电话铃骤然响起，程易拿起，满面笑意：“名昭！” 思衡在地上无奈地坐了片刻，听着小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真切却很熟悉，划过心头一丝难过，站起身来，默默回房。 趴在床上，程思衡盯着自己的手背想不通：明明都已经完成了画稿，哥还是鞭策他！怎么了嘛？休一天假而已都不让。二十一天才能养成习惯，谁胡诌了大哥就相信！而且……明天会下雨呢，早起，下雨，湿漉漉冷飕飕的…… 他翻个身，看另一只手的手背。可是……工作想做还是有的，下周连载的内容，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应该先去做模型，或者画画分镜草图什么的……郎维说了新助理，也应该叫了来见见……现在的画稿是否还要修改？下周是不是要加一个采访任务呢？都应该好好商量的……可是真的不想去呢。 这些矛盾的问题伴随着他一直到几个小时以后进入梦乡。 程思衡一觉醒来，电子表显示：五点零二。窗外阴雨绵绵。 程思衡赤着脚跳下床，打开窗，深吸一口秋天的空气，清新冷香之余打了个寒战，又速速钻回被窝，手机上显示现在是周六。哼，郎维那小子，如若他不去，八成会自认他留在家里受哥看管。程二少，伸伸胳膊，计上心头。 程易按照标准生物钟醒来，窗外的雨竟也刚刚停了，他也赤着脚起来，不过只是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换了运动服去晨跑。 虽然天一直阴郁，没有往日的晴空朗日，却别是一番蓝调风情，阴霾中沉淀着些许浪漫，冷意中包裹着层层优雅。程易享受地回到家，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门口没有了思衡的鞋子，沙发上双肩包也不见了，厨房里搁着一只油腻腻的碗，显然是吃早餐剩下的；程易走过去摸了摸那只碗，触手冰凉，忍不住笑着摇头：坏孩子，又赌气了，招呼都不大就跑去工作室。 程易并不担心，思衡这样的小脾气不用去管他，过个一天半日自己也就好了。他舒服地靠在房里的单人沙发上，敞着窗任自然的冷气在身边窜来窜去，难得的神清气爽。 思衡去了工作室，名昭昨晚预告最早也要中午才能回来，真真切切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哪！程易摸着那几本总是找不到大块时间读的书，一时居然打不定主意要读那一本才是。 而此时，此房中，还有另一个人——程思衡。大哥的床下很好藏人，四周一圈都是一摞摞的书，中间足有躺下一人的空间，最里面还有个柔软的口袋，刚好可以做枕头。程思衡躺在里面摸袋子的开口处，大哥就坐在不远处，透过缝隙可以看得到。他大胆地摸到了开口处，紧接着从里面摸出一只兔子，顿时欣喜若狂，这是他小时候最爱的玩具，想不到大哥还留着。欣喜之余把玩起来。 程易已经找到一本书看了起来，谁想没看两页，手机骤然响起，来电显示：思衡的工作室；接了起来，竟是郎维的声音：“老大！我忘了今天周六了，一早上就过来了。今天是不是思衡在家啊？他不过来的话，我可回家补觉去了！” 手里的书被扔回远处，程易应付几句挂了电话：果然是坏孩子！ 思衡躲在床下，听见居然是郎维的电话，顿时埋怨郎维这个笨蛋！同时，心里突突地打鼓怕了起来，大哥对这种工作态度向来痛恨；一边又埋怨起自己糊里糊涂地想出这么个白痴计划。乱中必出错，心里一紧张，手上竟没轻没重地捏了那兔子的尾巴，发出“咕咕”两声。程思衡眼前一黑，大哥已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来。程思衡恨恨地往后躲，哪知毕竟自己是个大人，顾前不顾后，膝盖不小心撞上一摞书，那一摞书摇摇晃晃，向外倒出去…… 程易站在床边，正欲研究那奇怪的声音从何而来。床下的书突然稀里哗啦倒在他脚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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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太疯狂…… 离家出走是成长所需，睡个懒觉是胆大妄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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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you think you can draw（19） “其实什么都不用买，家里应有尽有的！哥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程易在客厅中愣了不到半刻，名昭俯身检视冰箱最下层不曾起身，一音清丽却随着一声门响从背后传来，饱含着笑意，听起来……有点冷。 程名昭也循声直起身来，二哥说的不错，家里应有尽有的，大哥大概这几天忙糊涂了吧。出口刻薄话的人很快就出现在程名昭的面前，用肩头靠着玻璃拉门，身体拉成一条斜线，衬衫不甚整洁，袖口挽至肘，看起来疲惫不堪；再往上看，一张脸上仍有水痕，眼圈通红，眼中的泪光也不曾消失殆尽。名昭一惊，不由得退了半步，投目光给大哥，明显是询问。 程易还没开口，就被思衡抢了白：“名昭，咱大哥有可能提前老年痴呆。你看，家里有吃的不记得。今儿六点多就把我揪起来找什么什么《营销实例精讲》……害我在床底下趴了一早晨，灰尘差点呛死我，灰尘进眼睛里无数回……” 说着便伸手压眼角，一边斜眼看程易，瞥够了一抱肩，转身进了厨房，手扶着冰箱门，同名昭一起低头探寻。程易反而无措，无可奈何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真是一对活宝。 半晌，只有名昭一个人出来，脸上带着羞赧地笑容，贴着程易坐下：“哥，我功课能不能明天做？下午要去踢球，今天又做不完，我不想一直惦记着。” 程思衡只听到这一句，就小心地拉上磨砂门，靠着水池，屁股上一抽一抽得很疼，倒也不是不能忍，眼前的冰箱敞着门，冷气袭面而来。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具体的心事，只是又纷扰又烦闷，只是想拥着被子暖暖和和地睡一觉。几分钟以后，程易拉门进来，他慌忙从冰箱里抽出几根葱，整整齐齐码在案板上，举刀就切。 哥哥的目光从身后投来，不看到也能感觉出来，没话找话地开腔：“名昭回来，我来做吧！羊肉片还有不少，正好葱爆羊肉；再菠菜汤好了，帮忙打个蛋吧哥。” 程易取了鸡蛋，于思衡并肩而立，口吻轻而严厉：“今天早上的事情没完，装没事人这种行为适可而止！” “您就不念我个救场有功？”一句话说得像求饶，只是眼角上挑，唇边带笑。 程易放下碗点他的额头，沉住气沉声道：“没完就是没完。你有点自觉！” 程思衡歪头，一边切葱一边仿佛沉思这要求是否达到。程易不理会他，鸡蛋打匀，往思衡面前一呈，谁知那思衡手起刀落，菜刀被咣当一声切在案板上，距离手指起码五公分远。那漫画家伶俐地一声大叫，将手指放在唇边一个劲地吹，脚下毫不闲着地溜出厨房一边念叨：“不玩了，不玩了，哥，还是你做饭吧……” 一顿煮饭的时间，很短，其中名昭进来洗手帮厨，再没见思衡踪影。等到热菜上桌，程易盛饭都完毕，才看见思衡半仰半坐在沙发伸出，捧着一本漫画杂志，眼睛落在上面，几分钟都不翻一页。程易望着他，不出几秒，思衡的视线便勇敢地对上来，不是瞥瞥名昭，程易知道，那不是询问，是质问。 有的时候，真不知道那个胡闹不知分寸的大孩子，和眼前忧郁多思的年轻人是否真是一个人。程易暗骂，程思衡，你就分裂吧！ 程名昭倒不觉得二哥有什么异样，从小到大都神经兮兮，开心的时候蹦蹦跳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雕塑似的。 一顿饭吃得很和乐，毕竟名昭回家来，让程易的心情大好。 一直和乐到足球场，兄弟三人在宽广的场地上放肆地奔跑了不足半个小时，竟巧遇名昭学校的足球队，不是教练带来训练的，只是几个孩子扎堆来玩而已。几个男孩子跑上来拍名昭的肩，程易和思衡顿时成了局外人。名昭不肯冷落哥哥，强拉着来介绍认识，程思衡自然是非常识相的，拉过程易笑道：“哥，咱们过去买点水吧，我都渴了。” 程思衡知道，便利店距离很远。 程易被思衡强拉着，虽知道其中深意，倒也舍不得走，频频地回头。两个大人才走出不过十米远，那群孩子就无拘无束地散开，分队，生机勃勃地开始迷你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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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程名昭绝对看不到，而程思衡却能看见他的墙角里，程思衡转身。 程易抱肩，在距离思衡几步远的地方也收住脚步。思衡衬衫只是浅浅的淡蓝，一抹初晨天空的颜色，袖口和领子边缘有一圈规则而纤细，却显眼的暗红，衬得人清爽中带着一丝锐不可当的精明。只是他低头，半边的腮遮在领子里，黯然地开口：“哥，我不懂。” 程易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思衡依旧低着头：“我不懂你为什么同意名昭搬出去。不懂你为什么同意他退出游泳队，同意他不再上补习班，同意他连功课都可以不做。” 一连串的疑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的声调。程易何曾没有想过这些，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探过来，想要抚思衡的肩膀，料想之中的，思衡一躲，没有让他碰到。程易摇摇头，保持着笑意：“思衡，哥有时候也会觉得，我可能太过苛责你们。你们需要一些放松和自由的空间，做些自己愿意做的事情，给自己的更多的机会和不同的锻炼。” “说得真好听。”程思衡仿若开怀，“更多的机会和不同的锻炼？很少会听到有人对十五岁的孩子有如此高远脱俗的要求。真是，不同凡响呢。” 程易眉头半皱，显然厌恶程思衡这般语气。程思衡却毫无忌惮：“我觉得很有趣。再多的锻炼和机会，总要人生有个定向吧，总要有个目标去努力吧。享受人生？太早了点吧。男子汉建功立业，十五岁就享受人生？有趣得很。” 程易看着思衡语中带笑，口口声声有趣，唇边却冻住了一样，一个弧度也勾不来。程思衡用肩靠着墙：“大哥，论年龄，我是成年人。我之所以给你打，听你训。你讲那些道理，我又有哪一条是真的不知道，不理解，不懂得？我之所以顺从你，是因为我知道，有时候，你比我更清楚那些我长远所要的东西。你在我想要放弃，说‘人生苦短，干嘛逼迫自己’的时候，你会站在我身旁说不可以，阻止我做出会让我悔恨自己不长进的事来。” 思衡迎着风吸一口气：“就像今天，我知道那样不对，我知道那些事情做得匪夷所思；只是，我就是想做。我需要个人在旁边说不可以，让我绝无阻碍地一路坚定向着目标前行。哥，我真的觉得这些很重要，非常重要。你放名昭走？什么意思呢？” 程易一时语塞，程思衡潇洒却稍显乖巧地笑起来：“我不苛求你给我什么答案，我只是希望，哥能想想我这些话！” 程易伸手拍拍思衡的脸颊，这次二弟没躲开，迎着他笑得有点得意。远远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郎维。 “老大！我终于把钥匙锁在工作室了！都怪思衡！”亚麻色头发的小编越走越近，一边亮着喉咙道。 程易狐疑地用余光瞄了一眼思衡，后者摸出手机正低头快打字。 “我给思衡打电话，他说你们在这边陪名昭踢球呢。绕了一周就看见名昭和那帮孩子了，你们俩躲在这儿做什么？”郎维大笑着调侃。 程思衡放下手机，一径抢白：“先说啊，我可不跟你去工作室拿钥匙，周六周日，能塞车的地方都塞呢！” “你这孩子！”郎维笑骂，“阿智还买了午饭等着你呢，你倒好，说不来就不来！” 程思衡刚刚要张口，手里的电话又滴答滴提示短信，又低头看了回复。程易见状也和郎维摇摇头：“又跟谁热切联系呢？我还是买水去吧。” 程易走出几步，身后的风吹着他，想走慢都难。 郎维凑在思衡身边：“洛莹的事情，你没跟老大说？” 程思衡摇摇头：“说什么啊？我在漫画展签名会上看上人一个？” “那是洛莹，大哥！”郎维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天才少女啊，十六岁就红遍的漫画家啊！” “那又怎么样？”程思衡懒懒地往大哥所去的方向挪步，“我还卖身投靠不成？” “交往一下嘛，她看起来很喜欢你啊。”郎维稍显认真。“你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两个人见一面就叽叽喳喳聊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还恋恋不舍？你天天捧着手机跟谁聊个不停？” 程思衡不言语，继续低头挪步：“我真的不想跟她交往，我不想惹人闲话。” 说完就立定：“停！本话题到此结束。” 郎维要接着理论也被思衡堵得不想出声，心中道褥子不可教也；真是得老大的精髓，表面上胡作非为，心里在乎清誉比谁都强。郎维暗笑：“思衡啊，阿智还工作室等着你呢。” “反正我今天不去工作室。阿智怎么了？你能弄出个有天分没机会的乡下孩子给我当助理，图人家手脚勤快不抱怨，我没说你压榨人家就不错了。还来我这儿讨同情。”思衡说着就要进便利店。 郎维正色追上：“既然知道这么清楚，你再敢欺负他。我就让老大好好收拾你！” 思衡已经站在便利店的台阶上，转过身来面对郎维，双手撑着门，伸出舌头，使劲摇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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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You Think You Can Draw (22) / 思衡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家去，程易走在最前面，后面——不是，周围一群男孩子叽叽喳喳问的正欢。程思衡抱着画夹跟在最后，几支笔放在透明的笔袋插在牛仔裤的后袋里，随着走路的节奏摇晃着，臀上还有着些许的抽痛，只是时有时无，细细感觉，又没有了；他闷闷不乐地望着半阴的天空，撅着嘴，唉，如果可以把画画的笔名讲出来，自己该多风光呀！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即是说出来，也没到人尽皆知的程度吧，而且，最近对工作的热情，只是一般般吧。程思衡跟在后面慢吞吞，身前的聒噪声充耳不闻，一边幻想着自己万众瞩目的样子，走到学生中间就引起一阵阵惊呼的时刻；一边苦思着自己已成型的故事还能否撑过下周的连载…… 一路胡思乱想到家，上楼都在走神，险些被大哥关在外面。程思衡在一群吵嚷的青少年中挤进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却听大哥在外间叫：“程思衡！！” 想不到大哥又有什么零碎活要干，名昭离家出走，简直是身份倍增，现在是程家大少爷了，使唤不得！程思衡无奈地支起在足球场上站得酸痛的双腿，挪到客厅，门口站着快递员。 他有点惊异，没听说有什么快件啊。一头雾水地翻开单据，上面明明白白写清楚了地址和姓名，显然不是送递错误，草草地签下来，抱着那个比拳头大不多的小小快递包，重新回了房，大哥的目光一直追到转角。 程思衡手撕牙咬地弄开了快递包，一个精巧的首饰绒布盒掉了出来。程思衡有些惊讶，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坠子，银托中间是一颗滚圆饱满，色泽醇厚鲜亮的红豆，虽不奢侈亮眼，却非常精巧，显然，做礼物的人花了不少心思。坠子配了一条红绳，毫不张扬，下面压着洛莹清秀却有力的笔迹：“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程思衡觉得自己的血液慢慢地涌上脸颊，暖融融的，仿佛浅浅饮了几口酒一般。他对着小盒子笑了几秒钟，将那颗红豆坠子取出来，端端正正地戴在脖子上，掏出手机，找准角度，自己拍下来，一个键按过：发送成功。 程思衡把首饰盒收进抽屉里，快递的外包乱七八糟地攥在手里，三步两跳地窜进厨房，丢下包装，从后抱住大哥：“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程易对二弟经常一惊一乍的情绪变化还算熟悉，只是笑笑，突然觉得一个凉凉的异物贴着自己的脖颈，才侧眼看到：“谁送的？” 程思衡嘴快：“一个高中同学，在哪个旅游胜地看到的，一人邮来一个！” 程易低头看了看那颗红豆，又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弟弟一眼，耳畔传来名昭那群孩子打打闹闹到了客厅，已经朝着厨房来了，程易点点头：“唔，挺精致的。你同学真有心呢。” 程思衡搂着大哥的腰点点头，撒了会儿娇，眼见着那群孩子来了才放开去摆碗筷，抱着一摞碗摇摇欲坠地走出来，听见大哥平稳无奇的稳定男中音：“今晚把你的床让给孩子们，过来我房里睡，正好你的问题还没教训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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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You Think You Can Draw (26) / 思衡 新的一周，一切都在轨道上井然有序的进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互不干涉，也算是相安无事。程思衡的工作室，说来奇怪，竟是上下两家一齐装修，每天都在制造各种理所应当的噪音，郎维在星期一就打了报告上去，为思衡申请编辑部的临时办公室，第二天就批下，郎维带着阿智大包小包地忙着搬家，思衡走在前面开车门，一副颇像东家少爷的样子。郎维将东西放好，思衡弯腰上车，郎维照着他屁股重重抽了一巴掌，笑骂道：“好小子，越来越会使唤我！” 思衡疼的一咧嘴，这玩笑开得——有苦说不出呀。他坐在车里，随着因为塞车变得越来越缓慢的路程，耳畔听着郎维和阿智有一搭无一搭的对话，打着哈欠陷入沉思。大哥公布了所谓的“反省计划”。具体内容是：从周六晚上的一顿痛打后一周，每天去大哥房里陈述工作重要意义以及当日工作完成情况，并且接受处理；接连两周作为观察期，如若表现不佳，重现周六晚上惨状，反省重新开始。 程思衡捏着手指：好你个程名昭，你跑了倒是自在了，程易把心思都花到我身上了！哼，你倒是有精力跟林佩诗到处玩，我连跟洛莹发个短信还要偷偷摸摸！程名昭你等着…… 迁怒计划还没有成形，车子已经晃到了门口，程思衡率先下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尾随着郎维，双手插在裤袋里，纨绔子弟般地走进去。 临时工作室在走廊的最末，郎维走在前面，神游着，头也不回；程思衡一路走一路幻觉，总觉得身侧某间办公室会突然开门，把自己拉进去。正想到关键时刻，身侧一扇门果然开了，社长特助——更显著的头衔是：有名的河东狮——何冬悦小姐靠在门口，一脸罕见的和颜悦色，调侃道：“海央小朋友气色不错嘛！” 程思衡听着自己的笔名被叫出来，脸颊一热，陪笑道：“冬悦姐又取笑我了……” 说着便瞥向自己的小编，可惜那郎维耳塞太紧，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漫画家身处险境，大步向前。 程思衡在心里叹一声；何冬悦已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来，到姐姐办公室坐坐！” 不容分说地被扯进去，被按在椅子上落座，手里被塞着一大包晶莹剔透的果冻，被强行要求打开来吃一个，被噎得差点断气。程思衡悲情地坐在椅子里，看着何冬悦拿着小镜子，用一个极其小的眉刷扫眉脚，扫了也没觉得有何变化。程思衡低声下气地问：“冬悦姐……今天的妆很漂亮自然呢？” 何冬悦合上镜子，在程思衡对面的桌上坐定，推了推那包果冻：“小思衡嘴还是那么甜呀！这果冻是朋友从国外带给姐姐的，你拿着去跟程名昭吃吧。” 程思衡汗毛倒立，从高中没事来找大哥，就经常目睹这位姐姐对着无数人大吼，曾经也因为自己一道数学题不会，被她吼得差点失聪，现在这种情况，火山结冰了，肯定不是好事。程思衡咧着嘴使劲地笑：“谢谢冬悦姐……” “那，拿了姐姐的东西，是不是该帮姐姐个忙呢？” 程思衡纵有万般诡辩，就算敢跟暴怒的大哥说，也不敢跟这位姐姐说；只得小心伺候，何冬悦发出轻笑，伸手捏程思衡的脸颊，捏的他眼眶发热，才意犹未尽地松手：“姐姐就是喜欢你乖巧。来，姐姐也不要你干什么，关于你哥的，姐姐请你平时多陪着点他，下班跟他一起回家去；如果他超过七点左右还在加班的话，就给姐姐发个短信，姐姐催他回家给你们做饭，怎么样？” 程思衡的嘴角向外挑了挑，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冬悦再度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思衡，这些年姐姐疼不疼你？以后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出去吧。” 程思衡的肩膀被拍的发麻，站起来点点头，遁出门外。隔壁，就是程易的办公室，程思衡左右一望，也不敲门就闪身进去，程易抬起头来，一皱眉：“有什么事么？程思衡？不知道敲门？” 程思衡掩上门，飞也似地窜到桌前：“哥……晚上一起回家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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