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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倾国倾城(古风 父子 兄弟 君臣)传送门[第2页]

作者:白石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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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伙伴反映不知道哪个是我的号ヽ(*。>Д<)o゜这个这个,就是这个博客会实时追踪更新。


“王爷的婚事绝非儿戏,皇上已有此意,绝不是随便说说的。”程宁宁笑了笑,将桌上点心推到霍萱儿面前,“皇上一直疼爱睿王爷,你们的婚事一定是风风光光的。”
“可我无法无天惯了,突然要嫁给王爷,总觉得很担心。”说到这儿,霍萱儿抬起头看着程宁宁,问道,“繁文缛节样样遵守,会不会过得很辛苦?王侯将相那些琐碎复杂的事情,是不是很多?”
程宁宁一时没有作答,霍萱儿自顾自地叹了口气道:“就拿戚冉君戚大人来说吧,论起关系辈分来,我叫他一声哥哥,一直觉得他人挺好的。可是听说他居然刺杀靖王爷,还不经皇上准许就把柳太傅杀了,我听睿王爷说,皇上气得差点跟他翻脸呢。”
程宁宁的表情不自然地僵硬了,连忙用喝茶来掩饰,霍萱儿也喝了一口,慨叹道:“冉君哥哥一直喊冤,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构陷他呢?连皇上都对他有所怀疑,不再像从前那么信任他了。上个月皇上出去狩猎,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睿王爷亲口告诉我的,说是丞相差点把冉君哥哥活活打死!”
程宁宁手中的茶杯盖掉在地上,啪地摔了个粉碎,巧琳赶紧上前来捡,手都是抖的。
“啊呀,皇后您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陷害戚冉君,这还用说吗?刺杀项瑾方的事就是程祧命郑戈文干的,这次想必也是他了。
“戚家乃忠良世家,戚大人也是青年才俊,想不到竟有如此歹毒之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能让丞相狠心训教至此。”
“咦?皇后您觉得冉君哥哥是冤枉的?”
程宁宁想不到霍萱儿会这样问,连忙搪塞道:“戚大人名声在外,乃是正人君子,若是无人陷害,又怎么会……”
“原来是这样,萱儿还以为皇后知道什么内情呢。”
霍萱儿假装不在意的样子,拿起面前的杏仁酥饼吃了起来,程宁宁强撑着笑脸,说道:“本宫天天在宫里,哪里知道什么内情,不过是妄加猜测便随口一说,萱儿你不要当真。”
————————————
霍萱儿离开忆坤宫后,便直奔将军府而去,项瑾逍和尹月风都在,秦朗把顾楚凉也给扶了出来。
“怎么样,能肯定皇后已经知晓了程祧的所为吗?”
“嗯,我可以肯定,她一定知道内情,可以继续下一步了。”
项瑾逍哼了一声,“这还用得着你说?吏部尚书不是已经进宫去了么。”
“这么快?你们也太心急了吧?”
“怎么能不心急?夜长梦多啊。”秦朗看了看顾楚凉,恨恨道,“做了那么多恶事,这次一定要跟他算总账。”
“但也不能操之过急,我们能做的终究有限。”尹月风十分冷静,说话声不带一丝起伏,“真正能够得到证据的人是皇后,必须要在程祧毁灭证据之前将证据得到手。”
“皇后真的会帮助我们吗?那可是她的亲爹啊。”霍萱儿很是担忧,“就算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这个事实总是不会改的。”
“如果大义和我哥哥加在一起的分量还比不上她爹,我们只能狠心出下策,连皇后一起对付了。”尹月风的脸色很难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伤害皇后和公主。”
秦朗拍了拍尹月风的肩膀,“你有这样的心胸,我实在很佩服,皇后的命运不是你造成的,你不要想太多。”
“但谋划这一切的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造成了皇后的不幸。皇上已经答应会放过她们,我会保证她们母子以后的日子无忧。”尹月风说着,忧伤地摇了摇头,“我能做的太少,只能尽力。”
“要怪也只能怪她生在太尉府,我们也都是无奈才……”
尹月风苦笑了一下,打断了顾楚凉的安慰,“好了,我们还是说说接下来的事吧。”
项瑾逍总算肯开口,“接下来,就要看四哥的了,之前演了那么久的离间,都是为了今天。”
“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把皇上猜忌他的事情传达给皇后了。”
尹月风点了点头,“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项瑾逍瞥了霍萱儿一眼,继续说道,“买官卖官是大罪,四哥会下令严查到底,戚冉君喊冤,就把这件事透露给皇后。”
“可这就是一个案子,皇后说不定会觉得皇上会明察秋毫呢?”
这次发问的是秦朗,尹月风答道:“这时就轮到我,去给我哥哥顶罪。”
“……顶罪?!”
“我为了保全我哥哥的性命,让戚家能够延续下去,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来造成一个更大的冤案。”
“在皇后对冉君的感情之上,又多了大义吗……”顾楚凉低声说着,还有些担心,“那你岂不是又少不了吃苦遭罪?”
“能为瑾筠铲除奸佞,吃多少苦都值得。秦朗,楚凉,还有瑾逍,你们要找出各种证据来证明我的冤屈,萱儿,到时候你就去请求皇后,求她请太尉帮忙。”
霍萱儿点了点头,“我明白,皇后一定会以为是程祧的所为,在良知的拷问下,把他先前的罪证交出来的。”
“就是这样,不能有任何差错,这次是孤注一掷,一旦失败就全完了。”
“明白。”“放心吧。”“一定万无一失。”

我真的尽力了






早朝散后,项瑾筠下旨传吏部尚书余知到御书房见驾,“叫你查证戚冉君卖官一事,这几天可查到什么了?”
“回皇上,微臣已经查实,涉案的两人确实是戚冉君所办文社的成员,时常与戚冉君一同宴饮吟诗。据二人供认,是通过李子运联络,将赃款共计一千二百两交与戚冉君,买两个老家的小官做。”
“那又是如何闹起来了?”
“戚冉君打点了吏部官员,其中一人赴江临上任时,被侍御史当场拿获,即刻上奏到京里。”
“上奏到京里,为何是你私下来找朕?”
余知看了看刘喜,复又低头回禀道:“一则是,侍御史官位比戚冉君低些,以下举上,不宜直接拿到朝堂上说。二则是……则是……”
项瑾筠有些不耐烦了,“是什么?”
“皇上恕罪,戚冉君身份特殊,微臣唯恐此案不实,一旦公开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倒机灵,明哲保身?”项瑾筠哼笑了一声,“你说的那个李子运,审过了么?”
“微臣连夜将其带回审讯,已得到证词,请圣上御览。”
项瑾筠接过证词,发现李子运对协助二人与戚冉君秘密见面之事供认不讳,提及二人找戚冉君是否为了买官,李子运也供认属实。
“有证据证明他们确实密谈过吗?”
“臣已派人查证,戚冉君和涉案二人确实在李子运供认的时间出现过,见面之处就在戚冉君开的绸缎庄,三人曾在庄内内室里密谈。”
项瑾筠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慢慢阴了下来,“这么说,人证物证俱全了?”
“此处有侍御史从一人身上搜出的书信一封,戚冉君曾以此物为凭,示意吏部官员授予官职。”
梆!
项瑾筠一拍桌子,转头吩咐刘喜道:“去把冉君叫来,朕要当面问他。”
“是,皇上。”
刘喜连忙派人去传旨,余知站在原地不再说话了,未过多久,戚冉君就进御书房见驾。
“微臣参见皇上。”
反常的是这一次,项瑾筠没有叫他起来更没有看座上茶,而是冷着脸问道:“上个月十三,你做什么去了?”
戚冉君想了想,如实答道:“那日休沐,臣去了自己名下的绸缎庄。”
“见了何人?”
“臣的好友,李子运。”
“只有他一个么?”
戚冉君仔细回忆了片刻,答道:“还有臣在文社结识的两位友人。”
“文社的友人,”项瑾筠重复了一遍,继续问道,“聊了些什么?”
“聊些……诗词歌赋,还有闲谈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比如……买官卖官之类的?”
戚冉君猛地抬起头来,“不知皇上为何如此问?臣……”
“不知道就自己看。”项瑾筠将奏折丢到戚冉君面前,一副冷冰冰面孔,“给朕个解释。”
戚冉君打开奏折看完,脸色唰地铁青,“这纯属无中生有,臣从未做过此等事。”
“但你的好友李子运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说他在说谎么?”
“实情绝非如此,”戚冉君扭头看向一旁的余知,微眯了眼质疑道,“或许是主审之人严刑逼供,他才会编出这一套说辞来。”
“圣上明鉴,臣未动过李子运一根手指头,绝无严刑逼供之说。”
项瑾筠看着戚冉君,眼神甚是凌厉,“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在说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屡遭小人构陷,一时找不出证据证明己身清白,但王法昭昭,皇上大可命人彻查此案,定能还原真相,还臣公道。”
“好,既然你不怕查,”项瑾筠转向余知,吩咐道,“既然是你吏部出的事,便由你来主审此案,若案情属实,朕自会严惩,但若是诬蔑朝廷命官,朕也绝不会姑息。”
余知面有难色,跪拜道:“请皇上恕臣不敢领旨。”
“怎么,查个案子你都不会么?”
“皇上恕罪,戚大人官位只比臣低了半阶,臣恐怕吏部官员囿于规制,无法彻查真相。”
项瑾筠看了这怕事的和事老一眼,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也罢,你说的有些道理,但现在就削免戚冉君的官位又太过草率,还是找个官职高些的来查此案。”
“皇上圣明。”
“丞相是戚冉君的父亲,濮阳大人又是他的恩师,那这件案子……”项瑾筠看着戚冉君的眼睛,拍板道,“就交给程太尉去审吧。”



筹备把自己的文都放进去了


通过各种渠道申诉了这么多天,终于得到了答复。很不幸,百度贴吧客服告诉我,通过人工查询,决定拒绝我的请求。
原因是有些情节少儿不宜。
我又一次争取,希望不要把没有问题的帖子吞了,但是结局你们也应该能猜得到吧。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百度有理有据,我没得辩驳。
我一直都不耻于承认自己是个人,而人有欲望,性方面也好,别的诉求也好,这是人性使然,我们应当去理顺它而不是压抑它。
我是成年人,为什么要用“少儿不宜”来约束我。
但是改变不了规则就要遵守规则,我认了。帖子没有就没有了吧,在现在这个帖子里更新也是一样的。
我们的国度里永远出不了渡边淳一,因为我们长久地不被允许用坦荡的眼光正视自己,很多人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人性在被刻意束缚和泯灭。
别的不提了,事情闹大也许我连账号都保不住,甚至还要在现实中惹上麻烦,我认了。
更新以后就在这里进行,一直到完结,如果有涉及到少儿不宜的内容,我就发图吧,或者放pdf的网盘链接,现代人的手机应该不至于看不了吧?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不发了,无奈之举。
贴吧意见反馈吧的帖子得到了一百多个小伙伴的支持,非常感谢你们,我已经把那个帖子删除了,因为它不再有存在的意义。
我会记得那么多素不相识的人为了我的事情发过声,真的真的谢谢你们。
这将是我的最后一篇文,我真的累了。倾国倾城完结后,就让白石英二这个名字也一起消失吧。
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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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主不要打我,我不是要把这里的大家勾搭跑
只是建了一个自己的贴吧来收录自己的文 给大家一个看文的平台而已 真的不是拆台
欢迎大家来玩~


消息传到太尉府,令程祧也有些措手不及,不知是谁要与戚冉君为敌,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戚冉君安上了这样的罪名。
“老爷,您还在烦恼皇上命您审案的事呢?”
问话的是程府的严管家,程祧沉着脸,眼睛微眯着,作出反复斟酌思量的表情,“这到底是项瑾筠的圈套,还是什么人的手段?主动把戚冉君送到我手里处置,用意怕是不简单。”
“戚冉君一旦犯事,戚丞相和濮阳大人都不好插手,刘公公不是说,是因为余知不敢审才请老爷您来审的么?兴许皇上也是被迫无奈,才……”
“确有这个可能,毕竟我与戚冉君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我若是将他怎么着了,反倒让人觉得我是落井下石。”程祧看着前方的某个地方,左手无意地搓弄着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这事应该不是项瑾筠的意思,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严管家琢磨了一下,问道:“老爷如此肯定,这是诬告?”
“呵,当然是诬告,区区一千二百两银子,能买通戚冉君?”程祧冷笑一声,倚靠在宽阔的太师椅里,“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巴结上他,还会有那么多达官贵胄想破脑袋么?”
严管家点头称是,“那依老爷看,是谁在背后捅了戚冉君一刀呢?”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棘手。”程祧叹了一叹,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余知是个胆小怕事之辈,最怕得罪人,能够使唤得动他的人,想必位高权重,能随意摆弄官员,打点好上下官民。”
严管家这就糊涂了,“这么说,起码得和老爷的身份地位相当才有可能。可朝中只有戚丞相和濮阳大人,他们怎么可能……”
程祧沉默半晌,才说道:“倒是还有几个王爷,不过……不大可能吧。”
“靖王爷远游在外,睿王爷又和尹月风过从甚密,剩下几位王爷和戚冉君没什么仇怨……能是谁呢?”
“十有八九,是项瑾逍干的好事吧。他和戚冉君素有恩怨,勉强说得过去。”
严管家却还是想不通,“但这又能奈何戚冉君么?倘若真是诬告,一查就查出来了,充其量永不录用,可谁都知道戚冉君那个官职根本就无关紧要。”
程祧啜了口茶,沉声道:“又或许,只是个障眼法,项瑾筠先把戚冉君叫过去盘问,又下令彻查此案,而且还是在交由我主审之前,先叫余知去做这件事。其目的……不过是让我相信,项瑾筠确实对戚冉君失去了信任。”
“难道没有?”
“当然没有,沈玄私自进京,没有先进宫觐见,杀了人还轻轻松松地走了,倘若项瑾筠真的对戚冉君心存芥蒂,会放过沈玄么?”
严管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这么说来,还是皇上故意为之了。”
“他们想请君入瓮,但我不会遂了他们的意。”程祧把茶杯一放,有了决定,“吩咐下去,此案关系重大,务必严审,必要的时候让戚冉君吃点苦头,不碍的。”
“是,老爷。”
====================================
戚冉君匆匆赶回丞相府,为的是尽早将情况告知仪佳,以免她护子心切,情急坏事。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何计谋,但戚冉君能猜得到项瑾筠的心思,想必是大鱼已经入网,要使尽全力拖它上岸了。事情刚说到一半,刑部就来拿人,一群官兵手持着棍棒和镣铐,要带戚冉君回去审问。对方来势汹汹,何叔阻拦不住,眼瞅着一干人等拿着程祧的命令要硬闯丞相府,仪佳忽然从院子里走来。
“放肆!都给我退下!”
仪佳是先贵妃的胞妹,出身也是非同小可,一时吵嚷停止,都不再闹了。仪佳端立在府门口,严厉的目光扫过刑部一干官兵,“竟敢在此生事,欺我丞相府无人么?!”
话语威严,一时把在场之人都震住了,戚冉君悠悠然从院中走出,对仪佳拱手道:“娘请放心,皇上圣明,定不会被小人所蒙蔽,很快就会查明真相。”
“那是自然,戚家人行得端做得正,当然不怕查问。待真相大白,陷害欺侮朝廷命官之罪,皇上也必定绝不会轻饶。”
“爹娘请多保重,请受儿子一拜。”
戚冉君在仪佳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便起身掸了掸衣上尘土,随刑部官兵去了。待一行人走远,仪佳这才松了口气,吩咐何诚道:“想办法打点一下,别让大少爷吃苦。”
“是,夫人。”
戚冉君牵涉卖官被抓的消息传到戚景苑处,戚景苑立刻找来濮阳广商量对策,霍方仪闻讯赶来,三人都是愁眉不展。
“冉君这孩子怎么灾祸不断,落到程太尉手里去了?”霍方仪很是担忧,连连叹气,“皇上怎么想的,怎么能把他交给……唉!”
“为了避嫌,确实只有交给程太尉。”濮阳广拍了拍霍方仪的肩膀,叫他稍安勿躁,“程太尉是聪明人,他不会让人说他是公报私仇,冉君在他手里还算安全,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戚景苑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可冉君现在最怕湿冷,只要把他关在大牢里,别的什么都不做,就够他受的。”
“但现在毕竟是证据确凿,不可能不关他,倒不至于严刑逼供,可真要想折磨他,法子岂不有的是。”
“你说得对,现在应当及早想办法把冉君从牢里救出来。”
濮阳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提议道:“暂时委屈一下月风如何?”
“……你什么意思?”
霍方仪和戚景苑并不知晓内情,都诧异地看着濮阳广,濮阳广继续说道:“冉君怕湿冷,大牢是待不了的,让月风把这罪名顶上,先把冉君换出来再说。”
戚景苑立时翻了脸,“濮阳广!你说的是人话吗?!”
“恩师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戚景苑气得鼻子快要冒烟,“平白无故拿月风去顶罪,冉君吃不得的苦,他就可以无辜去承受吗?难道冉君是儿子,月风就不是儿子?你怎么想的!”
濮阳广见戚景苑这般反应,心里安定下来,他替尹月风感到欣慰,因为戚景苑确是真心在乎和疼爱尹月风的。
“总之当务之急,还是查清事情的真相,刑部那边我去打点,尽量让冉君少受些苦。”霍方仪好言相劝,总算让戚景苑冷静了些,“我和祁兄是老交情了,他定会多多维护冉君的。”
“嗯,眼下也确实只能这样,程祧应该不会让我们有机会见到冉君,你速去打点吧。”
“是,恩师。”
霍方仪走后,剩戚景苑和濮阳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戚景苑还在生气,讥讽道:“足智多谋的濮阳大人,你还不走?”
“你这样关爱月风,那我就放心了。”
“……你试探我。”
“是的,月风为了戚家,这一次是真的豁出去了,他的用心若是不能被你们领情……”
戚景苑脸色大变,一把捉住了濮阳广的衣襟,“你这话什么意思?月风他要做什么?”
“刑部那边,他们早就打点好了,真相你也不必查,是睿王爷和月风一同谋划的。皇上也好,余知也好,李子运也好,一切都在月风的操纵之下。”
戚景苑难以置信地看着濮阳广,手上无意地松了力气,“月风……他要做什么?”
“他要扳倒程祧,为你和冉君报仇。”濮阳广平静地看着震惊的戚景苑,淡淡地说出真相,“还有先皇,他也要为先皇报仇。”
濮阳广将自己和尹月风的对
“是因为他怕了吧。”濮阳广看着戚景苑的眼睛,愧疚而且自责,“他的心里有所有的人,唯独没有他自己。如果你真的准许他用赔上自己的方式完成这个计划,他的心会疼死,疼碎。”
“我当然不会允许他这样做!他是我儿子!你们连阻止他的机会都不给我,事到如今叫我怎么制止?!”
“你制止不了,这样可以省去很多挣扎和两难,如果真的事先让你知道,不仅会妨碍他的谋划,还会让你们都痛苦。”
戚景苑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月风他……居然已经不信我了么?他竟然会有所怀疑,怀疑我会用他来交换冉君?”
濮阳广拍了拍戚景苑,算是提醒,“月风的心伤已经很重了,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挽回这个儿子的机会。他们叫我什么都不要对你说,可是,景苑,有些话不明明白白跟你讲你就不知道,月风为了戚家拼尽全力,以后你真的应当对他好一点!”
————————————
“娘娘!娘娘!”
巧琳跑进屋里,满头是汗,程宁宁正在抄写经文,抬头问,“怎么了?”
“戚大人牵涉卖官,被人给告发了,皇上龙颜大怒,把他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毛笔掉在地上,墨汁染了程宁宁的鞋子,“戚大人怎么可能做卖官这种事?这是真的吗?!”
“戚大人一直喊冤,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吏部说案子太大不敢审,把戚大人交给老爷了!”
“交……交给我爹了?”
程宁宁只觉得一道惊雷闪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刚刚知晓程祧做过那么多陷害戚冉君的事,恨不得要置戚冉君于死地,这次戚冉君终于落到程祧手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一步步除掉戚冉君。
“娘娘,现在怎么办呀,戚大人才刚刚帮我们家挡下了案子,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遭罪受苦呀……”
不,不会的,没有证据怎么能污蔑自己的亲爹,不知道真相她绝不能轻举妄动。后宫不得干政,项瑾筠和戚冉君那么要好的朋友,一定不会把戚冉君怎么样,他一定很快就能没事了。
对……就是这样……爹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戚冉君只是有嫌疑而已……
“这些事,你听谁说的?”
“是听几个小太监说的。”
“你去把他们叫来,就在院子里跪成一排,每人掌嘴二十,要狠狠地打。”
巧琳吓了一跳,“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后宫不得干政,妄议朝政之人当然要打,戚大人这件事我不能插手,因为越帮越乱。”
“可是娘娘……”
“还不快去?”
“是,娘娘。”
程宁宁攥着衣袖,手心里全是汗水,捡起笔想继续抄写佛经,却发现手抖得厉害。不一会儿,几个太监就被拉到院子里跪着,耳光打得劈啪作响,惨叫声不绝于耳。程宁宁闭着眼不忍听,发丝间也渗出汗来,可她仍要端着后宫之主的架子,走出门去训斥。
“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圣上的决断岂容得你们妄议!”
几个小太监被打得凄惨无比,纷纷哭着求饶,程宁宁板着脸,不让自己的声音抖得太厉害,“今后再敢胡言乱语,一律就地打死,绝不轻饶!”
小太监们连连叩头,哆哆嗦嗦地退下去了,程宁宁一阵晕眩,吩咐巧琳道:“私下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好好照顾他们几个,每人偷偷给十两银子,拿去买药花。”
“是,娘娘。”
对不起大家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戚大人,请吧。”
狱卒还算客气,没让他太过难堪,牢房收拾得也算干净,垫了新鲜的干草除除湿气。戚冉君走进牢中,牢门被粗大的锁链锁上,一瞬间很多回忆涌起,伴着空气中的寒意直渗进骨缝里。
身上的伤痕叠了一层层,分不清哪一道是谁留下的,戚冉君寻了草垛坐下,一抬头就望见粗木的房梁。秦燕不像渊国那么冷,可戚冉君依然有暴风雪在刮的错觉,当年被俘的经历还恍若昨日,他甚至能够听到凌厉的鞭声和自己的惨叫在耳边回荡。被吊起在半空,被捆绑住手脚,被剥光了换上襦裙,被撕裂身上每一寸皮肤……
“!”
戚冉君猛一回神,发现空荡的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严刑逼供,没有九死一生。
上一次被俘是为了项瑾筠,为了替他平定边境之乱;这一次入狱是因为项瑾筠,因为他一定有特别的目的和道理。对于项瑾筠,戚冉君是无条件信任的,他们间不需要串通或合谋,就算没有任何事先的安排也能默契如一。
所以他不必担心,更不必怕,只要静观其变,顺水推舟。
——————————
“牢里都打点好了?”
“是的,老爷,您想到办法没有,能查出什么吗?”
仪佳担心得不得了,戚景苑也愁眉不展,“这次程祧做得很绝,一干人证物证全被藏了起来,他的动作太快,连霍方仪都没能查到任何情况。”
“那皇上呢?皇上怎么说?”
“本想今日摸出些底来,再去问皇上是何用意,但什么也没查到,明日早朝还不知如何应对。”
戚景苑没有对仪佳说实话,因为不想加深仪佳和尹月风之间的裂痕,若是仪佳知道戚冉君下大狱是尹月风的谋划,她非得要跟尹月风拼命不可。
“冉君不可能做那样的事,程太尉不会轻易下定论的,冉君的身子要紧,还是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才行。”
“嗯,我知道,明日见了皇上,再商量对策。”
仪佳重重地叹了口气,有数不尽的心疼和担忧,“也不知道牢里的晚上难不难熬,他受得了么!”
戚冉君涉案入狱,一众好友都炸了锅,纷纷明察暗访,试图查明事情真相。不只是秦朗等人,项瑾逍和霍萱儿也在查访之列,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百官都在关注这事。
狱中的戚冉君过得倒是舒坦,一天一夜过去还没有任何人提审或是问供,打好的腹稿烂在了肚子里,又消磨在白日梦里。牢房里的人不多,狱卒也不常走动,戚冉君仰躺在干草垛上,简直是无聊至极。
倘若是有必要告诉他、需要他配合的事,项瑾筠一定会事先知会他一声,可他毫不知情地被关了进来还交给程祧处置,显然是要他顺其自然就好。顺其自然,他当然也就要高声喊冤,虽然他得到的消息还太少,但他隐隐能猜到是自己人做的事,不然以李子运的人品,绝不可能胡乱攀咬他。
那到底是谁在谋划着什么,需要把他送到这里来,却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他?
在毫无结果的思考过后,戚冉君翻了个身,任由困意上头,沉沉睡去。
————————
案子拖了四天,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并非程祧无所作为,而是秦朗等人早已经悄悄封死了所有可追查的途径。霍方仪这边也找不到任何有关真相的线索,人证都已经转移,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戚冉君有罪的证据,此案便只能这么僵着。
戚冉君的罪名一直没有洗刷,程宁宁越发寝食难安了,她越想越觉得程祧是在设一个圈套对付戚冉君,是绝对不会让戚冉君的冤情平反的。
“娘娘,怎么办呀?”
“不知道……再等等吧。”
又过了两天,事情终于按不住了,朝堂上气氛压抑,尹月风忽然从百官之中闪身出来。
“皇上。”
“爱卿平身。”
“谢皇上,但罪臣不敢起来。”
百官一片哗然,项瑾筠也疑惑了:“罪臣?此话何意?”
“戚冉君卖官一事,实数冤枉,罪臣自请伏法,恳请圣上赐罪。”
朝堂更是躁了起来,项瑾筠立刻追问:“此话怎讲,你是说……卖官之事是你所为?”
“正是。”
百官无不吃惊,戚景苑立刻出来训斥道:“放肆!事关重大,岂可在圣上面前妄言!”
“皇上明鉴,此案不关戚冉君的事,是臣以他的名义行卖官之实,臣甘愿伏法,求皇上开释家兄!”
项瑾筠一拍御案,呵斥道:“朝堂议的是国事,与你家事何干?不要因为戚冉君是你兄长,你就妄图为他开脱。”
“罪臣失言,”尹月风叩了个头,继续说道,“臣一时贪利,犯下大错,求皇上开恩,戚冉君真的是无辜的!”
“皇上,老臣教子无方,此事绝不可能是尹大人所为,尹大人定是为救戚冉君出狱,才将罪责揽在身上。”
“皇上,戚冉君最畏湿冷,多日过去程太尉仍一无所获,再拖下去,恐旧疾复发,伤到性命……”
群臣纷纷议论,刘喜高喊了一声肃静,项瑾筠看着尹月风,表情很是愤怒。尹月风伏在地上,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戚冉君一心为公,从不曾做任何愧对皇上之事,还望皇上明察,还忠良清白!”
项瑾筠抓起面前一本奏折,啪地朝尹月风身上砸了过去,尹月风被打个正着,俯首拜地不说一句话。众臣纷纷跪下,高呼皇上息怒,项瑾筠冷哼一声,斥骂道:“你当朕和文武百官都是傻的么?证人的证词全部指向戚冉君,没有半个字提到你,你现在冒出来说都是你做的,是要替戚冉君顶罪吗?”
“罪臣不敢,罪臣……”
“够了!”项瑾筠断喝一声,不再理会地上的尹月风,“程爱卿,此案务必要及早查明真相,朕不许任何有罪之人漏网,更不许任何无罪之人受难。”
“老臣遵旨。”
“皇上……”
“退朝!”
“皇……”
项瑾筠拂袖而去,百官也只好散了,尹月风站起身来,出了殿门直奔御书房而去。甫一赶到,项瑾筠就把他抓进了屋去,不由分说,按在书桌上就扯了裤子。
“等等,听我解释……啊!”
尹月风大叫一声,项瑾筠一巴掌就扇得他大半个屁股都麻了,鲜红的掌印烙在肌肤上,甚是清晰。不等尹月风解释,项瑾筠又一巴掌抽下来,尹月风从没挨过这么重的巴掌,感觉肉都烧了起来。
“啊!不要打……啊!”
项瑾筠算是铆足了力气,七八下巴掌就把尹月风打得连连求饶,他自己的手也震得发麻,显出了大红色。
“你又欺瞒我,月风,”项瑾筠有些咬牙切齿,气得肺都要炸了,“为什么不按事先商量好的行事,谁让你出去顶罪的?!”
“我怕事先和你说了,你会不同意……啊!!”
“你也知道我不同意!”项瑾筠火冒三丈,抄起桌上镇纸就是一顿狠打,尹月风挣扎不止,臀上一道一道都是镇纸的伤痕。
“听我解释……啊!”尹月风总算知道项瑾筠发起火来有多可怕,眼泪都快要掉出来,“求你——别打了……”
“别的解释你不用说,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一次一次故意欺瞒我。”
“那是因为……因为我做的是你死也不可能同意的事……如果不瞒着你,你肯定会阻挠我……”
“阻挠你?我倒害了你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怎么说怎么做你都不懂是不是?你就是不知道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别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
尹月风扛不住打,两条腿抖得厉害,臀上非青即紫,肿得老高。项瑾筠发狠劲要收拾他,镇纸打下来疼得钻心,尹月风终于忍不住,伏在桌上轻声哭了起来。
“还敢哭,我委屈你了?”
尹月风摇摇头,一动也不敢动一下,他怎么会不明白项瑾筠的愤怒,又怎么会不懂项瑾筠的心疼。
可他不能回头,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扳倒程祧的机会,他不可以给自己留任何的余地和后路,必须要把事情闹大做绝。
“千算计万算计,到头来你还是算计到自己头上,冉君要是知道你这样,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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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7 23: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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