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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拿好你的金箍棒（耽美）[第1页] |
| 作者:青春是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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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爱国 敬业 诚信 友善 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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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尺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我费力的扒着桌子的边沿，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难以忍受的痛苦。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涌上来，感觉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却还是那么的清晰。 终于忍不住拿手挡住屁股，用涨得通红的眼睛盯着身前愤怒的男人。 “别打了……哥……我疼。”我委屈道。双手清晰的感觉到身后的火热。却也不敢揉，只是默默遮挡着。 “转过去，趴好。”男人无动于衷，只是用尺子点了点桌子。 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实在是忍不了疼的，他都知道，才会寻思这法子来治我。偏偏我毫无办法，反抗只会挨得更狠，这是多番实践得到的血泪经验。多丢脸。 只是疼痛有时会让人丧失思考的能力，等待疼痛更是令人抓狂，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趴在那里，翘着屁股等着挨揍。 “苏旋，不要让我用对待小孩子的方法对待你，你难道要让我数三二一吗？”男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严肃，最后那句话更是低沉的让人害怕。“自觉点，趴好。”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埋着头，颤颤地转过身，扶在桌面上。还没等我准备好，男人的手就压下来了，我感觉骨头都磕在桌子边上，屁股自然而然翘得更高。 一边是疼的，一边是羞的。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烧起来了，忙把脸贴在冰冷的桌子上。 “啪啪”格外狠的两下抽下来，我没忍住叫了声，身子直想往前钻。可背后的手压的死紧，遏制了我的动作。 就在这两下的痛苦还没消化好时。一连串的尺子就带着风声砸了下来，我咬紧了嘴唇。 大哥这是屁股呀，不是安塞腰鼓。那么用劲儿干嘛！！我在心里吼道。可也是怎么也不敢抱怨给他听的。 他在教训我这件事上一直表现得很专制，除非他觉得我受到了足够的教训，否则哪怕我被打得腿直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都不会手软一分两分。 想起这顿挨打的起因，我就想给那个老头送满房的榴莲，熏死他！！ 是这样的，年纪主任突然降临到我们班说要随机听课，可巧正是我的数学课，又可巧他来的时候我正在跟同学们聊磕。 月考刚过，总得给他们调剂一下，我真不愿意抬头一看底下坐着一堆只知道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孩子，那可真是无聊。虽然高二的紧张已经不容许他们有什么时间折腾，但我还是坚持着这考完的第一节课只谈生活，不论学习的原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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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我看着主任满面春风的从后门进来，听着听着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最后，就在我刚扯了个笑话，同学们正笑得前仰后俯的时候，他沉默的合上了听课笔记，再沉默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我也不管，我可不在乎职称什么的，本以为顶了天也就只是被主任扯到办公室里思想建设一番，一番有关教育的长篇大论。我就点点头笑笑，反正也不能怎地，他也治不了我。 可当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本该我的位置上坐着我哥时，我的腿还是一下子软了，上班时间找我还真没好事儿。 “小苏，怎么，站门口干嘛，组长亲临啊。”临桌的程姐颇带着点儿看好戏的心情瞅着我。 我一直叫顾林凡哥，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只是觉得顾林凡看中我，想把我放在身边提点，其实他是我的直系学长。 认识第一年我敬重他，把他当成偶像崇拜，像个小粉丝一样把他说过的每句话奉为圣旨。 认识第二年我熟悉他，男人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特别直接，他在我的每天的咋呼中把我渐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该管管该教教。扳了我不少坏毛病，虽然过程挺痛苦，但我也知道是为我好。 认识第三年我爱上了他，那一年我每天都在自我怀疑中等着第二天的朝阳。觉得自己都不是个正常人，人家把你当弟弟，你竟然动起这么见不得人的歪心思。 紧张，郁闷，压抑……从来沾枕即睡的我开始了漫长的失眠。现在想起那段日子都是灰暗暗的一片…… 直到顾林凡的一顿狠打，打出了我的心里话，也打出了我这么多天的纠结。我看着他的震惊，抗拒，再是带着心痛的担忧。但他嘴上也没说什么，能继续让我在他身边赖着，我很感激。 接下来几年，我常常粘在他身边，既然明了自己的心意，我便没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我看着他从刚开始的不适到现在的接受，我知道他心里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份喜爱能维持多久。不过现在的每个日子对我来说都是恩赐。 “他做错事了，不敢过来呢。”我看着顾林凡仿佛不经意间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了抚桌上画图用的长尺，对着程姐笑道。 我禁不住又抖了下。 “小孩子嘛，错也难免。改了就行。”程姐走过来，把我拉进门。再借口去看看她班上的孩子，走了出去，还特别好心地关上门。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关上的门，恨不能也开门出去，真不愿意承受里面的低气压。 “苏旋，你好样儿的，真真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主任到你们班上是去听你扯皮的？”我看着顾林凡随意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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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习惯跟了句话。 顾林凡立马火了，站起身将椅子一推，两只手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这么说，年级主任今天找我纯属吃饱了闲的在无事生非？” 我看着他手上突起的血脉青筋，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他不自己找我，找你，本来就是无事生非…” “找你，你听吗？” “我听…才怪。” 我抬头看了看顾林凡怒极反笑的脸。有点后悔刚才的顶嘴。 “我看你是真能耐了，顶头上司都不算什么了，谁还被你放在眼里啊。” “我没…” “我知道你总喜欢找着时间跟孩子们聊，扯些有的没的。这我不管，但人主任来了你话不多说一个，解释一下。就那么随着自己性子，你还顾及人是来听课的吗？” “谁让他不挑个好时间。” “苏旋。”他喊我名字，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我看不懂的深沉。 “从你第一天进这个学校，迈入这个社会，我就没要求过你人情练达，各种人际关系处理的得心应手。可你不能总跟那年纪主任对着干。你上次在办公室说他是老顽固，隔天的教师会议就被他拉出来找茬儿。更别说今天了，人家好歹也是熬了几十年，一步步到今天这个位置。该有的尊敬还是应该的吧。过会儿给人好好解释。”顾林凡靠着桌子，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不愿意。”我一口回绝了顾林凡，没计较后果。我真是特不喜欢那老头儿，古板又无趣，仗着自己还说的上话就越发把自己当成个人物。新时期的每次看见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就来火。 顾林凡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把把我拉转了个圈，一巴掌就呼上来了。 我疼得一跳，又想起这可是人人都可以进来的办公室啊，脸便从脖子红到耳后跟。 “别打，别打。”我捂着屁股向后退了好几步。 “去不去？嗯？”顾林凡开始武力恐吓了，我才不理他。 两步跨一步的就跑到了门边，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比了个再见就嗖一声开了门，溜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果然清新啊，舒爽多了，既不敢想象男人火冒三丈的可怕后果，又怕他追出来。 事实证明，脑子一热跑出来不是什么好事儿，躲得了初一初五就能不到嘛？ 我看着眼前的绿铁门陷入了沉思，十二点了都，他明天还有课，应该睡了吧。我抱着胳膊靠着门，觉得在门口呆着也不算什么事儿。便一鼓作气的扯出钥匙，将钥匙轻轻扣入锁扣，再轻轻转动推开，仿若老太太穿针般。 看到漆黑一片的屋子，我鸣鸣得意，小爷我这时间算的不是一般的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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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松了一口气，浑身舒爽的甩掉鞋子，正准备往客房里将就一晚上，没走几步路客厅里的灯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操，怎么办。 我呆了一秒，立马准备转身跑，要不是诈尸的话就是我哥还没睡在等着我呢。 本来是没多大错，我下午这一跑又这么晚回家被逮到了还不得被整死。 呼啦一声拿着钥匙又往门口冲去，风一般呼啸到了门外，再冲向电梯，刚准备按，目光一偏。整个人仿佛受到了暴击。 操，老子的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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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了从脚底冒到心尖儿的丝丝凉意。 毫无办法，只能拖着步子再向家挪去，仿佛上刑场的壮士，此时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义勇军进行曲。 前进，不愿挨打的苏旋…… 再次打开门，我哆哆嗦嗦抬头，就看见顾林凡抱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只穿了袜子的脚。 我尴尬的笑了笑，最怕他这种表情，感觉下一秒就能冲上来打人。 “你刚刚还准备去哪儿，没跑得够？” “我…我忽然忘了楼道的灯有没有关。”信口胡诌什么的我最擅长了。 “那是声控灯。” “……” “还有什么理由？”顾林凡扯了下嘴角，露出看戏的表情。 “我想试试家里的大理石和楼道的大理石哪个更透心凉。”我嘴硬回了句，心里暗暗想，老子现在就透心凉好吗。 “过会儿裤子脱了会更凉。”顾林凡放下手，一步步逼近。 “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靠在门上，退无可退。 顾林凡一把就揪住我的衣服，像提小鸡一样向前走。 “顾林凡！放开我！我会走！”我吼道。 “别介，放下您您要是再跑，我怕您的屁股承受不住这个代价。” “哥，哥，我错了。真的”我拖着步子，想拖延时间争取宽大处理。 “晚了……”顾林凡的声音冷的可以掉下冰渣子，我不敢再犟，连求饶的话也憋在肚子里。 很快，顾林凡就把我扯到了书房，书房对我来说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是那个桌子，要是有机会，我一准把它卖了！ “裤子，自己脱吧。”顾林凡在书桌上随意拿了把塑料尺，靠着桌沿。 “哥，我今年二十五。” “我知道。” “能不能不脱。” “不能。” “操！” “你说什么。”顾林凡一向讨厌我说脏话，我这完全是一不留神就蹦出去的。 “对，对不起。”我不敢再扭捏，一咬牙，就脱下了裤子，连着袜子，一起摆在沙发上。 低着头，顺着他的意思，趴在了桌上，肚子磕着桌沿，真没安全感的姿势。 顾林凡也没让我多等，伴着呼啸的风声就给我的屁股来了一记。没有多大的声音，闷闷的。 因为他用的是薄薄的侧棱。 我整个人就炸了，一瞬间蹦起来，用手捂着屁股。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拿一道伤。眼眶里不自觉发红，我真没想哭，这是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住。 “哥，”我带着颤音喊他，不是想求什么逃过这顿打，只是想他别打那么狠。 我偷偷抬眼看他，看他皱着眉头，没多大表情。只冷冷吐出几个字，“回去，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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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再趴着被痛打，可更不感违背他的意思，往怂了说就是，我怕他。 我慢慢撑好，感觉这个腿肚子并着膝盖都在抖，顾林凡没给我喘息的机会，又砸了几下尺子，都用的侧面，我很没用的开呜咽，除了疼没什么其他感觉，我开始忍不住用手挡。 顾林凡别住我的手压在身后，噼里啪啦的落尺子，终于他没再把尺子用出藤条的功效，如果他再来几下我保不准自己会不会跳起来咬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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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受力面积变大了，可这么干挨着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每落下一尺子，我就跟着抖一抖，尤其要是落到那几道刚开始抽出来的肿痕，我整个人就更是酸爽。 痛是自不必多说，关键还是我忍不住哭了，其实我一直觉得男人挨打就挺丢脸，要是再哭出来，就更别提了…… 顾林凡的手劲儿很大，尺子挥得虎虎生风，我曾经听人转述过他是如何把一个不听话的贼小子的包着书皮的书从上撕到下。 那时我怎么说的，哦，大哥威武。 现在无助的趴在桌子上忍着身后灼烧的痛苦的我只想说声，好汉饶命！ “哥，我错了。”帅哥都是该服软时就服软的。 “说吧。”顾林凡用尺子拍了拍我屁股，不重，算是提醒。 “我不该不穿鞋子出门，我应该万事俱备，等着东风。”其实我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刨白自己，尤其是错误有点难过，还丢脸。虽然在顾林凡面前这事儿常干，可我还是不乐意好好答话。 “忘了跟你说，一条十下，算上这一条，继续，说不到正点，惩罚还没开始。”我趴着，看不见顾林凡的表情，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在揶揄还是真的生气，只是听了这句话以后，我明白了，我竟然又在挨打的时候作死了！！ “没好好尊重那个老家伙，从你身边偷跑，两条，二十下。刚才那个不算。”我扯着嗓子报的清楚无比。 “凭什么刚开始那条不算？”顾林凡又抽了一下。 我疼的啊了一声，叫道“我心疼你，怕你会累。” “反对无效，你好好给我挨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说，你嘴里没把就要挨揍，至于理，你懂的比谁都清楚，欠教训的小孩儿而已，我懂。”顾林凡冷冷抛下这一句，就开起了机械模式。 啪啪啪啪 我忍的有些艰难，身后的伤并没有因为停顿了些许时间就变得不那么磨人，反而每次打下去都想针尖儿在刺，不用想都知道铁定是青红交加，真是一片喜气的好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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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数着，颇有阿Q精神般的想到，好歹也还有个数！ 事实上还没到十下我就受不了了，电光火石间我的脑袋里飘过了无数个举着火把的英雄伟人，飘过了以肉喂鹰的佛祖，飘过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没到二十下我就忍不住开始挣扎，挣扎的结果就是我把自己晃出了顾林凡的禁锢，等我垂着泪痕跳起来看着他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算不算又逃了…… 只是我太疼了，已经失去了其他任何思考的能力，张开手臂就抱住了眼前的施虐者，想法挺简单，抱住他就挥不动尺子了。 顾林凡显然没意料到我的动作，明显吃了一惊的拍了拍我的背，我本以为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我扯下来，踢回那冰冷的位置。腿禁不住颤抖，等着他的发话，我都能预见要是他铁了心继续下去，我还是会怂得很的趴过去。 “好了，不打了，先记着，明天还上课呢。”顾林凡用他不紧不慢的语气悠悠的说着，在我耳里却如同天籁。 “抱我。”我瓮声瓮气的吐出这句话之后，就像无尾熊一样赖在了他的身上。 “你真有二十五？得了便宜还卖乖。” “男人，我这是让你有机会亲近我的美色。”我趴在顾林凡身上想也不想的开口。 “……” 顾林凡把我安置在床上就出去拿药了，我扭头费力得看了看身后。当真是色彩斑斓的一副画卷。你知道春天的花是什么样子嘛，得，就开在我屁股上。 “下次你再试试不听话，就等着吧。不把你打怕了，我还有资格做你老公？” “我一直很乖……”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破性子。” “我从来没有上房揭过瓦！从来没有！” “是啊，你要上房估计柱子都要断！” 顾林凡帮我喷了药，清清爽爽的舒服了不少，还带着我喜欢的薄荷味。 他躺在我身边，我看着他那张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描绘的一起不差的脸，还是感到莫名的安定。 “明天自己去跟那主任解释。”你看，好氛围都是用来破坏的。 我才不！我在心里默默回了句，当然没敢说出来。 “顾林凡，明天我不想上班。” “不行。” “可走路会很奇怪，很丢脸。” “你就说你痔疮犯了。” “你才有痔疮，你全家都有痔疮。” “没，就我老婆有，老婆，睡吧。” “滚，我是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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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幸福的人每天早上都是被爱人吻醒的，睁着朦胧的双眼可以看到窗外新生的很温和的太阳，和眼前人的脸。这句话的前提是……你得有个靠谱的恋人。 正当我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时，恍然间，感觉到耳边吵吵的，很烦，我挥了挥手，扯上了被子，埋头继续睡。还没再沉入梦乡，身上的被子就被掀了大半，在我们这个不南不北的地方深秋的温度还是颇有些低的，被子一掀起来，就感觉身上的热气往外滚，我努力睁开了眼睛，看见顾林凡一脸愠怒的提着被子站在床前，我抬了抬身子，从他手中扯下被子继续睡。 “我看你再睡。”我闭了眼睛不理他。 “你又想挨打了？”真烦，我还没睡够呢。 “哎！别动手！”顾林凡显然的被我的无动于衷气着了，上来掀起被子就一巴掌，由于昨天刚挨得打晚上根本没穿内裤，这一巴掌又覆在还没好的伤痕上，再加上他可怖的手力，我只感觉屁股又烧起来了，藏在皮下的脉搏跳的分外欢畅。 我转过头看了看，几条被抽出来的愣子还突兀的横在屁股上面，泛着青紫。左屁股上还有被老男人拍出来的鲜红掌印。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啊，干嘛总打人。”我的起床气又犯了，伸手就想打人。 “跟你说话你有好好听嘛。”顾林凡瞅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你也不能大早上打人啊，我伤还没好呢。”我皱着眉头瞪着他。 我以为顾林凡会再开口骂我几句，没想到他只是坐到了床尾上抓住了了我的脚脖子。 我躲了躲，挣了两下没挣开，踹了踹他，“你干嘛？” “帮你穿袜子。”顾林凡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就好像再说，今天新开什么课一样平淡。 我怔了怔，没说什么，看着他拿起卷着的白袜子细心的往我脚上套。温热的指腹划过我的脚心，有点痒。 你看，顾林凡的大招，打一棍子再给一个红枣，偏偏我还特吃这一套，心甘情愿的领棍子，内心还期待着红枣的甜蜜。 “我真是养了个儿子。”顾林凡套好了两只袜子后，毫不在意的起身，神情颇无奈的说。 “哼，你个老头。”我用脚轻轻踹了踹他的肚子，一股脑抬起了身子，不慎间压着了屁股，无奈的皱眉，这种伤不碰它一切都好，但凡一动就跟扯了蛋一样不爽。 洗漱完毕后，随手翻几件衣服，挑了件夏天穿的松垮的运动裤。因为嫌烦，连秋裤也没高兴套。 “看不冻死你。”顾林凡坐在餐桌前看着如此打扮的我，撑着头评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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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如果知道我只穿了条棉毛裤加这件外裤铁定卸了我，赶忙的打起了哈哈，磨到桌子前就喝了一大口牛奶，火速消灭了一个蛋。 “有人跟你抢吗？傻蛋。” 去你丫的傻蛋，我潇洒的回头，留给他一个后背，刚走一步就扯到了伤，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顾林凡的办公室在二楼，数学组长独有的待遇，一人一间办公室。还因着他的高文凭和教学能力，成为被校长捧在手心里的宝，算是我们这个中学的金字招牌。我的办公室却在三楼，别看这只有一楼的差距，却让我这个行动不便的人愤愤不平，尤其是看见顾林凡面带笑意，抱着手臂靠在楼道上抬头看我举步维艰，一阵阵凉风灌进裤筒，棉质衣料磨着肿痕。 我瞪了他一眼，磨到了办公室。推门进入，程姐正拿着杯子泡茶。看我步伐奇怪，露出了一副仿佛知晓了一切的表情，还给了我个同情的目光。 这什么意思？ 嗯？什么意思？ “那个…昨天嗯……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我琢磨着解释。 程姐同情的目光更甚，一种别说了我都懂的神情。 我就更加郁闷了，闷着头走到了办公桌前……愤愤的……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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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走快了屁股疼，我拥着笨鸟先飞的原则早早地从办公室出发，拿着书和讲义悠悠的晃到教室的时候正巧上课前三分钟，我尽量步履正常的走入教室，掩饰的很完美，至少我这么认为。 我拿起粉笔在黑板左上角写下导数这两个字，“同学们，我们这堂课学习导…倒数…”我看着教室后面悄悄走进来的顾林凡惊的语调都转了。 你干嘛，我在全班小崽子哄堂大笑的情形下对着顾林凡无声说道。 听课，看着顾林凡晃了晃手中的听课笔记一脸无辜的比着口型。 我白了他一眼，无语。 一堂课过的挺快，我几乎就在整个讲台这方寸之地走动，但凡扯到了屁股疼了，就对教室后面的顾林凡狠狠的瞪一眼。以解我心头之恨。 一下课顾林凡就走到了讲台前提溜着我出去。 “顾林凡，你要将你手中的人民教师带到哪里…他想说他的屁股很疼，跟不上你的大长腿。而且你这么拉着他，同学还看着很丢脸。”我压低了声音，带着三分委屈说道。 “年级部，走吧。”顾林凡放慢了步伐，我撇了撇嘴，也没敢说不去，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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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顾林凡走到年级部，就下个楼梯，转个弯的路程我走了得有二十分钟，其实我的心里是千不想万不想去的，要不是身前人时不时回头飞一记眼刀，我可以在这条路上浪费一上午。 顾林凡敲了敲门，等了大概得有三分钟的样子，门里才传来一声中气不足，败气有余的声音，“请进。” 我看着顾林凡推开门，哼哼了两声，抬腿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包子味，经久不散徘徊在我的鼻尖。我颇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看手表。 九点！都九点了，这老头才开始吃早饭…抬头看顾林凡也明显吃了一惊的表情，皱起了他好看的眉毛。顾林凡特讨厌包子，尤其是这泛着油光，还散发出特愁人的油腥味儿的包子。 “呦，小顾来啦，坐坐，这边坐。”我看着满嘴油腻仿若涂了唇油似的老头装模作样的拿着笔，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一个位置。 顾林凡没有推辞的坐下来，言简意赅地陈述了他的来意，语速很快，逻辑很清晰，就帮我大概陈述了那天的情况，然后把我推了出来， 我看着顾林凡紧皱的眉头有点心疼，不想让他为了我多呆，对着老头那张胖胖的中庸的脸，没有犹豫的开口，“主任，您吃了吧，嘿，那天您来的实在不巧，其实我平常一直挺严肃认真的。您要是真想听我的课随时来。不会让您失望的。” 其实我知道学校这种上了点儿年龄的老教师对我们这些新鲜血液还是抱着待定的态度，有些事儿放在老教师那儿不会有人说什么，放在我们这儿就变成了批判我们的资本，这也不难怪不过一件芝麻大小事，顾林凡那么揍我，虽然也是因为我先跑了… 可是这件事儿知道归知道，我也不大想搭理，要不是时刻有顾林凡帮我圆着，我估计连试用期也过不了。 看着顾林凡挺拔的背影，我感觉到很安定，抬头看看老头，老头满脸笑意，似乎对年轻人对他的妥协很有成就感。 “也不是多大的事，何必亲自过来，哎，知道就好了，年轻人嘛课堂丰富多彩点也是应该的。”你看，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在站着轻微的撇了下嘴，没敢明显的显出自己的不满。 “那主任，您继续吃，我们先走了。”顾林凡起身开口道。 老头像是楞了一下，然后涨着红脸，点了点头。他以为我们都是傻子…闻不见猪肉味儿吗？老年人的思维就是不敢恭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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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布料磨着肿胀的皮肤有点难受，可我不管了，不想在老头面前丢脸，走的如虎生风，虽然一出门，整个人就跨了悄悄抵着墙用手揉着屁股。直尺的后续力还是挺持久的，尤其顾林凡还抽出了藤条的威力，挨得时候没法反抗，这会儿还是有点不满。 “疼？我昨天打的不重啊。”我看着顾林凡微微蹙着眉，挺无语的。其实我挨过比这更狠的，满屁股的青紫，哭的都快晕过去了也没阻止的了他甩下来的板子。不过挨打无论轻重，都只有一个字形容，疼。尤其是挨打过后时时刻刻磨人的疼。 “你准备好让我鞭打你，你挨一次就知道了。”我顶着风回嘴道。顾林凡陪着我走得挺慢。 “你昨天晚上那段时间哪儿去了？”顾林凡随口一问。 我呆了，昨天下午跑出去后，心情郁闷，约了几个顾林凡认为的狐朋狗友在酒吧里坐了一晚上。去酒吧没什么，没敢喝酒。这要是一喝还真停不下来，不过没经得住他们几个的诱惑再加上心情不好，抽了几根烟。 男人抽烟很正常啊，你现在路过小巷子都可能遇到学抽烟的高中生，可在顾林凡眼中不一样，看见一次抽一次，愣是把一个有轻微烟瘾的人抽的不敢再买烟。 “去…图书馆…呆了一段时间。”我斟酌着开口。 “想好了再说。”在顾林凡面前撒谎这件事没几件做成功的。 “昨天，嗯，去朱济家坐了坐。”我还是不死心的掩饰到。 顾林凡转身正对我，“苏旋，你昨天在哪儿浪？朱济昨天去了上海，前天就告诉我了。”丫的。这狗子去上海怎么不告诉我。 “酒吧…” “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人才见鬼，你这性子会一个人去？苏旋，你嘴里再吐不出真话，信不信我抽你嘴？” “和鲍二他们…”我有点紧张，怕他生气…虽然他已经生气了。怕挨揍。 “来我办公室吧。”顾林凡抬腿就走，我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走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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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上学时都有被班主任请到办公室里喝茶的经验吧，那么想来我现在独自走在教学楼的楼道里内心的煎熬与惶恐大家都深有体会。 我磨磨蹭蹭地在楼道里晃着，想着这次的事内心其实很憋屈，看顾林凡的样子八成是想再给我一顿，这不行啊，我还负伤呢。 “磨蹭什么？还不进来。”顾林凡撑在办公室门口，朝不远处的我说道。因为是上课时间，这句话在空荡的楼道里就回荡得分外清晰，我甚至害怕被路过的同事看见了会惹人猜忌。我和顾林凡的真正关系除了我几个狗友我一个没敢告诉，我是真心的保护着这段感情，怕它暴露在阳光下会被路人的口水和议论淹没。我是无所谓，想得干净，抛得透彻。虽不至于挂个牌子表明身份，明目张胆，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战战兢兢，时刻注意着，观望着。但顾林凡不一样。他是被我扳弯的，是我带他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我连未来也不敢多加期望。 所以，一切的设想都没有实现。我很快踏入了顾林凡的领地，转身，看见他利落的关门，锁门。在“刷”一声拉上窗帘。 我静静看着他朝我走来，黑着一张脸，眉头紧锁，我知道他是痛恨我嘴里没把，谎话张口就来。可有些事没暴露前，都会怀着微小的希望，希望不会被发现。 可这一刻，我忽然什么都不想隐藏，我需要疼痛，需要疼痛来打散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拉我回到现实。 “我昨天有点生气，我不喜欢那个老头你知道的，但你还逼我去他那儿，所以约了鲍二他们几个去酒吧，没喝酒你放心，但是抽烟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抽烟，昨天我犯禁了，我认打。”我抬头看着顾林凡慢慢说道。 顾林凡眉头一挑，眼里透出点怀疑，显然他对我的利落显得分外吃惊。顾林凡不会因为我认错态度良好就轻饶过我。所以，他轻轻吐出了“二十下”这三个字后就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我跟上前，看着顾林凡在抽屉里捣腾了一阵，翻出了一把厚重的木尺。我的内心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思想建设，但还是狂奔过了一万条草泥马，这丫的怎么有这种古板尺子，留着砸核桃啊。 人在面对疼痛前都是害怕的，所以我露出一副可怜样儿盯着顾林凡，看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后，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刑具，转身想要脱裤子。 “不用了，伸手。” “……”我楞了一秒，随即想反抗，手上那么明显会被看到的。 “我不要！” “不行，伸手，别让我说第三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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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想说点事儿，跟文没关系，纯粹是我自己发神经。 这个不是我的…大号所以，我重新拾起它的时候发现它已经2.9年了，嗯大概是我进这个贴吧之后认真申请的一个id，然后就昨天我看见它疙瘩一声变成了三年，完完整整的三年，我挺感慨的。 在一个贴吧里整整呆了三年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你看着当初那些熟悉的id一个个消失，你看着他们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年或两年前，这不是特别好的感受，感觉有些东西变得真尼玛快。我抓都抓不住，话说不应该在虚拟世界里陷太深，我自己也嫌弃我自己了。 大概是寒假的时候我经历了一件事儿，跟这个吧有关，挺感慨的，挺唏嘘的，感觉很神奇，具体什么也不多说了，反正只想祝他们无论怎么样开心幸福就好。 这三年里，在这个吧里我收获了很多，看见了很多，舞台上喜怒哀乐唱过一遭，看戏的人早已成了戏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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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别在身后，就是不伸出来。心里想着，谁怂谁伸。 “顾林凡，我不是你学生，你不准打我手板。” “呦，刚才谁那么大义凌然，你不是认打吗。”话说到最后，顾林凡把那把厚木尺把桌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还带回音颤儿颤儿的。 我看顾林凡那表情不像是吃素的，再死扛下去估计也逃不了这顿，于是颇带点儿董存瑞炸碉堡的心情伸出了左手。 顾林凡没让我等多久，扯着我的指尖拿起尺子就敲了一记。带着狠劲儿的尺子落在我的手心上顿时转成一条白印，再很快的充血变红。我疼的一缩，再加上顾林凡也没抓太紧，就被我给逃出来了，我使劲握了握手掌，再在衣服上搓了搓，也没缓解的了手上的疼痛。手上的肉本来就不多，挨起来像直接兜着风敲在骨头上。 “伸出来。”顾林凡用木尺敲了敲桌子，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用并不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疼……” “不疼打你干嘛，我闲的，快点伸出来。” 我听着他的话，赌气般伸出了手，打吧打吧我疼了你就开心了。 “伸平了，你握着啥东西呢。”顾林凡还不满意，我只能展开手，一条三指粗的尺印浮在我手心。 这次顾林凡扣紧了我的指尖，他没准备让我再逃出去，“啪”一声脆响伴着直击大脑的疼痛，我开始挣想把手缩回去。顾林凡把着我的手，尺子不带感情的轮下去。 啪啪啪啪 先麻后疼，还没疼过味儿，就再来一板，更是疼。木尺挺宽，所以两板子就覆盖起了整个手心，接下来都是重叠着击打。 我有点受不住了，连带着脑子都突突地跳着，泪腺不受控制地想往外冒豆子，因为觉得丢脸就死憋着。 才十下，整个手掌都红得肿起来了，因为我皮肤在男人中就偏白，所以显得特别明显，板子再落下的时候我抬起右手挡住了尺子。 “让开。有本事了，还敢挡了。”顾林凡扣我的指尖更用力了，我疼的哼哼，委屈的说，“都肿了你看，我得到教训了，你别打了。” “我看你就是欠，二十下打完没得说。”说着，挥开我的右手。“再挡一次，翻倍。” 我右手死抠着衣角来克制自己想挡的心，撇过头，不想看他落下的尺子。 “头转过来，好好看着。” “不想看！” “让你看，你就看，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就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顾林凡的话太冷，我委屈了，一个没忍住，瘪着嘴哭了。“抽烟没什么，我又没上瘾。你至于吗！”我带着哭音说道。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抽烟，你就不准抽，你要是上瘾就等着手废吧。”我不信顾林凡会把我手废掉，但是肯定会被打得很惨，我不敢想。 啪啪啪啪啪 顾林凡怒火像是回到了超神模式，尺子砸的更加猛烈。我疼的跺脚，使劲儿抽着手，没拗过他，抽不出来，一下都没逃掉。 看着手心慢慢被砸出青点紫点，和身前的施虐者手臂挥下的幅度，我忍不住求饶，“哥，哥，你别打了。我真疼。”顾林凡不为所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二十下打完。他放下扯住我的手，这次我连我都不敢握，手心肿的高高的，红里透紫，难看极了，也把我疼疯了。右手握着左手手脖子，带着怨气瞪着顾林凡。 “你给我好好看着，再有下次，仔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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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好好看着，再有下次，仔细了。” “你要我看什么鬼！你个法西斯！”我瞪着通红的眼睛愤愤得盯着他。 顾林凡从来不会因为挨打了就觉得特心疼我，他觉得错了就要罚，罚得狠了那也是你应得的，本来打你就没准备让你舒服。所以通常的情况是，挨完打后我既不会被安慰，也不会被包容。 所以在听了我这通话后，他又皱起了眉毛，眉间隆起一个疙瘩，“注意你的态度，苏旋。” 我不敢再放肆，只想赶紧走，迈开一步，才意识到后面还带着伤呢，其实已经不太疼了，只要裤子不磨肉，而且比起我现在的手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没看顾林凡，垂着手想走出去，“去哪儿。”顾林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回家。”我扔下这句话，就继续向前走，他也没拦我，也没像昨天晚上一样不许。 “你怎么回家？” “开车，还能怎么着。”我头也不回的回答，快走到门口了。 “你的手？” “还不允许人身残志坚了？一只手照样行。”我握着门把手旋了一圈，发出啪嗒一声解锁的音。 “打车，你这手不好开车。”淡淡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要你管。”我轻轻吐出了这句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我要是今天中午放学的时候没在车库看见你的车，你右手也别想好了。” 我气得想抓他，真烦，他是想要在和平年代实施专制主义吗！劳苦的人民，怎么能屈服，怎么能屈服！ 好吧，劳苦的人民最后还是屈服了，我围着衣服，抱着手臂，在学校门口愤懑得等着车，不一会儿就搭上了辆车，回到了小区。 站在电梯里，有时间仔细瞅了瞅手，顾林凡的劲儿使的太大，我整个手掌到现在都是麻中带着疼，甩手也甩不掉那种感觉，中间鼓起了一个大包，估计几天也消不下去，烦死了。 我回到家，郁闷地脱衣服，光着身子往床上一趴，被子一盖。就开始睡觉。 直到被顾林凡扯开被子，才迷迷糊糊得起来，带着点儿起床气看着床边高高杵着的顾林凡，吐出了一句话，“干嘛？你怎么回来了。” “带你吃饭啊，赶紧的，都快十二点了。” “我不去外面。”我皱皱眉回答道，去外面吃？等着被人看见行动不便吧。 “我不会做饭。”顾林凡摊了摊手。 “那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去吃把，别烦我睡觉。”说着便拉下被子，没等着顾林凡的回应就又睡着了，他生气了嘛？我不知道。 再起来的时候是被顾林凡的巴掌喊起来的，一巴掌呼到身后。吓了我一跳。 “你这屁股恢复的还不错嘛，起来，我做了点面，将就一下吧，你胃不好，不能不吃。”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啥叫恢复的不错，啥叫恢复的不错，他是嫌打轻了吗？ 我瘪了瘪嘴，套上裤子，走到沙发上就想往上坐，沙发多舒服顶级坐垫啊。 “顾林凡，我要坐在沙发上吃。去端过来。”我抬起头看见顾林凡想怒又不能怒的表情，顿时开心了不少。 平常如果要做饭，都是我做，所以不太相信他的厨艺，当他捧着一碗看起来还不错的面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儿高兴的。 为了方便我吃面，他帮我拿的叉子，我背靠着沙发，小心盘着腿，把大碗放腿上，拿起叉子就开始慢条斯理的吃面。顾林凡跟我不一样，大老爷们儿的性格，吃起凡来跟揍人一样粗暴，风卷残云般就解决了他面前的那碗。 哼，粗暴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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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吃的挺快的嘛，这会儿咋这么慢啊。”顾林凡收拾了他的碗筷，回来看见我碗里还有一大半没解决，有点无奈的问到。 “你煮的太好吃，我需要慢慢品味。”我叉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慢条斯理的说。 “更爱你老公了吗？”顾林凡坐到我旁边，揉了揉我的头发，不正经的开口。 我懒得搭理，伸出左手在他眼前晃晃。 这叫什么？无声的控诉！ “呦，打得有点重了，肿的挺厉害的，怎么都泛上来了。” “你自己下的手，你不知道？下次不准打我！” “你该的。”顾林凡盯着我眼睛不紧不慢的的说，“再有下次被我逮着了，翻倍。” 干嘛呀，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就冷的掉冰渣子。我烦了，一把把面推到顾林凡身上，一谈论到这种问题顾林凡就没有松口的时候，次次都是挨了打也没好话。 “知道你不心疼，随你打。反正疼的都是我。” “面，吃完，别跟我耍小孩子脾气，我去备课。”顾林凡把面放到我腿上，没分给我一个眼角，径直走向了书房。 我没话说了，对着他的背影舞了舞拳头，便接着吃面，话说人真的是有无限的潜能，比如一直被我像大爷一样伺候的顾林凡这面做的还真是不错，入口筋道，味道鲜美，用昨天吃剩的骨头汤调的汤汁儿，还不忘加上点青菜牛肉做点缀，果然一个完美主义者连做个饭都不甘落于人后。 对于一个吃货，美食真是最大的诱惑，我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不快，手起叉落，消灭了眼前的食物。 吃完后打了个饱嗝，顺手把碗放在茶几上，再抄起手机给朱济打了个电话，想慰问他好好的怎么去了上海。 “喂，小朱朱，你跑上海干嘛？咋不告诉我一声，带我一起啊。”我抱着软绵绵的靠背开口逗他。 “别这么叫我，恶心吧啦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但凡我这么叫他，他都能不爽好一阵，我都能想到朱济皱着眉头抓着手机，又无奈于不在我身边不能踹我一脚。 “得了，阿济，说正事儿，你跑上海去干啥。” “怎么，你闲的没事儿做不和你家顾大爷好好恩爱，关心我干嘛。” “得，我怎么连问都不能问，你该不是还念着旧情去找程北了吧。” “……” “你还真去了，你丫不是说你都忘掉他了嘛。” 我听着朱济不开口，就确定了心中的疑问，心中对他的做法实在不能理解。 朱济是我发小，从小时候光屁股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了，爬树，抓鸟，打架，什么淘气的事儿都做尽了，我呢，爸妈忙着呢，都不知道在哪儿处逍遥，家里就外婆照看着我，朱济比我更惨，自从上小学以后家里就一个保姆，所以他不乐意回家，从小没事儿就往我家跑，我外婆都把他当第二个外孙，天天念叨着，快去找你阿济哥哥来吃饭。哼，才不乐意叫他哥哥，不过比我大几个月。 我们一起度过了小学初中高中，要不就同校要不就同班，关系铁的可以穿一条裤子。 后来他去上海上了大学，而我留在当地。程北就是他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不过说来这事儿也挺奇葩，他背着夕阳坐在墙上，一本正经的跟我讲的时候，我也是惊讶于他这朵桃花竟然开在了夏天。 程北遇到朱济那年朱济还是刚进入大学的嫩小子，因为特爱打篮球就参加了篮球社，只要有时间就在篮球场泡着，一来二去，就发现有一个男生和他一样，也经常打球，两人pk了几次，也就算认识了，朱济本来以为是同校的学长，没想到当时程北已经毕业几年，自己创业闯出了些成就，只是还习惯性的喜欢在空余时间到母校来打打篮球。 后来他们俩不知道咋的就好上了，我当时苦于追逐顾林凡，听到朱济这些泛着甜蜜的话语内心还酸酸的。 没想到三年前，朱济只身回来了，啥也没肯多说，估计有一个月吧整天就在酒吧里泡着喝酒，也是后来才知道，程北家里人知道了，动静闹得挺大的，朱济不想耽误程北，更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就临阵退缩，独自一个人背着行李回来了。 之后程北也来找过几次，朱济都躲着不见，我也为他的这份感情早已淡了。所以对于朱济突然跑去上海我还是感到奇怪。 “你见到他了？” “没……去他公司没找到他。他不想见我了估计。” “那你咋办？回来嘛？” “在他家门口蹲着呢，等他回来……” “他回来你说啥？” “不知道，看看吧，就是这两年过得挺憋屈的，受不了了，想来找他，如果他有新生活了我再彻底的死心。不过还想再试试。” “试什么，试他对你有没有感情了？你们俩之间丢掉的三年怎么补？” “哎……别说了，我不知道。一冲动就来了。” “你也应该带上我啊，给你壮胆。”我听着朱济悲伤落寞的语气，心里也不痛快，对着他说道。 “你好好在家呆着吧，成了再叫你。” 挂断电话，我坐在沙发上，想了会儿这件事，就起身朝顾林凡走去。 “你知道朱济去上海找程北？”我撑着桌子问他。 “知道。”顾林凡转了转笔抬头看着我回答。 “那你咋不告诉我。”我皱着眉问他。 “省的你担心。” “不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他们俩能重新在一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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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啊，但愿吧，这件事得看他们两个人自己了，毕竟这条路一走下去，永远都回不了头。”顾林凡嘴角上扬，在离我不过抬手的距离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语双关想让我放心。 只是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我感受着左手的疼痛，却忍不住想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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