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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花开时节(平凡,训诫)[第15页] |
作者:小果子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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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出来了,结局还会远么 |
又是我,作死地更完所有存稿。这段是赶考的。明后天删。 放出来才能安心写作业。 |
熬夜看了两集耿耿于怀,心里感念至深。 只有如重生般痛苦过,才能重生吧。谈何容易。 我以为湘琴直树那么幸福,耿耿于怀那么幸福,也努力过。最后简单不韩叙。 毕竟不是童话哇。 纪念,我的毕业一周年 |
年关越来越近,马上又要去应试,也没什么忙活的事情了,日子倒也平稳。只是萧果没想到,哥哥真能给他个那样的惊喜。 年三十的时候,萧季特地将孟守忠接到了萧府来,意外地没有受到异议,自然,这回事,他也没有做得高调。 往年萧季甚至都常常不回来,府里便冷冷清清的,这府里一下子年三十的时候,萧果身边,忽然多了三个最亲近的人。 终于让他盼到了。 晚宴时萧果刚落座,眼圈就是红的。 沈蕊可不也是一样的么?见了父子二人,尴尬,更多的是愧疚。 “娘——”孟安天不怕地不怕,想喊就喊了。 “呼噜。”和茶盏一般大的酒杯,萧果一口闷了。待萧季反应过来,又是一口闷。 虽然说是烫过的黄酒,可也不能这般喝啊。萧季反应过来,觉得他弟弟这举动实在没礼貌极了,又伤身,赶忙夺过了酒壶。 “你看谁和你这般喝了?幽着点。” 倒是萧夫人,一点也没有计较,还说着,过年么,醉一次也没事的。 他不会醉的,只是心里的情绪多,他还要醒着,和他身边这些最珍惜的人,一起度过新年的。 萧果到中途就偷跑出去吐了一次了,他肠胃仍旧薄弱,这次第倒同样不是恶心的,是吃多了。 不出所料的是,他身后仍是萧季。温热甚至有些发热的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 “我就想看看,由着你喝,你能把自己喝成什么样子?” 哥哥的声音冷冷的,又气。 “哥——” “我开心。” 萧果的语气,那句话,却让他一下子就心软了。他就是有这个本事。 过了年以后,就要准备春试了。萧果知道,哥哥哥担心他。他心内感动,他早已不是孩子了,他有分寸的。 “哥哥放心,我有数的。” 这句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每次却还是信,无奈地只有扶额,但愿这次是真的。 萧果借着萧季的胳膊一点点攀着站起来,眼神更加清亮,带着纯真的笑意, “哥哥,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吧。” 安安在一旁,脸庞被火光映得红通通的,他弟弟真快乐,真可爱。 萧果看着头顶上炸裂的烟火,一声一响很快,亮光明亮了夜空,又马上就要消逝,似乎还有余音,余响,余光。他脑海里的画面闪现飞快,不仅想着这些人,也想起萧临风。 禁不住的热泪盈眶。 所有转瞬即逝的,都在他心上留下痕迹,陪伴过的,更藏在心底不能忘怀。 现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还有自己,都不知日后如何,却一定要尽了力细水长流。 |
“你不许去。”萧季的语气肯定,不容商量。 孟安是个淘气的,到了那边还不得玩野了?就怕孟安爱闹,会分了萧果的心。 “为什么呀?”孟安丧了气,委屈兮兮的。 “带你去京城,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孟安的心思一下子便被成功的转移了,显然,京城可以去很长时间,又更远,自然更吸引他。 萧季得意的扬了眉头,嘚瑟地说着。 “那好,爹爹需要你好好照顾,等哥回来。” 杭州府并不远,再慢慢赶着两日也便到,离春试正还有两日,本想去到处走走,可整个西湖都很热闹,早已挤满了试子的身影。 萧季知道萧果不爱热闹,因此才不往断桥苏堤雷峰塔这样的地方跑,两个人大白日地逛着南宋御街。 南宋至元,东南第一州一跃成为东南的中心,直到本朝,江浙行省中心所在又回到了应天府,杭州仍是杭州。 风流消散?流风不死。 二人倒好,昼夜颠倒的来,白日的御街倒是真没什么人来,萧果边安静逛着古玩香木折扇丝绸店铺,一面悄声和萧季说着“哥,有没有觉得太浮糜了些?”哪有嵊县来得质朴可爱? 萧季笑着点了点他的脸蛋儿“你不是最喜欢这些精致的物什?” 说罢拿起一个琉璃的鼻烟壶凑在萧果耳边“试试?” 萧果一把推开,白色琉璃,磨砂内壁画着西湖春景,文雅是文雅至极了。 最终逛了一刻也便厌倦了,只在一家名叫“望湖楼”的顾名思义的酒店用了饭。 吴山下,正近西湖。 西湖醋鱼、龙井虾仁、灵隐素鹅、东坡肉确实都做得很地道,萧果只觉得有些可惜,张季鹰因秋风起起了莼菜鲈鱼之思,毅然辞官归故里,他却是没能吃到这两道美食了。 他在家时,一般只过年时候喝一点温的绍酒,(虽然今年特殊)。黄酒养人,平时却是不能贪杯的,身子不允许,幼时喝的那些酒最终给他有留下了阴影了,但其实,微微的酒香,他是喜欢的,就像他做河鲜总要淋一点淡淡的茶水或者绍酒,做得水淋淋的,还让人微醺。 出门时只是傍晚,因是冬天,颇有些美妙的夜色。 他出门,正好便在御街上打了二两绍酒,沿着吴山,一直向苏堤走,只因这地方才算宁谧,游人稀少。 自然,他们错过了御街的夜市、灯市、药市,只是萧果本身也不大喜欢热闹。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幽幽走着,萧果还和萧季又言道“这地方没有嵊县的窄巷,又看不到红灯笼,真不若嵊县。” 萧季又拍了拍弟弟的头,大概是总觉得他傻“这里是西湖啊,傻弟弟,窄巷子么,也是有的。” “作甚么老是拍我的头,都叫你拍笨了。” 弟弟的脸也不知是被冬夜的寒气冻红的,还是饮酒红的,很是可爱,眼睛里有一些流光,知他是微醺了。 萧季抢过酒来“不许喝了,你近日喝太多了,明日考试不知道么?” 萧果心里分明得很,那点酒,能碍着什么事儿,等待会儿又回到客栈,一路的凉意清醒下来,保证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却也没在喝酒了,只是认认真真地又道一句“我开心。” 又是和哥哥两个人的相处,而且这感觉很不相同,他不是那么幼稚、那么依赖、那么隐忍伤感了,这种感觉那么的好。 和哥哥两个人出来玩,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 上一次,还是他挨了七十个手板,不过那时候,哥哥带他整整玩了一个月。 彼时他还是很小很小的孩子,忽然他便长大了,站在哥哥的身旁。 萧季又在他身边,两个人在带着寒意的夜色里静静地走,难免是各怀心思。他却也想的是,那个刚及腿长的小孩子,突然有一日便长大了,站在他的身边,曾经伤感自卑的柔弱的小孩子,现在这刻这般的站在他的身边,真的很好了。 萧果走着走着,便又有些乏累,恨自己非要选择了绕远的路,再走一个时辰才能回到客栈。 又走了一阵,终于到了苏堤。 远远望着,夜里升起白烟,天空再明净澄澈也带着些含蓄朦胧,也许正是这遮掩的情状才让人觉得安静、可怜。中间忽然就见了一个湖心岛,竟还有点点亮起的灯光。 “夜里,还有航船过么?” 萧果疑问着,以为哥哥必定回答没有,怕夜里危险,水又太深,怕他非要去岛上看看究竟别有什么洞天, 没成想哥哥却是说了一句“自然是有的,多给些钱,什么地方去不到?” 真是扫兴。 “去不去?”大概探险是萧季才会心痒的,有大概是故意在调侃他,神情里总带着些坏意思。 “不去。” 终于又到了繁华热闹的场所,实在将萧果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夜晚的吴山御街可不知得热闹成什么样子? 不过,热闹也有热闹的可爱,譬如能够轻而易举坐了马车回客栈去。 第二日,萧果便入了考场。 一切顺遂,两人也并未在此多作勾留,三天之后就是元宵,他是一定要赶回去的,赶回去和家人一起完整地将一个年过出来,更何况——他知道,哥哥和爹爹马上就要走的。 只是没成想那么快罢了。 |
没人看咩 |
我把原先的被吞又吐出来的楼里的番外又发出来了。水一点,就当元宵正剧剧情看吧 元宵左右开的文,短短三月,竟已接近尾声,果然是我太着急了 |
番外2 元宵喜乐会,果果吃汤果 热腾腾的红豆在大锅里煮着,咕嘟嘟地冒泡,甜香四溢。这是找回安安的第一个元宵。 安安还像小孩儿一样的淘气呢,也对,本来就是个孩子,又淘惯了,根本管也管不住。 萧果这个年过出来,都胖了三斤,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开心,连带着大娘,娘亲,萧季都挺开心,带得全家都胖了一些。 孟安总是静不下来,从浸红豆的时候就开始期待了,小手时不时伸到水里看红豆有没有胖一点,直忙活到下锅那一刻。倒挨了萧季许多训斥“手洗干净了么?东摸摸西摸摸的。” “不怕,不怕。”萧果赶紧把弟弟抱着坐在腿上,亲自执着安安的小手,一起握着伸进木盆里滑拉来滑拉去的,安安也挺瘦,可人小骨骼小,小手还是肉乎乎的很柔软。 “我们干净着呢!”他抓了一把还未怎么泡开的红豆放在孟安手心,痒得他咯咯笑,“瞧,是不是胖一点了?”红豆在水里撑开,渐渐有些涨鼓起来。两个人就一直这样滑拉着,安安咯咯笑,时不时弄点水溅在外头,元宵节差点过成了泼水节。 自从孟安来了以后,弟弟的小洁癖现在是一点儿没有了,看他和个小鬼头闹在一起,新衣服也穿得都是褶皱水痕的样子,萧季也头疼,是想萧果放开些,可突然多了两个熊孩子,还是挺烦心,真亏他不计较。 “果儿,你弟弟是十二岁,不是六岁。” 一边是孟安使劲的纠正着“十三岁,是十三岁!” 一边是萧果使劲护着,“那六岁的时候我不在嘛!” 萧季倒是瞬间静下来了,再看此刻弟弟的反应,他竟然没有意识到什么,依然开心和孟安闹着,本来坐在腿上的人,就变成了跑到对面打水仗。 只要果儿开心就好,萧季微笑着,可又一大步迈上前,拎小鸡一样地轻松拎起孟安,往屁股上糊了一巴掌,“还有没有规矩了?”倒惹得萧果一阵脸红,腾得站起来站得笔直,挨训似的。实则是…… “安安,哥哥这来,不跟季哥哥玩儿了。” 孟安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本来他也没那么薄面子,糊了一巴掌也没什么。但是他一跑,给了萧果很大面儿呢。 无论何时,果儿那点小心思总是清浅。 “好了,不玩儿了,下锅了。”萧季勉强维持秩序。 孟安又嗖地蹭了过去,蹭到一半觉得不大好,回身又拉着哥哥的手一起走过去,双眼发亮,垂涎欲滴地望着锅。 “可不许把手伸进锅里啊!”这次是萧果,警告性地拿起了筷子,孟安的手便一直掰着他的胳膊。 萧季笑笑,果儿也能有这个时候,也许因为,孟安这小鬼,大概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其实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弟弟好像仍旧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团子。 彼时他也有四岁了,还是矮矮的一节,见爹爹煮元宵就一定要他抱起来,站在灶台上看。每每此时,爹也不会计较,就隔着安安厚厚的冬衣,轻拍一下穿得肥肥的屁股,笑着略呵斥一句“小馋鬼,没规没矩的。”然后像非常器重他似的,和煦温柔地跟他说“果儿帮爹爹顾好弟弟啊。”他便觉得自己非常重要,郑重应答。而后爹又扭头去煮那几个不多的汤圆,打两个鸡蛋进去。 南方汤圆也叫汤果,汤圆出锅的时候,弟弟虽馋,也知晓先谦让地给他一碗,用稚嫩的小奶音说着“哥哥吃汤果”却像是“锅锅吃汤果”,最后,每年都会有“锅锅吃汤果,果果吃汤果”的戏言传下来。 年年元宵能笑一笑,萧果也甘愿。 那时爹还活着,健康壮实,好脾气,且极疼爱他。 他却又忽然想着他们的名字。 有大家这样果儿,果儿的喊着,他再疲惫感伤,觉得离尘世遥远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爱着、宝贝着的孩子。 而弟弟,虽然流离漂泊的际遇带给他很多的,戾气,可娘亲喊他安儿,季哥哥有时喊他安儿,有时叫小安,有时干脆叫他小鬼,只他还与小时一样,镇日安安,安安地叫着。半年过去,现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机灵活泼,淘气得让人头疼,却善良正直,也有了安全感的孩子。 他轻轻用手一摸,果然脸上有些许暖泪。 |
“哥哥,你怎么哭了?” “嘘,因为只有哥哥可以哭。”萧果示意弟弟保密,一边将他两个胳膊都揽住,然后才带他进前看。 感叹着感叹着红豆也熟了,软烂了,又放元宵下去煮。 “果果吃汤果,果果吃汤果喽。” “安安,你来加糖吧。”萧季将勺子递给他。孟安深呼吸一口,就把勺子吃力按住了,拿着糖罐往勺子里倒糖。 ……谁家倒霉孩子这么放糖的? “哎哎哎,够了够了。”萧季一颠勺子,已经装了半勺糖,他这一颠把孟安的动作截断,亦是不得已加了整半大铁勺糖进去。 萧果配合无间,将孟安拉到身后,孟安在果儿身后,倒最是乖巧。 可,当他们都放松防备的时候,又挡不住孟安一下子蹿到身前,抓了糖罐就开始倒糖!等萧季及时止住,又倒了好些进去。 “萧果你看你那反应能力!” “哥哥,安安想吃甜甜的,好甜好甜的!”孟安可怜兮兮地撒着娇, 萧果顿了很久,才说出的一句话是 “怎么的?质疑吗?” 不用置疑了…… 萧季一摊手有些惆怅“果儿——每年元宵都是我煮的。”话语中好不哀怨。 似乎今年他就要坍台子了似的。萧果除了笑得捂肚子,别无应对。 元宵很快出锅,一人一大碗,多的是红豆,元宵吃了易积食,萧果只一人盛了六个,寓意也好。 萧季道:“是安儿添的糖呢,娘亲,沈姨,吃。” 萧夫人先尝了一口,眉开眼笑地说“甜呢,好吃,季儿,你往年都不舍得放糖的!” 沈蕊也舀了一勺,浅笑应和着“是,甜呢,好吃。” 孟守忠眯缝了眼睛,老实巴交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吃。 孟安一会儿功夫都吃了两个,笑得眉眼都已经连在了一起“我就说我很厉害的吧,多甜,多好吃!” 萧季一脸“克制”地看着这群明显宠孩子的人,自己吃着都甜到腻!可越吃也越不坚定的觉得,,其实是还可以。 萧果舀起一个汤圆,在嘴里轻轻咬破了,是香香甜甜的桂花味,四溢在唇齿间。 “哥哥,哥哥,哥哥。”被安安叫哥哥的感觉真的好得云里雾里,萧果这一听了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吃完我们去看灯会好不好,哥哥帮我赢花灯回来。” 萧果 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去逛灯会的事情,回来可是挺惨的……他笑笑,还有心思开起孟安的玩笑。 “哥哥要是赢不回来呢?” “哥哥最厉害的。”孟安不是讨好,是崇拜的眼神。 “哥哥哥哥哥哥,路上给我买糖葫芦好不好,回来还吃一碗红豆好不好?” “吃这么甜,不怕蛀了牙,哭了哥哥可不管你的。” “……” 两个人出了府门,手拉着手,并肩而行,在前头粘粘歪歪的,娘亲她们也一道去了另一边放灯。 教萧季一个人落了单,倒开始思索要不要讨个小娇妻的问题——可他连赢一盏小花灯给未来老婆的本事都没有……还不如去陪着腿脚不便的孟叔稍微逛逛来得孝顺呢。 …… “安安,你等等你哥哥呀!”走着走着,萧果突然拉着孟安停了下来,大声念叨了一句。 算这小子有良心! 孟安在前方展颜一笑,眼底亮晶晶的,“大哥,你快跟上呀。” 不远处已是极辉煌的灯火。 |
都吃那么甜了,小虐还会远吗 |
“小少爷中了举人了,第五十六名!” 元宵夜是将爹爹带回府中过的,元夜后,爹却还是要求马上回到城南,因此萧果一大早就来到城南小墅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萧府,没想到这么快也到了城南。 孟守忠的气色立刻便好起来了一般,也想着,下人既肯来这里通报,也应是肯定了他了吧,不过,也许又仅仅因为果儿在这里。 萧府里,又不知已经乐成什么样子了呢。 孟安现在还和萧季一处,萧果只以为是灯会里玩得太疯太累,睡着懒觉罢了, 只有孟守忠知道,他们,今日要走了。 怎么今日就要走。他因着轻声叹息了一声。 萧果本人却似不在意一般,也没听到那叹息声,虽然高兴,更多的是释然,与之相比,他更在意身边的这个人。 才是年后,风寒料峭,小菜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合欢树却仍旧绿着。 萧果进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一股寒气,关上门时带进来的风,不禁让孟守忠都打了个寒噤,更不要说萧果一进门来,头顶上立刻开始冒白烟。 孟守忠怎么放得下心。 “唉。” 随着一声叹息,他将人拉过身边来搂着,果儿还是那么单薄,搂过来许久,才焐热了些。 “爹爹,今日便要走了。” 他抱着萧果,极为舍不得,他今日就要走,“安儿,也要走。” 这时候,谁还能想得到中榜的欢愉呢。 孟守忠抱着萧果,房间里甚是安静,甚至,两个人都忘了去生火,不觉得寒似的。 不多时,孟守忠便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地颤抖起来了,克制着,却还是感受得那么鲜明,让他心疼、又不舍。 他一下下拍抚着萧果的后背,终于把这颤抖,安慰得越发难以克制而已,低头一看,果然是有泪。 这让他怎能放心呢? “爹,你们都不跟我说一声。” 都没给他准备的时间,他知道他这眼神定是委屈又怨愤,很不懂事,可诚然他心里就是这么想。 “是爹爹不好,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 爹又在哄着自己什么,他自然知道爹爹这样做是为他好,替他着想太多,知他个性,因此怕他越早一日知道,反而早一日就不快乐。 年节那么开心,又不能影响了考试,回来又是元宵,他那么那么开心,是以爹没找到机会,也不忍心说了吧。 萧果只怪自己,怎么就真的开心起来,便竟忘了这回事了呢,和以前的他可是一点不像。 他很快便接受了爹爹今日要走这个事实,也想明白了,现在的他,未必不好。 同样的,都是对爹爹的思念和忧心。 “爹,我想和你一起走。” 他无法接受的,其实一直是,他无法陪在身边这一件事而已,也是第一次觉得他这么无能,若他能管理商队,出去的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陪在爹爹的身边 。 孟守忠悲观起来,却比萧季还悲观,又不如说两个人都是一模一样,关心则乱,因此达成共识。 “爹爹不希望果儿去。”孟守忠说这话的时候 “爹爹不相信我?” 孟守忠摇摇头,这傻孩子,可还不是这么没自信,他当然知道果儿支持的住 但他说的理由却不是这个“果儿是萧府二少爷,你们二人有分工,不能擅离。” “我还有大伯,还有还有几个哥哥,他们都在。” “那么,忙完春耕,果儿便来找爹爹好不好?”这不过是句哄小孩子的话,从前他不肯说,现在却肯说了。 “好。” |
今日,他要说的,却不是这件事。 却似乎是算总账一般的事情、又像是父子间无话不说的闲聊。 “听你季哥哥说,年前,你失踪了,是在你父亲的房间里跪着?” 该死的,就知道哥哥心里沉不住气,娘亲他们都瞒住了,又不能说,便只能到爹爹这里来倒倒苦水,骂骂他了吧。 “哥哥真信任您。”他只能选择讨好,将两个人都讨好了,千万别因为前事又生了气。 “把你惯得都没边了。” 孟守忠是事后听到萧季的牢骚的,在他面前,萧季便像是孩子一般,而孟守忠是父亲,他虽是哥哥,也不是事事都有经验,也会着急,很自然的便会和孟守忠诉说。孟守忠也知道,萧季不过是自己心疼果儿,舍不得说,舍不得骂,疼怜他。因而只在他这里吐吐苦水。 萧果知道自己是让人操碎了心,可他自己真的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了。 自从他和哥哥更进一步,他似乎并未有做错什么太大的事情。 这次,虽说是他大错特错,却似乎反应最大的人,竟是爹爹。 他讪讪的,发现自己真的是不懂事了许多,似乎真是有些恃宠生骄了,爹爹不也担着心么?爹不说,他便又忘了。 他认真的拉着孟守忠的衣袖道歉“对不起,是果儿错了,爹爹别生气嘛。” 家人之间,何至说对不起? 只是孟守忠看着他这样子,终究是不放心的。 果儿依旧是懂事的,会跟他认认真真地道歉。 果儿比从前似乎更像一个孩子,不是孩子气的任性,是孩子的单纯和依赖,似乎柔软了很多,有安全感了许多,这孩子,学会了撒娇讨好,牵扯衣角,有时候,也是真真实实不自觉的任性着,他多么害怕,这样的时日,他能陪伴他,让他如此的时日,不能久长。 果儿一贯不变的,是重情,那么敏感懂事,在意他人的想法,在乎他关心的人。 他看着这个可爱、柔软、善良的孩子,情不自禁地又叹息了一声。 “爹……一会儿就走,和你季哥哥一起去京城。” “爹,北方苦寒。” 嵊县尚且在冬寒中,他心道着这么快就要走,竟,还是要去北方么?那么是不是有商量的机会? “京城名医多呢,真该好好感谢萧家的恩情。”孟守忠柔声安慰着他,却是没有给他机会了。 “昨夜开心么?爹爹不能多走,但听安儿说,果儿猜字谜很厉害呢。” 话题一转,爹爹的声音,忧伤里,又温柔地让人晕眩,大大的手揉着他的发。 竟有些像是父亲的感觉。 “嗯。”萧果有些羞赧。 开心便好,孟守忠心里想着。 一拖再拖,考完之后,要等候元宵,元宵前拖着,怕他玩不利索,到了今日,直到临行前的最后一刻,都狠不下心来。 只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果儿,爹不在的时候,你绝对不能像之前那样了,知不知道?” 之前哪般?萧果聪明,一下子便明白了,是让他别再像从前那样任凭情绪做事,随意自伤。可是,这个人,是他寻了九年、牵挂了九年,甚至准备好了一辈子的人呐,是他的爹爹,怎么能一样呢? 只是,他却不能作出承诺,真的不能,即使只是哄着,这一回却不能。 气氛一下子竟又变得很伤感。 “爹爹,让我去吧。” 萧果声音颤抖着,是明显的,哭腔,显是很着急的求告,又似乎知道答案是不可能的,眼泪裹挟着悲伤涌出来,极快,不久整个脸上都流出了两道细线,延到脖子。他却坚强地,赶紧拭了眼泪,甚至自己鼓励自己地笑出来。 “果儿相信您,爹爹您也要相信自己,否则可不是果儿的大英雄了。” 只是这一番话,这一时一刻而已,果儿便已经历了这么大的情绪变化,孟守忠更不能放心。不是他悲观,只是怕世事无常,果儿,总该学着沉稳一点,坚强一点。 “果儿,爹不许你太难过。爹……” 他这之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若是萧季,一定明白话不说清,果儿指不定自己又想出什么,孟守忠也明白,可还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喉头就是堵着。 他知道果儿也明白,便不说吧。 萧果果然明白,万语千言的,全都明白。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肺腑之言。 “爹,我会担心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事关生死,懂事又算得上什么呢? |
事情的发展与想象的,果然一般无二。 孟守忠忽然就沉了脸色,将萧果按趴在了床上,甚至来不及给他反应的机会,更何谈反抗,萧果斜着身体,整个上身都趴在了床上,只有大腿中部以下,还悬空着。 他狠了狠,最终还是将亵裤与外裤一起给他脱了下来,直褪到膝弯,方才聊天时,总算想起给屋里生了火盆,应该不会受凉,大概不过一会儿,那个地方也不会凉了。 萧季和他说过,罚果儿,必须错了之后马上就罚,过了一阵子再罚就显得计较了,果儿心里会介怀。惯的他呢。 他对果儿,确实是惯着。如果不是自己要离开,真的狠不下心来打一顿。他不怕人家说惯坏了孩子,从小就是,可他不愿意果儿为他的事情,也这样茶饭不思的伤身子,倘或他有个好歹,更难想象。 萧果后知后觉地开始反抗起来,却换来他一句呵斥,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摁住个大小伙子。 “我不在的时候,你别给我任性。” 不得不说,这样的话,他第一次说,说起来真是生硬,一点也不严厉,只是巴掌落的力度足以镇住萧果。 “我,我知道,从我决定将爹爹带回来的那个时候,我就想好了。” 巴掌下来,似乎思维就快了很多,连话都说得长了许多。 在这之前,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再坏的打算,他也做了。真的见到了爹,带回了爹,之后自然想得更多。可他并不愿去想那万一之后,他究竟如何。且这几个月的治疗,情况确实很乐观。 他忍受着一下下的巴掌,将他的话也拍成一节一节的,“爹爹,是不是,太悲观了?” 这巴掌比萧果挨过所有的都要痛,爹真的动手,原来是这样疼,他这几段话之中,都带上了闷哼。 “啪!” “啪”。 巴掌落的并不快,孟守忠一句话都不说,有时或教训一两句,一下一下着肉的声音并不清脆,萧果第一次觉得巴掌那么难捱,它不像镇尺那么坚硬,闷闷地砸在肉下几分,也不像戒尺那么薄,像竹板那般带着弹性,要在表皮炸裂一般的锐痛,像滚水泼过一般,但也决不柔软。 它不是介于两者之间,而是既有表面的疼痛,却又深入内里,爹的巴掌也真和厚戒尺一般,挨得多了,臀肉都酸麻。 萧果一声不吭的受着,十几下是疼痛,尚可忍受,二十几下之后,便忍不住时或闷哼。 “爹,你别,打疼了手。”他疼得不知何时额上出了满满地冷汗,想必,爹爹手上并不比他感受多少。 孟守忠只是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落着巴掌,他的手早已麻了,顿的那一刻犹为明显,而他只作浑不在意,一下补在了高耸的臀峰上。 喘息过之后的意志最为脆弱,他这闷哼一下没注意便转为了半声轻呼。再顾不得计较被褪裤趴在床上挨巴掌很没面子的事情,反正他就是他爹爹,只是不知道这巴掌要挨到什么时候。 “爹,果儿知道错了。” 他开口认错,实际是心疼爹,不要爹再拿巴掌教训他了。 孟守忠知道,果儿认错,多半只是心疼他,或者认下前日的错,不能保管以后,因此,巴掌竟又加了两分力气“给你长个记性。” 萧季其实在巴掌着肉声响起来之前,就到了。一直在门外听着,踱来踱去,心里着急难受,可这顿打他不仅知道也是同意了的,他没办法这时候进去,便是前面的教训也白给了。 总之,孟叔也是最爱萧果的人,最心疼他的人,不会打重了,到他那般十几日都好不了的地步。 萧果虽愿受着,也是许久没隐忍着挨打有些受不住了,不敢扭动身子,却又有些想哭了,孟守忠也正是看穿了他这软弱的性子,才要给他个教训,可终还是放轻了力度。 萧果感受到了爹的疼爱,心里一暖,便又继续好好地受着了。 整整四十下终于打完了,萧果臀上一片深红色,冒着热气。确再也不寒了。 臀峰肿得尤高,都有一指,歇息了片刻,伤痕继续发热肿起,近有一寸。 孟守忠确实从没下过这么重的巴掌,之前打过孟安,也只是太生气了,全然不同于今日的教训。 巴掌停了下来,他自己的手也确实都麻痛了,萧果以为责罚终于结束了,还顾不得身上的疼就扑到了爹的怀里,准备吸吸鼻子。 眼见爹整个手掌也都通红了,还肿胀着,心疼的握在两只手手心里,轻轻揉着。 孟守忠怜惜地摸着萧果的头,看他肿成馒头的屁股,心里怎么能不心疼?只是他心里却还没轻松下来,心思还是宛转。 方才的四十下,算是他陪着果儿一起承受的,想让他知道作为爹的关爱和期望,担忧都有多么深。之后的,才是正式的教训。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太害怕。 他的果儿,还没有真正的长大,其实他也知道那样很苛刻,何况每个人都能去,只有他必须留下。 “爹走之后,你不可以太担忧,也不可以……”孟守忠没有说下去。 萧果心里却明白,因此他心里原没有什么,现在却真的难过起来。爹的意思,倘或他有什么意外?他却来不及陪伴。他是这个意思么?这么一想,他就更想撂下这边的事。 “爹,我不许你这么说,也不允许你这么想。” 萧果哽住了喉咙,只感到有泪,又要从喉咙里,鼻腔里,眼眶里冒出来。 “爹,我不是死的,我知道什么对于我来说,最重要。” 他哽咽着,说出了这样一句。 |
忽然又是镇尺落下的声音, 上好的红木镇尺是第二次触上他的臀,还是一样的疼啊。 萧果原以为挨过一顿的屁股便可以适应疼痛,却发现恰恰相反,巴掌似乎并没有打硬了皮肉,反而打薄了皮肉,底下肿胀着,自然最重要的事,爹的这镇尺,也下得很不轻。 一下也不想多挨,可爹爹这时便如同不疼他了一般。 红木镇尺厚重,他稍微五分力气挥下,便有得吃苦,何况孟守忠花了七八分力气抡下去。 落下一记,萧果便跟着一抖,五六记过去,不管何时他的背脊都抖着颤着。 此时早已痛得泪下,也颇有些委屈。 孟守忠本想好打二十下镇尺,可几下之后便有些不忍心,既然要给个警醒,便不能轻了,非要他记住,在又伤感之时记得他这顿打,记得他的期望,坚强一些。 萧果却忍不住,他再没有了半年前的忍受力,不那么倔强了,在爹面前更是软弱。 他一直不知道多疼是怎样的概念,只是他觉得疼,就是疼,现在他好像一点点都忍不了一般。 被子上已经湿了一片,头深埋在被子里,从缝中还是流露出一声声呜咽。 “爹,我就是想你,你还能管我怎么想的不成?我自己……都管不住。” 得,白说了。 他瞬间怀疑起这顿打为的什么?果儿想他担心他,难道有错么? 屁股上的伤已经很重了,除了一片深红之外,更是起了一道道棱子,打得要破皮一般,他怎么就能下得去这个狠手,计划好要打二十的,咬咬牙,算是添到了十五下,便赶忙放下了那凶器。 顾先生送他的镇尺,已教他挨了两顿打,叫他以后还怎么直视。 “爹。” 萧果嘶嘶哈哈呼着气,却忍疼穿好了裤子自己站了起来,把孟守忠带到书桌前,一弯腰时又是一阵汗意,腿上也微微颤抖。 他还是站定了“我要爹爹给我写一个字。” 他蘸了墨,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好”字,将毛笔又递给孟守忠,这个“好”字,我要爹爹写这个字。 孟守忠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不会写字,不过好字笔画简单,他也认识,便很快的在纸上模仿了出来。 “爹再写三个。”萧果又继续追加。 孟守忠于是在那纸上,并排的下方,又添了三个好字,萧果看着那四个一致的笔迹,这才满意,微笑着对孟守忠说, “爹爹要时常写给我看的。在哥哥的回信里面。果儿要看的。” 孟守忠这才明白了孩子的意思,心疼得不得了,看他站得辛苦的样子,还冒着汗? “好,好,赶紧去躺好了,别着了凉。” 孟守忠仔细给他拿温的巾帕擦身子,擦干了汗,又还是拿略微有些温的帕子敷着。 “凉的,爹怕你冻着。” 温毛巾敷在火热的后臀也是凉爽舒适,他甜甜地撒着娇,“很舒服的。” “好好睡一会儿,爹等你睡醒了再走。” 萧果哪里睡得着?爹这一走,哥哥和安安也要走,哥竟然还要带走安安。萧果这一想起来,又气呼呼的,又不舍得直冒眼泪,哪里还睡得着?连伤也不疼了。 “你们都……” 萧果本来任性的又想说,你们都不要走,可他知道,说出来也没有用,而且又是自己太自私太不懂事了。再者,他也不能走,他还有这么大一个乡里,即使他们都走了,他确实也只能看着他们走。 就当,就当一切如旧吧。 “……你们都得好好的。” 这顿和白打确实无异,还把他心疼得一抽抽的。 “记住了吧。”他殷切关怀地又问了一次。 倒让萧果愣了下,而后红着脸回答“记住了。” 拉住了孟守忠的袖子“爹,我会想你的,会担心你的,果儿不要遗憾。” 就当我任性,不懂事一回。 |
他倒底没有睡着,而是亲自送走了他们。 “小没良心的,这才刚来,就要走。” 萧果使劲儿往孟安背上拍了一下,不过隔着棉服没有丝毫的痛感就是了。 萧季明知道萧果是走不了的,却还是开起玩笑来。 “以前可是给了你好多个机会出去瞧瞧的。” “我害怕……我一出去……便无时无刻不想找一个归宿。” 萧果笑着,怎么此番,又是身后的伤在作痛的情形。虽然有泪,却并不是很伤心。 那不过是之前的他罢了。 “你个臭小子”萧季呼噜了一把萧果的头“好好照顾自己。” 萧果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总有一天,我也是要出去看看的,走遍哥哥说的大好河山,把这家里的事儿都留给哥哥干。” 萧季这次倒爽快“行啊。” 说罢,使劲儿的将萧果扣在了怀里“好好照顾自己,等忙完了春天,来找哥。” “嗯,嗯。”萧果轻声的认真应着,又有温暖的眼泪下来。 “爹,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好’。” 马车出发,这次是三十多人的商队,浩浩荡荡地出发,在新年里,热闹,又吉祥,那几十个人之中,有三个他最最在乎的人,有他的大半颗心。 几个月前马车出发,他带着一身伤出门,只有两个人,他怎么能想到有这样的场景呢。 他留下了,身上还疼,心里却再不会了,现在这颗心里,都是牵挂。满满的希望在路上出发。 |
晚饭用毕,身后也仔仔细细上了药,坐在软垫上,还是有些疼痛。 “哥哥,我没办法现在就把这封信送到你的手里,但我还是写了这封信,总之将来可以一起寄给你的。我很好,身上的伤也都不疼了,你竟然允许我爹爹揍我。 不必担心我,我有娘亲,有大娘的照顾,一直以来,都很好。我只有几句嘱咐, 我教爹爹写的“好”字,你要经常让他写,寄过来给我看,爹的病情,一定要及时让我知道,你也,不想让我一辈子遗憾。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孟安这臭小子,我知道他贪玩儿,知道他想去外面看看,可更多的是离不开爹爹,他一直都很懂事,请哥哥代我,多照拂他。 说起来,我是真不该去,我在这里有这么多人关照着我,而哥哥已经那么忙碌,若我去了,倒不是照顾安安,怕是你又要多照顾一个。 忙完春耕,大抵好了,若我得空,我想我会去看看顾先生,若时间够长,还真希望我们一起来京城看你。瞧我又先想起来。 我一个人也好,我自己的路,要自己寻找答案。” 时是十六,素有十五月亮十六圆的说法, 想拖延,可最后也没有拖延一天,迟早要走的。 他站在窗边,大大的窗子被雕花繁复的梨木支撑着,一时恍然,清浅一笑。 身后的伤,那么重打下去的,怎么能不疼? 只不过他也并不是很在意罢了。 他看着月光皎皎,木兰花连花苞都还小,载不住月光。 怎么没出息的,就有些泪意? 今夜哥哥是行在路上还是已经在客栈下脚? 柳明稳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的爱从窗子望月光,总不至,像他这般没出息吧。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又想起他。 大概是吃醋了?安安今夜在哥哥还是爹爹怀中?又留他孑然一身,倒也不是太孤单。 他对着明亮的月光,许下了最美好的心愿。 (第三章 完) |
@梦以树暖时荫凉@扈宇先生@那也好看@小龙人尾巴长@我爱路飞不解释 |
@紫蝶可玉 |
这绝对是我写的最心力交瘁的一章,也是最勤奋的,一度因为种种情绪做出尽快写完的抉择,因此真的有些仓促,却无力校对。我其实还拖着期末的很多事。。写完三章,是农历生日端午时节许下的愿望,却到阳历生日才实现。不过,这几天来,大家也可以看到我的勤奋吧。 这一章的剧情,我也没有想过会那样长。 也许,忙完这阵子,会修一下文,然后重发这部分。 不过,第四章是遥遥无期的感觉啦 没有存稿,一身轻松。 |
求留言,求多多的留言。都快完结了还不冒泡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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