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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TRULY MADLY DEEPLY[第4页] |
作者:RATIONAL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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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的辱骂换来的是更狠的抽打,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陈培锋上次是多么的手下留情,身后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的抽打让叶开绝望地想晕死过去,再次开始求饶: “老师我错了,饶命啊,真的好疼····呜呜呜···”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呜呜呜····” “啊····老师,救命啊,呜呜呜····” 叶开的求饶里已是沙哑的哭腔,觉得打得差不多的陈培锋终于停了下来,但依然把板子放在叶开臀峰上,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陈述错误,一条五下。” “我不该不通知老师私自回国;不该在比赛的时候走神没拿到成绩;不该不顾及队友没责任心;不该在接受惩罚后骂老师。”生怕板子再度上身的叶开逻辑清晰地陈述了自己的错误,同时也明白了原来刚才是要逼自己开口承认自己错了,原来自己的口服心不服陈培锋看在了眼里。 “还有?” 陈培锋的再度开口无疑是另一轮责打的预警,因为叶开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错误了。 “老师,我不知道了。” “那等你想清楚了再开始正式惩罚。” 陈培锋不再废话的再次抡起板子,只是明显地这次的力道小了很多,饶是这样叶开还是惨叫不已。一边惨叫一边想着自己还忘了什么,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还有什么错误。 “老···师,啊·····您提示一下,呜呜呜····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提示可以,多加五下。” 叶开听到这个如同大赦的声音,忙不迭的点头,五下换无止境的那么多下,值了。可是他忘记的是,其实自己完全有权利不用接受这样的训诫,可是他却乖乖地趴在了那里。许久之后叶开才承认也许自己那个时候就早已经在心里接纳那个暴力的老师了。 “你最不应该的是不信任我,我都答应了你会找人照顾那个孩子就不会食言。” 听到这里,叶开才算是明白了,随即心里也是一阵惭愧,因为他确实没那么信任陈培锋。或者说,在沈析宇的事情上除了他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看到趴在自己腿上已哭成泪人的叶开,陈培锋也不打算再为难他: “最后三十下,不用报数,也不许求饶,仔细体会疼痛,下次做决定之前多想想自己要为错误付出的代价。真正的惩罚我不会留情。” 说完那句话,就开始再次运足力气往叶开屁股上砸板子。听到宣告的叶开还没来得及呼完那口气,令人窒息的疼痛就随之而来。 “啊······老师,”刚想说“您轻点”就想起了那不许求饶的警告,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呜呜呜····我知道错了····老师····” “老师······” “老师······” 到最后疼坏了的孩子只是一声声地叫陈培锋老师,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陈培锋就是再铁石心肠也被叶开的一句句老师叫心软了,最后的三十下除了前几下根本就没有使多大力气。打完最后的几下,陈培锋心里仿佛比叶开还松了一口气,他分不清自己对这个孩子的苛责究竟是出于他不顾比赛私自回国的不负责任还是他对自己不信任的愤怒? “起来吧,还想挨揍呢?” 等了好一会儿,叶开才试图往起爬,努力几次,终究还是没有力气自己站起来,艰难地开口, “老师,我·······” 看着叶开色彩斑斓的屁股,臀峰上肿胀充血的像是快要破了,陈培锋暗自感叹自己刚才还是没有克制住,伤了他,不等叶开开口,抱起还趴在自己身上的半裸着的孩子就上了楼。这下叶开反而不淡定了, “老师······” “好了,别说话,今天就在这里休息。” 回到楼上的卧房里,陈培锋把叶开往床上一放,就帮他换衣服。叶开被陈培锋的一连串动作弄得很窘迫,可是当他回头看到陈培锋手里的药膏时,立刻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争气点地自己站起来夺门逃走。那个药膏他上次就体会过了,那滋味——真TM销魂啊。 看着朝他走近的陈培锋,叶开开始哭着求饶了:“老师,我真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说着还边往床里面爬,却被陈培锋一把揪了过来,甩了一巴掌,“消停点,明天去给我参加比赛,再敢拿不回名次,我让你一个礼拜都不敢坐下。”收到威胁的叶开不再试图逃跑,只是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讨饶:“老师,比赛我去,药就真不用了。那么贵,省着点儿用。”“再废话,信不信我再抽你一顿。” 这下叶开是彻底消停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着蹂躏,陈培锋反而心疼了,但是心疼归心疼,也绝不能姑息。把药膏在手里搓热了,就拿大手在叶开的屁股上开始揉捏,而叶开这回是真委屈了,已经打过了,自己也求饶过了,老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被揉的眼冒金星,眼泪唰唰地往下流也愣是没吭一声。陈培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孩子是委屈了,索性加快速度揉完屁股上的淤血,开始循循善诱。其实所有话的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私自离开,我会担心你的安危。但是默默流泪的小孩却是受用了,低低地说了一句:老师,对不起。 知道孩子是彻底想通了,也不再多说,起身出去拿了水杯喂他喝了水,给他盖了层薄被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
(十九) 出门后的陈培锋再次给欧晟楠挂了个电话: “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问?” “他如果真的没事,叶开接到电话你不会是那样的反应。你会因为一个人而暴躁,就证明你在意他,你们之前就认识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对,他会这样跟我有关系。” “你又在玩弄别人感情了?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积德?” “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现在还发烧昏迷,我要先去照顾人没空跟你解释。那个叶开呢,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没分寸吗?” “被我揍了,楼上卧室呢。”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学生,”故意加重了“学生”两个字。 “别废话,赶紧照顾人去,那个孩子醒了,让他给叶开打个电话。我需要他安心的参加比赛。” “不要欲盖弥彰。” 彼此太熟悉的两个人就是这样,在你还未洞察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然将你看透,幸而这样的人不是敌人而是挚友。 挂断电话的欧晟楠回身望了一眼床上仍然难受着的小孩儿,无奈之下只得在半夜再次打扰许攸。 “许叔叔,那个孩子又高烧了,我已经用了物理疗法给他降温,可是没什么效果。”情急之下的欧晟楠也不再客气,接起电话就表明意图。 “你先给他灌点水,尽力弄醒他。把室温调在18度左右,我一会儿到。” “我去接您。” “不用了,你留家里照顾他,我自己过去。” “打扰您了,谢谢您。” 挂断电话,欧晟楠开始按许攸吩咐的做,可是无论怎样,他还是没法把高烧的沈析宇弄醒,只能不时的看看手表盼着许攸快点来。许攸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欧晟楠再次无语了,只能讷讷的说:“没有。”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小孩儿,许攸的眼睛投放到了床头柜的**上,“连止痛药都不给他吃,你还说没有欺负他?”欧晟楠简直想去撞墙自杀以死明志他真的没有“再”欺负沈析宇,同时腹诽:许叔叔您是多喜欢沈析宇呢,嘴上还不忘辩解几句,“是他自己坚持不吃的。”“他不肯吃止痛药跟你闹别扭,你就不会哄哄?”这次欧晟楠是彻底不开口了,许攸都这么笃定是他欺负了沈析宇,那还是明智地闭嘴吧。 看欧晟楠不再开口,许攸才再次检查沈析宇,“他嗓子发炎很严重,身后的伤又一直拖着,再加上心里郁结,才会导致反复高烧。”说道“心里郁结”还再次瞥了欧晟楠一眼,欧晟楠只得选择无视,心里却暗自叫苦不迭,自作孽啊。“我给他开的那些消炎药和止痛药你一定要逼他吃下去,身后的伤也要尽快揉开,别不该心疼的时候瞎心疼。”欧晟楠嘴上应承的同时,心里却在想:难道说中年男人也有更年期?再次重复了一遍下午的流程,床上的人尽管挣扎扭动却还是没能醒过来。 再次送走了给沈析宇打好点滴的许攸,回到卧房看着床上的人在睡梦里仍然展露的不安,欧晟楠心里想:或许这次自己真的该八卦一下,帮他把情绪释放出来。 沈析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好在这次没有又发烧。欧晟楠的心里还安慰了点,他可不想再听见许攸的碎碎念了。按照许攸的吩咐给孩子喝上止痛药和消炎药,只不过这次选择把止疼药碾碎了放在了水里。刚刚醒过来的沈析宇除了觉得怪怪的,倒还真没多想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口苦。 “昨晚你睡着后叶开给你打过电话,你现在要不要给他回一个?”,没忘陈培锋吩咐的欧晟楠开口询问。 “昨晚???现在几点了???” “你昏睡了一天了,现在确切地说是26号的凌晨一点。” 沈析宇明显的刚从高烧缓过劲儿来,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却伸手够电话,打给叶开: “喂,是我。” “······”(小宇你醒了,太好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老师的朋友很照顾我。”沈析宇心里确实是那么想的,可听在欧晟楠耳朵里却是很别扭,只以为沈析宇是为了安慰叶开。 “······”(那个人貌似脾气很不好,不过照顾你就行了。对了告诉你啊,我的团体模拟赛拿到名次了哦,横扫众生啊,简直有种巴菲特的感觉。) |
“好了,别得意了,那对你不应该是小CASE嘛。” “······”(这倒是,小宇,我好期待放假啊,我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站在一边的欧晟楠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就更不爽了,转身就出了房门,随即又想自己生什么气呢,然后就更加郁闷了。 “······”(你还没吃饭吧,那个人会做饭吗?) “会,不太好吃而已。”此时的欧晟楠刚好抱着水杯回到卧室门口,有种再揍那小子一顿的冲动。 “······”(小宇,我想念你的手艺了。) “原来刚才第一句想我没有补充完整宾语啊。” “······”(被你猜中了啊,好了,你刚退烧好好休息。) “嗯,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挂断电话的沈析宇这才回头看见脸黑的像什么似的欧晟楠,这才想起刚才的话不是被他听见了吧。有点讨好的开口: “我饿了。” “我做的不太好吃,小心把你吃坏了。” “小心眼,不好吃又不是不能吃。”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欧晟楠的脸更黑了,但还是转身出了门去了厨房,咬牙切齿地告诫自己:算是自己欠他的。 再次回到卧室一言不发的喂沈析宇吃饭,不知道小孩儿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话,还是真饿了,竟然在没哄的情况下把饭全吃完了。欧晟楠正准备出门,就听到“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上班不在这里了?”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卸了一半,其实他在下午沈析宇睡着的时候已经跟单位请过假了,他还是担心那个孩子的高烧会反复,毕竟叶开提醒过。忍不住地想逗逗那个孩子,“怎么,你想让我留在这里?”“谁想你留在这里,小心眼的暴君。”沈析宇口不对心的嘟囔,说完把头闷在了枕头里再不肯出声。“唉,别把自己憋死了,收尸比照顾你还麻烦。我已经请过假了,等你好差不多了再去单位。”听到这话的沈析宇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但是也随即想明白了刚才欧晟楠的恶意挑逗,立刻从开心变为窘迫,开口“你这个暴君,谁要你照顾?”知道那个孩子是不好意思了,看着他有精力跟自己斗嘴,心里放心不少,自己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被这个孩子折腾的连续两三天都没休息好。看欧晟楠不再开口的沈析宇,疑惑的将头从枕头底下抬起来,这才发现欧晟楠深深的黑眼圈和满脸的倦容,说了一句让自己想咬断自己舌根的话“这个床挺大的,要不你拿被子在这里休息。”欧晟楠听到这话,惊讶了一秒的同时倒是也觉得这建议不错,免得他晚上发烧自己不知道,还得时不时起来看他自己也睡不安稳,于是应声“好”就出了门去收拾洗澡。而此刻床上的沈析宇却懊恼的捶床,引来了身后的阵阵疼痛。那个男人就不会拒绝一下吗?于是,主观客观上欧晟楠成了第一个上沈析宇床的陌生人,尽管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
(二十) 时间就那么波澜不惊地缓缓流过,沈析宇自那晚以后再也没有高烧昏迷过,身后的伤也慢慢痊愈,不用欧晟楠搀扶就可以自如下床走动,只是坐下的时候还是会很疼,毕竟欧晟楠是个中高手。一个星期里,两个人就那么居家的过着,做饭喂小孩儿喝药给他揉伤,在外人看来甚至是一对相处了很久的伴侣,而且欧晟楠自从那晚在沈析宇床的另一侧休息后竟然奇迹般地一整个星期都没有失眠过。看着好的差不多的小孩儿,欧晟楠开口说要在元旦假期之前回公司把一个星期拉的活干完。沈析宇也不说话默默地点头,想着自己痊愈后他就要走了,心里竟然滋生出了不舍的情绪,却又自我鄙视地甩了甩头,叶开出国后已经那么恋眷温暖了吗,先是张铖现在是欧晟楠,难道教训还不够吗? 看着又在那里出神的小孩儿,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那晚欧晟楠对于沈析宇实践的原因进行试探,沈析宇没有不回答但是给出的解释却也能听出是明显的含糊其词,他的回答是:叶开出国后,身边突然少了一个如影相随很不习惯,他自己一个人报团去了西班牙,张铖就是在团里认识的,在奔放的巴塞罗那张铖向他示好,他无所谓地答应了,毕竟张铖那个人并不令人讨厌,可是回国后的不久就接到了一个女生的电话自称是张铖的女朋友,就如所有狗血的故事一样,张铖并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对象,于是分开了。而23号那天正好是张铖的纠纠缠缠让他心烦意乱,所以就选择实践了。事实上,沈析宇并没有说谎话,张铖就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无足轻重,他心里压抑难过的并不是张铖那件事情本身。 “喂,我走了,不太好吃的饭我做好了,你晚上饿了自己热着吃。”欧晟楠摆手在沈析宇面前晃了晃,听着欧晟楠的话,沈析宇心里暗叹:他还是要走了吗,自己究竟怎么了。但是欧晟楠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心里雀跃“我会回来的比较晚,明天就元旦了,我要把工作都处理掉。”“啊?明天都元旦了吗?”“放心,学校里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其实沈析宇担心的不是学校请假的问题,他也没有开口问欧晟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这种小事想知道总会有办法,那个从欧晟楠能顺利拿到备用钥匙沈析宇就不怀疑了。他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把大哥的生日给忘了,幸好欧晟楠提起。沈析宁是元旦生日,每年沈析宇都会用固定的方式给大哥庆祝生日,无论两人在不在一起。 “喂,我走了,你不要又瞎得瑟。” “知道了,啰嗦。” “你······”欧晟楠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床上侧躺着闭目养神的孩子叹了口气就出门了。沈析宇的揣度没错,欧晟楠确实打算今天之后就不再来了,沈析宇的不舍欧晟楠看在眼里,他心里甚至有点故意想躲着他。跟赵典分手后的欧晟楠不是没有再找过其他的人,只是每个都不会维持很长时间,很轻易地让别人爱上了他,却又在别人刚爱上的时候提分手。如果说陈培锋是滥交的话,欧晟楠就是绝对的滥情,尽管嘴上说着不在乎报应,可是心里也知道那样的做法如陈培锋所言——不积德。他不想那个孩子也像其他人一样眷恋他,他不想伤害他,所以不能让那个孩子爱上他,因为欧晟楠的那种滥情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了,换言之,他甚至享受那种病态的快感。欧晟楠并不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如果不是当年赵典的有意无意引诱,他可能也不会喜欢男人,但是爱上以后却无法自拔了,甚至再也不能爱上女人。所以,他看得出沈析宇也不是天生的,WHO曾经出台过一份报告,从医学角度而言天生的同性恋是因为基因组合的异常,简言之,就是生而很娘,会不受控的喜欢女人喜欢的东西,解决的办法只能是做变性手术,但是变性手术风险极高普及率并不可行。所以说一对同性恋里不可能两个都是天生,那是违背医理的。很明显沈析宇并不娘,也不喜欢那些婀娜多姿的东西,他可能是基于生活环境或是一些其他原因才对男人有兴趣而已,或者说是他并不想爱女人那不代表他就一定非男人不可。所以,欧晟楠希望有朝一日,随着年龄增长,沈析宇可以回到正常的轨道,毕竟那样的压力不是所有人都扛得住。沈析宇还年轻,年轻就会有未来,只是他没有预计到的是沈析宇的偏执,他认定的未来里只有一个欧晟楠。 |
欧晟楠出门后沈析宇就也起身换衣服出门了,他已经基本行动自如。沈析宇心里清楚欧晟楠就要离开,他们也绝不会因为这样的一种认识方式而延续关系,不是主被更不是朋友。他想在欧晟楠离开之前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谢意,甚至潜意识里希望欧晟楠能记住他的生活里曾经出现过一个沈析宇。沈析宇去了附近的超市,用了一上午时间选择食材,一个星期的相处,他多多少少也知道欧晟楠的饮食偏好。回到家里,又用了一下午时间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就等欧晟楠的不定归期。最起码,今晚,他还是会回到这里的。 看看时间,沈析宇决定现在就给大哥打电话送上祝福,他想要晚上的时间里只有他和欧晟楠不会被任何的外界打扰,包括给大哥准时准点送祝福这件事也不可以。沈析宇接通大哥的私人电话: “大哥,是我,小宇。” “小宇,怎么想起给哥哥打电话了?”沈析宁的语音里是掩藏不住的温柔宠爱,一边接电话,一边挥手示意停止了正在进行中的会议。 “明天就是您生日,提前祝大哥生日快乐。” “今年为什么这么早?” “想大哥了,明早有考试,怕来不及。”沈析宇没有说谎,却是用一个事实掩盖了自己的本意。 “那今年弹哪首曲子?”淡淡的含笑的声音传来。 “《G弦上的咏叹调》好不好?”沈析宇其实心里清楚大哥最爱的是李斯特,并不是巴赫,可是他却突然很想弹那首曲子,他觉得那首曲子最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意,绝境之中诞生的心动旋律,一如,他和欧晟楠的相遇。 “只要是小宇弹得都好。” 欧晟楠一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G弦之歌》,那样迤逦沉着华丽的声音让任何人都无法漠视,更何况那是他最爱的巴赫的一首曲子。不得不说,Steinway & Sons的音质果然不同凡响,再加上沈析宇深情纯熟的演绎。那声音一如歌德在听到门德尔松给他弹奏那首曲子时作出的经典评价:“G弦上的咏叹调就如永恒的和谐自身的对话,就如同上帝创造世界之前,思想在心中的流动。就好像没有了耳、更没有了眼、没有了其他感官,而且我不需要用它们,因为我的内心这有一股律动,源源而出。”那是欧晟楠在失眠烦躁之时用来平静自己心情的常用曲目。 弹得忘情的沈析宇并没有发现已经回来站在门口的欧晟楠,他所有的思绪都沉浸在一个星期以来与欧晟楠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男人并不温柔的上药,每次喂饭都小心眼的重复的那句“不太好吃的饭”,夜晚睡着时静谧迷人的侧脸······一曲弹奏完,沈析宇都没法把自己从思绪里抽离,直到听见电话里大哥的询问: “小宇···小宇···” “嗯?”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啊,只是想你了。”为了不让大哥继续追问,沈析宇说出了那句对大哥最管用的话,并附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呵呵,大哥工作忙完就过去看你。照顾好自己。” “嗯。” “那小宇,再见。” “拜拜。” 站在门口的欧晟楠同样地被沈析宇的演奏给再次震慑到,那是七天来他没有见识过的沈析宇的一面,浓重的忧郁里带着的款款深情,直到听见沈析宇接电话才回过神的欧晟楠听见的就是那句“只是想你了”,原来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孤单,他也有可以为之深情的对象,也有可以寄托情感的心理支撑,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以为,亏得他还拼死拼活的干完工作回来,想要和他多呆一会儿。一种名为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油然而生。欧晟楠不知晓的是,那个对象就是他自己。 从思绪里回转过来的沈析宇试图起身,才发现身后的伤被压得再次叫嚣,努力地站起来,才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欧晟楠, “你不是说要很晚回来吗?” “你是不希望我听见你的私事吗,放心,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我也不是爱泄露别人隐私的人。”欧晟楠并不知道那个时刻他说出口的话再配上那个语气是有多么地妒夫。 沈析宇被欧晟楠的抢白弄得不知所措,自己只是出声询问一句他有必要那么生气吗,更何况给大哥打电话也不算什么隐私啊,知道沈析宇的人都知道沈析宁。但是沈析宇忘了,欧晟楠并不知道。刚想开口说“我去准备晚饭你先休息一下吧”的沈析宇听到了那句他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话: “我回来给你送钥匙,既然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了,我就可以向培锋交代了,也就可以走了。” 沈析宇刚想说句“能吃了晚饭再走吗?”欧晟楠的电话就响了,听筒里传来一个男孩子腻歪歪的声音“哥哥,你说了今晚陪我实践的哦,没有忘记吧,老地方见。”本来已经把那个十几天以前的约定忘的一干二净的欧晟楠此时才想起,自己约了个孩子在元旦前夜实践,看了欲言又止的沈析宇一眼,故意用宠溺的声音:“哥哥当然没忘,一会儿见。”失望沮丧从沈析宇的脸上一闪而过,原来他不是只对自己温柔,原来他的照顾只是SP游戏里的例行温存,原来他真的只是为了朋友的托付。回身不再看沈析宇,声音冷冷地传出:“钥匙放在桌上,你可以走了,不送。”本来已经留意到沈析宇表情打算留下来的欧晟楠,听了沈析宇那么忘恩负义的话,把钥匙扔在桌上直接甩门走人,甚至没再多一句话。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沈析宇的心里也莫名地难受,一路扶着走到厨房,把精心准备了一天的东西统统打包扔进了垃圾桶里,回到卧室趴在床上就再也不打算起来。 |
(二十一) 甩门走人的欧晟楠此时此刻难以控制的熊熊怒火,自己一个星期以来的当牛做马连句“谢谢”都没换来,得到的竟是一句“不送”。他以为是自己上杆子来的,要不是培锋托付,他才不要管他的死活。某人似乎忘记了一个星期前某小孩儿走后自己纠结担忧的内心活动。 边下楼梯边看时间,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会儿,下了楼的欧晟楠此刻靠在车门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扔了一地的烟头昭示着内心的烦躁。突然猛地拉开车门,发动车子疾驰而去。或许现在自己确实应该找点别的事情做,比如找个小被实践转移一下自己此刻的躁动不安。坐在车上心里却又在想,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正好符合自己不想他爱上自己的心理吗,那又有什么好烦的,更何况看样子那个孩子也不是真的像自己看到的一个人,可是一想到这里心里却更有股莫名的不甘。 提前来到约定的宾馆,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快点的,我已经到了”,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挂断了电话。事实上,欧晟楠不是对所有小被都那么耐心,更不是对所有小被都那么温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故意在沈析宇面前表现出与小被的亲昵,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被城门失火殃及到的“池鱼”,收到欧晟楠的那么一句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明明刚刚还一副温柔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却翻脸比翻书还快。但是还是速度地赶往约定地点,毕竟像欧晟楠这样多金帅气出手大方又技术好的主并不好找。 看到匆匆赶来的小被,欧晟楠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开始吧”,小被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平时的欧晟楠冷漠归冷漠,但是实践过程里还是很体贴的,不会一上来就要求开始,会给小被留出时间做适应,那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找他的原因之一,但是今天一连串的举止却是很奇怪,以前这个主是从不早到的。看着磨磨蹭蹭的小被,欧晟楠不耐烦的吐出一句“快点”,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沈析宇毫不拖泥带水的对他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样子。 感受到欧晟楠怒气的无辜小被此刻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这个主,本来欧晟楠实践的时候就偏向重度,可怜的孩子心里甚至有了畏缩,自己怎么那么点背,赶上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实践。快速脱完衣服,拿出自己带的工具按照规矩摆好姿势,一记皮带就抽了下来,“啊····”的叫出声,手就挡住了屁股,“手拿开”,“哥哥···”,又是一阵猛烈的皮带接触臀肉的击打,趴在床上屁股被垫的高高的小孩儿开始嚎啕大哭,“哥哥,停····停一下,太疼了,让···我···休息一下。” 扔下皮带一言不发,欧晟楠也开始对自己气恼了,他究竟是怎么了?刚才脑子浮现的竟然都是沈析宇那晚实践时候的样子,隐忍的,抽泣的,抱着他大哭的,妥协的······看着床上的孩子,无论是身材还是肤质都没法跟沈析宇相比。欧晟楠在心里叹口气,清楚今晚的实践不可能继续下去了。第一,没心情,本来想借此转移注意力,可是心思反而全部转回了沈析宇那里;第二,他实在没法保证他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他可以不伤害床上的小被。欧晟楠是脾气不好,但还没有不懂克制到那个地步。起身穿上衣服,把钱放在小被手边,“今天就到这儿吧,休息一下自己打车回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床上的小被反倒松了口气,连个预热都没有,他还不想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一个实践游戏上。颤巍巍地爬起来穿裤子,“嘶”,真疼,就那么几下屁股就肿起那么多,看来再舍不得也要跟这个主拜拜了,太难伺候了,阴晴不定的,他还没那么想不开。 出了门的欧晟楠一路驱车回家。到了家里,一个星期没回来住,原本就没有多少的人气现在就更没有了,又想起了跟那个孩子呆在一起的时光,居然那么安静美好。甩甩头,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可是思绪却更不受控制,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有没有按时吃饭,会不会自己上药,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刚才坐那里弹琴,估计又得疼了吧,可一想到这里就胸口就更加憋闷,他给别人弹琴自己干嘛还要担心他疼不疼。而此刻趴在床上的沈析宇心里也很郁闷,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天的东西现在却那么就义在垃圾桶里了,那个男人究竟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疯,心里气不过的沈析宇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欧晟楠穿过的那套睡衣就也想丢垃圾桶里,最终却舍不得的拿到洗衣机里认真洗完烘干挂在了衣橱里,还自欺欺人的想到那是自己亲自买的不能扔。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欧晟楠再一次失眠了,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了,那个孩子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呀,他跟别人交往自己有什么立场生气。伸手想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吃饭没,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问了又如何,结果不是都一样吗,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有再进一步的关系了,那何不就这样。再次回到床上的沈析宇也开始反省自己的态度,那句“不送”确实过分了,人家好歹照顾了自己一个星期连工作都不去了,自己那么做实在不应该,要不发个短信给他道歉?犹豫半天,短信都编辑好了却又在最后关头全部删除了。既然都是要分开,自己也不可能接受他一对多的实践,那么那样尴尬的关系要如何继续,索性就这样算了。 |
(二十二) 欧晟楠和沈析宇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星期后,确切地说是欧晟楠看到了在吧台一个人喝闷酒的沈析宇。欧晟楠和沈析宇谁都没有想到戏剧化的情节会在现实生活里上演。 那天考完最后一门期末考的沈析宇百无聊赖之下,决定放纵自己一回,他想喝醉试试看。沈析宇不是个擅长逃避的人,他在大多数时候要求自己保持理性清醒,但是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每晚躺在床上都会觉得那个人就躺在他身边睡着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要做的就是灌醉自己,因为很少人的酒量可以敌过他,要想醉只有自己不停地喝,他的冰箱里并没有保存酒,借酒消愁在沈析宇看来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他也压根对那个不感兴趣。而酒橱里的酒装饰的作用大于饮用,所以他来到了DAWN,离学校不远的一个酒吧。 坐在吧台上的沈析宇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全然没有顾忌到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一群男男女女,欧晟楠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沈析宇。但是没几秒,见到沈析宇的惊喜立刻就被愠怒取代,一个还不满18周岁的人在酒吧瞎逛什么。沈析宇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立领的条纹粗棒针织衫,下面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配一双灰黑色小皮靴,椅背后面搭着的是他的外套风衣和围巾。本来很低调的颜色却愣是被沈析宇穿出了妖娆的感觉,再加上他的微醉媚态,就连欧晟楠都觉得眼前一亮,跟那天的学生装束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吸引了一群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人。 尽管沈析宇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可还是有大胆的人凑了过去。 “喂,帅哥,一个人?我请你喝杯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喝酒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自己掏不起。” 坐在不远处将对话听在耳里的欧晟楠不禁想笑,这个孩子无论外形装扮成什么样,性格还是一样的拽的让人想抽他,一个星期没见,一点没变。不知为什么听到沈析宇拒绝别人的声音,欧晟楠心里竟然很是受用。可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的评价,就听到了后面的对话: “别不识好歹。” “我就不识了,怎么着?” 欧晟楠不禁摇头,也就只有这个孩子敢这样莽撞惹事,不想让他把事情搞大,走过去拍了拍沈析宇的肩膀,“你该回家了。”回头看到欧晟楠的一瞬,沈析宇喝的晕乎乎的脑子立刻清醒了,一秒钟之后立刻回神,别过头去,“你又是谁?我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欧晟楠这下是彻底怒了。看到有人过来,再看看两人的样子,刚才搭讪沈析宇的人也就自觉没趣地走了,可是身边却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再说一次,现在回家。”这次沈析宇不再理欧晟楠,冲着调酒师来了句“再来一杯”。这样的举动在欧晟楠看来无疑是挑衅,不再废话,扔下钱结账拿起沈析宇的外套就把他往外拖,重心不稳的沈析宇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喂,你放手。”“再废话,信不信我在这里抽你。”“你没资格对我动手。”知道跟一个醉酒的人讲不清道理的欧晟楠直接一甩手抽在了沈析宇屁股上,这下沈析宇彻底窘迫了,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酒吧里打——他——屁——股?可惜喝的已经不太清醒的他根本摆脱不了欧晟楠的拖拽,不知是难过还是委屈,沈析宇的表情在欧晟楠看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心立刻软了下来,“跟我回家。”这次沈析宇看了欧晟楠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往出走了。 出了门,沈析宇却夺过欧晟楠手里拿着的自己的外套要自己走。“跟我上车。”“不上。”这下沈析宇终于火大爆发了,MD,莫名其妙的甩门走人浪费自己一天的心血,走就走了,干嘛还要再多管自己的闲事,他以为他谁啊?打过他一次就可以对他大呼小叫指东指西?而此刻的欧晟楠也再克制不住怒气,好心当作驴肝肺,喝成那样怎么自己回家?本来没打算动手的欧晟楠现在却打定主意要教训沈析宇一番,直接拉过人塞进车后座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你TM放开我。” “你再乱动一下试试。” 根本没有把欧晟楠话放在眼里的沈析宇,依然我行我素试图开门下车,却被欧晟楠一把拽过来按在腿上。 |
“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我会干什么?”边说还边抽出沈析宇腰间的皮带,顺便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这下沈析宇才开始慌了,这可是在车里,“你TMD放开我,你没资格这样,从你甩门走我们就没关系了。” “啪”一皮带下去,臀峰上立马多出一道浮痕。 “混蛋,你给我住手。” “你骂人的词能更新一下吗?”欧晟楠怒极反笑了,还随手又甩了几下皮带在沈析宇臀上,引来沈析宇的阵阵痛呼。狭小的空间里知道自己挣扎不过的沈析宇,不再动了。欧晟楠的皮带却没有停止,这个不知死活的破孩子,他是真的一点危险都感知不到吗? “啪啪啪啪······” “以后都不许再去酒吧。” “你···额····你没资格管我····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停手。”欧晟楠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笃定,沈析宇只要答应了就肯定会做到。他不可能每次都帮他解围,他也不想沈析宇在那样的环境之下交付身体。 “呜呜呜····”的一阵抽泣,可是沈析宇还是没有出声答应。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想管自己了,就逼迫自己答应他的各种不允许;心情不爽就甩门走人找别的小被实践吗?沈析宇忘了,其实是他自己出言赶人的,而且不止一次。 更狠的一记皮带落下来,“啊····”抑制不住的惨叫脱口而出,沈析宇还是没开口,他这次是真的委屈也真的难过了。不清楚身下的人怎么想的欧晟楠只以为他是犯倔,不客气的抽打接踵而至,直到沈析宇的一个问题迫使他停下了手,“我们这样算是什么关系?朋友够不着,主被也不是。” “主被关系。” “我不接受一主多被。我们的实践仅限一次,已经而且结束了。” 沈析宇的话让欧晟楠一时没法接茬,是啊,自己这样算是什么,为什么看到他流连酒吧会生气,为什么会担心他的安全,这都完全超越了自己对于小被的定义。 “你并说不出我们这样算什么对吗,所以你没资格。”沈析宇说完那句,就打算起身。但是却被欧晟楠按住了,“如果我说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小被,还有资格吗?”这下沈析宇停住了正在起身的挣扎,他不知道欧晟楠会这样说,甚至欧晟楠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说。 很长时间的静默后,欧晟楠听到了沈析宇声音低沉却吐字清晰的一个字:“有。”得到回应的欧晟楠,扶起了还在腿上趴着的小孩儿,架空臀部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抬手抹掉了他脸上的泪渍。“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好。”欧晟楠说的不是“我对小被”而是“我对你”,那样的措辞让沈析宇觉得自己被重视。“疼吗?”伸手抚上那个刚好没多久就又被自己虐了一回的臀部,上面明显的肿大,交叠的地方甚至已经出现硬块。“没有上次疼。”这句话成了沈析宇以后每次被罚之后的比说语句。说这话的时候,沈析宇直直看着欧晟楠,不知怎的,欧晟楠反而有点招架不住沈析宇的逼视,抬手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不让他看到自己的仓惶,“委屈了?”这次沈析宇不再说话了,可是欧晟楠却感觉到了身上人肩膀的颤动,他知道沈析宇哭了,心里竟然跟着他的肩膀抖动一抽一抽的疼。一只手帮他揉捏伤处,一只手慢慢帮身上的人抚背顺着气息,等他不再哭了,伸手帮他把裤子提上,却又是引来一阵的“嘶嘶”声。 “今晚去我家,没意见吧?” “·······” “放心,那间客房除了你没人住过。” “嗯。”这次欧晟楠听到了几不可闻的同意声。 再次回到欧晟楠家的沈析宇站在门口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就像是真的回了自己家一样。刚才欧晟楠的口口声声“跟我回家”在沈析宇听来很窝心。“愣着干什么,换鞋去卧室拿睡衣洗澡,等下帮你上药。”默默按指示来到浴室,从落地镜里看见自己臀上斑驳的眼色,以指轻抚,还是很疼,心里想到:GIVENCHY的皮带质量真不错,下回可以考虑再次光顾。洗完澡又一次趴在上次挨打的那个床上,沈析宇心里说不出的感伤,欧晟楠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帮他涂药。相对无言,偶尔按压到伤重的地方,会听到沈析宇的闷哼声。 上完药,留下句“早点睡”就出了客房,看到趴在床上的沈析宇,欧晟楠心里竟有说不出的充实感,那个孩子又回到了他的生活里,并且以后也会在,尽管是以这样一种身份。欧晟楠并不是个爱负责的人,所以他不玩固定的一对一,因为固定就意味着责任,但是今晚面对沈析宇的诘问,他却主动提出了一对一的主被关系。事情的发展似乎慢慢偏离他的预计轨道,而且似乎是他下意识里放任的结果。 |
为什么每次WORD文档里SO整齐的格式,到了贴吧里就变得让人如此蛋疼?这对于一个有整洁癖的人来说,说多大的心里摧残啊 |
(二十三)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沈析宇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招呼他的欧晟楠, “小鬼,起床了。” “起这么早干嘛?” 不理会沈析宇的小小抱怨,欧晟楠已经来到床边,扯下他快把脑袋也包进去的被子,不客气地拉下沈析宇的睡裤,这下沈析宇立马清醒了, “你要干嘛?” 不理会沈析宇的大惊小怪,用涂满药膏的手在他的臀上轻轻按摩着,“恢复的还不错,看来下手还是太轻了。”揉搓完帮沈析宇提上裤子,不顾沈析宇的呲牙咧嘴,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 “不太好吃的早饭做好了,快点起床去洗漱。” “小心眼的男人。” “喂,说话客气点啊,你现在可是归我管,别惹我生气。” “反正你说了对我的要求是不伤害自己。” “那现在再加一条,不许没大没小。” 沈析宇不理会欧晟楠的玩笑话语,冲他做了个鬼脸就去了卫生间。欧晟楠突然就觉得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那个孩子越来越好玩了,在外面拽的跟什么似的的孩子竟然冲着他做那么可爱的举动。 餐桌上,沈析宇皱着眉头坐在加了椅垫的椅子上, “你这么早起床要出去?”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一样悠闲,年末了,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等下我去上班,你什么打算?” “先回家换衣服,然后回一下学校,今天可能会安排放假事宜。” “那你放假要回家吗?” “是不得不回去一下。”看到沈析宇脸上闪过的阴霾,欧晟楠识趣地没再问什么。 “晚上没事的话,我下班回来接你,一起去吃晚饭。” “好。” 傍晚时分,沈析宇的电话响了, “我在你家楼下,一分钟下楼。”说完便挂断电话。 沈析宇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下了楼,见了欧晟楠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么俗的车你好意思开,我都不好意思坐。”欧晟楠开的是BMW出的7系中的雪山白760Li,这还是当年大哥订购的加长版,其实他也不喜欢那么古板的车型。那还是他刚回北京时没车开,大哥直接就把坐骑让与他了。,他便也不好再挑什么。 “不上来我走了,你自己打车过来。”笑着回应沈析宇的调侃,这死小孩儿,有的坐就不错了,还挑车型。 沈析宇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欧晟楠当然没错过他皱起的眉头,微微打量着他今天的装束,深棕色带毛领皮衣外套,鸡心领的黑色毛衫,浅灰色收身运动裤,一双棕色磨砂皮的短靴,如此混乱的搭配,穿他身上却很和谐,没看出来这孩子还有这两下。那双GUCCI的带扣小牛皮靴欧晟楠也有一双一样的,晃bar的时候偶尔会穿,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选衣服的品味都如此接近。 注意到欧晟楠在打量他,沈析宇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的开口了, “为了穿运动裤才这么配的,平时没这么闷骚。” “噗嗤”一声欧晟楠笑了出来,“还疼呢?” 沈析宇一副“你打的你不知道吗” 的眼神看着欧晟楠,嘴上却来了一句,“我饿了。”不打算再开玩笑逗他的欧晟楠发动车子,来到提前订好的饭店,“我去停车你先进去。” 如果没有那么一幕小插曲的话,这顿晚饭还是很温馨的,可是,生活就是狗血的剧集。上次实践到一半被丢在宾馆的无辜小被出现了,看到欧晟楠还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完全忘记了上次他对欧晟楠“阴晴不定、神经病”的评价。 “哥哥,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 欧晟楠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还丝毫不懂顾忌的小被有点头疼,但是出于上次是因为自己原因才导致实践不顺的,所以出言还算温和: “对。你呢,一个人来这里吃饭?” “不是啊,跟同学约好的,不过被放鸽子了。”说完还打量沈析宇一眼, 对着欧晟楠来句,“这位是?” “我弟弟。” “男朋友。” 欧晟楠和沈析宇的话是同时出口的,欧晟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其他人知道沈析宇只是他的一个小被,所以才把他放置到“亲情”的位置,而沈析宇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冒充欧晟楠的情侣,将他放置在自己空白了那么多年的“爱情”领域。 |
一句话说完,所有人都尴尬了,欧晟楠只得出言解围: “小宇,乱说什么?那个谁,如果没事的话坐下一起吃吧。” “啊???我可以吗?” 看到欧晟楠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哥,你真好。” 听到欧晟楠和那个男生的一来一往,沈析宇彻底沉默了,那个声音他很熟悉,从他叫那声“哥哥”,沈析宇就知道他就是那晚电话里的那个“小被”,虽然知道欧晟楠昨晚才许诺他“一对一”,不可能一下就把所有关系清理清楚。可是沈析宇还是不可抑制地郁闷了,尤其看到那个男生跳脱的样子,虽然他也看的出欧晟楠的勉强和尴尬。 “小宇,多吃点。” 沈析宇只顾低头吃饭,不再看对面的两个人,“小宇”是他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可是却丝毫不能令沈析宇有高兴的感觉,是为了在外人面前伪装“兄弟情深”才那样叫的吧。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尝尝这个蟹腿,很好吃哦。” 并不习惯陌生人给自己夹菜的沈析宇本能的把夹过来的菜丢在了餐碟里,可是欧晟楠这次却不高兴了,自己也不想这样呀,谁知道那个小被那么不懂人情世故,一句客气就当真了。 看见小被的尴尬,欧晟楠只得再次解围: “他不能吃蟹肉。”欧晟楠这句是实话,如果沈析宇不想身后的伤再疼一点的话。 “谁说的,谢谢。” 沈析宇竟然又从餐碟里把那个小被夹过来的蟹肉捡回来吃掉了,这下欧晟楠是彻底怒了,这个孩子有这么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吗。但是碍于有别人在场,也不好意思发飙。可是沈析宇却不管那些,丢下一句“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起身就要走。 “沈析宇,你差不多点。”这次欧晟楠不再顾及其他的忍无可忍了。 沈析宇却依旧我行我素的往外走,欧晟楠丢下结账的钱,追着沈析宇就往外走了。被再次浮云掉的小被仍然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他今晚招谁惹谁了,先被那个讨厌的人放鸽子,接着又被一个人丢这里。 追着沈析宇出了门的欧晟楠,一把拉住沈析宇的手腕, “喂,今天这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上次实践我把他一个人丢那里也不合适,请他吃个饭也算补偿。”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极度郁闷的沈析宇,此时并没有反应过来,欧晟楠上次并没有跟小被实践完。 “那我昨晚说的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总和你有关吧。” “你在意吗?” 欧晟楠这次是真的火大了,自己已经低声下气地和他解释了,他还这么咄咄逼人,是想干嘛? “不在意,你随意,反正不是我疼。” 听到这句的沈析宇一把甩开欧晟楠的手腕招手拦了个车就走了,留下欧晟楠一个人在原地气结。 |
(二十四) 一个人回到家的沈析宇,越想越窝火,今晚的事情确实是自己的情绪问题不关欧晟楠的事。他不是生欧晟楠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那个男人的一句话一个举动搞得情绪波动?为什么看他和别的过往小被相处会有种吃醋的感觉,尽管他已经答应了自己一对一。从那晚接受欧晟楠那个“一对一”关系的时候他就理智全失了,虽然沈析宇只实践过一次,但是在他的实践原则里,也一样的不接受一对一,不接受固定主被关系。只是他那么做的原因不同于欧晟楠,他不想自己在固定的实践关系里慢慢地对主产生情感,无论真假。 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纠结郁闷的沈析宇突然听到了门响动的声音,难道是欧晟楠?不对啊,他那天不是把钥匙甩在桌子上走了吗?边琢磨边往门口走,门打开的一瞬间沈析宇愣了一下,竟然是半年都没见的大哥!沈析宁站在门口敞开双臂对着沈析宇道: “怎么连大哥都不认识了?” “当然不是。”说着扑到了沈析宁怀里。 “大哥,我好想你。”就像所有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家长一样,沈析宇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刚刚在欧晟楠那里的郁闷全部转换为见到大哥后的委屈。 “怎么了?上次感冒还没好?” “不是。”窝在大哥胸膛里根本不想出来,但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 “对了,哥您不是说要出国一个月才会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的小宇说想我了,当然要提前做完事回来看你。”说着把沈析宇拽离开,“让大哥看看瘦了没?” 原来上次大哥生日自己搪塞的那句“只是想你了”就让大哥那个工作狂回来看自己,被浓浓的感动填满的沈析宇一扫刚才的纠结心情。 “学校什么时候放假?” “已经放假了,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大哥本来想等你放假接你一起回去的。现在正好都不用等了。” “现在就走?”抬头疑惑地看着大哥,突然想起被他晾在饭店门口的欧晟楠,也不知道他回家没? “咳,想什么呢?”抬手在沈析宇面前晃晃,“如果你没事的话现在就走,亚铭都催了好几次了。” “让他等着吧,你回去还不是腾出时间给他泡妞?” “呵呵,你好像不喜欢亚铭?” “没有了,”说完又补充一句,“只是看不惯而已”。 “好了,别小孩子气,看看有没有要带的东西?” “没有,哥那里不是什么都帮我准备好了吗?” “你呀,那现在就走吧。” 沈析宁无奈地对着沈析宇宠溺地笑笑。裴亚铭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沈析宇找不到合适的女朋友绝对就是沈析宁惯得,因为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忍受沈析宇突然而至的随性而为。当时沈析宁的回答是:宠坏了,我养他一辈子。事实上,裴亚铭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就是沈析宇也不需要女生来忍,他的爱情领域里给了那个叫欧晟楠的人;沈析宇是没有女孩子可以忍受,但是欧晟楠可以,并且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在饭店门口看着沈析宇走后的欧晟楠更加狂躁,自己怎么会那么在意他的感受,不就是一个小被吗?为什么看他不高兴会向他开口解释?难道自己对那个孩子的在意不那么单纯吗?气急败坏的欧晟楠开车回家,吹了一路的冷风,思绪终于镇定了点,还是去找他说清楚吧,那个孩子心事太重,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干些什么自虐的事。他身后的伤如果自己不管,估计今晚又不会上药了吧。 欧晟楠刚刚开车到达沈析宇楼下,就看到了下楼的沈析宁沈析宇。 “穿这么少,冷不冷?”出了门沈析宁才发现沈析宇穿的并不多,看看他腿上的运动裤,“你不是最讨厌穿运动服的?怎么今天这么搭配?” 不想哥哥继续追问,沈析宇打哈哈,“哥,我这么穿不帅吗?”说完还摆了个臭美的造型。 看着只在自己面前耍宝的沈析宇,沈析宁搂过沈析宇在脸上就是吧唧一口,“帅,小宇穿什么都帅。” “那是,必须的。” “好了,把这个风衣穿上。”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外套,沈析宁帮沈析宇披在了身上,还不忘揉揉他被风吹散的头发,亲昵的动作毫不掩饰。站在一旁的秘书虽然咋舌,但还是很淡定的开口: |
“沈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直接回去吧,再不回去,你们的裴副总就要发飙了。” 很少见到总裁开玩笑的秘书在心里祈祷,如果他这个弟弟可以一直在他身边是不是大家的福利待遇会更好一点,总裁笑起来还是很帅的,尽管不笑时候的冷酷样子也很帅。早就听说总裁宠弟弟宠的不像样子,果然。其实关于公司里的风言风语,沈析宁不是没有耳闻,很多人私下议论的时候会说那是有钱人的变态嗜好,只不过只要小宇不在意,他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坐在车里将沈析宁沈析宇的一切举动都看在眼里的欧晟楠,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波澜四起了。那个人是谁,他的家人,那不应该会有亲吻的举动,难道是情侣?事实上,一般来说兄弟确实不会有那样的举动,可是在对彼此有情感依赖的兄弟之间那样的举动就再正常不过,裴亚铭是最熟悉兄弟两个情感模式的人。沈析宁从小就活在爷爷父亲的严苛教育之下,再加上自身内向严谨的性格,他的身边除了裴亚铭这个朋友以外,生活里唯一能让他轻松的点就是沈析宇,那个从小就很体贴却很黏哥哥的孩子。裴亚铭清晰地记得有一次他去找沈析宁,累到不行的沈析宁左手还揽着沈析宇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根本没有人去理会他舒不舒服,当时只有五岁大的沈析宇悄悄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沈析宁身上,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蹲在沙发边守着睡觉的沈析宁。那个场景裴亚铭一直不能忘记,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就理解了沈析宁为什么会那么宠那个弟弟。他也就是从那会儿了解并理解了沈析宁对沈析宇的感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尽管沈析宁并不自知也拒绝承认。而沈析宇因为出生的时候父母关系已经开始破裂一直维系在貌合神离,父母给予的关心自然就不够,而爷爷奶奶也认为家里有一个继承事业的就好,对从小寡言的沈析宇并不那么看好,关注自然也不多,所以沈析宇一直就认定只有沈析宁才是家人。 就在欧晟楠胡乱猜测的时候,沈析宇的短信过来了:刚才的事情,对不起。沈析宇确实是觉得自己刚才小心眼了,并没有其他意思。甚至走的时候还不时看欧晟楠家窗口的灯亮了没,想着欧晟楠回家没?要不要告诉他一声自己要回家了,但是哥哥在旁边转念想想,还是回家以后打电话告诉他吧。 但是欧晟楠并不知晓事情真相更不知道沈析宇的想法,看到那条短信的欧晟楠直想暴走。那个男的就是那晚他给弹钢琴的那个吧,见到他,你心情就那么好吗?刚刚还在闹脾气现在就那么大度的道歉。难怪说我开的车俗,MASERATI的Quattroporte总裁系列不俗是吧?气急之下的欧晟楠并没有回那条短信,也没有了理智去察觉自己那样的生气是为了什么? 事实上,沈析宇的车库里还有一辆玛莎利蒂GranTurismo MC Stradale,只不过他很少开而已。沈析宇记得他只是有一次跟大哥提过他喜欢MASERATI的车标,大哥就在他上大学后送了他那辆车。 一直没有收到回信的沈析宇坐在车上盯着手机发呆, “看什么呢?想换手机还是怎么的?”已经猜出什么的沈析宁故意打趣道。 “没有。”很认真的回答完才发现哥哥是跟自己开玩笑。 “那是什么?小宇交女朋友了?” “不是。哥别瞎猜了,交的话当然会第一时间告诉哥。” 听到那话的沈析宁却在心里苦笑了,“小宇,睡会儿吧,回去还得好一会儿呢。” “嗯。”靠在哥哥肩头也就不再多说话。 沈析宁搂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孩子也一时百转千回,他总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去调查,又怕万一被他知道不好解释,小宇自小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不信任。一直没有睡着的沈析宇并没有开口问哥哥为什么不选飞机回去,他一直就晕机,每次在飞机上吐得难受到不行,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那种出行方式,尽管他没说但是哥哥一直了解他的所有小毛病。安心享受着哥哥的体贴,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真的睡了过去。 |
(二十五) 沈析宇再次醒来是在哥哥的怀抱里,确切地说,沈析宇是被沈析宁那样的抱姿碰到身后的伤疼醒的。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着, “哥,已经到了?” “怎么了?”没有回答沈析宇的问题,沈析宁注意到了沈析宇的不安和皱起的眉头。 “没事,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太丢人了。” “呵呵,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嘛。” “哥也说了,那是小时候嘛,现在已经长大了。” “你在哥心里永远是孩子。” “哥,我睡了一路,把你胳膊又压麻了吧。”说着自己跳出了沈析宁的怀抱,被压了一路的伤此刻又叫嚣着,再在哥哥怀里就该露馅了,虽然挺舍不得大哥怀抱的。 “时间不早了,上楼去洗澡。”说着拍拍沈析宇的屁股,沈析宇只得忍下想呲牙咧嘴的冲动。 “哥不睡吗?”上楼梯上到一半的沈析宇回头问道。 “怎么,刚才不是嫌哥哥抱着丢人?现在想让哥帮你洗澡?”沈析宁再次出言调笑沈析宇。 “哥,您别工作了,我洗完澡去哥房间睡觉。好久没抱着哥一起睡觉了。”沈析宇对着沈析宁的调侃,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开玩笑,要是让大哥帮他洗澡知道他身后的伤那还了得,他还没那么豁的出去。 “好,那快去吧。”笑着应下沈析宇的要求。 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的沈析宇头发没干就跑到了大哥的卧室,沈析宁也已经洗完,只不过是在腰间围了个浴巾,完美的身材比例展露无疑,沈析宇玩心四起的对着大哥吹了个口哨。对着弟弟的玩闹,正在擦头发的沈析宁一把抓过沈析宇在屁股上来了一下, “死小子,你哥你都敢调戏?” “哥难道不是露给我看的?”沈析宇根本不会被哥哥的佯怒吓到,反而继续言语挑逗。 “好了,别闹了,过来把头发弄干。” “不,我要躺床上去,哥过来给我吹头发。” “好,”对弟弟有求必应的沈析宁痛快的答应。 趴在床上听着电吹风嗡嗡响的沈析宇,不知怎么的就又想起了那个挨打的晚上,欧晟楠动作状似粗鲁实则很小心地帮他穿睡衣吹头发的场景。刚才已经看过手机了,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回应,那个男人果然是很小心眼。心里感叹的沈析宇不由自主地叹气出声, “小宇,叹什么气呢?”把弟弟的走神看在眼里的沈析宁突然有点不太高兴,他不能忍受小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别的人别的事。 察觉出哥哥的不高兴,沈析宇起身半跪在床上抱住了坐在床边的大哥,没有回答反而问出了: “哥,你会不会有一天也突然离开我?” 沈析宁半晌没说话,他听到了沈析宇问的是“也”,是有谁离开他了吗?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去调查一下小宇最近在跟些什么人交往? “小宇,是在怪哥哥当年留下你去国外吗?”这是沈析宁第一次那么直白地问出这个在他心里藏了很久的问题,话出已悔。 “不是。只是叶开现在不在国内,有时候会不习惯。”沈析宇借由叶开讲出了自己当年的不习惯,跟责怪并无丝毫关系。 “那小宇要是愿意,也去英国,跟叶开一起好不好?” 沈析宁明白当初小宇会选择留在国内读书,很大程度上跟那个时候他已经回国有关,他明白弟弟的体贴,那个孩子只是不想让他无所适从,不想让他一直过于自责。他虽然会吃味沈析宇的情感重心不再只是他一个,但是只要沈析宇开心,一切都没关系。 “那我还想离哥哥近一点呢,怎么办?” 知道哥哥的自责,沈析宇不想话题那么沉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哥,既然当初选择国内,就会坚持,没有谁可以永远陪着另一个人,这个我一直都懂,只是真的面对,有时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小宇,不管别人怎样,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沈析宁心里清楚自己当年的突然离开对沈析宇的后遗影响,他曾经暗自发誓,如果小宇不愿意,那他可以终身不娶。 “哥以后会有老婆会有孩子,我可不想当拖油瓶。我只是不想再接受和适应生命里的意外,不代表不可以。放心,哥,我已经长大了。”看出哥哥的愣神,沈析宇岔开话题,“哥,你也累了吧?我们睡觉好不好,小宇还很困。” 听到沈析宇那么说的沈析宁心里突然很难过,明白弟弟在宽慰自己,也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 “小宇累了,那就睡觉。”说着也上床躺在沈析宇的旁边,抱着那个他生命里被视为至爱的人。 被哥哥搂在怀里的沈析宇早已没有了睡意,明明是为了不想哥哥继续追问说出的话,没想到却把自己感伤到了,甚至想起了那些竭力忘记的东西。收紧搂着哥哥身子的双臂,看着哥哥闭上眼睛的侧脸,这个在他生命里扮演着父母、兄长、朋友的至亲,一时百感交集。想到那几晚欧晟楠安静的睡颜,沈析宇心里再次翻搅,那个男人迟早也会离自己而去的吧?实践圈子里的定律,游戏一旦认真便会终结,即使那个人对自己不错,但那也仅限游戏范畴吧?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纠结的,还没有学会随遇而安吗?心里暗自叹气好几次,终于开始在哥哥的怀抱里再次酝酿睡意。 沈析宁是半夜被沈析宇断断续续的呓语弄醒的,他从未看过那样无助的沈析宇,无论怎样叫都叫不醒,最后只有揽着他一次次地重复“小宇别怕,哥哥在这里。”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国后的无数夜晚里,沈析宇都如刚才那样的悲伤,他不知道那个在他面前一直扮演单纯快乐的孩子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沈析宁只知道那样的沈析宇让他痛心,抱着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孩子,他再也睡不着了。 |
@紫爱鬼鬼话说,没有显示正在审核,什么都没说就是发布上文,是什么个情况? |
没有显示正在审核,什么都没说却发不上文是个什么情况?求解答 |
(二十七) 沈析宇寒假的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哥哥那里看书或是上网,叶开没有回国连出去玩都省了。定期也会去爷爷奶奶那里探望一下,偶尔的时候回一下爸爸妈妈家,生疏的寒暄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可说的。哥哥忙于公司的应酬真正能陪他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多,很多时候也会想起欧晟楠,会猜测那个对他承诺一对一的主在干什么。不知不觉地回家也有二十多天了,街上到处都是春节的氛围,除夕夜的时候沈析宇竟然意外收到了来自欧晟楠的新年祝福,尽管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但是却足以抵消他之前对欧晟楠的各种怨念,他终于想起自己了吗?终于知道自己太小心眼了?笑意渐渐浮上脸庞。 “小宇,笑什么呢?爷爷问你话呢?” “啊???那个····” “爷爷问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爷爷,我才大一,暂时没有想毕业之后的事情。”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说完那个威严了一生的人不再理会沈析宇的欲言又止,转而去跟其他人聊天。 看着饭桌上所谓家里人一副其乐融融的表象,沈析宇心里有说不上的压抑,他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何必呢?思绪又飘回到那个男人现在在干吗,也是和家人团聚相亲相爱吗?就算是那样他也能想起自己吗,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突然间就很想听听他的声音。拽拽大哥的袖子,低低地说, “哥,我想走了。” “爷爷还在,不要任性。”无奈地撇撇嘴,哥哥就是这样,再宠他,面对着家里人面对着爷爷也始终不会越矩。沈析宇的亲人世界里只认定唯一的一个沈析宁,而沈析宁的亲人世界里沈析宇是至爱却不是唯一。 乖乖地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脱不开身的沈析宇只得快速地回了个短信:你也新年快乐。 看到回复的欧晟楠始终难以愉悦起来,那个孩子只能用这么简短的几个字敷衍他吗?自己已经抛下种种质问与不甘给他主动问候了,他还想怎样?越想越气愤,没有注意到嫂子探寻过来的目光。 “小楠,跟哥哥嫂子吃年夜饭就让你这么气愤呢?” “小羽,你别理他,还不知道又想着什么了?” 哥哥叫嫂子的声音吓了他一跳,那个孩子他也曾称呼他“小宇”,可是他似乎却不高兴,还是为了那个人吗?就像你从不叫人哥哥,也不愿意让人叫你“小宇”?那是属于你亲近之人的专属称谓吗?晃晃一直走神的脑袋,赶紧堆满笑脸对大嫂说道, “嫂子,您瞎猜什么呢?怎么会不想跟您和大哥一起吃饭呢?” “那就是嫌嫂子手艺不好了?” “那就更不是了,要不是怕把嫂子您累着大哥抽我,我保准儿把家里的门槛都踏破了。” “死小子,你就臭贫吧。不是嫌这些,那你刚才摆着一副黑炭脸给谁看?” “小楠,莫非是交男朋友了?生闷气呢?” “嫂子,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真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要谈就好好谈一个,别整天拿着那张脸招摇撞骗欺负小孩子。” “哥,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跟小孩子玩了?” “那次那个生病找许叔叔的难道不是?” “许叔真多嘴。” “欠抽吧你就,过了年还打算在底下公司混着?” “哥,您又动什么心思呢?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大哥也没说你这样不好,只是你年龄也不算大,没想过出国继续深造?或者回总部帮你大哥的忙?” “哥,我一学建筑的您就别让我弄商业上的事了。我画画图纸还行。” “你几斤几两,你哥我比你清楚,少在我这儿装蒜。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只是给你提个醒。” “嫂子,你看,爸妈今年没回国,哥就开始欺负我了。” “你呀,我看你哥这次说的对。” “哎呀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没活路了。爸妈,我好想你们啊。”欧晟楠假装伤心,一旁的欧盛坤和单羽看着他无奈地笑。 |
(二十六) 清晨,裴亚铭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我亲爱的小宁宁,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想死了。” 听到裴亚铭聒噪的声音,沈析宁实在是很想挂掉电话,但是又害怕他再次打过电话的声音把沈析宇吵醒,只能压下火大压低声音的开口: “你TM声音小点。” “吆,小析析在旁边呢吧?我这么拼死拼活的给你当牛做马,你却还在被窝里。不行不行,人家也要求同床共枕。” “你TM够了啊,什么事快说。”沈析宁无奈地翻白眼,裴亚铭一直就是一副玩心大于事业心的人,他明明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技不如人的样子,每每想到此,沈析宁都恨铁不成钢的骂这个自己不小心误交的损友。 “小析析还没醒呢?中午一起吃饭,我给你们接风。”裴亚铭终于收起了对沈析宁的逗贫,开始一本正经的说话。 “你就因为这事大早上打电话,赶紧从女人床上下来滚去上班。”事实上,裴亚铭确实还在床上,不过不是女人的床。 “小宁宁,你就不能对人家温柔一点吗?好让人家从一而终,你再这样对人家,人家可要跳槽了哦。”刚正经了一秒的裴亚铭又开始恢复常态。 “你快点跳吧。”说着挂断电话。 被沈析宁挂断电话的裴亚铭无奈自嘲,起身穿衣服准备去公司,“喂,我说你真去公司啊?身后没事了?这么活着,你不累?”忍着别扭与不适,穿戴整齐的裴亚铭留下一句“有钱难买我乐意”甩门走人。 “哥,谁啊?” “小宇把你吵醒了?再多睡会儿吧。你亚铭哥约中午一起吃饭。” “本来也该醒了,”看着哥哥的一脸倦容,“哥,你昨晚没睡好?” “呵呵,昨晚先是被某个小孩勒得快窒息,然后又被吵到,索性就不睡了。” “哥,不好意思啊。”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沈析宇再次开口 “哥,昨晚我说了什么吗?” 本来只是猜测的沈析宁看到沈析宇的紧张神情,终于确定,小宇确实有事瞒着他。 “没有,别瞎想了,逗你玩的。既然不睡了,就洗漱准备吃早饭。” 看着在厨房内为自己忙碌的哥哥,沈析宇再次想到了欧晟楠,想到了那个小心眼的暴君做的不太好吃的餐点。 “哥等下回公司,午饭时间回来接你。你自己安排事情做。”吃完早饭的沈析宁对着弟弟开口。 “好,您把地点告诉我,我自己去吧,哥不用回来接我。” 沈析宁走后,沈析宇就拿起手机给欧晟楠打电话,可是对方却是一直连接不上。持续一个上午,索性后来关机了。这次,沈析宇也有点生气了,不就是在他以前的小被面前没给他留面子吗,那个男人至于的吗,心里暗暗赌气,再给他打电话自己名字倒着写。而那边欧晟楠气闷了一个晚上,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立场质问关于沈析宇的一切,那是他选择的生活方式,但是又根本没有一个借口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死孩子的事情。索性回公司处理公事,借以打发时间分散注意力的沈析宁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机没电的事情,反而脑子里都是那个孩子对着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展露的迷人笑脸。 就在沈析宇一个人生闷气的时候,来接他去吃午饭的司机在外面叫门了。穿上大哥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起身出门,来到大哥说的酒店包间,还没进去就听见了裴亚铭和大哥说话的声音: “小宁宁,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了吗?”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为什么都不回去接小析析了呢?” “小宇我派人去接了,你认真点谈工作的事,我说的把公司总部移到北京的事筹划的怎么样了?” “基本差不多了,等你回来拍板。”还没说完话的裴亚铭看到了门口的沈析宇,“吆喝,小析析,偷听哥哥们的讲话可不是乖孩子的行为哦。” “就亚铭哥您那么大声的说话,我用的着偷听吗?” “过来过来,让裴哥哥我看看你变帅没?” 盯着裴亚铭半天,沈析宇一把挥开裴亚铭试图扯自己脸蛋的手,吐出一句话,“亚铭哥,身体不舒服?” 被沈析宇那么一问,沈析宁才注意到裴亚铭的脸色,语气不善地出言讽刺,“喂,不会是在床上做太久不行了吧?”不知道为何,每次见裴亚铭那副不正经和风流的生活作风,沈析宁都会莫名火大,脾气不好,开口自然不善。 “小宁宁,你吃醋了吗?”裴亚铭调笑着问出那句心里一直就很想问的话。 “亚铭哥,你还是休息会儿吧。” 听到沈析宇的关心,心里也再次确定这个孩子确实招人疼。 “小宇到哥哥这儿来坐,不用理他。” “小宁宁,你这么说人家好伤心啊。还是小析析乖,哥哥没白疼你。”说着也就着座位坐下,脸色却更是苍白。 “亚铭哥,这是你爱吃的虾,多吃点。” “谢谢小析析,你自己拣爱吃的吃。” 一顿饭吃下来,席间只有沈析宇给沈析宁和裴亚铭夹夹菜,裴亚铭也没了刚开始的聒噪。 “下午的会你主持,我回家补觉去了。”结完账的裴亚铭说着就往门口去了。 脸色愈发难看的裴亚铭终于引起了沈析宁的注意,今天的裴亚铭确实不太对劲,以往就是再偷懒也不会在他出差回来的第二天就翘班,刚想问“你到底怎么了?”就看见走到门口的裴亚铭身子晃了一下,已经被离他更近的沈析宇扶住。 “亚铭哥···” “你究竟怎么了?” “小宁宁,你终于良心发现想关心一下人家了?”已经被沈析宁接手扶住的裴亚铭仍旧死性不改的出言调侃。 “小宇,让司机送你回家。我送他回去。” “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沈析宁说完就扶着裴亚铭往出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联系医生。 沈析宇留在原地没有追出去是因为他发现了裴亚铭调笑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忧伤,以及大哥的不悦,他看得出那样的暧昧不明。 出了门的沈析宁冲着裴亚铭直接来了一句, “你又去玩那个?” “对,那是我的众多爱好之一。” “变态。” “沈析宁,你······”话没说完,打开车门上了车,负气般地坐下。刚想踩油门离开,车门就被拉开。 “去后面趴着,你这样,怎么回去?” “你真的关心吗?” 沈析宁并不回答裴亚铭的问题,一把拽出裴亚铭将其拖进后面的车座,自己回到了驾驶位,丢出一句“以后如果你想要,尽管来找我。虽然我不明白那样的痛楚有什么好玩的,但是小时候的经验一定可以满足你对痛的需要。” 斜斜靠在后座的裴亚铭这次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却露出了见到沈析宁之后的第一个真实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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