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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成长故事(父子、兄弟)[第3页] |
作者:hlbk03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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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4 晃然间,一年时间过去了。 期间,昊天昊然发奋学习,林海成了工作狂魔收入也略有增加,日子眼见暮光。 父子兄弟三人的相处模式,也简单,反正,除了必须开口的话,一般都是安静的。 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了,昊然每次无话找话的说,在林海面前,昊天还能应个二三句,林海不在,除了给昊然补习功课,昊天是看都不看昊然一眼。 昊然心里也是委屈巴巴的,可是昊天每次一见昊然,就像喉中卡的刺,钻心的疼,昊天生气,生昊然的气,更是生自己的气,时间一久,还成习惯了。 那天星期五,因为高考需要场地,昊天放假休息几天。 昊天原本想着去小学走一趟,看看昊然,问问老师他的情况。 那时小学还没有搬到镇子上,还在村子中心的一个山坳上,大红砖坯彻的墙体,不是楼房,一排房间并列着,中间有个国旗台,国旗台正对着的是老师的办公室,因为学校没有围墙,爬上一个小山坡即可游览学校全景。 昊天加快脚步,也走了近四十分钟,刚在山脚下,就听见了脆脆的上课铃声,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地方,让昊天觉得有了一种释怀,一年多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昊天在半山腰喘气,心想即然迟了,就慢点,待四十五分钟下了课,再去问老师的情况。 昊天莫名的觉得心情舒畅,悠悠爬上山,可是眼前的情景,却浇了他一头冷水。 操场上没有其他人,那个熟烂了背景,不是昊然又会有谁? 站在国旗台上,那么的晃眼,不!是刺眼。 昊天气喘吁吁的冲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喝道:“林昊然!你在做什么?!!” 昊然听到声音吓得一抖,猛然抬头,看到自家哥哥,整个人都蒙了,身子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昊天气愤的双手扯起他,声嘶力竭地说:“站起来!说!” 办公室的老师闻声前来。 昊然立马起身,站得笔直,低着头不再说话。 声音尖锐的老师,姓李,是位新来的代课老师,昊天不认识,只能放开手,礼貌的跟李老师问了声好。 李老师把昊天上下打量了一翻,抬了抬眼,不屑的说:“你谁呀?” 昊天被她一打量,有些不好意思了,瞬间红了脸,立正抬头,故装大人般的回应:“老师您好!我是林昊然的亲哥哥。” 李老师瞬间来劲儿了,接话道:“是吧!好,你们家总算是出现个‘家长’了。” 昊然一副怂样儿,微微抬头,弱弱的喊了声:“李老师...” “你闭嘴!” “你闭嘴!” 昊天跟李老师尴尬的来了个异口同声。 昊然红着脸,低下了头。 李老师气得翻了好几个白眼,也没管其他班上在上课,声音像不受控制似的,调大了好多:“你是他哥是吧!你来的正好!你的好弟弟林昊然,他是少根筋吗?!啊!!!你说我也没有得罪他吧!昨天他拿着刀片就把我自行车的后胎给划了,害我一路走回家。今天!我让他赔,你说你的好弟弟怎么回我,他说‘老师,我家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让他请家长,他说你家现在没人!中午吃饭,他带头端个饭盆就去了水库下面,带着一群同学玩水,他说他喜欢!!!你说!!我该不该罚他!你说!要是水库放水,没有注意他们几个同学怎么办??学校明令禁止学生去水库边上,他偏去!我们班这个月考核肯定垫底了,昨天,他家庭作业都没上交,他说他本子不见了,从书包里搜出本子,他又说他忘了本子在书包里面了,这,这是个学生吗?还是这两天他是吃错药了吗??这样的学生我没法儿教,你带回去反省吧!!” 李老师越说越气愤,激动的眼泪都说出来了。 昊天听得也是火冒三丈,咬紧牙,跟老师鞠躬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李老师,请您别生气了,是我没有教好弟弟,给您添麻烦了,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周一的时候,我让他给您做检查,那今天我就先把人领回去了。” 李老师见昊天还知理,也没有再大声说,冷冷的回了句:“去吧!我多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气死我了。”李老师边说边转身回了办公室。 昊天心里对自己说了几万遍冷静,可就在李老师转身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脚,踹了上去。 昊然被突然袭击的一脚,踹下了国旗台,痛得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昊天没看他,冷冷的抛了句:“还磨蹭什么呢!丢人现眼,收拾东西,回家!” |
Part25 昊然匆匆回了教室,拿起书包,就跑了出来。 跟在昊天的身后,不敢做声,埋着头,两只手紧张的搓揉。 昊天步子大,走的极快,昊然几乎是小跑的节奏。 因为没有到下课的时间,所以放学路上几乎见不人影子。 突然昊天停下脚步,伸手去折了路边的树枝。昊然见哥哥停下,远远的也停了下来,心都要跳出来了,人跟灌铅似的,杵在路边。昊天没几下功夫,就折了好几根大小不一的棍子,气急败坏的扯着棍子上的细枝。 前方十米,有一块好大的空地,那片空地几乎是学校的另一个操场,因为孩子们玩的多,空地上的草不多,空地就在上学路边,而周围都是山,平时只要放学,大部份的孩子们都会选择在这片空地上玩上半个小时,有跳绳,也有翻跟斗的,嘻戏打闹,甚至还有小伙伴们趴在草地上写作业的,很是热闹。 可是今天.... 昊天抱一捆棍子走向了空地,站在草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昊然招手,示意他过来。 昊然看到哥哥招手,想走过去,可是因为太害怕,腿都不听使唤了,好像怎么努力都抬不起脚,人还没有移动半分,眼泪就唰唰唰往下掉了,本能的望着哥哥摇头。 昊天也不急,放下手里的棍子,缓缓的走向了昊然。 待昊天走近时,昊然闭上眼睛,带着颤声,哽咽道:“哥...” 昊天看到弟弟这样子都有了三分不忍,可想想刚刚老师说的话,昊天躲了昊然那让人生怜的眼神,拉着他的手,玩味儿的说道:“还好,还好,还认识哥,来,来,来,我们把账算算再回家...” 昊然身体本能的反抗着,不敢随着哥哥走,昊天一怒,用力一扯,加大音量:“怎么的?还要我请人来抬吗?” 昊然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晃晃悠悠的被哥哥拉到空地中间。 “站好!”昊天暴怒。 昊然闻声,挺身站直,瞬间抽噎都停下了。 “哪几手划的,伸出来。”昊天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冷问道。 “哥....”昊然低下头,弱弱的喊了声自家哥哥,双手捏紧拳手。 昊天冷冷的回道:“林昊然,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喊天王老子都没用,饭要一口口吃,这账嘛,我们也一个个算,我们先来第一个,我就问你,你是哪只手划的李老师车胎?还有,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昊然一脸惊恐的抬头,望着自家哥哥,缓缓了伸出了双手。 “啪,啪,啪...” 昊然的手还没有摊平,昊天就猛抽了过去,昊然疼得把手缩了回来,蹲到了地上。 一个个红棱子,瞬间红肿起来,昊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受了,手又疼又麻,身子不受不控制的一直抖,可怜兮兮看着面色阴冷的哥哥,谁知,昊天竟然熟视无睹,拿起棍子朝着昊然抡了下去。 “啪,啪,啪...” 一连好几下,毫无章法,劈头盖脸的就抽了下去。 昊天抽了几下,停了下来,用棍子撮了撮蹲在地上的昊然,说:“这才到哪里呀?今天有你哭的时候!!你给我起来!手伸直!” 昊然疼坏了,起身的时候忍不住都发出了‘嘶’的一声,当然,他心里明白,这回他真是错大了,他缓缓起身,嘴里喊着:“哥。” 昊天没应,冷冷的说了句:“别废话!手!” 昊然手都肿了,想摊平了给哥哥打,可是十指不听指挥,怎么也伸不直了。 昊天也没有计较,“嗖...”棍子又抽到了手心手掌。 “啊!”昊然疼得大叫一声。 昊天毫不留情,一下又一下... 昊然实在是太疼了,泪如雨下,抽泣道:“哥,我...错了,哥,对..不起,是..我错了,哥...” 昊天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抽打着昊然的双手,两只手掌红肿的透亮,才稍微停顿了下:“说!为什么划李老师的车胎?” 昊然怕的紧,不敢再惹火昊天,立马回应道:“那李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冤枉我,说我偷东西,可是我没有,后来东西找到了,她不仅不还我的清白,她还取消了我参加作文大赛的资格,她有什么资格当老师??她...” 昊天又是狠狠一下,怒道:“这就是犯错的理由!一条狗对你叫唤,你也趴下去跟它一起喊!!!” 昊然听到哥哥的话,抬头,瞬间目瞪口呆。 |
Part26 昊天怒视着昊然,吼道:“看什么呢!别装傻!手撑地上,趴着!” 昊然手刚挨地,嘴就疼的咧到一边了,两只手肿得像熊掌一下,动一下都疼的抽,撑到地上,估计得残了。 昊然心一横,手撑了下去,可是手刚刚触地,手就跟触了高压电一样,弹的一下,整个身体都往后坐了去,痛,因为实在是太痛了,昊然感觉自己走到了地狱的边缘,失落的干脆倒在了草地上。 昊天见状,手里的棍子不由自主的就挥了过去... “嗖”的一下抽在身上,使昊然立马就坐了起来,倦着身子,头深深的埋着,把手和脸死死的护在胸前,任背后腥风血雨。 昊天气急,一脚踹了过去。 谁知,昊天还是那个姿势,只不过倒在了地上,手和头还保持原状,紧紧抱着。 昊天抡着棍子,朝着屁股猛抽了过去,边抽边骂:“你个**,小小年纪还口出狂言,还知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是吧!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不是不怕死吗!” 昊然咬着嘴唇,拼命抱着自己,没有接话,任由哥哥抽打。 昊天见弟弟没回嘴,手里停了下来,接着算账:“说!穷就可以不要命吗!你知道生命意味着什么吗?!....你回话!!” 听到昊天的怒吼,昊然使劲摇头。 既然是算账,昊天就接着往下想,想到他带领同学去水库边玩耍,气的火大,水库下方,是用来泄洪的,平时水少,里面有些小鱼小虾,孩子们都爱玩,表面平静,实际非常危险,因为泄洪,那片水域的地面是大小坑无数,当然那里吞噬的生命也是无数,所以那是学校的禁区,也是所有家长的禁区。他的宝贝弟弟倒好,自己来就算了,还带了一帮人玩,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还拉着一帮人不要命的。 昊天越想越生气,猛的打了下去,这棍子用新鲜树枝临时打造,本来就脆,这么猛的抽打,早就不行了,“啪”的一声,棍都断了。 昊天甩了手里剩下的半截棍子,顺手就捡了地上的备用棍,用棍子指着他说:“你不是很拽吗?别给我这儿当缩头乌龟!说!你抽什么风呢!为什么带同学去水库边上玩?!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还喜欢玩水啦!胆子大了啊!不错!明天哥就带你游泳去!” 昊然小时候溺过一次水,从此之后就晕水了。 后来,昊天还带着弟弟在自家堰塘学过游泳,可是昊然死活不敢,自那次学游泳之后,昊然更晕水了,没有想到,他会胆大到带着同学们去玩水,难不成以前是装的? “说话!!!”昊天又是一声怒吼,他青筋都快暴了。“说,说不出所以然来,今天咱们俩都别回家了。” “...”昊然抱着头呜咽,声音又细小,根本就听不清他说话。 “啪” 昊然屁股又结实的挨了一下。 昊天冷喝道:“抬起头!你给我大点声!!” 昊然缓缓抬起头,泪流满面,委屈巴巴的望着哥哥,哽咽的边哭边说:“哥。我...错...了,对...不...起...哥,去...水边...我..无话可说,可...同学..他们...是..自己...去的,不是我带过去的。” “好你个!无话可说!我...”昊天气得又要打,昊然条件反射的把头和脸护了起来,又倦在了地上。 “呜呜呜...”昊然哭出声音。 昊天没有抽下去,接着骂:“你...哭什么哭!做错事了还有脸哭!!我问你,作业又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昊然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昊然!你别逼我....你!”昊天抡起胳膊,扬了巴掌,最后,在他看到弟弟红肿的双手时,他停了下来。 昊然见哥哥停住,脸上挤来了个温和的笑。 “你笑什么!”昊天盯着他,那笑容虽是挂着泪,可是让他心里却是一暖,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笑过了。 “弟弟看见了哥哥,高兴!”其实这是昊然的大实话,以前哥哥是常常会来学校看他的,这两年都没有来过了,他是真高兴。 只是。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如约的抽到了他脸上,疼,痛,还是麻木呢! 昊天见他,不懂事,不顾自已安危,还把自己当做蝼蚁命一样轻贱,他还在笑,还高兴!!! 昊然捂着半边脸,眼泪顺着脸颊留到了脖子上。 |
Part27 昊天顺着脖子往后看,背上好像隐约有旧的伤痕,他丢了手里的棍子,把昊然扯了过来,拉开衣领,语气比之前温和的不少,说:“你身上有伤?” 昊然点了点头。 “来,我看看!”昊天正准备去看的时候,昊然弹开了一米远。 昊然迟疑,不肯移步,昊天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过来!我是你哥!” 可是昊然还是有些迟疑,甚至看到哥哥的前进,他还退了几步。 昊天跑了过去,猛的抓住了他,昊天力气大,又大了昊然那么多,昊然本就不是对手,被哥哥反手一钳,瞬间全身都疼了起来。 昊天把昊然的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掀开他衣服准备看看,本以为,看到的肯定是纵横交错的棍伤,可是谁知,触目而来的还有后背上的大片青紫, 本来昊天的动作不快,手轻轻的掀开上衣,可红肿交错的楞子,让昊然还是痛得直咧嘴。 昊天见伤,眼眶都红了,手也轻轻的抚了上去,嘶哑的说了声:“是谁打的?!” 昊然觉得背后有了哥哥温暖的触碰,有些不好意思,从另一方向转了个身,恰巧见到眼红的哥哥,心里也是一暖,连忙低下了头,赌气的说了声:“不是你吗?” 昊天闻声,一阵恼火,冷下脸来说:“是,那些新伤是我打的,我问你的是你那背后的旧伤是哪里来的?” 听见哥哥带着淡淡的责问和淡淡的关心语气,昊然摇摇头。 昊天白了他一眼,即心疼又气愤,是谁,怎么敢!!! 昊天干咳了一声,突然都觉得有点紧张,微调了下情绪,道:“快说!” “李...老...师!”昊然支吾的说了出来,紧张地看着哥哥,以为他又要打。 昊天觉得苦涩,心想,这个老师哪里来的,竟然敢,气急,脱口而出口的竟然是:“这个社会败类谁请来当老师的?” 昊然听到这话,像似松了一口气,少了一些惶恐,挣脱了哥哥的手,去扯自己的衣服,边整理边说:“哥,这都怪我,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昊天听着弟弟的口气竟然像是在哄自己,心里越加疼惜,觉得事情不简单,可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瞟了他一眼,说:“别扯这些,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昊然无奈,道出了实情,原来早些时候,那昊然的同学,也是校长的亲侄子冤枉了昊然,被昊然识破,可是李老师还是维护校长的侄子,昊然气不过,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揭穿了他们,李老师面子上挂不住,当天就让昊然留校,打扫完了整个操场才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更难过了,那李老师也是有意无意的为难昊然,故意给低分,可是昊然成绩向来好,也没有跌出过前三名,期中考,老师竟然睁眼瞎排名,把第三名给了校长侄子,昊然当着全班的面儿又杠上了,还当面撕了试卷,李老师气得火冒三丈,拿着桌上的木尺就往昊然后背上抽了过去,还有... 昊天听着,石化般,一动不动,他惊呆了,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亲弟弟身上。 看到哥哥怒目的样子,昊然说完,大口大口的吸气,有些哽咽,有些喘的说道:“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撕试卷的。也不是故意对李老师这样...” 昊天转过身,捏紧拳头,蹲下身来,狂猛地往地上砸。 昊然连忙蹲下来,试图阻止哥哥,从背后抱住了昊天说:“哥,哥,别这样,我错了,你打我吧。” 昊天像发疯了一样,一拳拳砸,手背上血都流了出来。 一会儿,好像都冷静了,空旷的草地上,兄弟俩人没有再说话。 昊天心里空荡荡的,回头看了看昊然,昊然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不再说话。 昊天扭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走,咱们回家吧!学校的事情,周一再说!” 昊然手心都出汗了,低头不语。 昊天温柔的拉着他的手,扶着他起来,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再说话,心里对着自己苦笑,刚刚自己在做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残暴了!把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打的伤痕累累。 昊然艰难的迈着步子,但是依旧忍不住内心发慌,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小声的说:“哥,你还能原谅我吗?” 昊天闻声望了过去,五味杂陈,现在的他,不能细想,也不能深究,社会就是如此,也许父亲出面会好很多,可是如何向父亲开口?看到昊然如今在自己面前万般拘谨样子,昊天甚是心疼,那个跟着自己屁股后面,无话不谈的小家伙,真是他吗?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话变得越来越少了?或者说每次自己出现,小家伙和父亲的谈话就会嘎然而止?!快乐都去哪儿了,昊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虽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 昊然见哥哥没有回话,也乖乖闭嘴。 昊天扶住昊然,略微有些担心,淡淡的说道:“你还能走吗?” 昊然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哥哥,不敢相信的看着。 昊天没有理会他,半身蹲到前面,命令道:“上来吧!哥背你...” 昊然没有拒绝,趴了上去,宽大而温暖的背,像是他整个世界的拥抱,突然好满足,觉得一切都值得,紧紧的抱着哥哥,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而眼泪掉到昊天身上的时候,已经变得冰冷,像天山寒冰,刺痛着他的心。 兄弟俩人,慢慢的消失在了这蜿蜒的山路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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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更之前说几句: 其实,我这两天特别的开心,前一阵子放假回老家,陪着病重的老妈到处游玩,没有心思码字,现在觉得心里轻松,每天码字,特别满足。 我这文笔我知道自己,渣的很,我本来也就是个理科生,但是我喜欢写,就是喜欢写,相比之前,我觉得自己有进步,所以我开心。当然最最开心的就是,竟然有你们在看,而且有人一直在看,你们还会争论他们三人,你们真诚的给我长评,让我有了无限的动力。真诚的谢谢你们。 我来说几句他们三人吧。首先,林父,他肯定是一个好人,一个有担当的人,一个好父亲,只是之前有些渣,是因为心爱的人病重,变得暴戾,但是人真是这样,有些人在面对巨大压力时,会变,变得完全不是自己,上半年,我母亲病重,六次住院外加三次抢救,我感觉我都不是我自己了,天天火暴脾气,得亏我家那位一次次包容,我妈现在过了难关,其实我还蛮愧疚的,做了很多伤人的事儿,亲爱的都没有计较,情人节快来了,我要告诉他,我爱他,我要给他钱花。相信林父跟我一样,早就知道自己错了。 其次,说昊天,昊天吧,他是一个做事非常认真的人,担负了同龄人不应该担负的东西,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但是他也是个特别轴的人,以为自己酷帅狂拽霸,以为自己就是狮子王,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他认为母亲的死跟他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封闭了自己,不能原谅自己,一直冷暴力,还幼稚的觉得自己成熟,实际上,一家三口最需要安慰的就是他,最受伤的也是他,他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最后,来说这个又“作”又让人心疼的小弟昊然。说句实在的,昊然也没有什么大错特错(当然,这一次,那也是有原因的),他只是做了一个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家里特殊,酷帅狂拽霸的哥哥绝不允许他发生这样的事,因为在一个这样的家庭,经不得这样的错,这样的错有可能让他们全家万劫不复,他那酷帅狂拽霸的哥哥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一点变数了,所以他就受累了,昊然性格开朗,想得开,打不怕,所以不要担心他会长歪,他的偶像就是他哥,他的弱点就是怕他哥不理他,所以嘛,他被他哥抽一顿比起他哥不理他,他更乐意和开心的。 谢谢大家,祝大家天天开心,努力学习奋斗,加油~~为了更好的自己。 |
Part28 昊天一路背着昊然,昊然既感动又有些难为情,且不说他也长大了,就是路过那些邻居家,太羞人了,他红着脸,埋在哥哥背后,不敢吭声。 因为几次说要下来自己走,昊天都厉声拒绝了,现在昊天也当昊然是袋土豆扛着了。 路途不短,昊天豆大汗全身流淌,一直到在家门口看到熟悉的背影时,才放了昊然下来。 “爸!” “爸!” 兄弟俩喊了一声,立马站好,低着头,等着发落。 林海应了声,点了点头,看了看兄弟俩,疑惑的问道:“昊然你这是怎么了?” 昊然刚想开口,就被昊天扯到了他身后,昊天满脸通红,还淌着汗,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也害怕拱火,尴尬的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焦急的说:“爸,没事儿,就是刚刚不小心擦了一下,我去给他擦点药酒就行了。” 林海冷冷的问了句:“我是在问你吗?” 昊天呆住,闭上嘴不再做声。 林海绕过他,抓住了昊然,昊然疼得眉头一皱,林海见势不妙,抓着他的手说:“这是擦伤吗?这是吗?这还没事儿啊!” 昊然别过头去,委屈的偷偷抹眼泪。 昊天看着他双手好像又肿了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他低着头不敢再看。 林海拉了昊然,仔细又看了看,见到触目惊心的伤痕,气冲冲的说:“你还真是‘心慈手软’,你怎么不直接拿把刀了结他!你!!!!” 昊天自知理亏,可是这父亲他不是...他今天这是怎么了...“爸,对不起!” 还没等到他道歉完,林海已经把昊然打横抱回屋里去了。 剩下昊天在门口傻站着,弄不明白状况。 转身进屋,发现父亲在给弟弟上药了,关着门,昊天站在门外也不好进去,听见昊然疼的嗷嗷大叫,悻悻回屋。 回到自己屋里呆了一会儿,心神不宁的昊天,又来到了林海的房门前,听到屋里在谈话,父亲和弟弟竟然说说笑笑。 他刚想敲门,听到昊然大嚎:“爸,你别再出馊主意了,你看我都快残了,再这样下去,我就真被弄死了。” 此时又传来了林海的声音:“嘘!你小点声,我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蠢个儿子,平时看着蛮机灵的...” “爸,是你说让我弄点动静的,结果呢,我都快被打死了,哥也不知道能不能原谅我,你还说我蠢,还有学校我都出名了...” “你!你可别瞎说啊,我让你弄点动静,我让你弄这么大动静了,你这是作死,你哥不抽你,我都要抽你了。再说了,那你哥不是把你背回来的吗?” “爸...我看哥是越来越讨厌我了,哎。” “你就是蠢!见你哥跟见了鬼一样!” “爸...” 昊天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 林海和昊然,瞬间‘常态’,林海把摸着昊然的手收了回来,昊然也装着整理了一下被单,有些心虚,佯怒道:“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昊然慌慌张张的样子,昊天像明白了点什么,慢慢的回了句:“爸,你们这么开心,聊什么呢?” 林海咳了一声,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继续装:“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进来都不敲门的吗?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昊天乖乖回应:“爸,对不起,儿子知道错了。” 林海见状,知道昊天肯定是听到了什么,要不然态度也不会是这样,但也不好细问追究,一时间也没了话接。 谁知昊天又开口了:“爸,我是你亲生的吗?” 林海火蹭的一下上来了,扬手想打,被昊然一把抱住:“爸,爸,爸,别冲动啊!” 昊天这时,脸也沉了下来了,“爸,您为什么要这样子呀?我也是您亲生的呀?你们合伙演戏,不觉得...”昊天怎么也没想明白,昊然的不懂事竟然是父亲教的,一场苦肉计,这生活是把人逼疯的节奏啊。 而林海也被这语气堵的一愣,真的怒了,道:“呵,长本事了,那我问你,你妈那是你一个人的妈吗?” 昊然扯着林海的衣角,拉着他,扯到身后的伤,疼的吱牙咧嘴的。 昊天气泄,跪了下去。 林海气得想去捶墙,这榆木脑袋,还真让人头疼,“你给我起来,坐下!” 昊天抬起头,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候发落。 |
Part29 “他是谁?我是谁?”见昊天坐下,林海激动的指着昊天说。 虽是快成年了,可是昊天终究还是孩子,再怎么努力装成熟,装大人,也有心软的时候,听到父亲这样指着鼻子问自己,又想想刚刚他跟弟弟的亲密嘻闹,不禁有些心酸和嫉妒,抬起头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海,不说话。 “爸....”昊然听到父亲的话重,忍不住喊了起来。 “你给我住嘴!乖乖睡觉休息,要不然,你***到二楼小房间给我反省去。”林海冷喝了一声,昊然不敢再说什么了。 林海脸沉了下来,认真的问道:“昊天,你妈去世多久了?” 昊天秒回:“382天!” 林海,挫败的下来,问:“昊天!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昊天,疑问:“爸...什么意思啊?” 林海平静的说:“你说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妈走了,就你一个人难过吗?那你妈就不是昊然他妈了?那不也是我老婆,我爱人吗?” 昊天脸被说的一阵红一阵白,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海继续道:“我们大家都很难过,昊然去年才多大,我知道你生气,气他没有看好你们的妈妈,可是昊天,你妈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知道吗?她都下了决心,你能时刻看着她吗?你以为你妈那是第一次自杀吗?” 昊天瞪着眼睛,惊恐的望着父亲。 “你从小懂事,我跟你妈都很欣慰,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让我们操什么心,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三百多天里,你加起来说了几句话?你和你弟弟又说了几句话?你肩膀上扛了责任,扛了家庭,我都知道,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分担分享,共同成长,一起奋斗,难道不是你妈妈在天上希望看到的吗?” 一连串的发问,让昊天哑口无言。 “昊然,是有错,可是他也愧疚,他也失去了他最爱的妈妈啊!这一年多里,你对他不管不问,不理不睬,你以为我想用这苦肉计吗?那昊然也是我儿子,你们差了好几岁,你也不是第一次教训他了,你以为我舍得吗?我心是石头吗?是,是我催促着你去学校看看,也是我让昊然在学校生点事端,我还不是想让你对他多些关心,他是弟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俩个能够化解矛盾,你沉浸在你悲伤的小世界里,每次跟你说话客套让人冰冷,我们还是一家人吗?还有这两年,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们兄弟俩个,我错了,给你们道歉,那时你妈妈病重,我心急如焚,暴跳如雷,你妈妈走的时候的我恨不能跟她一块儿走,可是我能吗?我还有你们,我不能,因为活下来的人还要努力,还要继续,你懂吗?” 林海的话,字里行间都是真诚。 昊天眼泪止不住的流。 而床上躺着的昊然已经哭的稀里哗啦。 “昊天,过去的事情,就放下吧!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林海第一次这样和昊天说话,听到父亲语重心长还几度哽咽的说完,昊天再也忍不住,起身上前一把抱住了林海,嚎啕大哭,不停的哭喊着林海:“爸...爸...爸爸” 这是昊天第一次这么失控,一年多了,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昊天这样哭泣,一时间,昊然也跟着哭出了声来。 林海红着眼眶,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柔声的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海抱着这个泪人儿,因为苦力活,摸着身上都有健子肉了,林海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可是一开口却还是带了点怒气,“昊天,你以后不许再去打临工做苦力了,以后什么事情不许自做主张!” 昊天松开父亲,低着头,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心中错腹诽,那打工的事情,不是以前都是默认了吗? “你听到没有!还有我告诉你们,以后赚钱的事情交给我,你们俩个臭小子给我好好读书,不读出个名堂来,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林海怕自己情绪彻底失控,转身走出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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