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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路（校园，师生）[第4页] |
| 作者:古荡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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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地不灵之时，或许棋赋是想通了，他带着一股悲壮之情向前挪了几步。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要付出代价。迟到十下，去酒吧二十下，没问题吧？”看着小孩乖巧且可爱的表现，语气也不自觉轻了些许。 棋赋点点头。 “左手伸出来。”棋赋乖乖照办，也无力反抗。 “啪！”第一板想划破空气一般落下，稳稳地上了棋赋的手掌。 不可抗拒的一小声吸气传到了白钦的耳朵，少年的左手，由清白染上一丝红肿。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疼。 不留给少年喘息的机会，“啪啪啪”三板连上，打的少年不知所措，左手迅速从空中收了回来。 白钦只是淡淡地看了少年一眼，棋赋便不敢有任何举动，乖乖把手视死如归地伸了回去。 “啪啪啪啪”可以说，这四尺，白钦只用了五成力。或许是想起少年所经受的，于心不忍;又或许，本来就只想给他立个规矩，不到把孩子打怕的地步。 不过，就算是五成力度，也讲棋赋疼得够呛。凭着意志力，他没有收回正抗揍的左手，只是，右手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 十五下过去，棋赋的手上了一层淡红色。不过，这是白钦控制着力道来下手的。 第二十五下的时候，棋赋的忍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多受一尺，他相信他的手一定会断掉。 白钦很合时宜地将戒尺放下，对男孩说道:“我看你也挺不下去了，那这样，现在去写一份字数不低于六百的检讨给我。去那边坐着写。” |
拍完！不行，楼楼睡觉去了，好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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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确定白钦彻彻底底地远离之后，棋赋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第一声彩铃响起，棋赋拿上刚才因热而脱掉的外套，随意地搭在手上，费劲地拧开办公室的门。但是，门被白钦从外锁上。 棋赋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声:“一小人之心夺……小人之腹！”幸好，白钦的办公室在一楼。当棋赋费力终于离开白钦的办公室时，对面的人接了电话。 “有事儿?”对面的人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哥，我答应你。帮我转学。”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棋赋报了地点，回头看了看这所刚进不久的校园，只是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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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稳稳地停在棋赋面前。车门打开之时，一瓶冰饮料准确落在棋赋右手。 “受伤了?”车里的人指指棋赋左手。 “嗯。”棋赋叹了口气，试着用冰饮料消着左手的肿，“他居然伤了我的手。” “哦，怪不得我们小少爷这么气愤。那你真的打算回来?” “我答应过大哥，只有一个学期。但是，我的这个班主任很危险。我需要离开。” “他怎么敢?” “我和他有承诺，半年，我听他的……但我忍了了。” “你是把自己卖了啊，小少爷?” 棋赋一脸幽怨地抬起头看着男子，委屈地“嗯”了一声。 “帮不了你。答应了别人的事要做到。这是大哥一直教你的。所以，你自己解决。这事儿你最好别让大哥帮你想办法，不然我不保证你会不会死在操场。” “三哥……” 忍不了男孩的撒娇卖萌，男子不漏痕迹地叹了口气。一直最吃这招，完全无法拒绝孩子提的要求。 “把你们老师的电话拿来，这两天你先请假，把左手养好，每天的臂力训练别忘了，我去和他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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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钦回到办公室时，看着这空空如也的房间，莫名起了一股怒火。 伴随着怒火的，是手机响了。 “喂?您好。我是棋赋的哥哥，请问您是不是白钦老师?” “是。请问……” 还没等白钦开口，就被那个被棋赋称作三哥的男子打断。“棋赋现在在我这儿。现在，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这个孩子。” 白钦听到是学生家属的谈心电话，立马认真起来。 “您请说。” “棋赋的家境，我想您应该了解。但是我需要告诉你，棋赋的抚养权已经通过法律程序到我这儿来了。怕是您打他之前没弄清楚情况。我需要告诉您的是，您不能动他。伤了他，您无法负责。” “可以告诉我，他是什么人吗？” “抱歉。我是来给那孩子收尾的。他说，他和你有赌约。按照法律来说，孩子和你的赌约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可以让他接我电话吗?” “可以。臭小子，过来。你老师电话。” 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比赛的棋赋立马跳了起来。 “白老师。有事儿?” “你检讨呢？” “我希望您忘了这事儿。我哥会帮我办理手续。我会转学。” “你是干什么的?可以告诉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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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赋……其实不复杂o>_<o就是选的路和别人不一样，加上也有实力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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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你会放我走吗？” “因为我你才需要走吗?” “不全是。我想去一所走读的学校。但是这所学校是我哥哥给我选择的。您只是我逃离的借口。我想要离开。” “如果因为寄宿制就要离开，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还有，你哥告诉我，我不能动你，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故意的。我需要一个离开的契机。” “如果你是个守承诺的人，就滚回来。我不会动你。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 “抱歉，无可奉告。” “棋赋！师兄来了！”在那一头的男子突然大声喊到。男孩瞬间急了，以最快的语速对白钦说:“抱歉现在我有事儿得先离开了。” 男孩快速放下手机，跑到哥身边站好。 男子开门进来，就看见两个站得笔挺的人。 “大师兄……” “大哥……” 男子很是意外，只是笑了笑，问棋赋道:“你怎么在这儿?” “哥哥哥……跟你商量件事儿嘛哥哥……我们老师打我！”说着伸出他左手的蹄子给打大哥看。 男子急了:“他凭什么动你?你干什么了小少爷?” “哥哥，帮我转学嘛……”边撒娇，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听罢，男子伸手拍了一下小孩的脑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没本事帮你。要帮也可以……那……半年取消好不好?” 小孩瞬间委屈了:“哥哥……你和我说好的！放我半年的……求你了，帮我转学嘛……我回去一定痛改前非，刻苦训练！” “我可以帮你和他说，以后他自然不会再动你。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个想对你负责的老师，怎么能丢掉?小赋，你的承诺自己去兑现。还有，你看你现在这成绩，我都不好意思提，这半年你要是不把成绩提上去，我关你半年禁闭！”男子说着说着，往男孩头上敲了一栗子。 小孩眼泪汪汪的讲着:“哥哥不是为难我吗……” 男子一眼瞟过去，棋赋瞬间收了眼泪，可怜兮兮地回了一句:“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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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走之后，小家伙慢慢蹭到三哥身旁，低声说道:“大哥脾气好像好些了。” “嗯，可能让你休息的这半年他不会动你了——一般情况下。你小子记着，这个学期一过，马上归队，嗯?” “哦……知道了……哥哥是有多想管我?这么想让我回来。”棋赋的声音多了一丝笑意，“有四哥可以管就行了吧?” 男子只是笑笑，伏下身子，在棋赋耳边说:“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你四哥期盼你快些回来，他……委屈了。” 棋赋想着四哥委屈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身。但突然想到在白钦手里的半年，就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 男子把手机递给棋赋，示意他自己去解决后面的事儿。唉，棋赋心一狠，想着在白钦手下总比在哥哥们手下好，有半年可以休息，哪怕半年之后训练再累，也值了。只是，那一群被旁人认为是小混混的兄弟，在自己进入国家少年射击队后也渐渐失去联系。特别是到了教练手下，得到了一堆“哥哥”的强烈关照后，他也不敢再和那些人有联系。 棋赋不傻。他自然知道肖宇那些人图的是什么。但他也知道，肖宇对他绝对真心，只不过对吃喝玩乐更忠心罢了。 不该有联系的人，在这寂寞的、没有哥哥管的半年，在特殊情况下，是可以有联系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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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赋拨通了那个不得不拨的电话。 “喂?” “白老师。我，棋赋。” “你……” “哥哥不同意我转学。我会在你这儿好好呆。那半年的赌约我不会不承认，但是请您记住，你不能动我。但这几天我有事要处理，想向您请四天的假，谢谢。”行云流水地说完，棋赋秒挂电话。 “你……不想军训直说好不好。”男子慵懒地仰在墙上，无奈着这个弟弟的“懒惰”。 “哥，这半年你们真的不管我了?” “嗯。当年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进来的，当时教练也给我放了半年假。唉，往事多美好。如果你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教练和我们是不会插手你的事的。” 棋赋笑笑。不经意回想起了那个下午。 那是十二岁的棋赋永远忘不了的一个下午。他和奶奶有了争执，一气之下自己跑去了他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射击游戏馆，通过打枪来发泄积在心中已久的无助。 他一边打枪，一边在心里想着，难道自己就那样不值得被爱吗。父母离异，父亲早已奔去遥远的其他国度。母亲也搬去了另外一座城市。他跟着早已失去了配偶的奶奶，可奶奶毕竟年迈，平日里与这个小孙子也没什么交流。如此这般，奶奶家对于棋赋来说，也只是一个吃饭睡觉的地儿了。 他愤愤地打着枪，准心很不错。棋赋喜欢枪，他小时候，父亲曾经对他说，这辈子能拿枪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种，是保卫国家人民安全的警察，或者军人。第二种，就是人人厌恶的夺取国家人民性命的杀手。第三种，是最为特殊、最为荣耀的存在，就是国家射击运动员。 小小的棋赋摇摇头，说:“警察叔叔很苦、很累吧。所以我不想成为警察，我想为祖国赢得荣耀！爸爸，以后我想去学习射击，然后做运动员！” 十二岁的棋赋，脑子里闪现了这个场景。他打枪打得很起劲儿。突然，一只手压下了他的枪。他抬起头，望着那个阻止他开枪的男人。男人眼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场。 “射击不是你用来发泄的工具，而是用来让你静心的。你要弄清楚自己热爱它的初衷，否则，你就不配碰它。”男子望着棋赋的眼睛，是那样认真地说道。 棋赋被男人的情绪感染了。“我喜欢枪，喜欢射击，喜欢未射击时倾听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喜欢看着子弹出鞘时带起的风的气息……”当然，更喜欢曾经成为过的，幸福的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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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听了他的话，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 “你喜欢射击这项运动吗?” 棋赋一听，忙说喜欢。男人让他认真开几枪，年纪轻轻的他，便已经可以保持在九环十环了。 男人很欣赏这个孩子。在他的推荐下，棋赋不负所望地考上了少年射击队，十四岁时，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正式把棋赋收作自己的弟子。 从那开始，棋赋终于感受到了，运动员的辛苦，和……应付哥哥们的辛苦。 他成了教练最小的徒弟。也莫名有了四个哥哥。大哥叫尉卫，二哥叫方叙，三哥叫萧佂，四哥只比他大三岁，名叫云翼。 他与三哥四哥关系最好，却怕极了大哥和二哥。毕竟三哥四哥对这个小弟极为宠爱，而尉卫和方叙不同，对小孩处处管束，特别是当小孩的抚养权到了教练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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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赋选择走的路，不是大多数人所无法选择的，去认真读个十二年的书，考上一所可以出人头地的好大学。 他有其他路可选。天赋，是他选择这条路最骄傲的资本。他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师父，走上了合适的路，选择了合适的梦想。而这些种种合适，都来源于这个不合适的家庭。 这是无奈的选择，也是最合理的选择。自从父母离异后，他早已放弃所有。安心沦陷在城市夜晚的绚烂霓虹灯之中。 幸好。遇到了季沨。这个一眼就看中了他的男人。否则，棋赋现在可能早已犯事被抓。 但棋赋不得不认，季沨就是他的克星。十二岁入选中国少年射击预备队，十四岁成为季沨的徒弟，入选国家预备队。这是天赋，更是努力。也当然离不开那被磨得愈发乖巧的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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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军训彻底结束时，被三哥养得白白嫩嫩的棋赋哼着小曲儿提着书包准时进了校园。 显然，不参加军训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因为他被可爱的黑了一圈的室友们群殴了。 “姓卓的！卓钦赴！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嘿，左一床的！你别踢我……我真错了！” …… 棋赋规规矩矩地站着。在正中央——寝室的正中央……他的双手颤抖着，牙关紧咬着，因为，他的面前，站着…… 他们寝室的三匹狼！欺人太甚啊！但他没办法，谁叫自己没学过拳击……打不过他们…… “从现在开始后的一星期，帮我们打饭来寝室！知道吗！” 小棋赋可伶巴巴地望着三匹狼之一的卓钦赴，不情愿的憋出一个音节:“好……”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零食你来买！没跑路费！” “行……”棋赋咬牙切齿。 “从现在开始，寝室里的水你来搬！” 棋赋泪眼汪汪:“可以……” “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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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卓钦赴的声音刚落下，敲门声响起。 “进！” 门应声而开。白钦只是淡淡吩咐一声:“棋赋，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转身就走。 刚一踏进白钦办公室的大门，棋赋便占据主动时机，出声问道:“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旷军训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跟您请过假了吗?！”棋赋略微有些不满，为这个老师为如此小事来耽误他的时间而不满。 “哦?”白钦看着他，嘴角慢慢浮现一丝微笑,“但我没答应啊。” 一小时前。 大师兄尉卫拨通了三弟萧佂的电话。他想不明白，谁居然会动他弟弟。 “老三 (恕楼楼不由得想起了肖奈……)，谁动了小赋?” “是小赋的新班主任干的，据那臭小子说，他班主任叫啥?白……白钦。对，白钦。” 尉卫一听，愣了几秒，重复了一遍:“白钦……你是说，动小赋的，是白钦?” “嗯，对啊。师兄也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吧?但我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这名字了。” “他是我朋友。你见过他的。”可以说，尉卫对这个不记事的三弟，非常无奈。 他迅速结束了与萧佂的对话，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白钦看到了来电提醒。他笑了笑，接通了。 “尉先生怎么突然想起来宠幸我了?微臣受宠若惊啊。” “姓白的，”尉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同辈中也只有这人对他与与生俱来的气场视若无睹，“我有正事儿，你正经一点。” “得令！不知陛下翻我牌子所谓何事?”白钦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轻快。 “我弟弟，棋赋，是不是在你手上?” 白钦愣了一下，原来那小子，人缘这么好呢。“嗯，在我手上。” “你小子，我警告你啊，别碰他手。” “你居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他……是你师弟?” “是啊，亲爱的白老师。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记得把他成绩提上来啊，谢谢。” “那你的意思是你师弟随我处置喽?” “嗯，算是吧。别把你封建家长那套作风用在小赋身上，他不能受伤。不过……偶尔练练体能也是可以的……” 白钦听着笑了，“练体能啊。”当年参观了下尉卫管教师弟的方式，不由得咂咂嘴。 “别太狠了。” “那会有您老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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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赋咬牙切齿的恨啊。什么叫做没答应！ 白钦笑得一脸的云淡风轻，他一屁股坐在真皮椅子上，拿起笔，只是淡淡吩咐棋赋一句:“选个地方站着吧，别在这儿挡道。” 说完便头也不抬地开始工作。棋赋很尴尬。原来不动他，真的只是……不动啊。 经验，棋赋是有的。他默默站去一面空旷的墙前，刚一站定，就听见白钦不带一丝感情的冒出一句:“对着墙。” 那一刻，棋赋是崩溃的。什么年代了！什么世道啊！但他不能表现出对白钦的恨，只在心里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还要在他手上呆半年……能忍则忍……” 在众多老师们的目光下，棋赋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就快挺不住了。腿在忍不住地打颤。这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身后有动静。 果不其然，三秒后，棋赋一脸愤懑地看着悠闲地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惬意地靠在他所对的那块墙上的就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 白钦看了看表，“居然才开始上晚自习……” 棋赋恨恨地吐出两个音节:“老师……” 白钦也觉得差不多了，他便装作无奈地摆摆手，“回去上自习吧你。” 棋赋飞快地跑了出去。出了办公室有一段距离，棋赋才想起自己的麻木的腿，现在已经麻溜溜的了。他无力地靠上了身旁的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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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虐心了……有人吗?赠送一则虐心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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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记事1 十三岁那年 窗外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棋赋呆呆地望着，可随后又低落地垂下了眼睑。今天，是五月二十日。 刚好啊，是爸妈离婚的第三个年头。五二零。真是嘲讽。 三年前，似乎也是这样的小雨吧。母亲在三年前的今天，是彻底解放了。宁愿去住外面的酒店，也一刻不愿在这个有儿子的家里多待上一秒。 当时啊……棋赋记得。母亲拍了拍他的头，只是淡淡的告诉他:“小赋，奶奶会来陪你生活，妈妈先走了。” 父亲的航班，是在当晚飞往欧洲。可是下着雨，十岁的棋赋知道，飞机要在天气好的时候才能飞。他只是单纯地希望，今天能有父亲的陪伴。即使只有一个晚上。 但他却看到，父亲的东西打包整齐，父亲对他说:“爸走了，好好听奶奶的话。” 说罢，他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棋赋不懂。他追上父亲，问:“现在下雨，飞机会飞吗?” 言外之意，是，爸，您再陪我一会儿吧。 男人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扔下一句:“只要想飞。” 是啊。早该料道。自己，一直都是他们爱情的牺牲品啊。 原来，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母亲给他打了三次电话。父亲也是三次。真有默契。 棋赋自嘲地笑笑。原来，自己竟这样不值得被爱。就像随手丢弃的垃圾。 可是，为什么还会心痛？为什么，眼泪总是不由自主?他起身，跑出了射击队的寝室。 当老四洗完澡出来，棋赋早已不见了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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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赋跑到了操场，才发现好想吐。他这一整天都没吃饭，师兄们没有发现，其一是因为他向来独来独往，其二，则是因为棋赋故意让他们在食堂看到过他。毕竟，师兄们还没有无聊到连小师弟吃顿饭都深究的地步。 但这些的前提是，当没人知道棋赋的胃病的情况下。从前还有家的时候，父母也不是很和谐。也就导致了棋赋经常因为父母的不关心而吃不上饭。只能靠他自己。后来啊，棋赋对吃饭完全没了感觉，便过上了一顿有一顿没的日子。 而胃病，也是小时候的那三四年得的吧。没人知道。除了他奶奶。 棋赋的奶奶管不了他，却很关心他。起码，小时候，是奶奶给足了棋赋需要的温暖。在经过医生手里痛苦的几个月后，棋赋的胃病已经好了大半。再加上他奶奶的照顾，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好了。 但也经不住棋赋这样折腾啊。 棋赋无力地靠在树上，他想吐，但没东西吐。他只知道，他的胃一阵阵的绞痛。痛得他意识有点恍惚了。单膝跪在了土里，手狠狠地捶打着树干。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什么时候这样脆弱过?凭什么，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凭什么，要为父母天真的爱情买单?凭什么，自己就像被嫌弃的货物，除了奶奶，再无人关爱? 四哥云翼已经急坏了。这孩子，外面下着雨呢，跑哪儿去了！他披上衣服撑起伞，出去找找吧，唉，这弟弟真不让人省心。 他找了他认为棋赋可能去的所有地方，最后才跑到操场。云翼拿着手电扫描，要是再找不到，就得和大师兄汇报了。只怕那时，棋赋不会好过。 云翼突然听见了咳嗽声。他拿着手电光追去，只见棋赋跪在泥土里，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按着胃。 云翼着急了，跑过去，却只见慢慢棋赋抬起头，扯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微笑，小声地说了一句:“哥，你来了……”说完便狠狠摔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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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明天就开学了，估计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更文，谢谢大家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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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军训回来了……感觉人生都黑暗了⊙﹏⊙有没开学的小伙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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