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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无边落木(父子 兄弟)[第5页] |
作者:管jal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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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o⊙)…中篇! |
每个月的十二号,是冥殿的例会,所以的长老及其冥殿的下属家族都必须到齐,沈子萧穿戴整齐,同父亲一起出门,上车时,沈子萧习惯性地为父亲打开车门,然后准备走向副驾驶时,沈浩出身叫住了他,“坐这儿!” 车子平稳地行使咋车道上,十月份的天气,有些微微的凉意,窗外再凉似乎都没有车里的温度低,沈子萧此刻如同置身于零度的冷水之中,周围有一种冻僵的寒意。已经习惯了在这种距离下,自己跪着的情景,此刻能够坐着,竟然连呼吸都感觉不通畅般! 沈浩倒是没有沈子萧的拘谨不是,随着车子的移动,欣赏着窗外的景色,神态自若,“这些年,都没有好好地看过路边的风景,此时,欣赏起来,才发现遗憾!沈子萧,你说如果,人生可以如同这风景一般,错过了还可以弥补该有多好!” 愣了好几秒,周围的空气静的让人发慌,沈子萧才微微侧转过身,偷偷看向一直盯着窗外的父亲,右手的手汗浸湿了手套,张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是吗?”转过头,沈浩的目光对上沈子萧。 沈子萧的脑子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地看着沈浩面无表情的脸,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似乎什么也不愿意想,此刻的心,像是放置在温泉之中,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自己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几日父亲的改变自己不是没有发现,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父亲对自己格外的温柔和善,好几次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扑到父亲的怀里大哭一场,狠狠地释放自己心中积压已久的情绪。 可是,每每冲动袭来,就会被强大的理智克制下去,沈子萧总是感觉这种好来的很是诡异,这样的好不是父亲对待一个儿子的关爱,而像是对待客人的好,沈子萧相信自己的直觉,至少,从来没有出错过,他承认,他贪恋这种感觉,只是一次一次的希望和失望已经让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心关上,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打开的。 |
车子停稳后,沈子萧准备同父亲下车时,沈浩直接来了一句,“例会还是你主持,我累了,想坐着休息!” 沈子萧直接回答道,“是!” 例会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五点,沈子萧有条不紊地处理好冥殿各个附属营殿的工作,沈浩前期的时候还坐着,后期的时候直接撤了出去,一切都交给了沈子萧,好在,这些年沈子萧也算是被磨练的算是老江湖了,对付这些长老还是游刃有余的! 正在沈子萧决定收工时,寒殿殿主却突然拿出了一叠照片,沈子萧大致瞟了一眼就已经知晓内容,眼神瞅向一旁坐着的邱氏父子,嘴角撇笑,暗道原来是等在这里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玩出什么样的把戏! 众人看过照片之后,都发出了或大或小的质疑之声,然后,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起来,声音一出大有收不回来的趋势,沈子萧低着头,像是没了主意一般。 众人像是抓住了多大的宝贝一般声音更加是肆无忌惮起来,沈子萧突然抬起了眼脸,静静地扫视全场,多年来形成的高压瞬间便让刚刚还高声议论的下属们,低头,住嘴。 沈子萧随手敲打这散落在自己这一侧的照片,撇了一眼,低声问道,“敢问,张哥,这照片是那来的?” 被问到的人,叫做张涛,是寒殿新上任不久的殿主,“有人寄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具体哪里来的!” “哦,不知道哪里来的照片都敢往例会上放,张哥想来是忘记了冥殿的规矩了!” “冥殿的规矩我不敢忘,但是也请少主给属下哥解释,二少爷这些年一直不曾露面,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私逃?还请少主解释!” 子萧冷笑一声,眼睛紧紧地盯住张涛,微微有些怒意地说道,“解释吗?好,冥殿根本就没有什么二少爷,我给你解释什么?” 张涛在子萧冷如寒冰的眼神下,周身一震,“属下不明!” 子萧将手中的照片一点一点地撕烂,嘴角微微漏出一丝微笑,“沈子木不是冥殿的人,明白了吗?冥殿的规矩各位长老都比我熟悉吧!不用我再次说了吧!” 张涛微笑着,似乎子萧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一般,“这个自然,那么现在少主方便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吗?” “啪!”,张涛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新的照片,照片的角度很取巧,沈子木和何年偷偷潜入阎殿的照片,这张照片一出,处于子萧身后的何日有些站不住了,身后的伤还隐隐作痛,这张照片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把盐巴! 子萧看了一眼照片,嘴角上扬,“张涛,你的胆子着实不小!” 居然敢两次挑战我的极限,邱长老把推出来,想来是费了不少财礼吧,好,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属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既然少主言明了冥殿无二少爷,那么这两人为何会出现在阎殿的训练场上,这可是冥殿的心脏之所!属下也只是为了冥殿着想,言语不周的地方还望少主海涵。” 何日看着张涛一副占尽上风的姿态,就心生厌恶,有心上前直接认错,灭了他嚣张气焰,身子往前时,子萧的目光已经袭来,不怒而威,何日的身体就僵持在原地。 子萧向后靠了靠椅子,神情突然变得倦怠起来,“自十岁接任少主起,我便恪守父亲的教诲,一丝一毫不曾有过偏薄,十七岁掌权时,我自认为自己年纪尚小,心中也是想着大家都是为了冥殿,为了冥帝做事,所以处处体谅,从不肯以铁血手腕处事,想来现在倒是我的不是,仁慈之心,反而让你们觉得我这个少主只不过是一个纸老虎,看着玩玩的!” 他顿了顿,对着张涛的方向微微抬了下眉毛,笑着吩咐道,“师兄,何日,替我去送一下张殿主吧!” 会场所有的人惊住,几个刚刚还小声议论叫嚣的殿主和营主更是吓得面如死灰,冥殿戒律森严,可是轻易不取人性命,似这般直接下令处死更是绝无仅有,子萧这般的行事作风更是让人始料未及,这种危险的信号自然是让一干人等对他是软柿子的想要趁机捣乱的人们慌了手脚,毕竟这是身家性命,就这样的死去太没有光彩了。 何日站在到张涛的身后,语气之中恭敬有度,“张殿主,请吧!” 陆齐封也站了起来,对上张涛的目光,冷厉狠辣,“张殿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明白吗?” 张涛更是完全没有意料到自己会落到这个下场,眼神对上一旁安然坐着的邱氏父子,可是两人竟是一种看好戏的状态,此时才惊觉自己的活路怕是彻底无望了,像是孤注一掷般,“你,沈子萧,凭什么杀我,这个冥殿还不是你的,你还真以为自己会成为冥殿的主人啊,这里谁不清楚,你不过就是一个傀儡,放在人前的枪把子而已,怎么……现在就想着行生杀大权,你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 他如此折辱子萧,何日的耐心早结告罄,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了出来,右手一抬便将他的下巴扭断,然后直接将这个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男人踩在了脚下, 会场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陆齐封撇了一眼,悠悠地说道,“何日,一会儿你最好洗下手,不然不要直接伺候少主,我怕少主嫌脏!" 子萧依旧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懒散样子,靠着舒服的沙发椅背,眯着美极的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足足停了一分钟,才缓着声音说道,“各位长老多半是跟着家父出生入死的兄弟,心中自是敬重家父的,对于我这个年轻的少主,心里不服,我也明白,子萧多少斤两自己清楚,可是既然家父抬爱将冥殿交予我处理,而且我也坐上了这个少主的位置,那么我就希望大家可以好好做事,你们心中想什么怎么想,我不管,可是对于阎殿的事情,我想除了有权过问的人之外,其他的人最好就不要插手了,如果大家对于我的决定有任何不满的,大可以去向冥帝告状,我沈子萧等着他!” 一圈扫视下来,众人后背均已冷汗津津,“属下不敢,定当竭尽全力为冥殿做事!” 众人的话说的毕恭毕敬,生怕再次惹怒这个少主。 子萧冷哼一声,一边起身一边吩咐,“张涛以下犯上,直接处死,何日检查不严致使外人进入阎殿交由四号室按戒律惩处,以后例会只论冥殿事物,少拿这些微末之事烦我。” |
今天晚上会为大家奉上第一个沉默,子萧和父亲的第一次对抗!这一次是子萧虐父亲 !不过建议大家明天早上看,因为今天晚上更新的时候会很晚很晚的,小管要去做毕业设计! |
对阿狸的爱停不下来! |
何日静静地跪在四号室的正中央,处理完张涛自己就回来跪在这里,心中悔恨交加,上午张涛的话不仅仅是对于子萧的侮辱,也是对于自己的折磨,若不是自己自作聪明二次放子木进来,邱长忠也不会抓了把柄,设计子萧哥,从认识子萧的第一天开始自己似乎总是给子萧哥带来麻烦,在阎殿子萧不知道私底下为自己承受了多少的责罚,因为维护自己,每天正常的训练之下还要比别人多处将近一倍的加罚训练,那个时候自己一直以为子萧哥是和自己一样的犯错的世家子弟,可是直到那天见到冥帝来巡视,带走子萧时,自己才知道这个温和的少年竟然是冥帝的公子,世人眼中的骄子,众人开始嘲讽自己攀上了高枝抱对了大腿,可是只有自己跟随了他才知道,世人眼中的光线对于他来说的代价是什么。 很多时候,他甚至不能理解子萧哥对于冥帝的服从,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冥帝对于子萧哥和子木的态度,只是后来自己竟也渐渐习惯,自己本就是个待罪之身,除了不给子萧哥增添麻烦之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可是自己毕竟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七尺男儿,竟然还是要依靠子萧哥的保护,他怎么能够这样不长进? “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陆齐封冷冰冰的声音,何日身子一僵,自己居然在反省的时候走神了,平素里对于陆齐封他是即尊敬又害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层害怕更多的源于愧疚,无论时间如何旋转,上一辈的恩怨或多或大会绵延到下一代,特别是在他们这样的世家之中。陆齐封的父亲在外面风流之事,原本是个秘密,可是偏巧着让何日的父亲撞见了,父亲原本就是一个体弱胆小之人,便言于何日的母亲,谁知何日的母亲竟将此事说给了陆齐封的母亲,导致他母亲自杀而亡,这一场闹剧当时可以说是毁了两个家庭,何日的父亲胆小害怕陆家的报复,于是亲手处死了自己的妻子向陆家赔罪,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陆齐川如此恨父亲的原因,因他一人累计两个家庭。 当时的陆齐封还小只是听外人胡说何日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于是当陆齐川将何日领回家亲自教导时,一向儒雅温婉的陆齐封第一次口无遮拦,言语上甚是难听地将何日羞辱了一番,陆齐川知道此事后,直接将陆齐封的嘴打烂才罢休,这样的方式反而让陆齐封对何日更加憎恨,直到后来,两人慢慢相处下来,陆齐封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幼稚,只是两个人心结已成,无论怎样的亲如兄弟平日里相处却终是相敬如宾。 何日双手撑地,跪伏下去,恭敬地道,“回禀师兄……” 陆齐封一个刀眼射过来,何日直接闭了口,低头认错道,“回禀陆主,何日知错,请陆主重责!” 陆齐封缓步走到何日前方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地说道,“难怪少主罚你,最近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经大脑了,” 何日愧疚的浑身发抖,想要道歉的话停留到嘴边却发觉道歉只是一张空口的话语而已,抵补了人任何的过错,这些天自己是越来越不淡定了,只是很多事情积压在心里,却只能自己一个人体会。 陆齐封没有丝毫的客气,伸手指了指左边的邢架,何日乖巧地膝行至邢架前,先褪去上身的衬衣,露出赤裸的脊背,然后双手握紧将手腕放进内扣倒刺的铁环中。一旁的小弟调节了铁环的高度,何日的脊背被拉得更加的挺直了。 陆齐封抄起一旁的藤杖轻轻地放在何日的脊背上,按理说,打人这种事情从来不用录齐封亲自上,可是自己进来的那一刻却是不忍心让一旁的小弟动手,心里总感觉对于何日来说是一种羞辱,低沉了声音吩咐道,“躲一次加罚十下,喊一次加罚十五,借力加罚二十,私用内力抗刑直接杖毙” 陆齐封说完之后,直接将藤杖砸在何日的光裸的背脊上…… |
沈子萧从父亲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两点多,未经父亲同意直接处死堂主,不来父亲这里报道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靠在墙上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才抬起有些麻木的腿向楼梯口走去,陆齐封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照顾何日,伤成那个样子,何日肯定是不会回家的,他必须过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刚走到楼梯处,电话便响了起来,看的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子萧差一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深夜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子萧肆无忌惮地将车速飙到了一百多迈还在狂踩油门,行色匆匆地赶到地方,身形还未站稳,迎面一个巴掌将他的掀翻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到了门口的台阶处,刚刚受过摧残的膝盖此时再次失去了知觉,子萧的额头冷汗冒出,顾不得太多,规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低头,温顺地认错道,“萧儿不知何时惹怒大师兄,还请大师兄明示!” 子萧的身前站着一个戴着银色半边面具的男子,一身黑衣像是融入夜色之中,而一旁站在的天然则是一贯的白衣,两个人前后站着,怎么看怎么像是黑白双煞。 “你飞过来岂不是更快!”语气中的不悦傻子也听的出来。 跪伏着的沈子萧,用舌头悄悄地顶顶刚刚有些麻木的脸,我去你也太狠了吧,就为了这个就打脸啊,这坏毛病怎么就是不改呢,心中却是暖暖的。 抬起头语气之中隐含着撒娇的意味,“师兄,我不是急着见你吗?你很少出门,好不容易出来,我不快点过来,万一你飞了咋办?” 面具男子隐忍着嘴边的笑意,可是身后的天然却是爆发出一阵狂魔般的笑声,“属下参见影主!” 沈子萧恨不得一拳打昏天然,这个时候你给我请安,你安得什么心,你难不成想着让大师兄给我行礼,就算他敢行,我也得有胆受啊。 面具男无视天然,而是直直地对山沈子萧的眼,意思分明就是,要不我也给你跪一个! 子萧立刻将头伏下去,慌乱地说道,“这里没有影主,只有萧儿!” “好了,耍什么贫嘴!”面具男摆手示意子萧起来。 当晚沈子萧又一次赖在了面具男的房间,睡得很是安逸,在子萧熟睡的时候,面具男做了很多事情,将子萧的手套褪下,然后拿了药酒一点一点地擦拭,然后将裤腿挽起来,膝盖已经红肿不堪,取了毛巾撒上药水,一点一点地将他膝盖上的淤血揉开,沈子萧至始至终睡得都很安稳,偶尔竟然还会像婴儿一般动动嘴唇。 一旁趴着的天然,看着面具男细心地照顾着子萧,出声道,“果然是亲哥哥就是不一样,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面具男直接取下了面具朝着天然扔了过去,褪下面具的脸赫然就是子落,“你有没有良心,我照顾你的时候还少啊!” 天然一把接过,连连点头,“是是,哥对我是最好的!” 子落转过头,看着安稳熟睡的子萧,将他的腿放置在被子里,“你说他怎么就不知道在父亲面前乖巧一些呢,小的时候不是挺会偷奸耍滑的吗?” 天然点头,然后对上沈子落的眼光,欲言又止地的模样,沈子落询问道:“怎么,吞吞吐吐的?” 天然低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必须要冷静,……子萧旧伤复发了!” “什么意思?把我说清楚!”沈子落语气一冷,吓的天然有些心虚! “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私生子的事情,你父亲罚他!他的手上本来就有旧伤,经他那么一折腾,不断就不错了!”天然显然有些激动地说! 父亲,不可能,如果是以前自己或许会信,可是现在,父亲不可能在那样很罚子萧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可是他的手不是恢复了吗?”子落不解,刚刚自己试探子萧的时候,见他的右手至少恢复了有八九成!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按理说他的右手应该是无力才对,可是他却能够使用飞刀,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子落看了一眼子萧,像是陷入沉思一般,然后,两人同时说道,“影火!” 子落心下冰凉,恨不能此时就将子萧叫醒审问,天然出声劝道,“你现在是叫不醒他的,还不如明天的时候再仔细询问一番!” |
这世间的事情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永远不会按照你预想的轨迹行走,第二日清晨子落还没来得及细问子萧,陆齐封便匆匆赶来接走了子萧,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看着子萧上车的背影,子落竟然涌现出一种离别之苦的情绪,暗自嘲笑自己真是越来越女人了。 陆齐封带给子萧一个震撼的消息,昨天夜里邱长忠放出了几张子落受刑的照片,冥帝 连夜派人打探,此时已经赶去了。 沈子萧心下暗叫糟糕,这些年自己拼尽了全力都未能查到子落哥的下落,怎么在这时突然有消息而且还轻易地被查到。 “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沈子萧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的手机根本打不通,我打了好多个电话才知道你在天然这里的!” 沈子萧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双拳重重地敲击着车窗,一旁开车的陆齐封被这样的沈子萧惊吓的想要跳车! 沈子萧坐着喘息了一分钟之后,才算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咬着指甲,询问道,“哥什么时候回来!” “我通知他了,最快也要明天吧!” “等不及了”子萧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风景,“给何日打电话,命令他立刻截断我父亲车上的通路,然后命令冷殿殿主以最快的速度截住我父亲!” “你疯了,截断冥帝的通路可是大罪!”陆齐封狠历地说道。 “他不是冥帝了,不能把我怎么样!”沈子萧悠悠地说道,低着头,拍打着自己裤子上的灰尘。 邱长忠自认为下了一盘好棋,他派人埋伏在预先设定的位子,自己在家中等待着消息,沈子萧不在,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除掉冥帝,沈子萧自己凭借资历登上冥帝之位指日可待,可是,等到中午十点多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来回报,他有些坐不住了,按理说事情不可能有差错,自己派人探查了沈子萧昨晚根本不在冥殿,而且以沈浩对于沈子落的关切之心不可能不上自己的当,况且自己手里还有那么一张极佳的王牌。沈浩没有理由不上钩。邱长忠来回踱着步子,一直到十二点的时候,邱云才急匆匆地赶来,告诉了邱长忠一个让他彻底糊涂的消息…… |
原来,邱云带着杀手和雇佣兵埋伏在设置点等着冥帝的到来,可是眼看车队马上就进入包围圈时,却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快速地越过第一辆车直接将其逼停,随后一连七八辆车从后方快速地冲上来,沈浩坐在车里,依旧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坐在前座的浅走下车,以防御的姿态询问道,“敢问是阁下是何人?为何拦路?" 这时从右侧的一辆白色的轿车里走出了一位中年男子,浅认得他,他是冷殿殿主赵飞,冷殿是冥殿下属最末端的一只分部,赵飞更是一个粗人,沈浩对他甚是不喜欢,冷殿多少像是被冥殿遗弃的孩子一般。 浅一见他,多少有些惊讶,可是跟随沈浩多年,气质多少学习了一番,“赵殿主什么意思?不知道车里的是什么人吗?” 赵飞下车看到浅时也是一惊,刚才接到命令让自己截住一队车,说是里面有危险分子,自己以为是什么帮派仇敌,怎么会是冥帝的贴身侍卫呢? 心下犯难,口气中却透露出恭敬,”敢问浅侍卫在这里,那么冥帝大人是否也在车里?” “大胆,冥帝大人的行踪也是你能过问的!”浅出声呵斥道, 赵飞连连点头,如果冥帝真的在里面,那这次自己真的是载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接到的明明是冥帝大人亲笔的批文!于是大着胆子问道,“不知冥帝大人可否下车一见,下属有要情禀报!” 浅后头看了一眼稳坐的冥帝,安静片刻,沈浩动身走下了车,站立于车门前,赵飞一见彻底傻住,这个人真是冥帝无疑,这可如何收场。 沈浩沉声问道,“不知赵殿主要禀报什么?” 话音刚落,赵飞正想说辞,一阵汽车的急刹车声传来,接着三四辆汽车陆续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后来的几辆车上。 沈子萧、何年、陆齐封陆续从驾驶室上下来,沈子萧一身黑衣透出一种王者一般的霸气,今天的沈子萧似乎与往日有些不一样,只见,直接略过沈浩,走到浅的面前,直接挥手夹着内力的一巴掌朝着浅的右脸打去,身形不稳直接补到在车门上,沈浩更是吃惊,沈子萧居然刚当着他的面动他的贴身护卫,一时之间怒气上身,两步上前,将沈子萧的身子扳过来,一个巴掌打上,沈子萧脸一歪,登时巴掌的红印顷刻间爬上了刚刚还有些红润的脸颊。 浅趴在车门上,一时间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浅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只见沈子萧转头,挥手,直接一个嘴巴将沈浩抡翻在地,显然沈子萧的这一巴掌是下了狠手的,沈浩的嘴角和鼻子里都流出了鲜血。 浅顾不得其他,立刻起身搀扶沈浩,结果刚一起身,沈子萧直接一脚将浅踹出了足足有半米之远,接着追上,不停地踢踹着,“眼瞎的奴才,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剁了喂鱼!” 周围的人显然没有缓过劲来,沈子萧大约踢打了五六下之后,才停住,接着转身将依旧倒在地上的沈浩提起来,瞪着赤红的双眼,对上他的目光,“你真是找死,假扮谁不好,偏偏假扮我父亲,你活腻了,我成全你!”抬手正欲挥下。 “萧儿住手!”一个声音从子萧刚刚下来的车上传来,在众人的诧异之中,又一个冥帝出现了,所有的人下巴几乎都要磕到地上。 全场最为淡定的莫过于沈浩自己,还有同沈子萧一起过来的何日和陆齐封,冥帝走到沈子萧面前,拦下他的手,语气平缓地说道,“一个冒牌货而已,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将他重伤了带到地牢之中吧!” 沈子萧倒是恭敬直接低头,称是。 然后,挥手直接将沈浩的手脚脱臼,如此的疼痛,沈浩倒也硬气,咬牙忍了惨叫,眼神狠狠地瞪着沈子萧,“小畜生,我当初就不该留你!这么些年,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竟是这样一个白眼狼!” 沈子萧提着他的衣领,咬牙说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直接挥拳将其击晕,松手,“捆了,押走!” 何日和陆齐封立刻躬身应是,然后将昏迷的假货拖上车,直接用铁链拴了! 沈子萧看着趴在地上还有这些许喘息的浅,居高临下地说道,“滚起来,看看谁是你的主子!”然后有一脚上身。 赵飞在一旁总觉的自己像是一个看戏的傻子一般,直到沈子萧开车离去,浅的车也离去之后,才晃过神,问身边的小弟,“发生什么了?” 一旁的小弟也是一脸的茫然,赵飞气的一个爆栗上头。 |
我知道没有人了,虽然承诺说是晚上更文了,可是一不小心就写到了早上一点钟,知道你们都睡了,嘿嘿,小管吧今天的货都放出来了,明天不要催文咯,我要睡觉觉了,算是替你们出气了吧,子萧直接将老爷子打昏了!我知道你们说这不算是反虐,可是这是个开始! |
深夜档更文,最开森的就是可以自己安静地顶贴子!我顶!我∑( ° △ °|||)︴我顶,顶! |
说明一下,喊萧儿的冥帝是假的,子萧打的那个人才是真的冥帝! |
额(⊙o⊙)…小管不好意思滴告诉大家,我要去整理毕业作品了!今天暂不更新,待小管梳理好情绪之后,精彩继续!明天中午十二点更新一篇! |
车子快行驶到安全区后,最前面的沈子萧停下车子,走下车,敲开浅的车窗,示意浅下车,沈子萧随意地站在,“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浅抬眼看了一眼沈子萧,然后直直地跪下,“少主,请少主体谅!” 沈子萧随手将一副手铐扔到浅的面前,手铐中间的链子连接着一条长长的铁链,浅识趣地捡起,扣到自己的手腕上,然后起身将铁链的另外一端扣到了子萧的车身后,陆齐封也下车,开走了浅的车,沈子萧上车之后,突然用力发动车子,即使是有所防备,浅的身子还是被过快的车速拖拽到了地上! 等一行人赶回家时,浅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原本笔挺的西服,如今已经面目全非,身上很多地方被摩擦的鲜血淋淋。沈子萧下车,解开了浅的手铐,就有小弟直接上前将浅拉走。 沈子萧回头,就看到陆齐封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车子上的人,沈子萧侧目,沉思了一会儿,向陆齐封要了车钥匙,上车之后,对着陆齐封吩咐道,“麻烦师兄照应一下这里,我去去就来!” 陆齐封点头,沈子萧加速快速离开的住宅,驾驶着车子一路狂开,在路上给天然挂去了电话,询问天然是否方便后,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天然的住所,停好车子,打开后车门,直接冲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时,心脏骤停了好几秒。 天然和子竟然同时在客厅里,似乎与子落相谈正欢,自己的出现显然很不合时宜。 子落抿嘴笑笑,看到衣冠不整的子萧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眼睛瞪向他,充满了不悦,“还有没有规矩了!” 子萧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神看向天然,你不是说你方便吗?这个人方便吗? 天然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子萧,唇语说道,没有办法,子萧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子落就在他的旁边,让他怎么说自己不方便。 子萧更是懊恼,自己今天真是遭报应了,低着头眼珠子开始来回地转动着。 子萧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透出,子落的眼睛,“你眼珠子转着好玩吗?用不用我让你转一千次!” 子萧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对上子落,撒娇般地说道,“大师兄别总是吓我好不好?我刚刚罚了小木,现在想请天然回去帮我看看,只是没有想到大师兄也在,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 子落上下打量了沈子萧好久,也没有从子萧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于是看向天然,“去吧,你这个医生,现在倒成了他的私人医生了!” 天然立刻低头应是,“不能陪着哥了,真是愧疚!” 子落没好气地说了句,“滚!少恶心!” 只有天知道,沈子萧撒谎的时候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天然同沈子萧一起上车,扣好安全带,“说吧,求我什么事?” 沈子萧苦笑着看向天然,怪不得说学医的人都是猴子,真是望闻问切样样俱到。沈子萧微笑着说,“和我去个地方!” 沈子萧直接将车开到了一片竹林处,然后带着天然进入通道之后,最后在一大片竹子处停下,开动机关。 “你可以啊,这么秘密的地方,你的秘密还真多!”天然开玩笑滴说道。 “这是我舅舅留给我的,一直没有动过,只是没想到现在到派上了用场!" “你居然学会金屋藏娇了,漂亮吗?” 沈子萧一愣,心下明了,原来天然以为自己在这里藏着哥女人,故意憋着笑意回到,“自然!” 希望你一会见到真人的时候还可以这样说。 沈浩安详地躺在屋子里,昏睡着,脸上被清理过,右边的脸红肿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拴着铁链的手脚有些不协调,天然只一眼就看出这时被人为脱臼造成的,沈子萧站在天然的身后,看着天然一点点地帮着父亲处理伤口,伤药自己早就备好了,天然用着也方便! 子萧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一直站着,直到天然处理完父亲的伤口说没有大事之后,整个人颓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摸摸刚刚打过父亲的手心,一手的冰冷。 “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很了解我的兄弟!”天然独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子萧心下一暖,如果父亲这样相信自己就好了,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自己恐怕真的要以死谢罪了,子萧低头,开始放声大笑起来,接着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许是压抑了太久,要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出来一般。 天然出手,按住子萧的肩头,盯着他的眼睛,像极了一个哥哥对待弟弟的眼神,“我了解你,自然你也要相信你的父亲,既然你要守护他就要有担当有魄力!” 子萧依旧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像是要把自己的皮肉搓掉一般,“你没有看到父亲看我的眼神,冰冷刺骨,像是要将我刺透一般,他恨透了我!” 天然拍拍他的肩膀,“他会明白的,儿子是不会害父亲的!” 子萧双手掩面,泪水再次涌出,“这次,怕是永远不会原谅了,即使原谅了也容我不得!” “有些事情没有到最后,谁也说不好,你不去试试怎么就能知道答案呢!” 许久之后,天然恨不能自己没有说过这句话,这一句原本想着安慰他的话,却没有想到竟成为了他的催命符! 夜晚,清凉之风吹来,竹叶相互纠缠,发出悦耳的声音,子萧跪在地上,静静地等着父亲醒来,有些东西,真的是要面对的,铁链传来声响,沈浩起身,腰部疼痛,可是看向沈子萧的眼神依旧凌厉,不怒自威。沈子萧有些透不过气来。 掌风袭来,不可避免地狠狠挨了一巴掌。手臂带动铁链,摩擦着刚刚治好的手腕,锁着,不影响他教训人。 沈子萧低头,睫毛微颤,黯然道:“父亲,儿子自知此次死罪难逃,但是恳请父亲相信儿子,儿子不会伤害父亲您,请父亲相信,子落哥根本不在邱长忠的手上,对于子落哥的事情,儿子定会彻查,可是请求父亲不要在以身范限。父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儿子万死难辞其咎。父亲暂且在这里委屈几天,待儿子处理完邱长忠之后,要怎么惩罚父亲只管开口便是,儿子绝无任何怨言!” 沈浩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直接将沈子萧再次煽到在地,怒道:“毫无怨言,我看你是蓄意谋反吧,真是我养的好儿子啊,我还有什么资格罚你,只怕现在整个冥帝都是你的了,狸猫换太子的招数好啊!” 沈子萧心中凄苦,口不能言,低头跪候,父亲竟是这样想他的吗?叹息道,“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但是复制您的替身绝不是要谋反,而是儿子对付邱长忠的计划,只是一时还没有来的及对父亲言明,没想到邱长忠竟然先儿子一步!” 沈浩喘着粗气,想来身上的怒气足以喷火。 “父亲,就只需委屈十日,十日之后,儿子定然肃清冥殿,届时父亲要杀要剐,全凭您做主!” |
哎,现在才找到网络也是醉了,今天先更这么多的,承诺各位十二点方文的,结果拖到了现在,莫怪莫怪!行动即将拉开,子萧将再一次虐心,哥哥后期将陆续登场,还有师父的真是身份后期也要曝光,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
今天晚些晚些时候,放番外二,反虐一下如何? |
番外二 沈浩呆立在子萧的病房内,内心充斥着的不仅仅是震撼,不仅仅是后悔,比震撼更惊心,比后悔更加心痛,回想起那天,儿子来到自己面前,温顺地服侍自己,自己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音乐,无限安逸地看着儿子跪着一遍一遍给自己斟茶煮茶,而自己却将茶总是以茶水不合自己的口味为由,一次次地泼到儿子的脸上,儿子笑着对自己说,父亲给予自己的一切都是恩赐,当时自己只道是他故意的偷奸耍滑,油嘴滑舌向自己讨巧,现在想来也许那真的就是儿子心里的话。 这些年来自己究竟错了多少,自己估计都数不清楚了,周围的大夫进进出出,没有一个人理会自己,想来此时他们也没有闲情搭理自己这个罪恶之人,一直忙碌的那个少年就是川儿说的天然吧,听说他的医术很好,想来肯定可以救活自己的儿子。 沈子萧双眼凹陷,平躺的周身布满了冰块,可是也没能让沈子萧停止往外冒汗,右手的手指足足比平时粗大了一倍之多,你就是忍着着十指连心之痛承受我对你的恩赐吗?这些年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就那么傻! 沈子萧的高烧一直降不下来,手术结束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沈子萧的外伤还是没有处理完成,明明打了足量的麻药,岂料沈子萧竟然在手术之后十分钟就醒了过来,那是硬生生地疼醒了,沈子萧身上的外伤太多,必须用酒精一遍一遍地消毒之后,才能正式的包扎上药,天然没有办法,命护士取来酒精倒在手心之中帮沈子萧擦拭,谁知酒精刚刚一接触皮肤,沈子萧原本安静的身子一下子剧烈地抽搐起来,护士根本压不住沈子萧。 沈浩直接走过来,大力地摁住沈子萧的肩头,他相信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肯定会疯掉,示意天然动身,近距离地靠近,沈浩才知道什么是万箭穿心,衬衣的碎屑很多都粘连在儿子的伤口处,只能一点点地挑来伤口用镊子将碎步取出。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沈子萧的脸部已经开始扭曲,身上的伤口每一条都长着渗人的大嘴,像是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一向狠辣的沈浩,身体竟也有些颤抖,沈浩脸色惨白如纸,往日很多情景一点一点地涌入心头。 习惯了苛责,习惯了无视他的痛楚,每一次责罚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快,狠他,恼他,狠为什么不是他被人掠去,每次总是做梦梦见璇儿,梦见子落承受刑罚,梦见子木哭喊着寻找妈妈,每次醒来,自己就会将种种的怨气发泄在他的身上,可是现在想来,他又有什么错,以为他害自己失去了妻子儿子,却不知,他失去的更多。 一个乖顺懂事的儿子,一个诚实善良的儿子,一个委曲求全的儿子,一个舍命保护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这些年都不曾看见,天,让我做点什么吧,活着你告诉我,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告诉我,怎样才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 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愣是将周围的护士吓出了一身冷汗,子萧第一次睁开眼睛却是因为疼痛,身体像是一只许久没有水的鱼一般,不受控制地扑腾着,刚刚手术的刀口显然已经裂开。 然后,目光对上了按着他的沈浩,闭上了眼睛,习惯性地咬住了嘴唇,再也不曾叫过一生,小脸青一阵白一阵,扭曲变形,红肿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单,骨节发白,青筋暴出,细细的血珠从手中冒出,汗珠从一点点迅速增大为黄豆。如同大雨一般落下。 沈浩颓然地坐在地上,抱着头,一向息喜怒无色的脸上,露出了痛苦扭曲的神情。沈子萧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此时如同一个娃娃一般安静地睡着,原本细如白葱的手指,被包成了粽子。原本想着陪陪儿子的沈浩,被天然硬生生地赶出了病房。 于是,一向硬气视尊严如同生命的冥帝,第一次求人,让他留下,天然无奈,才答应他。 沈浩随手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儿子面前,像是一个很腼腆第一次见到生人般,手足无措地坐着。 “萧儿,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了吧?爸爸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对不起你的妈妈,也对不起你,现在,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可是你只要能够活过来,你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好不好?哪怕你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好吗?” 沈浩动动嘴唇,周围安静的只有仪器的声音,“如果,我知道那天你是来向我道别的,如果我提前一天知道真相,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去,可是上天真的是会跟我开玩笑呢!” “我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会比我失去子落,失去你母亲更加让我愧疚,后悔的了,可是当川儿告诉你,真相的时候,告诉我,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不是你的父亲的时候,居然还肯为了我卖命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那是一种割心之痛啊!” “可是,现在,父亲要告诉你,我们都错了,你是我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原谅爸爸这些年的错误好不好?你醒过来……求求你……” 陆齐川隔着病房之外,看到沈浩一滴一滴落在膝盖上的泪水…… 子萧,你等到了,所以,一定要活下来!只有你活下来,你想要的才能得到,不然,你将负累的是所有人的情…… |
有点晚的番外二,明天会放出一段正文,和一段甜甜的番外三,番外三是子落和子萧的故事,在蛇影的故事哦! |
沈子萧刚刚走到走廊上的时候,便听见了响亮的巴掌声,在沈家大宅里,敢这么肆无忌惮打人的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就只有一个人了。 沈子萧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果然,陆齐封跪在地上,身子明显的刚刚直立起来,陆齐川一双足以喷火的眼睛,看向自己。 原本还在想着怎么解释,现在看到陆齐川的时候,自己反倒是平静了。如果他的判断没错,如果陆齐川信他如天然一般,就无须解释。 陆齐川原本以为沈子萧会立刻扑过来对自己解释什么,却只是看到他安静地跪在陆齐封的旁边,大有,自己不问他就不说的架势,心中坦然,合着心里是在考验自己对他的信任度。 陆齐封可是有些急了,生怕沈子萧不打自招,自己刚刚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而且即使哥一再逼问自己,也看出屋子里的冥帝是个假货时,自己也可是没有出卖他啊,他要是不打自招的话,那自己在陆齐川手里可就没有活路了。 三个人个怀心事,貌似谁都不想最先开口,屋子里的气氛,诡异的甚是骇人。最后,还是陆齐川率先打破安静,“你现在倒是越来越能和我抗了。” 沈子萧低头,语气很是恭顺,“子萧不敢!” 额,子萧不是萧儿,这是拿公的身份对抗我呢,面上却不做任何表情,“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公事公办如何?” 沈子萧没有反应,陆齐封倒是惊出一身冷汗,陆齐川可是阎殿的正主,名义上的副将军,除了父亲、冥帝之外,冥殿就是他当家,陆齐川说是公事公办,那意思就是,他有权处置任何对冥殿不利的人,即使那个人是少主,他也有权将其放入幽冥之源的地狱,一旦进入那里,能不能出来暂且不说,即使能够出来,多半也会被惊吓成痴傻。 陆齐封还在震惊想着如何求陆齐川时,一旁的沈子萧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抬起头,好看的眼睛愣是挤成了招财猫的眼睛,“哥,您就别吓萧儿了行吗?萧儿胆子小,您把我吓傻了,不还得照顾我吗?” 陆齐川憋着笑,差一点内伤,他冷着脸,却没有想到沈子萧对他来这一招,以前在阎殿的时候,经常教训他,有的时候罚的狠了,自己在犹豫要不要放过他的时候,他就会对自己来这一出,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抱着自己的裤脚,抬着脸,对自己说,“哥,饶了萧儿吧,你再罚下去,萧儿就傻了,就不知道喊你哥哥了!”自己就会将他踹开,可是多半不会再罚,恍惚之间,那个油嘴滑舌的少年,似乎很多年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了,这些年就学会了隐忍吗? “哼,本事没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自作主张上瘾了?不会改了是吗?”陆齐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人,语气却不似之前那么冷漠。 “不是,主要是事出突然,萧儿根本没有时间和哥商量,本来这个计划就不成熟,可是萧儿没有想到邱长忠会突然发难,当时凭我的人力根本没有全胜的把握将父亲就回。所以……” 陆齐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心里只想着你的父亲,那你呢,你的安危呢,就只带那么几个人过去,万一寒殿殿主也是邱长忠的同伙,万一邱云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开枪呢,就算你神机妙算成功了,你的父亲会放过你吗?你想过吗? 心中万分担心,语气自然也好不到那去,伸脚直接给了沈子萧一脚,却不是多重,至少和冥帝每次踹他的力度相比,算是轻的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子萧直起身子,语气异常坚定,“萧儿知道,也请哥能够体谅萧儿,萧儿答应过母亲要保护好父亲,答应过我哥要照顾好父亲,萧儿也答应过自己会不顾一切代价守护父亲,他是萧儿的命!” 陆齐川和陆齐封身形均是一震,陆齐封惊讶的是沈子萧对于冥帝态度,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沈子萧能够接着这次机会直接反了,就实力来讲,沈子萧完全有这个实力,虽然师父当时下过命令不准将蛇影卷入外界帮派之中,可是现在沈子萧才是蛇影的当家之人,借着蛇影的力量足以成就大事,这样沈子萧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一点,现在听沈子萧这么说,才明白,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冥帝,沈子萧恐怕就是那个唯一追随冥帝的人。 陆齐川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沈子萧对于冥帝的感情让他不得不害怕沈子萧如果知道了事情真实的一面,对于他来说估计将是致命的,他开始担心起这个孩子了,如果说肉体上的痛苦可以凭借着强大的忍耐力承受,那么心里的痛苦呢,特备是信仰崩塌的时候,他可以承受吗? 陆齐川深深地谈了口气,看着沈子萧问出了陆齐封一直想要问却没有敢问出的话,“你真的毫无反叛之心?现在除了亲近你的人,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沈子萧这次是真的惊住了,抬起头,看着陆齐川的眼睛,哥,知我如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米明明知道答案的,您是在和萧儿开玩笑吗?可是这样的话如果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子萧还好说,可是只怕会连累到你!身子深深地伏下去。语气之中透漏出坚决和诚恳之意,“沈子萧从未想过!” |
十七岁的沈子萧刚刚接任蛇影影主三个月,蛇影上下对于这个新人影主都是颇有微词,一个是他压根不算是蛇影成员,另外年纪太轻,很多成员想不明白为什么影主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和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不用,非要将影主大位传给一个孩子!尽管心中不满,可是大印一出,只能服从。 沈子萧自是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是面和心不合,但是蛇影毕竟是师父一生的心血,沈子萧对于蛇影甚至比冥殿还要上心,于是三个月的时间倒也把蛇影处理的井井有条,大小事务样样俱到,再则,身上也悬着一把刀,师兄同师父出去的时候给自己下过禁令,如若有差错,回来之后绝不轻饶,自己怎么可能不上心。 于是三个月的时间,相安无事,一切都向着美好的发展着,沈子萧甚至还有空可以和陪着他的陆齐封一起喝杯茶,消遣时光,可是偏巧不巧,就在沈子萧以为可以向师父完美交差的时候,夜城偏偏出了事。 夜城的年纪同子木相仿,这些年沈子萧忙着照顾父亲,一直没有寻找子木,最近终于知道了沈子木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机会去接他回来,心中多少对于子木是愧疚的,于是每次看见夜城就好像是见到子木一般,加之这孩子懂事聪颖,自己更是喜欢,对他就像是兄弟一般疼爱。师父对此还颇有微词,多次告诫自己,不可骄纵他,自己每次都是笑笑而过,觉得夜城做事有分寸。 却不想,夜城居然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原来,夜城出任务归来复命时,不知为何与蛇影总坛的人争吵起来,惊动了曲长老,曲长老是出了名的好面子护犊子,得知夜城打伤了部下,就将夜城扣押打算来找自己评理,可是却不想夜城直接打晕了曲长老私逃了。 在蛇影以下犯上,私逃都是重刑之中的死罪,即便是沈子萧有心保他,此刻也是不知道如何行动,只能先与陆齐封一起将夜城找回来再说。 正准备动身时,却看见夜城一身狼狈地自己回来了,看见沈子萧时,眼神里满是委屈。沈子萧强压着怒气,想着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于是将夜城拖进房间,询问,谁知夜城只是说自己与那人言语不和就动手了,他自己认罚。 沈子萧彻底被夜城激怒了,认罚,他以为蛇影的刑罚那么好认吗? 夜城却跪在子萧面前,低头,脊背挺直,双手自然下垂,“夜城与同门动手,不敬尊长,请影主责罚。” 沈子萧怔怔地看着夜城半天说不出话来。夜城在自己面前一向是能逃就逃,每次请罚都是小嘴甜蜜地哄着自己,只要是看到藤条之类的家法,脸色都会吓得惨白,如此的低眉顺眼地跪着请罚,更加加重了沈子萧心中的疑虑。 子萧没有理会他,直接出门而去,他需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带着陆齐封直接去了总坛。 直到晚上时分才回来,此时夜城已经在地上跪了八个小时,子萧直接进屋,将夜城从地上扶起来,嘴里嗔怪道,“你以为你不说,子萧哥就不会知道了是吗?那些的话何必在意!” 夜城直接满眼落泪,趴在沈子萧的怀里大哭起来,沈子萧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不过是几句微不足道的粗话,在意的多了反倒是自己负累不是,他们怎么说子萧哥,子萧=哥心里有数,我都没有说什么,你这样冲动地替我出头,反而显得子萧哥小家子气了!” 夜城听着沈子萧温柔的话语,越哭越是厉害,自己打伤了曲长老逃走的时候也是想逞一时之快,跑着跑着自己就清楚了,自己给子萧哥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自己死不足惜,可是不能让维护子萧哥自己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 子萧用一晚上的时间才将夜城的情绪稳住,想来他也是吓坏了,知道自己的错处,这件事自己这样按下了,的确存了私心,不知道师父和师兄回来,自己又该如何解释了,到时候以师兄的脾气,夜城肯定还是难逃一顿责罚,想着,心下也有了主意。 三天之后,子落单独一个人回来,直接吩咐了子萧去地下室等候,同陆齐封一起坐着的沈子萧蹭地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好友,谁知,陆齐封直接站起来,像兔子一样滴跑上了楼梯,大喊道:“别说我在这啊!” 沈子萧一脸黑线,自己看来真是交由不慎,不是三天前还和自己一起说要有难同当了吗,貌似那天就属你骂的欢,怎么,合着就是一个纸老虎啊,一见真佛就怂成这样,真是丢人。 沈子萧来到地下室,默默地走到那片镶着鹅卵石的空地上跪下,然后身体后仰,双手同时向后抓住脚踝,身子瞬间被折叠的疼痛撕裂感以及膝盖上因为重力转移而传来的压迫痛感同时袭来,那种酸爽真是让人不忍回味。 心中懊恼,看来真是过惯了大户人家的日子就吃不了苦啊,这三个月自己也真是逍遥惯了,此刻受罚,竟然会痛的自己眼前一黑,想以前,这些对自己不过是小菜开胃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子萧脸上的汗水也越聚越多,而后仰的姿势让一些汗水滴进了眼里,子萧晃晃脑袋,改变了一些汗水的方向, 现如今把自己整成这样狼狈的地步,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正胡斯乱想着,门外传来了子落的沉稳有序的脚步声,心中猛然一粟,身体则立刻因为本能而变得僵直。 “起来吧!”子落看到子萧虽然难掩疼痛还已经坚持着的身子,开口说道。 “是!”答话的同时,子萧缓缓活动着各个僵硬的关节,以免自己猛然站起来的时候栽倒在地。 “坐了影主就是不一样啊,脾气都见长了啊!”子落绕过沈子萧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沈子萧站在原地小幅度地动着关节,听到子落的声音时,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地砸在原地。 子落心中咒骂,小畜生,不知道那是鹅卵石吗,你出来几步再跪能死啊,子萧却想着,你说你让我起来干嘛,还不如刚才舒服呢! 子落面无表情帝说道,“不疼的话想跪就跪着!” 子萧则抬起眼睛对着子落眨巴着,我如果说疼就可以起来吗?我起来你不发火吧!不会直接把我踹地上吧!师兄,你现在 没有那么狠吧! 子落忽视他那委屈的表情,自从知道他是自己的亲弟弟之后,自己对他真是越来越狠不下心了,以前罚他都是挑战他的极限,可是现在居然发现,每次罚他,却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这个小东西现在吃准了自己疼他,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语气僵冷,“说吧,这三个月,你都给我惹出了多大的篓子!” “没有就是罚了几个总坛的人而已,他们在背后妄议影主,我没有废了他们就不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子落面前,自己总是无法做到恭顺,每次好像都会特别任性,也许真的是知道一个人宠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在他的面前最放肆吧! “你还有脸说,总坛的人犯错你罚,那么夜城的错处你打算吃了吗?” “夜城没错反而有功,他即使地维护了我的尊严,我干嘛要罚他,再说我是影主,对于错我自由公断!” 子落一瞬之间突然想不起任何反驳他的话,义父接到曲长老的电话之后,就让自己来赶回来调查,言明如果真是他处理不公,就无需客气,可是他刚才的逻辑,怎么说的好像句句在理! 子萧说完其实就有些后悔了,这些话明显着是在摆自己影主的架子,若是师兄追究起来,自己可真是要咬舌自尽了。 “做了影主就是不一样了,嘴巴也越来越能说了,我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影主的话了,想来,让影主跪在这里,倒是属下的不是了!属下这就给主人请罪!” 找不出你的逻辑漏洞,我也懒得找,但是对付不了你,我怎么做你哥,我帮你找,不如让你自己说,臭小子,你以为我白长五岁,我是吃干饭的? 沈子萧傻了,这话说的太重了吧,你给我请罪,你怎么不说你直接杀了我,赶忙阻拦道,“哥,哥,别这样,萧儿不敢,萧儿刚刚只是口无遮拦肆意妄言,您别在意,这件事情萧儿自知自己处理的不周,可是萧儿真的不想看到夜城受辱,请哥原谅萧儿吧!” 总是这样,一认错害怕的时候,就会改口叫自己哥,油嘴滑舌,向自己讨巧,其实事情自己也清楚,“明知故犯,你这样维护夜城,他早晚成为众矢之的,你这不是爱他是害他,我今天罚你,不是说你处罚了总坛的人,你本就是影主,处罚不处罚谁我都管不住,可是身为影主处事不公的后果你想过吗?义父将担子交给你,你就是这样为他看家护院的?” 沈子萧满是愧疚,对上子落的眼睛,“萧儿知错了,请哥责罚!” 子落深深叹一口气,将沈子萧从地上扶起,看着他,眼神中却竟是宠溺,“刚才罚过了,一过不二罚!” 这次换子萧惊讶了,罚过了,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神情,你不是我师兄吧,快说你是哪个妖怪变得,疑惑地问道,“师兄,你没病吧?” 话一出口,子落直接一个巴掌打头,拽着沈子萧就打,“不挨打你皮痒是不?现在脱了裤子趴那儿……” “啊……不是,师兄,我是关心你……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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