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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村里的儿子(父子短篇)[第8页] |
作者:来_来去_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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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就只剩一口气了 |
楼主跟帖子一起被度娘吞了。 |
上回书提到的两门全英文专业课期末考试今天终于考完了一门,周三还有一门。另外结束了这两门中国老师用英语教的专业课,这周开始迎来了外教上的两门专业课。一次性就发了5本大砖头一样的原版教材。这俩门课只上6周,但是竟然有54个课时。大宝天天见啊,简直无力吐槽了。今天上第一堂课都想回来说弃坑了。 好吧,坑是不会弃的……应该……嗯。但是肯定保证不了天天更文了,外教专业课预习复习加红木沃克加古如瀑沃克,简直亚历山大。 上次揍齐川的可能太虐心了,度娘看不过去吞掉了,我自己重读也觉得有些地方感觉怪怪的写的不舒服,所以没有直接重发,细微的地方改动了一下(应该是改了吧又不记得了),然后想连着下次更新一起发,但是因为考试,既没心情复习也没心情更文,所以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废话说完了,下面发文,不自坐沙发了。 |
唐鹤朗陪齐川回学校拿了书包,又一起在外面吃了午饭才回家。对于齐川在医院里的表现,不仅江朝火大,唐鹤朗也是有些失望的。因而当江朝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威胁唐鹤朗不许拦着他管孩子时,唐鹤朗没有异议的就点头了。 这倒让江朝有些意外,瞪着唐鹤朗半天没说话。 “怎么?其实你是想让我拦着?” 江朝收回目光,一边摇头一边叹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跟我争两句呢,唉,后爹就是后爹啊,揍儿子都不心疼。” 唐鹤朗失笑,打了下江朝的屁股:“我一直就看齐川不顺眼,早想撺掇你揍他一顿了,您想用铁棍还是鞭子?我去给您找。” 江朝瞪了一眼唐鹤朗:“你少故意激我,你今天就是说破大天去我也轻饶不了那兔崽子,你就给我坐这儿等着!” 唐鹤朗顺从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副悉听尊便,你就是揍死他我也不插手的悠闲样子。 看着唐鹤朗这个样子,江朝反倒有些没底气了,他不得不承认唐鹤朗才是那个最懂自己的人,明明只是几句掩饰手法低劣的言语,却让他已经开始犹豫到底还要不要揍儿子了。“艹!”江朝郁闷的骂了一声,指着唐鹤朗鼻子命令:“不许跟进来!” 齐川一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发呆,见江朝进屋才忙贴墙根站了起来。 江朝“哼”了一声,还知道害怕了,他依旧没有搭理齐川,巡视了一圈房间才在齐川的床上坐下来。 齐川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过了好半天都等不到江朝开口,齐川终于有忍不住的轻轻叫了一声:“爸。” “甭叫我。”江朝摆了摆手:“你要没把我真当爹,就甭跟我这儿装乖。” 齐川急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把我当爹?没有不懂事儿?没有揍错人?”江朝越说声音越冷,齐川也从一开始的着急想解释变得沉默起来,齐川抿着嘴不吭声,摆明了一副拒不认错的态度。江朝点点头:“好,咱现在不谈这事儿,你就说,我这会儿带你去聂晓龙家跟他们道歉,你去不去?” 齐川眼神飘忽了一下,却还是不怕死的坚定道:“不去。” “呵,成,成。”江朝笑了笑:“您爷们儿,有骨气。”边说着就站起身,拿了书桌上的长直尺。江朝指指床沿:“您是自个儿趴着呢还是我压着你?” 齐川憋着气看了眼江朝,一句废话都没有的就在床沿上趴好了。齐川也的确不用多说废话,因为只是一个眼神和动作,江朝已经很直观收到了儿子下的战书:“你要打便打,小爷是不会认输的!” 江朝拿尺子在自己手上抽了一下,再次确定了力道,才把尺头压向齐川的屁股。 齐川有种说不出来由的预感,在第一次看到江朝生气的时候他就知道,平时把自己宠上天的江朝,绝不会是一个无底线纵容的人,真惹毛了江朝,那教训一定不会好过。而当硬且韧的塑料直尺真的抽到齐川身上时,这种预感终于被印证了。 “疼么?”只打了一下,江朝就突然停住了问道。 虽然只是一下,齐川已经忍不住咬了嘴唇,但他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 江朝见状却是笑了笑:“您不用跟我这儿硬抗,我也没指望能打服你。”江朝见齐川扭过头来一脸的不信,又解释道:“疼不疼的,您自个儿受着就成。我就是想告儿你,你自己有本事做出来的事情,就得有对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说话间,江朝不等齐川回应,便又是几尺子狠抽下去。一寸多宽的直尺隔着夏天单薄的裤子抽打在皮肤上,伴随着响亮的“啪啪”声而来的是油泼般火辣辣的痛感。 齐川的背脊随着尺子的落下而细微的抽动着,江朝看了便忍不住心疼,然而手劲却丝毫未减:“为什么打架您要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就不管你是占理不占理。这话我先跟你说明白咯,我今天揍你,是因为你的出言不逊,你以为你真是爷们儿呢?扛着犟着就牛了?人家父母好言好语笑容相待,你呢?没有家教!” 齐川被江朝一句“没有家教”骂的差点就哭了出来,他不怕挨揍,江朝的尺子再怎么凶,也远不及齐大有的棍子狠。但他害怕江朝和唐鹤朗失望的神情,他不想让江朝难过,却仍旧固执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朝就一定要他去给聂家道歉。 齐川梗着脖子:“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说出话才发现,他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 “你没错?!”江朝狠狠的一尺子打下去,脑中又回想起在医院里情景,话不多的聂妈妈在告别前的一句话让江朝很是触动,她眼睛还红着,声音也有些沙哑:“齐川爸爸,我很庆幸晓龙没有什么大事,不然,毁了的会是两个家庭。” 现在回想起这话来,江朝仍旧是后怕,拿着直尺的手都有些抖,诚如聂妈妈说的,如果聂晓龙不是只有点轻微脑震荡,而是更加严重的病情甚至伤及性命,那么无论是聂家还是江家,都将被笼罩在一生的阴影之中。 就为了这个,江朝也坚决的认为不能手软,他不停手的又狠打了几下,才质问道:“你没错?那聂晓龙今天要不是只磕到平地上,而是磕到桌子上,钉子上了呢?聂晓龙今天只是有点脑震荡,人家父母也客客气气的没追究,我让你道个歉还要了你的命是怎么的?” 齐川埋着脑袋不吭声,江朝看着齐川裤子上被打出来的一条条明显的褶皱,一面心疼着一面还是气不过的又打了两下:“事儿出了,你就会梗着脖子说声你没错!你有理!好!今天是没事儿,大不了我丢点人也就把你领回来了,要是今天聂晓龙变成了植物人,出了人命呢,你也就这么犟着,犟着等警察来了抓你去坐牢?” 江朝吸了口气,说出更让他战栗的假设:“要是今天躺在床上出了意外的是你呢?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我是什么心情!”说完这话,江朝也似脱力般扔掉了尺子,看着趴在床上微微抽动着肩膀不肯抬头的齐川,他终于还是狠了狠心没有去安慰,逼着自己转身出了书房。 江朝逃出书房,看唐鹤朗还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动弹过,他蹂躏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屁股瘫坐到唐鹤朗身边。江朝不说话,唐鹤朗便也不出声,被江朝枕在脑下的右手一下一下摸着江朝的头,慢慢把他支棱着的头发捋顺。另一只手则专注的刷着手机新闻。 过好一会儿江朝才忍不住捅了捅唐鹤朗,抢过他的手机:“你也不问问怎么样了,还真一点都不关心我们爷俩啊。” 唐鹤朗闻言认真打量了一下江朝,下结论:“后悔下手重了吧?” “谁,谁,怎么就后悔了,我还嫌揍得不够狠呢”江朝结巴了一下,争辩道。 唐鹤朗了然的点点头:“那就好。” “好什么好!”江朝嘀咕着,看唐鹤朗站起身以为他要去书房,也忙跟着站了起来,却一路跟进了厨房:“诶你也不说去书房看看。” 唐鹤朗正在翻检冰箱,闻言头也不回的答道:“我是不会去帮你再揍儿子一顿的。” “……你少装傻啊,你……”江朝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唐鹤朗转回身来塞了一颗葡萄在嘴里:“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惹得儿子自己去哄。” “艹,”江朝皱着眉一脸不满意道:“洗过了没啊就往我嘴里塞。”说完便抓过唐鹤朗的手吐了两颗葡萄籽。唐鹤朗看着江朝一脸吃瘪的表情,轻轻笑了笑,他顺手扔掉葡萄籽拍了拍江朝道:“别干站着,今天晚饭我来做,你打下手。” 继淘米倒水时不小心倒掉了半盆米,剥豆子剥了一半才发现扔掉了豆子留下了青皮之后,当江朝再不小心卒瓦了一个盘子时,正在炒菜的唐鹤朗也无奈了,他偏头看了一眼,沉默几秒才说:“你出去坐着等吧。” 江朝站在满地的碎盘子跟前,有些心虚:“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那,那什么,我还是去拿扫帚来一下吧。你看着点脚底下,别踩着了啊。我去拿了马上回来!” 还没等唐鹤朗出言阻止,已经有人叫住了江朝。齐川听到厨房里的声音时就忙跑出来看,这会已经拿着扫帚进了厨房。 “我来吧。”齐川只低低的说了一句,便弯下腰帮江朝打扫烂摊子。 江朝有些尴尬的板着脸没吭声,只是连退了几步让出地方,倒是唐鹤朗十分自然,抬了抬脚让齐川扫掉碎渣,又接过簸箕把刚刚炒好的菜递给齐川:“小川把菜端出去吧,垃圾就先放这边,吃完饭再一起扔出去。” 等齐川出了厨房,江朝才像被解了穴,蔫头巴脑的跟在唐鹤朗身后转悠,又时不时抬头偷偷打量一下外面的齐川,过了好半天才沉重的叹了口气,喃喃道:“好像教训的有点过了啊。” 唐鹤朗关上炉火,从江朝手里接过肘拐,终于出声安慰道:“换了是你家老爷子,只会比你揍得更狠,半条命都留不住吧?你自己也知道,再怎么心疼他,原则问题上也不能松口,小川还小,孺子尚可教。” 江朝端着菜往外面走,一边别扭道:“能不拿老爷子跟我比么,我跟他整一个势不两立,我可受不了崽子跟我那样。” 唐鹤朗追上来,打了江朝一后脑勺:“你不乐意小川跟你那样,老爷子就喜欢了?”又催促道:“你去叫小川来吃饭,教也教训过了,自己心疼还板着个脸,等真伤着崽子的心你就后悔了。” |
刚刚挨了打的齐川,虽然仍旧觉得委屈,却免不了有几分惧惮,不知道江朝和唐鹤朗消气了没有。他小心翼翼的出现在厨房,收拾利落后又赶紧小心翼翼的躲回书房。唐叔语气和缓,看起来似乎已经与往常无异,但板着脸的父亲却让齐川感到了不安与无措。 “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我是什么心情!” 江朝的话仍在齐川耳边回响,江朝会是什么心情?对没有教养的儿子失望?还是干脆后悔接他回来。齐川被自己的设想吓到,呆坐在柔软的小床上,身后隐隐约约的疼痛提醒着他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教训。那样失望而疲惫的江朝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即使是生气,江朝也从来气的生龙活虎。或许这一次,他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了。再多的宠溺也会有消耗殆尽的那一天,而自己的固执只不过是让这一天提前了而已。 齐川想,如果江朝真的因为他而困扰,那他就自己走掉好了。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江朝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淡淡的看了一眼齐川,吩咐道:“叫你听不见?出来吃饭了。” 齐川张了张嘴还没来得急说话,江朝便已经转身出去了。 齐川用力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虽然一直坚定的设想着一旦被嫌弃便要自觉的离开,但这时候他却突然发觉自己可能再不会像第一次来这里时那样干脆了,不管是江朝,唐鹤朗,还是今天才见过的奶奶,都让他觉得太过温暖,自己一个人时,怎么样的苦都能碾碎了咽下,一旦有人关心宠爱,便连最后一点坚强也会被卸掉。从前在家时挨过揍便过了,一切如常,可当这拿尺子的人变成了江朝,他便压也压不住的冒出所有的倔强,这样的恼人之后甚至还想着江朝能给他个笑容,给他句关心。自己果然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啊。 江朝在客厅里转悠了半天,找了个薄厚适中,柔软舒适的靠垫放在餐桌椅子上,这才犹犹豫豫的叫了声齐川,可他紧张兮兮的等了半天也不见儿子出来,迫于唐鹤朗的淫威,只得进屋去叫人。 齐川并不知道他爹在房门口踟蹰了半天才推门进去,说了一句话就又赶紧躲了出来,齐川一脸委屈而不自知,江朝是看得分明的,他生怕齐川就这么当着他面哭出来,江朝还没有想好怎么招架。 可当齐川走到餐桌旁,看到那个不起眼的靠垫时,一直咬牙绷着的小脸终于绷不住了。还没有动筷子,眼泪就已经吧嗒吧嗒的滴在碗里。 江朝在心里叹了口气,得,该来的怎么都躲不过,他在齐川对面坐下来,状似不在意的打趣道:“诶,你唐叔做饭给过盐了的,不用你再加了吧。” 唐鹤朗拿了碟小菜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他探寻的看了眼江朝:你又怎么惹儿子了。 江朝无辜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干,又抽了张纸递给齐川:“别哭了啊,你唐叔又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瓜田李下的,你这不是毁我清白么。” 唐鹤朗觉得江朝在国外待的这些年中文真是退化到一定水平了,以前倒是不觉得,自从儿子来了后才发现他真是什么词都能往儿子身上用。唐鹤朗无奈的瞥了江朝一眼,又递给着急想解释的齐川一个安抚的眼神,放下小菜便伸手把齐川的米饭和江朝的那碗对换了过来。 唐鹤朗不容置疑的把勺子塞到齐川手里,又夹了一筷子菜在他的碗里,嘴上却没放过江朝:“你欺负小川已经是既成事实,没有清白可毁了。” 江朝没什么脾气的端起被儿子浇灌过泪水的米饭,委屈的嚷嚷:“喂喂,这原告都还没告我你就下判决了!我不服!要上诉!” 唐鹤朗淡定的:“公诉人提起诉讼,终审判决,不准许上诉。” 齐川听不太懂两个爹在胡诌些什么,但恢复常态的江朝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确定此时垫坐着的软垫一定是江朝替他准备的,即使是那样生气,不手软的揍了他,却仍旧心疼着他,无微不至的细心照料着自己。齐川可不想再把眼泪滴在饭里了,他吸了吸鼻子,埋头扒饭,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扬了起来。 直到这时,齐川才突然觉得自己那场架打得很不值,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现在都真真切切的生活在幸福里,为了别人的冒犯,而让江朝担心生气,实在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
周一考完概率,昨天成绩就出来了,对于一个最后几天才看过几页书的人来说,3.3的绩点实在是不科学。本来是抱着不会挂就万岁的心情远赴战场的。 好吧,希望还能剩下点rp分给昨天那场考试的成绩。 糖还没发完,明天再继续吧。 |
大概是这一整天经历的事情太多,齐川被催促着去洗完澡后很快就趴在小床上睡着了。 江朝结束了一个电话会议后再去看儿子时,小书房里只有风扇转动时发出的轻微响动和齐川均匀安稳的呼吸声。 江朝在床边坐下来,看着睡着后微微嘟着嘴的儿子,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熟睡中的齐川毫无抵抗,甚至还无意识的在江朝手上蹭了蹭。齐川醒着的时候,是绝不会这样乖顺的任他调戏的。江朝觉得好玩,又捏了下儿子的鼻子,揉了揉他柔软的耳根,都说耳根子软的人心也软,齐川虽然常常犟的恼人,但也确实是个心肠柔软到令人心疼的孩子。 立在屋里的小电扇一直正对着床吹,齐川房里用的这个电扇是江朝特意新去买的一个鸿运扇,吹出来的风很柔和舒爽,江朝眯着眼吹了半天,觉得很是惬意。不过这天气正对着吹久了还是挺TM冷的,江朝打了个冷战,赶紧伸手关掉了电风扇。初秋的北京白天还有些燥热,到深夜却是有几分冬意了。最近一段时间江朝常常忙到后半夜,进屋来看齐川已经睡熟了,便会顺手关上电风扇,从来也没让儿子热着或者冷着。 没有了电扇的呜呜作响,房里更是安静。江朝拧亮了书桌上的小台灯,小心翼翼的掀开薄毯,就着橙黄的灯光查看齐川臀上的伤。臭小子醒着的时候怎么也不肯让江朝扒他的裤子。 虽然下手时留有分寸,但毕竟还是用了狠劲的。江朝不用看也知道,只是那十几尺子就足够让齐川的屁股难受上好几天了。此时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因为之前没有处理,齐川的屁股整个红肿着,上面还横七竖八的分布着几条檩子,看着很有几分骇人。 江朝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心疼后悔了,齐川明天还要上学,要是就这么在硬板凳坐一整天,那滋味真是不好受。江朝这时也顾不上齐川已经睡着了,忙去打了盘冷水来给齐川冷敷。 冰凉的毛巾覆盖上红肿发烫的皮肤,齐川在睡梦中打了个冷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冻醒了?”江朝知道被冷毛巾这么一激齐川肯定得被吵醒,不过那也得冷敷。他有些歉疚的用不太冰的手背蹭了蹭儿子的脸:“没事儿,给你冷敷一下,不然上学明天更难受。你接着睡吧,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齐川盯着江朝看了半天,才好似找到了焦距,慢慢反应过来。齐川撑起来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又被江朝摁下去:“看什么!你这臭小子就不听我的话是怎么的,继续睡觉!” 齐川乖顺的趴了回去,任由江朝在他身后捣鼓着。 江朝又换了一条毛巾敷上,转头看到之前困得不行的齐川这时还瞪着眼睛看着他,便有些担心:“是不是太凉啊?还是很疼?” 齐川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江朝的脸色,才突然低声说:“爸,对不起。” 江朝愣了一下,想笑又有点想哭,最后憋出来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揉了揉齐川的头:“哎呦你可真是我的傻儿子啊,你说这骂也骂完了,打也打完了,事儿都过去了您这想起道歉了。犟脾气也不是你这个犟法儿啊。” 齐川不以为然:“我不跟聂晓龙道歉,我是跟你说对不起,还有唐叔。” “嗬,你是真不怕我再揍你一顿是吧?”江朝拍了一下齐川的屁股,引得齐川“嘶”的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安抚的揉了揉,又换过一条毛巾。 齐川想说就算你再揍我一顿我也是这话,不过到底是没敢说出口,只是一脸的倔强,把没说出口的话也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江朝在地板上坐下来,正好和齐川视线平行的地方:“行了,我今天让你这臭小子摆了一道,当着外人也不说跟你爹我留点面儿。人家怎么做怎么说是人家的事儿,但咱自己做人也做到位了不是?” 齐川脸有些红:“我以后不会了。” “不会了?”江朝怀疑的笑了笑:“就小爷您zhei脾气,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我不会的。”齐川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强调道。 “成成,您说不会就不会,那您这会儿跟我唠唠,今儿为什么打架?”江朝一脸戏谑的看着闭口不言的齐川,一副“我就说吧”的得意样:“我说什么来着,犟崽子,你不乐意说的事儿,我就是再揍你一顿也问不出来。”又说:“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着大半,聂晓龙那伶牙俐齿的,说什么话惹着咱们小川爷了?” 齐川不吭声,江朝便自顾自的猜下去:“寻常的挑衅咱们川爷肯定不放在眼里,不至于跟一小屁孩儿计较,能让八风吹不动的川爷出手教训,那一定得是哪个不开眼的伤到咱们小川爷潇洒英俊玉树临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天资聪颖举世无敌的亲爹……和唐叔了!”江朝扬了扬眉:“嗯?猜的准不准?” 齐川欲言又止的看了江朝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江朝却是一脸兴致勃勃的趴到了床边,凑近了问齐川:“跟你爹说说,那帮兔崽子说我什么坏话了?” 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打听自己怎么被骂的人,齐川瞪了江朝一眼,硬邦邦地:“说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江朝闻言不客气的大笑出来,狠狠的蹂躏了一下儿子的头发,才起身拿掉敷在齐川身上的毛巾:“这么夸我你还揍人家,太不应该了!”江朝替他提起裤子,又把毯子拉上来轻轻的搭在身上:“嘴长在人家脸上,爱说什么关咱们什么事儿啊。跟了你爹我一起生活,以后咱们要听的闲话还多着呢,哪能个个都生气揍人,那还不把自己个儿给累死?不值当么。”江朝拍了拍齐川的脑袋:“好了,甭想这事儿了,为了几个外人,看把咱爷俩折腾的。你唐叔肯定也还没睡着呢,我得回去瞅瞅他了。你也快睡吧。” 江朝准备起身,又突然想起来忙低下身补充道:“你爹今天气急了说得话都不能作数啊,你可别学你唐叔似的什么事儿的记得清清楚楚,过多少年还拿出来追究罪状。崽儿你记着,我是你亲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不会不要你,你也不能不要我,你爹不会真的对你失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咱爷俩联手解决么。”江朝似乎又觉得儿子很不靠谱,发愁道:“唉不行,我觉得你小子真有你唐叔的那个记仇潜质。我得给你加深点好印象。”说完不待齐川反应,抱着他脑袋便是“吧唧”一口亲上去,江朝看着齐川慌乱害羞的样子得意的轻笑起来:“好了,好了,爹亲你一口害什么骚,别着你那哀怨的大眼睛了,快睡觉!” |
昨儿晚上做了可乐鸡翅,今天做了打卤面,电饭煲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这个点刚吃,不知道算是早饭还是午饭还是晚饭了。 一大堆人号称要给我节日礼物,结果都是空头支票!只能自己给自己发礼物了。 今天算更得多了吧~实打实的糖,祝各位节日快乐哈~~~ |
齐川埋首于练习册之中,有些烦躁。英语老师总是习惯在下课前让他们做一些小练习,而这些对以前从来没有学过英语的齐川来说并不简单。因为换课,今天的英语课正好是周五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英语老师提前十几分钟就讲完了课,布置了几道单选题让大家做,做完便可以提前放学回家,大家都鼓掌欢呼,只有齐川很是恼火。他咬着笔头皱了皱眉,一方面是为毫无头绪的练习题,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背后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 教室里有些闹哄哄的,做完了题目的同学都在热闹的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过周末,开始老师还训几句,赶着做完题目的学生离开教室,到后来只剩下几个人还没完成时,老师便也不管了。聂晓龙早就交了练习册,慢慢吞吞的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不停的往齐川这边打量。齐川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脸红,觉察到聂晓龙在往他这边走,不想让人看见练习册的齐川有些自暴自弃的半蒙半猜胡乱把空都填满了,赶在聂晓龙看到之前就猛地盖上了本子。齐川站起身准备去交作业,却被急赶过来的聂晓龙拦住了:“你是不是不会做啊?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用不着。”齐川冷淡的拒绝,他知道聂晓龙别的科目不怎么样,唯独体育和英语好,尤其是流利的口语,常常被老师点起来朗读,但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让聂晓龙逮着机会嘲笑他。齐川侧了侧身躲开聂晓龙,迅速的交上练习收拾书包走人,他觉得今天的聂晓龙有些奇怪,但不管怎么样,少搭理他总是没错的。 齐川一个人闷着头走到校门口,唐鹤朗已经站在树荫下等他了。见齐川出来,唐鹤朗忙熄灭了手上的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却还是被走近的齐川看到了,齐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唐叔,抽烟对身体不好。” “是。”唐鹤朗笑了笑,平时他总跟齐川灌输抽烟不好的理论,想让他帮着管管一熬夜就猛抽烟的江朝,没想到这回自己也被抓包了。 齐川说完那话便有些不安,看到唐鹤朗的笑脸才安下心来,又忙找补了一句:“少抽一点没关系。” 这回唐鹤朗没忍住轻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拍齐川的头:“立场要坚定啊,盯你爸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容易就松口。”又说:“走吧,你爸今天下午就先去你爷爷奶奶家了,咱们这会儿也一起过去吧。” 齐川点了点头正准备动身,就被匆匆赶过来的聂晓龙叫住了:“哎哎!齐川!等等我啊!” 聂晓龙一路快跑冲到齐川跟前才猛地一个急刹车止住了脚步,差一点就撞到了唐鹤朗身上。 “咦?这不是你……”聂晓龙眯着眼睛认真辨认了一下唐鹤朗,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被齐川挡住了视线。 唐鹤朗看着齐川一副维护他的样子,心里带笑,脸上却还是一副正经表情。齐川挡在唐鹤朗身前,一脸戒备的盯住聂晓龙问:“你有事吗?” “啊,那个,嗯,咱能到一边儿说吗?”聂晓龙嘟囔了半天也没吐出句囫囵话来,他知道齐川多半不会理他,便又去求唐鹤朗:“叔叔,我跟齐川单独说两句话成吗?就两句!” 唐鹤朗看聂晓龙期期艾艾的样子,丝毫没有恶意,倒是他家小子冷着脸的样子挺吓人。唐鹤朗拍了拍齐川的肩:“你们俩聊聊吧,我在前面一点等你。” |
唐鹤朗往前走远了一点,手揣进口袋里又摸到了烟盒,一个同事去古巴出差,带回来几盒小雪茄,塞给唐鹤朗让他抽着玩。唐鹤朗本是准备拿去送给江家老爷子的,想想又觉得不像样子。他这男媳妇第一次去见“公婆”,还真是挺让人发愁的。唐鹤朗一想到这事儿,就又有点忍不住想抽一根。 聂晓龙等大人走远了,才抓耳挠腮的开始嘀咕,只是他一人说的火热,齐川却压根没往他身上瞧。要搁之前,聂晓龙仗着齐川老实,还总喜欢时不时欺负他一下,当自从打过一架后,尤其是他说的那些话,让齐川真对他冷下脸来,聂晓龙也就立马怂了,小心翼翼的寻摸着怎么能跟齐川讲和。 “那个,总之,齐川,我收回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再生气了成不?咱都是爷们,就别那么婆婆妈妈了嘛。你瞧我脑袋摔得,回去吐了好几次,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说你……” 齐川打断聂晓龙,淡淡说:“你自己笨。” “什么?”聂晓龙没听清。 齐川终于收回一直盯着唐鹤朗的目光,看了一眼聂晓龙:“你自己没站稳,摔地上磕到的,自己笨,不能跟我计较。” “我……”聂晓龙都讲的口干舌燥了才终于等到齐川应一句,还是这么一句:“不是!那要不是你打我,我能站不稳么。” 齐川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目光扫过聂晓龙,就立马让他改了口:“唉成成,怪不上你,咱不讨论这事儿了,我之前说的您倒是听没听啊,我说咱俩这事儿就揭过去了成么,你说咱俩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下回再说吧。”齐川再次打断聂晓龙的喋喋不休。 “下,下回,诶,齐川!”还没等聂晓龙反应过来,齐川已经扔下他走远了。 唐鹤朗正摩挲着烟盒准备再抽一根,就看见齐川站在了自己面前,他只得老实的把烟又塞了回去。 “聊完了?”唐鹤朗瞥了一眼聂晓龙,那小子还在原地急得跳脚。 “嗯。”齐川头也没回的跟唐鹤朗并排走着,想了想说:“唐叔,你想抽烟就抽一根吧。” 唐鹤朗轻笑着揽过齐川的肩膀:“没事,我也不是特别想抽烟,就是有点紧张。” “嗯。”齐川点点头,没有再问。 唐鹤朗觉得和江朝这种跟他说一句话能回你十句话的人呆久了,碰上齐川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孩子还真是有些头疼。江朝其实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不会有那个力气去逗着齐川讲话,但好在江朝自己就够聒噪的了,父子俩在一起倒也不会觉得太尴尬。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紧张吗?” 大多数情况下,齐川也只有和唐鹤朗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被循循善诱的唐老师引导着学会怎么跟人交流。 “嗯?”齐川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唐鹤朗一眼,他从小就知道别人的事要少打听,他管不起,更惹不起。但是唐叔好像很期待他问问的样子。齐川低头想了想,其实他大概也能猜到原因:“因为要去他们家。” “他们家?” “嗯……爷爷奶奶家。”齐川犹豫了一下,还没怎么见过面,就这么直接的爷爷奶奶叫出来,他有些不太习惯。 这回轮到唐鹤朗惊讶了,他倒是没想到齐川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样子,心里却什么都看得明白,唐鹤朗一时有些语塞。 齐川没等到唐鹤朗的回应,有些紧张的又抬头看了看唐鹤朗,唐鹤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拍拍齐川的肩说:“我跟你一样,都是头回上门,不过肯定没你待遇好,一会儿要是我被赶出来了,你可不许笑话。” “不会的。”齐川闷闷的说,又怕唐鹤朗没有听懂:“不会赶你出来的,奶奶人很好。” 唐鹤朗心说人再好也架不住他拐带人家儿子啊,不过他也不想齐川多担心,便只是安慰的笑了笑。 |
江渣主角地位略感不保啊,更了两次还没出现。 下章一定会出来啦。见家长啊,重头戏啊,好难写啊,卡文啊,想玩游戏啊,还想出去玩啊,遥遥无期啊~~~~ |
根据战略,江朝中午补完觉起床就直奔军区大院了。趁这个点江建勋还没回家,江朝心情愉悦的进了家门,接着便直奔厨房而去。 江朝因为国外的项目作息时间很颠倒,常常要到凌晨三四点钟才能睡下。之前家里养着两个病号,江朝总是睡两个小时就爬起来给爷俩准备早饭开车送他们上班上学,完事再回来补觉。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月,眼瞅着江朝就瘦了一圈。唐鹤朗和齐川看着心疼,再加上最近唐鹤朗膝盖恢复的不错,正常的走走路已经不成问题,齐川手上的石膏也已经拆掉了,于是爷俩一致决定放了江朝的大假,至少每天能睡个囫囵觉。 觉是睡饱了的,可一觉睡醒就中午了,再赶到大院来,江朝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江妈一巴掌打掉江朝伸向菜盘里的爪子:“洗手没就下手抓!多大的人了还不长记性!” 江朝可惜的舔了舔手指头,目光在堆满了整个料理台的备菜中逡巡:“您这准备招待国宴呢,弄这么多菜。” 江妈一大早就起床出门忙着买菜准备晚饭了,江朝头天给她打了电话,说是要带小川回来,兴奋的江奶奶一宿都没睡好。天还没亮就恨不得跑去买菜。她今天万事不让保姆插手,一定要亲力亲为的给大孙子做一桌子好菜。 江朝看了许久,终于趁江妈不注意抓了一小块排骨塞进嘴里。江妈回过头来看到又忍不住拍了江朝一巴掌:“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说不听呢!这都还没弄好,晚上还要回锅的。” 江朝嘴里嚼着排骨,口齿不清的说:“诶您别操心晚上了,先给我弄口吃的再说,您儿子都快饿死了。” “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吃饭呢!”江妈闻言瞪了江朝一眼,一边唠叨着一边忙着去给江朝下面条。 “哎我这不是心急如焚的想赶来见您么,哪儿还顾得上吃饭啊。”江朝靠在料理台边上,一边跟唐鹤朗发短信一边哄着老太太。 江妈这些年已经很少自己动手做饭了,可毕竟早年一个人带着江朝的时候锻炼的好,多年不下厨,手上的功夫也没有生疏了,动作十分利索。江妈一边把面条下进锅里,一边逮着机会教训江朝:“你看我就说家里不能没个女人,你们男人哪会照顾人,这要是娶个媳妇儿回家,还能就这么眼瞅着让你挨饿么。”江妈又回头看了江朝一眼:“瞧瞧,这才几天不见又瘦了一圈!” “您这说的,跟他虐待了我似的。”江朝就知道老太太不出三句准得扯到媳妇儿的事情上来,瞬间有点头疼:“最近不是忙么,等我起床他俩早就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了。我这么大一人儿了,还能让那瘸子跑回来给我做饭么。” 江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她把锅里的面条捞出来,放在刚添出来的一小碗鸡汤里,又捡了一小把青菜焯过水码在鸡汤面上:“你这饿得太久,先少吃点,一会儿饿了妈再给你弄。” 江朝满脸幸福的嬉笑着把面条端到厨房里的小餐桌边上吸溜,还不忘交代老太太:“妈,晚上唐鹤朗来,您二老可得给我们俩留点面儿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当着小川的面不是?” 老太太看都不看江朝,显然是不太高兴:“我才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就守着我家孙。”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江朝不满的嘟囔,“上回你俩见那一面,不是处的挺好的么。您说您儿子长这么大,就认真喜欢过这一个人,您还忍心上赶着拆散我们不成。我给您找的这儿媳妇,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家世又好,您说除了不能生孩子,哪点比不上您手里那堆‘资源’了。就说生孩子这事儿,小川都这么大了,让我再给他找一后妈,能有好么。” 老太太背对着江朝半天不出声,正当江朝觉得有戏,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老太太淡定的转过身来摆摆手道:“你不用跟我这磨,有本事先把江建勋那关过了再说。” 老太太刚洗过手,水花溅了江朝一脸。江朝抹了把脸,不吭声了。跟妈这他还敢磨磨嘴皮子,至于江大军阀……江朝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天江建勋不到五点就已经从部里回家了,反倒是唐鹤朗带着齐川打车往这边赶,正遇上周五的下班高峰,眼瞅着都快六点了,两人还被堵在路上。 唐鹤朗第一次上门就迟到,江朝比他还要如坐针毡。老爷子坐在会客厅等了半天,面色很不好看,江朝弹了一根烟出来讨好的递给江建勋:“小川放学晚,这会儿又正赶上晚高峰,估计是堵在路上了。您抽根烟歇会儿先。” 老爷子看了江朝一眼,接过烟没有说话。江朝没有明确跟他提过唐鹤朗今天会上家里来,但里外里的也暗示了不少。江建勋原本是打算今天不回家来生这个闲气的。但一来好不容易能见着孙子,实在不想错过,二来江部长也决不允许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情况出现。到最后反而是回来的比平时都早。 江老爷子越不说话,江朝越是紧张。哆哆嗦嗦的插科打诨一直等到六点半,才终于接到唐鹤朗的电话。如蒙大赦的江朝闻言忙抓起钥匙就往大门口跑,生怕动作慢了老爷子就要发话让哨兵把人拦在外面。 在老爷子高压之下独撑了半天的江朝一见到人就忍不住嚷上了:“我说你俩可真够沉得住气啊,俩人都头回上门,竟然还敢迟到,让老爷子老太太搁屋里等你们。” 唐鹤朗一副淡定的样子:“我俩再急也不能开飞机过来。” “堵车了,急也没有用。”齐川认真的补充道。 江朝捏了捏齐川的脸颊:“齐小川同学,我给你改名儿叫唐小川怎么样?现在说出来的话都跟你唐叔一个口气了。” 齐川觉得跟唐叔说话一个口气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你答应别人我得一直姓齐的。” “呃。”江朝被噎了一下,他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小家伙看起来很介意这事儿? 唐鹤朗看气氛不对,忙走上来一手一个揽着背往小别墅走:“刚还说我们来晚了,这会儿不急了?老爷子还没拍桌子呢吧?” 江朝闻言也忙跟着转话题:“对对对,赶紧进去,里面那老先生光眼神都能把我吃咯。唐鹤朗你巴结人的玩意儿都准备好了没啊?咱可别第一次上门儿就空着手迟到啊。” 唐鹤朗闻言笑道:“合着带点东西迟到就应该的啊?” “……”江朝白了唐鹤朗一眼:“您真淡定。” “朝朝怎么去接个人接没影了?你看着他们没?怎么还没进屋来?”江妈胸前还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了头来心急的冲站在窗口的江建勋问道 江建勋没搭理江妈,放下了窗帘,沉默的走回饭桌前坐下。 “老头子!问你话呢!”没得到回应的江妈更急了,这次整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冲江建勋喊道。 “回了!急什么!”江老爷子正襟危坐的扳着脸,窗外那三人的亲密默契他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也能感觉到和旁的一家三口没什么区别。这种认知让初次见孙子和“儿媳妇”的江部长很不高兴,都坐在自家饭桌上了,怎么倒是他显得像个外人? 江奶奶自然是围着孙子转的,齐川吃得起劲,江奶奶夹菜夹的更起劲。江朝在一边看着齐川胡吃海喝的猛往嘴里塞,心里很是担心,刚开始他还觉得齐川是从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心疼他,看他能吃还挺高兴的,现在却觉得这么傻吃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长胖且不说,胃也得撑坏了啊。于是江朝跟江妈俩人一个夹一个挡,你来我往的为齐川该吃多少忙活着。 一直板着脸的江爷爷坐在餐桌主位上,隔着孙子老远,想凑近点都没办法。看着热热闹闹的祖孙三人,不高兴的江爷爷一口闷掉了酒杯里的一小口酒。 “老爷子,慢点喝,我陪您。”坐在一旁的“新媳妇”看着生闷气的老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没之前那么紧张了,极有眼力见的忙给老爷子的酒杯里满上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杯来:“老爷子,我敬您一杯。” 江建勋看了唐鹤朗一眼,算是唐鹤朗进屋之后第一拿正眼瞧他。对面的年轻人眼中带笑,却没有一点轻浮的感觉,江建勋不得不承认,就算只是走在大街上擦肩瞧一眼,他也会觉得小伙子挺可靠。 |
hi大家好消失的我又回来 |
可靠归可靠,但他这又不是在招兵,光是喜欢男的这一条,就足够江部长看他们俩不爽了。江建勋收回目光,没搭理唐鹤朗的举杯,自顾自的抿掉了酒杯里的酒。“都养的什么儿子!”江首长不满的在心里骂道。 唐鹤朗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江老爷子的不满他看在眼里,也没觉得特别尴尬,自己跟着一起干掉了杯子里酒,便又去帮老爷子满上。江建勋对唐鹤朗不满,对酒可没仇,不跟唐鹤朗碰杯是一回事,有人给他倒酒他还是喜闻乐见的。不过没等唐鹤朗把小酒杯倒满,江妈已经跳了起来。 “江建勋!第几杯了!”随着江妈的厉声质问,江建勋准备去拿酒杯的手在空中一顿,不过还是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又迅速完成动作,一口闷完了刚满上的酒。平时就他们老两口在家,江建勋一向是被管制的对象,一天一小杯酒就是限额,多了一滴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江建勋才不管啰嗦的老太婆,有人倒酒他就喝,心道:不是你交代的,人家头次上门,给点面子么,他给我倒酒,我可不得给面子喝掉。 然而江妈显然被江建勋明目张胆的违规行为气到了,正准备端出主任的气势瞪着眼睛教育一通,连江朝都准备捂耳朵了,却又见江妈突然卸下了劲,转而换上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拉着坐在身边的齐川道:“小川,你看你爷爷,一点都不听话。他年轻的时候就知道忙工作,把身体都忙坏了,经常胃疼,现在还不注意,总馋那几口酒。你爸也是,就知道忙工作不管身体。他们俩都不听奶奶的话,你帮奶奶管管他们。”齐川闻言停下筷子,看了江朝一眼,又看向刚放下酒杯还在为多喝了两杯暗喜的江建勋。 江朝也顺着目光看了他爹一眼,父子俩对上目光,都一脸的郁闷,在心里对吼。 江建勋一眼瞪过去:“你看看你那什么妈!” 江朝也毫不畏惧的瞪回来:“你看看你那什么老婆!” 被眼神忽略掉的齐川开口了,他给江朝夹了一筷子菜:“爸你多吃一点。”又有些腼腆的脸红着教训江建勋:“爷爷,您,您少喝点酒,酒不好。” 被一声爷爷叫的浑身顺畅的江大部长立马怂了,露出难得的笑模样顺从道:“听你的,不喝了。” 江朝一面鄙视着自个爹的丢盔弃甲,一边默默吃掉了儿子夹过来的一大筷子胡萝卜,他恨死这玩意儿了,不过江妈坚信胡萝卜明目,对常年盯着电脑的江朝有好处。 江妈忍不住要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了,满意的眯着眼看着宝贝孙子,一面还不忘给他夹菜:“还是我们家小川厉害。” “厉害的小川”吃完嘴里的菜,抬头便又立马补了一句教训:“唐叔你也别喝酒了,你伤口才刚好,回家会难受的。” 一句话说完,桌上的人便表情各异起来,江爷爷自然是很不爽自家孙子关心一个外人比关心自个儿还多,江妈显然也对齐川无差别的关心不太适应,而江朝则是一脸得意的摸了摸齐川的脑袋,心道:“真是我的好儿子嘿,爹就不怪你给我夹那么大半碗该死的胡萝卜了。” 饭后江老爷子是照例要出去散步的,陪散的苦差事江朝也是照例能躲则躲的。而唐鹤朗这个半瘸显然也是入不了老爷子慧眼的,到最后还是乖宝宝齐川被爷爷拉着一起出了门。 |
先这样吧,要赶着出门儿了,晚上或者明天再说! |
饭后江老爷子是照例要出去散步的,陪散的苦差事江朝也是照例能躲则躲的。而唐鹤朗这个半瘸显然也是入不了老爷子慧眼的,到最后还是乖宝宝齐川被爷爷拉着一起出了门。 第一次和爷爷单独在一起,齐川还是挺紧张的,一直低着头落后几步没敢出声。江建勋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走出了老远,才似突然想起来招呼齐川。 齐川快走了几步追上江建勋,却仍旧低着头。江老爷子打量着齐川的侧脸,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江朝。那时候他们父子俩难得有独处的时候,但就算是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待一会儿,平时跳脱成性的江朝也会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无话可说的郁闷样子来。 齐川见江建勋久不出声,紧张的小声叫了句:“爷爷。” 江老爷子正处在听见这俩字就乐呵的时期,当下便从满脸怅然变得幸福满溢,一脸笑容盯得齐川瞬间就红了脸。 江首长这时才终于收起回忆,开口同自己的孙子闲聊:“小川,怎么样?来北京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齐川严肃的点了点头:“习惯。” 江首长微微侧过身,等着不自觉落在后面的齐川:“跟你爸在家里,你们三个,生活的还自在吗?” 这会儿齐川面上的羞涩早已经被紧张所取代,他不自觉的斟酌着词句,想了半天才答复江首长:“我爸和唐叔,他们都对我很好。” “嗯。”江首长不便喜怒的应了一声,背过手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笑着转过身,安抚的拍了拍全身僵硬的齐川:“哎,跟爷爷在一起,不用这么紧张嘛,咱们就随便聊聊。” 要是江朝在这儿,一定会不客气的吐槽他们家的江大军阀:您倒是学学什么叫“随便聊聊”啊,见天端着一副首长谈话的架子,还让人家放松呢。 齐川或许在吐槽功力上有所长进,却绝没有吐槽爷爷的胆子。他老实的反省了自己,也觉得在亲爷爷面前不该这么紧张。他努力的朝江首长挤出了一个笑脸。可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江建勋苦笑着摇摇头,轻轻拍了拍齐川单薄的肩膀,有些心疼:“你爸啊,从小就被你奶奶他们惯坏了,长这么大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年纪小的时候率性而为,犯了错让你一个孩子去承受后果。”说着江建勋又有些火起,继续责怪道:“现在呢,他年纪也不小了,你都这么大了,他还是不懂事,好好的正常家庭不组建,还在那里率性而为,不负责任!” 齐川微微皱着眉头,忍不住顶撞起爷爷来:“爷爷,爸爸他和唐叔,他们没有不负责任。” “嗯?”齐川的声音不大,江建勋有些不确定的应了一声。 齐川沉默了一会,才说:“之前唐叔生病了,我爸一直在医院照顾他,每天都很辛苦。后来我来了,爸爸要照顾的就更多了,但是他一直都很负责任,把我接回来,把我和唐叔都照顾的很好。” 这话要是江朝在他面前说,江首长是一定会拍着桌子发火的,但如今这话从齐川嘴里说出来,连江建勋也免不了在心里琢磨一番。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了声响,当祖孙二人正各有心事往前走着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军歌声。江建勋起先还没注意,等他回过头便正看见伸着脖子往歌声处探望的齐川,江爷爷顿时来了主意。 江家所在的这个总部大院按级别分成了两个区域,靠里的一块是首长们住的小洋楼,这里人比树少,还有一个小人工湖,往常江建勋散步也大多都在这片转悠一下就回家了。今天跟齐川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的远了些,这里临近校级军官们住的楼房,和小洋楼区中间隔着一个大操场,而歌声正是从这里传来的。 江建勋领着齐川,原本只是想远远的在一边看看,却被人群中眼尖的干部发现,一个扛着二毛一的小少校一路小跑到江建勋跟前,靠紧脚跟“啪”的敬了个军礼,喊了声:“首长好!” 站在一旁的齐川打量着英姿飒爽的年轻军官,满是欣羡。江建勋却不为意的摆了摆手:“我随便转转,今天这是什么活动啊?” 江建勋问的随意,小少校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仍是笔挺的拔着军姿,只是语气不再那么正式,勉强有几分闲聊的意思:“报告首长,警卫连的老兵快要退伍了,今天组织了年轻干部跟他们打场篮球比赛,现在正在拉歌,请您指示。” “我有什么指示,”江建勋笑了笑,打趣道:“老兵们帮我们站了几年岗辛苦了,快退伍了让他们也放松一下吧,你们这帮当干部的,可别欺负人家。” 小少校也跟着笑起来:“首长您就放心吧,我们这帮坐办公室的,可不是老兵们的对手,今天这是送上门给老兵虐的。” 江建勋点点头:“是吧,我看你们这气势上,就先输给人家了。”操场上老兵和干部队的拉歌声起此彼伏,相比较老兵们扯红了脖子的吼声,干部队明显矜持得多。 江建勋还在同小少校聊着,一旁从没有见过这般场景的齐川早就看入了迷。男孩子总是天生就喜欢部队的,农村的孩子就更是如此了,齐川还记得他小时候,村里有当兵的邻居回家里来探亲,穿着军装的样子别提多神气了。而全村的孩子也都会立马爬满那家的围墙,只为了能亲眼看一看摸一摸军装。 现如今置身于数不清的军人之中,齐川突然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好像在看电影一般。但这两个月来他已经见识过经历过太多不怎么现实的事情,此时虽然心里激动,面上却还是淡定如初,只是再看向江建勋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崇拜。 |
写到这里,有时候是真不想更了,主要是当初在吧里发文的初衷是因为有拍,本来第一部写完就该停笔的,后来忍不住开了第二部,但拍戏真的是半个手掌就数的过来了,现在更是可以明确的说后面都没有拍了。这么久一点拍戏都没有,实在是有违本吧宗旨,总觉得是在欺骗大家感情啊。虽然齐川江朝唐叔的故事还有构想,但实在是很难违背本心往里面硬塞打戏。还是在几章内完结了吧。不然越写越坑人。 |
现如今置身于数不清的军人之中,齐川突然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好像在看电影一般。但这两个月来他已经见识过经历过太多不怎么现实的事情,此时虽然心里激动,面上却还是淡定如初,只是再看向江建勋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崇拜。 江爷爷对来自孙子的崇拜很是受用,一向严肃的脸庞上也隐约露出了些笑容。他急切的想向周围的人炫耀自己的孙子,但一直严肃认真拔着军姿的小少校显然不是合适的对象。 “老连长!”正当江建勋憋的有些难受时,从场地另一边匆匆走来一个上校,江建勋眯着眼认真瞧了瞧,才认出来是他二三十年前带过的兵温保国,如今已然是上校了。 温保国挥了下手打发小少校离开,自己在江建勋面前站定,不大认真的敬了个礼,笑道:“老连长,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江建勋指了指温保国的肚子说:“你这家伙,官是越做越大,肚子也越来越大!”又点了点齐川,状似不在意的说道:“带孙子四处转转,小家伙没见过咱部队这阵仗。小川,叫温伯伯好。” 温保国早就看到齐川,但也没听说过江建勋家有这么小的孩子,这时听江建勋这么说,也不管这孙子是怎么冒出来的,先道一句:“老连长,您孙子都这么大了!真福气啊!”说完才上下打量了一番齐川,又夸道:“小伙子长得真精神,有股子军人的气质,是吧!” 齐川原本对温保国是不太感兴趣的,觉得挺着啤酒肚又是有些秃瓢的温保国没有年轻军人们的英姿飒爽,但冷不丁被人夸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这回他没有羞赧的低下头,反而不自觉的把腰杆挺得更直了些。 齐川被夸了,最感身心舒畅的还是江爷爷,温保国到底是多年的老部下,最是了解江建勋喜欢听什么话,三言两语的,便说到了点子上,江建勋心里乐开了花,脸上难得还是保持着镇定,谦逊道:“小孩子有什么气质,还得多锻炼!” 温保国附和了两句,又突然拍了下巴掌说道:“说到锻炼,正好明天有个机会。明儿个他们警卫连组织老兵射击考核,要拉到靶场去打实弹。院子里几个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听到风了,都吵着要去,警卫连那边都打过招呼了,正巧,把您家这帅小伙也带着一起去吧。” 江建勋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人家考核,小孩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温保国忙笑着解释道:“老兵要退伍了,说什么考核,也就是再带他们打次靶过过瘾,留个纪念。警卫连那边正是人手多,任务轻。卢参谋长家的孙子挑的头,我家那小子吵着要去,明儿我也只好跟着去押车了。” 江建勋这才点了点头,转而问齐川:“想去玩吗?”。 齐川自然是想去的,只是听到江建勋之前似乎是不太同意的,便敛去了眼中的光芒应道:“我,我不去了,太麻烦人了。” “哎我家那臭小子要有他这一半儿懂事我睡着都能笑醒了。”温保国抢声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伯伯家还有个哥哥也要去,你们正好搭个伴。” 江建勋也瞧出齐川是想去的,拍了拍齐川的头说:“没事,一起去见识见识,今天晚上就住在爷爷这,明早跟他们一起出发也方便。” 江建勋往家里走的时候还在想,回家八成又得听江朝那家伙唧唧歪歪,却没想到对于齐川留下来住一晚这事,江朝没迟疑的就答应了下来。 “想住就住这儿呗,正好你爷爷家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彩衣娱亲的,你爹我是‘娱’不动了,正好你接班儿,虽然你这娱乐精神吧有些欠缺,但也架不住你爷爷奶奶稀罕你,坐那儿不动都能把他们逗笑了。哎呦!”江朝话讲到一半突然眯着眼叫了一声,又瞪了一眼坐一旁的唐鹤朗:“成心的吧你,这什么橘子啊,都赶上柠檬了。”说着不由分说的把手上剩下几片橘子塞进了唐鹤朗嘴里。 预期中的狼狈模样却没看见,唐鹤朗一脸淡笑的把酸橘子吃了,镇定道:“挺好的。” “挺好的?”江朝怀疑的认真看了看唐鹤朗的表情,又小心翼翼的掰了一片放进嘴里,“我艹,唐鹤朗!” 一大一小两人都在一旁了出了声,江朝郁闷不已:“涨行市了啊,合起伙来欺负我是怎么的。”齐川正待解释,却不防被江朝突然塞了一片酸橘子到嘴里,顿时也被酸的眯起了眼。 一家三口正笑作一团,老太太突然驾临,太后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三人,才颁布了懿旨:“小唐,江朝他爸爸想找你聊聊,在楼上书房等你。” 唐鹤朗站起身来点点头,应道:“我知道了阿姨,我这就去。” 江朝也一脸紧张的跟着站了起来,却被太后一伸手拦住了:“叫你了吗?跟着凑什么热闹。” “哎不是,我跟着去瞧瞧么,这怎么着还弄单独审问啊。”江朝讨好道。齐川也满是担心的看着奶奶。 江妈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手一个拽着江朝和齐川在沙发上坐下,才慢慢道:“你爸是阎王啊?还能吃了他不成。”一边说一边拨了一个橘子掰开两半递给齐川和江朝,那俩人惦记着唐鹤朗,更是对之前的酸橘子心有余悸,接过橘子时的表情都精彩异常。 |
现如今置身于数不清的军人之中,齐川突然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好像在看电影一般。但这两个月来他已经见识过经历过太多不怎么现实的事情,此时虽然心里激动,面上却还是淡定如初,只是再看向江建勋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崇拜。 江爷爷对来自孙子的崇拜很是受用,一向严肃的脸庞上也隐约露出了些笑容。他急切的想向周围的人炫耀自己的孙子,但一直严肃认真拔着军姿的小少校显然不是合适的对象。 “老连长!”正当江建勋憋的有些难受时,从场地另一边匆匆走来一个上校,江建勋眯着眼认真瞧了瞧,才认出来是他二三十年前带过的兵温保国,如今已然是上校了。 温保国挥了下手打发小少校离开,自己在江建勋面前站定,不大认真的敬了个礼,笑道:“老连长,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江建勋指了指温保国的肚子说:“你这家伙,官是越做越大,肚子也越来越大!”又点了点齐川,状似不在意的说道:“带孙子四处转转,小家伙没见过咱部队这阵仗。小川,叫温伯伯好。” 温保国早就看到齐川,但也没听说过江建勋家有这么小的孩子,这时听江建勋这么说,也不管这孙子是怎么冒出来的,先道一句:“老连长,您孙子都这么大了!真福气啊!”说完才上下打量了一番齐川,又夸道:“小伙子长得真精神,有股子军人的气质,是吧!” 齐川原本对温保国是不太感兴趣的,觉得挺着啤酒肚又是有些秃瓢的温保国没有年轻军人们的英姿飒爽,但冷不丁被人夸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这回他没有羞赧的低下头,反而不自觉的把腰杆挺得更直了些。 齐川被夸了,最感身心舒畅的还是江爷爷,温保国到底是多年的老部下,最是了解江建勋喜欢听什么话,三言两语的,便说到了点子上,江建勋心里乐开了花,脸上难得还是保持着镇定,谦逊道:“小孩子有什么气质,还得多锻炼!” 温保国附和了两句,又突然拍了下巴掌说道:“说到锻炼,正好明天有个机会。明儿个他们警卫连组织老兵射击考核,要拉到靶场去打实弹。院子里几个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听到风了,都吵着要去,警卫连那边都打过招呼了,正巧,把您家这帅小伙也带着一起去吧。” 江建勋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人家考核,小孩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温保国忙笑着解释道:“老兵要退伍了,说什么考核,也就是再带他们打次靶过过瘾,留个纪念。警卫连那边正是人手多,任务轻。卢参谋长家的孙子挑的头,我家那小子吵着要去,明儿我也只好跟着去押车了。” 江建勋这才点了点头,转而问齐川:“想去玩吗?”。 齐川自然是想去的,只是听到江建勋之前似乎是不太同意的,便敛去了眼中的光芒应道:“我,我不去了,太麻烦人了。” “哎我家那臭小子要有他这一半儿懂事我睡着都能笑醒了。”温保国抢声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伯伯家还有个哥哥也要去,你们正好搭个伴。” 江建勋也瞧出齐川是想去的,拍了拍齐川的头说:“没事,一起去见识见识,今天晚上就住在爷爷这,明早跟他们一起出发也方便。” 江建勋往家里走的时候还在想,回家八成又得听江朝那家伙唧唧歪歪,却没想到对于齐川留下来住一晚这事,江朝没迟疑的就答应了下来。 “想住就住这儿呗,正好你爷爷家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彩衣娱亲的,你爹我是‘娱’不动了,正好你接班儿,虽然你这娱乐精神吧有些欠缺,但也架不住你爷爷奶奶稀罕你,坐那儿不动都能把他们逗笑了。哎呦!”江朝话讲到一半突然眯着眼叫了一声,又瞪了一眼坐一旁的唐鹤朗:“成心的吧你,这什么橘子啊,都赶上柠檬了。”说着不由分说的把手上剩下几片橘子塞进了唐鹤朗嘴里。 预期中的狼狈模样却没看见,唐鹤朗一脸淡笑的把酸橘子吃了,镇定道:“挺好的。” “挺好的?”江朝怀疑的认真看了看唐鹤朗的表情,又小心翼翼的掰了一片放进嘴里,“我艹,唐鹤朗!” 一大一小两人都在一旁了出了声,江朝郁闷不已:“涨行市了啊,合起伙来欺负我是怎么的。”齐川正待解释,却不防被江朝突然塞了一片酸橘子到嘴里,顿时也被酸的眯起了眼。 一家三口正笑作一团,老太太突然驾临,太后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三人,才颁布了懿旨:“小唐,江朝他爸爸想找你聊聊,在楼上书房等你。” 唐鹤朗站起身来点点头,应道:“我知道了阿姨,我这就去。” 江朝也一脸紧张的跟着站了起来,却被太后一伸手拦住了:“叫你了吗?跟着凑什么热闹。” “哎不是,我跟着去瞧瞧么,这怎么着还弄单独审问啊。”江朝讨好道。齐川也满是担心的 看着奶奶。 江妈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手一个拽着江朝和齐川在沙发上坐下,才慢慢道:“你爸是阎王啊?还能吃了他不成。”一边说一边拨了一个橘子掰开两半递给齐川和江朝,那俩人惦记着唐鹤朗,更是对之前的酸橘子心有余悸,接过橘子时的表情都精彩异常。 |
【伪更】我这儿也总提示帖子已删除,重新发一遍,另外自坐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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