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的手废了。”禄天捏着阮昊清的下颌语气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和嘲讽。“为了个不想干的人废双手……值么。”他的嘲笑阮昊清怎会听不出来,可……那又如何? “呃……师父,徒儿脑子有些晕沉沉的没听见您刚说了什么,您再重复一次可好?”阮昊清嘴角扯出抹笑,很温暖的笑却像个嘲笑的巴掌打在了禄天的脸上。 “阮昊清,我不介意告诉你,从我儿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了无数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阮昊清略显苍白的脸上被禄天生捏出些鲜红的印记,有些疼,但这疼被手上的痛楚极快的掩盖了去。“你不会还以为谷主能救你吧!我呸!他现在只怕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阮昊清一双眸子迷茫的眨了眨,最后也只应了声,“哦。” 没有绝望,没有无助,没有丝毫的动容!阮昊清依旧是那桀骜的样子,这让得不到想要结果的禄天只能是气急败坏的将他掼倒在地,接着便是抬脚踩上那几乎露骨的手踝用力的碾了几下,鲜血汩汩外涌,而阮昊清只是眉头皱了皱,并不出声。 “呵!”禄天忽的笑了,看着一地的血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你瞧,师父都忘了,流血过多是会昏厥会死人的。”禄天“温柔”的扶了阮昊清坐在椅子上,然后吩咐了店家拿火盆来。 “我的乖徒儿啊,为师可舍不得你死的这么痛快,你一定很冷吧,马上就不冷了啊!”禄天一边摆弄着火盆一边对阮昊清絮叨着,“这伤口啊,用火一燎,你看……”火钳子夹着一块赤红的碳直接按上了阮昊清的手踝,“这样血不就止住了。” 灼热的痛楚使得手腕连着整个手臂都被**,阮昊清知道,他的手再没有痊愈的可能。痛吗?当然,疼到全身颤抖,但他挣不开。叫喊?那不过是白费力气。 “血止住了,我的好徒儿,可以说了吗,你把他弄哪去了。”禄天随意的问,毕竟他知道,阮昊清打定主意不说的事,他根本无从知晓,问他,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弄哪去了……”阮昊清的声音十分颤抖,“去哪了呢?”语气很轻很软又十分无奈,这使得禄天误以为他要说所以有些诧异的贴近他的脸,而阮昊清却轻吹一口暖气,旋即伸出舌舔了舔干裂的唇一派调戏的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呢……” “你这小**!”禄天被阮昊清这依旧在耍人的举动惹的火气再冒,他抄起桌上的红木戒尺用力打在阮昊清的身后,“竟耍这**的小手段!” 阮昊清双臂用不上力只得被禄天强摁在桌边,尴尬的保持着半趴半跪的姿势,禄天打了二三十下才发现还隔了层衣服,许是为了羞辱于他,禄天一把拽下他的底裤,然后拿着戒尺继续抽在他的身后,“你自己都不要脸了,何须要这层布遮羞?况且回谷后还不是要当着众人被剥了裤子打个光屁股!”言语侮辱,践踏他的底线,禄天以为至少会见到他变了脸色,哪成想他根本无谓!“却是个不怕打的***!” “师父……您莫不是忘了……”阮昊清嗤笑出声,“我爹为了板正我的毛病,红木杖都打断了五根……您这红木戒尺还不够个开胃菜!” 禄天的怒火被阮昊清一次又一次的撩起,又一次又一次的泼上滚油,此时此刻他真是恨不得将阮昊清活活掐死,可他不能,废了他的双手已是极限,他的任务是必须把阮昊清活着带回去。毕竟,不只自己一个人恨他入骨。 阮昊清感觉到禄天气息的不稳定心中也有了几分计较,他一次又一次的挑起他的怒火都不过是想要探到他的底线罢了。即便牺牲的是一双手和他那倔强的高傲,他还是有着他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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