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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江水(耽美,兄弟,强强)[第8页] |
作者:川蔓_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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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他的顺从,也许是因为他隐忍,总之这个孩子特别让人心疼。 哪怕他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趴在那儿,离升也忍不住多疼惜他一点。 离升伸手轻轻按了按,然后调了合适剂量的伤药均匀地喷在他身后,晾了一会儿,等药水都吸收完毕,便伸手覆了上去。 “我尽量轻点,但是你得有心里准备,我下手再轻,揉伤也都是很疼的。” 栖木阳再次听话地点点头。 有人揉伤,已经很好了。 离升揉伤果然很轻,他揉一会儿就换个地方,不会让疼痛积累太多,还会时不时地用另一只手一边轻抚着他的背,缓解他的注意力。 离升揉了一会儿,耐心地问道:“要不要先缓缓?” |
栖木阳摇摇头:“这点疼不算什么。” 比起以前每次挨完打,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咬着牙单手把身后的硬块推开。 离升的动作不知道要轻柔多少倍。 栖木阳忍不住微微阖上眼睛。 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小时候被黎雨笙悉心照顾的感觉。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离升都带给他一种很特别的亲近感——亦或者,离升身上与生俱来就让人有亲近感。 “刚才……对不起,我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栖木阳怕他误会,还是解释道,“我小的时候,有一次罚完泽先生不让上药,结果我偷偷地上了。后来泽先生知道了,又狠狠罚了我一顿,所有伤口尽数裂开,之后被吊在刑堂里整整三天三夜,哭的嗓子都哑了才被放下来。” 很多很多年后,他才知道,那三天,泽景天一直在监控背后看着他。 寸步未离。 离升一愣,半天没说话。 栖木阳的语气很平常,没有半点委屈或者愤恨,这样反而让人更加心疼。 |
再次开口,离升语气淡淡的:“你这样,讲得我很心疼。你既然叫我一声离升哥,那我就自作主张把你当成自己弟弟。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多上点心,泽景天怎么罚你我不评论,但是首先,你自己要爱惜自己。以后只要你受伤,不论是出任务还是受罚,都可以来找我。” 离升笑了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跟你说话,就不该用商量的语气!否则你恐怕永远不会来!以后受伤必须来找我,恩?” 栖木阳撑起身子,情不自禁地喊了句: “雨笙哥,我……” 他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也愣住了,脑袋里嗡地一声,不知该怎么圆下去。 之前泽景天责备他整天喊雨笙哥,别喊顺了口,没想到真的…… 离升的脸色瞬间变了。 十几年了,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禁忌,没人敢在他面前提黎雨笙三个字,尤其是雨笙哥这个称呼,离升甚至一度固执地觉得没有人可以再这样喊他。 |
看到一段话: 我是那种。对朋友或者恋人。心里觉得对方不在乎我或者疏远了我。会特别难受但是强装着不在乎。自己安慰自己:“爱几把喜不喜欢我。谁在乎啊。人是为自己活啊。”然后等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多想的时候。我就洒了蜜一样庆幸。心里抱着对方哭着说:“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哈哈哈哈哈。 这不是说的我们家锦轻焱吗。 太形象了。 |
离升板着脸,语气冷的掉渣:“栖木阳,背后查人又当着别人的面讲出来,是很不尊重的行为。特别是,对一个你喊哥的人。”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知道离升是误会他背后查他,栖木阳不知是该解释还是该松口气,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离升却不打算听他解释,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泽景天在查,他伸手轻轻的一巴掌打在栖木阳脸上,轻的就跟摸了一下似的:“罚过了,我原谅你了。” 他脸色仍然是黑的,但是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故意的孩子。怎么,你是觉得黎雨笙比离升这个名字好听?” 他的话,让人分不清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栖木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愣在那里。 |
离升想了想,破天荒说道:“想叫就叫吧,做我弟弟,总要有一些特权。不过——” 他话锋一转,终于露了个笑脸:“你叫我雨笙哥,叫他泽先生,你不怕泽景天吃醋?” 栖木阳继续一脸惶恐。 “逗你真不好玩,你什么话都不敢接,”离升笑了笑,“在我这儿不用顾虑太多,想什么就说什么。真惹我生气了,横竖不就被打一顿,对吧?又不会怎么样。都认过哥了,还能不要你?” “谢谢你……” “你去找小焱问6号的事,是你自己的主意吧?”离升忽然问道。 “你知道了……” 也是……以锦轻焱和他的关系,不告诉他才比较奇怪…… 离升直截了当地说道:“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我不喜欢自己弟弟背后打听我的事。” |
离升点点头:“知错能改就好。” “那……我能问你个事吗?” 像是因为离升的肯定,栖木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 “你和 锦轻焱说的事,是真的吗?” “你也这么八卦?”离升略有不悦地反问。 片刻之后又开口:“算了,刚答应过你。是真的。” “是吗?那……那个6号,你后来有去找过他吗?”栖木阳继续追问道。 “栖木阳,你来景家之前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身份?”离升忽然反问。 栖木阳一下子惊住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离升这么问,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要他说实话? |
“你看,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或者不愿提起的事,”离升却没有等很久,自顾自淡淡说道,“我告诉小焱是真的,至于更详细的事,我不会说。我是你哥,也不是神。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说呢?” 这时忽然有人扣门而进:“上个药这么慢?” 泽景天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栖木阳忙撑着身子要起来,离升却一把把他按下:“你把人打这么重,还好意思嫌我上药慢?” 泽景天站在门口看了看他们,并不进去,对离升说道:“你结束了,我有事找你。” |
1) 小木头呀小木头,你太好收买了,成功骗到一句哥。 哇咔咔咔。 栖木阳这个人物写出来给我好大的惊喜。没想到我会这么喜欢他。 超心疼,每次看到他都好想抱抱。 小木头呀,以后记得喊我蔓蔓姐哦哈哈哈~~ 2) 你结束了(来书房一趟),我有事找你。 这句话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拍人的前兆。 然而! |
离升故意多跟栖木阳聊了一会儿才去书房。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泽景天多等他一会儿。 你找我我就来,我难道是你下属吗? 离升推门而入,笑盈盈地问道:“你找我?” 泽景天见他进来,停下手头上的工作走到一旁的茶桌,把水烧起来:“请你喝茶。” 他话淡定十足,没有丝毫不耐烦。 泽景天最不缺的,就是耐性——只不过,他总会把你欠他的账,一笔一笔加倍讨回来。 呵。 喝茶?鬼才信。 离升也不揭穿他,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间书房。 书房的布置简洁却硬朗,胡桃木色的地板,高大的落地柜关着门,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正如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离升打量着泽景天的侧脸。 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离升的眼角瞥到书房屏风隔断后面放着一张又宽又长的沙发。 沙发就沙发,还搞屏风…… 离升笑着问道:“那个,是你每次打完人之后,让他们趴在上面休息的?” 泽景天专心摆弄着茶具,头也没抬淡淡说道:“怎么,你想试试?” |
…… 离升的笑容凝固了,片刻之后为了缓解尴尬开始没话找话:“泽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泽景天不理他,只是娴熟地泡茶,就那么晾着他。 直到泡好茶、分好一杯递给离升,才开口说道:“想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栖木阳和小钰。” 泽景天看他虽然话语轻松,却一直抱着手站着,一副戒备的样子,在心底无声地笑了笑。 敏锐如他,自然感觉到离升似乎有点——怕他。 心有畏惧,是好事。 “坐啊,”泽景天似乎是调侃,“不敢坐?” …… 离升拒绝承认他忘记了坐下确实是因为紧张。 紧张?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还有呢?”离升不理会他的调侃,喝了茶,继续站着绷着脸问道。 泽景天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又给他倒了一杯,抬眼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我就不能只和你喝个茶?” 离升被他拿捏得难受,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问道:“恩,茶不错。不过景天,咱们能不能不那么客套?” “我直接起来,怕你受不了。” “没事,说来我听听。” |
泽景天看着他:“来家族这些天,还习惯吗?” 离升耸耸肩,半开玩笑地回到:“习惯!我这个人特别随和,在哪儿都能习惯。” 泽景天直直地盯着他,淡然开口:“景家不比灰鹰,没有那么自由。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盯着你。如果有人想做一些对家族不利的事,尤其容易被发现。所以——万事小心,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灰鹰,正是离升一手带起来的雇佣兵组织的名义。 离升无视他的话里有话,大方回击道:“我只管做好我的事,至于别的人——我管不了也没兴趣管。” “在家族,要守家族的规矩。做得不好,是要进刑堂的。刑堂虽然是五哥负责,但是刑讯一直是我负责,我要让一个人说实话很容易,但我希望——你不会让我难做。” |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呵。 离升心里明白,话说到这份上,是泽景天给他下的最后通牒。 以这个男人的狠厉,再有一次,恐怕会直接翻脸。 这些天他也感受到,景家,实实在在是泽景天的主场。 在景家和泽景天为敌,于他不利。 如果……泽景天换一种说法,也许他还能说句实话,解释几句。 但是拿刑讯威胁我? 离升心底冷笑,面上却勾起一丝痞痞的笑容,装作听不懂:“哟,泽先生也做刑讯?这么巧,逼供我也擅长,我还是医生,刑场续命也做的不少。有机会,咱们可以合作啊!” ——他最讨厌被人胁迫。 离升满意地看到他说完话之后,对方整个人的气压都低了几分,他之前的紧张一扫而空,心情骤然开朗,拉过一旁的旋椅大大方方地坐下。 “我进这栋别墅的第一天就和栖木阳说,我不会让泽先生难做,这句话现在依然有效。只要你我都是为家族利益,那么哪怕有一万个人盯着我,我也不在乎。只有心虚的人才怕被人盯上,你说呢?”离升双手呈塔状放在腹前,悠悠地小幅度转着椅子,水来土掩,化刚为柔,把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信手拈来,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其实有机会,我一直想和你做搭档,听说泽先生身手了得,一直都想领教一下。” 他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总是在真情里夹着虚伪,又在利剑外面包着蜜糖,你分不清他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又是假话。 |
“离升,到底是谁在客套,恩?”泽景天站起来,语气骤然严厉,“离陆楠,以后不要再见了!” 离升的转椅停在原地,整个人都愣住。 他下午才见的离陆楠……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而且……为什么是泽景天? 如果内鬼是他派去的,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泽景天上前一步,居高临下:“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带6号去见离陆楠,要不要考虑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话里不自觉地带上了训斥的意味。 在景家!在营地!在他的地盘、他的眼皮底下! 不打招呼就随意进出营地,随意调配营地的人,甚至旁若无人地公然带着营地的学员去见毒贩!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分管营地的堂主,当他是个摆设吗?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容忍力!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 如果不是离升…… 他早就翻脸了! 还至于这么客气地找来谈话? 离升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皱起眉毛,反问:“泽先生,我好像没有必要凡事都向你汇报吧?毕竟,我不算你的属下。” 他把两个“你”字都加了重音。 你又不是景家家主,我凭什么要向你汇报? 你又知道我没向家主汇报了? |
“我刚刚说,你在家族做任何事,都有人盯着你。我希望你没有把它当成耳旁风,恩?”泽景天压着怒意说道。 “你这样说,我会误会的。”离升挑起眉毛。 “我不是来跟你争论的。我是——”泽景天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在告知你。” “泽先生,我收个徒弟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吧?”离升站起来,语气忽然变得轻描淡写,他走到窗边看向窗外,像是刻意躲开泽景天的眼睛,“再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的初恋编号第六,和小焱一样,我看到小焱,自然会想起他。睹物思人罢了,不可以吗?” 离升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我之所以教小焱,带他出任务,我只是——想把当年欠那个人的一份守护还在小焱身上。” 泽景天一滞。 明知道他是编的谎话,明知道这是他找的理由,可心脏就是狠狠地疼痛。 “你觉得这样的借口能瞒得了谁?” 泽景天反问,语气里却透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力。 |
离升骤然转身,厉声反驳道:“借口吗?怎么会!也许泽先生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所以不知道失去最爱的人——是多么刻骨铭心的一件事情!” 这句是真心话。 连他的眼里都闪烁着痛苦。 离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啊!你懂个屁!” 失去6号,一直是离升心里一道巨大的伤口,被层层纱布裹着,宁可让它化脓溃烂、痛不欲生,也不敢触碰。 天知道,他如今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一切用了多大的力气。 十几年时光不断地抚平,他才终于有勇气掀开纱布的一角。 “你觉得他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泽景天平静的语气里夹杂着波动的暗涌,可惜此刻的离升是听不出来了。 离升冷笑,脱口而出:“他有什么资格不希望?!” |
泽景天忽然走上前,拍了拍离升的肩膀,手掌又在他肩头揉捏了一下,放缓了语气:“行了,别气。” 离升生硬地回道:“你话说完了吗?” 泽景天没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他比离升略高一些,此刻两个人面对面地站在透凉的窗边,窗外是无边的夜色,屋里的灯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泽景天微微低头看着他,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好像刚刚一场争吵忽然拉进了他们的距离,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他们之间涌动而过。 半晌,都没有人讲话。 泽景天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几天照顾他们,辛苦你了。” 走出书房的门,离升一拳捶在墙上! 刚刚提到6号的时候,他的愤怒、他的难过,他情绪激动得几近失态! 他以为,十七年过去了,他早就什么都放下了。 可是原来……我依然不能坦然地面对他。 原来,这道伤口依然深深地横在我心上。 离升咬紧牙齿。 如果——如果我不能做到泰然处之,那么,他就会成为我的掣肘,当年的事会被别人当成我的弱点一遍一遍威胁! 这绝对、绝对不可以! 与此同时,一门之隔,书房里面,泽景天站在窗边望着窗外。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峻,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就像离升猜不透他一样,泽景天也同样看不明白离升。 他来景家究竟做什么?究竟是谁派他来的?他在营地的所作所为,是本性就如此高调,还是故意挑衅? 还有——为什么要刻意当着他的面提起6号的事……可是明明,离升眼里的痛苦又不像伪装。 那天晚上,泽景天在窗边站了很久很久。 |
1) 泽景天:今天天气真好。 泽景天:我想请你喝茶。 泽景天:我想谢谢你。 离升:少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 泽景天:你在我的地盘搞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再乱来别怪我拖你进刑堂! 离升:今天天气真好。 离升:我没挑事啊,我觉得你很帅,真的。 离升:我一直想跟你做朋友。 泽景天:找抽是吧?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离升:…… 离升:我不过是想我的6号了有错吗?6号死了我好难过……刻、骨、铭、心! 泽景天:……别生气,你赢了…… 2) 成年人谈恋爱就是麻烦。 你们看看人家锦轻焱,多简单,开心就笑,不高兴就怼人。 然!而! 我也很想看类似一怒之下按沙发上开揍的戏码,但是估计这对近期是不可能了。 两个人都是敏锐而强大的猎手,他们只相信他们自己。 所以泽景天不会直接问:你为什么来景家?谁派你来的? 更加不可能和离升提他就是6号了。 ——他还反过来怀疑离升故意装不知道,利用当年的关系来对付他。 哼。让你猜忌心那么重!活该被虐! 两个人的控制欲都很强——你跟我相处,必须按我的规则来。 整场对手戏,泽景天和离升都没有正面回答过对方的问题,并且都在试图用各种方式主导谈话的节奏。尤其是离升同学,从头胡扯到尾,就没一!个!字!的实话! 怒摔..!!! |
12 收网 “就这些,记住了吗?”离升一脸严肃地对面前的一堆小朋友们说道。 他的面前,站着之前挑选出来的八个孩子。 之前筛选出的五十四个人…… 向锦轻焱打听过消息的人…… 在他故意放出家族碰毒消息之后有离开营地记录的人…… 所有线索,矛头指向的都是这七个孩子,恩,还有一个,当然就是6号锦轻焱。 现在,整个行动还剩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收网。 离升以“特别行动”的名义从营地挑选了这八个孩子,告诉他们首批毒品交易的地点和时间,让他们负责行动的安全保卫。 如果他们之中有内鬼——那么在行动的当天必定会有警察出现,紧接着,这场“人赃俱获”的交易会作为景家的巨大污点,被大面积曝光。 “你们都是营地最精英的人,这次任务难度不大,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圆满完成!但是,你们必须记住,这次的行动,直接对家主汇报,必须绝对保密,对任何人都不可以提起,明白?”离升重申。 泽景天的警告于他,丝毫没有作用。 离升做事,从来不会理会任何人的威胁,他只在乎事情能不能做成。 “明白!” 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很好!今天晚上大家先回去休息,三天之后我会按计划,我会亲自来营地接你们,你们跟我一起到交易地点魏斯里饭店。” 三天,他故意留了三天,就是要给那个人通风报信的时间。 离升说道这里,停顿了片刻,示意大家解散,却在人群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说道:“6号,你留下。” |
锦轻焱僵了一下,还是顺从地站定转身,远远地站在门口绷着脸看着离升。 离升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人都散完。 一秒…… 两秒…… 三秒…… 随着时间的推移,沉默让锦轻焱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猛烈,他却固执地不愿意先开口。 像是怄气的小孩,宁可被打一顿,也不要先低头。 “呵,”离升先笑了,他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揉揉小孩的脑袋,“你看你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怎么你了,嗯?上次在车里说了你几句,还记上仇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因为这个笑容烟消云散。 怎么可能? 锦轻焱不会忘记,他们上次因为什么闹的不愉快。 “要是我吸毒,你会怎么样?” 锦轻焱退后一步,躲开离升的手,反问道。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小孩的固执还有生分的举动让离升收了笑脸,语气不悦:“打断你的腿。” 锦轻焱立刻质问:“那为什么是别的孩子你就不在乎?!你知不知道贩卖毒品会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 “锦轻焱!马上要执行任务了,我不想打你!但是这是你自找的!”离升像是完全被他拱起了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就往门外拖,“跟我去刑堂!” 锦轻焱心里一沉,却不依不饶地挣扎着:“我不去!你凭什么为了这事罚我?!” 然而,纵使他拼命地挣扎不肯被拖走,也无法改变离升硬拽着他往门外走的命运,打开门的一刹那,离升回头冷冷地甩了一句:“你不想太丢人的话,就给我闭上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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