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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无畏(父子、BL,虐)[第5页] |
作者:夭夭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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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们给我提供意见。嘛呀你们,都不跟我玩了 |
已是深夜。才爬上床的小人儿翻来覆去睡不着,长叹口气索性坐起来。即使身体再累也抵挡不住心底里的思念。异国他乡陌生的一切令他猝不及防。这里没有奶奶嘘寒问暖,没有桑斯儿包容宠溺,只有为了能生存下去而不知疲倦的工作。被塞进飞机里的时候确实也有一张卡被同时塞进去,可是当时的小孩儿心高气傲当即就给掰成了两半。以至于下了飞机后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好几日。他嚼着卖年糕的大叔收摊时候剩下了残羹冷炙暗骂自己白痴,给钱不要是特么傻子啊!狗日的韩奕,等老子重归故里一定把你撕成碎片!钱给都已经给了就不能再给我补办个卡吗!拿谁证件办的卡、卡号多少我都不知道让我怎么补卡!哧溜一下吸回大青鼻涕,嘴里继续骂骂咧咧,老子上学学的是特么英语你给我扔到一堆棒子中间是存心不想让我活下去!韩剧都是骗子!哪有那么多长腿欧巴!抬头看见路过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仰着小脖就吼“看什么看!你有本事送我回家啊! 安阳想过去找领事馆之类的地方,但是冥冥之中总是有个力量阻挡他去。比如第一次有人追着身无分文的他抢劫,安阳手里紧紧攥着被扯开的领子边跑边喊你他妈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啊!第二次无缘无故牵扯到一起群架中,左躲右闪的也就挨了几拳而已。第三次终于看见领事馆的大门了,喜滋滋的正要迈腿就被横冲直撞过来的摩托撞倒了,都说没什么事儿不用去医院了还是让那愧疚的不得了的摩托司机连拉带扯的拖进了医院。等医生护士里里外外检查个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放他出来的时候,哪还有刚才那摩托司机的影子了。在他左顾右盼时护士姐姐递给了他一张纸条,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韩先生交代,在没得到他允许前您不得回国。我们只会在关系到您生命危险的时候提供帮助,在这里,请您自力更生。” 安阳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差点儿跌倒在地,气的拿着纸条的手不停的抖,几下把纸条撕得稀碎狠狠甩到地上,用力跺地上的碎纸片大骂“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个恶魔!” 本来吵吵嚷嚷的医院顿时安静了,还是一个大妈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拍拍暴躁的安阳,用安阳根本听不懂的话安慰了好长时间。安阳看着周遭的一切,直到这一刻安阳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有多无助,家,好像真的回不去了。莫大的恐惧随之铺天盖地而来。 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地域,才刚刚成年的他要怎样才能活下去。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这一出可倒好,离家十万八千里也不止了。安阳的奶奶被韩奕留在了国内,韩奕保证过不会亏待老人会好好照顾她。知道韩奕从来都是说道做到所以安阳对于这一点倒是放心的,而且说好了每个月视频两次。 从医院出来后安阳还是无处可去,漫无目的的流走在大街小巷。此时的他可完全没有心思欣赏这异国风情。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不说这一天又是这么难过,早已饥肠辘辘的安阳甚至预感自己会饿死在这。也不知拐进了哪条街道,只觉这片地区离市区远了许多,环境倒是蛮不错。实在走不动就挨着一颗大树坐下了,巧的是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垃圾桶上放着两个快餐盒。都已经前胸贴后背的他自看见那快餐盒眼神就没离开过,甚至连眨都没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一步一步走过去。拿起只是稍微变形便被抛弃的汉堡狠狠咬下一口!安阳现在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想填饱肚子能够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会有机会,机会只留给活人而不是死人。 然而,人不走运的时候自己都能被自己绊个大跟头。 手里的汉堡还没吃完,身后某种动物异常愤怒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安阳僵着身子缓缓转过身,就看见一只脖子上还带着锁链的黄毛大狗正呲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显而易见,谁家的看门狗挣断绳索跑出来了。 安阳深吸一口气嘴里小声祈祷,“大毛救我大毛救我大毛救我!你活着的时候我可没少给你吃肉,拜托你显显灵带走这个棒子!……我跟你说你可别咬我啊!我有精神病!呸!我有狂犬病你咬我你就死了知道吗!给你我不吃了都给你!棒子你听不懂中国话啊!啊!!!!!跑啊!!!!!别追我!!!!汉堡都已经给你了你还追着我干嘛!你不能咬我你会死的!缺心眼的狗你别追我了!!!!” “噗通!” “啊——!” 安阳回头看那只大黄狗追没追上来的时候被自己的脚蹩了一下毫无防备摔了个大跟头。一眨眼的功夫那大狗就赶上来了。安阳抱着被磕掉一层皮的膝盖心想大毛你肯定是投胎去了,要不你一定会保佑我的……。他已经做好了跟大狗决一死战的准备。 “Stop!” 突如其来一声暴喝不止吓了那狗一跳也着实吓了安阳一大跳。安阳转身看着声音来源,怎么说呢,嗯……是一个长的男人。那大狗见主人来了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上前来蹭着主人的裤腿讨好。安阳则是异常愤怒的瞪着他,“养这么大的狗不知道好好拴着吗!你这主人是吃屎的吗!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你那脖子上架的是脑袋不是皮球!好好想想怎么养你家的那狗,今天是老子走运没让他咬上,这要换个倒霉的被他咬一口,就你家这大狗的嘴一口得咬下多少肉!赔得起吗你!你是不听不懂中国话?我就知道你听不懂……” “抱歉,我应该看紧它。” 安阳顿时目瞪口呆“你……你……你竟然会……!”同时心里想还以为听都听不懂呢……那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 “我在中国长大,会说一些。” 然后安阳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大黄狗的主人的客人,坐进了人家的客厅里。 被韩奕绑架上飞机的时候走的太急,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拿。这些天就只穿着身上这一身,别说衣服了脸都没洗过。所以他自己也能隐隐闻到一股子酸臭味儿。他笑嘻嘻的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嘿嘿,我能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吗?” 男人点点头。 “那,能再借我一套衣服吗?你看我这身……” 男人又点点头。 “我洗完了能吃点东西吗?刚才……都给你你家大狗了” 男人再次点点头。 男人的家不是特别大但是也不小,卧室卫生间一目了然。早在进来的时候安阳就已经惦记好了洗澡,所以这会儿不用主人指就一溜烟钻进了卫生间。 看着空空如也的沙发男人勾了勾唇角,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安阳现在是豁出去了,不管这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赖在这不走了。反正韩奕手下都说了只要威胁到我生命的时候就会出现,所以压根就不用担心。 安阳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吃完厨房里的剩饭,准备跟这男人好好谈一谈。谁知是男人先开了口。 “你要租房吗?” 安阳瞪着小眼睛:“你怎么知道?” “租还是不租?” 安阳抿抿嘴,“其实我是想租的,但是我没钱给你……” “租金按人们币算每月一千。从今天算起到下个月的今天交租金,否则我就送你去警察局。你的房间在二楼,一会儿自己去收拾。” “你不会跟韩奕认识吧?”安阳皱着脸问。 “我不认识。” “那就行” “我父亲认识。” “碧池!” . . 更到隔壁去了 上阿姨盼望已久的安阳 文楼禁止回复 |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家里除了佣人都上班去了。但是因为雨已经淅淅沥沥的连绵了好几日,韩奕特许桑斯儿在家休息。这对跟在韩奕身边当贴身秘书的桑斯儿来说是个难得的假期,可是因为腿疼难耐这个假期过的很煎熬。 躺着不行坐着不行站着更不行,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疼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令他痛苦难耐。 “笃笃笃!” 桑斯儿低头捶打着腿也没问是谁就喊了“进来。” “这是爸让我拿给你的膏药,说你只有对这个膏药才不过敏。” 桑斯儿头也没抬听声音就知道是于承歌。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放这吧。”然后继续低头捶腿。 承歌依言将膏药放在桑斯儿旁边,但是好像没打算出去。 等了两秒还不见承歌走,桑斯儿拿起膏药撕开外包装,“我这就贴,你忙你的去吧。”这显而易见就是逐客令,“你也知道,只要咱们两个在一起我总会特长一阵子都不好过”,说着还“噗嗤”笑了一下,“咱俩肯定五行相克。” 承歌张张嘴却是哑口无言,对着桑斯儿连说句“对不起”的脸面都没有。他不自在的蹭了蹭鼻子,“爸说晚上大家一起在外面吃,问你想吃什么。” 桑斯儿已经贴好了膏药,将裤腿放了下来。贴上这个后还觉得稍微好过一点,否则刚才疼的恨不得把骨头都捏碎了。他觉着承歌的话挺好笑,“吃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轮到我来做主了?”见承歌面露尴尬又马上圆了场,“开玩笑的。我腿疼不想去,在家里随便吃点就行了。你们吃什么你们自己定把。你看我都贴好了你快回去吧,现在公司正是忙的时候,他少了你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呢。” “那件事……” “别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我好不容易忘得。” “你恨爸吗?” 桑斯儿抬头看着承歌,这是自承歌他进来后首次被正视,“你是准备跟我促膝长谈吗?” 其实桑斯儿也知道之前发成的一切不都是于承歌的错,更多的在于林海跟韩奕的主观立场。可是对于将自己几次陷于水深过热的人实在不想再亲近。 承歌像是听不懂桑斯儿的话外音,反而坐在了桑斯儿身侧帮他捶起腿来。并且说了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你一定要救他。” 桑斯儿凝眉,不解的追问道“什么?” 承歌眼神闪躲了一下似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忙解释说“我是说公司现在面临巨大危机,咱们一定要帮爸和大伯保住他们的心血。” 桑斯儿才不信这鬼话,看承歌的神情就知道一定有别的什么。一把握住承歌的手逼他跟自己对视,“重说。” 承歌急着想抽回被桑斯儿握紧的手,“你不知道为好,爸跟大伯也不让我告诉你!” 桑斯儿听了这话到不似刚才那般紧张,漫不经心的甩开承歌的手,“你本就是有意要告诉我的,别演了直说吧,什么事他们要瞒着我而你非要告诉我。” 承歌甩了甩手腕,起身走到窗边,“前一阵公司体检爸被查出来肝癌早期,医生说现在只要听从医嘱配合药物治疗就能抑制住它恶化,但是爸不同意治疗。他说现在公司面临多方危难正是岌岌可危的时候,不能为了自己就撇下和大伯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心血不管。医生交代说注意作息不能过多劳累,可是爸他太犟了,怎么说都不听。” 桑斯儿越听脸上越严肃,但心底里还是半信半疑,“于承歌你要保证你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承歌惨然一笑,“我说的话就这么没有可信度吗。” 桑斯儿看着于承歌,“为什么瞒着我?有什么必要瞒着我?” “自从安阳被送走后你就没跟家人好好说过一次话了,你跟爸的交流更是少之又少。他本就觉着对你挺亏欠的,不想……” “不想我知道了他的病情因为不忍心因为同情才原谅他?你们可真滑稽!” 于承歌苦笑,“在爸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你。在其他人心里也同样,只要有你桑斯儿在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桑斯儿瞟了一眼承歌,“爸跟大伯哪个不是围着你转的。” 承歌话锋一转,“你想见爸吗?” 桑斯儿忍痛起身去换衣服,他骨子里偏执的善良又出来作祟了。不论如何对林海还是放不下,一听说生病后心里就顿时有了亏欠感。当儿子的不应该这样。对,他从来就没想过不把林海当父亲看。“你别总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用你说我这就去见他。” “不是我爸,是你爸。” 桑斯儿快速系着衬衣扣子的手顿住了,转身诧异地看着于承歌。 |
车开进了一座中规中矩的宅院,设计风格融入诸多中国传统元素,但又与现代技术完美契合。就像古时王侯将相那样门前还摆了两头威严雄武的大石狮,进入院子后首先是一装修的古色古香的前厅,连着前厅四周都是装修古朴的厢房。桑斯儿猜这前厅后面更会别有洞天,单单守门的那两头狮子就显得整个院子逼格甚高。桑斯儿跟在承歌后面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原本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血脉亲人竟然好好的生活在这种奢华的地方。 当承歌说其实爸没死还活着的时候桑斯儿惊讶的眼睛都快掉出来。听承歌解释于鸣奎当年遭陷害后确实被判了极刑,但是在临刑前有人暗地里操作将他救了出来。这么多年忍辱负重藏匿于世,就是为了养精蓄锐等待时机,给当年陷害自己的人当头一棒。桑斯儿听后想都没想就要来找亲爹,可是如今就要见到亲爹的时候桑斯儿没有了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多盼望,一时也没有想问的问题,只是好奇亲爹长什么样子,跟自己长的像不像。 “爸规矩多,你等下注意点。”承歌边走边回头对桑斯儿说。 “昂,知道了。” 话间已经进了前厅,桑斯儿做足了准备可是这里除了佣人并没有想看见的人。 “不是说正等着我们来吗?人呢?”桑斯儿问承歌。 “刚通话的时候确实说在前厅等着咱们的,可能临时有事回后院了吧。你别急他不知道我们已经来了,你在这坐着我去看看。”说着承歌从一侧的入口走了进去。走之前还特地吩咐佣人给桑斯儿上茶。 桑斯儿趁着空隙再一次打量着这个地方,他隐隐觉着这个地方的主人可能比大伯的思想还传统还腐朽。看着看着他竟然萌生了从这逃走的想法,他不知道认下这个父亲后生活到底是会好转还是会在峡谷里跌的更深。传统的大家长有一个就够了可不想再添一个。 他是这么想的,确实也这么做了。没等承歌领着于鸣奎回来他就先一步离开了那庄严的宅院,开车一路飙向了林海。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特别特别想见到林海。 于鸣奎看着空空如也的前厅并未说什么,反而承歌变得坐立不安。他焦急的向于鸣奎解释,“我真的带他来了,不知道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见了!” 没几分钟有个年轻人来禀报,“于叔,我刚问过门卫了是他自己驱车离开的。期间只有一位佣人给他上了一杯茶,便再没有人与他接触过。” 于鸣奎笑笑,“行啦安良,见是迟早会见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来,把他那茶给我,让我尝尝儿子的味道。承歌啊,你就继续回去当林海的乖儿子,时刻注意着我让你注意的事儿。” 承歌站在一旁点头应是。 再说这边临阵脱逃的桑斯儿。 林海开完会推开自己办公室门的时候看见桑斯儿正窝在沙发上睡觉,这着实令他有些惊讶。平时只有工作需要或者在家里不得不坐在一起吃饭否则就见不到人的人,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见沙发上的人呼吸均匀,心知已经睡熟,手里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就放轻了许多。边向沙发上的人移动边脱下西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沙发上的小孩儿才悠悠转醒。桑斯儿睁开眼看着不太熟悉的天花板一时恍惚忘了自己这是在哪里,就像有人午睡醒来就忘记这是早上还是中午一样,桑斯儿失忆了两三秒。再看看盖在身上的西服,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头脑马上灵光了一咕噜就坐起来。 “是饿醒了吧,我叫人买饭去了马上就送来。” 桑斯儿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肚子特别争气的替主人说出了心里话。桑斯儿顿时觉着脸上有些烧的慌,他捂着肚子,“是有些饿。那个……对不起,我没想在这睡觉,等你的时候不小心……” “行了,睡了就睡了。我知道这几天天气不好你腿疼没好好睡过觉可能饭也没怎么吃。我这忙的也几天都没正经吃上一顿了,正好你来了咱俩就好好吃一顿吧。” 桑斯儿拿着林海的西服走到办公桌前,小声道,“不是说大家一起出去吃吗” 林海埋头批阅文件头也不抬,“这屋子还真有点儿凉,你来把我衣服给我披上。我不想跟他们吃了,今天就咱爷俩吃。你等下告诉承歌,让他安排他大伯他们吧。” 桑斯儿绕到办公桌后面将西服披在林海身上,低头时不经意间看见未关好的抽屉里躺着几盒药。若说之前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但是现在看见这几盒药后桑斯儿对林海生病了这事儿深信不疑了。 “爸。” 林海签名的笔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桑斯儿,“你可好长时间没叫我爸爸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桑斯儿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就装作不知道吧,“过了下班点了,咱回家吃吧。” 林海向后靠在椅背上,笑着看桑斯儿,“承歌跟你说我生病的事儿了吧。” 桑斯儿向另一侧撇开头并未答话。 桑斯儿站的位置正好合适,林海张开手臂啪啪拍轻拍了两下桑斯儿的小屁股,“爸没事,不要担心。” 桑斯儿顿时红了脸忙侧身躲开。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开口了,“那个姑娘叫什么,我跟她见一面吧。” 这回真的是太出乎林海的意料了,他认真的看着还在为那两巴掌别扭的桑斯儿,“你说真的?你真愿意跟她交往?” “市委书记的女儿看上我了出于礼貌也得请人家吃顿饭。如果印象好了交往也说不准。”桑斯儿侧着头,他并不想让林海看见他出这话的时候表情有多不自然。林海不知道桑斯儿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拿刀剜下自己心头一块肉。 此时此刻的安阳正在遥远的棒子国某烤肉店里,刚刚撤下客人们造下的一桌狼藉。在收回最后一双筷子的时候心口突然无缘无故的狠狠疼了一下。但是这痛感转瞬即逝,安阳拍拍胸口心想,是不是过度劳累都给小爷整出心脏病了啊。狠狠把筷子扔进推车里,韩奕老头你给老子等着! |
让我自嗨一下 |
“大哥,依我看仅凭他们几个绝对没有胆子如此翻云覆雨。这么多年了一直没什么动静这突然间造起反,我总觉着操纵全局的另有其人。” 韩奕背手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为了什么。倘若只是单纯的想吞并公司到也罢,就怕他们的目的不止如此。” 林海皱眉,“您是说……” “咱们打拼这么多年朋友倒是没少交,依附咱们的也不少。但是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这大树还没倒呢就都快散没了”,韩奕笑了一下,“还有那么些个隔岸观火的,就怕引火上身呐!” “人心都是如此,商场如战场站错方阵就可能全军覆没。他们摸爬滚打真么多年总会给自己找好退路。”林海递上一个文件,“这是拒绝接咱们团的酒店清单,都是些小酒店。” 韩奕粗略的浏览了一遍,“问清什么原因了吗?” “联系不上负责人,问他们底下的人都说这是领导们的意思,他们也不清楚原因。回答的口径都一致。” “看来在他们还没跟大酒店说上话之前咱们必须得抢先一步了。他们能商家跟商家联手,那咱们就政商联手。就是这桥梁这能不能搭全看桑斯儿的了,人姑娘就看上他了,对韩东、承歌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是老蒋的掌上明珠,打小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脾气蛮横说一不二,点名道姓非桑斯儿不可。可是桑斯儿这孩子……” “桑斯儿答应了。” 韩奕惊讶的看着林海。 “就今天下午。你不是给他放假了嘛我让承歌给他送几贴膏药,承歌这孩子没忍住就告诉他我生病了,他知道后就特地跑去公司找我。你也知道这孩子的性格,虽然对咱还有气可是为了能让我减小点压力,就答应了。” “早就跟你说过两个这么好的儿子自己看着办。你就非伤了人家的心不可!”韩奕责怪道。 林海也挺自责,“是我对不住这孩子。可是大哥,把他逼到差点儿崩溃的原因不在我这,是你把小安阳给藏起来才让……” 韩奕突然变了脸,“他要是真喜欢男孩子我也没办法,但是换了谁都行就不能是那个孩子!” 林海特别不解的看着韩奕,“为什么?” “他是……算了,这个你不用知道。明天去复查你早点儿歇着去吧。” 站在门外偷听的影子早在林海出来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论是被逼还是无奈,桑斯儿刚一松口,这跟姑娘见面的事儿就迫不及待被提上了日程。 蒋新玥顶着特地去美发沙龙做的简约而不简单的发型坐在某咖啡店的二楼,不时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向外张望着什么。她肌肤雪白,脸上化了一层淡妆,身上一条得体大方的修身长裙,脖颈上只是装饰了一条简单的白金项链,脚下踩着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虽说身上没什么奢侈的装束,但是这样如清水般的女子坐在这装修高档典雅的咖啡店里,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瑕疵,而且是漠视全方位投来的有意无意、好意坏意的目光。蒋新玥也如同桑斯儿般从小就是在各种光环下长大的,但是桑斯儿是凭自己的本事自己给自己戴上的光环,而她除了有一张好看的脸其他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但是桑斯儿还没有出现。大小姐早没有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儿,现在就快掀桌子了。让她等人而且是等这么长时间这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抱歉。” 蒋新玥望着已经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拿起手包起身就走。她蒋新玥从来都是被周围的人众星捧月似的捧在脑袋顶上仰视的,岂能容忍这种荒诞的事儿。她鞋跟就像马蹄子踏在柏油路上似的,偏安静的咖啡馆内只听一阵“哒哒哒”狠狠踩在地上的高跟鞋声。由此可见,此时的小主是有多么多么的生气。 美人儿生气了,也是幅美景。于承歌嘴角嗜笑,赶在蒋新玥一溜烟儿就要没影前叫住了她。 “你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蒋新玥当即收回了迈出去的小细腿回头瞪圆了好看的杏眼盯着于承歌,那眼神就是在质问于承歌还不快给本宫一一道来是在等板子伺候吗!完全一副高高在上除我都是灰土的模样。 “你应该听说过他以前的事儿吧?” 蒋新玥转身“哒哒哒”的又回来了,坐在于承歌跟前翘起二郎腿特别不耐烦的看着他,“有屁放。” 于承歌一撇嘴,“对蒋大小姐还真是不敢恭维。” 蒋新玥把手包“啪”一声仍在桌子上,“我烦着呢,你呢就趁早把想说的都说了,别惹我更烦!” 于承歌轻笑,往咖啡里扔了两块方糖搅动几下,然后才小抿了一口咖啡,“安阳,知道吗?” “河南安阳,八大古都之一。怎么着?桑斯儿跑那去了?” 于承歌刚咽下的咖啡差点儿返上来,他不自然得摸摸脑门偷偷的打了个嗝,“不是那个安阳。”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即使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安阳还是懒得去给自己找口东西吃。今天对他来说是异常忙碌的一天,从天刚蒙蒙亮就开工一直到晚上下班就没歇过一下。来这地方已经快半年了,多多少少有些适应了这里。咱安大少爷是被刘妈捧在手里长大的,当真是一点苦都没尝过的人。但是来了这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生存,要生存就得用钱,想用钱当然就得去赚。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他只能找些不用说话只用出力气就行的活儿来干。开始到现在也换了好些工作,最大的原因还是安大少爷不能吃苦,人家老板也不可能花钱雇个花瓶来是不是,所以不过几天就给他辞退了。现在做的这份工作是安阳的房东出面给找的,是一家食品生产公司,安阳被安排在车间装卸货物。安阳知道自己再不好好干就有可能真的会饿死在这异国他乡。因为,他已经欠了房东六个月的房租跟这六个月的伙食费,还包括日常用品、衣物等。安阳想想自己才刚刚成年就已经一屁股债了,深深地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啊! 安阳自从沾上这沙发开始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反而在嘴里自言自语,“良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什么时候能改改你时不时就消失的毛病……” 安良进屋的时候只觉这不是自己的家,不是遭抢了就是垃圾站啊这!仔细看看,发现了在水瓶、各种口味的拉面盒中软趴趴的睡在沙发上的安阳。 安良只是轻叹了口气,顾不得舟车劳顿轻手轻脚的大概收拾了一下满屋的狼藉。看着垃圾桶都装不下了的拉面盒,他在心里想看来自从自己走这小孩儿就没吃过别的东西了。然后径直走进了厨房叮叮当当的折腾了一会儿。 安阳饿的连梦里都在做自己在天寒地冻的山洞里饿肚子的梦,正当他饿得直哆嗦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只大花公鸡,还没等安阳反应过来那鸡就一头撞死在了石壁上!安阳喜出望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抓起来那鸡就冲脖子咬了一口,但是那鸡竟然复活了!它恶狠狠的盯着安阳,趁其不备还狠狠的啄了一口!安阳捂着脑门“啊呀”一声尖叫出口。然后,梦就醒了。 “味道怎么样?”安良坐在地上边揉着尚有牙印的手脖子问安阳。 安阳刚醒过来眼睛还有些涩,看着安良坐在自己跟前他睁一下闭一下缓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事儿撑起上半身,直勾勾地看着安良,“良哥你真回来啦?” 安良站起身向厨房走“不回来我就不会知道你竟然喜欢吃人肉。” 安阳愣了一下,“啥?”随之便注意到空气中有一股特别香的味道,对于早已经饥肠辘辘的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人间的感觉,一咕噜爬起来就往厨房跑,便跑边嚎“良哥是鸡肉!” 看着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的安阳,安良实在不忍直视。他突然看见安阳肩膀上若隐若现的红痕,便问道:“肩膀怎么回事?” 安阳嘴里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道“搬东西搬的!” “我看看。” 安良只是扒开他脖领子看了一眼就不由分说将人短袖给脱了下来,安阳吃地满嘴是油两手捂着胸部瞪安良,“誓死不从!” 安良懒得搭理他去拿药箱回来,小心翼翼帮缺跟筋的小孩儿处理破了皮的双肩。因为长时间搬运重物肩膀都被磨破了皮,而安阳自己又不会擦药,久而久之竟然有些地方都化脓了。安良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就因为疼一直躲各种不配合。 “你傻吗?”安良冷不丁问安阳。 “啊?……你才傻!”安阳用鸡骨头扔安良。 安良能避开但是他没动,被那鸡骨头正中脑门。“想家吗?” 安阳低下头啃鸡脖子,“换下一话题。” “房租什么时候给我?” “我这不是在努力赚嘛!你就再宽限几天!再说我工资卡都给你了还问我干吗!” “我把你卖了吧。” “卖给谁?窑子啊?” “卖给你爹。” |
看我不把你们都虐的心肝脾废都错位的 我就不高兴了我 |
安阳以为他良哥只是跟他开玩笑,根本就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直到他爹安中乔从天而降。对,是坐直升机从天而降的。就降落在安阳工作车间前面宽敞的平地上。飞机降落时候引起强大的气流,差点儿把好不容易抗稳货箱的安阳给吹跑喽。他蹲在地上暗骂飞机上的人吃屎了,有几个破钱了不得了!显摆啥显摆,有本事你长个翅膀飞过来啊还开啥飞机! 飞机上的螺旋桨慢慢停下来,安阳嘟嘟囔囔的站起来想重新扛起那货箱。他可没那闲心去关心飞机飞到这来是想干什么。但是,飞机上下来的人好像挺关心这个小搬运工的。从飞机上走下来身着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径直朝着安阳走过来。虽然昨晚上他良哥给他擦了药,但是今早一来就抬了十好几箱,肩膀上的伤只重不轻。安阳稍稍抬抬胳膊缓解了下疼痛,准备重新把货箱扛起来。发现有人向自己走来,他以为来人是查看货物的,便托着货箱向一边让开。 “爸爸帮你。” 安阳一点都不认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甚至“有可能”这种可能性都没有。所以没丝毫犹豫就侧身子避开了安中乔。还在心里暗骂你这简直就是跟我作对,找你家儿子就去找,这么宽的路非得让我给你让路!没看见小爷都快走不动道儿了嘛!什么玩意儿! 安中乔只是单纯的笑笑,朝走路歪歪扭扭的儿子的背影说:“不要爸爸帮忙吗?” “爸你个头!竟然这么有钱还让儿子来这地方工作,脑子被门挤了……”安阳嘴里小声的嘀咕。他只觉着那人一口一个自称爸爸让他心里没来由的难受,不想承认那俩字对现在的他来说尤其敏感。只是他没发现,这会儿整个车间只有他一个人在干活,剩下的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父寻子的好戏。在他们看来这一定是儿子跟家里赌气跑出来做的苦肉计,父亲看不得儿子受苦就千里迢迢来寻,结果儿子还不肯买账。 “占占,跟爸回家吧。”安中乔也乐的演这么一出戏众望所归的戏。 安阳一听这老头语气还是挺诚恳的,心想这儿子也太不给面儿了老子都这么低声下气了还摆什么破谱儿!抓紧回家父慈子孝去吧!他转身看着后面一群人,因为抗的辛苦只能微微抬头一时也看不清谁是谁,这会儿倒是没了刚才腹诽人家臭显摆的劲儿,还好心的帮着劝,“谁他儿子啊?快跟着回家吧,何必在这受这洋罪!” 然后他发觉了一个事儿,他现在不是在中国,这群人说的不是中国话!然而到这来找儿子的这个人说的竟然是中国标准普通话!这只有他一个人能听懂中国话啊!还有他刚才叫他儿子“占占”?这名字…… 在他恍惚间,安中乔已经站到了他跟前,“占占,不认得爸爸了吗?” 安阳这回打心底里确定了这人是跟自己说话呢,人都站到跟前了还说啥呀!没出息的身子一软差点儿没托住货箱。只是这心里的感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小雏鸟还没学会飞呢不小心从窝里掉下来,在失重感中恐慌的要死要活,真以为自己就要死定了的时候突然脖子被大鸟拎住了,突然被掐住脖子的感觉其实也不是很好受,虽然比要死了强挺多。安阳感觉自己脖子有些僵硬,瞪大了眼睛看着安中乔。 “还跟小时候一个样见不得新奇的事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安中乔宠溺的揉揉安阳毛茸茸的脑袋说,丝毫没有父子阔别重逢的丁点儿隔阂。 安阳愣愣得缓了好半天,总算从记忆里捞出一张人脸,干净利落的发型、棱角分明的五官、修长挺拔的身姿,然后跟眼前这个人复合在一起。只是面前的这张脸比记忆里的多了几条岁月的痕迹,但整个人仍旧掩盖不住神采奕奕。 “嘭!”一声,安阳把抗在肩上的货箱仍在地上。此时他可没有像安中乔那样的好心情,“爸爸”?“跟爸爸回家”?还什么“不认得爸爸了吗?”这人说笑话呢!这么多年不见鬼能认识你啊!干什么去了现在才知道出现?看看这衣冠得体风度翩翩的模样还特么是飞过来的!他根本就没受过苦!亏了自己跟奶奶还担心他们两个出门在外是不是过的不好,能不能穿暖会不会吃饱。最后一次离家后就从此没了音讯,还以为都死了呢!小时候有段日子特别想念他们,那可真是度日如年。他们可倒好!自己在国外享清福呢!安阳眼里已经染了一层愠怒,语气也特别冲:“你谁啊你?挡着我道儿了!” 安中乔也不动气,“别闹了占占。” “谁跟你闹呢?都不认识你我犯得着跟你闹么我!让开!” “爸爸知道这些年亏欠你很多,现在爸爸来接你跟爸爸回家吧。”安中乔语气特别和蔼。 “你不是死了吗?” 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安中乔还是耐着性子平和的回答儿子,“是死过。” 安阳冷笑,他以为安中乔是在跟他开玩笑所以更生气,“那怎么想着活过来了?舍不得死?” “是舍不得,舍不得你。” 安阳觉着这话特别可笑,他指着安中乔的鼻子:“你别跟我开玩乐了行么!舍不得我?你说你舍不得我?骗傻子呐你!凭什么现在才冒出来说你是我爸?我告诉你我爸妈早死了!在我还特么刚刚学走路的时候就死了!” “占占!” “你叫谁占占?我不叫占占我叫安阳!你放开我!别碰我!” 安中乔想安抚浑身竖刺的儿子,可是被儿子一把给甩开了。“占占,听爸爸解释一下行吗?” “听你解释什么?这些年在这过的怎么怎么好?没有我你俩过的怎么怎么幸福?还是安阳我真的好想你但是因为有些原因实在不能去找你?快拉倒吧你!打住!我不听你那些废话!” “占占!” 安阳边脱手套边往后退“我不叫占占!我也不想看见你!不用你走我走,我躲你躲的远远的,求你别来找我!我这些年没爹没妈过得也挺好,所以以后也不用有!你别来找我!”说完转身跑了。 安中乔眼看着儿子的背影愈来愈小长叹了口气,确实是他亏欠儿子,被儿子这么说也活该。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然后才向飞机走去。 |
安良并没有把打完安阳的戒尺放回原处,而是拿在手里敲开了安中乔的卧室门。 此时的安中乔刚洗完澡换了睡衣但是没想马上上床睡觉,反而站在卧室中央双手叉腰来回扭动腰身做运动。看见安良走进来就很随意的问他:“收拾完啦?” 安良在安中乔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垂首回答道:“打完了,安阳不肯让我上药,得麻烦您去一趟。” “你可悠着点儿啊,把我宝贝蛋儿打坏了咋整!”安中乔左右拧着身子半笑道。 安良一听这话双手端起戒尺,低下头说:“是阿良僭越了,请父亲责罚。” 安中乔动作停顿了下,面上显然有些不悦,“连句玩笑话都经不起了吗?” 安良头低的更低,“阿良愚钝。” “你愚钝?那天底下就没聪明人了!兄长管教弟弟理所应当,你心里清楚我舍不得下手打他,以后他就交给你管了,只要不伤着骨头怎么罚都没事儿。我今天倒是真要扒你一层皮,但不是为了你打那崽子。走吧,去你卧室。”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安良也不敢耽搁,紧跟在安中乔后面。 安阳闹脾气从安中乔跟前跑了,而安中乔没急于去追而是给安良打了一通电话。结果就是刚进家门还满肚子是气的安阳就被安良不由分说带到了安中乔的家。刚踏进院门就看见站在门口迎接的安中乔,安阳小脾气一上来口无遮拦说了几句不怎么中听的话,安中乔笑而不语转身回屋了。最终结果呢就是他被他良哥像拎小鸡仔子似的拎进了屋里,用戒尺好好招待了一顿。安阳这才知道他一口一“良哥”叫着的房东,是他亲爹的养子,名正言顺的哥哥。这会儿,正趴在安中乔为他精心布置的大卧室里梨花带雨呢。 “来,我看看今晚上用多大劲儿比较好,趴床上。”安中乔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说“来吧儿子咱们睡觉吧”一样简单。而安良知道他爹选择他的卧室作为教训的地点而又是在床上,是真的铁了心要帮他脱层皮了。 安良按安中乔的意思在床上趴好了,安中乔点点他裤子,“今天把裤子脱了。”安良迟疑了两三秒,还是乖乖地照做了。安中乔不太喜欢用棍棒说话所以安良很少挨打,挨打脱裤子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像今天这样脱裤子,一般都是几天下不来床的狠打。 “我先试试啊”,说完挥着胳膊照着安良臀上“嗖嗖”抽了好几下,然后问道“你说用哪个?” 安良双手攥着脑袋下的枕头,耳根有些发红,“听父亲的。” “那就听我的。来说说,什么时候开始跟他们来往的。”安中乔把戒尺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给我把袖子挽起来。”安良就不得不提上裤子跪起来给安老爷一只袖子一只袖子都挽好了,然后重新趴好再把裤子褪下去。安中乔“呵呵”一笑,“跟老子害羞个什么劲儿。” 安良没接这茬,“既然父亲都知道了,何必再听阿良讲一遍。” 安中乔比量着戒尺的厚度,再摸摸安良的臀肉。刚才打的那几下都已经交叠着肿起来。这戒尺有些年头了,只记着当初是专门为安良买的倒是忘了具体买来的时间,整个家里也就只有这么一样趁手的工具。“我听说跟你亲口说是两码事。我教过你我问话的时候逃避不回答吗?没有吧?我记着好像是没有。” “我只想为您报仇。” “啪!”毫无预兆的一下炸裂在皮肤上,声音清脆且巨大。安中乔是用了全力的。安良只被这一下就疼的忍不住弓起了身子。 安中乔甩甩手腕,太用力导致他手腕都有些不舒服。“我说没说过我们这一辈的恩怨不准你参与?说过吗?”安良极力忍着不去碰身后,慢慢的又调整好了自己的姿势。刚那一下实在太过狠戾,安中乔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条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然后迅速鼓起来,形成了有棱有角的一长条横在皮肉上。 安良努力调整呼吸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您说过。但是您也说过,您的话认同的就听不认同的可以不听。” “你倒挺会抓重点。我这话是让你这么理解的吗!” “阿良就是这么理解的,您对我有养育之恩那我就该报答。您有仇未报我就替您去报。” “啪!”一声,跟刚才一样狠的力道。安良紧紧蜷着身子才没让自己像刚才那样疼的弓起来。 “我把你捡回来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给我报仇的吗!我的仇报不报什么时候报是我的事,你只管过好你的日子就行!小小年纪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告诉你你的肩膀现在还抗不起来!说!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 安良被逼的无奈,“……一年前,宁叔、宁叔……” “把话说利索了!” 安良抖着身子,尽量说的平稳,“一年前,宁叔,来找我,说,余伯那边,那边都准备好了,只等我们加入。” “趴好了,今天我就为你自作主张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
我总是能把人家的题目看差僻了 比如奇冤报 比如八宝贼探父 比如栉节沐雨…… 我在码文了啦 |
桑斯儿刚进门就看见曾怡在玄关处焦急的走来走去,不禁有些奇怪的叫了她一声“伯母?” 曾怡见人终于回来了忙走上前扶着他双臂,语气有些嗔怪:“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打你手机还一直打不通,我都快急死了!” 曾怡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桑斯儿听的一愣。突然心里冒出些异样的预感,但也只是简单问了句“怎么了?” “你爸他现在在医院呢!你大伯他们都去了……” 曾怡的话还没说完桑斯儿早已经推开门跑出去了,只留了一扇门在原地兀自摆动。 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等他十万火急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的停车场竟然连个停车位也没有了,心里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稳着油门饶了一圈依旧没找到空位,最后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开到了大门口摔下车门就冲进去了。走的太急也没来得及问是哪个病室,粗略的浏览了一遍医院的导览图就往电梯间走,拐进去的时候没刹住脚跟对面的两个人撞了个满怀。桑斯儿不想耽搁时间匆匆道了歉就欲侧身过去,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少爷,于二爷有请。” 桑斯儿皱眉,“谁?” “您父亲。” “我正要去看……”桑斯儿话说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一听“父亲”这词直接就跟林海画上了对勾,眨眼间就忘了现在请他的人姓于,是亲生的那个爹。他甩开按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麻烦转告他我现在有急事脱不开身,再说时间这么晚了也不方面,改天不用他请我自会上门去找他。”说罢转身就走。但是被他甩在身后的那俩人那这么容易被打发,几步跨过桑斯儿,“求少爷不要让我们底下人难做,完不成二爷的任务只能提头去见。” 桑斯儿很诧异,觉得能说出这话的人荒诞至极,这都是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无稽之谈。“你别说的这么玄乎。我说了我迟早会去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那人也很难为情,“您还不了解二爷。” 桑斯儿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恰巧电梯从楼上下来他忙走了进去。被隔在电梯外的两人只能面露难色,面面相觑。用强,这是少爷,回去肯定不会好过、不用,回去就别想活着了。反正除了少爷乖乖配合其他办法都是下下之举。 电梯升到十楼,桑斯儿突然反悔了,长按选择键取消了预先想要到达的楼层,转而按下了一楼。桑斯儿一开始是不信他们的鬼话的,但是稍微冷静下来一思考,连房子都装修的中规中矩,简直就是比大伯还要传统的人。还想起来承歌说过他规矩多,那他行事风格肯定也跟常人不同。说不定那俩人说的还真是事实。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别人,所以他就出来找人了。出了院门看见那俩人一立一蹲无比惆怅。然后走进他们说了句“走吧”。 于鸣奎就跟打定了桑斯儿一定会来一样,当桑斯儿跟随引路的进入正厅后就看见于鸣奎身着一身灰色中山装坐在用黄花梨雕刻的方方正正的椅子里,笑眯眯的看着他走进来。旁边已经备了一桌上好的饭菜,看样子只等主人入席了。 桑斯儿看着于鸣奎竟然有些紧张。于鸣奎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一点没有中年人的体态,虽然有衣物遮挡,但是看也能看出来他身材极佳。一头黑发简短且梳理的纹丝不乱,显得整个人精气十足。尤其面上那双锐眼深不可测,就如有读心术一般似乎随随意意就能洞察人心。桑斯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失了礼数微微倾身说了句“您好”。 于鸣奎“哈哈”一笑令桑斯儿更有些窘迫。他站起身走至桑斯儿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爸爸不用这么客气。来,咱们边吃边聊。” 桑斯儿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见到亲生父亲的场面,也当然幻想过见面之后俩人会说些什么。本来心中组织过也练习过的千言万语却在这一切真的发生后,竟然一句话也想不起来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跟预想的完全接不上溜。也怪他此时心里还牵挂着另外一个人。 桑斯儿就坐在了于鸣奎身侧。于鸣奎给他递了双筷子,“胃不好就不要喝酒了,给你准备了果汁。看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让他们现给你做”,夹了块鸡肉放在他碗里,“吃吃看这鸡肉,特地关照厨房做了清淡的。” 桑斯儿突然感觉喉咙里怪怪的,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把即将涌上来的情绪愣是给压了下去。初次见面的亲爸知道他胃不好,知道他不能吃辣,为了他特别准备了一桌饭菜。这些都是养了他二十年“爸”不曾关注过的东西,而且还因为吃饭有过几次不愉快的经历。 于鸣奎将桑斯儿脸上细小的波动尽收眼底,“爸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就准备了些功课,你不会介意吧?” 桑斯儿微怔,“不会。” “爸爸还怕你会抵触,看来是我多想了!”说着爽朗的一笑,“来,多吃菜。” “您也吃。”桑斯儿也被于鸣奎夹了菜。 吃着吃着,突然于鸣奎问到了他耳朵,“耳朵还有治愈的可能性吗?” 桑斯儿拿起桃汁喝了一口,隐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大夫说没那可能性了。” 这顿饭吃的其实挺……压抑,当然这是对桑斯儿来说。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见到亲生父亲的那种激动的感觉,只想快点儿吃完饭快点儿离开这,然后去看还在医院躺着的林海。 但当他辞别了于鸣奎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告知韩奕出院回家了。他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从外面看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一扇窗户还亮着灯,看来大家都已经入睡了。忙碌了一天他也早已筋疲力尽,只是强撑着而已。他还是放心不下林海,临睡前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林海的房门,虽然光线弱的什么也看不仔细,但是感觉到林海平稳的呼吸他就觉着一下子安心了。 在他要关上门的前一秒,林海突然翻了个身,“早上五点在书房等我.不早了,回去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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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床上的桑斯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起身掏出手机按了一下开屏键可是手机却毫无反应,按下开机键手机启动起来后才发觉是手机关机了,这不禁使得他心里有些奇怪。虽说不像同龄人那样一天到晚摆弄手机,可手机永远也都是保持开机状态的。不说家人、公司找他,就是为了安阳有可能打电话也必须时刻保持畅通。可是,它怎么会无缘无故自己关机了呢?看显示电量的小图标明明是满格的就绝不是电量不足自动关机的事儿。而且按这电量来看手机明显是关机一整天了,一点电都没耗费。难道是自己不小心按到什么了?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恢复通讯的手机接连收到几条短信。 按时间早晚他先点开了承歌的信息。 “开机速回复,有急事”。 “蒋小姐执意今天与你见面,已约好时间地点。我发给你地址,拜托你尽快开机”。 令他惊讶的是竟然还有林海的短信。 “小子,不管怎样爸爸都谢谢你”。 谢我什么?看完这条他已经不能再淡定了,这!都!是!什!么! 林海之后还有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无论如何你终将是我一个人的”。 桑斯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吸收这几条的短信的内容,举着手机完全不知所措,这都是什么?什么!今天都发生了什么!早在几天前不就定好了今天下乡考察旅游项目了吗?怎么就会突然冒出来跟蒋新玥见面的事儿?既然有这种事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非得等到火烧屁股的时候才说! 桑斯儿紧紧捏着手机恨不得把它摔个粉碎!什么时候关机不好非得赶在今天!刚还纳闷不至于就因为没去医院看他就要大老早的上书房吧,这放了人家蒋千金的鸽子能不是大事儿吗!再有大伯母肯定跟他们说了自己一回来就跑去医院找他们的事儿,但是在医院的人连自己的人影都没见到,林海明早一定会问去哪了,可是被亲爹半路劫走的事儿怎么开口说啊!再说在他临走时于鸣奎交代过他,他们父子见面的事暂时对谁都别说,桑斯儿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是满口答应了。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轻易说出去,出了这事对林海那更不能说了。 桑斯儿烦躁的一把将手机扔出去好远,直挺挺的摔倒在大床上。又将是一夜无眠。 |
感觉真是糟透了 |
忘了我还有一篇文来着 http://tieba.baidu.com/p/3379551832?share=9105&fr=share |
吃火锅吃的好撑 |
好些人不喜欢桑斯儿这个名字 我是蒙族,我特别喜欢本民族的文化,人名什么的我觉着有它独特的魅力。 桑斯儿是浩瀚的宇宙的意思,跟本文整体的风格自觉是贴切的。 有点儿格格不入的话就是这么一堆汉族名字里出个这名字,有点儿不搭调是不。。。 但是我乐意!!你打我啊打我啊咬我啊咬我啊 |
“您还是不相信我?” 面对林海的质疑桑斯儿倍感无力。一夜辗转反侧几乎就没怎么阖眼,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间终于挨到了四点,窗外也已经亮了天。他实在躺不下去索性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了书房。时隔几个月再进这地方,颇有种老朋友好久不见的感觉,虽然这地方没给过他什么美好的回忆。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环顾了下四周,什么都没变还都是老伙计、老样子。当注意到书桌上有些乱时没多想就去收拾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举动又一次将自己推进了无底的深渊。 正当他拿起一份文件的时候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桑斯儿被吓了一跳,猛一抬头对上了林海异常阴沉的脸。而在林海看来,这明显是做贼心虚。 “爸……” “你在做什么?”一声低沉的质问。 桑斯儿一滞,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件,“我帮您收拾下。” 林海信步走进来,视线紧紧固定在桑斯儿身上,“你来这么早只是为了收拾?” 桑斯儿怎么听怎么觉着这话别扭,怎么叫“只是为了”?他一笑,“那您以为我在干什么?” 林海不与他多说什么,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文件翻看了一下,脸随即变得更加阴翳。一股怒气“噌”的蹿上来话都冲进嗓子眼了却欲言又止,最终将文件还给桑斯儿,“拿去给你爸吧。” “什么?”桑斯儿心下一惊却也是满脸疑惑。惊讶于林海说“你爸”,这是知道什么了吗?疑惑在手里会是什么东西竟让林海这么动怒。打开文件一看,文件标题赫然写着“鸿青集团旗下商品价目表”,一边还有醒目的标注“集团机密文件”。桑斯儿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打量着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海看着桑斯儿不做声,似乎想从中找些心虚出来。从承歌告诉他桑斯儿见过亲爹了开始,他的心里就没安生过。昨天本是再平常不过的复查而已,却因为这桩心事而变得不平常,血压高升不降着实折腾了他好一阵。再有,桑斯热说好了与蒋新玥见面却临时爽约,这明摆着就是给两家难堪。依着蒋新玥的爹蒋继业对自家闺女的宠溺,这与政联合的事儿恐怕得无限延后。他气的并不是桑斯儿不愿与蒋新玥好,而是气他既然答应了又为什么出尔反尔。现在正是与对方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桑斯儿此举无异于支走了救命的盟军,对自己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这不得不让他想到了另一层面,桑斯儿他亲爹,于鸣奎。而似乎也只有这一个解释能说通所有的事。 “我是对不住你生父,可我对你也有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看在这份恩情上我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跟你大伯可好?” 而这,就有了桑斯儿的那句,“您还是不相信我?”他不想追问林海是怎么知道他跟生父见过面的事,也不想知道跟蒋新玥安排见面是什么时候、谁跟谁、说什么定下来的。不过有件事他心里清楚跟明镜儿似的,就是自己又一次掉进了某些人蓄谋已久的阴谋。 林海笑了,深深叹了口气,“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害你大伯受伤的时候你说不是,可铁证如山呐,视频里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你拿枪指着承歌的时候我 可是亲眼目睹的,我是看错人了吗?现在,你竟然堂而皇之明目张胆的拿我内部文件给你亲爹!又是我错了吗?嗯?又是我错了吗!”他越说声音越凌厉。只是他忘了谁害这个尚是孩子却患腿疾、耳朵失聪,本该在大学校园里放肆青春却不得不遵循他们的意愿窝在属于他们的事业里忙忙碌碌。 桑斯儿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昨晚上说让我五点在书房等,您难道没想过把这种文件收起来?放在桌子上不就是摆明了让我看吗?” “哼,你不要欺负我老了记性差,我的文件都是锁在那柜子里的!再者,我说的是五点,你倒是看看现在才几点!”还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你下次再做这种事的时候就做的周密一点,不要漏洞百出。” 桑斯儿觉着没什么必要再争论下去,合上那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我无话可说。”他明知道离间他们二人让他们反目成仇才是设计者的最终目的,但是面对林海这样的话语,他宁愿跳进去。他甚至想快点让自己跳的更深,快点儿恩断义绝。林海不是亲爹,做他儿子做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冒出这样的想法的时候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却也随即释然。是爹在推开他,不是自己不要他。“那您看,您要怎么处置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是我儿子我没必要护着你。也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之前的事既往不咎。杀人犯改做了贼,当然按国法办最好。” 桑斯儿心里最后一点可以被称之为奢望的东西瞬间崩塌,一砖一瓦都不曾剩。他以为自己会很疼,但可能是被两位大家长训练了太多次,竟没觉的什么。他都嫌林海说“你不是我儿子”的时候说的太平和,如果再很绝一点自己一定不会说出接下来的话而是转身走掉,他说,“好,我自己打电话。” 警车蜂拥而至的时候桑斯儿特别淡定的收拾好了衣物正一个人在大门口等着呢,没等小警员拿出手铐就很自觉的递出了双手,顺拜托另一个警员帮忙拿下行李,并且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大家慌乱跑下楼时,警车早载着桑斯儿绝尘而去。警员都很意外这次抓捕怎么会这么顺利,就只是过去接个人而已这么简单。 林海自始至终坐在书房里都不曾向窗外张望过一次,只是一口接一口狠狠吸着手里的烟。只这一会儿烟灰缸里就叠起许多烟蒂。于承歌站在所有人身后显得有些慌乱。他只是按于鸣奎的吩咐令二人反目,却不曾想会把桑斯儿送进牢里。 |
安大少爷趴在大床上恹恹不足,很想翻个白眼骂一句什么,可是一动眼皮子就觉着屁股上的肉“突突”跳的更欢。其实安良没打多重,可是谁让咱安大少爷从来没挨过打呢!想想自己被扒了裤子还撅着屁股让人打的样子脸上就臊得慌,恨不得用被子捂死自己。之前还以为房东有多好呢,现在恨的只想咬死他!骨头渣子都不剩! “占占,醒了没?”安中乔推开门进来。 安阳头本是冲着门的,一看他进来立马调转了方向,嘴里恨恨的道“没有!”但是动个眼皮子都觉得疼的受不了更何况是动脑袋,顿时“嘶嘶哈哈”起来。 安中乔被逗的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爸爸看看,把我宝贝儿子揍成什么样了”,说着就去掀安阳盖在身上的薄毯子。 “你住手!谁让你看的!哎哎!快放手!别看我屁股!你烦不烦人!啊啊啊啊啊啊!再揉你哭给你看!” “再大点儿声,你哥就在隔壁。” “啊――嗯…………嗯哼哼哼哼哼嗯……” 最后安中乔“啪”一声轻拍了一下安阳饱受摧残的小屁股,“行啦起来吧,没多大事儿。下楼吃饭去,然后跟我出门。” 安阳哼哼唧唧的不动弹“你给我出去……你跟谁套近乎呢你……” “你要不想单独跟我出去那我现在去喊你哥起床,咱爷仨一起出去” “……你别拿他吓唬我!”撑起上半身恶狠狠的瞪着往门口溜达的爹。然后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可能是早起还没上卫生间的原因,一条腿刚挪下床就忍不住放了一串长屁。 安中乔回头,“你说什么?” 安阳脸顿时憋的通红,一股热浪接一股热浪往天灵盖上涌,差点儿就像以前的火车鸣笛那样蹿出一串蒸汽来。 “啊!吃鸡蛋羹啊!我这就让厨房给你做去,你快点儿收拾啊” 安中乔关走下楼梯的一刹那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坐在楼梯上笑的东倒西歪。佣人来回走动的时候也见怪不怪了,他们老爷就是这么无常的人,经常以捉弄儿子为乐。就不知道现在是大少爷还是小少爷中招了。 而安阳等他无良的爹走后直接把脸摔进了被子里,时不时蹬蹬脚抽搐一下。 |
安阳跪坐在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的椅子上,舀一勺鸡蛋羹白一眼安中乔。安中乔则权当没看见,吃的津津有味。 “他为啥不下来吃饭”,临近吃完还不见安良下来,安阳忍不住问道。其实他心里想凭啥我一个受伤的人要这么早起来陪你吃饭,他啥事儿没有反而睡到太阳晒爆了屁股还不起来! 安中乔将碗筷往里推了推,“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凭啥我上去看他!” “那就让他饿着,谁让他打我儿子了。” 这时候站在身后的管家忍不住提醒这俩人,“大少爷昨晚上就没能吃上饭。” 安阳瞪起小眼睛,“为啥?” “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安中乔擦擦嘴道。 结果,安阳还是在安中乔奸诈的表情中一瘸一拐的爬上楼梯,拐进了安良的卧室。敲了两下门,还没等主人传话出来他就拧开门锁把门打开了,但是没走进去靠在了门框上。 “喂,起来下去吃饭!” 安良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露出的肩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头发则湿漉漉的就如同刚刚洗过一般贴在脑袋上。他疼的根本就不想说话,但还是回应安阳,“我吃不下,你先下去吃吧。” “我看你是澡泡太久了脸都泡白了。快下来吃饭!等下还要跟那老头出去呢,我可不想跟他二人世界!”末了还翻了个白眼,“想想都反胃!” 安良小心的撑起身子看着安阳,还没等他说什么呢安阳发觉自己又失误了急忙解释,“我说的是那鸡蛋羹我吃多了觉着反胃!没说那老——爸。” “我不舒服,只能你陪着爸去了。” 安阳一听不乐意了,你揍我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跟我装什么病号呢!走进去一把掀起人身上的薄毯,“别装了你!快起……哎妈呀!这是咋的了!你怎么成这样了?谁弄的?”安阳举着薄毯目瞪口呆,这……这……还能要了么…… 看见安良身后翻着皮卷着肉的屁股,安阳瞬间就感觉不到自己哪疼了,跟这比起来自己那简直就是小儿科幼儿园哄娃娃的水准!哪还有脸说疼!刚还以为他是洗澡了才会跟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浑身淌水,感情这是疼的!他也不敢坐在安良床上,靠床沿缓缓跪下去,一脸震惊的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才犹豫着开口,“这是,这是那老头打的?” 安良蹙下眉毛,“叫爸。” “问你话呢!什么爸不爸的!”可能是觉着安良现在这状态不可能对他动手所以胆子也大起来,竟敢吼安良。 安良也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我现在是打不了你,但是我可以给你攒着。” 一听这话安阳不乐意了,“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呢!我问你什么呢你扯那么远干嘛!我就问你他凭啥这么打你?”他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紧张的抓起安良的胳膊,“不会是因为你揍我吧?” 安良疼的忍不住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的调整姿势,“你想的太美了。” 安阳撇撇嘴,“那就好。” “看够了就把毯子给我盖上。” “嘁!谁稀的看你!”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却是小心翼翼的将毯子重新盖在了安良身上。“那他为什么这么打你啊?他心也太狠了,犯再大的错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就跟桑斯儿他……”下半句就说不下去了。一时口快竟不自觉把他说进了嘴里。他不自然的摸摸额头,迅速隐藏了异样的情绪。“我给你拿点儿吃的上来。”然后急匆匆的逃离了安良的卧室。 桑斯儿,自从他来到这后就一直极力避免的名字,不只是名字还有关于他所有一切的一切。他怕思念太重会撑不下去。他可以被韩奕扔到这来,可以毁了前程不上大学,可以寄人篱下做从未做过的苦差事,肩膀磨破了磨烂了都没事,但就是不能想他。他怕自己会崩溃会疯会傻。 他也能想象自己突然消失对桑斯儿打击有多大,他要在桑斯儿疯掉前赶回去。俩人说让人分开就被分开了,归根结底都是自己不够强大,渺小到一脚就能被踩死。 “想什么呢?哟哭了!怎么回事儿跟爸爸说,啊良欺负你了?哥哥嘛,欺负弟弟天经地义,你这么不禁逗就不好了。” 安阳刺溜一下吸回大鼻涕,“不想跟狠心的人说话!”说完“蹬蹬蹬”的跑下楼。 “想回中国?” 又一阵“蹬蹬蹬”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安阳瞪着安中乔不说话,眼神里多多少少还是很期待安中乔能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是,安中乔说。 “除非你忘了桑斯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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