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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唯爱千长，维恨铭心（父子，兄弟）[第2页] |
| 作者:孤狼t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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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大半天，他才被男人小心翼翼地背回了家。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星期一的早上了。 他看见表弟起床软软地问了一句“今天这么早？”以前的周末，不都是天大亮才起床的吗？ 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声音沙哑的吓人，像是喉咙干渴，说不出话来。 “哥”表弟搞不清他的态度，只得老实说“今天星期一，起来上学呐” 他这才恍然，原来已经星期一了。 身后的伤疼的他咬牙咧嘴，却还是撑着手臂，慢慢爬起来。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你还去上学？”这话显然是对他说的。 他被吓了一跳，嘴里发不出声来，一句“爸爸”卡在喉咙中，怎么也不敢说了。 他怕一个人在家里面对男人的态度，上学在艰难，也比在家里担惊受怕的好，至少学校里还没人欺负他。 “罢了……罢了”男人摆摆手，“你要去就去吧” 等两小孩儿都洗漱完毕，男人就开着车，送他们到了学校。 “要是有什么问题，就让老师给我打电话。”男人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心里葛地腾起一股失落。 不知什么时候，他和儿子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呢。就像他渐渐离开的背影，孤独而寂寞。 男人其实是有心让他去上学的，一来男人不想看着他的儿子整天闷在家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男人不知道怎么面对儿子的态度。 男人开始琢磨，就像送情人礼物那样仔细认真，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儿子道歉。 晚上，小家伙已经回来了，男人亲自下厨，做了一桌淡淡地百味菜，考虑到儿子的伤，还是吃清淡的好。 谁知却接到了陆恒的电话“他说他今天晚上住我家可以吗？”陆恒征求男人的意见。 男人能说什么呢？连亲儿子都要跟别人跑了，男子这爹也是当的挺失败的。 既然是儿子想的，那就由了他。 于是男人自顾自的摆了碗筷，叫上小家伙，“吃饭！” 陆恒那边就是满满地心疼了。 “要不要我背你回去？”陆恒问小孩儿。 他习惯性地摇头，却是差点摔到。 “小心”陆恒眼疾手快，已经扶住了小孩，这次，没等小孩儿拒绝，竟是一把扛到了背上。 “逞什么能？”陆恒不满。 “谢谢你，陆老师”他感受到陆恒温暖后背的坚实，头嘘嘘贴着陆恒的后背，一时间，竟快要睡着了。 “你爸也真是的”陆恒开启老奶奶念叨模式，“打了这么恨，还来上学？”陆恒不信，“你犯什么错了？” 陆恒不提还好，一提起，他就开始委屈，眼泪就像珠子似的往下掉。 “好好好”陆恒无奈，“咱不说了” 想起他早上来上学的表现，陆恒就胆战心惊。 到底打成了什么样？才能坐也坐不下去，连脸也是用口罩捂了个结结实实，早课根本就没上，不知道一个人跑去哪儿了。 陆恒找到小孩儿时，他正在学校的亭子里哭，一个人，怪可怜的。 陆恒当时就心软了，一把抱起小孩儿，像父亲那样安慰他“好了……好了，别哭了”他只得拍拍小孩儿的后背，把人抱到办公室里了。 陆恒今天有课，自是不能早退，就让小孩儿在沙发上趴了一天，无聊也无奈，期间陆恒好心地想要给小孩儿上药，竟是被拒绝了。卧槽，没想到小孩说了一句“丑拒！”陆恒是好气又好笑。现在的孩子，脾气大了！陆恒挠挠头。 临近放学时，陆恒才背着小孩回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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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的家 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在幻想陆恒的家。 是蘑菇做的房子？还是大树的溶洞？总是要给其他人不一样的吧……他满心欢喜地想。 他忽然转头望向旁边的高楼大厦，钢筋混凝土的墙面硬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 “想什么呢？”感觉到小孩儿忽然埋在自己背上的头，陆恒害怕小孩儿又哭了起来。 “陆老师”他叫陆恒，“你家是什么样啊？” “我家？”陆恒笑了，“没什么不一样啊，一会儿到了可不许流口水”陆恒警告小孩儿。 “什么哦”他不屑，“我家我都没有流口水，你家我就…我就…”他一时半会想不出好的词来，“那我就嫌弃”他终于憋出个词来，自认为伟大似的拍拍陆恒的背，“小马～～驾～～” “哈”陆恒黑线，感情是把自己当苦力了，罢了罢了，一切为了孩子嘛。此时的陆恒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孩儿已经入了他的“法眼”，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给了他一生难忘的欢乐与回忆。 “抱紧咯”陆恒开始飞奔，风在他耳边呼呼吹过，好凉啊，他张开双臂，看向金黄的余辉，原来，太阳是这样温暖人心。 陆恒的家，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他无奈地摇摇头，“陆老师，你家好普通” 陆恒知道小孩儿的不屑，“小朋友”陆恒在门口放下他，“不能只看外表”说着，陆恒开了门。 woc！小孩儿完全被震惊到了，这堪比大树的溶洞！不，比大树的溶洞还要漂亮。 他站在门口迟迟不给进门。”怎么了？”陆恒奇怪。 “我怕我流口水！” 陆恒无语，一个横抱把小孩捞进了房子。 这下可好，小孩儿别扭了一会儿，彻底玩开了。 陆恒家标准的两室一厅，只不过，平时只有陆恒一个人住，偌大的房子竟被布置成了一个二次元十足的温馨小家。 “陆老师，这个海贼王的手办是你的啊？”他开心地拿着陆飞的手办，好不威武。 “是的啊”陆恒换了鞋，就给小孩儿做好吃的。 “陆老师，这个这个……”小孩儿急于把他的新发现告诉陆恒，“这个是穿越火线的笔筒”，“还有这个！初音未来的海报”，“你看看那，是夏目有人帐里猫咪老师的玩偶”…… 小孩儿喋喋不休，仿佛在陆恒家里发现了新大陆。 陆恒听的无奈，却没想到小孩儿和自己有这么多共同爱好。 “陆哥哥”小孩儿叫错了嘴，却是没发现，“我们家都没有你家好玩，我爸爸的房间什么都不可以摆放，爸爸还说我的房间也不可以乱放东西……”嗯，小孩儿无奈地瞥瞥嘴。 陆恒却是抓到了重点“你叫我什么？！”陆恒心中一喜。 “介意嘛？”小孩问。“哥哥可比老师年轻呢，那我以后就不这样了，陆老师” 陆恒才不管，提溜起小孩儿，“你再叫一遍？”巴掌威胁似的放在屁股上。 “我！不！”小孩儿朝陆恒大声做着嘴形。 “啪”陆恒就朝小孩儿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别”小孩儿疼的紧，“陆哥哥，我叫还不行嘛” 陆恒却是不满意，“叫一个字” “哥，别打了，可疼了”小孩儿快哭了，聪明地叫了声“哥”。 woc！陆恒这才想起小孩儿的伤来。 “你去床上趴着，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看看伤”。小孩儿就别扭了，死活不肯去。 “快点”陆恒发了火，脸上虽平静，分贝却是高了不少。 小孩儿这才别扭地离开了厨房。 |
楼主最近太忙，可能要寒假才能更文了……sorry……要怪就怪老妈收手机……保证不会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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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进卧室的时候，小孩儿已经趴在床上了，不过，还是没有脱裤子。 小孩儿觉得，这太羞耻了。 陆恒就把小孩儿抱到了自己腿上。“陆老师”小孩儿惊呼。 “叫哥”陆恒就把小孩儿的裤子给扒拉下来了。 “撕”陆恒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孩儿的屁股已经是面目全非。青青子紫紫完全是屁股的底色，一道道血痕已经是翻了皮，屁股上还有未擦干的血迹。 “哥？！怎么了”小孩儿只觉得屁股一阵光凉，把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陆恒的腿里。 “站好”陆恒却是不上药了，“你昨天究竟犯了什么错？你爸这样打你？”陆恒害怕小孩儿犯了一些不可原谅的错。 “没有的”小孩儿竭力辩解，“就是弟弟不喝牛奶先，然后他说他帮我丢垃圾桶……”小孩儿开始语无伦次，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最后总算是说清楚了。 陆恒叹了口气，把小孩儿按在腿上。他以为陆恒还要打，紧张的整个屁股的肉都立起来了，天晓得，得有多疼。 “没事的”陆恒拿了棉签，沾了点盆子里的热水，给小孩儿把屁股上的血迹擦掉。 “哥”小孩儿疼了，开始左右摇晃。 陆恒心想这不是个办法，索性拿了张大毛巾，往盆子里倒了药水，拧干拧干敷在小孩儿的屁股上。 “等它晾一会儿吧”陆恒说着去厨房拿了粥。 “张嘴”他没想到，陆恒竟是拿了勺子一口一口胃的他。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多么幸福，“哥，你对我可好了，在家里我粑粑都不这样对我的”小孩儿埋怨。 “你爸……”陆恒放了碗，想了一下，“那就不是人干的事” “也没有”小孩儿对陆恒还是放不开，听着陆恒说自己爸爸，心里也不是滋味。 “爸爸对我就是很严，然后打人超疼，其实是会给我买冰淇淋的粑粑！”小孩儿想起那些高兴的事。 “没出息”陆恒不屑，“要是夏天到了，我就买一个夏天的冰淇淋收买自己，也不和你爸爸玩” woc！“一个夏天的冰淇淋！”小孩儿眼睛闪着光，“我不要粑粑了，我要你的冰淇淋” ………“你是看上我了？还是我的冰淇淋？”陆恒无奈。 “当然是看上你的冰淇淋咯！”小孩儿得意地说。 这小破孩儿的情商（?＿?；），“你不知道要先看上我才有冰淇淋吗？”说完这话，陆恒自己都感觉不对，啧啧啧……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吗。 “嫌弃”小孩儿抿嘴。 “要是你这个学期英语考了满分，我可以考虑给你我的冰淇淋” “满分？！”小孩儿揉了揉耳朵，“我肯定做不到” “啪”陆恒一巴掌打在小孩儿的屁股上，“就这么没自信？你要是每天记上三个单词，不说一百分，你英语都可以跳级了” “真的吗？”小孩儿不信。 “放心”陆恒贼笑，“我会监督你的，记不好，嗯，就准备挨打吧” ……哥，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小孩儿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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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就是表弟的生日了，他百般纠结。 生日，按照他的传统思维，礼物自然是不可少的了，他都可以预料到拿不出手的礼物的尴尬局面。 不？！不可以，他会送表弟一个好礼物的。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 对，他环顾了一下卧室，空空荡荡，一张床，一个书桌台成为他全部的“栖息地”。 钱呢？痴心妄想，男人怎么可能会给他钱？ 如果自己做的礼物呢？且不说他有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就是他自己的手工艺术品，哪一次不是惨不忍睹，缺胳膊少腿的？ 如果有两块钱就好了，至少他还能买一只铅笔送给表弟。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的皮夹进入了他的视线，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只装满了零钱的皮夹，此时它正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并且这个想法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正在厨房里做早餐，麦片的香味传入他的鼻腔。 他的心在颤抖，脸不可避免地发红，他那双罪恶的手插进裤兜里，竟奇迹般摸出两快烫手的钱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小卖部里的玩具小包旁边了，“小朋友，要什么？这个一块五呢！” 他捏着剩下的五角钱不知所措。 “同学，借五角钱行吗？”迎面走来一个短发女孩。 “好的”他赶紧递过钱去，生怕烫伤了自己的手。 女孩笑笑，“一年三班，记得来找我啊” “喂，等等”他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请问？！你的名字”他肯定他内心的想法不是让女孩还钱才让她说出名字的。 女孩竟头也不回地答道“江—晓—吟” 那一刻，他承认他醉了，痴迷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往后的日子里，就是那一句“江—晓—吟”给了他无穷的动力。 人生路漫漫，但日子你要慢慢过，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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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说这句话的人正是之前那个找他借钱的女孩江晓吟。此时两个人正肩并肩漫步在校园的樱花长廊上。 “嗯”他沉吟了一会儿，似乎不太想回忆那些封尘的记忆。 “之后爸爸给了表弟一个连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新手机”他承认，他羡慕了。 是的，手机这个礼物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男人给出的理由是为了下午放学方便联系，他无法反驳，也没有理由反驳。这毕竟是男人送的礼物，他也是羡慕而已。 只是，他悲哀地想，爸爸，我的生日呢？对，他的生日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据说生在了一年中最为特殊的一天。不，应该是四年中的一天。多么罕见，他不信，肯定是骗人的。 那么，显而易见的，他的礼物变得不值一提，不过，他提前送出了礼物，刻意没有等到表弟生日那天，就是怕这个尴尬的一天，万幸，他想。 是夜，万家灯火，熄了灯的卧室里发出微弱的光芒，他看着痴痴沦陷在游戏中不可自拔的表弟，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头昏眼花。他到底不喜欢游戏，因为他的笨。他搞不懂怎样快捷的操作一个人物，让他们变得灵活，去攻击所谓的僵尸幽灵。 表弟的玩的兴奋，他竟然也是睡意全无。罢了，他想起和陆恒期末考试英语满分的约定，就忍不住要翻英语书。“装什么学霸？”表弟不屑地翻过身，继续昏天黑地的玩。等到，明天的数学周测？！他又乱了，记英语？看数学？索性拿了本沈石溪的《鸟奴》，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和表弟一样，只不过，他发出的光芒更加强烈，他用手电筒照亮了整个房间。 迟来的祝福：大家平安夜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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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灯还亮。 男人就是在这样一种疲惫的状态下回的家。今I天医院有急救病人，他作为主刀医生，自然忙活了大半天才下班，待到病人生命体征的平稳，男人不经感叹医生这个职业的鬼手佛心。 嗯，男人知道，自己有点想俩个小家伙了，不知道有没有乖乖地热自己留下来的晚饭，有没有认真地写作业，应该是睡了吧？这么晚了。男人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在努力的当好一个父亲了，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脾气，终归是暴躁了些。 “嘎吱”门开了。表弟眼疾手快地收了手机，手机毕竟小，一个开关按键就能融入夜色中叫人看不出问题来。表弟把手机藏进被窝里，迷迷糊糊，发出不清晰地喃语，咋一看，还真是睡着了似的。 他惊慌失措，来不及关掉的手电筒发出白刺的光芒照应着男人的面容。 慈祥，惊讶，闭了眼，然后是随之而来的愤怒。 他看的真切，这张脸，先是温柔的亲切，转化为不可否置的低气压。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吵醒正在睡觉的表弟，他能觉察出压低声音里的压低脾气。多么讽刺啊，他想。 男人不说话，疾步走道床前，抽出他怀里的书， “去外面站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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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他哆哆嗦嗦站在客厅的中央。上身是一件薄薄的秋衣，下身就穿了一条内裤。男人自然是不会开暖气来将就他。虽说南方的冬天总是要比北方暖和那么一些，但到底不是这么光着下半身好熬过去的，特别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不然也不能叫冬天了是吧？ “爸爸”他有些熬不住了，小腿的颤抖显示出他的弱不禁风，他不是这么弱小的孩子，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冷。男人手里拿着竹条，轻轻一挥，呼呼的风声就让他害怕地闭了眼。人总是怕的，怕疼，怕那些未知恐惧的疼痛。他也不例外，手心里的冷汗滴到地上。 “用手看的书呢”男人说。他没反应过来，不用手是用的眼睛？本来看书看书，既是看，定是用的眼睛了。“不是的”他咬咬牙，吐出轻轻地几个字“用眼睛看的”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 “嗯？！”男人被问了一下，随即反应，“还学会顶嘴了？”不，天地良心，他从没想过要顶嘴，总觉得这话自己说的不对，没想到，被误认为唱反调了。 男人索性冷着脸不在说话，按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用竹条抽在手心上。 “痛”是他的第一反应。他弯曲着手指，想缩回去，奈何男人死死地抓着，他疼的急了，也只得“嘶嘶”的抽着气。“什么时候学会看闲书了？”男人问他。“没有的”他看见男人收了竹条，心中大定，渐渐平稳下来。“今天晚上睡不着，明天数学考试”他下意识地抿嘴。“你要是把这种精神拿去记几个英语单词或者背一下数学公式，也比得在这看闲书强。”男人不信。“最后三十下，自己数着，不准躲” 他只好伸直了手，不忍直视。 “啪……啪……” “到……到了”眼看着竹条就要抽下来，他赶紧发声。 “记住了”男人挥了挥竹条，“下次？就等着看吧，你尽管犯！” “不，”“不，不敢了”他重新回到床上。羞耻的感觉让他不敢面对表弟，只是拿被子狠命蒙住头。 “啪哒”灯灭了。 似乎又是往常一样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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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子软绵绵的，喉咙火急火了地疼。头重脚轻，迷迷糊出了门，“砰”的一声。倒霉，还摔了一跤。 “哥？！”表弟叫他。“啊……嗯！”他猛地撑起来，“你叫我？” “诶，忘了么？今天数学考试呐！”表弟神情夸张。“哦”他晕乎乎点点头，然后……嗯，继续睡觉。 ……表弟气结。 不知怎么地，他好像拿起笔开始做卷子了。小学的桌子基本都是两两连在一起，自然不是中学的单人单桌。中间的空隙，早就用书包隔好了的。他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桌上，笔尖飞速，不到半节课，咦？做完了！“哥，我帮你交啦！”表弟揉揉他的脑袋。“嗯，好的吧”他继续昏睡。却不想，咦，怎么是下午的英语课了。“醒醒”，陆恒推他。他发出喃咛的呻吟，陆恒心里一惊，过不其然，小孩儿已经是头热身子冷了。叫了老师代课，陆恒就把小孩儿背到办公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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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怎么会烧成这样？陆恒觉得这得上医院了吧。却是不愿折腾小孩，喂了退烧药就在旁边等着。 “喂？……他发烧了，您现在过来？”陆恒接到了男人的电话。早上出门的时候，男人就发现了儿子的不在状态，医院事又忙，一拖，再拖，竟是等到了下午才有时间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发烧了。等男人到了学校，他已经好了很多，毕竟发烧嘛，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烧过了也就过了。但身体虚是必然的，小孩儿整个人都像是大病初愈似的。惨白的小脸没有一点润色，男人回家了就赶紧顿烫熬粥，可是不要烧坏了身子骨的好。等闲下来，才有空翻翻他上午那张龙飞凤舞的卷子。不出意料，“7”字打头，也不过堪堪78分。男人破天荒地的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昨天晚上罚站了那么久，男人也有责任。不是真心不开暖气，是南方根本就没那个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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