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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别云间(兄弟向,微虐)[第3页] |
作者:夏银珺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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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97楼 兄弟关系会缓和的……珺本来就是要一边缓和一边虐,缓和的差不多了珺也就虐完了~本来这里两章是过渡章,为了不让他太无聊,所以就加入了些许虐云耀同学的成分……好吧,接下来继续虐云宁~ |
有一个很悲催的消息和一个更悲催的消息,乃们要听哪个? 很悲催的消息是,某珺的体育中考成绩是全班倒数,57分。 更悲催的消息是,珺想上的学校,录取分数线高达730,也就是说,不努力的话,就别想考上,就算努力,都不一定能考上。 算了,咱去K书吧,反正就剩50几天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额,不是弃楼。毕竟大纲都写好了,要弃也蛮难的。 但是……马上就要一模了,然后就是英语口语,然后就二模,然后就中考,真的容不了马虎。 于是,珺是抱着搏命的心情上考场的。 |
上来冒下泡……明天考口语的说…… 话说——我的第十章呢?!口胡!度娘你胃口太好了一点吧——! |
啊,珺总算是考完了—— 拾?长亭 经过左相云兮的一番锤楚,云耀明显收敛了一些。至少每天按时早朝以外,之前一股脑扔给翰林院的奏章也耐着性子自己批复了起来。 见到这可喜可贺的变化,那些原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臣们终于想起来那位在做太子时是如何的英明神武,总算是消停了一些。 “废话!全是废话!”端坐在未央殿书房的景德帝云耀恼得一把将朱笔掷回碧玉笔筒中,桌案上垒得高高的明皇奏折上青墨交错纵横,疏密有当。统一的流阁体舞出不同的云烟,慎密恭谨的、龙飞凤舞、温润圆滑、锋芒毕露的,无所不有。这本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只是若是上面十成九十废话连篇,陈词滥调,偏生还得耐着性子从头到尾逐字看去,又怎不让人头晕眼花? 头痛地捏着睛明穴,抿了口提神的参片茶,云耀轻轻叹了口气。这茶确实是好茶,若是不是在这种时候品的话,恐怕会更好吧。他也想做一个太平王爷,品品茗,弹弹琴,逗逗鸟,赏花赋诗,甚至是寻花问柳,怎么都比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强。 但是,不行啊—— 云耀知道自己身上背着的重任,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挑战。 无论如何,云家上百年的基业都不能败在自己手上。 “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父吟” 他并不希望日后的文人望着破碎的山河合着悲愤地血泪吟出这样的诗。 云耀凝了凝神,思绪却不禁飘到崇华殿的那位二皇子尚熠身上。尚安到底有什么目的?专门派最受宠的皇子出使谈判,说什么表达诚意鬼才回信!是笃定了出云正处于修生养息的状态不会和尚安翻脸么? 云耀的目光在变冷——那么,就试一试吧…… “出云国土辽阔,果商的生意怕是供不应求吧” 等等,为什么他会专门提及出云国土辽阔? 尚熠初次被人这么露骨地调戏,故慌乱是难免的。而越是在这种慌乱之下,他的话就越折射出他内心的想法。 “……果商的生意供不应求啊……”云耀轻轻的咀嚼着这个句子。难道,是出云国土上有什么非二皇子出面不可的大事?那么,就真的得放走他了。 否则,他又怎么知道尚安在打什么鬼主意? 云耀并不知道,就是他一瞬间的念头害得他差点永远地失去云宁。 “皇上,宁亲王求见。”林四海躬身报道。 云耀中断了思虑,抬头看向门外,依稀可以见到一个欣长的身影。 “让他进来。”云耀淡淡地吩咐道。 门外的少年得令,欠身进入后,俯身叩首行礼:“云宁参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耀看着面前五体投地的弟弟,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平身。赐座。” 林四海搬来一张木椅,云宁半坐在垫子上,微垂着眼,瞟了云耀的脸色后就低下头了,显得格外的恭敬谦卑。 而云耀,居然觉得云宁这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明明一袭亲王朝服的少年英姿飒爽,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来形容也毫不夸张。“抬头,这样蔫巴巴的,昨晚没睡好?” 云宁下意识地抬头,但很快又低下。就在这电石火光间云耀就知道为什么云宁不敢抬头了,红肿的眼圈称着苍白的脸色。还真像阿莲最近在在养的白兔。叫什么来着?阿玉? 云耀轻笑了一声,云宁当然听到了,但是他下意识地讲着生效归到冷笑一类——他很久没有听见云耀真心地笑过了。 见面前的少年变得愈发地拘谨,云耀大概可以猜到他去了哪里,能让这个少年哭到眼睛红肿的也只有一个地方了吧——绝尘寺,云宁的生母废妃欧阳熹微囚禁之地。 云宁很识趣从来不提有关任何母妃的事,但是他知道云耀会信守承诺,只要他还有用处,云耀都会保护他母妃的生命,乃至幸福。 至于这幸福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宁不会后悔,他只能向前走,尽他所能,为云耀斩杀敌人。直到,他死在这战场上的一天。这就是他的命,没的选。 云耀在心里苦笑,天知道他又多想将面前的孩子抱在怀里告诉他自己可以无条件地回护他,不惜任何代价。 不,有一个代价是他所不能支付的,就是云宁本身。因为,如果他这么做了,他明天就会见到云宁被斩下来的四肢。 “关于,尚安,你有什么想法?”云耀疲倦地合上眼,淡淡地问。罢了,既然他选了这条路,便要走下去。 “……尚安应该有所图谋,否则,不会派二皇子来出云。”云宁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会,也不可能。 “他们笃定了朕不会杀他,故意挖好了陷阱让朕跳。”偏生他还就得往里跳,这一认知让云耀有些不爽。 云宁微微抬头,纤秀的手指在喉间一指:“皇兄,需不需要云宁去……” 云耀一瞪眼:“说什么胡话?朕警告你,胆敢贸然行事的话仔细你的腿!” 又不是脏你的手。云宁不禁腹诽两句。他不会相信云耀会那么君子地信奉“两国相战,不斩来使”,那么就是想通过尚熠这个突破口知道什么吧。 云耀思虑了一下,决定换一个说法,指了指桌上摊开的军事图:“如果你是尚安的将帅,你第一步会取哪里?” 云宁有些诧异地看着云耀,这个问题不是一直有共识么?可是皇帝发话,云宁也只能老实回答:“长亭。” 长亭! 云耀眼睛一亮,仿佛一直缺少的那一环九连环终于被解开,一切疑惑迎刃而解。 原来你们是在打这个主意啊…… “皇兄,真的不需要云宁去把那位二皇子……”云宁不知道自己一隅点破了关键。云耀止不住地喜悦,完全没有进到云宁的心中。 “不必。你先退下吧。”云耀摆摆手,他要抓紧时间开始部署了,暂时没有时间打理云宁。 云宁只得无言行礼,准备退下。 “哦,对了。”云耀忽然想起了什么:“最近不要再去绝尘寺了。” 云宁离去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座上的云耀如画却冷淡的眉眼。 |
拾壹?烽燧 景德元年,三月,草长莺飞之际,尚安派遣使者至原宗主国初云谈判。在历经三个月的谈判后,初云和尚安暂时达成共识。六月,尚安使者二皇子尚熠启程归国。 上书房中的云耀端详着面前仰光送来的情报。简洁的语言直指一个地方——襄州。 襄州和尚安毗邻,长亭更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些云耀都知道。可是,襄州长亭还意味着一个很致命的词——经济! 襄州沃野千里,水道宛转其中,于滁海相望。战争时可守可攻,同时也是天下商贾汇聚之地。 尚安原是初云的附属国,同时也掌握着初云相当大部分的经济权力。往上数去,云家历代君王无不是重文轻商,重武轻商,毕竟云家是马上打下的天下。直到到了云耀这一任,才真正开始重视对于国家来讲无比重要的经济。 经济并不是国库富余便行了。它会引发诸多效应,正面或者是负面。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用这句话来解释,虽不适宜,但细想却十分恰当。如果说军事是立国之本,那么经济就是支撑国家的主梁。(每一个国家的建立都不能少了四个条件:经济、政治、文化、军事。也就和谐社会的四个建设:政治建设,经济建设,社会建设,文化建设。) 云耀狠狠地捶了一下桌案,不顾硬木撞击火辣的疼痛,咬牙思付道:初云暂时没有在经济方面出彩的朝臣,现在去拉拢商贾无疑是正中下怀。那么,放过除去一大威胁的机会得来的情报只能让人干跳脚,然后乖乖束手就擒么?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在长亭战役关键时刻那帮黑心的商贾会趁机抬高物价了——果然是后面有人在教唆!云耀原以为是想乘国家内外动荡夺权谋反的某个势力,没想到…… 初云年轻的帝皇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变得寒冷锐利——你们最好祈祷尚安懂得什么叫适而可止,否则,尚安再宣战之际,就是你们的死期! 内忧外患下的云耀没时间做个仁君,他所需要的就是铁血手腕! 还有那帮朝臣,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中的小九九——朝代更替是夺权的至好机会。朕没精力去应付你们错综复杂的权力分割严重的势力,但是你们也别想着要过安生日子…… 只有足够大的风雨才能掀起大海的波涛,那暗潮就会展露在视线下面。牢固的树根,只能这样铲除。 在很短时间就冷静了下来的云耀冷笑,躲不过的话,就迎击吧。凭初云千年的基业,岂是一个小小的尚安可以撼动的? 而他,要抓住这个机会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景德元年,七月。使者尚熠归国,传达初云景德帝云耀的旨意。同月,尚安拒绝初云条例,再度向初云宣战。 备战的紧张随着六月不甚猛烈的阳光照进初云朝廷。每日都可以听到启元殿上的争执声,众臣各执己见,目标却格外明确——接战!虽然也有些朝臣担忧刚刚在战场上失利的初云军队是否还能阻挡尚安如虎似狼的尚安军。但大部分还是想借助这场仗一雪前耻。毫无疑问的,这次统帅是左相云兮。下 朝后,云宁追上了云兮:“左相,请留步。” 云兮转过身,看着这个骨子里清淡的少年:“宁儿?” 云宁深吸一口气:“……那个,皇兄是要开战了吗?” 云兮戏谑地笑:“这种事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他?” “……”云宁垂下眼睑,不语:“算了,是云宁逾越了。抱……” “是。”云兮打断他的话。知道自己触到云宁的心伤了。 “多谢——”云宁鞠躬行礼。“三叔。”轻轻补上一个谓称。 云兮含笑颔首,看着少年往内廷去。他当然知道云宁问着话的原因,带着云宁出去历练一下也是好事,再怎么少不经事他也十六岁了。 云兮差的没错,云宁确实想请战,却不是为了出去历练。他是想逃避,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最后的用处就是为出云击杀几个敌人。然后,死在战场上,也算是光荣吧。至少,他可以保全母妃的性命。 这就足够了。 云宁快步走到上书房门口就见到候在门外的林四海顶着两个硕大的眼圈。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上几个小时了。毕竟,里面的主子还没休息,他一个奴才也不好大刺刺地回去睡觉。 |
见到宁小亲王,林四海心中骤然腾起了一丝希望。要他进去劝劝,指不定就有用,毕竟那位是这样宠爱着个唯一的弟弟。 林四海比谁都知道上书房的那位皇帝冷酷的表面下是怎样的温柔,若不是这位主子的恩典,他又怎能返乡为老父守孝。 “林总管,皇兄现在有空吗?”云宁低声问。 “是。皇上刚刚见完吴越大人。”林四海如实禀报。 吴越?右相吴越?右相主管文治,在这开战的关键云耀单独召见吴越干什么? 等等……右相掌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再联系之前长亭之战时国内的经济动乱,那么云耀的意图就很明显了。 如果搞不定襄州的话,就利用宏观调控把整个局面压下去。 云宁隐约知道襄州那边的动乱和尚熠出使初云的原因,略加思索便得出了结论。 云宁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云耀在批奏折,他现在恼火得很,那群没用的大臣战斗情绪是很高,但是却没提出一个有用的建议。不是太过保守就是太过激进,仗着自己的优势毫不将尚安放在眼里。初云因为这个吃的苦还少么?襄州是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子,初云暂时不宜用太过激进的攻击手段。 可恶——! 如果可以,云耀真想撩了这个烂摊子走人。 “皇兄……”云宁轻轻唤了声。 云耀一抬头,就看见弟弟清秀的面容,心情骤然好了许多,但依旧皱着眉:“连通报都不会么?” 我以为你默许了。云宁想这样说,但是没有出口,他已经习惯了云耀随时随地的苛责。“云宁知错。” “罢了……”云耀现在确实不想和云宁发火,“何事?” 云宁没想到云耀会就这样放过自己,顿时有些诧异,抿抿唇,屈膝跪下:“皇兄,臣弟愿上阵报国!” ——! 云耀一愣,手指不由得蜷起,紧紧地握紧玉笔:“你说什么?” “臣弟愿随左相出战,请皇兄下旨。”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云耀直直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就是这样的目光。倔强坚定,带着无往不胜的锐利,足以破空贯日的锐利。 他大概知道自己要求去破北斗阵时父皇的心情了,一边惊艳一边头疼,大概就是这样的纠结矛盾。 “不行。”良久,云耀收回目光,撇过头淡淡地回绝。 这次换云宁皱眉了:“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就凭你的武功,上战场是当炮灰么?别给初云丢脸!”云耀这话着实是昧着良心说的。云宁的武功高低他最清楚,一把【攀阳】舞得出神入化,以一挡十根本不在话下,大内高手都只有被他虐的分,更何况还有云家的血继。 所以云宁才可以那么轻巧地说要不要他去将尚熠除掉,这只是去或不去罢了,根本没有失败的考虑。 “皇兄……”云宁的目光中夹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哀求,顿时将锋芒掩去了大半。 见此,云耀更是坚定了决定:“此事不必再议,你下去吧。” 云宁没有动,定定地跪着,大有不同意就不起来的意思。 云耀顿时想笑,他忆起小时后的宁儿也是这么倔强,不让他爬树他能用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你一天:“想跪就跪着吧。”云耀想笑是想笑,但是他知道孩子不能宠,如果现在允了云宁,谁知道他还会做出怎样的事。 他显然忘了自己偷偷去闯北斗阵,在破阵后浑身是伤还被宣平帝重重捶楚的事了。 上书房又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沉默中。 云宁跪得膝盖生疼才等来云耀的呵责:“你还要倔到什么时候?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回去,别逼朕动家法!” 云宁还是不动,目不斜视。 云耀终于听到理智断线的声音,对门外喝到:“林四海,去请藤鞭来!” 在门外听动静的林四海傻眼了,着皇上怎么说怒就怒了。 云宁知道自己快成功了,一顿藤鞭换来母妃的生命,很划算的买卖。 傻眼归傻眼,林四海却不敢不从,紫红的藤鞭捧在手上他都觉得糁得慌,那黑色的斑点,不知合了多少鲜血。 一进室内,就见到宁亲王直直地跪在地上,眼神倔强。对面就是冷着脸的帝皇。云耀取过藤鞭,向林四海挥挥手。 林四海顿时如遭大赦般退了出去,他怎么不知道太子殿下,不皇帝陛下有如此锐利冷酷的一面? “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云宁默默点头,起身解衣带,退去外衣内衬,最后终于只剩一件薄薄的中衣,然后退下长裤,俯身撑在地上。 刚撑好藤鞭就兜风而下。 白皙的肌肤上立刻绽开一道狰狞的印子,冷汗散在空气中,云宁抖了一下,才挤出一个音节:“一……” 云耀没有犹豫,藤鞭毫不留情,不是那种鞭鞭见血的皮鞭。藤鞭柔韧,把伤抽在皮肉中。皮肤下全是淤血,却不破皮,肿的可怕。 云宁死死地扣着地,指节白的看得见幽蓝的血管。呼吸粗重下盖住低低的呻吟。 青紫的伤痕下密密的血点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云宁一下没撑住,跌在地上,嘴唇立刻磕出了血。 费力地撑起来,等待着云耀的加法。云耀紧了紧握着藤鞭的手,却没能在抽下去。青花瓷砖上滴满了少年的汗。鞭梢已经有血丝渗出,云宁无力支撑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 “你起来吧。”轻轻吐出这话。 但是云宁却没听见,他终于眼一黑晕了过去。 云耀大惊,就看见少年嘴角渗出淡金的血丝。他擅自去闯了北斗阵?! |
沙发啊沙发,你就这么没人缘? |
其实,这一章还没完结…… 晚上再回来写。 |
嗯,中考考完了,是生是死都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所以可以开始更文鸟~ |
拾壹?甘愿 云耀抱起昏迷不醒的弟弟,觉得云宁瘦削的身子烫的可怕。难道是血继要觉醒了?!云耀一咬牙,也不顾这上书房有没有别的“耳朵”,右手心腾起一团星红的光,直接向云宁的背心打去。云宁身体中躁动的血脉悸动被强大的灵力压了下去。 松了一口气,云耀定了定神,将云宁抱回墨荷宫。 “大哥……”刚进门就看见云莲一袭白衣,焦急地坐在那儿。“我感觉到有血继的躁动,是二哥出什么事了么?” 云耀将怀中的云宁放到床上,“他去闯了北斗阵。”平缓了一下呼吸,云耀还是有些咬牙:“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知道北斗阵在哪里的!” “二哥应该是看了那首诗,您不也是这样猜到的么?”云莲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玉性温和,是保存药性最好的器皿。云莲身为固伦公主,这样上等的玉还不是多的是。“这药叫雪灵,顾名思义就是极寒的灵药,可以暂时压抑二哥身上暴躁的极阳。” 雪灵雪白浑圆,有着晶莹的珠光。握在手中沁出凉凉的寒意。 “本来他身上的血继应该是我亲自来帮他引出来。极阳太过霸道,加上这么多年攀阳的潜移默化……没想到……”云耀捏住云宁的下颔,想让他张来嘴。可是云宁的牙关咬得太紧,云莲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大哥,要不然叫醒二哥吧。雪灵出瓶后要半个时辰内服用,不然会失了药效。二哥的情况不能在拖了。”云莲二指扣在云宁的脉门上,“不好,极阳现在开始反噬了。” “宁儿,张嘴。”云耀附在云宁的耳边轻轻道。“乖,就张一下。算大哥求你了……” “宁儿,你张一下嘴,哥让你去绝尘寺好不好……” “宁儿,听话。我们把德姨娘接回来好不好……” “宁儿,别咬那么紧……” 云宁轻轻颤抖着,牙关咬的更紧了。 “大哥,二哥身上是不是有伤?”云莲何等通透,看见云宁身子颤抖不已,大概才到了是什么事。 云耀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想了起来,赶忙将云宁翻了过来。掀开盖住的外衣,青紫的伤被压得更是可怖,云莲轻呼一声,赶忙往专门的口袋里摸药。 “阿莲?” 小姑娘瞪了自己的兄长一眼,眼圈红红地帮床上的伤员敷药:“大哥,二哥就算去闯北斗阵您也不需要这样吧!就算要正家法不能先把他的极阳压下来再打啊?!” 云耀何等冤枉,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却自知理亏只能呆站在一边看着云莲忙乎。 “我不管了!”药膏刚一贴到伤口上,云宁又是狠狠地一抖,惊得云莲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袖子一甩,把玉瓶狠狠地敲在桌子上。“您造的孽您自己解决!”末了不放心有添了一句,“雪灵不能和着热茶,一定要直接吞。” “阿莲……” “反正您的弟弟您自己狠得下心,我也不好说什么……”说罢云莲衣裙翻飞,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耀在原地苦笑,沾了药膏细细地帮云宁敷了起来。 终于解决了云宁的伤,林四海在门外报左相求见。云耀心一跳,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云宁。都道风水轮流转,宁儿,你三叔为你报仇来了。 “让他在上书房候着,朕马上就去。”下意识地用了马上。云耀苦笑,真是古往今来哪个皇帝见自己的臣子要用马上啊…… 但是,身为侄子见三叔就要。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 “三叔,你要是跟耀儿说什么万岁,恐怕明天耀儿就会被雷劈吧……”云耀连忙把云兮扶起来。 云兮一瞪眼:“说什么呢。”说罢便在云耀身后拍了一下,在对方吃痛的声音中冷声说:“没时间和你贫,为什么不让宁儿去战场。” “三叔难到不明白吗?宁儿的性命被多少人惦记着,京城是仰光的天下,没有人能在仰光的保护下伤到人。可是到了襄州边境可就不好说了。”云耀抚着象征着仰光军的扳指。 |
“那么你是打算一辈子将云宁护在身后么?他不是软弱无能的雏鸡。云宁,他和你一样,他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云兮确实很看不惯云耀把弟弟妹妹保护得太好。妹妹也就算了,可是云宁注定不是池中之物,他有着足以惊艳天下的才华,又何必雪藏在这金牢之中。 金丵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化腾龙。 云耀垂下眼睑,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疲倦:“我倒宁愿他是这样的。做个太平王爷有什么不好?不用争不用抢,不用把自己埋在肮脏的血腥里,不用把冷辣当作武装。太平王爷,又有什么不好?!” 云兮嗤笑:“到没想到你云耀是如此温柔体贴的兄长。那又何苦对他百般苛责,让哪个孩子对你生生地冷了心?” 云耀张眼,直直地注视着云兮,子夜似的眸中流转着无奈:“三叔……我赌不起。”他轻轻地说,然后提高音量再次重复:“我赌不起。我是新皇,所以我没有任何资格喜爱任何东西。我所喜欢的任何人都会成为迁至我的工具。我所谓的喜爱,只会成为灭顶的灾害。我没有能力去维系我的喜欢,我没有能力去保护我重要的一切。所以,我赌不起!” 赌不起,三个字含着怎样无奈的血泪,又含着怎样隐忍的妥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那高高的龙椅下,堆积这多少白骨?流淌着多少鲜血? “你就不怕,宁儿有一日会恨你?”云兮长声道。 云耀侧过身去看上首明黄的椅子,末了又回头,那双眸子如星:“怕,我很怕。”他顿了一下,秀美的五官竟然寒芒绽放:“所以我要夺权!” 当真是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那时候的云耀带着长风破浪的自信。云兮在那时竟想对他俯首称臣。 送走云兮,云耀思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云宁。 出乎云耀的意料,云宁竟然醒了。昏黄的暖光撒在桌上,他在看书。 “《六韬》?”云耀一看内容,发现竟然是武经七书之一的《六韬》。他真想上战场? “皇兄?”云宁一惊,一下扯到了伤,冷汗沁出,沾湿了鬓发。 云耀沉默地看着跪地的云宁,手无意识地抚着六韬靛蓝的封皮:“宁儿,你为什么一定要上战场呢?” “说实话,朕不想听什么说要保家卫国的废话。” 云宁一震,张开有些干涩的唇:“皇兄,云宁是您的棋子。为您披荆斩棘,斩杀敌人,本来就是义务。” 见云耀不置可否,云宁勾起唇角继续道:“如您需要,就算要用云宁的背脊堆就初云前进的道路也甘之如饴。如您需要,就算用云宁的鲜血浇注这盛世之花,也荣幸之至。” 甘之如饴?荣幸之至? “这几天收拾好东西,去左相哪里报道吧。”良久,云耀淡淡地声音传来。 云宁抬头看向兄长逆光的背影,声音有些雀跃:“是。多谢皇兄成全。“ |
珺知道这章很闷,表拍我…… |
悲催的沙发,来,珺摸摸头…… 咱家沙发销路实在是不好啊…… |
好吧,上一章是拾贰—— 拾叁·出征 景德元年,五月廿二,大吉之日。初云左相,护国将军云兮率三万禁军,四万远征军至京城出发,奔赴长亭战场。 “林四海,军队到哪里了?” 静谧的上书房中,上首的帝皇完全没有先兆地向候在一旁的林四海提问。 昏昏欲睡的大总管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低眉垂眼道:“回陛下,估摸着已经出了京城了。” “是么……”云耀将手上写得枯了的玉笔伸向墨砚。林四海很机灵地立刻过来磨墨,墨香四溢,从林四海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云耀的侧脸。真是,就算从小看到大,还是觉得这个人怎么会是男子呢。如此细腻的皮肤——从小锦衣玉食的滋润让他的皮肤更加莹润光滑,后宫的娘娘都没有他这么好的肤质。更别说那如翠的柳叶眉,细长的丹凤眼,薄薄的樱唇。如果穿上红装,那边是惊艳天下的洛神美女,红颜祸水。 只能说冠绝天下的平皇后花想容实在太过倾国倾城了。 “端元公主到——”外面的太监拖长了声音报道。 林四海退到一边:“参见端元公主。” 端元公主云湾微笑点头回礼,转而向书桌后的云耀福身:“云湾参见皇兄。” 云耀放下笔,含笑地看着自己的胞妹。 “大哥——为什么不让湾湾去送行啊?”云湾自然生得明丽动人,此时略微撒娇的姿态也没有让人觉得厌烦。 “这是去打仗,你一个小姑娘参与什么啊?”云耀笑骂道,“湾湾乖,大哥可不想被孙掌宫再抱怨说我们家长公主今日个又干了什么能气死祖宗的事。” “什么气死祖宗嘛,他们不是死了很久吗?”云湾撇嘴,嘟哝道:“就知道给大哥打小报告……” “说什么呢。不许这么对祖宗不敬。”云耀捏捏妹妹的鼻子,“你就不能像阿莲这样安分点?” “阿莲是药痴,我才做不到。”云湾眼珠一转,“大哥,二哥呢?” 云耀面色一沉:“他跟着你三叔上战场去了。” 云湾张大了眼:“啊?二哥去打仗?那为什么大哥不去送送他?”云湾也参加了卯时的送军礼,大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啊。 “又不是不回来了……”云耀说。没有去看云湾诧异的目光。他怕——他如果去送了,云宁就回不来了。 或者,他无法接受自己亲手将云宁送上黄泉路的行为。 出了京城,官道上人烟罕见,着兵荒马乱的年代壮丁都征了兵,哪里还有人有闲情逸致在外面瞎晃。 云宁一身轻甲,骑着马行于云兮身边。没有初次出城的好奇,他静静地握着缰绳,只是在愈行愈远后,回头看了一下巍峨的京城城门。 “他没有来送行,觉得有些失落?”云兮压低了声音问。 云宁转回头,垂下眼睑:“不,不是。”他摇摇头,“本来……就没想过他会送行……” 那为什么你要回头看?云兮没有问出口,他看见云宁下意识攥紧缰绳的手。 “放松点,马儿会被你吓到的。”云兮拍拍少年的手,“这是跑的指令,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宁回过神,果然发现坐骑蠢蠢欲动,只是碍于周围的马匹都在小步走罢了。放松了缰绳,云宁轻轻笑了笑:“我没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云兮板起脸道,“不然小心本帅军法伺候。” 云宁点头笑道:“是,大将军。”略带调皮地眨下眼,却在顷刻间,将失落尽收于眼底。 本来就没有期待过,为什么还要幻想…… 不过是期待他作为兄长来送送他而已。却忘了,云耀,已经不再是他的兄长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云兮实在不想看到云宁这么苦兮兮的样子,拍拍他的背:“宁儿,你会凯旋而归的。三叔保证。” “嗯。”云宁微笑,泻出点点孩童的天真。他满眼的风霜,并没有被云兮所察觉。 或许,我的尸体,会再回到这京城吧……云宁根本没想过要活着回来。 赶到襄州,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中军大帐设在安柳,背靠安柳山脉,易守难攻之地。初云军队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尚安的军队交锋了,但是初期两军还是处于试探阶段。站地的生活极其无聊,终日地操兵练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原本战斗情绪高涨的战士们在这大营中熬了三个月,也被磨平了棱角。 “锵——!” 金属撞击的脆响甚至掩盖了周围汉子的呐喊助威。这帮被闷坏了的大兵哪里预料得到可以有这么精彩的战斗。 还有这个年幼的小将军,云可是稀罕的姓氏,原以为这个少年是元帅大人的亲戚,没啥真本事,到没有想到这么厉害。 云宁并没有用攀阳,而是用了一把有些变形,卷了刃的铁剑。前几天一场小型的歼灭战中他率了一个伍的仰光军(也就是五个人)前往,以一当十完成了任务,但是右手却被砍伤,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如果用攀阳的招式,一定会让右手从此废掉。当然,云宁也并不是刻意让这个李卒长。只是他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像样点的武器了。 李卒长来势汹汹,长剑至上而下狠狠地劈下来,云宁眸光一闪,左脚略一后退,一个侧身,阳光洒在刀刃上掩了破损,锐利的寒芒四射。一个漂亮的回旋,云宁的剑尖就指到李卒长的喉头。 攀阳三式——斩日! 众兵士只看见一片耀眼的白光,然后云宁的剑就架在来对方喉上。而李卒长的剑,悬于云宁头顶三尺处。 ——大获全胜! “见教。”云宁收剑行礼。李卒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勉强挤出一点笑:“没想到云将军如此厉害,倒是李某的不是。李某这就去领军法,不必将军闹心。” “且慢。我与李卒长不过是比了一场武。为何到了要动军法的地步?” “不过是一场武?”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云宁一看便知来者不善。躬身拱手:“不知林军将有何见教?” |
啊——乃们已经文缺到需要来找珺的地步了么……受宠若惊ing 珺的qq是1942814017. 还有,文案发到哪里去? |
好。不过一会要去和同学唱K所以过两天再给你~ |
拾肆?暖阳 “不过是一场比武?”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云宁一看便知道来者不善,躬身拱手道:“不知林军将有何见教?” 莫看这军将和将军只是念的顺序不同。将军可谓是一种封号,比如云湾:她的封号是端元,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军将则是一种职务,这个林军将手上就握着一个军的兵力,在加上三千亲兵,可谓重权在手,云兮都要让他几分。更重要的是,此人是林姓,也就是他是云耀的人! 云宁手握整个边防的仰光军队,和这林军将本来是风牛马不相及,但是军衔上这个林军将还是要高云宁一级。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云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刚正不阿的林军将,让对方隔三差五地来找他的麻烦。 周围的汉子刷刷地跪下行礼,更有甚者五体投地,当天皇老子来膜拜了。 呃——周围人一矮下来云宁原本不高的个子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云宁顿时有些尴尬,但是让他跪林邯军将,他又不想,不不是不想而是不屑。云宁再怎么样也顶着宁亲王的爵位,从来就只跪云家长辈,天地神佛。给曲曲一个军将下跪,是他不齿的事。 “私斗,按军法可是要笞杖四十的。莫不是漓阳将军打算蔑视军法?”林邯眉梢一挑,“罢了,云宁师帅有元帅大人的允诺,练练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苦了李卒长了。” “林军将,您什么意思?”云宁针锋相对,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玷污云家的名声。“若是云宁违反军法,自是按军法处置。还望林军将莫迁怒于其他不相干的人。” “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云宁又岂会坏了祖宗规矩?”云宁接着施压,这可算是把他亲王封号给搬了出来,林邯再不识趣也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封号可是你家主子给的,你若是质疑我,便是质疑你家主子不守礼法! 林邯瞪着云宁,对方黝黑的眸子无所畏惧地回望。似乎在这对视中落败,又似乎是林邯不想再在这上面耗费功夫,一声大喝:“来人,上军棍。本将倒要看看漓阳将军如何正这初云军法!” 不说云宁,反而称呼自己为漓阳。倒是一个十足的聪明人。这是在告诉他军队里只认军衔,不认爵位呢。云宁冷笑,在军法官的呵斥下俯身撑到地上。 军法用的笞杖一头宽一头窄,宽的那头一杖下去血全淤在皮肉里,窄的那头一杖下去便是血肉横飞。 四十军棍,全用宽杖结结实实地打在臀腿上。周围的汉子都不禁想要为云宁叫声好,若是之前云宁精湛的剑术只是让他们惊讶的话,现在的云宁就是让他们折服了。四十军棍下来,从头到尾是四平八稳的报数,手抖都没抖一下,仿佛那军棍就是抽在别人身上。再看那不可一世的林军将铁青的脸色,真是说不出地爽快。 这林邯也算一代将才,只是对士卒打骂随性,不懂得体血下士,不得民心罢了。 云宁起身,对林邯拱手:“谢林军将教训。不知是否需要验伤?”云宁脸色有些苍白,四十军棍有多么难捱,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不必。”林邯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二字,“希望漓阳将军记住这个教训。孤胆英雄可不是好当的。”说罢,带着左右随从离去,临前状似无意地看了下云宁的右手。 云宁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处理过的伤口已经结痂,淡粉的疤痕不算十分显眼。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前几日的任务的?林邯临前的话分明是另有所指。 云宁勉强将思绪收回,便看见一众军汉崇拜地看着自己——他的形象什么时候这么高大了……云宁哭笑不得地道:“还不快去操练,难不成你们好心到愿与云宁同甘共苦?” 所有人立刻四下散开,饶有架势地摆阵练武。打什么诨话?云宁将军受军法那叫英雄气概!他们挨,那不嚎得跟杀猪似的?活该英雄成狗熊!所以说,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
云宁见罢摇摇头,他居然有种沧桑的感觉。 “你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一只手拽住了云宁前去带兵的步伐,少年眉头一跳,回头讨好似的微笑:“阿粼,好巧啊。我正要去找你。” 一袭淡青儒装的青年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找我?怕是到了天黑你也没‘找’到。捱到晚上再上药,你的屁股不想要了?” 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古井神针】叶锦粼教训倒也不算太亏,云宁心甘情愿地受了,还好脾气地任由他将自己拉进军医专用的军帐中。军帐经过叶锦粼的精心布置,隔音效果绝对一流,不然从他军帐里是不是地传出哀嚎声过不了几日就会被诈传为闹鬼。对此叶锦粼表示不屑——那帮大汉人高马大的半点疼都禁不住。(珺:喂——你拿着一溜寒光闪闪的银针往别人身上戳,搁谁谁不喊啊?叶锦粼淡定地指了指云宁。珺:别哪我儿子和那帮五大三粗的比!) 叶锦粼指了指铺着毛毯的床铺对云宁道:“趴上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裤子脱了让我揍一顿把淤血放出来。二是裤子脱了让我用银针把淤血放出来。你自己选吧。” “阿粼,我没事的……”要在外人面前去衣,云宁怎么说还是有些羞怯,自然十分不情愿。“我自己涂点化瘀的要就行了……” “行你个头!”叶锦粼戳着云宁的额头,“别拿莲师妹给你的药当作包治百病的神药,这种伤涂化瘀的药明天只会让你的伤肿得更厉害!” “啊,为什么?”云宁问,他知道云莲的厉害之处,也没想过她会害他。 “阿莲的这种药一定要配合特殊的手法才能进入皮肉中。我没学过,所以你这药抹了和没抹似的,第二天自然会肿得更厉害。 这药云莲调出来本来是为了让云耀亲自为云宁上药,也就是他一个人才会这种手法。云莲也没想到云宁会上战场,这便有些弄巧成拙。 “哦……”云宁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也不敢往别处想。有时候,无知才是幸福。 叶锦粼见云宁还在发呆,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拉过云宁平放在膝头。 “你干什么……啊!”身后一疼,云宁没防备就痛呼出声。“喂,不是说好让我选的么?” “我改变主意了,你小子就是欠拍!”叶锦粼恶狠狠地说,又是一巴掌拍在一处瘀伤上。痛上加痛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原本臀腿是肿胀的疼,叶锦粼一个巴掌下去便是一处尖锐的痛,钝痛和锐痛混合在一起就是五味俱全。云宁死死地咬住唇,告诉自己熬过去就好了,别耽误了明日的操练。 “咬着!”叶锦粼见这死孩子又开始倔也很无奈,拖过毛毯塞到云宁脸旁。 他从来就不会理睬这些…… 云宁看着那毛毯,突然觉得眼眶热热的。军帐中回荡的是清脆的噼啪声,羞人却亲切,和皮鞭凌冽的脆响不同,痛却温暖的感觉。不是痛定思痛的寒冷,而是真正含着关心的惩罚。而这些,云宁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突然觉得自己好可耻,明明已经决定了的——用他的一切换取母妃的生命。 那么,现在觉得如沐暖阳的自己,是不是违背了那誓言? |
从这一章可以看出,云宁的人生观很扭曲…… 珺一边写一边想——丫的你小子心理也太不健康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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