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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中篇】雨季少年。（父子，Kimi Lin）[第13页] |
| 作者:黑盒子白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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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柯小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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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寒ye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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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艾特谁了……想要楼楼艾特的请在这里留言哦 然后，楼上那些，你们不要抛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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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长评。 这一段写得我脑细胞都死了一大半，累cry了，明天再回 继续 不知是走在何处。 纯白色的世界，分不清天与地。 却也不会下坠。 冷。 少年紧抱着双臂抵御严寒，可是那没用，寒意似乎是诞生自心里。 忽然的，又像是烈火燃遍了全身。 炙热的灼烧感升腾。 痛。 撕心裂肺。 少年跪倒下去，嘶声哀嚎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然后，没来由地失重。 坠向白色世界深处。 熹城猛地睁开眼。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是纯白色，是一片漆黑。是深夜。 “Kimi？”身边传来惊喜又甜脆的声音，“你醒啦。” 枕边的灯光亮起。 熹城微微偏头，看见那一头柔软的长发，和熟悉的，留着岁月痕迹却依旧俏丽的面孔。 温热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了。太好了。”松了一口气的微笑。 熹城吃力地坐起来，虽然很痛。两眼迷茫却又清澈：“妈妈？” “嗯，”陈若仪点点头，有些担忧：“Kimi，你还是先躺着比较好哦，伤还没有……”“妈妈！” 熹城探出上身，一把抱住了她，眼泪顺势就下来了，温热的水珠落在她肩头。他哭得就像个小孩子。 “妈咪……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我要离开……你不能一直在我身边吗……” 小孩子一样的话。七年前，他就这么问过了。 陈若仪愣了片刻。熹城其实没有醒，只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于是这个时候，他的孤单和恐惧，毫无保留。 熹城从来就不是个有安全感的孩子。这一点，陈若仪更清楚。 “乖，妈妈在这……”陈若仪坐到床边，轻轻抱着他，说着哄小孩的话。 熹城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把头埋在妈妈颈窝里，只顾失声痛哭。陈若仪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并不打算纵容怀中的孩子。 “Kimi。”沉稳带着一点点严肃。 哭声渐渐轻微。 “kimi。”陈若仪松了手。 熹城恋恋不舍地离开妈妈的怀抱，坐在妈妈面前，眼圈通红，止不住抽泣。 陈若仪拿面巾纸给他擦了擦脸，稍微用了些力。 熹城仍然有些气短地抽泣着。但眼中的迷雾慢慢散去，仿佛如梦初醒。 “妈妈。”平稳了许多的声音。 “嗯。”陈若仪眼神里竟带着一丝锐意，“疼吗？” 熹城只是点头。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层层设防的少年，不愿让别人接近那颗柔软的心。 “哪里疼。” “手。”还有那个羞于启齿的词汇。 陈若仪执起他的左臂。狰狞的伤口，溃烂得相当严重，虽然已经上过药缝过针，疼痛感还是没有减轻。 陈若仪皱起眉头。 “你怎么能瞒着我呢，kim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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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多少责怪。陈若仪从林志颖那里听到了全部，她当然是生气的，可也没法不心疼眼前消瘦的少年。 “你明明早就知道了。”熹城淡淡地说。餐桌上，他扭曲的表情连林志颖都看得出不对，陈若仪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若仪有些被惹恼：“这是理由？” “不是。对不起。”熹城微垂下眼眸，仍是淡淡的。 “委屈吗。”一针见血。 沉默片刻。在母亲面前，他真的不愿意撒谎。“有一点。”抿抿唇，“因为真的很疼。”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疼。”陈若仪看着他，“为什么那么倔？” “我不知道啊。也许我脸皮太薄……”熹城半开玩笑地说着，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含着泪光的眼瞳深不见底，“也许我只是不想挨打。” 沉默。 许久，陈若仪伸手搂住他的肩：“来，过来，小心点。” 熹城顺从地躺在妈妈怀里。这是个令人安心的怀抱，从小到大都是。 不管他是不是全身上下遍布了青紫的鞭痕。他不想知道。 但是陈若仪能感觉到那些伤痕，那些痛。 痛得深入骨髓。 “我爱你，宝贝。”陈若仪轻声说。熹城能闻到妈妈身上淡雅的香水味。“今后，永远都是。不管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对你的爱不会改变。” “如果失去了你，我的世界会有一块无法填补的残缺。我会带着悲伤和痛苦，直到死去。” 陈若仪说得无比淡然，熹城却难以承受那些话的分量： “不要……” “kimi。”陈若仪坚定地打断了他，“你爸爸也一样。不管我们谁，都不敢想象失去你的痛，我的儿子。” “你说了那种话，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啊。就算不惜一切，他也会把你从悬崖边拉回来，哪怕用……这种方法。”陈若仪轻轻抚摸他红肿的左颊，话语间满是怜爱，“但是没关系。宝贝。因为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一直那么爱你，永远永远都会原谅你的。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就在这里，告诉你我所有想说的话，其实也不过是——我爱你。” “……嗯。”熹城咬着嘴唇，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哭出来，他怎么会被这种死甜得腻人的话打动了真是不科学，可他就是。“对不起，妈妈……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啊，这么吃软不吃硬。 “乖孩子。”陈若仪笑起来，“好了。好好休息，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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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篇我写了一个月你们信吗…… 其实是对之前写的内容无地自容羞愧了一个月。 继续 门合上的声音传来，仿佛隔了千年之远。 熹城安静地躺在那里，每一寸疼痛都深入骨髓。 清秀的脸上，动容的神情一丝丝淡去，犹如风浪过后的大海，终于无声无息。 麻木。 其实“表演”这种东西，也是可以深入骨髓的。 他根本丝毫都没有悔意，只是不屑于争吵。 错事他做过了，罚也捱过了，够了。 就这么简单。 他不想再多想些什么了。 就这样吧。 熹城轻轻闭上了眼。 陈若仪扣上门，转身看见站在围栏边摆弄着一支烟的林志颖，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要怀疑，他没有偷听，是光明正大地听的。 陈若仪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林志颖一言不发，淡漠地凝视着絮絮落下的烟灰，飘落在空中，最后消失不见。 沉默。 坚持了一会，还是陈若仪先开口：“说点什么吧？”她试探般地望向身旁沉默不语的男人。 “……”林志颖抿抿唇，好像说话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他没事吧。” 就不能有点创意吗。陈若仪翻了个白眼。 “不见得。”陈若仪坦然地说，“各种意义上。” “……”还是沉默。 “他其实完全不打算听我说的话，只是身心俱疲懒得反驳。”陈若仪随意地说，像是自言自语，“不过比起你来，我应该还要好一点。” “为什么？”林志颖问得很平静。 “因为——我就直说了？”陈若仪在林志颖脸上征求着诸如“你说吧，我不生气”一类的表情。林志颖只是点点头。 陈若仪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因为，你凭什么要求他相信你啊。”陈若仪淡然近乎冷漠地说，“凭什么？” “什么意思？”林志颖皱起眉头。 “就是说，凭什么让他在十八岁那年不会离你远去再不回头。” “……”林志颖沉思了几秒，坦诚道，“我不知道。” 陈若仪有点想笑，林志颖在她面前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丝毫不加掩饰。不得不说，她还挺享受的。 “我们都知道的，熹城是自尊心那么强的孩子，要他自己坦白认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陈若仪仍看着天空，“但他完全可以对你坦诚，如果他想的话。” 林志颖安静地听着。 “可是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说，却打算独自承受他根本承受不起的事。”略微顿了一顿，“这时候你会怎么做？会逼迫他说？” “会，而且我这么做了。”林志颖答得很沉稳。 “看吧，这就是问题所在。”陈若仪耸耸肩，“你没有做让他能坦然相信你的人，却扮演一个执法者，只是公正严谨地站在原地，准备审判和执行。不说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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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仪指指身后的病房，“绝对有发泄的意味在里面吧。这样下去，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 “……”林志颖沉默了很久，“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错？” “不，你什么都没错。”陈若仪仍淡然地说，“本来就不打算做慈父的人。” “……呵。”林志颖自嘲地挑挑嘴角，没有反驳。 “好啦，我说真的啦，你是没做错什么啊。”陈若仪看他一副消沉的样子，忙说，“不过，现在别管他了，你也还饿着不是，快走快走我们出去吃饭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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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很大，但给了我家的人，只有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写点什么给你。 你知道我写的东西一向不能看的，剧本课总是挣扎在及格线之间。 嗯，我还记得那一次…… 成年之前的最后一个春天。 熹城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头一手转着笔，看着面前的空白本，愣是写不下一个字。 “编剧这件事大概跟你无缘了，记得以后成名了也别去当导演，会自毁人生的。” 剧本课老师一直那么毒舌。 现在是凌晨三点，家里人早已睡下，熹城倒在床上又爬起来，还有这必须面对的剧本课作业。 人生啊。熹城幽幽地叹了口气。 艰难地落笔，写下艰难的第一个字。 后文仍然行云流水，想象力天马行空，超乎常人的逻辑思维——高数老师也这么说的——但剧本不是科幻小说，它需要真实性，真实性！ 至少现在的特效技术拍得出来的真实性。 虽然文笔还是勉勉强强，但好歹写得一路顺畅，很快完成了大半，熹城搁下笔，把自己写的东西通读了一遍，无力地扶起额头。 还是老样子，跟老师的要求半点沾不上边。 他还是固执地写下了自己想写的，在没有人硬性指导的时候，Be free。 算了，跟编剧无缘就无缘吧，及格万岁。 熹城又转起笔，开始考虑后半截怎么写，是继续自由发展下去呢，还是稍微扳回一点点免得及不了格？ 熹城想着想着思绪又不知飘哪儿去了，直到身后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他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身后的人倒是颇为淡定， “写完了？” 不温不火，相当磁性的声音。 熹城的背心里却渗出一层冷汗。 “啊，没，没，我……”一时慌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好，结巴了半晌最终沉默下来，低低地叫了一声，“爸。” “嗯。”林志颖面色不善，当然在他的意识里熹城早就睡下了，下楼来倒水看见那房里诡异的灯光想也没想就推开门，果然这熊孩子又熬夜了，还一副投入的样子连有人进门都没看见。 熹城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思维被林志颖一下全打散了，现在他哪还想得起来剧本里写了什么，唯一记得起的就只有旁边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想着想着又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自己又干了傻事啊。 “没写完，还剩下一些……”熹城垂下眼眸，言下之意当然是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我作业还没写完呢……就看林志颖买不买账了。 林志颖的反应相当简单粗暴。 “站起来。”他冷冷地命令道。 熹城抿抿嘴，只能顺从地起身站在林志颖旁边，微微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林志颖却没有看他，直接在熹城的书桌前坐下，一点儿不见外地拿起了桌上的剧本。 熹城愣住了。等等！这是什么神转折！ 林志颖细细地从头一直看到尾，到最后一段时一张扑克脸也绷不住了，低低地笑出了声，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这点由衷的笑声给了熹城多大的鼓励。 他的剧本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的，虽然林志颖也知道他一直挣扎在及格线上下。 “kimi，”林志颖的声音莫名地柔和了几度，他指着剧本上的几行字说道，“这一段可以这样改改……” 熹城弯下腰凑过去听着，虽然心思全在面前几十年如一日的男人身上，他还是必须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因为这是父亲要教给他的东西。 料峭的春寒，忽然因为这样一句话变得温暖了起来。 “明白了么？”林志颖看着眼前乖巧听课的男孩。 “嗯。”熹城点点头，按父亲的说法后面半截也可以不用写了，到这里结尾倒也是个颇令人回味的故事。这不就是偷懒么，不过也正合他心意。熹城直起身子，有些腰疼。 “好，那我们再来说说，”林志颖放下剧本，声音又冰冷下来，“这个东西为什么不早些写完呢。”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小朋友。 “……”熹城知道父亲想说什么，白天干什么去了？白天玩去了嘛！最不想做的东西当然要留到最后做啊！ 虽然，他也知道这么想很傻，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就是有那么点……屡教不改…… “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干了行不行？”熹城也挺无奈的，自家老爹也就是有那么点较真，可总不至于为这种事挨打吧。再说……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父亲很久没提起过责罚一类的事了。 而对于那件事，熹城总是拒绝回忆的。 真像是一场，噩梦。 父子俩冷冷地对视了一会儿，林志颖发现熹城已经不再畏惧与自己对视了，大概浩劫一类的事，总是让人很容易成长吧。 忽然就觉得有些累了。 林志颖精疲力尽似的揉着太阳穴，闭上眼叹了口气， “真是拿你没办法。” 熹城歪着头，什么也不说。 “那好吧，早点休息。”林志颖避开熹城的目光，起身走向门口。 熹城忽然有些失神。 有什么东西从胸中涌出来—— “爸比。”熹城叫住他，莫名地觉得有些搞笑，但还是说了下去，“对不起。” 对不起，我欠你一个迟来的道歉，真心的。 “……嗯。”林志颖没有回头。 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熹城沉默着，看着林志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那句话又浮现在眼前。 就这样吧。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日渐疏远的呢，还是别的什么时候。 我不记得了，你记得吗？ 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你还是我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和我最爱的人之一。 今天我十八岁，正式的成年了。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至今都记得，但也是很有意思的一年。 因为和你朝夕相处的日子，也没有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但我会回来的。 我不会忘记那些痛和教训，也不会忘记那些爱和温暖。 我要走了，就现在。 小美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好好陪陪她。 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我爱你，爸爸。 Always and fore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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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坑也许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原谅盒子的任性。 只是不知道哪一天，或许就是上次更文的第二天，或许更久，忽然发现自己对一些东西没了激情。 比如这样的痛和爱，比如这样的痴狂的美好。 我再也写不出以前一样的东西了，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累。 只是短短的两个月而已，我变了，变了很多。 所以，我要走了，就现在。 这些都是写给你们的，曾经在年少痴狂时和我一起疯的你们。 这个只关注了一个贴吧，只发了一个文贴的号一看就是小号吧，没错它就是。 也许今后黑色和白色的盒子就要石沉大海，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但我不会忘记那些荒唐的想象陪我度过的一个个不甘寂寞的日日夜夜，不会忘记这样一场机缘巧合带来的与我相逢的你们。 不会忘记曾经向往的痛与爱。 再见，大家，这三年过的很有意义，因为有你们在。 有缘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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