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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灰色的尘埃[第6页] |
作者:元Yuan5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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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陆朗最大的好习惯就是注意身份,时时刻刻注意,所以什么也没说,只是应了一声,让米烈回坐了。陆言的座位离米烈很远,所以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接着看书了。陆朗的课依旧上着,学生也都佯装认真听,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陆朗也发现了不对,直接没收了一个前排同学的手机,看看使用记录,男生正在看校内论坛,置顶的热帖是《16岁男高中生在夜店卖春》里面还有照片有文字的,说的煞有其事。那高中生也不会是别人,自然就是米烈。说来这贴子也不算是空穴来风,毕竟米烈就在那工作。可是陆朗还是什么也没说,把手机放在讲台上,告诉他不要上课玩手机就继续讲课了。米烈习惯了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并不追究,只是有点坐不住了,因为压着伤口疼。腾的一下站起来,给周围的同学吓坏了,手机都掉在了地上,米烈下意识的看过去,刚好就是自己给客人送酒的时候被人吃豆腐,拍下的照片。这次陆朗忍不住了,看着米烈:“你还想要怎么样?”什么叫还想要怎么样?米烈只想到后排站一会,却没有料到这么多事。看着陆朗已经厌恶的眼神,他想起了他的姨妈,很多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米烈没说话,从后门直接就走了。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他不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他决定出去,等等再说。 在走廊站一会,觉得想去厕所,也就去了洗手间,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学生在洗手间里抽烟。那几个人米烈不算认识,顶多是知道。有几个经常打架斗殴,还有一个不太熟。米烈不想惹麻烦上完厕所就想出去。刚要上,有个一术者浪奔头的男生抽着烟就过来了:“哟,这不是卖屁股的米烈吗?怎么现在开展校园业务了?”米烈冷着瞪了一眼:“滚开!”男生摆明就是来找茬的,怎么会走开,上去就拍了一下米烈的屁股,米烈身上有伤,这一下,米烈差点没站稳,咬着牙,骂了一句:“你他妈有病呀!”男生仰头大笑:“哈哈哈,怎么让人玩的没本事了?你说吧,你要多少钱,爷今天包你!”周围的学生也跟着笑。米烈不想和他们纠缠,关键是也考虑到自己可能打不过他们,那就溜吧! 刚往出迈一步就被人按倒了,男生按着米烈的胸口就要脱裤子。米烈负隅顽抗,但是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三四个男生一齐上手,扯开了米烈的裤子,米烈打不过那么多人,他就逮住了一个狠狠的揍。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主任来了!”除了米烈逮着的那个人,其余的人都跑出去了。 陆旗冲进来的时候,米烈就那么几乎是光着屁股,按着一个学生狠狠的揍。陆旗身后也还有好几个老师,连忙冲过来把米烈拉开。米烈满身都是伤,有血还有些狼狈的污渍。被米烈打的学生也被打的满脸是血,委屈的大哭了起来。米烈咬着牙打算先低头去扯自己的裤子,还没碰到裤子呢,就有另一个男老师冲了进来,上去一脚就把米烈踹倒了。大骂着:“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呀……”米烈的头磕在小便池的侧面,迷迷糊糊之前,听到有人议论,米烈打的人是那个老师的孩子…… |
今天晚上楼主有事……不能更新了……最近就快上学了,所以比较忙,明天双更 |
打架是恶性事件,应该给处分,还应该找家长进行协调的。但是米烈没有家长,不要说协调了,连医院都没人送他去。那边的老师也闹得厉害,更没人管米烈了。米烈就那么被丢在校医室躺着,所有人都去处理事情了。那个被打的孩子是学校有名的学霸,特别听话,学习还好,从来不会打架斗殴,甚至连体育课的成绩都只是刚刚及格罢了。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去打米烈?既然不是这个孩子先动的手,那就是米烈先动手,如果这样,怕是米烈要退学了。米烈身上有伤,陆旗并不相信那是米烈自己弄得,而且米烈就算是再如何也不可能无故打人,这一点,陆旗从不怀疑。所以,陆旗去掉了监控,发现了剩余的四个人从洗手间离开。如果说米烈和他们纠缠的话就能讲得清了,毕竟这几个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这四个人,带上老师家的那个孩子,五个人的供词出奇一致,都是说米烈挑事,连米烈挑事说的话,他们都复述的一样一样的。这回,证据,逻辑就都有了。老师叫嚣着让米烈退学。说来也是自己家的孩子就上个厕所让人打的鲜血直流的,哪个家长也受不了呀。 陆旗知道米烈不想退学,因为补助必须得上学才能领取。米烈缺钱,他不能退学。但是都是学校同事,怎么也不可能压下来。最后陆旗拿了两万块给了那个老师,给米烈从退学换了一个大过。这些都是在米烈醒之前就处理完的,等米烈醒了,都已经快放学了,早上的事,到现在都已经快放学了。校医室很安静,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米烈自己耳朵里耳鸣。米烈身上穿着衣服,虽然很狼狈,但是有衣服,和人打架的伤也都是些青紫,不怎么出血。只是胸口闷闷的疼,每次呼吸都在疼。房间没有人,米烈也不想在有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呆着,强打着精神下了床,想回去歇歇。 刚出门,就遇到了陆旗抽烟。陆旗其实一下午都陪在房间里,只是这一刻在门口抽颗烟,米烈就醒了。看见陆旗的第一反应是后退,下意识的后退,说不清是什么,害怕吗?还是失望?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米烈垂着眸子:“主任,我请个假,我家有点事,我想先回去。”米烈不知道怎么开口,可又不能不说话,结果,开口就是这样了。陆旗皱眉,心里却觉得感叹,这孩子哪里还有家?傻得连说谎都编不圆。吐出一口烟:“不用担心,你不会被退学,我处理了,给你一次大过。”米烈抬头看了陆旗一眼,想说点什么,又不想说什么,只是微微鞠躬:“谢谢主任。”米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知道自己是欠陆旗的,但是他知道他和陆旗回不到过去。陆旗把烟蒂按在一旁的垃圾桶:“我下班送你去医院吧!”米烈又往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我挺好的,我回家就行。”陆旗心头一疼,他在乎的人是个刺猬,是一个自己想靠近就被刺伤的刺猬。当然他也知道,这小刺猬以前也是只小白兔,后来,也就没了办法。陆旗没有继续靠近,只是开口:“那你回去吧!”靠近就刺伤,那就放你走。 离开了陆旗,米烈依旧一步三摇的往前走。刚下楼梯,在拐角处遇到了陆言。米烈靠边,他想让陆言先过。陆言却站下了,抬头看着米烈:“能谈谈吗?”米烈叹气,他知道,他以前受过的冤枉很多都和陆言有关,但是他却怨不起来,他从心里觉得自己欠陆家的。陆言看着米烈一身狼狈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愉悦,轻笑:“我今天来找你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问你欠我家的钱什么时候还?开始坑了我家十万,好,那当是我家做慈善了,资助贫困学生,我不要。那今天我大哥为你掏了两万块医药费,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医药费?米烈可能是挨了打,大脑反应有点慢,什么医药费,自己都没去医院。想了一会,觉得可能是赔给对方的医药费。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得到过医药费,要是能挨顿打得两万块,瑶瑶的学费就再也不用愁了。然后在心里嘲笑一下自己,自己哪里有家人为自己伸张正义?都是被人找自己伸张正义……笑一下,摇摇头:“明天,我一会去银行取钱,明天,我就还给主任。”陆言并不费多话,点头:“好,记住你的话就好,明天这钱还了也就作罢,若是还不上,咱们再说!”说完,陆言转身就走了,丝毫不停留。 米烈也没打算抵赖,自己的卡里应该还有点钱,凑凑能够。学校旁边就有银行,拿着自己藏的仔细的银行卡,输入小瑶的生日,看着里面的余额,一万八。全取出来的话应该差不多。刚要拿出来,米烈的手机就响了。陌生电话,但是米烈还是接了,是小瑶。几句安慰的寒暄之后,米瑶说了这个电话的目的,她报名参加了一个项目,在新泽西洲举行。小瑶的作品很有才华,已经进了决赛,可是她得自费去新泽西。学校会派指导老师陪着,提供食宿,但是不能出飞机票钱。米瑶要的也不多,两千美金,说要是获奖了,能推免常春藤名校。这钱,米烈当然得给,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比赛,也不知道一个用花做名字的学校能有多好,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希望小瑶有出息,这钱不能省。两千美金,一万三千七的人民币。米烈的卡里就剩了不到五千块……米烈没有拿出来,他把卡收好,坐在台阶上,他想哭。 终究,米烈没哭,他知道怎么挣钱,在店里这么久,他知道,如果是公开竞拍初夜的话,能赚到不少的钱,要是卖得好,说不准真的能到过万。米烈叹了口气,把卡里的余额都取了出来,破天荒的打了辆车回店里。这个时候的店里已经开始营业了,南御也睡醒了,站在一旁聊天,看见米烈正走过来。米烈没有看向那个方向,径直走向店长那里,直接开口:“店长,我能不能向您支点钱?很快就还!”西仁抬头看了一眼米烈:“要多少?”米烈咽了咽口水:“一万六……”然后马上补一句:“我很快还,很快!”这不是个小数目,米烈知道,就算是店长不借,也无可厚非。但是西仁只是又看了看米烈然后点头:“好,一会拿给你!” 【今天是三更的量,明天楼楼就要回学校了,不一定能有网,要是有我就更。不更,我也会有通知的。】 |
今天楼主刚到校,寝室有人进来了……非法进去的……我们现在很乱,今天就不更文了,明天我还得换锁呢 |
米烈很感激店长愿意借给他钱,可是他也知道没有什么是免费的,有借就得有还。所以米烈在那里站了半天,手指时而攥紧时而松开,几次反复之后,终于散了劲:“店长,店里是不是可以公开卖初夜呀?”西仁看了米烈一眼:“想好了?”米烈又沉默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嗯,想好了。”西仁看了一眼旁边的电脑:“那就下周五吧!店里有一个party,同好也多一些,你养养伤,价格会好很多。”米烈呆呆的点点头:“那,那我可能就得下周五才能还钱了!”西仁摇摇头笑了一下:“钱不着急,但是这事,你要不要问问南御?”米烈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对还有南御哥,还得问问南御哥……正不知道怎么办,就忽然被人搂在了怀里。身后的人是南御,抓住了米烈的胳膊:“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米烈摇摇头:“没,没想什么!”心里却已经盘算好了,等到那天再说吧,要是南御哥真的生气了,再也不想理自己怎么办?可是转念想想,不理就不理吧,自己什么都不能给人不是吗? 南御觉得很奇怪就仔细看了一眼,店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是南御还是看见了米烈脸上的伤,下意识的用手摸一下:“这是怎么了?今天你去哪了?”米烈连忙拉住人的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今天出门磕的。”南御可不那么好糊弄,直接把米烈按在一旁的墙上,贴近着,借着不亮的光线看着:“去医院了吗?”米烈摇摇头,很不习惯现在和人之间的距离,拼命的靠着墙:“没事,没事,不用去医院,我就是磕的……”“你是磕在了人的拳头上吗?”南御的话毫不客气。门口进来了几个人,看着就和周围格格不入,尤其是身上还穿着校服,虽然看上去年岁还小,可是嘴里却不伦不类的说着很多荤话。眼神还不停地向这边看着,笑着,说着什么。 南御一向对人的目光很敏感,自然也留意到了那一桌客人,放开米烈直接就要走过去,米烈看不对,连忙拉住:“别去,没事的!”南御微笑,把米烈的手推开走过去了。米烈不想过去,只是远远的看着南御和那些人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南御竟然还坐下了,拿出手机摆弄着,叫着侍迎生给这边上东西。米烈看着心里很不舒服,走到西仁那:“店长,能不能让那几个人走,我……”西仁开始没理米烈,只是叫着侍迎然后拿过去了一瓶酒,转头才和米烈说话:“说什么?让他们走?”抬手看看表:“是得让他们走了,小杨,小杨,你去收一下那桌的钱!”指一下那边。米烈一脸懵,西仁看了一会,伸手揉了一把米烈的头发:“我从来没见过南御对任何人这么上心呢!” 米烈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那边,忽然就吵闹了起来。然后又忽然安静,有的人开始里外的掏钱,然后离开。有的人只能打电话。不一会,几个成年人风尘仆仆的赶来,掏了钱,把人灰溜溜的带走。小杨把收好的钱拿回来,西仁很高兴的数了数:“真是得有半个月没人能买得起这款酒了!”南御微笑着也回来了,揉了一把米烈:“明天,我陪你去学校。” 【感觉今天写的不好……冷漠】 |
并不敢相信我刚开学就这么忙,今天上了一下午的英语,让我觉得,灵魂都被掏空了。 现在还没有回寝室,导致我并不能更文,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虽然忙碌,但是我的心情很好,希望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春天来了,但是天气还是很冷,希望大家要穿好衣服注意保暖哟! |
米烈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那边,忽然就吵闹了起来。然后又忽然安静,有的人开始里外的掏钱,然后离开。有的人只能打电话。不一会,几个成年人风尘仆仆的赶来,掏了钱,把人灰溜溜的带走。小杨把收好的钱拿回来,西仁很高兴的数了数:“真是得有半个月没人能买得起这款酒了!”南御微笑着也回来了,揉了一把米烈:“明天,我陪你去学校。”米烈当然是不想同意,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拒绝也没用,可是南御一向起不了早,自己早上悄悄走就好,也就点头了。南御大喜过望,本来以为会被拒绝,结果竟然可以?西仁摇摇头:“开心也别在这傻站着,好几桌客人等着你去敬酒呢,米烈,你今天就休息吧,回房间躺躺,早点睡。”其实刚才店里也没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情,不过是几个学生听说了米烈在这里上班,想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再拍两张照片回去好能宣传宣传,给自己增加点人气。南御当然也知道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也就坐过去,说自己是米烈的同事,手里有很多米烈的照片,还有一些囧事可以一起分享。那几个同学当然愿意呀,南御是风月场过来的人,什么没见过,几个毛孩子怎么玩的过他。聊了没一会,南御就说渴了,说点点什么,那几个正在兴头上当然也就同意了。南御果断点了点了最贵的酒,起开,给所有人都喝了一口。等到店长买单的时候,酒钱,南御的出台费,服务费,每一项都不少钱,就算是四个人平均分也付不起,有的人只能叫家长来。父母看到孩子来这样的烟花之地,脸都丢光了,也来不及看账单,丢下钱,扯着人就走。 米烈躺在床上,他很累,但是他睡不着,胸闷的厉害,而且不管是陆旗,陆朗还是陆言都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说话,听不清说什么,但就是所有人的声音都搅和在一起,让米烈难受的想吐。南御从门口冲进来,还自带音效的挂在门口:“小米粒,我回来了。”米烈很累,但是还是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看着,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南御没有介意米烈的态度,而是直接翻开衣柜,拿出衣服:“明天我穿这件好吗?还是这件,还是这个白的……”拿出四五件衣服摆弄给米烈看。米烈只觉得心砰砰的跳,胸闷闷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去医院,就那么忍着,陪着南御换衣服。 不知道折腾到几点,虽然南御还在折腾,但是米烈算是睡下了。米烈知道自己要早点起,他不想带南御去学校。很多原因,总之不想南御去。米烈的生物钟很准,睁开眼的时间正好,但是睁开眼的瞬间他就看见了南御。南御知道自己起不来,就坐在米烈面前的椅子上,抽了一夜的烟。这个世界上愿意为米烈熬夜的人不多,但是南御真的算一个。 【今天过渡,明天学校交锋,后天过渡,大后天初夜狂欢。暂时是这么定的……好吧,估计写出来不是这个节奏】 |
不知道折腾到几点,虽然南御还在折腾,但是米烈算是睡下了。米烈知道自己要早点起,他不想带南御去学校。很多原因,总之不想南御去。米烈的生物钟很准,睁开眼的时间正好,但是睁开眼的瞬间他就看见了南御。南御知道自己起不来,就坐在米烈面前的椅子上,抽了一夜的烟。这个世界上愿意为米烈熬夜的人不多,但是南御真的算一个。 米烈也没想到一下就精神了,立刻坐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南御:“你,你干嘛呢?”南御嘿嘿的笑着:“你醒了,那我去洗漱换衣服了!”说完南御就拿起旁边的水杯开始漱口。南御是一个不善于抽烟的人,他会抽烟,但是如果不是为了凹造型,一般不抽。可是为了能保证自己不睡着,南御愿意去抽烟提神。本来喝咖啡也是可以的,但是南御这人很奇怪,喝咖啡除了让他睡得更快,一点效用也没有,所以他只能抽烟。南御洗漱好以后,然后开始换衣服,他今天穿了一身很休闲的服装,就是为了摆脱固有的形象。米烈还是一身校服,他知道南御很兴奋,自己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那就去吧!南御准备的很充分,还找西仁借了车,说五六年前就拿了驾照,但是一直没开过,上车前,米烈甚至想问问这个时候投保还赶不赶趟了……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学校,南御也不知道怎么选的,店长有很多车都很不错,但是南御选了最扎眼的绿色跑车。好多学生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的驻足观看,南御一点也不慌,就那么任人看着,搂过米烈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进了学校。周围的目光真的是什么都有,灼烧着米烈的面容。但是米烈不想推开南御,他明白,南御是为了他才来学校,不管是选择车,还是衣服都下了很大的心思,甚至为了怕被丢下,一夜不睡。米烈都知道,他不知道如何感激,但是他知道不伤害。学校这么大的骚动,陆旗当然也知道了,从楼上下来就正遇到米烈和南御。米烈的身子一抖,下意识的推开南御,又瞬间后悔,再又不知道怎么拉回来。南御忽然被推开,心里明白,自己是不如面前这人的,面前这个就是让米烈肯去卖身还的人情。南御微笑的伸出手:“陆主任是吗?你好,我是米烈的家长!”陆旗瞥了一眼南御的手,并未动作,而是淡淡的说:“米烈的户口还在我家,名义上,我才是他的家长。” 米烈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起来两个人之间的交锋电光火石。南御并不尴尬的收回手,依旧是笑着:“说过去有何用?重要的是米烈现在住在哪!”“还不就是住在夜店?”人群中传来一句耳语,继而就是一阵笑声。只有两个男人和米烈没有笑。米烈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他确实是住在夜店,而且他很多时候都是不在乎周围人的想法的。陆旗喊了一声:“都不去上课,在这围着是要退学吗?”南御笑着看看周围的学生,转过头看看陆旗:“你们学校的学生想法都这么龌龊?真是层次不一样,有人在店里勤工俭学,有人在店里花天酒地!” 陆旗不置可否,只是让开半个身位:“既然是家长就随我去办公室聊吧!” 【果然没写完……】 |
米烈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起来两个人之间的交锋电光火石。南御并不尴尬的收回手,依旧是笑着:“说过去有何用?重要的是米烈现在住在哪!”“还不就是住在夜店?”人群中传来一句耳语,继而就是一阵笑声。只有两个男人和米烈没有笑。米烈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他确实是住在夜店,而且他很多时候都是不在乎周围人的想法的。陆旗喊了一声:“都不去上课,在这围着是要退学吗?”南御笑着看看周围的学生,转过头看看陆旗:“你们学校的学生想法都这么龌龊?真是层次不一样,有人在店里勤工俭学,有人在店里花天酒地!” 陆旗不置可否,只是让开半个身位:“既然是家长就随我去办公室聊吧!”南御没有动:“我觉得很多话,在这说清就行了,不必和你去办公室达成什么龌龊的协议。”南御今天就是带着刺来的。陆旗也丝毫不动怒,往下迈了一个台阶,刚好站在米烈和南御中间,挡住了米烈。勾着唇:“可以呀,那就看家长想和我达成什么龌龊的协议了。”陆旗的背很宽大,起码米烈觉得宽大,穿着深蓝色的风衣,松散之中也挡不住陆旗那刀刻般倒梯形的背型。可是米烈还未等嗅到空气中气味,就被人一把扯住,拉了出来。南御拉住了米烈的胳膊,把人扯在自己身边:“您挡住我弟弟了,请不要这么不懂事!”陆旗瞥了米烈一眼,没有情绪,就是看一眼。南御接着说:“我对贵校处理昨天涉及我弟弟米烈打架事件的处理方案有意见。”陆旗很平静:“那您认为怎么处理合适?直接让米烈退学吗?米烈是在洗手间殴打一个学生,其行径的恶劣程度令人发指。直接把我校另一个学生打进了医院。” 南御笑了一下:“令人发指?什么行为叫做令人发指?而且什么叫我们家米烈在洗手间殴打一个学生,你们都是瞎的吗?明明是你们学校的五个学生殴打我们家米烈。这五个学生的名字需要我提供吗?”从随身带的包里扯出一小叠纸,摔在地上。那正是昨天殴打米烈的那几个流氓的学生资料。看好戏,那些人怎么会错过,看见地上的资料,也慌了一下,人群中就传来了喊声:“都是米烈挑事的……”陆旗还是冷着脸,他知道昨天的事情不是米烈一个人的错,但是他没有证据,现在有人愿意闹,那么陆旗也愿意陪着。低头看了一眼资料,接着说:“昨天这五个学生,我们也问过了,也都说是米烈先挑的事。”南御轻笑:“我们米烈先挑的事?什么事?若是我们米烈挑事,他们跑什么?留下指正都好。陆主任,其实我有很多办法帮我们米烈报仇,轻则让他们断个胳膊断个腿,重则,我也说不好……但是我今天既然来找您,就是想让学校给我们一个说法。”陆旗:“您这样是犯法的,即使您这样威胁我们的学生也于事无补。”南御从兜里拿出一只录音棒和一笔转账记录:“这个时候知道我是犯法的了?我这里有一段录音,您听听看……”里面是陆言和其中一个被米烈打过的混混的通话记录。大意就是让混混带一个好学生去挑衅米烈,然后混战起来,快速离开,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有了让米烈退学的铁证。不但解了气还能得到五百块。这五百块钱就是从陆言的手机转过去的。 好多学生都听见了这段通话记录。熟悉的人当然知道那就是陆言。原来表面上那么乖巧的陆言还是这样的人?学生中开始躁动。事情牵扯到了陆言,陆旗其实也是有心理准备的。说这个学校里最恨米烈的人,怕是就只是陆言了。陆旗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然后看着南御。南御把录音棒插在陆旗胸前的兜里:“这段录音的真假,您可以回去核实,在讨论我以后做法合法与否之前,先看看您家的人是不是合法。”拉着米烈要往出走,迈了一步忽然又站下了,又拿出了一打照片摔在地上:“听说昨天被打的学生家长挺紧张的?其实不用,那孩子也不是他的亲儿子。”那地上的照片是那老师他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除了地上的,学校的论坛上也都传开了。 南御接着往下走,看见了人群中昨天打人的那个梳着狼奔头的男孩,靠近,微笑,伸手就抓住了男孩的手指,一抖动,直接就掰到脱臼。男孩一声惊喊,南御却平静的站着,说:“这次,一根手指就算了,再有下次,这只手也不用要了。记着,这话是我南御说的。”拉着米烈要走。米烈站了一下,南御也停下了,米烈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在陆旗的手里,小声:“这是两万块,我知道,你不欠我的……”说完话就跟着南御离开了。 南御这一仗看上去是大获全胜,其实他心里明白,他没有,他拉起米烈的手是冰冷的,僵硬的,不情愿的。如果真的有选择,哪怕是他对米烈再好,米烈也会去选择给了他满身伤痕的男人。米烈是一个记忆力不怎么优秀的小动物,这一生怕是只能记得一个对他好的人。 【怎么就是没状态呢,怎么就是找不到状态,心好累……】 |
陆旗掂了掂手里的信封,米烈是不可能自己知道昨天是他赔的钱,那就一定是有人告诉他。陆旗都不用去想是谁,只是拿着信封锁在了柜子里。他知道,米烈多半是拿不起那么多钱的,若是能,米烈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学校的事,就像当时米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世一样。米烈觉得不说话的承担才是男子汉,实际上,并没有人觉得那是英雄的表现,只是从心底的嘲笑罢了。当然,米烈也许从未想当英雄。 陆言的事也在学校慢慢传开了,传的很邪,说是米烈勾引了陆旗和他上了床,陆言回来阻止,然后挨了打,从此就结了仇。陆旗已经28岁了,一直不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就经常被人诟病,再加上现在米烈还在夜店工作,今天早上的什么户口还在我家的只言片语,几乎是坐实了这个罪状。陆言在学校就是好学生,人缘也好,大家虽然觉得陆言有点心计,但是毕竟米烈才是遭恨的那个,能看到不可一世的米烈栽跟头也是一件趣事。所以即使如此,陆言的人际也没有受到多少冲击。早晨在楼梯上交锋的时候,陆言在教室看书,楼梯就在门口,他也没想出去看看。陆言是一个心很静的人,即使处理上有披露,也会马上弥补,所以事情败露以后也丝毫不慌张。这坊间的谣言,其实也是陆言自己传的。 陆旗在顶楼的走廊抽烟,遇到了故意来找自己的陆言。陆旗弹了弹烟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大雁已经往南飞了,吐出一口烟,没有说话。陆言站在和陆旗大概一米的距离,沉默了一会,开口:“你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陆旗转过头看着陆言:“我应该说什么?”陆言的眉头皱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很生气,会骂我,甚至动手打我!”这是陆言的心里话,他始终觉得米烈是陆旗心里的一粒朱砂,碰不得。陆旗摇摇头,把手里还剩一半的烟按在窗外的台子上,那上面已经有很多个黑色的烧灼印记,仿佛设计这个台子就是做这个烟灰缸的用处。陆旗吐出一口气:“不会,陆言你可以记得,我这辈子也不会打你,你当年走失,我有责任,我会还,所以我会容忍你所有的错误。”陆旗用了容忍,只是容忍,不是原谅,不是陆朗的原谅。陆言的身子抖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墙,这堵墙好像长进了陆言的心里,永远的割开了他和陆旗。陆言咬咬唇:“我想知道我哪里不如米烈。”陆旗笑了一下,关上窗子:“不,没有,你什么地方都比米烈强,他只是个不成事的小混混,只不过,我很喜欢小混混罢了!”说完话就从陆言身旁走过。 陆旗其实在心里想过怎么面对陆言,他很生气,尤其是陆言不断,不断的伤害米烈,不断,不断的挑战他的底线。他想过痛打陆言一通,可是考虑再三,放弃了。陆旗可以打米烈,可以往死里打,因为米烈会记得,会改,表面再怎么倔强,心里都是知道错的。但是陆言不一样,陆言不会,他只会变本加厉,他想得到陆旗的关注,哪怕是一顿打。陆旗不再想让米烈回来了,因为他忽然明白,米烈跟他这么久,除了开始的十万块,他给米烈的只有一身伤和数不清的委屈。而且还有陆言,他不喜欢陆言,却也惦记着幼年的事。若是不让米烈回来同时对两个孩子都好,那就不要回来了。想通了,心里的那份念想就断了,肩上的担子一下就没有了,打电话给陆朗,说晚上回家吃饭,一起吃一顿火锅。也许放弃米烈才是放过自己。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的关系,建立关系的时候是两个人的事情,割裂关系的时候确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要珍惜身边对你好的人,不要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说不准明天就没有这个人了。 【缘分是很玄妙的关系】 |
今天楼主忙……不能更了!明天双更 |
米烈跟着南御上了车,南御刚要开车,就被米烈按住了。南御微笑,很有耐心的看着:“有事?”米烈垂眸:“那些照片和证据,你是怎么找到的?”米烈昨天回店里,虽然说了借钱的事,但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实是什么样的,他都没说过,明明就是没有人证的事情,南御怎么能知道真相?南御轻轻叹一口气:“不是我,是哥告诉我的……”南御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动。哥?店长吗?可是店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上学,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米烈很不解的看着南御:“真的吗?”南御轻轻回答:“你可能不知道,店长在开店之前是个……电脑高手?”思考了一会,南御给出了这个定义,其实说什么电脑高手都是名词,实际上,西仁是道里很有名的黑客,在这个城市,只要是联网的东西,没有什么是瞒得住他的,他想知道的,都会知道。开了店以后,西仁也就收敛很多了,除了以前的一些熟人找他,基本不会出手。至于这次……其实西仁隐瞒了一个事实,当时在学校流传的米烈的照片,是他卖给陆言的。 【我无法解释我今天为什么又忙忙活活一天,但是今天就先更这些,剩下的,明天补上!】 |
这件事,南御也是知道的,而且南御还为此和西仁吼了几声,问了为什么。西仁只是很平静的喝着手里的威士忌,然后回答:“并不因为什么,只是价格合适!”陆言也是懂代码的,虽然不如西仁的技术好,但是他要比陆朗其实更早知道米烈去了哪里,因为找到了路边的摄像头。至于米烈工作的照片是陆言和西仁买的,西仁并不清楚米烈以前和陆言的纠葛,但是陆言出价五百块一张照片,一次就要十张。西仁就同意了,这样几乎是0成本的生意,西仁没有理由不做。至于南御手里的证据,也是西仁给的,这次算是无偿,实际上也是看在南御的面子上。西仁很像一个生意人,做什么事都看钱,实际上西仁并不在乎是否真的挣钱,他只是在乎这个事情的程序,这个世界上只有生意是最公平的,不管是不是等价交换,都一定是交换,没有谁能够不付出任何东西来达成目的。这也是西仁答应让米烈卖身的原因,他并不在乎那两万块,给了米烈也没什么,只是他需要这个程序,而且卖身的事情是米烈自己提出来的,那么在米烈看来,他的初夜就值这个钱…… 往后的日子,米烈还是去上学的,虽然还是有人低头絮语,但是没有人从明面上找米烈的麻烦了,陆朗和陆言也没有调换班级,只是三个人仿佛从来不认识一般的在班级生活着。但是米烈没再见过陆旗,不知道是故意躲着还是就是遇不到,两个人没再碰面,就那么平淡的过到了米烈约定好还钱的那一天。 这是个周五,天气晴,已经十月份了,秋风卷着所有在春夏嚣张的叶子,把他们狠狠的按在地上,让风雨蹂躏,惩罚他们的青春。米烈像往常一样上课,然后下课,只有体育课他没去,他只是看着外面的天气,天那么的高,那么的蓝,空气那么的新鲜,自己身上也已经不再疼了。可是米烈在害怕,没有人在班级能看到他不停颤抖的身体,米烈的指尖是冰凉的,教室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害怕。米烈用手指敲着桌子,打出一个自己喜欢的节奏。胳膊一动,书滑在地上,米烈低头去捡,就这一瞬间,他看见了陆旗的身影。陆旗并不是故意来看的,他只是经过而已。但是米烈不那么想,他忽然什么都不顾的站起来往门口跑,他想让陆旗抱住他,然后告诉他没事的,可是他跑到门口才想到,那是不可以的,所以他就站在门口,想了一会,要不看一眼也行,心中妥协一番,米烈伸出脑袋看了走廊一眼,走廊是空的,没有人,只有风卷着阳光从窗口跌在地上。 米烈说不出的失望,虽然他知道,就算是见到了也什么都没有,可是没有见到,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你在看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米烈的神经好像被拨弄了一下,瞬间机警了起来,回头看着那熟悉的人,一时间忘了说什么。陆旗这段时间,大概算是躲着米烈吧,只是今天有事经过走廊然后听见教室一阵慌乱才回来看看。刚回来就看见米烈站在门口往走廊的一边看。米烈的脸色很不错,看样子上次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果然让米烈待在店里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好像也不对,所以陆旗先开口:“你是在找我吗?”这个理由说不上是陆旗猜的,毕竟在这个学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吧。米烈的表情很是局促,手下意识的扯着自己的衬衫,咬着嘴唇,低着头,好一会:“嗯,我……有东西给你。”东西?陆旗不知道米烈要给他什么,自己也没什么生日什么的,估计也不是惊喜,那是什么?陆旗也就点头等着。米烈从裤子的兜里掏出来钱包,陆旗皱了一下眉,又要给钱吗?是要把那十万块也还给自己吗?马上身上按住了米烈:“不用了,那十万块,是你的,我不会要!”米烈明显愣了一下,十万块?哦,对,十万块,不是个小数,记着也很应该,可是提到了,米烈心里就是觉得隐隐作痛,说不出什么原因。米烈抬起头,勾了一下嘴角:“那个……”该叫什么,米烈再次选择称呼,但是他忽然决定大胆一下,反正自己明天也不会来上学,要是今天晚上的事传出去,大概自己再也见不到陆旗了,索性随心一点。米烈开口:“哥,不是钱,我现在,也没钱能给,等小瑶上大学了,能养活自己了,我就攒钱,会还的,肯定会还的……”把陆旗的手推开,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但是皱皱巴巴的纸,咧着嘴递过去:“是这个,我想着,我可能也用不到了,就还给你!”米烈是有私心的,要是陆旗把纸收下了,可能心里还有着自己,以后想自己了还有个信物。可是今天的陆旗不那么近人情,没有接下来,只是平淡的回答:“没事,不用,你不用了就丢掉吧……” 【今天补偿大家一下】 |
楼主今天精神有恙,就不更新了,大家也好好休息一下,谢谢大家,晚安! 【一直到这学期,我才真正意识到研究生的不容易,从早忙到晚呀……哭唧唧】 |
陆旗其实并不知道那张纸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不想要米烈的东西,米烈过得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再要回以前的东西是不是不近人情?米烈伸着的手颤抖了两下,苦笑着把那张放在钱包里保存的好好的纸攥在手里收回来:“嗯,好。”米烈再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尴尬的站着,沉默。陆旗也觉得有点尴尬,但是自己已经决定不再去涉入米烈的生活,那就走吧!开口:“那你歇着吧,我先走了。”没有多少迟疑转身就走了。陆旗刚迈开步,米烈就后悔的想说点什么,伸手就想拦住陆旗,也不知道是陆旗的步伐太大,还是米烈伸手的时机太晚。两个人的距离刚好,碰不到。米烈的手就滑在空气中,然后下坠。米烈快速的收回手,生怕被人看见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又不想走,就那么往里站了站,趴在门口偷偷的看着陆旗远去的背影,从大变小,从实变虚,然后一个拐弯,就再也看不到了…… 米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纸块,又看了看一旁的垃圾桶,最终还是把它放回了钱包里,即使给他这张纸的人不会再回头,即使没有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按照这上面的规定做,米烈都想留着。 放学,今天是西仁亲自开车来接的米烈,很一般的车,停的也很远,没有人怀疑或者议论。米烈上了车,手下意识的攥着安全带。西仁也看出了米烈的紧张,轻语:“如果没考虑好,今天可以不用出现,还有其他的人可以顶替。”米烈的声音虽然有点低还是还算是沉稳:“不,没事,我只是在想今天能不能还清账目。”西仁没有接着说,只是静静的开车。米烈又想了一会:“南御哥知道了吗?”西仁摇摇头:“没有,我觉得你可能不想告诉他,所以这一期的宣传语也只是神秘的兔子。南御并不知道是谁,而且我也给他找了事情,今天可能就不出现了。”米烈机械的点点头:“好,这样就好。店长,活动几点开始呀?”西仁回答:“八点半,不过你可能要早一些,可能七点就得准备。”西仁等红灯,随意的看着周围:“想不想在店外吃点什么?”西仁也就是随口一说,没以为米烈能答应。但是米烈真的就回答:“好呀,我想吃面,就是十五块一碗的牛肉汤面。”西仁虽然没有预料到米烈会想出去吃东西,但是也没有多迟疑,问清了,米烈想去的店面,直接就去了。 这是一家24小时都营业的汤面,也不是什么有名的连锁店,味道也一般,米烈想来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只是当时自己离家出走,陆旗来找自己的时候在这家店吃了一碗牛肉面,米烈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的,仅此而已。面上来了,很普通的一只大红碗,里面顶端的店名黑字都已经看不太清了,碗里装着大半碗的白黄色细面,上面铺着两三块牛肉片,在牛肉之上还有几点绿色的香菜装饰,就那么缓缓的冒着热气,呼唤着想要食用他的人们。西仁没有吃面,他只要了一瓶白水,坐在米烈对面喝着,看着。米烈平日吃的不多,有的时候甚至连一碗米饭也吃不完,程曦经常嘲笑他那么大的男子汉吃的像猫食。但是今天米烈吃完了面前的一大碗面,头都没抬,就那么机械的夹着面条往嘴里塞着,不断的塞着。为什么米烈要那么看中陆旗,他的前十几年遇到过那么多人,为什么米烈谁都不惦记,只是惦记陆旗。其实不为什么,只是因为这十几年只有陆旗是真的对他好过,不把他当任何人,真心的对他好过。 吃过面条再回到店里就已经快七点了。店里已经开始上客人了,西仁带着米烈进门:“你先回房间,一会,我让小杨去房间帮你!”米烈点头,就快速的回房间了。米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会想起母亲,一会想起米瑶,一会想起打骂他的姨娘姨夫,一会想起陆朗,陆言,也想起店长,南御,程曦,没有什么逻辑,也没有什么顺序,就是那么一个个零散的画面,只是这些画面里没有陆旗,就是没有。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米烈不想把自己不堪的一面,消极的情绪展现给人看,所以应了一声,就微笑着去开门了。 来敲门的是小杨,手里还拎着一个硕大的皮箱子,有点尴尬的站在门口:“米烈,我,我……”米烈知道来人是做什么的,连忙拉进来:“就等着你呢,店长说你的化妆技术最好了,听你的准没错。”看着米烈的状态不错,杨锐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一点,笑笑:“嘿嘿,我肯定好好弄,来吧……”照常的清理,然后剃毛。米烈没有展示过这样的地方给人看,但是剃毛和清理又必须要给人看。米烈没有抗拒,只是不停地颤抖着。杨锐也发现了这样的事情,按住人的腿:“你别紧张,其实这和手艺人没什么区别,都是出售身体给自己换钱,都一样的,没什么好怕。”说是这么说,可是谁又能真的一点也不紧张。除了这些以外,米烈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要染发,很简单的快速染发,也不是永久的,一阵罢了。染成白色的,因为这样带上耳朵会很好看,还要带上尾巴,一个白色毛绒的三角内裤,后面带着一个毛球似的小尾巴。之所以不是内嵌式的,是因为米烈是雏,很多客人喜欢自己开采。除此之外还有毛茸茸的手套和脚套。再加上米烈那么白,整个人看上去秀色可餐。米烈不怎么需要化妆,只是身上有一些伤痕需要遮盖一下,尤其是脸上的一道,可能永远也下不去的伤痕! 【今天的数量把我自己都感动了!】 |
杨锐帮米烈擦着身上的伤,缓缓吐出一句:“是不是很疼呀……”不像是问句,也不像是感慨,好像就是那么突然的一句。米烈笑着:“不会,其实没有想象中的疼。”难受的时候多半都是因为其他的事情。米烈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眼看着也快到点了。杨锐跪在地上,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好一会,期间也摸了好多次衣兜,好一会,还是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很多个蓝色的小丸。思忖半天,拿出一粒:“吃了吧,今天不会疼的,真的!”在这样的酒吧,有这样的东西不稀奇,就连南御也吃过很多次,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当然,上瘾的也不在少数,西仁也就按照进价直接卖给他们。米烈看了半天,还是摇摇头:“没事,不要了,没事的……”杨锐想说那种疼和受伤不一样,可是又讲不清,只能叹一口气,把东西放回盒子里,站起来要走,到了门口又站下:“你不懂的,你……真是……”米烈还是那副微笑的看着:“真的没事的,你别担心,我真的知道。”其实米烈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以前听人说过这种交易,具体交易中要怎么做,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米烈始终记得当年他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哭喊,那种声音让米烈好长时间都在做恶梦。 店里的气氛已经到了高潮,听说今天店里来了一个新的,而且质量特别好的小孩,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个孩子还是个雏。晚上会进行拍卖,吸引了很多人,好多有名的圈里人都是洁癖,最喜欢的就是没人碰过的小孩,这些人大多在经济上不会窘困,西仁开价直接就过万。不见人就先拍卖,是西仁的规矩,每个人只能叫一次价,然后竞价前十的人可以在见了人以后进行最后的角逐。圈里人一向都知道西仁的眼光不差,既然是开价过万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开出了不错的价格。只是毕竟是第一次竞价,大家不会给的太高,万一货是好货,不是自己喜欢的风格怎么办?大家都开出了很保守的价格,一万五到一万九。大家都很懂规矩,丝毫不约据。南御也从外面回来了,本来是要去隔壁城市的酒厂尝酒,可是误了火车,再加上酒厂那边说有事不能接待南御了,南御也就回来了,本来就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自然还是想知道店里发生什么。 米烈是坐在一个笼子里被推出去的,外面蒙着黑色的绒布,底下的轮子缓缓转动着。主持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激动,米烈没听清说什么,然后就忽然一阵强光射进来,笼子顶的绒布被揭开了……米烈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抱着腿看着下面的人,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楚楚可怜。南御也站在后面看着,然后,手里的杯子忽然就滑落了。 【啊啊啊,我的灵感呢???】 |
停更一日 |
米烈是坐在一个笼子里被推出去的,外面蒙着黑色的绒布,底下的轮子缓缓转动着。主持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激动,米烈没听清说什么,然后就忽然一阵强光射进来,笼子顶的绒布被揭开了……米烈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抱着腿看着下面的人,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楚楚可怜。南御也站在后面看着,然后,手里的杯子忽然就滑落了。 米烈长的很不错,再加上西仁给他定做的服装,舞台上唯美的灯光,衬着米烈的样子堪称尤物。所有竞选的人都没后悔,而没有竞选上的也有点捶胸顿足,只能喝着酒看戏了。还没等主持人介绍,马上下面就有人举手两万。这是个不少的数目了,在这样的地方,一个晚上两万块,不少了。但是马上有人跟价,主持人也只好跟着现场的情况改变计划,先竞价后展示。几轮下来,米烈初夜最终拍得三万五千七的高价。得手的是一位圈里有名的公子,人称林少爷,今年二十五岁,但是在这圈里却已经混迹了七八年了,出手阔绰,花式新颖,很多有名的mb都是他享受的第一次。 米烈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呆的地方只能看见惨白的灯光,至于场下什么人,什么样子根本看不清,只是听见不停的报价,最后一个男人站起来和四周挥挥手。米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外面。一个男人忽然靠近,米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那是个面容姣好的男人,年轻有活力,长着一双丹凤眼,嘴角一直带着弧度。皮肤很白,伸过来的手指也茭白修长,指尖好像带着一点烟草的味道,不过那一定是很贵的烟,因为米烈没闻过那个味道。男人还是笑着,即使米烈往后躲了,男人也丝毫没有介意,只是把手收回来:“好,按照老规矩,展示一下就送到我房间吧!”主持人当然是答应好。然后打开了关着米烈的小笼子,让米烈出来跪在台子上。看着米烈呆萌的样子,大家自然是想要调戏,很多人起哄,要小兔子叫两声。兔子?米烈没听过兔子会叫,咬着牙憋了半天叫了两声:“喵,喵……”台下哄堂大笑,米烈成为了第一个会猫叫的兔子。 南御站在人群的后端,米烈看不到他,但是他能清晰的看到米烈,刚才的报价他没有参加,在途中,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因为西仁就站在他身后。但是即使西仁不在,南御大概也不能做什么,一个人的人生是他自己选择的,别人可以帮他分析,但是不能代替他做决定,既然米烈不顾劝告,愿意趟这趟浑水,那就让他溺死在这片沼泽里吧!南御不想管了,他开始管米烈是觉得米烈像自己,不想让米烈走错路,等到后来帮米烈报仇,是真的当米烈是弟弟,虽然米烈没觉得自己是哥哥,但是自己可以等呀,一定能等到自己走进米烈心里的那一天。南御没什么奢望,他只是想让米烈好,但是既然米烈不想好,自己也不想多此一举了,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做自己的。 南御不像陆旗,他没有那么纠结的想法,他遇到米烈的时间也不长,能给予的耐心也不是很多,所以选择放弃了就是放弃了,什么都不再会发生。南御看了一会,就拿了一杯酒,正好回头看着西仁 ,笑着:“哥,你怎么在这,不用去忙吗?”西仁也同样微笑的看着南御:“刚才你怎么没拦着?”南御饮了一口酒,笑道:“我才不拦,挡人财路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笑着,说完就走开了,本来从舞台的侧面就能回房间,刚好那个时候米烈也已经上好了颈链要被送到林少爷的房间里,两个人就那么相遇了。 台下的人还在推杯换盏,台上也变成了其他的表演,两个人在舞台侧面的角落不可避免的相遇了,这个时候主持人手里还拿着米烈颈链的那一头。气氛忽然变得很奇怪,主持人也看出来,果断找一个理由把事情退给南御,自己就闪了。角落剩下两个人单独聊天。酒吧里燥热的音乐,狂热的舞蹈,亢奋的灯光好像都没有影响两个人,只是那么站着,静静的聊天。米烈也很无奈呀,可是他能怎么办?他欠店长的钱,他还不起,只能靠这样还。他也知道自己欠南御的情,他也还不起,而且可能这辈子也还不起了。所以米烈愿意受着,如果南御因为这件事而生气,责罚自己,米烈愿意一直认错,一直认错。所以米烈是先开口的:“南御哥,我……”南御微笑着,抱着拳:“恭喜呀,能拍出这样的价格,店里少有呢!”嗯?米烈的大脑有点蒙,南御哥不是不同意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米烈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说:“南御哥,我……”南御没有拒绝米烈叫他哥,因为店里的人都那么叫,那不代表什么,喜欢,叫什么都可以。南御只是看看米烈细白的脖子上系好的金属链,伸手摸摸:“真是不错的材质,要去林少爷的房间吗?我带你去吧。”带着米烈往里走,米烈还是不断的想和南御解释他的难处,南御都不想听,都折过去了。只是在最后,南御走的时候说:“你不用担心,你的东西我会今天收拾好,给你送到新的房间,从此以后,你都不必委屈在我那了,庙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说白了就是告诉米烈,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我每天都能把我自己累的要自尽……要死了】 |
米烈愣了一下,他从没想过要离开换房间,他不觉得和南御住很委屈,反而,他喜欢睡觉的时候旁边也有人的呼气声,安全。可是反过来想想,也许南御哥觉得委屈呢?明明以前都是自己睡,忽然和别人在一起睡是不是很不习惯?再或者,南御哥就是觉得自己不配再和他住在一起了?也是有可能的哈。米烈轻轻攥了攥拳:“好,不用南御哥麻烦的,我今天……明天,明天就去收拾,很快就走。”南御的表情很温柔,只是在眼神中看不出温度,点了点头:“好!”看看房门,很规矩的敲了三声,然后回头看着米烈:“祝愉!”说完就走了。米烈没有来得及看南御的背景,旁边的房门就开了,里面的男人穿着浴衣,手里还端着香槟,微笑看着米烈:“哟,这不是我的猫兔子吗?进来吧!”没有碰米烈,只是打开门,让米烈自己进来。米烈再看向走廊,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心里莫名的空牢牢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像什么没有了。但是米烈会打气,会给自己加油,迈进房门的同时,安慰自己所有人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的,没有例外,什么都应该自己承担,接受。男人的房间十分的宽大,比南御的房间大了一倍还不止,一个单向的落地窗,还有房间中间的一个硕大的水床,男人就那么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米烈刚进来,门就自己关上了,吓了米烈一跳,男人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米烈惊吓过度的表情,笑了出来:“真是可爱。春宵一刻,咱们就不要浪费了吧……”走过来搂着米烈的细腰,嗅着米烈脖子的气味,轻轻吹气:“还真是不错的味道,那种未成熟的荷尔蒙,真是好闻。”一把把米烈丢在床上,杯子放在一旁,直接就压在米烈身上激吻…… 米烈不敢反抗,就像木头一样僵直的躺着。就算是木头再好看,也不会有人想和木头做吧。男人自然也是这个感觉,才吻了没一会,就一脸鄙视的坐起来,擦擦嘴:“真是,就没有性格好一点的雏吗?”从床上下来,拿过酒杯饮尽,狠狠摔在一旁,瞪了米烈一眼,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被放在冷藏柜里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剂针剂。男人轻车熟路的拿过来:“每次都要我耍这样的手段我也很累呀!”米烈已经坐起来看着了。米烈不知道那个药剂叫什么,但是有一个统称他知道,春药。 第二天快到下午了,男人才从房间心满意足的出来结账,也没人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男人很高兴除了米烈的钱,还给了很多消费,一次就花了接近五万,还说以后也会经常光临。有人光临,西仁当然是高兴,但是米烈为什么没有跟着来?送走了客人,西仁就下意识的叫南御去看看米烈。南御应了一声,然后出门去坐车尝酒,根本没有去看。西仁再见到米烈的时候,是晚上快要开店的时候。米烈穿着规矩的衣服,扯着自己的行李,来店里问西仁他要搬到哪个房间。西仁也没在意,只当南御去过了。房间的事也不是这两天说的,南御很早就说过,那个时候真的是怕委屈了米烈。西仁指了一下三楼,然后告诉米烈,电梯坏了,走楼梯上去。 【耶耶耶,经过一个周末感觉好多了】 |
大概是半个小时以后,米烈再次下来了,穿着黑色的外套和黑色的裤子,来和西仁请假。西仁没有拒绝,毕竟昨天还挣了一笔大钱,给人放个假也是应该的,而且西仁还打算把米烈多挣的两万块钱给他。米烈看着那红色的纸币,真的意识到什么叫做血汗钱。轻轻摇摇头:“先不用,存着吧,以后我再拿!”还是这么来钱快,要是每次都能有这么多钱,很快就能还上旗哥的十万块吧,是不是还上了,自己就再也不会计较了?尽可能的不打扰别人,从旁边慢慢的出门。也没有出门很久,米烈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一个塑料袋,然后就上楼了。其实塑料袋里也没什么,一盒泡面,几种不一样的便宜药,也就这些,哦对,还有一盒烟,米烈买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周末的晚上店里都是很忙的,忙的所有人都脚打后脑勺,几乎忘了还有米烈这个人,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南御也已经回来了,若无其事的和大家一起吃午饭。西仁还是下意识的让南御去看米烈,南御同样是答应了一声,但是没动。可是这把大家都看着呢,也推不掉,杨锐看看气氛,就站了起来:“没事,大家吃吧,我吃完了,我去看米烈就行。”西仁也站了起来:“南御,你也去,快点!”西仁的语气已经不容商量了,南御也就只好站起来,很不情愿的跟着。西仁也觉得放心不下,跟着去了。米烈的房间在三楼,那个房间本来是给客人留的,但是大多数的客人觉得太靠边了,而且临近路边,吵,空气也不好,时间长了,大家也就遗忘了这个房间。正好米烈要搬出来,这个房间也就给了他。房间格局还可以,进门就是一张很大的床,地上的空间也不小,旁边是一个衣柜。床的对面是一个长方形的洗手间,进门就是水池,左手边是马桶,右手边是浴缸。而且床的旁边就是落地窗,窗前有白纱帘,整体来看还是很不错的。 店长他们到了门口,先是敲门,好一会都没人开,心里有点慌,刚想下楼拿钥匙,门口就传来了细碎的金属锁声,门就开了。米烈脸色很不好,身上披着白色的浴衣,头发凌乱的站在门口,看着,没说话。房间里传来了不那么好闻的味道。南御反应最大,直接退后一步,就那么随意的看着旁边。还是杨锐先开口:“米烈,你没事吧!店里吃午饭了,你也下去吃一点?”米烈看着南御,然后摇摇头,轻声有点沉闷的回答:“不了,我没事,我晚上会去上班。”听到这话,南御马上就看着西仁:“我就说没事了,走吧,走吧。”推着西仁就要离开。西仁却根本不管那么多,直接就推开了米烈的房门。房间里十分凌乱,行李就那么丢在一旁,地上还躺着几件沾着血的衣服,小桌子上有一碗剩了一半的泡面,再往旁边就是几盒药随意的丢在那里,还有满地的烟头。 西仁直接就往里走,洗手间就更乱了,几瓶药名很长的药膏就那么倒在空的水池里也没人管,旁边的垃圾桶里塞着一球散乱的用过的纱布。房间还开着热风,没有开窗,整个房间闷的不行。西仁立刻把热风关了,然后打开房间放空气。米烈就那么站在门口,用肩膀靠着墙,丝毫不想靠近吹着冷风的窗子。西仁瞪了米烈一眼,然后看着南御:“昨天让你照看米烈,你去哪了?”南御就那么随意的看着周围,一脸不屑:“不是你让我出去尝酒的吗?前天人家没空,昨天约我来着,我不是去工作了吗?”米烈这才知道昨日店长是让南御哥来照顾自己的,哦。 西仁没有责备南御,只是瞪了一眼,然后说:“留在这照顾好他,就是你的工作,小杨,咱们走。”南御很不满意的用鼻子轻哼一声,倒也没拒绝,也就那么回事了。房间又剩下两个人,米烈第一件事就是关窗户,开热风。他冷,他在发烧,他吃了消炎药,可是不好用。开了热风以后,米烈就还那么站在一旁倚着墙,勉强提着精神微笑:“那个,南御哥,委屈你了,你等五分钟,你再出去,你就说我吃过药睡了就行。”南御找了一把看上去很干净的椅子坐下:“还行,也就五分钟,委屈一会吧。”从兜里拿出手机玩。米烈也不说什么,就是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上几种药片放在手上,再去拿水壶,发现没有水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泡面汤……还是去了水池,接了一口自来水,把药片顺进去了。 然后,还是那么站着,时不时的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会。南御也玩不进去手机,时刻打量着米烈的行为,皱了一下眉:“不用站着,坐下吧!”米烈睁开眼睛,缓了一会,摇摇头。他不想坐下,疼!南御也有点生气了:“随便你,五分钟了,我回去了!”站起来就往出走,出门的时候,南御下意识的留了门,他想知道米烈还会干什么。结果他前脚刚出门,米烈后脚就倒在了床上,扯上被子,把自己盖起来,然后就能听到米烈忍不住的叹气和呻吟。米烈没有祈祷的人,他也不相信谁能救他所以他实在受不住了,他就数数,从1到100,一遍,一遍的数…… 【我开始敬佩我自己的敬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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