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意难平(父子,古风)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意难平(父子,古风)[第5页]

作者:燧聿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38.
“血魂丹,你从何而知?”
舒云的话让小院再度沉寂下去,这丹药他一向藏得严实,武林中知道这血魂丹来历的,不超过三人,一人乃是妻子柳毓,如今埋骨桃花坞,已有二十四个年头了,一人乃是剑宗叛徒余欢,被他扔下药谷悬崖,算起来,也有二十四个年头了,那还会有谁...
阴霾笼罩在心头,舒云将过往但凡打过交道的人一一筛过,还是没有头绪,二十多年前,药谷一夜尽灭,气剑二宗蛰伏,加之死的死,亡的亡,江湖上盛传的故事听着头头是道,可也没几句真话,舒仪猛然跑来问自己要血魂丹,他不是不舍得给,只是这消息的来路,终究还是要问明白才行。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非但知道血魂丹,我还知道药人,舒庄主,害怕了?用不用杀我灭口?”舒仪才不管舒云的心思,出言好一通讥讽,对舒云所问避而不答,甚至闭了眼假寐。
“药人”二字方从舒仪口中出来,舒云便被吓了一身冷汗,面上虽然丝毫没有破绽,可心中却震惊异常,按下疑虑继续问道:“你且说说,我做了什么想要人不知的?你既知道血魂丹,还知道药人,不妨与本堂说道说道。”
“休想从我这里套话,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死了这条心!”舒仪睁眼瞪了舒云,一双白瞳仁,吓人的厉害。
“罢了,你不想说,本堂也不问了,待你师父好了,本堂带你去看看你娘。”舒云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转了话头,打断了舒仪的欲言又止,自顾自道:“早该告诉你的,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些年。”
舒仪没答应,却也没拒绝,不是不想拒绝,而是这事当真蹊跷,这些年他不是没探查过他娘的墓在哪,母子连心,就算再埋怨,也还是想去上炷香烧些纸钱的,可他娘的墓却好似石沉大海一般,他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就仿佛没这个人,让他平白生疑,如今舒云提起,那人也给自己说过,必须探得娘亲墓在何方,虽不愿同舒云多呆一秒,可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没有反驳。
父子两没再说话,就这么坐了一夜,待天微亮,舒云起身入厨熬了些粥过来,舒仪盯着摆在自己身旁的碗震惊了许久,还是扭开了头。
“我辟过谷的,用不着你假好心!”
经过一晚,舒云也懒得在与舒仪计较言辞,没多说什么,将自己与舒仪的粥全喝了,又吃了两口小菜,收拾了碗筷,洗把脸背着草篓出门采药去了,倒让舒仪没了脾气。
舒云再回来时,已是正午,仲夏日头毒,舒仪又恰好坐在院中央,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汗流浃背,想喝口水却没个可使唤的下人,不由在心中将舒云骂了百八十遍,想起昔日在天合山庄,那些下人就是拜高踩低,也没人真敢不给自己倒水,可如今,这老贼混的也真是惨,被人排挤出天合山庄不说,连个下人也请不起了!
舒仪不说话,不代表舒云不知道他的心思,卸下背篓,将其中草药分类摘去黄叶,洗净晾干放在日头下暴晒,而后进厨房替自己蒸了米饭,调了小菜,熬了汤,全程没有理会舒仪,这般情景,舒仪再傻都明白了,气急恼极可又没办法,只能假装不屑,掩饰恼火。
下午暴晒,舒仪实在口渴,眼看着井眼就在不远处,泛上来的水光粼粼印在水桶上,口舌生津,可就是喝不上,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冲着轻掩的厢房吼道:“我要喝水!”
“井在旁边,自己打去喝。”舒云轻飘飘的话传了出来,气的舒仪头顶冒火,干脆闭嘴,仿佛发泄一般疯狂的将内力往朱山恶体内输,没一会便力竭,更是口干舌燥,加之太阳暴晒,没多久竟晕了过去。
今天的放完啦,明天可能不更哦,提前来请假,因为要回学校还要开会还要改设计
我的内心已经崩溃

我去就这排版了我放弃了,等账号申诉完了再重发一下吧
把小婊砸拉出来溜溜,毕竟留言少了,还需要云庄主来撑场子
这段时间超忙,可能更慢点,大家见谅啊

我回来了!!!啊哈哈哈哈号弄好了!!



39.
舒仪醒来时已是傍晚,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躺着朱山恶可怎么办,吓得登时跳了起来,出了内室,便见舒云坐在朱山恶背后,如自己一般向他体内输送内力,舒仪看着舒云就来气,趁舒云不能动,扑过去便要夺其性命。
舒仪快,舒云更快。舒仪扑上前去还未沾上舒云衣角,便被迎面而来的朱山恶撞了满怀,离了内力,血魂丹的药劲直冲上头,朱山恶憋得满脸通红,舒仪不敢耽搁,赶忙坐下替朱山恶调息。舒云将朱山恶扔了出去,给自己沏了壶茶,坐在一旁慢慢喝着。
一壶茶喝完,方才慢悠悠抬头道:“瞪着本堂作甚,又不是本堂让你坐在院子里的。”
舒仪吃了个暗亏,将头扭向一边,却在铜镜中发觉自己的脸上的印记淡了些,只怕是舒云背着自己干了些什么,不由气恼,扭过头来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清心丸,碾碎了敷在面部,可化解淤血,早叫你拿来,你不听,非要本堂用药草敷,药劲弱不说,也麻烦的紧。”舒云磕了磕茶碗,不经意的回答了一句。
“用不着你假好心!”舒仪又气又恼,本已不相干,何必在这假好心,反弄得自己又像欠了他一般,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再辅以还生丹,修复经脉,好生将养,虽不能光照如初,却也不必再以面纱遮掩。”舒云好似没听到舒仪的话,自顾自的向下说。
“你!”
“过两日去你娘坟前磕头,你这般狼狈样,你娘少不了埋怨我,养好你的伤,磕了头,你爱如何便如何,本堂也不管你。”舒云说完,搁下茶盏,意味深长看了眼舒仪,进屋休息去了,留下舒仪在外咬牙切齿。
次日清晨,舒云梳洗过后背着草篓出门了,留下舒仪与朱山恶两人在房内,先前几天几夜睡不好觉,如今事情也算有了转机,舒仪靠在一边继续给朱山恶疗伤,胳膊酸痛无比,不停的向下滑,先前还附在朱山恶背上的手已经滑到了腰间,直到朱山恶猛的咳起来,方才赶忙端正起来。
小院宁静,清晨还不算热,舒仪也难得的享了会安宁,只是这宁静没持续多久,便被一阵吵嚷声打破,小院的门被轻而易举的破开,紧接着便是一片杂乱声,舒仪不由暗暗心惊,这难不成是舒云给他设的套?!
怒气方冲上天灵,便被庭院中传来的声音硬生生压了下去,随后便坐回了床榻,云海小人,几年不见,望他有点长进,若是简简单单就被他杀了,岂不无趣?
一伙人吵吵嚷嚷,云海那厮倒还有些威风,一阵呵斥便也压下了其中质疑声。舒仪坐在里屋听来听去,无外乎是云海那小子疑心庄内有鬼,舒云有意包庇,这才趁着舒云不在,前来搜查。其中那些说不的,舒仪也听得出来,是他爹之前的肱骨之臣,如今本就看不惯云海,他还嚣张到了要搜查老庄主的私宅,难免起了争执。
“义父一向待我亲近,这贼人登堂入室无所不能,我为义父安危着想,替他排查一番,尔等这般阻拦,是何居心!”云海那小子仍旧这般虚伪,听得舒仪在内室只瘪嘴。
云海虽小人,可到底是舒云亲自指派的接班人,那些反对声渐渐小了下去,可话不说了,众人的心思却未必都向着他云海,更甚者,几个少年时便跟在舒云身边的老将暗暗骂到,非那毛贼无所不能,而是云大庄主太过无能,才让那小贼无所不能。
众人虽不再言语,可也没一个人动,这让云海不由得气青了脸。僵持许久,终于有些小辈熬不住了,稀稀拉拉开始向院落四周走去,他们不比那些老家伙,没本事又没靠山,得罪了云海,便也就没了这碗饭。
云海见有人动了起来,便也不同那些老东西计较,转身进了正厅,命人给自己泡上茶水,悠然自得的看众人忙活。那几个资历深的哪里看得惯,转身便走了,云海也不拦,待院落被搜查的七七八八,众人却不敢再动了,庭院也就罢了,真让他们去搜查舒云卧房,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云海搁下茶盏走了出来,这群人拖拖拉拉碍足了他的眼!若不是舒云还没老的动不了,他早都将他们赶出山庄了!
“愣着干什么!房间看过了吗?!”云海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倒让在屋内听热闹的舒仪诧异了一番,这小子最会装温良,怎么如今夺了权,就暴漏了本性呢?这么快便破功,也不知装的久些,摇头晃脑故作深沉在心中叹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正僵持间,小院的大门吱吖一声被推开,而后本就尴尬的场面平添一份诡谲,舒云背着草篓进来,无视了满院子的人,将草篓中半满的药草倒在井边,打上一桶水,洗了把手,入正厅就着云海喝剩的半壶茶水,小酌半杯,方才扭头问道:“云庄主可搜到了什么?”
云海自打舒云进来,便凉了手脚如今突然缓过神,强挤了几分笑意道:“义父哪里的话,那贼人太过狡猾,孩儿担心他在庄内得不了手,前来叨扰义父清静,这才出此下策,义父可莫要怪罪孩儿。”
舒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云海知舒云回来,这定然是搜不下去了,可到底不甘心,给院中人使眼色,若是不小心撞开了厢房的门,他就不信舒云能拿他怎么着!
云海的心思下人看的明白,可没有一个人敢动,舒云不在时,他们尚且不敢太过放肆,如今舒云回来,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动一步。
“既然义父已经回来,那孩儿也就不必太过担心,义父采了一上午的药也累了,好生歇息,孩儿告退。”云海见舒云这架势,便知今日之事已黄,俯身作揖,见舒云没有理他的意思,轻咳一声,起身带人撤出了小院,待路过舒云所在厢房时,脚步一顿,随后一挥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海走了,舒云又坐了半晌,这才回屋,一踏进内室,便见舒仪满脸讥讽,挥挥手懒得同他废话,明明还不到正午,便像劳累了一日般,身心俱疲,草草给舒仪脸上抹了些膏药,撑起被子,倒头便睡下了。
舒云躺了半晌,就在舒仪以为他都睡着了准备做些小动作的时候,舒云的声音幽幽响起:“收起来。”
舒仪有些尴尬的停止了手上动作,可又觉得不能输了气势,遂怒道:“准他杀我,不准我杀他?!”
舒云一愣,转过身来看了眼舒仪,而后裹着被子继续假寐,半晌,舒仪的怒气已经积攒的足够,方才听舒云叹了口气,慢悠悠道:“他进不来。”
“那他若是进来了呢!”舒仪一愣,当即顶了回去。
“他若进来,便是寿元已尽,你不杀他,本堂也放不过他。”舒云的话平静如水,可生生让舒仪察觉到了一抹杀意,难不成...方才云海停在厢房门口那一瞬,舒云已经动了杀心?
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杂念扔出脑海,这辈子,他再信舒云一个字,便自行割了这颗脑袋!
40.
自那日云海来过后,小院风平浪静,倒没什么可说。转眼四十九日已满,朱山恶面色红润不少,比刚来时简直像换了个人一般,舒仪看朱山恶气色渐好,也高兴了起来,舒云再来给他上药也没了先前抵触,只是朱山恶已然像个好人一般了,却怎么也不醒,平白令人生疑。
“他怎么还不醒?”舒仪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此时舒云正卸了缠在舒仪脸上的纱布,看着原先半边青紫的脸现如今已看不出什么区别,不由暗松口气。
回房取了银针出来,按住舒仪的脑袋,银针扎入,血顺着脸颊流下,虽骇人,可待擦干净之后,便能看出先前喷张的青筋如今已淡了许多,舒云收了家伙,却好似还没有回答舒仪的意思,舒仪瞪他半晌也没反应,不由高声又问了一遍:“他怎么还不醒?!”
舒云总算过来瞧了瞧朱山恶,挥开儿子一个半月都不舍得放下的手道:“本堂不让他醒,他敢醒。”
“什么意思?!”舒仪被挥开了手,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去抢朱山恶,却发现朱山恶并没有头几日那般面色涨红的模样,方才意识到自己被舒云耍了。
“本需几日?”舒仪按下满腔怒气,硬忍着方才让自己这句话不显得那么生硬。
“七日。”舒云将朱山恶放在一边,擦了擦手,好整以暇的回了一句。
“为何骗我?!”舒仪一听这话,登时怒了,这一月来他手不敢离朱山恶半寸,举着胳膊累到酸疼也咬牙忍了下来,如今舒云告诉他只需七日,那他这四十多天都是在看猴子吗?!
“你的伤,需四十九天。”舒云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坦然的很,仿佛看不出舒仪的怒气。舒仪气急怒急,可又不是舒云的对手,上前两步用肩膀撞开舒云,背起朱山恶便要走。
“去见过你娘再走,三五日便够了,尔后本堂绝不留你。”
“......”舒云的话着实诱人,舒仪想了想,放下朱山恶,问道:“何日启程?”
“三日后如何?”舒云总算是正眼瞧了舒仪,却被舒仪瞪了回去。
“现在!”
舒云锁了小院门,叫了马车,舒仪不愿和舒云同乘一轿,骑了马远远走在前头,舒云虽说不介意儿子如何,可也着实不想对着朱山恶的脸,也选了马匹,想要与舒仪并驾而行,哪知舒仪根本不愿理他,只得稍稍落在后面,跟着前行。
三人走了五六日,方才到了云洲边境,舒仪下马,将车轿中的朱山恶扶了下来,朱山恶醒了已有两三日,虽已经大好,可伤的时间不短,加上一直昏睡,浑身上下疲乏的厉害,舒仪弃了马,日日钻在车轿里给朱山恶捏腿捶腰,舒云看着碍眼,可到底没说什么。
朱山恶自打醒来,便和舒云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这老东西打伤自己不说,卓峰小小年纪,何其无辜,这老东西竟也不放过!当舒云第三次将自己的饭菜倒掉后,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向朱山恶,朱山恶虽然未必打得过舒云,可也不是善罢甘休的主,两人你来我往,面上虽然平静,桌下已是刀剑相向。
舒仪挑了块肥肉夹到朱山恶碗中,又给自己夹了根青菜,晃着腿吃的正香,冷不防,便被朱山恶一脚踹到了小腿肚上,手中饭没端稳,直接洒在了桌上。
“师父...踹我作甚...”舒仪咬牙切齿忍下这一脚,伸手摸了摸小腿肚,委屈极了。
“哪里是老夫踹你,分明是舒大庄主...啊呸!舒前大庄主踹的。”朱山恶端着碗,面不改色心不跳,就着满口的肉呜里咕哝回了一句,义愤填膺处,米粒从口中喷出。
舒云见过泼皮无赖,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如此都能说瞎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甩袖而去,与此等毫无廉耻毫无礼仪之人同桌而食,真是败坏食欲!
舒仪看了眼舒云,没说话,朱山恶这样他早就习惯了,就算今日只有朱山恶和他两人,这一脚也能被他师父推到别人头上,何况还有个舒云。
“师父,吃菜。”舒仪没再追究,转而继续向朱山恶碗里夹菜。
“小子,老夫告诉你,姓舒的没一个好东西。”朱山恶将碗里米粒刨进嘴里,用粘了菜叶的筷子指了指舒云离开的方向,凑到舒仪跟前道:“尤其是天合山庄那一堆,人渣造人渣。”
“师父此话怎讲?”舒仪愣了一愣,虽然想说些什么,可还是忍住了,师父所说的天合山庄姓舒的,一定是除过了自己,一定是!
“你别看舒云那老小子此刻嚣张,他也不过就是个婢生子罢了,舒颜,就他爹,也不是个好东西,不是老夫吹,当年那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去逛窑子,买了姑娘不知从何下手,还是老夫教他的哩!算起来,舒云那老小子能生出来还要谢谢老夫哩唔唔唔!”朱山恶说得高兴,根本不管此刻四周目光早已汇集在此,直到舒仪实在臊的不行,堵住了他的嘴才让他停了下来。
“臭小子!没有半点规矩!”好容易从舒仪手下逃脱出来,猛吸两口气,方才换了副脸面,拣了两颗花生米边嚼边道:“你不爱听,老夫还不爱说了呢。”
“不是徒儿不爱听,师父您瞧...”舒仪拽着朱山恶衣袖,示意他看看四周,哪知朱山恶满不在乎的将徒弟挥开,指了指拐角处道:“舒云那老小子都躲那偷听呢,让其他人听听怎么了。”
舒仪顺着朱山恶的手向拐角处看去,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正当他以为朱山恶在戏耍他,一声刺得人脑仁疼的啸叫传来,风云剑寒光凛冽,划破周遭空气径直向朱山恶射来,舒仪眼仁欲争欲大,身体下意识的挡到了朱山恶前面。
“师父!!”
更啦更啦更啦,号找回来啦喜大普奔~
终于写到了舒云的小秘密,爱的拍拍,自戳萌点了~
还有亲@exo晗流生日快乐!迟到的祝福!


41.
“臭小子躲开!”
舒云的剑来得太快,电闪火石之间,已经迫近朱山恶师徒二人,舒仪横生变故,让情形瞬间万变,舒云没想过儿子已经和朱山恶亲到了这种地步,竟下意识的为他挡剑,登时身子都凉了,用尽毕生所学轻功,追剑而去,堪堪在一尺见外处,握住了剑柄。
朱山恶在舒仪挡在身前的刹那,便已拍桌而起,没工夫去管舒云如何,拽着舒仪后襟,将人甩了出去。没了舒仪在中间阻挡,朱山恶对着直冲上前的舒云当面便是一把蚀骨的毒。毒粉撒了一片,坐的稍近的桌已有人不慎沾上,霎时间一片鬼哭狼嚎。
舒云先前同朱山恶交过手,知他身上奇毒难缠,在舒仪被甩开的瞬间,便已调转身形,向朱山恶后背袭去。朱山恶本就以恶人之名行走于世,多杀一人少杀一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差别,可周遭惨叫声落入舒云耳中,便是别样风景了,速战速决,他还有时间将这些人从鬼门关上拉一把。
两人心思各异,手下招式却丝毫不慢,舒云平日将风云剑保存甚好轻易不拔出来,此刻非但风云出鞘,就连招式之间,也带上了步步夺人咽喉的杀伐。
舒云的剑势咄咄逼人,朱山恶比起舒仪,已是个中高手,却在舒云压迫下,半分优势也无,不由甚为惊异。舒云的身世他的傻徒弟不知道,可他清楚得很,舒云师从气宗,练的是内力与日俱增的功夫,这十多年有所精进在他预料之中,可如此精进,这等天赋着实令人望其项背!
舒仪被朱山恶甩了开,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那边两人打的热火朝天,他稍作观望便看出朱山恶明显处于下风,登时急了,握着剑想也没想搅入了战局,先前两人打的鸡飞狗跳,这会儿又搀合进去一个人,小小茶楼桌椅横飞,客人四散逃走,店老板躲在账台后叫苦不迭。
舒仪掺和进来,对朱山恶本不是什么好事,想把这徒弟再踢出去,可看了一小会才发觉其中名堂,舒云明显避着他这傻徒弟,遂抽身而出,倒了杯茶坐在一旁看热闹,任由舒仪缠着舒云。
“让开!”舒云此刻脸青的如若锅底,舒仪这三脚猫的功夫他根本看不上眼,可也不能伤了他,若放之前舒仪如此襄助外人,他只怕是气恼万分定要他好看,可如今他十二年不归家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他如何还能下得了那般狠心,伤他分毫。
“不让!”舒仪嘴上回的干脆,可到底打不过舒云,干脆张开胳膊护在朱山恶前,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哈哈哈哈,舒庄主,啊呸!舒前庄主,承让啊,承让。”朱山恶坐在板凳上半分愧色也无,恰相反,从舒仪胳膊下探出个脑袋笑的贱得慌。舒云一辈子结交不少人,如此泼皮又无赖,躲在小辈身后还能笑的开心的无耻之徒,真真也就见了这么一个!
“师父你快走!”舒仪不着痕迹的将胳膊低了低挡在朱山恶眼前,生怕舒云一剑捅过来,把他师父捅瞎了可怎么办。
“不急不急。”朱山恶摆了摆手,他虽然杀人不眨眼,可也分对手,这十多年他重伤几次,功力不退都算万幸了,更何况遇上舒云,故而也不拼死拼活了,拉着舒仪坐下,专拣舒云不乐意听的给他说。
“舒仪,回房去。”舒云此刻已平息下满腔怒火,恢复了往日波澜不惊,将风云剑收入剑鞘,淡淡吩咐了一句。
舒仪看了眼他爹,没说话,也没动作,舒云站了一会,转身回了房,看着舒云离开的背影,婢生子那三个字萦绕脑海怎么也赶不开,舒云从没给他说过以前的事,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忽略了这些,当朱山恶猛然提起时,他竟然有些难以接受。
“喂,小子,回神了。”舒仪还未及深想,便被朱山恶的声音拽了回来。朱山恶到底是经过风雨的人,舒仪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他哪来看不出来,叹了口气砸了砸腿,吩咐道:“扶老夫回房。”
“欸。”舒仪应了一声,扶起朱山恶慢慢向厢房走去,走到过道拐角处,正面遇上了舒云,舒云手中拿着几个白瓷瓶,看了舒仪一眼,而后侧了下身走了过去,舒仪愣了一瞬,在朱山恶打量的眼神中将人扶回了房间。
朱山恶躺在榻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等回过神才发觉舒仪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神,踹了一脚傻徒弟,见人怔愣回神,不由恨铁不成钢,再踹两脚,问道:“想什么呐?女人还是舒云啊?”
舒仪低下头没答话,朱山恶恨得又踹两脚,坐起身直戳舒仪的脑袋骂道:“你小子猪脑子?好了伤疤忘了疼,老夫当初就不该收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师父...那婢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舒仪将头扭向一边,他到底还是将那几个字听到了心里去。
“怎么回事?问你亲爹去啊!问我算怎么回事,去去去让开,老夫要歇息了。”朱山恶真的是懒得再和舒仪说话,养不熟的白眼狼啊,亲爹一招手人家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被踹了两脚,舒仪顺势站了起来,朱山恶说了,可又不说明白,捂在心里,摆明了是不想让他今夜好好睡觉了,揪着衣角站了会,小声道:“他不和我说,师父您和我说说嘛...”舒仪叫了两声,朱山恶还是不理他,只得无趣自己坐到了一旁托着腮看月亮。
“啊对了师父,这客房我多订了几日,您在这歇着,明日就不用跟我们赶路了,等事办完了徒弟回来接您。”舒仪发了会愣才想起了正事,赶忙对着朱山恶的后背嘱咐。
“你小子...”
“师父莫要误会,弟子...”
“误会什么啊?老夫是跟你说,你还嫩,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朱山恶对着墙翻了个白眼,榆木脑袋啊!
“师父...”舒仪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朱山恶已经打起了呼噜,舒仪无法,只得作罢,和衣而眠,一宿都没有睡踏实。
垂死病中惊坐起,更完一章继续睡。
近几日进程有些缓慢,但大家放心,儿子在复仇and作死的路上会高歌猛进的,啦啦啦啦
今晚更啊,跟大家说声抱歉,前两天生病了,高烧还头疼,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这两天只能喝粥


晚上或许会更一章,总之不会坑,谢谢大家摸摸哒
42.
第二天清晨,舒仪照常起了个大早,收拾停当又去楼下叫了些早膳给朱山恶端上来,朱山恶还没起床,舒仪叫了两声,朱山恶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可也没要起的意思,舒仪无法,只能冲着朱山恶后背交代几句,而后收拾行囊,悄悄走了。
舒云在外等了半晌,方才见舒仪出来,也没问朱山恶在哪,夹了下马肚,率先走了。舒仪翻身上马,跟在舒云身后,不多不少就差了三五步距离。两人一言不发的走了多半日,方才到了清源山脚下,舒云下了马,牵着马向内走去。
舒仪不是第一次来清源山,清源山是一福地,天地灵气皆汇于此,其中灵芝仙草数不胜数,先前听说是个有主的地,这些年不知为何,荒芜了下来,江湖上正道邪门都想占了去,却不知为何没有一家站住了脚,早年他为了朱山恶没少往这里跑,不过也都是偷偷摸摸,被人逮住少不了一身的伤。
舒仪停下来四下张望,这山是没少来,可这般光明正大倒还是头一次,故而也是新奇。舒仪停了下来,舒云也在前面三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待舒仪望过来,方才牵了马再度向前走去。
父子一行走了半个时辰,已然进了山谷腹地,外面骄阳似火,里面却凉快极了,舒仪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舒云这架势分明是不想和他说话,故而他也只能忍着满腹疑虑,难受的慌。
“停下歇歇。”舒云终于发话了,将马拴在一旁树桩上,找了个阴凉地坐了下来。舒仪应了一声,也将马栓起来,就地坐了下来。
“去打些水来。”舒云吩咐了一句,对上舒仪疑惑的目光,补充道:“为父渴了。”
舒仪皱着眉,坐了半晌,方才站起身找水去了,舒云等了大半个钟头,舒仪方才回来,递给舒云一葫芦泉水,又自个坐下了。
“想问什么便问,与其让朱山恶给你胡说八道,还不如本堂直接告诉你。”舒云喝着水,看了眼舒仪,有些事他瞒了太久,先前是不知道怎么说,再后来是不想说,可这些事也只能他自己说,让别人说,也就变了味。
“没什么想问的。”舒仪憋了一肚子话,可真要让他问舒云,却也问不出来。
“日后想起来,可莫说本堂没让你问。”舒仪的答话,舒云早就预料到了,先前在天合山庄,便是没有那荒唐一梦,舒仪也不大与他亲近,见了他就像耗子见了猫。再后来又是急转直下,本还能相互凑合的父子一日之间变了仇人,就是有那么一些日子挽回一二,也被他亲手打破。现如今,他们父子间横着一道天堑,加之十二年未见,连陌生人都做不了,还能指望舒仪对他敞开心扉?
舒仪没答话,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脚下蚂蚁搬家。舒云喝完了水,将葫芦别在腰间,牵着马继续向前走去。
舒仪坐了一会,也起身跟了上去,他和舒云之间,当真是无话可说,先前舒云不和他说,他倒是什么都想知道,如今舒云让他问,他第一时间却只有满心的防备。
“你祖父膝下子女颇多,为父确非嫡系。”舒云的声音突然响起时,舒仪着实惊了一惊,舒云最爱惜他的名声,突然对他提及不光彩的出身,让他有些惊讶。
“嗯。”舒仪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好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你祖母是洛阳云家的一个婢女。”舒云停了停,方才补充了一句。
“云家?云海?”舒仪这才抬了头,这是他第一次从他爹口中听到这些,云海那小子是何来头,难不成,真是他爹的私生子?
“和他倒没什么干系。”舒云停了一下,回过头看了眼舒仪满脸不高兴,扭过头笑了笑,方才继续道:“你祖母心善,可你祖父行为不甚检点,为父本不该生于世上,云家夫人疼惜你祖母忠心,加之你祖母孤身一人,没个依靠,便留下了为父。”
“为父五岁时,方知父亲是谁,你祖父派人强取豪夺,将为父从你祖母身边夺去,送到岳麓山习武,个中辛苦实难描绘,为父八岁时,回洛阳奔母丧,再后来,直到娶了你娘,方才不是独身一人。”
舒仪听着,也算知道了婢生子这三个字是何缘由,舒云于他,就仿佛高高在上的独裁者,可真说起这身世,舒仪一时竟难以接受,直到听舒云提及他娘,方才问了句:“我娘名讳你还未曾告诉我。”
“你娘名柳毓。乃是岳麓山气宗弟子,与为父同宗。”
“柳...毓...柳毓...柳毓...”舒仪默默念了几遍这两字,直到舒云回过头来看他,方才干咳一声看向别处。
“问清楚了,便去看看你娘。”舒云停下脚步,示意舒仪上前,舒仪这才向四周看去,这山还似原先的山,可不知为何,看上去又不像是原来的山,这景虽说熟悉,可也不是原来那景,再看舒云身子让开那地,赫然露出一墓碑,这之前分明是没有的,若是有,他早几年都翻出来了,哪能等到如今。
“这是哪?”舒仪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舒云的把戏多他知道,可若说舒云能移山接海,他倒还真不信。
“清源山桃花坞,是个好地方,未免有人坏你娘安静,本堂在此处设了阵法,一般人寻不来。”舒云看出了舒仪的惊讶,便也没隐瞒。
舒仪看了舒云一眼,越过他向着那墓碑走去,待看清墓碑上刻字时,又有些难以置信,里面埋的人是他娘,是他想了这么多年的娘,他有心去摸摸他娘的手,瞧瞧他娘的模样,再听听她的温言温语,可待他终于见着他娘,却是对着这一抔黄土,他哪里接受的了。
舒云不知何时到了舒仪身边,想要拍拍儿子的肩安抚几句,可还没触上儿子肩头,便被舒仪警惕的目光生生逼退了动作。
“这些是什么?”舒仪不愿在舒云面前失态,硬生生忍下满腔杂乱的思绪,四下看去,却发现不远处被青草淹没处有一堆白骨,再仔细瞧瞧,这样的白骨堆,竟极有章法的排布在墓碑四周,无端令人生寒。
“不要动。”舒云发声制止了舒仪的动作,走了几步蹲在其中一堆白骨旁,指着其中一个,扭头对舒仪道:“这是云海生父。”又指了指另一个补充道:“这是云海生母。”
这话从舒云口中说出,再加之柳毓墓,不好的念头从脑海深处窜出,怎么压也压不住。“这是怎么回事?!”舒仪就算再怎么忍,可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舒云没有回答,走到一旁,在一块磐石上坐定,再回头看了看这累累白骨,方才反问道:“你,不是知道吗?”
43.
舒仪看着舒云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反问道:“我知道?我知道什么?你说清楚!”
“药人,你不是先前跟本堂叫嚣的厉害吗,怎么现在反而不知了?”舒云没有去看舒仪满脸困惑,专心盯着墓碑上的字,仿佛这样,就能看穿这阴阳两隔,看到亡妻的音容笑貌。
舒仪先前说话不过是为了一时痛快,若说内情,他还真不知道,师父被打伤的那段时间他求遍天下名医,但师父就是不见好转,后来遇到一神秘人,指名道姓点了天合山庄的血魂丹,他本不想再和舒云有任何关系,可架不住朱山恶一天天衰弱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回山庄偷药,本以为要费些功夫,可没想到如此容易。
血魂丹,药人,朱山恶的伤,那个神秘的高人,舒仪感觉自己脑袋要炸了,一丝不好的念头爬上脑海,怎么也挥抹不去。
“是不是你!”舒仪这时已经顾不了许多,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中,可他不过是江湖上一小小的毒修罢了,连前世半点名声也不及,又如何被人盯了去?
话刚问出去,舒仪便后悔了,若是舒云打伤朱山恶,难不成就为了让自己回山庄偷药?舒仪摇了摇头,他小瞧了舒云,也高看了自己。若是想让他回去,舒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名正言顺逼他就范,可舒云本就不在乎他的去留,正大光明的手段都不屑使,更别提苦心孤诣找出这么个下作手法。
舒云一瞬不瞬的盯着舒仪的脸,其上精彩纷呈,将舒仪那点心思尽数出卖,舒云后来想,若是当时他拦下了舒仪,哪怕是将他关起来,锁起来,还能坏到哪去呢?总坏不过如今,舒仪已经将自己亲手踢出了心房,他还不知该如何辩解。
“爹想让你留下来的,可...”舒云还是没忍住,第一次,他在梦中看着舒仪离他而去,他想拦,可怎么也张不开口,待能张开口了,大梦忽醒。第二次,他看着舒仪在雪地中渐渐离他而去,风雪将他离开的痕迹抹去,也将他回家的路隔断,他想拦,可到底也没张口,他怕父子成仇,他怕骨肉相残,可他最怕的,还是舒仪那毫无生气的模样,看着窗外的雪纷纷扬扬...
舒仪愣了一瞬,就算他装的如何坚强如何冷酷,心里那道防线,终究还是遭不住舒云的连番重创。不是没想过回去,在他还没找到朱山恶的时候,街边乞儿碗里的半块发馊的馒头他都想抢来吃,昔日锦衣玉食如何不是诱惑?再后来找到了朱山恶,几次三番被人用去试毒,他不是没想过放弃,可他也没想过回家,回不去了啊,哪儿还有家...
云海十六娶亲,他在街边啃着过夜的馒头,听着乞儿谈论十里红妆多么气派时,不是没想过醉红楼里的婉姑,前一世他好歹能给她赎身,给她三个儿子,可这辈子,他连去见她一面的银子都没有,贫贱夫妻百事哀,他心有哀哀,谁人能解...
云海十八有了后嗣,他正在药桶里过鬼门关,朱山恶不信他,拿他试毒,他浑身溃烂不成人形,几次三番疼晕过去,耳边却尽是舒云与云海的欢笑声...
再后来,云海加冠,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恨什么,恼什么,有的,只是深深的麻木...
可如今,舒云说想让他留下来...真可笑!他不是小气之人,朱山恶用他试毒毁他根基废他武功他尚且能原谅,因为朱山恶无知者无罪啊。可舒云呢,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还是这样,一点一点,将他推向深渊,待他千辛万苦涅槃重生,一句轻描淡写反让他心生不忍,天道不公,何至于此!
“药人是什么?”舒仪扭过头,没有接舒云的话。
舒云看着舒仪半天,才终于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舒仪回来的第二天,他便派人探查了这些年过往,可他除了给舒仪治伤,还能做什么,杀了朱山恶吗?不切实际啊...
“上古神农氏尝百草,他的后人中有一支自诩百草之后,更姓为药,这支后人几经迁徙,在清源山建了药谷,这些人本性高傲,自诩神仙之后,血脉中便有治愈百病的功力,素不与外人通婚,久而久之,后嗣稀薄,传至几十年前,就只有十几人了。”
“药人就是这些人?他们的血能治病?”舒仪听得眉头都扬起来了,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是连他都懂得道理,这些人会不懂?还大肆宣扬,真当命长?
“倒也不是,自标自榜罢了,没甚效用。”舒云笑了笑,用树枝将地上石头拨来拨去,说的风轻云淡。“药人一族,经过三次灭族之灾,起因皆是为这不着边际的传言,后来这一族销声匿迹,隐姓埋名,方才在此得以绵延。”
“云海...也是药人?”舒仪听了半天,总算捋出了头绪,转而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就是说,云海的父母也是药人?你先前说他父母救了我娘,你...你把他们杀了?”
舒仪着实震惊,舒云从来都自诩正义,在他印象中舒云从不妄言生杀,可云海父母究竟干了什么才让舒云痛下杀手,又为何舒云还要收养云海那个***,这当真不符合舒云的行事作风。
“说药青,你或许不知,沈青,你总该知道的。”舒云没有回答舒仪的问题,将话头转向一边:“当年为父回到天合山庄,遭你曾祖逼婚,为父心中不平,以云游为借口,躲避烦心之事。那时候遇到了沈青和余欢,结为异姓兄弟,相约此生不相负。”
“回春圣手和君子剑是你兄弟?”舒仪听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两人在江湖上名声不小,沈青据说是能将死人治活的杏林高手,虽不知和他爹孰高孰低,可盛名之下无虚士,总不会错就是了。而那君子剑余欢,又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人,他做过的恶事现如今仍是江湖上一大谈资,这两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竟和他爹是拜把的兄弟,当真是柳暗花明。
“沈青医术了得,余欢出师剑宗,为父又是气宗传人,一时间崛起江湖无人匹敌,可那余欢,不是什么好人啊...”
这两天身体不好,更得有点慢,过去的事情会慢慢浮出水面的,一面之词不可信,你一言我一语,总会说个大概,到时再论是非曲直
44.
清风吹过林木哗哗作响,舒仪不知不觉的坐了下来,这些事情,他活了两世才听到舒云头一遭提起,且大多数事情都超乎他的想象,让他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
“那余欢,是剑宗逐出师门的孽徒,天资极高,却心术不正,气剑二宗本同属一派,后因悟道不同,分化两派。余欢偷得本门秘籍被发现,本要被废除武功,剑宗宗主怜他痴心武学,便放了他一条生路,余欢不死心,借机潜入气宗偷取秘籍,好在气宗防守甚严,他没占到什么便宜。”
“后来...你娘已经怀了你,余欢借此威胁为父交出秘籍,为父不肯,他便偷下毒手,待为父赶去时,你娘已是危在旦夕。”舒云说着,声音平缓,听不出什么起伏,仿佛那些曾经的血雨腥风都离他远去,又或许只是一个不相干之人的生平罢了。
“那回春圣手呢?你不是和他是兄弟吗?”舒仪听着皱起了眉头,被亲近之人背叛的滋味确不好受,他倒不知舒云还有如此丰富的过往。
“回春圣手...”舒云咀嚼着这四个字,突然就笑出了声,那其中的讥讽和苍凉,没由来让舒仪一惊。
“我带着你娘,去找沈青,他确实尽心尽力,对你娘悉心照料,可说来也怪,为父带着你娘,每换一个地方余欢总是能立刻找来,那是你娘实在不易再生变故,为父也无心与余欢纠缠,只能躲避为上,换了两三次地方,便也就知道了,那沈青,和余欢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舒仪听着不对劲,出声打断了舒云问道:“那你怎么不亲自救我娘,非找那沈青做什么?”
“沈青医术更为高超。”舒云看着儿子皱眉思索的模样,眉眼中流露出几许笑意,耐心解释了一番。
“原来你比不过沈青...”舒仪瘪了瘪嘴,有些失望,他第一次听说有谁本事在他爹之上,心里有些不舒坦。
“术业有专攻。”舒仪的心思哪里逃得出舒云的眼,沈青医术比他高,他从不忌讳,倒是舒仪,猛然知道他爹也有不及人的时候,竟比他还在意。
“比不上就比不上,找什么借口。”舒仪心思被看穿,难免脸上挂不住,顶了一句方才道:“还没说完呢,继续。”
“我逼问沈青为何这样做,他起先不肯说,后来被为父逼急了,方才交代了事情始末,为父也才知道世上药人这一传说确有其事,那余欢早就知道了沈青真名药青,以他全族十余条性命迫他就范。”
“沈青交代过后,为父虽气恼,可也没拿他如何,那沈青说要将功赎罪,与余欢断绝往来,带你母亲回药谷,用他族中祖传的为你母亲续命,为父当时也找不出比沈青更为高明的医师,也只能先信了他,可到底多留了个心眼。”
舒云这么说着,舒仪倒是有所感悟,难怪云海小人性子,原来是祖传啊,那余欢虽说阴险歹毒,可手段使在表面,江湖人都知道那是个真小人。沈青表面看起来医者仁心,实则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而且使得是阴招,是个伪君子,可江湖人只知道余欢下作不知道沈青歹毒,真像云海,小人做尽还一脸无辜!
“药谷中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为父也就信了沈青改过自新的说法,余欢带人围堵上门时,方才知沈青是个伪君子。”
舒云说到这,舒仪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他爹被云海耍的团团转,原来就吃这一套,先前被云海他爹骗,现在被云海骗,一点也不亏。
舒云看着舒仪点头,知他心里没什么好点子,却也没点明,继续向下说去:“为父当时气血冲头,恨他几次三番背叛于我,皆是换命,他要拿你娘和你的命换他族人,那本堂何不能拿他族人的命换你母子的命!”
“然后你就杀了云海父母?”舒仪听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他爹这话杀机毕露,看来着实气得不轻。
“不止,本堂屠了他全族上下几十条性命,连下人都没放过。十几个药人倒吊,给你娘换血续命保胎。”舒云说得轻巧,可那影像在眼前一闪而过,着实渗人。
“那你为何收养云海!”舒仪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些过去的爱恨情仇,转而更加不解起来,按道理斩草除根,他爹这反而是养虎为患,若是云海知道,还能记着他这个义父的好?不带头讨伐他已是仁至义尽了。
“那是你娘的意思,你娘怀着胎,心也就愈发的软,本堂和他说不能留,她偏不听,非和本堂说稚子无辜,说错在沈青一人本堂却屠了人家一族,要认云海做义子,本堂不许,她便说本堂也要当爹了却不给你积阴德,你说为父还能如何,拗不过她,便也就答应了。”舒云说着无奈,连舒仪都感觉到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他娘怀着胎便见不得人家孩子孤苦,说起来一番慈心,竟害他受罪,可他也不好怪什么,不由的跟着舒云一起摇头叹息。
林风哗哗的吹,父子两人都静默无言,这些本应尘封的往事被再次提起时,舒仪竟有些后悔知道。他虽然被称作恶,可也是读着诗书礼仪长大的,是非曲直还分得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屠人宗族的舒云,虽说事出有因,可同情弱者总是大势所趋,如今他爹强硬,便也没人去探究原因,纷纷杂杂交织在一起,头疼得厉害。
“那你还待他那样好...”舒仪皱着眉,声音轻到不能更轻,却生生让舒云呛了一下。
“你且说说,本堂待他哪里好?”舒云理顺了气,方才反问。
“你自己心里清楚!装什么糊涂!”舒仪最见不得舒云这般理直气壮,明明是他亏欠了自己,可话从舒云口中说出,却仿佛是自己无理取闹一般,着实引人愤怒。
“不过话说回来,你爱对谁好就对谁好,我也不在乎,管你什么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对我不好有目共睹!”舒仪扭过头不去理舒云,大声问道:“那最后呢!余欢呢!”
舒仪的心结舒云素来知晓,他收养云海,确实为柳毓所迫,可诸事安定,他冷静下来回头想想,也不是没有愧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青有罪,却也是出于宗族考虑,就连后来他屠杀沈青全族,也是出于利己的角度。
故而这些年,怨恨与愧疚交织,让他假托亡妻之名用功法、产业、天合山庄补偿云海的同时,报复的心理让他难以真正容纳这个孩子,云海如今的模样一点都不让他吃惊,可他唯独没算到的就是舒仪,他自己的儿子...
舒云有心再解释一番,可还未等他张口,便被舒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问你呢!余欢呢!”
舒云看着舒仪的一举一动,有心将天合山庄,将柳毓,将气宗的秘密都告诉他,如果这样能让舒仪稍稍原谅,他也不想在隐瞒什么了。可舒仪满脸的不耐放却掐断了他满腹的话,好在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讲给舒仪听,不急于这一时。
叹了口气将心绪压下,沉默了一会方才看向舒仪,反问道:“余欢,不是被你带来了吗?”
都没人留言了!!没人留言了!!!!!!!!!!!留言变少了!!!!!!!!!!!!!!
啊啊啊楼主要留言!!!!!!!!!!!!
45.
舒云的话仿佛一记惊雷,让安静的林间瞬时诡谲起来,舒仪站起身来,恍然发觉他爹别在腰间的葫芦正是他顺手从那个神秘人那儿讨来的,合着这两人一个悄无声息的示威,一个不动声色的接招,就他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
“大哥还记得小弟,小弟当真荣幸。”父子间的尴尬被一阵狷狂的笑声打破,舒仪转身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时,却被舒云一把拽了回来,扔到了柳毓墓旁。
“莫出此阵法,他便奈何不了你。”舒云简单吩咐了一声,风云出鞘,寒光乍裂。舒云动了杀心,如此简单利落便将久不出鞘的宝剑祭了出来,舒仪不由得紧张起来。
“小弟方才回来,大哥怎么就刀剑相向,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余欢从树林间走出,他身量不高,年纪在三人中又属最小,故而这状似埋怨的话说起来毫不费劲。
余欢的脸上挂着笑,这是舒仪第一次见他的脸,却也不由叹一声美男子。舒云生就一副阳刚的外表,这些年风雨,鬓角白发丛生,更添几分可靠,可这余欢,却好似仍是十五六的少年,黑发束冠,两眉如远山含黛,两眼若星辰璀璨,薄唇启阖,天生一副男生女貌的好皮囊。
舒云没有接话,舒仪却忍不住抢问道:“你就是余欢?”
“小孩子家忒没礼貌,叫小叔。”余欢也不介意舒云的杀气,自顾自的走上前来,带着些戏谑问道:“大哥方才一番话,当真叫小弟听得糊涂,小弟本以为大哥是正人君子,就是做了些令人不齿的事情,也是万万没有逃避的道理的,哪知大哥只会择好听的给我这小侄儿说,也不给他讲讲抛妻弃子,夺人发妻,再不成,就说说背弃祖庙的事?”
余欢的话就像一块石头,砸向看似平静的湖面,击起层层涟漪,当舒仪的目光落在舒云后背时,已经带上了几分犹疑。
“来日方长,日后讲与他也不迟。”舒云静静地盯着余欢,声音半分波澜都没有,却让余欢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了起来:“来日方长?大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这小侄儿还能同你来日方长?他可不就是想早点杀了你,才会引我来此处?”
“你胡说!”余欢话音方落,舒仪便喊出了声,可这驳斥的话怎么听都有些底气不足,无端惹人怀疑。
“我胡说?小侄儿,你亲口说恨不得扒了舒云的皮,抽了舒云的筋,要将他削成人棍,让他在你面前跪地求饶才能平心中怒气吗?怎么如今倒成了我胡说?”余欢话中的笑意越来越浓,这对父子,当真有趣。
“你...你闭嘴!”舒仪已经有些不敢看舒云移过来的目光,这些话确实是他说的,余欢也确实是他引来的,他无数个日夜想着要让舒云如何下场凄惨,方才咬牙熬过了那些地狱般的岁月,可这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突然被平摊在他和舒云面前,却让他无端恐惧了起来。
余欢和舒云的目光逼的舒仪无处躲藏,须臾的光景,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冷汗生生浸湿了舒仪的后背。
“养儿不肖,让贤弟见笑了。”舒云的声音响起,适时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也终于将舒仪从快要将他淹死的洪流中拽了出来。
“哪里哪里...”余欢笑着应了一句,天道好轮回,此话果真不虚,舒云也有今日,可不是普天同庆的好事情?
“回去再收拾你。”余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舒云打断了去,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让余欢愣了一愣。接踵而至的长剑,却让他没心思再同这父子两做口舌上的较量。余欢闪身躲向一边,看着方才还完好的衣袖瞬间多出了七八道口子,飕飕的钻着凉风,不由得冷下了脸,拔出背在背上的惊蛰,迎了上去。
两剑相撞,登时电闪火花,连带着林间狂风大作,可怖的紧。风云剑此刻清亮异常,许是长久未曾有这般酣畅淋漓的时刻,啸叫中带着压抑许久的战意与激昂。惊蛰本是剑宗藏剑阁中的宝剑,不比风云乃是天合山庄花了大价钱给舒云量身定制,与余欢相配,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等场景,舒仪第一次见,不由得睁大了眼。余欢小人名声江湖盛传已久,这惊蛰他是知道的,据传这宝剑每杀一人,便多一分杀伐之气,虽是传闻,可那通身带着血红的宝剑亮相的瞬间,还是让舒仪感受到了其上的阴鸷。
舒云这么些年修为已臻化境,一把剑在他手中,若潜龙腾渊,如百虎震谷,令人望而生畏。余欢虽不敌舒云气势恢宏,可好在知己知彼,舒云当年悟道时,他就伴在左右,那独创的风云剑法出世时,他便是第一个领略风采的人,故而内行看门道,这风云剑法虽可怕,可他专挑薄弱之处破解,一时间,竟分不出上下。
舒仪已经看呆了,他爹的一身武学是他毕生所求,哪怕已经再无可能,可见到时,还是压制不住内心蠢蠢欲动。
“臭小子,发什么呆!”朱山恶溜进来时,便见舒仪呆呆的盯着打的火热的舒云,目光一瞬不瞬,就差没有流口水了,不由得用他那厚重的手掌将人脑袋拍的啪啪作响。舒仪回过神时,见到朱山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还未等他说话,便被朱山恶拽着向外跑去。
“师父,师父您怎么在这儿!”舒仪总算是捋直了舌头,问了出来。
“早跟你说了算计个屁,你那心思还想骗你爹,等你啥时候做了他老子再说吧!”朱山恶恨铁不成钢,他真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可傻徒弟还在里面,他又不得不来。
“师父您是来救我的?!”舒仪自动过滤掉了所有的话提炼出了中心思想,不由得激动万分,朱山恶虽说认了他,可总有些不同,他感受得到,如今,师父这是不计较了?
“救个屁!”舒仪激动地热泪盈眶朱山恶看都没看,只自顾自骂道:“那两个东西打架,老夫还能救你,带着你逃命还差不多!”
“诶!诶!”舒仪赶忙答应了一声,哪管此处龙争虎斗,跟着朱山恶悄无声息的向着山外奔去。
宝贝们我来更文了!!!!!!!要!留!言!!!!!!啵啵啾!!!!!!!
写到了爱的拍拍,诶嘛萌的楼主一脸血

46.
那边舒云和余欢打得火热,这边朱山恶带着舒仪悄无声息的向着谷外飞奔而去。朱山恶进谷的刹那,舒云便有所感知,可他没想到的是舒仪竟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跟着朱山恶径直出了阵法,不由焦急起来,连带剑路都凌厉了许多。
余欢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可舒云将要脱身时又每每缠了上来。舒云见此阵势,知道谷外必有余欢的人,朱山恶功力尚未完全恢复,舒仪又年纪尚浅,怕是难逃一劫了。
余欢见差不多了,接下舒云的几招后便撤回了身形,看着舒云两眼冒火,不由得大笑道:“许久不见,大哥宝刀未老,就是小侄儿太不听话了些,大哥放心,小弟替您教导他。”
“我自己的儿子,尚还轮不到外人教导!”舒云收了剑,冷笑一声,余欢口蜜腹剑的他是领教过,故而也不想同他废话,转身向着谷外走去。
“外人,小弟哪儿算得上外人,倒是那朱山恶,名副其实的外人,大哥不用担心,小弟替您除掉他。”余欢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跟在舒云身后一道向着谷外走去,这对父子当真有趣,不枉他费尽心思安排这一出好戏。
“你倒是煞费苦心。”舒云皱了皱眉头,朱山恶的伤他不是没怀疑过,可怀疑来怀疑去,也没有怀疑到他这个早就尸骨无存的“贤弟”身上。当年绝天峡一战,他将余欢扔下峭壁,没想到他竟如此命大,逃出生天。
舒云皱着眉沉思,余欢也不打搅,抱着惊蛰跟在舒云身后,偶尔还会蹦跳几步,像极了当年三人刚出道时的景象,只可惜,舒云已经不是那个一心想要逃离家族的舒云,沈青也已经化作白骨,而他,苦心煎熬二十多年,才终于重出江湖,若不一搅风云,哪儿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受的苦。
“舒仪在哪?”眼见已走了大半日,舒云终于从沉思中转醒,扭头看了眼余欢,对他蹦蹦跳跳的架势皱了皱眉,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大哥别着急,小侄儿怎么说都是柳毓的儿子,小弟不会害他的,倒是云海,大哥还是回去瞧瞧,毕竟是二哥的儿子,若折了,您良心上恐怕也过意不去。”余欢一点也不惊讶舒云的问话,歪着脑袋想了想,给了一个似是若非的回答。
舒云瞧了余欢一眼,没再多说,真乱,他和舒仪之间本就似一团乱麻,横着朱山恶,横着卓峰,还横着云海,已够他烦恼,现如今又多了一个余欢,难不成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当真要将他们父子闭上绝路方才能罢休?天意难测,人力难为...
余欢见舒云将他的话听了进去,打了声口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舒云脚步一顿,没有跟上去,余欢的话倒提醒了他,天合山庄,还是要回一趟啊...
舒云一路走走停停,或许是习惯了舒仪回到身边的一个多月,突然又独自一人,有些不自在,一路上关于天合山庄的流言蜚语他不是没听到,只是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他满心想的都是不知身在何处的舒仪,余欢取他性命倒不至于,可余欢那些花样百出的折磨人手段,真叫舒仪挨上,也断然不好受。
本就四五日的功夫,却被舒云生生走了半个月,待他回到天合山庄时,恍觉这个五六年未来过的地方已经变了大模样,先前云雾缭绕庄严宝地,庄前石阶恢弘大气,不少潜心武学之人都会到此来比试切磋,后山双峰耸立,天赐宝地,如今石阶换成了玉阶,宝鼎被换做香炉,先前比武的校场竟成了游客上香的地方,金碧辉煌,闪的舒云半天没回过神。
有识相的人早已进去通秉了云海,还未等舒云将这通身透着金粉气的庄子转一遍,云海便已经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义父许久不回庄子,今儿是哪遭风把您给吹来了?”云海惯会做人,就算先前在天山城那小院中同舒云闹的不愉快险些撕破脸面,可他还要倚仗舒云这个靠山,便也能将先前不快悉数抹去,装作太平盛世,父慈子孝。
“回来看看。”舒云四下打量了一遭,方才回了一句。
“义父回来,便不要走了,云麓舍不得您,孩儿也盼着您回来。”云海只愣了一瞬,便将心中千百种想法压下,装作浑然不觉。
“近来江湖上不太平,本堂也就回来给你压个场子,过几日消停了,还与卿丹子约着云游,只怕住不得许久了。”舒云收回了目光,看了眼云海解释了一句,云海的心思他知道,挑破了也能省却许多事。
云海错愕了一瞬,方才应了声,正想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好让气氛不太尴尬,却被墙角传来的清脆童音打断。
“阿翁!”云麓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消息,也跑了过来,躲在墙后伸出个脑袋,笑眯眯的两个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麓儿,来来,到阿翁这儿来。”舒云扭头看到了小人,笑着朝人招了招手,云麓自小身子弱,养在舒云身边有些时日,故而对他分外亲近,听下人说阿翁回府,便也不顾功课跟了过来。
云麓悄悄瞧了眼云海的脸色,一时有些踌躇,指头抠了抠墙上的白灰,终于还是蹦跳着向舒云跑去,舒云弯腰将横冲直撞过来的小人抱了起来,云麓嘴上吧嗒吧嗒不停地说着,没个停歇的时候,倒让舒云与云海之间不再那么尴尬。
舒云在庄子住了两三天,有些待不住了,余欢的算盘他清楚,无非就是将自己捆在此处,好对舒仪下手,舒仪又是个嘴上不会转弯的,少不了吃苦头,这样想着,连饭菜都用的少了。
舒云回了庄子,山庄空前的热闹起来,先前与舒云交好的武林人士纷纷上门拜访,连带着下人也习惯向舒云的院子跑,云海脸上挂不住,却也没办法,他外强中干的名声早几年便溜出去了,江湖人顾忌舒云没给他难堪,可真要没了这个靠山,往后如何还不可知,故而也只能忍着。
第四日晌午,舒云终于等来了他要等的人,卿丹子带着座下十三弟子前来拜访,舒云这几日如坐针毡,好容易盼到好友前来驰援,同人说明了状况,便是一刻钟也呆不住了,收拾行囊便要向天魔教赶去。
卿丹子听闻余欢再度出世,也是愣了一愣,当年那一遭牵连武林半壁江山的事情方才慢慢被人淡忘,这魔头又要出来祸害人,他岂能袖手旁观,故而答应了舒云的请求,坐镇天合山庄。
舒云来了又走了,换上了卿丹子,武林中敏锐的人已经察觉不妥,却也不知内情如何,只是风雨欲来,闷得人心慌难受罢了。
这几天楼主学校出了些事情,概括一下就是还有一个月答辩,但是楼主把做的毕业设计弄丢了要从头再来,所以忙到爆炸,文的话慢慢更,不会弃,牵扯到毕业问题,只能先委屈一下傻儿子了。
么么大家我还是爱你们的~

宝宝回来了!!!答辩完了!!!开心!!!
咯咯哒!!!
明天开始复更!!!
你们想我吗!!!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8 01:49:34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