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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血契灵仆(主仆,君臣,耽美,修仙)[第16页] |
作者:十五串烤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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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身体恢复后,观止便也不再禁他饮食。墨黎甫脱禁制,欢喜异常,竟对观止生出无限感激之情。依着观止偏好淡茶的口味,调制了一席精美清淡的菜肴,请观止共进膳食。 观止自辟谷至今八百年,从未进食,早已味觉寡淡,见了一桌色香上乘的斋饭,却仍是兴致缺缺。可觑见墨黎一脸的兴奋自得,拒绝的话却再说不出口,只得坐下同墨黎共进了一餐,香甜咸酸、软糯酥脆,全然辨识不出,除了一道黄金松仁入口时听得脆响外,其余菜式皆是寡淡无异。 观止虽无心美食,却不愿拂了墨黎的兴致,便主动说些有关饮食的故事,什么周公吐哺、子公染指的,墨黎第一次见他这般健谈,自是欢欣不已,自觉得化灵以来便从未这般开怀过。 翌日清晨,墨黎踏着朝露走到太清宫外结界旁的松林,挑了一棵易攀的树爬了上去,采摘新鲜青涩的松塔,却不防朝露湿滑,一个不当心,竟从数丈之高的松树上摔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一身泥淖不说,更是浑身疼痛,尤其左腿,竟痛得动弹不得,怕是骨头断了。 墨黎忍着痛,却仍不能起身,只得大声呼叫观止。 观止本在打坐,耳畔微动,墨黎呼救的声音传来,正是在靠近结界处。观止大惊,瞬间出现在墨黎面前,却见他一脸狼狈痛苦的模样。 救星虽到,墨黎却从观止目光中看到压抑的怒火与不安——墨黎知道,观止误会了,以为他又要打结界的主意。 观止冷然瞪着他,问道:“伤在何处?” 见他毫不心疼,墨黎心中委屈,斜眼望向别处,道:“主人是金仙,难道看不出来么?” 观止不语,俯身蹲在他身边,握住他受伤的左腿。 墨黎痛得直叫,“轻点!轻点!断了!” 观止的手几不可见的微微抖了一下,悄悄的离开了那条伤腿。 墨黎怒道:“你会不会正骨啊?” 观止:“不会。” 墨黎:…… 未及墨黎哀鸣,观止手上结印,一缕淡银色的氤氲笼罩在墨黎的伤腿上,清凉舒爽右脚尖传遍整个身体。 墨黎动了动腿,宛如从未受伤。他大喜着正要整理一下狼狈的仪容,却冷不防耳朵上一凉,刺痛激得眼泪差点涌出来。 |
观止揪住墨黎的耳朵,一路将他提回三清殿后的居所。墨黎虽较从前长高一些,却也只及观止下巴的高度,这厢被观止提了耳朵,却只能偏着头、踮着脚,尽量减轻耳朵上疼痛。起初还“哎呦哎呦”唤个不停,却觉得耳朵上那只手的力道更重,便知观止不悦,赶忙禁了声,忍着痛随观止而行。 进了居所的外室,观止将墨黎掼在地上,二话不说,提了那柄木鞭,不分头脸的打将下来。 墨黎连忙用手臂护住头,木鞭夹带着风声全都抽在那纤细的手臂上,痛得墨黎满地打滚,哀声连连叫道:“主人!主人!我没碰那结界,主人且停手!” 观止果然停了手,亦不言语,冷冰冰的目光令墨黎遍体生寒。 委屈放在一边,墨黎有些着恼的说道:“那个结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这般恐我碰触?不让我碰也就罢了,为何我连问也不能问,想也不能想?!” 观止不答,却是一鞭狠狠抽在墨黎大腿上,“守好你的本分。” 墨黎一声呼痛,继而怒道:“什么本分?你我已非主仆,此处亦非你之所有,我何去何从,与你有何干系?” “今日便教你明白你我究竟是何干系!”不期他如此强硬,更未料他竟然说出与己无干系的话,亦说不出是气愤还是心寒,观止左手提起墨黎,将他压在书案上,亦不理睬笔山、镇纸落了一地,手中木鞭再不停歇,一鞭重似一鞭的抽在墨黎臀上。 |
“说!我是你什么人?!”观止一壁打着一壁喝问。 起初墨黎倒还强项,赌气一言不发,强忍着身后仿佛裂开般的疼痛。可捱了不过七八下,便再也受不住了。 墨黎自知从来就不是个硬气的人,这般与观止置气,总是自己吃亏。 观止狠狠一鞭抽下,又是一声喝问,“我是你什么人?” “啊——主人!您永远是我主人,不管有没有血契,您都是我主人,我是您的奴仆!” “啪!” “我说的话你还敢不敢不从?” “啊!不敢了,再不敢了!” “啪!啪!啪!” “我打不打得你?” “打得打得!啊!主人待奴婢,想打便打,想罚就罚!主人打我天经地义……啊!” “啪!” “说!你是否知错?” “主人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主人!可是我没碰那结界,我是去采松子,不当心从树上跌落的……啊……主人!” 一口气的告饶完毕,观止果然再次停手。心中却更加气恼——若非知他隐忍大气,就冲他这份没气节,威武则屈,堂堂须眉男子,说不出奴颜媚骨,就该打他个半死。 墨黎忍着痛,扶着腰,慢吞吞的起身,转身面向观止。 九华山上时,墨黎曾禁止观止摄取他心念,观止自不会再去行他反感之事,盯着他眼睛看了半晌,知他所言非虚,心中又是惭愧又是自责。果然关心则乱,墨黎是何等心思深远,怎会如此鲁莽的碰触结界?自己因过于担心他突破结界,竟然风声鹤唳。看他额上已蒙了一层薄汗,观止略有心疼,可话至出口,却又变得冰冷严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今后再不得登高履险!” 墨黎忙不迭的说道:“记住了,墨黎知错了,再不敢了。”心中却不断腹谤:你管得倒是宽…… 观止用木鞭敲了一下身旁的书架,吩咐道:“撑好。” |
楼主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早上收拾电脑的时候居然木有带网线。。。。所以今天更不了了。。。。楼主争取明天回家更。 |
墨黎一愣,竟没反应过来,“主人我……” 观止冷着脸道:“既然错了,自然要罚。” 墨黎脸上一垮,哀声道:“主人,这算什么错啊?您从前从未因这种事罚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都、我都……”都四千多岁了,却因爬树被打屁股…… 观止冷着脸,一言不发。 墨黎哀求道:“主人……不打了……疼……” 若是从前,墨黎敢这般讨饶,必将打他个皮开肉绽。可如今观止却只是又气又怜,训斥道:“还敢告饶!便是从前太过纵容你,你才这般不知自惜,身体发肤尚不自爱,如何体恤己身?如何自保于世?” 墨黎扁着嘴,心中万般不愿,却终不敢违拗观止,只得别别扭扭转过身来,双手撑在书架上,微微弯下腰,臀部稍稍凸起。 虽然难堪,墨黎心中却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从前观止打他,从来就没个像样的理由,便说是无辜得咎亦毫不为过,即便如此,但凡观止要打,他也不得不乖乖伏下身去,不敢有半句怨言,还要低声下气的认错。今番是第一次,观止因他不知爱惜而罚他,便如四千年前,自己爬树受了伤,母亲一面责打着自己,一面心疼得哭了。 第一次,观止因心疼而责打自己。 |
“嗖——啪!”木鞭落在凸起的臀峰上。果然,力道轻了许多。一种名为熨帖的感觉慢慢的占据了墨黎的所有情怀,从未曾想,那个永远严厉,只会带给自己痛苦的主人,竟然能将责打自己的鞭子,灌注了满足与欣慰。 “啪啪啪啪啪!”木鞭不断的抽打着,墨黎的臀渐渐热了起来,疼痛亦随之蔓延。撑着书案的手臂开始发抖,两条腿也似乎支撑不住身子,身子不断的前移,最终身子贴在了书架上,冰冷的杉木硌着嶙峋的骨骼,又是别样的痛。墨黎已难忍受这般责打,却又贪恋着观止待他这份心意,腰部来回摇摆着,紧咬的牙关也止不住呻吟外溢。 “啪!” “啊!” 冷不防重重一鞭抽下,墨黎痛得眼前一黑,大喊一声,瘫跪在地上,汗水瞬间涌出,一阵眩晕。待睁开双眼时,却见观止居高临下的冷眼中,似乎多了丝明明灭灭的担忧。 即令疼痛也止不住墨黎此刻的欣慰。 见他一味的强忍疼痛,却连认错服软的话也忘了说,观止亦不知气他不懂事,还是怜他被打傻了,板着脸训斥道:“打不服你了,是也不是?” 墨黎下意识的恐惧,连忙跪好道:“不是不是!墨黎知错,再不敢……不敢不知自惜,毁伤身体。”微微顿了片刻,才想起这顿鞭子是因何而起…… 观止无奈,这墨黎随口认错,几不过心,遑论长记性,看来这顿鞭子是白打了。突然扬起手来,又是狠狠一鞭抽在墨黎脚踝上。 “啊!” 一声惨叫震耳欲聩。 |
踝骨之上只一层薄薄的皮肉,怎经得起木鞭抽打?脚踝瞬间红肿起来,墨黎则跌坐在地,抚着左脚,整个身体蜷缩在一处。 待他慢慢平息,眼中缀着泪水,委委屈屈的抬眼看向自己,观止才语气稍温的说道:“想吃什么,说与我即可。” 墨黎扁着嘴,微微点头,又猛然想到主人训示,不可这般无礼,慌忙答道:“是,主人。” “下去吧。” 墨黎站起身来,左脚稍稍用力,便又是一阵刺骨的疼痛,一个没站稳,跌跪回原地,表情因疼痛而扭曲,嘴里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 如是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观止默默上前,一手伸到他腋下,一手托在他腿弯,将他抱了起来,送回他的卧房。 这是观止第一次抱墨黎,轻得若孩童,宛如蝶翼的琵琶骨硌在观止的手臂上,观止竟生出莫名其妙的心疼。 将他轻轻放上榻上,墨黎却因臀部先着榻而皱起眉头。 臀上的伤因着观止的怜惜,并不重,只是微微红肿而已。 观止拉起墨黎一只手,轻轻捋下衣袖,手臂上纵横交错十几道血痕,清晰而刺目,这是先前发怒时责打的,下手颇重,鞭痕重叠之处几乎渗出血来。观止心中懊悔,宽大的手掌轻轻抚过伤痕,再抬手时,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肌肤莹如白玉,娇嫩如同婴儿。观止又如法消去他另一只手臂的上的伤痕。 扯过锦衾盖在墨黎身上,观止转身离去。 “主人!”墨黎回手扯住观止衣袖。 如今的观止,最受不得的便是墨黎扯他衣襟,三年前的那一幕不由自主的又闪现眼前,声音也温柔了下来,“何事?” “脚。”墨黎抬起左脚,褪了袜子,高高的一块红肿露了出来。 观止却道:“既然是罚,这伤便留着,也是给你的警醒,今后再不得犯。” “主人……”墨黎挣扎着坐了起来,手中依旧扯着那月白色的道袍广袖。墨黎其人,历世之久,冠绝于世,阅人之广,无人亚匹,其察言观色的功夫已臻化境。观止虽始终冷若冰霜,眸如止水,墨黎却知他此刻必是心疼自己的,虽不知他如何突然转了性,可时时不经意间流露的温和与纵容,却令墨黎十分受用。 若是在九华山上时,莫说揪着袍袖撒娇,便是近得观止身前三尺,他都遍体生寒,浑身的不自在。可如今早已时过境迁,别说如从前那般动辄得咎,便是墨黎当真犯了什么错,观止最多便是沉着脸,警告他不可再犯,而墨黎当真再犯时,观止则也只能将警告的话再重复一番。 “墨黎知道错了,主人您打也打了,就免了这责罚吧,墨黎还要服侍您呢……疼……受不住了……”声音又软又糯,若是凡人听得此音,想必是要酥到骨头里。 瞥见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观止心中只剩下无奈,明知道他插科打诨装可怜,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肠忍见他再受痛楚,只得返回身来,捉住他脚踝,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高肿之处,淡淡的银光闪烁,手中那清瘦纤弱的脚腕,洁白如玉。 |
轻轻放下墨黎的脚,观止重新为他掖好锦衾,轻声道:“后边的伤也一并给你治愈了吧。” “……”墨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色微红,连忙说道:“不不不,不必,那个就留着当惩罚吧,疼着我才有记性!”经历前次那番,他如何还敢让观止碰他那处? 观止见他坚持,亦不勉强他。 墨黎见观止没了脾气,又恢复了往日清冷模样,才敢将心中的不忿表达出来,道:“你道歉!” 这次分明就是他观止错了,误会自己,打错了人不道歉也就罢了,还将错就错的又打了自己一通,这世间简直找不到比他更不讲理的人了,当真岂有此理! 观止扬眉,却没说话。 “道歉,你道歉我就原谅你!”墨黎还在坚持,气势却弱了许多。 观止却面色无澜的说道:“刚刚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 主人待奴婢,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墨黎也暗骂自己没骨气,这么觍媚无耻的话,也说得出口。他心中总是不服,便想揶揄观止一番,说道:“主人,您今日失态了呢。” 观止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墨黎却失望的没有看到他脸红。 “主人,墨黎再不会说那样的浑话惹主人生气了。”墨黎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观止知是哪句“你我有什么干系。”他淡然道:“你说的原亦不错,你我本就没什么干系。” 言罢,起身而去。 |
留下墨黎一个人呆呆的,却也没叫这么冷淡的话伤冷了心肠。墨黎是何等聪明,彼时观止失态发怒时,不就是为了他那一句话么?耳鬓厮磨十余年,观止虽未视他墨黎为奴仆,却也不似他曾经所言的“朋友”,他们的关系是那样特别,休戚与共,死生不离。墨黎低笑着无论观止是否承认,他是万万抛不下墨黎了。 可念头一转,居然一顿好打,又把那结界之事含混带过了,这次是为什么来着?哦,是因着观止的怜惜与温柔……啊呸,他凶着呢,几时温柔过…… 墨黎懊恼,居然又让观止给蒙混过去,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这老道避重就轻转移话题的本事可比自己强多了,亏他还老为了这个打自己…… 墨黎在床上躺了两个时辰,便强忍着痛起身制备晚膳,每动一步,身后都撕扯着一跳一跳的疼,不由得开始怀念从前的伤药,无论多重的伤势,只消数个时辰,便胀痛全消。 他身上不便,只调制了两道菜式,用圆案托了送入观止房中, 观止盯着他心下默然:从来都知道墨黎不记仇,可依着今日这般没有理由的打了一顿,他总是要两三天不理自己的,却不想不过几个时辰,便巴巴的给自己送了饭菜过来。他这哪里是不记仇,分明就是不要脸…… 墨黎跪坐于地,为观止服侍匕箸。两样菜式,一为秘制糯松仁,一为顾渚紫笋汤。 观止愣住了——只因前日自己多吃了一筷黄金松仁,今日墨黎便特特跑去殿外摘松子,竟然还摔断了腿。 即令心如铁石者也难免动容,更何况观止早已自觉深负此人! 观止没有动筷,却用铜勺为墨黎盛了一碗顾渚紫笋汤,说道:“我不拘吃什么,往后依着你的口味置膳即可。” 那秘制糯松仁于墨黎而言不过是点心,顾渚紫笋汤更是茶汤,清寡异常。因着观止不喜饮食,墨黎才特意调制了这淡极的菜式。 墨黎笑道:“墨黎以天地精华为食,早不需人间饮食,每日烹调,不过是心中所好,性之所致,主人若是喜欢,便是墨黎最大的喜好,不知胜却口腹之欲几百倍。” 相识二十余年,墨黎终于看到了观止的笑容,虽然淡淡的仿佛仍是一脸的平静,可暖人的氤氲却笼罩了雪山之巅。 墨黎呆呆的不能错目,原来这冰山一般的人,笑起来竟是这般好看,生生令人忘却了时光。 观止也注视着墨黎——墨黎其人,当真造化所成,一餐一饮,一行一卧,无不极尽风流,工绝万物。 观止此生孤寂九百年,若注定从此有一人形影不离,共度无尽岁月,无论媸姸鲁慧,皆是命中注定,可这人偏偏是墨黎,观止如何不默默感谢上天的恩赐? 岁月静好,便是如是。 |
卷二没什么实际内容,就是我在卷一时说的,观止把墨黎关小黑屋,天天揍天天揍花样揍揍完了再床单上虐虐完了再揍,最后墨黎不堪虐待,根跟小皇帝跑了。。。然后卷二完结。。。。现在开始就开启天天揍模式。 |
四、藤杖 自此,观止与墨黎似乎又融洽了许多,墨黎用膳之时,观止虽鲜有动筷,却是每次都坐在桌案旁,陪着墨黎,时不时的攀谈几句,若是墨黎盛情推荐的菜式,观止也免不了要吃上几筷。平素墨黎的时间,多半用来打扫三进的太清宫,一日下来,也颇多疲劳,可每逢明月初降,墨黎还是会点上琉璃灯盏,借着昏然的灯光细细整理观止平素手抄的经卷。白日里的闲暇时,墨黎或是调制各式调料、香料,或是捧着块玉璞,不断雕琢——这是近些年墨黎最上心的一件事,从前在九华山上,并无玉料,而今到了盘天峰,地处西域,盛产和田美玉,先前因墨黎提过一次喜爱玉饰,观止便在人间学了些采矿之法,为他寻了几块品质上佳的璞玉。墨黎置了的解玉、刀工等工具,便自己雕起玉饰来。他一边钻着玉,一边对一旁的观止说道:“古人尚玉,君子比德于玉,所谓无故玉不去身,皆是附庸风雅的之说。玉的真正用途在于通天,古之辽西、江水下游之地,皆有巫师,以玉琮为煤,可直通九天。上古之人‘惟玉唯葬’,便是这个缘故。” 观止把玩着手中的木鞭,这般精致的雕工,原来是他从前雕玉练就的。 “主人……” 观止抬头,见墨黎一脸的惊慌委屈,惶恐的站直身子,工具丢了一地。 “主人,墨黎又说错什么了?您您您干吗又拿那个……” …… 观止哑然,见他惊弓之鸟的模样,煞是可怜,便将木鞭放回原处,拍拍他的头道:“没事。” 看着墨黎一脸惊疑的捡起工具,观止却不免暗暗担忧——自到得盘天峰,墨黎便从未提及过昆仑山穷奇兽之事,以墨黎的性情隐忍,深藏不露,观止知他绝不似面上这番安于目下清逸逍遥,多半心中另有计较。偏生他吃了上次的教训,在观止面前格外乖巧,丝毫不漏声色。 |
这一日,观止打坐已毕刚刚收功,便见墨黎蹑手蹑脚的从门前经过。 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却也忍不住叫了声:“站住!” 墨黎吓了一跳,觍颜强笑道:“主人,我错了。” 见他背着背篓,便知他又要采松子。观止叹气道:“攀爬时当心。” 墨黎笑道:“记着了,其实上次是个意外,自我及冠,爬树便再没掉下来过,上次怕是久病积弱,如今可全好了,主人放心便是。” 听他言及及冠,观止不免心下一动,墨黎始终是垂髫模样,他说及冠,本是指成年。于是观止起身道:“左右无事,便与你同去吧。” 墨黎意外,观止真真秉承君子远庖厨,但凡与吃食有关,他从不过问插手,这般与他去寻松子当真万万想不到。 主仆二人信步走出太清宫,沿着结界边缘寻着树上可食的松塔。墨黎一壁走,一壁指给观止看哪些口感好,哪些却是成熟过了的。 突然间观止指着前方一棵高大的松树说道:“瞧那边都是成熟的。” 墨黎惊喜,“主人,原来您会看松子啊?” 观止走在前边,道:“我近百岁方得辟谷。” 墨黎心中想道:看他仙资,虽不及凌空子、清浊真人这些天资极高的,却也算得上乘,如何到了百岁才得辟谷?念头微转,却抛诸了不想,唯恐观止窥识了他心念,落得尴尬。 想到凌空子,自然又想起了白玉兰。墨黎生于五帝初年,历经了部落割据、方国、古国、封邦建国,天下一统,其间几度翻云覆雨,颠倒乾坤,因他丧命者不可计数,万般灾劫,早成烟云散尽,而今留下的,便只有白玉兰一缕香魂。墨黎心中说不上伤悲,却也隐隐的不舒服。 观止知他心中不虞,且不扰他,只静静的走在前方,却稍稍偏了方向,带着墨黎远离了结界。 |
观止的背影高大而清癯,山风拂来,道袍与长发一并飘散,仿佛立时便可乘风而起。仰望着这般仙姿出尘的观止,墨黎心中既有踏实又有不安,如果自己便这样永远躲在主人的身后,不知此后千年万载,是否还如今日心境不迁。回首看了看那道恐怖的结界,凄然之情不禁油然而生,纵然自己活过了四千年,有些事终难放下,有些情终难割舍,有些意终难平息,有些念想,终难断绝。 “墨黎!”观止的声音仍旧轻柔,墨黎却吓得顿生寒意。 抬头看向观止,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可是那眼眸,却分明寒过了隆冬。 墨黎的唇微微发抖——关于这结界,观止的要求是不准问、不准想。 方才他的心思太放肆了,那般没有禁忌的胡思乱想,以观止身为金仙的窥识之能,如何能不知晓? 观止素来尊重墨黎,因此从不肯探试他的心思,平素与墨黎相对时,总是有意收敛五识,使自己如凡人般听不得、看不得。可是刚刚墨黎心中不平与不甘实在太盛,便是精明的凡人亦可通过察言观色猜中一二,何况观止金仙之能? 自然,他如何甘心终老这雪山之巅! 观止上前一步,墨黎却吓得退后了两步,“主……主人……” 观止凌厉的眼神终于缓和下来,“我尝听浮屠客说道,世间之事,皆有因果,若今日为因,你欲他日如何结果?” 这是第一次观止对墨黎讲道理,话甫出口,观止便有些后悔——在墨黎面前讲人生道理,不正是班门弄斧么? 墨黎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教训,他确是有些微微不自在,却不能否认,观止话令他豁然开朗。 观止说教话到即止,墨黎受教一点即通。 墨黎笑道:“孔丘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果真是这个道理。多谢主人提点。” 观止点头,却抬起右手,轻轻一抖,手中竟幻化出一根藤条,拇指粗细。 |
墨黎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后退,竟然跌倒在草丛之中。“主人!我、我只是想想而已,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本来想也不想的,可不知怎么,它自己就出现在我脑海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修道,做不到神思澄明,想法这东西,根本控制不住……不是不是,能控制住能控制住,可是我得慢慢适应,现在我还……我……总之你你不能打我!” 观止不能打他么?这十余年中,墨黎当真犯错时,观止倒是鲜少责罚,便如当日他闯下弥天大祸,事情过后,观止也未提及一句。倒是他初动心念,未及行事,一旦被观止知晓,便是一顿痛不欲生的责打。 墨黎并非少不更事,犯错受罚,才可吃一堑长一智,反倒是城府太深,筹谋太远,祸事闯下,罚也没用,莫不如事前提点,令他生畏谨行。 观止对付墨黎一贯如此,墨黎也知今日逃不过一番好打。只是这藤条,望之便胆战心惊,这般打在身上,怕是难逃皮开肉绽的命运。 观止又上前一步,墨黎吓得委在地上倒退,退了数尺,便贴在树上,再无退路,登时手足酸软,返身抱住树干哭道:“主人要打便打,何必用这个?墨黎就是随便动了个心思,您何必动这般肝火?您看这藤条多粗啊?墨黎这般孱弱如何能经得住这般东西责打?若是您一个不当心打断了腿,不是还得烦劳您施法接续?这么麻烦的事您何必自找呢……” 墨黎哭了几声突然想到,从前观止最不耐烦的便是他这般絮絮叨叨毫无重点的聒噪,于是连忙噤声,一脸惊恐的看向观止。 从前观止最烦的,便是他一害怕便发作的话痨毛病,可自渡得执念劫,四千年前,墨黎一腔血泪,无言诉与天地的惨烈,便时常萦绕在观止的脑海。此刻墨黎唠叨的每一个字便如当年他生生流下的每一滴血泪,浸蚀了观止的每一份惶恐与不安。 刚刚还想狠狠教训人的观止,俯下身来,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掰开了墨黎抱着树干的双手,慢慢牵引着他起身,轻轻抚着他的头以示安慰,待他抽泣渐止,才又温柔的扶着他转身。 他的手那样轻柔,却是将墨黎的双手按在树干上,藤条却冷然压在墨黎腰上。 |
墨黎吓得又哭了起来。他自己也深感莫名,活得太久,阅历太丰,他几乎可于瞬息间看透每个人的心底,可偏偏遇到观止,他便束手无策,那冷淡的双眸,万年寒冰般的面孔,永远不知他心中所想。也许他并未恼怒,也许他已然心存怜惜,可是墨黎此刻的脑海中除了恐惧再无其他,已然不能思考。 他只能随着观止的牵引而动作,腰上的藤条又增了一分重量,墨黎顺从的塌下腰,低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伸直双臂,才能堪堪抵住树干,分开双腿,才勉强撑住身体。 墨黎的身体并不及寻常少年柔软,此时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非但艰难,更增恐惧。 观止将藤条交到左手,右手轻轻撩起墨黎深衣的滚边曲裾,再褪下两层裤子,洁白光嫩的臀腿暴露在外,于风中瑟瑟颤抖。 墨黎的心宛如置于雪山之巅。只有在狠打时,观止才会令他褪衣,露出身体,以防手下失准伤得太重。今日这般苦头是吃定了。 藤条担在臀上,那窄小的臀便猛烈的抖了一下,骇人的藤条微微摩挲安慰着那因恐惧而颤抖的臀,换来的却是更加战栗的不安。 观止扬起手来,使了五成之力,藤条携着风声,“嗖——啪!”洁白的臀,炸开了一朵艳丽的花。 “啊——”无法形容的疼痛和深不见底的恐惧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并迸发。 墨黎跌在地上,双手抱臀,惨叫连连,小脸憋得通红,汗水湿透背心。 观止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恐惧再度占据了墨黎全部理智,一壁嘶哑着叫着“主人”,一壁不管不顾的奋力挣脱。 分明是徒劳之举,观止一只手便制服了他,却用另一只手小心的为他穿好上下之衣,又稍稍整理了仪容。 墨黎又惊又怕,连哭带闹,此刻便如虚脱了般瘫坐在地上,任凭观止细细的为他整理了腰带,又细细的将散落的头发捋在耳后。 理智回复的一刻,他听到观止冷然的警告,“若敢再动这份心思,便用这个罚你。” 墨黎下意识的接口道:“不敢,绝不敢,墨黎听主人的话,主人别打了。” |
遥祝诸君中秋快乐。 |
谢谢楼上诸位 |
传说中的情感番外 |
傍晚,墨黎随宇文锷回到行宫。白日二人视察地形,规划了对西凉的作战方案,宇文锷心中甚是畅快,见墨黎起身告辞,便出言挽留:“景略,虽是行军在外,亦不可太过清苦,自来营中有妓,卿不妨招来一试。” 素来行军在外将士不得私待家眷,因此大秦军中营妓不在少数,军士将领召妓从来都是家常便饭。 今天,宇文锷性质极佳,吩咐随从抬出个巨大的木制刑架和一个大木箱子。其时风尚,贵族常以聚众责打奴婢为乐,北方胡人彪悍,每逢酒宴,常有奴婢被鞭挞至死,南方汉人喜欢弄些风雅的名堂,不过是打个屁股也颇有些学问。墨黎虽非当世之人,却于上古三代时见惯了贵族之中这些淫靡的把戏。纵然墨黎所见之广,却无一人能有宇文锷这么多的刑具。鞭子、藤杖、板子,每一种按质地、大小不同,各有五六个,看得人眼花缭乱。 宇文锷的眼睛在身后十几名侍女的脸上逡巡着,被打量到的侍女无不骤然色变。看这情形便知,宇文锷平素打人,还是很狠的。 “慕容留下吧。”宇文锷轻轻的说了个名字,众侍女无不如释重负,有人更是以手加额。 那名被唤慕容的侍女躬身答了声“是”,语气平和,可墨黎却已然瞧出顷刻间她脸色有些惨白。 留下这名女子,墨黎着实有些意外。这女子既然被唤作慕容,自然便是鲜卑宗室小姐,她自幼跟着宇文锷,大概是贵族缘故,她自小受过很好的教育,尤其擅长数术,因此宇文锷每逢行军在外,一定带上她,令她丈量、绘制地图。平素贵族们拿奴婢取乐,自然是找那些体态丰满的、出身下贱的,可这慕容显然是颇有些用处的,不知为何还要受这等折辱。 宇文锷又留了两名侍女,令她们服侍行刑,其余侍女尽皆遣退。 “那我们开始吧。”宇文锷命令道。 慕容抬眼看看了宇文锷,又看看了墨黎,有了瞬间的迟疑。她甚得宇文锷倚重,身为奴婢,在宇文锷府邸却颇有地位,虽然也常常被宇文锷当众责打取乐,却是在府中妻妾面前,似这般在外臣面前,倒是第一次。按规矩,受罚的奴婢必须立刻脱掉衣裙,稍有迟疑,便要加罚,她随了宇文锷三年,在宇文锷下达命令后立刻脱衣服,已然成为本能,可这次面前坐了个男子,白日里还一起勾画地形,这便要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撅起屁股挨打,她自然有些抹不开脸面。 见她迟疑,宇文锷便要发怒,便在这时,墨黎道:“殿下,明日我们还要去勘察西山的地貌,还是莫让姑娘受伤的好。” 宇文锷哈哈大笑,道:“爱卿,你是怜香惜玉呢?还是有兔死狐悲之忧?” 墨黎身后一紧,这宇文锷哪里是要责打奴婢,分明就是作势给他看。 |
墨黎身后一紧,这宇文锷哪里是要责打奴婢,分明就是作势给他看。 慕容知这顿打是逃不过的,方才宇文锷被墨黎带得言及其他,没顾及她延误之罪,已经是她走运,若再迁延,势必要吃苦头。于是她横下心,利落的脱了衣裙,一丝不挂的跪在宇文锷面前。 慕容氏被称作白夷,他们的族人无不身材高挑,皮肤白腻,这慕容虽然相貌不算出挑,身材却是上佳,皮肤更是无可挑剔,墨黎只见过她跋山涉水不逊于男子,却不知他衣下还有这般风光。 宇文锷道:“明日还要爬山,我便不多打你,你自己选工具好了。” 慕容知道,这已然是宇文锷的恩典,若是这工具由宇文锷来选,自己恐怕又要在鬼门关走上一遭。她来到刑具架前,只是看着这些曾给她带来无限痛苦的刑具,便已然手脚冰凉。她最怕的便是 鞭子,虽然细软,抽在身上,却是煞在肉里的疼,藤杖的痛比鞭子钝些,却能带给她撕裂皮肤般的痛苦。虽然这两样东西是宇文锷偏好的,她还是不好碰的好。可是若是选薄板子等容易忍耐的工具,又怕宇文锷责怪,于是慕容选了个自己尚能忍受,又比较沉重的刑具——大号戒尺。 一边的墨黎又是浑身不自在,戒尺啊…… 对此,宇文锷还算满意,说道“好,说过不多打,只二十下,规矩你知道,不许躲,报数,否则不算,重新打过。” 慕容走到刑架前跪下,在正前方大腿根部有一根圆形横木,木头上裹着带着羊毛的羊皮,她将小腹担在横木上,双腿微微分开,身体伏在前方同样铺着羊毛垫子的墩子上。 哪知刚刚趴好,宇文锷便狠狠一戒尺抽在她后背上,慕容崔不及防,失声呼喊。 “大胆奴婢,规矩都忘了么?腿分开!” 慕容背对着宇文锷和墨黎,这般俯身,臀部示人,已经是羞耻之极,若再分开双腿,岂非让墨黎看个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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