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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世世兄弟[第13页] |
作者:happytuoni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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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觉着王爷其实不用回府也成”温子然递了一杯茶给容城 “什么意思?” “您看,您现在已经自己立府了,您把老夫人接过来不就得了?为何一定要回容家?您说的三道大刑是什么?有必要去承受么?”他虽然知道任何人应该有“根”,没有祖宗认可,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月国的每一个人都是宁可受死也不愿被赶出家门的,可他亲眼见到自家王爷回扬州后几乎就没过过好日子,身上伤痕不断,差点丧命,再也不忍心,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劝诫 “我若不回,大哥与我还是兄弟么?”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个家出了自己亲娘和大哥,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娘可以接来,可大哥呢? “容少爷应该不会介意这种虚名吧?” “你错了,我大哥最介意的偏偏就是这些礼义廉耻,忠孝仁义”他苦笑,他若不回,大哥或许真不认他 “那、、、、那三道大刑是什么?” “我也不知,据说容家还没出过这种子弟,所以没有具体问过,不如、、、、你去打听一下吧?”容城有些犹豫,他并不是怕痛,再痛也痛不过他见到大哥跛腿的瞬间,也不是怕丢脸,再丢脸也不及他在扬州城的大街上跪了一整天,只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至于到底害怕什么,此时的他并不知晓 “是” 话说小皇帝回了京城,每日里照常上朝,处理公务,可朝堂之上再也没有那个需要时一定给他坚定眼神的人,下了朝,他郁郁寡欢,有时故意发脾气,无理取闹,却再也没有人用不悦的语气喊着“别胡闹了”、、、、他越发的郁闷 “小李子,你说平阳王此时在做什么?”他百无聊赖,今日朝中他提出了一些科考的建议,结果一群迂腐之人对于这种改革完全的视如猛虎,尤其是武将和文官朝堂之上争吵不休,他真觉得无聊又无奈,如果太傅哥哥在,应该会不同吧?他在的时候,他说的话所有武将都会无条件赞同,兵权即使在自己手上又能如何?当兵的人只从心里敬服作战勇敢,勇猛杀敌的英雄!他们会服从,却只会敷衍。 “应该在喝酒?或者、、、、”小李子哪里知道容城在做什么 “小李子,你说平阳王在扬州逍遥快活,只留下朕在这里受苦,是不是很不公平?”他用手托着腮帮子,两眼迷茫 “皇上、、、、”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李子,你说太傅哥哥会不会忘了朕?” “不会,绝对不会!您对平阳王一直恩宠有加,王爷绝对不会忘了您的”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答了 “我恩宠有加么?小李子,别人不知,你还不知么?是太傅哥哥扶持我坐稳了皇位的,是他替我南征北战,平定外敌的,是他帮我将太师势力连根拔起,整肃朝纲的,也是他设计将兵权还我,让朕能真正掌握大权的,怎么说是朕对他恩宠有加?朕当众责打他,害了他的大哥,明知他对朕绝无二心,却还是削去了他的兵权,朕哪里对他恩宠有加?他一直当朕是亲弟弟一般,可、、、可朕还是防了他、、、、”皇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复杂的感觉 小李子踌躇了片刻,堆着笑脸“皇上,平阳王对您忠心耿耿,不会计较的” “朕知道他不会计较,可朕希望他计较,他若计较,若怀恨,就应该能时时记着朕了吧?或许会上京来也说不定”他的眼里似乎有了光彩 “皇上,奴才觉得皇上若想念平阳王,奴才倒是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你这奴才,有好计怎么不说?快说!” “皇上不如直接和王爷成亲家,您封容家的女儿为妃,或者皇上有几个公主,可以赐婚王爷为正妃,这样,您和王爷就成了亲家,王爷想忘也忘不掉了!” “好奴才!好主意!”韩暮晨兴奋的从龙座上站了起来,这件事要好好想想,赐婚的话他做主婚人,不就又可以见到哥哥了么?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让太傅哥哥反思两年啊?他不难受可自己难受了,反思个十天八天的也就是了,趁着赐婚,让太傅哥哥重新回京不正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么?、、、、 至于妹妹么?自己有成年的妹妹4个,也不知哥哥喜欢哪一个?、、、 、、、、、、、、 “王爷,属下打听清楚了,据说这三道大刑,一是打通堂,每一个容府的人每人打一棍、、、、容府上下加丫鬟小厮共计235人、、、、”温子然叹气 “第二呢?”第一个环节虽说丢人且痛苦,但还能忍受 “第二是要带五十斤的大枷在门口跪三天三夜示众!不能吃饭,喝水!”他越说心越惊,这刑罚是想折磨死人么? 容城没有做声 “第三,是一步一磕头,跪到容家祠堂,然后脱去衣服,草席卷着,四人共同执行,当众责打100,至草席全部被血湿透,、、、、叫什么洗心革面!”温愤恨的说,心里不停的腹诽,这是家法么?完全是惨绝人寰的酷刑!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容城有些疲惫 “王爷,您不用去的!你让皇上下到旨,看谁不让您上族谱!” |
容城这两天有些魂不守舍,大哥回去后没有消息,那三道大刑想想就不寒而栗,不回容家吧,心里总觉得欠缺了什么,回容家吧,这些刑罚下来只怕自己命都没了,他忐忑不安,从没像此时这样彷徨不定、、、、 话说容瑞回到容家,家里人自然是一片喜庆,安儿自是不必说,凌氏见他腿好了,心里更是开心,容宽对这个儿子一向钟爱,又因为郑氏的事情对这个儿子一直心怀愧疚,更是疼爱的不行,只有容月母子心里愤恨,嘴上却说着俏皮的话儿、、、 这一晚,容瑞见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只是缺了郑氏和容城,凌氏和容宽不仅有些触景生情,表情也有些黯淡,便趁机说道“爹爹,母亲,城儿前期是因为有事落在皇上手里,怕会株连我们容家,才故意脱离容家的,现在事情已经过了,城儿也因此受了家法,这次为了救儿子差点把命都丢了,爹爹,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回来吧?毕竟是我们容家的嫡子,母亲唯一的儿子,我们团团圆圆的多好啊!” “大少爷,照理说呢您现在是容家的当家人,我一个姨娘说不上话,可是,容城是自逐出家门的,在容家可是大罪!不能说回来就回来吧?那容家还有什么规矩呢?知道的是老爷心善,不知道的以为是我们欺软怕硬,因为他是王爷的缘故,家法是专门对我们这些没势力的人的,人心恐是不服!”她微微笑着,话里却句句藏刀 “姐姐,不是我故意挑事儿,只是凡事都要讲理不是吗?姐姐掌管内院,也要一视同仁吧?”众人皆不作声,她便转问凌氏,她知道凌氏胆小,不敢正大光明的为容城说话,这些年她最记恨的人就是凌氏母子,一个丫鬟,一个曾经见了她的面头都不敢抬的下贱之人,竟然草鸡变凤凰,地位远超过她,她那个喝醉酒后偷欢生出来的儿子竟然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阳王,凭什么?!她越发愤恨,凭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得去?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名正言顺的回来!他若不回,这个家里只有两个庶子,只要容瑞有些差错,当家人的位置未必不能自己儿子做,这几辈子都吃喝不完的财富归自己了,可容城如果回来,容瑞如虎添翼,至此自己母子只能仰人脾息的过日子了。 凌氏红了脸,眼睛也红了,她左右为难,纠结万分。 “三姨娘说的是!万事都要一视同仁,人心方服,只是城儿不是有意为之,后又有悔改之意,在我院里曾经受过200多杖,几次晕厥过去,又在府门外跪了两天,这次去求鬼谷子看病,又是城儿舍身救儿子,差点丧命,容家的家规不是为了致人死地,只是为了让容家不孝子弟悔改罢了,容城又有悔改之意,又受了重罚,还将功补过,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从轻处理呢?”容瑞转过头,忽然在容宽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我儿说的有道理,城儿既有悔改之意,就从轻处理吧,只是你叔叔那里却是不好交代” “叔叔那里只有孩儿去说,爹爹不用担心!” “那行吧,你是容家当家人,此事你处理吧,只是从轻不是不处理,至少也要做个样子给大家看的,以儆效尤,我也可以交代的过去” “是” 接下来的两天,容瑞每天很早就去叔叔院里候着,瞻前马后的为他服务,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又晓之以理,又将一柄上好的玉如意送了他,他才算答应此时又容瑞处理,只是受罚当天他还是要亲自去的。 这一夜容瑞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已经是五日后了 “打听到了什么?”容城问温子然 “夫人说了,大少爷到处求人讲好话,总算这件事有了希望,说让大少爷自己处理!这下好了”温子然松了口气 容城的嘴角上翘,眉眼也活跃了起来、、、 |
今日忙,只能写这么多,怎么处罚容城,大家说了算 |
不好意思,单位电脑被我一杯水泼在键盘上,坏了,拿去修了,今明两天都没有文 |
“王爷,东西已经送去了,容老爷答应了”温小声说道 “那老东西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他淡淡的,昨夜让人送了一千两银子给叔叔,他假意客气两句便收下了 “那您父亲那里要不要送些去?” “不用,反正送与不送他都不喜欢我” “其实王爷属下不明白,容老爷既是势利之人,王爷何必送礼给他?他自然是不敢为难王爷的” “他自然是不敢为难我,只是会找理由为难我大哥”他叹了口气 “属下懂了” “估计明天他们就该开容家的祠堂了,把我那套蓝色长袍拿出来吧,本王明日穿” “王爷,那长袍有些旧了?不如换一件吧” “明日去是要挨打的,穿那么好做什么?” “可容老爷不是已经疏通了么?” “他自是不会为难,可大哥是我们容家的家主,他得一碗水端平,不可能这么放过我” 容城笑了笑,似乎不太在意 “啊?”温子然哑然,弄了半天还要挨打,那这千两白银为何还要送去?真是不明白。 第二天,容城刚梳洗完,便有容家的人来传唤,好在他身份尊贵,倒也没人敢无礼,他随着小厮来到了容家的祠堂、、、、 “跪下!报门而进!”门口两个执行的大汉依着规矩大声呵斥,这是容家祠堂的规矩,犯错之人必须报门而进 容城也不争辩,长袍一撩便跪在地上,而后膝行三步,大声道“不孝子弟容城前来领罪!”,每膝行三步就吆喝一声,他虽做好准备,脸上还是有有些挂不住,一路上都是人,平时祠堂只许嫡亲的容家子弟前往,闲杂人等,甚至容府女眷都是不能进祠堂的,可对容城自己逐出家门一事早已人人皆知,如今要回容家,自然是要大开祠堂,所有容家人,包括丫环小厮几百人都在祠堂,族长此举本就是当众责罚,以儆效尤。 容城脸上红的如夏日的晚霞,他有些哆嗦,面对千军万马他可以镇定自若,可如此的羞辱他有些不知所措,却只能低着头三步一喊的膝行而进,如果他今日不按家规做,为难的只会是如今作为当家人的大哥、、、、 路并不长,可容城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容家家规森严,何况今日受处罚的是一位堂堂的王爷,每一个人都生怕自己一出声便成了众矢之的,或者成了王爷泄愤的对象,整个祠堂安静的针掉下来都听的见、、、 容瑞看着弟弟膝行而进,他瘦弱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青石的路上隐隐有了一丝血迹,他的手握的紧紧的,想起在鬼谷子的那一晚,弟弟装睡的情景,他便心又一次痛了起来,那时的他一定忍着剧痛还要装着熟睡一动也不敢动吧?他的心里百转千折“你是不是永远都把苦自己咽下去却从不吱声?,你知不知道,今日大哥却无法堂堂正正的维护你?我若不是这个当家人,不管什么责罚,大哥都会挡在你前面,可是如今、、、、、国无法则不立,家无规则不行啊”、、、 容城好不容易才膝行到正堂,正堂中央坐着如今容家的当家人他的叔叔,两旁坐着叔叔一家,和自己一家,他眼光只是微微的瞟了一下,见大哥坐在第二个,正面色凝重的望着他,他微微的笑了笑,以示安慰,自己的心也定了下来 “容城,你不经长辈准许,自己将自己逐出容家,如同背叛,犯了大不孝之罪,你可知罪?” “容城知罪!”他朗声回答,跪的笔直,羞红的脸渐渐退了颜色 族长便开始长篇大论的训话,容城目无表情的听着,不过是些教导子弟要忠孝仁义之类的话, 容城本身就不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恭顺之人,何况他对容家并无太多情感,童年的记忆是不愉快的,如果不是因为容瑞坐在他的上面,只怕他早已不耐烦 “按照容家家规,本应重重治罪,只是念你当初也是为容家着想,如今又有悔改之意,本族长决定从宽处理,不必受三大刑之苦,交由你大哥处理,你可心服?” “容城心服”他表面上恭顺异常,心里却在冷笑,心服么?当年他在卑微的时候谁正眼瞧过他?如果他如今不是王爷,没有送那些银子,这些从宽处理还会有吗?不过是些势力之徒罢了。 “容瑞,你说吧,你如今当家,此事该如何处理?”族长转过头望着容瑞 容瑞终于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站到了弟弟面前,容城觉得全身的神经忽然紧绷,他跪直了身体,等待眼前之人对他的宣判,无论是死是活,只要是大哥所盼,他都甘之如饴 |
容城微微仰着头,望着眼前的哥哥笑了笑,他知道他的为难,一直以来两兄弟其实性格迥异,容瑞是世人眼中标准的好儿子,聪明睿智,忠孝节义,而容城却桀骜不顺,内心极为叛逆,除了大是大非外,一般世俗的礼仪他根本就嗤之以鼻,所以他常常做事不按常理,也不遵守世人眼里的规矩,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能洞察人心,也只有在容瑞面前,他才会乖乖的收敛自己的锋芒,一副乖巧恭顺的模样,今日之事换任何一个人无论为权还是为钱都有可能赦免他,唯独这个哥哥,做事最讲规矩,反而不易打动。 他眼光瞟了一下四周,除了凌氏之外众人脸上均是一副看戏的模样,更有甚者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毫不掩饰,容城气苦,这个容家,从不会雪中送炭,只会落井下石,就连亲生的父亲也不为他讲半句情!当初执意要回容家,受此羞辱,真的是对的吗? 容瑞看在跪在眼前的弟弟,衣服有些陈旧了,他几次欲出口却又咽了下去,昨夜想好的责罚是100板,他知道容城受的住,即可给众人一个交代,又不算重罚,可环顾四周,众人或战战兢兢,或幸灾乐祸,只容城灿然一笑,似乎再说“我明白的,我不怪哥哥”,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这种所谓的公平公正是要责打最亲的弟弟给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么? 容瑞豪气顿生,什么当家的人要一碗水端平?要公正无私!去他的吧!今日我偏要堂堂正正的维护他!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朗朗“叔叔让我来处理此事,容瑞觉得容城不仅无过而且有功!” 众人皆震撼,此等言论惊世骇俗 “容城报效国家,外平敌寇,内肃朝纲,辅佐幼帝登基,有功于国家,但能急流勇退,不贪名利,是为大忠!为归还兵符,设计自毁名声,只为保全兄弟情义,是为大义!未免连累容府上下,便自逐家门,以一己之身保全容府满门,是为大孝!像这样大忠大孝大义之人是我容府的骄傲!是我容瑞的骄傲!我有何理由要责罚与他?你们又有何理由责罚他?幸好皇上圣明,明察秋毫,如若当初真的获罪,此时你们定是心里感谢他自逐家门这件事吧?在座各位,谁比他做的更好的人便站出来处罚他吧,容瑞绝无二话!”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众人皆不语 容城微微仰头,心中震撼无比,却又如冬日暖阳,晒的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泰欢畅,他最敬仰之人,在众人面前铿将有力的说以他为傲,他心中喜悦快活之情如展翅欲飞的鸟儿在他胸膛里乱撞,要挣脱出他的胸膛,他欢喜无限,恨不能跳将起来,大声叫嚷“我很欢喜!很欢喜!”这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幸福感远远超过当初封他为平阳王时万人膜拜的喜悦,容城忽然明白,原来这些年所有的努力本就是给眼前之人看的,他的肯定才是他最大的成功! 容瑞伸出手扶起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弟弟,当着所有人的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坐在了他的身边、、、、、 “哥,我膝盖疼!”他躺在哥哥的床上,大呼小叫的指挥着哥哥 “来了,给你上药!”容瑞轻手轻脚的剪开他的裤腿,膝盖处全部磨破了皮,露出鲜红的颜色。容瑞倒吸了口气,仔细的给他清洗上药 “哥,我想吃酱肘子!”他歪着头,继续指挥 “滚回你王府去吃!”他笑骂道 “我是容家人,为什么回王府啊?哥,你做给我吃!”他继续撒娇 “我是你的小厮么?” “哥,我腿疼!”他装出疼不可忍的样子 “装!继续装!等我抽你呢?!” “抽吧?抽完了我还是要吃酱肘子!”此时的他一点都不怕容瑞 “知道了,知道的人说你是我弟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祖宗呢”他叹了口气,宠溺的神色慢慢的溢了出来 “和你说正经的,你也不小了,这个岁数别人早已成家立业了,你既然回来了,大哥就给你说一门亲事吧,今年成亲!” “这么快啊?小弟还没准备好”他嘟囔着 “快什么?我明日便去托媒婆给你找户好人家,我们也不图别的,只要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就好” “但凭哥哥做主”他懒洋洋的回答,忽然又嚷“哥,我要吃酱肘子!” “知道了,祖宗!大哥给你去做!”他拉起被子,给容城盖好,带上门走向了厨房 |
十天之后,容瑞为容城定下了张朝奉的侄孙女柳如燕,半月后正式下聘礼。 “皇上,奴才问过四位公主了,大公主和三公主都想嫁给平阳王为妻,您看?” 韩暮晨浓眉上挑,眼睛发亮“两位妹妹倒是好眼光!只是大公主温婉,三公主活泼,也不知太傅哥哥喜欢什么样的?” “不如找人去问问如何?” “那不行!万一太傅哥哥还在生朕的气,一个都不要怎么办?朕直接给他赐婚,也算是惊喜吧?万一他还在生气,总不会抗旨吧?” “平阳王的个性、、、、说不定、、、、”小李子踌躇着 “他或许会抗旨,可他大哥不会啊”韩暮晨得意的笑着 “那到底是大公主还是三公主呢?” “要不一起嫁吧!平妻呗,不分大小,姐妹相称”他有些得意 “这不委屈了公主么?” “委屈什么?!放眼我月国,论才干,论人品,论长相谁能比的过我太傅哥哥?!我皇家的公主就该嫁给最优秀的人!”韩暮晨得意非凡 “拟旨赐婚!让钦天监尽快选一个黄道吉日,朕要亲自送皇妹出嫁!” “皇上,您才从扬州回来两个月,又要去,不妥吧?” “有何不妥?如若宣太傅哥哥进京成亲,他若不来,岂不糟糕?我千里迢迢送亲过去,他总不好意思拒绝吧?何况他大哥在家,太傅哥哥也只能顺从!”他越发的得意 “皇上圣明!” 几天后,郑氏一案查无实据,无罪释放,郑氏回来后只说要一间空屋修神拜佛,众人拗不过,只能由她,容城找个理由避了出去,他是王爷,自然可以不用像常人一般的晨昏定省,至于容瑞,他第一次去问安的时候便被挡在了门外,郑氏自问没有脸面接受他的问安,容瑞也不勉强,毕竟他虽尽量原谅她,可终究隔着血海深仇,亲热是绝无可能的,只是让郑安儿时不时的问候一下,容宽几次看望郑氏,都被郑氏好言劝走,郑氏似乎一心一意的改邪归正,不问俗事,有时连表面的应酬都不参加了 三个月后,容府张灯结彩,准备为容城成婚,于此同时,韩暮晨带着两位公主和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又一次来到了扬州 |
今天有事,只能更这么一点 |
“走吧,准备迎亲去!”容瑞满面笑容的给容城整了整衣服,一身红色锦缎显得容城越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两人正准备出发,桑五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色不喻,“两位少爷,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 “皇上已到扬州,刚才小李公公前来宣旨,请两位公子前去接旨!” “皇上来了?是不是他亲自来恭贺的?”容城有些纳闷,不过几月不见,他倒真的想念韩暮晨,朝夕相处五年,分开几个月,心中还是思念和担心的。猛然闻听韩暮晨就在扬州,他确实有些又惊又喜 “不是的,李公公说是给小王爷赐婚的”桑五同情的望着容城 “去看看”容瑞瞪了容城一眼“不关我的事儿啊”容城有些委屈 “恭喜平阳王!恭喜容公子!”小李子笑容可掬的抬手施礼 “平阳王接旨!” 容城一撩长袍,跪倒在地“平阳王容城,俊秀笃学,颖才皆备,戍边护国,保境安民。功在社稷,名在千秋。朕有皇妹长公主韩玥秋,三公主韩玥颖心标温婉,淑慎有仪、性秉惠和、特赐婚平阳王为正妃,不分大小,姐妹相称,朕亲自主婚!钦此!” 容城和容瑞皆僵立在原地,皇帝做事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如今三位夫人,该如何是好?当初容家下聘是娶柳如燕为正妃的,又是容瑞出面,此事若有差池,张朝奉是容瑞的入门恩师,岂会善罢甘休? “平阳王接旨啊!这可是皇恩浩荡啊!从古至今还未有两位公主一同下嫁的先例啊,皇上对您可真是恩宠有加啊!平阳王准备一下,钦天监算的黄道吉日就是今天,和咱家去县衙迎亲吧!皇上公主还等着呢!” “公公休息一下,我与大哥商量一下吧” “好,不过可要快点!误了良辰吉日,容家谁能担待的起?”小李子微微笑着,话里含着威胁,韩暮晨怕容城不肯接旨,便暗示容瑞,他知道容瑞最重容家,不会轻易背上抗旨之罪 “大哥,怎么办?”容城愁眉苦脸,他这些年常年征战,活在阴谋和血腥里,几乎没有情爱,可一旦来了却三个一起来。 “为今之计,一是你去接公主,并和皇上说明情况,三女一起娶,只分年龄,不分大小!” “柳小姐年龄大一点,难不成让两位公主叫她姐姐么?”他苦着脸 “我去柳家接亲,向师傅赔罪,看能不能委屈柳小姐、、、、、” “张朝奉是大哥的恩师,为人古板严格,只怕不易妥协,何况是我们出尔反尔、、、、”容城越发的头疼 “那你说怎么办?皇上千里送亲,阵势浩大,你能退婚吗?能抗旨吗?让皇家颜面何在?”容瑞逼问 “我、、、、、”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千军万马,沙场厮杀,阴谋诡计都没有让他如此的手足无措 “我一个都不接了!”他忽然赌气道 “你去一趟县衙吧,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皇上,柳家在三月前我们就已经下聘,不能失信于她,我去一趟柳家,将实情告知吧,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嗯” 容城扯下了红色的喜服,换了一件青色的长袍,骑了马直奔县衙、、、、 “师父,徒儿办事不够谨慎,让柳小姐受了委屈,师父但有责罚,容瑞决不敢辞,只是此事还需和亲家大人和夫人商量、、、、”容瑞躬身施礼 “商量什么?!让我侄孙女做小?绝不可能!你三媒六证正式下聘,是娶我孙女当正妃!我孙女好好一个女孩儿,凭什么与人做小?!此事不需商量!绝无可能!皇上也要讲理!”张朝奉恨恨的瞪着容瑞,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 容瑞自知理亏,脸红到了耳根 “这件事本就分个先来后到!不能因为是皇亲国戚就仗势欺人!你容家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承担!我只要结果!容瑞,你若处理不好,以后别再来见我!” “是,师父息怒!” 容瑞又急匆匆的赶往县衙、、、、、他不知道县衙里也在上演着一场针锋相对的戏 “皇上这是做什么?”容城盯着韩暮晨的眼睛 “太傅哥哥,朕想你了!”他笑着,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容城,容城皱了皱眉,侧身避开 “太傅哥哥,皇妹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他们心仪太傅哥哥,朕便下旨赐婚,亲自主婚,以后你我又是一家人了,你看可好?”他有些讨好 “皇上,赐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事先不和臣商量?” “朕、、、、朕想给哥哥一个惊喜!”他不敢说出怕他不遵旨的话 “是惊吓!皇上,大哥已经为我定了柳家小姐的亲事,今日完婚!您这时候赐婚,让微臣怎么办? “这、、、、、这好办,退婚即可,朕下圣旨,以免哥哥为难” “可是臣聘柳小姐在先,有媒有证,有何理由退婚?无故退婚,让柳家如何自处?我容家出尔反尔,又如何立足?!” “可朕也千里迢迢来送亲,总不能让朕把公主又带回去吧?公主金枝玉叶,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庶民?” “皇上,民是国之根本!” “太傅哥哥,朕错了,说错了!可此事却是不易办!要不,一起娶了吧?如果皇妹不反对的话!” “臣不娶!” |
文呢? |
“为何?” “一个小小的容家,便有一个夫人,两个姨娘,加上我娘四个,每日了为了争风吃醋或者为了儿子的利益阴谋算计,这还不够么?我不娶!我只想和大哥一样,只娶一个就好!愿得一心人,相守到白头。” “可哥哥要娶谁呢?”韩暮晨有些紧张 “柳小姐只见过一次,两位公主我都见过,等我回去考虑一些日子吧,这个亲事今天绝对结不成了!”容城不等他反应,起身走了 容城前脚刚走,容瑞便找了来 “容公子,上次的事是朕做的对不起你,容公子见谅!”韩暮晨看在容城的份上对容瑞特别的客气 “皇上言重了” “容公子的腿好了么?” “多谢皇上挂念,已经完全好了” “谢天谢地,朕也放心了,朕的来意容公子也应该听说了、、、、、朕是想赐婚两位公主,一是两位公主对她太傅哥哥一直心怀仰慕之心,二者,朕也离不开太傅哥哥的辅佐,想亲上加亲,还请容公子能够成全”韩暮晨客客气气的 “只是草民不知皇上赐婚一事,已经和柳家结了亲,如今悔婚,只怕、、、、、” “多少补偿朕都可以给,朕也可以在月国的青年才俊中为柳小姐找一匹配的,为她赐婚”韩暮晨觉得这是件简单的人人都会算的账 “柳小姐的父亲是一落地的秀才,柳小姐知书达理,但性格刚烈,无辜退婚怕会惹出事端,影响皇上的圣明” “不管怎么说,朕千里迢迢送亲而来,绝对不能无功而返,朕念及太傅哥哥是朕的结拜兄长,又是朕的恩师,才好言相劝,朕若强行下旨,难不成容公子打算抗旨不成?”韩暮晨的脸垮了下来,他已经亲政了几年,早已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 “草民不敢,只是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半月之后也是黄道吉日,半月后,容家一定给皇上一个交代” “好,朕静候佳音!希望容家不会让朕失望!”他话里隐藏威胁,对着容城他不敢,但对着其他人他毫无顾忌 回到容府,容瑞和容城相对而坐,容宽,凌氏等所有的容家人都聚在了大厅、、、、 “自然是娶公主了!抗旨可是死罪!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柳家小姐本就小门小户,赔点银子便了了,他还敢告不成?告也告不赢!娶了公主,三弟就是驸马爷了!我们容家也是皇亲国戚了!”容月抢着说 “是啊,我们一介庶民,也拗不过皇上啊,抗旨是要杀头的!”三姨娘随声附和 “如今是你大哥当家,这件事你们兄弟商量着办吧,即便柳家婚事要退,也要安抚好张朝奉,他是全扬州最好的朝奉了,很多大客户就是看着他来的,我们已经对不起他们了,如果他一走,别人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把我们容家淹死!”容宽心里越发的不悦,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儿子,惹是生非不说,这次又要连累家人,随便怎么处理都难以达到两全的地步。 “大家请回吧,我与城儿商量过后再说吧”容瑞心里也莫名的烦躁 “大哥,让你为难了”容城挨着他身边跪下 “现在怎么办?柳家不肯做小,也不肯退婚!公主也绝对不会做小,皇上也不肯收回成命!你说怎么办?”容瑞有些烦躁,虽明知不是容城的错。 “小弟、、、、、”他想说什么又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明日和我去柳家请罪吧,今日不能成亲,已是失信!让他们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明日师父一关只怕不好过,你给我忍着点,说什么都给我听着!” “哦,知道了!” 柳家的夫人原本是张朝奉的表侄女,柳如燕是他的侄孙女,最不是最直接的亲戚,但柳家夫人却从小在张朝奉家长大,张朝奉当她亲生女儿一般,嫁了个秀才,却数次落地,家境越发的败落,张朝奉心疼这个侄女,又见其女知书达理,性格温婉,容貌清丽,便想着寻个好人家,免得受苦,容瑞提起此事的时候,两人都很满意,容家家大业大,并不一定要娶门当户对之人,只希望娶妻娶贤,家能太平。如今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新郎在娶亲之日没有露面,而后竟然不了了之,张朝奉这个媒人加亲戚的这口气只是忍不下,所以自然不会给容瑞好脸色、、、 “滚!”一杯子砸了过来,一杯冷水直接泼在了跪在门口的容瑞身上! |
“师父,是徒儿办事不周,连累师父丢脸,又害了柳小姐,徒儿罪无可恕,请师父重重责罚!别再生气了!”容瑞背着几根竹条,跪在大门口负荆请罪!张朝奉虽是容家的朝奉,却是高薪聘请,容宽对他都客客气气,整个古董行业他是名副其实的权威,容瑞又是他正式拜过师的关门弟子,容城他不能教训,教训容瑞却是名正言顺 “让老夫消气是吧?”他瞪着眼前的弟子 “是,容瑞愿受任何责罚,只要师父消了这口气!” “好,双手太高!”张朝奉随手从他背上抽出一根竹条 站在门口的容城变了脸色,容瑞不准他进门,他身份尴尬,又是王爷,也是小辈,也算雇主,张朝奉打骂似乎都不行,跪也不对,站也理亏,所以容瑞只让他站在门外,等师父消气后一起商量此事,毕竟他是当事人。可他见张朝奉抽出竹条,大哥的双手平举着,和眉眼一般高,便不顾叮嘱冲了进来 “老爷子,都是容城的错,要打就打容城,和我大哥无关!” “我当是谁呢?是堂堂王爷啊?!老夫可不敢教训王爷!只敢教训一下不孝的徒儿!容瑞,我能教训你么?” “请师父教训!都是弟子的不是!” “好!今日你给我好好受着!”说罢,便用力的向他的双手抽去! “啪!啪!啪!”三鞭下去,三条紫红色的印子便迅速的浮了出来!容瑞的手本能的有些哆嗦,十指连心! “哥?!”容城急了 “站到一边去!我昨日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容瑞语声严厉!这件事最无辜的就是柳小姐一家,不管中间发生任何变故,她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容家欠别人的解释,所以这顿打是他该挨的! “啪、啪、啪!”又是三下,重重的落下,容瑞双手本能的下垂,又慌忙抬好!额头的汗已经冒了出来!、、、、 “老夫怎么教你的?教你做人要背信弃义么?教你做人可以不守承诺么?”张朝奉抓住他的手,重重的打了下去、、、、 “啪!啪!啪!、、、、、”一鞭一鞭清脆的竹条着肉的声音,容瑞紧紧叫着嘴唇,不吭一声,额头的汗沿着他苍白的脸蜿蜒而下、、、、他双手颤抖着,手心迅速的肿胀起来、、、 “住手!要打打我!再打我哥本王不客气了!”容城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竹条! “你想干什么?!”张朝奉瞪着他! “是我的错!与我大哥何干?老爷子你赏罚不明!要打打我!”容城不客气的夺下他的竹条 “容城!”容瑞语声越发严厉! “给!打我行吧?!随你打多少我都认了!”他一脸的怒气,可见大哥狠狠的瞪着他,立刻便老老实实挨着哥哥跪了下来,也将双手高高举起! |
“老夫偏不打你!偏要打他!”张朝奉年岁本就偏老,又一向受人敬重,哪里受过这等闲气,老爷子性格倔强,往往你让他往左,他偏往右,他气呼呼的又从容瑞身后抽出一根竹条,直接抽向容瑞的身体! 容瑞猝不及防,身体向前倒去,被容城一把扶住“你干什么?!”容城怒道,他站了起来,一把夺过竹条,将张朝奉一推,直接推到了地上! |
“啪”伴随着一阵火辣的疼痛,一个清脆的耳光重重的打在容城的脸上,痳痛的脸上有着湿热的液体,容城用手一摸,是鲜艳的红色! “大哥,你的手?、、、、”他心疼不已 “住嘴!”容瑞怒目而视,起身去搀扶张朝奉,他的手本就被打的红肿不堪,使力之下,竟然破裂出血 “不用你假惺惺的扶!”倔老头一把扒开他的手,气哼哼的想要站起来,奈何年岁已高,竟然半天不能站起,偏又倔强,扭过脸去,不肯让容瑞搀扶 “怎么啦?又怎么了?老头子?”张夫人原本也在生容瑞的气,老头子一向疼爱这个关门弟子,打上几下消消气也不打紧,却听见怒吼之声,生怕两人起了激烈冲突,便赶了出来 “师母,对不起,是容瑞的错。”容瑞仰着头,言语苦涩 “瑞儿,我们一直当你亲生孙子一般的疼爱,燕儿的事虽不是你容家故意为之,但燕儿一个好女孩儿在成亲之日,新郎未成露面,终成众人笑柄,以后怕是再难有良缘,也是容家亏欠燕儿的,你师父自己也是媒人,好心办了坏事,觉得对不起燕儿,也没了面子,虽一向疼你,也是生气,即便言语有不和,也不该如此推他,他一把年纪,如何受的了这个气?万一推出个好歹来、、、、、你让师母怎么办?、、、”张夫人抹着眼泪 “都是容瑞的错!让师父师母难过!只求师父能消了这口气,任何责罚瑞儿都甘愿领受”容瑞神色黯然,师父师母待他一直犹如亲生,柳家这件事虽不是故意为之,总是造成了伤害,师父这把年纪还被容城推在地上,面子上更是下不来。他只盼师父师娘能消了这口气。 容城也知闯了大祸,他做事一向果断冷静,偏偏遇见容瑞受罚的事情便总也冷静不下来,潜意识里的愧疚感让他总想着保护大哥,尤其是容瑞的腿伤一事让他的心每日里都在火上炙烤一般的煎熬,现如今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任何人在他面前责罚容瑞、、、、 容城见容瑞语声哽咽,匍匐余地,打烂的手掌落处均是星星点点的艳红色,心里便更是难过,大哥的每一次受责似乎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不想如此,他想要报答他,让他过的比任何人都好,可偏偏成了他的灾难 “扶我回去!”张朝奉也不理他,颤颤悠悠的依仗着张夫人的臂膀站了起来 “师父、、、、”容瑞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老爷子,今日的事都是容城的错,是容城情急之下失了手,老爷子但有责罚,容城绝不敢辞,只求老爷子饶了我大哥”他虽不喜张朝奉,但大哥的惶恐,愧疚让他心如刀绞,只得低声下气的赔礼 张朝奉本想再讥讽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摆摆手,转身蹒跚着回去 “瑞儿,你先回去吧,师父那里我再劝劝”师母到底心软 “谢师母,容瑞明日再来赔罪”容瑞也不坚持 等两人回去后,容瑞也不看容城,径自自己往回走,容城紧赶慢赶的跟在后面,他生性顽劣,离家的五年里性子极冷,满腔的热情都用在了容瑞和亲娘和韩暮晨的份上,如今明知是自己的错,想要认错求饶,软语讨好,可一见容瑞冰冷的眼神,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跪下!”一声厉喝! 容城心头一喜,乖乖跪下,他最怕的是大哥对他失望之极,不理不睬,至于挨打受罚,他倒不甚介意 “出门前怎么跟你说的?”容瑞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掌心剧痛无比,红肿的手掌皮肤不堪重负,纷纷裂开,鲜红的血粘在容城的脸上、、、、 “哥!”容城只觉嘴里一咸,嘴角和牙齿被打出血来,他见哥哥手掌鲜红,想起刚才的责打,眼眶便红了起来 “我们本就对不起柳家,到了师父那里就该好好赔礼!你是什么态度?”容瑞从桌上的大花瓶里拿出一根竹板,“裤子褪掉!” 容城面红耳赤,都要成亲之人,还要被哥哥光着屁股挨打,可偏偏自己该打,没有半分求情的可能,他也不答话,只是迅速的褪去裤子至膝弯处,双手跪伏在地,露出光光的臀腿 “啪!啪!啪!”“让你做事冷静!不要冲动误事!你就是这么冷静的?师父年岁这么大,你这一推,若推出事来,你将我置于何地?!将你自己置于何地?!将容府置于何地?!” 一板一板结结实实的拍在他光滑的臀腿上! |
一板下去就是一道红痕,容城咬牙不吭声, “啪、啪、啪、、、”容城只觉的屁股上的肉被震的生疼,火辣辣的烫人、、、 “啪、啪、啪”二十几板后,容城满头大汗,哥哥激怒之下力道不小,屁股已经红肿的厉害了,他微微仰头,将哥哥手掌里的血随着板子愤怒的挥舞,流将出来,他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哥!别打了!”他忽然跪直了身子,抓住哥哥手里的板子 “怎么?如今我便打不得王爷了么?”容瑞语声冷冷 “哥要打我,只管吩咐小厮前来,或者喊五哥来也可,不必亲自动手!大哥责罚的是容城,何苦责罚自己?!”容城目光里有着明显的心痛 “好,桑五进来!”他虽气愤,但弟弟如今已是王爷,自然不能再喊小厮 “少爷?”桑五进门就看见容城光着臀腿跪在地上,屁股上已经遍布板痕 容城红了脸,他小时候被桑五按在膝上打过,但毕竟是小时候,十岁之后都是哥哥避开人亲自教训,如今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被光着屁股挨打,脸皮再厚,也羞臊的红到了耳根子 “打!”容瑞递过板子,只一个字 “好”桑五也不多话,拿起板子重重的拍向容城的臀峰 “啊!”桑五力气大,以前挨打容城最不喜欢他动手,哥哥打的时候,他撒娇讨饶总会心软,但遇到桑五却是无用,一板一眼严格执行,该打多少就是多少,绝对不会放水,这一板下去力气比容瑞大上很多,容城虽做好心理准备,但剧痛传来还是本能的叫出了声 “小少爷许久没挨五哥的打了吧?抗打能力不行了”桑五嘴里调侃着,手上没闲着,一板一板结结实实的拍在容城的臀腿上、、、、 容城只觉浑身是汗,全身都在疼,板子打在屁股上如同针扎一样的疼,他紧紧咬住嘴唇,不然自己发出痛呼,桑五虽是熟人,看着自己长大,自己挨打的时候从未瞒过他,可如今自己已经长大,再如从前一般呼天喊地的哭喊求饶,他明知哥哥会因此心软,却委实做不出来! |
“啪,啪,啪!”桑五的板子力大又有节奏,容城的屁股上的颜色开始变得青紫,高高的肿了起来、、、 容城只觉的嘴里发苦,身后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他不明白,其实军棍比这重很多,上次被责打的晕过去两次似乎都没有现在这么难熬,或许是因为大哥始终背转着不肯看他?亦或是大哥手上的鲜红让他格外的疼痛? 又打了二十几板,屁股上已经全部青紫,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淤血不通,呈黑色,桑五见少爷没有松口,跪在地上的小少爷也不似小时候撒娇讨饶,一味儿的隐忍,便叹了口气 “少爷,你看看吧,再打可就打坏了!”他不是一般的小厮,只知道服从命令,更多的是容瑞的兄长,他比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思 “嗯”容瑞没有回头,他一时想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心绪烦闷 “哥,你要还没消气,就再打吧!”容城见大哥没有回头,便红了眼眶,大哥竟是不肯看他了么? 桑五摇摇头,他看了看容城的伤势,其实没有破皮,只是全部红肿的厉害,姹紫嫣红,只怕是十天之内无法落座了 他见自己少爷没有反应,叹了口气,将板子下移,“啪、啪、啪、、、”又朝臀腿打去、、、 “禀王爷,皇上到了平阳王府,请您前去接驾!”温子然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击打声,心里不好受,又不敢进来,只能在外大声禀告 桑五停了手“少爷?” “你先回去吧”容瑞摆了摆手,神态疲惫 容城又是羞愧又是难堪,温子然虽没有进来,但这么清脆的板子着肉声他必然听见了,一想到下属肯定猜到自己在光着臀腿挨打便脸红到了耳根,该死!容城迅速拉好裤子,话也不敢说,只是磕了个头,便直接走了出来 “王爷?、、、皇上等着呢”温子然的笑容让容城感觉分外刺眼 “你来了多久了?”他瞪着眼睛,恨不能杀人灭口 “属下才来啊,王爷是有事吩咐属下么?”他睁着无辜的眼睛,让容城一阵疑惑 “真的才来?没听见什么?”他有些狐疑 “听见什么?属下紧赶慢赶的来通知王爷的,是不是属下做错了什么?”他面不改色 “没有,走吧”容城脸色略有好转 “王爷要骑马么?”他故意问 “就这几步,骑什么马?”他怒 “给本王备轿” “是” 平阳王府内,容城当着众人给韩暮晨见了君臣之礼,韩暮晨挥手屏退了众人,脸上的表情立刻恢复到了十几岁的无辜的少年形象 “太傅哥哥,小六想你了!想死你了!你想小六了么?”他雀跃着,跳到容城面前 “我是想小六了,没想皇上”容城淡淡的口吻,韩暮晨立刻眼睛红了 “哥哥是怪我自作主张么?那还不是因为小六想念哥哥,不想两年不见,小六一个人在朝堂上很寂寞,所以、、、、所以才用联姻的方法、、、、”韩暮晨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偷偷瞟着容城 “臣不敢当皇上如此挂念”他冷冷的,都是他来无故搅局,才让大哥又受了伤,自己又挨了打 “哥哥是生小六的气么?”他眼睛越发红了,酸酸涩涩的想要落泪,自己在京城时常想念,把最爱的两个妹妹赐婚给他,还千里迢迢的亲自送亲主婚,可一来扬州容家人却不肯娶,也不肯见,如今竟然还生气?难道生气的不该是他么? “我生小六的气,却不敢生皇上的气”见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他的态度略微缓和 “不懂?” “作为皇上,您将两位公主赐婚微臣,臣应该感激不尽,皇上千里迢迢的亲自送亲主婚,臣应该感激皇恩浩荡” “是啊”他嘟着嘴,像个小儿一般的点头 “所以臣怎么可能生皇上的气呢!我生的是小六的气,他是我弟弟,也是我学生,弟弟为哥哥娶亲不该问过哥哥喜不喜欢,要不要娶么?学生给老师娶亲是用强的么?他不仅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更让我大哥背负了背信弃义的名声,皇上刚来之前,微臣正在受家法!这就是您给我的恩赐么?”他冷笑道 “啊?小六、、、小六不知道、、、、、小六知道错了、、、、哥哥别生气了”韩暮晨被他一席话堵的无话可说,他仿佛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他心里把容城当成了亲哥哥和恩师对待,可真正做起事情的时候,他依然用的是皇帝对臣子的方式,难怪容城不喜欢 “你回去吧,希望皇上给我时间解决这个问题”他疲惫不堪,刚才忍受那顿责打已经用尽了气力 “哥哥、、、、、?”他心里越发的难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拉越远、、、、 “小六知道错了,小六害哥哥挨打,哥哥打回来吧?”他轻咬嘴唇,眼中有着期盼,似乎那种方式更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果哥哥还能如从前一般的教训他,是不是就代表着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依然存在呢? |
今日开始出门旅行,年前没有时间更了,见谅。 |
容城的眼光掠过韩暮晨的脸上,他虽然依旧有些脸红和期盼,但脸上早已少了当年的胆怯和犹豫,多了一份坚毅和果敢,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 “皇上,皇上与臣相交于危难,当时臣不知皇上身份,与皇上兄弟相称,这些年心中当做最疼爱的弟弟管教,是臣僭越了、、、”他声音有些沉重 “哥哥你、、、、”韩暮晨急着申辩,容城摆摆手 “皇上这些年对臣有知遇之恩,臣也竭力相报,我们君臣一直都是肝胆相照,不猜不嫉,皇上待臣以仁,臣待皇上以义,我们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可是皇上终究是要长大的,如今外有良将,内有贤臣辅佐,皇上已是一代明君,需以国事为重,不能再任性妄为,落人话柄!容城愿远离朝堂,做一闲云野鹤,请皇上成全!”说罢,跪伏在地 韩暮晨呆立半晌,只觉脑子嗡嗡作响,眼眶逐渐发红“哥哥如此说,是在怪小六不讲兄弟情义,借机没收哥哥兵权一事么?”他颓然落座,脸色黯淡 “皇上!容城违反国法,应该治罪,皇上按律治罪,公正严明,为君者该当如此!容城绝不会有怨言,皇上言重了!” “太傅哥哥,朕自小有几个亲哥哥,可从小到大从未感受过兄弟之情,他们为了皇位可以陷害甚至杀害自己的兄弟,朕登上皇位后,大哥谋反,朕真的不想赶尽杀绝,曾经到狱中哀求他,只要他保证不再谋反,朕就放他一条生路,可是他嘲笑朕,说只要他活着就绝对不会让朕坐这个位置,朕迫于无奈,赐了毒酒!为了这个位置,朕不得不杀害与朕血脉相连的亲人,因为我不动手,死的那个人就是朕!只有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朕才是小六,才可以放下满腹的心机和谋算,放下所有的戒备和伪装,在哥哥面前真真实实的做我自己,朕若做错了,哥哥会教训朕,趴在哥哥腿上,朕总会想起父皇的怀抱,所以朕离不开太傅哥哥,哥哥若不在小六身边,小六就没了亲人了,小六就只能端着,防着的过一辈子了!”说罢,他落下泪来,容城心一软,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手 “交还兵权的事朕不是不信哥哥,这个世上若还有一人值得朕相信,必是哥哥无疑,只是皇帝依然有太多的不得已,哥哥之所以要设局交还而不是辞去大元帅一职,必是知道朝野上下对哥哥莫不膜拜敬畏,无故辞去军职,反让人质疑朕赏罚不公,兔死狗烹,哥哥故意设局自毁名节,不过是想让朕师出有名,顺利交还兵权,朕岂会不知?哥哥的良苦用心都是为了小六,而小六却、、、、小六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韩暮晨忽然大放悲声 容城颇有些尴尬,他一直对小六面冷心热,小六虽然在他面前无拘无束,却很少如此痛哭、、、 他终于伸出手,将韩暮晨一把搂进怀里,如同父亲慰藉摔了跤的爱子一般轻抚,拍打、、、 半晌,韩暮晨才止住了悲声,他抽泣着“朕不得已让哥哥思过两年,可真的怕哥哥从此乐而忘返,不再管朝堂之事,不再管小六了,所以才千里送亲,希望和哥哥真正成为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你呀,还是小孩子心性!”容城哭笑不得 “哥哥,小六为了这个位置,不得不抹杀哥哥的功劳,明知是局,哥哥毫无错处,小六却、、、、又将容大哥的腿、、、、一切都是小六的错,哥哥打我吧,像从前一样!小六心里也会好受些”他顺势趴在容城的腿上,容城被重力压的坐在了地上,臀上的伤痛的他皱了皱眉,但韩暮晨的一番肺腑之言确确实实的击中了他的软肋,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弟弟的感情,如今他是想远离朝堂,做一个潇洒的江湖人,但身为皇帝的小六能以赤诚之心待他,说他不感动是假的,他叹了口气 “权利集中是每一个明君该做的事,不是你的错!但皇上任性妄为,私自几次下江南,置朝廷于不顾,确实该打!作为兄弟,强行给兄长娶亲,也是该打!对我大哥做些小人行径,更是该打!”他冷着脸说,摆出一副熟悉的教训人的样子 “是,请太傅责罚”他红着脸,面有羞愧之色,但两眼有了光彩 “你起来。趴在桌上,我才挨了打,坐不得!” “是” 韩暮晨越发红了脸,他两手撑在客厅的桌子上,将自己的长袍的衣角别在腰间,两腿有些发抖、、、、 容城站了起来,臀部一动之下,剧痛不止,他长叹一口气,四周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两人 他环顾左右,找了一根鸡毛掸子,“小六,挨打的规矩忘了么?” “我、、、、、”韩暮晨越发的慌乱起来,他心里虽早做好了思想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恐惧,他慌乱的褪下自己的裤子到膝弯处,然后眼神胆怯的望着容城“太傅、、、、轻点打!” “这么多错处自然要重重的打!你自己说该打多少?”容城忍住笑意,绷着脸,刚进门的怒气早已在刚才的嚎啕声中消失殆尽、、、 “20 ?、、、、30 ?、、、、”他试探着,哭丧着脸,光着臀腿小心翼翼的讨价还价、、、 容城不作声,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40 !最多40 !、、、太傅,朕、、、、再多、、、朕受不住了”他羞红了脸,声音微不可闻 “好!就40!三项错误责打你四十,你可以哭,但不能躲!躲了就重打,知道么?”他装出严厉的样子 “知道了”韩暮晨胆怯的样子让容城越发的心软 “趴好,开始了!”他硬一硬心肠,扬起手里的鸡毛掸子,五分力的刷了下去! |
“啪”一阵尖锐的疼痛伴随着皮肉的凹陷和突起以及忍不住的惨叫“啊”、、、 韩暮晨跳了起来,他从不知道细条的鸡毛掸子抽在他细嫩的臀峰上是如此的疼痛,他双手不由自主的捂住屁股,人往后退,眼睛无辜又无助的望着容城 “趴好,说了不许躲”容城绷着脸,眼中又是疼惜又是好笑 “太傅、、、,等等、、、、太疼了、、、、”他支吾着,有些委屈,容城打他十次有九次用手,很少借助工具,如今一上来就是鸡毛掸子,这尖锐的疼痛如何能承受的了40? 容城也不废话,直接过去,将他拉了过来,反手按在桌上,将两只挣扎的手按在韩暮晨的背上,另一只手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挥了下去 “啪、啪、啪、、、、、”连续不断的快速的10下 “啊!救命啊,哥哥,、、、、、哥哥、、、、饶了我吧、、、、”小六拼命挣扎,两腿乱蹬,屁股左右摇晃,可无论他怎么摇晃,鸡毛掸子如同生了眼睛似的,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臀峰上,他痛的哭将起来,十下过后,容城松了手,眼见屁股上十条红红的棱子整齐的排列着 “休息一会儿”容城淡淡的 “呜、、、、呜、、、、哥哥打人越来越痛了、、、、”韩暮晨抽泣着,越发委屈的样子 “打人不痛又何必打?我大哥打我的时候很少容情”容城声音闷闷的 “可是、、、可是你不会恨容大哥么?”他不解的问,对容氏两兄弟的感情他能理解,但又不全理解,容城对容瑞的感情不仅像对大哥,更像对父亲,师父一样,亲兄弟之间虽有长幼之分,但多半恭敬不足,但容城对这个长兄可以说是愚忠愚孝,言听计从,认打认罚,无论对错,只要容瑞不高兴,他便认错受罚,无论打的多狠,只要容瑞原谅他,他便开心的不得了,简直比孝子还孝子,韩暮晨生长在皇家大院,对此实在无法理解。 “怎么可能会恨我大哥?只恨容城总不懂事,常常惹出祸事连累大哥”他苦笑道,他与大哥之间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看到的远不是内中乾坤。 “休息好了么?”他笑着问 “哥哥、、、、哥哥、、、、可不可以、、、、换个、、工具?”韩暮晨羞红了脸,开口求肯。 “挨打之人还能将价钱么?小六?”他故意将小六两字咬的很重 “知道了”他委委屈屈的望着他,一双眼睛无辜、可怜、无助、哀求的望着容城,容城低下头,摆弄着鸡毛掸子,装作没有看见 韩暮晨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到桌子边、、、 “啪、啪、啪、、、、”容城根本不给他喘息犹豫的机会,一连又是十下,照常是五分力,又是十道棱子整齐的摆列,此时韩暮晨小小的屁股上全部布满了红红的,突起的棱子,没有一点空隙、、、、 这一次韩暮晨死死咬住了衣袖,竟然一声不哭 “需要休息么?”容城爱怜的拍了拍他的背,他已经决定这是最后一次打他了,无论他将来多么顽劣,可皇上终究是皇上,就今日,他把他当成从前的兄弟小六,所以他不会放水,必要重重的责罚他,或许将来自己不在身边感到孤独无助的时候,想起这顿打,小六能够感到哥哥一直在他身边。 “哥哥继续吧,小六受的住,只是、、、、只是打慢些吧、、、、”他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哭腔 容城见他的屁股已经高高肿起,虽然比起自己的伤势实在不算什么,可小六从未受过这种苦,容城从前每次打他,他都会用无辜可怜的眼神望着容城,他便总会心软,责打起来便没了气势,何况小六挨打惯会撒娇讨饶,他从未真正的重责过他,有时他会想,若自己也用这种眼神望着大哥,大哥会不会也心软,打起自己来会不会手下留情?想归想,却一次也没敢用过。此时见他强忍着疼痛的样子,心里更是软如春水 他叹了口气,将鸡毛掸子放下,然后撸起袖子,再一次用巴掌伺候 “啪、啪、啪、、、、、”巴掌声清脆,虽不如细条的木条抽在身上的尖锐疼痛,却也是伤上加伤,韩暮晨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他知道哥哥心疼了,这些年他最知道如何让容城心疼他,他也知道如何让容城回到自己身边,可这些计谋他不愿用在哥哥身上,他希望他能心甘情愿回到京城,回到自己身边,一切和从前一样,可如果、、、如果容城实在不愿回去、、、、韩暮晨的两腿开始有些发抖,屁股又麻又痛,他忽然泪如泉涌,如同被打痛的孩子一般,如果他不愿回去,自己该怎么办呢? “啪、啪、啪、、、、”责打继续进行着,屁股上已经全是通红的色彩,韩暮晨压抑的哭声让容城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烦躁,只觉得如同自己的孩子要告别父母,强压抑哭声和胆怯的样子让他心如刀绞 “啪、啪、啪、、、”他忘记了计数,只是机械的打着,一双手掌又麻又痛“不准哭!”他低声吼道,像吼自己的孩子,似乎孩子不哭就代表他是勇敢的,能独立走完今后的路,他才安心 “呜、、呜、、、”韩暮晨哭的更大声,不知怎么,两人都没有提分别的事情,却潜意识里都觉得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兄弟之间的教训,最后一次没有君臣,只有骨肉亲情的交流! 俩人都以不同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心中的难舍难分 一个哭声时大时小,或大放悲声或小声抽泣,一个责打时重时轻,想要用武力强迫对方坚强,或用轻柔安抚对方、、、 “啪、啪、啪”责打早就超过了四十,可两人都满腹心事,没有在意,只有房间里依旧清脆的巴掌声和哭声此起彼伏、、、、 |
容城也不知打了多少下,忽觉手上温热的液体黏黏糊糊,惊觉之下发现,全是血迹,韩暮晨的臀上早已青紫红肿,一些地方渗出细细密密的小血珠,他竟然将皇帝打出了血来?容城一把揽过韩暮晨,见他苍白的脸上全是眼泪,他又是怜惜又是后悔,时才出神,竟然不知不觉中打的如此之重,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小六,你怎么样?” 韩暮晨痛的满脸泪水浑身哆嗦,嘴角却滑过一丝笑意,他的太傅哥哥终究还是能如从前一般,他们兄弟之间或许再无隔阂?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似油滚过,但他心里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温暖和满足,这些日子里患得患失,愧悔内疚,忐忑不安等诸多的情绪在这场痛责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朕没事,就是哥哥要给朕上药” “好”容城望着韩暮晨苍白无助的脸,心中如同被灌了清澈的水一般,怜惜与宠溺被满满的膨胀了起来,他弯腰抱起韩暮晨,回到自己的卧室、、、、 “今日小六想和哥哥抵足而眠,行么?”他小心翼翼的问 “皇上上完药就休息吧,臣还要去容府”他换了称呼,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打过之后,他们就是君臣 “这么晚了,太傅为何还要去容府?” “皇上来宣臣的时候,臣尚在受罚,并未罚完,家法严厉从不过夜,臣还要赶去容府受罚”他声音平静,大哥没说饶过他,他怎么可能不回去 “容大哥也太凶了些,幸好太傅哥哥不像他”韩暮晨吐了吐舌头,有些调皮 “皇上,家兄雄才伟略,聪慧睿智胜臣百倍,臣不敢闻兄之过!”他声音严厉起来,表情不悦,上药的手也停了下来 “是小六说错了,哥哥别生气”他软语求饶,心中却不以为然 “大哥于我如父如兄,容城的命都是大哥所赐,小六若与我做兄弟,这种话再也别提,如若不然,你我便再无兄弟之情”他语气温和,但字字铿锵。 韩暮晨被他几句话弄得差点落泪,心中酸涩,无论自己如何对他,在他心中,始终容瑞是第一 “皇上若是、、、、、不如在此休息,等臣领完罚回来,我们在抵足而眠,如何?”他语气越发的柔和,心中对刚才生硬的态度有些内疚 “好”韩暮晨臀上痛的厉害,加上心中酸涩未去,也不多言,自顾自闭上眼休息,也颇有点赌气的成分 容城笑了笑,给他盖上薄被,他伤本就比韩暮晨重很多,一番动作,身上汗已湿透,便随意的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坐了软轿,赶去容府、、、、 “五哥,明日我去师父处请罪,我怕城儿又沉不住气,惹出事端,更不可收拾,想个主意将他留在府中吧”容瑞的手已经上了药,用干净的丝巾包好 “小少爷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你又在挨打,只怕天都能掀了去,怎么可能留得住?”桑五心中对容城白天的表现其实是赞赏的,如果他在,估计他也会这么做 “城儿护我的心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容家的错,虽是皇上赐婚不是我们有能力抗拒的,但终究还是负了柳家,何况总不能让皇上赔罪吧?但求圆满解决就好,少生事端,我挨几下打能平了师父的怒气,有何不可?” “我知道说不过你,小少爷的事我没办法,你要留他在府里还不简单?打的他起不了床不就好了?反正挨几下能解决问题,有何不可?”桑五故意讥讽 “你呀、、、、”容瑞笑着叹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门外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 “大哥,容城前来领罚”门帘外声音朗朗 容瑞和桑五愣了片刻,又相视一笑 “进来!” 容城低头走进房间,然后撩袍跪倒“容城已经处理好了那边的事,回来领罚!劳五哥辛苦了!”说罢,自己主动褪去裤子,双手撑地,将满是伤痕的臀部高高撅起,忍着羞耻的心,等待板子的再一次降临 桑五和容瑞面面相觑,两人均是未想到容城会回来,虽说容家的家法不过夜,但打也打过了,还死心眼的再来一次?只是因为容瑞没有亲口说饶了他的话?桑五摇了摇头,这两兄弟倒真是亲兄弟,心眼一般的实! 容城跪了一会儿,板子迟迟没有下落,他心中更是忐忑,脸也羞的更红,原本当着桑五光屁股挨打已经让他极为难堪,只是哥哥伤了手,他不得不为之,好在桑五自小看他长大,犹如父兄,虽是羞涩,也能忍受,可如今将他光光的臀腿晾在此处又是为何? “请五哥责打”他又重申了一句,比起挨打,此时的他更为难堪 容瑞见他的屁股早就五彩斑斓,高高的肿起,心中已是不忍,“算了,你起来吧,以后不可再对尊长不敬,不然家法难容!” “是,谢兄长宽宥!”他松了口气,红着脸提上了裤子 “只是,你明日不准再去张师父家!” “为何?小弟再不敢惹事了,大哥让我去吧?”他祈求道,眼神也学着韩暮晨的样子无辜又可怜 “不准就是不准!明日就在你王府安静养伤,不准惹是生非,再若出去惹事,大哥一定当众家法伺候!听见没有?”他语气严厉。他不想自己弟弟再一次去张家,即怕再惹事端,又怕师父不依不饶,容城只能吃亏。 “是”容城答应着,心里别扭,自己的目光也和韩暮晨一样,为什么对大哥就没有用呢?自己每次见到小六的这种可怜无辜的清澈的目光,心里总会心软,难道大哥是铜墙铁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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