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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未央长安（古风 架空 耽美）[第9页] |
| 作者:米豆_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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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第二天，主和派指出正是前段时间皇上大兴土木为孤儿等建设设施才使得国库一瞬间空虚，并以此事向皇上施加压力，盼通过和亲换取一时太平，等到国库充盈之后，才可宣扬国威。 最终，皇上同意了和亲。 长安在人前苦劝无果，又在人后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求皇上：“战非罪，迟早要一战，何苦让我朝的女人去牺牲？孤儿房的银子不够了，打仗赢了自然一切都有了。北方和江南的兵力都可以调来用，不是正合皇上心意么？” 皇上四两拨千斤的回道：“你病全好了么？没好就歇着去。”虽然皇上也知道，最终难免一战，但这“最终”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皇上甚至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来换取天下二十年的太平，而皇上是把妹妹当作与自己一体的存在，自然也愿意用妹妹的牺牲，来…… 裕敏公主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皇上的书房，不顾太监的阻拦，独身闯了进来，在见到自己哥哥的那一刻，本来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本来想好的说辞一下子语塞了，所以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哥哥，静静地流着眼泪。 皇上吩咐长安：“送公主回自己寝宫。” 眼泪依旧止不住地流，裕敏开口：“三日后，我就要出嫁了，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在这剩余的三天里，我想多看哥哥几眼，不可以么？” 皇上不答，反问长安：“没听到朕的旨意么？” 裕敏自己抹干了眼泪，笑了，说道：“不必了，如果能帮到皇帝哥哥，那我愿意去做。” 说完，就走了，走得不快，也不慢。 其实她很想问问哥哥，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但是还是没有问出口，如果和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么她愿意为了哥哥如此去做，只要能为哥哥排忧解难。那所有的，就不必问出口了，既然决定为哥哥去牺牲了，就不要再多言给哥哥增加负担。她就是个小女子，虽生在帝王家，却无心忧虑天下，她只关心自己的哥哥是不是活得开心，因为这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哥哥。 （五十四）晚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 这两天，长安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但都无果。皇上耐着性子没有把脾气发在长安身上，但不料最后一天的午饭后，长安终是没有收住脾气，直接将一句“皇上今日要嫁公主，明日就等着我朝的千军万马踏平你妹妹和你外甥的尸体而还吧”丢给皇上。 皇上瞥了他一眼，就像冰箭扫过一般，没有一言，却让长安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大概气急，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斥责他下跪的行为，也没有让他起身。 长安这下跪不是认错，亦不是道歉，言语相劝无果，只好以下跪的方式苦谏了，不止因为长安自身主战，更是因为他答应了公主，因为他不舍得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妹妹远嫁边疆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皇上定睛看着长安，命道：“你回房闭门思过，明日之前不许出来。” 长安不动。 皇上冷哼一声，问道：“想抗旨？” 长安无法，只好退下，但却没回房中，只在皇上的书房外的地面上跪着，他在求，求皇上收回成命，再晚就来不及了，只要皇上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敏敏的命运。 而皇上心里重复回荡的是“战争”“战争”“战争”，天下苍生的命运，千万家的命运…… 太监小策子进屋禀告：“皇上，长安公子跪在门外。” 如果是别的事，大概皇上会说“没记性，又敢跪着。”但是这件事，皇上就像没听见一样，没有理会。 日渐西沉，天下起了雨，是在为这桩事在哭？还是不肯可怜在屋外跪着的长安？ 小策子再次进来禀报：“皇上，下雨了。” 皇上道：“朕听见了。” 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好久没有这样跪过了，已经忘记上次这样跪着是什么时候了，长安心道。雨水从长安脸颊一滴一滴连成串落下，不久之后，雨水就浸湿了全身。但长安还是跪得笔直，这是最后得一点硬气，不能丢。 天已全黑，晚饭滴水未进的长安依旧凭着最后一点体力坚持着，只要一句话，只要那人的一句话。 可是没有等到这样的一句话，长安就体力不支，晕倒在黑夜里。 虽然皇上从未下旨嘱咐过，但小策子一直派人看着长安，所以在长安晕倒之时，。 小策子即时进屋禀告。 在听到长安晕倒的消息时，皇上写字的笔断在掌中。 嫁公主，谁最痛？这问题，就像是“嫁女儿，谁最痛”一样，公主父母早已不在，最痛的当然是皇上，可是谁知道皇上心里的苦？不止如此，还有另一个最在乎的人毁掉两人之间“再也不跪”的约定，用他本来就病着的身体来逼自己。 皇上吩咐人把长安抬进屋里，命人请来太医好好照看后，就自己去了一个地方。 皇上来到父皇牌位前，拿走坐垫，直直地跪在地上。一直望着先皇的牌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渐过，皇上心想，原来跪着是这样的滋味。 皇上在跪着的同时，长安在床上昏迷着，等到长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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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日上三竿，瞬间被沮丧侵袭，垂下眼睑，在心里痛呼道：来不及了。 长安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送亲队伍的画面，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将自己深深地埋在无能为力的痛苦中。 --------------------------------------------------- 回复得越多，更得越多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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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送亲队伍的画面，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将自己深深地埋在无能为力的痛苦中。 外面的人发现长安醒来后，忙派人进来，长安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冲向自己的人竟然是裕敏公主，长安还以为昨日见她已是今生的最后一面，长安还在懊悔昨日没有与她好好告别，而现在敏敏就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长安掐了一下自己，确定这不是梦后，激动地起身，却忘记了自己是跪着晕倒的，才刚起身就跪倒在地上，裕敏公主忙扶起来。 长安激动地双手都在微微颤抖，还没等在床上坐稳，就着急问道：“他改变主意了？” 公主眼中带泪，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然后点了点头，心疼地对长安说：“长安哥哥，你受苦了。” 长安此时此刻才知道失而复得竟是这样的好，虚惊一场竟是这样的好，长安微微摇头，道：“都值得。” 长安发现自己是在皇上的寝宫内，遂问公主：“皇上呢？” “皇兄今天一早就召集大臣议事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公主答道。 “我去找他。”长安一边起身一边说。 才艰难地走了两步，就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免了，你现在都敢用自己的身体威胁朕了，该是朕来找你。”言罢，皇上人就进到了屋子内。 长安听到此言，深感罪过，低着头就想下跪认错。 皇上眼疾手快地扶起长安，同时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屁股上，斥道：“还没记性是不是？” 公主在一旁憋着笑，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于是，长安脸红了。 皇上紧接着又训道：“还站着干什么？回床上躺着去。” 于是，长安乖乖地上了床。 皇上见他听话的样子，心里的不爽消去了些，转身对公主道：“你回自己的寝宫吧，朕还有事和长安说。” 公主甜甜地道了一声遵命，在撤下之前附在皇上耳边小声地说道：“皇兄娶了长安哥哥吧。” 这回，轮到皇上脸红了。皇上想起妹妹在分不清男女的年纪里就说过“皇兄以后娶长安哥哥为妻吧。”在公主长大些，自己当了皇帝之后，公主曾经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要是长安哥哥和我一样是女儿身，皇帝哥哥就可以立长安哥哥为后了。”现如今，妹妹说出这句话，是开玩笑还是同云游一样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如是想到后，脸便更加红了。 长安懵懂地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皇上轻轻咳了一声，脸又热了一分，为了避免尴尬，忙转移话题道：“你知错了么？” 长安咽了咽口水，在心中哀嚎道“呜啊，屁股才刚刚好，不想挨打啊……” 事实上，皇上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并没有等他的回答，就自顾自继续道：“朕决定出兵了，朕还决定让安陵王领兵出征，命韩沁辅佐他。” 前半句是长安意料之中，后半句让长安十分不解，皇上一直忌惮安陵王，为何会给他这立功的机会？况且现下并不是无可用之人才，那派去辅佐王爷的韩沁正是战功无数经验丰富的老将。难道是希望安陵王战死沙场？不会不会，别说将领战死沙场的机会有多小，皇上岂会以江山去开玩笑？那也可以连希望王爷战败然后治王爷罪一起排除了，皇上不可能是希望战败的。还有，韩老将军怎么会甘于屈居在一个后辈之下？除非，辅佐是一方面，替皇上监督安陵王是另一方面。皇上究竟为何要如此安排呢，用意何在呢？于是长安直接开口问道：“皇上为何要以安陵王为帅？” 皇上没有理会他的提问，自顾自继续道：“与他们的和亲之约，我们毁约在先，他们本来在等的是送亲队伍，结果等到的却是士兵，这也算是，兵不厌诈吧。” 皇上说着说着自己还有点兴奋，轻轻松松地继续对长安道：“对了，你的病还没好，朕让你那哥哥留下照顾你，正好你们相认也没过去多久，让他好好陪陪你。” 这下长安更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把哥哥留下，怎么像是留下人质一样？不会说皇上派王爷出兵就是为了拆散他和哥哥让两个人忍受一段时间的相思之苦吧？然后长安迅速排除了这个答案，皇上不会这么幼稚。不过这一切都像是针对王爷设定的局，可是每环每扣都不能让长安看清目的，长安本想继续追问，但想想皇上能够改变主意，以出兵代替和亲已是不易，如果现在继续追问或者提出什么要求定会惹恼了他，想到此，长安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一紧，然后告诉自己道：嗯，没错，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皇上从昨天半夜开始就在担心长安，现在才有机会看见长安，刚才急着把解决方案告诉长安，现在看见长安发呆的样子，昨夜就开始的担心之情一下子满溢，皇上把长安的裤腿挽到膝盖之上，仔细看他的膝盖伤势。 长安看见皇上心疼的样子，借机求道：“皇上让哥哥也随军出征吧，哥哥功夫很好的。” 结果，第二次被无视了。皇上直接说道：“还有那个让你编纂的先王爷的秘史，停下吧，朕派别人接手，你不用再管了，从今天起，好好养身子。”长安从狩猎时受到惊吓，然后挨了打，之后又在马车上颠簸回京，没有好好休息，后来又在雨中跪那么久，不能再让他受累了。说好要保护他的，可不是说说而已。 在昨天夜里，皇上跪在祖宗祠堂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如果最后的结果都是出兵，又何苦让长安跪那么久？何苦多此一举，何苦折腾这一回，多走这一遭？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句话的威力，太大了。皇上知道，对于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还是真真切切地伤害了他们。还好，没有造成不能挽回的遗憾，还有一生的时光用来补偿。 所以，皇上把未央留下来，是知道长安想和未央在一起，只是单纯地想让长安高兴而已，真的没去考虑还可以令王爷饱受相思之苦这样的意外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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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恭敬地回道“是”。可是，今天两次被无视，长安的心里简直要抓狂了，尤其因为没有办法反击只能默默抓狂而变得更加抓狂。 ———————— 球回复，球点赞，球感想，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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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心想，自己若是也有这样一个深爱的人，是不是今生就没什么遗憾了呢。想到自己梦里还梦到皇上，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出乎意料地心跳加速脸发热，长安责怪自己怎么可以往皇上身上想，然后赶快打消自己这大不敬的想法，再一次进入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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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几天后，未央说道，真无聊啊。 因为养病免去一切事务的长安也觉得无聊得很，听到哥哥这么说，突然心生一计，然后兴冲冲地说道：“我们去钓鱼吧！深秋浅水地方都是大鲫鱼，然后我们可以烤鱼吃！” 这话刚好被进门的皇上听到，直接拒绝道：“不许。” 长安一下子泄了气。 然后听到哥哥温柔的声音飘来：“是啊，你身子还没好，去河边着凉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哥哥这么说，长安心里倒是没那么委屈了。 长安又退而求其次地说：“我们去城外看枫叶吧。” “太远了，不许。”皇上板着脸道。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长安嘟囔着进了里屋，把皇上晾在了外面，好像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冲皇上耍小脾气了。 皇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唬得愣在了原地。 未央看见此情此景不禁笑了，反映过来后又止住了笑容进里屋陪长安去了。终究对皇上没有好印象，还有些怨他使自己和王爷分离，不想对着他笑。 不过未央没能如愿，因为皇上也跟了进来。 皇上哄着长安道：“再过几天，过几天，就允许你去玩，好不好。” 长安见好就收，喜上眉梢谢主隆恩了。 几天后，上天不负长安，长安城迎来了这个冬天的初雪。 长安城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早下雪了，还下得这么大，整个宫里的人都很兴奋，都换上了厚衣服去赏雪玩雪。 皇上、长安、未央三人在屋里围着暖炉取暖。 长安看着皇上，恳求地道：“我想去玩雪。” 皇上板了脸，坚决拒绝道：“不行！” 意外地，皇上被长安瞪了。 可是，这一瞪，却让皇上怦然心动。皇上听见长安抱怨地质问道：“你前几天怎么说的？” 未央适时地加了一句：“君无戏言。” 皇上败下阵来，无奈道：“那好吧，玩一会就回来，朕陪你一起。” 长安随即起身，皇上很少见他这么活泼好动，果然未央来到这里，能够收到如此的效果，如果没有未央在，长安恐怕不会显露出这么调皮的模样吧，但皇上还是拦住了长安，事先讲好条件：“不过朕说回来的时候，你就一定要回来，不能讨价还价。” “一言为定，走吧。”然后长安一手拉着哥哥一手拉着皇上走向室外。 三个人在雪里打着雪仗，江南难得下一次雪，未央自是欢喜地很，可是想到边疆，边疆早就是冰天雪地，严寒难耐了吧，一下子就难过起来。 突然，一个雪球朝自己飞来，未央因为在沉思而没有躲过，正好打在了脸上。长安内疚地过来看，用手擦干哥哥脸上的雪。 皇上在不远处看着，看着这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在一片皑皑的雪地上，莫名地，心中有一股热流涌过。 未央见弟弟的模样，就劝自己暂时忘掉思念与担心，今天就开开心心地玩，远方的王爷也一定希望自己开心的，然后便假装受伤蹲在地上，长安着急地也蹲下身子，却受骗被自己哥哥扬起一把雪打得向后倒去。 皇上哪许自己的人受欺负，忘记自己的尊贵，此刻只想放纵一次，在这雪地里开怀一次，遂与未央打成一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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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许多年后，一个老宫女回忆起这场大雪时说道，看见过皇上弯着身子，长安趴在皇上的背上，闭着眼睛，嘴角在笑的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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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 江南安陵王府。 老夫人卧病在床，王妃怕老夫人过不了这个坎，自己又做不了主，遂斗胆询问：“要不要送信给王爷？” 老夫人凝神片刻，道：“不必，他在战场上，不要让他分心。” 王妃又问：“用不用派人送信给未央？” 老夫人点了点头，稍显费力。 …… 长安城内。 安陵王率军出征一月有余，因天气严寒，士兵水土不服，山形险峻等原因，大军一直败北，无奈更多的领土被敌军占领。 满朝文武忧思难平，黎未央更是寝食难安，巴不得可以立马飞去前线，可只能梦中相见。 一夜，黎未央从噩梦中醒来，梦见王爷满身是血想要爬向自己，可是怎么爬都爬不到…… 到白天时，黎未央心中惴惴不安，思忖再三，决定离开皇宫，远赴边疆与王爷并肩作战，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不能这样天各一边互相思念担忧着，可是黎未央也知道这样会落下把柄在皇上手中，皇上命自己留在长安，自己奔去前线，那便是抗旨不尊。但黎未央现在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死，等到回来之日，皇上要治自己抗旨之罪，那便由他吧。 所以在长安和皇上发现黎未央不见之时，只从书桌上发现黎未央留下的书信一封。 长安看完信后有一丝担心，那信中的语气极尽狂妄，虽未言明，但也有责怪皇上未让自己随军前行之意，甚至更有一丝赴死之意，可能是因为前线战况太过糟糕，哥哥太过担心，所以迫切地想到王爷身边，连为国捐躯的的准备都做好了，所以也就不怕言辞不够谦逊而得罪皇上了。 可是即使哥哥大义凛然，不怕，但自己不能不怕，万一皇上真的生气治哥哥的罪怎么办？长安心下忖度着如何向皇上求情，想来绕弯子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出口，长安试探着问皇上：“皇上不会治哥哥的罪吧？” 皇上手上一直拿着未央留下的那封信，表情严肃地思索着什么。听到长安问，把那封信放在桌面上，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轻笑着对长安说：“看来，捷报快到了。” 长安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自信哥哥一去王爷就能打胜仗，但皇上无意追究哥哥的过错，长安终是放下心来，并在心中许愿道：但愿哥哥和王爷都能平安战胜归来。 过两日，江南安陵王府的家书由长安城内王爷府中的家奴送入宫中，只可惜，这信到的时候，未央已经不在长安城内了。 长安看到信后，心中没有主意，望向皇上。 “先不要传到战场上去，派人好生照顾着，给老王妃用最好的药。”说完，就忙其他政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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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回了一声“是。”便把老王妃生病一事当成自己的分内事，准备了上好药材，还去求云游远走一趟江南。云游万般不愿在大冬天里赶几千里的路去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老妇人治病，但禁不住长安的恳求，终是上了马带着自己的徒弟和长安准备的珍贵药物，快马加鞭前往江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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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千里奔赴一笑而过，不管不顾世人说 “王爷，军营外面有个人自称叫黎未央要见王爷。”小兵在王爷的营帐内禀报道。 听到这句话，王爷眼中仿似透出明亮的光芒，激动地道：“带他来见本王！” 等到衣衫脏乱的黎未央出现在李牧野面前的时候，李牧野一把抱住了黎未央，却又马上松开了他，焦急问道：“你没受伤吧？” 在黎未央面前的王爷不再是梦中的他，而是有着真实触感的王爷，黎未央笑容跃然脸上，摇了摇头。 王爷紧接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黎未央本想说明知故问，不过出口地却是可怜兮兮的一句“我饿了。” 王爷命人做好饭菜，看着黎未央如饿鬼般狼吞虎咽，劝他道：“慢点吃。” 黎未央不顾他的话，依旧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着东西。 等到黎未央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李牧野审视着他，问道：“怎么饿成这样？你出来皇上知道么？” 黎未央打了个饱嗝，回道：“我给他留了书信了。” 李牧野板了脸色，叱道：“胡闹！你自己一个人来的？没有人跟着？你不怕发生什么危险么？” 黎未央不以为然地望了李牧野一眼，轻松地说道：“我这不是没事么。我是等不及立刻飞到你身旁，来不及带人了，只是没想到一路这么困难，带了钱都没有可以买到吃的的地方，附近村庄都已经火光冲天鲜有人烟了，走到军营附近更是荒郊野岭，要不是我方向感好，根本找不到这里了。” 黎未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故弄玄虚地说道：“不过，一路上我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 “什么？”李牧野问道。 黎未央得意地说道：“要想获胜，攻下太昭城，我有一计。那太昭城守将杰布养有雄兵猛将，致使我军久攻不下，但你可知他占领了太昭之后致使城内百姓民不聊生？更有强占民女的现象，我也是从逃出的城中百姓口中得知的。而且杰布虽然兵强马壮，但他对将士并不好，打骂杀罚皆有，也与几个属下素有不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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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部分，图片形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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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之中。 “王爷？” “嗯？” “你的手在干嘛？不是说好要睡觉的么？” …… 于是，第二天，黎未央由于长途跋涉到军营一时劳累，“病倒”在了床上。 王爷受黎未央提醒，命士兵向城里喊道：“杰布恶名昭著，与众将士无关，只要将杰布交出，定有重赏。”并命士兵日夜轮流到太昭城外呐喊，但只喊不攻，累得敌军疲惫不堪。外加黎未央带领千名精兵成功阻断他们的粮草运送之路，城里几乎将要粮绝。在此等状态下，杰布气的命将士突围出去，没想到才一下令，周围士兵便围向自己，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 长安城内终于听到了捷报，皇上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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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闻道梅花圻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 自第一场胜利以来，王爷的军队便势如破竹，一直有捷报传到长安城。 在第二场雪下之后，长安城内的梅花便开了，一日午后，长安与皇上在屋内小憩，听着房外因为雪化、雨水从房檐滴落的声音，怡然自得。 长安向皇上问道：“皇上怎么那么肯定哥哥去了之后就会有捷报传来呢？” 皇上正色道：“朕本以为是安陵王和将士们磨合不够，上下不一心，才导致的战事失利，但韩将军给我的信函中说并非如此，且他们并无决策失误现象，说他和安陵王也在找原因以对症下药。我军将领身先士卒，士兵身强马壮，朕举全国之力供应粮草，加上良好的阵亡赡养政策让其无后顾之忧，刚到战地之时士兵有水土不服现象，但当时已是一月有余时间，在没有疾病大肆侵虐的情况下，说明士兵早已适应当地气候地形。这么多该胜利的条件，却一直战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长安心下想了想，在一切条件都没有问题，所有条件都指向胜利，但偏偏持续地战败，如果不做些改变，恐怕从上到下的心态都会出现问题，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等状况下，唯有换帅，才能重新一鼓作气，将领未必身上有错误，但在这棋盘上，所有棋子都恰当的情况下，换帅是唯一的方法。长安了然后，抬头望一眼皇上，两人眼神一对视，长安便明白皇上心中所想了，开口说道：“所以哥哥前往战场是给所有将士输送一些新鲜血液让大家重新看到希望？皇上真是运筹帷幄！”看来皇上是未曾想过换帅的。 皇上听到夸奖，大笑出口：“朕也不确定，只是一是觉得安陵王是一个重情之人，此时黎未央若是前去，定会对他有所激励，能令他做出合适的改变，进而会影响到全军。二是朕觉得是时候该朕赢了，这场战争，朕是不会输的。”说完后，眉眼间尽现自信得意的神色。却回想长安说他运筹帷幄，可有讽刺自己把未央留下这层“先见之明”的意思？赶紧又解释道：“不过，朕事先可没预料到会如此，让未央留下只是想让他陪陪你，你不要多想。” “那么皇上可曾有过换帅的想法？”长安趁机追问道，一直想问皇上为何以王爷为帅，可是当时的谈话一过，事后便不好再问了，所以现在有机会，长安开始把话题往这个方向上引。 皇上摇头道：“没有过，既让他为帅，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皇上一开始为什么会选择安陵王呢？”长安“奸计”得逞。 不过皇上似乎还是不想说，凝了神色，只道：“选他，对他对朕都是好的，你以后会知道的。” 话已至此，长安无法再追问，只是刚才听到皇上亲口说安陵王是重情之人，想必皇上不会走两败俱伤之路，会以情感收拢安抚吧。虽然还是不知道皇上派安陵王领兵的用意，但知皇上心中应该从无对安陵王赶尽杀绝的想法，长安心里也放下心来。 另一边的战场，战胜之后，李牧野和黎未央鸣金归来，黎未央不安地问李牧野：“来之前以为是来赴死的，所以什么都不怕，没想到现在胜利一场接着一场来，等回去后，皇上会不会治我抗旨不尊的罪？” 李牧野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怕了？” 黎未央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 李牧野突然眯起双眼打量着黎未央，然后不怀好意地道：“若不是你提醒，我还忘了这码事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你胆子倒是大，敢不先去请旨，就私自出京赶来战场。” 黎未央心扑通扑通地跳，但装作不紧张，大大方方地回道：“算什么账啊？！春节都快到了，又获此全胜，你还不快去犒赏三军，一齐痛饮三百杯。” “我现在就想痛打你三百大板，跟我来。”李牧野不管他欲盖弥彰的掩饰，一心想和他算账，未央所为，确实冲动了些，就算想来，也可先请旨，结果只留下书信一封就来了，那么这事就可大可小了，想来有长安那层关系在，这事会大事化小，但就算皇上未来会刁难，他也自信凭借自己的身份威望能够保未央无恙。打不打不重要，但至少要听到一个黎未央正式的认错和保证。 恐怕王爷要是知道了未央信中所言，就不会有“打不打不重要”这样的想法了。 黎未央怕怕地跟在李牧野的身后，左顾右盼着生怕别人发现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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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黎未央怕怕地跟在李牧野的身后，左顾右盼着生怕别人发现异样。 等到了屋内，李牧野还未开口，黎未央抢先开口道：“某人可还记得蹴鞠输了时写下的保证书：再也不动用武力解决问题？” 李牧野进屋后坐在床上，看黎未央识趣地站着，知道他心里还是怕的，现在这副模样纯属外强中干，只拉长音回了声：“哦？”活动着的两只手腕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黎未央一边走向屋内离李牧野较远的桌子旁，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说道：“哦什么？怎么当了大将军就可以不认账了？”倒完水之后一口饮尽，打完仗回来渴死了。 “你过来。”李牧野淡淡地说道。 黎未央在凳子上翘起了腿，摇着头道：“不过去~~”同时心里道：傻子才过去。 李牧野朝他招手道：“你过来，我不打你。” 黎未央不为所动，道：“我不信。” 黎未央不肯过去，李牧野亲自走过去，好在黎未央还没胆量逃跑，李牧野走到他身旁后，黎未央起身，站直了身子，眼神往别处看着，不敢直视李牧野，李牧野自己坐下，抱着黎未央坐在了自己腿上，黎未央挣脱了两下，但没挣脱掉，被李牧野牢牢抱在怀里。李牧野捋捋他乱了的头发，对他说：“看来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所以告诉你不打你都不信。”说完摸了摸他的脉搏，然后肯定地道：“嗯，心跳快了，怕了？”然后扬着声调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黎未央经不起他羞，小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李牧野想要的也就是他的认错和保证，并不想真正打他，像黎未央刚才所说的自己曾经保证过以后不再打他，虽然当时看来那个保证书是个玩笑不是认真的，但想来夫夫相处之道，一味地打骂定是比不上耳鬓厮磨般的交流沟通的，况且他自己也不是没有错的时候。而现在又是在军营之中，让他带着一身伤实在不合适，而且未央有功无过，现在和他秋后算账也实在是不妥。 李牧野揉了揉他头，道：“乖。” 听到李牧野松口，黎未央心中不再害怕，坐在李牧野的怀里也更稳了一些，坐在他怀里一会被摸摸脸一会被摸摸头的，但是黎未央并未觉得别扭或者不舒服，反而觉得很温暖，放松到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李牧野问：“叹什么气？” 黎未央闷闷地答：“我现在啊，就觉得说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都是放屁话。” 李牧野皱了皱眉，没有插话，等着他的下文。 黎未央又叹着气道：“惹不起就算了，躲都躲不起，好不容易跑出来，还是躲不过被骂的命。下次见到皇上啊，我就学那妓女迎来送往的样子，对他点头哈腰地伺候……” 李牧野用手打在他的嘴上，道：“住嘴。” 黎未央没有住嘴，继续道：“再也不表现出一丝的不敬，哪怕心里再不喜欢，一不能说出来，二不能表现出来，向你学习对不对？”说完直视着李牧野。 李牧野冷着脸色看着他，刚才明明是知错还害怕的，不知道他这突然的心里不爽是因何而来，只被他并不是真正意识到抗旨之事严重性还对自己一番挑衅气得半死，顺势把他撂倒在自己大腿上，厉声道：“你不挨打不舒服是不是？！” 黎未央也有一丝后悔，明明都不用挨打了的，但现在骑虎难下，实在不想先松口。 李牧野看着眼前的一片盔甲，扶起黎未央，命道：“盔甲脱了。” 黎未央被释放后，慢慢向门口退，一边退一边说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刚才的话虽然是自己的心里话，在他说不打自己之后，一些心里的委屈考虑都没考虑就说出口了，所以又给自己招了这顿打，他是真的不想挨这顿打，所以现在有机会站起身，连忙服软认错。 李牧野不为所动，道：“晚了。”又吓唬黎未央道：“你再退一步，我就军法处置。” 听到这句话，黎未央一动都不敢动了。 然后李牧野朝他走去，黎未央顿觉心跳漏了一拍。 可是李牧野并没在他身前停下，而是走过了他，要出营帐去。 黎未央转身，问道：“你去哪？” 李牧野停下脚步，只三个字：“取军法。” “啊？我没有再跑啊。”黎未央着急道。 “你转身的时候不就又退了一步嘛，现在，把盔甲脱了，还有你的裤子，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在床边跪好。”说完，看也不看黎未央就出去了。 黎未央不敢再争辩，只迅速地按他的吩咐脱下衣裤，但心里还是不免抱怨道：明明是你先往外走，我后动去问你干什么的，怎么你就算到我会动然后提前去取军法么？但抱怨归抱怨，心里的害羞也不及对挨打的恐惧，黎未央脱下裤子后乖乖地在床边跪好，冷风拂过肌肤，黎未央内心忐忑不已。 其实李牧野出去并不是去取军法，而是遣散了外面的守卫，一是不想他们听见黎未央挨打的声音，二是一会他有话要训示，怕隔墙有耳。 等到李牧野再回来，看见黎未央老老实实地跪着，心里的怒气消了些，对他道：“裤子穿上，也不怕着凉。” 听到他回来，黎未央紧张地要死，还不敢回头看，现在听到他的关怀，强忍着不偷笑出来，但还是心里道：哼，还是心疼我吧。等起来穿裤子的时候看见他没有带军法回来，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心里更加放心了。 李牧野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刚刚决定的轻点打，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所以当李牧野把黎未央横放在自己腿上，巴掌重重地拍在高高翘起在自己膝头上的臀部之时，黎未央一声“啊”刚叫出口就戛然而止，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巴掌噼里啪啦一下一下打了下来，黎未央咬紧牙关不叫出口，只能在心里抱怨道：还真狠啊。 身后的巴掌依旧大力又快速地落下，黎未央忍不住动着身体想要躲避疼痛，李牧野停了下来，道：“别动。” “疼。。”黎未央难得求一次饶，大概是真知道自己错了，别说抗旨这样的事实在是危险，就是刚才自己在帐中说的话要是不小心被别人传了出去，那自己的头也不够砍的。 针对黎未央说的疼，李牧野只淡淡地说出一个字：“嗯。”但是手放在黎未央的屁股上，却并没有继续打。 黎未央当然不会傻到认为惩罚已经结束了，狠了狠心，道：“我不动了，你打吧。” “啪--”巴掌继续落了下来，一下接着一下。 身后的巴掌声不绝于耳，黎未央忍着痛不动，只能一下下数着巴掌数转移注意力。等到数了六十多下后，李牧野要把他的裤子往下脱，黎未央不敢拒绝，把身子抬起一些，让李牧野脱下了自己最后一层遮挡，但同时红着脸把头低得更往下了。 李牧野看着手下红彤彤的屁股，心想：教训还不够，然后就继续一下左一下右地往黎未央的红屁股上扇着巴掌。 黎未央忍着痛，不时闷哼出声，但还是没忍住，动着屁股躲着身后的巴掌，但好在没有拿手去挡，不然一定会惹怒了李牧野。 看他又动了，李牧野更大力地一巴掌打下来，覆盖了两瓣屁股，训道：“刚才是谁保证不动的？你的保证还能不能信？” 黎未央心里一紧，趁着李牧野没有落下巴掌的空当大口地喘着气想要歇一歇，几秒后，才开口答道，不，求饶道：“疼……” “忍着。”说完后，李牧野又落下巴掌，打在黎未央的屁股上。 两个字让黎未央的心里有一丝刺痛，眼角也流出两滴眼泪，但也只有两滴而已，黎未央继续咬着牙忍着疼痛，再也不敢动，他告诉自己：是自己错了，这些都是自己该受的，自己是个男人，就该言而有信，自己刚刚承诺了不动，那么再痛也要忍着，自己保证了以后不再犯，那么以后就再也不犯，这么想着，疼痛——还是很难捱。 李牧野直把黎未央的屁股打到深红色才停下手，然后一边给他揉着一边训话道：“我说着，你听着，哪里有异议，你就提出来，我们再一起探讨。” 屁股还散发着热量，黎未央乖乖地答道：“嗯……”心里却道：有异议我也不敢提，还趴在你腿上呢，你当我傻呀？！ 李牧野道：“打你的时候，我也想了想你刚才的话从何而来。”顿了顿之后，又说：“抗旨的利害关系我就不和你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到这里，揉着屁股的手加重了力道。“你觉得我有大逆不道的心，那么就不该来责备你。我都不能以身作则，凭什么说你呢？是不是？” “是。”黎未央下意识地出口，然后又马上改口：“不是不是。” 知道把他打怕了，李牧野心里有点好笑，也不计较，继续道：“你可以有大逆不道的心，但不能有大逆不道的话，更不能有大逆不道之行，小地方守规矩，大地方才能打破规矩，懂了么？” 黎未央听到他把“大逆不道”四个字就这么堂而皇之说出口，回头不答反问道：“所以你刚才本来就不是打算去取军法，而是让守兵退下去了是么？”又在心里道：欺负人呜呜，刚刚差点吓死了自己，军法的棍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感受着身后的疼痛，又在心里改口道：巴掌也不是闹着玩的呜呜。 李牧野不再轻柔地揉，而是一巴掌打了下去，也不答反问：“问你话呢听到了么？” 不再是挨打的时候了，黎未央胆子大了起来，自己伸手去揉屁股，但嘴上不敢懈怠，答道：“听到了听到了。”又重复起他刚才的话：“小地方守规矩，大地方才能打破规矩。” 李牧野打掉他的手，警告道：“什么你都知道，就是管不住自己，收收你的性子，不然别怪我帮你管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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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收……收……”黎未央应答道。但渐渐地感受到身后揉屁股的手法有点……有点那什么呢？还时不时滑进自己的股（****）沟里。 “这样，明天是不是不能上战场了？”李牧野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连声音也有些软。 黎未央回头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牧野抱起他，开始吻他，边吻着边说道：“那我们做吧，不然改天做，就又上不了战场了。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 黎未央被疯狂地吻着，想着：呃？可以放心么？但是自己的某处好像已经满意地昂起头来，还有某处好像也等不及了呢…… ----------------------------------- 没有卡拍哦，快表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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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一夜思亲泪，天明又复收 患病的老人都很难熬过新年，年底将近，长安城内的愈亲王没能熬过去，江南王府的老夫人也没能度过年底，纵使云游的医术也无力回天。 老夫人大丧，府内派人给王爷送信，云游自觉兹事体大，截杀了送信之人，将消息先送往长安城的方向，在参加完葬礼之后才返程回京。 江南王府内无男丁，一室女眷混乱着，无人能撑住场面，全靠老管家和几个男家丁主事，而大家心里都在等待着远在西南的王爷这个主心骨，却不知道王爷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母亲病逝的消息。 云游送出的消息传到长安城，皇上怕扰乱军心，下令先将此事隐瞒，等到战事稳定后再告知王爷。八百里加急，消息也三日才到长安，而此时，老夫人的遗体已下葬，所以皇上再往江南给的消息就是命人给王府众人以安抚照料。 长安表面遵旨，背地里自有思量，长安无父无母，但换位思考之后，觉得之前隐瞒老王妃生病的消息已是极深伤害，现在再隐瞒老王妃病逝的消息实在不太人道。王爷就算知道，也不会扔下三军回来为亡母送行，长安相信王爷并不会耽误大事，虽是要远在天边不能送母亲最后一程独自忍受痛苦，但长安心想，这样也好过几个月都蒙在鼓里，这事无法永远隐瞒，而被隐瞒几个月后再得知无疑是双重的痛苦，长安亦怕这样的隐瞒会成为导火索，增加王爷和皇上之间的嫌隙，怕王爷把被痛苦宣泄在隐瞒他的皇上身上。 所以长安在当晚阳奉阴违，暗自派人送信到西南战场，告诉王爷这个悲痛的消息，还在信中说望王爷以大局为重，切莫悲伤过度。当然，还有和哥哥问好，劝哥哥不要太过难过，希望哥哥劝劝王爷，祝哥哥战事顺利之类的话。 三日后，王爷和未央得知了这个惊天霹雳，王爷有一瞬间的崩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爷走出军营，来到树林中，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独自站在一片空地上，站着的姿势像是脱力了一般，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李牧野的脑海中回荡着自己与母亲过往的一切，拼凑着过往那些甜蜜或艰辛的片段，想着便已泪流满面，李牧野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如父亲去世的时候，李牧野无法接受，就一直不去想，现在母亲又离开了自己，自己再一次面对这样的事实，更加想不清楚什么是生老病死，如郁结在胸一般，可是现在却没法不去想，这样的痛苦，只能化作眼泪流出。因为他知道，已经结束了，永远不会再重头来过。 一切对自己来得太突然，从长安的来信看，王爷就能猜到，只是对自己和未央来得太突然，想必母亲病得已有一段时间了，是有人故意隐瞒，而自己身在此地不能脱身，也是因为那个人。自己，却连母亲离世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都无法得知。 一阵阵的寒流直直吹进自己的心脏，甚至眼泪一流下来就有一种封喉的感觉，李牧野心想，母亲为什么不能等等自己，为什么不能等等自己去送她最后一程，可是却舍不得怪罪母亲，不舍得怪一直对自己那么好的母亲，他想着母亲离世的时候一定很想见到自己在跟前，可是自己却没能……母亲一定比自己还要难过，自己还怎么舍得怪罪母亲呢，所以只能怪罪自己不孝，怪自己不能送母亲一程。 想到这里，李牧野直直地跪在地上，冲着家的方向，他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尽最后一点孝道了。 其实，李牧野没有收到家中来得信也是好的，因为那信中描述了老夫人去世时的情景，信中说，老夫人病重的时候就已知自己挺不过去了，吩咐了自己的身后事，自己早早准备了寿衣等东西，等到最后两日人已经不清醒了，临终前说不出来话，却一直不肯咽气，懂这些事的老人说，这是家里人没到全，不舍得走，让王妃跟老人说王爷和未央回不来了，说王爷和未央在前线一切都好，说她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的，让老夫人放心走吧。老人说不出话，眼睛也睁不开，在听到这话时却留下了眼泪，却还是不肯咽气。 过了两个时辰，大家看不是办法，懂这些事的老人又看了看王妃，王妃又上前握着老人瘦骨嶙峋的手说，“王爷在前线回不来了，我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的，儿媳今天代替夫君说一句，娘，您放心地走吧。”王妃说完这话后，老夫人又留下了两行眼泪，可见她是有多不舍，但再不舍也不得不离开人世，听完这段话后，老夫人就安然辞世了。 不知道这些的王爷尚且痛苦至此，如果知道了这些事的王爷又会身受折磨至何地呢？现在的王爷算着母亲逝世的时间，想着当时自己在干什么，想起自己当时是打胜仗了，和三军将士一起饮酒作乐。想到母亲离世的时候，自己在玩乐，那么开心地玩乐，王爷嘴角止不住地苦笑，同时，涕泪横流。 这时，有一双手搭在了王爷的身上。王爷回头看，是黎未央。王爷抓住黎未央的手，却是突然从平静地哭变成嚎啕，王爷抱着黎未央的腿，哭着说：“我没娘了。” 一下子吓到了黎未央，黎未央从未看过王爷这样的一面，这么这么脆弱，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李牧野陪着他哭。他知道，王爷心里苦呀。但是他没有和王爷说：“你别这样，你这样，老夫人地下有知，也不会安心呀。”因为他的心里也苦，王府里这些年除了王爷之外，只有老夫人对自己好了，其实他心里把老夫人当成了娘亲，老夫人也把他当做了第二个儿子。此时此刻，两个儿子都无法回去尽孝，就算是葬礼都无法完整地完成仪式，可是没办法，两个人除了躲在这里望天流泪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黎未央也跪在地上，抱着李牧野，轻抚着他。等着王爷缓过来后，两个人都朝着家的方向跪在地上。 夜里很冷，浑身都感受得到寒冷，彻骨的寒冷，冷到了心里面。可是两个人跪在地上，都不想起身，仿佛，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尽最后的一点孝道了。 等到天快亮时，黎未央轻轻扯了扯李牧野的衣袖，轻声询问：“回去吧。” “嗯，和我一起，给娘磕三个头。”说完，便把头磕在地上，每一下都是额头触碰到地面上。 等两人互相搀扶着起身后，李牧野冲着天边喊道：“娘，您放心吧，儿子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同时又在心里坚定地重复道：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在心中一声叹息后，李牧野又在心中道：以后再也喊不了娘这个字了。好想好想再喊几遍，可不过是一丝苦笑了之。 两人往回走，李牧野关切地问黎未央：“你怎么样？还好么？” 黎未央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可是你眼睛肿了，要不今天你歇……” “不用。”话未说完，就被李牧野打断。 等到天明，二人都比往日沉默，让士兵感受到了一丝肃穆的气氛，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心中有点惴惴。但当上了战场后，二人像是杀红了眼一般，大家仿佛受到激励和带领一般，都奋力杀敌。今日，又是大获全胜，可是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少数几个人看见王爷肿着的双眼，不明所以。军心更胜从前，王爷没有辜负身上的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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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王爷送信回家中。再得到信时，他知道了原来母亲病重的事不是皇上刻意隐瞒，原来母亲病重之时便嘱咐不可让自己知道，怕扰了自己的大事，而母亲还清醒时留下的话，只有短短几个字：让大家都别哭。 信从李牧野手中掉下去，李牧野仰头闭上了双眼，有两行泪夺眶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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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崖罅仙棺出，江垠毒草分 边关在频繁的战报中迎来了春节，三军将士晚上坐在篝火旁，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有人在跳着舞，有人在舞着剑，有人在唱着歌。虽是远离家乡，有的人失去了同伴、失去了亲人，但此刻，也在这温暖中得到了一丝慰藉。 长安城在一片祥和中迎来了新年，累了许多，皇上终于可趁着节日让身心放松两天，但却不想，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得到了长安晕倒的消息。 皇上焦急地来到长安房中，看到长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的第一眼，皇上的心就像被重物砸到了一般。太医们早已齐聚床前，皇上脸色铁青，问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 一位太医上前答道：“回皇上，臣和几位大臣的诊断是……中毒。” 皇上惊吓地反问：“中毒？” 另一太医上前答道：“微臣们已检查了屋内用具还有食物和餐具，未发现毒药，可是长安公子的现象，确是中毒啊。微臣们还在查公子是因何中毒。” 皇上冷哼一声，道：“朕不管因为什么中毒，你们现在还不赶快给他解毒！”同时，在心中思量着，是何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给长安下毒，一心想要把那人千刀万剐。 太医们唯唯诺诺地答道：“微臣遵旨。”可是心中无一不腹诽道：不知道因为什么中毒怎么解毒啊，又没有仙丹…… 大臣们在一旁商议着对策，皇上独自站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云游姗姗来迟…… 大臣们看见云游来了，觉得屋内的气温暖了许多，但云游自己还是很担心地瞧着长安的脸色、为他把脉，大臣们在一旁把他们的诊断告诉云游，把完脉后，皇上向看着救星一般等待着云游说话，云游不拘小节，没像其他太医那般唯唯诺诺的，只坐在床边回皇上：“是中毒了，没错。”然后，拿出一粒药丸，给长安喂了下去。 皇上问道：“你喂他吃的是什么？” 云游淡然地答：“仙丹。” 皇上皱了皱眉，刚想要斥责他，这时，身边的小策子提醒：“皇上，晚宴时间到了。” 只一瞬的沉思，皇上吩咐道：“晚宴正常举行，朕不到场了。” 堂堂国宴，皇上怎可不去？别说大家心里会乱猜~如果是知道了皇上因为一个长安不出场，不是会认为长安是那“红颜祸水”了么？ 云游起身，小声对皇上提醒道：“皇上，情深不寿啊。” 皇上看了他一眼，面上不为所动，但其实心里叹气道：朕本来是想说今日晚宴取消的。 看皇上没什么反应，云游又补充道：“这里交给我了，皇上且安心吧。有什么状况我都会派人及时通知您的。”看皇上心情不好，云游才没说：你在这里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添乱。 皇上面色还是没什么变化，但终是吩咐太监道：“走吧。” 云游听见太医说屋内用品和食物餐具都没问题，可是如果都没问题又怎么会中毒呢？要么是宫女中有人说了谎，长安是有小厨房的，如果宫女被收买要害他，那么可能有毒的餐具或者食物已经被处置掉。要么是太医的检查出了问题，可是这么多位太医，会出问题么？云游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再查一遍吧。 太医除了几个值班的，都被云游放回家过年去了，等屋内人散去了些，云游才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循着那香味看见了抽屉里放着的草药，摸着那草药闻了闻，云游在桌边苦着脸哀叹道：唉，好好的大年夜。 皇上一路到了晚宴地点，一众嫔妃和王亲贵胄们早就坐好了，可是皇上的心却全然不在这晚宴上，虽然面上轻松如往常过节一般，但心中如火烧火了一般，不仅食不知味，就连准备了好久的节目，也无心去看上一眼。 只有裕敏公主发现自己的哥哥不太对劲，而且长安哥哥也没来，窜到哥哥身边，不满地问道：“都过年了，你怎么还打人？” 这下，皇上的脸色更不好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小声解释道：“长安中毒了。” 公主不可置信地说道：“啊？怎么会？”知道自己哥哥在这场面上不能离开，公主贴心地说：“我替皇帝哥哥去照顾长安哥哥。”说着就要走。 皇上拉住了她，道：“你去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别捣乱。”如果云游听见这句话，一定会鄙夷道：刚才皇上闹着要留下，没想到皇上还知道这个道理呀。 “噢、”公主闷闷不乐地回道。 皇上换上轻松地笑容，安慰公主道：“放心吧，云游给他吃过药了，相信一会长安就能没事了。”虽然心中仍是惴惴不安，但心中就是坚信着这番话：长安一会就没事了。然后又陷入一番思索之中。 从刚才一路走来，皇上心中就在想，究竟是谁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长安下毒呢？目的是在于长安还是在于朕？如果查出来，一定不能放过。看来，是该好好查查身边的人了，如果有别人放在自己和长安身边的奸细，一定不能留。 从狩猎那次长安处于悬崖之下的时候，皇上心中有如万只蚂蚁在爬，现在，心就像被火烧着，又像是被万丈寒冰冻着，这些焦急不安的情绪，宁愿挂在悬崖边的那个人是自己、中毒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情绪，愿意用一切所有换他永远平安的情绪，那么那么怕失去他，皇上还未如此怕过失去什么，皇上心想，如果当时长安从悬崖上掉下去，如果长安就这么躺着醒不来了，那么自己一定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皇上身为堂堂天子，可是却怕他保护不了长安。皇上想着自己刚才还有想过陪着长安不来宴会，想着自己的恩宠能救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想着云游告诉他的“情深不寿”四个字，头疼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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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为什么中毒，下次会揭晓，其实前文有伏笔。但总之，长安要挨打了，最近有点忙，但下次更新尽量不卡拍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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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记得之前这段吧：“长安迎未央进屋，未央闻到一股香味，随口问是什么。长安有一丝躲闪，磕磕巴巴说是香料。他才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在四处寻找香料和草药来研究，好放在喝的药里免得太苦，他才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这么大了，还怕喝药苦。”回顾完这段，就可以看下文了。) 皇上把所有的应酬缩到最短之后，终于在守岁之后抽出时间来到长安这里。看见长安还没有醒过来，但看见云游还在照料着他，心下也没那么担心了。 皇上上前摸了摸长安的脸，问道：“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能醒？” 云游恭敬地答道：“臣以为长安解了毒，明日中午前就能醒过来了。” 皇上凝眉肃目，又问道：“知道是因为什么中毒了么？” “这个嘛……知道了，不过还是等长安醒后让他自己告诉您吧。皇上可以放心，不是您担忧的任何一种情况。” “嗯。”云游是自己人，听到他这么说，皇上着实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要查查自己和长安身边有没有奸细的。 “皇上去歇吧，臣守在这里。”云游劝道。 虽然皇上很累了，但还是想守着长安，而且就只是看着他，就神奇地少了几分疲累。所以没有搭理云游。 云游见皇上没有走的意思，也不再劝。倒是皇上看见云游望着他，再想起他说的“情深不寿”几个字，有一丝窘迫，不过依然没有离开。想着要不要趁着他中毒这个机会，等他醒来后，就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然后好好照顾他，让他生活在朕给的糖衣里，让他迷迷糊糊地就成为朕的人？ 不多会，皇上就依着床边睡着了。不过天刚蒙蒙亮，皇上就醒了。看见皇上醒了，云游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跟皇上说：“你继续看着，我先去睡觉了。该煎的药我都吩咐好了，等他醒来不要给他吃大鱼大肉，什么清淡吃什么，还有，没事就不要找我了。”没等皇上发话，就走了。 皇上习惯了他没规矩的样子，而且皇上知道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他还是很守规矩的，于是也不和他计较，就安安静静地看着长安的眉眼，等着他醒来。但渐渐地，就变成不停嘀咕着怎么还不醒，怎么还不醒…… 既然还没醒，那就……皇上像做贼一般左右看了看，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后，鼓起勇气吻上了长安的嘴唇，不过仅仅碰触了一下，自己就起来了，然后舔着自己的嘴唇，得意地傻笑着，继续等待长安醒来。 不知道自己的初吻被夺走的某人，在那个人的焦急等待之下，终于睁开久睡的双眼，看着皇上守在床前，想着自己之前明明是在看皇上赏的哪件新衣服好看啊，怎么现在躺在床上了？想起身但觉得浑身没力气，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再试一次才发出声音，问道：“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已经晕倒快一天了。”皇上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怎么会？”长安疑惑地问道。 皇上睁大了双眼，道：“云游说你自己知道啊，说你会告诉朕你为什么中毒，朕还等着呢。” 长安也瞪大了双眼，活动着手脚起了身，靠在床上，答道：“我不知道啊。” 皇上皱了皱眉，心中想道：那怎么回事。 长安揉了揉脑袋，想着皇上说的话，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昨天好像喝药的时候加了一味以前从来没有加过的香草，但是那草没毒啊，难道是因为和自己喝的药相克才中毒的？想着皇上说云游说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那一定就是这样了。想到这里，脸色变得像是做错事之后的不好意思。 皇上也注意到了，看着长安，开口：“说。” “我……我怕药苦，就自己加了点东西，可能和药相克，就中毒了吧。”长安诺诺地答道。 皇上听到这话，极力稳住自己的呼吸，自己之前还想着把让长安中毒的人千刀万剐，合着是他自己让自己中毒的！白白担心成这样！皇上气得拿手指着长安，你你你地说不出来话，最后把手放下，说道：“你没事就好。”然后叫了丫鬟：“来人，把准备好的饭菜拿进来。” 长安心里哆哆嗦嗦地吃着饭，不停地问着自己“怎么办怎么办不小心从老虎屁股上拔毛了啊。” 虽然皇上看见长安缩在床边吃饭、担心挨骂的样子，但是心中的气却一点都没消，就想等他先吃完饭好好和他解决一下。 长安可能心中也清楚吃完饭死期就到了，所以吃得特别慢。突然听到皇上一声“好了，云游说你刚好不能多吃，就吃到这吧。”吓得差点直接把碗摔在床上。 皇上顶替下人之职，接过饭碗，心下骂道：自己把自己毒成这样，还得伺候他，然后便极不温柔地把碗摔在了桌子上。 听着这声响，长安的屁股便是一抖。 皇上再坐回床边，就盯着长安审视着他，直把长安看得低下了头。 不打你我都对不起你，皇上心中咬牙切齿地道，然后起身寻了戒尺，对长安说：“你趴着。” 长安抓着被角，又往床里缩了缩，牙齿打颤地说：“大……大年初一要是挨打的话，一整年就都得挨打了。”然后懂事地没有说自己大病未愈，而是说：“皇上守着我这么久了，还没有休息，长安不敢累得皇上如此，皇上快去休息吧。”换言之，现在这种关头，你离我越远越好啊。 皇上不错眼地看着他，把戒尺收在身后，没理会他让自己休息的话，而是关心他的身体，想来现在无论自己有多气也是不能和他动手的，道：“也好，你病还没好，等你病好了再算账。” 这时，宫女送来了药。 皇上接过药，自己尝了一口，确实很苦，也为难了他了，顿感心疼，但也不能容忍长安如此胡闹把自己给毒晕了，遂训道：“不是有冰糖么？怎么还瞎折腾！” “还是苦。”长安小声道。 皇上把药递给他，狠狠地说：“苦，就得苦着你！这次连冰糖都不许吃，我看你能不能老实了。” “是。。”长安带着哭音回道。然后不喘气地一口喝完了那药，可是喝完药不让吃冰糖，嘴里好苦啊，而且不知道还要苦多久。 不过皇上终是不忍心，从他屋里找出冰糖喂了他，然后轻声对他说：“朕还有事，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你好好休养，要是再弄出什么状况，朕就把你打得你屋里宫女太监都认不出来你。”又怕自己这话吓到他，又安抚道：“放心，这几天先好好休养，等你好了我们再算账。” 不过后面这话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安抚效果，等皇上彻底走远后，长安才舒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就在心里哀叹道：年没过好，在昏迷中守的岁，新衣服没穿上，晚宴没参加上，还中了毒，还要挨打，最倒霉的是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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