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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神偷笔录[第5页] |
作者:妖旖紫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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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顾问尘端坐在床边,盖头被皇帝轻轻挑起。 那极致的脸庞竟是叫皇帝看呆,念了十年之久的人儿,终是坐在眼前,由自己挑起红盖头,皇帝不由痴痴的笑了笑,“喝交杯酒吧。” 顾问尘目光落在地上,对皇帝的话恍若未闻。 皇帝也不恼,自顾自斟满两杯酒,将一只精致的酒樽递到顾问尘面前。 顾问尘抬头看了他一眼,打开了皇帝的手,“皇上,请自重。” 皇帝滞住,殿堂内静得只听见酒樽在地上打了两个滚。酒水洒在他的袍子上,他低声笑了起来,仰头将另一杯酒喝尽,然后狠狠将酒樽砸在地上。 顾问尘依旧漠然,皇帝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面孔有些狰狞:“我们是夫妻,喝交杯酒天经地义,你居然让我自重?” 见顾问尘撇过脸不去看他,皇帝更是怒火中烧。他欺身而上,将顾问尘压在身下,强行扯开了他的衣物。 顾问尘入宫时便被逼服下了软筋散,全身的功力被封。推不开皇帝,只能出言威胁道:“你别逼我死在你面前。” 皇帝手下动作猛然顿住,顾问尘眼中的决然令他全身发麻,良久,他才笑着开口:“你若寻死,朕必诛你九族。” 顾问尘微微蹙眉,右手抵在皇帝小腹上,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寒光,“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皇帝失笑,目中柔情散尽:“你不会动手的,因为你不止是顾问尘,你也是沐国的将军。你比我更清楚沐国失去我会变成什么样。” 顾问尘勾了勾嘴角,将匕首往前顶了一些,只听得撕拉一声,华丽的锦缎应声而破,他将匕首把了出来,大喊道:“来人啊!” 皇帝闷哼了声,眯着眼睛,下意识捂住伤口。伤口不深,但血渗过指缝滴落在顾问尘白色的里衣上,就像晕开了一抹抹红日。 接着侍卫们蜂拥而至,也不知是谁喊了句“皇上受伤了。”哄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还在庭前喝酒的大臣,屋子立马被挤满了。 “小将军,这可使不得啊!”一位老臣面红耳赤道,显然是酒劲还没消。 “顾问尘,放下屠刀,要不然吾等定要你好看。”这是平日里的政敌。 “小将军,三思啊。”有人好言相劝。 “……”殿堂内杂七杂八的声音混成一团。 顾长风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家弟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微蹙眉,用嘴型说道:“不要乱来。” 顾问尘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微微点点头。 最后不知是谁说了句:“谋害皇上可是死罪啊,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接着便有人拔刀向前。 “你们当朕是死了嘛?”事态发展趋势完全偏离了自己料想的轨道,皇帝烦躁的开口,“这是朕不小心划到的,不关问尘的事。” “皇上,可别被妖人古惑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臣跪伏在地,似乎这壮举感染了不少人,一半的臣子也跟着跪伏在地,脑袋磕的砰砰响。 |
“都给朕滚出去!”皇帝目光冷冷扫过跪伏着的大臣,道:“如若不然,就都躺着出去吧!” 领头的老臣身子一颤,暗叹:造孽啊! 不敢触眼前这位的逆鳞,大臣们纷纷退出殿堂。 见人都走光了,皇帝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目光移到案上,不知在思索什么。 顾问尘蹙眉,他貌似低估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皇帝竟然宁可得罪重权在握的开国老臣,也不肯将他交出去,那今晚……岂不是要菊花不保? “今日一事,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皇帝挪步至桌案前,拿起那柄一尺长二指宽的板子,尾部还系着红绳。 “沐煊,你想干什么?”顾问尘瞪大了眼睛,这板子他并不陌生,是一般人家新婚之夜训妻用的。 皇帝一步步逼进,伸手夺过了顾问尘手中的匕首,服用过软筋散后的顾问尘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不一会儿便被双手反剪按在床上。 板子搁在微微翘起的臀部,皇帝的话从身后传来:“顾问尘,你可真让朕失望。” “啪!”这估计是皇帝第一次揍人,完全没有注意力道,完全是板子夹着风声砸在那翘臀上,凹陷后又反弹起来。顾问尘当场便闷哼了声,感觉身后麻了一大片,臀上的肉忍不住抽搐起来,一跳一跳的疼。 “啪!”又是一下,盖着前一板子,又砸在了原来的地方。顾问尘额前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惨叫出声。 “啪啪啪……”一连串不停歇的板子咬上了肉,顾问尘终是忍不住惨叫连连,挣扎起来。“别……别打了。” “朕心有多痛,就将这份苦楚施加在你身上,很公平。”皇帝淡淡的说,但还是停下了手。 “……” 见顾问尘不说话,皇帝自顾自说了起来:“三年前你以为朕凭什么信任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风流公子能当好将军?就凭你空有神童之称?真是可笑!要不是朕可怜你丧父丧兄让你坐上这将军之位,你以为你还有这光鲜亮丽的头衔嘛? 顾问尘啊,朕做梦都想得到你,朕等了你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啊!朕给你翱翔的蓝天,你转身就爱上了别人,你要让朕怎么受得了!?” “……”顾问尘依旧沉默,皇帝的深情他要不起。 “啪啪啪……”见状,皇帝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怒极了板子中掺上了些许内力,砸在那不堪重负的翘臀上,一块小小的木板不断侵蚀着顾问尘的意识。 “皇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只听得“砰”的一声,门被踹开。顾长风疾步走来,拉开正在气头上的皇帝,坐在床沿,将顾问尘搂在怀中。“微臣将舍弟嫁与皇上,不是送他来受罪的。” 顾问尘将脑袋埋进自家哥哥的怀里,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角,一天下来的打击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 “哦?”皇帝讽刺的笑出声,“新婚之夜,朕拿戒尺教育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难不成这国舅爷也要管?” 顾长风勾了勾嘴角,抬手摸摸顾问尘的脑袋,道:“皇上若是计较那一刀之仇,微臣还你就是,请皇上放过舍弟。” 话落,顾长风拾起地上的匕首,调转了个头,刺进自己小腹,皆是一瞬间的事,皇帝还没反应过来,顾长风便皱着眉把匕首拔了出来。 “哥……”顾问尘哑声喊道,别说皇帝了,这一幕就连他也看呆了。 “听话,别闹太大。”听着顾长风蹩脚的出声安慰,顾问尘没出息的鼻子一酸。 “这事,朕便不追究了,夜深了,国舅爷请回吧。”皇帝沉声道,心中的火气的平息了不少,看向顾问尘的眼神也染上了疼惜。 顾长风微微点头,将顾问尘安置在床上,盖好了锦被,这才作揖告退。 ps:以后日更。 |
顾长风回到将军府,鬼使神差的走到路桦觞的屋子里,当他反应过来准备转身离去。 “你受伤了?”医者对血腥味总是很敏感的,路桦觞对顾长风的出现感到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担心起他的伤来。 闻言,顾长风顿住了步伐,尴尬的应了一声便没了后续。 “伤哪了?怎么会受伤呢!?”路桦觞连忙取出药箱,拉过顾长风坐在床沿,在看见白袍上刺目的血红,目中染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关切之意。 “没事,我自己捅的。”顾长风勾了勾嘴角,其实他下手有分寸,并未刺中要害,只是失血有些多而已。任由路桦觞麻利的脱下他的外袍,半扯下他的里衣,接着上完药,缠好了布条。 “你没毛病吧?有没有听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路桦觞埋汰了两句,在瞥见那壮实的胸膛与腹肌后忍不住红了脸颊。 顾长风伏下身,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路桦觞唇角。 路桦觞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僵直了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顾长风突然意识到什么,直起身子,冷冷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屋子。 “我去你丫的,占了老子便宜,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老子了?”路桦觞一拳砸在床沿上,满腔的怒火化为一声苦笑,喃喃自语道:“原来断袖之癖真会传染。” ―――― 传奇猫着腰身子贴着墙,身着夜行服的他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避过一队队巡逻的士兵。 皇宫的地形他还没摸清楚,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不打无准备之战,但当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充分准备。 冬日里的风绝不是盖的,吹得他嘴唇都有些发紫,他小心翼翼的探查周围,见四下没人便往前小跑了一段路。没想到又听得脚步声逼近,吓得他立马转身躲到了暗处。 果然两三个士兵由远及近,还在议论着什么。传奇竖起耳朵,由于距离问题,任凭他耳力再好也只隐隐约约听到“李奚铭”三个字。毕竟人李奚铭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传奇本着打探的心,尾随这三人来到了天牢前。 “据说他之前还赢得皇上专宠呢,没想到现在竟被判了择日问斩。” “欸,伴君如伴虎啊!依我看,那位李公子也是个可怜人。” “别说了,娘娘让我们好好伺候他,我们可不能疏忽了。” …… 三人的对话传奇听了个大概,想必是李奚铭红极一时,而如今锒铛入狱,后宫的那些女人落井下石来了。 |
自顾长风离开后,顾问尘恢复了起初波澜不惊的样子,他蹒跚着爬下床,冲着皇帝笔直的跪在地上,为了他的骄傲与自尊,他今日定是要保全自己的清白。 “你这是何意?”皇帝强忍着想将眼前之人吊打一顿的冲动,语气不免染上了三分怒意。 “罪臣恳请皇上,放过罪臣。”顾问尘冷清的开口,三分冷漠七分淡然。“罪臣心有所属,不配皇上厚爱。” 皇帝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猛地上前一把抓住顾问尘的衣领,右手高高抬起,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庞,终是落败般的垂下了手。“呵呵,你行!” 皇帝拂袖而去,顾问尘笑了笑,突然咳了起来,他下意识抬手捂住嘴,不料血液渗过指缝滴落在地上。顾问尘有些发愣,“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皇帝摒退随从,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穿过了御花园,绕过乾清宫……不知不觉间,站在了李奚铭之前住的殿堂前。 空气中弥漫着独特清香,两侧土被翻新过,栽下了那人从太医院讨来的几株不知名的草药。树倒猴孙散,主子锒铛入狱,奴才竟逃得一个也不剩。这还真像那人的作风,明明温润如玉,却偏偏骨子里透着疏离。那人应该早就盘算好这一切吧,算准了自己有牢狱之灾,奴才丫鬟都未曾交心,要知道,失意后落井下石的首当其冲的是这些小人啊…… 想这些做甚?那人胆大包天,该有点教训的!皇帝皱了皱眉,抬头瞧了眼夜空中挂着些许半明半昧的星,转身走向天牢。 ―――――― 传奇权衡利弊,并没有跟进去,但听着里头传来的惨叫声,着实为李奚铭捏了把冷汗。接着,他看见一人穿着红袍,脚下略带迟疑,也往天牢靠近。 我去!难道是同行?不对劲啊,如果是同行,这穿的也太招摇过市了吧! 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传奇不敢轻举妄动,待那人走进天牢,听着里头士兵的跪安声,传奇心道,好险!幸好当时没有脑子抽抽上前慰问一番。继而转念一想,皇帝在这里,那可是天赐良机啊! 于是乎,传奇同情的往天牢里望了眼,转身就走! ps:要死,昨天晚上睡着了,今天补上,大家尽情畅言哈!皇帝那对我突然兴起,不想be了⊙_⊙ |
天牢略带阴暗,油灯每隔十米点上一盏。两边的牢笼里关着不少犯人,形态各异。有蜷曲着的,有伤痕累累倚在墙角的,有口口声声喊冤的…… 皇帝微微蹙眉,天牢这地方他未曾踏足过,竟不知道是这等惨样,各类刑具也是看得叫人头皮发麻。 一旁有几个燕颔虎须的士兵将一位已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青年束缚在长凳上,手起刀落,生生剁下了双足。青年的惨叫声在耳畔炸开,皇帝深吸了口气继续抬步向前,这只是简单的刖刑…… 李奚铭半眯着眼,三名士兵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他是为了那人才甘愿入狱,不是给后宫里那些妃子做消遣的。 皇帝站在牢门前,锁早已经开了,那人倚坐在墙角。他挥了挥手,命人把迷晕的几位士兵拉下去。也多亏他来的巧,若是晚来一步,怕是狱长见了这状况,定会叫那人吃点苦头的。 皇帝走了进去,士兵们知趣的退避离去。李奚铭睁开双眼,目中闪过一丝诧异,继而染上了笑意。 两人都未曾开口,皇帝依旧愁眉紧锁,倒是李奚铭这将死之人扬了扬眉,继而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人按在墙上,对着那两瓣薄唇霸道的吻了下去。 这次皇帝破天荒的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摆布。只是当李奚铭将要伸手握住他的小弟弟时,皇帝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他强压下紊乱的呼吸,低声道:“够了!” “怎么够?!新婚之夜皇上来这做甚?”李奚铭觉得自己要疯了,眼前之人就像标明性质的毒药,尽管如此,他也甘之如饴的饮下。 皇帝皱了皱眉,推开李奚铭,道:“你已是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朕?” 李奚铭笑了笑,一手环过皇帝的腰,另一手两巴掌不留余力的甩在那微微翘起的臀上。笑言:“这便是资格。” 皇帝惊呼了一声,更多的是没脸,挣开了束缚后,铁青着脸,道:“来人啊,将此人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一会便来了两壮汉,李奚铭笑了笑,任由他们推搡着自己走出牢门,只是在路过皇帝时,勾起嘴角,感叹:“活像只炸毛的猫儿。” 皇帝瞬间气血上涌,若不是良好的教养,指不定他现在就冲上前给那人一顿拳打脚踢。 ―――――― 传奇将这偌大的皇宫摸了个便,只不过到处灯红酒绿,他也不知道顾问尘会在哪间屋子。 情急之下,他只能挟持了一名小太监,要求人带路。 ps:困死了,明天继续。 |
传奇将这偌大的皇宫摸了个遍,只不过到处灯红酒绿,他也不知道顾问尘会在哪间屋子。 情急之下,他只能挟持了一名小太监,要求人带路。七拐八拐还真找到了顾问尘,传奇一手刀放倒了小太监,将人拉至暗处。 传奇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抬手敲了敲门。“叩叩!” 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有些突兀了,顾问尘皱了皱眉,暗自平息了心神,抬手揉了揉脸,使自己苍白的脸色染上一抹淡粉,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这才踉跄着下床开门。 烛光熠熠生辉,顾问尘面带微笑将那人拉入怀中,略带责备道:“今夜不太平,你怎么来了。” “哥们我仗义,怕你头一次会疼,给你带了这个。”传奇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罐,在顾问尘面前晃了晃。 这物什顾问尘怎么会不认识,京都街头小倌们总会淘点藏在床头,方便‘办事’用。他笑着摸摸传奇的头,将那高高竖起的三千青丝硬生生揉出一些杂毛来,道:“还是等哥哥出去了给你用吧。” “皇帝怎么去天牢了?”那么……你没事吧?传奇将瓷瓶揣进怀里,像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没事……”顾问尘笑道,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烛光的映射下,颇像清心寡欲的仙人不小心沾染了凡尘,传奇不由看痴了,手下意识拽紧他的衣角,生怕眼前这人消失在漫漫星河之中。 ―――――― 棍子劈裂了空气,砸在李奚铭臀腿上,李奚铭死死咬住下唇,这才没让痛苦之声溢出唇齿。听着两旁的士兵冷冷报出“十六”,李奚铭神识有些恍惚,那人应该从来没被打过吧,怪不得养了那一身臭脾气,以后若是有机会……念及此,他咧嘴笑了笑,暗叹:不会有机会了…… 见李奚铭一袭雪白的囚衣染上了血红,皇帝有些于心不忍,当然这比起他那作祟的自尊心简直是凤毛麟角,不足挂齿。 二十板子打完了,李奚铭像是一滩烂泥一样,伏在刑凳上大口喘气,下唇也被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皇帝挥了挥手,摒退士兵,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微微发颤的人儿,一时无话。 “够了。”像是叹息,其中夹杂了些许不清不明的情绪。李奚铭挣扎着从刑凳上爬起,扶着墙这才勉强站稳,他抬手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五感,继而动了动手脚,挂上招牌式的笑容,一步步逼近皇帝。 “你想干嘛?”皇帝逼迫退至墙角,紧接着便被李奚铭拉进怀里,皇帝愣了愣,李奚铭的笑声在耳畔响起,竟让他有一丝心悸。 “想啊。”李奚铭低声笑了笑,气息全喷洒在皇帝颈间,皇帝耳朵不禁动了动,耳尖泛起一抹可疑的红。 “……”皇帝一时语噎,他皱起眉,不知是警告眼前这大胆包天的人,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朕断不可能委身于人下,何况朕心里有人了。” “你今日来这儿,便是最好的答案。”李奚铭叹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皇帝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瞬间涨红了脸推开李奚铭,粗着脖子吼道:“你胡说!” 李奚铭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跌跌撞撞逃似的跑出天牢,抬手取下了那很银针,嘴角溢出的鲜血来不及擦拭便滴落在地上,渗透进泥里。 |
第二日,金銮大殿之上,听着公公用尖细的嗓音报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昨日朕之大婚,实乃国之运也,是以罢朝三日……” 一时间,大殿上哀声一片,不少老臣以手抚膺长叹一声:“造孽啊!” 顾长风回至家中,路桦觞一反常态,热情的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顾哥啊,你喜欢吃啥?” “……”顾长风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随意。” “哦哦,那你喜欢什么颜色?”路桦觞锲而不舍追问。 “啧。”顾长风抬手搭上路桦觞的额头,路桦觞推开他的手,难得严肃的说:“我没毛病,我只是……” 不等路桦觞说完,顾长风便开口打断:“好了,我很累,先去歇着了。” 见顾长风转身就走,路桦觞急忙拉住他:“欸,你先听我说完。” “有些话,说不得的。”顾长风转过身,慢慢抽出手臂,淡淡道,微风扬起了他的发梢,隽秀的脸庞略显冷清。 眼睁睁看着顾长风转身离去,自然不是他路桦觞的性子,于是乎,他冲着那人的背影喊着:“顾长风,老子今天把话撂这儿,老子看上你了。” 顾长风的身形顿了顿,似乎想回应什么,但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道:“回去吧。”接着步子又在地上敲起轻快的节奏。 路桦觞呆了两秒,缓过劲来后立马抬腿追了上前,将人按在门上:“顾长风,你在逃避么?” “……”顾长风长吁了口气,看着眼眶有些发红路桦觞,本来想放点狠话好让这人死心,但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良久,顾长风轻声道:“我活不过三十……”尾音飘散在寒风中,似乎为了呼应这句话,枝头的鸟雀也叫了两声,展翅飞走了。 冬日里的寒风果然冷的刺骨,路桦觞浑身发凉,思绪也僵硬了。就当顾长风要再次抽身离去时,路桦觞嘴角漾开了一抹浅笑,驱散了刺骨的冰冷,如同春日里第一抹初阳沁入心脾。“那又怎样?我路桦觞穷尽毕生所学也定要医好你,还有七年,大不了你死了我陪你好了。” 顾长风瞪了他一眼,薄唇轻启:“不许轻生。” “……”喂!大哥,你关注点呢?路桦觞抽了抽嘴角。还想说什么来表面自己的心,却被顾长风低头吻住,不同于第一次的蜻蜓点水,顾长风这次吻的很用心,一吻即尽,顾长风满意的看着路桦觞红透了脸庞,大口喘气。 “欸,传奇呢?”路桦觞不着调的性子让顾长风有些头疼,此情此景明明可以干点大事……也罢,‘日’久天长,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顾长风心里默默的安慰了自己跃跃欲试的小弟弟一番,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应该是去宫里了,阿尘有分寸。” “哦……”路桦觞点点头,接着偷偷瞧了顾长风一眼,红着脸道:“你小弟弟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了。” 顾长风:“……” 顾长风晦暗不明的笑了笑,拦腰将这人抱起,单手推开门,接着轻轻将门阖上…… ps:出了本省,没网,没流量啊。∏_∏差多少我尽量补上。 |
御书房 皇帝坐在案台前,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无意识的翻着册子。伤口未曾处理,已经结痂,与繁杂的服饰粘在一起,但一袭红色喜服,倒也看不出来。偶尔动作大了些,扯到了,便隐隐作痛。 “皇上,这是御书房新调的安神汤,趁热喝了吧!”一旁的公公低首含眉,恭敬的端上一小碗热汤。 皇帝似乎不满被打扰,下意识瞥了他一眼,见有些面生,不由出言问道:“安公公呢?你是哪个宫的,朕怎么没见过你?” 公公吓得立马跪伏在地上磕头告罪:“皇上,安公公今日身体不适,告假了。小人是御书房的,身份微贱,自然见不得天子真容。小的今日有幸能一睹皇上容颜,实乃三生有幸!” 皇帝轻哼了一声,这恭维的话他听得心下满意,便不再追究,手执银勺,一口口的喝起汤来,后来觉得不尽兴,竟不顾形象端碗一饮为尽。皇帝咂咂嘴,他手指轻轻敲着案台,意犹未尽道:“这汤不错,再给朕端一碗上来。” “皇上有所不知,此汤不宜多饮,午后一小碗,睡前一小碗,才能起到它的作用。”公公将脑袋搁置在地上,话语间也透着对天子的恭敬。 “嗯,你下去吧!”皇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册子扔在一旁,思绪又飘至远方。 ―――――― 皇帝没来找他,顾问尘自然乐得自在,传奇轻功绝妙,有人来,他便躲在房梁之上,匿了身形,乐呵呵的当着他的梁上君子。 “皇后娘娘到。”殿门外恭候的婢子唱了句,传奇转眼间便匿了身形。顾问尘整了整衣摆,按后宫头衔算,他是妃子,抵不上人皇后尊贵,照理说大婚过后第二日应是他给皇后请安,但顾问尘性子冷清,也没想过自己要做皇帝的妃子,自然不会顾忌那么多。这样看来,这皇后,来者不善! “臣,拜见皇后娘娘。”顾问尘抱拳跪地,不小心扯到了身后的伤,疼的他呼吸一滞。 皇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拂袖坐上了正位。这皇后乃是当朝宰相之女,家世显赫,如今坐上了后宫主位,品行虽端正,但暗地里实实在在是个妒妇。乌戈国来的三人里有两人是她逼死的,李奚铭这次锒铛入狱,她也不忘落井下石,派人去修理他。之前她暗地里搞小把戏,皇帝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得了鼓舞,自然行为更为偏激,后宫里的妃子多多少少都被她修理过,皆是敢怒而不敢言,没办法,比家室比不过人家,比手段也没人家狠辣,只能求别惹祸上身。 顾问尘神色一凛,默默起身。 “本宫准你起了嘛?”芊芊玉手在桌案上狠狠拍下,皇后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臣知罪。”顾问尘跪倒在地,显得无比乖顺。 皇后眯了眯眼,她今天本来就是来给顾问尘一个下马威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他,她似笑非笑道:“将军既然知罪,那本宫倒要问问将军知的是何罪?” 顾问尘暗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继而他缓缓抬头,略带冷清嗓音响起:“臣一不该今日未曾给皇后娘娘请安,二不该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了礼数。” 最不该惹碰上你这妒妇!传奇窥视着发生的一切,暗道。 “既然将军知罪。”皇后话语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中略带轻蔑,“将军可别忘了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在本宫面前应该自称臣妾。” “……”这简直是对他一代武将的侮辱,顾问尘暗自握紧双拳,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他是绝对叫不出的。 “将军这是看不起本宫还是看不起皇上啊?”皇后冷笑道,一顶高帽扣上去,看他如何适从。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问尘讥笑道:“皇后娘娘可别忘了,臣是嫁与皇上,但臣一朝之将的头衔还是在的。” “你……”皇后气极,直起身子,右手高高举起刚想要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番,却被刚赶到皇帝握住了手腕子,皇帝微微蹙眉,薄唇轻启:“皇后,阿尘这自谦是朕允的。” “奴才(奴婢)拜见皇上!”皇帝松开了皇后的手,摒退了一干奴才,这才扶起顾问尘。 “行,这事臣妾便不追究了,但他身为嫔妃未给后宫之主请安,皇上,这要怎么算?”皇后揉了揉手腕,不服气道。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瞥了眼一脸肃穆的顾问尘,暗叹了口气,拉下脸,一巴掌拍在顾问尘脑后,厉声道:“还不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顾问尘一惊,实在没想到皇帝会来这么一手,但人给了台阶,自然也就顺势下了。他撩起衣摆,端端正正的跪下,行了个大礼:“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既然安也请了,皇后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言下之意是,过于追究就是你皇后的不对了。 对于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皇后虽不服,但皇帝话已经挑明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想着来日方长,便点了点头,对皇帝微微施礼,悻悻告退。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低头看着顾问尘,看着看着,心里的那股邪念又忍不住破土而出,最后只是深吸了口气,抬步离去。 “我去,你以后日子不好过啊。”传奇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担忧的说。 “嗯。”顾问尘起身望着门外,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喂,你丫的不会移情别恋吧?你要是移情别恋啊,老子就去喝花酒,夜夜笙歌,尝尝在上面的滋味。”酸溜溜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成功拉回了顾问尘思绪。 “……”顾问尘一把拉过传奇,按在怀里,几巴掌甩在他屁股上,冷眉一横,道:“你敢!” “嗷!我就知道你移情别恋了,又打我!”传奇幽怨的抬头看着顾问尘。 “噗嗤。”顾问尘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把传奇的脑袋,轻声道:“不会的。” |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皇帝断断续续的来了两三次,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宫里传言是得了某种恶疾。来的两三次里,皆是匆匆来,匆匆走。有一次顾问尘布好了棋盘,皇帝执白子,他执黑子,白子还未落下三个,皇帝便皱着眉离去,顾问尘拉着他,想问问怎么了,也被蛮力推开了。 这天,外头堆起了薄雪,屋子里放了暖炉,传奇搓手哈气,鼻尖冻的通红,他嘿嘿一笑,将手伸进了顾问尘脖颈儿里。 顾问尘冻的一个激灵,强忍着想将那人拖过来揍一顿的念头,任由他作祟。 “嘎吱。”大门被打开了,风倒灌进来,顾问尘颤了颤身子,而传奇早在有动静的时候便躲到屏风后。 “臣,拜见皇上。”顾问尘刚想跪安行礼,却见皇帝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目光也有些呆滞。 “皇上?”顾问尘不确定的问了句,见皇帝依旧两眼无神,似乎又要转身离去,情急之下,顾问尘只能一手刀放倒了皇帝。 “卧槽,哥们你太厉害了,连皇帝都干!”传奇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双眼放光,佩服的说。 “传奇,去把我哥找来,带上阿桦,别被人发现了。”顾问尘将皇帝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沉声道。 ―――――― “怎么样?”见路桦觞微微蹙眉,放下皇帝的手,顾问尘开口询问。 “不好说,皇帝中了一种毒药,是一种能令人上瘾的毒,大概有小半个月了。”话落,路桦觞带着探寻的目光流转在顾氏两兄弟身上。 顾长风瞥了他一眼,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你怀疑我?” “啊哈?!不是不是。”路桦觞干笑了一声,缩了缩脖子。 “我准备跟邻国做交易,让其假作攻打沐国,煽动大臣与百姓,逼皇帝派阿尘领兵上阵。”顾长风解释道。 “现在这战事倒真是打响了,今日一大早,密探来报,说乌戈国准备再次攻打沐国。”路桦觞接上顾长风的话,“现在皇帝又这个样子,内忧外患啊。” “要先求得一道圣旨,要不然也去不成啊!”传奇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圣旨我来要。”顾问尘看着被自己打晕的皇帝,除去他对自己的执念,这人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 “到时候我,阿尘,传奇,肯定要去,皇帝这得留个人,还得找个信得过的太医。”路桦觞收拾好医药箱子,搁置在桌案上,看向顾长风。 “李奚铭不就是医者嘛,他之前不很是得皇帝恩宠。”传奇眼睛一亮,他总觉得上次没救人家有点愧疚,现在撮合撮合也好安了自己的心。 “可他是乌戈国人……”路桦觞还是觉得有点不靠谱。 传奇一拍桌案,气势如虹:“是驴是马牵出来遛遛才知道啊!” |
次日,皇帝称病未曾上朝,传旨令顾问尘率领大军支援沐国边境。一时间,大臣们议论纷纷,顾长风则面色如常,上前一步替弟领旨。 “好好照顾皇上。”顾问尘不喜李奚铭,只因为他觉得他们是一类人,太善于伪装自己,但此时却心中莫名信任眼前之人。 “我服了路先生给的药。”李奚铭淡淡开口,为了赢得顾氏兄弟的信任,在路桦觞拿出千日醉的时候,他想都没想便当场吞了下去。若是他有谋害之心,便肝肠寸断而死。 顾问尘勾了勾嘴角,眼中染上笑意,道:“我信你。”继而转身离去,身子也轻快了不少。 李奚铭低声笑了笑,转身轻轻推开门。 皇帝已经清醒了,见李奚铭推门进来,随手抄起枕头砸了过去。可惜药物早就磨光了他的神采,力气也大不如前。 枕头在滚了两圈,滚到了李奚铭脚下,耳畔传来了皇帝的怒吼:“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李奚铭充耳不闻,弯腰捡起了枕头,一步步走向躺在床上的皇帝,轻轻将枕头放下,眼中略带疼惜,无奈的说:“不要闹了。” “走啊!朕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皇帝哑声道,他垂下脑袋,手指插进发丝,“不要过来了,朕想一个人……” 李奚铭俯身按住他的肩,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这个高傲的帝王,手下的人却浑身颤抖起来,从喉咙底发出咽唔声,不待李奚铭听清,皇帝便惨叫连连。 “安神汤,我要安神汤……”皇帝死死拽住李奚铭的袖子,手臂青筋暴起,他猛的抬起头,眼中泛着泪花,“求求你,就给我喝一口,安神汤……” 李奚铭皱了皱眉,皇帝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身为医者,他深知戒毒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但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毒瘾逼的没有人样,心里说不过来的难受,开口的话却是冷酷无情:“不行,你必须把这毒瘾给戒了。” 皇帝听了堪堪放开手,四肢并用爬下床,双眼无神,嘴里念着反复‘安神汤’这三个字,李奚铭自然不会让他如愿,揽过皇帝的腰便要往床上拽。 “不……放开我,我要安神汤……”皇帝死命挣扎,一口咬在李奚铭的手臂上,直到嘴里充满血腥味,他才哭着松开嘴,“你放过我吧,真的……我受不了了。” 李奚铭闻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大力的将人往床上拖。 见李奚铭毫无松手的意思,皇帝将脑袋狠狠的往地上砸,哭闹着威胁:“你不放开我,我就磕死在这……”皇帝力气之大,才两下便磕破了脑袋。 李奚铭心头一紧,用尽十二分力气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将人按在床案上,三两下扒了他的裤子,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床沿搁着皇帝的小腹,臀部微微翘起,李奚铭手下没放水,皇帝嗷的一声,手便要往后摸。李奚铭反剪了他的双手按在背后,又用腿压住了皇帝乱蹬的双脚,将人制的死死的。 “寻死是吧!好的,我现在就把你打死,也方便我们乌戈国霸占你们沐国了。”李奚铭红了眼眶,一连串巴掌又快又急的落在皇帝身后。 皇帝哪受过这种苦,屁股像火烤了似的,又热又疼,浑身难受的要死想喝安神汤,偏偏又动弹不得。 李奚铭觉得还不够解气,解了皇帝的腰带,对折后,冲着那微微肿起的臀实打实的来了一下。“做事有没有脑子啊,底下人端给你,你察觉了端倪还喝?该啊你!” ps:昨日皇帝清醒后已经告知了实情,并颁旨让顾问尘领军打战。 |
“嗷,不要打了……我难受。”皇帝忍不住呼痛,浑身上下如同被蚂蚁啃噬般难受,偏偏还要忍受着身后传来的钝痛。 李奚铭放下手中的腰带,长吁了口气,抬手轻轻拍着皇帝的后背,皇帝身子一僵,像是被李奚铭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刺激到了,双手拽着锦被小声啜泣起来。 李奚铭失声笑了笑,将人搂在怀里,顺着他的发丝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嗯,不打了。” “李奚铭。”皇帝难得乖顺的没有推开,其实他刚刚从毒瘾中缓过劲来,想推开也没力气了。 李奚铭低头看着他,看他万分纠结的皱起眉,薄唇轻启:“这次,朕念在你是为朕好,便不治你侵犯之罪了。” 李奚铭展颜,低头吻了吻皇帝的额,“那草民便谢过皇上了。” ―――――― 转眼间,顾问尘带兵来至乌戈国边境,没有殚精竭虑的想应对计策,因为有过一次应战,彼此知根知底,第一战便动用了全部的兵力,成败在此一举! 最终,以乌戈国城墙上插上沐国的国旗为证,兀突骨败了。 “说出我哥蛊毒的解药,我可以考虑留你全尸。”顾问尘执剑,直指王座上的兀突骨。传奇吊儿郎当的倚在门口,抬手拭去溅在脸上的鲜血,父仇子报,这事他插不上手。 “哈哈哈哈……”兀突骨仰天长笑,忍不住笑出了眼泪,最后目光落在顾问尘身上,“你可知,为什么寡人要将你爹分尸?” 顾问尘心头一跳,冷冷的看着兀突骨。 ps:快完结了,哦日不容易啊!今天,楼主万分委婉的问我爸妈,万一以后我成了同性恋怎么办?然后我妈愣了愣,笑眯眯的说,你给我滚出去!!!然后我哥在一旁讥讽,就你还会有人要??!!←_←亲哥哦? |
兀突骨自嘲般的笑了笑,开始缓缓道来。 二十年前,他兀突骨将近而立之年,在沐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他善用巫术,观天相,测国运,一朝叱诧风云,风光无限。 而他有位八拜之交――顾闫。顾闫是沐国的良将,顾家世代为沐国皇帝效命,忠良之臣他兀突骨自然是愿意结交的,况且当年顾闫儒雅温和,完全看不出是个武将,反而颇有文采,若是弃武从文,必然有所作为。两人经常把酒言欢,还笑言若是生子后,一方是儿,一方是女,便结为亲家,后来,顾闫有了嫡子――顾长风。他甚是喜欢,抱着是亲了又亲,完全不顾及孩子尿在他身上。 然而好景不长,皇帝顾忌他实权过多,百姓心之所向。便给他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那天晚上,他夫人顺利诞下龙凤胎,他还没从当爹的喜事中缓过劲来,院子里便传来嘈杂的声音。 中秋佳节,本应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团圆饭,然而团圆饭没吃着,反而迎来了断头餐。 听着旧友冷漠的念着圣旨,皇帝竟要诛他九族!他来不及应对,便被一班子士兵压制住。当士兵抱出他那两个新出生的孩子时,他慌了,他腿一软,便跪在地上,给昔日的好友磕头,求他放过他的夫人与两个刚出世的孩子。 他好友是愚忠,他知道的。但这明显是诬陷,以顾闫的智谋不可能看不出。他在赌他们的情义! 然而世事无常,顾闫还未开口,一旁的公公便捏着嗓子下了杀令!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倒在血泊中,两个只会哭的孩子断了气。 他恨啊!他拼了命逃出了重重包围,逃出了沐国。在邻国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只盼有一天能报仇雪恨! 说到这,兀突骨沉默了,其实那次自己呢逃出来,也亏了好友放他一马……可那又怎样,他的妻儿还是死在了他士兵的手下…… 顾问尘卸了一身的劲,执剑的手无力的垂下,这么多年的坚持,今日眼看就要实现了,他却无所适从。顾问尘颓然,说到底,眼前之人也是可怜人啊,这父仇,报是不报? “可这已经是过去的恩怨了,况且是老皇帝下的旨,而今老皇帝已经病逝,顾老将军也丧命于你手中,你何必为难顾长风,为难小皇帝呢?”传奇踏进殿门,抬手拍了拍顾问尘的肩,道。 “当年他们有放过我的一双儿女嘛?”兀突骨怒道。 “可如今顾大哥中蛊,还有七年可活,皇帝也因你染上毒瘾,你还想怎么着?”传奇皱眉反问。 “小皇帝那是他活该!”兀突骨讥讽,“若不是他防备太低,至于让我安插进宫不足一月的太监得手嘛?” “那顾大哥呢?当年的事发生的时候他才三岁,应该没参与其中吧?你何必要下此毒手?”传奇颇为满意顾问尘能信任自己,将话语权交给他。欣悦之余,连看向兀突骨的眼色也不那么肃杀了。 “……”兀突骨无言,当初他是被仇恨蒙蔽了心神,为了报复顾闫什么都做的出来,当顾闫的面给顾长风下了蛊,看顾闫泪流满面,跪求自己放过顾长风,他承认后来他悔了!但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
“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兀突骨叹了口气,“寡人也活够了,动手吧!” “我不杀你。”顾问尘将身子倚在传奇身上,揉了揉太阳穴,道,“过去的恩怨,就让他过去吧……” 兀突骨滞住,看着顾问尘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顺溢出眼眶。真是可笑!他竟连一个黄毛小子都不如!当年若不是他一心想争权夺利,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到头来连累了妻儿不说,还成了丧家之犬。可笑的是他竟将这仇报在了他昔日好友身上,可笑的是他醉心功名利禄半辈子却惨败在这功名利禄上,更可笑的是他竟认为自己没错,真是枉读圣贤书,枉为一世人! 兀突骨一步步走向顾问尘,顾问尘皱了皱眉,将传奇挡在身后,手中的剑也对准兀突骨。 兀突骨笑了笑,抬手握住剑刃,猛的用力,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顾闫,下辈子再遇,希望莫在朝野之内…… ―――――― 一年后 “阿尘,吃饭!”传奇解下围裙,将碗筷收拾好搁置在桌上。 那一战之后,也不知李奚铭使了什么法子,竟让皇帝对外宣称顾小将军战死沙场。这样一来,顾问尘便乐呵呵的归田卸甲,在沐国边境寻了个地,搭了个简易的竹屋。 “嗯。”顾问尘将弓弩挂在墙上,放下背上的箭筒。走至竹屋门口,可听到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他吹了声口哨,伸手抓住麻雀,从它腿上解下小竹筒,取出字条。 桦觞带我往北寻医,一切安好,勿念!――顾长风书。 顾问尘勾了勾嘴角,刚要转身入竹屋。隐约听得远处有人喊了声他的名字。顾问尘生生顿住,待那人走近了,他伏身叩首,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 “虚礼不必了,今日朕是来看看爱卿过的如何的。”皇帝面带笑容,纵是阔别一年之久,他以有了他,但他还是忘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皇上进屋坐坐吧。”顾问尘做了请的手势,皇帝则自顾自进了竹屋。 “卧槽……额,我炒菜炒好了。”传奇瞪大了眼睛,硬生生把出口的脏话圆了过去。顾问尘近今日可是管着自己,不让自己‘出口成脏’呢!这皇帝一来,他差点破功了! 顾问尘瞥了他一眼,又拿出了一副碗筷搁置在桌上。接着开了坛酒,给皇帝斟满,这才挨着传奇坐下。 “你最近过的可好?”皇帝抿了口小酒,在看到盘里的青菜豆腐,实在没有下口的食欲,便挑起了个话题。 “回皇上,臣一切安好。”皇帝没动筷,顾问尘自然也没动筷,一旁的传奇可就没那么多顾忌,抬手便要夹菜吃,顾问尘不动声色的伸手在传奇屁股上捏了把,疼了传奇哎呦了一声,堪堪收回手。他幽怨的看了顾问尘一眼,发现顾问尘用警告的眼色示意自己。便把这事的错全归咎在皇帝身上,谁让他有事没事饭点来的? “皇上这次出宫怎么不带些侍卫,也好防身。”顾问尘无视传奇的小动作,扭头问道。 “……”朕出宫见旧情人还敢惊动侍卫?你当人姓李的是吃酱油的啊?皇帝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的低头抿了口酒,“朕乔装打扮,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哦?是嘛?” 听见这声音皇帝身子一僵,回头便看见李奚铭站在竹门口,微笑的看着他。 |
“顾小将军,小兄弟。”李奚铭掠过皇帝,对顾问尘与传奇作辑。 “李公子客气。”顾问尘起身相迎。“李公子进来坐坐吧!” “不了,我就不进去了。皇上离宫一月有余,得回去处理事情,现在车夫还在下面等着我们。”李奚铭嘴角上扬,“就不打扰二位了。” 皇帝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暗道不好。便开口道:“朕刚来这,总得吃了饭再走吧,况且朕也饿了!” “皇上说的是,李公子,现在也到饭点了,不如留下喝一杯再离去也不迟。”顾问尘示意传奇再去捡副碗筷。 “在下吃过了。”李奚铭微笑的看向皇帝,“那草民便在一旁看着皇上‘用餐’吧。”他故意将‘用餐’两个字咬的重了几分,心下自然清楚皇帝吃不下这粗茶淡饭。 皇帝语噎,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李奚铭笑盈盈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扒下一碗饭。本还想再寻理由拖时间,不料李奚铭压根不给他发言的时间,直接跟顾问尘与传奇道别后拉着他走了。 传奇屋前便是一大片竹林,风吹过后会飘落几片叶子,因为挨的密,走出十米后便看不出人影了。 “皇上不打算解释解释?”李奚铭将皇帝按在一棵碗口般粗的竹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朕出宫难不成还得禀报你不成?”皇帝撇过脸,就算是在此情景下,他依旧要保持他皇帝的威严。 “……”李奚铭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走了,我会担心你。” “朕又没出事。”这倒是搞得皇帝不好意思起来,“况且朕乃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自然不会出事。” “呵!皇上你可真心宽。”李奚铭冷笑道,一手拎着皇帝的领子将人按在竹子上,一手几巴掌甩在了那翘起的臀上。 “嘶,李奚铭你好大的胆子,之前揍朕,朕可以理解为是为了朕着想,现在朕毒瘾戒了,谁给你的胆子动朕的?”皇帝恼羞成怒,刚想回头与那人理论一番,不料被一根银针刺中了穴道,只能保持一个姿势无法动弹了。 “啧,还真是欠揍啊!”李奚铭就地取材,在周围的竹子是取下了不少桠枝,去了叶子后拧在一起,他微笑的在空中挥了两下试试手感。听着凶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满意的走向皇帝。 在李奚铭使手感的时候,皇帝就忍不住僵直身子,李奚铭像是故意的,放着那么一大片竹林不去折,偏到他眼前晃悠,看到那人拿着凶器比划来比划去,自己都毛骨悚然了,偏偏得装出淡然自若的样子。 “自己说吧,这次怎么罚?”李奚铭站在皇帝面前,一手拿着凶器轻轻拍在另一手上,用跟问‘中午吃啥?’的平淡语气,笑眯眯的说。 皇帝:“……” “如果你不说,那我随便了,打到我满意为止。”李奚铭抬手在皇帝头上顺顺毛,满脸笑意。 “……”皇帝急了,李奚铭下手有多狠他心里清楚,若是打到他满意,不死也得脱层皮。便硬着头皮道,“你若是打朕,朕定将你秋后问斩!” “啧,小猫儿炸毛了。”李奚铭调侃道,并抬手一下狠狠的落在皇帝的手背上,皇帝白皙的左手以里面出现了几条细痕,充血鼓起。 “嘶,朕要杀了你。”皇帝红着眼眶道,其实这一下李奚铭还没用多大力,但站在自己眼前揍,明显是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他可是九五至尊。 |
“皇上似乎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李奚铭挑眉,显然没把皇帝的话当回事。他自顾自绕到了皇帝身后,手指点了点皇帝的翘臀,“既然不听话,那么这里可是要吃苦头的。” “李奚铭!”皇帝怒了,这种调戏的话还真没人在他面前说。 李奚铭恍若未闻,一把撤下了皇帝的裤子,将碍事的长裳撩起用左手按在皇帝背上。微风拂过,明明恰是春风肆意,温暖如沐的时候,那两丘却忍不住瑟缩,泛起了小点。 没有征兆,李奚铭一上手便是又狠又快的十下,满意的看着那精致的翘臀染上横七竖八的小红痕。皇帝也是硬气,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吭。 李奚铭倒是乐了,坏心眼的拿手指戳了戳皇帝的臀侧,皇帝果然气急败坏,又开始说什么要诛他九族。 “看来这毛竹丫不足以让我们皇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李奚铭笑道,瞥到皇帝腰间的折扇,伸手取了下来,“这边扇子倒是不错,看来皇上很上喜爱呢。” 皇帝似乎明白了李奚铭想干什么,暗自骂娘,早知道身上就不带可以揍人的东西了。还没等皇帝拉回思虑,扇柄夹着风便砸在他身后。皇帝忍不住叫出声,沉香木的扇骨,果然……不同凡响! “啧,这便受不住了?”李奚铭眼看着那翘臀因此肿起道两指宽的红愣子,嗤笑了一声。他从小家里管的极严,可以说是动辄则咎,大大小小的家法挨了不少,现在使在皇帝身上的,不抵他当年受的苦楚千分之一。 “李奚铭,你凭什么打朕?”皇帝气恼,却不能动弹,不能跑,只能等揍,这种感受真不好。 回答他的是一下接着一下,极有规律的责打。李奚铭只用了八分力,尽管如此,还是疼的皇帝直抽抽。 屁股那么小块地儿,早被照顾了个遍,此时皇帝臀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棱子,皆充血鼓起,还真可谓是到达了吹弹可破的境界。 李奚铭顿下手,取下了扎在皇帝穴位上的针。少了束缚,皇帝腿一软,险些瘫倒,李奚铭眼疾手快搀了他一把,才让他免遭此劫。 皇帝扶着竹子,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挂着眼泪被他用袖子胡乱的抹了把。 “现在,扶着竹子,我只打三十下,惩戒你不告而别。”李奚铭倒是没再取笑他,“要是这棵竹子上掉下一片叶子,我便在你身后扎上一根银针,你躲了或者没摆好姿势,那便重来。” 皇帝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李奚铭,风一吹就零零洒洒飘落一地的叶子,要想一片不掉,怎么可能?况且身子不由自主的躲了竟然要重来,三十下下来,他会被打死的。 “想逃?”李奚铭笑了,“若是你觉得你能跑的掉,那便试试。要是被我抓回来了,那就翻倍。” “李奚铭,朕不治你的罪了,你别打了好不好?”皇帝欲哭无泪,双手护着身后不肯转身。 |
李奚铭故作沉思,眉眼中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我数三声,你若是还未准备好,我不介意帮你!” “朕是皇帝,你不能这么对朕。”皇帝骇然,用手护着身后一步步后退,就像濒临死亡的鱼最后挣扎一番不肯认命。 “但现在你是我的人。”李奚铭笑道,上前两步领着人按在竹子上,也不顾人有没有准备好,第一下便夹着风声砸了下来,这下李奚铭并没有留力,仅一下皇帝便腿一软跪在地上。 实在是太疼了,皇帝额前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双腿忍不住打颤,臀上那道紫红色的棱子正宣示着主人有多难熬。 “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李奚铭低头看着身子颤的厉害的皇帝,微微蹙眉,这都一年了,这人为何还是放不下。 皇帝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听见这话鼻子抽了抽,干脆将脑袋埋进臂弯里,一动也不动,装死! 李奚铭蹲下身子,颇有些好笑的拿扇柄轻拍了两下皇帝红肿不堪的屁股,果然在扇柄接触臀部的那一瞬间,皇帝全身都紧绷起来。 “且罢,这次先放过你,以后要是再有事瞒我,可得掂量掂量‘这里’是否受的住。”李奚铭笑道,本就只想给他一个教训,倒没想把人往死里揍。 “……”皇帝卸了力气瘫在地上,被汗浸湿的鬓发贴在脸上,双唇一张一合,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只剩下一双丹凤眼中流转怒意。那之前之言是吓他的!? 李奚铭倒没在意那么多,将人捞起稳稳当当的走出竹林。 传奇目瞪口呆,虽未亲眼目睹,但凭他过人的听力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比亲眼所见还刺激! 顾问尘轻咳了两声,悄无声息的将手搭在那两丘之上,笑言:“听别人家挨揍听的如此入迷,莫不是想讨打了?” “卧槽……”传奇一时间拉回思绪,猝不及防屁股上被捏了一把,吓得他一脸懵逼,立马跳开。 “二十下先记着,吃饭。”顾问尘轻笑,转身走进竹屋。 剩下传奇一脸愁容,一句脏话十下确实是他自己在保证要改掉这个坏毛病时信誓旦旦的说的,但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他也很无奈啊! 竹屋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的畅聊,使这绿意盎然的竹林添了几分声色。不远处一白衣男子手持竹板,不紧不慢落在那趴在他膝上的黑衣男子身后,隐约还能传来几声黑衣男子的呼痛。鸟雀们早已见怪不怪,有些胆大的还落在白衣男子脚边,歪着头看这两人弄的小把戏…… 神偷手册尾声:愿走过了人性的背后和白云苍狗,你安在,如此而已。 ――完结―― |
番外慢慢来,咳咳,农药上瘾的我啊…… |
番外1:庞虎之死 “这一战,输不得。”路桦觞难得严肃,一身戎装,倒像那么一回事。 “得了,收拾收拾干活吧。”传奇一手搭在顾问尘肩上,一手反握着短刃,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路桦觞的话。京都那边有顾长风把守,皇帝暂时还没事,而下正是顾问尘奉旨灭乌戈国的第一战,赢了,士气大涨,输了反之,的确至关重要! 由于此战拖不得,顾问尘选择主动出击,一干兵马专攻东门。 乌戈国军营少了顾长风这个主心骨,领军,排兵布阵,士气等方面都稍逊一筹,很快败下阵来。 “我们是为国而战,弟兄们,拿出你们的气魄来,不能给这些黄毛小儿欺了去。”庞虎浓眉一皱,中气十足的喊道。没了银面将军,乌戈国还有像他一样能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 他的话刚开始还能激励一些士兵,后来就不管用了,人总归是惜命的。在面对必败的战局时,没有几人会视死如归的举起武器,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陷阵。 “庞大哥,这战你们打不赢的。就此罢手吧,我会劝阿尘留你们一条生路。”传奇满脸愁容,好死不死,打着打着,他对上了庞虎。 “胡诌兄弟,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你还念及我们当年的情分,就别留手,正大光明的打一场。”宽刀对上匕首,擦出了不少火星子,庞虎留了两分力,因为传奇也并未使出全力。 “……”真的不是很喜欢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扯淡!传奇后退了两步,正面对战庞虎他心虚。 战事没持续多久,乌戈国士兵完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想要扭转局面是不可能了,因为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大部分是乌戈国士兵的尸体,少数站着的,皆四处奔走逃命。这时,昂首挺胸立在战场中央的庞虎显得鹤立鸡群了。 剑架在他的脖颈上,只需往前推进一点,那么这乌戈国算是打下来了。传奇扯住顾问尘的衣角,面露焦色:“这人能不能不杀?” 顾问尘转头看向传奇,手中的剑却没有放下的趋势。眼神带着询问的意味。 “他是我朋友。”传奇朝庞虎使了个眼色,伸手挡住了顾问尘的剑。 “身为乌戈国之将,却守不住国门,我也没脸活下去,胡诌,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但我庞虎也是有赤条条的汉子,绝不在敌人手下做孬种!”庞虎笑了笑,手中的刀缓缓提起…… 传奇只觉得脸上一热,接着就被鲜血染红了 双目。直到庞虎倒在地上,他才从四肢发麻中缓过劲来。 庞虎死了,自刎于城门前,死相不算好看,却令人钦佩。以后的好多年里,每当有人提起乌戈国,传奇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临死前嘴角嵌着的那抹微笑…… |
这文就这样吧,有空开新坑去,坐等被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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