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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TRULY MADLY DEEPLY[第5页] |
作者:RATIONAL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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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这TM都什么状况,27发完才可以发26,29拿去审核,28莫名不知道怎么就没了?话说,我现在宁愿看见审核两个字,也不要莫名其妙的什么都不显示就是发不上文啊。看文的孩子,就倒过来看吧,我都标清章节了。晚安 |
(二十九) 遇上赵典以后,欧晟楠的人生就不再按部就班,生活上随时来个脱轨演出,当然会渐渐变成一种常态,所以他已经很习惯,不容易为此感到惊吓或困扰。饶是这样,沈析宇的突然到访还是让他惊诧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极度希望见到那个孩子出现的幻觉,可是门口催促的声音却迫使他相信——那个孩子就在楼下。 连睡衣都顾不得换直接冲到楼下,欧晟楠看到了那个苍白着脸手里拎着个简单行李包的孩子,一言不发的把小孩儿领回屋子。就在刚刚的一瞬,欧晟楠经历了听到那个孩子声音的惊诧、看到那个孩子的喜悦、见到那个孩子苍白脸色的心疼担忧,但所有的情绪最后转化为对那个孩子不知死活的愤怒。 一进屋门,欧晟楠拖过沈析宇塞进了浴室,尽管担心却还是冷硬着语气对那个孩子说道:“去洗热水澡,敢用凉水你就死定了。”沈析宇没说话撇撇嘴进了浴室,心想到:大冷天的我又没那么受虐,上次还不是疼的不行才不敢用热水的,这个男人果然小心眼。 快速地洗完澡穿着欧晟楠递进来的睡衣的沈析宇再次出来,欧晟楠一句简短的“跟我来”就进了客房。慢慢蹭进门的沈析宇进去的时候欧晟楠正坐在床前的沙发上,盯着沈析宇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问话,而不再是代表命令的祈使句, “怎么突然跑过来?” 沈析宇见到欧晟楠的所有欣喜都被欧晟楠的沉默和一开口的问话镇懵了,看看那个男人手边摆放的工具,他的心里突然就很忐忑,第一次的实践仍记忆忧新,眼前这个男人确实不会手软。沈析宇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未和他交代过自己回家了,所以他才会这么问?他用的是“跑过来”而不是“跑回来”,不确定地开口, “你还是坚持不实践就不能见面吗?” 欧晟楠心里郁闷了,能摆好重点吗,他对别的小被确实是那样,但是对沈析宇却不是,不然的话,他怎么能有机会跟自己共进晚餐,怎么可能有机会冲着自己发脾气? 忍下现在就把他拽过来揍一顿的冲动反问道: “那你是来实践的吗?” “我····” “有话直说。” “是,”被欧晟楠的咄咄逼人弄得不知所措的沈析宇开口瞎掰,完了还加了低低的一句,“顺便还想见见你。” 欧晟楠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对那个孩子动手了,可是想想,万一他以后经常这样时不时的冒出来怎么办?被打扰事小,大晚上的也不安全。那个时候的欧晟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沈析宇的担忧胜过了怕麻烦的考虑。 “那你能解释一下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家里过来的。” “隔壁那栋楼?”欧晟楠故意试探沈析宇。 “嗯。”沈析宇此时的脑子显然被门掩了,被驴踢了,被水灌了。从隔壁过来会拿个简易行李包?从隔壁过来会在四个小时以前拿异地的座机打电话? 欧晟楠怒极反笑,“那你别告诉我行李袋里装的是你自备的工具?”,这个不知死活的死孩子竟然还试图出言隐瞒。 听到欧晟楠质问的沈析宇,立刻想到了那个闹矛盾的上午,自己说的不得不回家,以及刚才是拿哥哥别墅座机给欧晟楠打的电话。再看看欧晟楠的表情显然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不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是从T市刚回来。” “别杵门口了,过来吧。”欧晟楠抱臂看着沈析宇的窘迫。 “我····”沈析宇支支吾吾半天,也再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是自己迫不及待想见他,而他电话里也说清楚了“实践见面”的规则,那还等什么,难道在等他的怜惜赦免?即使明白所有的理论,沈析宇心里了然的同时还是不免委屈,自己不就是想见他一下吗?然后是深深的矛盾,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见他?那一刻被欧晟楠言语逼迫的沈析宇困惑了。 “你什么?还记得那晚我跟你说过的对你的要求吗?”看到了那个孩子脸上的复杂表情,欧晟楠决定让他明白自己的生气所在。 “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那请问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穿着单衣从T市回到北京算不算伤害?那么大晚上的一个人不管不顾,算不算伤害?你是假天真呢还是真幼稚?真以为天下无坏人?” |
这次被逼问的沈析宇不再委屈了,原来这个人是担心自己吗?默默地走到床边,准备趴上那个他躺过两个晚上的大床,尽管前两次都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估计这次也不会有了。身后却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过来。裤子退了,趴这儿。”欧晟楠用手里的尺子指指自己的膝盖。 沈析宇错愕了,什么?上次在车里是迫不得已,那样不太宽敞的空间只能用那样的姿势,现在这个这么大的房间里也要他像小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腿上挨揍?沈析宇的脸红了, “可不可以····” “不可以。”欧晟楠直接打断了沈析宇的问句,“如果你想我加罚的话就继续磨蹭。” 缓步踱到欧晟楠身前,但还是没办法自己退去裤子趴在那个男人身上,沈析宇窘的不知道该干什么该说什么,甚至有那么点小后悔自己怎么会那么莽撞的跑过来,说谎话还被当场拆穿。 再也看不下去沈析宇磨蹭的欧晟楠此时已没了耐心,拽过欧晟楠拉到自己腿上,隔着裤子就给了几巴掌。沈析宇也不挣扎就那么默默挨着不是很痛的巴掌。 “自己把裤子推掉。”边说着还再次甩了几巴掌。 “·······”但是沈析宇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不是用这种方式抗议,亦不是用这种方式默认,此时的沉默只代表四个字:不好意思。 “我帮你脱的话,你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这次沈析宇做出了最为迅速的反应,只要这个男人不用自己脱裤子,多罚就多罚吧。 欧晟楠听着沈析宇甚至带了点迫不及待的回答,偷着乐了。这个孩子脸皮果然很薄啊,不过,转瞬就又无语了,自己碰上他以后主的威严都荡然无存了,甚至对趴在身上的孩子多次妥协。 动作娴熟地将那个孩子的确切地说是自己的睡裤退到膝弯,一个月前被责打的痕迹已然消退,臀部一如初见时的完美姣好,仅有淡淡的自己刚刚覆上的巴掌印。 感觉身下凉凉的沈析宇深吸一口气,做足准备感受那尺子的威力。但是······覆上臀部的······竟然还是······欧晟楠的巴掌?力道仍旧不大,只是没有了裤子的屏障会比刚才稍微疼一点。不再像第一次一样一心只求疼痛的沈析宇在这样的氛围下尴尬了,怎么感觉身后都不像是实践?还是那个严厉的主什么时候变成了温柔主? 就在沈析宇胡乱走思的时候,欧晟楠的尺子就那么凌厉地挥了下来,刚才只不过是给他做个预热以免像上次一样留下硬块。沈析宇被身后猛然加剧的疼痛差点打到直起身子来,只不过欧晟楠眼疾手快的按住了那个意欲上扬的身子。 “别动。” “额·····”小心地忍着不让自己失声叫出来。沈析宇明白了原来真正的责打才刚刚开始,欧晟楠不说要打多少下,沈析宇也不问,就那么生生地受着。手渐渐地抓住了欧晟楠的裤脚,而且越握越紧。欧晟楠感觉到了那些细微的变化,他甚至很满意沈析宇的那个小动作,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从沈析宇握的力度的张弛感知到那个孩子的疼痛程度。渐渐地有水渍掉落在地毯上然后消失不见,分不清是沈析宇脸上流出的汗珠还是刚才并没有完全擦干的头发上掉下来的水珠。 尽管欧晟楠的动作频率和力度都很均匀,但是长时间不说话的一味责打依然让沈析宇不那么好受,屋子里只有尺子着肉的清脆响声,比起疼痛那样的声音更让人难以忍受,一种羞愤的感觉浮上沈析宇心头,他渐渐开始扭动身子,随之而来的就是力度加重的尺子。没有固定数量的责打让原本不是想实践的沈析宇渐渐感到慌乱,难道这个男人就打算一直这么打下去吗? 身后的尺子突然的停了下来,就在沈析宇想松一口气的时候,欧晟楠的手掌抚上了沈析宇的臀部,慢慢地开始揉搓刚才留在沈析宇臀部的尺楞和肿痕。沈析宇再也没法假装淡定了, “还打吗?” 欧晟楠并没有回答沈析宇的问题,只是依旧进行手上的动作。不需要回答,因为欧晟楠的尺子再次落到了沈析宇身上,力度和频率都不再像刚才,比那更甚几倍。沈析宇不可抑制地尖叫出声 |
“啊······”随后死死地咬紧了自己嘴唇。 “不许咬嘴唇。” “你···说过···对我的要求···额···就是不伤害自己。” 欧晟楠愤怒了,这个孩子今晚是不是真的变傻了,但仍然逻辑条理的给他解释: “第一,咬嘴唇在我看来就是一种自我伤害;第二,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是我没资格管你在实践中咬不咬嘴唇,但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实践中的规则由我定;第三,从现在开始,报数,三十下,我说停才可以停下。别像上次一样说你没力气了,我的下手我自己清楚。” “如果,额····我···额···不报数呢?” “你可以试试。” “啪啪啪·····”急促有力的击打一连串地落下。 “·······” 看着身上那个倔强的孩子,欧晟楠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非要心血来潮地逼他妥协一次。趴在欧晟楠腿上的沈析宇踟蹰是选择报数还是选择让无休止的责打继续,身后的疼痛连成了火辣辣地一片,尽管今晚欧晟楠选择的工具杀伤力并不大,但是也敌不过“水滴石穿”的经久效用。 可是沈析宇再次等来了欧晟楠的松口,尽管代价是刚才的不算,本应是最后的30下重新来过,而且,翻倍。沈析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如果坚持和持续疼痛可以换来那个男人的妥协和自己一直自恃的面子,那么代价,他愿意付。 欧晟楠看着明显又走神的孩子,感受着他快要把自己裤脚撕碎的力度,知道了沈析宇的不堪忍受,再次无奈地让步了。面对沈析宇,他实在是狠戾不起来。 最后的六十下,欧晟楠没有丝毫的放水,所以沈析宇的呼痛声也渐渐从口中溢出“额···疼····”听着那个孩子肯叫出声,欧晟楠会心了,明白了那是属于沈析宇式的妥协,他心里很清楚,即便自己没有放水,今晚的责罚如果沈析宇想继续隐忍并非做不到。 打完最后的数目,没有急于扶起沈析宇,大手缓缓地在那个现在颜色刺目且肿胀起来的伤处揉搓,听着那个孩子压抑的“嘶嘶”声,他知道明天那个伤口会变成青紫色,但是绝对不会疼很久。把少许肿块揉开,欧晟楠服气了沈析宇,一如上一次在车里那样,让那个孩子架空臀部跨坐。 “怎么突然那么晚跑回来?” 停了许久,那个头发湿哒哒仍在滴水的孩子缓缓开口: “听到你的声音,继而想见见你的人,所以就回来了。” “以后不要再这样,你的家人会担心。” 沈析宇没有反驳只要大哥不再没人会担心甚至没人会知道他已经离开,反而问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诧异的话, “你会担心吗?” 欧晟楠面对那个孩子一如既往地认真的注视,没有说话,只是抱起那个孩子将他放在床上,说了一句: “不要睡着,我去拿毛巾和吹风机。” 再次回到卧房的欧晟楠手里端了一杯水喂那个孩子喝下,就坐在床边帮他吹头发。沈析宇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问,他是想说“不担心”会让我尴尬吗,所以索性不回答。 帮沈析宇吹干头发的欧晟楠拿着东西走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的是被子, “今晚我在这里陪你,免得你发烧没人知道。”欧晟楠确实是没忘记那个孩子容易着凉发烧的体质,尽管今晚的伤不足以引起高热,但是欧晟楠心里不想承认的是,他害怕那个孩子像上次一样半夜走掉,他-并-不-想-他-离-开。 听见欧晟楠话语的沈析宇,只是睁开眼睛说了一个“嗯”就再次闭上眼睛。等欧晟楠也上了床,感受着旁边的陷落,沈析宇将头扭到欧晟楠的方向,再次开口: “你能抱抱我吗?” 欧晟楠没有说话却是隔着被子伸出一只手臂将沈析宇搂在胸前。 沈析宇再次闭上眼睛,只是面庞上服气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着怀里孩子浅淡的微笑,欧晟楠觉得自己心跳都漏掉几拍,那个孩子也肯对着自己露出那样的笑容了吗?夜里再次失眠的欧晟楠,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他非常承认的是,见到那个孩子站在门口的那一刻他很开心很开心;听到那个孩子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心里尽管慌乱,答案却呼之欲出,那就是很担心很担心。欧晟楠苦恼了,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有了那样的忧虑,而且是在自己不知晓对方底细的情况之下?他开始思考那个孩子于他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如果他只是被,那么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欣喜与担忧?如果他不是被,那么自己会将他置于心里的哪个位置?再次看看怀里折腾了一晚已经睡着的孩子,欧晟楠决定闭上眼睛召唤睡意。他不想纠结这个目前无果的问题,他只知道这一刻,他很享受。 |
28还是发不上来,不怪我跳段,不就是有点激烈的内心活动怎么就不和谐了?唉······关键发不上来还不给个明示,迫切想要吐槽啊,原谅我碎碎念的胡言乱语吧 |
RP爆发了?这段终于弄上来了, |
我去,开什么玩笑,明明刚才弄上来了呀································································· |
(二十八) 春节的时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能是一年之中的一种求之不得,可以和家人好好团聚,可以好好休息,可是对于沈析宇来说却无异为一种折磨,尤其是哥哥不在场的情况下还得听七大姑八大姨那虚假的嘘寒问暖。哥哥昨天就又去了法国,平时的话,虽然嫌裴亚铭聒噪,可是有个拌嘴玩闹的人似乎也很不错,这次却是连裴亚铭也一起去了,自己留在这里还干什么。 本来之前那晚就很想给欧晟楠打电话,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想想还是算了,更何况哥哥一直在身边,沈析宇的潜意识里并不想哥哥知道那样一个人的存在。现在从家庭聚会的晚宴上回来,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在意识回神过来以前,拨出去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全然忘了之前自己那个“再给他主动打电话名字倒过来写”的起誓: “喂,您好,欧晟楠,哪位?”其实接到电话的欧晟楠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他有强烈的感应这个陌生的号码应该就是那个孩子。 “是我,沈析宇。”简短的几个字沈析宇竟然觉得有点紧张。 “哦,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你又想找揍?”欧晟楠的说话语气里带了一丝的调笑。 “你·····”这边的沈析宇气结无语,没事就不能给他打个电话吗,非得要实践才可以吗?还有事吗?在他的意识里就那么的高高在上吗,别人打电话找他只能是有事,气冲冲的话脱口日出“是不是没事就不能找你?不实践是不是就不能见你?” “严格说来,我很忙,主被不实践,见面干嘛?”本来接到那个孩子来电心情就变得很不错的欧晟楠在听到电话对面的气结之后就笑的更欢了。不知为何,欧晟楠的所有恶趣味对着沈析宇的时候就全面迸发了,以后的很多年他都以看沈析宇跳脚为乐。 “那好吧····”沈析宇的声音也变得闷闷地,原来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被,以前是众多之中的其中之一,现在是唯一的一个被。 “你找我真的没事?”听出了沈析宇的低落,欧晟楠不打算再逗他。 “其实······” “吞吞吐吐地干嘛?”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沈析宇没有补充完整的是,其实我想见你了。 “哦?那你现在听到了,可以挂断电话了?”欧晟楠听到那个孩子认真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突然就很想把他搂过来抱在怀里揉搓一番,他也有点想他了。 “你···”,不还击就不是沈析宇的性格,“我打电话最大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被丢在饭店门口的你被气死没?” “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没被气死,没事我就挂断了。” “·····” 欧晟楠听到了那个孩子拍断电话的声音,手握话筒想象着那个孩子的恼羞成怒,愉快地笑出了声,突然觉得心情变得很好,甚至很想现在那个孩子真的就出现在他面前。欧晟楠甚至忘了之前的纠结:那个男人究竟是沈析宇的谁? 这边挂断欧晟楠电话的沈析宇心里却是一阵不甘,那个人就只会嘲笑自己吗?明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的,明知道说不过那个人,可还是忍不住地想回击,想听听他的声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得逞后的狡黠笑意,沈析宇突然就真的很想立刻马上的见到他,哪怕他说了见面要实践。不就是纯实践吗,那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认可的实践模式吗,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丢下怀里的抱枕,起身上楼穿衣拿东西,出门直奔机场。来到机场拿到回京机票的沈析宇觉得自己失去理智了,想见欧晟楠的冲动甚至超越了对晕机的不适应。直到坐上回北京的航班,压抑下想呕吐的感觉,沈析宇还是觉得满心荒谬。飞机抵达首都机场,他再次踏上了北京的土地,依然在质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然后,他知道了,理智是一回事,心却是另外一回事,由不得人。 沈析宇莫名想起了波斯·鲁米的几句诗: 我吞了几口我爱人的美酒,如今犯病,体热身痛。 他们请来医生。 他说:喝下这茶! 好吧,该喝茶了。 把这些药吃下! 好吧,该吃这些药了。 医生说:丢弃他唇边的美酒! 好吧,该把医生丢弃掉了。 搭乘计程车到达小区门口的沈析宇开口问自己,“我到底在干什么?”,有些烦躁地䎬梳着自己的头发,对接下来的行程感到茫然,回自己住的地方还是去欧晟楠家? 太理智了,却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归理智管。所以他才在脑袋一团混乱的情况下冲动回到北京,只为了一看电话那边的欧晟楠,甚至忘了走之前支会大哥一声······非常失态无聊的行为,让沈析宇在心底唾弃自己千百次。 而现在,该怎么办呢?在冲动行事之后······ 可是情感已经先快理智一步地替沈析宇做出了决定,他来到了欧晟楠的楼下,按下了门铃声,而这边正准备睡觉的欧晟楠听到门铃后的第一反应是:谁这么晚了不睡觉地跑来骚扰他。 “谁呀?” “欧晟楠,是我,沈析宇。” 沈析宇知道自己不该把想见他的冲动转换为他的困扰,这样太不理智也太任性,但他并没有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最起码此时此刻没有。不管欧晟楠听到他的声音有多么震惊、有多么惊异不定,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析宇就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见到欧晟楠,那个承诺他一对一,那个让他接受一对一的“主”。 |
度娘终于对我仁慈了, |
度娘又嫌弃我了,发不上来,唉····· |
(三十一) 沈析宇进门把东西归置好,打电话约好了清洁人员,就去洗漱了。刚出来就接到了大哥的电话: “小宇,还没起床呢?” “啊?起来了。” “那怎么不接电话?” “哥,我回北京了。” 那头的沈析宁一愣,小宇竟然不声不响地就回去了,是有什么东西什么人那么吸引你吗?心里如沈析宇预期地滋生出淡淡的怒意以及更多的是对那个孩子的担忧。顿了一会儿,再次开口: “不是还没开学吗?” 知道哥哥想问什么,但是沈析宇并不想哥哥知道欧晟楠的存在,最起码目前来说,不想。 “嗯。只是哥哥不在,叶开没回来,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不,其实不一样,最起码在学校这边不用应付家里的那些琐事。 电话那头,看着沈析宁陷入沉思的裴亚铭一把夺过电话, “小析析,是不是裴哥哥不在没人带你玩,无聊了啊。” “亚铭哥,你跟我哥在一起?” “对啊,刚刚忙完,你干了什么惹小宁宁不高兴了?让他对我吊着一副死鱼脸。” “你TM说谁死鱼脸呢?” “哦,现在变活了。” “亚铭哥我回北京了,你把电话给大哥。” “小析析真让人伤心,裴哥哥我白疼你了。”边把电话递给沈析宁,边说道,“小析析说他不想跟你说话。” 瞪了死不正经的裴亚铭一眼,沈析宁接过电话: “小宇,既然回去了那自己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哥哥回国后过去看你,记得给爷爷奶奶和爸妈打个电话说一声。” “嗯,哥,我知道了。您那里不早了吧,早点休息。” “小宇再见,有事给哥打电话。”虽然知道交代了也是白交代,沈析宇很早以前就不会拿自己的事情来烦他了,那个孩子努力的不让他担心,在他面前营造出快乐轻松的气息,可是他偶尔的不经意还是会泄露他其实心里有事。那样的沈析宇让沈析宁既心疼,也无措。 裴亚铭自始至终站在沈析宁身边,看着那个一直以来意气风发的男人偶尔为之的挫败,尽管那样的困惑永远不会为他,可是看沈析宁那样心里还是说不上的难过,他太习惯沈析宁的昂扬,所以偶尔看到他的挫败才会让他更心疼。除了心疼,裴亚铭心里还有着不浅不淡的不平衡,可是既然自己早就从心底选择了,那就不该奢求。爱一个人就不应该需索无度,现在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的状态他应该知足。 “要不要我去帮你查查小宇出了什么事?” 沈析宁听到裴亚铭的话心底有一丝动摇,一直以来裴亚铭都有着沈析宁没有的无所不能,前提是只要裴亚铭愿意。沈析宁知道,如果裴亚铭去查,一定会做的不动声色,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心底畏缩了,他甚至有点害怕知道小宇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先不用了,他有事会和我说的。”自欺欺人的回答,从那晚小宇断断续续的呓语,他就知道小宇有事瞒他。 “那去喝一杯?” 转过头看着裴亚铭,吐出一个字“好”。 对于裴亚铭,沈析宁不是不感激,可是那样的情愫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因子让他困扰,他不确定那是什么,甚至没有打算要去思考那是什么。沈析宁从小就是双方大家长看中的完美继承人,不仅爷爷这边,包括姥爷那边,都有将来让他继承集团事务的打算。在事业上他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回国后的创业也是得到了各方的支持。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从小超越年龄的培训,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好好修习爱情这门功课,纵是性格使然,也是环境使然。每个人的情感都需要一个支撑,需要一个适当的发泄口,他一直将沈析宇当成生命中的至爱,因为那是有血缘羁绊的无私。但沈析宁忘记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能牵动他的情绪,那个人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看到裴亚铭跟其他人的风花雪月,这么多年见证着裴亚铭的风流韵事,他会很厌恶,会很不舒服。 |
(三十三) 下了班直接驱车回家,想到一会儿会见到那个孩子心情里甚至带了那么点迫不及待,从上次他离开以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来到沈析宇的楼下,心里却有点犯愁,36楼,刚要按门铃,就接到了沈析宇的电话,“喂,你就站在楼下等我,我去接你。”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析宇的电话就挂断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就在楼下的?难道那个孩子就一直在窗前等他?一丝暖意涌上心头。 没几分钟,欧晟楠就看到了下了楼的沈析宇,那个孩子只穿了简单的家居服就出来,米白色的毛衫配着浅驼色休闲裤,浑身上下只有这两种极之简单的色调,却不会让他显得贫乏单调,看起来很干净清爽也很温暖,整个人温雅俊朗的不得了。再配上他脸上和煦的笑,还真是跟春天这个季节应景。看惯了沈析宇的冷色系着装,突然看到这样的暖色系搭配,欧晟楠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温文雅致。即使站在人群里,眼前的这个人也会像立于高台之上吧,富不骄恣,贵不凌傲,说的就是沈析宇吧。 “喂,我脸上怎么了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看你长得帅,多看几眼,行不?” “行,收费。”沈析宇笑着回应欧晟楠的调侃,“走吧。” “那你岂不是得和很多人收费?学校里不少人追你呢吧。”欧晟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本身并不八卦。 “我不喜欢他们。”沈析宇心里想的是,我想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你怎么还下来了?”看出了沈析宇并不想继续那个话题,欧晟楠也适时转移了话题。 “36楼,你一个人走多无聊啊。” 欧晟楠突然想起,好像上次来沈析宇这里,是他一直生着病,身后不适,从未一起上过楼。所以,他才不知道其实自己的幽闭恐惧并没那么严重。 “乘电梯吧,爬上去还不累死了。” “你没关系?” “这不有你呢吗,电梯里也不是就我一个人。” 沈析宇没再说话,那句“这不有你”听着很受用。 “对了,你还没说让我过来干嘛?”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让你过来干什么吗?” 被沈析宇一说,欧晟楠才意识,自己听到他要让自己过来,就满心的答应了,确实没有想是什么事情。 “不会是要我做饭给你吃吧?” “错。” “那是请我来揍你?” “你······算了,你还是别猜了。反正马上你就知道了。” 电梯“叮”的开了,欧晟楠跟着沈析宇进了电梯,依然有着些许的不适。看出了欧晟楠的紧张,沈析宇不假思索的就伸手握住了欧晟楠有些轻颤的手,冲着欧晟楠微微一笑,“没事,这不有我呢嘛。”看着沈析宇的举动,欧晟楠并没有拒绝,他们在一张床上睡过,他抱过他,看过他的**,但是这样掺杂爱意的微小举动,却是让欧晟楠心底融化了一角。陆续中间有进来搭乘电梯的其他人,忽略别人投递过来的探究、好奇、鄙夷的目光,沈析宇始终没有松开过他的手,欧晟楠彻底感动了,就算是当年和赵典在一起,那个人也从未给过自己那样的善解,欧晟楠当年理解赵典的处境不可以那样,所以他就一直那么半明半暗,可如今他和沈析宇仅是这样的一种主被关系,他就可以为自己无视外界,对比之下,再想想上午收到的短信,欧晟楠对赵典的失望就愈加浓烈,原来,他是真的没有那么爱他。直到被沈析宇从电梯里拉出来,欧晟楠才回神,松开被握着的手,心里怅然若失。可是没等几秒钟,一进到沈析宇的屋子里,欧晟楠的心就被另外一种复杂情绪占据,感动、感激、温馨······一系列的词加在一起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很小却很精致的蛋糕。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沈析宇的声音响起, “欧晟楠,生日快乐。打开礼物,看看喜欢吗?” 欧晟楠的目标全部集中在那个蛋糕上,竟没有看到旁边还摆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是Cartier的手镯。虽然一直就知道沈析宇不缺钱,可是对一个不是很熟的人就那样的手笔还是让欧晟楠有一丝惊讶。把欧晟楠神情举止看在眼里的沈析宇调笑:“那个蛋糕是我自己做的,是太漂亮了以至于你都没看到旁边那个才更值钱?前几次见你穿衣服用的最多的配饰就是手镯,所以选的这个。” 欧晟楠心里惊讶于那个孩子的细心,他居然留意到自己喜欢的配饰是手镯。并不在意礼物的值钱,可他在意沈析宇经肯为他花费精力财力的心思的贵重。 “你说反了,手镯很漂亮,蛋糕嘛,我还说是哪家店订的,正考虑以后不去光顾了。” “早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沈析宇也绝非省油灯,“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不跟你计较。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东西都准备好了,很快就可以吃。” “你会做饭?那为什么一直要我给你做?” “你也没说要我给你做啊。再说了,我上次本来打算做的,是你忙着陪你的小被实践去了。” 欧晟楠貌似想起了沈析宇那次的欲言又止,原来那晚他打算给自己做晚饭吃的,也是经过这样精心准备的吗?那自己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难怪他会气极说出“不送”两个字。 “那后来你把东西弄哪儿了?” “扔了。”简单的两个字足以体现沈析宇当时的愠怒。沈析宇有个习惯,别人送他的东西喜欢与否他都会留着,但是自己准备送的东西送不出去贵重与否都绝不留着。 欧晟楠识趣的不再往下问,“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先看会儿电视,或者去书房上会儿网好了,就中间那屋。” |
(三十四) 欧晟楠才意识,自己好像只进过沈析宇的卧房厨房客房。听着厨房里的乒乒乓乓,欧晟楠被赵典短信弄坏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打开沈析宇的书房,深蓝色的基调,除了名副其实满满当当的书橱外,这里更像一个小型的影音室,天花板的角落里挂着几个音响。开放式书架上摆着的是他收藏的碟,沙发旁边的角落里还放着一把大提琴。原来那个孩子除了钢琴还会大提。扫视着书房,突然好奇沈析宇紧闭的另外两个房间是干什么的。但是沈析宇没有提及,他纵使好奇也不会去问。欧晟楠后来很后悔,如果当时他能问一句,他和沈析宇是不是就会少太多的互相折磨。 厨房里已经传来阵阵香气,走出书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沈析宇,欧晟楠的心被填的满满的,久违的幸福感。注意到站在身后的欧晟楠, “你是不是已经很饿了?把这些端到餐厅,我再弄个面条就好了。生日,长寿面不能少的。你要太闲,顺便去把蛋糕端过来,在酒柜里拿瓶香槟出来。” “你还真会顺便,那是专门去取,好吗?” 把蛋糕摆放好,取出酒,沈析宇也正好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 “你还挺懂的啊,会享受。” “呵呵,现在不是带你一块儿享受了吗?”边点着蜡烛,边跟欧晟楠说着话,“喂,就座,开餐了。先许个愿吧。” 坐在餐桌边,看着对面沈析宇认真的眼神,欧晟楠闭上眼睛,想许的愿望就那么冒了出来,“就让这一刻永恒吧”。以后的很多年,他才发现,原来上帝是那么的眷顾他,真的帮他实现了那个愿望。 待欧晟楠把蜡烛吹灭,沈析宇拿出倒好的酒,递给欧晟楠, “先干一杯,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沈析宇,谢谢你。”欧晟楠这一次没有再调笑,而是很认真的说。 看着欧晟楠少有的认真笃定,沈析宇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嗯,看来你还是会说人话的。尝尝我做的菜,很好吃的,叶开很喜欢。” 沈析宇提起叶开的时候欧晟楠有那么点不满, “今天我生日,你可以不提别人吗?” 看着欧晟楠的不满,沈析宇竟然笑了, “你果然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尝了一口沈析宇做的东西,欧晟楠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死孩子说他做的饭不太好吃,跟沈析宇做的比,当然——很——不——好——吃。 “我刚才在你书房看见大提琴,你还会那个?” “嗯,一会儿你要不着急走,我可以给你演奏。” “这算是计划之外的生日礼物吗?” “只要你要。” “还想再向你要一件礼物。” “你还真是贪得无厌,不过说吧。” “刚还说只要我要的。” “对啊,那也得看我有没有,能不能啊。” “我想听你弹钢琴。”欧晟楠突然就想起上次沈析宇给电话对面的人弹钢琴时的深情,有点嫉妒的说出那个要求。 “那个啊,简单,没问题。”本来那也是自己计划之内的,现在欧晟楠主动提出来当然就满足他了。 吃完饭帮着沈析宇收拾完餐具和厨房,只留了一个蛋糕在那里,已经被沈析宇刚刚插的蜡烛弄得有点失相,心里不无惋惜,那是沈析宇做给他的,如果可以,真想保存着,第一次有人给他亲手做蛋糕。 “喂,尝尝呗,不一定好吃,我第一次烤蛋糕。” 沈析宇说着就想去切那个蛋糕,被欧晟楠拦了下来,附加了一句, “蛋糕不一定非得用来吃。” “那难道用来看?再说你刚才不是不喜欢吗,索性吃掉毁尸灭迹。” “刚刚骗你的。”急着说完,才发现沈析宇的一脸狡黠。 真情流露之下的欧晟楠竟然被沈析宇逗弄了一回,最终,那个蛋糕在沈析宇“生日不能少蛋糕”的坚持下被下肚了。 “一个生日怎么在你这儿什么都不能少?” 看着欧晟楠的不无惋惜,沈析宇来了句,“你要喜欢以后我可以再做给你。” 收拾完被扫荡过的蛋糕残骸,沈析宇出声询问, “你想听什么曲子?” “只要不是巴赫都可以。” “你那么不喜欢巴赫?他可是我的最爱,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弹巴赫的曲子?” |
欧晟楠没有说话,他不要听沈析宇给别人弹过的曲子,重复的钢琴家也不可以。 沈析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坐在钢琴前问了一句,“你不会听完我弹钢琴就又甩门而去吧?” “不会,只要你不气我。” “我哪儿有气你?你才气我呢。” 听着沈析宇孩子气的话,把想问的问题又咽了回去,他很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他的什么人?可是他也害怕知道那个人是谁,这样静谧美好的氛围他不能让它有一丝被打破的可能。 “那你选一个曲子。” “你帮我选。” “真任性。” 听着沈析宇的评价,欧晟楠有点哭笑不得,破孩子,竟然还好意思说他任性。 沈析宇给欧晟楠弹的是肖邦的升F大调夜曲,这样氛围美好的夜晚,理所当然应该应景。只是沈析宇选的这首曲目,里面蕴含了太复杂的情感。感怀、不安、激情、希翼,一如尼克斯做过的评价:“外界的光及温暖渗透到心头,装饰的花音象蜘蛛丝般飘渺地围绕着我们而舞蹈。第一段为甜蜜的回忆,中段为不安的情绪,但是太阳并不失去其温暖,反而稳住了沉沉的情绪,像是夏日遥远的天空中那一道彩雾,慢慢地消失。”欧晟楠的心境完全沉醉在沈析宇的琴声里,沈析宇选的曲子,一如他今天一整天的心情变化。沈析宇一曲弹完,欧晟楠还不能回神,只是感觉今晚的确如沈析宇所言,不枉此行。 “喂,这么陶醉呢?”看出欧晟楠走神的沈析宇走到沙发边,“欧晟楠,别愣神了,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错,带你听个欢快点的大提琴吧。” “不得不说,你弹肖邦的曲子很好听。还有刚刚那句是什么意思?你只拉悲伤的大提琴曲目?” “聪明。这是我的一个偏见,我一直认为大提琴适合演奏悲伤庄严的曲子。” “那我该说很荣幸了?” “知道就好。” 沈析宇独奏的是巴赫的无伴奏组曲中的第三号,以C大调为基调的曲子确实够欢快,只是那不是欧晟楠的最爱,他没说的是,巴赫的组曲里他的最爱跟沈析宇一样,都是含有强烈悲伤色彩的二号。 “欧晟楠,我希望你可以过的跟这个曲子一样,快乐点。”独奏完的沈析宇突然冒出那么一句,欧晟楠到此时才明白沈析宇给他演奏那个曲子的最终目的。今晚,沈析宇带给他的感动太多太多,他甚至觉得那样甜蜜过头的幸福里给了他一种无形的沉重,不知不觉地欧晟楠似乎真如大哥所言的“不像在玩”。难道他真的沦陷在一个小孩子的柔情里? “小宇,我该回去了。”欧晟楠突然有种想逃的感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在心头生根。 “欧晟楠,你是在报复我上次拒绝吃你做的难吃的早餐吗?” 沈析宇不是欧晟楠,他再成熟再理智也只不过是个不满18岁的未成年人,况且,面对感情,沈析宇一向直接,他没有欧晟楠的那么多弯弯绕。而欧晟楠最不怕的就是暧昧,那是他所熟稔擅长的,可是沈析宇的直接却让他招架不住。 “没有,你想多了。今晚谢谢你,我真的该走了。” “那好吧,再见。” “呵呵,还以为你要说不送呢。” “小心眼。” “拜拜,早点休息,晚安。” 欧晟楠走的很是匆忙,真的应了那个词“逃也似的”。 而沈析宇的思虑探究,也貌似更加确切,他好像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
(三十五) 欧晟楠一心想要避着沈析宇,可是天不遂人愿。沈析宇有几分确定自己的心意,就不会给欧晟楠躲避的机会,在这一点上,没有恋爱经验的沈析宇凭的是一种爱情本能,只跟着自己的感觉走。面对时不时约自己吃饭或是过自己家里玩的沈析宇,欧晟楠不忍拒绝,其实也根本就不想拒绝,那个孩子毕竟很对他胃口。 渐渐地,欧晟楠了解到,沈析宇不是外表那般冷漠,大部分状态下,会是照片上那样的简单干净,最起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如果那天沈析宇没有撞见过来找自己的边泽,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但是,许久之后,却又感叹如果没有那件事,欧晟楠也不会开始正视自己的心,不会知道原来他也爱着沈析宇。 边泽是欧晟楠和赵典分手后,回到北京找的M大的一个学生,确切的说法是包养。欧晟楠尽管后来交过不少的男朋友,但是发生过关系的却一个也没有,然而他不是圣人,也有欲望需要解决,只不过他跟边泽除了解决需要外,没有任何交集,那是他们当初商量好的。沈析宇住的那间客房隔壁就是他和边泽**的专属场所。纯粹的金钱欲望的交易,很公平。 在认识沈析宇后,欧晟楠想起赵典的次数都直线下降,更何况是一个边泽。所以那天边泽的突然到来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因为在他们的约定里,不包括不提前打招呼就找对方。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更像是彼此固定的***,边泽即使没有欧晟楠沈析宇那样殷实的家境,也并不缺钱,当初会答应欧晟楠最主要冲着的是欧晟楠有个非常不错的身材以及脸蛋,顺便还有钱拿何乐不为?而欧晟楠也恰好认为跟所谓的交往对象**,会有负罪感,本身感情上就没有付出,再借以感情名义占有别人的身体,那就真的禽兽不如了。 打开门看到边泽的一瞬间有一丝错愕,凝在脸上的淡淡笑意也瞬间冷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很久不做,你就不想念我?” “我连你的身体都没想过。” “话说这么绝情?我们做吧,我想念你···的身体了。” “没心情。” “你是在等谁吗?”刚刚欧晟楠脸上的一闪而过并没有逃过边泽的眼睛。 门铃就是那个时候响的,欧晟楠甚至来不及假装不在家,边泽就已经开了门。还回头冲着欧晟楠来了一句: “吆,原来是找着下家了,难怪不找我了,眼光不错嘛。” 看到开门的不是欧晟楠,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沈析宇一秒钟呆愣之后回过神, “你是谁?”沈析宇那句话问的是边泽,可是眼睛看着的却是欧晟楠。 那样炙热的眼神让欧晟楠不敢回视,该死,自己怎么会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欧晟楠腹诽。可惜欧晟楠还来不及开口,边泽就替他回答了, “你是他的谁,我就是他的谁。” “欧晟楠,他说的是真的?”沈析宇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无名怒火,音调陡然升高几度。 欧晟楠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沈析宇,边泽只是他花钱包养的固定***,面对着沈析宇,那样的话,他说不出口。而沈析宇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边泽也是跟他一样的被,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男人不是答应了自己唯一吗,不是说没有别的小被来过他这里吗,那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析宇眼里的受伤无从掩饰,而欧晟楠就那么一言不发。 看着有点不太对劲的边泽,对着欧晟楠留下一句,“既然你有的玩,那我就先走了,祝你们玩的愉快,拜拜。” 边泽是够潇洒,可欧晟楠却开始在心里咬牙切齿,走就走,废TM什么话,那么说沈析宇只能误会的更深,而他不想那个孩子误会。沈析宇听到那话确实更加生气,就那么注视着欧晟楠,他在等欧晟楠开口给他一个解释。然而沈析宇所有的优点里,绝对不包括耐心这一点。僵持不下的局面,还是沈析宇先开口: “你不给我个解释吗?” “如果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吗?” “只要你说,我就信。” 对着沈析宇的直白,欧晟楠更加的慌乱无措,尽管他表面一直装的很淡定。 “那好,我只说一次,他不是我的小被。” “那他是谁?” “你管太多了。这个是我的私事,不关你的事。”面对沈析宇的咄咄逼人,欧晟楠也开始恼火了。边泽要来,本来也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沈析宇是没完了。 “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们是主被关系。” “我跟你以往的其他被是一样的,对吗?” 沈析宇的一句话让欧晟楠彻底气愤了,自己对他的妥协,对他的容让,对他的承诺,难道他看不到吗,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是他根本就不信刚才自己的解释,那为什么要说那句“只要你说我就信。” 被彻底激怒的欧晟楠,理智一点点被剥离,冷哼一声, “你是想知道其他的被在我这里是什么待遇吗?” 问出那句话,沈析宇自己也觉得过了,可是他依然气不过,明明是他自己要解释还不解释彻底,自己怎么可能不怀疑,不是被,那是什么?那个人说的那话,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欧晟楠那样的敷衍还不如不说。 “如果不想试我是怎么对其他被的,就回去吧。” 沈析宇渐渐低下去的头猛地抬起来, “试就试。” 欧晟楠这下头疼了,本来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沈析宇先离开,冷静一下,可那个孩子的倔强却那么不合时宜。 “既然想试,那就脱了衣服跪趴到床上去,是全身都脱了。” 听着欧晟楠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沈析宇心底的受伤更加浓重,本来只是被逼急的气话,现在却是真的想知道他是怎么对别人,又会不会忍心那么对自己? |
(三十六) 转身走到那个客房的沈析宇,心里却犯怵了,跟欧晟楠的实践,他从没要求过把衣服全部脱掉,更没有要求他摆过那样屈辱的姿势。仅有的几次实践,除了第一次,其他时候欧晟楠教训的意味相对更足。可是话自己已经说出口了,只有硬着头皮按着欧晟楠的要求摆出姿势。 而欧晟楠只不过是故意用那样的语气激沈析宇,希望他知难而退,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他心底是真的不忍心用以往对待别的小被的严酷对待沈析宇,沈析宇于他而言,始终是个不一样的存在,尽管他并没办法给沈析宇一个明确的定位。 跟着走进卧室的欧晟楠看着床上摆好姿势的倔强孩子,打算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从抽屉里拿出工具,选了一个厚重的木板,没有任何预热的用了七八分力挥到沈析宇翘的高高的屁股上。第一下,沈析宇就差点忍不住的尖叫出声,那是以往他没有尝试过的疼痛,幸而,之前有所准备,咬住了自己嘴唇,没有让痛呼溢出来。 欧晟楠看的出沈析宇的忍耐,第一下只是下马威,到此时此刻,欧晟楠还是希望沈析宇可以服个软,很可惜会服软的就不是沈析宇。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木板打在屁股上的略显钝重的声音,没有尺子的清脆,却比尺子难捱太多倍。二十下过去之后,屁股就肿起了一大圈,看着青紫骇人,欧晟楠清楚没有预热很容易留下硬块,那个孩子此时一定很疼。看着床上跪趴着的人,背上明显渗出的汗水,欧晟楠心里涌起心疼,停了下来,开口问: “还想知道你跟其他被的差别吗?” 沈析宇不开口说话。 欧晟楠的木板就那么再次上了沈析宇的屁股,刚刚的二十下,欧晟楠用的全都是七八分力,他清楚自己的手劲。看着床上被打的身子前倾的小孩,在心疼的驱使下,第二组二十下打下去的时候力道分明缩了,沈析宇感知的到,可是心里却矛盾了,他不能确定欧晟楠力度的缩水是对着别的小被都会这样心疼手下留情,还是他面对的是自己所以始终无法那么狠心?现在的沈析宇宁愿欧晟楠狠一点,最起码让他知道,他以往的妥协是因为实践对象是自己。沈析宇就像是用自己的身心进行着一场必输的豪迈赌局,无论赌什么他都会输的很惨。赌欧晟楠会心疼,那么证明他对别人也会留情,自己在他那里根本没有自已一直以来自恃的与众不同;赌欧晟楠会狠罚,那么证明他还是可以理智的将自己摆在一个跟别人同样的位置,他只不过就是“一对一”的被而已,欧晟楠心里并没有给予他除了被以外的多余身份。 看着在床上挨罚还走神的人,欧晟楠一狠心运足了力气抽下去,这次他抽到的是臀腿相接的地方,以往他很少会打沈析宇那个部位,他知道那里被抽有多疼。就那么一下,沈析宇被抽得趴在了床上。 “起来。”冷冷的两个字。 思维混乱的沈析宇机械地按照欧晟楠的指令做着,脑子拼命的钻牛角尖。 欧晟楠的板子开始更加凌厉,也更加无序,有的甚至刻意抽在沈析宇大腿上,看着那个比例协调略显清瘦的身躯渐渐地再次倒在床上,欧晟楠再次开口: “还坚持想知道吗?” 沈析宇依旧不说话。 欧晟楠拿出了藤条,他记得第一次实践,沈析宇就是屈服在这个柔韧的工具上。看着欧晟楠拿出藤条,沈析宇心里一沉,那个藤条的滋味他还不会忘记,那样尖锐的疼痛,让人疯狂。 这一次,欧晟楠没有让沈析宇起来,他知道等一下他就彻底起不来了,他想要快点结束这个折磨沈析宇身体折磨他内心的试探,第一下藤条就挥在了沈析宇饱受责打的臀峰上去,一下就让沈析宇失声叫出来。但是随即又被生生地卡回去,沈析宇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就那样侧趴的姿势,让左边屁股的伤势更重。此时的沈析宇已完全被汗水打湿,身后疼,心里却更疼,他不知道如何在这样的情境下,告诉欧晟楠自己的爱恋。他不想欧晟楠认为那是他疼极的胡言乱语,他需要在一个认真的时刻认真的告诉欧晟楠,他沈析宇很认真的爱上他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的沈析宇还只是觉得自己可能爱欧晟楠,那么他现在就是彻底看清自己的心意了。沈析宇大多时候不是个自私的人,更不是个占有欲强的人,所以他把叶开当唯一的朋友,并不会要求叶开身边也只有他一个朋友;他认定大哥是唯一的亲人,却不会因为大哥对家里其他人好而生气;可是对着欧晟楠,他会。他会在意他对其他小被的态度,所以才会在那次的饭桌上闹脾气;对着欧晟楠,他会比较,他希望他是自己一个人的,把他藏起来,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他希望别的人都不喜欢欧晟楠,只有自己喜欢,他对他强烈的占有欲,让他确信自己之前的不理智、自己之前的费心思都是证明自己爱这个男人。因为在沈析宇的情感理论里,亲情是最无私的,友情是等价的,而爱情才是最自私的,因为它不允许分享。 身后的藤条继续落下来,每一下“嗖嗖” 的声音都让沈析宇心悸。紧咬着的手腕被牙齿磨出血来,嘴里一股血腥的味道,让沈析宇想吐,看着手腕上的血迹,就像是回到了那个可怖的他自以为会过去的过去,可惜过去总不会过去。 沈析宇心里自卑了,就在他想要告白的时候,他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有资格爱那个人。泪水就那么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沈析宇心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他要怎么告诉身后施刑的人他爱他,他要怎么告诉那个人他不堪的过去,他要怎么请求他停下身后的责打? 而欧晟楠到后面也开始生起这个孩子的气来,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自己的私事,为什么一定要去证明他和别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答案不是应该很明显吗?想着其他的事情,欧晟楠忘记了控制手下的力道,直到看到从沈析宇臀腿上,蹦出的血珠,他才开始回神。而床上的那个孩子早已泪流满面,疼晕了过去,牙齿依旧死死地咬着手腕,嘴唇、手腕处也是一片刺红。 |
我尽力了,度娘能忍的都发上来了,其他的我再补吧,序号标清了,少了30、32、 |
(三十七) 看着晕倒在床上的人,欧晟楠心里的不舍心疼蔓延开来。他怎么会忍心把他打晕,不是要求那个孩子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吗,那为什么他要去伤害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孩子,打来清水,帮他处理伤口,身体一直抽搐的孩子在那样的伤势下紧锁眉头并没有醒过来。把他安置好,欧晟楠出门去买退烧和消炎的药,许攸上次开的那些药他都记得,这样的情境这样的情况他不想第三个人知道。以往那个孩子的疼痛是由他给,可想要疼痛的原因却不因他而起,这一次,他却是做了十足的恶人。 沈析宇再次醒过来并没有看到欧晟楠,能感知到的只是身后噬骨的疼,和心底深处无边的恐慌不安,想出声叫欧晟楠,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听到门开动的声音,知道是欧晟楠回来了,心底安心的同时却更加的矛盾痛苦。 欧晟楠端着水杯和药进了屋子,喂沈析宇吃药,两个人却是都没说话。看着沈析宇乖乖的喝完药,欧晟楠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句抚慰就转身出了房间,此刻,他的心也很乱,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那样的孩子,他害怕沈析宇说出那些话,他不会接受也不敢接受。 趴在床上的沈析宇是真切的难过了,他不会关心自己是不是疼,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会发烧了吗?他果然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小被那样,在界限以内可以肆意的玩,甚至对自己妥协;一旦稍有越界,就比任何人都冷酷。如果说以往欧晟楠的妥协是为了这样时刻的不妥协,那么他赢了。 沈析宇不知道的是欧晟楠的内心挣扎,他很想抱住他问问他疼不疼,很想告诉他自己后悔那样的打他,很想守在他的身边抚慰他的不安,很想哪怕自己代替他疼······可是欧晟楠不敢,坐在客厅听着客房的一举一动,他害怕自己现在的心软与沉沦,以后会给那个孩子更大的伤害。欧晟楠喜欢沈析宇,但是未必就那么爱他;他现在喜欢他,但他不能保证是否以后也可以一直喜欢,这是跟赵典分手后,他第一次想要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第一次想到永远的问题,第一次考虑认真的恋爱,他知道他已经被房间里被他打趴的孩子俘获了。可是他最最害怕的是,沈析宇以后的不爱他。沈析宇只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他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和太多的可能,那样一个优秀的孩子身边不会缺少爱慕者。他不想将来有一天,沈析宇后悔,不想沈析宇对着他说,爱上欧晟楠是沈析宇的年幼无知。再一次失去的风险太高,他玩不起,一个赵典已经够了,他承认在这点上是他自私。在欧晟楠的认知里,一个人可以有遗憾,但是不可以有后悔,他宁愿自己会有遗憾,也不要以后沈析宇怨他恨他,比起爱,那样的情愫更加让他难以接受。可是他忽略了,沈析宇不是他,在沈析宇的认知里,可以后悔但是不能遗憾,因为从遗憾的那一刻开始他自己就已经后悔了,他不想以后说如果当时怎么怎么样,是不是现在的结局就不是这样。 在沈析宇下不了床的一个星期里,欧晟楠没有再去上班,但是两个人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话。每天重复的内容就是,欧晟楠给沈析宇喂药喂饭给身后的伤上药,帮他擦拭身体。沈析宇会乖乖地配合,默不出声,只是每次上完药之后,深深埋在床单里面的头发会完全汗湿,睡衣袖子会被眼泪浸湿,胳膊上会再多几排牙印。如果说沈析宇的发泄尖叫让他心疼的话,那么那样毫无生气默默隐忍的沈析宇就让他心碎。沈析宇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认真的注视他,欧晟楠突然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以前有点承受不住那个孩子的逼视,那样认真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翼,带着一丝爱恋,带着一丝开心,带着一丝渴求,带着一丝关切,更多的却是近乎偏执的执着。 两个人再次说话,还是沈析宇先开的口,他其实心里受不了那样的压抑,一个星期来,那个男人的困扰与担忧偶尔会带出来,尽管更多的时候是漠然,可是那样一闪而过的表情仍然让沈析宇有了一丝开口和他摊牌的信心。 沈析宇身后的伤也随着欧晟楠每天忍下心疼的涂抹揉捏好了很多,这天欧晟楠正给沈析宇上药,就听到了沈析宇这一个多星期以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可却是他此时此刻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
“欧晟楠,我爱你。” 听着那个孩子依旧有些沙哑的嗓音,欧晟楠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许久之后,吐出一句, “沈析宇,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听到欧晟楠的无奈之言,沈析宇再也忍不住,反身抱住欧晟楠痛哭,从那句话里他听出了欧晟楠不是一点点都不喜欢他,只要有一点点爱他,那就够了。抱着趴在自己怀里受尽委屈哭泣的孩子,欧晟楠只能紧紧搂住他,让他发泄个够,他听着沈析宇哽咽着一次次说着, “欧晟楠,我爱你。” 欧晟楠帮沈析宇顺背的手停下来,将沈析宇抽离开自己的怀抱, “沈析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那你告诉我,一个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你要怎么爱我?爱一个人不是表白占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索取是付出和奉献,你拿什么奉献?不要跟我说那些外在的物质条件,我不需要。你没有真正的谈过一次恋爱,不知道何为爱,甚至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长时间的静默,沈析宇很久以后才注视着欧晟楠说出三个字“我懂了”。 “欧晟楠,以后我是不是就真的和你的其他小被一样了?” “不是,”欧晟楠忍着心里的不舍说出那句话,“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次,沈析宇没有再说任何话,他知道实践游戏里的主被关系不会持久,可是却不知道他和欧晟楠的这一天来的这样迅速这样突然。起身默默地穿衣,欧晟楠就那么看着沈析宇艰难的动作,没有出言阻拦,沈析宇甚至没有再留下一句话就那么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欧晟楠的家。 欧晟楠站在阳台上,很久才看见沈析宇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走一步就会停一会儿,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注视吧,否则以那个孩子的倔强性格是决计不会让自己看到他的那副样子。沈析宇的背影在北京春天那还不算太温暖的阳光下被拉长,那样的纤瘦和落寞让欧晟楠差一点就追出去把他拉回来告诉他,自己后悔了。 欧晟楠一直以为沈析宇是被自己的诘问给问住了,却不知道沈析宇是被“奉献”那两个字刺激到了,沈析宇不会忘记第一次实践的时候欧晟楠关于“初夜是奉献,最起码要把它送给自己爱的人”的理论,如果是那样,那么沈析宇在很早以前就失去了那个资格,那样的他是不是不配爱欧晟楠?被赵典伤过一次的欧晟楠只知道,他不想再承受失去,不想再受伤,可是他不知道,沈析宇这么些年在无边痛苦中的挣扎游曳,他努力的使自己看上去积极一点,努力的摆脱那个阴影,为着爱他的大哥,为着爱他的叶开。欧晟楠不知道,受过伤的从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沈析宇懂他的需求,却被他的诘问问到自卑,问到不敢给与。 目送着沈析宇的身影转过拐角,直至他看不见的角落,欧晟楠的心底也跟着坍塌了。转身回到客房,躺在那个孩子刚刚还躺着的床上,感受着他存在过的气息,眼泪就那么无知无觉的留下来,原来自己远比想象中要爱那个孩子。欧晟楠一直有个理论,第一个恋人总不会有好的结果,就像他和赵典。他潜意识里觉得,一个人既然做了你的第一个,就不可能是最后一个。他宁愿做沈析宇的最后一个,也不要做他的第一个,沈析宇才刚刚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他了。他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吧,那个孩子一定被他伤透了心。 |
嘿,奇了,36、37度娘都受了,30、32被卡了,难道度娘是重口味?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度娘发发慈悲呗,好让我弥补消失十几天的过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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