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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青鸟(主仆)[第2页] |
作者:老小小小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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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谷韶曾说,今天解决不了的事不必着急,因为明天还是解决不了。他这嘴就如同被白音寺的善一大师开了光,尤其对我灵验极了。昨天被宋国宝抓下山过了一夜直到现在我也未能想出办法逃离这里。他们并没有将我和齐敬关在一起,他被关在哪了我也不知道,真是指望不上他了。看门的几个胆子倒是挺大,看管着像我这般重要的人物竟还敢喝酒吃肉,玩忽职守!没有道德!闻着那鸡腿的香味我不由自主幻想假如我有内力,解决这几个喽喽简直易如反掌,那他们没吃完的鸡腿我想怎么啃就怎么啃。这么想着不由咽了口口水。 “想吃吗你?”许是我咽口水的声音稍稍大了点被他们听到了,其中一人拿起鸡腿问我道。 我摇摇头,“不吃。” 那人笑呵呵地递给我,“给你吃一个吧!” 人家既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再推脱了,刚把手伸出去这人就用鞭子狠狠抽过来!还好我反应快否则得掉一层皮!我怨恨地看着那帮无耻之徒哈哈大笑,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跟你们计较! 我缩回墙角努力不去在意他们及飘散不去的酒肉香味。突然好想谷韶,这会儿他应该收到山头出事儿的消息了吧。我很好奇谷韶听了会有何反应。大概披散的一头乌发都会根根竖立起来,然后骑着他的小黑驴一路追来。依着他那么小心眼的性子,指不定怎么折腾宋国宝呢。 当然依我的浅短见识这并不会实现,而我无论如何也未能想到宋国宝竟然将我与齐敬押上了朝堂。谷韶嫌带着我累赘他倒好,千里迢迢将我送来了,只是这文武百官里并没有谷韶的影子。相比齐敬来说我还算是幸运,因为我是自己走上来的,而他却是叫人拖上来的。宋国宝在众人注视之下以乱臣贼子、通敌叛国临阵脱逃之罪将我二人向当今天子告了御状。而且精明如他,将谷韶与我二人的关系摘地干干净净,我成了装疯卖傻心怀不轨与敌国串通一气罪不可恕的罪人。我真是何德何能啊! 我跪在威武庄严的大殿之中,看着滔滔不绝恨不得让皇上将我二人斩成肉泥的宋国宝恨恨地想,如果我今日还能活着出去我必将剪了你儿子的小鸡鸡!剁成肉酱!喂猫喂狗喂小鱼儿! 我这般想着突然发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朝堂之上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见了。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后我偷偷咬了自己舌尖一下略施薄惩。 “小畜生!老夫今天非要揪了你的舌头不可!”显然我的动作幅度小到并未让宋国宝瞧见,他几步走上前来一脚将我踹翻,然后拎起我衣领高扬起巴掌刚要打下来就叫人给喊下了。 一听这声音我就高兴了,谷韶来了! 他摇着自己题词作画的扇子慢悠悠地走进来,照规矩先向他皇兄见了礼然后才看向凄惨的我们。 宋国宝一见谷韶有一瞬间慌了神,但很快调整了自己,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对谷韶抱拳,“请颜王恕老夫先斩后奏之罪!” 谷韶绕过他蹲下身子扶起我,接着去瞧了瞧感觉不是很好的齐治,“怎么说?” “这二人罪孽深重,而颜王您蒙蔽其中并不知情反被他们愚弄,老夫在得到可靠消息后立即前去将他们捉拿归案……” “你这是在向小王邀功咯?谢谢你让我认清了这俩小子的真面目?”谷韶看了他一眼,摇着扇子说。 “颜王说的哪里话,老夫只不过为朝廷出一份绵薄之力怎敢厚颜邀功!” “有自知之明便好”,谷韶凉凉地说了一句,随后收起折扇向皇上抱拳,“启奏陛下,臣弟有一冤事求皇兄做主”。 |
真不想相信南哥把帖子删了 |
这玩意吧 几天不更就忘了谁是什么性格了 |
谷增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是又有什么幺蛾子,淡声问道,“何事?” 谷韶难得一本正经,“臣弟要讲三件事。第一件,臣弟自小无心朝野众所周知,现今所居桃花岭也正是父皇所赐,并且当年留有口谕,无臣弟准许任何人不得擅。可偏偏有人无视父皇,私闯我桃花岭。第二件,臣弟虽不在朝堂可好歹是个亲王,可如今亲王这名号怕是无人放在眼里,对臣弟欺辱者有之、妄言者有之。最后一件,臣弟前几日下山卖些山上的草药贴补家用,却在回山期间遭人暗算,若不是臣弟身边有皇兄您亲派的暗卫及时出手,恐怕臣弟早就命丧黄泉了!”,谷韶神情委屈,十分伤心的模样,“皇兄,臣弟恳请皇兄做主!” 顾增本是漫不经心地听他说着,当听到谷韶讲自己被人暗算险些丧命之时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本就不是有笑颜之人,此时周身散发着势不可挡的威严,我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顾增向前倾了倾身子,扫视着下面同样有些惊异的众人,视线尤其在宋国宝身上刻意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谷韶身上,“你可有受伤?” 谷韶犹豫一番,将肩头包裹的伤口露出来,“臣弟怕皇兄担心没想要说,但是这也应算做证据吧”,说着满脸哀怨地将衣服整理好,“臣弟与世无争,本着救死扶伤之志从未与人结怨,可不知何人如此阴险竟要将我置之死地,何仇何怨!” 我跪的双腿实在酸痛不已,偷偷地前后左右换着重心,我嘴里一直数着数,生怕一不小心再说出个什么。我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拆了这山匪的抬。他让人刺伤?这简直太诡异了! “皇上,这齐敬一事……”宋国宝插嘴道。 “小王还未与你清算你莫要转移话题!”谷韶出言打断他,“私闯我桃花岭你可知罪!” “老臣确实未经颜王您允许便私自上山,但老臣却是为了追捕要犯,恰逢颜王您不在家,此时若是派人去得您准允,怕是要错失抓捕良机!此事还望颜王恕罪!” 谷韶狐疑地看着他,“你是如何得知齐敬就在小王家里的?莫非你监视小王?还是我身边有你安插的眼线?” 宋国宝一听这话大惊失色,连忙说道:“颜王莫要信口开河,老臣就是借个胆子也不敢这般做!”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谷韶逼问道。 这时谷增开口问道,“你所说的前两件事,均关乎宋国公?” “皇兄英明!” “皇上!”宋国宝更慌了,“皇上您万不可听信颜王一面之词!” 谷韶看我跪的难受,一把将我拎起来,“如若不是,你掳我家奴作甚!” “他乃罪臣梁佑昌之子!颜王您被他蒙在鼓里多年老臣是怕……” 谷韶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派胡言!梁佑昌只有一子,且不说阿音与他容貌天差地别,并且当日梁氏一族斩首示众之时你我均在场,难不成他是自己将割下的脑袋又按回去了不成!天方夜谭!” 啧,山匪这气势还真是浑然天成。看惯了他懒散不羁的模样如今还真令我有些刮目相看。我一直以为他也就会欺负欺负人,如今看来还真有股皇亲国戚的气势。 宋国宝一时语塞,但马上想到了另一点,“那齐敬一事如何说?他可是皇上亲下圣旨通缉的逃犯!战场撇下主帅自己逃生,令主力军伤亡惨重致使渊国大胜不说,竟还私自抓捕壮丁,这是何居心!是不是要谋反!” “大胆!” 一听顾增的声音,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跪了。 我站在山匪旁边嘴角禁不住向上扬,难得这山匪还有怕的人。 “阿音,你与朕说说,笑什么呢?” |
【十二】 被点到名我顿时愣住了,一股能量团从心口这个位置出发一路哭嚎怒啸着蹿进后脑,轰一声炸了,炸地后脑发麻。同时感觉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齐齐集中在了我身上,导致我上扬的嘴角十分僵硬。为缓解尴尬,我冲上面那位注视着我的人“呵”笑了一下,然后以我能够做到的最慢的速度缓缓将嘴角放下,末了又“嘿”了一下。谷韶深深叹了口气,相当无语的抚了抚眉头,说,跪下。 我便贴着谷韶跪了。 上头那位不紧不慢的缓步走下来。此刻我用我前所未有的虔诚向观世音菩萨祈祷他千万别是冲我而来,希望我的真心实意能够打动他老人家。然而此刻他老人家应是与自由女神会晤,并没有感应到我这小蝼蚁的呐喊。谷增踏着他黄缎青底的小靴子稳稳地站在了我跟前。 我正处于浑身都僵硬的阶段,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只能将头低的更低。不过这皇帝穿的靴子就是不同,瞅瞅这面料这做工,无可挑刺…… “喜欢朕的靴子?” “嗯?”在这一吸之间我快速反应了一下,给出了比较中肯的答案,“……还好……” 好在他并未与我计较,而是又重复了下他上一个问题,“你还未回答朕你刚刚在笑什么?” “这个……”我思索了一番,壮着胆子抬头看向他,无比诚恳的那种,“能先免我无罪吗?” “混账!”宋国宝冲我厉声喝道。 谷韶冷笑着说,“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便罢了,竟还还敢在皇兄面前指手画脚无视龙颜!” 宋国宝还要说些什么叫谷增摆手拦下了,不辨喜怒。“朕赦你无罪。” 权衡了一下还是得罪山匪来的划算一些,起码不会掉脑袋。即便如此我也稍微斟酌了下用词,“我家主子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今见主子竟也有怕的人心里有些……” “幸灾乐祸”,谷韶接过我的话说道,与之伴随的还有他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惹得我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我偷偷看他的脸色,身后的两团肉可能也有些预知能力,抽了一下。 “哦?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个不怕法?”谷增并不关心我回去后的处境,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 “皇兄,您若是想给臣弟正正家规咱退朝后关起门来再说便是。但家规之上乃国法,还请皇兄先理一理国法。” 我就知道大山匪他不可能吃亏,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哪有人能算计得了他呀! 谷增并未理会大山匪而是问我,“阿音怎么看?” 我不假思索直接回到:“阿音也觉得主子说的对。”说完才发觉自己貌似有些过于明显了。 谷增听后点了下头,“那便听你的”,向旁边走了两步,停在山匪和宋国公之间,我见他注意力放在那二人身上后终于松了口气,被他盯着喘气都不敢喘舒畅。他俯视着山匪,“既然阿音都说了,那咱就先如你所想,先理一理国法。” 这位皇帝怎么说呢,完全猜不到他的想法。看似他是由谷增牵着走可本质上又好像是他在掌控着大局。他与谷韶容貌相像但性格截然不同。谷韶是那种将所有所图均写在脸上的人,而谷增则恰恰相反。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人家才有本事坐在那把龙椅上。我想谷韶并不会计较我这么比较他们兄弟俩。 “宋国公,你说阿音乃梁佑昌之子,有何证据?” “老臣……老臣目前尚无证据。” “那你为何抓人?” |
本来是要大更的 结果意外捡了个小猫回来 光折腾这事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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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给你们看我家霸道 |
【十三】 “皇上!您听老臣一句,当年梁佑昌勾结外党居心叵测,马虎不得呀皇上!”宋国宝神情极为恳切地说道。 谷韶冷笑一声,“宋国公,您这意思就是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阿音确实顽劣了些,您若是因令郎之事大可冲我而来,何必为难一个小小奴才!” “颜王此言差矣,老臣懂得公私分明。不知颜王是否知道您的小奴才会使梁氏剑法?” “本王当然知道。宋国公您就不要说笑了,众所周知梁丞相门徒众多,那套剑法谁人都会舞上几式,阿音会这剑法有何稀奇?” “外人只知皮毛而已,而阿音使的可是上乘剑法这又作何解释?” “本王教授的,有何不妥?” “颜王若是执意护短,那老臣无话可说!” 争论便争论了,这小老头怎还急眼了呢。 “罢了,莫再争执此事”,不知何时顾增坐回了龙椅,“颜王,宋国公也是为了我朝廷安稳,朕替宋国公求个人情你可认?” 谷韶深吸了口气,很不情愿地道:“臣弟听皇兄的便是。” “那好”,谷韶看向宋国宝,“私闯桃花岭误拿案犯是过,将齐敬捉拿归案是功,那便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宋国公,以后若是再有类似状况还请按程序来,此次你私自动兵越权之事朕便不追究了,你年事已高,朝中无事便在家多多休息吧。另,颜王遇险一事还请宋国公协助调查,若有嫌疑对象立刻向朕汇报!” 一通折腾下来我跟谷韶打道回府,齐敬被押进了天牢,如此瞧着宋国宝反倒失利了。下了朝我被谷韶揪着去见了谷增,尽管我内心是无比挣扎的但还是不得不从。 换下朝服的谷增周身依然围绕着一股很强的王之霸气,许是这几日劳累他站在桌案前揉着太阳穴,疲态尽显。谷韶这个狗腿子见状忙去倒了杯茶来。 “皇兄,宋国宝意图如此明显,您确定就这样放过他?” 谷增抿了两口茶坐回榻上,“去守好你的桃花岭,渊国此次大胜定会想乘胜追击。你那山头是何分量你清楚,给朕完好无损地守着。” “臣弟知道。” “宋国宝本想一箭双雕却差点儿被卸了职,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此次怕是要沉不住气了,看好他。” “是。” 我本站在谷韶身后垂首听着,突然听谷增喊我,不得已硬着头皮从山匪后面出来了,“阿音叩见皇上。” 我话还未落地便听他说:“免了,你伤可好些了?” 我的……伤?我哪有伤? 谷韶啪一甩手向我身后打了一下,并且甚是好心的告诉我是这的伤。 我的脸瞬间憋成了猴屁股,尴尬的手足无措,“回皇上,好……了”。 “如此甚好。那颜王,你的伤呢?” 谷韶呵呵一笑,“不碍事不碍事,劳烦皇兄挂念了!” 谷增并不买他的帐,“下次编故事编的实际一点,人多嘴杂,欺君之罪你可担待不起。” |
【十四】 依照山匪他皇帝哥哥的吩咐我们当即回了桃花岭,只是都过了这些日子也不见有他们预见的那个事情发生,这日子反而较之前还平静许多。唯一有这么一点不如意的,是这大山匪竟然开始叫我每日练剑。你说我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奴才,叫我练这有何用!当然我义愤填膺的去找他理论过一次,结果不是很美好。我就不说光着大红屁股蹲了好几个时辰马步的事情了。 伏暑之热简直能要了人命,就同待在火炉里一般热浪一股接一股扑来,口里干燥身上冒汗,简直不能再难受,即便是在树荫下也丝毫不能缓解。我是非常讨厌热的,宁愿冷的发抖也不愿身上冒一滴。再有知了这种生物也相当令人厌恶,越是烦躁它好像就偏偏在和我作对一般越聒噪不停,恨的我只想烤了它! 我正心不在焉地戳地上的死知了的时候,他来了。我一慌,把木剑藏在了身后。 他瞧着我笑,“傻的都冒油了。” 说的是,明明就是在练剑我藏剑做什么,给他变戏法呢么?我将身后的剑拿出来在地上划了两道,小声嘟囔,“是热的冒油。” “过来歇会儿”,他边说着,边从拎来的木盒里往外掏着什么。 我一见是绿豆汤顿时精神了不少,奔过去就伸出双手要接过来,结果让他轻飘飘的一眼给吓住了。伸到半空的双手有些尴尬,拍了两下便收了回来。 他径直将碗放在了我头顶,左右摆弄着找好了最平稳的位置,“本来呢,是想直接让你喝了的,但是你不听话,偷懒,那就放在这吧。”说着又拽走了我的木剑,围着我转圈,时不时用木剑戳戳我屁股,“碗掉下来摔碎了不罚,不碎罚。” “主子是不说错了,不碎应该不罚吧?”铜碗你给我摔碎一个看看! 他着捏我的脸前后拽,我为了不让碗掉下来只能生生忍着不动。他说,“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你你你你你是主子!”我疼的直呲牙。 他松开手粗鲁的给我揉了两把,这明目张胆的臭伎俩不就是想让我把碗摔了么,我偏不!我僵着脖子就是不动脑袋。他见没给晃下来也就作罢了,给自己倒了碗绿豆汤,喝了两口极为满足的砸吧砸吧嘴,“本王的手艺真是天下无双!” 我冲天翻了两个白眼。 “你眼睛怎么还斜了呢?” “啊,抽了两下。” 他噗嗤笑了,接着问道,“新教的招式练得如何了?” 我顿时心虚了,手攥着两边的衣服绞尽脑汁想该如何跟他解释我就会第一招第一式的第一个步子。 “阿音”,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这一笑直接令我毛骨悚然,突然觉着这天气并不是那么热了。“有两个选项,第一个跟第二个,你选哪个?” “具体都是,都是什么?” “选。”他直视着我吐出一个单字。 “第一个。”此时此景我自然不敢跟大山匪说我什么都不想选我只想回去躺着。 “嗯好。我现在告诉你两个选项具体是什么。第一,用你的木剑将你的屁股打肿。第二,用你的屁股将你的木剑打断。看来你的木剑运气不错,不必断在你屁股上了。” …… 他吩咐我把衣襟别起来,褪了裤子,然后用手扶着头顶的碗不准撒手。我已经不想计较热风扑在我身后两团肉上是何感觉了。不仅如此,脸上由里向外的热浪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关于偷懒的问题,我说了几遍了?” 我思索着给出了一个答案,“七八遍吧……” 猛地屁股上挨了一下,我还未做好准备以至向前迈了一步头顶碗里的绿豆汤顿时撒了出来,冰镇的汤水清清凉凉的流下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将木剑贴上我后身轻轻拍了两下,“是不觉着有皇上那句话我当真就不会再动手了?” “我……确实不应信。”那日我们在皇上那,皇上给山匪下的口谕,说以后不准再随意打小阿音。如今想来这话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回山近两个月,隔三差五就得吃顿打,每次揍我的时候他还都会问这句话。皇上这不是在救我反而是在害我! “知道就好。”他掂量了两下,“啪”又是一下! 我这回算是有些准备,脚没有挪动地方,只是碗里的汤又洒出来了。有一粒绿豆恰好落在了我嘴唇上,下意识用舌头一勾就给勾到了嘴里。 “好吃吗?” 我一惊,眼睛不由自知去瞟谷韶的脸,“还行……” 我话还未说完,谷韶拉着我就将我按到一旁粗壮的树干上令我趴伏好, 手里的木剑铺天盖地就抽下来。每抽一下我身子就一抖,痛感直袭大脑。前两下我还能忍,越到后来越挺不住想翻身逃开他。 “阿音错了!阿音错了!屁股裂了!主子屁股裂了!” 谷韶并不理会我的哭叫,到底是打够了才停手。我虚弱的沿着树干跪坐在地上,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滚烫的屁股简直不能再疼。我不免有些委屈,不就是吃了一粒绿豆么,换做谁都会像我一样,我不信谁还会一直让那绿豆粘在嘴唇上不吃! “跪好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面向他跪好。 “阿音,出这一趟门你好像脾气也长了不少啊?” 我低头不看他。 “谁给你的胆子呢?” 这种语气说明谷韶真的生气了,我不敢再跟他犟下去,虽然身后疼的厉害但还是跪的规矩了些,小声向他认错,“阿音知错,主子莫要生气。” “起来,像刚才那样站好。” 我抿了抿嘴,依照他的的话一一做好,将衣襟别好后又捡起扔在一旁的碗放在头顶扶住。身后两团肉的温度是降下去了些,但是不断袭来的钝痛丝毫未缓解。 “知道什么规矩吗?”谷韶站在我身侧问道。 “知道。” “说。” “不准动,不准躲,不准出声。” “记得就好,十下。” 谷韶今天算是重新教了我一遍规矩,我结结实实地挨了他十下。我真就是咬牙生生忍着,守着他这三条规矩。今天谷韶确实生气了,我若是有一点不守他定不会像之前那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直到我能分毫不差的挨完十下。 我抖得不像样子,屁股像要炸开了一样疼,眼里也充了泪,大鼻涕不受控制直往下淌吸也吸不过来。 他看了我半晌的糗样,问我,“还敢没规矩吗?” 我刚要说话却不成想吹出一个大鼻涕泡,“不敢了。” 他没忍住笑出声来,“还敢偷懒吗?” 我忙摇头,“阿音不敢了。” “行了,这么大小伙子了还吹鼻涕泡玩。喝碗汤解解暑,歇会儿接着练。” “是,阿音知道了”。 屁股都让你揍成这样了还怎么练剑,可是一想才因偷懒被教训一顿可不能再惹他了。等我下回进宫的,绝对要告三天三夜的御状! 不远处盛汤的谷韶嘴角不觉扬起一个弧度。 |
【十五】 将养半月伤好了大半,谷韶却是愈加变态地逼迫我练功。我每日早上起的都比那大花公鸡早,我正准备与谷韶商量宰了这懒货给我炖汤,然后由我接替它的工作。 从宫里回来之后谷韶就很反常,尤其是前两日接到宫里的书信后更不得了了。现在我都怕跟他说话,看见他能绕多远就绕多远。 可终归在一个上头上住着,我能躲到哪去。这不,晚膳时候就被逮住了。 他笑眯眯地拉着我坐在他旁边,往我碗里夹了好几块大肉。可我总觉着他这笑里藏着刀呢,后脖颈子呼呼吹风。 “这几日练功如此辛苦小阿音都累坏了吧?来多吃点儿肉!” 他脑子被门挤了?无缘无故的这是要做什么?虽然我内心极为诧异,但面上还是假装淡定地咬了一口那肉,“谢主子。” 这顿饭吃的我这叫一忐忑,胃里的东西一点都没消化了,硬邦邦的堵得我难受。也不知道谷韶这是憋着什么坏呢,你一介武夫明说就好了玩什么深沉呢! 我放下筷子等谷韶吃完,他见我放了碗筷没吃几口他也放下了。我等了半晌,各种对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着怎么接好山匪这深沉的一招。 “我突然想起一事,这些天一直忙便忘记了。上回,你为何私自下山?还给我做个假现场?”谷韶擦着嘴很是随意的问道。 我一惊,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忘! “问你呢。” 怕他一眼就会将我识破所以有意避开与他对视,“我……下山玩去了。” “玩什么?”他追问道。 我有些不安地搅着指头,玩女人?应该不能这么说,否则他得撅了我的小弟弟。买糖葫芦?貌似可以这么说…… 结果还未等我说出口他便有些不耐烦的挥手叫我回去歇着,说明早还练功呢。 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谷韶一定有事,会是什么事儿能令他这样难开口呢?像他这谁见谁愁的主也会有张不开口的时候?其实此时的我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预见,只是不愿承认事情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脚踝处又开始痒起来,在痒的厉害前我忙起来去拿谷韶做的药酒搓了几下。这脚踝上的两点黑青的牙印就是宋国宝上山拿我们而我躲在树洞时被咬的。当时脚下滑腻腻的我便以为是谁在我脚下躲着,不成想是条赤红大蛇。它应是有剧毒的,只是不知为何我这伤处只是偶尔奇痒无比而已,并无其他病症。不得不说,谷韶这医术确实高超,尤其亲手制得的这些药堪称神药,绝对药到病除。 没过三天,谷韶突然叫我收拾行李同他北上。我并未多问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物便算完了。钱财自是不用我操心,跟着王爷我还能吃不上饭不成。谷韶见我这轻装上阵的模样问我东西都带全了么,我答当然带全了。他上下扫了我一眼,镇尺呢?我紧紧握住手里的木剑差点跳起来给他一下子,出门带什么镇尺!撵狼吗!在他轻飘飘投过来一眼后我灰溜溜地手牵一万匹神兽回去翻出了那柄镇尺,愤愤地扔进包袱里。 说到这镇尺的由来也令我颇为烦闷。这东西是南方一富商来求药时送给谷韶的,这大山匪瞧都未瞧一眼便放在了一旁。他这人什么奇珍异宝没瞧过,自然这小东西入不了他的法眼。其实我也没想要,只是那日吃核桃寻不到工具了,想起这东西还是有些分量的便拿去敲核桃了。然后,正当我砸的正起劲儿呢被这山匪瞧见了他便说我暴殄天物,叫我赔他。那你说我身无分文一直是吃住在他家的我拿他钱再赔他么。他那贼眼睛一翻,说,既然你喜欢那便送你,做个趁手的工具正好。我还纳闷就这样送我敲核桃啦?不是他风格啊!果然,没出三日我便知道他这工具是作何用处了!他还逼迫我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说既然是私人财产就该标注好以免丢失了寻不回来。 山匪的脑回路一般人理解不来。 为着方便也为避人耳目谷韶并未带其他随从,只是驾了一辆双马的马车,说是万一遇见紧急情况还可以将车弃了骑马跑路。我只是看着不说话,你当我也会骑马么? 北上实则就是去渊国,而此次到那只有两种可能。如我猜的不错,谷增并不想国家再有战争。他是爱国爱民的仁慈君主,定不愿他的子民流离失所。而抛弃一两位亲人便能换得千万子民的安宁,这便是大义。为世人称颂流芳百世的大义。可能也是因为他的这种近乎无情的理智,我自小就不喜欢他。 |
【十六】 此次北上路途遥远,当中险阻自不必多说。山匪还瞒着我说我们是北上游玩,他顺道会会老友,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胡说八道。这一趟能不能留着全尸到地方都是一说他还会老友,会个鬼。 此时正当炎夏,马车里只有巴掌大点儿的小窗能透点气进去。谷韶在里面没待多久便出来了。我专心驭车,他则坐在我身侧不住地摇着扇子。我们各怀心事,并无一点出来游玩的愉悦心情。谷韶想什么我不得而知,至于我自己,脑中乱的好比东北乱炖。 过了许久,谷韶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问我,“会生火吗”? “应该会吧。”正在想的事被打断,我随口回道。 “此次北上或许会过了冬再回来,若是不会生火取暖可就遭罪了,北方的冷绝非你能想象,寒风刺骨可不是凭口说出来的。” “我听刘伯讲可以打猎的,主子您可以打两只老虎,咱们做虎皮大袄穿。” “呵”,谷韶轻笑,“想得倒是美。那老虎是你想打便能打的吗?” “难道不是吗?”我疑惑地看向他,“刘伯说可以打的。” “那这做虎皮袄的任务便交给你了。” 我不满地嘟囔,“主子又坑阿音。” 正说笑着谷韶神色一变,极为警惕地看着前方。见他这样我也不由地紧张起来,屏息凝神一听,周围悉悉索索的动静由远及近越发大起来。谷韶严肃地看着我,说,小傻子跟紧了,走丢了我就将你仍在这喂狼。我手里牢牢握着木剑,冲天翻了个白眼。 话间从四面八方蹿出来十好几人,人人脸上都戴着一副花脸面具,向我们步步紧逼。我也不认得来的这么些个人是哪门哪派的,只知道我一定不能放开谷韶的手。对,一紧张我便抓住了大山匪的手。 谷韶倒是沉着冷静极了,一手想甩开我而甩不开,一手摇着他那把破扇子自带鼓风效果,冲着为首那人微微一笑,说道,“要钱给钱,要命给命,不知阁下要哪样?” 花脸面具下的声音经刻意伪装后沙哑难听至极,“都要。” 谷韶一撇嘴,“这恐怕不妥,生意讲究有来有往,阁下这生意做得这般决绝,怕是不好发财呀!” “这不劳你操心,鄙人自有生财之道!”说着举起手中长剑直面飞来,见他已经出手跟随他的那些人也都行动起来。一时间满眼都是乱飞的影子。谷韶将合上的扇子“唰”的展开来,冷笑道自不量力!我都快吓死了你还在这摆什么臭谱! 然而,这只大山匪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他的崇拜之高度。如果不是这么一个机会逼着谷韶亲自动手我绝对不会想到谷韶的武艺竟然如此之高超。之前是知道他的武功定是不凡,可一招制一敌是我万万不曾想到的,白衣翩翩发丝乱舞的谷韶如行云流水般行走在十几人之中,有些连姿势都未摆好便被他一扇割了喉!眼看着十几人像被抽了筋一般软踏踏的倒下我内心是激情澎湃波涛汹涌无比惊恐。心中感想简而言之,简直不是人。 到最后轮到首领时谷韶是有心留他一命的怎奈那人冥顽不灵偏要来个殊死搏斗,结果谷韶火了,一掌给他拍灭了。喷出的鲜血溅了谷韶一身,他嫌恶的将染血的外衫脱下来扔给我,烧了。 我拿着那件血衫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子,这么多条人命官府会不会来拿我们?” “拿个屁!”谷韶没好气地说道,然而没走两步又回头冲着我一咧嘴,“拿你。” |
【十七】 再次上路的我们较之前还要压抑。 谷韶坐在马车里眉头微锁,视线透过小窗落在远远一处,手里的骨扇不停的开开合合。我知道谷韶在担心什么,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怕,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将此话告诉他。我不是多有骨气的人,更没伟大到有救国救民的宏志,我只是不想让这山匪徒增烦恼。 这个夏天过的真是烦闷无比。 行至傍晚终于见到一个不足二十户的小村庄,问了谷韶的意思后我们便在一户看起来相对富裕的人家歇下来。我们正吃着饭不曾想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齐敬。他应是日夜兼程才赶上我们的,脸上疲态尽显。而且整个人较之前更加清瘦了。 我极为吃惊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被打入天牢的人此刻竟如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我们面前!我问他:“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他抬起我惊讶地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本帅自有妙计!” 连谷韶都有些诧异,有些严肃地问他,“皇兄知道吗?” 齐敬向谷韶见了礼,回道,“颜王哥哥不必担心,小敬自有分寸。” 一听这话谷韶脸色便顿时不好看了,一甩长袖下了饭桌径直进了里屋。我有些担忧地看着齐敬,“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越狱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不想活了?” 齐敬一改冷面少帅的脸,呵呵一笑,“已经是戴罪之身,还有何惧。” “你是不是傻!皇上是想保你的!”我急的大声说道。 齐敬站起来拍拍我肩膀表示不必再多言,说了句“我去找颜王哥哥”便也进了里屋。他进去没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有东西被摔碎的声音,我急忙跑进去看。谷韶负手而立齐敬则跪在他脚下,一旁是被用力摔碎的茶杯。 “颜王哥哥,小敬不想连累他人。” “混账!”谷韶怒喝。 “小敬心意已决,颜王哥哥想骂便骂想打便打,小敬受着就是。只是小敬绝不会离开。” 齐敬来的突然,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和他都是可怜之人,只是相比他而言,我又有着可恨之处。去渊国是不过是做人质,又不是什么好活儿,争什么呢。 宫里的那位是为着天下百姓着想,一位是皇子一位是得力战将,送出皇子诚意自然高了不少。我有时自嘲,我是他手里一弃子却依然能发挥余热。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只是游手好闲被大家供养着的废人,而齐敬却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以后若是真要发动战争,这位将才举足轻重。 真不想承认,我恢复记忆了。这还得感谢那条蛇,若不是它咬了我一口毒素化解了谷韶的药物,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记起来。 |
干啥不让我发帖子! |
我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身后,脚踝又开始隐隐发痒。涂了这些天的药还是有些疗效的。对于咬伤我的那条赤红大蛇我不知该恨还是该感谢。我一直想找回过去,它一口就将这记忆还给我了。想来应是它的毒素吞噬了存在于我体内的药物,而这药物又与毒素相抗衡取得了一个相对的平衡,所以我才没被这蛇给毒死。当然我也记起来当初那颗消除记忆的清忆丹是谷韶强塞进我嘴里的。 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奴才的确是谷韶的弟弟,是那位已故的先皇流落在外的野种。这位皇上知道我的存在后既不愿我流落在外又不愿让我认祖归宗,所以将我安顿在了当朝丞相梁佑昌家。这秘密不知怎的被宋国宝听了去,我竟然也信了他能将我送上龙椅,跟着他一起策划了一个惊天大阴谋。后来阴谋被破,爹为了救我将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梁氏一族与谷韶拼尽全力要保我。而狡诈的宋国宝得知我失忆将自己摘了个干净,统统推给了梁家。谷增是要保全梁家的,而谷韶却非我不可。最后谷韶带我上山,宋国宝安然无恙,而梁氏一族则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
自此,谷韶与谷增之间也有了层隔膜。 就今天来说,宫里的那位确实是位为着天下百姓着想的明君。齐帅战死沙场朝中一时无人能胜任大帅一职,更别提有提枪上阵者,所以为了不至边疆百姓生灵涂炭而选择求和,渊国提出的条件之一是要齐敬做质子,但是谷增说一位小将怎显诚意,我们送一位皇子过去。 一位是可有可无的野皇子一位是沙场小将,送出皇子诚意自然高了不少。我有时自嘲,我是他手里一弃子却依然能发挥余热。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只是被大家供养着的废人,而齐敬他日定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有朝一日两国交战这位将才举足轻重。 齐敬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他以为我当年也是受害者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如若哪天他知道了,就是要将我碎尸万段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毕竟齐帅中伏是宋国宝的阴谋,而于宋国宝,我们当年是同谋。说到宋国宝,要搬倒这个老奸巨猾的小老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分明知道这件事就是他干的奈何这人做事滴水不漏就是找不到证据。如今我是重拾了记忆,但是当年的证据肯定早已被他销毁,我口说无凭谁会信我。再有翻案牵扯甚多,我不能让谷韶再跟这件事有染。 |
“阿音?愣什么神?”谷韶叫我。 “啊?”我回过神,“主子您说什么?” “那您就打死我吧,总比背负冤名坐穿牢底强。” 谷韶反手就是一耳光,阴沉着脸问道:“再说一遍!” 齐敬摆正被打歪的身子,气势明显小了一截,不再做声。 谷韶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样跑出来对得起皇兄的良苦用心吗!我们苦心想着如何替你洗脱冤名你却上赶着要坐实这罪名!做事有没有脑子!” “有脑子便是要阿音去受苦吗?” 谷韶眉头一紧向我看过来,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他。说实话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底真是暖洋洋的。大山匪的自私连我都看不下去,对这个百无一用的弟弟的宠爱令人发指,当然得除去偶尔调皮捉弄他的时候。 他见我没什么异样,心里顿时放松了,“阿音,去烧盆热水来,我要泡脚。” “喔,小的这就去。” |
甜着甜着就虐了怎么办 |
【十八】 事情已经这样齐敬不可能再回去,谷韶再气也不能将他赶走。我们三个人一早就动身赶路。听齐敬讲就我们这速度而言到渊国至少还要半月,大山匪不以为意,他说路途风景这么美何必要追着时间跑,越慢越好。 我也这么认为。 途径一块西瓜地这大山匪说自己口渴难忍非要我俩去偷两个瓜来。我说你好歹是个王爷自己还有个大山头,你就不能买么!不过这话不是我说的,当齐敬委婉的表达了这个意思之后大山匪飞起一脚就将我们二人踹下车,说你们一人不拎两个瓜回来剩下的路不用上马车了。 齐敬捂着昨晚被胖揍的屁股一脸委屈,我见他还要说些什么忙拉着他走了。这个少年脑子就是不开窍,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他么!铁公鸡跟谷韶完全就是同义词啊! “齐少帅,上回的伤好了吗?”我随意问道。 “我哪还是少帅,你我同龄人叫我齐敬便好。”齐敬说道,“那伤没什么,皇上命人给我送过药,喝了两副便好了。” “你实在不该从那逃出来,不知皇上现在得有多生气。” “左右是一死,在哪不一样。” “这说的什么话!皇上知道你是被陷害的,现在只是苦于无法证明而已!” 齐敬笑笑,“别说这个了,想想怎么偷到西瓜吧。我可不想走着到渊国。” “偷什么偷!这田里的瓜赶路的人是可以随便摘的,瓜农不会与你计较这点钱两。” 齐敬惊讶道:“真的?” “骗你做什么。”说着我在瓜地里左右拍打着开始找熟透的瓜。 正拍的劲儿呢突然一把锄头“嗖”的插进我头前的地里,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跌坐在地。齐敬也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迅速站到我跟前。 只见一满头白发的老农手里拎着跟木棒跌跌撞撞地像我们跑来,边跑边骂:“好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今天终于逮着你们了!好好的地让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齐敬是不会跟手无寸铁的人尤其是老人动武的,所以一见事态不妙拉着我就往回跑,他还不忘怀里抱个西瓜回去。 他边跑边吼我,“你不是说瓜可以随便摘吗!就是这么摘的啊!” “我哪知道他这的规矩跟别人不一样啊!”我也是满腹委屈。 “还敢跑你们两个小崽崽!给我站住!” 谷韶本是极为惬意的在树荫下乘凉,我俩从远处就开始鬼吼鬼叫的叫他赶紧上车,齐敬连拖带拽的将我扔上去,夺过谷韶手里的马鞭回旋一抽,马儿便拼了命的往前跑。惊魂未定的谷韶在车厢里被马儿颠的来回撞脑袋,嘴里大叫你们两个见鬼了么快给我停下! 跑了一阵齐敬终于平复下来,车速也缓缓降下来。谷韶终于得以从车厢里出来,披头散发的像是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床事一般。我不敢回头看他,一看就忍不住要笑。头发披散也就罢了,还鼻青脸肿的。 他出来对着我们俩的脑袋一人给了一巴掌,黑着脸吼道:“疯了啊!让狼撵了吗!” 齐敬被谷韶逼着第一次做了贼还被人发现了心里有些不痛快,闹起了小情绪。我跟着谷韶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我们去山下赶集的时候他还经常带着我吃霸王餐呢。所以看齐敬那么一本正经的生气我更是笑的停不下来了。 就说人笑多了是会哭的,这句话在晚上就应验了。我们留宿的那家好巧不巧的就是白天碰见的那位老瓜农!谷韶多精明一人呀,立刻板起脸开始教训我俩。齐敬心里委屈顶了两句,这下可好,谷韶为了向老瓜农表示歉意以及保全自己的颜面,从伙房拎出来一根三指粗的烧火棍就要揍。 我无比哀怨地看了一眼齐敬首先退了裤子趴在了矮凳上,跟大山匪讲道理还不如直接去同渊国决一死战呢,还能留下一世英名。齐敬见我趴下了他也不好自己再坚持,也跟着趴好了。谷韶打的不重,他就是又调皮了拿我俩开心。其实我心里是清楚的,这小心眼的是在报马车颠到他的仇呢。 这斤斤计较的哥哥哟,以后我不在他身边了可就没人再心甘情愿的让他欺负了。 |
相信有三更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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