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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八宝贼探(温情有小虐有情节有故事有肉没有[第6页] |
作者:小生是柯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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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扒着肖振的肩膀催促道“然后呢,然后呢?不会是就这么完了吧,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肖振淡定的点头“你还想听到什么?事情就是这样,这件事从头到尾和学长都没什么关系,你以后对他尊敬点” 肖振说的学长是指包希仁。 心塞啊! 白洲心里如同堵了块木头“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了!呢,哪位方青学长呢,他后来去哪了” 肖振“我也不知道,好多年都没联系了,你要想知道可以待会问学长,他有可能会有消息” “……”白洲再次无语。 “那不是你的初恋么,干爹你好绝情啊”白洲都快要哭了,替方青哭的。 白洲顿时觉得自己好伟大啊,竟然还会去可怜自己的情敌。 简直圣母到不行了! 肖振无所谓的笑笑 笑容有些牵强晦涩, 事情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十年前这个故事到底是以怎样惨烈的结局结尾的,肖老爷子的雷霆之怒到底烧到了什么程度,故事里的两个主人公到底结果如何,怎么被迫分开的,肖振已不再想提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和恨都记在心底。 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 方青的出身很一般,父母只是种地的农民,根本经不起折腾,肖老爷子随便挥挥手,方青一辈子的前途就毁了。 肖宏把这些前因后果都给肖振分析了一遍。 肖振不是傻子,那时候的他手上什么都没有,他敢拿自己的命运和父亲抗衡,却不敢用方青的前途做赌注,因为必输无疑。 于是当着父亲的面把书信烧掉了,这件事也就划上了一个句号 白洲觉得这件事肯定没完,这个故事简直烂透了“那为什么朱姐说你是为了一个姓包的学长出柜的,朱姐压根都没提过姓方的!” 肖振抓住白小洲乱挥动的手“我没有说对方是谁,是我父亲自己认为是学长”因为信是包希仁送过来的,所以肖老爷子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个男人就是包希仁,肖振说的学长依然是包希仁。 “……”白洲略傻眼“然后你也没有否认” 肖振点头。 “……”白洲要哭了,这都可以“那岂不是姓包的给你背了十年的黑锅么”突然觉得这个值得让人鄙视的媒婆也挺可怜的,就这么不愿无辜的就肖老爷子恨上了。 肖振点头, 包希仁的家族虽比不上肖家,但是也不是肖老爷子说动就动的,于是肖振就将计就计心安理得的拿包希仁做了垫背,毕竟这件事搭桥的人是他,用来背这个黑锅也并不是很冤。 “那姓包的自己知道么?” 肖振笑了“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求证” |
还是不要了,白洲心道,这个故事还可以更让人无语更曲折更狗血一点么?!不过听起来干爹和那个方学长后来好像也没怎么发展就分开了,白小洲暗自高兴。 虽然夺走了干爹的初恋挺可恶的,但是结局这么可怜,就稍微原谅那个方学长一下吧,自己真的好伟大,白洲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无数个赞。 最重要的是干爹好像是被追求的那个啊!肯定是最后被缠的不行才了答应那个方学长的,干爹肯定没有多喜欢他! 嗯,一定是这样的,白小洲自己给故事设定好了剧本,心里窃喜不已。 突然灵机一动,眼睛亮晶晶的趴着肖振问道“干爹你们那时候到底嗯嗯啊啊过没,你们做到了哪一步了?你在上面还是下面?” “想知道答案?”肖振翻身把白洲压了身下,手探进去抚摸白洲的脊背“要不要试试” 肖振带着剥茧的手掌拂过的地方带来一阵战栗,虽然十分的想和肖振嗯嗯啊啊,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白洲先缴械投降了“我又不想知道了” 肖振意犹未尽的掐了一把,似乎并不满意“吃那么多都吃到哪去了” 把不安分的手拿出去,白洲搂着肖振的脖子往下压,亲了一口“干爹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你瞒的可真够紧的,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肖振笑“除了那档子事,说不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那倒是,揍起我来一样的不遗余力,白洲心道。 白洲“切,有我这么优秀这么聪明这么年轻这么英俊的恋人你应该早下手才是,你都不怕我被人抢走么,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肖振最受不了白洲这幅永远骄傲自满的像孔雀一样花枝招展的嘴脸了,但又偏偏最稀罕他这样的,永远都是那么自信满满,再大的事情到白洲这被他这张嘴一说都不是事。 白洲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喜欢靓丽的东西,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打扮自已嘴里每天都是花言巧语,但是他贵在真,‘真’这个词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上实在太难的了,白洲的阅历和过去造就了他宽阔的胸襟,这是肖振最欣赏他的地方。 比如单坤的这件事上,单坤那么不给面子的把白洲从家里赶出去,白洲都没有,当然这里面肖振情分有一定的作用,另一方面是白洲瞧不上单坤这种世家子弟的嘴脸,他不屑和单坤做争执。 虽然瞧不上,但是他不会在背地了来阴的,他不喜欢单坤,不喜欢的光明正大,他明明怀疑肖家老三种种的可疑行为,但是他没有在肖振面前提过一句,连暗示都没有,这种离间别人兄弟感情的事他是做不来的。 换句话说,白洲他很聪明,单坤和肖振是亲兄弟,他和肖振的感情再好,肖振也不会就因他的这一番话就去对自己的亲弟弟怎么样的,反倒是影响他和肖振的感情,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白洲是不会做的。 |
白洲都能看出来的事,肖振能看不到么?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而已,那是自己的亲弟弟。 白洲攒了一肚子情话想对肖振讲,但是还没有酝酿好情绪,敲门声非常不合适宜的响了。 白洲杀人的心都有了。 是谁! 这么! 没眼色! 啊! 白洲从肖振身上爬起来,一脸怒色气势冲冲的去开门,就见门外站着抱着电脑的傅晓迪,傅晓迪身后还站着一脸无辜的王鹰。 傅晓迪看着一脸怒色似乎想要杀人的白洲,和嘴角红肿肿的坐在床上装镇定大队长,有种在大风中凌乱的赶脚,这是神马情况? 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会不见老大的嘴就肿了呢?! ( ⊙ o ⊙ )!难道真有情况? 白洲以为是服务员,正准备出去和他干一架,没想到来人是傅晓迪和王鹰,顿时也傻呆了,还好白洲反应够快,随机道“你们来干嘛” “……有点事”傅晓迪斟酌的回答。 “什么事,要吃晚饭了么?待会我们自己回去的,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和干爹还有点事要解决”打断别人求爱是要被雷劈死的啊,难道你们不知道么?! 真是鱼唇的人类! |
“……”傅晓迪很想说,现在才下午2点,吃晚饭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又担心这么说会被灭口,于是改口道“要不我们晚会再来?”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点调侃。 肖振看不下去了,整了整衣服“咳,进来吧,什么事?” 傅晓迪对抱着电脑进来了,背着手对白洲竖大拇指,压到老大什么的真是太强悍了。 必须崇拜! 白洲表情略囧,其实自己什么便宜都没捞到啊,连豆腐都没吃到多少啊!还被揍了一顿。 当然挨揍这么丢脸的事,白小洲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王鹰慢吞吞的走进来,摸着下巴,微妙啊。 傅晓迪把电脑递给肖振“我把刚才从山上望夫石下面断石处记录的数据,发给了风有劲,他对比了一下,被锯掉的那块石头的大小,差不多正好能作个玉龟,可见是有备而来” 王鹰问道“天下的石头那么多,他们偏偏要望夫石下的石块呢?都是石头有什么区别么” 白小洲“天下的大胸女明星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杨潇潇呢,都是女人有什么区别么?” 肖振“……” 傅晓迪“……”火药味好重,要不要出去躲一下再进来? 王鹰“……”好吧,我好想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肖振打开电脑看数据,皱眉“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白小洲对刚才求爱被打扰十分的‘欲求不满’,心情十分不畅快,站在一旁哼唧道“还能干嘛,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找死呗” 傅晓迪咽口水,总觉得白洲说话带着一股火药味“这和找死有什么关系啊?” 白洲白他一眼,十分不想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显然还对刚才打断自己恩爱的事情怀恨在心。 十分的小心眼。 傅晓迪笑笑“禾泉山庄里面有好几个果园,还有自家的酿酒妨,我刚才听说他们的蓝莓酒特别好喝,老大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走的时候可千万得买点回去” “…”白小洲被噎 傅晓迪拿捏白洲的七寸,简直不能再准! 都知道白洲千不怕万不怕,但是再厉害的蛇他也有七寸啊,很明显肖振就是他的天敌、软肋,而且一戳就中。 肖振和王鹰有些云里雾里,这话题转的是否有些快了,不是正在说案子么?关酒什么事啊? “咳”白洲面不改色的开口“天命哪能说该就该的,俗话说命由天定,秦始皇想长身不老,又是造皇陵又是求仙丹的,最后不还是死了么。人寿命尽了该死就的死,硬拖着尽是祸害!再说了,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些个神怪之类存在还未可知呢,即使真的存在,想要逆该天轮那简直也太不可能好吧。” 白洲看着三双略微迷茫的眼睛,接着道“好吧就假如说天命是存在的,但是逆天命这种事情是一般人想做就能做的么?不付出代价就想改变天命?笑话” “……”傅晓迪,这解释和没解释又区别么? “什么代价?”王鹰是个好学生,十分懂得不会就问的道理,简直不能再乖。 “哎”白洲高贵冷艳的叹了一声,真是一群鱼唇的人类“英国有历史以来最有名的国王是谁知道么?” “亚瑟王?”傅晓迪有些不肯定的回答,亚瑟王那必须是英国最伟大的国王,但是那是主流意识历史书上说的,在白洲这就不一定了,因为他的认知向来非主流。 白洲点头“知道Arthur(亚瑟)是怎么出生的么?” “亚瑟的母亲生的”王鹰神来了句 白洲倾倒。 傅晓迪一口水喷了出来 |
肖振撑不住也笑了,他这几个下属兼兄弟实在太可爱了。 王鹰略迷茫“我说错了?难道是和大禹一样是他父亲生的?” 白洲扶额“好吧,的确是” 王鹰不解“那你们笑什么” 白洲无力“关键是人都是母亲生的好吧,要是这么简单我还问你们干嘛,你以为这世界上有几个大禹啊?要是所有男人都和鲧一样能生孩子,那还要女人干嘛?!” 说完不自觉地看向肖振,坏笑,不知道干爹带不带这种功能。 肖振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 傅晓迪暴躁,要不要这么眉来眼去啊!当我们死人么?! 王鹰有些急了“那亚瑟到底是怎么出生的啊,你到底是快说啊” 白洲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一副就知道你们不知道的表情,十分嘚瑟“尤瑟也就是Arthur的父王,和他的王后很恩爱,但是成婚好多年一直都没有小孩,后来尤瑟和王后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当时的一个巫师Nimueh(妮摩),Nimueh告诉尤瑟和王后,说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孩子,但是你们必须付出一点代价。尤瑟和王后想要孩子想疯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Nimueh给了他们一个孩子?”王鹰 白洲点头,换一条腿架着“但是代价是十分巨大的,大到人们无力承担。因为世间万物的平衡是不能被打破的,谁都有谁的天敌,谁都有谁的生存法则,如果破坏自然界的物种平衡的任何一个链接,那么整个自然界的平衡势必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啧,你倒是快说重点啊!”说这些没有的干嘛啊,又不是上生物课,王鹰急道。 “……”白洲“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了!” “要啊,当然要!”王鹰 白洲“那可以闭嘴么先?” 打断别人的讲话什么的很没礼貌造不?思路都会被你打乱的!真是。 白小洲简直不能更傲娇。 傅晓迪捂着王鹰的嘴,示意白洲可以说了,我让他闭嘴。 白洲白了众人一眼,继续道“Nimueh,用魔法给了他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本来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但是他被魔法强硬的带到了这个世界上,于是 自然界的平横被打破了,势必要另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了弥补这个平衡的缺失” “尤瑟的王后的确是难产死的,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 |
“尤瑟的王后的确是难产死的,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说”一直沉默的肖队长开口道。 白洲对肖振笑,干爹就是博学啊,连英国古历史都知道。 傅晓迪和王鹰无语,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老大也打断了你的讲话,你怎么不去骂他啊! 兄弟还能不能再做下去了! 白洲“王后生下Arthur后就去世了,尤瑟伤心欲绝,一心觉得是魔法杀死了自己心爱的王后,于是开始丧心病狂的屠杀全国所有的巫师,Nimueh家族的家人也被屠杀的一干二净,而且还禁止所有的人学习魔法,只要和魔法又掺连的东西都要被毁灭。Nimueh家族被屠杀,自然不甘心,于是开始了自己为期20年的复仇计划。这场魔法和皇权的斗争整整持续了将近半个世纪,死亡的人数数以万计。” 王鹰张大嘴巴“真的假的?” 白洲“不知道” 王鹰“……” 肖振“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白洲对肖振笑“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有这些个神怪的存在,ghosts那群人又费尽心机的想要改变天命,不成还好,如果成的话那势必会成为一场浩劫,我们得有准备才好” 肖振“准备?要准备什么?” 白洲“帐篷” 王鹰看傅晓迪“什么意思” 傅晓迪摇头“……”我也不知道。 忽然想起了昨天去石榴坊院子里面的几顶帐篷,眼前一亮“哦!原来卖酒的那个老头是这个意思啊!” 白洲赶紧使眼色要傅晓迪禁声,但是已经晚了,小心的扭头看肖振,肖振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酒?什么酒? 白洲欲哭无泪,小迪哥你嘴怎么这么快啊! 既然已经被抖搂出来了,再瞒着也无济于事了,于是白洲把昨天晚上去买酒的事情老实交代了一遍。 肖振暂时没发作,而是赶紧联系气象局地震局核实情况,如果真的有地震要发生,应该会有些征兆,即使没有征兆,也得先预警,做好万全准备。又联系了当地警局,给他们说了这个情况,如果每天有地震,一定要做好疏散旅客的准备。这个时候大家都等着明天去山上赶庙会,要是因为一个没影的事把大家都赶下山,估计也没人愿意走。 傅晓迪和王鹰做好该做的记录,十分没有兄弟情的先撤了,走之前还十分同情的拍拍白洲的肩膀。 兄弟,保重! 白小洲想哭,事不过三,今天这是要干嘛! 人生真的好辛苦。 |
都没有人 都没有人 都没有人 伤心的事要说三遍 |
柯楠被绑走好几天了都没有消息,自己的弟弟也不见了踪影,肖振心里急得上火,但是作为团队的老大,必须的稳的住大局,表面上装的风轻云淡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早就火烧火燎的了,而且这件事怎么看都和老三脱不了关系,因此心里负担更加沉重。 但是又不愿意自己一向敬重的学长被白洲误解和乱加猜测,所以才把自己十几年前的故事讲给他听,既然要在一起就不准备有什么隐瞒,何不乘此机会把事情交代清楚,省的白洲乱吃飞醋。 但是现在实在没什么心力劲儿去惩罚白洲偷喝酒的事了。 白洲喜欢喝酒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年有自己的管制,好了不少,不会拿酒当饭吃了,但也不是说戒就能戒掉的。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酒瘾又犯了?”肖振面无表情的问。 白洲有些忐忑“并没有啊……干爹我最近只喝旺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肖振继续 “那两坛石榴酒是怎么回事?” 白洲心里打鼓有点拿不准肖振的态度,去抓肖振的手,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老实交代“干爹我昨天真的一口都没喝,我保证,你不信可以去问傅晓迪,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起来,墙边站着去”肖振 白洲默默的走到墙角罚站,脚尖踢了踢墙边的瓷砖,一副可怜相。 肖振站在白州身后严厉的问道“上次你自己下的保证,说以后偷喝酒要怎么办?” 白洲平时睡觉前喜欢喝两杯葡萄酒,因为量不多,而且对身体也有好处,所以肖振也就没太限制他,但是上次白洲在酒吧因为和几个朋友拼酒拼到胃出血,肖振不得已才对他下了禁酒令,没他的允许不能喝酒,特别是白酒。 距离上次喝酒被教训已经有好几个月时间了,但是因为太难忘,白洲光回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过年的时候和几个朋友喝酒,一喝起来就忘了节制,最后喝到医院里去了,结果在床上趴着过完了一个新年,这中间的辛酸光是想想都很难让人忘记啊。 “说啊!”肖振提高声音。 白洲缩缩肩膀,见肖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在卖乖耍赖了,老实的回答“顶着酒坛子到警局院子中间说一千遍…” “一千遍什么?” “一千遍…我以后再敢也不偷喝酒了”白洲可怜巴巴的说 “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保证付诸实施?”肖振 白洲赶紧摇头“没有啊,干爹,我真的没喝,真的一滴都没喝,我保证!我要相信我啊干爹” 我疯了么要去实践这个丧心病狂的狗屁保证,高贵冷艳的形象都没了,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啊 肖振“不喝你买酒做什么?” 白洲眨着一双特别真诚的眼睛“老爷子不是爱喝酒么,我买两坛子回去孝敬他老人家” 随口谎话编的特别的真,特别感人,简直比肖振这个亲儿子都孝顺。 “……”肖振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平时喝葡萄酒我说过你么?就你那胃,还敢喝酒,喝多了还不是你自己难受” 白洲从善如流的点头,举起三根手指头“我保证,这是在最后一次,真的干爹,你相信我” 肖振也没有多为难他,抬抬下巴“你去把那个鞋拔子拿过来” 白洲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干嘛” “给你留个教训,不受点疼你就不长记性”肖振 白洲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鞋拔子,急忙道“长了长了,真的长了” “快点”肖振依旧面无表情 白洲慢蹭蹭的从地上捡起鞋拔子抵到肖振手里,还不舍得撒手,不死心的求饶“干爹,我真的没喝” “你要是真的喝了,今天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肖振把鞋拔子从白洲手里抽了出来,指了指墙角“手撑着墙,趴好” 白洲嘟着嘴十分不情愿的走到墙边,把手放到墙上。 肖振敲敲他的后腰“腰往下压” 腰往下一压,屁股就得撅起来,这样的姿势很羞耻,白洲明白了,肖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白洲扭头看了眼肖振,没有从他眼神里读出饶恕两字,于是认命的往下塌了塌腰。 啪 “啊”白洲一下子跳了起来,捂着屁股不可思议的看着肖振,他以为肖振不会动手的。 “谁让你动了?” “干爹,你真打啊” |
肖振甩了甩手里的鞋拔子,丢下两个字“趴好” 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白洲又重新趴好,不死心的辩驳“就买个酒也要挨罚么” 肖振“动了这个念头就该罚” 啪啪 又是两下,肖振把力道把握的很好,既能让白洲尝到苦头,又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白洲身子不自觉的往前探去,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忍住了没喊痛。 “腰往下压”肖振在身后命令 白洲很少在挨罚的时候触肖振的眉头,于是忍着疼往下又压了压腰,一下秒就觉得自己臀部被放上去一个东西,猜到了是什么后,白洲的脸刷一下红了,求饶的看向肖振“干爹” 肖振把鞋拔子搁在白洲屁股上,调试了一下角度“别动,掉下来一次抽你10下” 白洲瞬间紧绷臀部肌肉,羞耻的想哭。 肖振进洗手间洗手,坐在床上整理东西,放佛没看到墙角趴着的某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白洲紧张的满头大汗,生怕一个不小心,鞋拔子掉了下去,过了半个小时肖振还是没有动静也没有让自己起来,白洲快要撑不下去了,腰酸,胳膊酸,腿酸,屁股更酸,感觉全身上下都被乳酸菌侵占了。 “干爹,我要尿尿”一颗带着咸味的汗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白洲实在撑不下去了。 肖振没动静。 白洲又大声的喊了一次“干爹,我憋不住了” 看了看时间,肖振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起来吧” 白洲得到赦令,下一刻就摊到了地上“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肖振走过去“你不是要去厕所么?” 白洲依靠在墙上,焉不拉几的“动不了了,就让我尿裤子吧” 肖振嘴角抽了抽,把装的半真半假的某小孩架起来塞进了厕所。 白洲放完水出来,倒在床上打滚哎呀个不停“啊,腿抽筋啦,胳膊酸死了,疼死了,难受死了” “我给你治治”肖振扬起巴掌 白洲立刻消停了。 肖振把人拉过来,按摩小腿肚“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 “真的绝对一定不会有下次了!”白洲举起三根手指头 肖振点头“你最好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过来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
要看伤了,也就是说风暴过去了 警报解除,白洲立刻精神了,刚才那三下也就是当时疼得厉害,后劲很小,这会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知道干爹不舍得下手。 白洲扑过去,趴在肖振身上。 “干爹我要是真的不小心喝了点酒,你不会真的让我去警局大院里抱着个酒坛子站一个小时吧?那我多面子啊,你真的舍得啊” 有时候白洲的神经也挺粗的,上一秒还在挨罚,下一秒就能胡天海地的乱侃。 “你喝酒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你的胃承受不住,它是多么没‘面子’,我为什么舍不得?丢脸的又不是我。” “怎么不会丢脸啊,要是别人问我,你抱个酒坛子站着干嘛啊,我就说,我干爹想喝阳光雨露酿,让我站着给他晒酒喝,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BSI的大队长其实是个酒君子,哈哈”想想都开心 肖振宠溺的笑。 “干爹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干爹你不会早就暗恋我吧?” “干爹你装的可真深沉” …… 白洲爬在肖振身上又亲又蹭,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一会说道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什么命中注定,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什么不打不相识; 一会又说道他自己刚被捕的时候,什么自己估计漏的马脚,什么看你们太辛苦故意让你们抓住的; 一会又说道他们一起破案的时候,什么配合的天衣无缝,什么双剑合璧……总之那张嘴不需要任何和鸣,自己巴拉巴拉的说了半个小时。 肖振一直没说话,伸手抚摸自己怀里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洲稍稍离开一些距离,看着肖振英挺的眉目,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绯色的薄唇,还有眼角浅浅的鱼尾纹。 白洲 “干爹你都有鱼尾纹了!” 肖振好笑“嗯” 白洲手缠着肖振的头发玩“再过十几年就会有白头发了” 肖振“嗯” “然后再过十几年就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了” 肖振“嗯” “然后再过十几年你就成一个走路都弯腰的糟老头了” 肖振“嗯” “那时候我也老了,不过肯定比你要年轻很多,还可以照顾你” 肖振“嗯” 白洲说了半天,也没等到一声半点的回应,心里有些委屈“干爹…” 肖振“嗯?” 白洲“你怎么都不说话?” 肖振“我在听” “你也说两句么,都是我一个人在说”白洲嘟嘴 肖振揉他脑袋“说什么” 白洲抱怨“说你喜欢我啊,你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肖振看着白洲的眼睛,摩挲着眼角一颗几乎看不见的米粒大小的疤痕,那是刚逮到白洲时不小心留下的,时间匆匆已经过去两年了,在人们总嫌弃时间好慢好长的抱怨里,时间匆匆而过,不经意之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刚认识白洲的那时候白洲还完全是个小孩,还没他肩膀高,声音都还没变,还带着糯糯的奶声,独自一个人闯荡江湖,却骄傲的不可一世,硬是在他眼皮底下逃了三年没逮到。 刚逮到他的时候,白洲已经是一个俊俏的美少年了,自诩风流,仍然高傲的不可一世;个子高了,声音变了,公鸭嗓子一样的声音,难听的要死,还天天不服气的和他吵架。 两年过去了,现在已经和他一般高了,比起俩年前那个瘦弱的小少年,更加健康了,也更成熟了,不再是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小男孩了,懂得了谦让,懂得了感恩,懂得了珍惜。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可以见证很多东西。 “我以为不用说的”肖振说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的蜜语甜言。 白洲瞬间就红了眼眶“嗯。。。。” 有时候遇见就是一种缘分。 |
俩人歪腻了一会,肖振提出要带白洲去拜访一下自己的学长,因为刚才包希仁他们刚下车,风尘仆仆的,肯定会先收拾一下,洗个澡什么的,于是就长话短说的各自回房休息了,想着这会估计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学长,没有见面不问候的道理。 白洲大脑回路非同一般,他想的却不是这个,虽然包媒婆已经洗清了肖振前恋人的嫌疑,但那是你的学长又不是我的,和我半毛关系都没有啊,拉着我去干嘛啊? 见家长的节奏么? 肖振哭笑不得,伸手捏住他嘟起的嘴唇“见见又怎么了,又不是见不得人,你还怕见人不成?” 白洲站起来整理衣服,闻言挑眉“我怕?笑话!长这么大小爷过怕什么啊?我是怕我长的这么招人待见,被那谁谁看上了,你会乱吃飞醋,那我多冤枉啊” 肖振无语,照着他后脑勺飘了一巴掌“跟谁称爷呢你?” 白洲失言,对肖振吐了吐吐舌头。 包希仁的房间没锁,而且还从里面传来阵阵小男孩的哭声。 白小洲站在门口用特别猥琐的眼神对肖振眨眼睛,神马个情况啊,办个事连门都不带锁的,这也太奔放了吧! 所以没有悬念的又换来了一巴掌,白洲委屈的蹲在墙角揉脑袋,又打人~~我什么都还没说呢啊。 霸道的简直不让人活了 肖振无奈的摇头,把人拉起来,前去敲门,没敲两下,本来就没锁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学长”肖振问好 包希仁点点头“进来吧” 白洲进之前先探头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发现包媒婆除了没穿外套之外衣着很整齐,屋子里也整洁的一比那啥,完全没有自己想的那种猥琐事件,但是床上的确趴着一个小男孩在那哭,看背影好像是和包媒婆一起来的那个小男孩,叫啥来着他也没听清,发现没有尴尬的画面,于是放心的跟着肖振的走了进来。 可怜的包希仁就这么担了一个包媒婆的称呼,还完全不自知。 肖振真是无语了,看着白洲探头探脑一脸怀疑的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真是后悔今天把他带过了,太丢人了! 包希仁见肖振领来的小家伙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有些不解“有什么不对么?” 白洲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包媒婆是在和自己说话,一直盯着床上的小男孩看,十分好奇他为啥哭来着。 肖振扶额,很想上去兜他一巴掌,无奈这种失礼的事是不能在这种场合做出来的,于是道“他是觉得你房间的壁画比较有艺术,就多看了两眼”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牵强,想了想又道“这孩子叫白洲” 包希仁本来还疑惑的表情立马变成了一副怪不得原来如此的惊讶“就是那个你抓了三年的那个小孩?” 要是说别人看酒店里这些没有什么价值的壁画是在欣赏艺术,估计包希仁还不太会相信,但是这个人要是白洲,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这小子根本就是是个鬼才啊! 江湖盛传已久的八宝香客,雅贼的典范,现时代的拉斐尔啊,小小年纪就搅乱了一大帮的警界精英们,猫捉耗子,小耗子戏猫的游戏上演了好几年,打破了 |
历史上未成年犯罪的世界记录。只是两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落网了,后来怎么样就没消息了。 肖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总比说实话强。 白洲见肖振提他的名字,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肖振在瞪他,无辜的摸摸鼻子,我又咋惹你了。 包希仁显然对白洲落网的过程和这两年来的生活十分的感兴趣啊,为什么这个江湖盛传的小贼和他这个冷面的小学弟相处的这么融洽呢?十分想拉着人聊聊,但是很明显白洲对他完全没兴趣,只是好奇的坐在床边歪着头看着趴在床上哭泣的小男孩。 肖振也不得不问候一下“这孩子是?” 包希仁一脸无奈“哎,还不是刚才在大厅里闹的么,回来他哥就揍了他两下,这不趴我这哭呢,还非的闹着回家,程威也拧着不过来哄人,这兄弟俩真是,哎” 原来也是被揍了,白洲不知道为啥,觉得有点淡淡的囧,特别肖振还有意无的看了他一眼,白洲怎么看都觉得那眼神里有点戏谑。 肖振对哄孩子完全没什么经验啊,白洲从来都不用他哄的,炸毛的时候揉揉脑袋就顺了,再说白洲也不会趴在那哭个没完没了啊,他要是真生气了,抬腿就走,然后找个阳光明媚的地儿自己待会,晒会太阳,而且也不会躲到什么阴暗的小角落暗自神伤,总是呆在自己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顿时肖振心里生出一股欣慰之感,孩子还是自家的好啊。 包希仁接着又故意高声道“没事,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就好了,不用去管他,这小子我了解,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一个大小伙子了,挨了两下揍就哭哭啼啼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出息的很” 果然程亓立刻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包希仁嚷嚷“我就哭,我就哭怎么了!要你管,你和我哥一伙的,我让素素姐和你离婚,哼!” 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 果然是被宠坏的小孩,白洲心道。 肖振赶紧示意白洲跟着,白洲哭丧着脸,你不会哄小孩,我就会么? 肖振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年纪差不多,能说到一块,去劝劝他,快去,别让那孩子跑远了” 白洲炸毛了“什么叫年纪差不多?” 我比大多了,比他成熟多了好吧! 一看就知道是还没有步入社会的有钱家的小少爷! 肖振眼看着小孩跑没影了,急道“你去不去?” 白洲对此颇为执着“那不行,你得说清楚,我怎么和他年纪差不多了,我明明...” 肖振扬手“去不去?” 白洲一溜烟人没影了。 包希仁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特别有趣,不禁的笑了起来,同时还有些疑惑“这真的是那个八宝香客白洲白小八?” 可是传说中的八宝香客风流天下,高傲冷艳,不食人间烟火啊,可这明明就是个挺俊俏的还有点调皮大男孩么,除了有点……好像对自己稍稍有点敌意?自己好像没的罪过他吧,要是没记错,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肖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点头“学长也看到他脚上的脚环了吧” 包希仁点头,白洲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定位脚环那东西,一般人不仔细看发现不了,而且白洲自从带了那个东西就一直穿着长裤,除非去海边度假的时候肖振大发慈悲会给他解开,而且这个东西是高科技,除非有钥匙,要不然靠人力打开是绝无可能的。 肖振也很久没见过包希仁了,有很多话要说,除了工作上的还有一些往事想聊聊,两人出去喝了一杯下午茶。 白洲跟着程亓来到禾泉山庄的一个果园,程亓跑不动了,找个果园里供游人休息的椅子坐了下来,白洲见程亓不跑了,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找了个粗壮的果树,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低头玩手机。 程亓知道有人跟着自己,扭头去看白洲,白洲察觉到有视线盯着自己,程亓立马又转过身,过一会又忍不住好奇的扭头看白洲。 白洲带着耳机听音乐,觉得这小孩刚开还哭的那么惨烈,这会没人了又安静的不行,一动一静的还真是有趣挺可爱的,而且今天白八爷告白成功,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于是对勉为其难的程亓笑了笑, 不笑还好,一笑程亓有点傻眼了,叹道,真是太妖孽了啊,比欧阳磊那半个老外都妖孽,程亓想了想站起来走到白洲身边坐了下来。 |
屁股沾着地面的时候还忍不住咧了咧嘴,有些忐忑的抬头看白洲,发现白洲并没有嘲笑自己,还伸手扶了一把,瞬间白洲的形象在程亓心里高了好几层。 程亓盘腿坐在白洲身边,戳戳他的腿“你是做什么的啊?” 白洲出于礼貌,拿掉一只耳机,随口道“警察啊” 程亓切了一声,一副表骗我的表情“少来,你看着一点都不像警察” 白洲好笑的看着他“我怎么不像警察了,那看着我像干什么的?” 程亓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白洲,一副小侦探的摸样“嗯....像警察要抓的人” 好吧,他收回那句话,这小孩一点都不可爱! 白洲回到“你怎么不哭了?屁股又不疼了?” “你...”这么丢脸的事被一个陌生人这个带着嘲笑的语气说出来,程亓瞬间怒了,挣扎着爬起来,对着白洲掐腰,蹦跶了半天没蹦出来一句话,又气冲冲的走了“哼” 白洲戴上耳机听歌,他的任务只是看着小孩别跑丢就行了,至于心情...那就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了。 程亓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见白洲坐在地上自己玩手机一点都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不甘心的折了回来,再一次坐在白洲身边“哼,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计较” 白洲笑笑,带着耳机继续听歌,没打算和一个小孩计较,更没打算交谈下去。 程亓一点都没有自己不受欢迎的自觉,自来熟的道“你长得真好看啊,特别笑 起来的时候,像那个叫什么的明星来着?对,韩诺诺!” “...”白洲无语的拿下耳机“请不要那我和小白脸做对好吧,我们不在一个档次” 程亓见人终于理自己了,抓紧问道“哎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既不想像警察,也不像坏人,不过不像好人” 白洲气笑了,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那我还是人么? 白洲又一次高贵冷艳的沉默了,程亓见人不上钩,又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 白洲心道,你是专业搭讪的。 没人回应完全不影响程亓话题的继续啊“我主要任务是负责吃喝玩乐的,副业是学习,嘿嘿” “我爸他特别忙,都没时间管我,就我哥事妈,让我干着又干那的,不过现在我不乐意听他的话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哈哈,因为我发现我哥更年期快到了,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还特别不讲理” “而且你知道么,大人们他们不仅不讲理,他们还觉得自己的话就是对的,就是真理,不听他的话就得挨揍,真是,就连古圣人亚里士多德说的话都有错的,他们怎么可能每次都对呢是不是?!” “而且啊,我告诉你。。。。。” 话匣子一打开,程亓就开始滔滔不绝了,而且还有越说越有有劲的瞄他,白洲听得直翻白眼,这孩子情绪变化这么大真的没事么?刚才还哭那么惨呢!这回就有心情讲故事了。 为了制止程亓的滔滔不绝,白洲只得道“你那只眼睛看我不是好人了?” 程亓嘿嘿一笑,一副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我刚才在那哭你都没问候一声,不懂尊老爱幼没有爱心的人,肯定不是好人!” 白洲觉得还蛮有道理的,于是点点头“那你还跟我说话,不怕我卖了你?” 程亓笑笑“但你也不是坏人啊,你看,我一气之下跑出来,不管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你都跟出来了,说明你也还是有善心的,肯定不是坏人” 白洲放下手机,上下认真打量了一下程亓,怎么看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啊,年纪看上去和比汤勺差不多大,怎么这么多心眼呢? 白洲无奈道“我就是坏人,赶紧离我三米远,要不然卖了你!” 程亓刷无赖“那你卖了我吧,正好我还不想去面对我哥呢,天天就知道骂我,他也不嫌烦” 白洲无奈摇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戴上耳机准备继续听自己的歌,忽然手上的手机没了,一抬头,手机已经在程亓手里了“拿过来” 程亓摇摇自己手里的手机“你告诉我你是干嘛的,我就还给你” |
白洲眯起眼睛“看你年纪还小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数三下,把手机还给我,不然后果自负” 程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危险之中了,犹自晃着手机威胁道“看在你长得还算顺眼的份上,我也数三下,说你到底是干嘛的,不然后果自……” 负字还没说出来,程亓人不知道怎么就被压倒到地上了,面朝草地,屁股朝天,手还被拧到身后,程亓被吓的不轻,因为他自己的身手就已经不错了,至少对付几个小流氓完全不是问题,但是刚才自己竟然毫无招架之力,根本就没看见对付什么时候出的手,就已经被压倒了! 这速度真是,太丧心病狂啊! “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程亓叫喊。 白洲把手机放到口袋里,手上用了点劲,成功的听到了程亓喊疼的声音,满意的笑了笑“数啊继续” 程亓又急又气,脸都憋红了“你快放开我,不然,混账!你放手!放手,有种单挑!啊!” 妈蛋,敢打老子屁股,你死定了!程亓心里骂道。 白洲甩了甩手,用力太大,有点麻了“骂,继续骂,你骂一个字,我揍你十下,不信试试” 程亓用力挣扎也没挣开,急的脸都红了“我就骂,你谁啊,凭什么打我,有种放开我,你压着我算什么英雄?!狗屁,,,嗷,混蛋!小爷要杀了你” 被程威打也就算了,毕竟那是自己的大哥,但是被一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陌生人揍屁股算毛事啊!程亓心里泪流满面,秦阳钦,你小子在那呢,小爷要被欺负死了,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白洲本来也就是像逗他玩玩,不想真把人惹急了,毕竟这是肖振朋友家的孩子,弄急了面子上也不好看,于是把人放开了,程亓麻溜的爬了起来,捂着屁股一副戒备的样子看着白洲。 白洲摊手“我们握手言和怎么样?你看要不是你非抢我手机,我也不会对你下手是不是?我们都有错,每人都退一步” 程亓涨着一张脸,警惕的看着白洲“你这人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啊,小爷还不屑跟你言和呢” 白洲一挑嘴角“你确定?” 程亓撇过脸“哼” 白洲“看看你的口袋” 程亓将信将疑的拍拍自己的上衣和裤子口袋,心里一惊,赶紧伸手翻翻,发现自己的钱包和手机全没了“我的手机和钱包呢!” 白洲拍拍他的肩膀“刚才的事别介意,闹着玩呢,我走了,你小伙伴来了” 程亓跳脚“把我的手机还回来,你别走” 白洲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没回答走了。 从一旁跑出来一个小少年急急忙忙的跑到程亓身边,担心的上下打量了程亓“亓亓你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喊救命” 程亓可算见着救星了,拉着秦阳钦“阳子,快,那个穿白衣服的他把我手机抢走了,你快给我抢过来” 秦阳钦不理解的看着程亓“你手机不好好的在你兜里么” 程亓低头一看,甲骨文造型的小手机链晃悠悠的提溜在口袋外面,放佛在宣召着什么魔力,程亓睁大了眼睛,看着白洲消失的背影,目瞪口呆。 |
农家乐的晚上很热闹,小品晚会,篝火烧烤,相声表演,吹拉弹唱,各种富有当地特色的节目每年都在这个时候争相开放,来拱游客玩乐。只是临近月中15,到了涨潮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荆山的空气都格外的湿润,格外的清新,可是今年的荆山潮汐来的似乎太过凶猛,就连空气都氤氲着潮湿的水气。 门口也时不时走回来两三个从河边散步回来的游客,嘴里几乎都在叹息和埋怨,今年的淮河潮水来的太快太猛,破坏了他们想要在淮河边浪漫散步的气氛。 石榴园里的篝火晚会今晚聚集的游客似乎也不太多,因为空气太潮湿,用来燃烧的木块像是澿了水似的,冒着呛人的白烟,没人愿意在狼烟动地的地方吃烧烤,管理员无奈的拿出了鼓风机,想用电力征服自然,奈何还是不能让木炭充分燃烧,白烟却越烧越多,游客越来越少,管理员摸了摸明明很干燥的木块,抬头看看月朗星稀的天空,只叹一声 “真他妈见鬼!” 白洲好不容易摆脱橡皮糖似的程亓,喘着气坐到肖振身边,夺走了肖振手里的一串烤羊肉,嗷呜一下塞嘴里,叹息“现在的孩子真是太难搞了,累死了” 白洲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下午的时候逗了程亓那小孩的,没有之一! 简直太难搞了有木有! 他那点把戏,不仅没有把人吓退,反而起来的反作用。 从晚上聚餐开始,程亓就想着了魔的牵牛藤一样,死死的缠着白洲,刨根问底,你叫什么啊?你多大了?你怎么这么高这么瘦啊?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你什么身手怎么那么好啊?诶,这是自助餐诶,你怎么老挑着素的吃啊,那多吃亏啊?你的衣服怎么连内裤都是白色的啊?白色衣服很难驾驭的,什么,我怎么知道的?你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我偷偷发现的啊,我观察能力强吧………巴拉巴拉 简直刨根问底儿栏目组的最强战斗机! 白洲被问的都快翻白眼了,又不能发火,不爽的都快要爆了。 被追问的无可奈何了,白洲就想吓唬吓唬他,一抬脚,把脚放在一个椅子上,一拉裤腿,露出了精致的脚踝上带着的黑色的脚环,用阴森森的口气道“看到了么?这可是一个定时炸弹,赶紧离我远点,小心客死他乡” 显然白洲太小看程亓的好奇心和胆子了,程小爷从来都不是被吓大的,白洲不亮脚环还好,一亮出来,程亓的眼睛更亮了,捂住胸口到“噢买噶的!我以为这种东西只存在空泛毫无价值的法典上,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真的有啊!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对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他们才肯用你的对不对快跟我讲讲啊,等等,你是江洋大盗对么?哦,不对,等等,我想想……,衣服…白内裤…你…你是那个风骚一时的八宝香客!!白洲!!!” 这下换白洲不可思议了,程亓的话又一次刷新了他对这小孩的看法,又重新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次对方,有15岁?or 16岁?要是没记错,两年前这孩子还是个初中生吧,难道他已经著名到妇孺皆知的地步了么?还风骚一时…… 程亓狗腿的端了两杯茶和白洲分享,看向白洲的目光尽是崇拜。 白洲扶额“你确定你真的知道我脚上这东西是什么?” 程亓笑眯眯点头“知道啊,不就是个军用定位脚环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给我讲点你以前的故事呗,我可想听了,光想想就觉得特别酷!” 白洲无语,既然知道这是个定位脚环么,难道不该害怕或者惊慌或者鄙夷么?那一脸的崇拜敬仰是怎么回事啊?这谁家小孩啊,脑子真的正常么? |
程亓不耐烦的催促“给人带的呗,不就是个会移动的监视器么!你快跟我说说你当年怎么从那么严防的博物馆里盗走德加的《慰衣妇》啊,我都好奇死了” 看来这不止是个有钱家的小少爷啊,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还知道,白洲这次倒是很配合的给了答案“那不能叫盗” “对对,叫窃” 白洲“…” “不不不,也不是窃,是拿,对,就是拿!你是怎么拿走《慰衣妇》,为什么偏偏挑它啊?当时出展的不是还有莫奈的《日出》么,岂不是更值钱?” 白洲喝一口茶,又说出了一句让自己特别后悔的实话“不为什么,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程亓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不会是你自己画的吧…” 白洲很谦虚的点点头,觉得这小孩虽然话多了点儿,人淘了点儿,烦人了点儿,但是脑子真心好使啊,简直一点就通, 当然了,就跟自己差一点了而已。 程亓眼睛都快要贴到白洲身上了,真心觉得自己这次没有白出来又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风云人物,然后又一次展开了刨根问底的强大攻势,拉着白洲,问天问地,你也太厉害了吧?你师父是谁啊?你怎么不去画画啊?肯定特别赚钱 啊!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画一幅别?问的白洲东躲西逃,欲哭无泪。 怎么还有比自己脸皮厚还能赖的人啊!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很必要的,白小洲此时此刻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个词的伟大之处 肖振收回看向火堆的目光,又从白洲手里把羊肉串抢了回来,但是下手已经晚了,木签上的羊肉已经进了白洲的肚子了,见白洲把手又伸向烧烤架,肖振及时的阻止了“你难道没发现什么问题么?” 白洲搓搓被打回来的手背,疑惑的看向肖振“什么问题?难道这羊肉是过期的?” 肖振摇头。 白洲委屈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吃,刚才自助餐你这也不让我吃,那也不让吃,我都没吃饱,吃个羊肉串总行吧” 肖振觉得撅着嘴的白洲实在可怜让人心疼“今天的肉都不能吃” 白洲“?” 肖振看向烧烤架“这些肉根本就没有烤熟,这些碳的温度太低,而且总是灭火” 肖振的神色很凝重,实在不像是开玩笑,白洲也走过来翻了翻铁架上的肉串,的确不是很熟啊,因为他在西方生活过好几年,所以对食半生的肉并不是很忌讳,但是生冷东西吃多了总归是对脾胃不好。 白洲想起来了什么“今天晚上的自助餐肉也不熟么?” 肖振摇摇头“只有高压锅里炖出来的肉是熟的” 白洲想起来,今天晚上好像只有自己把筷子伸向炖排骨的时候,肖振才没有出言阻止自己进食,顿时一股暖流流过心房。 “干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今天下午?” 肖振又一次摇头“没有,就在刚才才察觉到不对劲,晚饭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只要肉的菜味道都不对,你胃又不好,不敢让你吃,但是刚才烤肉的时候,发现这碳明明是干的,但是点着一会就灭了,肉串外面都被熏焦了,里面却还是生的,根本熟不了” 白洲看向四周,旁边还有好几波人都在努力的和木炭做斗争,努力的想把肉串烤熟,农家乐的管理员还在和火堆交着劲,天上月朗星稀,明明很平静的夜,却让人觉得隐隐的不安。 平静的表面下放佛暗藏着什么诡异。 “害怕么?”肖振问 白洲有些不明白“害怕什么?”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今天天气明明很晴朗,连一丝风都没有,可这些平时最容易燃烧的煤炭却点不着” 白洲突然想到那句话 反常即为妖 这真的是出事了么? |
肖振找来王鹰和傅晓迪,让他们做好发生意外的准备,又把自己观察到的现象告诉了包希仁,同时告诉了他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以防出什么意外,而且希仁的能力也很强,即使出了事情,也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包希仁也觉得今晚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几人正在房间里说话,忽然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大声的骂喊,听声音,人还不少,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几人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 他们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帮的人,好像两帮人在闹事,包希仁找来负责人问了问才知道,好像是因为今天的晚餐出了问题,好几个游客都出现了呕吐现象,但是酒店声称他们的食物都是新鲜的而且经过严格把关的,绝对没有问题,还拿出来了相关食品安全检验报告和卫生检验报告,同时也随时欢迎游客到他们的后厨去参观监督检查,他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酒店的经理看上去是个能干的,在严明自己酒店没有问题的同时,还声明既然游客是在他们酒店出了问题,那么医疗费用他们全部承担,还免费提供这几天的酒店服务。 好在不算是什么大问题,酒店也做出了补偿,而且在这种地方,农家乐才是真正的地头蛇,游客也不愿意一直僵着,中国人就是这点好,只要面子上能过的去,经济上再有点补偿,什么事都能大事化小,大厅里的闹事的游客慢慢的少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边有人在喊救命。 肖振和包希仁对视一眼,迅速的冲了出去,白洲傅晓迪王鹰也紧随其后,跑出了酒店大堂,程亓是个好事的,有热闹不看对不起程家祖宗,也想要跟着出去,被程威拉着衣领提了回来 程亓挣扎着要出去,被程威的一个眼神吓的缩了回去,愤愤不平的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到了枕头下面,嘴里喊着些‘诅咒’他哥的胡话。 秦阳钦和欧阳博趴在一旁劝着。 程威见人老实了,嘱咐了秦阳钦几句,秦阳钦向来都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程威便放心的和苏素一起出去了。 包希仁和肖振赶到淮河边的时候,远处的淮河里酒店的救生艇被浪打的已经快要沉没了,救生艇上的救生员大声喊着救命,但是那弱不可及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到了翻滚的浪花里。 人类的力量在应对大自然带来的惩罚的时候显的特别无助和渺小。 有人在一旁解释道,刚才有个年轻人不听大家劝阻非要下去游泳,而且刚才的河水也挺平静的,根本是不现在这个波涛汹涌,他家人见他坚持就没有再阻止,谁知道下水还不到10分钟,河水突然就翻了大浪花,那游泳小伙子,一会功夫就不见了踪影,众人只能求救于农家乐,出动了救生艇来搜救人,谁知道浪花越翻越大,熟练的救生员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操纵不了救生艇,被生生的掀翻到了水里。 肖振皱着眉看着那个飘在水面上,一直挥着手的救生员,一句话没说,给工作人员要来了一件救生衣,包希仁也要来了一件救生衣往身上披 这时候军人都有一种天生的使命感 有危险,往前冲。 肖振穿上救生衣就要下水,被白洲拉住了 “干爹,你要干嘛” “救人” “你去救什么人啊!你是去送死!你认识他么?他谁啊你去救!” “我必须去”肖振说的很平静 “你敢!”白洲 肖振无法纠正白洲的世界观,但是该做的他必须做,一边穿衣服,一边下冷静又迅速的下命令“王鹰你去拿着自己的工具到禹王庙的瞭望台时刻关注下面的情况,今晚不要睡了,傅晓迪你去联系怀远的警方,疏散这里的群众,这么大的浪,很不正常,一会怕是真的要地动了,白洲你去安抚一下那几个情绪不稳的家属” 王鹰傅晓迪接到命令,立刻就去执行了。 |
肖振说完回头看了白洲一眼,小孩一脸盛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豹子,红着一双大眼睛,要吃人的样子“你敢下去,我明天就去把所以银行的金库都砸了,把钱撒到人流量最多的街上!” 看着一脸愤怒的白洲,肖振这时候突然很想去抱抱他,亲亲他的额头安慰他,回想起来他真的很少主动去抱这个缺少爱的小孩,因为白洲总是一副很成熟很屌很欠揍的样子,每次他想去亲近白洲都会反过来被调戏嘲弄一番,所以很少主动的去抱白洲。 现在很想很想,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愿望。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乖,回去给你买糖吃”肖振说,然后就觉得自己后脖颈猛的一疼,最后印入自己眼帘的是白洲一脸的不舍和温柔 心道,回去不收拾死这小子,自己跟他姓! 白洲亲吻了一下肖振眼角的鱼尾纹,把昏睡过去的肖振塞到包希仁怀里,夺过他手里的救生衣,说了一句“拜托了” 转身跃入巨浪里,很快就被浪花淹没了。 他无法阻止肖振去救人,因为那是肖振的职责,但是同样他无法做到让自己眼怔怔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送死。 来不及多想,行动已经快于大脑,纵深跃入了巨浪。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爱他胜过了自己的生命。 包希仁看着自己怀里的肖振,和面前巨大的浪花,脑子里全是刚才白洲那纵身一跃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个小师弟当年放着大好的仕途不要,非得救这个搅乱江湖的小孩 只因为 值得 今晚的月亮出奇的亮,像是完全没有发现陆地上的狰狞恐怖的灾难,悠然自得的发散着光和热。 河面波涛汹涌,在月光的照耀下,泛出大片大片的白光。 |
救生艇很快就沉了下去,白洲拼命的游向救生员的位置,但是浪花实在太大了,有好几次他都被浪花打翻在水面下,而且夜很黑,仅靠着岸边的夜灯,根本不足以看清河里的情况,眼前尽是一片片水花,耳边是汩汩的像要溺水的声音 在水里游泳本来就很费力,更何况还要应对凶猛巨浪阻挠,白洲身手再好,也是一个弱小的人类,总有筋疲力尽的时候。 白洲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他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忍耐力去等待一个好的时机盗一个自己很要很久的东西。 每次力竭的时候,他就会想到还没有把肖振吃到嘴里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简直太亏了。 想到肖振,白洲又一次充满了力量。 在他快要抓住救生员衣服的时候,突然河中心突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是漩涡一样,围着河中央开始旋转着,想要把两人卷到了水的深处,白洲奋力的抓住了救生员的衣服想把他甩出去,但是下一秒,两人就被河水吞没了。 干爹醒来肯定会想揍死我的,白洲心想 然后被卷入了黑暗。 这时河面上猛的一亮,接着顿时涌入一大股水注,像是从地底涌出的死亡之水,像要吞噬无边的黑暗,连着一阵地动山摇,陆地开始颤抖,凶猛的浪花像是久未进食的猛兽,一步步的吞噬着陆地, 河面上已经完全看不到白洲和救生员的身影了,只剩下数不尽的水花在河里翻腾,以着极快的速度涌向岸边。 淮河只是一条淡水河,不可能发生海啸,但是包希仁觉得自己除了海啸两个字,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了,河水凶猛的翻滚着,自己脚下的地面颤抖着,就连对面的荆山都像是要倾倒一样的晃动着。 傅晓迪很快带着警方过来疏散了群众,落水的年轻人的家人也被强行带走了,眼见河水都要漫到岸边了,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警戒线,白洲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包希仁不得不先让傅晓迪带着昏迷的肖振先回酒店。 陆地以淮河为中心,已经开始地震了,路边有几个电线桩子因为不堪重负,已经倒塌在路边,东倒西歪的宣召着大自然的破坏力,路边几个石棉瓦做的小商店房顶已经被掀开了,各种饮料和矿泉水和风吹的到处都是 一片狼藉 包希仁在这时显示了强大的领导能力,迅速带领警方,把所有能集合的人走集合到了禾泉山庄的石榴园,那个地方相对空旷,地势也相对比较高,以防接下来的地震和洪水。 即使有保安和警方的控制,场面依然很混乱,到处都是喊声,哭声,叫骂声,还有人类对大自然的恐惧声 有人想要跑回酒店去拿自己的贵重物品,被傅晓迪一拳揍趴在地 “我兄弟已经投河喂海去救人了,你他妈的还想着钱!不要命了么?!” 包希仁按住暴怒的傅晓迪,一边劝阻想要回去的取东西的游客。 地震最猛烈的时间段已经过了,场面很乱,没有电,没有足够的人手,不能统计受伤死亡的人数,酒店已经断电了,但是月亮却出奇的明出奇的亮,像是要张大眼睛看着人间这场荒诞的闹剧。 苏素是个心理医生,还在尽量安慰受惊的小孩和游客, 傅晓迪筋疲力尽的靠着一块石头坐着,怀里抱着还在昏睡的肖振,眼神看着远方的瞭望台。 不知道禹王庙有没有感受到地震,瞭望台会不会受到影响…… |
在BSI的大部分时间里傅晓迪都属于一个文职人员,年纪又小,大家都宠着他,他还没有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过这么大的挑战,在他的印象里肖振是万能的,像神一样是坚不可催的,是他们团队的核心支柱;白洲是个神秘的能量者,他不知道白洲的太多底细,但是白洲却像一个百宝箱,什么都会什么都有,他们破案的时候只要需要的工具,白洲都能搞到手;现在这么强大的两个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不知所踪。 “怎么哭了?”包希仁递给傅晓迪一杯水“喝口吧,一会估计连水都喝不上了” 傅晓迪收回视线,抹了把眼睛,接过包希仁手里的水“你看错了,我没哭” 包希仁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洲会没事的吧?有个算命的说他遇见了命中的贵人,一世无忧”傅晓迪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强忍着巨大的悲痛。 包希仁听着远处还在轰响着的水声,又看了看还未清醒的肖振,低声道“会没事的” 傅晓迪把肖振身上的毯子往上拢了拢“小洲儿要是出事了,老大会受不了的” 包希仁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程威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程威喘息着问“希仁,你见到亓亓了么?” 包希仁皱眉 “没有,怎么了?” 程威急的眼睛都红了,抓住包希仁的肩膀“找不到,到处都找不到,你说这小子能去哪啊” 经过刚才的一场地震,涂山附近的电磁场被什么东西干扰了,电话根本打不出去,程威联系不上人,找了半天到处都找不到人,觉得程亓有可能出事的,心急如焚。 包希仁“你别急啊,这会比较乱,天也这么黑,说不定在哪呆着呢,他不是正生你的气呢么,指不定故意躲起来了” 程威一直摇头“不,不会,亓亓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孩子….他…我不知道, 我刚才为什么不守着他啊…我就出去了一会…” “阳子和小博呢?他们不是在一起呢么”包希仁问 秦阳钦和欧阳博也跑了过来,秦阳钦眼睛是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了,欧阳博是个胆小的,这会吓的手一直拉着秦阳钦的衣角不敢撒开。 秦阳钦红着眼睛向包希仁解释道“大哥交待我们三个好好待在屋里那也不许去,本来还好好的,亓亓一直拿着望远镜看着外边,但是天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嫌无聊,要打牌,我刚把纸牌拿出来,突然外边淮河的那个方向猛的一亮,然后亓亓喊了一声‘好大的王八’,扔到望远镜,开门就跑了,我和小博出去追,但是突然就地震了,好多人都跑了出来,我们被人群冲散了,现在一直都找不到亓亓……” 包希仁和傅晓迪没有听秦阳钦后面都说些什么,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对视一眼 大王八! 包希仁思忖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越想越心惊。 冥冥之中放佛约定俗成一样的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先是两天前程亓投飞镖选旅游景点,一个中国那么多旅游胜地,偏偏投中了怀远,又是那么凑巧的刚好酒店没了客房,因为起争执耽搁时间,所以碰到了肖振他们。 然后又遇到了这诡异的天气,接着肖振就讲了一个放佛笑话一样的案子,还没喘气就发生了这不正常的地震和‘海啸’,最后程亓又莫名的不见了。 程亓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包希仁想,那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会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跑了。程亓虽然老爱和程威闹别扭,但是心里待他哥比谁都亲,他不会做出这么让他哥担心的事。 包希仁忽然想到刚才在岸边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河面突然亮了起来,但是当时的情况实在太紧急了,容不得他多想,只顾着照顾肖振了,根本没往河面上看。 难道说,程亓下水了? 包希仁觉得不排除这个可能,当时白洲和那个救生员可是都穿着救生衣的,救生衣的浮力那么大,即使被浪打翻也应该会在飘起来才对,怎么会不见了呢? 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实在很难用科学来解释,说不定水下面还暗藏着什么玄机,这么想着,包希仁刚刚吊起来的心稍稍的放松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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