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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只想能够为你受伤(周霆琛/沈之沛)[第4页]

作者:天宁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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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明天,后天,00:00各一更~~假期取消非常低落,敬请原谅,小天不坑文的说,会慢慢恢复两日一更~~~
听罢周霆琛的一番话,白衣人低头一笑,赞许之意溢于言表,“果然是沈之沛将军手下高手,训练营的新秀,周大哥名不虚传。我叫江少平,与周大哥是同年。”“哼,不敢当,江先生把霆琛查的这么清楚,霆琛连您的真实长相都不知道,算哪门子兄弟?”毕竟是少年心性,也是对这个江少平很是好奇,周霆琛没有与他亲热起来,依旧冷冷地答对着:“现在不是称兄道弟的时候,那些站台上盯着我的,马上就会反应过来,我们需要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再出对策。”
“周大哥别生气,少平无意冒犯,实在是任务在身,不能稍有懈怠。”白衣人敛了笑容,拉住想要离开的周霆琛,“若周大哥信得过少平,我在天津有一处极隐秘的去处,咱们大可以去那儿落脚。”周霆琛闻言转过身,眼睛一直盯着眼前这个全身白花花的人,数秒后,忽然面色缓了下来,“好,既然如此,有劳江兄弟带路了。”
江少平笑这点点头,指着巷口不知什么时候开出来的一辆车, “周大哥请上车。”说着提起霆琛的竹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看不远处的车,再看看眼前“无邪”的笑容,周霆琛只是笑笑,却什么都没说,兀自上车在后座上坐了,车里没有司机,想来司机就是刚才那位了。霆琛闭了闭眼睛,眼前有些花,都是那身该死的白西装晃的。江少平娴熟地开着车,两人谁也不说话,车里的空气凝固了一般,静得吓人。
半个小时之后,一脚刹车打破了车里的宁静,“周大哥,到了。”周霆琛睁开眼,眼前是一幢白色的小楼,门前挂着“俞氏照相馆”的牌子,霆琛四下观察了一阵,此处安静偏僻,确实隐秘,可是这家照相馆开在此处,却有些奇怪。江少平提着箱子下车,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候了,两人耳语一阵,便一起前来迎周霆琛。
“周大哥,这是我在天津的表兄,我们暂且在他这儿休息一阵,再想办法出城可好。”周霆琛微笑着,看着眼前人的眼睛,靠近他缓缓地说:“我还有说不的机会吗?”“恩。。我们还要换身衣服才好,你我一黑一白,活像黑白无常,太显眼了。”尽量回避来自周霆琛强大的压迫感,江少平岔开话题,和旁边的中年男子引着霆琛到了屋内的二楼。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安排。”男子没有多说,也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屋子。这是一间家居房,全套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墙角的英式壁橱,里面窜动的火苗,好不容易让这屋子有了一点人的气息。周霆琛坐在沙发上,看着在摆弄壁炉的白衣人,意味深长的说:“现在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吧。”
江少平笑了笑,继续拨弄着壁炉里的火苗:“周大哥,这件事情小弟做不了主,等我们到了京城,若是沈将军允许……”“你放心”周霆琛轻轻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的背影说:“违反将军命令的事,我绝不做,我也不为难你,且让我说,你听就好。”
“我来说说你们的主意,你们先是通过上面,通报了你要取道天津去往京城的消息,让段帅命令将军派亲信沿路护送保护,然后通过易容布了这小小疑阵,一路上牵着我的鼻子走,而你们时时刻刻掌握着主动权,说白了,就是不信任我们。”
听了这一席话,江少平顿了顿:“对不起周大哥,是我得罪了,不过,我也是为了任务的安全着想,定位器的事,已经说明,却有内奸在沈将军处,我怕你确定的路线已经泄露,所以……”“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周霆琛来到了少平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
“你易容术了得,身手又敏捷,洞察力和反应力更是常人不能及,这必是多年的严格训练和任务造就的,你需要我一个军校的毕业生来保护?不,你让我来不是为了保护你,你来天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路不太平,会有各路人马来索你的命,你甚至怀疑沈将军也被那些人收买,所以,你点名向段帅要我,明着保护你,暗地里,是做个人质,好让沈将军投鼠忌器。”
“现今局势中,能有资格与段帅如此,却还要处处提防暗杀的,就只有一股力量,那就是孙文的革命党。”周霆琛坐回沙发,慢慢抽出腰间的飞刀,把玩着刀把上的黑影图案,继续说:“军官生提前毕业,段帅手下将领换防,还有你们,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天津,这里面的种种纠葛,就更明显了。杀你的是保皇派,然而你一个年轻轻的杀手,他们又为什么要对付你?恐怕,不是冲着你来的吧。你拼命都要到京城去,莫不是你家孙先生和段帅……”
“周大哥,果然厉害,看来情报还是有误,消息只说,周大哥是一位重情重义武功高强的军中新秀,却没说您还有如此细腻的心思。”江少平放下炉钩,站在周霆琛前方,无奈地笑笑,“若不是这个计划知道的人数极少,我还以为,是先生处出了内奸呢。”
“这都是小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凭什么认为,我可以牵制将军,保你安全呢?”周霆琛没有回应他的眼神,仍然专心擦着他的刀。倒是江少平笑了,“周大哥是沈之沛将军极在乎的人,我们的情报部门收集了多方面的资料,费了好大劲让段帅亲自下令,才得偿所愿的,没想到,却让周大哥轻易看穿了,你放心,这件事的始末,先生与段帅打过招呼,不算欺瞒。”
“哦?是吗”周霆琛放下手里的飞刀,站起来又笑了笑,看着眼前人说:“那你们在段帅的地盘上建交通站,算不算欺瞒呢?”“周大哥,我们……”“还有,你又知不知道,现在你的小命有一半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你说,什么是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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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周霆琛放下手里的飞刀,站起来又笑了笑,看着眼前人说:“那你们在段帅的地盘上建交通站,算不算欺瞒呢?”“周大哥,我们……”“还有,你又知不知道,现在你的小命有一半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你说,什么是欺瞒?”
“嗖!”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江少平反应过来,周霆琛反手推了他一把,一颗子弹打在了壁炉上的玻璃罩,随着清脆的响声之外,壁炉里的烟也呼呼地冒出来。借着薄烟的掩护,江少平与周霆琛迅速移动到窗口处。“周大哥,你快走。”看到闯进来的一伙人,为首的正是刚刚所谓的表哥,江少平眼中闪过一丝冷峻。
“不想任务失败就跟我来!”周霆琛扯住了有些冲动的白衣人,两人迅速跳窗逃生,楼下已经被一群人包围,一阵恶战在所难免,只是这楼下的杀手显然不十分难缠,两人合力倒也应付得过来。寻了个机会,江少平掷出了一颗微型手榴弹,两人顺利脱身。
摆脱了那群杀手,天也渐渐暗下来,两人有些累,却一丝一毫不敢放松,趁着夜幕,周霆琛推开了一间小屋的门,这件房子在闹市区显得极不起眼,原本应该是一间小赌坊,如今怕是关门了。“这里应该暂时不会被那些人发现,我们就在此处休整,明天一早再做计较。”周霆琛放下竹箱子,脱掉外衣放到一边。“很难受吗?作为一个杀手,你应该比我更习惯这种背叛才对。”他不是不明白江少平此时的感受,军校讲团结和信任,但进入特别训练营的第一堂课教的却是隐藏感情,习惯背叛,在这两种矛盾的折磨下,他走过了整整三年。所以他深知,被同伴背叛的滋味,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不会习惯的。
而此时江少平一改之前的恭敬客气,就只是冷冷地看着周霆琛,说话的语气也听不出感情,“早该看出有问题,他若是干净的,在我们到之前一切都会安排好,不会等到把我们让进屋子才去准备这一切。”“是啊,很简单的逻辑,可惜,你当时只顾看着我,跟我演戏,忽略了身边的危险。”周霆琛很明白,这才是江少平最真实的一面,之前的温和客气,只是他的伪装,一个杀手,常年隐藏自己感情的人,往往比常人更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脸谱千变万化,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孤独的,在同类面前,他们才懒得伪装,因为这会让自己显得像猴子一样可笑。至少周霆琛现在知道,自己和他,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是革命党的老人了。不是可靠的人,先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用的,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背后的势力。眼见到的使他们苟延残喘垂死挣扎,却忘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我轻敌,让自己陷入到这种绝境。”江少平倚在一张赌桌前,看着桌上清晰的“大”“小”两个字,用一种极冷静的语气说:“周大哥,无论怎样,我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京城,否则,世上就再不会有江少平此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插在赌桌上大小两个字中间。周霆琛看了看,“因为纪律?”“不,因为信仰。”
信仰吗?周霆琛对这两个字有一些陌生,在军校的时候,教官经常提到革命党,坦白说他也无法理解,就凭孙中山那一点点势力,怎么能在短短的几年迅速发展,甚至改变当今的格局,让保皇派恐慌至此,不择手段派各路杀手暗杀。这些人,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又在坚持着什么?
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周霆琛拔出那柄匕首,“收起来吧,既然来到这,我们也赌一把。追踪器说明将军处有内奸,你们那也显然不是铁板一块,而他们,知道你必然会不顾一切去往京城,所以他们不必全城搜查,只需要看好各交通要道即可,现在火车站城门以及公路必然是眼线满布,看起来我们俩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躲过这些人的暗杀。就算是有幸活下来,也不可能在规定时间赶到京城。换句话说,只要我们俩一死,你刚才那些好同志必然会告诉你家先生,是我周霆琛杀了你阻止你的任务,然后,沈将军自然就替那些人背了黑锅,你去京城的目的就永远不能达成。除非……”
“除非如何?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可以顺利抵达京城,我一定配合。”江少平知道周霆琛一定有办法,就算不为别的,他是绝不可能让沈将军去背这个黑锅的,这很容易理解,若是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先生身上,他也会不择手段,保护眼前这个人的。
“除非,我们不躲,大大方方的去京城,但这样的话,我们需要找一个好的靠山,一个无论是哪一方面的奸细都不敢得罪的靠山,让他们带我们大摇大摆进京。”确实,周霆琛冒不起这个风险,且不说这是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说这次任务失败的后果,他很明白,自己输不起。在从火车站到照相馆的路上,自己反复比对过所有细节,计算过一切可能性,希望可以做出最好的处置,虽然这对他这个岁数而言有些勉强,可却是无法,三年中几次血的教训,让他无法忘记失败和粗心的严重后果,再者,他岂能不知,这此任务就是自己的“投名状”,是堵住将军手下一些人的嘴的绝好理由,自己今后能否名正言顺留在他身边,全看此次成败。
“有这样的靠山吗?就算有,他们凭什么给我们靠?”江少平有些疑惑,当今呈三足鼎立之势,清势力,革命党,袁世凯,都没有绝对的优势,这靠山从何而来?
“当然有”周霆琛拉开窗户上的半截窗帘,指着外面道:“那就是日本人,这里不就是日租界吗?”放下帘子,霆琛继续说:“首先,清政府第一个不敢得罪日本人,他们现在后院起火,不敢再增添一个对手;其次,我们段帅的军火,除了小部分来自军工厂,大部分都是日本洋行提供的,所以,段帅手下人如非必要不愿与日本人翻脸;而你们,据我所知,你家先生曾经留学日本,就连现在,也是接受着日本一些革命党的扶持吧,所以,不论是哪方面的奸细,都不会随便拦下日本人的车,做什么可笑的检查的。”打开那只竹箱子,两套日本浪人的衣服静静地躺在里面,“日本人尚武,崇拜强者,我查过了,每个月的明天北泽洋行的少东北泽川都会去京城一趟,明天可就看你了,你别告诉我,孙先生的亲信,不会日语吧。”
江少平楞了一下,随即笑笑,他对周霆琛同样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执着,可以逼迫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做出如此周密的计划?“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周大哥一点都不像新军,反而像一个老特工似的,希望我们有机会,可以成为朋友,甚至兄弟。”“日后再论吧,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到那时如果我们还不是敌人,就是兄弟。”是的,他们都明白,虽然他们是因为不同的原因走上这条相同的路的,但是一旦走上了就不能回头,至于前方通向哪儿,又岂是他们两个年轻人可以决定的。
“砰”电话一摔,把正在倒酒的方同吓了一跳,他转头一看,自家将军的脸色甚是不好,忙问:“将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之沛没理他,只自顾自想了一会儿,复又拿起电话,“天俊,把谭风叫上,会议室待命。”
短短一句话,方同就知道可能要出事,悄悄吩咐外头的士兵手脚轻些,尽量不要去打扰将军。沈之沛摇了摇头,拿起配枪,装到枪匣里,“真是一把好枪,就知道给我惹事。”说完径直朝三楼会议室走去。得了,不用说,方同也知道话中所指的是谁了,赶紧胡乱收拾一下跟上,心里叫苦连天,这祖宗第一次执行任务,怎么就好像要把天搞塌了似的呢?
“将军。”杨天俊迎上去,他和谭风正在车站执行调兵的任务,沈之沛这么着急把他们找回来,莫非……“是不是霆琛那边出什么事情了?”“他根本就没上那班火车,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沈之沛轻抚着眉头。
“事情还是出了意外,看来我们发出风的紧急行动没能骗过保皇派,他们可能从其他渠道得知了我们单独派人护送特使的消息。”杨天俊有些不安地自言自语,“只是霆琛知道暴露了,怎么不及时回来报告?是不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他能有什么事情?还真以为自己是孤胆英雄,以一敌百啊,行踪暴露也不求援,特使万一出事,这脏水肯定泼到将军头上。”“谭风,霆琛做事向来有分寸,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的,你少在这添油加醋。”杨天俊拿他这个兄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将军现在气头上,他这样子说,不正是火上浇油吗?看来雨兰夫人说得对,想让谭风接受一个沾过毒品的霆琛,还要下大功夫才行。
“他最好是有理由,否则……”沈之沛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心里周霆琛绝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如果发现调虎离山计不成,一定会回来求援的,谁成想他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肯回来,这样一来那些人会像疯狗一样地追杀他们。“听着,你们两个,带着我们的人,沿着他们可能经过的路线去找,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他们出事。方同,你带着警卫连也一起去。”“将军,我走了那这里……”“去!咱们的大英雄要紧,更何况那还有段帅要的人!”方同无奈,当初将军说段帅亲自要求周霆琛执行护送任务,他就觉得可能会出事,再怎么强也是第一次任务,现在只希望有惊无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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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请用茶。”再说周霆琛这边,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北泽川对他们极其友好,想是二人的空手道蒙混过关了。周霆琛默默地坐在旁边喝茶,顺势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没什么异动。
“那么,两位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动身去京城。”一个多钟头之后,北泽川站起来告辞,屋子里总算只剩下他们俩了。
“你的日语比我想象的还好”周霆琛活动活动坐麻了的腿,“我就纳闷,你们哪有那么多可聊的。”
“他说他老家是大阪,正好我曾经与先生在那住过一阵子,所以有很多可以聊。”江少平扯出被子,在榻榻米上熟练地铺着,“对了,我们还说起你呢,他问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说话。”
“哦?你怎么说的”周霆琛立刻警惕起来,“我说你是我家的长随,天生的哑巴,不过剑术精妙,就是人太没意思。”江少平忍住不笑,一本正经地说。
“额……好吧,随便吧。”周霆琛没怎么理他,脱掉外衣,拿被子裹住头,今天一天的折腾,头有些疼,希望明天顺顺利利才好。
“其实,我这次的任务,是代表广州的革命政府,和袁世凯谈判,促成南北统一的。”江少平坐在周霆琛身边,轻轻的说。“所以,不论是你们内部,还是我们内部,还是清政府,都有一部分人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的产生。老实说,我也不愿意。”
“为什么?”周霆琛听他说了半天,越来越起了兴致。“你为什么不愿意?天下太平,不正是你们所谓的心愿吗?”
“我信不过袁世凯,他,与你们家段帅不同,为人过于阴鸷,若非先生手中无兵权,何以会出此下策?”江少平转过身,看着周霆琛的眼睛:“所以,在见到袁世凯之前,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因为我必须活下去,至少这三天。”
周霆琛没说话,转身又躺了下来,他心里,在思忖另一种可能性:箱子里的追踪器,照片,车票,这三样东西,都能沾手的也只能是……难不成,将军的本意,其实是想,不想让他去到京城?!难道自己怀疑的内奸是……
周霆琛被这种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该如何自处?瞟了一眼身后,江少平已经睡下了,他说的很真诚,南北统一,真的有可能吗?他也听将军说过,中国的封建王朝已然是穷途末路,将军真的会为了对付孙中山而阻止这次的和谈?如果真是这样,那,把他送到京城指定的接头地点是不是羊入虎口?他的头越想越疼,不知怎的,像是惹上了风寒。
次日,本来是一路顺风的,北泽川的车一路上畅行无阻,把他们送到了京城的一处客栈。“周大哥,你没事吧?”周霆琛摇摇头,后又打了一个趔趄,头真的痛极了,晕晕的,像要裂开一样。
“我们先去楼上换衣服,待会儿……哦,小心!”是杨处长,外面停的是,将军的车!“老板,又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他们应该提着一个老式的竹箱子。”老板看了看,“有有,就住楼上3号4号房。”
沈之沛闻言迅速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就……就刚才,刚上去……”老板被沈之沛一吓,有些语无伦次。
“糟了……从侧门窗户走,快。”周霆琛推搡着江少平,两人从楼上的走廊向侧门跑去。
“那呢!”迅速的移动很快被人发现了,“别开枪!”杨天俊赶忙阻止,可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士兵已经朝楼上的两人开了一枪,正好打中周霆琛的胳膊。
“周大哥!”“你先走,门外等我。”周霆琛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头痛胳膊痛让他浑身发抖,“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周霆琛艰难站起,手中的枪瞄准了楼下的最高指挥官。
“周大哥!”“你先走,门外等我。”周霆琛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头痛胳膊痛让他浑身发抖,“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周霆琛艰难站起,手中的枪瞄准了楼下的最高指挥官。
“砰”偏左一寸,周霆琛打中了沈之沛肩章上的扣子,“将军!!”门外的军士立刻慌了神,一拥而入,从他们的角度看,正好是心脏的位置,他们是不会为了抓捕一个不明身份的小子而置主帅生死不顾的。
“保护将军!”不知谁喊了一声,周围的军士立刻放弃自己原来的位置围到沈之沛身侧。“你们让开,他还能真的杀了我? 追!”好一个调虎离山计。可放眼过去,哪还有江少平和周霆琛的身影?
“好啊,真不错,真是没白教他。”沈之沛看了一眼左肩的肩章,语气让人捉摸不透,旁人不清楚,杨天俊却心如明镜,这下无论霆琛有什么理由,都躲不过一场狂风暴雨了。因为沈之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也许是病了烧糊涂了,我看他脸色很是不好,事情要调查清楚再说。”尽管有可能是无济于事,杨天俊还是想赌一次。
“只怕那些人不会给我们时间。”沈之沛皱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自己防范至此 ,甚至不惜冲自己开枪。“他们肯定去找段帅了,天俊,你们去外面埋伏着,一旦他出来立刻控制住,马上把他带回天津锁起来,除了你,任何人不能靠近,记住!任何人!”沈之沛有预感,山雨欲来。
“是!交给我,我这就赶去总理府。”“等等,不去总理府,今天……是青年军毕业典礼,去礼堂!”沈之沛拍拍杨天俊的肩膀,“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杨天俊点点头,心中叹道:周霆琛啊周霆琛,这风口浪尖上,你偏要硬着头皮往上闯,当初段帅点名要你护送特使进京,将军不好推辞,只好让你出面,火车票,接应、护送的人全部都事先安排好了,就连特使抵京交接的人也安排妥当,就是要你少出面插手这件事,如今,你非但没上火车,连京城遇到,你都敢向将军开枪……你若当真亲自把特使送到段帅跟前,反对这次和谈的所有人,他们都会看的清清楚楚,只怕这众矢之的,你是当定了。
“周大哥,不行,你还在流血。”江少平把周霆琛拖到一处巷子里,熟练地撕了一节武士服,迅速勒住伤口。“周大哥,你把这止痛药吃了,会好受一些的。”说着就要往周霆琛嘴里送,“不要,拿开我不吃……”“周霆琛,你快吃,这一枪带掉了一块肉,不吃你会疼晕过去的。”“我说不要你拿开!”周霆琛不许想多做解释,一把抓住江少平的领子,“我知道段帅在哪,你敢不敢和我去?”
“敢,我信你!”毫无迟疑的回答。江少平看看他苍白的样子,顿时心中有些难受,他二人拦下一辆马车,朝着总理府礼堂飞奔而去。期间周霆琛晕过去过一次,已经不止是头痛了,如今是全身发冷,疼痛难耐,好像把骨头放在地上碾,他闭闭眼睛,眼前已经有些模糊。
“我是军官生周霆琛,奉段帅命令,带领特使进京……”说完最后一句,霆琛终于捱不住彻底昏死过去。江少平吓了一跳,忙探了探他的脉搏,看了看远处埋伏的杨天俊,终是松了口气,轻声说道:“周大哥,任务在身,身不由己,一路上所行之事如有不妥之处,请周大哥日后谅解一二。他日再见,少平肝脑涂地,必报大恩。”
一个随着段祺瑞的秘书走进礼堂,一个被随之而来的杨天俊救护上车,两个年轻人就这样分道扬镳,他们可能事先不知,这三日,不仅彻底改变了他们两个的命运,也改变了当时中国的格局。和谈很成功,袁世凯不日便出兵讨伐清政府,继任中华民国大总统,而广州的革命党也在此次和谈中最大限度地争取到了他们的利益,南北呈现暂时的一统。但谁又知道,看似平静的海水之下,会潜藏什么样的暗潮,而为了追求这份看似的平静,又有多少人要付出代价?
呢个、、、我弱弱问一句、、、到现在为止大家看懂了吗?
其实很简单、就是周霆琛怀疑有内奸、而且在别人的误导下觉得这个人就是将军~所以在京城才跑、当然、真正的最重要的诱因我后面会说。而将军不知道监听器的事、他只是不想让周霆琛亲自出面送人以免有些人把他当成攻击的目标所以才一直追、简单说、误会了。而这种误会在一些人的设计下是必然的、所以他才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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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吃饭。”这个时候,周霆琛被锁在一间单独的囚室中,从京城回来之后,他昏睡了整整三天,剧烈的头痛让自己意识很模糊,一时间很难听到任何声音。
“杨……处长。”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孔,怎地,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你先别动,你现在身体很弱”杨天俊把想要起来的周霆琛按了回去,“说说,看你还记得些什么?”
周霆琛猛地想起来,拿出了那枚一直藏在身上的废掉的追踪器:“杨处,这是我在竹箱里发现的,在去火车站的途中,我们遭遇了不同势力的追杀,所以才临时改变路线,而当时,我以为将军身边有内奸,所以,不能回头求援。”
果然如此,看来后来将军的猜测没有错。“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和我说?不怕我是内奸?”
霆琛摇摇头,“后来,我想我明白了,将军身侧没有内奸,而是……”他顿了顿,终究是没说出可能是将军授意,不让江少平进京的猜测。“但是,事关重大,而且他也言辞恳切,以诚相待,我也不愿看到争斗持续下去,我觉得,江少平说的很有道理……”
“哗……”不等周霆琛说完,杨天俊拿起旁边用来擦洗伤口的一盆水,迎面泼了过去。“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将军想对付他很容易,不需要干这种勾当!还没清醒?看来这药比我想象的厉害。”
“药?”周霆琛不可思议地看着杨天俊,“什么药?”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被人下了药,这药名叫解语钉,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可以控制、引导人的思想和行为的幻性毒药,很多日本修习忍术的忍者都懂得此术。”杨天俊提高了些音量,这孩子,还是太容易相信人。
“怎么会?难道是,我在日本洋行……不会,当时我很小心的。”“好了,别猜了,我告诉你,就是和你同行的江少平下的药。”接着甩出一张纸,“这是我从你衣袋里找到的解药,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副作用会让你这几日身体虚弱,视力和听力也会受到短暂的影响。”
“他?”周霆琛抬眼盯着杨天俊问:“他为什么?他没理由这么做”。
“第一:他确实很不相信将军,同样的,他也从未完全信任过你,他不想这次行动出什么岔子;第二,对于谈判来说,掌握先机很重要,尤其是对弱的一方,他知道无兵权无政权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想争大总统的位子,而是让你出其不意地把他带到段帅身边,打乱了我们事先的节奏,从而争取了他们在广州发展的最大利益。再简单点说,你被利用了,保皇派恨的不会是他,我们军中反对和谈的人对他也无可奈何,他们只会把这股气撒在你身上,而段帅,你觉得,这是他想要的最好的结果吗?抢靶子你来做,好处他来领,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甚妙。”
杨天俊缓了缓语气,耐心地接着说:“我派人查过这个江少平的底细,除了他想让我们查到的,别的一无所获,知道吗?这个人绝对是个狠角色,所以你认为,一个年纪轻轻的杀手,怎么会受重用到这种地步?他不仅仅是一个杀手,他还是孙中山精心培养的一个杰出的政纵横家,从这次谈判就看得出来,他心机深沉,长袖善舞,你能玩得过他吗?你还说他与你以诚相待,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若不是将军,命令我们一早在那埋伏,把你第一时间带了回来,你早就被别有用心的人抓走了,你知道吗,这一次你的轻信,你的失误,会让你军中的前程就此葬送,甚至你的命,也有可能被那些人的怒火吞噬,你明不明白?”
虽然当时他的神智听力还没完全恢复,这几句话,依旧像炸雷一样震动了自己的灵魂。自己还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还以为江少平和他一样,都是相信美好的战士。可他这次错得简直太离谱。江少平处处算计于心,得逞于后,想想自己在那场革命党背叛的闹剧之后,就与江少平有了共鸣和信任吧,你怎知道,这是不是革命党的又一个阴谋?一切都是假的,这场较量,所有人都赢了,只剩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你先吃饭,将军明天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在想办法。”杨天俊不忍看到周霆琛又冷又失落的样子,他不想用这种雪上加霜的方式让他硬起心肠,冷冻血液,但事实就是,在这个乱世,心硬血冷就是保护自己最好的铠甲,信任美好信任光明,得到的要么是曙光,要么是绝望。他知道,将军舍不得让周霆琛成为这样的额试验品,所以只好让他独善其身,别再轻易付出感情。
穿过一条细细的密道,密道的尽头就是将军府的会议室,杨天俊转动机关,朝正对面坐着的人道:“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事情是这样的……”说着拿出了那枚追踪器。办公桌之后的人,习惯性地抚了抚额头“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只是害的霆琛无辜做了江少平的提线木偶,他……”“别跟我提他!”沈之沛突然间厉声起来,“你又想替他求情?轻言轻信,自毁前程,还向我开枪,我没杀了他,就已经是估计到多年的情义了。”
“他是事出有因,我知道,你很担心他。”所以才先让我和他去谈,是怕自己忍不住伤了他吧。后半句天俊没说出来,他不敢。
“哼,那又如何,没用的人我一样不会留。”沈之沛言如寒冰,让天俊打了一个寒颤,惊诧地看着沈之沛。“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好好和这个人谈谈了。”手中攥着那枚追踪器,沈之沛眼前闪过一些画面,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今天再更一次,明天楼主有事,后天见~~多多留言~~多提感受~~】
番。。。番外:江少平
我是江少平,我是孙中山先生青年时期的挚友兼贴身护卫无风的义子,从小……我也不记得那时是多大了,总之,打我记事起,我就已经和日后革命党的几位领导者有点渊源了,义父管我极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的期望竟如此之高,所以,我在自己的童年时期,学了一些旁人觉得小孩子绝对学不得的东西:化妆,易容,解毒,暗杀……
说到暗杀,我第一次杀人,是在我六岁的时候,那是我的第一次任务,据义父所说,这些戏子是化装前来刺杀先生的清廷密探,于是,我给他们送了一坛加了东西的烈酒……那些人,弥留时的眼神,我永远无法忘记:那是一种无奈与不甘交织的绝望。
有些人喜欢叫我混蛋,小人,懦夫……这些我都认了,无论是对友情还是爱情,我都是个不折不扣的背叛者。尤其是……那年,我刚刚满十七岁……
南北和谈,孙先生要我最为特使前往京城,与袁世凯商议共和之事。我们革命党知道此次任务需要取道天津到京城,去与袁世凯、段祺瑞和谈,而段帅得力助手沈之沛将军负责护送。
虽然我们知道,段帅是一个光明正直的人,也了解他心中真正所求的是什么,但我们不信任沈之沛,乱世之中,几无忠义可言。所以在先生的授意下,革命党的高层请求段帅,让段帅亲自下令,指派周霆琛护送特使。原因很简单,我们查过,周霆琛与沈之沛交情不一般,把一个沈之沛很在乎的人,以保护特使的名义,带在身边做个人质,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而革命党也自己设计了一条路线,不打算用沈之沛规定的方式。
然而,在周霆琛等待接头的时候,我发现了有人监视他,我抢了他的箱子引他出来,并且发现了追踪器。他没有想象中的无措,而是并通过易容照片的分析立刻怀疑到可能沈将军身边出现了内奸。而此时,我趁势提出让他通过革命党的预留路线去往京城,虽然他知道此行将被牵着鼻子走,但为了我们的安全,还是决定配合。
就这样,我们驱车来到了照相馆,不得不说,他的分析相当精彩,依我看来,周大哥不仅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武者,还是一个冷静理智的智者,在这一点上,我很敬佩他。但此时发生了革命党叛变的事件(事后周霆琛怀疑这是他们与我演的一场戏……),我们只能跳窗逃生。
于是,我们开始了狼狈的逃亡,周大哥此时在日租界废旧赌场,与我交换了感受与想法,并以自身经验之谈予以安慰。我与他之间,从之前的例行公事,逐渐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我言辞恳切的请求下,为了保证能让我按时到达,周大哥定下计策,利用日本洋行的车,把我们送到京城,可是他不会说日语,只能装成哑巴的样子~我说他是我们家的长随,他也只能默默接受,当时看着他小心谨慎地护着我,我心里真的感觉,他就像我的大哥哥一样,那么可靠,那么真诚。
晚上,我们和洋行少东一起吃饭,毕竟是萍水之交,并没有喝的酩酊大醉,北泽川只是与我聊了聊大阪的风土人情就离开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件令我鄙夷自己却终身不得言悔的事情。
趁他不备,我把在日本修习忍术时带来的一种叫做”解语钉“的药洒在了他面前的茶水里,并在此时和他谈论起我的任务和我对袁世凯,段祺瑞的看法,我知道,他一定会喝的,不是因为渴,而是在我学习心理学的时候知道,人们在需要时间思考判断一件事真伪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做一些其他的很自然的事情,来争取时间而又不会被人察觉。在收拾过的饭桌上,面前有一杯茶,最自然的动作,必然是喝茶。
没想到,这药比我想象的厉害,周大哥才喝下去,就已经有些晕晕的,而且出现了头痛的症状。我当时很难受,虽然这一切都在我掌握当中,但我和他的距离只怕越走越远了。
这是我最好的机会,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无论如何我要活着按时到京城,不能相信任何人!我看得出来,他很难受,中了解语钉的人,心里越是不认同施药者的话,发作的症状就越明显,周大哥呀周大哥,我不过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便一直在挣扎,在你心中,确实有永不相疑之人吗?你就那么在乎那个人吗?
与之前相比,这一路上很是顺利,可是不巧,我们在投宿的客栈遇到了沈之沛,我不能让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安置我,因为那样我就太被动了,我身上背负的是所有革命党同志们的殷殷期盼,这个和谈的机会是他们流血流汗争取到的,我没有这个资格任性。
于是,我又暗暗在周大哥耳边说:带我走,不要相信任何人。我知道,这下,我注定是要欠他这个天大的人情了。
周大哥的头痛越发厉害了,他在挣扎,可有什么用呢,这药这么霸道,谁又能逃脱得了?为了我强加给他的暗示,他甚至选择了向沈之沛开枪,虽然这是他脱身的计策,可我知道,周大哥,你清醒之后,自己怕无法谅解自己吧。
他受伤了!被枪打中了左臂。我不敢耽搁,立刻随着他逃出了客栈。路上,我为了给他止痛,曾经要他吃下我身上止痛片,可他居然不肯吃,而此时,他不仅仅只有头痛了,全身,我能感受到他全身都在痛,痛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可是他就是不肯吃那片药,哪怕我最后用上了命令的口气,他也不为所动,我至今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是解语钉效力最强的时候过去了?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他对止痛药排斥到几近本能的地步?当时的我,无从而知。
青年军校,礼堂外,当他完成了植入他脑内的指令之后,他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我慢慢蹲下身,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没办法,习惯了。可心中我恨不得骂自己千遍万遍,这样一来,我带给他的,有可能是永久的噩梦,无法挽回的葬送,和崩裂的人生观。我知道,我可能会亲手毁了他。
最终,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拿出一个瓶子,藏到了他的衣服中。是的,我把解药留给了他。我知道,就算我不给,沈将军也会帮他找到的。可这样一来,周大哥,你就不会知道我有多卑鄙多无耻多能演戏欺骗你的感情,就让你痛痛快快地恨我吧!或许这样,于你解脱,不必怀着疑惑追寻所谓的真相;于我坦然,不必在欺骗你的隐瞒中徘徊不前;或许这样,才是我们这样的人,该有的人生-----杀手的人生。
后来我也试着安慰自己,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可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冷的让人窒息,这还是叫我心存希望的大哥哥吗?可命运谁也无法抗拒,我终于再一次改变了他的人生。
后来的后来,那时,我们已经是同志了,我问他,可曾记得当年那个恩将仇报的江少平,他浅浅一笑摇摇头,对我说:时间过得够久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可我记得,永远无法忘记……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周大哥;谢谢你,我的同志,我的挚友……
既然今天不能写文,就简单爆个小料吧~~江少平是股票,不是黎邵峰滴……
请亲们谅解~~此文股票略黑化,黎绍峰略白化,雨兰很悲催的挂,将军前后期差异大~……
回来了、、、累疯了、、、学术硬指标坑死人!!!不过大家这么支持、我马上写、给我俩小时!!!
【好多亲们想让他们早点见面,别急别急,这段是不能省略的,谭风不能不走,他走了我才好说以后的事~~明天他们就会见面~明天你们想看的看过之后,霆琛会改变,会过渡到他的下一个年龄段,在这个时段,周霆琛对沈之沛从崇拜依赖逐渐过渡到舍身维护,这个时段,对将军和霆琛都是具有深远意义的,所以,可以说,霆琛不会像以前那么乖,他会用自己的办法保护将军,有误会,也有信任,总之就是一个自己找虐和互相虐的过程,单纯的家教会少一些~望喜欢~~~~】
【送大家一句话:很多人闯进你的生活,只是为了给你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真正相伴相依的,又能有几人?】
“你来了,我早就应该想到,既然做了,为什么不做得干净一些?。”沈之沛闭着眼睛倚在靠背上,感受着那人走近带来的冷风。
“因为我压根就没想瞒你,调用这追踪器材我亲笔签了字,等你看到这追踪器上的批号,也就自然知道是我干的。”那人解下配枪和随身的短剑,放在沈之沛面前。
“而且,客栈开枪的,也是我安排的,你不让我去京城,可我照样能找人结果了他。不过我只是让人杀那特使,你的周霆琛突然扑过来,枪手才误伤了他,对不起啊。”
“你少跟我说这些,为什么?我已经让你做了行动处处长,所有抓到的那边的人,全都任你处置,还不能灭了你心中那团火?”
“可是他还活着!那股势力还存在!”握紧双拳,谭风一时间变得很激动,旁人定不会想到,冷傲如他,也会像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们一天不被毁灭,我就一天无法释怀。若不是他冷酷无情、兔死狗烹,我父母不会受尽折磨含恨离世,我也不会……”
“我知道,你别再说了。”沈之沛不愿去触碰谭风的回忆,因为他知道,这个时代下,每个表面强大光鲜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有一段血淋淋的过去,十年了他没有深究,现在他也不想强求。
“不,将军,你不完全知道,今天全当是听个故事吧。我的父母,曾经是那人手底下最好的杀手,他们很强,也很忠诚,我一直以他们为荣,总想着将来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可每次他们都笑笑说,我还小,等大些,再教我也不迟。”
“有一天,他们接到新的任务,说是去刺杀一位清朝的王爷,结果失败了,那些人在逼供时,还让我爹染上了毒瘾,再也不能用枪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看到我父亲的时候,真的好难受,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不再似之前般容光焕发。”谭风避开沈之沛的眼神,走到窗前,看着自己窗户上的倒影接着说:“那人还假惺惺来看望,留下一笔钱,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离开了,一向与我父母交好的无风叔叔,也再也没见到。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觉得这样也好,他们可以不用去执行任务,可以陪着我了。”
“可从那以后,他们就拼命地把我往外赶,让我住校,不让我回家。我有一次偷偷回去看过,我的……父亲骨瘦如柴,眼睛甚至有些往外凸,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吮吸着鸦片。他与我母亲吵架,像一只疯了的野狗。”
“我娘哭着苦苦哀劝,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这还是以前英姿勃发,不让须眉的神枪手吗?可笑的是,他为了让父亲戒烟,竟然自己也拿起烟枪,恨恨地吸上几口,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很感人是不是?”
“更可笑的是,我居然相信了他们。我看着他们痛哭着抱在一起,我以为这一切难不倒这样的两个人,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是英雄啊。”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很快就重新稳了下来。
“可惜我错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被逼债的打死了,那些人还想把他们的衣服扒光来羞辱他们。我冲上去,奈何我一个十八岁的学生,便是有些许武艺,也无可奈何,蚍蜉撼树罢了。”
“我父母脸上的表情,你见过吗?你能想象到吗?那种渴望又鄙夷的眼神,映衬着肮脏又向往洁净的灵魂,精彩极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彩的表情。也是那一夜,我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就那样被骑在身下,当做一个发泄欲望的容器。旁边充斥着各种喊叫声,而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父母面前……”
“别说了。”沈之沛站了起来,这些往事,如何让人放得下。
“后来他们把我卖到了……”“叫你别说了还说!”他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十年之中,他只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极端,敏感,抗拒爱情,极恨毒品,恨革命党,自己也不愿深究理由,却也没有想到,这理由这么刻骨铭心。“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哦,对了,后来就遇到了你,对于孙文来说,毕生所愿就是一切得以尘埃落定,所谓的革命成功实现,就连身边的人都化名无风,我就偏兴风作浪,我倒想看看,他虚伪的面孔,什么时候才能被人们发现。所以我改了名字,一步步地,做了现在的谭风。”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周霆琛……我一看到他那双眼睛,我就会想起我的父亲。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了。”
“呵,得了,絮絮叨叨半天,像女人一样。你把我交出去吧,不然那些人肯定揪住你不放。”谭风笑了笑,伸出双手示意沈之沛把他铐住。
“你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不在我军中,我自然管不得你。”“你不能这样,我……”“天俊已经准备好了一具尸首,你的尸首,这件事我会做一个了结,别再回来了。”沈之沛把桌上的配枪和短剑还给了谭风,示意他赶紧走。
谭风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默默放好了匕首和配枪,顿了顿,复又抬头,向沈之沛敬了一个军礼,“将军保重。”
“对了”走到门口,谭风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对沈之沛说:“我承认,我在箱子里藏了追踪器,目的就是为了随时掌握特使的动向,好自己亲手解决了他。但我并没有把照片和情报泄露给任何人,客栈的兄弟我也只是告诉他,要他杀死霆琛保护的人,所以,大哥,你身边确实有一个奸细,他藏得很深,你和天俊要多加小心。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们出事,因为你们是我唯一在乎的人。”
看着谭风远去的背影,沈之沛重新坐下,拿出了江少平易容后的照片。这张照片,是自己直接从革命党联络处拿来的,为了保密,除了他,就只有两个处长,还有霆琛知道,还会有谁知道照片的存在?到底谁才是自己身边的鬼?
“将军,总部电报。”正在沈之沛微微不安时,杨天俊急急忙忙进来。“您看,说是明天要来特派员,调查周霆琛的事情。将军,那些人要动手了,他们正想着怎么对付将军呢,这是绝好的机会。”
“哼,便让他们来,又不是第一次了。对了,他怎么样?”沈之沛走到书架旁,拿出一瓶威士忌倒出一杯。“不是很好,不吃饭也不上药,沉静的吓人。”
“当!”狠狠地把杯子放下,“哪有时间给他自怨自艾,我这千方百计保他,架不住他自己找死,既然这样还不如成全他!”说着便往囚室去,杨天俊见状,赶紧跟上,沈之沛转身拦下他,“你不许去,做你该做的事。”
【没写完~明天接着来,其实大家说的很对~如非必要,沈之沛是不愿意对周霆琛动手的~这个分寸很难把握,所以,另一个炮灰出现了,所谓炮灰就要有做炮灰的自觉,这个徐良苦逼地没啥存在感,只是为了衬托罢了~~看了说感想~~也可以猜猜一直沉默的周霆琛明天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折腾了一晚上,外面的天慢慢变了颜色,囚室里开始有了一点光亮,周霆琛坐在一个墙角,半闭着眼睛,显得格外平静。没人能知道他这一夜内心真正在想些什么,因为打这以后,他没有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两天一夜发生的一切,包括后来卷在事件里,同为革命党的江少平。
“哗啦。”门上的锁头碰撞着锁链,划破了囚室里的寂静,门被人大力推开,一束光照进囚室,沈之沛慢慢走了进来。“站起来。”语气毋庸置疑,正面对着墙角处坐着的人。
周霆琛闻言睁开眼,猛然间对光有些不适应。他看着地面拖得长长的影子,眼神看不出情绪。
“聋了?我让你站起来!”又一次下达命令,语气越发严厉。周霆琛动了一下,用手撑着地。还未等他努力地站起来,沈之沛连跨几步上去,一脚踢到了他支撑臂连着的左肩上,力道毫无保留,强大的冲力让周霆琛撞上了另外一侧的墙壁,失去平衡的他重新倒在地上,之前的枪伤未经处理,现时正叫嚣地疼着。
“再站!”沈之沛的表情没有什么大起落,只是语气越发有些严厉。周霆琛痛得轻轻皱了皱眉,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旧伤新伤全在左臂上,再也吃不上力气,于是他换了一只手,试图撑着再次站起来。
就在他尝试几次,艰难站起的时候,沈之沛又是一脚,踢在同样的地方,也是未留半分力。“再起来!你若不要这只手,我就帮你废了它!起来!”
周霆琛向后一倒,胸中有一股腥甜涌出喉咙,冷汗流过苍白的脸颊,面部表亲痛苦地扭曲着,伤口经过拉扯崩开,血染红了用来裹伤的衣襟,这次,他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是用浑身的颤抖表明,他还在努力尝试。
沈之沛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人儿挣扎了半晌,再次走到他身边,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扯到自己面前。“起来啊,你不是不知道疼吗?不吃饭不上药,做这样子给谁看呢!”
此时面前的人被左臂的阵阵剧痛弄得几近晕厥,看到周霆琛这个样子,沈之沛没有继续坚持,甩开紧攥着的胳膊,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活腻了,恩?那我就成全你,也省得你这样要死不活地混着!”语毕,捏着下巴的手突然掐住周霆琛的脖子,一寸寸地加力,眼见着他的脸由于窒息憋得通红,一股鲜红划过嘴角,滴在沈之沛的手上,眉头始终紧锁着,却不反抗,也不说话。
“将军!”杨天俊一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幅惨烈的场景,急忙上去劝阻,“将军,快放手,他现在很虚弱,这样真的会杀了他的!”明明是处处为他设想,自己也本以为轻重左不过就是教训教训,可……若自己不来,他真的舍得杀了霆琛?
沈之沛松开手,站起身来,“问他自己!东西呢?”杨天俊犹豫了一下,转头示意手下抬进来一个不小的红木箱子。“知道这是什么吗?打开。”
天俊看了看周霆琛,很不放心地打开箱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箱中整整齐齐地叠着很多军服,各种制式,有普通士兵的常服,有行动处的作训服,还有副处长、团长、军部参谋长等等很多不同官制的军服,一水的新衣,被精心地洗过烫过,皂角的香味还未散去。衣服旁边是周霆琛曾经穿过的衬衫、军校作训服,还有军校行动中获得的的证书和徽章。
杨天俊不禁惊呆了,自己跟着大哥十多年了,他的心思居然可以如此细腻深沉,单看这霆琛屋中衣柜里的东西,便能想象得到,若此事不出,周霆琛在军中,会很快平步青云吧。以行动处做踏板,再辅以出色的战功,将军最终的目的,是要他在自己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陪在他的身边吗?可惜……
“这是你的路,我为你铺的路,可是你从来都不好好走。你不是不在乎吗?那就都烧了,就当你从来没认识过我沈之沛,从来就没进过军校,从来没做过军人!”语气一句重过一句,沈之沛一件件地扯过箱中的衣服,再一件件点燃,扔到霆琛身旁,地上的人有些动容,眼睛渐渐聚焦,却又慢慢地合上,喘息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很痛苦,这谁都能看得出来。
“呦!老沈,多年不见,管教属下还是那么严格。这水泥地又硬又凉,你也舍得?”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天俊回头,只见一队执法军士整齐列队,给中间的军官让出一条道路。是他!段帅派的特派员,居然是他?杨天俊皱了皱眉,真真是一个弄权善妒,搬弄是非的小人。
“徐良?”沈之沛转身看了看眼前的人,笑了笑,踱着步子慢慢走过去。“徐特派员,有何贵干?”
“你看你,语气总那么冲。巧了,我也是来找他的”徐良朝地上的周霆琛努努嘴,“执行任务时,擅自改变行动路线,还朝自己的长官开枪,沈将军,你的属下,你说,这该怎么处罚呢?”
果不其然,沈之沛轻笑一声,正面与徐良对视着。“是段帅许他便宜行事,没有擅自改变路线一说;至于第二条,周霆琛是以军校生的身份接受的任务,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我的属下,不知者,不-罪。”
“好!”徐良被沈之沛一噎,面上很下不来台。“很好!那既然他不是你的属下,就请你把他交给我,让我带回军校,让教务总长治罪。”
“不行!”
“你……”
“他私闯军校那日,我接他回来之前,向段帅要了这一纸调动令,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军官生周霆琛暂任沈军行动处代理处长,再说,他为私闯军校,刚刚已然受了我的军法,就自然成了我的人,我又怎么能让你随便带他走呢?”这种搬弄是非的小人,沈之沛是顶看不起的,本也不屑与他说这许多话,可他此次的身份,是段帅的特派员,又事关周霆琛,自己也要忌惮一分。
这摆明了强词夺理!徐良没想到沈之沛对这个杀手这么上心,只是,哼,若无几分把握,他怎会贸然前来?“行,沈之沛,你厉害,不过,他,只怕没有资格做你的处长。”
“照说,军官生毕业,委个处长,也不过分,但他,不行!”徐良有些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这些资料清清楚楚说明,周霆琛入学推荐资料上的所有信息,全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军官之后!有些人还以为,这些永远不会被查出来,可惜,他忘了,自己竖过多少政敌,结了多少仇家……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你,不过老沈,周霆琛欺上瞒下,居心叵测,你可别告诉我,你还要护着他。”
“照说,军官生毕业,委个处长,也不过分,但他,不行!”徐良有些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这些资料清清楚楚说明,周霆琛入学推荐资料上的所有信息,全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军官之后!有些人还以为,这些永远不会被查出来,可惜,他忘了,自己竖过多少政敌,结了多少仇家……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你,不过老沈,周霆琛欺上瞒下,居心叵测,你可别告诉我,你还要护着他。”
杨天俊意外地看了看沈之沛,不可能!这份资料做得真的很,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别人查出破绽,莫不是……杨天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谭风虽然要报仇,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江少平的资料透露给旁人,再加上这次的事,可见将军身边还潜伏着一个细作,他必然是了解将军的,所以,才会处处针对周霆琛,以求寻得将军的错处,打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天俊看了看将军,将军无甚表情,想来也早就猜到了。要说这样,还真的有些麻烦……
“呵……呵呵……一直沉默不语的周霆琛冷笑几声,打破了一直僵持着的气氛。”“精彩啊,真是精彩。特派员还真没少在霆琛身上下心思啊。那我告诉您,我非但不是皖系军官之后,我爹还就是个人贩子、大烟鬼,我出娘胎就带烟瘾,怎么样,是不是更精彩啊。”
“看您的样子,是没查出来吧,您这么用心,都没查到,遑论他人。”周霆琛一步步逼近,对上他的眼神,特派员不自觉地后退。“私闯军校门禁,军杖五十;隐瞒毒瘾,欺上瞒下,军杖一百逐出皖军。军法条条清楚,特派员可以与霆琛计较,莫要攀诬他人。”边说着,霆琛从地上拾起了将军的打火机,挥手一扔,直落到刚刚装军服的巷子里,霎时间火光充满了这个狭小的囚室,“从此成败得毁,一肩承担,与人无尤!”
徐良楞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从前也听过,训练营里出了一个黑鹰,成绩优异,正直谦让。可如今,面前之人眼神中的狠戾,语气中的决绝,绝非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沈之沛素来自诩忠义,手下怎会有如此性情的人?本以为用周霆琛做棋子,可以把沈之沛逼到死角,可现在看来……徐良有些后悔,自己惹了这样的人,日后只怕难以安宁,索性……!
“好!来人!”徐良打定主意,既然如此,便不能让他活过今天。“一百五十军杖,立刻执行”
“慢着,你让他们下去,我来。”天俊大吃一惊,眼看着自家将军一步步走到霆琛面前,拿过执法军士手中的军杖,抬头看了看这个面色苍白的青年,用杖头点点地。周霆琛慢慢跪下,脱掉了沾满血的外衣。
“将军……”杨天俊焦急地看了看沈之沛,这军杖不比其他,本就为威慑军中众人而设,将士们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可一提到军杖之刑,依然是十分忌惮。这种一臂粗的黄梨木杖,再加上专门的执法军士,饶是铮铮铁骨,三四十下也能生生打断,更何况过百之数。就周霆琛现在的状况,是肯定挨不下的。
“谁再多言,与他同罪!”话音未落,第一下军杖夹杂着风声,狠狠砸在周霆琛的背上,霆琛向前一扑,身体微微发抖,只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背好像要折断似的,无力直起。
沈之沛不多说话,只是杵着军杖等着,军中规矩,军杖之罚,必须堂堂正正的诚心领受,军规便是为犯过的错来赎罪,即便是跪地受罚,也要不失军人的铁血风范。
几分钟之后,周霆琛颤抖着跪直身体,这一套动作下来,疼得他冷汗直流,衬衫上红色的血和汗交织在一起,深深浅浅,好像一副未做完的水彩画。
“嘭!”又一下,棍与骨头碰撞的声音,沉闷中又带着一丝清脆,周霆琛再一次倒地,喷出一口鲜血,不断地咳着。眼前出现了一些幻象,耳边有些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周霆琛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弱,才两下军杖,就已然无法动弹。
徐良本身有惊讶也有得意,这种力道之下,不出二十棍,也就差不多了。看来,沈之沛不过如此,为了撇清关系,居然要亲手打死护了这许多时候的手下,这传出去,恐怕,沈军众人也该人人自危了。
“打呀,这么快就晕过去了?”徐良发现,三杖之后,周霆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沈之沛托着周霆琛的背部,探了探怀中遍体鳞伤之人的脉搏。“送他回去,叫军医过来。”招呼着天俊,沈之沛站起身。
“你要干什么?沈之沛,你要徇私枉法?”徐良惊诧无比,却也有些计谋得逞的欣喜。
“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你需要亲自向段帅交代一下……”“新云路36号。”不等徐良说完,沈之沛打断他的话,“你和日本人那些货,是今晚交易吧。”
“你!……”徐良听闻脸色煞白,他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若要是让段帅知道,他串通日本人私运鸦片,只怕……
“我本不想如此,奈何你处处相逼,今日,周霆琛已经为身份的事做了交代,一百五十杖,一杖未差!这三下重杖留下的印记便是铁证。若你敢在段帅面前多言半句,东西立刻就会出现在总理府的办公桌上。”沈之沛一字一顿,字字铿锵,周身散发着让人无可违逆的压迫感。
“很好!”徐良怒极反笑,“你这是正式向我宣战,好!你为了他,真实煞费苦心!”
“有我沈之沛一日,就有他一日!”
“……”杨天俊轻轻一笑,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周霆琛,这句话,你可听见了?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徐良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天津,沈之沛打电话叫回了在仓库外埋伏的方同,周霆琛也在军医的治疗下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回笼觉。趁着方同去送军医的时候,沈之沛来到了周霆琛的房间。
“找死!”沈之沛走到窗前,瞟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周霆琛,“你当真觉得,他们能把我如何吗?政治斗争之事,你又懂多少?差点丢了小命。”
“……”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当真要成为众矢之的才肯罢休吗?”
“……”
“我问你话呢!”
“我要做枪,不再做靶。”沉静的语气,让沈之沛觉得有些陌生。
周霆琛抬头看了看沈之沛,从怀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册。“将军,这是谭处临走时留下的。”那是一本日记,上面写着四个字----特工手札。
“此间事毕,霆琛再无不可对人言之事,不管有多少明枪暗箭,便让他们放马过来吧,霆琛随时恭候。”从此以后,您的一切,由我来维护,我不再是引人来犯的箭靶,而是黑暗中的利器,无论你有多少政敌,多少仇家,都由我来屠绝……
“……”沈之沛无言,他曾经很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足够强大,懂得保护自己和他在乎的人。可他现在,从身到心,从内而外,确实蜕变得十分强大,可他信任在乎的人,只会越来越少,包括霆琛自己。他不知该说什么,转头离开。
“将军!”周霆琛挣扎坐起,看着停下来的将军,顿了顿,“将军……小心。”
沈之沛转头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管好你自己,不该你管的,日后莫要插手,幼稚!”
所以~~周霆琛说的第一句话是“呵……呵呵……”
怎么样~~有没有大神猜对~
关于内奸的事情~~大家可以猜猜是谁~~因为暂时吧、小天还不想那么早把他说出来~~

大家一定要仔细看文哦~~小天努力在文里埋了很多伏笔、也许是很小的一句话、就是之后文中某一处的重要线索和缘由~~除了虐之外~再来点动脑筋的~~让大家看得更过瘾些、是小天致力于做的事情~~大家有不懂的可以提出哦~~大家可以帮你解答哦~~
于之前周霆琛执行任务的那一段儿,小天有话想说
其实在那一段儿当中一共有三股力量想要杀掉江,第一股力量就是在站台上跟踪周霆琛的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就是潜伏在将军身边很深的细作,目的是为了破坏和谈。而这一点周霆琛在当时的分析中也说过,当时江以自己本来的面容出现在站台上的时候,这些跟踪的人并没有发觉,所以他们得到的照片一定是姜绍平易容之后的照片,也就是革命党提供给沈之沛的照片,而周霆琛也是由此而来确定将军身边有内奸。
第二股力量就是谭风,他在周霆琛的箱子里放了追踪器,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杀掉江,阻止南北和谈,只不过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和孙中山之间的私仇,而不是对沈之沛的背叛。所以,他只是装了追踪器想要以一己之力,得到江少平的行踪,然后把他杀掉。他之前也说过他并没有把江的照片以及各种资料泄露给任何人。即便是之后沈之沛对他有所察觉不让他去京城只能安排亲信枪手干掉江少平时,他也没有泄露江少平的样貌,只是告诉了枪手去杀掉周霆琛身边的人而已。
第三股力量就是清廷的保皇派,只不过周霆琛想出了办法,借助日本人的车,将两人安全送到了京城。所以他与这第三股杀手的力量并没有遇到。
而沈之沛之所以出现在京城的客栈当中,并不是为了要杀江,也不是为了破坏和谈,他有两个目的,第一他想确定江的安全。因为毕竟有这么多力量想要取他的性命,第二,他想让其他人把江送到段帅的处,而周霆琛此时就可以功成身退,而不是让周霆琛亲自送达,因为这样会让周霆琛成为所有反对和谈的力量的靶子。 所以他才会去拦这两个人的。
我有点难受、、、让我休息两天、、、最近为了快把这一个阶段写完有点过于拼了、、、再加上各种论文和兼职、、、有点累、、、今天、明天、让我歇两天、、、后天开始更下一个阶段、、亲们想看什么样的场景、有什么想法、请踊跃留言~~在我没写之前、都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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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8 0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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