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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卿本俏佳郞,奈何做娇娘(bl)[第1页]

作者:走走道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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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描写外貌,从百度上搜了两张图,大概的感觉就是这样。若是侵了谁的权,一定要告诉我,我就把图片删了。




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寒,随着它的心情说变就变。前几天还暖和的丽景城,今天竟是零星飘起了雪花。虽说不是六月飞雪,但这其中也指不定是有什么冤屈之事。穿着单薄春衫的行人早被这瑟瑟寒风逼回了屋里。此时暮色将至,平时热闹喧哗的街道,却已是空无一人。
远远地一顶红色小轿,在轿夫的快步行进中,颠颠簸簸的到了嘉王府的后门。轿夫放下轿子,大力的敲了敲门,听的有人应答,没等人出来便匆匆的离去。
“王爷,人……真的送来了。”汪久语调有些古怪,仔细听去,似是有些压抑不住的笑意。
汪嘉麒抬头,扫了汪久一眼,“送到我房里。”说罢整理了下衣衫,缓步向卧房走去。
萧钰一身大红喜袍,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床上。红艳艳的盖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头天晚上自己的老爹和四个哥哥陪着他喝酒,喝的很高兴,高兴地老爹和哥哥们热泪盈眶的,紧紧的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不明所以的话语。至于后来,谁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啊!
汪嘉麒站在床边,皱着眉看着如同泥鳅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的萧钰。这萧家也是宝贝这个儿子,竟是真把人给送来了。
这话还要从三天前说起,说落霞山庄有个小公子,在家排行老五,家里人像眼珠子似的宝贝着。这小公子轻功绝佳,在江湖中鲜有对手,但不知他从何学了个坏毛病----偷!
这小公子自诩是偷遍天下无敌手,但是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不前两天去偷林家的丹书铁券,刚刚得手就被人察觉了。
这林家当年拥护太祖,护主有功,特赐丹书铁券,在林家祖庙中世代供奉。这小公子去偷这东西,那不是扯着老虎尾巴喊救命---送死嘛!所以当时虽然他脱了身,林家却放出话来,定要这小公子的一双手方能善了。
萧家一听这话,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向林家赔礼道歉,可是林家却咬死不松口,非要小公子的一双手。萧家无奈,只能寻求嘉王府的帮助。这说起来又是另一桩事了。
汪嘉麒的父亲----老嘉王,当年进山打猎,不幸被猛兽所伤,危在旦夕之际,被萧钰的父亲所救。之后老嘉王便许下诺言,言道日后若是落霞山庄有事,嘉王府必定相帮。
二十几年过去了,老嘉王仙逝,嘉王府传到了汪嘉麒手里。此时落霞山庄拿着这么个烫手山芋来求救,汪嘉麒自是不想管。可碍于老嘉王的承诺,汪嘉麒又不能明着拒绝,只能道,嘉王府与林家并无交情,若是贸然插手,恐是对高祖不敬。若是落霞山庄愿将小公子送进府里为妾,这事他汪嘉麒自是要管一管的。
时下大元并非男风盛行,汪嘉麒所提的这个条件,也不过是想让落霞山庄知难而退。倒不是他汪嘉麒知恩不报,只是这偷盗丹书铁券绝非小事,但凡处理不当,被他人抓着把柄,治个不敬先祖之罪,少不得要连累他嘉王府百十口人命。
红盖头从萧钰的头上被拽了下来,粗暴的扔在一边。突然亮起来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哎呦我的妈呀!你他妈是人是鬼啊?”
萧钰自诩轻功独步天下,此时见汪嘉麒悄无声息的站在床边,着实吓了一跳。他费力的扭了扭身子,靠着床坐正,这才抬头看向汪嘉麒,这么一看,心里不由念叨,咦?竟是一个美男子。只是这个美男子脸色不好,看起来让人有些不爽。
“喂!本公子和你说话呢!”萧钰伸腿踢了踢汪嘉麒,只可惜腿还被绑着,看起来有些滑稽,“哑巴?可惜了。”他自顾说道。
“呵!”汪嘉麒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惹祸精。”他不客气的评价道。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萧钰这小暴脾气,必须不能忍啊,当下就扭着身子站了起来,就算还被绑着,但是这阻碍不了他有颗想要揍人的心啊!只见他以头当锤,恶狠狠地撞向汪嘉麒,却不料汪嘉麒向旁边躲去,顺势一脚勾在他腿上,轻轻巧巧的让他摔了个狗**。
“你谁啊?”萧钰磕到了鼻子,顿时两股热流淌了下来,鼻子一酸,眼泪疼了出来。他趴在地上,气急败坏的说道,“喂!你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汪嘉麒伸脚将萧钰踢了个翻身,然后蹲在他身旁,皱着眉看着狼狈的小公子,“我?呵!你的相公!”说完伸手轻轻拍了拍萧钰的脸,嫌弃的评价道:“啧啧啧,真丑!”
“可怜了这一副好皮囊,想不到竟是个瞎子。”萧钰不客气的回敬道。开玩笑!竟然说他丑?这人眼睛有毛病!试问山下哪位小娘子看了他,不得称赞一句,好一位俊俏的小郎君!
“在本王这里耍嘴皮子,呵!”汪嘉麒捏住萧钰的脸颊,发了狠的拧了一下,“你就要做好后悔生这张嘴的觉悟。”
汪嘉麒是谁啊!那是能动手绝不吵吵的主!况且萧钰到现在还没认清他的处境,进了嘉王府,成了他的人,那怎么搓揉他,还不是汪嘉麒说了算。
“哎哎哎!疼!你大爷的!你到底谁啊?”萧钰偏着脑袋,在肩膀上使劲揉了揉,“嘶……下手真他妈很,我爹都没打过我!”
“本王是你夫君,记清楚了!”汪嘉麒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萧钰。这小脸蛋嫩的,掐了下竟是肿了起来。
“你开什么玩笑?”萧钰坐起身子,“本公子可没有龙阳癖好!”
“开玩笑?呵!那你以为你这一身嫁衣是因为什么?”汪嘉麒勾起嘴唇,不屑的说道,“本王也希望是开玩笑,可你父母已经将你五花大绑的送到我床上了。本王能怎么办?本王也很无奈啊!”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骗我!”萧钰想挣脱身上的束缚,可是发现完全是徒劳,挣扎良久后,终是颓丧的放弃了,“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这一夜,汪嘉麒任由萧钰在地上挣扎谩骂,最后听的烦了,索性点了他的哑穴。萧钰躺在冰冷的地上,渐渐地迷糊了过去,只记得最后他好像是在埋怨,汪嘉麒竟连一床被子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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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三年,右相当街遇刺,索性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轻伤。这日元成宗在宫中设宴,给右相压惊。
“右相今日气色不错,看来是并无大碍了。”元成宗摸着酒杯,看着权势日渐强大的右相说道,“这次庆幸是虚惊一场,但是右相日后定要多加小心啊!”此次行刺,不过是他的试探。他竟不知,右相身边竟有如此多高手保护。
右相冷魄看着一脸阴沉的皇帝,对这次遇刺之事,一片了然。遂撩袍跪地道:“臣多谢陛下体恤,日后定当增加防卫,不让歹人有可趁之机。”
“既如此,鹤远,”元成宗招了招手,对着屋檐上飞下的人说道,“自今日起,便命你保护右相,若右相出现任何危险,朕唯你是问。”
“是!”
冷魄回府的路上神色不明,心里在默默思量。皇帝的此番作为,必然是对他起了戒心,此次试探已让他暴露了实力。鹤远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监视。若此人只是监视,那倒也并无什么大碍。怕就怕他包藏祸心,来个栽赃嫁祸。
“老爷,少爷在外面欠了赌债,如今赌坊上门讨债来了。”刚回府,茶还没喝上两口,管家老陶就进来禀告。
“啪!”冷魄气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逆子!让他滚过来见我!”
要说这相府的少爷,也是位令人头疼的主。冷魄给他起名冷硕华,原指望他能饱读诗书,温文尔雅一些。却不成想这位爷吃喝嫖赌,无一不沾。每次惹了祸就躲在府里,让右相替他收拾烂摊子。右相每次发了狠的收拾一顿,乖巧两天。伤好了,却又故态萌发。真真是令人头疼不已!
冷硕华被家丁架着押到冷魄跟前,看见院子里已经摆上了熟悉的条凳,当即开始呼天抢地,“爹呀,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这是要打死我啊?我的娘啊……”总之每次都是这么一套,板子还没上身,他就鬼哭狼嚎。
冷魄太阳穴“突突”直跳,“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冷硕华左突右冲的不配合,看似杂乱的步伐,愣是让家丁手足无措。冷魄看着人仰马翻的家丁,气的气血上涌。
“你!你去!”冷魄转眼看到站在身后的鹤远,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他就往院子里推,“你个逆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气死我了!”
鹤远出手,自是比家丁强了许多。冷硕华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鹤远自是不放在眼里。当下制住冷硕华,顺手甩在条凳上。
“打!给我狠狠的打!”冷魄捂住胸口,冲鹤远命令道。
“砰砰砰!”板子落得又急又狠。鹤远是皇家暗卫出身,可没有相府家丁的种种顾虑,下手那是一点水分都没放。板子落在冷硕华身上,似是要将他身后这片皮肉生生捶成肉泥。冷硕华疼的脑袋发蒙,待三四板子过后,才将将呼号了出来。
冷硕华直觉的今日这板子不同寻常,还是熟悉的感觉,却不是熟悉的味道。冷汗从开始就“噌噌”的直冒,这力道真真是要打死他的节奏啊。
冷魄听着冷硕华比以往拔高了不止一个调的哭喊,心下顺畅了许多。望一望院中鹤远手起板落,干净利索的动作。着实比平时家丁装模作样顺眼的多,当下就决定,“你!以后跟着少爷,在犯了错,就这样打!往死里打!”
冷硕华的呼喊声越来越小,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每一板子落下的时候,象征性的哼哼两声,温热的液体透过绸裤晕染开来。他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心里最后惦记的是,他妈的,这谁打的!你给我等着!
“老爷,少爷晕过去了。还打吗?”鹤远收手,将板子立在身侧,望向冷魄。
“嗯!嗯?晕了?”冷魄急急上前,看着身后一片狼藉的冷硕华,心里疼的直哆嗦。他妈的,怎么打的这么狠!“愣着干什么啊?找大夫去啊!”他狠狠地跺了跺脚,怒气冲冲的指着鹤远说道,“你他妈的要打死他啊?啊?”
鹤远相当无语,怪我咯?还不是你下的命令!
待冷硕华悠悠醒过来,已是到了晚上。鹤远奉冷魄的命令,一直守着冷硕华。虽说皇帝让他跟着冷魄,但是回了府里怎么安排,也不是他一个暗卫能左右的。
冷硕华醒来,脑子还有些迷糊,神志不甚清醒。冷不丁看到这个黑脸暗卫,吓得浑身一哆嗦。“你出去!出去!”
鹤远颇为无奈,又不是我要打你这样的,至于这么害怕么。行了个礼,刚要退出去,又听得冷硕华喊,“哎!你过来!就站那!别过来!”想了想他又说道,“哼!在那跪着,我不让你起来不许起来!”
真真是官家子弟,太难伺候了。鹤远“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听的冷硕华眼皮子跳了一跳。
“喂!你是谁?”冷硕华趴在床上,枕着手臂。对这个下手颇黑的人很好奇。
“属下鹤远。”鹤远冷声答道。
冷硕华有些意外,这个鹤远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哎?你是新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属下是陛下派来保护右相的。”
“哎呦,好大的来头呢!”冷硕华有些不屑一顾,声音就有些阴阳怪气,“真是委屈大人了,竟然来我相府做个打手,呵!”
“属下担不得少爷如此称呼。”鹤远满头黑线。
“担不得?我看你打我的时候可没觉得担不得。”
…….
“属下知错,请少爷责罚。”鹤远是个有头脑的,此时也是明白,冷硕华这就是变着法的想出气,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出出气吧。
冷硕华打了个哈欠,“本公子困了,你就在这里给本公子守夜吧。”说罢,将头扭向另一侧,留了个后脑勺给鹤远。心里仍在腹诽道,让你下手这么黑,活该!
萧钰是被饭香味馋醒的,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似乎听到身体里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哎呦呦,我这胳膊,哎呦,要断了。”萧钰哼哼呀呀的爬起来,抬头看到汪嘉麒坐在桌前吃着早膳。
“咕咕咕”,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喂!你能不能给我解开?”萧钰往前拱了拱,蹭到汪嘉麒的腿边,耸了耸鼻子,似乎是熬得浓郁的香菇鸡米粥。
“想吃?”头上传来汪嘉麒的声音。
萧钰舔了舔嘴唇,咽了下口水,“想。”
汪嘉麒舀了碗粥,蹲在萧钰身前,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嘴边。
萧钰饿了一天一夜,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此时美味在前,哪管这动作暧不暧昧,当下张开嘴,等着汪嘉麒将粥喂入他口中。
汪嘉麒嘴角轻挑,手腕一转,将粥送入自己口中,当着萧钰的面将一碗粥喝的干干净净。萧钰目瞪口呆的看着汪嘉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无耻之徒!
“你有此觉悟,甚好!”汪嘉麒乐的看萧钰吃瘪,当下又舀了一碗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萧钰恨得咬牙切齿,直勾勾的瞪着汪嘉麒------手中的碗。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挪动身体,如虫子似得拱到饭桌底下,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饭桌上的盆碗盘碟,噼里啪啦的砸了汪嘉麒一身。
“哎呦呦,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萧钰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下哈哈大笑,完全无视脸黑的像锅底的汪嘉麒。
汪嘉麒拧着眉,看着撒了一身的汤汤水水,这黏黏腻腻的感觉,让人真是十分的不爽。他翘着手指将外袍解开,嫌弃的扔在一旁。再看一眼罪魁祸首,咬着牙根骂了一句:“不知死活!”
萧钰还躺在地上大笑,下一刻就腾空而起,被汪嘉麒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经过衣架时,汪嘉麒还顺手扯了条鞶带。
“哎?哎!哎!你干什么?”汪嘉麒将萧钰扔在床上,让他俯身趴下。这个姿势让萧钰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
“哎!我告诉你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嗷!”萧钰话还没说完,身后就狠狠的挨了一下。
“本王何时说过是君子了?”汪嘉麒抡起鞶带,又是狠狠地一下抽在萧钰的屁股上。
“嗷!你他妈的敢打我!你敢打我!”萧钰扑腾着要起来,却被汪嘉麒一脚踏在腰上,还狠狠地踩了两脚。
“本王有什么不敢的!”说完又加了几分力,朝着萧钰臀腿交接的地方抽去。
“嗷!呜呜呜……我爹都没打过我!我爹都没打过我!”从小没受过苛责的萧钰,呼喊的一声高过一声。真他娘的疼啊!身后就跟活生生的揭掉一层皮似的,疼的人抓心挠肺的,从屁股疼到脑门儿顶上,五脏六腑都跟着直抽抽。
“本王又不是你爹!你也合该好好学学什么是规矩!”
如此三四十下过后,萧钰嗓子哭得嘶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更丑了。许久没打过人,汪嘉麒也累的够呛。他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抽在萧钰的大腿上,将鞶带扔在萧钰的身上。
“滚起来!”汪嘉麒冲着萧钰喊道。
萧钰不动,自顾自的流着眼泪,这个男人真他妈的混账!
“跪好了!”汪嘉麒掐着萧钰的后脖颈将他提了起来,扔在地上。
膝盖磕在地上,疼的萧钰又是一声哼唧。
“来人!”汪嘉麒站在萧钰身后,挡住狼狈的萧钰。招呼小厮将房里不幸阵亡的碟碗收拾出去。
小厮训练有素,之前听的屋里鬼哭狼嚎,进来后也没有抬眼乱看。
汪嘉麒见门被带上了,这才转身,被子已被萧钰搓揉的不成样子,汪嘉麒掀到一旁这才坐下。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汪嘉麒开口,“知错了吗?”
萧钰歪坐在腿上,也不搭理汪嘉麒,只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想着疼他的爹娘和哥哥们。他的爹娘看到他这么受欺负,肯定会心疼死的。
“说话!”汪嘉麒伸手,想去捏萧钰的下巴,但是看着这一脸的眼泪鼻涕,又嫌弃的收回了手。
“什么时候愿意说话了,什么时候起来。”汪嘉麒说完,看也不看萧钰,起身走了出去。他还要去处理这个小子惹下的乱摊子,着实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屁股上传来阵阵凉意,冷硕华将头埋在枕头里,舒服的蹭了蹭。不对!谁他妈的在动小爷的屁股!他猛地睁开了眼,回头看到昨天的黑脸在给他上药。
“谁让你起来的?”冷硕华气冲冲的说道,显然还记着昨天的仇。
“属下没起来。”鹤远眼不抬的答道。
冷硕华伸长了脖子,看到鹤远果然跪在地上。他屁股疼得厉害,但鹤远上药很轻柔,比伺候他的婢女莲花还轻柔。
“真跪了一晚上?”冷硕华不确定的问道。他其实对下人很和善,从来也没重责过他们,只不过这鹤远运气不太好,充当了他的出气筒而已。
“少爷责罚,属下不敢偷懒。”鹤远恭恭敬敬的答道,手上却仍是认真的在上着药,“少爷要验伤吗?”他追问了一句。
“算了算了,起来吧。”冷硕华说道,想了一下又说道,“我看看。”
鹤远“嗯”了一声,抹完最后的药膏,盖上透气的棉布,又贴心的盖上薄被,这才撑着床站了起来。
冷硕华看到鹤远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待鹤远挽起裤腿,红肿乌青的膝盖看上去着实凄惨了些。冷硕华只看了一眼便偏过头去,心里嘀咕着,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你下去休息吧!”冷硕华闷声说道,心里其实是有些许内疚的,“药膏拿走,晚上再过来。”
汪嘉麒离府后就来了相府,他思来想去要保下这个惹祸精,只能走相府这条门路。说起来相府和林家还是亲家,当时冷魄的原配郑氏久卧病榻,皇帝为了打压右相的势力,愣是将林家的女儿塞给冷魄做了平妻。冷魄当时以郑氏尚在为由誓死不从,后来不知是什么缘故,竟是松了口风。郑氏得知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不出半年就郁郁而终。冷魄和这位夫人关系不算太好,但至少明面上还过得去。
“听说昨日陛下派了个人保护你?”汪嘉麒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
“嗯!陛下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了。”冷魄忧心忡忡的说,“我有预感,这次我逃不掉了。”
“陛下这是给太子铺路了,看来宫中的传闻是真的。”汪嘉麒没接冷魄的话,他这几年还算比较顺畅,皇帝念着老嘉王的恩情没怎么难为他,他没道理也不可能为了右相跟皇帝抗衡。宫中传闻皇帝的身体不济,此次连番动作,想来是要让太子以后的路顺畅些。右相近年来势力越来越大,朝廷中不少官员都是他的学生。这样的局面自是皇帝不想看到的,哪怕这个右相没有不臣之心。
“嘉王爷,老臣求你。”冷魄见汪嘉麒将话题转了过去,索性拜倒在地,豁出了老脸,直接哀求道,“若真到了那时候,可否留小儿一命?”
汪嘉麒看着为大元操劳了半生的右相,着实有些不忍。只因君王的猜忌,就把忠心耿耿的老臣逼得如此。他扶起冷魄,沉缓有力的答道:“本王定当竭尽所能。”
汪嘉麒回到王府,萧钰已经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他本就没指望人能老老实实的在地上跪着,此时看到,大有种果然不出本王所料的感觉。估摸着绑了他也差不多有两天了,汪嘉麒大发慈悲的给萧钰松了绑。只听的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却是没有睁开眼睛。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睁开眼。”汪嘉麒坐在离萧钰一臂远的地方,有些嫌弃萧钰弄脏了他的床榻。
“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萧钰闷声说道,说着这话似是触到了心里柔软的地方,眼圈一红,又要流泪。在这个王府里,没人疼,没人爱,只有一个不给他饭吃还打他的虐待狂。他想回家,做他娘亲的乖宝宝。
“回不去了。”汪嘉麒毫不客气的告诉他,“本王不做赔本的买卖,既给你平了事,你就给本王老老实实的待在这。没得整些幺蛾子,让本王收拾你。”
“我又没有龙阳癖好,你也没有!为什么要拘着我?”萧钰听的汪嘉麒刺激他,一身反骨都激了起来。
“那你能拿什么给你赎身?”汪嘉麒冷笑一声,嘴里吐出萧钰最不想听到的话,“爱妾!”
“呕!”萧钰听的这话,恶心的想吐,“我让我爹给你钱,好多的钱。”
“本王缺你那几两银子!”汪嘉麒不屑的说道,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嘲讽。
“那你想要什么?”萧钰崩溃的问道。
“呵!暂时没想好!在本王想到之前,你不要妄想逃走!”汪嘉麒起身,拂袖离去。
“我一定会逃出去的!”萧钰狠狠地说道。
“你胆敢逃走,本王就打断你的腿。你大可试试。”汪嘉麒撂下一句狠话,招来汪久吩咐道,“收拾间干净的卧房,把他送过去。挑两个轻功好的护卫守着,别让他跑了。”回头看了一眼,又说道,“把被褥给本王扔了,看着恶心。”
“阿丑!阿丑!”冷硕华在房里大喊,鹤远听的这个名字,脸又黑了许多。他只是长得有些黑,实在是说不上丑。不知怎的,相府的这个小少爷就认定他丑了。
“少爷,属下只是黑!不丑!”鹤远还在为自己据理力争。说起来他跟着冷硕华也有三四日了,这几天冷硕华对他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只是这名字却是认定了就是不改。
“阿丑,你那天抓我的是什么功夫啊?”冷硕华自动忽视了鹤远说的话,继续问道,“就这样那样几下,我就动不了了。你教我好不好?”他抓着鹤远的胳膊,眨着闪亮的眼睛,仿佛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属下不敢。”鹤远推辞道。开玩笑。他学的都是些杀人的功夫,哪有那个胆子教这个小少爷。
“有什么不敢的啊?教我吧,好不好?”冷硕华扯着鹤远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其实他不惹冷魄生气的时候,是惯会撒娇的。
“不行。”
“师父,你教我吧,我再也不叫你阿丑了。”冷硕华抛出诱饵引诱着鹤远。
……
鹤远不堪冷硕华纠缠,终是同意。只是约法三章,不可半途而废。
一个月后。
“王爷,右相府来信了。”汪久躬身道,“事情摆平了。”
“嗯。知道了。”汪嘉麒应道,“还有事吗?”他见汪久似是有话要说,如是问道。
“属下有一事不明,王爷为何一定要留下萧公子?”
“哼!你觉得一个喜欢男人的王爷能不能让陛下安心?”汪嘉麒冷笑了一声,“在他的眼里,看谁都带着三分怀疑。”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今本王主动示弱,陛下到是愈发信任了。不过是些许名声,换来王府的安定,倒也算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那萧公子…….”
“这几日他安分吗?”汪嘉麒问道。
“前几日养伤,倒算是安分。这两天能下地了,往外跑了两次,让十三和十七抓回来了。最近倒是没什么动作,就是可能有些闷,总是找他俩聊天。”
“哼!走!过去看看。”
-------------------------------------------我发现你们根本就不爱我,看完了就把我丢在一边,连句话都不和我说。
“变拳为掌!变拳为掌!”鹤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手!伸出来!”
“咻!咻!”两下竹枝抽在冷硕华手心里,“你个猪脑子!能不能记住!”鹤远严肃起来,脾气可是不怎么好,跟着他学武,冷硕华没少挨他的骂。
“你又打我。”冷硕华委屈巴巴的说道,趁鹤远不注意,悄悄的揉了揉被抽红的掌心。
…….
“老爷!那个鹤远太过分了!”莲花跟着管家来到冷魄面前,跪下就开始哭诉,“他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打少爷!要不是奴婢今日伺候少爷沐浴,看到少爷身上的伤,还不知道少爷要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冷魄本来就不待见鹤远,此时听的莲花说的种种,更是火冒三丈!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他冷魄为国为民操劳了这么多年,皇帝打压也就罢了,一个小小的暗卫竟然也敢在他府上耀武扬武,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给我把那个恶奴押过来。”
今日是礼部尚书的寿诞,因不是大寿,尚书府并未大肆操办。故冷硕华得了冷魄的命令,早早地去了尚书府送贺礼。鹤远被押来的时候,冷硕华尚未回府。
“陛下派你来,本是保护本官的安全。你这刁奴竟敢私自揣摩圣意,在相府里兴风作浪。”冷魄向皇宫的方向拱手行礼,继续说道,“本官若容你继续为祸作乱,那是对陛下大大的不敬,今日我就替陛下除了你这祸害!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冷魄这是存心要拔掉这颗钉子,根本就不给鹤远辩解的机会。手一挥,七八个家丁一拥而上。这些家丁与普通家丁不同,乃是冷魄养的一批死士。甫一交手,鹤远便知今日必是你死我活之局。他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体力不支,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棍子四面八方的砸了过来,看似毫无章法,却是招招往鹤远要害落去,他只能尽量蜷缩身体,将头埋在双臂之中。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淌进他的眼里,模糊了视线。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他想,就这样吧,一切都结束了。
…….
“你们在干什么!”冷硕华进府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鹤远,当下扑到他的身上,家丁见此,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你给我让开!”冷魄沉声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少爷带下去!”
“爹!此人杀不得啊!”冷硕华挣脱束缚,跪到冷魄身前。他虽说是不学无术,却并非毫无头脑。鹤远乃是皇上派到相府的,若是如此打杀了,如何向皇上交代?况且这一个月来,鹤远尽心尽责的教导,并未刻意在相府打探消息。
“你竟然为了这个刁奴求我?”冷魄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忘了他是谁派来的?”
“爹!这话不可乱说!”说到此,冷硕华看了眼已经昏迷的鹤远,松了口气,“爹是急火攻心了,怎可如此说话?”
经冷硕华提醒,冷魄也惊出一身冷汗。他太想除掉鹤远,竟是失了分寸。相府若想继续存活些时日,此人尚不能死!
“爹!此人也并非毫无用处,孩儿跟着他学了不少功夫。”冷硕华见冷魄冷静了下来,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此前孩儿不孝,让爹费心了。这几日跟着他学武,倒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冷魄回想这一月来,冷硕华的确是甚少花天酒地,想来是鹤远拘着,不敢放肆。如此看来,若是留的此人,倒也是无不可。他现在不期望冷硕华能满腹经纶,他若愿学武也好,相府若真是倒了,多点保命的筹码比什么都重要。
念及此,他挥了挥手,说道,“罢了!抬回去,请大夫吧。”
也算鹤远命大,大夫医过后,道是性命无碍。只是右腿断了,将养好以后,只怕也不能快步跑跳,更别说是飞檐走壁了。除此之外,肋骨断了两根,右胳膊也有骨裂。需得卧床多日,静心调养方可。 ---------------------------------------------------------------------------------------我就说你们肯定都想不到我会这个时辰更文,大早上起来,发现有半夜给我留言的,好激动的说。
各位亲,端午节快乐。——来自一个不知假期为何物的人的祝福。
自上次罚了萧钰后,汪嘉麒已有大半个月未见过他。今日一时兴起,携了汪久一道去陶情院。岂料行至半路,便遇到伺候萧钰的小厮,匆匆忙忙的禀告,道是萧钰不见了。
“哼!想跟本公子斗!”萧钰从床底下爬出来,“你们还差的远呢!”
汪嘉麒刚踏进萧钰的卧房,便看到他从床底下爬出来。他嘴角抽了抽,看了看门户大敞的房间,又看了吓了一跳的萧钰一眼,说道,“果真是差得远呢!”
“你怎么在这?”萧钰抬头看到汪嘉麒,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已经许久不曾见他,他还以为汪嘉麒将他忘了。
“你这个问题好生奇怪。这王府里,本王哪里去不得?”汪嘉麒逼近萧钰,“倒是你,这唱的是哪出戏?”
“啊哈哈!我这是看今日天气不错,跟十三和十七开个玩笑呢。啊哈哈!”萧钰在汪嘉麒的逼视下,步步后退,碰到床沿踉跄了一下,尴尬的说道,“顺便帮你检查下他俩警觉性如何!哈哈!果然够警觉!”
十三十七寻不到萧钰,正要回府禀报。此时看到萧钰好端端的站在屋里,登时目瞪口呆。
“哼!警觉是不错,不过也蠢的厉害!”汪嘉麒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滚去执法堂,领二十棍子!”
“是!”二人听的汪嘉麒的责骂,臊的满脸通红,只恨不得立马消失在他眼前。
........
“哎哎!别走啊!”萧钰越过汪嘉麒去追两人,却被他拽着脖领子扔在床上。
“挺聪明的,嗯?”汪嘉麒脸上挂着冷笑,听不出喜怒。不过想来也是不高兴的。
“没没!不聪明!不聪明!”萧钰看到汪嘉麒,就觉得屁股疼。毕竟从小到大,没人打过他。那日晚上,小厮帮他上药,褪了裤子以后,他扭头看了看,乌紫青黑,姹紫嫣红的,只看一眼,都疼得直哆嗦。
“本王看你是皮痒痒了,忘记本王的警告了。”汪嘉麒看着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的萧钰,心里一阵畅快。
今日在朝廷上,以高鹤翔为首的言官,参了他好几本。说他在民间大肆搜刮铁器,其心可诛。汪嘉麒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事是皇帝吩咐的,他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收购铁器。也不知道是谁嘴不严实,竟透漏了风声。汪嘉麒被皇上狠狠瞪了一眼,连忙下跪请罪。好在事情总算瞒了过去,只是他平白的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警告?萧钰自是一刻不敢忘!汪嘉麒当日说过,若是他敢逃,便打断他的腿。此时听的汪嘉麒提起这事,脸吓的都白了。他慌张的往床上退,靴子都顾不上脱。
“来人!请家法!”汪嘉麒看着崭新的被子上,一个个脏兮兮的脚印,脸都黑了。
这厢屋里还上演着老鹰捉小鸡的戏码,那厢院子里已经把条凳搬了上来。汪久气如洪钟的在院子里喊道,“王爷!家法请来了!”
萧钰听得这话,错眼看了一眼院中的汪久。好家伙,远远望去就能看到他手中颇具质感的梨花木板子。这一看,登时疯了似的往外跑。他虚晃一招,向窗外跳去。岂料汪嘉麒早等着他这一手,眼疾手快的封了他的穴道。
萧钰动也动不得,急得“嗷嗷”乱喊,一时咒骂一时求饶,却全都被汪嘉麒无视。萧钰见汪嘉麒不为所动,转而向架着他的两个小厮求饶。待拖到条凳跟前,又开始对着汪久说好话,以期他能手下留情。
-------------------------------------------------------------------------------------------------------------------------------端午节快乐,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因为我不放假!!!
汪嘉麒从未见过如此赖皮之人,脑子被萧钰吵得生疼。见小厮将他按在条凳上,冲汪久使了个眼色,佯装狠厉的说道,“打!”
汪久得了指示,抡圆了板子向萧钰臀上砸去,待将落下之时,又提气收了七分力。
“嗷!”板子还未落下,萧钰便已长嚎了起来,待得板子上身,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拍扁。他从未挨过板子,自是不知道轻重。只听的这“呜呜”的风声,便当是汪嘉麒当真铁了心要打断他的腿。
待三四板子过后,萧钰已是冷汗涔涔。惊惧不定之下,他恍然听到腿骨断裂的声音。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腿断了!腿断了啊!呜呜呜……”萧钰贴着凳子,哭得惨烈。此时心里的害怕,远远的超过身后的疼痛。他满心想的都是腿断了以后,他只能坐在轮椅上。不能飞檐走壁,不能劫富济贫,只能困在这一方天地,每天受汪嘉麒的折磨!太惨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汪久虽板子举得极高,但是落板却是极轻。若真论起来,恐怕还没有上次汪嘉麒用鞶带打的重。此时听的萧钰哭得凄惨,差点笑岔了气。这愣神的功夫,手上便失了力道。
“嗷!真的断了!断了啊!”只这一下,萧钰的脸便涨得通红,哭嚎更是拔高了好几个音调。
汪嘉麒挥了挥手,示意汪久停手,此时也不过将将打了十二三下。
“起来!”汪嘉麒解了萧钰的穴道。
“起不来了!腿断了!呜呜呜……”萧钰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只觉得以后的世界都崩塌了。
“起来!”汪嘉麒拽着萧钰的领子,将他扯起来,“还敢不敢跑了?”
“哎?还有知觉?”萧钰晃了一下,便稳住了身子。屁股虽然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于是他忍着疼走了几步,“哎?没断!”
“本王问你还敢不敢跑了?”汪嘉麒看萧钰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停的走动,强忍着笑意问道。
“啊?不跑了。”萧钰心中腹诽,跑也不能告诉你。今日许是没挑个日子,竟然被逮了个正着。日后定要细细盘算,做好周详的计划后方能逃走。
汪嘉麒看萧钰眼珠子咕噜噜转动,就能猜到他心中的鬼主意,当下敲打道,“此次是小惩大诫,若再有下次,这双腿就真给你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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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府里这几日的开销,请您过目。”管家将账本交给右相夫人林氏,便垂手立在一旁。
“洗梧院最近怎花费如此多?”林氏伸出用凤仙花精心染过的指甲,指着洗梧院的账目问道。
“回夫人的话,这几日大少爷院中有个奴才受了伤,大少爷支了五百两银子,买了支百年野山参。另外平时的补品也一直供着,所以花费是多了些。”
“哼!一个奴才,也值当他如此花费,当真是个败家子,他以为相府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他若再去支取银子,你不必给他,直管让他来找我便是!”林氏和冷硕华的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不好!自郑氏死后,冷硕华更是将她当成了仇人。
……
次日冷硕华去账房支钱,果然是碰了壁。他从账房出来后,怒气冲冲的去了芳华院。
林氏的大丫头巧莲,远远看到气势汹汹的冷硕华,连忙朝顾妈妈打了个招呼,快步上前拦住冷硕华。
“大少爷,您不能进去,夫人正在休息,大少爷,哎呦!”
冷硕华正在气头上,哪能听进去话,看巧莲拦着他的路,当下伸手推了她一把。他扎扎实实的练了一个月的武,别的暂且不论,力气却是大了许多。这一推立时将巧莲推倒在地,小姑娘是夫人的得力丫鬟,没干过粗活,小手细皮嫩肉的,现下蹭在地下,登时参出了血丝。
这厢林氏听的顾妈妈的禀告,已收拾妥当。听的屋外的喧哗,快步走了出去。这一出门,就看到巧莲坐在地上,捧着渗血的小手泪水连连。
----------------------------------------------------------------------------------------------------------------------------------------------------------六一儿童节快乐!哎?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说萧钰是我亲儿砸,从来不舍得多打他。
难不成我更文时间不对?竟都没个人搭理我的,真是十分受打击。
“放肆!”林氏出身武林世家,脾气本就不如名门小姐柔和,此时看的身边的丫头被欺负,更是勃然大怒,“大少爷真是好大的气派!耍威风竟耍到我头上了。”
冷硕华本想去扶巧莲,听的林氏这么说,当下停了手。他与林氏积怨颇深,他一直认为,是林氏害死了他娘。故此,从未承认过林氏是他母亲,这许多年来也一直唤他林夫人。林氏本也是家中娇养的大小姐,却被皇帝硬塞给冷魄。心中本就不情愿,况且还要面对冷硕华的百般刁难。
“林夫人如此说,硕华可不敢当。我哪有那个胆子,敢在您面前耍威风。”冷硕华听的林氏的指责,更是寸步不让,“我不过是听的账房污蔑林夫人,说是您不准账房支钱给我,过来问问罢了!”
“是我说的,你又怎样?”
“那我可到要仔细听听,林夫人是凭的什么身份,竟敢断了我相府大少爷的银两。”
“哼!凭什么?就凭我是相府夫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相让。小丫头得了顾妈妈的指示,快步向冷魄的书房跑去。
…….
“今日这银子,你若不给,我便将你这芳华院砸了!”冷硕华吵了半日,不见林氏松口,当下气急败坏的撸起了袖子。他不过是虚张声势,本意是让林氏让步,不料这一幕却正让赶来的冷魄看到。
“你敢!”冷魄上来就踹了冷硕华一脚,直踹的他直直的扑倒在地,“反了你了!”
冷魄再是不喜林氏,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这几年,林氏将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若传出冷硕华殴打继母的风声来,那于他的名声,自是大大的不妥。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不成体统!”冷魄狠狠地骂道,“滚去祠堂跪着!”
冷硕华见冷魄来了,知道此事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瞅了一眼他爹,这脸色黑的,跟涂了碳似的,当下不敢应声,灰溜溜的逃走了。
“你…….”冷魄开口想安慰林氏,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林氏,他是有愧疚的。林氏自进了相府,从未有一天过过舒心的日子。即使冷硕华对他冷言冷语,她也从未苛待过他。可以说,林氏这个相府夫人做的相当合格。若没有她在相府支撑,让他毫无后顾之忧,他不会在朝堂上如此无所顾忌。
“罢了,我累了。你走吧。”林氏等了许久,不见冷魄言语,当下心灰意冷。她也曾期待过的,可那点期待早就在长久的失落中泯灭干净了。林氏转身,似是想起什么又说道,“你若是觉得我这事处置不当,这银子你便给他吧。若是觉得对……罢了,你自己思量吧。”当下也不看冷魄,缓缓回了屋里。
我本来更的挺多的,百度不让我发,那我就更这些吧,也省我点文。

写的时候还蛮有动力的,看到没人看真的好没劲啊。
“哥哥,你又惹爹爹生气啦?”冷水瑶偷偷溜到祠堂,软软糯糯的说道,“你说以后瑶儿嫁人了,没人给你送吃的,你可怎么办呀?”她说着从怀里掏出用帕子包好的点心,递给冷硕华又数落道,“爹也真是的,罚跪就算了,还不给吃饭。诺,这是我午膳偷偷藏起来的,哥哥快吃吧。”
冷水瑶是林氏的女儿,冷硕华虽说跟林氏关系不好,与这个小妹关系倒是不错。冷水瑶刚满六岁,长得圆滚滚的,小脸上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小姑娘平时食量颇大,膳后总要进食一盘点心。只是每次冷硕华被罚,她总是将点心留下,偷偷给他送来。
“哥哥,好吃吗?”冷水瑶盯着狼吞虎咽的冷硕华,猛咽了下口水。
“嗯!好吃。”冷硕华捻了一块,递给冷水瑶,“瑶儿也吃。”
“哥哥吃,瑶儿吃过了。”冷水瑶一张嘴,口水就流了出来。她抬起袖子擦了擦,又咽了下口水,“瑶儿吃一小口,就一小口。”说着小心的掰了一小块,满足的填到嘴里。
“哥哥,你不要总惹爹爹生气啊。”冷水瑶看了看地下,觉得挺干净的,盘腿在冷硕华身边坐下,“爹爹其实很疼你的,上一次爹爹打你,他都哭了。”
“上一次?”冷硕华喃喃地道,哦!是了!是阿丑刚来时候的事了。
“嗯!是呀!爹爹还不让我告诉你。”冷水瑶跟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的说道,“爹爹最近牙疼,饭都不敢多吃,哥哥你都不知道关心关心爹爹。”
冷硕华听着冷水瑶的话,心里也觉得内疚。若不是瑶儿提起,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此事。他看着他娘的牌位,默默思索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为了与冷魄作对,他醉心于烟花巷柳,学了一身纨绔子弟的作风。可即便如此,冷魄也从未真正放弃过他。每次冷魄想跟他好好谈谈,他都冷淡的回绝。他总认为他娘的死,是冷魄和林氏一手造成的,可扪心自问,他又何曾真正为父亲考虑过呢。
“哥哥,爹爹快来了,我走了哦。你要像我一样乖乖的哦,爹爹见了乖乖的你就不会打你了。”冷水瑶爬起来拍拍小屁股,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小心点,注意脚下,别绊着。”冷硕华看冷水瑶出了祠堂,又端正的跪好。想来有一个多时辰了,刚才晃了一下,膝盖细细麻麻的疼起来。
原来只有这么点,本来应该昨天更的。
小剧场一 ——————————————————————————————某日,萧钰听闻鸡蛋清能滋养润发,遂打了两个鸡蛋清兴冲冲的实验。奈何冲洗时水温太高,竟挂了一头的蛋花。汪嘉麒见之,深表嫌弃,拿着剪子,无视眼泪汪汪的萧钰,忍着心疼绞了一头乌黑长发。摸着萧钰参差不齐的杂毛,违心的夸了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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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8 01:4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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