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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无畏(父子、BL,虐)[第7页]

作者:夭夭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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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起来一件事 要给我儿子画像的人呢

劳烦大家得从这重新看一下,有改动。

“这些年?宁海你到底都做了什么!”韩奕看向宁海身后中被自己打中的黑衣人,“他是老四的儿子?”
宁海点着头,“是四哥的儿子没错,但这个是养子”,他走到黑衣人跟前蹲下,伸手摘下了那人遮挡的帽子跟口罩,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脸。即使面色苍白如纸的他被迫暴露在这么多人眼前,但是极为从容,面上除了滚落的冷汗再无其他表情。“大哥,您放心,就算给安阳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枪对人。当年四哥念着兄弟情看不惯你们把三哥送进监狱,他劝说阻止不成反而被你们给送出了国。唯一的儿子、还在襁褓中的安阳,你们为了能钳制四哥硬是给留了下来交给了你们家佣人抚养……”
“安阳是四叔的儿子?”桑斯儿打断宁海吃惊的问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加接受到的信息都已经严重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宁海点头,“对,就是你四叔的亲生儿子!不过被你爸你大伯他们给分开了。你都不知道你三叔跟四叔的存在,更不可能知道其他事儿了。”
“你们到底都瞒了我什么?”桑斯儿看向韩奕跟林海。
“我们从没做过这种事小海你怎么可以、怎么能编造出这种事?”林海简直不敢相信最小最受宠的弟弟有一天竟然会以这种阴险恶毒的面貌呈现在他们眼前。记忆里的小海不是这样的,他阳光活泼,善良单纯。难道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今天这副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本质?
韩奕听着这些话气煞,“满口胡言!我今天才知道你宁海竟然还有这种搬弄是非的本事!这些年兄弟几个过着妻离子散的生活原来都是你捣的鬼!你还要折腾我们折腾到什么时候!”
宁海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了韩奕一眼,“看来我真不适合当大哥你的面说谎,心虚。”神态竟有种平常家里小弟拙劣的谎言被大哥识破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但是,宁海的谎言、骗局哪是哥哥们瞪瞪眼抽几下就能放过去的的小错?他可是害了四兄弟大半辈子的罪魁祸首!
“我知道,你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你年纪还小不敢跟哥哥们抵抗,眼睁睁的就那么看着你母亲离世了,尝尽了离别之苦。所以你潜心策划了这么多年,也要我们跟我们的孩子也尝尝你当初受的苦受的委屈,二哥说的对吧,小海?”不等宁海回答,林海接着说,“你都做过什么今天就都坦白说出来吧。哥哥们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了,大半辈子都活在你设的圈套里,也该明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果你还没解恨,就告诉我们你还想让我们怎么样,那我们按你说的做就是了。但是二哥求你,不要再为难我们的孩子了!他们没有错啊,他们才是最无辜的人!小海,你是桑斯儿的干爹,也算看着他长大,你难道一点都没心疼过他吗?”
“你好像没资格这样质问干爹。”桑斯儿淡漠的接过韩奕的话,面色毫无温度可言。
林海呆呆的看着桑斯儿,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桑斯儿!”韩奕一眼瞪过来,示意他说的过分了。
桑斯儿无惧,又重复一遍,“你真没资格。”
“救护车到了,排好队上担架吧。我让市院的车回去了,现在都去小海的医院,让他无偿给你们治。”
所有人都望向了门口。
“父亲?”一直淡然无语的安良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眼神中一下有了光彩,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黯淡下去。
安中乔皱着眉头看着依靠在墙上的安良,别提多心疼了。忙走上前把人捞进怀里,回头就对抬着担架进来的医务人员喊“先过来抬我儿子!我儿子的命最重要!”
安良一愣,感觉瞬间有无数道目光“刷刷刷”就定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的往安中乔怀里靠了靠。
安中乔大巴掌一把拍在他后脑勺上,“现在知道丢脸了,不听我话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丢不丢脸!我看你还是屁股肉太痒痒!看我不好好给你治治!”
安良已经无地自容了。
“老四?”韩奕不太确定的叫到。
安中乔回头,看着身后的几人笑道:“大哥二哥三哥,好久不见。”几兄弟里就是没提宁海。
韩奕跟林海看见安中乔都非常惊喜,林海终于缓和了快喘不过气的心情,“你还是老样子,老四。”
“大哥二哥也一样啊!”
宁海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四哥能来这!他不是说过不会管这事儿再也不会踏进这片土地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为什么!
“四哥……”宁海小声的叫安中乔。他心里慌了,早没了之前的嚣张。
安中乔当然明白宁海的心思,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想少挨几巴掌就麻溜的去收拾你惹的祸。”
宁海张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韩奕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老四,他当然看出来点儿什么了。安中乔知道韩奕要误会,“大哥,咱们先把伤员们安顿好。等三哥好点儿了,咱们再坐一起谈。”韩奕点点头,回身帮着医护人员把桑斯儿抬上了担架。桑斯儿被抬上担架的时候特别想问安中乔知不知道安阳在哪,但是被韩奕抢先一步,阻止了这场对话。其实就算桑斯儿问上了安中乔,安中乔也不见得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谁也不想自己儿子走这条路,就算是再宠儿子的安中乔也一定棒打鸳鸯绝不手软。
宁海趁着屋里一团乱悄悄地往门口走,脚还没迈出门就被安中乔轻飘飘的一眼给定住了。招了招手,宁海就乖乖地走过来站在一侧。等屋里人都出去了安中乔才看下宁海,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好,四下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就把自己的皮鞋脱下来,箍着宁海脖子让他弯下腰朝他身后狠狠抽了几下。宁海疼的皱眉却没敢动。
安中乔喘了几口粗气,冷着脸对他说:“哥还能再原谅你一次也想再保你一次,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大哥二哥还好说,三哥的脾气你了解,睚眦必报。知道是你耍了他他不会像其他几个兄弟那样轻易原谅你。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本来就是要跟他们鱼死网破!”
“嘭!”
宁海说的硬气安中乔手里的皮鞋底子更硬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显现出来一条一条棱子,这分明是鞋底上的印花。
安中乔用力掐宁海红肿的脸,疼的他眼里瞬间就激起泪水,这泪完全是生理反应。“如果不是我之前默认了你的做法你今天也做不出这种事,要我替你像兄弟们认罪吗?”
宁海一下就没了底气,脸还被人掐着话也说不利索,“哥我认!我认!”
也多亏了安中乔的到来才终于算是平和的结束了这场漫长又艰险的饭局。也是时隔二十年,兄弟五人首次团聚。
由于韩奕和林海就没想要桑斯儿安良的命,所以他俩的枪伤还好。但是因为桑斯儿的身体原因实在是令人担忧,所以宁海担任了他的主刀医生。同样令人担忧的还有于鸣奎,安良那枪是不致命,但是因为年纪大而且失血过多一度昏迷不醒。
所有人都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曾怡和韩东也赶来了。曾怡一见韩奕就发了疯似的上前又捶又打,嘴里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倔老头子!跟你说了多少次孩子不能这么打你就是不听!这回好了,把孩子打进医院了!你满意了?你高兴了?我告诉你韩奕,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休想进家门!”
曾怡一来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韩奕身上,压根没注意到旁边那位久违的家人。韩奕从来不会跟曾怡吵嘴,此刻也是半推半哄的,全然没有对待别人时候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安中乔明目张胆的看够了戏才出言替韩奕解围,“大嫂。”
曾怡一愣,呆呆的看了好久才大为惊讶的捂住嘴,“四儿?”
“是我嫂子,是四儿。”
曾怡突然红了眼,“这么多年你们都去哪了?说不见就不见了,这些年,过的好么?”
安中乔张开双臂,看了一眼韩奕说了句“我知道大哥不介意”然后就抱住了曾怡,“四儿过的挺好的,就知道大嫂还是最惦记四儿”。
韩奕噗嗤乐了,“还是那熊样。”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宁海手上还戴着沾血的手套。他出来后直奔韩奕林海而来,高声质问:“桑斯儿为什么会得这么严重得胃炎!身上的瘀伤是怎么回事?严重缺钙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都不给他饭吃吗!”
韩奕林海面面相觑,曾怡惊讶道:“什么?”
“我简直不能相信枪伤竟然能成了他身上最轻的伤!才多大的孩子怎么让你们折磨成这样!就算是街边要饭的身体素质都比他强多了!我现在出来只是提前告诉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他求生意志不强有可能下病危通知。我是要你们父子反目,但是我从没想过要他的命!你们完全是虐待!”
宁海说完就回了手术室。曾怡一一望过沉默的几人,“小海说枪伤?跟我解释一下桑斯儿怎么会有枪伤?”突然他指着安中乔,“你为什么回来?”
安中乔一愣,看了林海一眼没做声。
曾怡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林海,眼神有震惊变为震怒。
“是我打的。”林海承认。
曾怡想也不想上前扬起手就给了一耳光。但承受这异常愤怒的巴掌的人不是林海,而是从进医院里来就未开口说过话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承歌。
承歌脸偏向一边,鲜明的掌印登时浮现在脸上。他没显得多意外也没敢去直视曾怡。转回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谁都不曾想到一向温柔娴淑的曾怡此刻会把火儿指向承歌。
“妈!你打人家做什么!”韩东忙上前要把曾怡拖到后面去。
“你放开我!”曾怡挣开了韩东的手,指着于承歌质问:“我打错了吗?”
承歌微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沙哑着嗓子只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曾怡气愤不过又在同一侧脸上打了一耳光,承歌依旧只说“对不起”。承歌是愧疚的但是他这种态度对曾怡来说就像打在软软的海绵上一样毫无反应。“从你进了我们家门开始桑斯儿就没好过,小小的年纪怎么心肠这么坏!”接着接二连三摔巴掌。承歌的头被打偏他就马上自动转过来,再打再转。
可能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对承歌有气,要不是他合着他爹演了这场骗局桑斯儿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所以曾怡甩巴掌的时候只是在开始时象征性的拦了一下。最后还是安中乔看不下去了。
他抓住曾怡又一次举起来的手,把承歌护在身后,“嫂子,打两下出出气就得了,孩子也委屈。”
“他委屈什么?你怎么不问问桑斯儿因为他受了多少委屈!”曾怡还是不依不饶。
“曾怡,有些事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释,现在一句两句解释不清。韩东先带你妈妈回去。”韩奕也不想事态发展下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曾怡安抚好。她这么生气还只是在对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知道承歌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们那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深秋的夜凉意颇深,韩奕和林海不听劝告,执意要守在桑斯儿的手术室前。于鸣奎和安良的手术很成功,早在之前就先后被推出了手术室。
俩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林海双肘抵在膝盖上,“大哥,我怕是再也找不回这儿子了。”
韩奕长叹口气,背靠着椅背没说话。
“当初他都那么低声下气的求我相信他了我竟然只信我的眼睛,眼见的不一定为实啊!我是有多铁石心肠多不近人情才会亲手把儿子从家里赶出去。不知道他当时得多伤心多难过。”
韩奕还是没说话。
“从承歌回来以后我对他就好像完全没了耐心,只觉着他做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惹人厌”,他自嘲的一笑,“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韩奕拍拍林海的肩膀,“父子之间哪有那么多事儿,好好哄哄就好了。”
“桑斯儿这孩子太善良了,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我折磨成这样!”
“别悲春感秋的了”,宁海走了过来,满身疲惫的坐在了林海身侧,“他们在做后续收尾工作,一会儿就出来了。”
林海焦急的看着疲惫不堪的宁海,“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韩奕也看向宁海,“怎么样?”
“我的手术很成功,就是不知道他想不想醒过来。”
“什么意思?”韩奕问他。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缓缓地说,“今天那几杯酒就跟穿肠毒药一样,差点儿要了他的命。还有被关的这几天肯定是被人打了,手法特别狠,骨头没断算是万幸。再加你给的那枪,我都佩服我干儿子是怎么挺到救护车到场的。可能是孩子命还不够苦,老天爷不肯这么轻易就让他解脱。也可能,他一直等那小孩儿呢。”
“谁?”
“你是说,安阳?”
“除了他,你们看这世界上还有谁值得他留恋的?亲情冷淡,他的心思就全寄托在爱情上了。就是不知道四哥肯不肯点头了。”
安中乔本想来看看桑斯儿情况如何,却听见了这样的对话。他没走过去而是转身掏出了电话。
就如宁海所言,桑斯儿本应该第二天就能苏醒,但是都过了第十个第二天也没见他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而在此刻,除了要照顾桑斯儿的曾怡和几个下人留在医院,其他人都聚集在韩奕家的大厅。说是其他人,其实就是他们兄弟五人。事已至此,宁海要是再不给哥哥们一个交代,恐怕很难再说的过去了。
其实兄弟们能相安无事坐在一起全靠一人的功劳,那就是老四安中乔。于鸣奎一醒来就嚷嚷着让承歌去杀了宁海。安中乔好说歹说才同意坐下来和平解决。看着四哥这么为自己奔波,宁海就是不想也得想了。
韩奕、林海、于鸣奎和安中乔一字排开坐在沙发上,宁海则规规矩矩的跪在他们面前。韩奕不怒自威,林海倒是没什么,于鸣奎意料之中的异常阴沉。安中乔向宁海投去一个类似安慰的眼神,“跟哥哥们讲讲吧,你都做了什么事儿。原谅不原谅全看你态度了。”水面。说出来也好,哥哥们过的不如意他何尝不是战战兢兢的度日如年。
“哼!”于鸣奎狠狠哼了一声,瞪了一眼老四没说话。
宁海知道今天既然已经跪在了四个哥哥面前,那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这些年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将一一浮出“我知道拿我妈钱的主意是二哥出的,而且三哥最支持。所以,我对你们俩的报复心理最重。最早,我是想换了承歌跟桑斯儿。但是你们守的太严,我根本没机会下手。不过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更好的机会,我给三哥的车做了手脚,就有了三哥撞大哥的事。虽然当时大哥很生气但是也没把三哥怎么样,我不甘心,于是花钱雇了几个小混混假装刺杀大哥,故意让他们透露是三哥指使的,我又在公司做了些手脚让你们以为三哥是要谋财害命。然后如愿以偿看见大哥和二哥你们对三哥的做法非常愤怒,我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会把三哥送进监狱。”
林海说:“接着说,你和你四哥又是怎么回事。”
“四哥知道你们要把三哥送进去就急着要去劝,我怕你们会心软,就打着大哥的名义召集了几个弟兄,从半路堵截。四哥那天是和四嫂在一起的,他们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一个小兄弟的枪走火打中了四嫂,当场就……”宁海没在说下去。
安中乔接过话,“小莲当场毙命。我问为什么对我们这样,他说是大哥二哥你俩的意思。也说跟钱跟权有关。我当时真挺害怕,后来他又说看在做了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可以偷偷放过我。既然是要逃命我不敢带安阳走。只能求他让我再见一眼我儿子,交代一下以后的事。然后我就按他的安排逃走了。一躲就是这么多年。也怪当时没长脑子,不仔细想想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可能也跟你们要把三哥送进去也有关,我真怕你们是真的担心我俩碍脚,所以想也没想就走了。”
“原来是你嫁祸老三!”林海震怒。
“这回知道怎么回事了?”于鸣奎戏谑的看着韩奕,“如果不是你们不信任他也不会得逞!”
韩奕微微皱眉,“听他继续说。”
“送走四哥我就忙着琢磨怎么把三哥捞出来。我不能让三哥死的那么痛快。”
“所以你费尽心思把我从刑场上救下来,然后告诉我大哥二哥如何如何不是,还说他们已经知道我被你救出来正满世界找我!然后我就信了你的鬼话开始了这么多年东躲西藏的日子!”
林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十几年前我被人陷害商业诈骗而不得不选择跑路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宁海抬头看了一眼林海,“对,是我。当时是想害我没了家的是你,你凭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享受。”
“那……”
“二嫂是我逼着让她走的。我把你们对我做的事情都告诉二嫂了,我说为了报仇我什么都能做出来,如果她不走我就祸害她娘家害死桑斯儿。她走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二嫂开始很坚决说不管怎样绝不会抛弃你们,我就开车撞了她妈妈。”
“所以他们一家到现在都跟咱们家拒绝来往!连一次都不来看桑斯儿!”林海怒视着他大声说道。
宁海低头没说话。
“小海,看着我”,林海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你还做了什么。”
以上所述宁海只觉着对不起一人,那就是意外害了他四嫂。但是接下来要说的这些,却是关系到他这辈子都将亏欠着的人。
“上次你们送我走是因为去年那场刺杀二哥的事情是我在幕后主使的。当时刺杀没成功但是在医院看到桑斯儿给你献血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另一个计划。承歌和桑斯儿是同一天生日而且是在同一家医院出生。我就想让你们两对父子反目成仇。所以我给桑斯儿的是错误的化验单。然后我联系了三哥,三哥因为记恨当年的事就答应了。我假装帮桑斯儿找人,就把承歌安排了进来。编的理由就是承歌亲生父亲因为诈骗被判重型,母亲承受不住打击病逝。”
“那亲子鉴定?”
“换了。把桑斯儿换成承歌,承歌换成桑斯儿。”
“接着说。”
“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暗示桑斯儿把那几个老股东整下台。”
“桑斯儿跟财务总监吃饭的照片是你给我的?”
“二哥你本就疑心重,再跟你说点儿煽风点火的话你就一定把怀疑变成事实。你果真不负期望,把桑斯儿赶出了家。”
林海紧紧握着双拳,“还有呢。”
“大哥受伤的事是承歌做的。但是他不是真心要害你,那天好像是二哥你又说了桑斯儿什么,他一出公司就直奔韩东的射击馆去了。承歌想安慰追桑斯儿追出来却发现早没人影了,所以他气不过踹了旁边的垃圾桶一脚,没想到鬼使神差进了大哥车底下。他当时害怕就逃跑了,途中给我打了电话。是我让人重新做了监控。但是他去射击馆找桑斯儿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二哥你自己先入为主,认定了桑斯儿一定会伤害承歌。承歌说他本来想解释却被桑斯儿打晕了,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家里。他又给我打了电话,是我告诉他不要声张,这件事就让它这么过去。其实我是想你们彻底断绝关系后就让承歌回归原位,但是你跟大哥好像真挺在乎桑斯儿,把安阳送走之后又把他接回了家。接着我就策划了所谓偷文件的事”,宁海顿了一下,“就这么多”。
林海慢慢站起来,因为拳头握的太用力骨节都泛白。他一字一句的问:“就这么多?才多大的孩子被你算计被你利用成了今天这副模样!你还敢说‘就这么多’?他何其无辜!你有仇冲着我来就是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儿子!”
宁海冷笑,仰头看着林海,“你儿子无辜?我妈不无辜?我就不无辜!”
“嘭”一脚踹在宁海胸口上!滚倒在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敢喘气。
“老二!”看林海又要打韩奕出声喝止了。“跪起来,再说在酒店的事。”
宁海缓了缓神,重新跪好,“酒店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觉着一切都该结束了。”
“老四你怎么看。”韩奕终于把矛头指向了安中乔。从见面开始他就觉着宁海的策划他可能参与了不少,要不然安良怎么解释。
安中乔嘿嘿一乐,“大哥,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我发誓,我没害过任何人。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小海的秘密,也就是他第一次找上我的时候。好歹也在国外打拼了这么久,从他言语就知道哪可能不大对劲。当场我就拆穿了他,然后发现以前的种种都是误会都是他搞的鬼。告诉他就此停手我就对小莲的事既往不咎。他变成这样的原因怎么说也是在咱们几个哥哥身上,难辞其咎。但是这话让我儿子听见了,他只听了大概并不了解始终,所以背着我偷偷联系了小海,又联系到了三哥。这回也是他偷偷跑出来的,若不是我及早发现追过来,恐怕就真的酿成大祸了。”
于鸣奎看了一眼老四,“是差一点儿酿成大祸。”
“三哥,安良做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接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只说了句“进来”就挂断了电话。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安中乔亲自去开了门。他看了眼眼前的人,侧开身让那人进来。
安良手里拿着一直粗的柳条走了进来,虽然极力想走稳,但是任谁也能看出来他走的有多艰苦。
“从咱开始坐这就让他在外边的石阶上跪着了。”安中乔边解释边特别自然的去搀住安良的胳膊,让他尽量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安中乔觉着惩罚是惩罚但是走路跟惩罚没有半毛钱关系。
安良却不敢这么坦然的接受,小声的叫“爸”。
“爸扶着你去那跪着。等下有你好受的。”
于鸣奎更看不惯了,“四儿这么宠儿子呢。”
“三哥放下,我宠儿子但绝对不惯着儿子。”话间,他已经扶着安良跪在离宁海稍稍靠后的地方。
安良跪好后抬起头,“安良见过大伯二伯三伯,小叔”,然后双手托起柳条,柳条上还有几叶尚未枯尽的枝叶,“安良来请罪,请三伯责罚”
安中乔站在一旁对于鸣奎说,“三哥,请。”
于鸣奎乐了,“四儿,你这是带着你儿子在给三哥难堪啊!”
“三伯您别误会,安良是真心来向您请罪。没有一点恭维您的意思。”安良急急解释道。
“是四儿考虑不周三哥您别介意。这样三哥,我替您教训这不懂事的孩子。”说着,挽起了衬衣的袖子。
木有动力木有动力 没有二更


于鸣奎适时开口,“四儿你不必这样,我不至于跟个孩子过不去。安良起来吧,你伤还没好透就不要折腾了。你受伤最担心的还是你爸就别给他添麻烦了。”
“三哥哪里话,男孩子哪那么娇气。做错事狠狠收拾一顿才能记住”,他拿起安良手里的柳条凭空甩了几下,“嗖嗖”的声音听着就起鸡皮疙瘩。“哪只手开的枪?”
“右手。”
“举起来端平咯!”他一边吩咐一边摘掉多余的叶子,“小海去给我端盆水过来。”
“孩子教训教训就好,别过了。”韩奕淡淡的开口。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韩奕却猜到了。
“大哥放心,小弟有分寸。”他沾了一下盆里的水然后放在安良举起的右手上,安良忍不住就闭上了眼。却听他爹吩咐了一声“睁开眼看着”。
就在他刚睁开眼看的那一瞬柳条便呼啸着刺破空气,带着劲风狠狠落在了他手掌上!安良浑身止不住抖了一下,条件反射将掌握成了拳。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抠着大腿肉,似乎这样就能转移疼痛一般。
安中乔边沾凉水边对安良说:“摊开,出声数着。”
因为实在是握的太紧,所以松开时手指都有些发僵。这仅仅是第一下就这么难捱。,安良心里明白,按今天的情况来看,这数目绝对不会少的了。为了不让自己太狼狈也不想给父亲丢脸让他难堪,所以他必须挺到最后。明明疼的要死,但是他报数的声音出奇的平静,音量也把控的恰到好处,不说多大声音却也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他明白安中乔的意思,这数不是报给自己听的而是给在场的所有人。
摊在所有人面前的手掌上横亘着一条高高耸立的血棱子。安良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静静地等下一鞭。
安中乔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力度又抽了四五下,现在看起来整个掌心都已是面目全非。安良像筛糠子一样抖个不停,但是倔强的一直端着手。右手举得时间长了忍不住往下掉,就要左手托着右手。
“再抽就要出血,忍着。”
“爸……”安良终于说了一次除了数字之外的话,满是渴求的望着安中乔。
“怎么?求饶?”
“不是爸,能不能让我咬着东西不报数了。我心里一定记着数!”
“哥算了,再打手就废了!”跪在安良前面的宁海每次一听柳条“搜搜”的声音就为安良捏把汗。每次他都觉着安良一定会大声的喊出来,但是到现在为止除了加重了喘气声其他连吭都不吭一声。
安中乔没回答安良的请求,而是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答案。他扯下自己的领带卷成卷塞进了安良嘴里。再次吩咐了一声“端平”。
“孩子知错能改就好,你也太苛求了。”林海也忍不住为安良开口求情。
但是安中乔执意要打到底,抡圆了胳膊往下砸。抽在之前的血棱子上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那就像决了堤般直往外冒血珠子。安良紧紧的咬着嘴里的领带终于忍不住在喉咙里“嗯”了一声弓起了身子,右手还举着但是左手已经扶在了地上。
“四哥!不能打了!”宁海直冲安中乔嚷嚷,“让他开枪打三哥的人是我!你要打打我!”
安中乔在盆里晃晃沾血的柳条,附在上面的血顿时晕开了,“你不用着急,一会儿就能轮到你。现在实在解决他的问题。人说什么都听没一点自己的主意,分不清孰是孰非,还敢对着长辈举枪,再不打就快反了天了!”他用柳条点点安良肩膀,“头抬起来,看着!”
安良直觉着想剁了这只手,每一下都是那么撕心裂肺之钻心窝。他已经疼红了眼睛,完完全全是疼的。安中乔一对上儿子泛红的眼睛就忍不住心疼,安良是什么性格的孩子他最清楚不过,想把他打出眼泪那绝对是件费神费力的事。可见这柳条沾凉水的功力有多强。但是戏已经开唱了就没有中场撤退的道理,“我抓着你手指?”
安良红着眼睛点点头。
安中乔就一手攥着安良指尖一手挥柳条。他其实心里后悔了,明知道手上的肉不经打还就偏偏选择这手了,抽他屁股多好!顶对就是让他丢人罢了也不至于让孩子这么受罪!
又是如此四五下抽下来,安良的整个手掌已经惨不忍睹了。盆里的水都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柳条上还有附着的斑斑血迹。空气中飘散着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道。安良疼极了现在直想吐,衣服早被自身的冷汗打湿,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狼狈。总共不超三十下全都集中在这小小的地方。任谁都会疼的死去活来。
韩奕忍了又忍,终于达到了他能忍耐的极限。他先是看了于鸣奎一眼然后才对安中乔说:“四儿,给大哥个面子,到此为止吧。”
于鸣奎知道韩奕看自己的意思,也知道只要他不开口那安中乔就不会停手。他叹了口气,“行啦四儿,孩子误入歧途也是因为在乎你,算了吧。再打手就废了。”
安中乔等的就是于鸣奎这句话,当即扔了手里的柳条,“还不谢谢几位伯伯!要不是看在你几位伯伯的面子上我今天非打残你的手不可!”
安良终于得以放下血肉模糊的右手,安中乔怕儿子撑不住马上去旁边让他靠在身上。“安良谢过几位伯伯还有小叔求情。安良得此教训定不再犯!”
“带他上楼休息吧,小海去帮忙处理下伤口。等你处理完了孩子的手,咱们再谈谈你的事。”韩老虎眯着眼睛吩咐道。
宁海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答应了。“走,上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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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码了的,但是不想扫大家的兴码完就发了
今天码了好多字啊,把周末的都给码了
我想让哥哥们揍一顿就原谅宁海了 要不我不知道该咋往下写了 要不你们跟我说怎么处置


宁海低着头帮安良包扎,表面上看起来倒像是个没事儿人。其实他心里是挺害怕的,不知道哥哥们会怎么处置自己,尤其是二哥三哥。毕竟是让他们三个家庭支离破碎的罪魁祸首,他想就是哥哥们打死自己也不可能解恨。
“行了,自己注意这几天别让这手沾水。”宁海边收拾药瓶边对安良说。
“谢谢小叔。”安良靠在安中乔怀里。本来他不想靠,但是拗不过他爹只得乖乖让干嘛就干嘛。
“谢啥,你被打还是因为我,该是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宁海一扯嘴角。
“他就是皮痒痒欠揍,你道个什么歉”,安中乔站起身的时候拧了一把安良的脸,都给拧白了安良也不敢动不敢吱声。“老实在这屋呆着,再敢瞎跑我腿给你撅折了。”
安良低着头嘴里应了句“是”。
宁海乐了,“以前见面时候整天沉个脸连个笑模样也没有,原来这么讨人喜欢呢。”
“怎么着?又想认干儿子?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可宝贝着呢谁都不给!”说着又胡噜了把儿子脑袋。
楼下客厅里。
“大哥你怎么看?”于鸣奎问。
韩奕侧过脸看他,“什么怎么看?”
于鸣奎没想到韩奕会反问回来,一时被噎的无语。
“我知道你恨被小海耍了,那你收拾完他解恨了那是不是就轮到咱俩了?咱俩是不是也应该说道说道?”林海问于鸣奎。
于鸣奎也不乐意了,“不是二哥,那你们的意思就是放过他了?咱们兄弟几个被他耍了大半辈子就这么说放就放?咱俩的仇不就是因他而起吗?把他给收拾了咱俩就没仇了!”
“那老四老婆都是死在他手上的,老四都能原谅他了你怎么不能?”
“因为他你都多少年没见着你老婆了?因为他你跟大哥、跟桑斯儿吃了多少苦?二哥你是菩萨心肠吗?再说四儿,你知道是不是他俩一起搞的鬼合伙儿骗咱们呢?杀妻之仇我就不信他能这么容易就过了那坎儿!”
“我相信四儿。”韩奕突然开口。
“大哥!”于鸣奎更急了,“你怎么也这样!”
韩奕脸色也变了,“如果不是你们贪人家的救命钱害他妈妈那么早离世他会这么捉弄你们吗!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把你们变成这样的!我告诉你,捉弄你们的不是宁海是你们自己!这叫因果报应!”
“我……”
“你什么你!”韩奕站起来指着林海和于鸣奎,“当初要不是你们两个起的祸端能给大家带来这些麻烦吗!能吗!老四都是被你们两个牵连的!当初拿钱的时候老四阻止没有?人老四什么都没说你还有脸嚷嚷处置人家吗?”林海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于鸣奎被韩奕这么一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要我说就是一个字,该!自作自受!该!”
“我不可能就这么原谅他”。于鸣奎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让他放过把自己害这么惨的人那绝不是容易的事儿。
韩奕手指着于鸣奎,“好!那你就不原谅!那咱们先算算你对我们集团做的事儿然后你再去跟小海算账去!”
“二哥,兄弟间的仇就到此结束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咱们都这把年纪了不要折腾了。再说,孩子们都长大了,不要把仇恨留给他们。”林海有些语重心长,“你看桑斯儿和承歌,本来就该好好放肆的年纪却被咱们这帮老骨头连累的活的那么累。咱们就别再给孩子们添加负担了。”
“我报我的仇跟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小海没有孩子?他的孩子知道你对他父亲怎么样他不会来找你?”
于鸣奎顿了一下,“小海的孩子?”
“我那天看见他手机上有个一个挺小的小姑娘的照片,大约三四岁吧。眼睛特别像小海。”
于鸣奎沉默了。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姑娘好啊,比儿子省心多了。”
等安中乔领着宁海下楼的时候,大厅里的人并未表现出什么不同。
宁海还是在刚才的位置跪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今天是打死我还是把我送到哪去我也绝无怨言。”
“老规矩。”韩奕悠悠开口,“每人给他三十。”
老四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边笑边对宁海说,“还不快把屁股撅好了等什么呢?还等像你小时候那样我帮你脱裤子再按着你吗?”
而此刻在医院里,一位不速之客正端坐在桑斯儿床前。
安阳已经坐在这一上午了,他不碰桑斯儿也不说话,就这么呆呆的一直看着。他其实早在几天前就回来了,但是安中乔让人一刻不离的盯着他,告诉他除了这家医院哪都能去。在他软磨硬泡之下安中乔只答应给他拍照片看却从未提什么时候才能去医院看他本人。但是不知为何今天一早把他叫起来二话不说就给送到了这。
曾怡站在旁边干着急,“孩子你说话啊孩子!让桑斯儿听听你的声音,或许他听见你声音就能醒过来了呢!”
安阳置若罔闻,依旧只是静静地,呆呆地看着。
“不想说话你摸摸他的手,他肯定都记着!”
“妈!你别逼人家了,谁都想桑斯儿能尽快醒过来。给他点儿时间。”韩东眼看他妈妈要失控忙上前去拉她。
但是曾怡一把就把韩东推开了,可能是桑斯儿给她打击太大,最近特别敏感易怒。她揪住安阳的衣服使劲儿推了一把,“叫你来是干什么的!让你当死人的吗?桑斯儿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不想着快点儿把他叫醒你想什么呢!你是木头吗!”
“妈!你说的过分了!”
安阳慢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来看着曾怡,“我把他叫醒,然后呢?”
韩东一愣,“什么然后?”
“你们再把我送走,再继续折磨他。是吗?”
“胡说什么!”
“这次还不算成了真正的植物人,只是昏睡不醒。那下次呢?是不是直接就打死了?那我就是华佗转世也叫不醒他。”
“安阳!”韩东有些生气。
“既然这样,我不叫醒他不就好了。至少还能活着,还能躺在这么好的地方,让你们一帮人忙前忙后伺候着,多好。他不醒,我或许还能来看看他”,他笑了一下,“他要醒了,我们又要分开。”
曾怡挣脱韩东上前一巴掌打在安阳脸上,咬着牙问他,“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安阳啐了一口吐沫,歪着脸看他们母子,“说‘自私’这两个字的时候你不觉着心虚吗?虽然是秋天,但是出门也小心被雷劈!”
“住口!我念在你是桑斯儿朋友的份上不跟你过多计较,但是再敢跟我妈说这么过分的话我绝不会轻饶你!”
安阳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破门而入的俩人架起来就走,一人边往外拖边解释,“先生让转述,如果还想再来看小情人现在就乖乖回家。”
安阳被带走了,曾怡气的血压飚升韩东陪着去看大夫。
吵吵闹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各种仪器不知疲倦的运转声。
安中乔从进屋就听人说了安阳在医院的事,他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没再说其他。然后径直奔去厨房叮叮当当的忙活起来,不一会儿一锅酱猪蹄就飘香四溢了。当他们以为自家老爷这是要拿着猪蹄子哄小少爷的时候他们老爷不负众望跑进了大少爷房里。
安良这会儿疼的坐立不安,特别想吃点止疼药来止疼。但是他知道他老子绝对不会同意,所以只能窝在床上淌冷汗。
门是被脚踢开的,然后是双手捧着的猪蹄子,然后才是他爹的脸。
安良忙坐起来低声叫了句“爸”。
“来儿子,看爸给你做的猪蹄子,爸跟你说吃啥补啥!你得给我多啃几个!”话间就到了安良床前。“把被子扔那边去我给你放床上。哎慢着,你别动我来。”
“我没事爸。”
“你坐好咯别动,哪都不准动!”安中乔一步走上床连踢带踹的把人家被子踢地下去了,然后举着餐盘就盘腿坐在儿子跟前。先端起一碗参汤自己小抿了一口然后砸吧砸吧嘴,“还行,正好。张嘴。”说着就舀了一勺送到儿子嘴边。
安良不知道怎么想的往后一躲就躲开了勺子,安中乔伸过去的汤就洒在了安良腿上。虽说汤不是很烫,但是洒在身上肯定会疼。安中乔顾不上骂他忙用手去弹,安良慌乱间不小心碰到了手顿时“嘶”了一声就弓起了腰。
“给我看看!”
“没事……”
确定没啥大事后,“你给我转过去跪好了!”
“爸……”虽然嘴里企图讨饶但是无奈身体自动就转过去了。
安中乔狠狠捏起一块臀肉向右转了一圈,安良顿时疼的想躲,“躲一个试试!我看你再敢躲!转过来吃饭!”
安良偷偷揉后身,像是做了亏心事一半极快地瞄了一眼他爹。安中乔重新舀起一勺汤,“张嘴!哎,这就对了嘛!你看你刚才躲什么?非得烫着自己再让我掐你一下就得劲了?”
喂了几口汤,拿起一猪蹄子送到儿子嘴边,“我给你举着,你啃。”
安良打心里觉着受不起这特殊照顾,犹犹豫豫的开口,“爸,我左手还好着呢。”
“你是不是那瓣屁股也欠掐?要是觉着我该给你来个对称的就转过去,我这就给你掐匀称咯!”
“爸!”
安中乔一瞪眼,“我就是想喂你怎么着!造反呐!”
安阳躺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该想些什么,脑子只有一张桑斯儿异常苍白的脸。他摸摸挂在脖子上的两个护身符,明明都有护身符保佑了,你为什么还是被折磨成这样?
安中乔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他一直观察着儿子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安阳肯定知道他来了。他走过去坐在安阳床边,捏捏儿子的鼻子。安阳没动也没挡,就当没看见这人。
“你哥被我打了,挺重,我刚才做了点儿吃的给他。你中午都没下去吃饭,想吃什么,爸给你做或者咱俩出去吃。”
安阳翻身背对着他爹。
安中乔也没脾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肩膀,“爸知道你替那孩子委屈、抱不平,但是你的做法有些欠妥。”
安阳还是不说话,还用胳膊挡住了脸。完全一副我不想听你磨叽的模样。
“你也不用跟我赌气,我让你去见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知道我对你俩这事儿的态度。”
“那你就看着我打一辈子光棍吧。”
安中乔一听,挥手在儿子后身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嘴里笑骂道“是不找打”。
安阳又不说话了,继续打挺儿。
“往里边儿去,我也躺躺”,说着安中乔甩掉脚上的拖鞋挨着儿子躺下去,还嫌地方不够拱了拱。本来人安阳是侧身躺着的让他一拱直接成趴着了,嘴里还叨咕“你床太软了,年轻人不能睡这么软的床。晚上让人把咱俩的床换换,我那太硬了。”
安阳脸贴着枕头,心想怎么没硌死你。当然冒出这想法后自己就把自己骂了一顿,怎么能这么说亲爹呢!
安中乔美美地抻了个懒腰,长舒了口气,“这一上午可累死我了。等明天见过你几个叔伯咱们就回家吧,不跟他们搀和了。”
安阳刚要翻身想离他爹远点儿结果被他爹一捞就给捞进怀里,头还枕上了人家的胳膊,想逃都逃不了。
“除了你三伯应该都见过了吧?韩奕是大伯,林海就是桑斯儿他爸爸是二伯,承歌的爸爸于鸣奎是三伯,最小的是宁海,你管他叫小叔就行了。”
安中乔刚刚介绍完要见面的人物安阳腾地一下就坐起来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安中乔,“你说谁?刚才那些人是谁?”安阳做梦都没想过这些“罪人”竟然跟他也有关系!
“说来话长了,我慢慢给你讲”,招招手示意儿子躺下来,“别一惊一乍的吓唬我,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稳重一点儿。”
这边安氏父子虽算不上有多父慈子孝倒也说的过去,但是在医院的那对父子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林海的身体本就不好,近几日更是每况愈下。所有人都劝他抓紧治疗,但是他执意要等桑斯儿醒过来再说,韩老虎亲自做工作都没用。他拒绝了给桑斯儿找的护工,亲自照顾起儿子的各项事宜。自他们父子心生间隙开始,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没有争执没有怀疑没有打骂,只是再平静不过的父与子的空间。
他用毛巾轻轻擦拭儿子的身体,仔仔细细一丝不苟。亲眼看见桑斯儿身上丑陋的伤疤时心还是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摩挲着一道道疤痕,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回忆起儿子在他眼前辗转隐忍的模样。他深深得自责,在断送儿子前程送走安阳的时候儿子的心就已经远了,但是因为自己生病儿子不计前嫌主动来和好。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问自己,你都做了些什么!虎毒还不食子你都干了什么!看着儿子憔悴的面容他终于红了眼转而泣不成声,他握着桑斯儿的手永远都不想松开。
“儿子,睡这么长时间了该醒醒了,爸知道错了,别折磨爸爸了”
“爸爸向你保证,从现在起牢牢牵着你的手再也不撒手了,以前是爸糊涂是爸昏了头,别跟爸爸计较了好不好?”
“只要你能醒过来你想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有好多事没做,你要醒过来爸爸陪着你做。求你醒过来,不要再吓唬爸爸了……”
林海自责但是更害怕,他怕桑斯儿就真的这样丢下他。他紧紧抓着儿子的手,将头抵在儿子身侧。
他没看见,桑斯儿的另一只手紧紧攥成了拳。
..
今天没什么状态码文,乱七八糟的一更。
不满意咱就删了重更,那也得是下回重更。
今天更伊古 想看伊古的可以等等 楼正在码
等桑斯儿就表抱希望了,今天指定没有




桑斯儿根本不是昏迷不醒,他是不想醒。假装昏睡这件事宁海是知道的,桑斯儿也知道宁海早就发现了,但是谁也没说破。上午安阳进来的时候他差点儿就坐起来把人搂进怀里,可他生生忍住了。不为别的,就像安阳所说,他一醒,安阳就得走。事实上,他不醒安中乔也不会让安阳就留。悄然间,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型了,而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静静地等安阳再次来看他。
安阳再次走进桑斯儿的病房是三天后了。本来安中乔计划让安阳见过家里几个叔伯之后就直接回家,但是拗不过儿子,只得再多留几天。安阳不同于上次,赶走了病房里的其他人。
他摘下脖子上的护身符,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绕过桑斯儿的帮他带上。“这是我在x国帮你求的护身符,一个玉斧子。那师父说的啥我也没听懂,反正就是能辟邪能逢凶化吉能保你命的,你带上了之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黑白无常也别想……”
突然,桑斯儿伸手抱住了安阳。
然后时间就这样静止了。
安阳都忘了要呼吸。
他僵着身子就让桑斯儿抱着。
好长时间后才瞪着大眼睛干咽了口吐沫。
“我好想你。”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说过话,一开口竟是异常沙哑。
突然安阳甩开桑斯儿的手一把推开他向后退了好几步,咬着拳头红着眼眶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指着桑斯儿“你”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安……”
阳字没等说出来就被冲过来的人结结实实压在了下面。幸亏养了这么多天伤口都好差不多了,否则得被他身上那货撞个半死。安阳趴在桑斯儿身上紧紧搂着桑斯儿的脖子,要多紧就有多紧。突然抬起脑袋对准桑斯儿的嘴巴毫无章法的啃下来。桑斯儿屏住呼吸任由安阳动作,眼泪鼻涕蹭了一脸也不管。
许久,安阳才停下,喘着粗气泪眼婆娑的望着桑斯儿。
桑斯儿手放在安阳腰上,揉揉他脑袋,擦去沾在睫毛上的泪珠。“我一直找一直找,就是找不到你,我都快把中国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你。”桑斯儿沙哑着嗓子,低声向身上的人说。
安阳低头吻去堆在桑斯儿眼角的泪,然后顺势窝在人家脖颈间,“爷特么去X国看长腿欧巴去了,你就是把中国的阎王爷翻出来也没用。”
“不论你走多远,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嘁。”
“快起来有人进来了!”
还没等安阳爬起来林海进来了,他看着安阳,“你,干吗呢?”
安阳跪坐在桑斯儿旁边忙胡乱抹了一下脸,看着林海说“吻醒他”。
林海脸刷下红了,假装咳嗽了一下,“我,去去找下大夫。”
门刚关上桑斯儿就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当我睡美人儿呢还吻醒。”
安阳瞪了一眼,重新趴倒在人家身上,“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在他们知道之前咱们走吧”。
安阳立起上身一脸狐疑,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又趴回去,“早该这么办了”,躺了一两秒钟后像是才理解怎么回事儿一样“腾”地一下坐起来,“你没跟我开玩笑?”
“你回去把东西都收拾好,明天就走。”
俩人又合计了一些具体的事情,然后安阳就起身回去准备了。一想想俩人要私奔他就兴奋的不行,走着路都能乐出声来。一时没注意差点儿撞人姑娘身上去。
他忙跟人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想侧身过去,但是好像人家姑娘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那姑娘伸出手,“你好,我是桑斯儿未婚妻。”
某阳因为爆粗口被良哥狠狠的打了屁股,于是他捂着红红的屁股和良哥约法三章,“我可不可以申请三句粗口,突然不说了好不习惯…”

“哪三句?”

“嗯…老子…你妹…还有卧槽…”

良哥想了想这几句也不是很恶劣便点了点头。
于是……
“卧槽你妹!你敢打老子!”

“我错了别打了呜呜呜……”

安阳小眉毛一皱,歪着脖子看着她没说话,一副你脑子是被驴亲了吧的表情。桑斯儿未婚妻?呵。
姑娘见他没握手的意思手都伸到安阳鼻子跟前了,挑衅意味十足。她再次介绍自己,“桑斯儿的未婚妻,蒋新玥。”
安阳“噗嗤”一乐,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蒋新玥手背就给按下去了,特别嫌弃的说,“姑娘,我知道我家大宝贝儿是有点儿太招风了,谁家姑娘看见都忍不住往兜里划拉,但是,也请你矜持一下”,指指自个儿脑袋,“或者说清醒一点,再不要脸再投怀送抱我大宝贝儿也不会有‘未婚妻’这种鬼东西”,末了还特别真诚得添一句,“真的”。
蒋新玥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常态,放下手抱着胸,“话别说的太死,就凭有样东西你这辈子也给不了他,他就一定会选我。”
“孩子?”,安阳一撇嘴,“你快省省吧!这事儿在我俩之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正在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本就不想和这个无厘头的女人多说什么,正好他良哥发来短信,边回复边从蒋新玥身边走过去,“你让让哥哥赶时间,就不跟你唠嗑了啊。”本来都走出去好几步的人想到什么又返了回来,他上下看了看蒋新玥,“我就是好奇,你哪来这么大自信呢?”不等蒋新玥回答什么就转身走了。
蒋新玥看着安阳背影一声冷笑,自信?有留得住桑斯儿的手腕就是自信!
“你要的这些东西真难找,我跑了老多家才给你找齐了”,一进屋安阳就把手里装着药瓶的塑料袋扔在安良床上,“你手还没好全么?”他上前去看了一眼,“咦——!你当时咋忍住的!”看不下去那皮肉翻滚的样子连连后退,“这老头真是太狠心了!”
“你是不又皮痒了?”安良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今天还587个 我更个文变585了! 我。。。。。没爱了你们。。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皮痒了?”安良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他皱起脸挠挠鼻子,“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不懂,不懂啥来着?”本来想说点儿什么结果一时想不起来那词就上前走了两步问他良哥。
“趴这。”安良给自己受伤的手喷好药,招呼安阳道。
安阳瞬间紧张起来,“啥?”
“让你帮我缠纱布!过来!”
安阳一脸狐疑,滴溜着小眼珠子,“你刚才说的好像不是‘过来’这两个字儿!”
“你耳朵塞鸡毛了。”安良把受伤的手伸向安阳,示意他快过来。
尽管觉着哪可能不太对劲,他但还是一小步一小步踱到他良哥跟前,那表情直接把良哥逗笑了,“你真有这么怕我吗?”
他拿起一旁的纱布拉出一长条,听他良哥说的顿时翻了个白眼儿,“高级黑。”
结果啊结果,当安阳真的以为只是帮人家缠上纱布就没事儿的时候,被他良哥用另一只手一扯就趴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下身就没了遮蔽物,还没等反抗屁股上噼里啪啦的就“啪啪”挨了两巴掌。
安阳挡开安良再次兜风甩下来的手,只是那小劲儿怎么可能抗衡得了他良哥,再说怕碰到他哥受伤的那只手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边躲边挡就滑到了床下,嘴里还喊着“你干嘛呀你!过河拆桥是不是!我又怎么惹着你了!哎哟疼!你这是铁板子吧你!啊哈!别打了!……”
安良甩甩左手握了握拳来缓解手掌上的疼痛,他看着跪在床下捂着屁股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的小孩儿扬了扬下巴,“上来。”
“傻啊我!”安阳瞪着眼睛大叫。
“你自己上来我只打十下,让我抓你上来就是三十下”,回身单手把裤子上的皮带抽出来对折了一下在手里颠了颠。
“你还要用这个!!你要打死我啊!我怎么惹着你了你打我?我跟你说别以为我不敢告诉爸去!你打我十下我让爸打你一百下!”
“十下还是三十下?”
安阳见他良哥面对赤果果的威胁竟然不为所动,气的直接上床趴好了,“说好了只打十下啊!打多了我就跟你绝交!”
安良看着直挺挺趴在眼前的小孩儿忍不住嘴角上翘。他屁股上还显现着几个重叠的巴掌印,不知因为害羞还是赌气,手背交叉着紧紧抱住脑袋。然而没一会儿又抬起头把一边的枕头拉倒自己身下抱在怀里,嘴里还哼哼“十下啊就十下!我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就让你打打出出气,要不然我才不当你出气筒!”
安良摸摸安阳还有些发烫的屁股,“前两天你去医院跟大伯母说过的话我都听说了。我就当你为了桑斯儿一时口无遮拦,就打你这几下算是小惩大诫。但是再发生类似的情况,我就学爸的手段,要么不打,要么终身难忘。你听见没有?”
从枕头上传来闷闷地一声,“嗯。”
十下毕竟是个小数目,而且安良也没怎么用力。即使是皮带也只是微微有些红肿而已,揉几下就没什么感觉了。倒是打的人费心又费力,打完了还得伺候着揉一揉捏一捏。安阳也不害羞,理所当然享受他良哥的服务。他觉着血缘什么的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即使跟安良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打心里就认准了安良就是他亲哥,比亲哥还亲的哥。
“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冷不丁的安阳冒出这样一句话。
安良看着他后脑勺问,“为什么这么问?”
“只要你不离开我们我就放心了。”
安良皱了下眉毛,似乎理解了他这没头没脑的话,“你敢做什么让我们担心的事儿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安阳特别无奈的撇撇嘴,“你这么人怎么这么无趣!人家这么煽情的时候你就该配合一下!你老打打打打打的暴力狂啊你!”
说到底安良还是担心他爹安中乔的。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如果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那他爹肯定会特别难过。但是桑斯儿那边他又不能丢下不管,而且跟他爹回那边去之后就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桑斯儿了。他想,先跟桑斯儿走等过几年再回来,他爹就是再不同意等到那时候也该改变想法了。再说还有他良哥在这,即使自己不在他也会把人照顾的好好的。桑斯儿的生活水深火热,救他于水火才是当务之急。
蒋新玥一进病房就把购物袋扔在桑斯儿身上,“别装了,快换上衣服跟我走。安阳那边我都通知好了。”
听到“安阳”这名字桑斯儿当即睁开了眼,但是看着蒋新玥的眼神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他现在也装不下去了。
“拜托你别拿那眼神看我,你走还是不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跟安阳要走?”
“我今天来看你的时候正好听见你俩说话了。你俩没人帮忙肯定走不掉,我知道你银行卡和车都在林叔那,安阳也被他爸和他哥控制着根本没机会买车票之类的东西。就是说,现在只有我知情也只有我才能帮你们走。”
“你为什么帮我们?”桑斯儿又问道。
蒋新玥掏出袋子里的衣服掀开桑斯儿的被子,不等桑斯儿说什么就上去解病服的扣子,“我前两天在微博上看到一句话,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只要他幸福快乐在哪都好。这可是大爱无疆啊!我都舍弃自己的爱要成全你们两个了,你要是再怀疑我你可就太过分了!”
桑斯儿现在也分辨不出蒋新玥这到底演的是哪出了,信?还是不信?若是人家真的是真心真意要帮助自己那再怀疑她什么就真的太伤人心了,而且之前蒋新玥还在长辈们面前替他打抱不平,那场面其实挺让他感动的,至今都记忆犹新。最后他想,那样率真的姑娘应该不会做什么,所以,在心里一番挣扎后还是选择相信蒋新玥。
@JD慎思@shine神童无敌@佐佐不是右
最近一周才加入追文的请出来一哈
换上蒋新玥给他买来的衣服,又在她的帮助下逃过医护人员视线逃出了医院。蒋新玥驾驶着她的座驾直接奔向汽车站附近的小宾馆。到了地方用她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安排好桑斯儿后又自告奋勇说要给两个人买在路上吃的东西就出门去了。
蒋新玥出去后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桑斯儿坐在宾馆的床上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特别不安的感觉萦绕着他。想打个电话给安阳但是一摸兜才想起来现在自己压根没手机这东西,拿起宾馆的座机还没等拨号电话里就传出来线路故障的声音。他烦躁的扔下电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接上车水马龙,由于是汽车站附近所以行人更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他心里非常担忧他们此次能否成功逃走。想到“逃走”两个字他不禁自嘲地一笑,这世上大概没有比他更窝囊的人了吧。他也不愿再往下想什么,总纠结于过去的事情只会徒增烦恼而已。既然决定了跟安阳离开这,那就安安心心的想以后的事吧。选择相信蒋新玥,那就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
这时正好有人敲门。桑斯儿心里紧张了一下,慢慢走到门前吧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门外的动静。敲门声又响了几下,见里面的恶人还是没开门的意思就压低了声音说,我,蒋新玥。
桑斯儿这才把门打开。
“你放心,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来。”蒋新玥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桑斯儿,满满一兜子零食,“里面有热饮别撒了!”
“怎么还买这个了?”桑斯儿拿出热牛奶问蒋新玥。
“给你买的呗!你这么多天全靠营养液活着了,我就寻思给你买点儿东西先暖暖胃垫垫肚子然后再吃其他东西。你看那兜子里我还给你买了可多小面包,特别软,我都是挑最新日期的买的,吃着肯定对胃刺激小。”
桑斯儿抿抿嘴,一声谢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吸了一口牛奶,“挺好喝。”
“逗我呢?”蒋新玥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牛奶不都一个味儿么!”
桑斯儿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又吸了两口,“那个,安阳什么什么到?”
“快了,在路上呢。我刚给他发微信把地址什么的都告诉他了。”
然后又没话了。
蒋新玥也没说找个话题缓解一下这沉默的气氛,玩了会儿手机可能是觉着坐着玩不舒服,索性脱了鞋躺在了床上。桑斯儿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他没手机玩就去把电视打开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牛奶看起了电视。又过了一会儿蒋新玥坐起来把外套脱掉仍在一旁,掀起身下的被子钻了进去,这看来是要舒舒服服地躺被窝里玩了。桑斯儿也没多想,一直按遥控器想找个不播抗日神剧的频道看看正常点儿的东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桑斯儿擦掉额头上密布的汗,嘴里嘟囔“怎么这么热”,便说着站起身走进卫生间,打开凉水洗了把脸。但是当他看到镜子里自己面色很不正常的时候,几乎是瞬间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明白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的时候那感觉更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紧紧攥住拳头强压下一股又一股异样的感觉。但是燥热的感觉根本不受控制,他忙反锁上卫生间的门。他害怕自己失去理智真的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明明知道是蒋新玥故意做了手脚,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做对不起她的事儿,更重要的是不想做对不起安阳的事儿。
“咔嚓!”一声,门开了。
门外是一丝不挂的蒋新玥。
.
.
一丢丢~~~
我跟你们说,意念多强文就多长

我怎么感觉一开始跳坑跟随文壮大的老人们越来越少了呢

啥都不说啦!
预祝小伙儿伴儿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虽然过了年龄但是咱有颗童心呐!

不废话啦 ,大家晚安哦

虐心大作 等着!
虐不虐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桑斯儿喘着粗气,看见蒋新玥的身体后立即调转了头,低吼“你出去!”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蒋新玥非但不走反而迈进两步,将挡在身前的长发撩开,露出无限春光。她这么说自是有自信的,身材高挑曲线明显,肌肤雪白晶莹,只要是个男人看见这副火辣辣的身体都会浮想联翩。但是她心里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淡定,虽然也算阅男人无数,但是一直守身如玉。今天为了能留住桑斯儿不惜将尊严踩在脚下主动送上门去,可见桑斯儿在她心里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
桑斯儿一直向另一边侧着脑袋,当注意到墙角洗澡的花洒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就跨过去站到下面将冷水开到最大,瞬间冰冷的自来水就倾头盖下。才大病初愈,经这么一折腾明显承受不住了。他攥紧拳头全靠意志忍住从冰冷的水下逃跑的冲动,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苍白如纸。他背对着蒋新玥,几次滚动喉结才算说出话来,“你出去。”
“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她见桑斯儿无论怎样都不想跟自己发生什么,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心里的挫败感顿时被无限放大,“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我可以给你生孩子安阳他能吗!还是你非要在你这让你们林家断子绝孙?我还可以给你洗衣做饭当全职主妇也没关系安阳他能吗!最主要的,你想过你俩走了之后就剩林叔自己了,你忍心让他孤独终吗?桑斯儿,我不信你是这么狠心的人。”
桑斯儿关掉了水,手撑墙站着一言不发。蒋新玥说到了他最不想去在意但又不得不在意的事。他不是林海不可能那么冷血无情,就算不会跟林海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是弃之不顾这事儿,心里真的很难说服自己。
蒋新玥走到桑斯儿身后手缓缓地放在他肩膀上,正当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力掰过桑斯儿的肩膀一把扯开他的衬衫没头没脑地对桑斯儿吻下去。
安阳哼着歌走进房间,他也想忽略卫生间里的人,但是房门打开赤露的身体实在太过惹眼。他明亮的笑容逐渐僵硬在脸上,手里的热牛奶滚落在地上撒了一地。他皱着脸跟桑斯儿对视了两三秒,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告诉自己这是现实不是幻象,不等桑斯儿解释拔腿就向外跑。
当桑斯儿看见安阳的时候脑子一瞬间就空白了。对视的那几秒大脑完全是在停滞当中。等安阳跑掉的时候才想起来要补救什么。他一把推开蒋新玥想追出去不料手被抓住了。
蒋新玥急红了眼睛,直视桑斯儿:“你敢走,我就这个样子从顶楼跳下去。”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桑斯儿恶狠狠地瞪着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说完用力甩开蒋新玥的手夺门而去。
蒋新玥瘫坐在地上,呆滞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完全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个用尽手段却挽留不住爱人的可悲少女。她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哭笑不得,姿态都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然而就是这么被人践踏的吗?
桑斯儿用尽全力跑出宾馆,但是一出大门他就傻了眼。街上仍旧喧嚣吵闹,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可是该往哪边走?
向左走?向右走?可是人呢?人在哪?人呢!他手足无措地徘徊在原地,向左看看又猛的扭头向右边望去,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嘴里不断念着“安阳……安阳……”
他知道总站在原地永远也找不回来那人,所以一番犹豫后选择了右边。
“安阳!安阳!”过往的行人只见有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疾走在大街上高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而且一声高过一声,“安阳你出来听我解释!安阳!”
只是他没想到并没走多远就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望着川流不息的路口再也迈不开腿了。安阳会往那边走?是直行还是转弯还是过到马路对岸了?
绝望,又一次痛彻心扉的绝望。这个十字路口比起之前翻找中国1636个县市还困难。他仰起头望着城市上空灰蒙蒙的天,高楼大厦间他显得是那么渺小。涌上来的泪水沿着双眼滑进发髻。他如此绝望的原因还有一个,安阳曾经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跟他说过一句话,原话是这样说的,如果哪一天被我看见你跟哪个小妖精出轨了尤其出的还是女的,那我一定头也不回就走,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他知道,安阳是再开着玩笑跟他说一件特别严肃的问题。那时候还想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事儿就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这句话就像魔咒,一直纠缠着耳朵。
但是桑斯儿不知道,他选择的方向完全就是错误的。安阳并没有走远,他等着桑斯儿找到他向他解释。他也想像自己说的那样头也不回的走掉,但是他舍不得桑斯儿。
就这样,安阳在左,桑斯儿在右。背影对背影,越走越远。当桑斯儿身心俱疲倍感无力的时候,安中乔已经强行带走了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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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8 00: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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