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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我们只活这一次[第4页] |
作者:冷漠笑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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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周忱终于能有一觉睡实在了,自从昏迷中醒来,身体一直痛的无法控制却不愿意接受任何治疗,即使想闭上眼也无法入睡,再加上心中一直想着子宪,憎恨着自己的父亲,那么多心事,怎么可能合得上眼。其实早在周忱从凌风那看到慕溪的照片时,周忱就喜欢上这个孩子,那眉眼间神情实在是像极了子宪,两个人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那么俊秀、那么清灵,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但眼神中却总是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哀伤。从那时起周忱就开始怀疑子宪与慕溪之间有什么关系,但那时却又不敢肯定,毕竟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两个长得想象的人也不是什么怪事。但是在仓库听到那个人管子宪叫“慕川”时,瞬间明白了,原来他们真的有关系。周忱想从凌风那把慕溪掏过来一段日子,问问那些过往、那些他不知道的子宪的曾经,但后来却觉得人都已经不在了,知道了那些又有什么意义?!于是才有那夜周忱带着玉去湖边散心的事。最初也不是想这样随子宪去了,只是触景生情,不知不觉就走进湖里…… 现在周忱终于觉得身体没有那么痛了,渐渐的睡着了。不得不说那些祖传的药实在是神奇,竟然真的是失去了所有感觉,而且热度也退下来了。周传惜真是觉得很心疼啊!只可惜刚受伤的时候,是不能用这么刺激的药的,刚刚在给周忱擦药的时候,实在是搞得周传惜一身冷汗。也就是周忱能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的忍者,这要是换一个人,估计早就撑不住了。现在看见周忱是真的睡着了,着实放了不少心,但也不想离开半步,而很多事又不得不处理,于是让人把东西搬到周忱的卧室里来工作。 周忱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睁开眼看见父亲坐在旁边工作,其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喜悦,从小到大周忱很少体会到父爱,大多是冷漠的言语或者打骂,甚至就算挨打都不是父亲动手。周忱习惯了这种冷漠,于是就强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求饶、不说一句妥协的话、不向父亲低头,但他从来都不知道,周传惜吩咐那些打他的下人绝对不许伤筋动骨,而且只要小少爷说一个“疼”字,或者掉一滴眼泪就立刻停手。周忱只是一味的强迫自己,强迫自己背负太多的枷锁,太多的伤害,太多的冷漠,于是不知到底是谁在他们之间掘了一道无形的沟壑?弄得这个家冷冷冰冰,没有一丝融洽的气氛。 周传惜看见儿子醒了,立刻走到儿子床边,低声细语,“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很是关切。周忱的心似乎也被这几日来的点点滴滴泡软了,只从鼻子里发出很浅的一声“恩”。周传惜立刻高兴的了不得,但表面上还是得维护一下父亲的尊严,这几天父亲形象几乎毁没了。“想吃点什么吗?”周忱摇摇头。“那也得吃点东西啊!这么多天胃受不了啊!~”周传惜让下人端来了稀饭,周忱刚想自己伸手拿,却被周传惜按住了,“你那手,拿得住稀饭吗?!张嘴就行了……” 周忱从未被人这样喂过饭,即使是小时候,也都被命令自己的事自己做,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喂自己吃饭。而且表情还这么宠溺,周忱甚至觉得自己是死了到了另外的世界,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变成这样。 周传惜也从未见过儿子在自己身边有过这么平静的表情,虽然表边上周忱还是一副恭恭敬敬强撑的样子,但在周传惜说喂周忱吃饭时周忱,周忱眼中闪过了刹那的喜悦,这一幕完全被周传惜收入眼中。周传惜拿很软的被子放在周忱身后,很轻的把周忱扶起来,即使这样周忱还是碰到周忱的痛楚,看着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儿子头上滴下来,周传惜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才好?虽然现在周忱不再那么反抗,但还是不想说话,只是机械性的张嘴闭嘴,直到把稀饭都喝完才很轻的摇了摇头。周传惜看见儿子闭上眼睛,只好将他放回原来的样子,换了瓶输液的药,继续回去工作,顺便守着这个儿子。 其实周传惜虽然是周忱的父亲,虽然古板、坚硬,但并不是什么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周传惜只比周忱大18岁而已,曾经在周传惜身上一样背负了太多的无奈,周忱却是这个无奈的结果,周传惜比任何人都清楚与相爱的人生离死别是种怎样的无奈,如今看见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让周传惜怎不忆当年?!人世间有太多太多事我们根本无法回头,因为当你蓦然回首发现来时路早已物是人非时,丝毫不会减少当初的痛苦,而只会让当初的伤口再痛一次。可我们却总是痴迷的不时回头望望……周传惜怎么会不明白这道理,可无论怎样透彻的人都还是解不开这心灵上的枷锁。 |
周传惜正沉迷于对往事的回忆中,忽然听到周忱的咳嗽,立刻走过去,把儿子拦在自己怀里,“怎么了?是不是有地方不舒服?”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坚硬,但是关心的感受还是很明显的表露,而这一次周忱终于说话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这么对我?让我死也没关系!我的命是你给的,如果你后悔了,我还给你也无所谓!”周传惜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周忱说出的竟是这样的话。只这一句话周传惜就火帽三丈,“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舍不得了,没大没小!”然后伸出巴掌拍在周忱臀上,周传惜虽然没用多大力,但周忱却瞬间石化,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打过,从来都是挨惯了刑室的鞭子,如今象个孩子似的,被父亲抱在怀里这样打,脸红的简直可堪比某动物的身体某部位。周忱“我……我……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一个字,简直就是面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就是辛苦了身体某部位。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听见一次揍你一次!”周传惜边说边加重手底下的力气,“听见了吗?!”,周忱没有反应,周传惜就一直不停手,“听见了吗?!你不说话,我就一直打下去!”周传惜非但不减力气,反而加大了手劲,这可苦了周忱,什么时候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的对待,即使被迫进刑室,下面的人也都是对自己仰目而视,如今这样子要是没人看见了,估计就真的考虑下要不要找块豆腐撞死了!“我……恩……”周忱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是周传惜这回似乎并不想轻易放过他,“你?什么?”。巴掌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额~我……我知道了。”最终周忱终于妥协了,周传惜这才停手,再看周忱的身体的某部位几乎连成片的紫红色,但考虑到周忱身上毕竟有伤刚刚打的时候也都集中在同一地方,虽然这比起鞭伤差的太远太远,但毕竟惩罚意义很强,周忱终于像瘪了的气球乖乖的趴在床上,不再乱说话了。周传惜拿来了之前给周忱擦得药,却完全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很粗暴的抹在周忱臀上,周忱想躲却一把没周传惜按住,“被自己老子看见,有这么难为情吗?”周忱终于再一次妥协,一动不动了。周传惜用力的将淤血揉开,搞得周忱一身冷汗,可是周忱却习惯性的强迫自己隐忍,“现在知道疼了?”周传惜说的心痛却严厉,“小时没好好教你,看来二十几岁补回来也不晚,以为这样你会成熟点儿,看看你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说,到头来弄到这结局你怨谁?想不开就想死,你别说是我周传惜的儿子!”说完还不忘再补上两巴掌,周忱完全没准备,“啊~”的小声叫了出来。“这就对了,疼了就说,你是人,不要用神的要求来苛刻自己!”跟着周传惜的话音一转,“这些年是我的不是,一直忽略了你,以为你自己一切都可以,爸错了,以后不会再让你自己背着壳子过日子了!”周忱这时倒像只小动物般温顺的点点头,“疼吗?”周传惜问得很关切,周忱摇摇头,立刻相反应过来什么似地跟着有大幅度的点头。周传惜脸上终于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一会就好了,忍忍啊!再睡一会吧!”然后给周忱盖好被子,回去继续工作了。 周忱心里这个不爽啊!长这么大居然被人按着这么打,而且本来就一身伤,居然一点儿不心疼,下手这么重,丝毫不放水,怎么这样吗?但那个人居然肯这么对待自己,没想到这些年父亲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保护,而且听父亲说话的意思,子宪的死应该与他没有关系,问题越想越多,周忱只觉的头痛,胳膊痛,腰痛,背痛,最惨烈的还是屁股痛……最终还是渐渐闭上眼,但是心中其实还是有一丝温暖慢慢蔓延开来…… |
41 周忱睡醒了,看见父亲还在身边工作,实在是既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又想让父亲多留一会儿,周忱从来不知道有人疼的感觉这么好,虽然子宪曾经也很关心自己,但毕竟不同,子宪什么都是淡淡的,周忱有一点儿非分之想都觉得自己罪恶。如今子宪生死未卜,周忱只想拼了命的把自己往壳里缩,表面上任谁都看不出一丝异常,但实际上心早就碎成一片片了,骄傲的外表却还不允许周忱软弱,还得强逼着自己撑起来,继续一天又一天的痛苦。如今,虽然这个陌生却亲切的父亲,先是让人把自己打个半死,趁自己还没好再自己动手雪上加霜,但周忱却觉得心没那么痛了,甚至可以踏实的睡上一觉,其实最了解自己的说不定还是眼前的人。周忱张了张嘴,“啊……”刚想说话,周传惜就立刻凑过来,“怎么了?!渴了?要不要喝点儿水?”周忱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那也得喝水!”然后强行的拿过杯子,扶起周忱硬是灌他喝水,此时的周忱早就没了以往的气势,倒反而像一只小动物。周传惜看他喝得差不多,把他放回原来的样子,掀起盖子周忱身上的被,准备再给他擦药,而周忱赤裸的皮肤忽然间暴露在空气中,更害羞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周传惜看他这缩头缩脚的样子,扬起巴掌就打:“没记性是吗?再躲?!”周忱立刻一动不动的趴床上了,“怎么跟小孩一样,非得巴掌上身才长记性,看来是得好好教育教育你!等你好了,在家待三个月!”周忱一听三个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很小声的说,“我还得会周氏……”。“你不是收养了一个孩子吗?他现在也差不多能独当一面了,交给他打理不会有问题的,我顺便派两个人帮他。”周传惜说的不容辩驳。周忱很小声的又问:“我能打个电话吗?”,“你的电话呢?”周传惜明知故问,周忱说的很委屈,“那天去湖里,泡水了……”,一句话说的周传惜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一般正经,怎么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泡水了?!那就等晾干了再说吧!”周传惜装作很严肃的回答,“干了!冒烟了,主板烧了……”周忱好像是跟自己说话似的,一点儿底气都没有。“那就等你什么时候能起来了什么时候自己去客厅打吧!”周传惜下了最后通牒,完完全全破坏了周忱的满心希望。其实周传惜怎么会不明白,周忱是想打电话到那个他收养的孩子那里,可是明明还很虚弱的周忱这样一来肯定又费心又费力,好不容易才能放下一切静养一下,哪舍得再让儿子劳累。周传惜按住周忱擦药,其实周忱根本也不会因为疼痛而故意闪躲,但是周传惜还是用了不小的力气按住他,并不是为了真的让他一丝不动,只是为了让周忱感觉到一种安全感,让他可以不再强迫自己,硬逼着自己往壳里钻,让他知道他是可以依靠外力的,渐渐周忱居然真的放松下来了,完全把自己交到父亲手里。周传惜终于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容。 上过药以后,周传惜还是要周忱睡觉,说也奇怪,周忱明明天天睡觉但却总是睡不醒,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周传惜派人去凌风的别墅,告诉凌风周忱没事,在自己这里。凌风听见这消息,瞬时觉得拨开云雾见天明了。回屋抱着慕溪美了好半天,“风,我喘不过气来了,放一下,放一下行吗?我喘口气,你再抱……”可怜了慕溪,又被人蹂躏。“溪儿,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明天我们去上课吧!”慕溪一听“上课”,立刻不干了,一把推开凌风。学校好恐怖,有那个女人,还有那些带着眼睛看人的同学,更可怕的是在学校就老犯错,避免不了,自己身体某部位吃苦。“我不要,我不去,我不喜欢学校!”慕溪撒娇般的抱怨。“溪儿,不学无术可不是好现象啊!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起一切恢复正常,早上早起跑步,在学校的任何课和活动一项不许少,怠慢了小心你的屁股!”说完这话,凌风的手威胁性的放在慕溪身后。慕溪低着头撅嘴,小声叽咕,“哼!你个该周忱,都是你不好!多失踪几天不好吗?!” 这边周忱睡得好好的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立刻惊动了周传惜,“看来风寒还是没好!再喝点热水出点汗!”于是周忱及其无奈的又被灌了一肚子水…… |
接下来的生活,似乎真的很平静,周忱留在周家养伤,而慕溪和凌风则每天上学、放学、一起回家、一起吃饭……周氏企业因为有了周传惜在背后生意也蒸蒸日上,凌氏企业与此同时倒真是沾了不少光,光是和周氏贸易的往来就不是以往任何时期可以比得。慕溪还是天天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惹得凌风老是罚他,而慕溪却总是借着自己的小聪明油嘴滑舌,躲避惩罚。凌风在学校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在人面前说慕溪,常常用眼神暗示他,“再胡闹,回家有你好受!”慕溪立刻明白凌风的话,也就收敛很多。青争看见他们回到学校上课,真是喜出望外,盼了这么久还以为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慕溪不喜欢她,凌风也都是冷言冷语的生硬回绝,再没有了以往的客气。慕溪渐渐的学会了享受学校的生活每天都开开心心,除了惹了祸被凌风带回家按在床上挨打之外,一切都很舒适。最近在田径那边训练的也差不多了,这次又兴致勃勃的加入了游泳部。 慕溪从小就喜欢水,只是家里都不许他出去游泳,慕溪其实从小到大除了哥哥和联是没有什么朋友的,上学也都是车接车送,在学校没有人敢跟他说话,没有人敢跟他做朋友。这些年只有慕溪上初中的时候,一次课间休息,看见一伙人在打一个,虽然那人很强,但毕竟寡不敌众,慕溪走出去帮了他,慕溪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要人家看见慕溪那张脸就全体吓跑。那时的慕溪心里很清楚,“这又是父亲搞的鬼!哼!”然后转身正预备要走,只听见后面一个很虚弱却带着坚强的声音响起,“谢谢!”慕溪长那么大第一次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谢谢,霎那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份心情,情不自禁的转过头,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我叫黎洛,知道你是大少爷,不嫌弃的话,做个朋友吧!”黎洛说的很大方,慕溪也伸出手,回握了黎洛,两个人从此成为了很不错的朋友,黎洛也喜欢游泳,并且还是学校游泳队的主力,但却因为太强,被人说成“锋芒毕露”而遭到妒忌,刚才那几个其实是游泳部的前辈。慕溪因为天天有人接送,必须按时回家而不能加入游泳部,但那时慕溪却常常逃课和黎洛一起去游泳,两个人常常越说越开心,孩子般的在游泳池中嬉笑、打斗……后来还是被慕溪的父亲知道了,慕溪的父亲就用黎洛威胁慕溪,要他们保持距离,那样平民的孩子是不可以和慕溪做朋友的。慕溪为了黎洛的安全只好从此变得冷漠,可是黎洛却丝毫没有减少曾经丝毫的热情,一如既往。慕溪再也受不了这种明明很在乎却故作冷漠的折磨,对黎洛说出了真相,以为黎洛会因为害怕而离开他,不过想想这样也正好,可是黎洛没有,“那我们偷偷来往不就好了!”只着一句话,慕溪就认定这个朋友是一辈子的朋友。 但后来的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高中慕溪还是不得不和黎洛分开,从此再没见过。而这次竟然在游泳部以外的和黎洛重逢,喜出望外根本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黎洛也比曾经更强健、更精进了。已经做到游泳部的队长之位上了,刚看见慕溪根本不敢认,但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就算化成灰还是记得的。“慕溪!”黎洛说的很不肯定,但又很确定,“黎洛!”慕溪惊讶,“真的是你!”走上前去,久别重逢的兄弟两个抱在一起庆祝,黎洛抬头却看见了凌风,立刻松开了手:“风哥!”凌风微微“恩”了一声,黎洛也觉得这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实在是……“风哥!他是我兄弟,很久很久的兄弟……”,慕溪也转过头来看凌风,才一转头,慕溪就发觉大事不好,凌风的脸色都成了茄子皮色了,看来发火不小,立刻低下头去。“你们的见面仪式完了吗?!完了你就组织你的人继续训练!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然后眼神一撇慕溪,“你!跟我走!”。 慕溪上了凌风的车,心里就不停的打鼓,“明明自己没做错,不就是见个朋友打个招呼吗?干嘛一副死鱼脸!哼!”可是嘴上不敢这么说,这话要是说出来,估计这座正在酝酿的火上不用到家就得喷发!于是慕溪很小心的扯着凌风的衣服,“风,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激动……”,凌风没说话,凌风是生气,慕溪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亲过啊,一个好多年前的朋友都比自己重要,看见黎洛都忘了自己的存在了。慕溪看凌风没有反应,继续装可怜,继续认错,最好能逃过今天,于是继续拽凌风的衣服,“风,你别生气……”凌风还是无语,“风,你要还是生气,我给你打好了,你别不理我!”凌风还是沉默…… |
42 凌风一路都不曾说一句话,这倒是难为了慕溪费尽心思,哄了一路,也许是慕溪不擅长哄人,结果哄了半天,认了半天错,凌风丝毫不肯动摇,专心致志的开车。但其实凌风也不是真的生气,起码不是生慕溪的气,凌风只是在气自己为什么度量这么小,慕溪不过是见到了朋友说两句话,自己就觉得难以忍受,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似的,也会嫉妒、也会吃醋,简直是不可理喻。 回到家,凌风还是不肯说话,一个人钻进浴室里,泡了好久,留下慕溪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里吃饭,慕溪一直都在等凌风,他不出来就不肯动筷子,可惜饭菜都凉了凌风也有要没出来吃饭的意思。慕溪终于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守株待兔,要变被动为主动,于是英勇无畏的大步走向凌风的房间。心理还不停的琢磨:“大不了不就是几天不能下地吗!还省得上学呢,更好!”这才叫自己哄自己,自我安慰呢!大难临头时人就是需要这种精神,毕竟阿Q精神是全民的。 另一边周忱也日渐好转,但是却常常说错话、办错事,动不动就被父亲拉过来教训一顿,轻的就骂上两句,重的就动动巴掌。周忱只是默默地忍着,从不辩解、也从不躲闪,周传惜说怎样就怎样,实在是把周传惜搞得更加窝火。怎么这个儿子就这么冥顽不灵呢?这一点上怎么就没遗传自己的优良品质呢?不过想想,这实在是像极了他的母亲,那个周传惜自认为在这世界上唯一认为自己对不起的女人。 周忱后背上的伤,实在是很严重,有些伤口因为太深愈合的很慢,有些地方几道鞭痕重叠,血都成了黑色的。周传惜每一次给周忱擦药,看见伤口都暗暗难过,周忱慢慢也感觉到父亲看见自己伤口时就变得很安静,周忱估计肯定是伤口太骇人,让父亲说不出话了。于是很小声的提出:下次可不可以换人给自己擦药,不用每次都麻烦父亲了。 周传惜听见这话,以为儿子还是心里忌恨自己不愿意和自己接触,宁愿找不认识的人来照顾自己也不愿意看见自己了。但转念想想,也是啊!从小到大,从来都没疼爱过这孩子,如今失去了爱人,还被自己打伤成这样,他毕竟还是很脆弱,即使成熟到可以一个人挑起一个公司,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试问一个孩子如何背得起如此沉重的负担?!本想让他从壳子里钻出来,可是刚爬了没两步就又缩回去,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周传惜真的不想再让周忱难过,“你不想看见我的话,就跟我说,但是这件事不能交给别人做,我答应你每天擦完药我就走!”周传惜说的很无奈。“不……我……”周忱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意思被父亲误解了,“没有不想看见……”声音很小,小到自己几乎都听不见。周传惜此刻才猛然觉得自己误解了,立刻一转刚才暗淡的神情,恢复了以往的严厉,“有什么不能直说!吞吞吐吐像个什么样子?!你在宸帮也这么发号施令,你这老大怎么当得?!”“……我……”周忱的这个“我”字还没说完,就觉得巴掌已经上了身,于是“我”就办成了三个字,“我错了!”,周传惜听见后,也没再追究立刻听了手。 渐渐的周忱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恍然间想起慕溪那个小家伙,果然在床上窝着不爽啊!那小家伙,其实从自己第一次看见照片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后来看小家伙大难临头都还替凌风路见不平不肯接受自己的帮助,真是觉得他有骨气,但是又怕疼、又怕痒,没事就撒娇却又让人觉得那么可爱!最重要的是,那骨子的温柔、那份灵俐像极了子宪,那举手、头足间充满了高贵的气质,那绝不是普通的孩子,想必子宪若真是他哥哥也一定很疼爱他吧!周忱又一次拿出那块玉,半倚在床上想起了子宪,原来生命真的可能变成一种卑微的存在,为了等待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而存在,明知是梦、明知遥不可及,但却因心中的那一线牵挂变成了困住自己最重的锁链。 “子宪,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在哪里?我爱你!”,周忱顿了顿,将玉放在嘴边,跟着走到窗前,小声呢喃,“子宪,你听得到吗?就算我们相隔太遥远,就算你耳朵听不到,但我相信你的心也一定可以感觉的到!” |
大义邴然的慕溪轻轻推开凌风的房门,从门缝里探头往里看,正巧对上了凌风瞪着门口的那双眼,目光迥然吓得慕溪浑身的汗毛似乎都竖起来了,慕溪只好磨磨蹭蹭的往门里蹭,看见凌风就站在门口处不敢再往里迈步。凌风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直到最后慕溪终于败下阵来,“风……”一边叫一边往凌风的方向挪动脚步。其实凌风早就不生气了,毕竟是自己小心眼,是自己不大度才一时间莫名其妙的发火,要说认错也该是自己给溪儿认错,哪是要溪儿来给自己赔不是啊!但就是看见溪儿这个样子就觉得溪儿实在是太可爱了,不逗逗他实在是遗憾,于是凌风就想装一次生气吓吓慕溪,看看这小家伙怎么把自己哄好了。 慕溪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只是和一个朋友见面亲热了些而已,为什么为了这点小事凌风会这么生气?难道还有什么事自己做错了不知道的吗?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根本没错,越想就越生气……等走到凌风面前时,明明是来道歉的,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责怪的话,“你凭什么限制我?!你凭什么干预我和别人说话?!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控制我的一切?!……”话一出口,慕溪就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自己也实在是很窝火,平时骂自己两句或者打自己几下都不见他这么冷落自己,如今居然连饭都不和自己一起吃了,那还有什么好说。“你要是想把我当商品一样据为己有,那你不如用玻璃盒子把我装起来,何必要我去学校,何必让我见到人呢?我不过是你无聊寂寞时的玩具罢了!”慕溪非但没有减弱气势反而越说火越大,不负责任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蹦出来。开始凌风还是觉得可以理解,毕竟这件事是自己不对在先,但是看着慕溪说出这些话,觉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句句往自己心上戳,自己的用心,自己的感受这么久以来难道慕溪丝毫没有感受到,事到如今还能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自己寒心。自己这么喜欢慕溪,但慕溪有同样的喜欢自己吗?之前的安联,甚至让慕溪肯在自己身上留下永远的痕迹,也不愿忘记。这又出来个黎洛,看他们重逢的样子必定也是出生入死的关系吧?!自己算什么,好像小丑一样,还想看慕溪友情表演,还是算了吧!现在像小丑一样的是自己才对,对面前这个一无所知的人也能喜欢到这种程度,难道还不够证明自己根本就是个白痴吗?! “对!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件物品,我捡你回来你就是我的!”凌风也是冲昏了头,一时口不择言。凌风说完话,慕溪很明显的惊呆了,眼神中瞬间失去了所有光芒,但真的只有一瞬,“好啊!我是你的‘东西’,还不如你养的一条狗是不是!你找根绳子把我拴起来吧!那样我就不会跑了,你也省的费力时时盯着我!!”只是慕溪话音未落,凌风已经伸手扇了慕溪一巴掌,慕溪没料到凌风会这么不留情,结结实实的摔倒地上,跟着就觉得嘴角有什么流了下来,用手一拭果然流血了,就为了这点儿小事,凌风居然也能下这么重的手,慕溪做梦都没想到,事到如今凌风还忍心这么重的打他。凌风看见慕溪流血了,心突然间揪在一起,想要伸手去扶他起来,但看到慕溪憎恶的眼神,所有的动作都僵在半空中。索性收回了手,从慕溪身边走过,直接走出了房间。 就在凌风出门的那一霎那,慕溪觉得自己的心被彻底撕成了一片片…… |
43 慢慢的慕溪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自己再没有了一丝力气,本来今天已经觉得很累很饿了,可是刚刚在楼下等到饭菜都凉了凌风也没下去,于是自己也什么都没吃直接上来看看凌风叫他一起下去吃饭。谁知道,居然会闹成这个样子,凌风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仔细想想,凌风说的是实话吧!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不过是他养的一条流浪狗罢了,也许连只宠物也算不上。慕溪想到这些,忽然笑了,带着嘴角为擦干的血迹笑的让人心痛。 慕溪晃晃悠悠的走到客厅,看见凌风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径直向门口走去,心理暗暗琢磨:自己在这待得也够久了,差不多该走了,走了一了百了,即使被父亲的人抓回去,最多也不过是要命一条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这么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哼…… 想着想着慕溪居然真的走到了门口,伸手去拉门把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凌风就真的这么看着他让他走?!慕溪也觉得不可置信,凌风啊凌风,我苏慕溪算是看错了人!然后,及其潇洒的拉开门,往外走,走到院子里才发现,原来大门是严严实实锁起来的,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出去的,怪不得他坐着不动。但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了凌风一声很低沉的声音,“想走?!我可以给你开门!”。 慕溪真的愣住了,这还是会哄着自己的,抱着自己,跟自己低声细语的凌风吗?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是件在小不过的事罢了,为什么会闹到这种地步?居然要赶自己走,果然是寄人篱下啊!但是比起向后转认错,慕溪还是选择不回头向前走,“好!开门!”慕溪说的理直气壮。“安叔,开门!”凌风毫不犹豫的让人开了大门,等着慕溪出去。慕溪真的走出去了,然后听见凌风很冷的声音,“关门!”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只是这深更半夜的要慕溪往哪里去?想去找黎洛,估计从这里走到学校也就天亮了,可是真的到了学校一定还是会见到凌风的,现在自己已经走出来了,那还能再在学校里上课呢?自己已经和那家伙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慕溪走在着初冬的街道上,看着远远近近万家灯火,不禁感叹,偌大的城市竟没有一盏灯火是属于自己的,曾经被人口口声声的叫着“少爷”,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如今也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只是讽刺啊!可是,自己又能有什么法子,这一切都是命啊!慕溪抬头看看天空,小声呢喃,“哥!你在天上看得见吗?哥,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然后慕溪直觉的眼前的景物渐渐的变得模糊不清,带着温度的液体从脸颊划过,和这寒冷的季节形成鲜明的对比。慕溪出来时穿着单薄,如今只是饥寒交迫,但还是一直走到天亮,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学校门口,但是慕溪并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等着,估计黎洛训练会很早应该可以看见。果然真的看见了黎洛,慕溪并没有说什么,而且黎洛早上也很忙,只是要了黎洛的地址和电话就借口自己有事要走,黎洛却觉得很奇怪,天刚刚亮光线不是很明亮,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慕溪脸上的青紫和肿胀,“慕溪,你怎么了?被人打了?!为什么?”慕溪支支吾吾,“没什么,没什么……没事儿,真的!”黎洛还是追问,“难道是风哥?昨天他那么气愤的把你带走了,你那里得罪他了?”“没有,我没事,你忙吧!我先走了……回见~对了,谁问你,也不要说见过我,谢了!”说完慕溪转身就走,慕溪实在是不想再这里碰上凌风,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没有骨气,还往学校跑。 慕溪,看看自己身无分文,平时和凌风出来都是凌风付账,哪用得着自己带钱啊!可是现在,又饿又冷又渴又困又累还没地方去,难道要流落街头?!慕溪找了一个公园,在长椅上躺下来,本想休息一会,不知不觉的居然真的睡着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住被人关在一间屋子里…… 凌风来到学校,哪里都没去直接来到游泳部去找黎洛。问黎洛有没有看见慕溪,黎洛一口咬定没有,凌风这次可着急了,昨天一时气糊涂了,居然就这么让身无分文的慕溪走了,一心以为他来了学校,现在溪儿一定又累又饿又冷的,可是找遍了学校根本不见慕溪的影子!凌风立刻找林也让所有手下都出去找人。这么久以来,自从凌风做了堂主之后,大大小小处理了无数是件,每一件都漂漂亮亮,让那些挑剔的老狐狸们说不出半句话,凌风表面上看上去不动声色,实际上在暗中一直盯着那些图谋不轨的老狐狸。林也从这些觉得凌风很老成,但是今天听到凌风的电话,不禁觉得凌风失控了,居然会出动这么人去找那个孩子,凌风这是怎么回事,单从上次“偷听”事件来看凌风对那家伙肯定不一般!于是,十分配合的调派大批人马出去找慕溪。 |
慕溪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房间里,房间很黑甚至伸手看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十指,稍微活动了一下,却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而且呼吸很热,好像在发烧,又饿又累的身体此刻成为一种格外的负担。这时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慕溪立刻继续装成一副昏迷的样子,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爸,就是这个人!”然后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慕溪微微睁开眼睛偷偷看过去,背着光只能看见这两个人的轮廓,但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青争,而身边那个老男人应该就是他父亲的了。真是流年不利,怎么这么背,在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落在他们手里,但是转念想想这样也不错,总比被自己父亲抓回去要好。“醒了?!别装了!”那男人说话很不客气,“上次害我女儿的人就是你?!胆子不小啊!”慕溪连看都不正眼看这对父女,只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及其不屑的“哼!”。“爸,不用跟他废话,现在凌风也不要他了,直接送到陈叔那吧,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青争说的十分得意。可是慕溪听见“凌风不要他了”这几个字时,心痛到无以复加。 这个陈叔其实也是楼兰里的元老级人物很有地位,以经营酒吧夜店做掩饰,实际上主要负责帮内的秘密联系,,大多数的生意是在他的店里街头的,而且风堂的刑房也是由他负责但这陈叔很有意思,夜店不养小姐只养公关,而且公关全部都要接客。 青争的父亲,让人绑着毫无反抗能力的慕溪,亲自送到了陈叔那里。“老兄,看看我给你找来的这小子怎么样,相貌气质都还不错吧!哈哈~~”青争的父亲说这话时,慕溪听的差点吐了,怎么有人可以把话说得这么恶心。那个陈叔看上去并不像青争的父亲一样无耻,只是在看见慕溪时明显的眼神中发出异样的光芒,虽然转瞬即逝,“老兄,这货不错啊!说吧,什么条件!?”陈叔说得很平静,但也听得出语气中对慕溪的中意。“呵呵~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给兄弟找个货色还要什么条件,这多生性啊~只是有个小小的请求,对着小子别太客气,该打打,该接客接客!” 慕溪听见“接客”这两个字时,思维瞬间停止了,“接客”是什么意思?难道?!此刻的慕溪因为急躁,再加上连日的折腾和生气,只觉得血气上涌,昏了过去。青争的父亲看次场景,觉得自己也不宜久留,索性随便应酬了两句告辞了。 房间里只剩下陈叔和慕溪两个人了,越看就越喜欢这小子,甚至想立刻将他占为己有,但是现在人已经昏迷了,什么事都要等醒过来再说,陈叔把慕溪放到床上,打电话叫了医生。 慕溪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两夜没有一丝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陈叔给他吃了什么药。第三天,慕溪醒来就看见陈叔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一副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笑,慕溪心里害怕的要命,但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狠狠的与他对视,“小子!醒了?不要不那种眼神看我,惹怒了我我让你尝尝楼兰刑房的甜头!”慕溪在听见“楼兰”两个字时,忽然间想起了凌风,但此刻凌风只会让慕溪更加生气!于是慕溪更加愤怒,但这倒反而激起了那个陈叔的兴致,陈叔也扑到床上,慕溪只好拼尽全力的和这老头子玩儿命,就在陈叔用手去扯被子的同时,慕溪逮到一个机会,用尽全力一出拳打重了这老头子的下颚,血立刻顺着嘴角流出来,这一次终于激怒了这个陈叔。陈叔顺手拿起那天绑慕溪的绳子,将毫无反抗能力的慕溪翻过来按在身下,又将慕溪的手绑在床头上,掀开那些原本盖在慕溪身上的被子,抽出腰间的皮带,毫无准备的“啪”的一声抽在慕溪身上,单薄的衣服一下就被撕破了,露出的是一道从左肩到右胯下带着血色伤痕,老家伙丝毫不给慕溪喘气的时间,紧接着又是连着好几下,力度和第一下没有任何区别,每一下都见血,可是慕溪从始至终就是没发出一丝声音,只感觉嘴边也有了血腥的味道。直到背上布满鞭痕再无从下手,这老头似乎对虐待人很有研究,慕溪伤成这样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放下了皮带,换了家伙转移阵地。这陈叔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根貌似戒尺的东西,把慕溪扒了个干净,毫无预兆的狠狠的一下抽在慕溪的臀上,很闷的声音但是疼痛感却是无法忍耐的,好像被什么药水浸泡过,估计只一下就肯定是一道血痕了,老家伙一下接一下,很有节奏,每下都恰好控制到慕溪的极限上,要慕溪充分感受到痛苦却不会晕过去,慕溪此刻心里真是想起了凌风,原来凌风对待自己的那些根本算不上打,即使最严重的那次和这比起来,疼痛简直不及十分之一。最痛苦的是,想要晕过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慕溪只听见“啪…啪…啪…啪…啪…”很有节奏的声音,知道感觉整个臀部再也没有一丝没完好的地方了。终于,世界安静了……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了身后那男人的声音,“怎样,还舒服吗?突然间不想强要了你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肯顺从,你一天不愿意,我就打你一天,倒要看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哼!”然后慕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一口气让冷漠发了那么多,百 度 有时也是很厚道滴~~~ |
44 慕溪当天真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再睁眼时已经是深夜了,慕溪心理觉得还好,虽然受了伤但是毕竟没被那老头强占了,如果这时候被硬来的话,估计自己根本也反抗不了,如今自己伤的这么重,也做不了什么,估计老头嫌此时的自己不能满足他,只好暂时放弃了强上了自己念头。想到这些,慕溪忽然觉得说不定受伤还是件好事呢? 真是服了慕溪,在这种时候还能自己安慰自己,乐观开朗。其实慕溪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懂得这些的,只是经历了太多太多悲欢离合以后,反倒想要一种简单的孩子式的生活方式,那些现实中的痛苦实在是太难让人承受,不如潇洒一点回到最原始,像孩子一样的活着。其实这是凌风教给慕溪的,凌风像一把伞无时无刻不挡在慕溪前面,才让慕溪懂得了渐渐的放开自己的包袱,钻出自己的壳子,看看外面的世界多么绚烂夺目,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凌风治愈了慕溪也说不定。而凌风在遇到慕溪之前,又何尝不是活在自己的壳子中呢?其实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一座城堡,困住自己的同时也困住别人,自己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只有那个世界上唯一注定的人才能走进里面看看那个灵魂到底是纯真还是悲伤。周忱和子宪何尝不是一样,只可惜他们永远也不能再走进彼此的内心了,但周忱的内心深处一定永远为子宪留着那个与众不同的位置。那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让自己可以放弃一切生死相随的人。 慕溪在痛的难忍的时候,怎么会不想念凌风,如果这一刻凌风在自己身边的话,就算不能实在的减少自己的疼痛感,但起码心理不会再这么痛了。3天了,这么久难道凌风从来都没找过自己吗?自己真的被他丢弃了,到头来真的不过是他养腻了的宠物吗?如果在那老头强占了自己之前,凌风还没找来的话,等自己属于了那个人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真的再也会不去了!慕溪越想就越绝望,最终因为虚弱过度,睡着了。 凌风这边几乎快要抓狂了,派出去的人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已经几天几夜了,溪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现在还好不好,什么都不知道。而这时还有一笔很重要的生意要谈,这次必须由凌风亲自出面,否则对方觉得他们没有诚意,不肯接受。但对方也是有名的道上人,明明就是找茬,但还不能轻易与其对立,只好应了下来。但其实凌风那还有心思谈什么生意。谁现在要是说把慕溪还给他,让他让贤估计他都肯。为了以防不测发生,林也把地点定在了自己这边的场子。时间就是转天,也就是慕溪出走的第四天。 慕溪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第四天的早上,慕溪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想转个身都很困难。这时门把手突然响了,那老头就这么进来了,“呵呵~怎样,本来还想陪你再玩玩,不过今天有正事,先饶了你,帐我们回来再算!”说完话,就关门出去了。慕溪的伤一直没有擦过药,而且自己似乎又发烧了,浑身都痛根本没有一点儿力气。 这边凌风带着人和人谈判,两人相隔不过一墙之遥,但是却丝毫不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身边。陈叔一直在凌风身边伺候着,说话低声下气,根本看不出对待慕溪丝毫的凶狠神情。谈判还算成功,生意结束凌风就想插上翅膀飞回家,不知道慕溪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万一慕溪回去看不见自己,溪儿一定很失望。于是凌风穿上西服就往外走。 此刻陈叔看人都走了,也就恢复了本来面目。来到慕溪的房间里,继续逼迫慕溪。和前一天一样,不过今天显然是准备好了,拿出来的不是皮带而直接是鞭子,“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了!”慕溪依旧不屑的冷“哼”,一声。只听见鞭子划破空气“嗖”的一声,背上又多了一条血痕,慕溪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跟着又是一下,渐渐的慕溪的意识开始模糊,鞭响与痛感都很有节奏…… 凌风走到停车场,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落在刚才的房间里,伸手摸摸果然是,钥匙落在刚才的房间里,于是转身回去取。走到刚才的房间附近,就听见靠近里面的房间里仿佛是用板子什么的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本着好奇凌风就想走过去看个究竟,毕竟这也是自己的场子,发生什么事自己有权知道,“当、当、当”凌风敲门,声音并未因此而停下来,凌风放大了声音继续敲,终于听见安叔不耐烦的声音,“谁呀!活得不耐烦了!”凌风在外面,气定神闲“我!”,安叔先是一愣,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刚刚动过鞭子,这会儿正用板子呢,只是可怜的慕溪受了这么多苦。迷迷糊糊中,慕溪好像听见了凌风的声音,但是慕溪只想:一定是自己做梦了,凌风不回来,凌风不回来的…… |
“在干什么?”凌风语气不善,陈叔立刻低声下气的赔笑道:“没什么,有个孩子不听话,随便教训一下……”凌风眼神随便房间内一票,人家教训人家的人,多管什么闲事,低低的应了声“恩”,转身要走去刚才的房间拿钥匙。 凌风拿完钥匙正要离开,突然听见一声巨响,跟着消防铃也响了,而刚才进来的门口,已经到处是浓烟根本分不清那里是出口,被人投了微型炸弹,来人目的何在,难道只是为了制造混乱?这时陈叔衣着不整的从房间里爬出来,满脸写着“打扰了爷的好事,爷不耐烦!”朝着门口就走去了,凌风看见这样,也就顺水推舟的说了句,“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做个交代!怎么看场子的,万一误了什么事,陈叔你就算是元老,也是一样!”自己留在原地,心想:怎么这么不顺,溪儿啊溪儿,不是我不找你,现在要是有翅膀,我立刻飞去找你!等我啊…… 这时突然听见很细很小声的抽泣,是刚才那个孩子?好熟悉的声音,和溪儿很像,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凌风抬起脚步埋进那件房间,走进了凌风才恍然大惊!“慕溪?!溪儿,你……”俯下身来看看慕溪,慕溪根本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也分不清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才被凌风的手刚一碰,立刻就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凌风捋着慕溪的头发,“别怕!溪儿,别怕,我们回家了!你睁开眼看看,我是风,我带你回家了……” 慕溪很勉强的睁开眼,“家?!哼!”,然后虚弱的又闭上眼。 “溪儿,我们回家了,都是风不好,害溪儿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凌风的手捋着慕溪的头,慕溪却没有丝毫反应,凌风心里明白,这次是自己太过分了,没有理由祈求慕溪的原谅,但是现在慕溪这个样子一定得去医院处理,否则伤口感染不说,心理也一定会留下阴影。凌风拿床边放着的没用过的床单小心翼翼的将慕溪裹好,想抱着珍惜小动物一样抱着慕溪,正走到门口,就看见陈叔回来,而陈叔看见凌风的表情后立刻觉得大难临头,从未见过凌风一副杀了他全家都不解恨的表情,此刻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没收到我要找人的命令吗?”凌风的话好像千年寒冰,出口就能把人冻伤,“收…收…到了……”陈叔此刻嘴皮子已经不利落了,“人我带走了,帐我们回头再算!”说完抱着慕溪走了出去。 |
为虾米冷漠地文人气就那么淡捏~~~呜,没有人来的说…… |
回复:98楼 谢谢月儿~~~~ |
45 凌风一路抱着慕溪到医院,甚至没有开自己的车子,而是在马路上拦了一辆高级的出租车。可是慕溪对这些早已全然不知,只是一味的昏迷。此刻的凌风真是好想周忱啊!自从知道周忱没事,不过是留在自己父亲那里之后,一直就很放心。而且暗暗庆幸周忱不再自己和慕溪生活就可以很自由,但是此刻凌风根本不愿相信那些庸医说得任何一句话,好想看见周忱哥在自己身边。医生不过简单几句话,听的凌风觉得眼前都黑了,“大面积伤口感染,而且感了很严重的伤寒,不知道能不能再醒的过来……我们已经尽力了~”凌风霎那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慕溪,是自己害慕溪变成这个样子的。凌风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 医生们走了以后,凌风穿上隔离衣走进ICU病房,看见慕溪仿佛死了一般的躺在床上,凌风一步步走进慕溪,甚至不忍心再看慕溪一眼。明明只是因为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那天晚上就能这么放慕溪走出那个院子,明明可以道歉,明明可以避免今天这一切悲剧的发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凌风一遍又一遍责问自己,可即使如此慕溪也还是没有醒过来。 如果早能预料到不幸,是不是就会更加珍惜在一起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了。可惜,我们总是处于对未来茫然无知的状态。慕溪也许过一会儿就会醒来,也许真的会一辈子就这么睡过去,不管凌风愿不愿意相信,愿不愿意接受,事实摆在眼前的一瞬间,其实人根本渺小到没有选择的权利。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以外,别无他法。 凌风很小声的叫着慕溪,“我知道,你可以听得到的,溪儿。从你离开以后,我一直到处找你,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你对我而言怎么会不如一只宠物?相处了这么久,我把你看得早就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我怎么舍得失去你。而你是不是也是一样呢?在你一个人面临危险和恐惧时,是不是也会想起我?”凌风说着,忽然觉得眼中充满泪水,“溪儿,我不想再跟你说对不起,说的太多就会变得廉价。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爱你,我想要你知道,如果你就这样永远睡下去的话,我就这样永远等你直到你醒来;如果你连睡都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放下一切陪你到另一个世界;如果你醒了,我愿意用这辈子所有时间,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凌风虽然很难过,但是话却说的很有力,也很决绝。 一连三天凌风一直在慕溪身边守着他、看着他,不肯离开半步也不怎么吃东西,直到最后真的太累了,就这样伏在慕溪床边睡着了,而就在凌风睡着的时候,慕溪竟然恢复了神志,慢慢睁开了眼。慕溪低头刚好看见凌风的睡脸,心里还是有过一瞬间的温暖,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这家伙怎么可以真这么对我,不能轻易原谅,那以后还不就剩下给他欺负了。慕溪才醒过来一瞬间就又闭上了眼,毕竟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睡眠来恢复,可是凌风却不知道慕溪已经醒过来了。等凌风醒的时候,看到慕溪没有丝毫变化,心中不尽的落寞与失望,可是又能又什么办法,除了等待。 慕溪微微虚着眼睛偷偷看凌风难过的表情,凌风目光深邃,眼中写尽了对慕溪的愧疚与哀伤,就这么不动眼睛的看着慕溪。慕溪看见凌风看自己,不时的偷偷的虚着眼看凌风,忽然间看见凌风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水,落在自己插着吊针的手上,凌风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慕溪忽然间觉得心痛,每一次看见凌风落泪其实都比自己受伤还痛。如今看到凌风这样,一直以来放在心中的怒火与委屈一瞬间都化作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心痛、和淡淡的悔恨,又一次看见这个无所不能的凌风落泪,原因还是为了自己,这些天一个人跑出来遇到了那么多事,其实在心底无时无刻的不是渴望着凌风来找自己。但是幻想一次次的化成幻影,一次次内心的渴望与呼唤最终也没能换来救赎时,慕溪终于渐渐绝望,“凌风真的不要自己了”!最后,被那个残暴的人按到床上时,慕溪甚至绝望的想到过死,是不是自己就这样死掉的话,凌风也不会难过。相反可能会觉得那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当慕溪准备放弃了一切时,凌风终于赶来救他了,那么多巧合却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最终凌风还是找到慕溪了,只可惜还是迟了,才让慕溪遍体鳞伤,受了这么多痛苦。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凌风除了抱歉就是心痛,现在看着如此虚弱的慕溪情不自禁就流下了泪水。可是在慕溪眼中凌风的泪是比任何伤痛都让慕溪心痛的,慕溪忽然间想起自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想起凌风种种好,对自己百般关心,百般呵护,慕溪不自禁也从紧闭的双眼中留下了泪水。但这一幕却美坏了凌风,慕溪终于有反应了。 “溪儿,溪儿,怎么了,很疼吗?!怎么哭了~乖啊~~”凌风很焦急,看样子是一时兴奋却又心痛的不得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凌风用温暖的手擦干了慕溪的泪,还没擦干就又流下来,慕溪慢慢的抬起右手,缓缓地靠近凌风的脸,抹干了凌风的泪,语气虚弱,“你怎么哭了?~”只着一句话,凌风就再也控制不住,伏在慕溪身上小声,“呜呜~”的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会永远不愿意见我,这样睡下去了呢~~溪儿,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慕溪的手捋着凌风柔顺的头发,头也费力的向凌风的头上靠过去,慕溪没有再说话,闭眼的瞬间,又是两行泪水溢出,两个人只是这么抱着,慕溪宁愿忍受着身体上如烈火燃烧般的疼痛,也还是不愿再放开凌风。 此刻的凌风反倒脆弱的像个孩子,没有人知道面临失去,面对着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时,是一种怎样的恐惧与无奈,当除了等待再也做不了任何事的时候才觉得人类竟是那么的脆弱与渺小,人生无常,失而复得才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而此时,周忱也在望着天空想念他和子宪的曾经,失而复得对他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再一次眼睁睁的见证失去吗?!期望真是恐惧的源泉,是不是没有了期望就再也不会有失望了?子宪,对你的这份感情将往何处安身啊?!这时,周传惜刚好端着水果来给周忱,走到门口看见儿子如此落寞的站在窗前,实在是不忍心打扰,“哎~”微微一声叹气,转身离开了…… |
46 慕溪的身体居然奇迹般的慢慢恢复了,医生们都认为慕溪已经濒临生死,能够恢复到从前那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有些事就像是上天已经注定好的,把凌风按排在慕溪身边,在那颗真诚的心和倾尽全力的照顾下慕溪真的渐渐的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慕溪不想住在医院里,嚷嚷着要回家,在医院躺了几天,凌风就把慕溪接回家了,虽然还是不能像从前一样的到处跑啊跳啊的,但已经明显有了很大的进步。慕溪一直躺在床上,渐渐的觉得生活无聊至极,十分想下地到处疯跑,虽然医生也说应该适当的活动一下,虽然身上的伤很严重,但如果总是闷在屋子里说不定反而会引起一些心理疾病。可是凌风很坚决就是不肯让慕溪下地,让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好好睡觉,再好好地上药吃饭。但为什么这些事对慕溪就这么困难呢?明明总想下地疯跑,可是每次上药的时候慕溪就十分不合作,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凌风稍微有一点手重就玩命的哭叫。这次的事非但没让慕溪变得听话,倒反而比以前更加会撒娇了。凌风也觉得是自己的过错才让慕溪受了这么多苦,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哄着。慕溪虽然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看样子还很开朗、很乐观。凌风看到这样的慕溪也欣慰了许多。 回到家三天了,凌风手里偷偷拿着药,刚走进慕溪的房间,慕溪还是跟刚刚回来时一样,凌风还没走到近前,枕头就已经飞出去了,差点儿砸到凌风的头,凌风也不生气,反而声音到柔和下来哄着慕溪,“怎么啦?!怎么刚刚睡醒就这么大脾气啊!” “哼!出去!看见你就生气,出去,看见你准没好事~”慕溪转过头去,把被子蒙到头上,不肯出来。凌风走进慕溪身边轻轻的拉开被子,把头凑过去看着慕溪可爱的表情,慕溪突然转身,“今天能不上药了吗?我已经没事了……”凌风一头汗水,这么好的气氛怎么就被慕溪一句话破坏的干干静静呢?明明可以先亲热一下的,非得催着自己给他擦药。哎,这家伙怎么就不识趣呢?凌风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什么都能商量,这件事,就两个字没门!!”于是,慕溪又开始上演每日的必修课,哭闹! 其实凌风也很头疼,这两天每次擦药慕溪都这样,开始的时候还心存愧疚的妥协、迁就。可是慕溪却变本加厉,闹得越来越厉害。索性,这次凌风不预备再像前两天那样迁就了,说不定硬来,对两个人都是种解脱。于是凌风黑下脸,“慕溪,别以为我迁就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你乖乖趴好,忍一下就过去了,你要是跟我拧着,我只好强硬的让你妥协!”慕溪看凌风说的这么决绝,心里突然觉得很难过,“果然,对我的迁就不过是觉得愧疚罢了,原来说了这么多,耐心不过这么少!凌风啊!你真的喜欢着我吗?哼!”凌风看着慕溪的目光变得暗淡然后又闪过一丝失望,最后还是那一如曾经的淡淡的冷笑。然后慕溪彻底的转过头不看凌风一眼,凌风想要掀开被子,慕溪却攥得紧紧的,就是不肯松手。凌风看到这状况,索性放开慕溪,转头走到柜子旁边,找出以前绑过慕溪的绳子,其实也不是过是威胁一下,吓唬吓唬慕溪罢了,哪舍得真的绑上自己的宝贝上药呢?!慕溪觉得凌风走了,心里更难过,“哼,都不管我了~”慕溪腹诽。偷偷的把头伸出来,回头看看,正好看到凌风拿着绳子朝自己走过来,慕溪眼前一花,凌风的影子与那天自己被绑架的瞬间重合起来,看到的都是那个对着自己用力挥鞭子的男人,慕溪立刻变得像只受伤的小鹿,抓起被子往墙角缩,还用尽全力的大声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会同意的,你死了心吧!!” 凌风忽然间觉得不对,慕溪的情况很奇怪,怎么会这么害怕呢?同意什么?凌风立刻扔下绳子,跑过去抱慕溪,而慕溪拼了命的推开自己,不让自己靠近,嘴里还不停的重复着:“不要!……”。“溪儿,溪儿,怎么了!?不要,不要啊~溪儿说不要就不要~风哪舍得啊?乖~~”凌风说着抱起来慕溪,轻轻捋着慕溪的头发,“溪儿啊!能跟风说说这些天你除了被打过,还被那些坏人怎么样了吗?”慕溪不说话,只是愣神。“溪儿,我们擦一点药好不好,不会很疼的,风保证!”慕溪摇摇头,双手勾上凌风的脖子,不肯再放开,像个无尾熊。“溪儿,那就这样擦药好吗?溪儿抱着风~风保证不会弄疼溪儿~”慕溪还是摇头。凌风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在哄三岁的孩子,可如今看着慕溪似乎比三岁的孩子还脆弱,而且好像比想象的严重,看得到的只有身体上的伤,而看不见的伤痕,此刻的慕溪又有多少?很明显的,慕溪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而到底是什么事,其实凌风心理已经猜到八九分了,只是凌风不愿去相信,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视为宝贝的溪儿,就被人这么轻易的占有了。“溪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你的错。那些都过去了,以后风一定不会再让溪儿离开风的身边了,溪儿忘了那些,我们还是从前那样~”凌风感到慕溪在自己的肩膀上微微点头。“乖啦~~我们做完该做的事,风一直陪着溪儿啊~”凌风脱下慕溪的睡衣,拿起来那个药瓶,动作很轻的擦到慕溪背上,可还是痛的慕溪直咬嘴唇,双手不自禁的狠狠的攥着凌风的衣服,指甲甚至陷进了凌风的身体。凌风心中暗道:“溪儿,这就是你所承受的痛吗?你所承受的远比这痛多了是不是?让我们一起承受吧!一个人承担太多不公平~”凌风没有躲,反而把慕溪的手放的更舒服一点儿。 |
两个人全身是汗的终于完成了痛苦的上药过程。慕溪已经成了泪人,无力的挂在凌风身上,凌风也躺下来抱着慕溪,让慕溪安稳的睡一会儿。 总体来说,慕溪还是很听话的,除了吃饭和上药这两件事以外。因为很长时间没怎么吃过东西,而且每天都躺在床上,慕溪根本就没有一点胃口。可是不吃东西就不能吃药,尤其是消炎药和止痛药。凌风很有耐心的给慕溪上完药,又连哄带劝的喂慕溪吃饭。慕溪只吃了两口就不肯再吃了,一直跟凌风上演推碗拉锯战,最后搞得整晚稀饭全洒在床上。凌风又变成保姆打扫房间,一边打扫,一边暗暗腹诽:“这可恶的家伙,报酬啊!绝对是存心的!”。慕溪可高兴了,稀饭被自己打翻了,凌风终于不再逼他吃饭了,美滋滋的趴在床上看着凌风像个陀螺一样满屋子转。可是,想不到的是,当凌风将房间打扫完之后居然又奇迹般的变出一碗稀饭,而且手里还拿着笔和本。走到慕溪面前,声音很严厉,“两个选择,要不好好吃饭,要不等你好了我们算总账!不吃饭也行十下,立刻记上!你选吧!”慕溪闭着眼睛,偷偷的从眼缝儿里看凌风,然后决定,不—妥—协!凌风不过又是吓唬自己,等好了再说吧!反正现在不想吃。凌风毫不客气的说,“好吧!十下!”说着在本上乱画了些什么,然后把本放在桌子上,出去了。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凌风带着卢医生进来,卢医生拿出了好几瓶输液的药挂在床边的架子上,凌风则毫不怜惜的抓起慕溪的手固定住,让卢医生好下针。慕溪还没反应过来,针已经扎进去了,想挣扎也已经来不及了。慕溪一脸委屈的望着凌风,凌风装却作看不见,送走了医生,一反平常坐在床边的姿态,自己也躺到了慕溪旁边,看着慕溪。慕溪扭过头去不看他,但慕溪并没有拔掉输液的药,慕溪明白如今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不是把凌风逼到极致,凌风是不会赞同这种方法的。 慕溪背对着凌风,感觉到凌风的手从身后环过来抱住自己,很暖,渐渐的也放弃了抵抗,用另一只手握住凌风的手。 “溪儿,再睡一会了,趴了这么久不累吗?”凌风的语气终于温和下来。 慕溪摇摇头:“没事,以前你打我的时候比这趴得久,习惯了~我现在不困,不想睡了……” “恩……溪儿,我想跟你说,……对不起!正式跟你道歉,为了那天我的失态,我再也不赶你走了,那天是我小心眼儿,是我冲动,害你受了这么多不必要的痛苦,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起!”凌风在慕溪耳边说这些话,声音不大却很诚恳。慕溪转过身来,输液的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放在身后,另一只手环住凌风的脖子,凑上凌风的脸,在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个吻仿佛春天,融化了两人内心冰冻已久的积雪,一起回到了最初。 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时而抱着时而倚着。慕溪把这些天所有发生的事讲个凌风听,说道陈叔想要他的时候,慕溪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暗淡,“我不想,……我不想,被你以外的人碰,真的,他要是真的想要硬来的话,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只能先去那个世界等你了……” 凌风听见这话,立刻制止了慕溪:“不许胡说,年纪轻轻的怎么可以这么想,不会的,我的溪儿不会有事的,你看我最后不是找到溪儿了嘛!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站在同一个在天平的不同的两边,有一方想要承担过多的重量时,对方也不会再站的安稳,只有把重量平均分给两边,天平才会平稳。所以无论遇到什么都要两个人一起承担,一个人去死这种事,是绝对不可以做的!溪儿你明白吗?”说着凌风把慕溪抱的更紧一些。慕溪看着凌风的眼睛,微微一笑,坚定的点了一下头,“恩!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什么?还敢有下次?!下次小心你的屁股!这次的帐等你好了,我们还得好好算清楚!”凌风似笑非笑,慕溪心惊胆颤,还不忘赌气式的撅嘴“哼!”了一声,然后回过头去,闭上眼睛,在凌风怀里睡了…… |
47 周忱这边,身上的伤早就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这三个月的禁足令对于周忱来讲实在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其实周传惜也并不强迫他做什么,只是盯着他要他到时就吃饭,到时就睡觉,不想要他想太多,不想看见他一个人难过……每次看见周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晚霞,望着夜空时,周传惜就说不尽的心痛。这孩子,内心太孤寂,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不,从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而子宪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放下壳子走出来祈求温暖的人了吧?周传惜愧疚这么久以来自己对着孩子的态度。那么多年一直沉浸在回忆中的人又何尝只是周忱一个人呢?周传惜偶尔也会回忆二十几年前的事,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却不得不背负那些沉重的责任,十七岁的父亲从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不被自己期盼的儿子。当看到这个儿子与自己越来越相像的脸,仿佛无时无刻不对自己诉说着当年自己背叛的事实,也只好选择逃避,闭关在这个清静的地方。 但是,后来有人来向自己报告这个儿子的情况时,也觉得有个子宪那样的人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它去了。再后来收到了关于子宪死了的消息。没想到这个儿子居然会殉情,正是这件事才让周传惜正视了周忱的存在,也正是这件事才让周忱又一次体会到了二十年不曾有过的心痛的感觉。当周传惜看到周忱真的濒临死亡的时候,周传惜就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弥补对周忱的亏欠,上一辈的人做的事,是非对错都与孩子无关,自己怎么能这么残忍,把所有的痛苦都让周忱一个人背负了…… 于是,每一次看见周忱难过的背影,周传惜也会跟着暗暗落寞。此刻周忱又站在窗前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呢。周传惜有的也不过是暗自叹息一声,悄悄的走进周忱身边,那件衣服给儿子披上,“这么冷,小心着凉,多穿点儿~” “恩,谢谢父亲关心,周忱没事!”十分客气的回答,客气到周传惜觉得心寒,“不想承认我这个父亲也不用勉强,三个月到期,你就可以走了,去那我不会再干涉!”周忱看到父亲眼中那种说不出的哀伤,立刻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伤了父亲的心,“对不起,……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周传惜伸手拢着周忱的肩膀,“这么多年了,是爸对不起你,你没有错……记着有难事就和爸说,别什么都一个人抗。”周忱淡淡的“恩”了一声,目光又望向窗外皎洁的夜空,此刻如果子宪还活着的话,一定也看得见天空同样的风景吧,不管月亮在谁头上,照亮的都是人间。 日子平平常常的过,仿若流水,这一次慕溪恢复真的用了好久,将近半个月才能在凌风的陪伴下,下地活动。这么多天以来凌风一直处处哄着慕溪,慕溪伤好之后也不像之前刚回来时那么难缠,上药吃饭都有了很大进步,不像从前那样耍赖了。又过了一个星期,慕溪基本一切恢复的与原来差不多了,但是慕溪像是被宠坏的孩子,没事就喜欢粘着凌风撒娇,要凌风哄着。可凌风已经有很久没有管理风堂的事物了,堆积如山的事等着凌风去做,最重要的就是那个陈叔,想起来陈叔要侵犯毫无反抗之力的溪儿,凌风就一肚子气,终于有一天凌风趁慕溪睡熟了,早早起来跑到风堂,处理这些日子以来林也决定不了的事。至于陈叔,凌风不想赶尽杀绝,却得为自己在这里站住脚立威,就用他自己定的刑罚当众30鞭,要他从此不再踏进楼兰,回家养老去了,至于陈叔的场子,回收,直接由凌风接手。大家看着这个堂主出手毫不留情,虽说只是30鞭,但那是由陈叔自己定的规矩,也等于是丢了半条命了。随着陈叔倒台,风堂的一些虎视眈眈的势力明显减弱了,凌风早就想杀一儆百,可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回终于达到目的了。也为溪儿报了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当然这是在凌风还没看见慕溪之前的想法。 而慕溪这边,这么多天天天睁眼就看见凌风在身边,给自己挤好牙膏,抱自己洗脸,喂自己吃早饭,今天睁开眼居然没有人,怎么能接受这么大的差别待遇。于是慕溪气呼呼的自己爬起来,穿着睡衣就往外跑,完全没看到凌风留在床头的纸,“溪儿早~~乖啊~~今天风有事,一会就回来,溪儿自己起来,记得吃早饭,风没回来之前不许出门,溪儿听话~~否则,我们回来就算账!”结尾凌风还是不忘威胁两句,实在是不让人放心啊!慕溪也只是想到院子里活动一下,凌风不再,终于不用被人盯着,不能这不能那的了。慕溪在院子里转啊转,忽然听见有小狗的叫声,很哀怨,呜呜的,慕溪好奇心想:一定是只可怜的小狗,跟我一样……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的打开了院子大门,想走出去看个究竟,果然一直小狗在院门口,好小好小,看样子刚刚出生不久,就被主人抛弃了。慕溪忽然想起来之前和凌风吵架时说的话,自己和这小家伙不是很像吗?慕溪好像收养这只小狗,最近凌风这么宠着自己,估计说想养只狗,凌风也不会拒绝吧?!慕溪就去抱这只小狗,可是小狗反应很灵敏,一下子就跑走了,慕溪鬼使神差的居然忘记了之前凌风的威胁,又随便开门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跑出来了。 |
这时,凌风那边也结束了,从密道出来就直奔楼上,屋里居然空无一人,凌风到处找,也不见慕溪的影子,问下人,下人只是说刚刚看到慕溪少爷在院子里,凌风到院子里看到门大敞着,周围空无一人,脑子翁的一声,心想,“不会吧!那些老头居然动作这么快,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能带走慕溪……”凌风跑出院子,拐了两个弯儿,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穿着睡衣的身影,整个一只小狗玩得起兴呢!凌风的心总算是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了,但是气却不打一处来,慕溪这家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知道自己处于多危险的状态下,大白天的居然能被一只狗拐跑!! 凌风慢慢靠近慕溪,然后十分严厉的从后面叫了一声:“慕溪!”慕溪只觉得随着这一声呼喊,自己的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禁打了个寒颤。凌风看见慕溪打寒颤并不觉得是自己的声音吓到了他,反而更注意了慕溪的穿着,这么冷的天,慕溪穿着睡衣而且身体还没好,就这样往外跑,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简直能把人气死,再看慕溪手上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狗,还挺亲热。慕溪可怜巴巴的转过身来刚要说话,就打了个喷嚏,“风,你看,我能养它吗?”凌风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下两个字:“不能!”这下慕溪可不干了,“为什么不能?!它这么小就被人抛弃了!我们不要它的话它会死的……” 凌风看慕溪这么不听话,为了一只小狗,就能不顾自己身体,大冷天衣着单薄的蹲在角落里给狗取暖。凌风简直火冒三丈,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把身体养好了,居然又冻感冒了,慕溪这样怎么让自己放心啊?!其实,凌风也不是不喜欢那小狗儿,只是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得治治慕溪这坏毛病。可是在慕溪眼中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才刚缓和一点儿,就又出插曲。慕溪看着怀里的狗狗自言自语,“狗狗啊!你看你和我一样,都不受人待见,被人抛弃,被人赶出来,自己一个人,不是,一个狗在外面流浪,受那么多苦也没人心疼……狗狗,我们真可怜……”凌风听的满头是冷汗,这哪是说狗啊?!分明就是指桑骂槐,拐着弯儿的骂自己抛弃了他。再不阻止就不知道又能唱出什么戏码了?慕溪分明没注意到凌风的表情,还是自顾自的继续沉浸在与狗聊天中,“狗狗,没人要你,我要你,我们一起走吧!反正被人赶走一次,也不在乎再被赶出来……”凌风一听,果然啊!离家出走的……续集!可找着机会报仇了,这哪句话不是指责自己的?!“溪儿,回家!”凌风终于出言制止了慕溪与狗的对话。 慕溪看看凌风,把头转过去,“哼!”了一声。“想挨揍是不是?别以为你刚好就可以无法无天!上次的帐还没算呢!今天又穿这么少跑出来,回家!听见没?!”慕溪干脆把头扭过去不看凌风。凌风看说话没用,只好使用强硬的方法,抱起慕溪就往会走,慕溪的怀里还抱着刚刚捡的小狗,陈叔看到这样的三只的表情各异,实在是差点儿笑喷了,可还得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少爷有何吩咐?”“放洗澡水,热一点儿,还有叫厨房煮碗姜汤,对了让人把这狗弄弄干净!”凌风说着从慕溪手里抢过那这狗,扔给安叔,“你,跟我上楼!洗完澡,我们算算这么多天的帐!”慕溪一听算账,忽然觉得身体的某部位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不肯迈步往前走,回头看着陈叔和那只狗,两个人,不是是一人一狗,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慕溪,凌风却突然开口:“不用担心那只狗了,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说完抱起慕溪就走上楼…… |
48 到了楼上,凌风极为不客气的把慕溪唯一的睡衣强硬的脱下来,抱起来就往浴室走。早上起来不洗脸、不刷牙,穿着睡衣就往外跑的人估计也就慕溪一个了。也是将近二十岁的人了,怎么看做出来的事倒像个十岁的孩子。 凌风把慕溪放到浴盆里,水有点儿烫,是凌风刚刚吩咐的要热一点的水。慕溪的身体刚与水接触,就大叫起来,不安分的手脚把水弄了凌风一身,拼命的挣扎。凌风脸一黑:“慕溪!你再胡闹!”慕溪看着凌风的眼睛,似乎真的被自己惹生气了,一下子就像个没有气了的皮球,乖乖的任凌风摆弄。凌风拿着喷头给慕溪洗头,慕溪很享受的闭着睛眼接受着贵宾级待遇。看着沐浴液的泡泡涂满全身,慕溪就想恶作剧一下,收集了一大把泡泡,趁凌风不注意抹在凌风脸上了,然后,……火山爆发了! 凌风本来想等洗完澡在和慕溪算账的,谁知到这小家伙居然这么等不急。凌风飞快的冲掉自己脸上的肥皂泡,又野蛮的把慕溪冲干净抓起慕溪的双手,翻过来按在池边。慕溪忽然觉得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呢! 还没等慕溪反应过来,就有一种久违的痛感上身了。 “啪”“啊~~~~你凭什么打我?!死凌风!”慕溪身子不能动,嘴上却还不肯服软。凌风一听,“什么?死凌风?!还是先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吧!闭嘴!”紧跟着又是一下“啪”,比第一下还重。慕溪的身体明显的往上一扬,又落回原处,“我就不闭嘴,我又没错,你凭什么打我!”。凌风真是生气啊,本想教育两下就完了,毕竟慕溪刚刚才好,而且慕溪这么长时间还算听话,所以下手一直留情。可是看见慕溪这么倔强,还真是把凌风惹怒了,大冷天穿这么少往外跑,自己明明警告过不许出去,慕溪却视而不见,于是凌风扬起巴掌,“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飞快的打在同一个地方,慕溪的臀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淡淡的手印。可是即使如此慕溪居然还是不肯认错,自从被凌风救回来之后,慕溪的一直很任性,处处要凌风哄着,今天凌风居然把自己按在浴室里打,简直是不可原谅!“你……你混蛋!”慕溪一时慌乱口不择言。只是可怜了慕溪的屁股,这才叫典型的嘴给身子惹祸呢! 凌风一听慕溪骂人,更是生气!这一个月来,简直是把慕溪宠坏了,居然学会骂人。紧跟着又是五下,比刚才重得多的打在另一边。“慕溪!你再骂人试试看?!”凌风把巴掌放在慕溪屁股上威胁,慕溪心里其实是害怕的,可是就是不想服软。“哼!我就骂!你打我我也要骂!我又没有错,你凭什么打我!?”慕溪越说越委屈,再加上被打得这几下真的很疼,眼泪也跟着流下来了。凌风看见宝贝哭了,也着实心疼了一下,可是最近也把慕溪宠的太不象话了,是非轻重都不分了。“不知道错在哪儿是吗?那我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凌风狠心的扔出这几个字,就继续挥动巴掌,本来凌风并没怎么用力,但是一下一下的打了好半天,慕溪还是疼的哭叫,再加上在浴室里,身体沾了水,巴掌的威力无形中还是曾大了很多的。谁叫慕溪就是不肯认错,凌风也狠心的就是不肯停手,两个人就这样坚持了将近十分钟,慕溪的屁股上早就变成红彤彤的一片了,“还不认错吗?!”凌风很严厉的问。慕溪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但还是可以听得出来,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凌风终于忍无可忍,抱起来湿乎乎的慕溪走出浴室,将一丝不挂的慕溪扔到床上。转身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把塑料长尺…… 慕溪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受这种委屈,趁凌风离开的这几秒钟,拉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肯出来。凌风一低头恰好看见自己临走前留下的不要慕溪出去的字条,于是刚有点平静的思想又一次被点燃了火苗,慕溪这家伙简直是视自己的警告于无物,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慕溪,我数三下,你自己趴好,否怎别怪我不客气!”凌风说话时就拉下脸,不露一丝笑容,语气骇人!只可惜慕溪全身蒙在被里,根本看不见凌风是什么表情。慕溪在被子里扭动了几下,完全没理会凌风那回事。凌风扑上去把慕溪按在身下,慕溪拼命挣扎,可惜自己在被子里根本动弹不得,反倒老老实实的被制服了。凌风一只手掀起慕溪的被子,霎那间慕溪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想再挣扎也只是徒劳,自己已经牢牢地被凌风按在床上了。 |
紧跟着就听见“啪”的一声从身后响起,又被打了,而且这次还是凌风用家伙打的!慕溪心理委屈的要命,“啊~~~~”的一声很夸张的大叫出来,不过这也确实让凌风的心跟着一颤,有这么疼?明明自己没有用多大力气,怎么慕溪闹这么厉害,果然小孩子是不能宠的,慕溪就像是被宠坏的孩子!不好好教育,不知道还会闯出什么祸来。紧接着又是一下“啪”,慕溪原本就一片红的屁股,此刻更添了两条不同的色彩,“慕溪,肯认错了吗?”凌风把尺子放在慕溪屁股上威胁。“我没有错,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拿尺打我!!”慕溪愤愤的说。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凌风丝毫没放水,慕溪已经哭出来了,嘴还不饶人的骂:“凌风!我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恨你!”。凌风更加觉得慕溪不能知错就改,欠教育。“啪~啪~啪~……”不顾慕溪的挣扎和哭闹,很有节奏的做着单一的敲击运动。直到慕溪由开始的大喊大叫到最后只剩下“呜呜~”的呜咽。“知道错了吗?!”凌风的语气依旧很冷。慕溪终于不再抵抗,微微的点了点头,“那好!说说你错哪儿了!”凌风还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呜~疼!”慕溪哭的委屈,凌风扬起尺子又一下落在慕溪红肿不堪的屁股上,“说你的错误!”“我……我不该……自己随便跑出去……”慕溪说的已经泣不成声了,凌风却还是很严厉,没有一丝心疼:“还有!”“我……我……”慕溪我了半天,终于说出四个字“我不知道!”“不知道?!那还是欠揍!”凌风说完又开始了单一的敲击运动。慕溪忽然很激动“我知道了!疼,别打了,我……我知道了。”凌风停下不停挥尺子的手,不由得心里好笑,溪儿这家伙真是可爱,可是表情上却没有丝毫放松,齿间蹦出一个字“说!”语气还是很严厉。“我……我不该穿这么少衣服出去,冻着了……对不起!”慕溪像个憋了气的皮球趴在床上,被凌风按在手下。“哦?!那你说该怎么罚啊?!”凌风问慕溪,慕溪一听忽然间觉得头快炸了,居然还要罚,已经被打得这么惨了,凌风居然还舍得再打,“呜呜~~我疼,不罚了好不好?!我下次注意,我知道错了!”慕溪说的可怜极了。 “你不说是吧!那我给你算,这两条错误每条十下,再加上你上次不好好吃东西欠的十下,一共三十下!”凌风说的很果断!慕溪万分不乐意,可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说话的份儿,早知道刚才就不倔了,吃亏的还不是自己的屁股。慕溪转念一想,要曲线救国不等坐以待毙,于是在凌风还没开始再打之前,慕溪就又大哭大闹,拼命地喊“疼~”,博取凌风的同情心,果然凌风真的心软了,看着慕溪伤痕累累的屁股实在是不能再打了,把尺往桌子上一拍,“今天饶了你,从明天起每天十下,打到我认为你听话为止!别等我找你,拿着家伙自己过来找我!”说完转身走出慕溪的房间。留下慕溪一个人趴在床上,不停的流泪:凌风不再喜欢我了吗,居然舍得这么打我。从带我回来到现在,凌风也已经烦了,还以为我们能过几天快乐的日子,到头来凌风的耐心和宠溺也不过这么少。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可以和你从此无忧无虑的生活,我竭尽全力的找回最初的单纯不愿再被世间的是是非非所羁绊,可我的单纯在你眼中不过“胡闹”~你这么摔门而去,要我怎么是好?! 凌风也很气恼,不是气恼慕溪而是气恼自己,又打了他。一次次的伤害,要怎么弥补,自己担心的心情慕溪真的明白吗?如今的自己有多怕失去慕溪,哪怕看见慕溪打个喷嚏都觉得担心,可是自己却这么打了他,而且还摔门离开,也不知道慕溪伤的怎么样了,还疼不疼,药就在床边的柜子上,慕溪他知道要擦药吗?还是自己过去看看他吧!被骂就被骂吧,凌风硬着头皮刚想走,就听见电话铃响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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