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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青丝白衣(青楼文 耽美)[第8页] |
作者:prince小川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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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辰兮应该庆幸这个青露只用了软鞭,而非带细小刺的刺鞭。 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训话,没有任何警示。 一个鞭花打响之后,下一鞭就狠狠落在了辰兮可怜的臀上。 轻罗衫被打的破裂开来,露出刚刚被打的鞭痕,由红变得黑紫。 紧接着一鞭落在上一伤痕上,血珠子也紧跟着从黑紫的伤痕上冒出来。 辰兮痛呼,泪珠子掉的更狠,后背随着抽泣起伏。 “以后就记好了自己是谁的人,其次,记好这阁里的规矩,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犯得起。” 青露训完话,接着是更狠烈的一鞭落下。 辰兮的泪珠子只管扑簌簌的往下掉。 两条腿因为紧张的时候过长,不停的颤抖。 |
到最后,辰兮只能无助的哇哇大叫,别无他法。 鞭子彻底把衣裳打的零零碎碎,可怖的鞭痕纵横交错在一起,伤痕重叠处往外冒着血珠子,染红了零碎的衣衫条。 青若刚刚挨完江艺的巴掌,出不去门,江艺也不肯他出去。 江艺为了惩罚青若,将药膏扔给青若自己,拿来一个小竹板,长约三四寸,极薄。 “自己上药,把药膏吸收好。” 这话的意思是要青若自己手拿竹板将药膏一点一点拍打至完全吸收。 竹板不算长,又薄的几乎不成样子,使不上力,江艺自是不会担心青若敢对自己下狠手。 青若将药膏约摸着涂了个均匀,拿起竹板。 江艺背手看着他。 青若从来没干过这事,狠心咬咬牙,拍了上去,发出清亮的啪啪声,让人羞得很。 小竹板打上去痒痒的,打的多了,臀上会麻麻的。 刚刚好些的小臀,在自己的拍打下,一点一点的又变得粉红起来。 青若心里急得很,他还要救小兮。 他自打进了问月阁,随时伺候他人的倌儿,也从未干过撒娇的事。 他之所以成为京城第一头牌,靠的他高洁的性子和妩媚的气质。 这种气质仿佛与生俱来。 “九,九爷,青若疼,饶了青若。” 青若擅自停了手。 “我看你不疼,还想着操心别人呢。 是不是该打?” 青若伏下头,眼泪汪汪。 “是,可是青若疼。” “接着,要不就传板子了。” “九爷,九爷抱抱青若。” 眼看着青若的泪就要落下来。 “把眼泪憋回去,东篱是不是把你宠的也没规矩了?” 江艺没有用嫂嫂尊称东篱,而是直呼其姓名,可见,江艺也是生气的,自己爱的人,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让他如何忍? 现在不让他服自己,以后该当如何? 该宠的时候要宠,该罚的时候绝不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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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多我才能更的多,你们说对不? |
(二十三) 头年儿,阁里来了一位可人儿的小妖精,来自边疆。 自然不是自愿进来的,父母双亡,舅舅带着来京城谋生计,千里迢迢到了京城,却被最亲的人卖进了青楼。 与辰兮身世极其的相似。 整日眨巴水灵灵的眼睛,说水灵灵?还不就是见天躲在房里哭? 男孩今年十六,与辰野他们年纪一般,因不是跟着辰兮那拨进的阁,东篱赐名“彼岸花”。 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彼岸花整日整日的哭。 东篱找了京城最好的刺青师,将一朵红色彼岸花刺在了彼岸花的眼角下。 浓厚异域风情的脸蛋多了一朵彼岸花衬托,妖媚至极。 只一点,刺在脸上的这朵花就是一辈子,即便自己跑出去也是让人瞧不起的。 而在这青楼里,就是狐媚的标志。 青若去了彼岸花房里,劝了好一会子,终于吃了顿完整的晌午饭。 彼岸花,东篱对他早有打算。 水云间的下一个主人,就是这朵妖艳的“彼岸花”。 |
辰兮每日进听竹间受调教,每每都得让小厮给抬出来。 说错话便掌嘴,摸错器物便打手心,哪错打哪。 以至于以后的日子里辰兮一看到青露便打寒颤,恨不得自己能凭空消失了好。 东篱也没闲着,一面打点青若出嫁的事,一面又要驯服一头野兽。 “吃饭!” 东篱带着小厮为彼岸花送晚膳,小厮通传上来,彼岸花已有两日半未进食,再饿下去,这人怕是不成了。 “打你进阁起,我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这里谁也没有亏待你半分,你家人抛弃你,你又何必想不开?” 东篱抱着汤婆子坐于榻上,彼岸花坐于八仙桌前,桌上摆好了各色吃食。 东篱话毕,彼岸花静坐了半晌,竟呜呜的哭起来。 “阁主!” 彼岸花跑来跪在东篱脚边。 “求阁主,救救弟弟!” 东篱垂首瞧着他,示意他把话说清楚。 “阁主,我有一弟弟,今年年至十二,带于舅舅身边。” “哪有何不好?” 彼岸花抬首,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眼泪还流着。 “阁主,我弟弟生的犹如天物,不知舅舅会将他卖到何处去?” 东篱伸手,骨骼分明的手指钳起他的下巴,慢慢靠近他的脸庞。 “生的比起你呢?” 一字一顿。 “有过之而无不及!” 东篱邪魅的一笑,将彼岸花的脸甩至一边。 “愚蠢! 你敢求我救他? 就不怕我将他买来顶了你的位置?” 彼岸花睁大了眼睛,从衣袖里掏出匕首,尖部顶着自己的颈子。 东篱没有过大的反应,依旧垂眼看着脚边的蝼蚁不如的人。 “你不救人就连我你也得不到!” 彼岸花大喊。 东篱笑哼一声,“我这问月阁少你一个不成?你别忘了,你一刀下去,就是两条人命!” —————— *好像可以点赞是吧 还要评论,越多越好(我个不要脸的 ) |
咣当一声,匕首落地。 “你若真有胆子,就该一刀刺下去。” 彼岸花瘫软着身子,眼神空洞。 “我不为难你,只要你在阁里安安分分,做好你该做的事,你弟弟我自然救得,至少,我东篱还不差这两个钱儿。” 彼岸花两眼放光,“谢谢阁主,但求您不要让他走上我的路,我求您,我愿为您做牛做马。” “嗯,以后就要听话,乖。” 次日,东篱打发三儿去找彼岸花舅舅,打听了半日,三儿回来回话,说这厮幸好未离京,在京里等过年再走,同时,也给手里的美人寻下家呢。 “他开价多少?” “回阁主,这个数。” 三儿伸了三根手指头。 “嗯,去提了钱,把人领回来。” “是。” 没有半分犹豫。 傍晚,三儿将人领回阁里。 小孩儿果真一副好模样,青若和彼岸花放在他身边也算不得什么。 就是这小孩子瘦了点,跟那时候的青若一样。 东篱准了这小孩与彼岸花同住一晚,也好叙叙他们兄弟之情。 安顿好彼岸花这边的事,沈家二爷后脚就进了阁,跟江九爷一道来的。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双双进了屋。 到了年下,这两位已是许久未曾来阁里。 “九爷好。” “还跟我行礼!起!” “谢九爷。” 青若起身为江艺褪了大氅。 “啧!还来劲儿了是不是?再这样揍你!” 青若给他倒了杯热茶。 “九爷暖暖身子。” “要我说,得上这暖!”江艺一把把手伸进了青若里衣内。 青若霎时打了个激灵。 “哈哈哈!”惹得青若的身子扭来扭去,江艺很是得意。 把人揽到腿上坐着,细细看着人儿的小脸,精致得很,江艺吧唧亲了一口,青若的耳根子都红起来。 挣开江艺,“青若去给九爷灌个汤婆子来。” “等等!” 江艺装着脸冷下来。 “你害羞了?” “没……没。” “咳,你害羞时,我如何教训你的?” 青若扑通跪在江艺脚边,“青若知错,青若不敢了!” “起来!逗你玩玩,你这动不动就跪,也不知道心疼自个儿!去取个汤婆子来!” “是。” 东篱屋里。 “二爷!” 这一声喊进心窝子里去了。 寻着声找进去,那人已在榻上等待。 |
“见着我都不知道行个礼,真是惯坏你了!” “我这地你爱来不来,还给你行礼!” “呦,再说一遍!” 男人自顾脱了外氅走近。 “不……不说了,费吐沫!” 东篱给自己拉了拉被子,盖的严实些。 男人弯腰,把手探进被窝里,东篱白净净的大腿被拧了个圈。 “哎呦哎呦,二爷二爷,篱儿错了。” “哪错?” 男人不放手。 “哎呀呀,篱儿该行礼。” “这还差不多。” 男人松了手,给他揉着那块肉。 “可是你看篱儿这不是脱了衣裳了?” “嗯,这次饶你。” 东篱起身帮男人扒了衣裳,拉进被窝里。 “二爷,你看,篱儿给你暖热了。” “我的好篱儿。” 男人在东篱额头上嘬了一口。 “二爷,篱儿新得了个人。” “我已有所耳闻。” “这人有个弟弟,生的美若天仙,但我也不想让他家绝了后,断了根,我想着把他弟弟放到府里跟着学些东西。” 男人略有所思。 “咱府上都是炼毒之人,你不如叫他跟着小九,还能学些医术。” “倒是也可以,我是这么想的,这人重视他的弟弟,我与其死攥着他,不如拴着他弟弟。” “就你心眼子多!” 男人扯了扯他的脸蛋子。 “生意之道还不都是你教的?是你坏心眼多!” 男人给了他屁股一掌,“说谁呢?” 又往上掖了掖被子,把人裹在怀里。 “睡觉!” 半夜里,下起雪来,屋里的炭都烧的消下去,东篱迷迷糊糊的睡着,直往男人怀里钻。 男人给他盖好被子,披上外衣,想去唤三儿加些炭来。 一开门与江艺撞个对门。 “小九,你干嘛呢?” “二哥,屋里冷了,我出来找人加炭去,你干嘛呢,大黑下跑出来!” 两人说话有如苍蝇嗡嗡,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俩人。 “我这屋里也冷了,也寻炭来的。” 江艺捂着肚子笑,“怪不得咱是兄弟。” 两个找了值夜的小厮往屋里加了炭,有各自拿了个汤婆子暖着去才罢。 第二日,京城下的一片雪白,又下了一头晌,厚厚的雪没了脚踝。 几人凑在青若屋里暖着,东篱不客气,把人刚叠好的被褥一抻,就钻进去。 |
(二十四) 青若给东篱取了汤婆子塞进去暖着。 “九爷,你给我们家青若的东西可都准备齐了?” “那是当然,我府里已经一应俱全,就等开春嫂嫂放人。” “待把彼岸花那美人儿调教好之后,我自然上赶着青若往你府里去。” “九爷,我这里有个人,放进你府里只管做个仆从,可好?” “哦?何人?” “彼岸花的弟弟。” 江艺挑眉。 “有何不可?” “那就多谢九爷。” “阁主,东西备齐了。” 三儿带着一众小厮将笔墨,红纸,剪刀拿来。 “三儿”青若喝住他,“去把空闲着的公子们都请来,大家热闹热闹。” “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里便多了好些人。 也有的身体抱恙,不愿来。 “辰一辰久,辰兮呢?” 东篱还在榻上裹着被子,把二人叫过来问话。 “阁主……” 辰久瞧了瞧青若在和其他公子们写对子,才敢小声回话。 “辰兮还在炕上动不得。” “打得这么重?” 东篱刮蹭了下鼻翼。 “阁主,我的小厮看见辰兮让人抬出来的时候身后都是血,不省人事了。” 辰一伏在东篱耳边说道。 “这个青露,也不怕把我这阁里的人打坏了! 不必管他,你们玩去!” “是。” 青若忙着和二爷还有九爷写些春联给各个房里。 其他小子们都拿了剪刀剪些窗花,贴着也喜庆。 大年三十,吃过晌午饭,厨娘们就开始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问月阁年年只有过年时最喜庆,百十号人这一顿年夜饭得喝的一醉方休,喝到天亮才算完。 江艺傍晚打点完江府的事务,来了问月阁 |
“九爷,你怎么来了?” 江艺从背后环抱住青若,在耳边呼气,“这不是想你,跟你一起过年!” “真的?” “还有假?我人都在这了!只是今晚,年前儿最后一晚,我一定要好好看看青若的小屁股!” 青若的脸蛋羞红羞红的,一片片红晕浮出来。 “对了,九爷,你先歇着,我去看看小兮。” 青若从江艺怀里挣脱出来。 江艺眉头一皱,“那小子怎么了?” |
“挨了青露的规矩,下不得炕。” 话语间,青若已走出门。 江艺晓得自己这时候去不合适,只能自己老老实实待在房里等青若回来。 青若去了岚玉轩,辰兮迷迷糊糊睡着,身后有伤,躺不得,也睡不踏实。 青若轻轻来至榻边,微坐,掀了棉被一角,臀上紫的不成样子,旧伤还有些印子上面就有了新鲜的板痕。 凉气进入,辰兮狠狠瑟缩了下身子,蓦然睁开眼,回头看,是他青若哥哥在查看他的伤势。 “哥哥……” 一声哥哥,孩子叫的眼泪迸发出来。 眼角的泪一颗一颗晶莹的似珍珠,越滚越小。 青若替他拭去成串的泪,“莫要哭,哭花了脸,不好看。” 青若在袖里掏出药膏,这是特从水云间带过来的,纤纤玉指,如羊脂玉,上药时格外舒服。 “哥哥,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了。” “只要小兮好好听话,你青露哥哥不会苛责小兮的,阁主也会喜欢小兮。” 青若宠溺的摸摸辰兮的发丝。 “凭什么辰一辰久他们就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还有辰野有什么本事做头牌!” 青若的手僵住了,眉头微蹙。 “小兮,照顾好自己。” 起身出了岚玉轩。 青若走后,辰兮后觉自己说错了话,以为这些个掏心窝子的话说给青若哥哥听,哥哥会心疼自己,没想到……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辰兮嘟囔了一句,继而沉沉的睡过去。 |
川攻保证日更,夸我 |
(二十五) 对于辰兮的话,青若虽不想放在心上,但却久久不能忘却。 晚间,大厅里亮堂堂的,红红火火,东篱备下了三桌酒席,除了伤着的辰兮未到,还有一个没下来,青露。 青露一向孤傲,不喜凑人伙,尤其面上的半扇面具更让人不敢靠近他。 众人倒是见怪不怪,无人理会。 “来来,今儿是除夕,辞旧迎新,大家不醉不休!” 东篱端起酒杯向众人打哈哈。 “不醉不休!” 众人饮下第一杯酒。 “叩叩叩!” “谁呀,这大过年的!”东篱招呼小厮去开门。 门外那人身上已挂了一层薄雪,虽然穿着内敛,但明眼人一看也是大户人家。 东篱与青若几乎是在同时站起来,睁大眼睛望着门外那人。 “莫……莫离!” 东篱叫出他名字的同时,青若身子瘫软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却还用诧异的眼光盯着他,这眼神有喜悦,有责怪,有惊讶。 眼泪一行行留下来。 门外的人走进来,江艺同时站起来,那人走近,脸上满是饱经风霜的痕迹,脖颈间的一条一指长的刀疤甚是骇人。 那人走至青若身边,把青若紧紧搂进怀里,青若昂起头,脸上明显的两行泪痕在烛下闪着光,青若紧皱着眉头,“为什么!” 一字一顿。 “对不起,青若,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把青若箍进怀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青若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真的是他!他回来了!莫离回来了! 青若攥紧了拳头,一下一下的咋在他胸口,“三年了,三年了!呜呜呜 嚎啕大哭。 “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男人抚摸着青若的后背,这三年欠他的温柔,在这一夜悉数补回。 宴席还在欢歌笑语。 有人幸福! 有人寂寞! 有人心痛! 长街上的雪铺了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响,他,堂堂江家九爷,京城浪子江艺,此刻拎着酒壶喝了一塌糊涂,在万家灯火通明的长街上,跌跌撞撞的走着,一会哭一会笑。 “没想到到头来,我江艺狗屁不是,恍如孤魂野鬼!哈哈哈!” 喝完最后一口酒,重重的倒在雪地里。 新年第一天,出门去上香的人们在街上发现了江艺,脸冻得青紫。 此后整个正月,江艺一病不起。 |
川川今天玩漂流很累,脑子可能进了点水,今天不更文,大家见谅 |
“这三年……” “这三年我在北疆极寒之地。” 两人面对侧躺在榻上,三年来的情此刻融在一起。 “我在北疆得行将之王救助,做了他们的大帅,我此后是回不得京城了。” 青若晓得,自莫离离开后,莫家不断没落,至今日,莫家不过是苟延残喘,身为皇家外戚却到如此境地,自该想到这一切源于权利至高无上的皇帝对莫家忌惮,莫家为外戚中最庞大的家族,皆为武将,尤其莫离,年纪轻轻却可以统领一方将士。 “我这次回来想带双亲去北疆,离开京城是非之地,青若,跟我一起走,可好?” 莫离满眼期望,青若却犹豫了。 窗外烟花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最后一天过了,新的一年来了。 “睡吧,已守过岁了。” 大年初一早起江家传话过来,九爷快不行了。 东篱在楼下叫嚷,“什么不行了,昨儿不好好的嘛!” 管家亲自来传话自然错不了,老管家伸出食指指了指楼上青若房间,皱着眉摇了摇头,继而叹了口气。 青若听着他们的谈话,从熟睡着的莫离怀里挣出来。 出了门,下楼。 “江艺怎么了?” “青若公子好!” “江叔不必多礼。” “我家九爷昨夜在雪里喝酒醉了一夜,身子都冻得僵了,现在思念公子,怕只凭着那一口气吊着,公子可否……” “东篱,帮我拿件外氅。” 青若怕再进水云间会吵醒莫离,取了东篱的衣裳就随管家直奔江府。 屋里三个炭盆暖着,被褥里又放置了汤婆子。 江艺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面色惨白,青若坐至身边,摸了摸被里的手,冰凉依旧。 “江叔,郎中如何说?” “公子,郎中说九爷即便能够痊愈,恐怕也要落下寒疾。” |
“我知道了。” 管家行礼要退下,又被青若止住。 “九爷可服过药?” “啊,公子,九爷的药怕是吃不成,老奴灌了几次都下不去。” “江叔,去拿药吧,我来喂。” “好。” 药一直备着,端进来时正好喝。 青若拿着小汤匙喂了两勺,都是立马吐出来,一点不往喉咙里走。 拿了帕子擦干净颈间留下的药汤,青若端碗含了一口药,毫不犹豫的覆上江艺两瓣干涩起皮的唇,将药一丝丝渡过去。 渡了两下,他感觉到江艺的喉结在上下滑动。 渐渐的,一小碗药见了底。 喂完药,青若坐到炭盆前,穿上刚脱下的外氅,片刻过后,青若就已出了一身的汗,脸被烤的通红,汗水打湿了睫毛,眼皮几乎要睁不开,顺着发际流。 青若才起身脱下外氅,掀开江艺身上的两层被子,紧紧抱着江艺的身子,盖着两层被子。 江艺身上冰丝丝的,青若身上却跟火炉般炽热。 就这样紧紧抱着,一直不放手。 直至中午,青若觉得江艺的身子逐渐开始升温,到了傍晚,江艺的脸颊开始有了淡淡的颜色。 “若若。” 江艺有些吃惊,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像是撕裂声。 “九爷,你醒了!” “你不在阁里待着,来我府上做什么?” 江艺伪装的有些生气。 青若只敢看着被子的针脚,始终不敢对上江艺的眼神。 “担心我?” 青若抬起了头,微微点了两下下巴。 “那他? 如若他待你好,你便跟他走罢。” 眼泪从江艺眼角滑出,滑落的那么自然。 “青若不走!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该明白时过境迁!” 江艺看了他半晌,伸手摸了摸青若的发丝。 “九爷为何这么傻?” “为了你死也好!” |
莫离早起醒来榻上无人,又听东篱说到江家九爷,心中就已明了。 青若在江府住了一夜,初二才回了阁里,再回去,已寻不见莫离。 只在屋内桌上寻到一封书信。 “若,你看到信时,我已带家人出了京都,我知晓江家九爷对你的情意,也知晓你与他注定已是不可分离,你曾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现如今,你已找到真正的心上人,愿你们白首不分离,我在北疆一定会好好的,你不必牵挂,莫离。” 信尾附上了莫离在北疆的地址,不管是青若回信也好,寻他也罢,他都会一直等。 莫离的事情告了一段落,当务之急,要把江艺的身子养好。 可巧,青若回了阁里之后,沈二爷来府上看望江艺,去的时候还拿了根细藤。 进了屋,气势汹汹直奔江艺床边,一把掀了两层被子,扬起藤条就抽,除了后腰,都打了个遍,跟着江艺的两个小厮见状一人抱着沈二爷的一条腿求饶。 “姨母怎么生出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死了,江家该如何?” 藤条唰唰的往下落,所到之处,便是一条紫印。 “二爷,九爷经不起折腾啊!” “求二爷饶了九爷!” 两个小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怎能不心疼? 江艺疼的只能双手抱着头蜷缩在一起,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滚不开藤条所落之处。 “二哥……小九知错,啊!” “小九真的错了!” “二哥!” “小九疼……” 求饶的声音都极其虚弱。 “你不是能作吗?你折腾! 我让你折腾!” 沈二爷打的每一藤都想要了江艺的命。 青若刚看完信,就和东篱一起被请到了江府,一进屋,两人都傻了眼,沈二爷拿着藤条还在狠狠抽着蜷缩的像虾米的江艺。 “二爷!” 东篱上前一把抱住沈修非,青若也护住江艺的身子。 “放开!让我打死这个没出息的得了! 他不是想死吗?” 沈二爷在大吼。 青若从榻上秃噜下来,跪在沈修非脚下。 “二爷,二爷,是青若的错,二爷要打死就打死青若,青若为九爷死!” “哼!” 藤条被摔在地上,落在沈二爷脚边,跳了两下。 “江艺,你给我记着,从今往后我不管你为了什么事,在敢作践自己,我就一掌打死你!” 说完,气汹汹的扬袖转身往外走。 江艺痛苦的跪起身,在榻上对着沈修非离去的背影磕了个头,“谢二哥的教诲,小九知错小九记住了,再不会犯!” 说完,沈二爷也出了房门。 —————————— 莫离还会再出来的,不要以为这就完了 |
有人记得江艺是年下这回事吗? |
(二十六) “九爷!”青若把江艺扶着躺下,刚好被子,重新灌了汤婆子拿来暖着。 东篱已跟着二爷出了屋门,在后面一路小跑。 “二爷!二爷!呼!” 东篱大喘气着追上沈二爷,“二爷干嘛走这样快?” “着急回家干你!”说完,把东篱扛在肩上,才不管他闹腾,小臀上盖几巴掌打的人直哼哼,上了马车。 进屋把东篱扔在床上,沈二爷自己到了杯热茶。 “我看,二爷的生气就是装的!”东篱穿得厚没摔疼。 “装?你看着我不生气?” “二爷一生气别说是揍九爷,训九爷,是该不管他!您又不是曹孟德,一动怒就伏尸百万!” 东篱整了整衣裳,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沈二爷续上。 “知我者莫若篱儿,但说不生气是假的,一遇点事就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沈二爷板着脸。 “那说明,人九爷是真在乎青若!” 沈二爷把东篱揽到腿上坐着。 “在乎就该站出来,像他这么窝囊,天下男人早该死光了!” “是,二爷说什么都有理”,说完,东篱白楞了他一眼。 沈二爷一眼瞪得他收回了那个眼神,东篱又给赔笑,把茶递到嘴边,“二爷消消气,嘿嘿!” “那莫离为何无端又回来?” “二爷,莫离当年与青若的深情,你我都有目共睹,这次回来,他报了侥幸心理,以为青若还会跟着他死心塌地,可惜,九爷与青若的情分也已如洪水般,再也抵挡不住。” “篱儿说的在理,只是这个年大家都没过好。” “二爷还火上浇油呢,您就不会等九爷伤好之后在骂他罚他打他?” “你还教训我了?这点伤叫伤?” 东篱别过头去,说啥也说不过二爷,“哼,我的红包呢?你是不是忘了?” “没忘”,沈二爷靠近抵着东篱耳根子,细嗅他发丝间的香气“红包,等天一黑,爷就赏你!” |
江府自己就有备药,老管家取来药,要亲自给江艺上药,说什么也是不放心的,青若劝说了一番,老管家才放心把药交给青若。 背上的伤不重,臀腿间的伤看起来骇人些,毫无章法的紫痕杂乱的在皮肤上呈现。 臀上的伤,江艺执拗着非要自己来。 “你这会也知道害臊?别闹了!” 青若取笑了他一气,拿着药给他轻轻抹上去,“嘶——轻点轻点,激的疼!” “江叔跟我说了,这药烈,好用!” 上完药,青若才彻底看清了江艺那张脸,不知道是让屋里几个炭盆给热的,还是给臊的,红晕一片一片的。 “行了行了,这会也别羞了,我去厨房给你端些粥来。” “不要,让他们去端吧,不要你离开!” 江艺拽着青若衣角撒娇。 “我不去,这行了吗?” 青若又坐回原地。 “不行,还要!” 江艺掀开半边被子,示意青若进去躺着。 青若扭过头去不看他。 “哇哇哇——好疼啊,青若哥哥也不要我!” 背上有伤,不方便,江艺便鬼哭狼嚎的转过头去。 青若无法,听着他瞎嚎也不是个事儿,掀了被子,侧卧在榻边。 江艺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青若,“还是你好!” 青若往上给他掖了掖被角,“我瞧着你精气神儿恢复的挺快!只是先生说了,你极可能落下寒疾,这个冬天多保些暖,切莫冻着!” “好,知道了!” 江艺的饭没吃成,又睡了一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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