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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梦澜沧海(龙马传 环半续写 小虐无殇)[第15页]

作者:琴梦雨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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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敲下了结尾的句号,困意袭来。云飞揉了揉眉心,在电脑上按下’打印’键。
凌晨一点,整个别墅已经安静下来。只有走廊还亮着微弱的灯,云飞知道即使是这个时候龙雅还是没有休息的。接近书房时——果然,可以透过门的缝隙看到灯光。
三声敲门后,屋内转来一声,“请进。”
云飞拉开门,出乎意料的是夤夜也在里面,而且还是跪着的。再看看龙雅,漫不经心地批阅着文件,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人,只在云飞的打招呼的时候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云飞握着文件的手稍稍用力,在纸上捏出几个褶子来。这个场面,他太熟悉——九年前的那个下午,青学拿下全国大赛奖杯的下午。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云飞还是怕的。
“哥…’
“检讨写好了?”
云飞保持着目不斜视,上前几步将检讨递给龙雅。然而龙雅看也没看,随手一扔,就稳稳地进了垃圾桶。
云飞的心一同痛,这可是他一晚上的杰作啊shit….
“我相信你。”
云飞默然,心想这总比龙雅挑刺般从他检讨里挑出几十个错误然后再来一顿罚好。再说了...说不定龙雅是在云飞和夤夜面前耍帅,说不定人一走他就从垃圾桶拿出来仔细看了。
“那哥,我走了,您早点休息。”
龙雅点头,云飞经过夤夜身旁时后者朝云飞传来一个隐晦不明的眼神。云飞走出房间拉上门,强忍住大笑的念头。看到夤夜的眼神之后,云飞更加确定龙雅是把在云飞惹事的火撒在夤夜之上了。
回房后躺在床上的云飞怎么也睡不着。七年前的他因为说了一句,不对是一个词的脏话就被龙雅罚得不能上厕所。更别说他这次几乎是留下了致命性的漏洞,以云飞对龙雅的了解,若是在七年前龙雅绝对会把云飞打死。
只是今天...云飞不确定龙雅会不会做出半夜把他从睡梦中拉出来然后让他去做训练。
云飞胡思乱想到凌晨三点,实在困到不行了,一闭眼就睡着了,自然没有看见十分钟后龙雅出现在房间内。
“真是该打,警惕都丢光了…”
有的时候云飞感觉很好笑,龙雅一次次地用刑具把他逼到极限。任何人都可能会杀死他,唯独龙雅不会,而他却是寄予他最多痛苦的人。
真是一种讽刺的信任。
咳咳咳…伪更一发
不是楼主不更啊!楼主都已经差不多写完一章了,楼主上学回来后母上把我的电脑没收了!
我手机上没有备份啊肿么破…
目前还在和母上交涉中…
梦澜开坑一年了,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这么久了。
明天,更吧
兄弟之间
一夜无话。
云飞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是昨夜有人进入过他的房间,可是转念一想,除了龙雅,还会有谁。令云飞惊奇的是,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醒来。
七点,云飞的生物钟时间。待他换好运动服来到体育场,出乎意料的是龙马也在那,而且很明显来的时间不短。
自从云飞半威胁半劝导将龙马和那个陌生的男孩“绑”回家之后,龙马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对龙雅也是。饭点他会自己下来吃饭,龙马从来不是那种因为赌气而亏待自己的人。只是这样的陌生和疏远让云飞有些伤心。
但是云飞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好起来的。
由于龙马背对着门口,他看不见云飞正悄声无息的站在那看着他。
龙马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训练了,手触碰到网球拍的那一刻就好比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战斗伙伴。
将球抛弃,左臂弯曲、伸直、在球拍中间靠前击球...那金色的小球正好弹在白色的线上。
龙马很清楚那是巧合,若是他再用力一点、或是击球位置再偏几毫米,那球就会出界——发球失误。
在记忆中从初中后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龙马的身旁。龙马还没反应过来,那道身影就将球击到线上,和龙马的动作如出一辙。臂力、角度、动作,除了神情。
那人的动作如此轻松和快速,仿佛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微扬嘴角,讽刺道,“你的网球还不如初中打得好。”
龙马抬眼看着云飞,后者正微笑着看着他。
“让开。”冷漠的仿佛云飞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云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紧缚住龙马的手微微用力,从手臂传来的痛楚让龙马微微皱眉,不耐烦地说,“放手。”
“你脾气怎么还是这样。”
“这和你没关系。”龙马趁云飞楞神的一瞬间挣脱了缚束,“你没权利说我什么。”
其实龙马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云飞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语,只不过龙马从来不是那种会道歉的人。他将口中的道歉话语咽下,头偏向另一边,自然忽略了云飞眼中闪过的受伤,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确确实实存在过。
稍纵即逝。
“我以前说过,”云飞走了一步到龙马面前,一字一句得说,“想不认我这个哥,先打败我。”
“可是小不点现在的实力怎么能打败我呢~”
龙马看了一眼笑得欢快的云飞,忍住揍人的念头,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抬脚走人。
夜像一张密不可漏的大网,倾斜下来罩住了所有人。它淡漠着看着人类在网中苦苦挣扎、哀求流泪。但同时也纵容人类在它的网中互相厮杀、干些光明中不可以干的事情。
夜晚,龙马坐在阳台上,夜风不大却格外的冷,吹在脸上有些刺疼,龙马压了压帽子,却依然阻挡不了风刮在他的脸上。
一抬头就是浩瀚的宇宙,容纳着漫天的星星。一低头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避无可避。龙马拿起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热水顺着口腔一直流到肠胃炸开,使得龙马感觉自己冰凉的身体有了一点暖意。
并不是他不想喝ponta,只是刚刚龙马进厨房打开冰箱时,发现他带过来的那一大箱ponta消失了。
想到这儿,龙马郁闷地将手中杯子放下,指尖传来的暖意瞬间消失。龙马一个翻身跃下阳台。
许久没有回来,龙马险些找不到路。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苏皓然的房间就在刑室旁。
龙马或许可以路痴到连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但绝对不会忘记那个黑漆漆地房门和满屋子的刑具,连白色的地板都染上一层红色。龙马自嘲般地想有多少是他染上去的。
敲了许久门都没人应,龙马知道即使是苏漠然派人来也绝对不可能从龙雅的别墅里带人走,连只苍蝇走不可能。龙马猛地打开门。看见苏皓然就坐在电脑前时,龙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底有个石头落了地。
“苏皓然。”
没得到应答。
”苏皓然。”龙马又耐着性子喊了一遍,依旧没人回答。
龙马皱眉,走上前看着和电脑中大boss打的正爽地苏皓然,默默的在心底说了一声,“还差得远呢。”
还剩四滴血,龙马走向靠近电源处。
三滴血,龙马伸出手。
两滴,龙马一使劲。
最后一击还没来得及按下去,电脑黑屏了。
“喂!!”苏皓然摘下耳机。
“先别说话。“龙马打断了接下来他想说的话,”陪我出去一趟。“
“啪”的一声,龙雅家体育场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明明掌心中的网球是伴随龙马将近二十年的,但此时此刻却异常的陌生。左手握着网球拍的手紧紧地抓,龙马一阵恍惚。
“啪。”那是网球落地的声音。
“啪。”
“啪。”
….
一旁困到不行的苏皓然连打着哈欠,龙马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网球弹到地上又到了手心,再弹到地上。如此持续了十几分钟。
正当苏皓然不耐烦地想要问时,网球终于被扔到了空中,“啪”击球的声音。
苏皓然瞪大眼睛。
那个球出界了,刚好擦着线。
龙马戴着鸭舌帽,阴影处隐住了他的神情。
兄弟之间(下)
温暖的手掌,耳边温热的呼吸,白皙的手握着龙马的左手,另一只手握住龙马的右手,带动它轻轻一抛,左手轻轻地一击。
“啪”是苏皓然熟悉的球落地的声音,只是结果与刚刚不同。这球完美的击在了角处,苏皓然看着也不确定若自己站在那里能不能接住那球。
只是真正让他吃惊的是在龙马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人,就这么一瞬间出现在龙马身后,苏皓然都没有察觉。
“连这最基本的动作都忘了吗?”
久违的温柔的语气,有一刹那龙马几乎忘记了心中的气愤和憎恨。直到手腕传来的痛楚才让龙马回过神来。
“放开我。”
“越前龙马,你真让我失望。”不同于刚刚轻柔的语调,这句话云飞说得冰冷严厉,他把龙马的手腕攥得更紧。
两人隔得很近,龙马眼眸中的痛楚和迷茫云飞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云飞冰蓝的眼眸染上许些笑意,口中说出的话音量不高,却又让龙马感觉更寒冷,“小不点,七年的放纵,到头了。”
呵。
龙马膝盖击中云飞腹部,本想在云飞没反应的瞬间脱离缚束。只是正如云飞所说,龙马小看了云飞也高看了自己。云飞没有因为那一击有任何反应,微笑没变,力度没变。
“放开我。”只是这句话相比上句话软了许多,带上一点僵硬。龙马知道云飞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一切只按心情,但他同样知道如果今天他一倔到底100 percent会挨打。
当着苏皓然的面,龙马很清楚云飞会这么做。
“啊,那你求我啊。”
龙马沉默了,即使苏皓然不在这,即使云飞未曾离去,他也不会开口说那三个字。
“脾气这样会吃苦头的。”
“你现在又以什么身份教训我?”
时隔这么久,龙马在心底已经不恨云飞了,恨他七年前把他打进医院后从此消失。龙马也可以自欺欺人对自己说根本没有千岛云飞这个人。只是这算什么?七年后云飞又出现在他的面前,插手管他的事、嘲笑他的脆弱。
“打一场吧。“
打败你之后你就没理由在我面前磨磨唧唧了。
顶锅盖出来丢一短小菌…雨樱最近好忙昂= =
为什么没人说话了呢
是更得太少了咩
有些人的骄傲是与生育来的,譬如龙马。
是,从小到大,他都是同龄网球里的领先。父亲是震惊世界的网球选手,他哥哥是曾经的U-17,他有骄傲的资本。可是当这一切遇到千岛云飞的时候,变了。
他的骄傲和自尊被他亲手打碎,比如说现在。
体育馆的灯光很刺眼,即使闭着眼睛也没办法逃避。龙马已经分不清流进口中的液体是泪水还是汗水,苦涩的分不清。只是依稀能听见云飞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开玩笑的语气,“借用你一句话,你还差得远呢。”
毫无疑问是6-0的压倒性的败局。云飞一分都没有让给龙马。
“躺在地上什么样,起来。”
龙马躺在地上喘着气,呼吸还没调过来,此时的他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听我的话了?”微微提高的音量。
“难道还用我帮你?”明明与普通的语气没有区别。恐惧忽然如潮水般涌来,七年前那晚上鞭子撕裂的疼痛,微笑着寄予绝望的暴君。龙马一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站起来,准确地说是跳。
云飞看着眼前狼狈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微笑,“七年一点进步都没有吗?”
龙马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云飞的眼眸没有说话。
“没关系,我会把你带回状态的,甚至更多。”
这是用另一种方式告诉龙马,他要重新管教龙马了吗?
龙马除了压低鸭舌帽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云飞左耳的耳钉在灯光下闪得亮眼,衬云飞灿烂的笑容找不出一处违和感。龙马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倒是云飞发觉到七年来龙马不是无所长进,只是他没有发觉而已。龙马进步最为明显的地方就是使云飞捉摸不透了。换做七年前,云飞只有看着龙马的眼睛就知道他怎么想、接下来想干什么。可惜七年之后,云飞猜不透龙马了。
对于云飞来说,是喜是忧皆有一面。它告诉云飞,龙马长大了,变得让人猜不透。忧的是,越前龙马再也不是那个依赖云飞的小不点了。
“我也不想刚回来就和龙马兵戎相见啊~要是小不点的脾气再好一些就好了。”
云飞感觉自己在演一唱独角戏。
即使你你恨着我,即使你不理解我。我也会把你培养成让我骄傲的人。
最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已经不能用忙这个字来形容我的生活了,我尽力更。
那晚的最终是龙马一拳打到云飞的肚子才结束。
令龙马不可置信的是,云飞没有躲开,没有反击,只是微笑着看着龙马。那眼神和笑容是龙马不喜欢的,就好像他只是一个幼稚调皮的小孩,而云飞是一个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的大人。
“老规矩,明天早上七点准时来这里。你要是忘记了,我不介意帮你重温。”
想到云飞的这句话,龙马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和云飞的那场比赛,6-0的分数彻底破碎了龙马这几年的自信。他曾经天真地以为以他的水平虽说不足以完全打败云飞,但也不至于像从前那样一分不得的,惨败。
床头闹钟的数字是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大大的红色字体昭示着已是凌晨三点半了。龙马知道若此时再不入睡,七点肯定起不来。
可是龙马每次闭眼就是云飞那欠扁的脸。
龙马不是没想过将这件烦心事以他管用的手段处理。所谓的三不策略:不理、不听、不看。但是龙马知道云飞总会有手段修理他的。不理,就罚到理,不听,就打到听。不看,就威胁到理。七年前如此,七年后——龙马心里没底。
“谁?”
房间门口传来脚步声,虽然细不可闻,但还是被龙马捕捉到了。黑夜中警惕感大起。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龙马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在黑夜中行走许久的苏皓然忽然看到刺眼的灯光时差点被亮瞎。
“亮瞎我狗眼。”苏皓然撇撇嘴,爬上龙马的床,“冷死我了。“
“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苏皓然紧了紧被子,说,”找你聊天。”
“聊天?” “嗯,太无聊了,找你聊天。”
龙马漂亮的眸子冷冷地看着苏皓然,“再不说就回去。”
“好啦。”苏皓然在被窝蹭到龙马身边,在后者不明所以的视线下说道,
“嗯,就是晚上那件事。那个人是你什么人。”苏皓然明知故问地问。
不,也不完全是明知故问。苏皓然知道他是千岛云飞,也知道他是龙马的哥哥。但是他却不知道七年前千岛云飞和龙马的往事种种。
而龙马,也从未在苏皓然面前提过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龙马低着头,已经渐长的碎发半掩住龙马的眼睛。紧握住床单的手紧了又松开。许久,苏皓然听到龙马说道:
“今晚听完这个故事。明天,就离开我吧。”
我就郁闷惹为啥越来越少人了
回忆(上)(龙马自述)
从小到大一直以来我都很骄傲我有这么一个哥哥。
他虽然总是很不正经,也很喜欢打我。但是他对我很好,不是普通兄长对弟弟那样的宠溺和满足,而是近苛刻地教训我让我成长。
他很严格地训练我,稍稍达不到他的要求或是我莫名地惹他不爽时,就会刑具上身。
那年大哥把他带回家时,我还很小,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虽然是笑着的,可我总觉得他那灿烂的笑容下隐藏了什么。
我感觉到他很不开心,可是陌生感和教养让我没有这样直白开口的问他。
后来他就在家里住了下来,大哥说我要像对待大哥一样对待他。没过多久大哥又像往常一样不知道去了哪里,父亲母亲对待他很好。我也渐渐接纳了他,我们家好像有多了一个人。
平常的我感觉太寂寞,我没有朋友。唯一陪伴我的只有网球。'但是从那以后他笑着告诉我说,“以后,有我陪你。”
有我陪你。
他兑现了他的诺言,这几年来他无论如何都会陪在我的身边。而我也下定决心要让他笑的真正开心。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很和善亲切的大哥哥。直到我再大一些,大概七岁的时候,这个观念彻底颠覆。
他不像以前只是陪我练习和偶尔指点我,而是直接升级到“做不到就罚”。我依然很清晰地记得那一天晚上,是他第一天打我。原因是我的外旋发球让他看着很不爽。
我记得以前他一直笑眯眯地说我的外旋发球难得一见来着。
自尊让我咬牙支撑着,可是我不知道放在客厅花瓶里的藤条抽起人来竟然这么疼,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
我记得那一天晚上我一只都在练外旋发球。从一开始的吃惊、不服气到最后的麻木,1000次还是几次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记得那晚最终以我体力不支昏倒而告终。
醒来时只有他坐在床边,他看似很心疼的样子在我的伤处涂药。他那愧疚复杂的表情让我觉得很不屑,他好像忘了几个小时前这些伤口是他亲手赐给我的。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理过他,他也没有再罚过我。深夜里伤口疼得厉害,他不允许我用止痛药,原因是什么小孩子用太多对身体不好,那他打我这么疼就对我好了?委屈的时候我拨打大哥的电话,可是,他没接。打给爸妈时爸倒是接了。我才知道为什么自他打我那一天开始我就没见到爸妈,原来是他们出国旅游去了,提到他罚我的事情,爸爸用很恶劣的方法转移了话题。
我才意识道我的家人把我全权交给了这个恶魔。
再后来,他充当起了我的教练。我练得不好时他肯定会骂,只是没那天的藤条在手。大部分时候只是用手不轻不重地拍一下,最多也就是鸡毛毯子而已。
我的球技在我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迅速地长进。
在11岁时我参加了一场网球比赛,青少年网球大赛,
“小不点,你一定要赢。”
从5岁到11岁,我变得越来越依赖他。每一场比赛他都会来,尽管有的时候在赛场上我看不到他,但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我知道他在哪一处看着我。
比赛那一晚他送我到了现场,比赛快开始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地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与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我猜测是看住我的话。
我一直在等他,甚至找工作人员调换到最后一组。我拨打他的电话他没接,我甚至想冲出去找他,可是那个工作人员拦住了我。
我慌了神。
以对手的球技我甚至不需要用左手。可是比赛的时候他不在身旁,我觉得缺少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比赛心不在焉的后果当然是惨败,第一次。
窗外下着雷阵雨像是在昭示着我的心情。
比赛结束后那个工作人员陪我等了很久,直到全部人都走光了。那个叔叔也等得不耐烦了,他在冒着雨匆匆赶来。他与那个叔叔谈话谈了很久,我靠在墙角用球拍无意识地击球。
球起,球与球拍碰撞。球再起,球再与球拍碰撞。球继续起,球继续与球拍碰撞…
最终我被一只冰冷的手停止了动作,他蓝色的眼睛看着我。以往是带着笑意温暖的,但此时什么情绪都没有,倒第一次觉得很冰冷。
“走吧。”我听见他不带一点色彩的声音说道。
那晚上发生了我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一回家就把我丢进刑室,那是一个满是刑具四面白墙无窗的地方,他很少在里面惩罚我,因为他知道我害怕,尽管我不说。
没了昔日的耐心引导和循环进阶,劈头就是雨点般的藤条。
平常他都耐心与我周旋,至少让我把裤子脱下来,换做往常我自然不愿意。可比起现在他没头没脑地在我臀腿胡抽,我更愿意褪裤听他教训。
那晚上只有除了藤条砸在皮肤上的声音,和我压抑不住抽泣叫喊声。他一声不响地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我昏了一次,他用水把我泼醒,后来我又昏了第二次。
就是永无尽头的黑暗和疼痛。
我醒来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大哥,亲人重逢没有太多的惊喜。我左顾右盼都没有看到他,每次我向大哥问起他在哪,大哥沉默着转移了话题。
那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不要了。
他寄予我的伤口让我在医院躺了两周,两周后我又返回了学校,才被告知学校已经放了暑假。那个暑假我没有碰网球,每次看到它就会烦躁,动不动就会发脾气,把爸妈搞得很狼狈,但他们体谅我,也没有过多的训斥我。
直到大哥拿着他总是抽我的藤条站在我眼前,平常笑着的脸那时阴沉着,“你既恨他,就更应该做给他。用你的行动告诉他,没有他,你越前龙马一样能拿下世界冠军,而不是像这样。”
我恍然大悟。
我尝试着忘记他,可是好像以前的生活处处都有他的痕迹,与我我向父母提出会日本,令我意外的是,他们答应了。
后来我在日本上了国中。
一开始我是抱着不屑的心情报了网球部,怎知去的第一天就因为这个想法吃了苦头。
和我一样左撇子的部长,特别关心队友的副部长,拥有天才称号的不二学长,数据帝乾学长,热血的河村学长,永远不合的桃学长和海堂学长...与他们相处得越久,那份不屑就会少一分。
我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记住,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人比你强。”
他终于从我的生活里淡去,只是,偶尔,还会想起他说过的话和他在记忆里的神情。
只有我在打网球时受伤了或是受挫折了,我的脑海里就会回响大哥说过的那句话。
超越他,告诉他没有他我也一样很好。
正当我已经慢慢习惯没有他的生活时,他又以网球部教练高调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
更加严厉的惩罚,更加灿烂的笑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环》的开头就是将云飞抛弃了龙马又回到了龙马身边,殇没有解释缘由,我就在这里说明了,可能太隐晦,大家看不懂…下章会直接挑明。
本文开头的一直都是龙马一个人,直到近几章云飞才回来,所以说《环》抛弃了一次,本文也抛弃了一次。
这章讲的是龙马小时候(也就是《环》开头》云飞抛弃龙马的第一次,本文的抛弃会在下章讲到。

第一人称hold不住啊!!写崩了
肿么办
再见到他时的那一刻,我是惊喜的。不管我怎么自欺欺人,但是我知道心中还是希望他能再回来。
可是我恨他,恨他把我打进医院又不闻不问。
这一切再他的藤条再次落在我身上而瓦解。
他更加严厉了,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自尊给打碎,用事实告诉我这一年来的努力在他面前不过是蝼蚁。
即使疼,即使不服,但我想,总归我身边还有他。所谓亲人,就是这这个感觉吧。明明他有的时候很可怕,但心里会多一分安心。
直到全国大赛那年,明明是青学拿下了冠军,他却是阴沉着脸回得家。家里坐着我许久不见的大哥。
又发生了一件我不可置信的事情。
大哥抽在他身上的刑具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我说不出名字。它是暗红色的,不知道染了多少他的血:带着刺,和成年人手臂一样粗和长。大哥当着我们的面,一点一点地用刑具将他的高傲和自尊拨去。
大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他是被我视为神的人。可现在。一个微笑着侮辱人,一个狼狈地跪在地上被侮辱。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的。
究竟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终于知道他的笑容下隐藏着什么。那笑容只是他的一层伪装,像不二学长一样。只是他这层面具太好,让我一点都读不透他真实情绪。
那些东西抽在他身上我看着都疼。
可他是怎么在事后微笑着跟我说,“我不疼。”若不是在那日亲眼见到,我恐怕又要被他完美的伪装给欺骗过去。
几年后,当我回忆起这件事。我可以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他为了我们的当初的荣耀被大哥打去半条命,证明在他心里我总归还是有分量的。
但若是有分量,他为什么第二次地离我而去?
那天晚上他离开地很平静,我正在参加学校的集训。可当我带着进步的球技回来时,他已经不知踪影,再次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恨他,这次我再也欺骗不了我自己。要是第一次,他抛弃我有他的苦衷;那么第二次,我找不到任何借口为他辩解了。
后来我曾经问大哥为什么他又一次弃我不顾,大哥只是说:
“他这么瘦,不知道肩膀上的东西会不会把他压倒。龙马,他太累了,他只是偶尔想把肩膀上的东西放下来休息一会而已。”
别有深意。
后来,大哥跟我说,11岁那年,因为他觉得我太依赖他所以才离我而去。
我不屑一顾,不可置否。
原谅我这么久才卡出短小…
我不知道怎么写龙马和云飞重逢的那一刻(肯定很微妙)…
虐还是甜?拍还是宠?this is a problem

训练(上)
藏在心里十几年的情绪能从口中如此平静的说出,连龙马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他…”
“可他又回来了。”龙马扯出一个讽刺地笑容,“又要欺骗我吗?”
莫名的苏皓然就想到了苏漠然,不由自主地想替云飞说话,“说不定他有他的原因啊,这样下结论不会太早吗?”
龙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听完了,明天你就回去吧。“
“为什么??“苏皓然吃了一惊,以前从未听龙马说过这样的话。
“没有为什么,你离开家这么久,父母该担心了。”而且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在千岛云飞面前的狼狈样。
“可是...”
“我想睡了,明天七点还要起床。”
见龙马下了逐客令,苏皓然勉强咽下想说的话,想着等天亮后再死缠烂打一会,千岛云飞才刚回来,苏漠然教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这么早回去,苏漠然绝对会把他抽去半条命的。
失眠好像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
龙马在黑夜中睁着眼躺了大半宿,直到清晨困意才铺天盖地地袭来,然而床头的闹钟好像故意作对似地响了起来。
龙马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也不是没有想过无视云飞的话,但这件事无非就是主动和被动,主动是龙马自己乖乖地走过去,被动是被抽一顿后爬过去。龙马虽然此时脑子不太清醒,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出理智的选择。
他强忍住困意走到洗漱间开始洗漱。冰冷的水触到脸时让龙马狠狠一颤,但却清醒了许多。他看着窗外一大清早就乌云遍布的天,心想,恐怕这雨下完就到秋天了。
龙马最讨厌寒冷了。
楼下餐桌出乎意料地只有龙雅一人,他优雅地坐在主位上把黄油抹在面包上。龙马开口想说句早安,却不太习惯,记忆中好久没有这么亲切地问候过人了,最终只是硬邦邦地说出一句,“他呢?”
龙雅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带着笑意的抬眸看着龙马,”小不点的礼貌怎么越来越有长进了。”
龙马没有接这一茬,”是你叫他回来的还是他自己跑回来的?“龙雅咬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装傻道,“谁?”
“千岛云飞。”
“小飞啊,我怎么知道。”某人笑眯眯地说。
…敢情龙马站在那里花了这么多时间,龙雅一句实际的回答都木有。
龙马表示他不想一大清早就和这个欠揍的人同桌共食,再加上好像快要迟了。
身后好像还传来龙雅的呼喊,”小不点!不吃早餐长不高的…”
龙马边跑向体育馆边在心里吐槽道:宁愿矮都好过被打死吧。
属于清晨的味道扑面而来,龙马迎着风跑,呼吸新鲜空气间顺便理清思绪,尽管这个问题龙马好像永远都理不清楚。
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千岛云飞。平常?厌恶?愤怒?亦或是委屈?不对,这些都不是他越前龙马的风格。
龙马也不知道云飞是怎么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的。也许,是云飞的面具太完美,龙马的伪装还需打磨。
快到门口时龙马鬼神时差放慢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听到网球落地的声音,龙马透过窗可以看见云飞站在体育馆内的场地上,随意这么一发球——
看似寻常,却暗藏杀机。这是唯一一种方式龙马可以形容这个发球。他稳了稳心跳,拉开了门。
龙马不会想到云飞早就知道他在门口,也不会知道那个发球就是做给他看的;更不会想到下一球是故意朝龙马打来——
“嘭”
龙马一个侧身堪堪躲过朝他面门直来的金色小球,龙马伸出右手想要握住,奈何右手不是惯用手,加之云飞发球的尽本来就大;所以龙马华丽丽地,没接住。球擦过龙马的右手,火辣辣的疼。
龙马甩了甩右手,抬眸看着某位笑的很欢快的罪魁祸首。虽然龙马没有说话,但是很明显眸子里带着怒火。
然而某人除了笑没有其他反应。
龙马沉默地转过身拿起云飞刚刚朝他打过来的网球,一个轻抛和一个轻击;
球破风,快速地朝云飞直去。云飞的笑容消失了,拿在右手的球拍随意一击,甚至不算是标准的握拍...
球是打回去了,但是却偏离了轨道。没有按照云飞的意愿直奔龙马的鼻子,而是擦着龙马的耳朵而过。
云飞放下球拍,看似懊恼地扬起嘴角,“唉,最近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千岛云飞。”龙马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你刚刚是想砸死我?”“不啊。我觉得小不点可以躲过去的。”
龙马竟无言以对。他自知斗嘴,不,无论是斗什么都赢不了云飞,所以放弃了。龙马靠着墙,不屑的撇撇嘴说,“还差得远呢。大清早地找我什么事。说完了回去睡觉。”
云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弯腰将地上的球一个个捡起来放到球框里。直到龙马几乎不耐烦时,云飞露出一个灿烂的露齿笑,“小不点不觉得失败吗?这么多年了球技根本没有进步。”
龙马本来想说“不用你管”,眼睛看到云飞不经意露出的左手臂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跟蜈蚣似的吓人,不知道是怎么伤的。
云飞察觉龙马的目光之后,装作不经意地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说,“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接下来的训练龙马一直都魂不守舍。面对云飞的指令也没有反抗,估计是灵魂出窍身体对云飞的命令是反射性地,所以没有过多的反击。云飞本来说的是30圈热热身,结果龙马一个不注意跑了50圈都没察觉。
云飞除了不快之外,更多是惊喜。这说明50圈慢跑,20公里连续跑步对于龙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51圈,龙马在云飞旁边经过。坐着的云飞随意的伸出脚,龙马没有防备,巨大一声声响摔了一个狗啃泥。
好在这一摔总算将龙马的魂给招回来了。他揉了揉磕到的额头,愤怒道,“干什么?”
“我没有告诉过你在我的训练里不能走神吗?”
龙马边揉着额头边歪头想了想,嗯,好像是。以前在云飞的训练里走神之后被云飞打得半残也不是没有过,大多数都是用那把黑伞,不多,只用一下,就能让他的防线彻底崩溃…
一想到黑伞,龙马在暖气开得很足的室内体育馆里打了一个寒颤。眼角不自觉地瞄向角落,没看到那东西,龙马在心里松了口气。
可是那都是“以前”了,龙马默默地想
长吧!长吧!!今天一口气写粗来的!!粗长君【然而也不是很长
说好的完结呢,我怎么感觉伏笔越来越多。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没登场…

肿么破!!!可素偶不想坑啊!!
辣就只能慢慢填了【画圈圈
然而我脑洞大又想开坑
不二越同人古风文【不…
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在周更……
一!周!两!千!字!


训练
“是在找这个吗?”
温和的根本就不像云飞的声音,好像带着几分狡猾和笑意。龙马瞬间有不好的预感,他抬眸看清云飞手里的东西,瞬间愣了…看清的那一瞬间,他强忍住膝盖忍不住下跪的冲动,脸上连惯用的面无表情都挂不住,直愣愣的看着云飞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把看似普通的黑伞,伞柄上雕刻着繁杂却华丽的花纹,蔓延着,栩栩如真。美,却让人感觉到危险,看着说不出的诡异。
尤其是龙马在这把伞底下不知道辗转了多少次,那时龙马就自嘲般地想:自己的血怎么没有染红这把杀千刀的伞。
“哥…”这个熟悉的字几乎是从龙马嘴里脱口而出。
其实不就是尊严吗,这种东西好像在第一次被云飞打时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其实不就是一个称呼吗?龙马很清楚云飞之前所做的种种挑衅和威胁,不过是让他放低态度罢了。所谓放低态度,便是放下他在云飞眼中可笑的尊严,恭敬地喊一声“哥哥”。
说出口之后,龙马觉得也没什么难的。
云飞闻言,弯着眼睛笑了笑。他走上前几步,用手轻轻地揉了揉龙马刚撞到的额头,“要是早就这样,后面就不用受更多苦头了。”
龙马只觉得云飞触痛他额头的手使得他全身寒冷,却也不肯在云飞面前示弱。龙马微微低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云飞的手。细碎的头发遮住了眼睛,龙马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云飞的意思是什么。所谓’以后’说明前一阵子他的种种叛逆行动早就让云飞生气了,只是不发作而已。如今在这里任由他摆布,再加上有龙雅的支持…
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了,龙马看着体育馆门透进来的阳光,无力地想到。
龙马虽然不甘愿臣服,但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该不该再次信任云飞。
云飞继续笑着,没有在意龙马的躲避和疏远。只是那灿烂的笑容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小不点。“
云飞用一整天告诉龙马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也让龙马知道以前的云飞对他是有多么的“仁慈”,至少,以前和现在比。
几十斤的负重跑、数不清的仰卧起坐或者俯卧撑,然而这些对于龙马来说虽然消耗体力,但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龙马早已记不得练了多久的发球。是的,那种初学者才会练习、最基础的发球:右手上捧,食指中指和大拇指轻轻一抛;左手从背后出力,往前带动;击球。
龙马自认做得很好了,这个动作在他五岁时勉强拿得住球拍时已经完全参悟了...可龙马知道云飞就不喜欢按常理,龙马觉得的做的事情云飞偏偏就不做;龙马觉得万般不可能的事在云飞这就会发生。这个道理龙马好像早就领悟到了。
云飞坐在旁边看了一会见龙马持续了一小时依然没有任何问题。他起身带着诡异的微笑,将手中的网球拍放在场地中央,指着说道,“以小不点的球技,把球打进这一小块地方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还有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龙马凭着他对云飞的熟悉,这种笑容只要一出现在云飞的脸上,就意味着接下来不会有好事在他身上发生。
将发球打到球拍那一小块地方,这对于龙马来说当然不算是什么难事,还能在打进的基础上顺便秀秀外旋和旋转…然而龙马还是太天真。在云飞的意料之内:没过几个小时,龙马的手臂就开始疼了。
不只是两只手臂,弹跳落地的小腿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种疼痛,都已经麻到没有知觉了,但云飞依旧没有叫停,只是坐在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玩IPAD,但只要龙马的发球动作偶尔性地稍微一点点不规范、或者没弹到网球拍。云飞甚至不用抬头,手里的网球就会“飞”到龙马右臂上然后再准确无误地弹回到云飞手中。
可龙马有什么办法呢...他逃不走,逃不过,也躲避不了。汗水迷糊了双眼,只剩下朦胧的灯光和目光固执盯着在对面场地的网球拍。
几缕月光透过窗户洒下,龙马这才发觉他已经练了将近一日的发球了。从一开始的完美无误到最后的别说姿势,连球能不能尽规定区域都是个问题。一天都没喝水进食,再加上热身时巨大的体力消耗。龙马在对抗酸痛时又分神后悔:早知道这样,早上最少也要吃一点。
分神的后果就是——球不仅没有弹到球拍上,还超出了发球区域,虽然是擦线过的。
龙马瞬间觉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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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16:5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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