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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纯纪实】Yesterday Once More (师生)[第14页] |
作者:不爱喷人f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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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帖改文是完文之后的事,你们不用紧张…… |
今晚有更。十点多吧。 |
第二十六章 少年金晓的奇幻历险 被她拎到教室外的时候,我刚刚睡醒,还有点儿晕呢。 听了她这话,我当然更晕了。 下意识地揉揉眼睛,我迷迷糊糊地问,“您说什么呢?” 于是她觉得我在装傻。 “我算看明白了,你看着憨厚老实倒是挺可爱,原来还是个两面三刀的。我现在就去告状!” 她转身就要走。 这句话直接给我扔进了隆冬,我瞬间就清醒了,也不能拉她,连忙跑几步拦在她前面,急切而又无奈地,“您干嘛啊?我怎么了?” 两个问句,是在感慨女人的善变和无理取闹。 好在她倒没什么真走的意思,不知是真不稀罕告状还是另有什么别的缘故。 左手叉腰,头发一甩,右手食指戳着我面前的空气,“你说!这状是不是你告的?刚才徐源老师来找我谈,说是对学生说话不宜过重,举的就是你的例子!” 若说这时候心里有什么歉疚,那就太虚伪了。 我不能更爽了。 然后还觉得挺温暖的,师父还知道保护徒弟。虽然后来我才知道,他这是保护学生,对谁都一样。 但我是真没想过特地告状,那都是板子当头不得不说的话,所以,这锅不能背。 我忍着笑,先是震惊到无以复加,然后仔细回忆,接着恍然大悟,最后歉疚地低下了头。 当然都是装的。 我低声开口:“温老师,我错了,我之前是和他说了,但我没有告状的意思,就是解释一下那事的原因。” 她冷笑一声,“你怎么不和他解释解释,你买这么多雪糕是为了什么?” 我一惊地抬头,又迅速挪开目光低下头,讷讷的,“您可别乱说,这事没证据。” “你要是不给我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乱不乱说,还真就不一定!我倒是包庇了你,到头来还让我吃了个哑巴亏!” 我咽了咽口水,迟疑一会儿,“具体原因我不能告诉您,不过我保证,我绝不是有意的。以后我一定注意。” “不行!”她不依不饶。 这还真是较了真了。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裤线,踌躇一会儿,抬头望她,“行,我跟您简单点儿说,就是我特怕徐源老师,他当时问我,我就和盘托出了,以后我一定在意这些。” 这理由终于有了点儿说服力,她眯起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冷哼一声,“你发誓。” 我一呆,然后赔着笑,右手举过头顶,伸出三个指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金晓发誓,刚才说的绝无半句假话,不然……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她眉毛一横,“我知道你有。” 我被她呛得差点儿咳出声,“不然……明天就分手。” 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她要是追问我怕师父的原因,那真是没法答了。 揩了揩额上的汗,我有些庆幸地想着还好这是自习课,不然叫同学们看见,可真够丢人的。 只是那时候我压根儿没想到,这原因她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了。 …… 既然是暮夏,自然留存不了太久。 当满目苍翠成了一川枫叶,夏天就被初秋推离了这片土地。 不过在秋光染红了第一片白杨叶子前,还有一件不得不提的事。月考。 1班的学生,在高一就学完了数理化的全部课程,高二的时候就要有些分支,比如竞赛,比如高考。 竞赛这条线多是为了有些特长的学生准备,当年我高一的时候还有保送政策,现在是没有了。 一般情况下,基础扎实又有些天赋的学生,往往会尝试一下竞赛这条路,而稳重的学生则往往埋头准备高考。 我虽没什么天赋,可那时课业实在不怎么紧张,也就好高骛远地选择了化竞。 在那时,甚至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是热爱化学的。 于是假期以及开学的第一个学期里,我就买了最出名的有机邢大本来啃。 从杂环化合物的基础命名到邻二卤代烷的反式消除,倒是乐在其中。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月考名次的下降,毕竟你没学人家在学,那是一定会落下的。 年级第五,不算太差,但万万不够免罚的。 简单到了文科却是如鱼得水,凭着数学150的超高分一举拿下了分科后的文科状元。 我自然是到师父的办公室满地打滚地求饶,但根本无济于事。 …… 第二节课间。 我按住他面前的茶壶,“师父,您就撤了这要求嘛……我都学了化竞了,也不可能一直前三啊。” 他呷一口大红袍,声音悠悠的,“行,你现在分手,我立马把这规矩给你撤了。” 我实在有些委屈,不说话了。 “学化竞你也不能把课业落下!听没听见?以往多少个学了竞赛就得意忘形的,最后竞赛竹篮打水,高考也不怎么样,你还想重蹈人家的覆辙?” 我哭丧着脸,“那也不是非得前三吧……” 他把紫砂茶碗往桌上一放,一声闷响,茶水跃起几滴,又落回去。 “就是,别跟我废话,回家领罚,简单这回考得好,我就打你三十。” 上课铃打响,我却根本不想回班。 我极为不满,闷着声道:“您干脆现在打吧,回家我还要学竞赛呢。” 我才意识到这话说得有些过分,却已经晚了。 他一扯抽屉,声音忽然冷出一个纳木错的早晚温差来,“你小子本事不见长,脾气见长啊!今儿我非打你个得意忘形!” 当啷一响,接着,寒寒一声,“趴下吧。” 我看这架势哪里是三十板子就能打住的,慌忙道歉,“师父……我错了,我刚才……” 没等我说完,他就一把扯住我胳膊,直接给我按在桌上。 春捂秋冻,我仍是一条薄薄的短裤,他仍是没给我脱。 “啪”得一响,竟打出了清脆的声音,我痛得大叫了一声,不住的求饶。 他却根本不加理睬,一板子接着一板子,冰雹似的落在我屁股上,那力道堪比擂沙包,一来事情太突然,二来板子太凌厉,我竟没挨几下就哭出声来。 不敢太挣扎,但屁股仍下意识地左挪右挪,不过他可是按着呢,那板子精准无比地照顾到我屁股上的每一寸角落,师父含着怒出手,效果真是不同凡“响”。 打了大概有三十多,屁股上痛得像是着了火,我的声音由高转低再转哀,板子的节奏也终于慢下来。 我才有空忍着疼好好措辞给师父赔礼道歉,不然要等到他消气,我真是不要活了。 正当这场毒打快要接近尾声时,一个意外忽然发生了,直接把我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先是当当当,急切的敲门声。 然后,门口不知什么人,竟将门推开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跃进我的耳朵,但我转瞬间就意识我现在的处境,简直是如遭雷击。 一个瞬间吧,从额头上红到了脖子根。 那个声音没有了以往的从容和优雅,显得有些惶然与不知所措。 “徐源老师,咱们班上的林小雅心脏病犯了,您快和我去看看。” (这件事,现在想起来,仍痛不欲生。) |
胳膊肘拄着桌子,我差点儿就崩溃了。 那声音,是温青的,我绝不会听错。 师父在门被推开的刹那就住了板子,但他手上的力气没松,我也就没敢爬起来。 知道没用,但我还是深埋下头去。 “小雅?她没带着药吗?” 背上的力道一松,我赶忙爬起来,侧过脸,不敢看师父,更不敢看温青了。 “应该是没带。” 尺子往桌面上一扔,当啷一声脆响。 “这不是胡闹么,我去看看,你赶快拨120急救!” 匆匆撂下这句话,甚至没来得及给我下什么指令,师父就几步跨出了门。 我偷望了温青一眼,又飞快挪开了目光,她已经在拨号了,看样子是很担忧的。 我在心里喊着“她一定没看到!”,几秒之后,才强压下打开窗子跳出去的心思。 她很快地拨通了,急切地述说着地址和基本症状,我则终于静下来一些,承受着后面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痛,顺手把戒尺放回了抽屉,又红着脸开始收拾师父的茶具。 林小雅,是个白皙瘦削的女孩,很安静的。 我心里一跳,突然想起来简单和我说过,她有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也是先天性心脏病。 这种急救药估计都差不多吧,不就是速效救心丸么? 正想着,温青挂了电话,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敢看她。 “你……” 是她的声音。 我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慌忙开口打断她:“温老师……” 我低着头,下意识举了手,声音有些不安,“那个……我认识一个同学,先心病,我要不要去找找她?” 她怔了两秒,神色忽然激动起来,“那你快去!” 我闻言赶忙往前跨几步,却牵扯着了屁股上的肿块,下意识抽了口冷气。 她似乎是笑了一声。 我额上涌出汗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了声老师再见,匆匆跑出了门。 …… 领着那个罹患先心病的女生跑回班时,附近很安静,不远处的办公室围了一圈帮忙的学生或是老师。 我赶忙跑过去,“老师,这里有带了急救药的。” 他们看见我,更看见了我身后的,拎着小小的心脏病急救箱的女孩子,先是一片哗然,而后人群如潮水一般分开。露出中间的,皮椅上靠着的林小雅。 我识趣地靠边站,那女生迅速走上前去,取了些不知名的药片,和了水,让小雅含在嘴里。又指导着老师,做一些心脏复苏的急救。 总之,没一会儿,林小雅就从生死线前被拉了回来,然后,急救车也到了。 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 不,不对,有一个人不欢喜。 …… “师父,这怎么办啊……” 二楼办公室里,我哀哀向他抱怨。 我的头很低,声音也很低,就算看不见我的脸,也基本想象得到我有多尴尬。 眼前的黄檀桌子很干净,容易积灰的桌沿缝隙处也看不到什么灰尘,师父是那么不修边幅一个人,这当然是我认真打理的结果。 只是想到这,我又有些委屈起来了,我给您干杂活,您还打我,还叫温老师看见了。 我在心里想咒骂一句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足够酣畅淋漓的词汇,只得无奈地作罢。 “那个……你以后记得锁门。” 他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极淡的尴尬,估计是觉得我太可怜了些,竟出奇地没说什么重话。 我不依不饶。 “您就不能不在办公室里罚我吗……” 知道没什么可能,我还是想试试。 他竟不耐烦了,手里的书哗啦一声翻了一页,淡淡道:“别废话了啊。” 我一时不能判断师父究竟生气了没,有些小心地,“师父……” 他闻言,手往下一沉,书沿正磕上桌沿,轻轻一响。 我连忙改了台词,“那个……这周我背《楚归晋知罃》。” 他抬头,目光擦上我的眼睛,“太短了吧,把《介之推不言禄》也背了吧,说不定能用上。” 我答应着,“嗯,行。” “那就回班吧。” …… 我回了班,准备把这段记忆封印起来。 然而我失败了。 温青找我了。 自打听到她找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自习课。教室外的走廊。专供师生谈话的小圆桌前。 温青拉出一把椅子,朝我扬了扬下巴,声音早没了上午时候的紧张,倒显得有些慵懒。 “你也坐。” 我乖乖照做,这时候还是听话一点儿的好。 闲扯了几句没用的,譬如最近背课文吃不吃力啊,英语小考有没有抄袭啊,作业多久能完成啊这种屁话,她终于一不小心露出了獠牙。 “上午的事,我能问问吗?” 又极为伪善地补了一句,“其实你可以不说。” 我看着她那张很难用言语来描述,只能俗套地用完美二字形容的脸,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对我充满了恶意。 (听说第二篇阅读是冰与火之歌的选段) (连发三次我也是醉了,以后我会记得核准了再发的……) |
刚才接到死党的一个电话。 说联考成绩出来了。 据说我们班的群已经炸翻天了。 三校模拟,前五全是我们学校的。 然后我听说,我是联考第一。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假的吧。 有点儿慌啊。 如果真的是的话,我就下周再码一篇番外吧。 |
三件事。 第一。我能理解大家的好奇心,通过各种方式,想知道我究竟是谁。 说实话,这其实是件很荣幸的事。 但也是件很危险的事。 纪实文的毛病,总得藏着掖着的,什么都不能明说,我给大家道个歉。 但我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我得被迫删帖。 多少前车之鉴呢。 但我再怎么小心,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撇到楼里,我还得接着不是。 所以我意识到,这事是孤掌难鸣的,还得靠你们。 所以以后,别问楼主是哪里人,也别问楼主是哪所学校的。 你就当我是国外的吧。 实在忍不住,私信我,我告诉你你心里想的对不对,然后,心照不宣的,也就严重不了。 拜托你们了。 第二。简单这回考得也不错,反正她是挺满意的,641分,和第一差了26分,她还是第二。然后,电话我打了,师父没同意,不过口风不算太紧,我还能努努力,要是他还不同意,我就偷着过去,到了再联系他。 之前我没报太大希望,还以为他得严词拒绝,结果他是劝我别去,也没什么太有力度的理由,可能是这回考得好,师父也没说的了。 这事真有戏。 第三。假期,我基本能保证每天两更,尽快结文,然后下学期就不能再分心了。 每天两更,时间不固定,有能力了,我再加。 就这些。 |
今天初中同学聚会,明天正式开始更……然后,晚上给你们回楼…… |
完了完了……明天也有事儿了,我X我要去见丈母娘了。 明天是阿姨生日( 我之前不知道) 点着名要我也去参加家宴。 我下午知道这事的,晚上回来想先写一更的,明儿在抽空写一更,结果晚上这个是失败了。 明天的时间应该是很少了。我尽量写,啊天呐我得什么时候才能结文啊…… 然后既然这样,我就先预告一下接下来两更的内容吧。 第一个是结束上一章,和Ms.Wen的谈话。 第二个是一次小事,但是干得特别二,然后还说谎,还顶嘴。 所以藤条预警。 行啦,我先撤了,百度一下参加丈母娘的家宴应该注意什么礼仪…… 刚放假求体谅啊 |
挺顺利的,阿姨特别随和,也不功利,没一直围着成绩转,各种数落简单的不是让我多担待,说得我都傻了。 简单说这是因为看我顺眼…… 然后我刚才去看功夫熊猫来着,看到一直在围绕阿宝的胖做文章,我流下了同病相怜的泪水。 我哪有那么胖,我只是微胖好么!!脸圆而已!而已! 然后,必须安利,故事结构比1和2简单,配音不如以往,不过喜欢成龙,王志文,张纪中,白百合,黄渤等人的应该不会觉得差。 以上是缺点,然后一个优点盖过以上所有! 特效太帅了!!! 开头那里,乌龟pk boss都给我看呆了,这哪儿是气功,这是仙术啊,太帅了,看得我都燃起来了。 然后,阿宝终于换上了神龙大侠时装(7天 可续费),特别帅,我差点儿跳起来。 总之,个人感觉好过第二部,差不多能媲美第一部。 配乐特别棒。 最后附图……不要鄙视我,我还沉浸在特效里!! |
(第一更,2312字) ------------------------------------------------------------------------------------------------ 走廊的窗子半掩着,有秋风从窄窄的窗口滑进来,卷起些微末的尘埃,打着转儿,又渐渐消弭掉。 我打了个极轻的寒战,不禁坐直了。 这天儿,是真有些凉了。 我很乖巧的将两手置于膝上,又低了头,显得很是谦卑。 如果一个人在不需要谦卑的时候表现得很谦卑,那他多半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了,比如用沉默来忤逆。 是的,几十秒过去了,我的声带压根儿就没做功。 而对峙的局面是我最惧怕的,,就这么一会儿,膝头就被手心闷得湿热起来,额上也渗出些细汗。 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我抬手擦汗,看似半开玩笑实则试探地,“我能不说,是吧?” 比较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没用Ofcourse not或者Of course来回应,而是轻描淡写道: “当然。” 我连忙接口,顺杆爬,“那就不说了吧。” 她瞥见我又擦了擦汗,轻笑一声,“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又不是三堂会审,你哪儿有必要那么紧张?” 我呼一口气,才敢抬头看她,小声道:“也差不多了。” 不是我怕老师,而是这件事本身就是我最大的软肋。 她没在意我那句嘀咕,目光低垂,大概是在为接下来的问题措辞。 我才有功夫打量她一眼,华妃娘娘今儿穿的居然是连衣裙,浅黄色,外面配了件孔雀绿的小褂,大秋天的,也真是美丽冻人。 温青有个特点,穿衣服不重样,自打认识她起,足有一个月过去了,我就没见过熟悉的衣裳。 “金晓,你觉得,你的英语怎么样?” 我正走着神呢,听她开口,差点儿一个激灵。 我对这问题太敏感了。 所以,还没等我刻意的作出什么反应,苦笑就先一步从喉咙里迸出来了。 “不好呗。” “是不好,你也知道不好,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不好?” 她步步紧逼。 这问题有个万金油答案。 我言简意赅,“我太懒。” 她听了,沉吟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我一愣,下意识地追问:“啊?” 她敲了敲玻璃案几,“这次月考英语122分,年纪七百四十五,28分扣哪儿了,记得吗?” 我呆了呆,还真让她问住了,讪讪地摇了摇头。 “3分听力,6分阅读,9分完型,6分填空,4分作文。” 她往后一靠,后背撞上椅子背。 “我都比你门儿清。” 我有些无语,谁知道你记得这么准啊。 她扬脸,“为什么我能记住?那是我的工作,你是重点学生,我用心了,我自然就记得住。” “你语文足够好,这证明你语言天赋没问题。”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真有语言天赋差的,理综二百八数学一百四,英语学得比哪科都认真,结果连一百三都上不去。” 我有些不自觉的摆出了标准坐姿。 这回是真的谦恭。 “你也不是懒,你不可能懒,不学习还能名列前茅的,别的学校可能存在,附中绝对是没有,别的孩子也不是吃素的。” 我点头,心里却想着要不是师父督促着,如今该是什么模样。 “所以啊,在我看来,你就是不认真,不拿英语当回事儿,不重视,你扪心自问,是不是这回事?” 我很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悲伤地发现应该就是这个理儿。 像个傻子似的继续点头,“是。”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英语这科的重要性以及它能在高考中发挥的作用,你是高中生,应该足够清楚。” “我明白。” 她笑笑,“希望你是真明白。” “今天叫你出来,也就是说说这事,教你能有一个月了,算得上是了解了,也该对症下药了。” 我语塞。 这怎么说得就像我有病似的。 她又语气轻快地道:“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回去吧。” 我答应一声,却迟疑着没动。 “温老师,那事,我还得和您解释一下……” 大概是今天出奇正经的Ms.Wen让我有些感动和感慨,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补偿心态,我还是想和她说说。 她一扬眉毛,“什么事?” 我没说话,不过或者是看见了我瞬间红透的脸,又或者是看见了我紧紧捏着T恤襟边的手,她迅速地反应到,同样没出声。 “那个,我和徐老师不是单纯的师生关系,我们还是师徒……”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完了这话,当时的感觉就是话不是我说的,而是另有什么人借我的嘴说出来,还挺玄妙。 嗫嚅了这一句,也没管她究竟听没听清,我微鞠一躬,“温老师,我回班了。” 而后转身,逃也似的跑回了班级。 在那时候,我是觉得我很吃亏的,是啊,温青用几句话就骗到了这种级别的情报,可真是赚大了。 但事实上,我真的不吃亏。 就这么一句无心插柳,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知有多少次使我免遭皮肉之苦了。 …… 时间的挪移伴随着天气的渐凉,气候完成着由夏到秋的转变,而与此同时,我也在完成着由高考生到竞赛生的转变。 既然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师父也不会真干涉什么,只是三令五申不准落下学业,也就由着我去了。 所以一年以后,看见当初的竞赛同学因失利而不得不重返高考,又因为落下了一年的课程焦头烂额,我仍会感慨的想起他这个被我暗自抨击了无数次的要求。 不过那段儿竞赛的时光,真真是天上人间。 想想吧,一群和你志同道合,智力相仿又一样贪玩的人聚到一起,却又没有老师来看管,这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生活嘛。 早上赶到学校直接奔赴一楼的竞赛自习室,先补个觉,再做做卷子研究研究题目,互相地吹牛打屁,剩下就是玩了。 不错,那段时间里,我学会了拱猪,梭哈,十点半等无数种扑克玩法,还接触了手游。 《我叫MT》,曾经火过一段时间的老游戏了,不过经久不衰。 那时候只是浅尝辄止,只玩了几天就删了游戏,只是不久之后,又坠入了泥潭。 那都是后话。 那时候很多正课都不上了,不过语文一节不落,英语偶尔听一听。 还有,大概是因为找的太勤,简单他们班女生见了我就直接回班通告:“学竞赛那男生又来了!” 嗯,学竞赛那男的,倒是言简意赅,准确合理。 那阵子除了和同学玩闹,我和温青的关系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无非就是找她的时候发现她捧着一本资治通鉴读呢,我就上去小露了一手,直接说出那段的白话译文了。 见着就能翻译,我当然没那能耐,不过是恰好背过罢了。 结果这下可是惊呆了咱们热爱文学的华妃娘娘,对我的态度瞬间从高高在上的老师变成了求贤若渴的—— 君主吧。 那时候她还是放不下架子,不过渐渐的,也就熟稔了,也就一不小心放下了。 再看了我高二时候尝试的古风小小说,她直接就变成了一满眼冒星星的Fan。 那东西现在看来幼稚得不得了,不过对于绝大多数非文学专业雌性生物来说,文字的绮丽=写得好。 这些事且按下不表。 再说说师父。 那时候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就是赶到二楼办公室,满地打滚地撒娇卖萌求请客。 他多数时候都应着。 不过大概是看我太闲了,他很快便提出了一个让我至今都余悸未消的主意。 刚开始只是建议,后来经过我的无数次抗议,这建议变成了要求。 他说:“会吃不会做,以后还不委屈死你?” 不错,他要教我做饭。 (本章完) (早上经历了一次文稿丢失,写完了,全选,复制的时候点了粘贴,我是在邮件里写的,于是,没了。T T) |
(第二更,1705字) ------------------------------------------------------------------------------------------------ 第二十七章 庭院的阳光照着烧菜的窗 “我说,你是切自己肉呢还是切西红柿呢?” “师父,好歹头一次做菜,您就不能宽容点儿。” “我宽容你,刀不宽容啊,你这要是直接把手指头切下去,我找谁给你安上?” 我手里的刀一抖,差点儿真切着手。 瞥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我看,脸上一烫。 他往餐桌上一靠,双臂交叉在胸前,叹口气。 我以为他是意识到这个决定的错误了,刀刃停在西红柿皮上,等着他收回成命。 “唉,简直笨得灵巧。” 我气得一抡刀子,剁骨头似的,把那西红柿大卸——两块。 …… 一个小时前,师父拎着一张纸进了我的房间。 当时我正玩着游戏呢,这三下敲门声可给我吓得不轻。 足足让他等了一分钟,我才收拾了满床满地的狼藉,从书包里抽出两张学案摊平在桌子上。 带着些气喘的给他开了门,我装作看不见他满脸的无奈和无语,“师父,什么事啊?” 他背着手进屋,没理会我。 我跟在后边,忐忑不安。 到了书桌前,他俯身看了看被我刚刚收拾整齐的桌面,指着卷子上压着的笔道:“这笔,没油了吧。” 我凑近看看,脸一红,背过手没说话。 他又碰了碰桌面上的手机,转头打量我。 就算那手机不在我手里,我也足能想象到它有多烫。 他声音一冷,“你可别玩大了,这回要是考砸了,我真收拾你。” 他语速很慢,字字都砸在我心上。 我点头应声,“是。” 训话完毕,他语气陡然一转,又成了柔煦春风,递来一张写了几笔字的白纸。 “等会儿下趟楼,把这几样买了。” 纸上墨痕淋漓,字体奔放,字迹却清晰无比。 西红柿两个,鸡蛋两个,葱一根。 我抬头看他,有些无语,“这还用写张单子?” 秀书法呢吧。 他道:“谁知道呢,连一支笔没了油都记不住,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呀?” 我又被他塞住,“行,我这就下楼。” 家里没菜,连鸡蛋都没有,做菜就得自己跑去买,倒也新鲜。 等我再拎着一袋子菜蔬跑上楼时,已经能听见抽油烟机的嗡鸣了。 多久不做一次菜,要的就是仪式感。 按他的吩咐洗了番茄,我就要退出厨房,结果又被他叫住。 “晓儿,今儿这顿饭,你做。” 简直就是惊雷。 我下意识回了句:“什么?” 他不耐烦地重复,“今天的饭菜,你来做,早就说了让你学做菜么,来,先把这西红柿给切了吧。” 在我悲痛欲绝地奋力反抗时,他已经在叮嘱我切西红柿不用剥皮了。 师命不可违,我只得操起了菜刀,却遭到了他无情的嘲讽。 …… “师父您说我学做菜是为了自己,那我也不爱吃番茄炒蛋啊。” 我一边打着蛋清,一边儿偷闲地抱怨。 “少废话,我让一个幼儿园的小孩读春秋,他能读得懂?” 我继续抬杠,“我也不是幼儿园的啊,再者说,人家小孩儿悟性足够,旁边儿还有明师点拨,也不一定看不懂啊。” “我算不上什么名师,至于你的悟性——” 他冷哼以作结。 我把鸡蛋挑得老高,“哪儿有师父这么损徒弟的,您真是——” 他打断我,“这鸡蛋差不多了。” 我连忙放下碗。 “油倒上吧,一两差不多够了。” 又有些怀疑地,“你知不知道一两油是多少?” 还被他给说中了,我真不知道。 不过他这眼神让我特不爽,所以我只道:“知道啊。” “那就倒,油热了再把鸡蛋下进去,用筷子别用锅铲,要不然你就吃碎鸡蛋吧。” 我答应一声,手里的油桶一倾。 “哎,多了。” 我赶忙放下桶,他走上前,望了望锅里水洼似的一层油。 “你小子这是要吃油啊,倒这么多?你不是知道一两是多少么?” 我退到一旁,脸色讪讪。 他冲我招手,“过来!今儿这顿饭我绝不插手,把这油往出倒!” 听了吩咐,我只能又挪上前去,抬锅淋油,还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情愿。 然后,又在他的吩咐下往里扔蛋炒蛋扔番茄炒番茄,最后撒盐撒味精加糖。 番茄炒蛋隆重出锅。 不,说得确切点儿,就是黑暗料理隆重出锅。 以前看过一个笑话,说是做菜把醋当酱油放了,就百度了一下把醋当酱油放了怎么办,回答是放糖,然后就不得不查了一下把盐当糖放了怎么办。 那时候笑得前仰后合,如今啊,我却成了主角。 是的,我一时不察,把糖当成了盐,然后,撒了一大把盐。 师父本想阻止,奈何我眼疾手快,他追之不及。 于是,我就把菜烧成了汤。 关了火,师父是抚膺长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地,“今天,咱俩就吃这个菜。” 我望着淡红色的,飘着蛋花的番茄蛋汤,在心里抗议了无数次。 落到嘴上,却成了“好吧”。 他拍拍我的肩膀,“知耻而后勇,希望明天你能有进步。” 这是嘲讽,满级的。 师父回了房,我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闻着番茄蛋汤的恐怖气味,望了望窗外。 大概这时候,只有瓷蓝色的天穹才能给予我些许的慰藉。 明媚温煦的阳光打在我脸上,却无法带来太多暖意。相信此刻我的面容一定很是憔悴。 剥夺吃的乐趣,简直就是比打屁股还狠的酷刑。 我不要吃这道菜。 不,我不要喝这锅汤。 于是,我作了个很二的决定。 (本章完) (这张纯生活,字少。今天太忙啦太累啦,不过还好是写完啦~明天我在回楼吧。) |
诸君莫急,今儿有更,而且是两更的量。毕竟我不能放过@风鹭子 |
综合一更,4239字。 ---------------------------------------------------------------------------------------------------- 第二十八章 瞒天过海的故事新编 我先是趴到楼梯口望了望,确认师父已经回到了二楼的房间里并且关上了门。 电饭锅还要半个小时才能烧好饭,而按常理计,师父还得晚一会儿才会下楼。 也就是说,我大概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于是,我拿了个很大的碗,舀了三大勺番茄炖蛋,再盖上锅盖。 然后我把它们倒进了马桶。 按下冲水按钮,里面西红柿的大红颜色愈发得清澈透明,最后,那蛋汤成了漂着几点油花的一汪清水。 回到厨房,拿湿抹布细细擦了碗边残留的西红柿汤,再舀半勺进去,筷子勺子都扔进碗里沾了红色,扮成一副杯盘狼藉。 我坐回椅子,盯着电饭锅上跃动的“25”的数字,拨了麦当劳的外卖电话,两个汉堡两份鸡块,足够吃饱。 又顺手删了记录,当表盘上的25变成了5,我就开了锅盖,果然不出所料,米饭已经烧好了。 拔了电源,我盛了一大碗,倒了些番茄汤,拌了拌,而后将这汤泡饭一并倒入厕所,再冲水,又倒了些洁厕灵进去,将马桶刷得干干净净。 我把碗筷盘子摆在桌上,作出一副已先吃过的模样。还滴了几滴番茄汤在桌上。 这时候麦当劳的外卖刚好送到,我接了电话,上楼敲门。 “师父,我先吃完了,等会儿您自己吃吧,碗筷我都没动,我先下趟楼,等您吃完了饭,我再收拾。” 他放下手里那本书,抻了个懒腰,才道:“行,那我就下楼吃饭吧。哎,你得下去多久?” 我堆着笑,“二十分钟。” 顺便瞥了一眼那书名,居然是经书,妙法莲华经第二卷。 虽然我不信佛,可也知道妙法莲华经最是艰涩诘屈,而且是长篇巨著。 想不到师父现在读书的哔格都这么高了。 他看见我注意到那本经书,笑了笑,“最近在读一些佛经,确实有不少的妙语真谛。” 我眼睛一翻,“敢情您还要当方丈了?源空法师?” 他轻轻拍我一巴掌,“没大没小的,你有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倒不如看看菜谱。” 我一窒,隔了一会儿才道:“那我先下楼了。”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 在楼下取了外卖,直接在凉亭里吃完了,我扔了袋子跑上楼,也就十几分钟。 开门进屋,他正捧着碗,皱着眉头咽着我亲手炮制的佳肴。 我坐在他对面,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歉意的。 他随口问着:“干嘛去了?” “买可乐去了。” 说罢,还颇有些卖萌地张嘴哈气,“已经喝完啦。” 他又皱着眉咽下一口饭,“少喝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 我呵呵地笑,“所以我才不买大瓶的啊,来瘾了。” 又一本正经地道:“李渔还在《闲情偶寄》里写过呢,“及其既得,才一沁齿而满胸之郁结俱开,咽入腹中,则五脏皆和,四体尽适,不知前病为何物”。那杨梅是极热之物,李渔上着火按理是不该吃,可吃了之后身体不是也舒坦了,这叫身体机制的协调。” 他淡淡一笑,下一句话却让我的心猛地缩紧。 他朝餐桌上的手机扬了扬下巴,声音不大,“刚才你手机有来电,说是麦当劳送餐的,问我外卖到了没,你叫的?” 我一呆,千算万算,忘了麦当劳外卖偶尔会有回访。 回访几率不高,估计五个人里边能有一个,却偏生叫我给摊上了。 也实在因为它不高,我就大意地没带手机下楼。 这时候,必须死不承认。 我一副很诧异的模样,“啊?是打错了吧。”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道,“不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你没吃饱呢。” “当然不是我啊,我哪儿那么能吃啊,一大碗饭还吃不饱!” 他哼一声,“没吃饱我也能理解,真够难吃的!” 我脸上一烫,“头一次头一次,下次一定就好了。” …… 曾经有人要我在麦当劳和肯德基之间做个抉择,我二话不说就选了麦当劳。 原因就一条,服务态度好。 是啊,比起那些爱答不理亮出一副死人脸的肯德基职员们,麦当劳简直就是女仆咖啡店好吗? 如果我订的是肯德基,这件事或许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我偏偏选了麦当劳。 于是这时候,在我听来无比刺耳的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 师父看一眼,“还是那个号啊,你接吧。” 我接起来。 是个很动听的女声,“先生您好,刚才您说没订外卖是吗?可是我们这里已经显示送达了呀。” 我和师父就隔了一张餐桌的距离,屋子里又极安静,于是,这声音不可避免地落入了他的耳朵。 我心里已经有点儿慌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地开口,“我真没订什么外卖啊,你是不是打错了?” “13xxxxxxxxx,这不是您的号码吗?” 这就是我的号,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是啊,但我真没订什么外卖,您说这些我都不知道,所以别给我打电话了。” 说罢,我就要挂电话。 挂了我就立马关机,一了百了。 可师父这时候已经听出些蹊跷了,又哪儿能让我如愿。 就两个字,“慢着。” 我当时真是一个激灵,当然,这也不免落在了他眼里。 他伸手,我只得小心翼翼地将电话递了过去。 他接过电话。 “您好,能查一下送餐地址吗?” “好的,送餐地址在北郡府邸,西区1008号。”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不,是剜了我一眼。 他看着腕表,“大概什么时间送到的?” “大概在半小时以前,五点钟左右。” “好了,谢谢,那份外卖应该是已经送到了,孩子刚刚和我说了。” 他们又说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 挂了电话,师父把手机递给我,我又放进口袋里。 竹筷子落在磨砂玻璃的桌面上,当啷一声脆响。 “解释。” 我在这时候犯了个最大的错误,直接导致了后续剧情的倾斜发展。 是的,我要是坦白从宽,估计最多就是几个手板,要是再配上痛哭流涕的陈情,或许都能逃过一打。 但是,我装傻了。 “解释什么呀。” 他听了这话,power直接飙到爆管,狠狠一拍桌子,筷子叮当散乱,碗碟砰砰震响。 “还给我装傻?” 似乎是挺费劲地平静了一下,声音却仍是寒的能拧出水,“北郡府邸西区一千零八,不是你订的,难不成还能是我?” 我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天杀的别墅,连个挡刀的都没有。 我用几秒钟权衡了一下现在的局势。 各种信息已经暴露,负隅顽抗没有出路,都怪我没留后路,坦白才是明路。 于是我低眉顺眼,还缩了缩脖子,“师父,我错了。” “你小子是撒谎上了瘾了是吧?这么点儿个破事也得给我来一下子!” 这话可给我听委屈了,我鼻子酸疼,倒是没哭,“我没有……是菜太难吃了……” 我的解释就像是一桶汽油淋上了熊熊烈火,他又拍了下桌子以宣泄怒气,“我怎么就吃了呢?你一小孩人不大,倒是挺挑剔!” 我听他这么说,是真不敢说话了,绞着手沉默下去。 “二楼卧室,自己反省去,要是我进门看见你站得不直——” 他拿起筷子夹菜,冷哼一声。 夹住的那块西红柿,应声断成了两半。 |
腿上酸疼,我看看表,罚站了有一个小时了。 这一个小时我也没闲着,刚开始的二十分钟我用来反省过错。 嗯,不该撒谎骗人,不该浪费粮食,不该挥霍钱财。 Merde,最不该把菜烧得那么难吃。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我暗暗抨击了师父的独裁。 干嘛做得难吃还非得吃,真是法西斯,自己受虐还非得扯上我,简直惨无人道。 又想到他怒气的来源或许是——他吃了那么难吃的东西我却没吃?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剩下的这二十分钟,自然是分析失败原因,吸取教训,避免下次作案再被发现。 大意了,我就该直接把手机拿下去,也闹不出这一档子事。 嗯,下次留地址应该留得模糊一些,免得一问就把我照个通透。 正胡思乱想呢,门锁响了。 我一个打挺,站得笔直。然后瞥见他手里的东西,惊得噔噔退了两步。 “师父,这个……” 我已经开始哀求了。 “少废话,今儿非得治治你这撒谎的毛病!” 他倒拿着一柄鸡毛掸子。 大概能有三尺长,是两根藤条细细捆了绕在一起,上面有一段长长的绒毛区,剩下的,都是光秃秃的藤棍。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柄藤棍。 这柄掸子我倒是经常能见得到,却想不到有一天它会落在我身上。 他把掸子往床上一扔,“反省出什么了,说吧。” 或许是这把掸子的出现给我吓傻了,或许是对师父要因为这件事狠揍我存了些许的怨气,又或许是破罐破摔。 我没开口。 他也不开口,单单等着我认错。 于是我梗着脖子道:“我错了,我就该什么都听您的,多难吃的东西我也得吃。” 言语里是半分的反省意思都没有。 他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却压住了怒火,声音很平静的,“还有呢?” 我沉了沉气,在心里是鼓足了勇气,话到嘴边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没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能有多难吃,我不是都吃了。” 我突然有些愧疚,刚刚强行构筑起来的泥墙出了裂璺。 是啊,师父对我的要求,他也做了,何况是我没做,他做了。 他坐上床,拿起那柄掸子,“我今天非得打你,也不是为了这事。” 转头看我,“你还能不知道?” 我声音闷闷的,“知道。” 嗖得一声划破空气,抽在床上。 “知道,还给我玩这一出?” 我仍旧沉默。 “金晓,我跟你说明白了,今天我打你,打得就是撒谎这毛病!以前你也撒谎,我为什么不打?我跟你说过,人生在世总避免不了说谎,但谎言也得分出三六九等,上等的谎言我不说你也知道,就是所谓善意的谎言。至于中等的,那是做了错事,情势所迫,为了避免惩罚,这个人人都免不了,除非真君子。” 顿了顿,声音忽然有些黯然,“我也免不了。” “你以前说的,多半是这样的谎话,我也就没太在意。” 声音又一冷,“像你今天这样的,属于最下等的谎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主动行骗,叫了外卖还倒了饭菜,和我说下楼买水。是为了口腹之欲而欺骗,你自己说,这不该打?” 我这时候已经心服了,但还是嘴硬,也就接着沉默。 他停了好一会儿,“当然,我要打你也得是建立在你认可我们关系的基础上,你要是觉得不需要我管,我可以不动手。”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吓着了我,我慌忙摆手,“我认,我认的。” 却不知是认这师徒关系还是认打了。 现在想想,该是那段时间进了青春期,总容易有些逆反的心理,之前的顶嘴就是明证。 师父也因此不像高一时候那么严厉苛责,以避免我们之间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冲突。像这种事,也得有个事先的明白说理,同时尽量忍一忍我的一时无礼,再撂一句话看看我的心理预设。 好在我尽管有些轻微的逆反,也至多就是言语上的不让人,我们的师徒情分倒是在我心里根深蒂固的。 就算他真做了这种“哎呀我今天心情不好得揍你一顿”的事,我也不至于记恨什么。 换言之,就是无论怎样,我都是认罚的。 他低头把玩着掸子,“认什么啊?” 我红了脸,“都认。” 他一笑,“那就过来给我认错吧。” 我差点儿直接崩溃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挪到他跟前,垂头低声道:“师父,我知错了,我不该撒谎,不该贪吃,还……还不该和您顶嘴。” 我脸上像烧了三昧真火似的。 他又低头,“说得倒挺全,多少?” 我背过手,在背后死死扯着衬衫。 “您定吧。” 这藤棍我是真不敢说,我哪儿知道一鞭子下去该多疼啊。 掸子的那头碰碰我大腿,“我就看着来了。” 我一怔,迟疑地将裤子褪到膝盖,往前走一步,伏在了他的腿上。 一道极细的棍子贴住我的屁股,冰冷无比。 (压力山大,不过还好写完了……我确实在努力学英语……) |
今天,停一天吧…… |
两件事…… 第一,别加好友啦,我这里不用客户端,真的加不了…… 第二,私信,我确实有很大概率看不到……看到@happying379问我有没有收到私信,我认真翻了翻……确实没有啊。 我这十天之内收到的私信,只有@昊天chen这位朋友的,我回复了,也不知能不能看得到。 这实在是个特别大的问题,私信看不到容易产生误会。 所以我特地申请了一个邮箱,有想和我说话的,直接发邮箱里吧,我保证能看到,会回复…… 邮箱地址:jinxiao1999@vip.163.com 嗯……这个早就该弄了,都怪我懒,实在是抱歉了,让你们白费那么多心血…… ps.今天肯定有更。几更不知道。 |
挨打前总是怕得要命,但多数情况下,只要是确信了自己绝逃不过这顿打,俯下身的那一刻,心里总是坦然的。 很遗憾,今天不是。 因为这柄藤棍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想想吧,细长的,挥一挥都有破空声,这要是打在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 人大概生来就对这种恐怖的刑具怀着畏惧的心理。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铺垫一句话—— 我特没骨气地,嗫嚅着问了句:“师父,能换把戒尺么?” 还没等他回答,我自己耳根都先热了。 真的太丢脸了。 但藤棍当头,说不怕是假的,自然也就先放下了脸面。何况,我在师父跟前也没必要非绷着面子。 他当然是没答应。 不过,不知他是听出了我声音里的惧怕意味还是感受到了我的微微颤抖,也没说话。 于是回应我的,是撕裂空气的声音,紧接着,又是藤棍抽上了皮肉的脆响。 没有缓冲,如果现在非要我形容那种痛感,我大概只能想得到两个字。 爆炸。 是的,极为剧烈的疼痛瞬间在神经里爆炸开来,瓦砾四溅,碎石腾飞。 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想忍住不叫,毕竟,挨得第一下就叫出声来,实在不像个男生。 于是我咬着牙,将叫声咽了回去。 只是它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液化成了哭泣的声音,然后,我就没能忍住了。 是的,我,金晓,15岁的男生,被一记藤棍,打哭了。 很久以后我都会想啊,当时我究竟是被打哭的还是吓哭的,因为这一下太狠,我自己估计的数目又绝不会少于三十,心理负担太大了。 被眼泪打湿了的哭声从我嗓子眼里迸出来,我极力忍,它极力挣,那种样子,大概真的很可怜吧。 所以师父没有再落棍子,而是拍了拍我的后背,仍旧是没有说话。 有了他这层安抚,我竟奇迹般地很快平静下去,止住了抽噎。 因为他轻拍我后背的这个动作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惩罚,捱过去就好了。 然后,第二棍就落下来。 这回呢,明显比上次轻了很多。 虽然挺肉麻的,不过我还是想说,他大概是看我那副痛苦的模样,心疼了? 又或者是他是头一次用这东西打人,我的每一个反应都是对他的反馈,让他判断该用七分力还是五分力,该打三十还是二十。 我不清楚,也没空去想,这些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就迅速地消弭掉。 打第三下的时候,我抖了一抖。 其实不是抖,是我被那疼劲儿激得要跳起来,只是又牢牢地控制住,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剧烈地抖了一下。 我疼得只想骂人,但一不可能骂师父二不可能骂自己,于是我在心里问候了神经敏感这个臭毛病的祖先。 我在很久以后还会幻想,当初要是不那么怕疼,该有多好。 犯了错我就直接请罚,反正不怕挨打。这样的话,后来也就不会有闹得那么大的一件事了。 在小学学的新概念课文里,有这么一句话特别适合形容我的这种幻想。 “But it depends on “if”。” 所以在几个月之后,一件坦白了挨顿打就能过去的事,足足将我折磨得几乎崩溃。 后话不多说。 …… 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这三棍连着落下来,而且都落在臀峰上,三声脆响连成一线。 于是,我又哭了。 这次我不再强忍着了,我号啕着求饶,我说师父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说您别打了我一定记得住,我说再打我真的受不住了,我还说实在不行您换一把戒尺,打多少我都认了。 他这次没有理睬我。 于是,第七下,第八下,第九下落下来,响声依旧清脆透亮,像是清晨里老人的甩鞭声。 我见师父不为所动,实在有些慌了神,我深知自己挨不了太多,但苦于没什么精妙的法子将这信息传递给他。我心思急转,平时插科打诨急中生智的机灵劲儿却消失得一干二净,我浑身大汗淋漓,却只能无助地趴着挨打。 第十下,极重。 然后,藤棍轻轻地在我屁股上点了点。 “今天这顿打,能记得住?” 于是,刚刚被我强压下去的抽噎声突然猛地涌了上来。 我知道,这是罚完了。 我心里的情绪极为复杂,有一点点的委屈,有一丝丝的解脱,有点儿对师父的怨言,又有点儿对师父的感激,还有对这次撒谎的痛悔。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重重点点头,“我记得住。” “那就起来!” 我起身,没提裤子,又往后一倒,坐在地上,抱住腿让尾骨着地,免得压到屁股上的伤处,仍有些抽泣。 “这东西给你疼成这样,十下就算了。不过你要是再敢犯这毛病,就不止十下了,听见没?” 我乖乖点头。 于是,屋子里陷入了短暂而诡异的安静。 他不知该不该哄哄我,我也不知该不该撒撒娇,两人都没有先行一步的意思,空荡荡的卧室里只剩下我轻微的抽泣声。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我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被打破皮了,他在房间里,我又不好意思看,总之这气氛十分尴尬。 居然是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沉寂。 听到熟悉的手机铃的那一个瞬间,我特别孩子气的想着,就算是你麦当劳的,我也不怕了。 他示意我接电话,我便从裤子兜里扯出手机,望了望屏幕,又望了望他。 “接吧。” 我迟疑一下,努力地平静,深吸一口气,点下了接听。 “喂,妈妈,您怎么来……来电话了?” (本章完) |
上午去接妈妈了。 祝大家新春快乐~ 今天,也不一定就没有更…… |
给大家拜年啦! 今天肯定有更,而且至少两更。 不怕苦不怕难,作为一个完整看完了2016春晚的人,我想这世上应该没什么事能难倒我了! |
十二点左右吧,这边儿的刚开始写。 晚饭是我做的,我跑到妈妈跟前:“手艺怎么样?” 我妈:“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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