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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故人酒(古风)[第5页]

作者:抚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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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王府无偿供侍卫吃住,沈辞因为要照顾弟弟不在王府留宿,侍卫月钱偏低,沈辞根本租不起王府附近的房子,这种繁荣地带房价贵的飞起,因此他需要每天往返于郊外和王府间,这就需要耗费大约一个时辰。他还要洗衣做饭、挑水劈柴照顾自己和弟弟的生活起居,给许青寒当伴读吃过晚饭还要匆匆忙忙再跑回王府,沈辞真是要累吐血了。
好在弟弟沈澈很争气,沈辞教的东西样样肯认真学,他有天赋又有努力,剑术上的进步可谓是突飞猛进。等沈澈十岁多一点的时候家务事也基本就不用沈辞操心了。沈澈的懂事让沈辞甚是欣慰,他多年的辛苦不白费,养出了一个好弟弟,总算没有辜负爹娘的嘱托。
沈辞呕心沥血给弟弟描绘了光鲜出彩的未来:为弟弟争取到去江湖第一大门派剑宗学艺的机会,凭着沈澈的天赋和勤勉必定能崭露头角,就算在人才济济的剑宗也能占有一席之地。剑宗是传承多年的江湖正道,有名望的侠士受天下敬仰,弟弟在那里简直前途无量。
沈辞几乎是用命让剑宗欠了他个人情才得到这个机会的,从半年前收到剑宗的邀请函时沈辞就开始给弟弟凑盘缠、攒零用钱。他穷点苦点没关系,不能让弟弟出个远门还节衣缩食。于是他堂堂七尺男儿为五斗米折腰了,软磨硬泡把房子租金从半年一钱讲到九十文,每天白粥咸菜连个鸡蛋都不舍得吃,一毛不拔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楚风要回乡也急需用钱他张不开口去借,向虞适这种有闲钱的几个朋友借过之后还是觉得不太够,连许青寒都让他惦记上了——研一次墨两文,倒一次茶一文,每天记在小本本上,月结。许青寒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不对了。
沈辞扯谎道:“属下去赌坊把裤衩都输掉了,非常非常缺钱。”
结果许青寒掏出一锭金子解决了一切问题,“拿去把你的……那什么赎回来,以后不要再赌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沈辞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向懂事听话的弟弟擅做主张,毁掉了他精心计划的一切,也毁掉了自己的前程。
沈辞“咣当”一声拍上小院的木门,用门闩插好,锁门的铁链被他抽了下来,扔到地上用手一指。他什么也不消说,沈澈自己就乖乖的挽起裤腿跪了上去。娇嫩的膝盖碾在凹凸不平、锈迹斑斑的铁链上,沈澈难受的弯下腰虚虚扶了下地,而后强迫自己咬着下唇跪直。
沈辞直接杀进屋,把为沈澈打包好的行李拎出来丢到沈澈身前。他胸口起伏几次,眼白上满是血丝,歇斯底里的道,“沈澈你给我_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他_妈没你这个弟弟!”
沈澈被暴怒的兄长吓得不轻,颔首缩成一团颤抖着。
“你聋了还是哑巴了?我让你滚!你不是挺能耐吗,啊?!”沈辞砍掉一截提水桶的绳子,蘸饱水后一甩手腕抽到沈澈后背上。拇指粗的绳子已与鞭子无异,呜咽的破风声过后,沈澈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疼了一下,整个身子忍不住向前扑去。他这一动不要紧,膝下的铁链可被他膝盖碾压了几个来回,顿时两个膝盖疼得让沈澈不由怀疑它们是不是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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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恨铁不成钢的边抽边骂道,“你跟我是有多大仇?我用命给你挣来的东西你踩脚底下糟践,我真他_妈犯贱!”
沈澈肩背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肿痕,痛得本能的左右闪躲,乱动的后果就是分分钟被膝下垫着的铁链教做人。他手比脑快的俯身双手撑地缓解疼痛,沈辞伸脚一踢他手肘直接把他踹趴下了。他慌慌张张的爬起来跪直,又疼又怕不由得红了眼眶嗫嚅着道,“澈儿知错了,再也不敢躲了。”
沈辞吼他道,“你知道个哈皮狗!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土豆吧?你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去剑宗反而要跑王府来当个下人?啊?”
沈澈也不辩解,只是乖乖低头认错,“澈儿错了,辜负了哥哥的一片苦心,哥哥不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生气,老子跟你这小畜_生犯不上生气,不生气不生气。”沈辞拍着胸口原地踱了两圈,然后突然暴喝一声抬膝踹得沈澈摔了个狗啃泥,“我不生气个头!滚去拿藤条,搬张条凳过来!”
沈澈手脚并用爬起来,灰溜溜的去屋里把藤条和凳子一并搬了出来。沈辞夺过藤条甩在他腿根上呵斥,“趴上去!”
沈澈一脸视死如归的伏到凳子上,手指紧紧
扣着边角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然而被沈辞几藤条抽在屁股上后他建立好的心理防线很快溃不成军了,沈辞灌注内力的狠打实在是太痛了。他嚎啕大哭着滚下凳子,可怜兮兮的抱着凳子腿抽泣道,“哥哥饶了澈儿吧,太……太疼了,澈儿要疼死了。”
沈辞冷着脸把他拎回条凳上,唰唰几下抽过去,殷红的血就洇出裤子,在后臀处染了几团血渍。沈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求饶,“哥哥……哥哥饶命,饶了我……啊!!不要,哥哥求您了!”
沈辞提起右脚踩在沈澈腰上防止他乱动,舔了舔嘴唇哂笑道,“你求我干球?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皮痒!你报名的时候想没想到我会罚你?”
沈澈呜呜的哭,沈辞一藤条下去他就连哭都哭不出声了,胡乱扑腾着像条上岸的鱼。沈辞厉声道,“说话!”
“想……想到了……”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藤条狠狠地从沈澈细嫩的腿根处贯穿而过,沈澈剧烈的挣扎了下,若不是沈辞死死踩着他的腰他能把凳子都带翻。
前前后后三十几藤条打下去,沈澈已经完全哭喊哑了嗓子,浑身汗湿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从腰至胫都有血渗出裤子,简直惨不忍睹。他红肿着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揪住沈辞衣角,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呜咽着拼命求饶,“哥哥……哥哥饶命,澈儿、澈儿再也不敢了……呜,哥哥可怜可怜澈儿,求求您不要……不要再打澈儿了……”
沈辞很无力,他再生气也不能真打死沈澈,他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从早上忙到现在没来得及吃一口饭,打沈澈打得更饿了,于是沈辞扔下藤条吼沈澈道,“起来做饭去,老子饿了!”
沈澈喘匀一口气勉强扶着凳子爬起来,虚虚的捂着已经开花的屁股,两腿仍旧在突突的发颤,小心翼翼的问,“哥哥要吃什么?”
“家里有什么你心里没点B数?有得挑吗?”沈辞没好气的道,“喝粥吃咸菜!”
粥最是省事,沈澈淘米扔进锅里添上水就大功告成了。烧火的事沈辞没用他,一边气鼓鼓的掰树枝往灶里填一边说,“滚屋子里自己涂点药!”
沈澈垂手站在一旁低声道,“哥哥饭好了就自己吃吧,我……我没给自己带份,澈儿该罚。”
沈辞白他一眼,“要你讲,你还想吃饭?吃屁吧你,滚滚滚!”然而等沈澈上过药换好衣服去厨房洗碗时,分明看到小饭桌上摆着一碗稠稠的白米粥。
沈澈就这样留在王府当侍卫,满足了每天和哥哥在一起的私心。但是哥哥对他实在严苛,他有些失落,对别人宽容大度的哥哥为什么对自己那么不近人情?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契约即将到期,沈澈开始日夜担忧哥哥不会再让他签契约送他离开。
这时王妃找上了他,柔柔的微笑着为他指了一条路——指证沈辞当日确实去过王妃院里。
他有些警惕,“为什么?会有什么后果?”
“因为他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惹得本宫很生气呀,结果他现在不承认呢。至于后果——他会因冒犯本宫被关上月余时间,到时没人能阻拦你签契约,而且……你不想让他也体验体验受罚的滋味吗?亲身体会过的话,以后就会感同身受对你好一些了吧?”
沈澈没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病急乱投医的后果就是酿下大错。
谢谢大佬们的长评短评给你们鞠躬了
番外结束,以下是正文
…装…订…线…内…不…要…答…题…
“嚯,好冷!”沈辞一惊一乍的窜上炕头,把冻得冰凉的手脚都塞到被子下面取暖。
翠儿正坐着为小龙补衣裳——他三天两头就摔破衣服。沈辞伸头凑上去看了看,细密的针脚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慈母”。翠儿往炕沿处挪了挪,拍了拍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大哥坐这里,这里暖和。小龙小虎呢?”
“小龙惹事了,我罚他在学堂抄书,小虎要陪他不跟我回家。”沈辞叹了口气道,“翠啊,麻烦你个事,你去给两个孩子送点饭去,孩子们肯定饿了。”他又补充道,“别说是我让去的,罚人家不许吃饭然后又央你去送饭,简直打脸。”
翠儿好笑的道,“大哥你也真是,心疼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让他们知道的?”
沈辞不解的反问,“该做的我做了就好了,有什么可让他们知道的?”
“你呀,刀子嘴豆腐心,最吃亏的就是你这种人。”翠儿麻利的穿好棉袄、裹上头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我先去了,锅里煨着小米粥,大哥记得趁热吃。”
——————
远在数千里外的京城亦是白雪皑皑。
许青寒披着狐裘披风,雪白柔软的毛领掩住他小半张脸,耳尖冻得红彤彤的。他牵马走在前面,沈澈落后两步,犹豫了几次还是劝道,“王爷,此去天寒地冻,您还是驾车前往吧,骑马太过苦寒。”
“不用不用。”许青寒摆了摆手,眼眸弯弯,心情很好的样子,“驾车太慢了,我一天也等不了了。”
一只通体雪白的半人高的大犬亲昵的围着许青寒转,不时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一蹭他,一直相送到王府门前。许青寒撩袍蹲下身去从头到背给这只雪獒顺毛,笑意盈盈的道,“球球,我要去见阿辞啦,你有没有也很想他?”
球球仿佛听懂了一般狠狠扑棱几下它的大脑袋。
沈澈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哥哥可是不止一次两眼放光的看着它,然后头头是道的讲狗肉怎么做比较好吃,这狗除非是活腻了才会想他。
沈澈看着眼前这一幕,目光不由落在许青寒右手上,那上面有数道难看的鞭痕,半年过去已经变成陈旧的褐色,仿佛玉璧上的瑕疵一样让莹白的手背不再赏心悦目。许青寒体质娇贵,这几道疤痕也不知能不能消掉了。
沈澈还记得半年前哥哥离开之后王爷是什么情形。他失了魂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就缩在墙角里抱膝呆呆的坐着。最后还是沈澈凭着长相有几分像沈辞才进得屋去,连哄带骗喂下昏昏沉沉的许青寒一点食水续命。许青寒失神得厉害,就连沈澈为他处理鲜血淋漓的鞭伤时他都没有皱一下眉,仿佛三魂七魄都已经随沈辞离开了,只留下一具躯壳。
这半年许青寒一直冷着脸没见过一丝笑容,连话都少得要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沉之气。直到昨天忙完一切朝中之事,趁着过年得半月空闲可以去见沈辞才恢复一些生机。
温柔的娘亲出马,小龙一边大口扒饭一边委屈的说出打人的缘由:冬生说他和小虎不是爹亲生的。
晚饭后翠儿把小龙说的向沈辞复述一遍,无奈的叹息道,“村里好多人都认识他们的爹爹,我救你回家他们也是见到的,难免会有人说闲话,怕是瞒不住小龙小虎了。”
“瞒他们做什么?下次你丈夫祭日你带孩子们去拜一拜,好歹是有生身之恩的。”沈辞蹲在炕沿边上搓洗着贴身的衣物,他和翠儿同居三载,各自清白,翠儿睡炕头他睡炕梢,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虽说许青寒对不起他在先,但他还是想要对得起许青寒的。
翠儿苦涩的笑了笑,“我真不想让他们有那样一个爹爹。”翠儿不曾说过他逝去的丈夫如何,然而沈辞这么多年没少听别人风言风语,知道那个男人的确不怎么样,好吃懒做嗜酒如命,喝多了就撒酒疯打老婆孩子,就连死都是死在酒上,毫无节制的酗酒活生生喝到死。
翠儿救沈辞回来不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什么丈夫尸骨未寒她就勾搭小白脸,说她浪荡不要脸种种闲话,这一刻他们仿佛都是正义的化身,却不曾想过没有人在那男人拽着翠儿头发当众打骂时劝上一句,反而津津有味的看着“训妻”的好戏,更没有人在翠儿丈夫离世后在孤儿寡母饿肚子时施以援手。直到现在沈辞为全村做着好事他们也不肯闭上嘴巴,连沈辞突然回来手头富裕很多都被他们往各种肮脏的方面想,表面上笑呵呵的夸沈辞的能好和翠儿的好心肠,背后说他们用不义之财干蠢事和傍男人,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一边受着别人的恩惠一边羡慕嫉妒恨在背后中伤,这些愚昧无知、目光短浅的大山深处的村民把人性的丑恶展示得淋漓尽致。沈辞对这些心知肚明,若不是大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冬生这些小孩子哪里知道这陈年旧事。他管不了别人的舌头怎么动,自己堂堂正正的就是了。
沈辞把洗好的衣服搭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擦干净手掀开棉门帘走进西屋。小龙小虎正趴在炕上,一个罚抄一个看书,两只小脑袋正对着围绕烛台,听到掀门帘的声音后双双抬头坐直,各自叫了一声“爹爹”。
沈辞坐在炕沿上摸了摸小龙的头,“爹爹怎么问都不肯说,倒是你们娘亲一问你就说了,爹爹好伤心。”
小龙咬了咬嘴唇跪坐起来,仰头看着沈辞问道,“爹爹,冬生说得不是真的对不对,您就是我和小虎的爹爹,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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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坦然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爹爹和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吧?两三岁的时候虽说不至于事事记得清楚,但总归会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小龙撅着小嘴低下头,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闷闷不乐的绞着手指不说话。
“小龙小虎,我对你们和所有父亲对儿子都是一样的好,甚至比他们更好。你们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唯二的儿子,感情是一点点培养出来的,而不是一定要靠亲缘关系来维系。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血不血缘,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们有爹爹对儿子的慈爱,你们对爹爹也回报了孺慕之情,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父子。”沈辞一番话说得朴实无华,却踏实得让人无比安心。小龙张开手臂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破涕为笑着说,“爹爹会一直陪在娘和我们身边对不对,我们一家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沈辞没有回答,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轻易许诺,“好了,既然说清楚了爹爹就不责罚你了,不用抄了,早点睡觉吧。”
再有十二三天就是除夕了,加上天气实在是冷上学不易,沈辞便给学生们放了一个月的假,他自己也难得清闲。每个月的十七是镇上有集的日子,沈辞这天起了个大早,天还黑着时就拎着空麻袋出门了。他要去镇上置办些鸡鸭鱼肉等年货,还有两个孩子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和翠儿总是舍不得用的胭脂水粉。
小村庄实在是太偏僻了,群山环绕怪石嶙峋,去镇上的路非常难走,离得又有几十里远,沈辞天不亮就出发晌午能到就不错了。
沈辞哼着小调翻山越岭,在太阳初升之时与故人在羊肠小道上狭路相逢,当即呆呆的站住脚。许青寒也同时看到了他,一双明显带着困倦的双眼霎时放出黑曜石般的耀人光彩,“阿辞!”他手忙脚乱的从马背上滚下来,兴奋得直接飞扑到沈辞身上把猝不及防的他扑倒在地,趴在沈辞身上叫不够似的又重复一遍,“阿辞。”
地上厚厚的积雪已经被沈辞砸出一个人型的坑,他躺在雪堆上,背后是凉沁的雪地,胸前是许青寒温热的躯体。
沈澈被许青寒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下马凑到两人身旁单膝跪下,“哥哥……王爷……你们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沈辞恍若未闻,同样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许青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侧脸,“……瘦了。”什么已经不爱了,什么一别两宽,简直都是狗屁!再见到眼前故人,沈辞压抑在心间的思念犹如开闸般倾斜出来,在这一刻再想不起什么委屈,什么怨恨。
许青寒将侧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而规律的心跳声,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哽咽着道,“阿辞,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快起来,你要压死老子了。”沈辞用手肘推了推许青寒,他情绪收敛得要比许青寒快得多,“我又不是死了,半年没见而已。”
许青寒赖着没动,两只手撑在地上稍稍欠身,盯着沈辞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他今年没有在田间劳作,晒黑的皮肤已经养回了十之八九,白皙的、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是清秀的五官——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携着笑的薄唇——许青寒了解沈辞,他这个带着点儿坏的笑也被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气哼哼的掐了沈辞脸蛋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扑你像只大狗?”
沈辞笑容弧度越来越大,现在他不光是心里想了,嘴上也是这么说的,“老实讲,你被球球附身了吧?”
许青寒又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他不是不想起来,雪地这么凉,沈辞躺在这里他蛮心疼的,问题是他起不来又不好意思说。最后还是沈辞发现他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让沈澈把他扶起来了。
许青寒连站都站不得,腿软得整个挂在沈澈身上,沈辞蹙眉打横抱起他放在马上询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许青寒迟疑着道,“脚疼,大概是冻伤了吧?”
他这一路拼命赶路,实在困得要坠马才找个客栈睡上一两个时辰然后继续,就这样和衣而眠了两个晚上。其余时间都是冻着的,骏马飞驰起来再厚的衣服和靴子都会被寒风打透。他比不得沈澈有深厚的内功护体,一双手脚早就被冻烂了。
许青寒坐在炕沿上,沈辞蹲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替他往下脱靴子。他稍微拽一下就抬眼去看一次许青寒的表情,他确实很痛的样子,神情紧张僵硬,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响。
长痛不如短痛,沈辞索性握着他小腿一狠心撸下靴子,疼得许青寒一声惊呼。门帘被掀开小缝,四只乌溜溜的大眼睛从缝隙间探出好奇的目光。许青寒羞愤欲死,这么不争气的场面竟然给两个孩子看去了,这在沈辞家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别偷看,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沈辞转过头斥责一句,两个孩子吐了吐舌头很快就离开了。
四周无人,只剩沈辞一个,许青寒卸下所有高冷伪装,哼哼唧唧的道,“好疼,阿辞你轻一点。”
许青寒从脚趾到脚腕的袜子都被血水黏在脚上了,刚刚脱靴子时撕裂了伤口,又有脓血渗出袜子,凄惨得不忍目睹,沈辞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他瞪了许青寒一眼训道,“你还敢喊疼?我跟你讲许青寒,还好有知觉知道疼,否则你这双脚就冻废了!真是胡闹,沈澈也由着你胡闹!”他冲着门外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嗓子,“沈澈你给我跪着反省,你有几条命给王爷陪?我不在王府看着你你就这么不知道轻重是吧?”
“还有你,你几岁了这么幼稚?赶年都二十六了,办事能不能靠谱点?”沈辞没好气的奚落许青寒道,“有福不享自找苦吃,活该冻烂你这四只猪蹄!”
许青寒梗着脖子辩解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我冒着严寒千里迢迢来找你,你除了骂我就不能说点好的?”
沈辞鄙夷的斜了他一眼,“冻得好冻得妙冻得狗寒呱呱叫,我说得好不好?”
“你……”许青寒横眉瞪眼一副生气的模样,结果沈辞微微蹙眉研究着他黏连在脚上的袜子根本就没看他。许青寒一撇嘴角泄了气,反正沈辞从来就没怕过他,在别人面前能把对方吓到跪地求饶的严肃神情到沈辞这里都是被他直接无视的。
“坐着等我,别乱动。”沈辞叮嘱了许青寒一声,然后转身掀门帘走出了屋子。
沈澈就在门口跪着,腰背挺直一丝不苟。翠儿蹲在灶台边上低头添柴烧热水,怕沈澈抹不下脸面一眼也不曾向他看过去,两个孩子也被她打发到房间里了。沈辞不轻不重的踢了踢沈澈膝盖,扬着下巴道,“起来吧。”
沈辞愕然抬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这才跪了不到半刻钟,哥哥就这么轻易的饶了自己?沈辞蹲下身为他抹平略有褶皱的衣领,语重心长的道,“沈澈,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能也不会永远左右你的想法,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以后的事你自己拿主意,无论怎样取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该干涉太多。这件事上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二少爷一心要来没人能拦得住,何况他才是主子。刚才是我气急败坏迁怒你了,起来吧。”
沈澈乖顺的敛眸站起身,他其实很想说恨不得永远不要长大,能一辈子陪在哥哥身边,但是他知道哥哥很反感他这么“没出息”,只得把话咽回肚子里。他从来不想有什么出息,他最希望的就是跟在哥哥身边尽尽孝心,平平静静的过日子罢了。
“你替我跑一趟,去镇上买点东西。”沈辞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清点,“十斤猪肉,两条草鱼,两只活鸡咱们自己杀,家里囤土豆白菜地瓜了都不用买。再给你侄儿买点零食,糖葫芦桂花糕什么的。还有你嫂子用的胭脂水粉。”
“好。”沈澈一口应下,麻利的出门牵马走了。
翠儿不乏好奇的伸头望了沈澈的背影一眼,仰头问沈辞道,“他们怎么又来了,大哥不会又要和他们走吧?”
沈辞掀开锅盖舀了两瓢热水倒在木盆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笑了笑坚定的道,“不会,我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讨苦吃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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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012年8月22开的第一篇文,再过两个小时就整整五年了。讲真,读者换了一批又一批,见了好多人来了又走,有种淡淡的忧桑。
我写过很多个江湖,有写完的,也有写到一半就跑了的。第一个儿子叫凌远,然后写完的不论长短有楚予然、苏晨、风云、白术、苑青竹、十六、许青花、秦思鸢,没写完的有凌笑、徐云止、秦槐、时宁、杨明止、颜卿还有现在的沈辞。我想即使从头跟我文到现在的人对其中很多名字都很陌生,因为好几个都是我翻以前的坑才想起来的

五年对我来说是我目前生命的四分之一,从初二结束到现在即将大二,贯穿我的中考和高考。写文渐渐的成为一种日常习惯,就像我几天不吃碗凉皮儿就难受一样。
有人叫我大神我贼惶恐,咱们的圈子本来就不大,我在咱们圈子也没有多优秀,听着真的非常心虚。我就普普通通一学生,闲着的时候喜欢编故事,喜欢打打人蹲蹲号子,喜欢嬉笑怒骂改编表情包。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大哥,我说真的,你们说弃文我超怕的,马上就要卖萌卖节操哄回来,毕竟没有回复我自言自语好无聊。
我和堪称训诫文里程碑的珑盈玉扬大大和归云燕大大都有过交谈,然后发现除了文让我敬佩她们的人也能让我敬佩,不骄不躁从不以大神自居,非常亲民。我也见过因写文时间久而沾沾自喜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人。对前者我是敬佩的,对后者我没什么可讲的,毕竟我没看过她的文不好评价并且我的五年不够长没有资历资格

我记得好久好久以前我说过一句话,我想写十年。现在已经完成一半了,我还要再写五年

最后化用一句基三的话,抚青花幸甚有你!
“我说喜欢你跟不跟我走?”许青寒认真的道。
沈辞避而不谈,伸手摸了摸炕,“还行,挺暖和的。”他在炕上铺了整整三层褥子,解开许青寒的狐裘披风,一件一件的帮他脱掉厚厚的锦袍和夹袄,褪到手脚处时格外轻柔,直到只剩中衣才把人塞到被窝。
他道,“这回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吃饭。换洗的衣服没带吗?我看你和沈澈都没背包裹。”
许青寒缩在暖洋洋、软绵绵的被窝里,摇着头道,“没带,出来得急没来得及拿。”
“好吧,你在家先穿我的凑合着,我把你衣服拿去洗了,你回去的时候再穿,我衣服不太扛风。”沈辞把许青寒脱下来的一堆衣服抱到怀里,“别流口水别尿床,弄脏被子打你屁股。”
许青寒简直懒得理他,把被子拽过头翻了个身。
狐裘披风不能水洗,沈辞把它挂到勾子上,从水缸和墙的夹缝间拖出洗澡用的大木盆,倒进温水把其他衣服泡了进去。翠儿找出一只新茶杯装了些白开水,已经晾得不烫了,沈辞端起杯子又转身回到屋子,结果发现在他进出屋子这么一会儿时间里许青寒已经睡熟了,不知道他梦到什么高兴的事,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沈辞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食指在他眼睫上蜻蜓点水般触了触,把茶杯放到一旁离开了。
许青寒的衣服实在难洗,风尘仆仆赶了两天路沾染灰尘泥点不说,用的还都是娇贵的料子,他搓洗起来得小心翼翼的。
沈辞洗着洗着想起小时候的日子,他没进王府前就四处打打零工养活自己和沈澈,给人洗过衣服刷过马桶,还在小客栈做过一年多的店小二。他冬天给人家洗衣服,冻得两只手通红僵硬,不小心把袍角洗开线了一块。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偏偏沈辞命不好碰上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主人,一边抄着枯树枝抽打他一边尖着嗓子斥骂。
被打过的地方热辣辣的痛,沈辞拼尽全部耐心还是忍无可忍,刚一抬头打算怼那女人就看到站在旁边的沈澈。沈澈冻得脏兮兮的小脸蛋通红,他穿着沈辞的旧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瘦小的身体上,鞋破得都露出大脚趾了。他看起来很饿了,吮着大拇指怯怯的看着女人和哥哥。于是沈辞只能继续忍,甚至要低下头低三下四的和女人认错,等女人发泄得心满意足了才拿到三个铜板给弟弟买吃的。
沈辞正神游天际,突然一阵冷风吹得他惊醒过来。
“哥。”沈澈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站在他面前,个子已经快比沈辞高了,他身材匀称,浑身清清爽爽,好一个丰神俊朗,再不是曾经落魄的孩童。长兄如父这句话果真不假,沈辞心里油然而生出“儿子长大了”的自豪感。
woc为啥吞我贴,今天三更答谢


“哎呦,这么快就回来了?”沈辞兴高采烈的欠起屁股接过沈澈手里提着的东西,“正好,来,帮哥把衣服洗了。”
“哦。”沈澈乖乖的点头,任劳任怨的挽起袖子,坐在小马扎上开始卖力的搓洗衣服。
“轻点儿,又是蜀锦又是苏绣的你再给洗坏了。”
沈澈惊惶的缩了下手,捻了几下手指才重新把手浸进水里缓缓的揉衣服。
沈辞哭笑不得,“你怕吓到它吗?用点劲没事,别跟我打你似的那么使劲就行了。”
“……”沈澈面色复杂。
沈辞在沈澈买来的一堆东西里挑拣出给孩子们买的甜食和给孩子娘买的几盒胭脂水粉,夹在胳膊下面掀开西屋的棉门帘。
翠儿母子三人正在炕头坐着,两个孩子在教她识字。翠儿浅浅的笑出两个梨涡,眼睛里跳动着细碎的星光,显然两个孩子识字远比她自己会要让她开心得多。
沈辞把零食往炕上一撒,小龙就怪叫一声扑了上去,小虎矜持得多,奶声奶气的对沈辞说了句:“谢谢爹爹!”然后才开开心心的凑过去吃零食。
翠儿拿着那几盒胭脂,有些手足无措的道,“这……怎么买这么多,太贵了,咱们退回去吧?”
沈辞把胭脂盒塞到翠儿掌心,按着她手指不让她松手,“收着吧,不是那位贵人出的钱,是我弟弟买的。他孝敬嫂子几盒胭脂水粉还不是应该的?”
翠儿这才犹犹豫豫的收下,问沈辞说,“肉都买回来了吧?我去给小叔和贵人做饭。”
“今天我做,那位贵人嘴刁,难伺候得很,你不知道他口味。”
沈辞从小养家,做饭当然是不在话下。贫穷使他节俭,小时候没钱买菜,他又很忙,偶尔炒个土豆丝也是切完扔锅里放点盐,扒拉几下端出来就饭瞎吃了。他其实有一手家传的好厨艺,一般家里都是母亲心灵手巧,沈辞家正好相反,父亲那个风流书生对“君子远庖厨”嗤之以鼻,不但自己通过多年钻研练就精湛的厨艺,还要拉着沈辞跟着学。
他爹萧臣焕当初眉飞色舞的跟他讲,“大儿子听爹的,你娘教的那些刀啊枪啊的可以不学,但是做饭一定要学会。当初我追你娘追得那叫一个苦,天南海北追在她屁股后头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嫌我烦了还上来就踹,打得我鼻青脸肿。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同意你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吗?”他弯腰笑意盈盈的刮了下沈辞的脸蛋,“因为爹东坡肉做得特别香。”
沈辞似懂非懂的问,“所以娘因为这个和爹在一起了?”
萧臣焕干咳一声,“没有,她把我绑了给她当厨子,后来尽心尽力伺候她两年才能日久生情嘛!”
将五花生肉褪毛,放在冷水锅里添柴加热焯过一遍,沈辞捞出肉块放在菜板上抄着菜刀娴熟的切小方块。
沈辞主修刀道,虽说菜刀和他那把横刀截然不同,但用途都是砍肉,不管人肉还是猪肉都是一个样子的,导致他用起菜刀来比其他人都要得心应手。
上次他被掳回王府时路过得那家客栈,讲道理那家客栈做得菜真挺好吃的,问题出在许青寒身上。他嫌汤咸是因为他口味太过清淡;他嫌鱼腥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吃鱼,因此平时王府做鱼腥味除得干干净净完全就不像条鱼,在外面哪有这么做鱼的?他嫌饭硬是因为他自己喜欢吃软饭(?),人家的饭软硬适中他就抱怨硬。至于虾……确实是那天的虾不够新鲜,但是这里离海还挺远的,怎么也不可能特别新鲜。
现在自己家里做饭,其他人没有这么多讲究,尽力迁就许青寒就好了。
等东坡肉出锅时许青寒也囫囵一觉了,沈辞在青花瓷碗里盛了大半碗软糯的米饭,淋了匙浓香的汤汁,夹到米饭上几块红得透亮的东坡肉,坐在一边小心翼翼洗衣服的沈澈闻着香味忍不住喉咙滚了滚。
沈辞端着饭碗路过沈澈,心情尚好的用筷子尾敲了敲他的头顶,“先吃饭,不急着洗,去叫你嫂子和侄儿也出来吃。”
许青寒穿着沈辞洗得发白的深蓝色棉袍,披散乌发抱着被子靠着墙坐着,一副刚刚睡醒的慵懒模样,平时高高在上的气度被消融许多。沈辞坐在炕沿上拍了拍身旁,“祖宗,过来吃饭。”
许青寒眼睛一亮,慵懒的气息一扫而光,两步爬到沈辞身旁乖巧跪坐求投喂,沈辞夹起香气四溢的东坡肉,他就长开嘴巴扬起下巴等肉送到嘴里。
沈辞做的东坡肉软而不烂,肥而不腻,不比任何厨子差,他还特意迎合许青寒的口味少放盐多放了一点糖,最重要的是有沈辞“亲手”神力加持,许青寒顿觉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最最好吃的东西!他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下,“还要吃。”
沈辞默不作声的夹一筷子淋了汤汁的米饭送进许青寒嘴里。许青寒嘴上吃着饭,眼睛却一直盯着沈辞,目不转睛的看着沈辞的脸。
沈辞奇怪的摸了摸脸颊,“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饭粒吗?”
许青寒看着沈辞光洁的、毫无杂物的俊俏脸蛋,坚定的点头道,“有。”
“嗯?在哪呢?”
“我帮你弄掉吧。”许青寒伸出右手一点点靠近沈辞,在离他只有三寸左右时突然扑上去抱住他,闭着眼睛将唇印到沈辞唇上。
“!”沈辞猝不及防的瞪大眼睛。
许青寒见沈辞没有抗拒,得寸进尺的伸出舌头去撬沈辞的牙关。沈辞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病,鬼使神差的主动张开嘴接纳许青寒还带着浓郁香气的舌头。
两个人抱在一起骨碌碌滚到炕头,一上一下闭目深吻许久,沈辞的理智才打败莫名的冲动,伸出手推开许青寒扭头深吸几口气,暗暗想道,“什么骚操作,老子差点****?”
许青寒意犹未尽的吮了下嘴唇,狡黠的笑道,“阿辞,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为什么不承认?”
沈辞一脸严肃的否认,“没有!”
许青寒据理力争,“那刚才是什么东西顶着我?”
沈辞不甘示弱,“你也顶我了好伐?扯平了!”
“要不要再扯平一次,让它们都消停下去?”许青寒跃跃欲试的开始解衣带,“咱们扯平一下吧阿辞!”
沈辞大惊失色,连忙捂住他衣领阻止道,“卧_槽你矜持点,青天白日的想干什么?”
许青寒饶有兴致的问,“那晚上呢,晚上咱们两个一起住行不行?”
“行。”不待许青寒欢欣雀跃,沈辞又说,“一共就两个屋子,翠儿和孩子住那屋,你、沈澈和我住这屋。”
“我突然想起王府有工作要沈澈做,让他连夜赶回去好了。”许青寒开始假公济私。
沈辞一盆又一盆的泼冷水,“别胡闹了,你大老远跑来,我弟弟不也是?你就让他刚见到我就回去?太无情了。还有,他走了你怎么回去,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让我怎么放心?”
许青寒开始垂头丧气。
沈辞最后倒了一桶冰块上去,“我们已经不是以前的关系了,我坚决反对父子乱伦。”
许青寒彻底蔫儿了,不死心的自欺欺人道,“阿辞,你就考虑一下,现在你拒绝我是因为没考虑好,咱们相处几天你就会改主意了。”
“咱们两个无事时相处起来的确很舒服,我承认。”沈辞冷静的道,“但是生活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何况是在勾心斗角的王府。当我祸事临头的时候你不但不站在我背后,还要当面捅我一刀,我很难受。许青寒,咱们两个就不适合在一起,我的缺点是天性风流,遇到人就喜欢逗几句,你忍不了我的缺点。你的缺点是太过患得患失,不能够信任我,我同样忍不了你的缺点。咱们两个在一起不过是相互折磨罢了,不如保持距离,彼此在心中留个好印象吧。”
这篇文在贴吧这边先不更了,准备在晋江更,一是毕竟已经签约了,我这样太没操守,当然我没操守不是一天两天了
还有一点原因是晋江至少能看点击率,就算是潜水的小天使我也能感受到你们的存在,而且评论不需要登陆,感觉很棒棒。
晋江进度还没有赶上贴吧,我在攒存稿,准备维持日更三千,也就是贴吧的三更。至于有小仙女担心会不会入v,目前看来是不会的,这篇文在晋江的数据远远达不到入v要求。
溪苑是我家,想爽全靠它。我贴吧也不会完全抛弃,还有个阴天下雨打孩子的新坑,偶尔会来打打儿子嘻嘻。
总之,无论是在贴吧还是在晋江,我都非常非常希望能看到你们,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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