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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穿越之戏如人生[第11页]

作者:我的前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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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末明7喵2009-8-10 12:07 回复此发言  
晕啊,我以为我更过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搂住亲狂亲~~
这就来更了~~
爹爹的书房里是几个月里头一回没有唏嘘的叹息声,奶奶拉住爹爹的手喜极而泣,哆嗦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我趴在床头托腮看着,屋里的下人纷纷向爷爷奶奶道贺,爷爷面上带着些微的紧张关心之色,却又好像不像表露一样透着点点尴尬。干爹浅笑了跨进屋里,还没说出话呢,小娘亲一把拉了我按跪在地上:“嘉儿,快给干爹磕头,谢谢干爹的大恩!”
我刚懵懂的磕了一个下去,干爹大手把我抱在怀里,笑了说:“弟妹可客气了,本就是一家人,还要嘉儿来整这些虚礼干什么?”
小六叔几乎是跳进屋里,一下就扑在爹爹床前,激动地含了眼泪说:“大哥,大哥可算是醒了!大哥吓死骓儿了!”
我愤愤的看了那个几乎要痛哭失声的身影,切,我当儿子的还没激动呢,你抢我台词干嘛?!我挣了跳下干爹的臂弯,扯了爷爷的衣袖仰头故意大声说:“爷爷,爷爷不是有好多话要和爹爹说吗?现在爹爹醒了,爷爷快说啊!”
小六叔的抽泣声放缓了,从爹爹的腿间直起身子。爹爹面上还有些苍白,靠了枕头躺着,听了我这话,忙费力坐正,轻喘了气说:“儿子听父亲吩咐。”
爷爷拍了我的肩膀,张张嘴,皱眉对小六叔斥道:“你大哥病还没好,你跟着添什么乱?!还不赶紧起来?!”
六叔在爷爷咄咄逼人的眼神中抹抹眼泪站起退到一边,爷爷慢慢踱到床前,沉了声音对爹爹说:“你看你这回惹来多大的麻烦?!一家人围了你团团转,还害得鹤林昼夜兼程从全州赶过来!真是不知长进!”
我语塞,本来想让爷爷爹爹增进感情的,好好的爷爷干嘛提这茬,一提大家谁不知道这回的篓子是我捅的?一会儿你们探完病了拍拍屁股走了,爹爹跟我算起旧账可怎么办?!
“爹爹!”我一头扎进爹爹怀里,不管不顾的哭嚷起来:“嘉儿想死爹爹了!嘉儿还以为爹爹不醒了呢!呜呜~~嘉儿好怕!”
奶奶慌忙搂了我后背拍哄,擦着眼角说:“成儿,以后万事可都要小心啊!爹娘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还让不让娘活了啊?!”
我闷头埋在被褥里,感觉爹爹的大手轻轻抚在我的后背上,低声沙哑的声音:“父亲母亲呢教训的是,是儿子不知轻重深浅,让父母大人担心了。”
说话间,三叔四叔五叔他们才算是姗姗来迟,在爷爷逼人的眼神中,低着脑袋跨进屋里。四叔没个心眼的还和平时一样大大咧咧,张嘴喊着:“大哥,你可算是醒了,你这一觉睡得够长的啊!你再睡下去家里都该准备棺材板儿了!”
啪!一声脆响,爷爷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听的我直咧嘴,你说这孩子本来脑瓜儿就不好使,爷爷还老这么抽,不是越抽越傻吗?
“会不会说人话?!”爷爷厉声训斥:“脑子里装的都是糨子吗?!客人在这也不嫌丢人!”
三叔躬身抱了拳笑着对爹爹说:“大哥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弟们这几个月未听得大哥的训诲,可都心焦的很呐。”
口是心非的东西!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听爹爹淡淡的笑着回应:“劳弟弟们挂心了。”
寒暄不多久,爷爷就催了奶奶回房了,奶奶看见爹爹支应着面上也在冒汗,生怕搅了爹爹静养,也把几个叔叔和下人撵了回去。娘亲在屋里照应了爹爹,我赖着装看不懂小六叔催我走的手势,等人一散,我刚要偎到床上去,才发现干爹竟然也装没眼色,生生赖在了屋里没走。
最后一个丫鬟刚合上门出去,干爹一跃躺倒在爹爹床脚,调侃了看着爹爹说:“怎么样,老弟,这回又救你一命,该拿什么偿还?”
爹爹没奈何的一笑,舒口气说:“反正欠你的也这么多了,不还也罢!”
干爹撑起脑袋瞪圆眼睛说:“这话要说也得我这个债主才有资格说,你倒厚脸皮!”
爹爹惬意的靠在床头,眯了眼睛道:“那你开个条件,看我段洛成有生之年能不能偿报给你。”
干爹摇头晃脑的说:“你有生之年还不完也无碍,不是都道父债子还吗?你还不清,我就带了嘉儿去,给我端个茶递个水,就算替你还债了!”
“呵,”爹爹没忍住笑出声来,又呛着连咳两声,娘亲慌忙上前给爹爹轻拍着后背,爹爹才缓了气说:“你要不嫌这小子招人厌,只管带了他去,不算我还你债,就当你又帮了老弟一个大忙了!”
我歪了脑袋盯着地面画圈圈,把自己儿子说成这个样子,你算什么老子啊?!
娘亲忍了笑回头嗔怒的看着我:“嘉儿,一点都不懂事,不知道给干爹端杯水喝吗?”
“知道了,”我扭过头去寻茶壶来,背过身就撇撇嘴,这干爹人是挺好,就是一点没有眼力见,爹爹刚醒应该和娘亲好好诉诉衷肠,还在这里碍什么事啊……
“哎哎,嘉儿,”干爹赶忙摆手拦着:“不用倒了。弟妹,我不渴,不用麻烦。”
娘亲端了杯清水,小心的扶着爹爹喝着,轻声随口说:“我本还以为江大夫是个老实宽厚人,谁想到,他竟也有这么个心眼。生怕人说他医术不好,开出个这样的条件。我还真以为除了仙琼灵芝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呢。”
干爹但笑不语,躺在爹爹的床脚摇头晃脑的翘着二郎腿。
“你看他那样子,”爹爹斜了干爹一眼,对娘亲说:“准是暗地里有猫腻!等着咱们求着问他呢。”
“你这叫什么话?”干爹歪了脑袋冲我摆摆手:“嘉儿,过来,想知道干爹用什么药治好你爹的吗?”
“干爹,是什么啊?”我趴在他身边问。
“呵呵,”干爹装神秘的只笑,爹爹踢了他一脚:“说吧,从哪里淘换来的宝贝,你说出来我好估个价,以后砸锅卖铁的还你债啊!”
干爹忽的一下坐直了,伸着懒腰说:“你这人真是傻的不开窍。大夫都说了,只有仙琼灵芝救得了你,我还能找来什么?!你就对自家的神医这么没信心?”
爹爹愣怔一下,和娘亲对视一眼,娘亲笑了说:“大哥有说笑了,我是听家翁说了,这仙琼灵芝是楚姑爹家的镇家之宝,大哥怎么会……”
“我怎么不会?”干爹笑着截断娘亲的话。
“呵,”爹爹笑一声:“别告诉我你去做了一回梁上君子,给我偷来的这药啊。”
干爹啼笑皆非的说:“你真想,我也得有那个本事啊!”看了爹爹和娘亲疑惑的面色,干爹笑了说:“算了算了,不逗你们一家人了。这药么,确是仙琼灵芝无疑。几年前,夷狄犯边,尔戎人不是和楚家军大战了一场吗?楚家连丢了三州五郡,连老宅子都丢了,就在那场混乱里把多少宝贝落在了尔戎人的手里,楚家嫌丢人,一直也不曾提起过。后来我爹的军队也和尔戎人干了几场,阴差阳错的这仙琼灵芝就进了我们许家的大库里。哎,我可告诉你,一听说你病的快没了气,我把家里库房的药材翻了个遍都给带了来,还真带对了一样!”
爹爹皱眉听完,垂头不语,娘亲看了爹爹的神色,犹豫了说:“这……还真的是大哥有心……”
“行了行了,”干爹摆摆手:“就知道告诉你这事你就得拉个脸子给我看,偏我还是肚里藏不住话的人!”
“大哥哪里话,”爹爹忙说:“我哪有这个意思,只是……唉,洛成总是给家里尊长们添麻烦,这次又欠了姑爹姑母和大哥,实在是……”
“我怎么一看你这张脸就作心……”干爹索性一下跳下床,伸手招呼我:“嘉儿,要不要跟干爹去吃醉仙楼的汤包?”
我一听,脑子里连转两圈,强压了阵阵冒出的口水,说:“嘉儿不去了,嘉儿留在家里陪爹娘。”
干爹一整外衣:“那我也不搅老弟你休息了,回头再来看你!”
今天没有了^^
有点事情明天没法更新
抱歉
两三天后回来具体时间不定
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更不会成坑
门咔啪一声合上,总算是清净了。
我歪了脑袋侧头想想,偷偷看看床榻上,爹爹正一眼朝我扫过来,看得我心里一激灵,慌忙闪身到娘亲身后去,再探出头来,爹爹已经闭目靠着枕头养神了。
“要说许大哥真是,”娘亲随口笑言:“几次都多亏了他,真是不知该怎么谢他了。”
爹爹但笑着,任由娘亲用湿手巾轻轻给他拭了脸,说:“这些日子有劳惠兰姐了,家里里外恐怕都要你费心。”
娘亲侧过头垂目:“大少爷说哪里话,这些还不都是惠兰该做的。而且几个弟弟也都大了,都分担着呢,惠兰也操不了多少心。”
“就三叔最现世!”我露出脑袋插上一句,憋了好久的火了,也该泄泄了。
“去!”娘亲拉我一下,轻声呵斥:“没大没小说什么呢?”
爹爹睁开眼睛,灼灼的盯了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怎么睡了这么久眼睛还这么有神,聚光都没障碍的吗?一点眼屎都没有的啊?我撇撇嘴,还是小娘亲把他照顾的太好了……
“过来。”爹爹淡淡的吩咐一句。
我仰头瞅瞅小娘亲,揪揪她的裙角:“爹爹叫娘亲过去有事。”
娘亲啼笑皆非的瞪我一眼,爹爹在一旁提高了声量:“快点儿滚过来!”
切,我低头看看脚尖,敢情喝口水你就雄风大振了,你就又有力气吼人了……我垂了脑袋瞅着他挪过去,爹爹大手一把掳过来,我吓得一挤眼扑倒在床榻上。
“爹爹不打爹爹不打!”我闷在被子里装鸵鸟求饶,脑袋被被子蒙上了,露在外面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落了两巴掌。
“这小子到底是真怕挨打还是装出来的?!”爹爹的手揪上我的耳朵,用力给我提溜起来,我疼得哎哟哟的歪过头,看见爹爹咬牙对了娘亲说:“你说他真怕打,嘴上就是不长记性,要是不怕打,每次看到惹祸了都哭得昏天黑地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呜呜,嘉儿真怕打,嘉儿没乱说……”我扭了头想挣开魔掌,又不敢真较劲,怕耳朵就这么给扯掉了:“三叔欺负娘亲了,还欺负嘉儿!”
“大少爷,”娘亲笑了顺势搂过我,拥我在怀里:“是三弟妹有了身孕了,怕是身子重不爽快,言语上多冲撞些,爹也说近日里多让让她,偏就嘉儿不懂事。”
我一别头,上手去揉滚热的耳朵。
“哦?”爹爹来了兴致:“三弟妹有喜了?”
“是啊,再三四个月就要生了,产婆说看样子是男孩儿呢,爹可欢喜了。”娘亲笑了应道,我翻眼瞥瞥她,小娘亲是一向软弱惯了,那她现在的开心是真的还是装的啊?
“那倒是,”爹爹淡淡的说:“父亲总想再抱一个孙儿,但愿菩萨保佑,能得偿所愿。”
娘亲笑笑垂下眼帘,屋里一下安静下来,透着若有似无的尴尬。
“咳,”爹爹轻咳一下,打破沉静:“嘉儿,近日里没有再淘气惹出乱子来?”
啊~呀~,总算要把以前的账算了吧?我下意识的往娘亲怀里钻钻,企图挡住屁股,转转眼珠小小声的说:“嘉儿在家里没淘气惹事,一直都乖乖的。”说罢,背手扯扯娘亲,摆脱,开口说两句帮帮腔吧。
“你能乖下来?!”爹爹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
小娘亲听到我内心的呼唤,赶忙应声说:“大少爷放心,这几个月一直都把他拴在大人眼皮底下了,没给他机会闯祸,再说,他经过这么一遭,自己都知道害怕了。那天夜里还自己抹眼泪,说当时要是听了爹爹的话就不会害爹爹卧病在床了呢。”
几句话把我脸说的羞红,我哪天也没这么没出息过,编瞎话!偷眼抬头,看见爹爹强自撑了往下躺一躺,叹气说:“反正他老子也就这么条命,由他折腾去。他再不知道长进,我这条命就被他折腾完了,他总就折腾不到我了吧!”
娘亲看爹爹睡得不舒服,慌忙上前搭手抽枕头,我怯怯的挪上去,接过娘亲递过来的枕头搂在怀里,歪头躲在娘亲身后遮住脸,小声的哼唧:“爹爹,嘉儿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不听爹爹的话了。爹爹别生嘉儿的气。要是……要是……爹爹还生气,就打嘉儿吧,爹爹病还没好,别气坏了身子……”话到最后,已是蚊子哼哼。
小娘亲一声窃笑,回身揉了一把我的头发,我仰了羞红的脸怒视她,本来能鼓足勇气说出来都够难为情的了,你还当妈的呢,能这么嘲笑小孩子吗?!
“呵,”爹爹半晌之后一声轻笑:“我听这话音,这回还是真的知道错了?能让他自己知错请打还真是不容易啊。”
小娘亲给爹爹端杯温水,轻声说:“大少爷,你没看嘉儿脸都羞成猴儿屁股了,你且饶了他这一遭吧,他这回是真的不敢了,已经比以前老实多了。”
爹爹的眼神上下扫描似的打量着我,我三两步趋到娘亲身后,企图把大红脸再遮起来。最后他总算开了金口:“我看也是比前阵懂事些了。只要他能有长进,我这一场就算没白病了。不过你小子现在给我记下了,再有一次不听话,我给你连这次账一次算,把你腿打断没商量!听到没有?!”
我忙不迭的点头,反正这次是混过去了。
“我给爹爹再续点水!”心事一了,我忙狗腿的凑上去,伸手去接爹爹的茶杯。
“爹爹饿不饿?嘉儿下午的点心都没吃,还留着呢!”我屁颠屁颠的跑到外屋的桌子上去端。
“嘉儿给爹爹捶捶背吧,爹爹坐了一上午了都累了!”一下从小娘亲的腿上跃过去,惊得她手一滑差点把正在打的扇子给甩出去了。
“嘉儿!”小娘亲嗔怒的看着我:“怎么刚夸了你老实你又活跳了?!你爹要休息,你还皮个什么?回你自己屋里去。”
“我没有皮,”不服气的反驳:“我照顾爹爹呢。再说了,我不回屋去,回去又没事做。我留在这里陪爹爹。”
“什么没事做?”小娘亲瞪了我:“过两天爷爷就给你物色先生了,你还不多看看书?!”
咣当!
我的心肝华丽的摔碎了。碎的一塌糊涂,碎的肝肠寸断。我差一点就热泪盈眶仰天长叹,我何德何能此生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娘亲,真正是毁儿不倦啊……我好不容易躲开的惊雷,就这么被她一句话给重新拉回到我的头顶上,一二三这就准备开劈了……
“物色先生?”爹爹果不其然的开口了,淡淡那一句话问得我腿肚子开始发软了。
“啊……”小娘亲惶然的脸色证明她现在反应过来了,支吾了说:“爹……爹是想给学堂里换个先生……”
我都不忍心抬头看小娘亲躲闪的眼神了,老实人果然是老实人,一点儿坏事儿都干不得。
“那范先生怎么办?”爹爹盯住娘亲:“范先生在段家私塾教了一辈子书了,族里的长辈能同意换先生?”
“是……是……爹的意思是……”小娘亲估计一辈子也没编过瞎话,张口结舌的圆不上这个谎,被爹爹的眼神看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爹爹没耐心了,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我喝道:“是不是你又干了什么?!怎么着范先生了?!”
我的冤啊~我敢怎么着他啊?!我再怎么没素质也不至于跟一白胡子老头较劲吧?我一步一哼的转到爹爹床前,看到他老人家的脸色果不其然的又是一片阴沉,俩眼直钩儿的盯了我:“干什么混账事了?!是不是你把范先生给气走了?!还是你把学堂给烧了?!”
“没有没有!”我赶忙辩解:“范先生在学堂呢,学堂还在那儿呢,都好好的!”大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那还要你爷爷给你物色什么先生?!”爹爹的面色没半点缓解,咄咄逼人的问。
这……这话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你要我从哪儿开始说啊?!我转了眼珠开始想前因后果,想尽量把两三个月没念书的罪过多推点给别人。
“想什么谎话呢?!”爹爹一声断喝,把我费劲儿想的开头给吼得吓没了,我两步退到身后娘亲的怀里,瘪瘪嘴瞅瞅爹爹阴沉的脸色,索性一扎头哇的就大哭出来。
“都说了三叔欺负嘉儿,爹爹还不信!哇哇!要不是三叔跟嘉儿抢马车,嘉儿才不会迟到,不迟到就不会被先生罚跪,不罚跪嘉儿就不会害怕,不害怕嘉儿就不会不去上学啊!哇哇哇!不上学也不是嘉儿说的,是爷爷提的嘛!爷爷说以后请了先生在家里教嘉儿嘛!嘉儿又不是以后都不学了!呜呜呜!三叔欺负嘉儿爹爹也不给嘉儿做主!嘉儿才是苦菜花!哇~~~”
“嘉儿……大少爷……这……”小娘亲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语无伦次的说:“你别生气啊,这些天我盯了嘉儿念书来着,没都闲着。”
嚎了不知有多久,不多的眼泪都给嚎干了,嗓子也嘶哑了,终于没有力气再闹下去了,回头偷眼瞅瞅爹爹,灼灼的眼神还在逼视着我,我一个哆嗦的赶紧转过头去。
“你闹够了?”爹爹听着我的声量小了,才开口:“闹够了就给我过来!”
我紧搂了小娘亲的腰不动窝,却被小娘亲连哄带劝的推到爹爹床前,她赔了小心看着爹爹:“大少爷,你还是早些歇息吧。嘉儿的事以后再说,来日方长呢。”
有力的大手揪着我的后脖领,给我拽到爹爹的床榻边上,我哎哟哟的抽搭着,揉着眼睛偷偷瞅着。
“裤子脱了,趴这儿!”爹爹点点手下,干脆利落的说。
我一听,咧嘴又要开始嚎,爹爹一瞪眼:“不愿意在这儿挨你就到院子里去挨!自己选一样。”
我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本来还想着逃过一劫,都怪小娘亲的嘴,女人果然是只会添乱的!我哼唧了磨蹭着,小小心的把裤带解开,拖泥带水的拧着裤腰,不肯就范。爹爹大手一把掳上来,按了我在床上趴着,一只手就干脆的把裤子扯到脚踝。
“呜呜……”闷在被子里的哭声估计也只有我自己才听得到了。屁股暴露在空气里,羞得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仅仅扒住身下爹爹的腰,臀部正好被床楞支的翘起来。
“你的花样层出不穷!”啪啪,两巴掌利落的落在左臀上,爹爹久病初醒,手上的劲道大不如前,只是一阵酥麻。几个月的景象一下涌上心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眼泪珠子不受控制的扑簌簌落在褥子上。
“你敢三个月不去念书!”啪!一下响在右臀上,我索性松开紧咬的下唇,放肆的呜咽出声。
“你巴不得爹这遭死了,你就可以花天酒地了吧?!”啪啪!两下狠狠地抽在臀峰上,我抓紧了被子嚎啕起来。
“不长进的东西!你胡混还敢给自己找借口?!生你养你顶个什么用?!不如养块石头!”啪啪啪啪!连着几记巴掌兜风抽在臀肉上,我哭得满脸马糊,攥了绸被泣不成声。
“教你的道理学到狗肚子里了!你是不是想等到爹娘合眼的那天你出去要饭去?!”啪啪啪啪!不停歇的巴掌抽的我屁股上滚热一片,小娘亲忍不住了,扑过来拦我在怀里,赶紧求情:“大少爷,嘉儿皮实禁打没什么大碍,可是你才刚醒啊,你再累出病来怎么办?嘉儿还小,道理得慢慢学。你快别生气了!”
我攥了绸被不肯撒手,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泪光糊了满眼,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加熟悉的轻呼:“大哥!嫂嫂!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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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六叔?!我吓得扯过娘亲的衣袖往脸上一抹,连滚带爬的翻过爹爹的身子钻到床里边去,让他看到我又被扒了裤子挨打非得笑话我不可。裤子绞在腿上,怎么也扯不上来,索性拽过爹爹的被子盖在身上,在爹爹啼笑皆非的眼神里藏到了被子里去。
门吱嘎一声推开了,我听见娘亲轻轻的脚步声,一声招呼:“骓儿,怎么又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我把被子掀开一条缝,露出泪眼模糊的眼睛往外看,小六叔气喘吁吁的走进内屋,瞅几眼娘亲,喏喏的站在不远处。
“怎么了?”爹爹靠在靠枕上轻声问:“你嫂子问你话没听到?”
偷眼看见小六叔嘴角抽搐了几下,面色涨红了,猛地一下扑到爹爹身上,放开喉咙大哭道:“大哥!大哥吓死骓儿了!”
沉重的胳膊顺带着搭在我的身上,压得我一翻白眼,这小子力道倒是挺大的。切,我小心的挪动着躲开他的“铁臂”,搞得兄弟多情深一样,什么嘛,我都没激动成你这样……
“这孩子……”爹爹也措手不及,抽出手来拍着六叔后背,哭笑不得的哄劝:“骓儿,你都多大了?!还是毛娃娃不成?有点儿出息!快起来!”
小娘亲也掩唇轻笑,走过来拉着他:“骓儿,六弟,快些起来,压得你大哥不舒服!你侄儿都不像你这样孩子气了!”
“啊?”小六叔糊了满脸泪水,抽噎着抬起头,我被他的胳膊勒得喘不过气来,索性一把推开被子,露出脑袋深呼吸:“呼,呼,憋死我了!小六叔沉死了!”
“你,嘉儿……”小六叔匆忙的去抹眼泪,支吾了指着我说:“嘉儿你怎么还没有回房?!你,你还待在这里干嘛?!”
我把腿伸到被子里坐着,麻酥酥的屁股挨着床板,硌的我没控制住的一咧嘴,翻翻他说:“六叔都能待在这,我为什么要回房?”
六叔接过娘亲递给他的毛巾,一擦脸,看了我不怀好意的笑笑:“嘉儿,你躲被子里干嘛?是不是被你爹算总账了?出来给六叔看看,六叔给你上药。”
看笑话吧你,也不想想什么叫风水轮流转。我翻个白眼,索性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踢开被子冲小娘亲张开怀抱:“娘过来抱嘉儿下去!”
小六叔探头瞅瞅我身后,撅了嘴一屁股坐到地上,垂头丧气的嘟囔:“这叫什么挨打呀。骓儿还没他大的时候,大哥能用藤条把骓儿打的屁股开花……大哥真偏心,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哼,那还用说么?!我低头一把揪起裤子系好了。爹爹轻咳几声,疲倦的闭上眼睛轻笑:“你不看你自己小时候惹得都是什么祸事,屁股开花都算是轻的!”
“那嘉儿这次惹的祸小吗?”小六叔还在反驳:“差点害得大哥……哼,骓儿都恨不能打他几下,让他好好长长记性!”说罢,小眼睛还瞪了我一下。
哟呵,这小子胆气见长。我理都不理他,顺着小娘亲抱我下床的力道,装作不经意的一脚踢在他后脑勺上。
“好了好了,”娘亲给我理好衣服放下地:“你们两个都是皮猴,一个都不许留在这了。都回房去!你大哥病刚好,得静养,全都回自己屋子去!”
小六叔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嫂嫂又要给大哥擦身子了吧?大哥,嫂嫂伺候您可经心了,生怕起褥疮,一天要给您擦洗两三遍呢!”
“混说什么!”小娘亲羞红了脸,一把把我塞到六叔怀里,只把我们往外撵:“都出去都出去!骓儿,把你侄儿带回去安置好了,要是嫂嫂夜里查房看见他睡得不安稳,我可不依你!”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窝在六叔怀里朝门缝瞅瞅,什么也看不见,嘿嘿,这回小娘亲可以和爹爹在屋里尽情的做~爱做的事了~~唉,不晓得小娘亲几个月劳心劳力的照顾能不能打动爹爹,不过爹爹一醒,起码眼前的危机是没了,我又可以过我虽不安稳但还可勉强继续的米虫生活~~
今天没有了^^
过了夏暑,还有挡不住的秋老虎。闷热的天气不透一丝气,知了在树梢上没完没了的鸣叫,汗滴就直顺了后背往下滑。今天一大早,我实在是没抗住爹爹逼视的目光,自己乖乖的背了书包去了学堂,白胡子老头看见久违的我,只用鼻子说话眼皮看人,爱答不理的让我到后墙站了半天。
再在马车上颠簸一柱香的时间,跑进院子的时候已是水里捞出来一般,我一把把书包甩给候在门口的小冰,憋足劲儿往院子里冲,没留神一下撞上一个人,冲劲儿大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唉哟,唉哟,”我一手揉了脑袋一手去揉屁股,眯了眼皱眉抬头一看,小娘亲也被我撞得花容失色,身后丫鬟搀扶着。
她拍了胸口瞪了我说:“嘉儿,你没头没脑的跑什么?万一撞到爷爷奶奶怎么办?赶紧起来!”
我成了地板爬起来,小丫头走过来给我轻轻拍着身上的土。
小娘亲扫我两眼,说:“快,洗个澡去你爹书房吧。你爹问起几遍你下学了没有。”
问我下学没有?嘿嘿,看来爹爹真是在家待得无聊了,以前公务缠身的时候,哪里有空问起我来。
我抻抻衣服说:“我洗了澡去爷爷院里去。天都热死了,我去爷爷屋里凉快去。”爷爷总是告诫家里子弟年纪轻轻不准贪图享受,现在只有爷爷和那大饼脸婶婶的屋里有冰块,透着阴凉。
“给爷爷请了安就回来!”小娘亲斩钉截铁的说:“你爹问你课业呢。”看我不情不愿的样子,她走上前笑了揉一把我的脸颊:“好了好了,你爹书房里也凉快呢,听话。”
跑到爹爹屋里一看,耶?爷爷大发慈悲?爹爹书房的桌案上也放了满满一瓷碟的碎冰。唉,生病的待遇就是好啊~~
爹爹正在床上看书,书页翻得沙沙作响,听在耳朵里都是噪音,看来一室清凉也抚平不了爹爹焦躁的心情,不知谁又得罪他了……
“爹爹,嘉儿下学了。”整理整理衣服,我钻进内屋,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力争不让他挑出毛病来。
爹爹书也没放下,上下扫视我两眼,气息有些粗重的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被先生留堂了?!”
靠,真是鸡蛋里挑骨头……我微微有些生气,撇撇嘴说:“范先生多讲了一篇文章,下学完了。”切,要不是你非逼了我去,我至于站这么久站的两腿酸疼吗?静脉曲张了你赔我不?!
爹爹鼻子里冷哼一声:“范先生是当世大儒,当年为父和你的众多叔伯都是在范先生的教诲下开蒙的,这样的学问就是满天下也找不到几人去。如今你有机会听范先生训诲是你的福气,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懂什么在家请先生的心思!”
唠唠叨叨一大篇,没完没了的,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吃火药了。我垂了头恭敬地说:“是,嘉儿谨遵爹爹教诲。”在这枪口下还是别让他挑出毛病来了。
“嗯,”机关枪貌似稍微歇了火,平心静气的说:“把今天课上讲的文章背一遍吧。”
就知道他得出这招,好在我今天强忍了饥饿劳累,硬生生的挺住了把课听完。站在床前背诵完两篇文章,院子里也已是洒下一片晚照,爹爹听我背的一字不错,才满意的把手里翻腾了几遍的书搁下:“今日还算用功,能天天这样就行了。”
他不摆架子,我也乐得轻松,踢了鞋爬上床,抱着透出丝丝凉意的玉枕,顿时心里畅快多了。我仰头看了他的侧脸说:“爹爹,晚饭就在这屋里吃了,好不好?”
爹爹用手臂撑着床费力的往外挪了挪,喘气说:“爹在这屋里吃。你还去正房里去,别快了规矩。”
我嘟着嘴扫兴的转向墙里,规矩规矩,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是早上十点多钟的太阳呢,整天搞得夕阳西沉一样没有朝气。
“嘉儿,”爹爹轻轻拍拍我的后背:“给爹把腿上的绷带解开些,爹觉着有些痒。”
“哦,”我应声坐起来,撩开被子去给爹爹看腿上。当初那一口被蛇咬的口子深已见骨,大夫刚包扎时我见着白森森的骨头身上直冒凉气,加上蛇毒很剧烈,江大夫又剜去不少腐肉,上了厚厚的生肌药。后来大家都以为腿上的伤差不多算好了,绷带也去了,谁知后来娘亲给爹爹擦身的时候不小心让伤处碰到了水,又开始溃脓,反反复复的折腾,到现在爹爹腿上还缠着绷带。
小心翼翼的把绷带松开些,我又不敢看那可怖的伤口,又不敢不看,生怕再被被子蹭到。轻轻抬起爹爹的小腿侧放一点,紫红的痂结了一半,另一半的伤处新长出鲜红的嫩肉,一道不长的伤口像是恶魔的笑一样,每每看到我都内疚不已,捎带着腹诽他的语气也不那么狠了。
“爹爹,你还疼吗?”我抬头问。
爹爹瞄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你看呢?这伤比你屁股上挨得打是轻还是重?你挨打的时候疼不疼?”
还揶揄我呢……我大肚量的不计较,翻身跳下床:“爹爹,嘉儿再给你擦些药吧!”
“不用不用!”爹爹慌忙制止我:“嘉儿,你过来。”
我疑惑的走过去:“爹爹,干嘛?”
爹爹掀开被子:“你扶着爹在屋里走两圈,爹躺的时间太久了。”
我吓得连退两步:“爹爹我不敢!让爷爷奶奶知道非骂死嘉儿!爹爹在床上歇着吧,等伤好了再说。”
爹爹一瞪眼:“爹让你扶着,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倒是挺听话了。爹的伤早就好了,再躺下去反而躺坏了。过来,没事儿,爹自己都能走,就是让你搭把手。”
我还是畏缩不前:“爹爹,嘉儿没气力,要不……安生彭边都在外边,嘉儿去叫他们吧。”
爹爹已经搬了腿要坐起来:“怎么,我自己的儿子指望不上还得去叫下人?!算了,爹扶着床活动一下。”
看着爹爹硬撑着床边要站起来,我慌忙过去扶住爹爹手肘,开什么玩笑啊,这江大夫也真是的,治完病不开个复健的疗程啊?还要患者自己摸索?!
“爹爹,爹爹慢点儿,爹爹,要是不行就算了,再养两天嘛。”我看着爹爹额上渗出汗珠,脸都涨红了,吃力的站起来,整个重心压在没受伤的腿上,我用力撑着也出了一头的汗,爹爹把手按在我的肩上,费劲的一步步往前挪着,我看出来了,爹爹基本上都是在用没受伤的腿出力,被蛇咬的那条腿只是随着往前挪动而已。
“我还不信了。”爹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身子危险地往受伤的腿那一旁倾,吓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有这么跟自己较劲的吗?!
“爹……爹爹!”不出我所料,爹爹的伤腿禁不住重量,一软便整个人歪倒过去,我吓得扑过去:“爹爹,你没事吧,你受伤没有?”
爹爹看也不看我,恼恨的一捶地面。
今天没有了^^
屋里又慌作一团。我背了手低头往床后藏,小娘亲一冲进来还就直奔着我,张口就训:“嘉儿,你又调皮了?!”
我委屈的嘟了嘴撩起眼皮瞅瞅她,爹爹在床上歪着轻轻摆手说:“惠兰姐,你别怨他,是我自己要起来活动活动的。”
小娘亲气急:“大少爷!你看你,要是摔着哪儿可怎么办?!”
“摔死了他倒好!”爷爷人未至声先到,抬脚跨进门里,阔步走到床边,指了爹爹咬牙骂道:“摔死了他就省了一家人替他操心!操心他他都不知安静片刻,找不完的麻烦!”
奶奶不说话,只推了爷爷身后的江大夫,催促赶紧给爹爹看看,我自动退得远远的省了碍事,站到爷爷腿旁。
爷爷坐到椅子上,胸口犹自一起一伏,着实是气到了。招手示意我走过去,搂住我问:“嘉儿,告诉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爹想打你你躲了?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我扭头看看爹爹,爹爹撑了身子坐起,低头说:“回父亲,是儿子在床上躺的久了,想起来活动活动,不关嘉儿的事。”
“老子管你死活呢!”爷爷气的张口骂道:“老子怕你暗里再打嘉儿!你再敢有个不安分的,我把你腿打断,你下半辈子都在床上过吧!”
我看见爹爹面色微微一滞,有些尴尬的样子,又恢复如常,在娘亲的扶助下慢慢躺倒在枕上。
江大夫细细查验了爹爹的腿,又把了许久的脉,最后在屋内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大人,大少爷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还是那些咳嗽的老毛病,腿上的伤还要些时日调养。要说刚刚摔了一跤,只怕是躺的时间久了,腿脚不灵便了,以后让丫鬟下人每日揉捏按摩,老夫再开个药方,用水煎了,睡前泡腿,过些日子慢慢就好了。呵呵,大少爷也不要心急啊,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蛇一口咬的深,再加上剜去腐肉新肌还没长全,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再率性而为,真的落个病根也说不定啊。”
闹了半天,就是以前人家说的肌肉萎缩吧?唉,我这脑子,平日里看小娘亲给爹爹擦洗,从没想起过给爹爹揉揉身上的肌肉这茬,真是满腹的见闻都没用到正地方去……
看着奶奶笑了送江大夫出门去,小娘亲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仰头望望爷爷,呃……爷爷这神情……
“我让他在床上歇着他不听,”爷爷一连串的唠叨着,在屋里一转一圈一转一圈,四下里像是找着什么:“他就是能我和对着干!他不是想落个残废吗?!好啊,老子成全他!家法呢?!藤条呢?!”
小娘亲被爷爷的阵仗给吓到了,闹不清爷爷这气是真要发泄还是就吓吓爹爹,直到爷爷顺手抽出案上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哗啦”一声花瓶被带到地上摔个粉碎的时候,小娘亲才仓皇的从床后绕过来。
爷爷气势汹汹的直逼向床上的爹爹,扬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要抽下去,刚走进屋里的奶奶也吓得面容失色,踮着小脚赶紧扑过来,费力的去拉爷爷。
“爹!”“老爷!”
我从来没见过爷爷要动手的时候被人拦过,估计这两位女士也真是急了,跟绑架似的牢牢地拦死了爷爷,爷爷还在不依不饶的斥骂:“都给老子松手!今天打死了他大家都落个清静!”
下人在一旁面面相觑,管家段伯送走了江大夫一进门,就被这阵仗吓到了,慌了手脚:“老爷夫人!唉哟这干嘛呀,看您二老再摔着了。”屋里十足的闹成了一锅粥。
爷爷手里的鸡毛掸子扬了半天,总算是被生拉硬拽的扯了下来,最后犹不解气的指指爹爹的脑袋:“你再闹一出子出来看看!”一甩袖扭头就走了。
床前的人散了,我才忍着笑去看爹爹的脸色,耶?爹爹竟抽出头下的枕头蒙了脑袋,面朝墙里睡去了……嘿嘿,感情他仗着重病在身,料准爷爷不会打他呀?
“左边点儿,左边。嘉儿,用点力。上午没吃饭吗?!再用点力!行了行了,让你娘来弄吧!跟个绵羊一样,就你这样还想练武?!”
我悻悻的收回手,瞪眼看着床上这个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人。给他揉个左腿,我都出了一身的汗了,衣服好像水洗一样,他还嫌东嫌西,倒是在床上只管享受了……切,要不是娘亲不在这,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吗?!
“以为每天把书背完就算了事了?!”长篇大论每日定时开播:“早起不用晨练吗?!你六叔在外面几套剑法都练完了,你还撅着屁股睡大觉!真想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成?!”
“哦。”驴头不对马嘴的应付他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了。要说男人没个正经事干真是要命,啰里八嗦的比娘们还娘们。爷爷也真是,他腿没好又不是脑袋没好,有什么抄抄写写的活也派给他呀,这倒好,闲养着净祸害我了。
大眼瞪小眼的跟爹爹在一屋呆了半晌,我开口说:“爹爹,嘉儿叫下人去煎药吧,爹爹一会儿该喝药了。”
“饭还没做呢煎什么药?!”某人一脸更年期的表情:“再说你三婶生孩子正要人手,你还去叫什么下人?有点眼色!”
我无力的瘫软在地板上,是啊是啊,怀孕比天大,一家子都忙活三婶去了,小娘亲也亲自挽袖上阵,去了一个时辰还没回来,生孩子要这么久吗?
“上个月接生婆还说要到十月初才能生呢,怎么现在就生孩子了?”我从案上的果盘里拿下一个桃子啃:“不是还有两个月呢吗爹爹?”
“嗯,”爹爹有一搭没一搭的靠着枕头看书:“许是早产了吧?”说着,放下书若有所思的愣一下,拍拍我的后背:“嘉儿,去你三叔院里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都这么久?”
我可没兴趣:“奶奶不是说生一夜的都有吗?我可不去看生孩子,叫的好像杀猪一样。”
爹爹顺手用书角在我背上抽一下:“有这么说长辈的吗?你挨打的时候叫的像什么?!”
“洛成弟,嘉儿?”一声亲切的呼唤在门外响起,我立马来了精神,一蹦老高的朝门外跑,扒在门口一瞅,果然是贵客到。
“干爹,干爹今天带嘉儿去哪儿吃好吃的?”我的口水几乎要滴落一地。
干爹呵呵一笑抱起我,说:“嘉儿想上哪儿吃我们就去哪儿,还怕干爹请不起你吗?”
爹爹把书放下坐起一点说:“鹤林兄,你把这小子放下吧,死沉死沉的。”说罢,用手点了点我:“你不要一天到晚只想着吃,心都在外跑野了!”
干爹揉揉我的额发笑说:“男孩子嘛,就该野一点。捷青比他还小的时候就天天不着家了,放开了养,出不了事儿!”
爹爹笑笑,问道:“鹤林兄,今天没出去逛一逛吗?”
干爹说:“不了,我是来跟你辞别的。”不等爹爹开口说话,他急忙摆摆手:“你听我说完,我在你府上叨扰的时间长了,令弟眼见又得子,更是事多,我不能再碍事了。而且前几个月开始,戎族人的边境就蠢蠢欲动,我得抓紧回去帮我爹去。”
爹爹面色有些沉重:“骨尔什又有动静了?”
干爹点点头,又道:“不说这些烦心事。我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眼看秋雨季节又要来了,你的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在这潮湿地方可怎么养的好?我想待会儿辞行的时候不如跟令尊提一下,去你姑母,楚大人处养一冬,去去病根,也比年纪轻轻的整日咯血好啊。”
爹爹一听这话,看了干爹笑说:“去我姑母那儿?我说老兄,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哈哈,”干爹一声大笑:“万事瞒不过你。其实,我也有点私心,楚大人那儿离我们全州边防近得很,我是想到时候万一真的打了起来,有你给我当个军师。不然我这吊儿郎当的,要是失了国土打了败仗,岂不是辱国辱民,万年的骂名吗?”
爹爹笑骂道:“我就知你小子不会平白给我送药这么简单!时时都揣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干爹笑着低头一勾我的鼻梁:“嘉儿,要不要跟你爹一起去?带你骑马狩猎去!”
“不能带他!”还没等我开口,爹爹斩钉截铁的说:“带他不够找事儿的。让他安心在家念书习武!”
我一听,满肚子冒火,你这还八字没一撇呢,爷爷还没说让你去,你就管得着我去不去了?你要是不让我去,我,我,我非给你搅黄了不可!
“嘉儿要去!”我鼓了嘴气呼呼的说:“干爹请嘉儿去的,爹爹才管不着。”
“你……”爹爹皱眉瞪了我,正要训斥,一个丫鬟跨进门里,垂头说:“大少爷,刚刚三少夫人生下麟儿。老爷已经命人在府外放炮贺喜了。”
“哦?”爹爹收了怒容,对丫鬟说:“知道了,你去账房那儿看看大房里还有没有结余的补品药材,给三少爷送过去,就说为兄给他道喜,不方便就不过去看了。”
我慌的立马跳下椅子,正好发表完观点瞅个空儿溜:“爹爹,嘉儿去看小宝宝啦!”一溜烟跑远才是上策~~
三叔的院子我鲜少来过,一进院门,内外透着喜气,丫鬟下人的眉梢上都挂了笑,走路的姿态仿佛比平时高了半截。跳进屋里,外屋吵吵闹闹的,不大的屋子挤了个水泄不通,瞅了半天我才看见爷爷坐在正位上,孩子抱在爷爷的怀里。
“嘟,嘟,看什么呢呀?”爷爷许久没有这样红光满面,掂着襁褓中的婴儿笑开了花的逗弄:“睁着眼睛看什么呢?看这么多人是吧?呵呵,这小子眼珠贼亮,就是脸盘生的随他娘了,像瑾儿的长脸就好了。”
身后的二姨奶奶嘴已经咧到耳后去了,歪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大孙子说:“哎哟老爷,这么小的娃娃您都看出像谁不像谁了?真是慧眼啊。长长就好了,小孩子嘛,张开就好了,现在像他娘,以后说不定长大就变了!”
奶奶在一侧笑了吩咐管家:“按先前大孙少爷的例,家里的下人每人都打赏五两,三房里的加倍。让喜结缘立刻打了银锁送过来,给孩子添福的,半点不能耽搁。祠堂也立刻打开上香,一会儿要祭祖的。老爷,您看,还差什么吗?”
“你安排你安排,”爷爷只看了小孙儿乐呵:“对了,让范先生帮忙给孩子起个大名,一会儿要记在族谱上的。”
身后侍立的六叔生母五姨奶奶捂嘴笑道:“大姐,这孩子福气大得很,还用什么银锁添福啊!”
二姨奶奶乐开了花,扭头说:“五妹,你怎么看出来的?”
五姨奶奶扳了手指说:“你们看呀,老话说的好,生孩子啊是七活八不活,意思不就是哪怕早产三个月都能活下来,可就是这早产两个月的难活下来。可是咱们家新添的小少爷,虽说只够八个月份,一样稳稳当当的落地了。这福气,是老天爷给的呐!”
二姨奶奶一摆手:“是夫人找的稳婆干练。哎哟刚刚红娟叫的那个吓人啊,把我的心肝都叫出来了!”
真正是老天爷也没长眼睛,让她那种恶女人也稳稳当当的生下儿子来。我看着爷爷抱着那小婴儿高兴地样子,心里微微有点不是滋味。不过现在去扫爷爷的兴才真正是下下之策。我奔过去把住爷爷的腿:“爷爷,看弟弟看弟弟!嘉儿也要抱抱弟弟!”
“小心小心!”一旁二姨奶奶喳喳呼呼的说:“哎呀嘉儿啊,你才多大怎么能抱?看摔着了!”
爷爷倒是又用另一只手揽住了我,呵呵笑着:“好好,让哥哥逗逗弟弟。以后弟兄两个可以一道上学一处玩了,这才叫子孙兴旺!”
伸头一看,哟呵,要说刚生出来的娃娃一般看不出长相来,可这小子倒好,搭眼一瞧就是那大饼脸三婶的娃儿,可惜了他老子还算清秀的相貌啊。
“弟弟怎么不洗澡啊?”我皱眉看了他一身红红的血块凝成的痂,稀疏的毛发结成一个个的疙瘩,看着有点儿恶心。
“这就不懂了,”奶奶在一旁给我抻抻衣服,随口说:“要过一夜再洗,才能把血腥味全给洗掉。”
这叫什么讲究?爷爷小心的托了孩子说:“嘉儿,要不要抱抱弟弟?爷爷扶着你抱。”
这一身的……算了算了,看二姨奶奶那一脸表情,我还是不招人嫌了。“爷爷,嘉儿没劲怕摔着弟弟,嘉儿不抱了。”
里屋的门轻轻打开一条缝,小娘亲从屋里闪身出来,笑了对爷爷说:“爹,三弟妹刚刚睡下了,怕是累坏了。”
“嗯,”爷爷应道:“这几天你多来几趟照应着点儿,她早产生子,身子虚得很,对了,库房里多拿些补血的药材来。”
娘亲低头应是,爷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对娘亲说:“惠兰,三房如今都得子了,你们大房里还没个动静,这还像话吗?你不看嘉儿都几岁了。”
娘亲神色尴尬起来,脸被烧得通红,奶奶一扯爷爷的袖子:“老爷,孩子在这呢,您看您说的。对了,中午让厨子烫一壶上好的竹叶青,您喝点?”
“好好好,”爷爷恋恋不舍的把孩子递给了乳母。
秋雨时节如期而至,阴霾的天空鲜少放晴。
“冬衣,书册,药膏……还差些什么?”娘亲把屋里的丫鬟差使的团团转,几个大箱子放在屋中间。
“木剑,弹弓,九连环……再带点什么?”我几乎把屋子翻个底儿朝天,抓耳挠腮的把娘亲扔出去的再偷偷塞回到木箱里。
“你带这些乱七八糟的多占地方?!”小娘亲还是发现了,又要扬手往外扔:“你看你净贪玩到时候多挨打,娘还得多给你带几瓶伤药。”
“哎哎哎,”我慌的赶紧拾:“我路上打发时间用的,到了地方就再不玩了!”
娘亲恨恨的一点我的脑门:“要不是你姑奶奶来信说从没见过你非要见见,我才不放你这皮猴子出去丢人现眼!你给我记住没,在姑奶奶家要恭敬受礼,不准欺负兄弟姐妹,哦对了,你姑爷爷有几个小儿子,比你岁数还小些,你得给我规规矩矩的叫叔叔,不准无礼!”
“哎呀听到了听到了!”我偷偷再往箱子角塞进去一本私藏的话本:“你都罗嗦百八十遍了!”
“就怕你记不住!”娘亲得闲再差使丫鬟又加了几件皮衣,硕大的木箱都要合不上了:“你爹爹刚刚能走两步,你不许淘气。平时多照顾爹爹,听你安生哥哥和彭边哥哥的话,路上不准惹是生非!”
“嗯嗯!”我有口无心的应着。
娘亲忽然一把把我抱住,抚了额发哽咽了说:“这一走过年都回不来了呢。嘉儿你能照顾好自己吗?别回来瘦的都不能看了。”
我只好强忍了由娘亲抱个够,最后叹口气:“嘉儿走了,娘亲可以放开了去心疼小六叔了,再没人说娘亲偏心了啊!”
吱嘎吱嘎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带我离段府越来越远,从没注意过原来段府门口的牌匾竟有这么大。第一次离开那个大院子呢,我托了腮撩起后窗看着,呵,穿越也是豪门啊,真是不知几辈子积攒的福气换来的好命。大门离得越来越远,隐约只能看见一个“段”字,一个这辈子我都躲不开的字……
“嘉儿,把帘子放下,起风了。”扭头是爹爹,靠坐在榻上,身上盖了厚厚的绒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书。好吧,未来的日子就跟你混了,我争取……能躲你多远就躲你多远吧~~
“爹爹,车里看书坏眼睛!”我煞有介事的看了他叮咛:“娘亲要我好好照顾爹爹的,以后的几个月,爹爹还是听嘉儿的吧!”
砰!
唉,一个走不动的残疾人也就只能靠扔身边的东西来泄愤了。
   (完)
“穿越之戏如人生”完结了,歇息大家三个月的支持~~要不是大家没有恒心的前半身肯定又把文给太监鸟~~
谢谢大家~~
屋里又慌作一团。我背了手低头往床后藏,小娘亲一冲进来还就直奔着我,张口就训:“嘉儿,你又调皮了?!”
我委屈的嘟了嘴撩起眼皮瞅瞅她,爹爹在床上歪着轻轻摆手说:“惠兰姐,你别怨他,是我自己要起来活动活动的。”
小娘亲气急:“大少爷!你看你,要是摔着哪儿可怎么办?!”
“摔死了他倒好!”爷爷人未至声先到,抬脚跨进门里,阔步走到床边,指了爹爹咬牙骂道:“摔死了他就省了一家人替他操心!操心他他都不知安静片刻,找不完的麻烦!”
奶奶不说话,只推了爷爷身后的江大夫,催促赶紧给爹爹看看,我自动退得远远的省了碍事,站到爷爷腿旁。
爷爷坐到椅子上,胸口犹自一起一伏,着实是气到了。招手示意我走过去,搂住我问:“嘉儿,告诉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爹想打你你躲了?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我扭头看看爹爹,爹爹撑了身子坐起,低头说:“回父亲,是儿子在床上躺的久了,想起来活动活动,不关嘉儿的事。”
“老子管你死活呢!”爷爷气的张口骂道:“老子怕你暗里再打嘉儿!你再敢有个不安分的,我把你腿打断,你下半辈子都在床上过吧!”
我看见爹爹面色微微一滞,有些尴尬的样子,又恢复如常,在娘亲的扶助下慢慢躺倒在枕上。
江大夫细细查验了爹爹的腿,又把了许久的脉,最后在屋内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大人,大少爷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还是那些咳嗽的老毛病,腿上的伤还要些时日调养。要说刚刚摔了一跤,只怕是躺的时间久了,腿脚不灵便了,以后让丫鬟下人每日揉捏按摩,老夫再开个药方,用水煎了,睡前泡腿,过些日子慢慢就好了。呵呵,大少爷也不要心急啊,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蛇一口咬的深,再加上剜去腐肉新肌还没长全,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再率性而为,真的落个病根也说不定啊。”
闹了半天,就是以前人家说的肌肉萎缩吧?唉,我这脑子,平日里看小娘亲给爹爹擦洗,从没想起过给爹爹揉揉身上的肌肉这茬,真是满腹的见闻都没用到正地方去……
看着奶奶笑了送江大夫出门去,小娘亲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仰头望望爷爷,呃……爷爷这神情……
“我让他在床上歇着他不听,”爷爷一连串的唠叨着,在屋里一转一圈一转一圈,四下里像是找着什么:“他就是能我和对着干!他不是想落个残废吗?!好啊,老子成全他!家法呢?!藤条呢?!”
小娘亲被爷爷的阵仗给吓到了,闹不清爷爷这气是真要发泄还是就吓吓爹爹,直到爷爷顺手抽出案上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哗啦”一声花瓶被带到地上摔个粉碎的时候,小娘亲才仓皇的从床后绕过来。
爷爷气势汹汹的直逼向床上的爹爹,扬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要抽下去,刚走进屋里的奶奶也吓得面容失色,踮着小脚赶紧扑过来,费力的去拉爷爷。
“爹!”“老爷!”
我从来没见过爷爷要动手的时候被人拦过,估计这两位女士也真是急了,跟绑架似的牢牢地拦死了爷爷,爷爷还在不依不饶的斥骂:“都给老子松手!今天打死了他大家都落个清静!”
下人在一旁面面相觑,管家段伯送走了江大夫一进门,就被这阵仗吓到了,慌了手脚:“老爷夫人!唉哟这干嘛呀,看您二老再摔着了。”屋里十足的闹成了一锅粥。
爷爷手里的鸡毛掸子扬了半天,总算是被生拉硬拽的扯了下来,最后犹不解气的指指爹爹的脑袋:“你再闹一出子出来看看!”一甩袖扭头就走了。
床前的人散了,我才忍着笑去看爹爹的脸色,耶?爹爹竟抽出头下的枕头蒙了脑袋,面朝墙里睡去了……嘿嘿,感情他仗着重病在身,料准爷爷不会打他呀?
“左边点儿,左边。嘉儿,用点力。上午没吃饭吗?!再用点力!行了行了,让你娘来弄吧!跟个绵羊一样,就你这样还想练武?!”
我悻悻的收回手,瞪眼看着床上这个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人。给他揉个左腿,我都出了一身的汗了,衣服好像水洗一样,他还嫌东嫌西,倒是在床上只管享受了……切,要不是娘亲不在这,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吗?!
“以为每天把书背完就算了事了?!”长篇大论每日定时开播:“早起不用晨练吗?!你六叔在外面几套剑法都练完了,你还撅着屁股睡大觉!真想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成?!”
“哦。”驴头不对马嘴的应付他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了。要说男人没个正经事干真是要命,啰里八嗦的比娘们还娘们。爷爷也真是,他腿没好又不是脑袋没好,有什么抄抄写写的活也派给他呀,这倒好,闲养着净祸害我了。
大眼瞪小眼的跟爹爹在一屋呆了半晌,我开口说:“爹爹,嘉儿叫下人去煎药吧,爹爹一会儿该喝药了。”
“饭还没做呢煎什么药?!”某人一脸更年期的表情:“再说你三婶生孩子正要人手,你还去叫什么下人?有点眼色!”
我无力的瘫软在地板上,是啊是啊,怀孕比天大,一家子都忙活三婶去了,小娘亲也亲自挽袖上阵,去了一个时辰还没回来,生孩子要这么久吗?
“上个月接生婆还说要到十月初才能生呢,怎么现在就生孩子了?”我从案上的果盘里拿下一个桃子啃:“不是还有两个月呢吗爹爹?”
“嗯,”爹爹有一搭没一搭的靠着枕头看书:“许是早产了吧?”说着,放下书若有所思的愣一下,拍拍我的后背:“嘉儿,去你三叔院里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都这么久?”
我可没兴趣:“奶奶不是说生一夜的都有吗?我可不去看生孩子,叫的好像杀猪一样。”
爹爹顺手用书角在我背上抽一下:“有这么说长辈的吗?你挨打的时候叫的像什么?!”
“洛成弟,嘉儿?”一声亲切的呼唤在门外响起,我立马来了精神,一蹦老高的朝门外跑,扒在门口一瞅,果然是贵客到。
“干爹,干爹今天带嘉儿去哪儿吃好吃的?”我的口水几乎要滴落一地。
干爹呵呵一笑抱起我,说:“嘉儿想上哪儿吃我们就去哪儿,还怕干爹请不起你吗?”
爹爹把书放下坐起一点说:“鹤林兄,你把这小子放下吧,死沉死沉的。”说罢,用手点了点我:“你不要一天到晚只想着吃,心都在外跑野了!”
干爹揉揉我的额发笑说:“男孩子嘛,就该野一点。捷青比他还小的时候就天天不着家了,放开了养,出不了事儿!”
爹爹笑笑,问道:“鹤林兄,今天没出去逛一逛吗?”
干爹说:“不了,我是来跟你辞别的。”不等爹爹开口说话,他急忙摆摆手:“你听我说完,我在你府上叨扰的时间长了,令弟眼见又得子,更是事多,我不能再碍事了。而且前几个月开始,戎族人的边境就蠢蠢欲动,我得抓紧回去帮我爹去。”
爹爹面色有些沉重:“骨尔什又有动静了?”
干爹点点头,又道:“不说这些烦心事。我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眼看秋雨季节又要来了,你的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在这潮湿地方可怎么养的好?我想待会儿辞行的时候不如跟令尊提一下,去你姑母,楚大人处养一冬,去去病根,也比年纪轻轻的整日咯血好啊。”
爹爹一听这话,看了干爹笑说:“去我姑母那儿?我说老兄,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哈哈,”干爹一声大笑:“万事瞒不过你。其实,我也有点私心,楚大人那儿离我们全州边防近得很,我是想到时候万一真的打了起来,有你给我当个军师。不然我这吊儿郎当的,要是失了国土打了败仗,岂不是辱国辱民,万年的骂名吗?”
爹爹笑骂道:“我就知你小子不会平白给我送药这么简单!时时都揣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干爹笑着低头一勾我的鼻梁:“嘉儿,要不要跟你爹一起去?带你骑马狩猎去!”
“不能带他!”还没等我开口,爹爹斩钉截铁的说:“带他不够找事儿的。让他安心在家念书习武!”
我一听,满肚子冒火,你这还八字没一撇呢,爷爷还没说让你去,你就管得着我去不去了?你要是不让我去,我,我,我非给你搅黄了不可!
“嘉儿要去!”我鼓了嘴气呼呼的说:“干爹请嘉儿去的,爹爹才管不着。”
“你……”爹爹皱眉瞪了我,正要训斥,一个丫鬟跨进门里,垂头说:“大少爷,刚刚三少夫人生下麟儿。老爷已经命人在府外放炮贺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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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8  更:2021-09-08 15: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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