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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代嫁(古风,甜宠)[第3页] |
作者:墨璃倾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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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手机的问题还是贴吧的问题 |
八百年前吞的文突然都吐出来了,我有点方 |
常锦扬准备离开的时候,天还未亮,冷意正浓。 萧璟砚坐在他院子里的梅花树下的石凳上,独酌。“这么早?” 常锦扬微微笑笑“耽误时间久了,上面要怪罪的。” “下次可以不用这样的……等你回来了再给我也不迟。”萧璟砚给他倒了杯酒“我已经被卸了职,又有不少人在监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你来找我的事情,必定传回京了……我们还是不要走的太近了。” 常锦扬接过酒杯,“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的人,现在又多了一层联系,走的近是必然,无需多虑。”饮尽杯中酒,把杯子放在石桌上“天渐冷,多穿些,一路小心。” “上头怪罪,只需说是泓王殿下传召。” 常锦扬轻笑“你在担心什么,瞧你紧张的。”狂妄一些,现在根基不稳,有率兵经验和能力的将领少之又少,他常锦扬不敢称第一,却也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也是为什么至今不敢撤他职的原因。 常锦扬一走,常锦潇就活泛起来了,萧璟砚在凤城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整个大宅子就剩下一堆下人和萧璟砚他小媳妇,常锦潇本意是带着银子去楼里找几个漂亮姐姐,可转念一想,难得身边没人看着,直接走掉算了,反正萧璟砚和常锦扬关系那么好,肯定不会做什么事情的。而且……身边也有不少高手,不差他一个。 混在人群里,也就出了凤城,离开凤城时就有种脱离了牢笼的感觉,莫名得很轻松。 “主子。小公子出城了。” 萧璟砚微微颔首,“派人跟着就好。顺便转告他一句话,本王说到做到。” 常锦潇特别想一头撞死,灰溜溜得跑回凤城。 “我真的……就是想去看看惜惜过得怎么样……” 萧璟砚微眯着眼,看着站在他面前有些无措的人“她过的不好,你又能怎样。” “我……我……帮她出气!” “然后呢。等你一走,她会更惨。”萧璟砚带着一丝凉意,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安分点,你既然决定替她嫁过来,就是我泓王府的人了。哪怕是常锦扬,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还要娶媳妇呢!”常锦潇很不高兴,却也无可奈何,他突然很想念常锦扬。 “韩浔知道么。” “平阳的一个书生,其他不知道。” 常锦潇本来以为一路上会很有意思,可是萧璟砚实在太无趣,路上一直看医书,也不陪他说话,到了一个城,就各种忙,忙来忙去不知道做什么呢。他感觉自己快要发毛了,以前在平阳,只是不能去皇城,还是很自由的!! 慢慢悠悠拖了一个月,才到北燕的边陲。 天上飘着雪花,地面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雪,萧璟砚还是给他准备了御寒的衣服,通体雪白的狐裘,穿着也很暖和。梁侧妃都没有这种待遇。 入了北燕境内,萧璟砚也确实没什么事可做,不过是去找老朋友喝杯茶而已,早早的就回了客栈。 房间里空无一人,榻上放着狐裘,萧璟砚推开窗子往外看,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雪中堆雪人,有些不悦得皱眉,拿起狐裘跑到客栈的后院。 “大冷天的,出来怎么也不多穿点!”直接把狐裘裹在常锦潇身上,握住他的手,冰凉。 常锦潇鼓着嘴,任由萧璟砚把他拉回去,一进房间,常锦潇就把狐裘脱了下来,放在一旁“不冷的。” “不冷?就穿个单衣,你跟本王说你不冷?!”萧璟砚把暖炉塞到他手里,“本王没给你衣服穿?” 本来就没给我准备吧,那衣服毛色那么漂亮,傻子才相信是给男人准备的!感觉手暖的差不多了,把暖炉放到一旁,“我说不冷就不冷!我不要你的衣服!” 萧璟砚敛了笑容,目光甚至有些吓人,“随便你。” 常锦潇赌气一般,怀里捧着那件白狐裘,却一直穿着单衣。不得不承认,随着越来越临近北燕国都,天也似乎越来越冷。 马车本就有些颠簸,再加上受了风寒,常锦潇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得看着萧璟砚。 “我生病了……” “活该。”萧璟砚头也不抬,自顾自得写着东西。 常锦潇鼓着腮帮子,看了他一会儿,也不自讨没趣,抱着狐裘休息。 萧璟砚把暖炉向他靠了靠,温热的手探向他的额头“活该!让你不听话。”打开马车的窗子“前面找家客栈休息。” |
很快就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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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侍卫不明白为何晚上就可以到驿站,偏偏要在正午停下,但也只能照做。 萧璟砚把狐裘盖在常锦潇身上,抱着他下了马车,面上带着几分无奈。 梁静鸢被搀着下了马车,看到萧璟砚难得却又从来不会对着她的温柔,幽幽叹口气,侍女小云撇撇嘴,一脸的不满“公主!明明是带公主回北燕,王爷怎么还带着别人!” “莫要多嘴。”梁静鸢摇摇头,这么多年,萧璟砚碰都不曾碰过她,他们之间不过是挂着虚名罢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他能给我这个机会,已经……很满足了。” 常锦潇是被萧璟砚抱醒的,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再动就把你扔下去!”萧璟砚压低着声音,恶狠狠得剜了他一眼,常锦潇把脸一转,埋他胸口,憋着笑。 “沉死了。”萧璟砚把他放榻上,伸手把面具扯下来放一旁,“等等郎中就来了。睡吧。” 常锦潇拽了拽被子,就留个头在外面,“你生气了?” 萧璟砚面无表情看着他“本王想揍你。” “可你打不过我。”常锦潇眨眨眼睛,突然咧嘴笑起来。 萧璟砚指尖点着常锦潇的额头,满满的无奈“你可消停点吧,三岁小孩都比你懂事。你要是不睡,本王可就要同你说正事了。” “说吧。”常锦潇揉揉眼睛“等等喝了药再睡,免得被你叫起来。” 萧璟砚嗯了一声,让郎中号了脉,差人去抓药。 “日后本王说的话,你必须照办,比如,这几天,耍什么性子。再有一次,本王非打得你半个月下不来床!” 常锦潇不高兴得翻身背对着他“我乏了,要歇息了。” 他娘的,这孩子被谁惯的!萧璟砚把被子一掀“起来!” “不起来!我要睡觉!你别烦我!”常锦潇抓着仅剩的一点被子不放,鼻子酸酸的。 萧璟砚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此刻却实在是狠不下心,“你喜欢什么样的,本王让他们去成衣店买。” 常锦潇悄悄的把被子拽过来,把自己包进去,也不说话。 萧璟砚攥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你想怎样!啊?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你想怎样?”他真不明白,不就是一件衣服么,穿上能死?不就是让他听话么,让他去死了还是怎样啊。 常锦潇吸吸鼻子,格外不开心。那么好看的衣服,肯定是给女人做的,弄脏了估计又会被他打。 “少爷,能说句话么?” “……那件衣服……是给别人做的……我穿不太好……会弄脏……” “。。。”萧璟砚嘴角抽了抽“那是给你哥做的。前段时间去打猎,他自己猎了好几只白狐,本王就让人给他做了件狐裘。”结果他十分嫌弃,说是显得他更黑了……“你哥不要,给你算了。” 常锦潇把身翻过来,“我哥当然不要了,他长得那么黑。” “就因为这?????”萧璟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整理一下情绪,正色“最近,你以本王贴身侍卫的身份,不得离开本王半步。” 常锦潇突然坐起来,示意他噤声“房顶有声音……梁侧妃有危险!”把靴子登上,拿起面具直接冲进隔壁,窗户大开,梁静鸢已经不见踪迹,侍女小云躺在地上,脖颈处一个大口子往外不断喷血。 萧璟砚上前,点了她周身几处大穴,拿着衣服捂住脖颈的刀口子,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梁静鸢呢!” 小云的眼里满是求生的欲望,手抓着萧璟砚的衣袖,张着嘴,血却止不住得从嘴中呕出,说不出半句话,直到眸色彻底暗下去。 “属下无能,未能抓到刺客,请王爷降罪!” 萧璟砚墨色的衣服也被血染了大片,有些无力得摆摆手。 常锦潇有些自责“都怪我……我们现在就走吧……快些告诉北燕皇帝!” 萧璟砚用干净的手揉了揉他,“跟你没关系,看来,有人有意挑起我们与北燕之间的战争。你们处理一下,给店家点银子。潇潇喝了药去休息,一个时辰后启程。” 常锦潇看着小云,说不出来的难受,一股恶心感突然涌了上来,扶着门一直干呕。 萧璟砚被他吓了一跳,忙给他倒杯水,“怎么了?” 常锦潇摇摇头,眉头紧锁着“没事……没事……”说着逃也似得跑回房间。 萧璟砚安排好一切,又洗去沾在身上的血,换了身衣服返回去,常锦潇抱膝坐在榻上,眼圈红红的。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置气,我要是不生病,也不会在这停,这样梁侧妃和小云就不会落单……要是我能再早点反应过来,也不至于一失踪一死……” 萧璟砚走过去把他揽在怀里,拍拍他的背“跟你没关系,别乱想。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 不说还好,萧璟砚这么一安慰,常锦潇找到了宣泄口,突然哭了出来,紧紧地抱着萧璟砚不放。 “好了好了,多大了,还哭。”萧璟砚轻拍着常锦潇“真拿你没办法。” |
常锦潇到底是没睡成,因为赶时间,行程加快了不少,马车颠簸的也比平常厉害,常锦潇还是缩在角落里休息,萧璟砚有些烦躁,从一开始,他就未曾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咳咳……”常锦潇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比刚才还要差,自从那次死里逃生,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从我听到声音到进隔壁房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个人不仅要带走梁侧妃,斩杀侍女,还要甩掉你的人,太难了……” “追过去的人是云阳,他的轻功绝对是本王见过最好的了,能甩掉他……可见此人轻功绝对不弱。”萧璟砚把一壶热水推给他“都喝了。” 常锦潇无比乖巧得捧着杯子喝起来。 “云阳……他有别的名字么?” “苏矣。” 常锦潇倒吸一口凉气“苏矣……他竟然肯在你手下做事!!!……我所知道,比他轻功更好的,也就只有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应该不会是他们两个,有可能是近两年的新人……” “别想那么多了,等会儿到了驿站,你就先歇着,本王去见北燕的小皇帝。” “不行!”梁静鸢的事情让常锦潇很紧张,很怕突然再出什么事“你现在根本不能自保!” “放心,有昭然在呢。”萧璟砚捂住常锦潇的眼睛,“乖。” 萧璟砚没再继续待在马车里,而是上马,带着一部分人先走了。常锦潇突然觉得更没意思了,一杯一杯给自己倒着热水,脑子里不断回想着那间屋子。前往驿站途中遇到了北燕皇帝派过去查看那家客栈的人,常锦潇揉揉脸,把面具带上,系好狐裘,下了马车。 “给我匹马,你们去驿站候着。” “小公子,王爷让您……”不等杜赫说完,常锦潇眼神一凛“我自会同他说。”把杜赫从马上赶下去,同北燕人说“我带你们过去。萧璟砚已经派人守着那里了。” “我们怎么办?”丁亥看着跟北燕人跑了的常锦潇,问身旁的杜赫。 杜赫看着常锦潇,良久“我怎么觉得……他是常侧妃呢……”牵过马“云阳你带着其余人去驿站,我随小公子回去。” 云阳耸耸肩,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再看人也回不来。” 杜赫策马追过去,常锦潇微微挑眉,也没说什么。风偶尔灌进来,冷得刺骨。 “王爷若是知道,定会生气。” 常锦潇瞥了他一眼“管他呢。”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想回去看看罢了。不管怎么说,一失踪一死都是因为他造成的,能弥补一点是一点。 常锦潇站在那间才离开不久的房间,把身上的白狐裘脱下来交给杜赫“在走廊里待着。” 杜赫看看正忙着的北燕人,压低声音“王爷虽然宠您,但您也不能恃宠而骄。想来常侧妃心里也应该有几分计较。” 常锦潇微微笑笑“可我不是常媛惜,杜大人认错人了。” “杜赫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今日多嘴,还请公子见谅,但是,杜赫只要见过,就从来不会认错。” 常锦潇敛了笑容“需要我证明给你看,我是男的么。”说完踏进那间让他十分不舒服的屋子,“刺客是从上面进来的,在极短的时间内,杀了侍女小云,劫走我们梁侧妃。” |
萧璟砚轻轻呷了一口茶,梁怿泽焦急无比,“胞姐可会有危险?” “这话应当本王来问,在你北燕的地盘上,发生了这种事情,本王的爱妃会不会有危险!”萧璟砚放下茶杯“茶是好茶,心情却不是好心情。” 梁怿泽攥了攥拳,欲言又止,几番挣扎,才低声说,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孤当你是姐夫,所以……也就不瞒你了……大将军程远……” 萧璟砚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打断梁怿泽的话“外戚当政这样的事就这样毫不顾虑的告诉本王,不太好吧。” 梁怿泽抿抿唇,垂下眼眸“孤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萧璟砚轻蔑一笑“本王对你们这权那政丝毫不关心。鸢儿远嫁,本王特意告假带她来这,岂料发生这样的事,本王来找你,就是来讨个说法,不是来听你诉苦。至于……你们在北境一带蠢蠢欲动的那支队伍,本王……压根不放在眼里。” “姐夫……”梁怿泽张张嘴,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孤已经派人去了……孤没有宣战的意思!” 萧璟砚感觉突然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拿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梁怿泽!你不再是本王认识的那个人了!”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砚哥!”梁怿泽叫住他,“帮帮我……” 萧璟砚侧头看他一眼,比了个手势“昭然,回驿站。” 北燕很冷,但这并不影响他市集的繁荣,萧璟砚去茶馆喝了壶热茶,听了会小曲。 昭然立在身侧,萧璟砚直接让他也坐下,“喝些热茶暖暖,江南待惯了,应该不习惯吧。” “还好。”昭然有些拘谨,拿着茶依旧站在萧璟砚身后,主子就是主子,属下就是属下,怎么可以破了规矩。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那个样子。你的表情暴露了你的所有想法。” 昭然愣了一下,赶忙跪下“属下逾越了。” 萧璟砚有些无奈“本王命令你坐下。他啊,以前就喜欢写写诗,作作画。”可惜啊……成了母族的棋子。 萧璟砚离开后,梁怿泽变了脸色,带着几分得意。 “皇上,您……” 梁怿泽带着几分威胁看着当值的人“今天的事情,只要有人传出去,你们……就全部都得死!”说完,松开手中的茶杯,杯子碎成几片,茶水飞溅。 常锦潇站在雪地里,凛冽的寒风往身体里灌,双手合十,拜了一拜。仔细研究着小云脖颈的伤口。 杜赫实在是不理解小公子,冻的瑟瑟发抖了,还不肯穿上点,说什么把血弄到狐裘上就太罪过了????? 偏偏杜赫是个不怕冷的人,或许跟他本身内力属性有关,也就没穿什么厚衣服。 “今晚有暴风雪。”杜赫抬头看了看天“时候也不早了,公子还是回客栈。” 常锦潇蹲了半天,冷不丁站起来有些麻,“她是自杀。” 杜赫拿着水袋给常锦潇倒着温水洗手,然后把狐裘递还过去“王爷若是知道您大冷天……”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常锦潇把自己裹起来,顿时觉得多了那么一丝丝暖意。晚上有暴风雪,车马不行,一行人只能住在了客栈里。 萧璟砚把玩着手里的扳指,面色不善,面前是一堆请罪的人,齐刷刷得跪着,他特别想一脚踹过去,踹死他们算了。“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在本王这碍眼。云阳,你去给本王弄件打人趁手的物件来。” “。。。”云阳再三确定萧璟砚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应下来“疼的……还是不疼的?” “不疼还叫打人么。” |
“等回去了,你去刑部转转,总有合你心的。”云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嘴里嘟囔着“这种得罪人的事,我可不做。” “违抗本王的命令,出去跪着。”萧璟砚心情并不是很好,甚至是糟透了,没那个力气去跟云阳开玩笑,指了指外面,风呼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怕。云阳狗腿得给萧璟砚递茶“别别别,腿会废掉的……不就是去找打人的物件么,属下这就去寻。王爷喝口茶,消消气,消消气。” 云阳本名苏矣,轻功卓越,是个让官府极度头疼的神偷,某次偷东西偷到了萧璟砚那里,被暴打一顿还被迫签了卖身契,不过跟着萧璟砚混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太多太多。 萧璟砚很不开心,还以为一回到驿站就能看到常锦潇,明明生着病,还不听话乱跑,实在是欠打的不行。 杜赫把药放在桌子上,常锦潇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瞥了一眼药,“我想吃麻辣鸭,让他们送过来。” 杜赫转身出去找店家,常锦潇拿过药,有些嫌弃的喝了两口,随手倒到花盆里,把纸团了团扔到一旁。 从伤口得方向以及深浅来看,小云的的确确是自杀,可是……为什么????没道理啊。 杜赫把鸭子送了上来,又把空药碗端了下去,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调息。 “你去休息吧。”常锦潇咬了一大口鸭腿肉,麻麻的感觉,大晚上吃肉果然是一种享受。 “守夜。”杜赫看着常锦潇的吃相,怎么都觉得很像那个……吃相豪迈的……常侧妃,而且身材举止都太像了,“您真的不是常侧妃么……” 常锦潇擦了擦手,“要我脱裤子给你看看么。” 杜赫尴尬的笑笑“不必了。” 常锦潇后半夜咳的愈发厉害,烧的有些意识模糊,杜赫透了几次冷帕子硬是熬到了天亮雪停,去药铺拉着郎中急急忙忙赶过来。 常锦潇的面具被卸了下去,北燕郎中不认得他,可杜赫却是认得的,不过杜赫什么都没说,全然当作不知道的样子。 “希望你保密……”常锦潇喝着索然无味的白粥,带着浓浓的鼻音。 杜赫给他剥了个水煮蛋,没好气得回了他一句“我没事闲的?说出去对我没有利,我也不想因为你连累王爷和常将军。” 常锦潇点点头,“谢谢你晚上照顾我。” “我还挺佩服你的。”杜赫微微挑眉“小小年纪就敢上战场……还从我手中夺走了一座城池。” 常锦潇鼓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不记得有和你交过手。” “因为那天我被下了药。” “抱歉……因为我当时被下了死命令,所以……用了些卑鄙的手段。”常锦潇揉了揉有些疼的头。 “没什么。各为其主罢了。”杜赫微微一笑。 常锦潇喝了药,又钻进被子里睡了一觉,感觉没什么大碍了,就和杜赫先走一步,让那些人继续查他们的案子。 萧璟砚看着云阳递过来的镇纸,颠了一颠,万分嫌弃“你就买了个这?” “……”云阳默默走出去,又走进来,把鞭子放到案几上“这个怎么样。您要是还不满意,属下就去把钢鞭买回来。” “。。。。”萧璟砚把镇纸放下,拿起鞭子,直接抽向云阳“去!把钢鞭买回来,以后留着给你自己用!” “萧璟砚!!!!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常锦潇跑进来看到云阳的袖子被抽破了,萧璟砚手里拿着鞭子,只当是云阳做错了事,连忙往外走“啊!你们继续,继续。” “回来!”萧璟砚把鞭子放下,挥了挥手让云阳下去。 常锦潇带着几分笑意得凑上去“我发现了一件事!昨天我回去看了看小云的刀口子,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萧璟砚摸了摸常锦潇的额头,温度退了不少,眼中带了几分宠溺,“发现了什么。” “小云是自杀!” “嗯,先去歇歇吧,本王有事要过问杜赫。等等去找你。” 杜赫目送常锦潇离开,坏笑。 去找常锦潇的时候,某人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萧璟砚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常锦潇揉了揉眼睛,“最近不跟你睡,会过病气的。” 萧璟砚胡乱揉了两把“睡吧睡吧,等你睡好了,我们来聊聊。” |
估计……下章能拍上? |
“王爷。宫里来人了。” “喔。”萧璟砚有些不耐烦,慢慢悠悠得过去,梁怿泽穿着宫人的衣服,像只无良的小兽一样。 “当真胡闹!”萧璟砚屏退了所有人,“鸢儿的事有着落了?” “没有……程远软禁了孤……孤……倘若泓王能助孤一臂之力,孤许诺百年之内不引战乱!你昨日也答应孤了。” “可以,五座城池作为酬劳。”萧璟砚冷笑,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本王不能白帮你。” 梁怿泽刚松口允诺,就被萧璟砚打发走了,梁怿泽沒入乱市,把外面套的宫人衣服脱下,随手扔掉,避开宫中的层层守卫进了西南角的佛堂。佛堂中有一暗室,里面关着的是真正的北燕皇帝。 直到日落西山,夜色浓厚,常锦潇才伸个懒腰从榻上爬起来,套上靴子,点了烛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不消片刻,就有人端着晚膳和药进来,放在桌子上。 “萧璟砚呢?” “王爷有要事处理。” 常锦潇哦了一声,端着碗喝汤,也不知道汤里放了些什么,一股子草药的味道,不过有人盯着,他也不能明晃晃的把这些东西倒掉,索性就强迫着吃下去。 “王爷说,处理完事情就过来。”然后就拿着空碗出去了。 常锦潇把狐裘裹上,依着廊中的栏杆,看着一盆盆端出来得血水 谁受伤了??? 慢慢悠悠晃荡过去,捅了捅昭然“出什么事了。” 昭然努努嘴,示意他看跪在雪地里的云阳“属下也仅知一二。” 常锦潇摸了摸鼻子,进去找萧璟砚。 榻上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得厉害,胸前绑了好几层的绷带,血迹仍然清晰可见。萧璟砚似乎很紧张那个人。 “云阳怎么了?” “自作主张,不自量力。”萧璟砚留了两个人照顾那个人,拿着鞭子就出去了,常锦潇看看榻上昏睡的人,赶紧追出去,“萧璟砚!!!” 萧璟砚直接停住,侧头看他,“你的帐,本王等会会找你算。” 哈???我……我怎么了?! 云阳也受了伤,整条袖子都已经透了血,萧璟砚举起鞭子抽在他另一只胳膊上,不轻也不算重“你自己什么能力你不清楚?……有一没有二,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再跟着本王了。回去之后,自己去领五十鞭子……去上药吧。” 常锦潇扒着柱子,杜赫悄悄得站在他旁边“你以为王爷心很软?” 萧璟砚拎着鞭子朝他走过来,常锦潇退了两步,“我怎么了?” 萧璟砚把鞭子递给杜赫,揽着常锦潇“回房,再吹一会又要严重了。” “你要跟我算什么账?我不欠你钱啊……”常锦潇把烛光挑的更亮一些,“如果是这段时间的花销,你去找常锦扬要吧。” 萧璟砚直接把镇纸拍桌子上,“本王昨天还是前天刚说过,如果再不听本王的话,就半个月别下床了。” “我还在生病。”常锦潇突然捂住头“头好痛……我要歇息了。”说着就起身往床榻走。 “本王虽然现在打不过你,但是点穴的功夫还是有的。你想试一试么?” 常锦潇放下手,一脸郁闷得坐回来“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本王说到做到。”萧璟砚拿起镇纸,在手上轻拍了两下,“撑着桌子。” “你不能这样!我也是有脾气的!我脾气也很大的!”常锦潇把头一转,不去看他“我要知道回来你就要打我,我就不回来了!我还生着病!” “你生病你有理?”萧璟砚抬手直接抽了他一下,镇纸砸在背上,疼得常锦潇眼泪差点就跟着出来了。 “萧璟砚!你别太过分了!”常锦潇一拍桌子,直接站起来,带着几分怒气。 萧璟砚撑着头,带着几分倦意“过分?有更过分的你要不要一并试了?需要本王叫昭然和杜赫来按着你么?本王说十句话,你有一句能听进去么?冷暖不知,你是傻么?生病了不知道好好休息,不知道好好喝药,耍些小心思,是不是觉得别人都蠢,就你特聪明?是不是觉得除了你没人能查出真相!一意孤行非要一个人跑回去查这查那,如果昨晚不是杜赫,烧的毫无意识的你早就别人大卸八块了,你知不知道!常锦潇,你还是小孩子么?” “我……我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在本王这,本王就务必不能让你出事!” “我就是死了!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用不着你来管我!反正你们都巴不得我死!” 萧璟砚实在是懒得说,直接扣住他的手,死死地按着他,拿起镇纸就是一连十下。 常锦潇到底是在病中,被压着提不起力,又疼得一个瑟缩,连一个被废了武功的人都挣不开…… “潇潇,本王想揍你很久了。”萧璟砚随意轻拍了几下,“你知道杜赫同本王说昨晚的事情时,本王是什么心情么。好在是只来了两个人,再多几个,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着回来!”说着,加重了力道,往那两团肉上打去,又觉得衣服有些厚,索性撩起了下摆,把裤子连同亵裤一同褪下。 身后突然一凉让常锦潇脸瞬间涨红,满满的耻辱感,身后接二连三得捶杵没能让他哭出来,但这种突然放大的耻辱感打破了他的坚强。 “对不起……对不起……连累到杜赫……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
萧璟砚停顿了一下,又疾风骤雨般得打下去,两片臀肉肿得厉害,微微泛了青。 常锦潇本能的扭动着,渴望躲避着不停落下来的镇纸,满脑子里除了羞耻就是疼,眼泪掺杂着汗水,格外狼狈。 “为什么打你。” 常锦潇抽噎着“我……我连累了……连累了杜赫。啊――!” “为什么打你。”萧璟砚带着威胁的意思,轻轻拍打着臀肉。 “我……连累了……杜赫……唔――!”镇纸愣是让萧璟砚挥得比板子还要痛,常锦潇有些崩溃。 “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打你!”萧璟砚揉了揉滚烫的两瓣肉,又捏了捏,常锦潇在抖,抖得还很厉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所以说,本王刚刚说的话,你依旧没有听进去,是么。”萧璟砚把镇纸放下松开箍着他的手“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好好想想。” 常锦潇趴在那缓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要把裤子提上。 “让你动了么!”萧璟砚扬手打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常锦潇耳边炸开,思索了片刻,又趴了回去。 常锦潇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悄悄拿手揉了揉已经高高肿起的屁股,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一种委屈感涌了上来,一抽一抽的哭的比刚刚更伤心,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来。 “你在委屈什么,你觉得你不应该挨打么。”萧璟砚踱步到他身后,把刚刚滑下来的下摆又撩了上去,按了按已经有了肿块的臀峰,“潇潇,你多大了,连最基本的好坏都不分么。” “王爷,程远将军……” 萧璟砚直接对外面吼了一句“没看到本王忙着呢么!让他滚!” 常锦潇突然感觉到萧璟砚压抑已久的怒火,偏偏对着他时又极力压制。 萧璟砚给他整理好衣服就出去了,没再同他说一句话,一整晚也没再出现。 小侍卫自然是不敢对着一国大将军传达泓王的意思,估摸着刚说出“滚”,就要被这个人一掌拍死。 “程远!你这大半夜私会本王是合意!”萧璟砚面色不善,毕竟这若是传过去,指不定又有哪个闲的荒的人要说他假借调和之意,实则通敌了。 “我还要问问你是合意!伤我王,囚我皇!”程远是带着武器进来的,百余斤的大刀拿在手里,大有下一刻就要砍人的意思。 “这话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伤了你家小皇帝!别以为你拿个刀就能吓住本王!” |
“呸!”程远啐了一口,“你当宫中禁卫军的眼睛瞎么!你的人从佛堂劫走了皇上。现在驿站已经被禁军层层包围,你还是识相点!” 云阳那个不长脑子的,净他娘的添乱!让他们三方自己窝里斗,然后坐享其成不好么!掺和什么啊。他娘的,本王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个**! “你不是早就知道真假皇帝的事么。”萧璟砚轻笑,“程将军还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梁怿泽是直接被云阳拿针灸的针扎醒的,浑身都疼的厉害。 “北燕皇帝!我主子被你养的疯狗咬,你还在这睡什么睡!快带着拴狗链把那条狗带走!” 梁怿泽捂着胸前的伤,一头雾水“你在说……说什么?” 云阳给他把靴子套上,随便给他披了件外衫,拉着他就跑。 梁怿泽腿发软,让云阳折腾的差点又一次昏厥过去。昭然离得很远就看到云阳作死的举止,赶紧过去阻止他往火坑里跳。 “太失礼了!云阳!”昭然扶着梁怿泽,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实和那天那个人不一样,这个明显比那个弱多了……嗯……文弱多了。 “程远将军发难泓王殿下,云阳一时心急,还请您不要怪罪。” 梁怿泽晕的很,意识模模糊糊的,连在哪他都不知道,依稀听到了泓王两个字,勉强提着一口气,打起几分精神,“程远?他在哪,带孤去见他。” 泓王没了武功,如同废人,这一消息打两年前就传出去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放在三年前,萧璟砚还在为他老爹打江山的时候,程远绝对对他礼遇有加,可现在,程远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挥起大刀要结果了萧璟砚。 杜赫拔剑就要抵抗,萧璟砚一把拉开他“内力差距太大,接招必受内伤。” “程大将军,内忧未平,就想引外战?”萧璟砚闪身站在柱子旁,“本王不过带着鸢儿,回她的家乡,顺带探望旧友,这就引火烧身,本王未免……太冤了吧。” “舅舅……”梁怿泽紧紧抓着昭然,手心攥着针,强迫自己不晕过去“是蓝靖……易容成孤的样子……把孤……囚禁在佛堂密室……与承平(萧璟砚,字承平)无关……” 萧璟砚不悦得看向昭然和云阳,刚要说什么,就被程远抢了先,“方才是我鲁莽,深夜造访,打扰,告辞。”说着就抓着梁怿泽的手,梁怿泽没有力气去挣开,只能舔舔干裂的嘴唇“程大将军,深夜造访驿站,实在不妥。而今,宫中逆贼横行,已然成了不安之地,孤命你三日之内清剿宫中逆贼!夜深了,孤在此歇息。程将军请回吧。” 在场人不少,程远自是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驳斥梁怿泽,只能说些表面的奉承话,带着禁军离开。 梁怿泽等程远走远,一脱力,再次昏过去。 萧璟砚思索再三,决定再培养个心腹,不用会这会那,会医术就成。三大心腹中杜赫是武功最高的,云阳是轻功最好的,昭然打小就跟着他,武功不及杜赫,但也不是那么差,是最稳当的。仔细想想,确实很需要一个会医的。毕竟大晚上的,很难抓个郎中啊。 云阳灰溜溜得跟在萧璟砚身后,毕竟今天晚上的事都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引起来的。不过萧璟砚一直不理他。 “主子……” “回去歇着吧,五十鞭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萧璟砚很冷淡,他现在实在是很烦躁,也格外累,潇潇不让他省心,云阳也给他捅娄子,每次一想好什么就准有变故。 常锦潇是小步挪到榻上的,每动一下,布料就摩擦着伤处,疼得厉害。好不容易趴到榻上了,可身后叫嚣得疼让他无法入睡,不停的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然后就又不争气得哭了,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杜赫悄悄把门推开,拿着王爷给的伤药进来。快速得把药上了,然后闪身离开,拿着坛酒,依着栏杆。 “今天不是你当值,怎么还不去休息?” “王爷不是乏了,命我去给小公子上个药么。突然有些过意不去,明明答应他要替他保密,却还是什么都同王爷说了,害的他被王爷打。”杜赫喝了口酒,长长吐出一口气“你还记得常锦潇么?” “不是吧!还来?你今天也没喝多啊,提他提早了吧。”昭然笑着拍拍他,“清醒时自我检讨,一喝醉就骂他耍阴招。” “换谁,谁都会记恨吧。从军,就是想当将军,结果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就因为那一杯被下了药的水,什么都没了……也是当年太傲,以为天下无敌,签军令状时想都没想,如果不是常将军求情……估计我也活不成了。”虽然最后还是丢了大半条命……校场之上,褫衣受责,八十军棍,棍棍见血。 “王爷也是舍不得杀你,不然,十个常将军也拦不住。你也知道,你镇守的那里有多么重要。而且……你又是王爷的人。” “或许我就不适合当将领,每天跟着王爷,还有你们几个,也挺好的。”杜赫干尽了坛中酒,畅快多了“我去休息!改天请你喝酒。” 日上三竿,常锦潇悠然转醒,身下有些发凉,这才注意到,下身被脱了个干净,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肿得更大了,痛感也更清晰了。 萧璟砚……来过么? |
晚上出来冒个泡,冒完就跑的那种 |
磨蹭着换了件月白色的小衣,胡乱洗了把脸,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吃的东西只有按时送过来的白粥,和一碗药,甚至自他醒来,就没再见过一张熟悉的面孔。 打都让他打了,还要怎样?理都不理我么! 常锦潇好难过。 梁怿泽穿着萧璟砚的衣服,倒也合身的很,虽然还是虚弱的要命,但也不至于走两步就晕倒的地步。 “回宫?” “北燕的事情,不好把你牵扯进来。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竟然能识破那不是孤。那天蓝靖问孤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孤都没好意思告诉他,只骗他说是你答应了他。”梁怿泽微微一笑,那种斯斯文文的气质是无论哪个冒牌货都模仿不来的。 “梁静鸢失踪了,你知道么?她的陪嫁侍女在贼人掳走梁静鸢的同时,毫不犹豫得自杀了。”萧璟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玩着手炉,北燕的天他始终不习惯。 “……小云没有亲人,自幼跟着姐姐……大概……是姐姐的意思吧……”梁怿泽长叹一口气“孤会抽调人马全力调查此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承平……还是尽快回去吧。” 萧璟砚把手炉塞到梁怿泽手里,不咸不淡得说“坐一会吧,等等会有人来接你回宫。” “承平心情不佳,为何事所恼?”梁怿泽低低浅笑,似乎腹背受敌的并不是他一样。 “无关紧要的小事。倒是你,继位尚不足一年,就乱成了这个样子,也是很可以。” “孤无心于此,却被逼至此。承平以为,是孤愿意的么?”梁怿泽摩挲着暖炉,“孤也明晓,外戚乱政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却不得不将兵权全部交付于程远,此中纠葛,承平又懂几分。”梁怿泽看着下人端上来的膳食,香气扑鼻,噙着笑“孤已经好久没好好用过膳了。” 萧璟砚拿起汤匙,喝了口汤,“给小公子送过膳食了么?” “回王爷,已经送去了。” 萧璟砚颔首,“你们都下去吧,没有传召,不得入内。” “承平,听孤一句劝,尽早离开北燕。”被蓝靖囚禁的时候,也听说了些事。五国辅之,延长战线,牵扯兵力,北燕趁此,进攻中原。梁怿泽并没有说出来,扒拉两口饭。两年之内,北燕必定易主,而他,到时也只是个亡国之君。“姐姐有了下落,孤会告知你的。” 萧璟砚来此,无非是想借着调和之意,来看看梁怿泽需不需要帮助,“本王会在这再留半月,若是有需要的,派人去老地方送幅画就好。”昨晚已上报,梁侧妃为歹人掳走,他会多留几日。 常锦潇卧在榻上,身后那种火烧火燎得痛感让他止不住的发抖,嗯……主要是因为冷,浑身发抖。 下人把午膳放在桌子上就退了出去,常锦潇看了眼与桌子之间的距离,没有勇气走过去。萧璟砚下手真黑,疼得都不敢动。 下人回来收拾东西时,看到常锦潇一口未动,走过去,“公子可是不舒服?” “我要见萧璟砚!” “王爷在忙,不……” “我要见萧璟砚!!去通传!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牵扯着身后,疼得他眼泪快出来了。 下人并不知晓这位公子是何身份,不敢怠慢,赶紧跑去找萧璟砚。 自从梁怿泽回宫之后,萧璟砚就坐在案前写信,被人突然打扰,让他格外不悦。 “泓王殿下,公子说要见您。” “本王在忙,不见!”萧璟砚面色不善,“让他安分点,本王没空哄他玩。” 下人唯唯诺诺得回着是,赶忙退出去。 萧璟砚下笔刚写了十余字,那个下人风风火火得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吐血了!” |
墨汁滴到信纸上,污了已经写好的字。 萧璟砚被下人的话吓得一惊,放下笔,赶紧过去“去找郎中!这还需要本王交代么!” 常锦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呕出一口血,吓坏了别人,吓到了自己,随手拿袖子擦了擦,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是刚换的衣裳。 “潇潇!”萧璟砚飞奔进来,看到他袖子上的血渍“怎么了?怎么会吐血?中毒了??” 常锦潇有些迷茫得看着他,用沙哑的嗓音回着他“我也不知道……萧璟砚……”常锦潇轻轻拽了拽萧璟砚的衣袖,眼圈红红的。 萧璟砚对上他的目光,侧头不看他。 常锦潇目光一暗,松开拽着他的手,鼻子一酸,差点又没忍住。 郎中是被硬生生拖过来的,一把老骨头差点散了架子,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萧璟砚对他点点头“他为何会吐血?” “……郁结于心……” “……”该说些什么……萧璟砚派人送走了郎中,看着常锦潇,“郁结于心……”本王怒火攻心。 “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不理我……”常锦潇撑着跪在榻上,那个人传回萧璟砚的话时,他真的超级难过“你是不是……还生气……” 萧璟砚嗯了一声,环着手臂看着他,严肃得很。 “我错了……我……我以后一定……一定……” 萧璟砚微微挑眉,“想好再说。说不好再赏你一顿狠的。”说着扬了扬手。 “我……我以后一定听你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似乎没什么毛病,又似乎太过于敷衍,萧璟砚点点常锦潇的头,带着几分无奈“你啊。以后就算你要去做什么,多带些人,长点心。衣服脏了,本王可以差人再做,所以别拿怕弄脏当借口。喝药就老老实实得喝,病情严重了难受的是你,身体是你自己的。” 常锦潇连忙点点头,向他示弱“萧璟砚……你别不理我。” “……”萧璟砚突然凑近他,带着一丝玩味“你不会……喜欢上本王了吧。” 常锦潇一掌推开他,有些恼“才没有!”不得不承认,萧璟砚不算是多惊艳的人,但绝对耐看,看不腻,但是……嗯…… 萧璟砚噙着笑,勾着常锦潇的下巴,那双漂亮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本王赏了你一顿打,你就这般,莫不是……有那种癖好?” 常锦潇突然觉得……他为什么要示弱????脑子进水了吧!往后一挪一个不稳直接坐了下来,压着伤处,疼得一个激灵,龇牙咧嘴的嘶着气,手试探性的摸着屁股,凶巴巴得看着萧璟砚“滚吧你!” “呵,刚刚还说,让本王别不理你,转过头就让本王滚。少爷,你可真难伺候。”萧璟砚从行李里给他翻出一套小衣,放他旁边“换了吧。本王还有要事,就不陪爱妃了。” 他娘的!他是真有事啊……常锦潇突然觉得脸都丢光了!!就因为萧璟砚说不陪他,就因为郁结于心吐了血。。。。。。传出去,他还怎么混! 萧璟砚心情大好,把污了墨点的纸团了团扔掉,重新写了一封,命人送回去。 西北沙岭关已经下了一茬雪,整个城都被裹了银装。常锦扬被几个副将吵得烦的不行,索性带着点人出城转了一圈。 “元帅!前面似乎有商队。” 常锦扬靠着树,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兵,自顾自得继续吹着塤。 “属下的意思是……商队往这边来了。” “来了就来了,这有商队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大惊小怪。”常锦扬上马,往商队方向走。 商队随行的人有些少零星几人,其中跟着一个女子,带着面纱,裹着头巾,身上穿的却很少,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常锦扬多看了两眼,觉得这双眼睛很眼熟啊,看到他似乎有些……激动???常锦扬拦着商队“要去哪里?” 商队的人跪在地上,“官老爷,我们是波斯的商队,途中遇到一伙马匪,抢了我们的财务,又杀了我们不少人……” 常锦扬皱了皱眉,商队连方向都不认得,也是稀奇,指了指方向“那边是波斯的方向,走反了。” 女子眼里满满的泪水,带着乞求看着常锦扬。 “你们被马匪劫了,还有银子和粮食么?”常锦扬从包裹里拿出一袋银子“那个女人我买下了。” 随行亲兵被常锦扬吓了一跳,“元帅!这……不太合适吧……” 常锦扬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用内力扯掉了女人的面纱,直勾勾的看着她“别哭了。”下马,一把掐着商队中一人的脖子,面带微笑“这个女人,是怎么,到你们手里的!说!” |
今晚码不完了,明早发出来吧 |
“是……是……是买来了……官老爷若是喜欢……小的送……送给您。”说着,颤颤巍巍得献上钥匙。 常锦扬松开手,把银子扔给他们,“滚!”把披风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解开了手脚上的锁链。 女人只是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常锦扬,紧紧咬着下唇。 常锦扬抱她上马,让她靠着自己“别哭了。”有些话不好人前说,比如,常媛惜此刻不在泓王府,怎么会跑到沙岭关,还是……“怎么回事?” 常媛惜抓着常锦扬,头埋在他胸前,厚重的铠甲不能传递一丝暖意,却还是让常媛惜的心安定了下来,低声嗫嚅“我……逃婚了……” 常锦扬有些错愕,却也知道这种事不好大肆宣扬,对着亲兵说“这是母家的表妹。” 哦~表妹啊~小亲兵一脸了然,傻呵呵笑“咱妹真好看!” 城内多是将领及士兵家属,常锦扬思虑再三,把常媛惜送到了一户纺纱坊,安顿好住处“年前回朝时,我带你回去,这些银子你先用着,买些御寒的,有什么需要的,去找我。” 常媛惜委屈巴巴得抱着常锦扬哭。 “大哥……我……” 常锦扬拍拍她,尽量缓和着语气“没事了,没事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常媛惜啜泣,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那天……我……我和周郎连夜一路南下,打算在金陽落脚,途中被匪徒劫持,周郎……周郎他……他……” 常锦扬拍拍她,算是安慰吧,“后来是怎么到那几个商人手里的?可有受伤?” 常媛惜把袖子挽上去,交错的鞭伤显得格外扎眼“因为周郎,我顺利得跑了出去,结果昏倒在林子里,之后被人卖到了楼里,又被那几个商人买去做了舞姬……我是清白的!大哥……真的!我是清白的!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说着,用力的抓住常锦扬,带着乞求。 常锦扬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碰了碰那一道道的鞭伤“疼坏了吧,没事,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婚已经逃了,萧璟砚也未对他说过什么,想来也是不介意的,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那小子的主意吧。” “与哥哥无关,是我求他的。” 常锦扬要了伤药,用指尖轻轻涂抹在一道道伤口上,凉凉得说“你也不必袒护他,这种办法也只有他能想的出来。” 常锦潇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咬下一口糖葫芦,“等等谁没事,你让他把棋盘拿过来,陪我下两盘。嘶~轻点轻点!” 萧璟砚像揉面团一样揉着那两团肿得厉害的臀肉,疼得常锦潇不停的往里躲,萧璟砚带着威胁的意思看着他。 常锦潇又咬了一口糖葫芦,挪了回去“真的疼啊。” “揉开了肿块,好得快。”萧璟砚白了他一眼“要不本王叫人进来侍候你?” “不要!”常锦潇把糖葫芦递过去“给你吃一口,不许叫人。你最近还有事么?” “当然。”萧璟砚净了手,命人把棋盘拿进来,放在凳子上,让常锦潇下棋不那么难受。“接下来象征性的找找梁静鸢,时时关注着北燕的动静。” “哦,那还好,不忙。”常锦潇把签子拿在手里,随便走了一步“我总觉得梁侧妃是自己自愿被带走的。” “自愿不自愿,本王倒不在乎。有的人妄图下一盘大棋,可惜异想天开,能力不够,如今又节外生枝。” “合着消息散布的轰轰烈烈,结果……到头来是逗你玩???”常锦潇带着一丝不解,“北燕皇帝怕不是个奇葩。” “……”萧璟砚想了想,还是想替他辩解几句“梁怿泽人还是很好的。” “哼!在其位,谋其政。”常锦潇有些气愤,如果没这么一堆破事,他现在说不定还在泓王府后院晒太阳呢!还能看看漂亮姐姐!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挨这顿打!!“既然已经当了皇帝,万万人之上,天天还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写些酸溜溜的诗,倒还不如让贤!” “潇潇……” “萧璟砚……”常锦潇侧着身子,拄着脸,一本正经得问他“你想当皇帝么?” |
萧璟砚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这种话莫要再说。” 常锦潇心领神会,想想也是,他萧家的江山大半都是萧璟砚打下来的。 萧璟砚上手捏了捏常锦潇的脸“以后嘴上把个门,别什么都说,祸从口出,知不知道啊。” “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常锦扬要帮你们。”如果常锦扬没有投敌,或许现在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吧。“我更好奇,你们两个究竟谁更厉害。从你下棋的水平来看,我是否可以合理得推测,你在排兵布阵方面并不灵光。如果是这个样子,常锦扬那个心高气傲的主怎么可能会甘居人下。” 萧璟砚笑着摇了摇头,“亲爱的,本王是怕把你输哭了还得哄。” 常锦潇挑挑眉,看了眼棋盘,有些无聊得打个哈气“萧璟砚!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局你输定了。” 萧璟砚拿着棋子“不如赌一把。本王若是赢了,你就自己掌嘴二十。本王若是输了,许你一个条件。如何?” 常锦潇很认真的看了看棋局,怎么看都觉得萧璟砚输定了,可是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不像是会输。“呃……萧璟砚……其实你就是想找个理由打我吧!” “没错啊。”萧璟砚理直气壮,“口无遮拦,该打!” 其实你只是因为我嘲笑你下棋太烂了,想要抽我对吧对吧!!常锦潇扁扁嘴“你刚打了我,还疼得要死!” “开个玩笑。”萧璟砚认真考虑起来,硬生生把死局变活。“本王在用兵方面确实不如子越。” 他奶奶的!常锦扬那个基本上是在战场长大的,有几个能在这方面胜过他啊……常锦潇虽然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就像你在武功方面不如我!” “……放在从前,本王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放在现在,我也一只手就能捏死你!”常锦潇眨眨眼睛,歪着头看他,在萧璟砚要杀人的目光里败下阵来,低头的把棋子分好“我们还是继续下棋吧。” “不下了!”萧璟砚抬屁股就走人,顺手把门带上“思过吧你!” 常锦潇趴在榻上,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格外无聊,以前还是小少爷的时候,一堆人陪着,后来有惜惜陪着,现在……他奶奶的!萧璟砚那个死别扭!开个玩笑怎么了!大家关系好没事互损怎么了!思过?思你妹的过啊!少爷我没错! 常锦扬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常媛惜的鞭伤多在后背,可男女终究有别…… “我……去医馆找个女郎中,然后就直接回营地了。” 常锦扬刚一进了帅帐,战凛杉就风风火火得冲进来,“听说你出去溜个弯的功夫买了个舞姬回来?” 坐着喘口气的功夫也要听你罗里吧嗦,常锦扬没好气得回了他一句“私事你也管。” “常子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战凛杉有些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急得直抓头发“万一是细作易容怎么办!” “呵~搞笑,我连我妹都不能救了是吧。细作易容?来来来,敞开大门让他们进来!”常锦扬白了他一眼“敢出兵就打,还怕他们不成!出去!” “常子越!我……” 常锦扬直接把杯子重重得放在案几上,帅印拿起来又放下去,虎符也放在旁边,起身擦了擦凳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请!以后您是主帅,您说了算!” “锦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战凛杉不善言辞,心里明明已经组织过一番,可偏偏就是表达不出来。“唉……锦扬,我的意思是……你的那个母家的表妹,这么多年未见,是敌是友咱谁都不知道,你就这么贸然带她……不太合适吧。” “我又没让她靠近营地!你瞎操什么心,出了事自有本帅扛着!”常锦扬走到沙盘旁,若有所思。 |
人好少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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