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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紫陌 未央[第6页]

作者:彼岸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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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论儿砸孝顺的重要性》
言言:舅舅喝茶*^_^*
宸帝:唉,好好好,言儿就是乖!(不像某些人[瞥])
军医:……(本王只喝茶不说话)
言言:舅舅吃橘砸*^_^*
宸帝:唉,好好好,言儿也吃(瞥某人)
军医……(本王只吃橘子不说话)
言言:舅舅累吗?陌言给舅舅揉揉肩*^_^*
宸帝:唉,好好好,还是言儿好啊(瞥一眼某人)可惜啊,言儿要是朕的儿子就好了。
军医……(本王只笑笑不说话)
言言:(≧▽≦)真哒?!舅舅喜欢陌言吗?
宸帝:(伸手摸言言脑袋)喜欢啊,这么孝顺的孩子,可惜不是朕的儿子,唉……
言言:(激动跪地行礼)父皇!求父皇将儿臣赐给军医吧!这样陌言就永远是你的儿砸辣!\^O^/(看本皇子多机智)
宸帝:(#?Д?)(#?Д?)(#?Д?)
军医:(莞尔)本王看此事甚好,请父皇下旨赐婚。
宸帝:(#?Д?)(#?Д?)(#?Д?)(#?Д?)(#?Д?)
夜里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洒在远处的书案上,苏陌言缩在墨君伊怀里,如瀑的青丝铺满了身后的一方床榻。
“君伊?”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
“嗯?”墨君伊闭着眼回应。
苏陌言抬起脑袋,黑暗中墨君伊的脸不甚清晰“你没睡啊。”
墨君伊睁开眼顺了顺他的发:“没有。”
苏陌言沉默一会儿,翻了个身背对着墨君伊,那人便顺势从身后环住他,略感单薄的胸膛贴上自己的脊背,霎时被温暖包围。
“睡不着?”墨君伊用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曲起被苏陌言枕着的右手前臂,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苏陌言笑着扒了扒那人的胳膊:“你要勒死我啊......”说着,又自动地往后靠了靠,道:“唔,你是七皇子,君兰是四公主,君宝是十二皇子......舅舅究竟有多少孩子?”
墨君伊闻言动了动,又将下巴靠在那人肩上,低声道:“我兄弟姐妹共有十九个。”
怀里的人闻言一愣,随后难以置信地感叹道:“那加上你不是一共有二十个?......舅舅好厉害......”不到五十岁就有二十个孩子,想来年轻的时候也够生猛的......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身后的人敲了敲他的脑袋笑道:“你以前还是九皇子呢!正常男人娶了这么多女人,孩子多了很正常。”
“那不一样好吗?”苏陌言反驳道:“我是最小的一个,我爹三十出头就没有再要过孩子了。”
那是因为娶了你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让谁受过孕了。墨君伊笑了笑不接话。
见身后的人没声儿,苏陌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大皇子是墨君博,二皇子叫什么?”
墨君伊深深吸了一口气,用略微慵懒的声音缓缓道:“二皇子是墨君卓,与大公主墨君雅是一对龙凤胎,比墨君博小了三个月,今年二十四,大公主五年前嫁给了当时的状元郎,现在的吏部尚书王政,三皇子墨君寒今年二十三,四皇子墨君蘅四岁那年出天花病逝了,五皇子墨君澈也是二十三,二公主墨君菀二十二,听说今年已经怀上第三个了,六皇子墨君杰算来应是长了我一岁,但他六岁那年冬天在御花园玩耍,不慎跌入池塘,后来高烧不退,苦苦支撑了数日还是去了。”说到这儿墨君伊叹了口气:“沈贵人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父皇念她痛失爱子,径直将她晋为妃位,却还是在一年后抑郁而终。八皇子墨君诚十八岁,三公主墨君研十六,君兰是四公主,九皇子墨君晖和十皇子墨君裴是双胞胎,说来也怪,两人的性子截然不同,九皇子平日里寡言少语,十皇子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五公主墨君嬛和十一皇子墨君灏与九皇子十皇子同年出生,都是十三岁,君宝排行十二,比他们小了一岁,六公主墨君蓉和七公主墨君柔也是双胞胎,今年八岁,最小的是十三皇子墨君祺,六岁。”
墨君伊话音落,苏陌言愣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哇......好厉害......那舅舅岂不是很辛苦。”
墨君伊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温热的鼻息喷到脖子上痒痒的:“若是算上那些未能出生的,还会有更多。”末了,他顿了顿,缓缓点头轻声道:“我也觉得好厉害......”
苏陌言翻身转回来同身后的人面对面,伸手戳了戳那人的胸膛:“舅舅那么多儿子里,就数你胆子最大吧?”
墨君伊挑挑眉,不置可否。
面前的人忽然一脸严肃地撇撇嘴:“哼,要是我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先拖出去打个五十大板再说......哎哟!你干嘛打我!嘶......别打!疼!”苏陌言话还没说完,身后便挨了几巴掌,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试图逃脱某人的魔掌。
墨君伊在那人的屁股上拧了一下,沉声道:“别忘了你现在在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的床上。”
怀里的人闻言缩了缩脑袋,立刻噤了声,
“唔......那你的哥哥姐姐们都成亲了吗?”良久,苏陌言轻声道。
墨君伊闭着眼点点头:“自然,二公主都有两个儿子了,不过墨君博只有几个通房。”
“你都二十了还没有过通房?”苏陌言话刚出口,放在腰间的手忽然一紧,他赶忙讨饶,把脸埋在墨君伊的胸口闷闷地道:“我......我就是想问问,你及冠了,舅舅是不是该让你娶妻了......”
墨君伊闻言睁开眼,伸手将苏陌言的脑袋扒拉出来,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搂着他道:“陌言,信不信我?”
苏陌言眨眨眼,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墨君伊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苏陌言的后背:“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没有什么娶妻的打算,现在嘛,再也不会有这个打算了。”
怀里的人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那......你不是就没有儿子......做不成爹了......”
墨君伊低头看了他一眼道:“教训你都已经够累了,若是再要个儿子整天像你一样地来气我,本王就不用活了。”
“你......”苏陌言闻言顿时炸毛,愤愤地撞进墨君伊怀里,恶狠狠地丢下两个字:“睡觉!”
不一会儿,怀里便传出可绵长的呼吸声。
墨君伊在黑暗中勾起嘴角,轻轻闭上了眼......
大理寺少卿赫连宇近来有些头疼,几日前宸帝的密探报说户部尚书周深有贪污之嫌,并且还牵扯了不少朝中权贵,与京中几大富商官商勾结。
在江南一案后不过一年的时间便被皇帝揪住尾巴,赫连宇不得不佩服这位周大人的胆量。然而这其中牵连的人太多,案子不是一点半点的难办,偏偏宸帝还将案子一股脑儿全丢给他,并勒令说十五天之内必须结案。
为此,赫连大人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两天没去上朝。
这种案子,怎么说也轮不到他吧!
扔给他也就算了,还有时间限定?!
过分!难怪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墨君伊那恼人的性子八成就是这么来的!
“你当真打算半月不去上朝?”黎渊将一只剥好的醉虾放进赫连宇的碗里。
“哼!”这事儿越想越来气,坐在对面的人将筷子一丢,愤愤地道:“不去!本官要认真查案!”
黎渊识相地转移话题:“宇文逸清今日启程,去送行么?”
“唔,一会儿一块儿去吧。”
金陵城外十里长亭。
“清哥哥!”刚下马车,墨君宝便一溜烟儿地扑进宇文逸清怀里。
身后随墨君伊下车的苏陌言偷偷咬了咬下唇。
清哥哥?怎么不喊情哥哥?
同墨君宝温存了一阵,宇文逸清才转身向他们走了两步,目光在他两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后终是轻叹一声:“罢了,你如今及冠,过不了多久皇上怕是要给你指婚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微低着头的苏陌言道,“寻个机会告诉他吧。”
墨君伊淡淡地应了一声。
没多久,赫连宇和黎渊便到了。
看着面前这两对,宇文逸清不免有些头痛,虽说在墨宸两个男人在一起倒也没什么,可想想几人的身份,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做什么。”赫连宇撇撇嘴。
宇文逸清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黎渊:“既然选了这些,就好好待他。”
“你放心。”后者点头。
“你比他长了几岁,平日里多管管他,省得一天有事儿没事儿尽做些混账事儿。”
黎渊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赫连宇顿时不乐意了,眉毛一挑:“我怎么了......”
“这次的案子虽然皇上秘密交给了你,但保不准会有什么风声走漏。”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宇文逸清便打断道:“最近小心些,十有八九有人会在背地里耍些什么手段。有些事可以同黎渊商讨一下再做决定。”
赫连宇看了黎渊一眼,点点头:“知道了。”
“君伊......”宇文逸清叹了口气:“你如今及冠了,眼看着皇上也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莫再跟他置气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爹,你......”
“我知道了。”墨君伊并不打算听后面的话,语气中没什么感情。
气氛略有些沉重,宇文逸清无奈地 摇摇头,终是没再说什么。
送走了宇文逸清,几人都沉默地立在原地,墨君宝早被自家七哥支上了马车。
墨君伊凝视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
末了,终是黎渊的一句:“回去吧”打破了宁静。
墨君伊回过神,看向赫连宇:“既然不想去上朝这几日就安心查案吧,多留意一下承安钱庄。”说着便拉着苏陌言上了马车。
赫连宇一愣,承安钱庄?那不是孟家的产业吗?
春节刚过,京城大街上熙熙攘攘,承安钱庄前更是人来人往。
承安钱庄乃墨宸三大富商之一孟家的产业,如今的家主孟承安便是这钱庄的主人。
虽说士农工商,商人向来被世人轻视,但先帝在还是皇子时因皇储之争受了商人不少好处,即位后对商人的政策大大放宽,如此便奠定了墨宸日后经济繁荣的基础。
后来宸帝继承大统,也颁布了不少促进商业的法令,致使墨宸的民生改善了许多。
整个墨宸最有钱的三大经商世家分别为南家、孟家和柳家。
南家经营玉器生意,每年都要给朝廷上贡不少玉料,现任南家主叫南离,才貌双全,据说年少时曾迷倒过的妙龄少女不计其数,连过了不惑之年的妇人见着他都会不禁脸红,早年助先帝夺得帝位的便是南离的父亲南楚云。
孟家主典当和钱庄生意,其钱庄和当铺各州县都有,孟老家主膝下唯有一女孟轲便是如今大皇子墨君博的生母惠妃。孟家世代经商,自孟轲嫁入皇室后也将主宅迁到了京城。
柳家则是墨宸第一大富商,但却没有人知道柳家主姓甚名谁,甚至连柳家的产业有多少都无人知晓,只听说柳家着实富可敌国,家中的钱财若全换成铜板可以填满绵延万里的玉烟河。
若这事儿跟孟家扯上关系,可就麻烦大了。
赫连宇亲自在钱庄附近蹲守了一天,罗列出了七八个可疑的人,当晚便派了亲卫去查探。
南音接了任务便将府里养的十名暗卫遣了出去。这是老将军留给儿子的十名高手,暗杀、追踪、医术无所不能。
赫连宇坐在房里喝了口茶,预备着就寝,却忽然想到今日苏陌言脖子后方刻意遮掩也未能遮住的痕迹,再想到黎渊,忽然决定今晚要干一件大事儿......







咳咳,少儿不宜哈?
再来宣个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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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赫连宇果然没能起来,迷迷糊糊一直昏睡到正午,黎渊满面红光地端着清粥小菜进了寝室,看着床上睁不开眼的人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昨晚一时没把持住,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明远,明远?”黎渊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赫连宇的肩膀。
“唔......?”一连唤了好几声,床上的人才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赫连宇把脸埋在被子里缓了缓,待清醒了些才撑着往起来坐,却被浑身上下的不适感弄得闷哼一声跌了回去。
床上的人未着片缕,因着刚才的动作被子滑下肩头,只见原本白皙的脖颈和肩膀上全是星星点点的梅花印,昨晚到最后赫连宇 都不晓得究竟做了多少次,如今腰疼得像是要断了,身后那处虽然上了药,却还是免不了一阵胀痛。
被疼痛折磨得瞬间清醒的人顿时恶狠狠地瞪着床边儿的黎渊,想想昨晚的原计划和后来的结果,一阵不甘与悲愤油然而生。
看着赫连宇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黎渊勉强收起笑脸,默默把人扶起来坐好,端过熬得糯糯的米粥,殷勤地舀了一勺凑过去。
床上的人咬咬牙,还是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先解决温饱问题再说。
一碗粥见底,身子也舒服不少。
门外传来南音的通报声:“少爷,暗卫回来了。”
赫连宇身子一僵,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好,我知道了。”语毕伸腿踹了踹床边的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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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求见。”
正专心同自己下棋的宸帝捋了捋胡须抬头:“嗯,传。”
“皇上,臣妾没有打扰您把?”慧宁皇后一袭鹅黄色羽衣,略施粉黛,乌黑的头发只用一只凤钗挽起,远远看去弱柳扶风,还真有那么点儿大病未愈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特地来找朕?”对于迎面走来的人没有行礼的行为,宸帝并未多做表示,只是笑着伸出了手,连眼角的细纹都满是柔情。
慧宁皇后顺势坐到了宸帝身边:“难道臣妾没事就不能来找皇上了?”
宸帝闻言笑着将一缕青丝别在妻子耳后:“在你的雍和宫待腻了,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宸易!这都多少年了,你就知道取笑我!”慧宁皇后杏眼微瞪,嗔怒道,保养得当的容颜让她看起来依旧有一种少女的澄澈,末了,她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握着那人的手道:“我琢磨着君伊也已经及冠了,却连个通房都没有,趁着最近朝中没多少大事,该给他娶个皇子妃了。”
“嗯.....”宸帝一只手轻捏着慧宁皇后羊脂玉似的手指,一边捻了捻胡须,点头道:“二十岁,确实不小了。这事儿我不是没想过,但伊儿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那个姑娘上过心,他的婚事......难办啊......”
“宸易。”慧宁皇后拍了拍宸帝的手背“君伊同他娘一般向来生性淡泊,平日里对这些事不上心也正常,我们先帮他选选,毕竟是个男人,那些品行端庄容貌出众的姑娘哪个男人不爱?到时候安排他见见,总有喜欢的。”
宸帝点点头:“也好,那这事儿就劳烦皇后了,让内务府将各大臣家适龄的家眷拟个名册,你想见谁宣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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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侍郎岳云?呵,这可是个大人物......”赫连宇靠坐在太师椅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扶手“这事儿,不好办呐......”
“大人。”
“怎么样?”
“打听到了,陛下将此事交给了大理寺少卿。”
“赫连宇?怎么是他?”
“大人,是否需要......”
“不必,敌不动,我不动,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你干嘛?!一大早找我来这个地方。”苏陌言老大不爽地坐到赫连宇的对面,清早的茶楼没什么人,很安静。
“墨君伊走了?”赫连宇将一杯茶推过去。
苏陌言挑眉,一副“此人有病”的表情看着赫连宇:“昨天下午就出发了啊,你不知道?”说着端起茶喝了一口“怎么?你想他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你!”赫连宇啧了一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随后身子前倾,胳膊肘撑在桌子上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苏陌言咽下一块儿点心眨眨眼。
赫连宇左右看了看随机凑上前去。
一炷香后......
“什么?!不行我不同意!”苏陌言瞪着眼看着面前的人。
赫连宇微微蹙眉,又往前凑了凑:“这又没什么难得,只是让你出去见一面,其余的有我来应付就行了。”
“不行!”苏陌言同样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君伊知道会打死我的。”
“啧,你.........”赫连宇有些无语“此次墨君伊公事缠身,少则三日多则五日都不会回来,我们明天就行动,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知道不是?”
苏陌言有些疑惑地挑眉看着他:“黎渊让你做这事儿?”
赫连宇一愣,顿时坐直了身子:“他算什么啊!在家我说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的,还怕他?”
“哦?”苏陌言漫不经心地瞟了瞟某人藏在衣领间的红痕,撇撇嘴。
“嘿,我说你这小子,管那么宽干嘛?!放心吧,黎渊想开一家酒楼,明日去看地方,不会有人说的。”
“可是......”苏陌言犹豫道“我这样,真的能行么?”
赫连宇上下打量了苏陌言一番后摇摇头:“不行。你这气质,实在不像是去跟人谈条件的。不过没事儿,气质学不来,大致模仿一下应该可以,今天小爷我就来教教你。”
“..........”泥奏凯,本少爷还没答应呢!
“哟,赫连大人,你我素不往来,不知今日大人唤岳某前来有何贵干呐?”岳云坐在桌前,嘴上笑着,眼底却是一片戏谑。
“欸,岳大人这就言重了,晚辈与大人同朝为官,即为同僚这平日里出来喝喝小酒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应该的,何况晚辈当职不久,自然要向前辈取取经。”赫连宇一边客套,一边坐下亲自给岳云倒了一杯酒。
岳云似乎很受用,原本不屑的表情收了收,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赫连宇见状继续陪笑道:“前辈,今日晚辈约您前来.....”他身子前倾压低嗓音:“是有要事相商。”
“哦?”岳云放下酒杯“说来听听。”
面前的人小心翼翼地向身后看了看确定门已经关好,才又转回身子:“前辈可知对您与孟老家主的调查,陛下全权交给晚辈了。”
岳云闻言瞬间目光一沉,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前辈别急。”赫连宇急忙伸手倒酒“前辈,这事儿,晚辈不好做啊。”说着他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前辈当知晚辈喜好男色,如今......”赫连宇凑上前轻声道:“如今黎渊就在我府上。”
“黎渊?!”岳云瞪着眼“他不是被你杀了吗?”
赫连宇笑了笑:“不怕前辈笑话,因为晚辈觉着黎渊比较对我胃口,所以......”
“呵........”岳云闻言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但是,他毕竟是曾经西凉的皇帝,陛下容得了他一时........岂能容得了他一世?晚辈父母早逝,如今家中就剩我一人,迟早有一天........”说着他深吸一口气“说以,晚辈想给自己留点后路,不如,让我同前辈合作,如此方可做到天衣无缝,掩人耳目。”
岳云一只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另一只手拇指摩挲着酒杯边缘:“赫连大人这样说的确不错,但........让岳某如何信服呢?”
赫连宇会意一笑,凑上前:“其实.....晚辈此次前来,还想让前辈见一个人。”说着便轻轻打了个响指。
房门应声而开,走进一个紫衣少年。
苏陌言此刻的心情很不爽,千算万算没算到赫连宇所说的见面地点竟然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这要是让墨君伊知道了........
“这不是墨君伊府上的皇子殿下吗?赫连大人,你这是?”
“啊,坐。”赫连宇对苏陌言点点头。
刚进来的人冷着脸,在岳云对面坐下。
赫连宇伸手倒酒:“前辈,不知您如何看如今朝中的局势?”
“哦?”岳云闻言嗤笑:“这事儿,我可不敢妄言。”
面前的人轻笑:“不如,就让陌言自己告诉您来意吧。”说着又朝着苏陌言点头。
“岳大人”苏陌言微微颔首当作见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我今日前来,是代表哥哥的,这事儿哥哥他不方便露面,所以特地命我前来同大人商谈.........生意上的事。”
岳云喝掉杯中的酒挑眉:“睿亲王家财万贯深得陛下赏识,同王爷做生意......岳某可没这胆子。”
“哈哈哈,岳大人多虑了。”苏陌言端起一杯酒抬抬下巴“陛下是赏识哥哥,但哥哥却无心帝位,一旦大皇子登基,还会让哥哥安心活着吗?”
“呵,小子你别忘了,孟家家主可是大皇子的外公!跟我合作?不怕我会让墨君伊死得更惨吗?”
“那么你认为,让墨君伊继承大统和让墨君博继位,谁的胜算更大呢?”
“墨青。”墨君伊浏览了一遍折子上的内容后放下笔。
“王爷。”墨青推门而入。
“将这份折子送进宫。”墨君伊一只手揉揉眉心,一只手将折子递过去。
“是。”墨青躬身接过奏折,随后有些犹豫地拿出一个信封:“王爷...........这信,似乎是给苏少爷的,您看......”
“陌言?他人呢?”墨君伊挑眉,狐疑地看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封。
“苏少爷去了城南的庙会,您忘了?”
“啊,还真忘记了,信先放这儿吧,等他回来我交给他。”墨君伊又伸手揉了揉眉心。
墨青将信件放在桌面上,看着墨君伊道:“王爷,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昨日回来到现在您只睡了两个多时辰,身体要紧啊。”
“嗯,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墨君伊点点头“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桌案后的人静默了一会儿后拿起信件看了看,随后又放在桌子上,继续手中的工作。
“君伊!你看!”苏陌言一溜烟儿似的跑进墨君伊的书房,献宝似地凑到墨君伊身边。
墨君伊放下手中的笔,看向苏陌言怀里,只见那人臂弯中缩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像个球儿似的一动不动。
苏陌言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还顺手戳了戳。
桌上的小东西不安地动了动,露出一对尖耳和跟身子一般长的尾巴,但前爪的绒毛却沾满了鲜红的颜色。
墨君伊挑眉,曲起右手食指顺了顺小东西的脑袋:“狐狸?”
“狐狸?!”苏陌言眨眨眼,伸手捏了捏小东西的耳朵:“不是只狗吗?”
“蠢。”墨君伊一脸嫌弃地看了苏陌言一眼,用手指勾起那白狐的前爪,只见那瘦弱的爪子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可见骨,原本白色的绒毛结满了血痂“你在哪儿找到它的?”
“在城南庙的树林边儿上。”
墨君伊伸手挠了挠小狐狸的脖子:“去拿把剪刀来,顺便把书架隔间的止血药拿来。”
“哦。”
两人在书房忙活了一中午给小狐狸清理了伤口才顾上吃午饭,苏陌言看着桌子一角低头啃肉的小东西,对墨君伊道:“君伊,我能养它吗?”
墨君伊咽下口中的食物嗯了一声:“养吧。”
“真的?!”苏陌言笑得咧开了嘴,露出两颗虎牙“给它起个名字怎么样?你说叫什么好呢?”
“随你吧。”
“唔..............叫.......叫荔枝怎么样?!”
墨君伊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就知道吃。”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抬头道:“我书房里有一封给你的信,一会儿用完膳自己去拿吧。”
“信?”苏陌言端着碗半天没回过神,末了突然瞪大了眼,急忙放下碗跑出去:“我吃饱了,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墨君伊未曾阻拦,只是坐在原地眯了眯眼。
《小剧场之管好你媳妇儿》
今日下朝后,来接媳妇儿的黎渊被一位小厮带到了墙边儿,墙边儿站着风流倜傥的墨君伊。
黎渊:姓墨哒,叫本大爷来啥子事儿啊?大爷我告诉你,我可不跟你约。
军医【转身丢去一个刀眼,冷笑一声将一张纸扔过去】
黎渊【一脸懵逼】:这啥子玩意儿啊?【说着打开纸张一目十行】哎呀我操!!!
君伊【总裁脸】:管好你媳妇儿!居然都敢带着我媳妇儿去作死了!
黎渊【内心活动】:媳妇儿,通往地狱的大门为夫这就给你送去!
翌日,大理寺卿赫连宇,卒。
“呜呜呜…… 啊――不!君伊!我、呜……我错了,别打呜呜呜……我不敢了,不、不敢了……”苏陌言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墨君伊的钳制,抱着面前人的胳膊不放。
“放开!”墨君伊冷着脸喝道。
苏陌言哽咽着摇头“君伊……我、呜……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呜呜呜疼――”
“疼?”墨君伊挑眉伸手拍拍苏陌言满是泪水的侧脸“现在知道跟我喊疼了?早干什么去了?!”说着便把人拉着要往床上摁。
“不不不――我错了!对不起!君伊……别!别打!!!”
“放手!”墨君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手中的戒尺被那人抱在怀里,怎么都抽不出来。
“君、君伊……”苏陌言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眸中满是祈求。
墨君伊眯了眯眼,盯着苏陌言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攥着戒尺的右手,冷冷地道“不想挨打?行!”说着指了指门外“去外边的石子路上跪满两个时辰,今天这一百下就免了。”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身子抖了抖,嘴巴张了张,末了终是轻轻点点头,将衣裳理好,有些费力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房外。
苏陌言站在院儿里的石子路上,抬头看了看屋里亮起的烛光,低头撩起衣摆跪了下去。坚硬的石子垫得膝盖生疼,跪着的人身子晃了晃,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路过的下人无一不是步履匆匆,连头都不敢抬,苏陌言挺起背,看着面前的石头发呆。
――――――――――――
“唔~嘶――你轻点儿!”赫连宇趴在床上转头看向床边的人,眉头紧缩。
黎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别别别,快、快住手!”赫连宇忍不住回身拉着那人的衣袖“好黎渊~算我求你,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快别折磨我了成吗?”
“哼!因为你,估计今天苏陌言也别想好过。”黎渊出手指手在药盒里勾出一块儿脂膏放在掌心,拨开那人的手,将药敷在那人身后的伤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胡闹!”
“恩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此时此刻,赫连宇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无论黎渊说什么一律是自己的错,反正面子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先把媳妇儿哄好再说。
见赫连宇这副模样,黎渊不由得失笑,转身将手洗干净后拍了拍赫连宇的脑袋“行了,还好你没出什么事,下不为例知道吗?”
“恩嗯,知道知道,谢娘子恩典”
“啪!”“你说什么?!”
“哎哟!别打了!我是你娘子还不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
――――――――――――――
天色渐暗,转眼便已是繁星点点,屋里的烛光暖暖的,屋外的人却已是大汗淋漓。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自始至终墨君伊都没有出过屋子,苏陌言的膝盖疼到快要麻木,身后的伤也在疯狂地叫嚣着,他向后坐在腿上,舔了舔干苦的嘴唇,双手放在膝上轻轻揉捏,期待能缓解些痛苦。
夜里的风吹过微微有些冷,苏陌言抖了抖身子,伸手在胳膊上搓了两下,直起身子的瞬间眼前骤然一黑。
短暂的黑暗过后,苏陌言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抬头便看见了墨君伊无可挑剔的脸。
臂弯里的人轻轻挣了挣,墨君伊低头对着那人挑眉。
“我……两个时辰……还没到……”
“怎么?”墨君伊嗤笑一声“还想继续?”
苏陌言闻言一头缩进那人怀里,摇摇头闷闷地道“不想……”
见那人这副样子,墨君伊终是柔和了表情,轻叹一声“再敢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群里有小脑洞……想看的加群……
群里有小脑洞……想看的加群……
群里有小脑洞……想看的加群……
【番三】
“墨君伊!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儿?!仗着武功好就随便欺负人是不是?!”宇文逸清揪着那人的衣领将人丢进屋里。
被训斥的人眼都不曾抬一下,慢条斯理地理好衣服,淡淡地看了快要冒烟儿的表哥一眼。
“你……”瞧见这熊孩子这副模样,宇文逸清的火就蹭蹭蹭往上涨,一把拽过那人在屁股上盖了几巴掌,抓着人肩膀道:“五皇子伤了腿,八皇子至今昏迷,他们一个是你的兄长一个是你的幼弟,你怎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十四岁的少年微微眯眼:“准他们如此羞辱我,就不准我动手了?”
宇文逸清闻言放缓了语气:“君伊,我们的生活不比他们……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装作听不见就是,你说他们羞辱你,无凭无据,即便皇上和我都相信你也不能拿他们如何。可如今,他们一个无法下地,一个重伤昏迷,皇上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治你的罪……你这……你这是何苦呢?”
少年闻言微微撇过脸,略带委屈地道:“那便来治我的罪吧……反正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谁都可以来欺负我!”
“君伊……”宇文逸清心疼地轻轻楼住面前的少年:“你还有我,还有皇上呢。听话,咱不争这一口气,去道个歉,好不好?”
少年将脑袋靠在那人肩上,闷闷地道:“我不去……”
“君伊,听……”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墨君伊触犯宫规伤其长兄与幼弟,一切惩戒事宜交由丽妃处置。钦此。”
宇文逸清跪着的身子晃了晃,丽妃……八皇子的母妃……
“丽妃娘娘金安。”
“都退下吧。”
“是。”
丽妃带着几名手执廷杖的宫人,一进殿便挥退了前厅的一众宫人。
“怎么?七皇子敢打人却不敢见我吗?”丽妃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宇文逸清拉着墨君伊出来,对着丽妃款款一礼:“娘娘万福。”
丽妃无视宇文逸清的问候,直接将视线转向动都没动的墨君伊:“来人啊!七皇子违反宫规,给本宫拿下,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娘娘!娘娘不可!”宇文逸清上前一步,深深一揖:“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七皇子犯错实乃草民之过,求娘娘免了七皇子的责罚,一切过错由逸清代为承担。”
“逸清!不需要你求她!”墨君伊抬头冷冷地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哼!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养在高墙深宫内的母狗也会咬人啊。”
“你……好你个小畜生!本宫今日就送你去见宇文月那个贱人!”
“呵,贱人?你以为……”
“君伊!住口!”宇文逸清一撩衣摆跪在丽妃面前:“娘娘,莫要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要罚就罚逸清吧。”
“好!好!好得很!”丽妃气得身子发抖,后退两步:“来人!将墨君伊杖责三十,宇文逸清管教不当,杖责六十!!!”
“娘娘!逸清愿受杖责九十,求娘娘饶了君伊!”
“张丽!你若是敢碰逸清,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哼!本宫在羽岚殿静候佳音!打!”
“唔……嗯――”
廷杖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两人被死死摁在春凳上,厚重的红木板似乎直接砸在骨头上,痛得钻心,不消几下便打得人脑袋发昏。
墨君伊痛得咬紧了后牙槽,单薄的身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钳制,修长的双腿已经渐渐开始失去知觉。
“唔――啊――”他闭上双眼,忍住早已‘蠢蠢欲动’的泪水。他不想哭,不会哭,不能哭!
待沉闷的杖责声结束,少年无力地俯趴在春凳上,一旁的宇文逸清早已没了意识。
丽妃缓步上前,青葱般的手指上涂着鲜红的丹蔻,她伸手捏起少年的下颚,冷笑道――
“小畜生,敢动本宫的儿子?这次打的是你的屁股,下次……本宫要了你的脑袋!”
――――――――――――
墨宸363年冬,丽妃、李贵妃同侍卫淫乱后宫,其父户部尚书和殿阁大学士勾结叛国,满门抄斩。
据说李贵妃死前得了失心疯,整日披头散发,见人就喊月贵妃的名字。
据说丽妃被下令杖毙,血流不止,死不瞑目。
最近没啥思路,更篇番外先
廷杖厚重,砸在身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墨君伊趴伏在凳面上 ,咬紧了后牙槽,默默承受。
“不――舅舅!这都是我的错!您别罚君伊!要罚就罚我!别――”苏陌言被两名宫人钳制着,跪在地上不断挣扎,看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受苦,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宸帝不耐地皱了皱眉,烦躁地向高公公挥了挥手,高公公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缓步上前,捏住苏陌言的下颚,轻道一声得罪了,便将丝帕塞进了苏陌言嘴里。
“唔……唔――”苏陌言口不能言,只能一边呜咽一边祈求地看着台上的人。
高公公站在一旁不敢抬头。不知陛下今儿个是怎么了,平常不是最宠着睿亲王吗?今日怎么……
“唔――”廷杖狠狠地砸在伤势最重的臀峰,墨君伊闭紧了双眼,痛得眉角一跳,身子不自主地颤了颤,月白色的衣袍开始印出点点梅花。
宸帝有些不忍地撇过视线,掩藏在龙袍下的双拳紧握。
行刑的两名小太监其实并没有下多重的手,但四十下廷杖毕竟不是儿戏,更何况还是墨君伊这样皇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王爷。
待行刑完毕,墨君伊觉得下半身已经麻木了。两名宫人放开对苏陌言的钳制,他一把扯掉口中的帕子,连滚带爬地到了墨君伊身边。
“君、君伊……”苏陌言双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趴着的人。
“呵,嘶――”墨君伊费力地支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苏陌言的脸颊“别哭了,我没事……”
“送他们回府。”宸帝冷着脸对高公公道,随后又看着墨君伊:“这一个月你不用来上朝了,好好在府里反省反省!别再让朕失望!”
墨君伊撑着苏陌言的身子站起来,牵过那人的手,转身步伐稳健地走出殿门,期间不曾看宸帝一眼。
“今日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朕诛他九族!”
“奴才不敢!”几名年轻的太监纷纷跪地。
“那……老奴先行告退”高公公对着阴沉着脸的宸帝一礼,转身小跑着去追已然走远的墨君伊二人。
回王府的一路上,苏陌言都紧张的不行,墨君伊却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苏陌言甚至开始怀疑刚刚那四十廷杖究竟打的是不是他。
刚回到院里,墨君伊就一下瘫软在苏陌言身上。
“君伊!君伊!”苏陌言一把抱住那人,急得又红了眼眶。
墨君伊抬手敲了敲苏陌言的脑袋:“还不赶紧扶我回去,我这样跟女子来月事似的!丢不丢人!”
苏陌言闻言突然破涕为笑:“好。”
“你还敢笑?!合着打得不是你!”
“哪有,我这么心疼你!”
“心疼?本王怎么没看出来……”
怎么拍了都没人……
“这……这……怎么办啊……”在好不容易褪去墨君伊的亵裤之后,苏陌言有些束手无策。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此刻惨不忍睹,臀峰上鲜血淋漓,其余的地方青的青紫的紫,整个屁股肿起一指还高。
墨君伊皱眉回身拉了拉愣在原地的苏陌言无奈地道:“去把墨青叫来。”
“啊?哦!”苏陌言一溜烟儿地跑了,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啧!你慢点儿!”
“王爷!皇上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墨青拿着帕子一边给床上的人清理血污一边抱怨,苏陌言和荔枝蹲在床边小狗似的看着床上人的脸,荔枝蹲在墨君伊枕边,大尾巴时不时扫一下苏陌言的脸。
床上的人一直皱眉忍着痛,见苏陌言这般模样,伸手捏了捏那人鼻子:“干嘛,本王没吃的赏你。”
一旁的荔枝见床上的“大家伙”说话了,立刻竖起耷拉在两侧的耳朵,凑上前去舔墨君伊的嘴巴。
“啧”墨君伊向后躲了躲,谁知那毛茸茸的家伙又凑上来,墨大王爷一把将狐狸推到苏陌言面前“你就不能把它拿远点儿,本王的床是谁想上就上的了的吗?!”
身后的墨青闻言手指狠狠地颤了颤。
“嘶――墨青!”
“王爷对不起!属下不是故意的!”
“再敢没轻没重的自己下去领五十杖!”
“是是是!不会有下次了!”
“荔枝乖,快到我这儿来。”苏陌言将荔枝揽进怀里“你看,他可凶了,别看他现在弱不经风梨花带雨的,等他好了就有成阎王了,咱还是离他远点儿啊。”
“苏陌言!”
“诶?怎么了?君伊?疼得厉害吗?”
“你给我等着!”
“呜~荔枝,你看他威胁我……”
“你还敢说!”
“啊……放手放手,耳朵要掉了!墨青救我啊!”
“王爷……您别乱动,免得一会儿又疼了。”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说!这小混蛋给你什么好处了?”
“属下不敢,除了王爷您,墨青还敢收谁的好处啊,王爷属下冤枉。”
“啊啊啊!墨青你个叛徒!你昨天才收了我给你的三十个美人儿呢!怎么这就不认帐了!”
“……”(墨青:大写的蒙逼)
“哈哈哈,墨青,三十个?啊?”
“王爷,我没有!”
墨青跟了墨君伊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二次见自家王爷笑得这么开心,第一次是去年冬天,第二次,是此时此刻。
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啊……
苏少爷,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呢。
――――――――――――――
是夜,雍华宫。
“晚秋,你说他这不是胡闹吗?!真是,气死朕了!过两天就把陌言接近宫,你亲自管教吧!”
“皇上。”慧宁皇后躺在床上侧过身子从身后抱住了宸帝“您消消气,若是真将陌言接进宫,君伊还不把这皇宫掀了啊。”
“那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办?!真是荒唐!”
“宸易,你爱君伊吗?”
“自然,他可是朕的儿子!”
“那跟君博比起来呢?”
宸帝闻言,沉默了下来。
慧宁皇后笑了笑,双手交握靠在宸帝背上,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陛下,您爱君伊,不单是爱他是您儿子,您是爱他的才华,也有对月贵妃的愧疚。”
宸帝的手慢慢附上慧宁皇后的手背。
“想当年月贵妃那么风华绝代的女人啊,臣妾同月贵妃和仪佳公主的交情不浅,如今两人却都已去了另一个世界。”慧宁皇后疲惫地叹了口气“晚秋知道,你一直把君伊当继承人看,但陛下,做皇帝这么多年,您真的快乐吗?”
“我想,是男是女是亲戚是路人,只要两个孩子能够幸福,他们的娘都不会阻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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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8 01: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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