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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凉城师生攻略。[第14页] |
作者:沈从良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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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番外之谁最得瑟 “怎么都行?”许少远问。 刘钧点点头。 “我要免打金牌,”许少远抱着刘钧慢慢舔他的唇,“下一次犯错不能打我。” 刘钧想了想,“三次。三次不打你。” 许少远点点头。这顿打确实顶三次了。 “我要打雷子。”许少远咬牙切齿,“让他臭跟我得瑟。” “随便打,”刘钧道,“你打我都行。”至于雷子,那纯属活该。 “我不。我舍不得。”许少远不依。 “我要看你穿制服。”许少远道。 “穿,你想看哪身穿哪身。”刘钧从善如流。 “我要欺负小帆。”想起那个每每另他吃醋的小家伙,许少远依然耿耿于怀。 “嗯,我装看不见。”刘钧道。这么没原则的事,为许少远他也干的出来。 “陪我打游戏。”许少远道。 “打游戏,陪你打。”刘钧道,“给远哥点烟倒水。” 许少远看着刘钧。媳妇儿这张嘴也是越来越甜了。他搜肠刮肚,再找点以前没有的福利。 “老公。”刘钧道。 “再叫一遍。”许少远道。 “老公~~~~~~~”刘钧还不知道他想听什么样的,现在只要他说出来,刘钧做得到的,全都无条件满足。 “老公,你现在有心情艹我没?”刘钧看着许少远的眼睛,面不改色地问他。 许少远一下把刘钧压在身下,疯狂亲吻啃咬起来。 这场美丽而又销魂的误会,许少远以为,虽然挨了顿打,但是后来获得的种种好处,肯定是超越这顿打的,总体来说,值了! 因为这顿打,刘钧心存愧疚,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打过他。对他千依百顺,各种体贴和好脸色。不过对于许少远没事找事,不打找打的性格,下一顿揍总是离得不远。 许少远说雷子最得瑟,可是雷子说许少远最得瑟。许少远说小帆臭显摆,可是小帆说许少远最显摆。 究竟谁最得瑟,大家心里都清楚哈哈哈。 虽然后来刘钧一再邀请和鼓励许少远再在他睡着的时候弄醒他试试,他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但许少远真心被吓破了胆,坚决不干。他不记仇,却不能忘了疼。 半夜再醒了,两个人都轻轻摸摸对方,凑近一点,再沉沉睡去。 这件事刘钧表示了诚恳的歉意,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悔恨,他在床头和厕所以及大门里面分别贴了一张千字忏悔文。字是一笔一画写的,一笔写废就重写一遍,许少远根本拦不住。 他每天非按着许少远按摩,按半个小时才肯让他折腾什么的。坚持了一个月,直到许少远的伤没有一丁丁一点点痕迹了也不放过。两周养成一个习惯,后来爱爱之前按摩就成了习惯。 在床上,刘钧予取予求,更加不矜持不装比,只要许少远要,他一定给。 有时候许少远甚至想再挨这么一顿。这日子真美啊。 |
一百二十八章,坚持到底就是赢 研究生考试结束,除了对许少远的想念之外,刘钧用心带小帆,给他补习功课,也教他做人的道理。熟络之后,小帆也不再那么拘谨那么乖了,有时候,也敢撒撒娇任任性,不再乖到不像话乖到让人心酸了。有时候也淘得一脸天真开心地傻笑,对此,刘钧感到很欣慰。小孩儿,就该无忧无虑,那么懂事那么乖的话,还有没有童年。 年关将近,刘钧回家过年。 家里氛围不错,刘父,刘钧后妈,也就是刘钧管她叫姨的那位,都挺好的。她的孩子,还有他们的孩子,围在一起对刘钧问东问西。刘钧不烦也不恼,由着他们问。 刘父看刘钧的眼神,时有无奈,时有心疼。但他也没办法。刘钧有多倔,别人不了解他最了解不过了。他刘钧爱一个人,不撞翻南墙,是绝不会回头的。他的坚持,他的等待,是不是有结果,会不会有明天,刘父不知道。他只能在心底默默期待,希望这个小伙子靠谱一点,不要让他的钧儿失望。 过年的气氛是欢乐祥和的。部队也是。包饺子,唱军歌,各种体能竞赛才艺秀,大家都乐乐呵呵的。这一年许少远没有回家,他面对不了,他受不了咫尺天涯,剜心般的痛楚,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他给许父打了电话,道了新年好,跟兄弟们一起过年。 雷子没心没肺无牵无挂,对家也不怎么留恋和牵挂,他倒更喜欢跟大家热热闹闹的在一起。他每天跟在许少远屁股后面小嫂子小嫂子地喊着,让许少远也觉得在部队过年也蛮开心的。对刘钧的想念,从雷子一声声小嫂子里,好歹有点补偿和慰藉。 这个年过得最冷清的就是许父两口子了。平时过年都拼命挤时间推业务才能一起吃团圆饭,今年有时间了专程等许少远回来过年,儿子留在了千里之外的部队。许父也知道他没赌气,他就是怕难过。看着他这么用情,看着刘钧这么用心,许父也挺动容的。不过两个人也豪气,好不容易儿子不在,索性多休了几天去了趟海南,重温蜜月游。旅途中看着周围的风景世上的人,还有高高的椰子树和蓝蓝的天,两个人也在想,是不是应该尊重他们,给许少远和刘钧一次机会。 年过完了,又是新的一岁。 刘钧重新投入工作中,有点忐忑有点期待着研究生成绩的公布。日子如流水一般一天一天过去,成绩公布,稳稳过线。于是刘钧又开始准备研究生复试。他坚持健身,抽时间学开车,还要带越来越淘的小帆,只觉得日子越过越快。 走出复试考场的时候,刘钧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问题不大。没有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刘钧拿到了驾证,整理了自己的书本行李,一点一点做好了开学的准备。从一名工作人士重新回到学校,心情上还有点微妙。 复试时重新踏进校门的时候,刘钧心里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做的事。这是他喜欢的生活,是他喜欢做的事。准备考试以来的各种艰辛和痛苦,在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刻,全都成了过往,也全都成了见证。 一步步走来何其不易。研究生考试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大神圣遥不可及。只要你努力坚持,调整好心态,到最后,走出考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可以的,你会赢。 |
祝生日快乐,么么哒。 |
一百二十九章,雷子惹到小远哥 许少远有点烦。营长还就和他杠上了。九月份有个军训任务,非让他带队去不可。许少远对出门放风不感兴趣,对什么妹纸什么学姐妹都视若无睹,他心里只有一个,眼里只有部队。 营长也不好惹。营长搬出了公的私的各种道理和论道,来说服许少远去。于公,许少远是一等一的兵,一等一的战士和好汉,体能一流,纪律过硬,有组织能力,能让人服气,领导得起来。于私,营长也看得出这两年许少远心事重重,心里憋着事憋着劲儿,想让他出去换换心情,任务大学是顶尖的大学,去接触接触里面的人总不会有坏处。 许少远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去。 毕竟,营长完完全全是出于一颗爱才之心,营长对他的喜欢和期待,他不能太不识好歹。已经拒绝过一次,再推,再拒,营长面子上不好交代,里子里也挂不住。再者,对于营长对他这份信任,他也不好辜负。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离开部队,许少远最放不下的就是雷子。雷子玩心重,年纪小,受家庭影响还游戏情场,锋芒毕露不知道遮掩,为人处事也是全凭喜好。对许少远他是佩服尊敬的,说啥是啥。但有一大半大概是因为刘钧,一小半才是许少远本身。所以对别人,雷子就有点显劲儿。 雷子自己也能打,体力好耐力强,较劲儿起来对自己也是相当狠。他是从小就受过刘钧魔鬼训练的,在部队所有训练和任务也吃得开做得到。所以有些老兵打压他气焰的时候他就不服。同年入伍的新兵,雷子由于有许少远提点关照,表现一直拔尖,多多少少对其他人有些瞧不起。这些事许少远都一清二楚,但是他以为没什么,就一直也没管。直到他要离开部队,留下雷子自己在军营,才知道,以前自己骄纵对雷子来说,是溺爱,是伤害。 这些天许少远对雷子一直疾言厉色,稍有顶撞就一顿痛骂,他在磨他性子。他想让雷子成熟点,沉稳点,别再一言不合上去就动手,输或者赢,意义其实并不大。事情的解决,靠的是脑子。 道理雷子都懂,可他就是做不到。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无论什么事都不肯轻易服软认怂。 那天新兵连班长来叫许少远,“远哥,远哥你快点去看看,雷子出事了!” 许少远本来是在午休,听见这个,从床上蹿起来,被子也没管,一双鞋在脚上一蹬就火速往外跑。 许少远到的时候,架已经拉开了。人分成两波,雷子站在其中一波人最前头。他还是劲劲的,明显没打够,一脸不服。 许少远一眼就看得到,雷子鼻子底下带着新鲜的红色,嘴角带着淤青。 对面居然是三个人,一个老兵两个新兵,个个伤得比雷子重。 许少远心下了然了,于是上去给那个老兵兜头盖脸一巴掌,“怎么回事!” |
一百三十章,因为我是老公啊 许少远劈头盖脸给对方三个人好批了一顿,罚那两个新兵刷厕所一个月,老兵擦桌子一个月,留着三个人在操场上扎马步。他有权力,但是很少用。这一次,这三个人敢打雷子,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雷子要修理是私下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他没对雷子有一句大声,这个短他肯定要护。看热闹的都散了开去,这是许少远第一次发这么大火,大家都怕怕的,怕火燎到自己身上。 雷子跟着许少远回宿舍的时候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觉得他远哥简直太给力太给面太够义气了,给他一种老母鸡护着小鸡,老牛护犊子的类比感。 进屋。许少远坐下。雷子刚要坐他旁边,许少远脸一翻眼一瞪,你站着。 雷子的动作半停下来,他看了看许少远,退后半步,站住了。 “为什么打架。”看着他花花绿绿的脸,许少远忍着火气问他。 雷子站在那儿,用嘴角淤青的两片唇,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大概就是那两个新兵一直都挺装比,雷子看他们不顺眼,常冲突,那个老兵常找他碴,也不对眼,几个人私下也单挑过动过手,这次自己倒霉,被他们包围了。 许少远甚至气乐了。合着是结怨颇深积怨已久啊。 许少远顺顺气,苦口婆心地给雷子讲了一通大道理。雷子不敢明着反抗,但脸上是明摆着的不耐烦。他站着,听着,不以为然,没精打采。许少远看他那懒洋洋的样子,刚消了的气又给涌上来了。他当然也清楚,道理雷子肯定都懂,就是懒得遵守而已。 好。许少远心里想想,不打不成器。就当帮媳妇儿管弟弟了。 许少远把自己刚才没穿好的鞋直接扒下来拿在手里。雷子脸色立刻变了。他一眼知道许少远脱鞋想干什么。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哪家强,自然是雷子最在行。 他立刻站了个挺直。脸上也是一脸的虚心和诚恳。可是已经晚了。机会只有一次。 “转过去,撑墙上。”许少远道。 雷子撇着嘴转过去。 “就当我替你表哥收拾你吧,”许少远道,“打架可以有,什么不能有?” “伤。”雷子闷闷地回答。 啪一鞋底子就拍在雷子屁股蛋子上,雷子嗷呜一声,跳起来摸自己屁股。 许少远粗暴地给他了摁回去,“撑好,忍着”。 雷子对着墙,声音又自责又诚恳,“远哥,我知道错了。” 许少远刘钧上身,根本不为所动。“要么就好好相处,要么就打架别受伤。”许少远道,“武力能解决的问题尽量别说话,但武力不保证能赢的千万别动手。” 雷子一边思考这里头的关系一边答应着。 许少远也不会再讲什么道理,也没什么耐心,“五十,规矩和你表哥一样。” 雷子撑着墙,答应了一声。 许少远抄着鞋底子啪啪地打在雷子身后。雷子知道许少远是为他好,担心他,这打这管他都服。但是……,也太疼了。 鞋是部队发的那种,胶鞋,又沉又有质感,那带劲儿程度那疼,雷子心里使劲数着,三十二,三十三,忍不住地咬着嘴唇忍着疼。许少远给他留了面子没脱裤子挨打,他不敢再得瑟再求饶,但是忍疼忍得还是挺辛苦。 打完,许少远坐到床上穿鞋。 雷子扭扭酸爽的屁股,不满地咕哝,怎么你这么大劲儿,比我表哥打得疼多了。 许少远绑好鞋带,抬起头来,看着雷子,然后回答了一句话,一句差点噎死雷子的话,一句虐死雷子单身狗的话。 许少远说,“因为我是老公啊。” |
一百三十一章,眼泪汪汪童小帆 徐睿最近常来找刘钧。他知道,这次刘钧一开学,这辈子再见刘钧就难了。他现在跟刘钧关系很不错,是闺密那种感情。 根据一开始的印象,他也一直以为刘钧是高冷的,可是慢慢接触下来,他终于知道,这人是个面不改色的逗比。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无法代表他那颗奔放的心。 小帆也常常跟着刘钧。他也认识徐睿,但是对他总是淡淡的,并不稀罕他。徐睿总是两头自讨没趣,却也没心没肺,心宽体胖。 刘钧每天看着小帆一笔一画写作业,觉得这孩子最近进步越来越大了。他还没有告诉小帆,不久之后的九月份,他要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里,去很远的,隔着半个中国之远的另一座城。他去读研,几乎所有人都在祝福他,这本来是件好事,只是他知道,小帆肯定不会这么想。 小帆对他的依赖,他俩养成的默契,小帆对他的虔诚,他对小帆的宠溺。如果说许少远不在的这座城,还有一个人值得他牵挂,让他留恋,那这个人就是小帆。就算他跟小帆解释,放假他会回来的,每天他会打电话开视频联系,但是他自己也清楚,那跟守在身边,坐在身旁,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和体会。 他简直能预见到小帆的难过。 他变着法地给小帆做好吃的,给他讲有趣的故事,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一天都给他。小帆每天生活在蜜罐里,咀嚼着以前做梦都不敢奢的情谊和呵护。 开学前三天,刘钧要走了。他终于跟小帆说了。他要离开,以后,他会一放假回就来看他。 小帆的眼睛有点失神。他怔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抱着刘钧,紧紧抱着,哇哇大哭起来。刘钧一边抱起他来,一边好言安慰。 小帆眼泪刷刷地流,哭声大了小,小了大,只是一直哭没停过。刘钧心里也酸酸的,他知道,对一个把你当做全世界的孩子来说,分离是晴天霹雳,头等大事。这事甚至比小男孩的汽车,小女孩的娃娃都要重要。如果让他们在汽车娃娃和分别来挑,所有的孩子都会放弃玩具选择在一起。哪怕在一起的时候,你能给他的时间不过一点点,你还要忙工作,忙社交,忙休息,忙睡觉,给他的时间实际上真的很少很少。 但是这就是小孩儿。有时候,他们真的像等主人回家的小狗儿一样可怜。甚至,他们还不如小狗儿,因为小狗儿没有那么多心思,没有那么多感情。他们比小狗儿心思要更细腻,却不一定能得到比小狗儿更多的关爱和呵护。所以,对自己的小孩儿,请多一点关心,多一点照顾。这照顾不是经济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小帆最终还是收了眼泪,他甚至懂事地让刘钧照顾好自己,不要太想他,天天都要笑。刘钧离开的时候,小帆让司机送他去送刘钧离开这座城。刘钧一个人带着不多的行李,走向他的第二所大学。 |
一百三十二章,黑夜终究变黎明 夏末。秋初。暑热。蝉鸣。 怀着一颗平常心,刘钧的研究生生涯开始了。他的冷静,沉稳,淡定,总是能让人在这燥热的天气里觉得清爽一些。接到要军训两个月的晴天通知时,其他人都在骂骂咧咧各种吐槽,只有刘钧从从容容领了两套衣服回寝室了。 军训两个月?权当锻炼身体了,没多少大不了的。他练瑜伽,练跳舞,身体素养得到发展,现在再军训一段时间也绝没坏处。刘钧一边想着,一边抱着衣服路过教官宿舍楼,看见一列教官远远地,昂首阔步踢踢踏踏地列队走了过去。 距离有点远,天色有点晚,些许朦胧之中看不清楚队尾那人的脸。刘钧驻足,心念大动。他看着队尾那个教官挺拔的背影,感觉很像许少远。他愣了一会神,仔细想想,觉得自己是不是想他想疯了,便拍拍自己脑袋,继续走回寝室。 寝室是上床下桌的标配,本来应该两人一间,因缘巧合,这批研究生人数是奇数,分到刘钧的时候,他自己一间。这种事刘钧当然开心了,他作为一个大男人,他一不怕黑二不怕鬼,同时作为一个喜欢许少远的男人,他多少介意跟别人住一起。 他有条不紊地整理了自己的东西,把迷彩放在床头,调好闹钟,洗漱完毕,插门关灯上床睡觉了。 许少远一百万个不乐意地带了一群兵仔出来。他要管的事情真挺多,几十个人吃喝拉撒,外出,内务,纪律,卫生,队列,种种大事小事让他头有点大。排成一队进宿舍,他本是走在前头的,后来看着队伍里有人嬉笑打闹,他没吭声地慢慢退到最后一位。还别说,这下队伍立刻整整齐齐,除了落脚之外鸦雀无声。 他自己走在最后一个,穷极无聊反而无组织无纪律地东张西望起来。他转头的时候,扫到一个熟悉而又模糊的背影。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吗?是他魂牵梦绕的人吗?是他时时刻刻牵挂的人吗? 许少远随着队伍在走,那个身影也离得很远,只能看到是一个轮廓,只是有一种感觉。他的心里有点异样,不确定那是不是刘钧,但是心里油然而生,升腾起了一种情愫,一种期待。 许少远回到宿舍,越想越好奇,越想越怀疑,他叫来手下的兵,让他们火速去弄来研究生专业名单。等待的时刻是万分煎熬的,因为等不及,他干脆自己去找校方了解情况。得手后,他在手里捏着那份专业名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找下去。 他果然找到了刘钧的名字。中国现当代文学。刘钧。 许少远眼泪刷刷就涌出来。 刘钧睡得早,半夜醒来,望着屋顶发呆。窗外微薄的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刘钧心里一个念头流星般闪过,白天那个教官,会不会是许少远,会不会? 他腾地坐起来,看着窗外,努力回想勾勒许少远和那个教官的样子,想对比一下。可是教官的样子太模糊,许少远的样子太明朗,他想来想去,还是扯了扯被子继续躺下来睡觉。 黑夜虽然吞噬了光明,却又一点点被光明接替,即使再漫长,天终究要亮了。等两个人睡醒,一片迷人的金黄阳光会撒遍整个校园,照亮整个校园。 |
一百三十三章,少远造的什么孽 熟悉而又新鲜的军训开始了。熟悉,是因为大学,高中,甚至初中,大家都军训过。新鲜,是因为谁也没军训过这么长时间。 刘钧安静地站在队伍中间。与周遭的嘈杂形成反差。 许少远带着一对人马一路走来。走得爽朗,走得神气。 刘钧一眼就看到了他。这傻远,两年没见,居然又高了,整个人在健康的基础上又瘦了些,脱衣得话,应该是更有料了。刘钧暗暗鄙视自己,想什么呢,想哪去了。 许少远看到人群中的刘钧,眼睛再也错不开。他大权下放,训练一堆事全都甩手不管交给副手,只管站在那看刘钧。在人群中,对许少远来说,刘钧自带光环,晃得他睁不开眼,却也不肯不看,不肯移开目光。 这一天过得不慢,副手是个逗比话唠,常常逗得这群研究生嘻嘻哈哈。许少远站在一边看着刘钧微笑时上扬的嘴角,只觉得自己心里也甜甜的。刘钧的眼神自始自终就没再瞄过他,这让他觉得很委屈,无所适从。 副手的逗比属性到了下午就显露了莫大的弱点。研究生们跟他自来熟起来,一个个也肆无忌惮起来。知道他也不过是纸老虎嘴上横,谁也不真怕他。训练一天下来,大家各种发懒,抬腿什么的越来越不到位。小伙子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却并没有什么卵用。本来兴致高昂的副手,现在摊上这事儿,真心有点难过。下达什么指令大家都不认真做,一时间场面有点失控有点僵。许少远示意他让大家休息十分钟,再集合的时候替了他,让他站后边去,许少远亲自上。 其实技巧上也没啥,就是许少远身份在那摆着,教官头子。脸在那拉着,黑乎乎的,不苟言笑,一时大家都谨慎起来了。场面有点好转。许少远决心唱个白脸,留着红脸给副手唱,就愈发严格起来。 他让大家列队,一列一列往前走,动作不规范的就地二十个俯卧撑,起来再来,不规范再做。大家都提心吊胆的,恐怕出错。有几个被罚了一次,再做就标准到不行。走到刘钧这一列,三个人被揪出来,刘钧在其中。 许少远心里有点哆嗦,却努力保持着面不改色,二十个。 三个人就地二十个,出乎许少远意料的是,刘钧居然第一个做完的,动作还挺熟练和麻利。站起来大气都没喘一口。 三个人都站好,再走,那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走标准了,刘钧脚下一歪,又走崩了。 两个人对视着。用别人看不懂的眼光。许少远最了解,刘钧对他的眼神里,没有害怕,也没有敬畏,在别人看不懂的眼光里,刘钧看他,含着一丝挑衅。 许少远定定心思,心里十万遍默念媳妇儿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一边嘴里口是心非地说,二十。 刘钧趴下又做了二十。 起来又走。 上一次是故意走崩的,刘钧也承认,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的真的,失误了。 刘钧再看许少远,小眼神里有点可怜有点潮。 许少远狠着心咬着牙,真想偏过头去不看,又坚决舍不得。 刘钧略吃力地又做了二十个。 许少远心疼得呦。 再起来,再走,再踢腿,终于规范标准甚至是完美地走了过去。 刘钧归队,许少远一颗心终于扑通落下来,他暗暗责怪自己,没事找事儿,这下好,今晚自己肯定连上炕都费劲,做得什么孽呀这是。 |
一百三十四章,许少远和武装带 刘钧留着门,在书桌前写字。手有点抖,写不下去。心有点乱,静不下来。他放下笔,抄起本书来看,半小时也没翻一页。 有人敲门。 “进来。”刘钧头也没回。 凭气息也能感觉到是谁。 留着门是干嘛用的,哼。 人没进来,门又被敲了敲。 “进。”刘钧道。 人还是没进。门又被敲了敲。 刘钧不吭声了,小脾气有点上火。 门被坚持敲下去。 刘钧噌地站起来,两步迈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门又没锁,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人就被壁咚了。 开门就是上当了。 许少远就等着他开门呢。 许少远把他顺势一拽,刘钧就贴在了墙上。许少远一只胳膊撑在墙上,另一只手环住刘钧的腰,小眼神湿漉漉的,“媳妇儿,可想死我了。” 刘钧两年没被人碰过的身体,对这只手却并不排斥。 他无奈地把这个人拽进屋去。 他虽然一人住一间,旁边还是有人的呀。三年里他还要过呢,这人他可不敢丢。 进屋,插门。 许少远抱住刘钧就开始亲。 刘钧不甘示弱地回亲。 两个人亲得天旋地转。屋子不够大,两个人一直想找个亲起来舒服的地方,始终没找到。两个人亲着,在屋子里转了三圈。期间各种姿势各种角度,不必细说。 松开来喘口气的功夫,刘钧哼了一声。 许少远扑通就跪下了。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他跪下抱住大腿,“媳妇儿,我错了。” 湿漉漉的小眼神再次引燃了刘钧。像一只小狗,更像一匹野狼。在别人面前,许少远是凶狠的野狼,在自己面前,却不过是一只爱撒娇的小狗。不论是狼还是狗,都是忠诚之至的动物。 刘钧俯下头,把这只小兽又亲了一遍。账当然是要算的,但是长夜漫漫,不差这一吻。从上而下吻少远的感觉真好,刘钧边吻边想,以后可以考虑这个姿势接吻,不错。 刘钧亲够了,也知道他涨得受不了,故意使坏,晾起他来径自去书桌前看书了。 许少远跪在那,低头耷脑,蛮可怜的样子。从刚才的接吻情况来看,钧钧应该,没他想象得那么难哄。不过,这事也不一定,毕竟,他总是猜不透刘钧究竟要怎么修理他。 他一步步蹭过去,拿自己的一双拳头给刘钧捶腿。 刘钧脸上虽然绷着,心里却快绷不住了。 他哪能看得下书?翻着的还是刚才那一页,看了半天,连行都没换。 可是这事儿,两年,还有六十个俯卧撑的见面礼,能放过他?那不等于送他个蹿天猴么。 刘钧想了想,从床上扯下个垫子扔给他,“垫着点。” 许少远欣喜地给膝盖垫上垫子,“谢谢媳妇儿,媳妇儿最好了,想死老公了。” 刘钧看着他。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傻。这么容易知足。 许少远四处寻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他咬咬牙,解下腰上的武装带拿在手里对折了一下,双手捧着递上给刘钧。 “媳妇儿,”许少远道,字字诚恳,句句肺腑,“这两年,我不辞而别,你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罪,想我多少回,我就欠你多少打”,他跪得更正,双手也更加虔诚,“我知道自己罪恶深重,罄竹难书,今天媳妇儿打死我,绝没有一句怨言。” 他等了一会,看刘钧没反应,又补充道,“这武装带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威力还是很大的,媳妇儿你放心……痛快地,打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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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夜夜相思两处同 刘钧接了武装带,却迟迟没其他反应。 他把玩了一会武装带,把它轻轻放在一边。 刘钧拉出一把椅子,“上去。” 许少远硬着头皮爬起来,爬到椅子上去。他当然知道,椅子绝不是给他坐的。趴在椅背上,这个绝妙的挨打姿势让他不禁脸有点微红。两年没这样的挨过打了,自然翘起的臀让他难得而又不自觉有点害羞,他非常难得的,小脸红扑扑的。 刘钧没想怎么收拾他,反而仔细地看他。完美的线条,熟悉的气息。恍如是在梦境,却又无比真实。 这身军装让他无论怎么也下不去手。 “……脱光。”气氛诡异了很久,刘钧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说脱就脱,许少远麻溜裸了全身。 他没有接到其他指示,依旧回去趴在椅子上。黑色的椅子,底层是海绵,外边包着一层软软的皮子,趴上去一时半会还挺舒服。至少,比跪在地上强得多。 刘钧一只手抚上他的脊梁,许少远立刻感觉到一阵久违的酥麻和舒适。两年多,没被这双手抚摸过了。刘钧轻轻抚过他的背,身心都是一片触电般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 刘钧摸到他的臀,不着痕迹地使力扭了他一下。许少远艰难地忍住,没出声。手感不错,刘钧心叹。他扭上了瘾,连扭了他几下。圆滚滚的两瓣臀,在他手底下想挣扎而又不肯,就这么努力忍着。许少远疼得眼里噙了泪,只不敢做声。 “当初离开,”刘钧终于开了口,“是故意的吗?” “不是。”许少远眼角两颗泪珠滚落,当初那事,但凡有一丁点转寰的余地,他也会拼了命地努力。可是一丁点都没有,他才会迫不得已流着泪离开的。这两年,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刘钧。 啪地一声,刘钧手掌打在他臀上。只是两年没被这么打过,饶是手掌,也震得他全身一痛,亏得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死死咬住了嘴唇,没叫出声来。 “离开以后,”刘钧又道,“有没有哪天没想我?” “没有。”许少远道。泪珠滚滚落地,是啊,没有一天不想念。每一天想念多少遍,自己都数不清了。分隔两地,只有这默契而又入骨的相思是两个人能一起做的,夜夜相思两处同。 刘钧又拿手掌打了他一下。这力道,许少远完全能承受。 “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在旁边听,在旁边哭,也不敢出个声?”刘钧问。然后是激烈的十掌,纷纷落在他圆滚滚的两瓣臀上。 许少远一边忍痛,一边反应过来情况不对!刘钧是用手打的他!第一次!以前都是给他长记性,什么趁手用什么打,什么打得疼拿什么来,这一次,小钧钧用手打的他! 饶是他是学文的,他也知道,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一对儿相反力,他有多疼,刘钧的手也有多痛。他屁股厚打挨惯了不怕,刘钧的手疼了他可心疼。 他转过头,眼泪闪闪地看着刘钧。小眼神里没有对自己挨打的一丁点不满和请求,只有对刘钧满满的疼惜。 “打完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刘钧抖抖自己的手,“接下来,我要解决一点私人恩怨。” 就这么容易?就这么轻易?就这么简单?刘钧就放过他了??? 这两年的事情,责任能全推给许少远吗,两年多,他过得好吗,他存心要挨点打,成全他也不难,然而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稀碎稀碎的呢,自己又要去哪里求心安求安慰呢。两个人一起疼一疼,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是重逢了么,不是相聚了么,过好现在,过好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许少远一脸的错愕和不敢相信,刘钧说打完就是打完了。但是,他还有后招,还有后续。 “许教官,”刘钧嘴角带着笑意,但是这称呼没来由地让许少远有点害怕。刘钧一字一句道,“没忘了今儿的六十个俯卧撑吧?” |
一百三十六章,许少远与俯卧撑 “许教官,”刘钧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没事找事,“没忘了今儿的六十个俯卧撑吧?” 许少远立刻扑到刘钧身上佯哭。 “媳妇儿,呜呜呜,”许少远抱着他,“我也不想的,我可心疼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罚我吧,多少都行。” 刘钧推开他,怪热的。 许少远一双眼睛,略带着蒙蒙的水雾,更勾刘钧的魂儿了,刘钧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两个人情不自禁又搂搂抱抱亲了一顿。 松开彼此,刘钧从自己行李里翻出一个东西,哗啦往地上一抖。 许少远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粉红色的瑜伽垫,这是什么神器? 刘钧脸色一拉,“我当时选的绿色,卖家发错了,没追究。” 许少远心里立刻给店家点一万个赞,粉色好啊,比绿色强太多。 这时候的许少远还没意识到,刘钧是真的练了好久的瑜伽了。 “趴下。”刘钧道。 许少远光溜溜地趴下。 “单手,”刘钧道,“俯卧撑。” 许少远心里明白,心服口服地做起来。 坚持了二十个,他多少也有一些吃力了。 刘钧叫了停,让他换只手。 许少远换了左手。左手更吃力。二十个下来,许少远讨好地看刘钧。 刘钧看了看他,“双手,继续。” 许少远马上来劲儿,吭哧吭哧很快就做了二十。 刘钧笑笑,“宝贝儿,虽然你今儿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换成是我我也会那么做,可是我就想无理取闹一回,你介意吗?” 许少远看着刘钧的眼睛。他怎么可能会介意。他巴不得刘钧无理取闹,巴不得刘钧没事找事。 他摇了摇头,又回答了,“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那好,”刘钧道,“继续,我不叫停就一直做下去。” 许少远又做起来。 他做了五个,发现大事不好! 刘钧拿起了武装带! 第六个,他胳膊挺直的时候,刘钧拿武装带在他滚滚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他明白了。 他做一个,刘钧抽他一下。 欲哭无泪,艰难困苦地,许少远一个一个继续俯卧撑。卧下去还好,就是累了点,撑起来就惨,立刻挨一下。 刘钧力气用得并不算大,许少远还可以支持一会。刘钧一边打,一边给他计着数,一边给他加油。许少远越做越慢,动作也越来越不标准。刘钧也不催他,也不多说话,他慢了刘钧等着他,他不标准刘钧不累计。 “九十七。”许少远咬着牙又撑起来的时候,刘钧道。 “九十七。”许少远滴着汗又撑起来的时候,刘钧道。 “九十七。”许少远手上抖着,又撑起来的时候,刘钧道。 许少远在心里使使劲儿,拼命又做了三个标准的。 “一百,”刘钧道,“休息一会吧。” 许少远死狗一样瘫在瑜伽垫上。累得他不轻,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刘钧只是暂时叫停,还没赦免他。 休息一会???那就是说……还没完??? |
一百三十七章,默契运动到夜深 刘钧看他休息得差不多了,居高临下地坐在床上轻轻踹了他一下,“继续吧。” 许少远苦着脸挣扎着起来继续。 刘钧却又制止了他。 刘钧躺到床上,从床沿上跟他说,“上来做。” 许少远不明就里,还是顺从地爬上床去。 刘钧在床上躺平,他看着许少远,目光中饱含着深情,还有点坏坏的,“做一个亲我一下。” 许少远的眸子亮了。 可是马上他就知道这厉害所在。 刘钧再瘦,躺着也是有厚度的,许少远如果不想压到刘钧,就只能很高很高地来做俯卧撑。然而,这样很累。 然而最要命的还不在这。每一个上下的动作,都免不了蹭到刘钧,还有,小小钧。小小远可是振奋得很,很难受。 所以,做了几十个,他就特别想压住刘钧,给他个天翻地覆。 “一共才一百五了,”刘钧道,“远,这样下去你得做到天亮了。” “媳妇儿,”许少远问,“我要做多少个?” “离开多少天,一天一个,不多吧。”刘钧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许少远不禁有点迷醉。 “……不多,”许少远硬着头皮回答,“但是,媳妇儿,咱能分批吗?” 刘钧看着他熟悉的眼睛,身上是这个熟悉的人,情不自禁也动容了。 “可以。”刘钧道。 许少远马上要跳起来。但是他觉得,这不像刘钧的作风。 “但是我要利息。”刘钧道。 “……那是什么?”许少远心里有点没底儿。 “叫老公。”刘钧道。“然后一天五十个就可以。” 许少远放下了心,这算什么利息,他愿意。他天天被雷子追在屁股后边一口一个小嫂子地叫,心里早就把自己当刘钧媳妇儿了。所以,他带着撒娇带着讨好,在刘钧脖子里舔起来,“老公~~~~~老公~~~~~~~~老公么么哒~~~” 刘钧很快沉沦在这熟悉而又很久没有得到过的快感之中。他回应着,迎合着,在这无边无际的梦幻般的情人的温柔乡里跟爱人缠绵厮守。 到此,许少远再不知道刘钧让他做俯卧撑的本意也就太没默契了。刘钧哪里是赌气,哪里是无理取闹,他不过是不好意开口,不好意思直接要。 他想他。想要他。所以他用了一点点调情的小手段。如此精彩的前戏,许少远怎么会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刘钧指挥许少远去他的行李箱里拿了两管东西。他一直备着,只为许少远备着,备着许少远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出现。天随人愿,事在人为,现在得偿所愿了。 两年没有如此释放过的两个人,在彼此的贴心爱爱中,达到了一次又一次新高。刘钧更加紧致诱人的小蜜洞洞,许少远更加持久坚挺的大棒棒糖,两个人很快找回了当年的熟悉和默契,也更加的销魂,更加的尽兴。 在两个人都刻意压低的呻吟中,在两个人都一身一头的淋漓汗水里,在两个人都粗重的呼吸间,这场运动,两个人默契地配合着,直到夜深。 |
一百三十八章,亲媳妇儿才要命 一夜好眠。有挚爱的情人在身侧,心中更无任何杂念,踏踏实实一夜安稳香甜睡眠。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两个人一起醒来,精神抖擞。 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亲亲,一个早上哪里够用。洗漱完毕,两个人得分头吃饭。刘钧学生食堂,许少远他们开小灶。许少远帅气娴熟地穿上军装,刘钧看得心痒痒,难得主动又亲了他一顿。 许少远扣上扣子,习惯性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他看了看刘钧,讪讪地又放了回去。 刘钧倒不以为意,看把他吓得。刘钧跟他说,抽点烟也不是不行,只是注意个度,别太伤身。他知道军队里好多人都抽,好多原本不抽烟的人,在部队也得抽。这一点,他不是不开明。何况,这两年,他自己也抽一点。虽然他事实上根本没把烟抽到肺里去。虽然他两年也没抽完两盒,剩下的都给徐睿顺走了。 许少远点点头。但是心里有点苦。 刘钧不知道的是,许少远这时候的烟瘾已经挺重了。刚到部队还好,熟悉之后,除了训练,思念,其他时间基本都用来抽烟。一支一支地,缭绕的烟圈里,仿佛痛苦能够减轻一点点。抽烟伤肺,不伤心。虽然说得不够科学,也有一定的道理。见到刘钧之前,许少远基本已经一天两盒烟了。 刘钧说的他都懂,道理都明白,就是做不到。少抽点,少抽一根,少抽两根,对于两盒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刘钧其实也发现了。 许少远一早走的时候,烟盒里是满的,一晚上回来的时候,烟盒里还是满的。但是他身上有厚重的烟味,甚至嘴里也有。刘钧倒不是反感烟味,他蛮喜欢许少远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只是抽烟伤身人人知道,那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抽呢? 军训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刘钧每天晚上被许少远一通折腾,腰酸腿疼洞洞难受是常有的事,好在训练强度不算大,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倒是许少远这孙子,晚上折腾,白天还休息,有的是人伺候着,看的刘钧还略有点羡慕。有时候,还略有吃醋。 刘钧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三天了。他终于确定,许少远的嗓子,不是成熟了,也不是沉稳了,不是感冒了,而是特么的……烟熏的! 他姥姥的!刘钧有点想骂人了。 果然。一个看不住就作贱自己。两年呢,够他抽多少烟的,嗯? 第三天许少远晚上回刘钧这里来。 刘钧脸色不太好看。 刘钧让他交出了身上所有的现金。没收了他的银行卡。反正吃食堂。他是最大的头儿,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场合,这一点刘钧确认过。 然后刘钧给了他二十块钱,买水用。然后给刘钧送过来。哼。 然后刘钧摸出了他的烟盒。剩下两根,其他的都倒出来收进盒子里。 每天两根。就这样。不许跟手下要烟抽。手下给也不许接。死命令。 许少远大写的蒙比。倒不是不服,只是如此雷厉风行,他觉得他也没被媳妇儿发现他现在的烟瘾啊,当着刘钧他连烟盒都没掏过。哪里露的馅?嗯?两盒直接到两根?要命吗不是。 媳妇儿果然是亲媳妇儿。 |
一百三十九章,刘钧欲擒而故纵 接下来的两天,刘钧都不闻不问许少远抽烟的问题。他心里有数,两天,许少远还是能坚持的。第三天可就说不准了。 这两天的军训渐渐加重任务和强度,刘钧一心只顾着自己别累死在操场上,也没时间管他。 终于,周末来了。他们周六加训一天,周日休息。于是,周六晚上……注定会是个银荡的晚上。 因为对许少远太了解,控烟第三天前夜,刘钧故意没有发给他说好的两根烟。许少远也不敢主动去要。但是刘钧觉得,他也不会不抽。那就等晚上算总账呗。 不过话说回来,许少远训练的时候还真是帅。那神情,那劲头,那一举手一投足的气概,迷得刘钧神魂颠倒的。他有点心软,有点舍不得。军爷一直是他的心头好,现在许少远这个真真实实的军爷在这里,他不想自己管束过多,收了这匹野马的悍性。 可是那得分是什么事情。刘钧心下转念。 要是两年里一年两盒烟,那肺得熏成什么样子了。刘钧愤恨地想着。别说他比自己小三岁了,这样到时候还不会比自己早死个十年八年的。 每天两根,又不是不让抽。解解馋,耍耍帅就够了,还想咋的。这么一想,刘钧又觉得自己很人性化很不错了。 所以这天许少远进门的时候,一张粉红色的瑜伽垫,在地上铺好了等着他。 “跪下听训。”刘钧道。他没真生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而是一段时间之内,他有的玩了。 许少远看刘钧的样子,跪是跪了,心里可没怎么重视。 刘钧站起来,右手食指点着许少远下巴把他托起来。 “这几天抽烟情况,汇报。”直视着许少远的眼睛,刘钧道。 许少远想低头,刘钧把他的头又抬了抬。就是要直视,量他没胆子撒谎。 “前两天,都是两根。”许少远慢慢说,声音不大,他在使劲想怎么糊弄过去怎么办,可是他没办法,他媳妇儿是好哄的,他不要命了敢瞎说? “后来呢?”刘钧问。 “昨天晚上,你没给我烟。”许少远道。 “我是没给,”刘钧道,“我忘了,你倒是找我要啊。” 许少远看着他的眼角带着的笑意就知道媳妇儿根本就是故意不给他的。 “我不敢。”许少远实话实说。 “不敢找我要也没事,”刘钧继续玩着许少远的头,“今儿抽没?” 许少远的头,也就刘钧敢摸敢玩,换成他老子都不能这么蹂躏他的脑袋。他只恨自己不能钻进地缝去,“抽了。” “哦?”刘钧道,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怎么做到的?” 许少远只觉得习惯性想哭。媳妇儿太流弊了。刘钧怎么会不清楚他怎么做到的。他无非是让他自己说出来而已。刘钧之前明文规定的事情,他就这么全都给犯了禁。 许少远简直预见到自己会被扒一层皮了。 “找他们要的。”许少远垂着头,萎靡不振,如同丧家之犬。 “还不是他们给的?”刘钧问,他笑意更深。 许少远点点头。虽然说他们给的罪过可能能轻点,但是他不敢。他一个字瞎话也不敢说。没错,他就是怕媳妇儿。 “我说过什么?”刘钧问许少远,他依旧玩他的脑袋,把他一头头发揉得蓬蓬乱。 许少远已经快被媳妇儿这种语气和态度吓破胆了,他往前一步抱住大腿,“媳妇儿,我错了,呜呜。” 这一声呜呜还是在装可怜,然而很快,他就连真呜呜都呜呜不出来了。 |
一百四十章,手心二十一杖红 许少远拼命撒娇卖萌装可怜,奈何不了这一次刘钧根本不吃那一套。许少远无可奈何,只好调动他那蛮好的记忆力:“媳妇儿说,每天两根,不许跟别人要,别人给也不许接。” “许教官记性还不错嘛。”刘钧脑袋玩差不多了,开始玩耳朵。 “我错了,媳妇儿,你打吧。”许少远现在这种请打的话是越说越习惯了。 “抽了多少?”刘钧提着他的耳朵,笑眯眯问他。打,当然,然而不着急。问清楚再打。 许少远大腿都快抱到脚踝了,他一直使劲低头使劲认罪,然而最要命的问题还是来了。 “媳妇儿,你打吧,别问了。”许少远抱着刘钧脚脖子,谁让自己一根之后就根本停不下来,确实欠打。 “不说?”刘钧手往上一动,许少远的眼泪立刻要出来,耳朵,揪耳朵这种事情,媳妇儿跟哪学的? 许少远立刻怂了。他张嘴就要说。 可是刘钧随手一个小桔子塞进他嘴里。 “不说也没事。”刘钧道,“看来许教官俯卧撑没做够,来吧,一百个。” 许少远含着小桔子,嘴里含混不清地求饶,“西湖儿,鹅戳呢”。 刘钧转身拿了一杖红。 许少远眼尖,麻溜趴下,一个两个开始俯卧撑。晚死一会是一会呢。 一百个吃吃劲劲做完了。 刘钧拿了个小碟子,“吐出来。” 许少远把桔子吐出来,可怜盈盈地看着刘钧。 刘钧再笑着问他,“老公,抽了多少?” 横竖是死,说出来自己也能死个痛快。 “三盒。”许少远道。他不敢看媳妇儿的脸,头越低越低,直想扎到地板里去。 刘钧本不生气,他想着多抽几根也就教训教训而已。这一来二去支支吾吾一晚上,他居然敢抽了三盒! 合着把前两天少抽的都补上了! 这崽子! “跪着去。”刘钧忍了半天,给自己消了半天火,硬没消下去。 许少远乖乖滚去墙角跪着。 刘钧坐在床上生闷气。这一顿要是不给他打疼咯,他就不姓刘! 刘钧扑开本子写了一页字,觉得心情好歹平复了些。看看表,许少远跪了也有快半小时了。 刘钧毕竟没那么狠心。 “滚过来。”刘钧道,没什么好声色。 许少远赶紧活动一下膝盖马上过来再跪下。瑜伽垫比地板,真的舒服太多。 “哪只手抽的?”刘钧问。 “……这,”许少远有点蒙,他两只手都会抽,该怎么算。 “都伸出来。”刘钧道。 许少远胆小而瑟缩地伸出双手,举高。 刘钧手里是一杖红,而不是别的什么。 啪。一板子落下来,许少远触电般缩回了双手,疼疼疼!真的太疼了! “长本事了?”刘钧面色不改,问他。 许少远含着半汪眼泪,把双手送回去。 刘钧一点不带心软地抽了下去。 许少远死命忍着,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太要命了,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许少远心里疯狂认错,他真的是连呜呜都呜呜不出来了。 刘钧看他的样子也心疼得紧,狠着心抽了他满二十,轻踹了他一脚,“转过去撅着。” |
一百四十一章,猫捉老鼠逗着玩 许少远乖乖转过去撅着,手心疼得他根本不敢触地,忍疼忍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下一次抽烟之前他真要好好想想,代价真的好大。 刘钧自己去扒了他的的裤子,手顺势在他臀上就是一扭。许少远嗷呜一声叫出来。 刘钧觉得挺好听,却面色清冷,“还有脸叫。”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又加力扭一下,如愿又听到一声更加婉转的哀嚎。 “三盒多少根?”刘钧开口。 “六十。”许少远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挨多少下了。 刘钧在他身后,拿着手机点点点。 许少远纳闷地回头望刘钧在干什么的时候,刘钧把手机冲他一扔,“挨一下念一条。” 啪。 “……”许少远没出声。 啪。明显加重了的力气。 “1、害自己:吸烟者一般平均寿命要减少5-8年,吸烟对呼吸系统、消化系统均有严重影响。全世界每年死于烟害者均有1000万人。” “这算一下。”刘钧道。 啪。 “2、害他人:吸烟时,有85%的烟雾散发出来,造成他人受害。”许少远觉得好疼。刚见面那天晚上钧钧抽了他一百武装带,也没这一下疼得厉害。 啪。 “3、害后代:父母吸烟,特别是孕妇吸烟,直接影响胎儿、婴儿的正常发育和少年儿童的健康成长。”许少远一时无奈,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口腥甜的味道让他突然明白刘钧不让他抽烟的最大原因,刘钧大他三岁,他怕他反而要先比刘钧早去一步。 啪。 “4、不利国家:由于吸烟可致疾病和死亡,增加了医疗费用的支出,降低了职工的出勤率。烟草的生产占用了大量的农田、生产资料、劳动力等。约有三分之一的火灾是由吸烟不慎引起的。造成大量的财产损失和无法挽回的人身伤亡。总之,吸烟有可能成为21世纪危害中国人民健康和生命的第一大敌。”许少远念完这一段,有点想哭。 不是说把抽烟上升到什么高度,而是他明白刘钧一颗心,不是不让他抽,只是让他少抽点而已。这一堆大道理虽然是百度上来的,钧钧心里的在乎和害怕,他懂。 啪。 许少远哭了。 刘钧也吓了一跳,自己明明控制着力气,这崽子当了两年兵还不如以前呢? 许少远转过来抱住刘钧的腿,“媳妇儿,你打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不会比你先死的。” 刘钧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许少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傻乎乎的,还挺可爱。 许少远自动又去撅着了。 刘钧力道又减了小一半。 “你记好了,”刘钧道,“我不介意为这事跟你猫捉耗子一样逗着玩。” 许少远一怔,这比喻真形象。 “这一次疼得是手,”刘钧道,“下一次,就是抽烟的另一个地方。你看我会不会心软。” 许少远表示明白,他手指头都热辣辣的,根本活动不开。媳妇儿的意思是……,下一次,打脸!!! 刘钧悠着劲抽完六十下,“你抽烟,我就抽你呗。” 许少远竟然无言以对。 “没事儿,”刘钧补充,“我不累。” 许少远欲哭无泪。 单是他的手,挺长一段时间,他也不敢再多碰哪怕半根烟。 他就把刘钧限额的两根当宝贝似的,每天砸么一口,也挺好。 媳妇儿还是仁慈的,两根不比没有好多了么。 你说刘钧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戒了? 这事,理论上确实可行。但是,那要怎么逮许少远的空子?怎么拍他圆润的臀? 刘钧觉得,控制在两根,比不抽好玩得多。 因为这东西,说戒真戒了,就不好玩了。反而是一点一点贱贱地逗着他,说不好哪天他就又犯了。 刘钧喜欢看他抽烟。 也喜欢打他。 一举两得。 没错,刘钧就是个腹黑。他欲擒故纵,他猫捉老鼠逗着玩,怎么滴吧。 |
一百四十二章,番外之远打小帆 刘钧硕士都要读完了,小帆小学也要毕业了。三年了。 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这样的时候都非常难得,为了庆祝,刘钧出门买菜烧点好吃的,让小帆乖乖在家做会题。许少远要跟着去,刘钧看他在玩游戏打得正嗨就没让他去。反正就在楼下小卖部买瓶酱油,五分钟一个来回。 刘钧回来,开开门就把酱油瓶子砸地上了。 小帆在抽烟。他不会,但是已经点着了。 刘钧炸了。许少远听到声响,火速从厕所冲出来,身上带着烟草味道。 刘钧鼻子灵得很,眼神眯了眯。 许少远知道,完蛋了,这次要死。 “小帆,”刘钧道,“墙角跪着去。” 小帆乖乖去了。他从来没跪过,不会。跪得天塌地陷地,把屁股坐在腿上。 “许少远,”刘钧道,他很少这么连名代姓叫他,跟骂人似的,“你儿子不会,你去教。” 许少远麻溜滚到墙角,跟小帆跪在一起。他小声指点小帆,跪直,跪正,老实点,忍着点,别找事。 小帆很乖,悟性也高,很快就跪标准了。 刘钧有多生气,许少远能想象到。小帆才六年级,学抽烟,跟谁学的?真是让人生气。可是自己,做得都这么久,这么隐秘无痕了,也会一朝被识破。许少远那时候还没想到,小帆可不就是跟他学的! 刘钧连名代姓地叫他,说小帆也是“你儿子”,话外音就是你儿子跟你学得真好!可以许少远聪明一世,直到挨打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刘钧收拾了地板,清理了碎玻璃,晾着两个人不管,索性又出门买酱油了。 许少远赶紧趁着这机会各种叮嘱小帆,不要顶嘴啊,不要反抗啊,不要惹事啊,忍一忍打两下,哭两声撒个娇认个错就过去了。小帆从来也没见过钧爸这么生气,远爹这么小心,连连答应着。 刘钧踹开门,带回来的除了酱油,还有一大桶醋!咚地一声,醋桶落地,吓得许少远心惊肉跳的。 二十分钟,估摸着小帆也快受不住了,刘钧坐在地毯旁边的沙发上,“过来。” 许少远当然明白自己是沾了小帆的光,赶紧爬起来给小帆揉揉膝盖,拥着小帆走到刘钧面前又拽他跪下。 刘钧白了他一眼。 “这么懂规矩。”刘钧讽刺他。 许少远低着头,不敢吭声。 刘钧先问小帆。 “会抽么?” “不会。”小帆道。他真的是第一次玩。 “第几次?”刘钧看着他的眼睛。 小帆抬起头来看着刘钧,“第一次,”他目光里没有虚伪,没有谎言,即使是做错了事,他依然是无比真诚的。 刘钧信。既然是第一次,那就好办了。 “为什么要抽烟?”刘钧问他。 “因为……,”小帆拽着衣角,“因为远爹常常……” 没等小帆说完这句话刘钧就要炸。 刘钧狠狠剜了许少远一眼,当着孩子,好歹留一点点面子。 “远爹都在哪抽?”刘钧问,语音恢复了平淡无波。许少远却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此刻他的心里是崩溃的,是抽搐的。 “洗手间。”小帆哪里能看出那么多道道来,小孩儿就是单纯。 “哦,”刘钧点点头,“这样啊……”,而许少远,都要被吓破胆了。千叮咛万嘱咐,日防夜防,他怎么就知道小帆已经洞察了所有的机关呢。 刘钧看着小帆,“说没说过不许玩火?” “说过。”小帆低头道。 “说过多少遍?” “好多遍。” 刘钧温和地摸了摸小帆的头,“你远爹怎么说的,玩火怎么办?” “……打,”小帆此刻终于后知后觉有点害怕,“打小帆屁屁。” “嗯,”刘钧道,“他远爹,去吧。” 许少远蒙了。 所以是这个恶人给他来做?小帆给他来打? |
一百四十三章,番外之叛徒小帆 许少远没办法,小帆学抽烟,不管是好奇还是好玩,确实都欠打。最起码打火机这种东西就不能随便玩。但是,他自己觉得,他没这个资格。一个抽烟的人,经常,偷偷,抽烟的人,好意思去打一个看他抽烟好奇,觉得好玩而向他学习的人?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当然,恐怕州官再也放不了火了。 许少远只得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让小帆到沙发上趴着。他去拿来戒尺,扒了小帆裤子。 小孩儿哪儿的肉都是嫩嘟嘟的,屁屁也绝不例外。许少远忍不住摸了摸,就看到刘钧在瞪他。 许少远马上正色起来,对小帆进行问话:“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玩打火机?” 既然刘钧把学抽烟的罪名给他放低了,大事化小,也就是个玩火机的问题,那么,修理修理,差不多就行了。 “小帆知道错了。”小帆本身就乖觉,这事又挺大的,许少远各种教诲,现在自然知道认错。 许少远略满意,他点点头,“那,因为你玩打火机,学抽烟,远爹要打你屁屁了,知道吗?” “知道。”小孩儿没挨过打,声音有点哆嗦,全身也有点抖。 “打火机很危险,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许再玩了,记住没?”许少远渐渐体会到刘钧以前对他训话时候的各种心情。 “记住了。”小帆乖乖哒。 许少远虽然很有点心软,这一次却也不能纵容小帆了,“那远爹打你二十下,牢牢记住,再敢不听话,打你五十哦。”许少远偷偷看看刘钧,对这个数字,刘钧没什么意见。刘钧的重点,根本不是打小帆。 “……嗯。”声音是从小帆鼻腔里挤出来的,小孩儿还没挨打,就快吓哭了。 刚要抬手,许少远又深呼吸一口气,想起来还没嘱咐小帆挨打注意事项。这一会要是大哭乱窜,再惹个翻倍也不是不可能。 “小帆,”许少远一手扶着小帆的屁屁,一手捏着戒尺,“挨打可以哭,可以叫,但是不许乱动,不许躲,不许摸,否则,犯一次加十下,知道了吗?” “知道了。”许少远托着小孩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许少远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心软,也只能狠着心打了下去。 控制力道他不是很在行,他多数是挨打那个。他用了四五成的力道,在小帆屁屁最翘的地方,抽了一戒尺。 小帆瑟缩了一下,屁屁上也出现了一道红印。疼,但还不至于让他哭天喊地的,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中。 许少远看小帆反应还行,照这力道,连拍了四下。 打人连拍最要命,许少远一心只想快点解放小帆,却忽略了连拍的疼感痛感酸爽感。如果说第一下小帆还能忍受住,这四下砸下来,小帆可就疼哭了,眼泪刷刷的流下来。他全身都在抗议,两条小腿也开始蹬。 “远爹,”小帆哭着,“呜,疼……” 许少远能不知道他疼?可现在打也打了,四分之一都打完了,再忍一忍就过去了,哭就哭吧,不闹腾就行,没多久他就能打完。他再偷偷放点水,估计刘钧不会发现。 “别蹬了,”许少远狠着心吓唬小帆,“再蹬加十下。” 小帆委屈地不蹬了。 许少远心里那个纠结。他现在才知道刘钧把他摁在手里打的时候,恩威并施刚柔相济有多难了。 许少远狠着心又打了五下。他一只手打,一只手摁着小帆防止小帆乱蹬,小帆也可能是被他吓着了,总之没敢再大幅度闹腾。他手下力气又小了几分,可是小帆哭得更厉害了。 许少远心里除了心疼,还有点烦躁。 烦躁不是因为小帆,而是因为他自己,对现在的局面,他无力掌控,对自己有点烦躁。 他再次狠下心,一把连齐把剩下十下都打了。小帆虽然有点挣扎,却也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他打得快,中间有两下放水但愿刘钧看不出来。 打完了。许少远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见刘钧把小帆拉过去搂在怀里揉着脑袋擦着眼泪哄他,“小帆乖,不哭了,打完了,以后乖乖的,远爹不会随便打你的,不哭了,宝贝儿。” 小帆很识哄,小猫一样扎在刘钧怀里,看许少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许少远手足无措,扔了戒尺,张开双手,“小帆,打疼了,过来远爹抱抱。” 小帆使劲往刘钧怀里拱了拱,“我不。” 刘钧嘴角带着笑。 许少远明白了,刘钧绝比是故意的。 好个媳妇儿,我跟小帆对立你不高兴,我跟小帆关系好了,你居然吃醋! ……不过吃醋就吃吧,毕竟媳妇儿才是最重要的。 ……许少远觉得,自己现在最该担心的应该是自己的屁股。 刘钧把小帆哄好了,问他,“小帆,你知道远爹的烟都藏哪儿不?” 小帆擦擦眼泪,从刘钧怀里蹿出去,从花瓶里,电视底下抽屉里,沙发缝里,搜出来好几根。 许少远又懵了。 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媳妇儿呀媳妇儿,挑拨我和儿子关系,坏人让我当,还把儿子养成我的小叛徒……所以,媳妇儿,我主动跪搓衣板,咱打轻点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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