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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不负(父子 兄弟 君臣)[第3页] |
作者:白纹_竹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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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风云不断,朝堂也变化莫测。 “启奏陛下,微臣有话要说。”礼部尚书江子慕上前一步。 “爱卿有何事?” “此事有关太妃娘娘。”江子慕抬头看了看穆成越的脸色,得到皇上的示意后才敢继续往下说,“微臣认为,现如今宫中只有两位先皇贵妃,一位是太后娘娘,一位是蔚太妃娘娘。我朝历来将先皇妃子送入琉晚宫居住,此前是因为人数众多,若是留在原先的宫内不变统理,可现如今除太后娘娘外,仅蔚太妃一人,在太后旁边给太妃娘娘留出一个宫殿,这样可以既让两位娘娘作伴,也可以让太妃娘娘颐养天年。” “爱卿所言有理,可之前并没有过先例,怕是不太好办。”穆成越略微思考后开口说道。 “凡事总有第一次,既然之前没有先例,那皇上开创这个先例岂不是更好。不但可以体现陛下的孝道,还可以体现我燕国的国风。”江子慕将话说的十分漂亮,如果穆成越同意,那么这句话将陛下和燕国全部夸了进去;如果穆成越不同意,那么也没损失什么,只是这件事情要被大家说上一阵了。 “这不是件小事,朕再考虑考虑。”穆成越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只说要考虑,他要考虑的可不止这一件事情,还有这件事情的背后。 穆成越回到养居殿时,有一人在殿内恭候,“裴至,你去查查穆成泺最近在做些什么?”刚回到御书房穆成越便差人去查他的近况。 “是。” 裴至是穆成越的心腹,跟了他十几年,在他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一员助力,只是裴至很少出现在人前,而是暗中帮他搜集官员们贪赃枉法之事,若不是手中握有那么多的证据,金陵中数十位大小官员怎么会对他惟命是从。 裴至出去后,穆成越便回想整件事情:最近事情这么多,礼部怎么有时间管这些小事,是不是与穆成泺有关,穆成泺一向不参与政事,要是这件事情与穆成泺有关,那么自己岂不是一直都小瞧他了,那么他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江子慕是可以相信的人,这点自己完全可以确认。可现在江子慕偏偏在穆成泺探望太妃之后才有如此打算,这是不是太巧了。 只一会,裴至便将穆成泺的近日的动向都查了出来,“回禀皇上,郡王这几天除了上朝,就是和他的好友玩乐,没和任何要臣有过接触,更没有与他们讨论过什么政事。” 听了他的回禀,穆成越心中更是疑心大作:居然没有,那么就是江子慕自己的意思了,这难道真是巧合? 正当穆成越疑惑的时候,穆成泺正和他的朋友走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既然是最繁华的街道,那走的人必然多,其中自然包括出来调查取证的刑部尚书吴岩。 “你说,丞相大人会怎么处置这二百余人。”穆成泺对着身边的朋友问道。 “你是皇室当然可以讲这些,我只是一个商贾之子,可不陪你说这些容易掉脑袋的事情。”说话之人是穆成泺至交好友,是金陵城中最近风头正盛的任家的长子任扬。 由于金陵城中前太子的事情,商贾牵连严重,所以没有参与其中的任家的名号在此刻便势如破竹的窜起,成为金陵城中的新贵。任扬虽是公子哥,但说出的话可不是一般公子哥说出的话,他很明白哪些自己能参与,哪些自己不能参与,不知是家里教的好还是陪穆成泺陪的多了自己有所感悟,只不过不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他是聪明之人。 “你不说听我说总行了吧,据我所知,这二百余人,其中直接听从三哥命令的人就不必说了,可怜就可怜在那些被迫参与其中的人,你说他们居然拿家人威胁别人替自己做事,要是不同意直接就安个罪名送到顺天府,都说官官相护,他们都是些百姓,谁敢与官府作对。” 任扬一脸认真的看着穆成泺,好像不认识此人一样,“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以前不是什么都不管的嘛。” 穆成泺倒是不在意任杨的眼神,自顾自得说着,“也不是管,只是突然听说被抓的人中有一户姓郑。” 姓郑?姓郑怎么了? “抓起来的人中就那一家姓郑,住在柳安村,算起来人家的儿子以前还是我府上的长工,干活的时候手脚麻利、任劳任怨,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离开了王府,原来是搅合到这里面了。”说着,穆成泺还惋惜的摇了摇头,“其实,柳安村很多人都搅合到里面了,我听说三哥以前的管家就是柳安村出来的。” 任杨实在想不明白穆成泺今天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一个小小的长工现在如何。若不是太了解他,听他这话里话外,任杨还以为他要从中干预些什么。 当然,这些话好巧不巧的让刑部尚书吴岩全部听见了,一字不落。吴岩思考了一会便对随从说道,“你去请丞相大人,说我查到线索,邀他去柳安村一走。” 吴岩捋着胡子,笑容满满,这回终于有下手的地方了。整个刑部充斥着喊冤声音,被抓的人就没有不喊冤的,弄的丞相和自己身心俱疲。听王爷的意思是有些想保郑家,何不卖他一个面子。 虽说皇上说了从宽处置,可但凡有点脑子的就知道这个根本不能从宽处置,所谓从宽,只是从二百多人中调出十个八个来回禀皇上,虽说数目不大,可也不太好找,金陵不比地方,谁也不知道哪家背后有什么人在撑腰,这么大的案子一个差错便可能万劫不复,万一再惹出什么乱子,自己也就搭进去了。 虽说丞相大人是主审,可明眼人都知道,办事的是自己,丞相只是代表皇上坐镇刑部,事情办好了是两个人的功劳,办的不好可全都是自己的责任。 现在事情突然有了解决的方法,吴岩便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都是他的推测,穆成泺可一句话都没对他说,何来卖王爷一个面子。 |
第八章 沂城内。 “哈哈哈,今天可真是痛快,居然不过一个时辰就攻入沂城,你看他们的援军来时看见咱们的那个表情,真是大快人心。”明戈的大嗓门就连帐外站岗放哨的士兵也能听得见。 “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虽说咱们拿下了沂城,魏国也退到莱州城内。魏国援军已到,咱们接下来的仗便不好打了。”黄暄可不像明戈想的那么少,穆成翊不在时他就是临时的主帅,要纵观全局,不但要用最小的损失攻下的城池,还要为接下来的每一步做好打算。 “黄胖子,你怎么老说丧气话,这么高兴的时候你就不能说点高兴的。”听了黄暄的话,明戈高涨的热情一下子就被压了下来。 “我这是防微杜渐。” 等了半天,明戈也没说出一句话,就在大家好奇明戈怎么不跟黄暄继续争论的时候,只见明戈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问道:“啥意思?” 众人忍了半天,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随着穆成翊的笑声传出,大家也跟了笑了出来,顿时大帐里笑声十足。 “你们就知道笑话我。”明戈闹了个大红脸也不恼,随后便问了一个大家都十分关注的问题,“主帅,你说这回你要奖励些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明戈摇头晃脑的,在座的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回的比赛是他拿了第一。 “你想要些什么说来让我听听。”穆成翊卖了个关子,不肯直接告诉他。 “主帅给什么我就要什么。”明戈倒也没要什么,本来比赛就是大家的乐趣,要是加上别的可就变质了。 “过两天我有事要离开,这样,你这回便跟我走吧。”想了想,穆成翊给了这样的一个答复。 听到这个奖励,明戈眼里透出精光,不说别人,就单说大帐里这些人,除了副将徐真能随时跟在穆成翊身边听候差遣,其他人可是要老老实实驻守边疆,听令行事。 对于得到能够随行左右的奖励,明戈可是十分激动。不仅是因为穆成翊是他们的主帅,更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同时,跟在他身边能学到好些东西。就拿徐真来说,岁数比他们小了不少,可他却是从小就跟在穆成翊的身边,论本事可丝毫不比他们差。尤其是做了穆成翊的副将之后愈发有大将之风,考虑的事情更加全面、更加长远。 穆成翊的这个奖励对于明戈来说是激动,那对于其他人来说可就是嫉妒了。 “这么好的机会,我居然没把握住。”听完穆成翊的决定后,主将们都十分丧气。 相对于随行左右,黄暄倒是听出了其他意思,“主帅是有事要办?都不能跟我们并肩作战到结束?” 本不想现在说,但是既然被问道,穆成翊倒是没有否认,“嗯,是有要事,这回除了徐真,秦先生,还要带走明戈和二百名兄弟。” 相聚还没有多久,主帅就又要离开,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穆成翊开口,“接下来的计划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咱们等会再说。老规矩,我不在还是黄暄统领全局。咱们已经打进魏国,这次只是给他们以震慑,拿下四城十二县小惩大诫就好。” 四城十二县才算小惩大诫,这话够狂妄,可是这话也就穆成翊能说的出来,不过对于穆成翊的性格来说这也确实是小惩大诫。可是这四城十二县到底攻破了魏国的防线,必定会给魏国今后的防御造成影响。 酒足饭饱后,众人便围在沙盘旁,听着穆成翊的安排。说日后的完全部计划后,穆成翊又加了一句,“这些都是我设想的,具体的到战场上还是要听黄暄指挥,毕竟现在都只是纸上谈兵。” “末将定不辱使命。”黄暄抱拳认真回答道。 就在魏国将军庄若还在想着怎样对付穆成翊的时候,殊不知穆成翊已经带着秦天,徐真和明戈悄悄离开了,至于那二百人马自然是化整为零,与穆成翊约定在南疆的江口县汇合。 “秦先生说,主帅此行必定不会安宁,末将十分担心。”副将徐真十分紧张。 “你别听秦先生胡说,他就会危言耸听,退一步说,就算不安宁,有秦先生在一旁相助,又有何碍?”穆成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出的又是胸有成竹的话,徐真转头看见秦天没有丝毫紧张焦虑的面孔,顿时让他的心放松了不少。 “主帅,咱们这次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办,我现在还一点都不清楚。”明戈看着他们说着自己完全不懂的话,也十分着急,想要融入进去。 “哎,徐真,能不能给透露一下。”明戈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拜访一下友军,顺便欣赏一下南疆的风貌。”知道徐真不好回答,穆成翊自己便说出此行的目的,反正不是什么秘密,明戈早晚也会知道,“你还没见过南疆的景色吧,以往广宁广安来求援的时候都是张岩领兵前去相助,这回我带着你,咱们一起玩上一玩。” “拜访友军什么时候不能拜访,非得赶上这个时候,不过主帅,您也知道,我这个嘴不太会说话,性子也直,拜访友军我怕……怕给您惹出什么乱子”明戈虽说十分不解穆成翊到底是何意,但是想到自己的性子,还是有些怯懦。 “不怕,到时候听我的安排就行,惹不出什么乱子的,再说既然带你出来了,就算惹乱子也不怕。”穆成翊还是一副十分护着下属的样子,这让明戈很是感动。 穆成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时大家嘻嘻哈哈,玩玩乐乐,可是该做事的时候便一丝不苟,严肃万分,不允许手下出任何差错。可是真当手下有什么问题的时候,自己便是一力承担,决不让兄弟在外人面前看了笑话,但是回去之后如何处置便要依照军规行事了。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才对穆成翊十分钦佩,几乎达到马首是瞻的地步。 其实这也与他初入军营时的表现有关,那时他隐藏了皇子的身份,与大家同吃同住,一起奋勇杀敌,逐渐展露了头角,随后,老皇上有意安排,让大家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此一来,他便顺利的参与军务,大家才发现,原来穆成翊如此机敏,屡次为大家献计,让对方伤亡惨重而己方又损失甚少,使广宁军在三军中风光大盛。 随着军功越来越多,理所当然地,先帝又命他成为广宁军副帅,根据他定的军规,广宁军逐渐成为三军之首,穆成翊的名号也愈叫愈响。随着老将傅豫卸任,穆成翊便自然而然的坐上了广宁军主帅的位置。 穆成翊能如此顺利坐上主帅的位置,与先皇的默认是分不开的,试想如果不是有意扶持容王穆成越,他又怎么会让穆成翊在军中如此大放异彩,让他在军中之路如此顺利。 至于为什么没有安排好一切,闹的最后出现兄弟相争的局面,许多人都不理解先皇的做法,穆成越也不理解。 一方面给予穆成翊如此大的兵权,另一方面让前太子穆成烨参与禁军与巡防士兵的部署,虽说能调动的人不多,可是却将身家性命都交给了穆成烨,这是也穆成翊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
好像有点晚了,才反应过来今天高考,不过我估计我楼里这么点人好像没有高考的吧,不过还是祝福所有考生高考顺利,明天加油! |
高考第二天,祝所有孩子们考试顺利 |
朝堂之上,牵连甚广的前太子穆成烨一案终于宣告结束,随着极刑,处斩,流放,为奴,抄家等一系列的判决,令众大臣终于长舒一口气,虽说大臣们知道自从那日之后一切尽在皇上掌握之中,但一日未进行判决便多一分不稳定因素,直到今日才算真正画上了一个句号。 直到判决下到天牢,穆成烨也在没看到他的兄弟,穆成越不必说自是不会来,穆成翊在外也没机会来,即便有机会,估计也不会来。一向为人友善的穆成泺也没有来。 直到这时,穆成烨才想到他的家人,穆成越不会给他们活命的机会,至于是被秘密关在哪里,还是已经离开人世,这些他都不知道,自从被关进这里,他就与外界隔绝,消息既传不进来也传不出去。 穆成烨拿着圣旨,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难道这一生就要结束了吗?如此孤独?如此凄凉? 他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这时,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哭声,其中还夹杂着碎语,“不要,我还不想死。”“父亲!父亲,快来救我啊……” 是自己的妻儿,他们还没死?也被关在这里?一向镇定的穆成烨也慌乱了起来,抓住传旨的太监,“你去告诉皇上,说我要见他。” 太监瞥了他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你瞅瞅你自己什么样子,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见你。” 看着这太监趋炎附势的样子,穆成烨恨得牙根直痒,以前那个人不是为自己马首是瞻,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太监嘲笑了,想着想着他便一把掐上了对方的喉咙。 那太监一看穆成烨动怒,顿时吓得双腿软了下来,顺势跪在了地上,连连告饶,“不是我不禀报,是皇上说过不见您。就算是报上去也会被李公公挡下来。” 听到这里,穆成烨无力的松开了手,失神的看着地面。那小太监趁着这个功夫,悄悄地从地上爬了出去。 等穆成烨再回神的时候,牢房里又只剩他一个人,小太监早就不见了踪影,就连远处的哭声也停止了,刚刚的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 就当穆成烨以为自己要孤孤单单离开这个世间的时候,穆成泺来了,带着一壶酒来了,穆成烨是皇室子弟,即使处死也不可能当众执行,一杯鸩酒足以。 “泺儿,我还能看见亲人真是我的幸运。”穆成烨自嘲的笑笑。 “三哥,我求皇兄让我来送送你。”穆成泺此时和在朝堂上一样,面无表情,久久不语。 “不错,不错。这酒是不好喝,可是送酒的人到是让我心中一暖。”穆成烨拿过酒壶把玩着,“你啊,以后离朝堂远一些吧,你不适合那个地方,你太单纯,玩弄不了权术。离得远些,省的落的像我一样的下场。”说着,便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我啊,就先行一步,在下面看着你们是如何兄友弟恭的。”说完便看了一眼穆成泺,然后转身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从天牢里回来之后,穆成泺便称病不起,已经好几个早朝没有去过了。穆成越派太医去查看他的病情,只得到心病二字的回答。穆成越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弟弟一天天不振,他也没有好的办法,只是免了日后的早朝,等他好了以后再说。 穆成越也从未没有怀疑过什么,看见自己的哥哥死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自己亲手送去的毒酒,是谁都会有一些阴影的,况且还是穆成泺这么单纯的人。 就在穆成泺病着的时候,穆成越下了一道旨意,让蔚太妃搬出琉晚宫,移到寿安宫居住,与太后所居住的寿康宫比邻。同时恩准穆成泺身子好转之后随时探望。 穆成越做这个决定的时间不知道巧合还是有意安排,刚好在穆成泺病的最严重的时候,如果有心思揣摩上意的必定会认为此举是为了宽慰穆成泺,既然有了心病,那么就用另一种方法解决问题,想必会有些效果。此时,有心的人便暗自记下,穆成泺虽不任职,但却隐隐有些成为皇上面前的新贵。 此时宫中,蔚太妃也听说了穆成泺生病的事情,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出宫探望,蔚太妃说相信太医的调理,即使着急,眼中也没有大的波动,让旁人不觉认为这位太妃娘娘波澜不惊,只是旁人又怎么能看懂她真正的心思。 |
大家早安,端午节快乐,别忘吃粽子和茶叶蛋啊 |
第九章 南疆境内,一个不知名的小路上,穆成翊一行人步履轻快,对南疆的风光大家赞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伙人是哪个豪门世家是去楚国游玩的。 “穆叔叔,穿过这座城就到广南军的驻地了。”说话的人是徐真,现在就他们几个人,也没有必要遵循广宁军的规矩,更何况穆成翊听他叫叔叔更舒服些。 “今天先休息一天,明日咱们亮明身份,看看广南军是怎么迎接咱们的。”看着城门,穆成翊不觉有些期待明日的见面。 他们一行人已经到达南疆,广南军主要镇守南疆,常年压制楚国与其他附属小国。由于此处比邻各国,所以边境贸易便十分常见,因此在江口虽是县城却也有不少富贾之人,富贾之人一多,贪腐之风便十分常见。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又有几个能抵得过诱惑呢。 不用去看,穆成翊也知道广南军是个怎样的风气。好在南疆一直平安,附属小国不用多说,他们没能力与燕国抗衡,楚国一直都与燕国交好,所以也不会主动开战,这也是为什么南疆一直平安的原因。 不过,穆成翊可不喜欢这种风气,此次前来一是完成穆成越给他的任务,二是整治一下军人作风,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哪天如果真打起来,那么以广南军的风气,是胜是败还真不好说。 这种事情在广宁军绝不会发生,即使不是战时,他们也严格操练,遵守军纪,不容许出任何差错。一方面是广宁军所驻扎的西境环境恶劣,另一方面则是魏国多次挑衅,他们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第二日,穆成翊,徐真,秦天,明戈还有二百名兄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广南军营前,直到他们在营前站定。 “这是新任三军主帅穆将军,快让池将军出来相迎。”徐真直接报了穆成翊的名号,听到三军主帅来了,守门士兵立马跑了进去,不大一会儿池尧便匆忙赶到。 “原来是瑾王殿下,失迎失迎,说着便侧过身想将穆成翊让进去。 可谁知穆成翊站在外面没有动,池尧不明就里,刚想抬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池将军,这里可只有主帅,没有殿下。” 听到这话,池尧连忙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末将见过主帅。” 穆成翊嘴角翘起,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一行人来到校场前,看着广南军的将士练武,虽说没有广宁军那么气势磅礴,但也是刚劲有力。 “听闻主帅率广宁军在与魏国交战中,战果十分可观。既然让主帅放下与魏国交战之事,来到南疆想必有什么大事,需要广南军怎样配合,广南军兄弟在所不辞。”池尧不知道穆成翊此行的目的,更不知道金陵中皇上的意思。 “与魏国的交战已经快收尾了,我不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皇兄封我为三军主帅,以后少不了和广南军的兄弟打交道,所以过来看看。”穆成翊走上校场的高台,望着正在操练的士兵们说道。 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主帅,让池尧心中十分不快,但是广宁军势头正盛,况且这个主帅是皇上亲封,而且穆成翊本身也是皇族身份,即使不快,池尧也不会表露出来。 “怎么不像大家介绍一下我的身份,你知道了可不代表这里广南五万男儿知道。”这句话看似随意,可仔细一听又透露着张狂。 自穆成翊等人站上高台,士兵们便停止了操练,心中好奇此人是谁,能让池帅陪立在侧,看着穿着也是一身铠甲,必然是军人,可是如此年轻……正当大家胡乱猜测的时候,池尧说话了,“这是陛下亲封的三军主帅……” 还没等说完,地下便是一阵哄笑,质疑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这谁啊,长大了没啊。” “打过仗吗?可别到时候吓哭了。” 还没等大家议论完,池尧的接下来一句话,便让大家住了嘴,“同时是广宁军主帅,穆成翊。” 听到这的时候,刚刚说话的人不觉留下了冷汗,广宁军是军队的表率,自从穆成翊接任主帅之职以后广宁军就没打过败仗,迄今为止,已是百姓口中的一段佳话。 年轻,能让池帅相陪,同时又有能力接任三军主帅一职的人除了穆成翊也没有别人了。 面对下面的质疑,穆成翊动动嘴角,笑了一下,“如此品评别人,对待同是军人的兄弟说话如此粗俗,主帅说话的时候竟敢插嘴,看来广南军的风气是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大家谁也没想到看似和气的主帅竟如此严厉,细想也是,广宁军治军一向从严,要是主帅性子弱一些又怎能制得住满腔热血的将士。 “刚刚都有谁在说话,主动站出来,我从轻发落。”穆成翊质问道,等了好半天也没有人敢站出来。 看着下面交头接耳的样子,穆成翊用眼底扫了一眼,不屑道,“看来都是一群懦夫,敢做不敢当。” 身为军人最怕被人说成懦夫,被穆成翊这么一激,有几个人缓缓地站了出来。 “没有了吗?”穆成翊问道,“你们要是自己不站出来,被我抓出来可就没那容易过去了。”穆成翊再给他们最后的机会。 又等了许久还是没人站出,“明戈,你找,全部找出来。” 话音刚落,明戈便指出刚刚说话的人,竟是一个不落。 听了明戈的名字,大家才知道站在穆成翊身后的精壮汉子竟然是广宁军主将,看到明戈随意就将人指了出来,众人眼中不是紧张,而是钦佩,从校场中数千人中找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人分明是不费吹灰之力。 直到这时,众人才开始明白自己与广宁军到底差在哪里。池尧对于这件事也是十分震惊,亲眼目睹和从别处听来毕竟不同,直到这时,池尧才真正了解到原来广南与广宁之间的差距如此明显。原来他们安逸的久了,竟然连身为将士最基本的作风都快要忘记了。 “池将军,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置了。下次我不想在看到如此散漫,没有担当的将士了。”说到散漫,没有担当的时候穆成翊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下。 众人望着他的眼神,不觉产生了一种叫做悸动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自从南疆平稳无事起便没有出现过了。 穆成翊吩咐完事情后便与池尧去了主帐,此时池尧正给他汇报着最近南疆诸事以及最近在广南军中发生的大事。穆成翊也听的认真,时不时还与秦天交流一下眼神,看样子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池尧毕竟是一军主帅,也不能总陪着穆成翊,穆成翊刚来到广南军,凡事也不好逼的太紧,今日上午一事足矣。 池尧走之前将军报拿出来交给穆成翊查看,同时让他的副将吴青山为穆成翊解答疑惑。吴青山也是心思活络之人,见穆成翊看着军报久久不语,便知穆成翊是有事情与秦天等人商议,自己也识趣的找个理由离开了大帐。 “先生,您看?”穆成翊问道。 “现在说什么都尚早,再看看,再看看。”秦天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万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一天的时光竟然过的如此之快,不知不觉便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晚饭的时候,穆成翊由池尧带着来到士兵的饭堂,大家以为穆成翊只是来看一看伙食,谁知道他竟领了一份饭随意坐在了一个桌子旁与大家一起享用。 虽说按照燕国的规定士兵与将领的伙食相同,但是将领有自己用餐的地方,而且也没有规定将领要和士兵同吃,所以当池尧看见穆成翊坐了下来,自己也只好去领了一份饭陪在他的身边,本来热热闹闹的地方随着他们的落座变得十分安静。 “你们就这么怕我?怕的不敢说话不算,连吃饭也不敢了?”穆成翊看见大家都放下筷子,一副拘谨的样子,不由得开起玩笑,可是笑话并不好笑,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场面有些顿时尴尬。 穆成翊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思索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你们这么看着我是想要见面礼吗?徐真,从我俸禄里出钱,明天给大家加餐。” “是。”徐真听后倒是没有反应,明戈却是眼睛一瞪,主帅这是大手笔啊,这么多人说加就加。 听说要加餐,虽然大家不在乎加餐,可是大家在意这份心意。 “主帅,您明天还跟我们一起吃吗?”终于,有人大着胆子说了一句话。 “我银子都花了,不吃岂不是亏了,明天我还和你们一起,不只明天,以后都和你们一起。” 随着穆成翊话落大家又议论了起来。 “主帅,您现在的样子和刚刚在校场简直是派若两人。”终于有人说出了自己的所想。 “做事就要有做事的样子,没有军人之风成何体统。不过正事一过,我还是很愿意和大家一起聊天的,所以你们也不用怕我。” 听到穆成翊这么说,饭堂渐渐热闹了起来。 “主帅,您说……” “主帅,你看……” “主帅,主帅……” 穆成翊通过一顿饭便和大家熟络了起来,这让池尧实在是没想到,不只池尧没想到,徐真和明戈同样也没想到,至于穆成翊本人,想必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其实士兵们的心思很简单,他们没有朝臣那么多手段,他们与穆成翊熟络的原因也很简单,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好奇、崇拜、甚至是仰慕穆成翊,试想一个如此年轻却在战场上有如此成绩之人,但凡有点男儿血性的人都会崇拜,更何况他们是将士,是一群有着万千豪情的将士。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穆成翊等人回到大帐中,屏退了众人,大家才开始商议起正事,“二哥已经给了我一份名单,我们只要想写办法即可,这倒是省了我很多事情。” “虽说有名单,可是还是要查实一下才好。虽说官职不大,但毕竟是在军中,影响不到朝廷,影响不到百姓,可是一下了除去这么多人,军心毕竟会有所影响。殿下刚出任三军主帅,就要如此大手笔的整治广南军,此举甚是不妙啊。”要说还是秦天想的多,穆成翊只是想怎么完成皇兄安排的任务,至于自己怎么样完全没有多想。 “先生所言甚是,可是我此行任务先生也是知道。”穆成翊还是将秦天的话听了进去,但是听归听,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个,咱们可以换一种方法,不一定要赶尽杀绝,有时候其他的办法也会起到同样的效果。”至于是什么办法秦天并没有说出来,不知道是卖个关子,还是走一步算一步。 “主帅,咱们此次责任重大,还是要小心为上啊。”徐真身为穆成翊的副将,最关注的还是主帅的安危。 “徐真,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人家秦先生和主帅都有把握,你又操的什么心。”明戈忍不住插嘴,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情能难道穆成翊,就算有什么棘手的事情,秦先生也不会让穆成翊吃亏。 “你……”徐真虽说不认同他的说法,可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所以有时候,和一个直肠子又不考虑太多的人是说不明白的,既然说不明白索性就不要说了。 “先生,你有什么妙计吗?”穆成翊完全没理二人的争论,只是看了看又转过头问秦天。 “想必殿下手中的名单中有掌管物资签收的徐策吧。”秦天只是想了想便说出了一个名字。 “不错,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穆成翊点头附和。 “秦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戈忍不住问道。 “虽说广南军的食物不错,可是和咱们还是相距甚远,想必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既然做了又不会被发现,自然是有人在上面关照。”这个问题秦天没有回答,而是徐真给出了答案。 “差距,没什么差距啊,都差不多。”明戈还是不知道差在哪里。 “你难道没吃出来?军方的米都应该是专门从玉常运过来供应给军方的精米,可广南军吃的却是糙米,虽然经过处理,可是还是有所不同。” 穆成翊听了忍不住点头,“不错,能够有如此本事的,必定是太子授意的。可是……” “可是咱们没有证据。”没等穆成翊的话说完,秦天便说出问题所在,“军需物资在金陵就已经被劫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机会运到这里,可是广南军却按照物资清单用了印,全部接收。可见参与此事的人不在少数。” 看着秦天不是很担心的表情,穆成翊心中便知道秦天此时已经有了想法,既然别人已经想好了,那么自己倒是轻松了很多,“有先生妙计,咱们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既然此事已经有了解决之策,那么大家便散去,回到自己的帐中就寝。 就在他们刚离开后不久,便到了军中换岗的时间。换岗之后,只见一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一个大帐前,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才闪身进去。 帐内之人十分慌乱,还没等那人站稳,便问,“你都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了吗?” “他们说话声音太小,属下只听清他们在谈论今夜的伙食。”来人确实没有听清什么。想想也是,要是随便的一场讨论都能听清内容的话,岂不是什么消息都能走漏出去。 “伙食?伙食有什么问题,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知是忘记还是习惯,负责验收的徐策也忘了将士们吃的大米不是朝廷统一调配,而是经过穆成烨调换之后的大米。就是这一时的疏忽,便失去先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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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二日,穆成翊由池尧陪着正式参观广南军的驻军地。由于南疆横跨太远,所以驻军也是分开,分为东中西三个方向,虽然分开,可是相距不远,来去一日足够,即使楚国有不轨之心,三路兵马同时发起进攻,正好可以成包围之势将其围困,从而轻易击退敌军。 不得不说,池尧也是有胆量之人,因为这个阵形要是有一方支援稍有迟疑,那么广南军的损失便不可估量 看着明晃晃的太阳,穆成翊漫不经心的说,“夏日了,想必冬天所需的棉被都已经收好了吧。” “是,已经整理好放入军需处保管了。” “带我去看看吧。” 于是,一行人便来到了军需处。由于池尧同行,所以进去的十分容易。 “这里面一共分三类,一个是平常用到的衣物棉被之类的生活用品,就是您面前这个。” 然后池尧又指了指左手边,“这是粮食。” 最后又指了指粮食的里面,“再往里就是兵器了与药物了。” 穆成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我先看看衣物吧,毕竟这是贴身的东西。” 说着便往第一个屋子走去。打开门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批又一批的铠甲,然后便是衣物,最后是棉被。其他还有一些杂物,茶壶,桌椅板凳等随处可见。 穆成翊首先摸了摸铠甲,质地还算精良。随后又走到棉被处,棉被十分新,倒不像是刚用过的。摸了摸里面的绒絮,也确实是棉花,而不是芦花杂草。虽然质量是上乘,可以穆成翊怎么想怎么奇怪,难道就只是在粮食上做了手脚?粮食虽然供应的频繁,可是其中能捞到的好处却是最小的,按理说粮食有问题,这些都应该多多少少有些问题才对。 池尧看着穆成翊没有说话,忍不住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一点问题没有才是最大的问题,想归想,可是不能这么说,“我在想,为什么铠甲放到了这里,而没有和兵器放在一起。” “这个……这是身上穿的东西当然要放在这里。如果主帅不满意,我们马上移走。”主管物资保管的官员回答道。 穆成翊拍了拍手掌上的灰,随便编了一个借口“这倒不用,只是与广宁军的摆放不同,忍不住问问而已。” 穆成翊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心中疑虑更盛,只好回头看了看秦天。 接到眼神示意的秦天整了整衣物问道,“池将军,请问军中有多少男儿?” “此处约有三万人。” “那么敢问,此处只有一个军需处吗?” 听秦天这么问,池尧脾气再好也会有些翻脸,瞥了一眼他的服饰,看上去不像是主将级别的人,“你是谁?我与主帅说话,谁允许你插嘴的。” 秦天没有反驳,而是退到穆成翊的身后。穆成翊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下配合道,“池将军还是解释一下吧。” 池尧不情愿的解释道,“中路驻军只有这一个军需处,东西两路各有一个军需处。” “那这里的衣物为什么会这么少?难道将军身为主将竟中饱私囊?”秦天的声音在穆成翊的背后幽幽传来。 秦天提醒如此明显,穆成翊顿时便明白了,看着池尧怒气冲冲的脸一字一句解释道,“池将军不要生气,我也有所疑虑,将军刚刚说有三万人,可是怎么我看这里的东西如此少。恐怕够不上三万人所用吧。” 听到穆成翊这么说,陪在池尧身后的人忍不住擦了擦汗,不过马上便想了一个理由,“这是因为物品有所损坏,我们在查过之后便丢掉了。” “有所损坏?这损坏的数量也太多了吧!看这样子,这里的物品顶多就够两万人使用。退一步说,即使损坏,也应该马上报告朝廷,好及时分配物资。” 听到穆成翊如此质问,除了池尧好像刚知道这个情况外,众人均说不出话。 “这个……” 没等大家编出一个好的理由,穆成翊继续说到,“我昨天看了一下军报,里面并没有上报你们所需的物资,可见你们压根就没清点过,所以不知道到底缺少什么,既然你们没有清点,我不介意帮你们清点一下。”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冷汗下的更快了,更有甚者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池将军也跟我一起清点一下吧。” 虽说自己的军队出现这样大的披露自己却不知道,这脸面可是丢大了,可池尧知道现在不是脸面的问题,已经是风气,甚至是贪腐问题了,于是连连点头,“末将马上派人清点,也请主帅派人监督。” 于是,在穆成翊和池尧的安排下,双方共计一百多人来到这里进行清点工作。穆成翊倒是没有亲自监督,而是把明戈留在那里,自己和秦天、徐真来到旁边储存粮食的地方。 徐真抓起一把大米,先是观察了一下,随后又放到鼻子下闻了一闻,“主帅,大米并没有什么问题,是玉常大米。” 穆成翊对于这个说法到没有什么意外,既然衣物都被他们处理好了,这个大米自然是也能处理好。“既然是玉常大米,那咱们今晚就用这个大米宴请大家,看大家怎么说。” 其实,穆成翊倒挺佩服这个幕后的人,自己来了只一天的时间,他便可以将这一切都处理的如此精细,看来平时隐藏的很好,要不是秦先生心细,恐怕自己再看多久也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 “等会那边清点完之后,你让他们把这些米搬走,送到后厨,让他们今日用这个米做饭。” 徐真几下穆成翊的吩咐后,望了望放在粮食里面的兵器,“主帅,兵器那里还用看吗?” 穆成翊走到门外,看了一眼正在清点的众人“这些都有问题,兵器一定有问题,兵器一直是利益最大的物件,怎么可能没问题。” “那……” “今日就不看了,这些问题就够池尧处理一阵了,先不给他添麻烦了。”这话说的好像穆成翊十分关心池尧一样,可是,明明这些麻烦都是穆成翊给池尧找的。 直达穆成翊走时清点也没完毕,倒是池尧,知道自己的军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放出话来,一定要查清涉事之人,严惩不贷。 清点进行了小半天,直到下午才结束。池尧和明戈拿着清单来到穆成翊的大帐。穆成翊看了看池尧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情确实不小,纵然自己只是开了个头,但是依照池尧的心思定能查到更多。 此时的池尧满脸愤怒之色,“主帅真是好眼力,只一眼便知道问题的所在,我在广南军这么多年却被蒙在鼓里,说起来真是让人汗颜。” 穆成翊看着池尧疲惫之色便知他此时心中有多少难堪,“将军要处理大事,这些本不归将军直接管辖,可是将军这里出现如此贪腐之风便是将军治下不严了,他们能在主帅眼皮下搞出这么多事情,广南军可真是松散。” 虽说知道池尧有些难堪,可穆成翊说出的话到没有一丝情面,“既然这样,将军可有辩解之处?” 池尧顿了顿,低头,“末将没有。” “想必将军对此事真是不知情,我初来乍到,虽说是主帅,但这种事情还是你和监军共同处理的好,我就不多插手,只是希望将军能给皇上,给广南军的将士,给我一个说法。此事想必在军中已经有人在讨论,将军还是早些处理的好。”穆成翊完全将事情推了出去,自己反倒置身事外了。 “对了,池将军,今日我已答应宴请大家,还请将军到时候前来与大家同乐。” 池尧不知道粮食的内情,只当是穆成翊为了宽抚自己,才邀请他与大家同乐。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又怎么能乐的起来。但既然是主帅邀请,自己又不好推辞,“末将一定准时前往。” 看着池尧离开,穆成翊的嘴角扬了扬,“今晚又有一场好戏。” |
清点进行了小半天,直到下午才结束。池尧和明戈拿着清单来到穆成翊的大帐。穆成翊看了看池尧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情确实不小,纵然自己只是开了个头,但是依照池尧的心思定能查到更多。 此时的池尧满脸愤怒之色,“主帅真是好眼力,只一眼便知道问题的所在,我在广南军这么多年却被蒙在鼓里,说起来真是让人汗颜。” 穆成翊看着池尧疲惫之色便知他此时心中有多少难堪,“将军要处理大事,这些本不归将军直接管辖,可是将军这里出现如此贪腐之风便是将军治下不严了,他们能在主帅眼皮下搞出这么多事情,广南军可真是松散。” 虽说知道池尧有些难堪,可穆成翊说出的话到没有一丝情面,“既然这样,将军可有辩解之处?” 池尧顿了顿,低头,“末将没有。” “想必将军对此事真是不知情,我初来乍到,虽说是主帅,但这种事情还是你和监军共同处理的好,我就不多插手,只是希望将军能给皇上,给广南军的将士,给我一个说法。此事想必在军中已经有人在讨论,将军还是早些处理的好。”穆成翊完全将事情推了出去,自己反倒置身事外了。 “对了,池将军,今日我已答应宴请大家,还请将军到时候前来与大家同乐。” 池尧不知道粮食的内情,只当是穆成翊为了宽抚自己,才邀请他与大家同乐。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又怎么能乐的起来。但既然是主帅邀请,自己又不好推辞,“末将一定准时前往。” 看着池尧离开,穆成翊的嘴角扬了扬,“今晚又有一场好戏。” 当池尧和穆成翊等人来到饭堂的时候,将士们已经坐在座位上,面前放着可口的菜肴,这些都是穆成翊下午派人采买的蔬菜,趁着新鲜做的。虽然菜还是那些师傅做的,与以前没什么区别,可是大家还是难言喜色。 穆成翊和池尧坐在今天特别给自己留的位置,他们没有动,别人自然也不敢动。 看着有些紧张的众人,穆成翊笑了一下,“大家不要紧张,既然是晚宴,大家开开心心。”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池尧,“我只是看池将军这一天实在是辛苦,这次晚宴又是给大家和池将军准备的,所以就将他拽过来了。”穆成翊向大家解释着,“相对于大家的沉默,我更喜欢听见大家的笑声。”说完便与池尧对视了一眼,夹起了桌子上的菜,开始品尝。 其实,穆成翊在晚宴之前本不用和大家说太多,可他依旧这么做了,满屋子广南军的将领又不仅仅是池尧自己,可是他单单解释了为什么要叫池尧来。大家也都没在意穆成翊的解释,只当是池尧是广南军主帅,穆成翊不想他错过这次的晚宴,仅此而已。 可是如果池尧能知道,穆成翊那句“给池将军准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可就不会这么安稳的坐在这了。 随着穆成翊吃了第一口,大家也就开始动筷了,看着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穆成翊很是开心,他渐渐地感觉到大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多半是在说今晚的菜如何香,听着大家的话,穆成翊嘴角渐渐翘起。 一名士兵嘴里的菜还没有咽下去,便忍不住说道,“主帅,我怎么觉得今天的菜这么香呢。” 听到有人提问,穆成翊也耐心的回答,“菜是我今日派人去旁边的村子里趁着新鲜买来的,新鲜的材料做出的菜自然好吃。” 过了一会,又有人说,“主帅,我怎么觉得今天的米也这么香呢。”还没等穆成翊回答,便有人替他说,“主帅刚刚说了,今天下午派人去买了新鲜的东西回来,米自然也是下午才买回的新米。”说着还冲穆成翊笑了笑。 “对对,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说话的那个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穆成翊听后没有着急反驳,“这个米怎么好吃法。” 这时,在角落传出一个声音“这米颗粒饱满,色泽清白,香味浓郁……” 穆成翊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只见说话之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将嘴闭上,甚至露出一脸后悔的表情,穆成翊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问道,“别人呢,还有谁有什么看法。” “香” “好吃” 大家都不觉赞美起来,穆成翊侧身看了一眼池尧,“池将军怎么看?” 池尧顿了顿,完全不知道穆成翊此话何意,“这米确实香甜,让主帅破费了。”最后习惯性的客气了一下。 “我可以承认这个菜新鲜,可是这个米还真与我无关。”穆成翊到是不谦虚。 池尧更不明白穆成翊要说什么了,“主帅此话何意?” “这米是我从粮库搬出来的,并非从外购买。” “主帅这是何意?” “此乃专供军队的玉常大米,将军没有吃出来?” 听到穆成翊如此说,池尧倒是有些震惊,“我军日日吃玉常大米,可并不是此味道。” “可我广宁军的大米正是此味。我心中也甚是不解,为什么同样的米,怎么我来了之后变得如此可口,想必池将军心中与我一样不解,那么不防查上一查,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穆成翊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此话,为了主帅的面子,池尧必定会去查,这样一来,便堵住有心人的退路了,因为不仅各位将军,还有近万名士兵都看见了这一幕。 大米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在晚宴上掀起什么风波。池尧看着大家言笑晏晏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穆成翊略带微笑的侧脸,想了又想,顿时明白了穆成翊让他来此晚宴的原因。 |
原来他早就发现这个问题,只是没有证据,又不好自己去查,所以便有了今日的晚宴,穆成翊刚来两天便发现了如此多的问题,这让池尧越很是难堪,不愧是三军主帅,这般小事都能发现问题,更别提行军打仗了。看来广宁军发展如此之快并不是偶然,穆成翊的功劳着实不小。 钦佩的同时,池尧也带有些许不满,这贪腐之风虽然不正,可是每个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任谁都能看出穆成翊此举是想严惩那些违法之徒,可是一下子惩治这么多人,广南军的军心会如何,皇上会如何看待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将领,穆成翊不给他们留一丝退路,皇上要是惩治,那是明正典纪,要不是不惩治,那是宽宥仁慈。 无论结果如何,这局面都是穆成翊造成的,到那时自己除了感念圣恩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池尧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
楼主今天从早上八点就出门找老师改论文,一直排队、改论文、排队、打论文,陷入了死循环。明天还有德育答辩,后天要毕业答辩,紧接着照毕业照,照完当晚是毕业生晚会,第二天是毕业典礼 接下来的五天要忙疯了 |
第十一章 南疆已经打破了以往平静的样子,金陵却刚刚恢复平静,谁也不知道这平静能持续多久。 穆成泺的身体已经大好,这两日便准备进宫请安。值得一提的是,皇上下旨,蔚太妃搬离荒凉的琉晚宫,现在居住的寿安宫离太后的寿康宫距离并不远,所以从养心殿出来后,穆成泺理应先去太后那里请安,最后才来到蔚太妃的宫里给自己的母妃请安。 蔚太妃将刚刚做好的糕点拿了出来,“泺儿,看来你最近气色不错。” “已经好多了,多谢母妃挂念。”穆成翊坐在蔚太妃旁边,任她打量着自己。 蔚太妃望着自己的孩子,不免有些感慨,“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只是以后你一定要处处小心,你生性善良,我只是怕你被人欺负了去。” 看着蔚太妃慈祥又关切的眼神,穆成泺不禁有些感动,“母妃放心,儿臣自当小心行事。” 或许,在这变化莫测的朝堂之中,只有在母妃这里才能寻得一丝安宁。 “昨日,儿臣已经请旨,以身体为由,请皇兄免去我的官职。” “也好,远离朝堂,或许才更符合你的性子。” 听到穆成泺这个决定,蔚太妃也不惊讶,“你要记住,你不仅是皇上的兄弟,还是臣子。还有瑾王,他虽不怎么在金陵,可你要记住他首先是你的哥哥然后才是燕国的主帅,你们本是一脉,现在兄弟之中又只剩你们三人,你要好好守护这份感情。”蔚太妃许是见惯了风雨,所以对待感情更加珍惜,同时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真心对待这本就不易的兄弟之情。 穆成泺收起脸上的笑意,郑重的回应,“儿臣谨记。” 没两日,穆成泺上奏请辞一事便得到回应,穆成越挽留了几次,可他见穆成泺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坚持,准许了请辞,同时,又加封他为怡亲王,译为遵从本心,可世袭,赐亲王府,永享朝廷俸禄。 于是,从这天起,穆成泺便成了一名闲散王爷,赏花斗鸟,走街串巷,过的好不惬意。 虽说是没了官职,可到底是个亲王,皇上诏书颁布的当天,来怡亲王府登门拜访的人排起了长队。 当朝丞相陆哲到来后当然没有在门口等候,而是马上被管家请进后院,“王爷真是好雅兴,府邸这么漂亮,有水有花,有亭有林,想必这府里还住着美人。” 穆成泺听了这打趣的话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拿起茶壶,将二人的杯子蓄满,“让丞相笑话了,我不懂朝政,不能为皇兄分忧已是我的罪过,陆丞相就不要取笑我了。” 陆哲举起穆成泺刚刚倒的茶,低头示意表示感谢,“王爷好生聪明,早早便远离了朝堂,远离了纷争,看来在金陵,现如今只有王爷这里如此自在。” 听到这话,穆成泺的表情一僵,挥手示意下人再去拿些糕点,“丞相这是说的什么话,为皇兄分忧不仅是朝臣们的责任,也是每个燕国人的责任,只不过责任的大小不同,本王生性闲散,至于我的责任,只是管好自己不给皇兄惹麻烦,所以才让别人觉得生活惬意。” 听到这话后,陆哲的眼里有了些许笑意,“王爷所言甚是,是我说错话了,不过我还是羡慕王爷能远离烦忧,看王爷的花园如此美丽,以后我倒是想常来看看。” “丞相能来,是我的荣幸,本王随时恭候。”穆成泺这话也不知是真心还是敷衍。 二人又聊了一会,陆哲才起身告辞,穆成泺自是亲自送他到门口。 以陆哲丞相的身份,本不用亲自登门拜访,遣自己的府上的人送一份厚礼即可,可是陆哲偏偏好奇穆成泺此举,于是便亲自上门拜访。 根据今日的谈话,陆哲可以确定,穆成泺此人并不像在朝中那样默默无闻,也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是一个公子哥的形象。据他所看,穆成泺举止文雅,谈话的时候思路清楚,面对不同的提问没有丝毫慌乱,而且调理清晰,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只以一句“生性闲散,不适在朝为政”便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穆成泺小小年纪,说话便让人找不出破绽,倒是让陆哲十分惊讶。最令陆哲钦佩的是,在如此朝局下,穆成泺想到请辞,早早从这混乱之中抽身,避免了很多麻烦,也许还会避免很多祸事。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或许是全身而退。 对当朝局势由此如此想法之人怎么能让陆哲不倾眼相看。或许陆哲此时并没有想到,早在先皇在位之时,大家都或多或少卷了进去,唯独穆成泺自己置身事外,这种置身事外到底离不开先皇的保护。 只是先皇并没有明显的偏爱于他,便让大家觉得先皇不喜于他,相比先皇对当时的太子和容王的纵容与宠爱,穆成泺并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恩赏。现在想想,不让穆成泺涉及党争,不让他崭露头角,何尝不是一种偏爱,或许,这种偏爱胜过了明面上的纵容与赏赐。也正是这种偏爱,能让穆成泺在这种局势下能够不被牵连,能够富贵安稳的度过一生。 |
楼主今天答辩结束,大学毕业了,还送走一个室友,过一阵我也要离开生活了这四年的城市 |
怡王府接待客人直到深夜,可是身为王爷的穆成泺早在丞相陆哲离开后,便在管家的掩护下,换上便装悄悄离开了王府。 金陵最大的酒楼聚仙楼的最大的一个房间里,里面众人可是坐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虽说这酒菜倒是没少点,可是就快打烊了,里面那几位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酒楼的老板郝掌柜也不敢前去打扰,因为里面的任何一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或许从某些角度来看,这个酒楼在他们的关照下才能顺利的开着。 “听说您可高升了。王爷,您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啊。”看着好友任扬开心的捶着自己的肩膀,穆成泺心中也十分畅快,终于可以抽身离开,想到这里,便不觉的笑了出来。 “看看,看看,这给你美的,是不是今晚做梦都会笑出来啊。” 听到任扬的嘲笑,穆成泺才发觉自己原来如此失态,不过他也没有反驳,“今晚本王高兴,大家可要陪我好好庆祝一番。”说着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任扬也没和他客气,“我们可都陪了你一小天了,你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怎么能不满意。”穆成泺本事豪爽之人,可是身份在那,凡事不能由得他来,只能将这豪爽压在心底,可现在却不用在意那么多了,遵从本心即可。 “怡-亲-王,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也别打扰郝老板了,人家明天还要起早开业呢。”也就任扬敢在穆成泺的兴头上泼冷水。 穆成泺看了看天色,“也是,今日闹的太晚了,咱们就散了吧。”于是,众人便相互告辞,各自回府了。 此时,养居殿宫中站了一个人,此人身着黑色劲装,低着头,正等着皇上的问话,此人正是裴至。 “怡亲王今日都干了些什么?”穆成越处理好手中的折子,抬头问向下首之人。 “王爷今日招待了陆大人,不久后便离开府邸,在聚仙楼和任家的公子任扬,许侍郎的公子许思,小侯爷高泽,国舅爷外甥李青逸在酒楼小聚。 “哦?在酒楼小聚?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对于这个皇弟,穆成越从来都不了解。 “大家只是对于王爷封王一事表示恭喜,然后便是聊天,其中便决定近日都要去哪里玩乐。” “泺儿话语中就没有丝毫有关朝廷之事?” “回皇上,没有。” 穆成越想了半天,还是下了一个决定,“朕知道了,这几天你还是跟着泺儿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朕汇报。” “是。”裴至俯首领命而去。 看着裴至的离开,穆成越转头看向李默,“你说,朕这个弟弟,大家都去亲自去府上拜访,他不但不露面,还悄悄溜了出去,去见这些大臣的儿子,你说老子想方设法也见不着,他们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倒是能轻易见到,你说这事……这让朕说些什么好呢。” 李默没有说话,只是陪着笑笑,他知道皇上虽然嘴上说说,可是心里面却是希望穆成泺游手好闲,这样的人对于皇上来说才没有威胁。 相比穆成泺的逍遥,远在南疆的穆成翊可没那么清闲。 “主帅,池将军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想必这两天便会跟您汇报。”徐真这几天一直跟在池尧身边,名义上是帮忙,可实际上却是监视,这点池尧心中再清楚不过,自己军中出现这么大的事情,穆成翊信不过自己是理所应当。 这件事不可能瞒,也瞒不了。于是,由池尧,广南军监军从安与穆成翊拟好的三份军报一起由南疆发往了金陵。 皇兄的任务完成一半,穆成翊心里甚是高兴,“此时职位空缺,正好可以提拔新人,你们还记得那晚坐在角落里说话的那个人吗?” 徐真想了想,“有些印象,主帅对他感兴趣?” “十分感兴趣。”穆成翊已经好久没有对一个人如此感兴趣。徐真也知道穆成翊此话何意,既然感兴趣,就要去查,越详细越好,这件事自然是徐真去安排。 大帐中,一个身材不算健硕,甚至有些瘦弱的人正在揉按着不知怎么肿起的小腿。随着力气的增加头上的冷汗也渐渐增多。不知什么时候他停止了揉按,而是出神的望着自己的小腿,不知想着什么。 “司盛,你说你这细皮嫩肉,当初招兵的时候是怎么被选上的。就你这样,拉不动弓,端不动枪,冲锋也跑不到最前面,那得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就是就是,你说这伤病员都没你这没病没伤的娇气。”旁边的人附和着。 听着大家的玩笑,司盛也没放在心上,“让大家见笑了,我确实有些拖累大家。” 听到司盛这么说,大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啥拖不拖累的。” “就是,要不是你平常拉着我,我这张嘴不知道要惹多少祸。” “还有上次执勤,要不是你及时叫醒我,我就要被军法处置了。” “还有那次,我和小廖差点打起来,要不是你拉着,这事就闹大了。事后还是你给我们调节的呢。”说话之人是同住在一帐中的小凡。 “哎,不说的时候没发现,现在说出来了,我到发现一个问题。” 听到这里,小凡不禁有些好奇,“什么问题?” “你说你这么瘦弱,怎么就能拉动我们。按理说我们没伤着你就算好事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这样。 司盛也是一怔,他也没发现这个问题,“这个或许是你们看我太瘦弱,没敢用全力吧,你们要是用尽全力,我的骨头怕是要断了。” 听司盛说着玩笑,大家也都笑了起来,大帐中顿时笑声一片。 |
发了半个多月的文,也不知道看得人到底有多少。可能今天经历离别,多少会有些伤感,不知道接下来的十天会怎么过,还要经历多少场离别,最后到底是谁将谁送走。 |
我有三个室友,想给她们每个人一份毕业礼物,这是我今天新写的词,准备送给我室友,不过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还没告诉她,先给你们看看吧 |
念奴娇 逆流回溯,见长空碧色,水天相视。 青草离离风沥沥 ,细柳斜阳无际。 檐水穿墙,落花东去,旧事难寻觅。 书香年景,夏荷冬雪几季。 肆意年少之约,昔年稚嫩,经数年长契。 一纸淋漓千古续,感念春风十里。 倾世桃花,欲描难写,只一心相系。 如思如忘,曲终人散曾忆。 |
班级在吃散伙饭,说好的不哭呢,最后不哭的只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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