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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人前显贵前(师生,师兄弟)[第8页]

作者:MC本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1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爷爷给你搭薛平贵,来来来!”周荀兴致甚高,周晓然三岁的时候就能跟着他咿咿呀呀吊上两嗓子了,这么个宝贝孙子,乖巧又懂事,怎么看怎么得意。
“刀下留人————!”
周晓然的念白还是那么地抓人,听得老爷子嘴角上扬得厉害。
可接下来的摇板和快步跑场就看得老爷子心生不悦了,虽然他这一派更看重念白,但这基本功怎么着也不该落下的。但周荀还是疼孙子,怕是很久没练过这步子了,故而还算温和地叫停了他,“晓然啊,重新来一下这里。”
周晓然一听爷爷话茬就知道定是出问题了,他也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一定撑不住他跑个大圆场下来,但爷爷今天主要是想听他唱的嘛,为了撑过这动作的过场,是以刚才的动作故意偷了点懒。
但他忘了唱戏的老人们,最忌讳这个。
“不对不对!”不知什么时候周荀手上已经拿了根平常教训徒孙们的竹管,周晓然见状也不敢再敷衍,只得拿出了二百倍的精力去应对。
“不好不好!”
“啪啪!”两下直接敲在了小腿上,不重,却把周晓然拍得一个踉跄。
“啊!”
“就练细步!我还不信你五岁能走好的东西你二十五岁就走不好了!”
周荀上来了脾气,真的就认真了起来。
周晓然欲哭无泪,小心地辩了句,“爷爷我还得等几年才到二十五岁呢!”
“多嘴!”“啪!”
“哎呦..”又是一下敲在他小腿上,周晓然万幸,好在是小腿。
周荀把那根竹管夹在周晓然两腿之间,周晓然知道,这是不能掉了。
于是他只得万分小心地操着步子,膝盖和膝盖间都不敢离开,脚跟先着地一步一步量着走。
“这不是能走好吗!偷懒!”周荀骂道。
“快步!上云手!”
“加快!快!”
“稳!稳啊!”
周荀一句一句加着号令,却没注意到周晓然脑门上已浮了层层的汗。
“稳!”“啪嗒”
就在周荀又一次强调要稳的时候,周晓然两腿之间的竹管掉在了地上,周晓然也腿发软地登时摔在了地上。
周荀气冲冲地过去就要拿竹管教训人,就听得周晓然趴在地上咧着嘴苦笑着告饶,“爷..爷爷..然然今天可不能再挨打了..然然受不住了..然然..疼..”
不厚道地先炸预告出来~恭喜高考结束的小朋友们!
大家也开始放端午节假期了吧~?等等我码完这一大段一起放出来~
————————————
周晓然如愿地趴在了硬板床上喝着刚才软磨硬泡才让爷爷给煮的绿豆汤。虽然爷爷一定要给他煮姜茶,但他也一定指明要了这夏天解暑降压才会喝到的甜品。开玩笑,他来爷爷这里一定要喝上一锅的好吗,爷爷做的最好喝了。
最后,在周荀的坚持下,先灌了周晓然两大杯姜茶后才答应周晓然去给他煮绿豆汤。
小家伙乐得跟什么似的,全然顾不上了身上的种种伤痛。
周晓然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爷爷带在身边最小的一位徒弟,也是他的师叔刚刚给他身后上好了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带充电器的习惯有多糟糕,爷爷这里还真不备这些的啊。
寂寞了一会儿后,他向师叔借了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人机,在手里攥了好一会儿后,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喂。”对方接通了。
周晓然一瞬间失语,且持续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直到对方又应答了一声。
“喂。”
周晓然一个没忍住吸了口长气,显然让那边的人猜出造访电话主人公的机会。
于是语气也变了。
“三秒钟,说话。”
“…”
“3.”不带一丝感情。
“…”
“2.”甚至也不带一点焦躁。
“…”
“师哥…”周晓然终于忍不住了。
“十下藤条,好了开始吧。”
周晓然如愿地趴在了硬板床上喝着刚才软磨硬泡才让爷爷给煮的绿豆汤。虽然爷爷一定要给他煮姜茶,但他也一定指明要了这夏天解暑降压才会喝到的甜品。开玩笑,他来爷爷这里一定要喝上一锅的好吗,爷爷做的最好喝了。
最后,在周荀的坚持下,先灌了周晓然两大杯姜茶后才答应周晓然去给他煮绿豆汤。
小家伙乐得跟什么似的,全然顾不上了身上的种种伤痛。
周晓然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爷爷带在身边最小的一位徒弟,也是他的师叔刚刚给他身后上好了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带充电器的习惯有多糟糕,爷爷这里还真不备这些的啊。
寂寞了一会儿后,他向师叔借了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人机,在手里攥了好一会儿后,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喂。”对方接通了。
周晓然一瞬间失语,且持续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直到对方又应答了一声。
“喂。”
周晓然一个没忍住吸了口长气,显然让那边的人猜出造访电话主人公的机会。
于是语气也变了。
“三秒钟,说话。”
“…”
“3.”不带一丝感情。
“…”
“2.”甚至也不带一点焦躁。
“…”
“师哥…”周晓然终于忍不住了。
“十下藤条,好了开始吧。”
聂杭生的规矩,他离开之后每次联络都要用十下藤条来换。初起冯子宸心念着师兄为了打他们一定会回来,故而一次又一次地没事找事地给聂杭生打电话。
聂杭生倒也不恼,数量一次次地累加,但人也不回来。电话还是照常接,也不出言威胁说不再让打电话之类,只是到后来冯子宸的电话已经打扰到他正常工作时才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不要让我把这项权利都给你们剥夺了,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冯子宸自然知道这位师兄的铁腕性格,他很有可能这边挂掉电话那边就换一个谁都再不知道的号码,到时候可真就不知道去哪里哭了。
于是后来冯子宸除了有一次因为接戏的问题询问过师兄意见拨过一次电话后,就再没联系过,再想念都没再打过电话。
周晓然就更不用说,早被师兄唬得噤若寒暄。
聂杭生听这边还是一直支支吾吾的,难得体谅地先开了腔。
“冯子宸攒了七八十下藤条了吧,你可倒好,这是第一次吧。小白眼狼。”
“没..没有,其实..其实我也应该有七十下了,子..子宸打电话的时候,我..我一直在旁边。”真要说话的时候,周晓然结巴得更甚,不知道为什么,电话那边的师兄总能给他最大的安全感,让他不由自主地依赖,但也让他在放下所有防备的时候回归像小孩子做错事般无助。因为好像,自己的所有事情,他都知晓一般。
“哦..”聂杭生配合似的干笑一声,其实他并没有很想接这个话茬。
周晓然还是没继续开口,聂杭生在那边蹙了蹙眉,这孩子,不长进呢。无奈他也知道这家伙得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主动打来电话,也是好久没见、没听到他声音了呢。唉,哄着来吧。
“挨揍了?”
周晓然语塞。沉默。
“周晓然,你不要觉得现在是在电话里就可以罔顾我的命令。”
“师兄对不起。”周晓然周身一抖,立刻反应过来,干脆利落地答话道,“是,师兄。我..我是被打了。”
“嗯。”那这时候打给自己,想必是委屈了。聂杭生在那边冲了杯麦片给自己。
“原因?”
“我..”周晓然还想支吾,但想到师兄的命令还是尽量简洁地回道,“我..有一部戏,他们想找我去演,我没去演。”
聂杭生了然,这是因为自己在临走前嘱托他的一句。“毕业五年内不准接演商业片。”这也是周晓然在挨打时,祁迹没听完的那后半句话。
聂杭生嘬了一口气泡,慢悠悠道,“你跟老师说是我的原因了?老师生气了?迁怒于你了?”
“对..对不起师兄。我,我不是故意要把您搬出来的。但是..”周晓然已经吓得站到了地上,标准的站姿手扣着裤缝。
“但是什么?”聂杭生好整以暇地想要逗一逗可爱的小家伙。
“但是..”周晓然难为情道,“对不起师兄,晓然那时候,捱不住了。”
“哈哈哈。”聂杭生笑得很开朗,丝毫没在意小师弟的窘态。“那你为什么不早把我供出来,还能免顿打。”
“师兄我..”周晓然以为是责怪的反讽。
“下次别这么傻了。把我说出来没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别吃亏最重要。”聂杭生略顿了一下,声音有些难被察觉的惆怅,“老师…老师也没那么脆弱的。”
“啊不是,不是老师打得…”周晓然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关键问题。“是祁迹师…叔。”
“哦?”聂杭生从在沙发里半躺的姿势中坐起来,“他凭什么打你。”
周晓然详细叙述了前因后果,聂杭生这边一阵沉默,让小孩儿好生心慌。
周晓然以为是因为自己处理得不好,师兄不满意,犹豫道,“师兄..我..我是不是应该去接了那位导演的戏啊。”
“晓然,我问你。你是因为喜欢演、想去演,才要演的吗?”聂杭生强势地给了正处迷茫的小师弟一个很直截了当让人心定的答案。“如果不是,那就不要因为任何其他因素去影响你的意愿。”
“晓然,我问你。你是因为喜欢演、想去演,才要演的吗?”聂杭生强势地给了正处迷茫的小师弟一个很直截了当让人心定的答案。“如果不是,那就不要因为任何其他因素去影响你的意愿。”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聂杭生深知周晓然的性格,他是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有着一身子艺术家骨头的人,但这个大环境背景下,又有谁的骨头能比现实更硬呢。
他希望小师弟可以勇敢地追求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他知道这是块璞玉,需要细致精致得打磨雕刻,绝不能被外行之手轻易践踏之后抛去市场。那样的话,于制片方于晓然甚至于观众,都是莫大的伤害。
那个影视基地,正是聂杭生曾带周晓然去过的一处。那时周晓然还小,演技也没现在扎实精湛,大一上学期结束的寒假,同样心高气傲的聂杭生想带着两个小家伙小试牛刀。
冯子宸顺利地被导演赏识,而周晓然却问题频出。
被毒舌的副导演评价为不会演戏的木头一块,眼神空洞肢体呆滞等等不堪的字眼都被直接用到了这个单纯的孩子身上。
待在盯冯子宸那边的聂杭生赶到之时,周晓然已经被那副导演指着鼻子骂了几十分钟。无助的小家伙见师兄来了既喜又怕。
聂杭生不由分说地从那个剧组的摄影棚里领出周晓然,一言不发地出了门,点了支烟。周晓然一直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师兄身后,做着随时挨师兄转身一耳光的准备。
聂杭生吸掉那根烟,停步。周晓然也登时吓得僵住,缩在那里不敢动。
“刚才那一段,你是想按长镜头的方式演吧。”聂杭生瞟了他一眼。“呆子,你也不看看那都是些个什么水平的选手,有那个技术和心思给你一个小新人拍长镜么。”
说完这句就摇着头转身离开,周晓然本以为师兄是在外面给他留面子,这么丢人回去后一定要被揍得站不起来呢。但没想到一向严苛的师兄就这样放过了他,晚上还带着他去吃了他心心念念的烤肉。
其实聂杭生心里想得是,周晓然是注定了要做艺术家的人,电影,可以演,但要站稳了脚跟再去演。因为还在底层的演员,太难遇到一个会赏识千里马的伯乐,而如若没遇到,那千里马将过活得比驴子还难以为继。周晓然醉心剧场,那就让他好好在话剧舞台上打磨,时机成熟时用几部文艺片推他到一定位置,那个时候再进入大众视野,他的路途会比追逐眼前利益平坦易走得多。
只可惜自己没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他铺路,聂杭生也知道周晓然性格柔软又直脾气,不像冯子宸那般有韧性。别人一旦央了他去演,他要么是不好推脱委屈了自己,要么是直钩球打过去拒绝得罪了别人。他不忍心看他个性单纯的小师弟被轻易糟蹋,于是临走前就下了硬性的命令——不准去演。
这样周晓然就可以把一切不甘不愿都推到自己身上。看似苛刻无情的命令,又何尝不是一种关怀到极致的保护。
“你现在在哪儿。”聂杭生突然想起来问周晓然的下落,挨完揍又受了委屈的小家伙,想必又要一个人躲去哪里了。
“爷爷家。”
周晓然还在仔细咂摸师哥刚才的那句话——我的意愿?
我的意愿,原来那么重要的吗。师哥最后留给我的这句话,原来竟是这样的意思。周晓然恍然过后一阵感动,哽咽着就要叫人。
“师哥谢…”
却被聂杭生非常不配合地冷静打断。“你挨完打之后有跟老师和子宸联系过吗。”
“啊?”周晓然楞乎乎的,“还没。我第一个打给师哥的。”
聂杭生有些无语地听着这不合时宜的“表白”,无奈地训道,“你可是要害惨别人了…”
“师哥,我刚才还没说完话呢。晓然想说谢谢师哥!”
一片真心的周晓然显然没有领会到师哥的意思,仍自顾自地献着殷勤,就差没把心掏出来给他远隔重洋的师哥看了。
“哦。”聂杭生吃瘪般地应了一声。被孩子这样一弄,也没法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训斥。要不怎么在他这里周晓然要比冯子宸挨打挨得少呢。不会抖机灵的小孩明显更让人下不去手。
周晓然终于表达心意之后就又词穷,握着电话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但又怎么都不舍得与师兄道别。
“晓然啊,你赚的些片酬是都贴补你的电话费了吗。”
聂杭生狠下心来要结束与小师弟的对话,他看了眼时间,应该到了快就寝的时间了吧。晓然在爷爷家,老人家的作息都规律,可不要因为打电话扰了别人休息。
可谁知平时木讷的周晓然此时却很快听出弦外之音,心急道,“师哥别挂!别挂电话!晓然用十下藤条换的跟您说话的机会呢!通话时间得由我定!您不许挂!不许挂!”
聂杭生在那边失声大笑,自己这小师弟还有这般撒娇可爱的模样呢。真想立刻就飞回去捏捏他的脸蛋儿啊。只不过,唉。
聂杭生苦笑地劝慰小家伙,“晓然,师兄这儿可还是白天,乖,让师兄专心工作吧。”
周晓然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远在英国的师兄比自己这里要有七小时的时差啊。
聂杭生知道从周晓然角度出发很难说动他,就换了一个方式从自己这儿来劝他,一向习惯为别人考虑的小家伙此时肯定不愿再继续打扰。唉,只是想让他早点休息啊,什么时候自己脾气这么好还一句一句哄着了。这要是放在以前…
可还没等聂杭生回忆曾经的威风,就听见周晓然连连道歉的声音,不禁又在心中叹了口气,嘴角却是翘了起来。
“师哥对不起是晓然考虑不周了。那晓然就不打扰您了。祝您晚安,噢不祝您工作顺利!您…也一定照顾身体啊。”
聂杭生习惯性地略点了点头,即使知道在电话里别人看不到这动作。最后想了想还是吩咐了一句,“晓然,休息之前回老师那儿一趟吧。嗯…回去看看吧。”
“是,晓然知道了。”周晓然也是习惯性地答话,即使没太明白师哥的意思,但杭生哥要求他做的,他就一定会做到。
“哥哥,晓然…”
“嘟嘟嘟…”
聂杭生听到他答话就果决地挂断了电话。自己这颗心,可不能总是让它疼。
周晓然这边听到电话里的忙音简直要哭出来,嘴巴撅得可以挂东西,最后也只得扁扁嘴对着无人应答的电话可怜兮兮地诉了衷情…
“哥哥,晓然想你了。”
周六晚上偷偷上来更个文~
要进入期末复习了啊,上一周在赶选修课的论文...们,接下来也有无数考前功课要做,更文不定,争取周更~
本来想着晓然和杭生哥这part结束之后就先不开始新的内容,因为开了头也不能定期更完文,更吊胃口
但可能接下来的故事是有关瑞小科,关注的亲很多,想了下还是把开头码出来吧,卡也卡在这儿啦

祝大家周末愉快,考期顺利!
然而在城市的另一边,却远没有这么温情脉脉了。
“说说吧。”
董今书房,两个干瘦的身影直戳戳地站在桌子前面。
“他不演戏。我打了他。就这么简单。”祁迹一扬脖子,不卑不亢道。
“啪”“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董今一拍桌子,吓得站在对面的两个小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让你带着他去给寄墉哥的节目壮声势,怎么还演上戏了。”
“那..那那那,人家导演看上了。要选他,那谁有办法啊。”祁迹面对师哥拍桌子的举动登时软了三分。
“是导演直接看上的他吗?”董今一眯眼睛,看着祁迹。
“不..不是。”瑞小科急了,往前窜了一步就开始解释,“是先看上的我。但我不敢随便接戏啊,我,我就想,这个角色也挺好,导演票房也不错,晓然能拿下的。”
“他能拿下,你没问问他想拿下吗。”董今直击问题要害,严肃问道。
“没有…”祁迹低头嗫嚅,“但是…但是进赵导的组是个好机会啊。现在年轻演员接戏都不易,我是为了他好。”
董今想再训他几句,为了他好就可以不顾主观意愿了吗,而且周晓然是愁没戏拍的人吗。但转念又一想这个小师弟曾经有过的那段经历,也难免让他往这方面下意识地未雨绸缪,也是心疼了。
于是尽量耐心地解释道,“晓然的爷爷是周荀老先生,他家里管很严。”
其实他是想说周晓然基本上没有接不到戏的顾虑,但为了照顾师弟情绪,改换了说辞。周晓然家里对他接戏还真没什么要求,当然色情片和违法乱纪的片子除外。
祁迹错愕,没人告诉他还有这么回事啊。
冯子宸见气氛有些尴尬,增补了一句,“额,不只这个原因,晓然前段时间被签了国家话剧院的新生代演员培养计划,一年实习期间接戏是要报备的。”
“哦?”董今也很吃惊,他之前只听说周晓然在做准备,没想到真的成了,他前一段时间也确实在赶宣传的通告忙得紧了,没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关注这些小的。
“晓然真的拿下了国话的合同?”董今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嗯。”冯子宸点头,偷眼瞄师叔的脸色,却心惊了下,额怎么好像效果不太对啊。
果然祁迹一把挥倒面前的靠背椅,颇为不忿道,“对他厉害!你们都知道他厉害!就我不知道!那为什么还把他推我这儿来!把我当猴儿耍呢!我还跟人家上演软硬兼施的苦情戏,我傻X啊我!”
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冯子宸向旁边躲了好远,董今不作声地站起来,指了指被他打翻在地的椅子,示意他捡起扶好。
可瑞小科可没领这个情,正在气头上呢,脖子一横,楞是不管了。
“你还真以为你明天赶早班机我就舍不得揍你是吧!”董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场,声音冷得骇人,“冯子宸,回避!”
今天努力更上文!
好久不见~感谢各位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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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以为你明天赶早班机我就舍不得揍你是吧!”董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场,声音冷得骇人,“冯子宸,回避!”
“噔”
祁迹在冯子宸关门出去的一刹那整个人就软了三分,偷眼瞄着师哥铁青的脸色,心虚又有些不服气地叫着,“师..师哥..”
站在案台后面的董今缓缓地从花瓶中抽出根藤条拿在手里把玩,祁迹看到这一幕更是连腿都软了,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董今沉默了一段时间,像是在尽量平复着暴躁的心情。把人晾了几分钟后,董今一挥藤条,祁迹两肩瞬时一抖,然而这藤条却暂未落在他身上。
董今只是用藤条指了指先前被祁迹掀翻的椅子,瑞小科被刚才自己的样子弄得一阵窘迫,对师兄的敬畏和小狮子强烈的自尊心两相矛盾,挣扎了片刻的祁迹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自己又没犯什么错,怎么能这么怂!这椅子不扶,坚决不扶!
“我没错,不扶!”
祁迹一偏头,露出一副倔强的神态。
却在董今绕过案台踱步过来时被显了原形,祁迹余光看着师哥的身影越来越近,自己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小幅度向后挪。
终于,董今在椅子前站定,稍抬了下头又低了下来,目光直追手足无措的小师弟,好整以暇地沉声道,“反正你今天是要在这椅子上挨揍,直着放,躺着放,都是一样。”
董今又把那藤条端部立在那可怜的椅子上,甚至用一丝微笑对着祁迹不急不缓道,“让你扶起来,是心疼你。在躺倒椅子上受罚的姿势,可不会是那么好捱。”
祁迹听见这话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犹豫再三还是尴尬地去把椅子扶起来,自己乖乖站在椅背后面,低着头。
董今又一挥藤条,祁迹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
“裤子。”
董今把藤条搭在椅子上,示意祁迹双手离开椅子,准备好挨打的规矩。
祁迹脸倏得一下窜红,饶是在师哥这里挨过再多次家法,这么大人了总归还是怕羞的。但已经行到这一步,僵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深谙这一点的瑞小科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快将外裤连着内裤一起褪到腿根处。
“膝盖。”
对着祁迹,真正准备要教训人的董今很少会啰嗦,知根知性又不用考虑维护少年人正值青春期的自尊。一旦犯了什么错到了要动家法的地步,就更不用费更多的口舌。
祁迹听到师哥的命令后一愣,却还是默默地将裤子重又褪到膝弯处。紧了紧臀腿的肌肉,隐隐觉得今晚一定不会好过。
“放松。”
董今把藤条抵向祁迹臀部,可这一动作顺利招致后者的一阵轻颤,董今皱了皱眉,示意他身体离开椅子用双臂撑着。
“放松。”董今又说了一遍。
见祁迹不甘不愿地却又强迫自己不再紧绷的样子,董今微笑地用手拍了拍已浮起一层鸡皮疙瘩的裸臀,“你太紧张了。想知道如果不扶椅子会是什么姿势吗。”
祁迹的神经却丝毫不能受开玩笑的师哥影响真正放松下来,连咬合肌都紧绷起来的祁迹咬着牙道,“不想知道。祁迹准备好了,请师…”
“啊!!”
祁迹赌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凌厉的藤条生生截断,这种划破皮肤锐利的痛啊,也是有阵子没感受过了。
“说说吧。”依旧沉稳的语气,依旧最一开始的问话,董今今天似乎耐住了性子跟他耗。
剧情拖了蛮久,还记得小科都做过什么吗?小科真正错在哪里呢~?
————————————
“说说吧。”依旧沉稳的语气,依旧最一开始的问话,董今今天似乎耐住了性子跟他耗。
“嘶..呃..”祁迹还未从那记突如其来的藤条带来的痛楚中缓过气来,只一下,额前已渗了薄薄一层虚汗。
“嗖…”
“我说!”
其实董今只是凌空甩了一下藤条,祁迹听见这骇人的声音下意识般地就抢过了话头。
“我不该不顾师弟主观愿望就私自将角色推给他,自作主张忽略了他的感受!”
“啪!”
又是一下,这次祁迹没叫出来而是生生受下了,甚至还略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错是认对了,否则师哥不会责下的。
一下过后,董今没再落鞭,这功夫的空档,祁迹马上知觉地冥思苦想下一条错误,师哥这是给机会自己呢,即便有些不甘也得撑过了这会儿。好汉不吃眼前亏嘛,扶着椅子的祁迹暗自想。
“我…我不该在他有伤的情况下还出手那么狠,外面下着雨还放他走,现在找不到人的责任,我负。”
“啪啪!”
“你拿什么负?!”
臀峰上又挨了重重两下,祁迹紧紧咬着牙,委屈地想着明天飞机上可是要难过了。不过好在师哥已经开始打而不是耗着他了,就说明今晚还不会那么不好捱。
只是,祁迹怎么想都觉着是屈打成招,他明明没做错的。
在祁迹心里打着鼓地猜测着这遭会挨多少下、煎熬着静待接下来的藤条时,董今接下来的话却大大地超乎了他的意料。
“做师叔的教训师侄天经地义,就算是屈打了他的,周晓然也不该这般一走了之,他回来我自会再罚他。”董今的声音很沉,稳得让祁迹瞬时间觉得自己所执拗的委屈烟消云散,心里一暖之后又是紧接着心更提到嗓子眼的紧张...
“这两条,不是你的错。”
祁迹大脑一空。随之而来的是真正感觉上的害怕。如果说刚才还有委屈赌气的意味在,现在的祁迹,实打实地觉着自己被师兄攥住了把柄,可偏偏他又不知是什么,如是情况下的不安全感,到达了峰值。
足足的份量~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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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今又在一侧凌空挥藤条了,划破空气的嗖嗖声让适才还不服气的瑞小科冷汗直冒。
“师哥..我..我..”
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祁迹支吾着不知如何是好。
董今将藤条抵住了小家伙已有了几道红印的裸臀上,悠悠道,“我熬个通宵倒是无所谓,反正要等周晓然的消息。不过虽然明天是早班机,我还是希望你能休息一下。”
董今还是那副温柔的声音,好像还是那个坐在沙发上给师弟削着水果的和蔼师兄,而全然不符合他现时现地的形象——紧握着的藤条,锋利如刃的眼神。
“所以…”董今声音猛得变冷,抵在祁迹臀上的藤条又加了分力。“最好不要耗太久。”
“是…是。”祁迹用袖口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应下后反而更苦恼纠结了…之前那两条都是冥思苦想委曲求全下的结果了,他实在觉得自己没什么错。
不过听着师哥在旁边动作,这架势还一点不像犯了“小错”的样子啊。
“噔”藤条又抵过来了,祁迹登时腿一软,刚才挨过的那两下像是更疼了。
“师…师哥”祁迹颤声叫着,甚至带上了几分哭腔。“求师哥提示我下吧,小科…小科想不到了…”
“好啊。”董今把藤条在祁迹臀上压弯了弯,好整以暇道,“但你知道要我提醒是有条件的。”
略顿了几秒钟,祁迹一咬牙,“请您示下。”
“啪啪啪啪啪”一连五下毫无间隙地敲在臀峰上。
饶是祁迹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也难免紧紧地抓住椅子边缘,手上青筋暴起,咬着的后槽牙仿佛要断裂一般。
打过这五下,董今也不再多折磨他,直接开口道,“我问你,把周晓然打走后,那个角色怎么样了?”
祁迹心里一惊,好像…似乎…隐隐约约地知道了为何今晚会被这样训诫,即使明早有航班要赶白天有工作要赶的情况下。
“师哥我…我不该…”
“啪!”又是一下狠狠落下,“答话!”
“呃!”祁迹疼得一抽,忙回话道,“那个角色,按周晓然之前说得,交给韩青去演了。”
“好。那我再问你,那场戏拍得怎么样?”
“那…那场戏”祁迹心虚地含糊着,看来自己真是猜对了方向,但摸清知道就更慌张又后悔愧疚。
“我在问你话!”董今又空甩了下藤条,却没再落在祁迹身上。
然而后者还是被吓得浑身一抖,也不敢再耽搁,“师哥我错了!我…我不知道…”
“啪啪!”
“那是你举荐的人!现在你说你不知道?!”董今责完这两下后气得把藤条往地上一扔,狠训道,“你撒手就把那角色推给了一个全无实践经历的大一新生!而且不盯场!我请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你要知道你们去影视基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寄墉哥节目框架下进行的,我就问你出了岔子谁来负责,韩青若是紧张得发挥不出来被赵导责骂,你把做中间人的寄墉哥置于何地!”
“寄墉哥做得这节目,此事一出必为爆点,他要不要播?不播对不起领导对不起观众,但一旦播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大、收视群体这么广的一个平台,经这个平台传播出去的这种事情,你是要毁了韩青一生吗?!”
祁迹听着师哥一字一句的分析,不禁羞愧难当,别说那个气愤着急时的他,即便是现在,他也想不到这么深的地方,他没想过,他的一个错误选择错误决定,甚至可能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他幡然惊醒,脑海里闪过师哥之前跟他强调过很多次的那句话…
“公众人物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放大,甚至做的是好事也有可能被曲解,所以就更要,谨言慎行。”
真正知道错在哪里的祁迹拭了拭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忍着痛把那根被师哥摔在地上的藤条拾起,颤巍巍地递到董今跟前,掩了哽咽,稳着声音道,“祁迹知道错了,请师哥责罚。”
董今骂完后看见他这般乖觉的样子,也不禁心疼起来,明明也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为什么非要逼着他去拎得清这些事情。
其实今天董今真的没过分地苛责他,也念着小师弟明天要赶早班机回去工作的辛苦,否则只那个“提醒的代价”,就远远不止五下便简单了事。
现在又主动捧了藤条过来,董今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兹要是泛了心疼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时,他就会有这样欲言又止的小动作。以往祁迹抓到这点一定会逮到机会撒个娇就能把一顿好打含糊过去,可这次他却又将那藤条向前递了递。
不是没注意到,而是祁迹真心觉得,自己没脸逃了这场责罚。
sorry今天有点不舒服,更得不多~把该说的都说完,攒着下次更文的时候一起揍
也给众多心疼小科叫我不要不要再拍的亲妈们一个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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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今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冷哼了一声接过藤条。祁迹也乖乖重又摆好姿势,董今看了眼他伤势,又将藤条折了折。
“你觉得这一次要挨多少?”
祁迹吞了吞口水,适才还是一副英雄就义般模样,待藤条真正转移到师哥手里,原来自己还是会这样本能般的惧怕。
等了半晌祁迹也没开口说话,董今也没再迫他,只是将藤条又抵在了他身后,语气也不再那么严厉,“打是要打的,不过还是要跟你讲清楚。”
祁迹又正了正身子,努力绷紧全身。
“我知道你和寄墉哥是兄弟般感情,你私下里跟他拌个嘴吵个架师哥也乐意看。”董今的声音格外有穿透力,那种,并无责怪的兄长父辈闲叙家常的感觉。“但是你要知道,私下里关系再好,他在片场,投入进工作领域,就是绝对的权威。他是中国纪实类导演标志性的代表,而不仅仅是你的寄墉哥。”
“所以,要尊重。”
祁迹听后一急,撑起身子转过了头辩解,“师哥我没有不尊重寄墉哥的!闹着玩是闹着玩,但在人前我是绝对言听计从以他为准的。”
董今见小师弟弹簧一样弹起来打断他也不恼,依旧缓缓道,“这种尊重不是在人前、在你和寄墉哥同一时空下对他表现得如何,而是通过各种小事表现出来的。”
“旁人或许不会注意到,但这种意识你要有。就像这件事一样,你没有丝毫不尊重寄墉哥的意思,但却在不经意间给了他一个为难的可能,即使凭借经验他可能会很好地处理掉,寄墉哥也不会对你心存怨怼。但你要知道,这件事既然我是从他那里获悉,就代表,这已经对他的节目构成了一个event。即使不在意,也只是他不追究罢了。”
“但是,在你这段漫长的演艺路上,又能遇到几个寄墉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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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今哥哥通风报信但在人前实打实地护着小科的寄墉boy啊
今哥哥的担心不无道理,小科如果日后遇到的不是这么好的寄墉哥呢?

“但是,在你这段漫长的演艺路上,又能遇到几个寄墉哥呢?”
“十下。不多,但想给你提个醒。”
董今等祁迹在那里沉思了一段时间后,定下了这次惩罚的数字。他不是真的不心疼明天奔波在路工作加身的小家伙。
“是。”
祁迹重又绷了绷身子,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痛挞。
“啪!”
“呃!”第一记藤条划破空气而来,最终抵达的目标竟然是,臀腿交接的地方。祁迹一个痛不过,在发出一声哀嚎后狠狠地咬住了下嘴唇。
“不要咬,报数。”
“是..”“啊!”
一句“是”还未说完,第二记藤条接踵而至,祁迹一惊,还…还是臀腿处。
那里的皮肤最薄嫩,如果是一下打在那里或许还没什么…但第二下是完完全全叠着之前那下啊!祁迹不敢细想,师哥不会那么心狠连着十下都打在这儿吧…
但很快落下来的藤条就肯定了他这一想法。
“啪!”
“吭…呃啊!”
第三下,依旧落于臀腿交界处,依旧是那个位置。
“师哥!师哥!”祁迹捱不住了,接连打在同一位置的残忍行径直接招致来了瑞小科的眼泪,他的腿已经开始轻颤了。
“师..师哥..”祁迹忍不住半转了身伸手挡向后面,泪眼婆娑地哀求道,“师哥别这样打,小科明天还有工作,还要坐飞机,师哥,师哥,求您了换个地方吧!”
董今低头看了看他,顿了半晌看不出表情道,“刚才没报数的那三下,便宜你了,接下来从四开始报就好。”
“师哥…”祁迹绝望地闭了眼睛。
僵持了一会儿,瑞小科睁开他噙满泪水的眼睛最后望向他的师哥,后者却只是略歪了歪头看着他,祁迹知道,没办法了。
“倏”第四下。依旧那个位置,声音也更像嵌入了肉里。
“四。”祁迹强压下唇齿间的呻吟,咬着牙稳稳地报了数字。
“啪!”依旧。
“呃啊..五!”祁迹向前很大一个俯冲,直跌到椅子上。
“嗖”“咚咚…”
在祁迹死死皱着眉准备对抗接下来的痛楚时,藤条破风的声音却被另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
祁迹瞬间羞恼,这个时候来捣什么乱!
外边是冯子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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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好不容易忙完了期末,但又要马不停蹄地投入到研究生考试的准备阶段...现在整天整天的也都是在上课看书...因为目标是外校,不管是保还是考,都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复习准备才行...
保证不了日更,但会更的,再次感谢会一直陪伴子宸晓然和小科师叔成长的大家


匆忙赶工出来没校对,有点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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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是冯子宸。
“老师,对不起打扰您和师叔了。晓然回来了。”
“知道了,让他去你们的房间等我,你今晚先去小爷的房间休息吧。”董今吩咐道。
董今家的客房一间留了给祁迹,另一间专门给了学生们来留宿,这两年多半是周晓然和冯子宸两个,至于聂杭生…
他从来不留宿,即使时间再晚,伤得再重,他也会执意回去住,或者出去随便找个旅馆就凑合一夜。不过更多时候,可能是会去投奔了蒋父的诊所,他一个人。
一直到他宣告离开,这一约定俗成的固执坚持也未曾被打破。
“咚咚…”冯子宸却还没走,而是又敲了两下门,生怕老师没听见。
“老师,晓然身上还带着伤呢,不好处置,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调兵之计昭然若揭,董今犹豫了一下,看着小师弟颤巍巍的小身板,最终还是冷哼一声,对着外面说,“你把周晓然送回你们房间吧,然后一起等我,不准出来。”
“是。”门外利索答道。
祁迹忍不住回身偷眼瞧了瞧师哥,深知师哥性格的瑞小科不难通过刚才的停顿猜到师哥现在的心意,但还是不敢确定,却也偷偷带了份期盼。
然而董今却又将藤条举了起来,祁迹心一凉。
“祁迹,你总是说出了什么岔子你来负责,你的团队要你来负责,你的粉丝要你来负责。就拿韩青的假设为例,是,那个后果你是承担得起,但这个后果要你来承担吗,本来该你来承担吗!因为一时上来脾气就搞不清状况,谁教的你!”
“啪!”最后一记,终于不再是那个位置,改换了臀峰,贯穿了最初责的那几下的伤痕。
祁迹被打得一个踉跄,将要摔倒之际被董今一把捞起,盯着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这个脾气给我趁早改了!再让我抓住连着这次翻倍罚!”
“不会了不会了…”祁迹羞得不好意思看师兄,稳住平衡后就赶紧从师兄臂膀间逃开,知道师兄不会再打了就赶忙提好了裤子,连伤都顾不上避。
“自己收拾收拾,回房间早点休息。”董今顺手把那根藤条插回花瓶里,甩了甩手,在立橱下的抽屉里找了医药箱,甩了甩手就要出去,“我去看看周晓然。”
正要开门,董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小家伙只向前蹭了一步就疼得眉头都凑在了一起,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折了回来。
“臭师哥真是的…明知我明天要赶飞机还这么狠地打这里…有了徒弟就不管我了…哼走吧走吧走吧”祁迹以为师哥已经出了门口小小声地偷着嘟囔。
“嘿!小朋友!你的臭师哥还在这儿呢!”董今气笑得在他眼前夸张地挥了挥手,故意用很大声吓了他一吓。
“嗷啊!我的妈呀…”小狮子果然被这突然炸起的声音惊到,但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师兄打横抱起,身后的伤被小心地避开,董今的手臂很有力。
“师…师哥!不,不行!那…那个谁还在外面呢!”祁迹反应过来,慌张地语无伦次,脑子似乎也瞬间短路了。
果然就被董今弹了个脑瓜崩,“傻啊你,刚才没注意听我说话吗,我吩咐子宸让他不准出来没听到吗。”
“哦…”祁迹委屈地揉了揉脑门,嘟着嘴道。
“还有啊,什么那个谁,人家有名有姓叫冯子宸。好好感谢感谢他吧,要是刚才外面的是晓然,一定等到里面没声音了才敲门,谁会救你!”
“你怎么回来了?”冯子宸扶着周晓然慢慢趴在了床上,虽是疑问句,但却是一副稀疏平常的语气,远不是对着一整天不见人闹失踪的紧张样子。
“嘶…噢…你轻点!”
周晓然的伤仍是不轻,不再有外人,对着最熟悉的老伙计时,自然丢下了一切的戒备。
“嗬!不是你逞威风的时候啦?”冯子宸毫不客气地用力又戳了戳周晓然的腰身,引得后者回身过来一记眼刀。
“我们可都听说了,你的光辉事迹。”冯子宸边打趣他边拿了伤药要褪他的裤子,周晓然也累得完全把身体交付给了老友摆布。“不过没有太多细节,快给我讲讲!”
“你可真看热闹不嫌事大…哎呦”周晓然气得抬腿欲向后踢他,抻了身后的伤免不得连声叫唤,“讲什么讲,你以为幼儿园阿姨讲故事哄小朋友睡觉呐?不讲!”
冯子宸轻捏起周晓然屁股上一道檩子,嫌弃道,“不讲就不讲!周阿姨,周大妈!”
“哎哎你住手!住手!停停停!咯咯..哈..哈..!”冯子宸捉了周晓然的痒痒肉,一个屋檐下住了两年多,冯子宸最清楚不过手下这个家伙的软肋在哪里。
兄弟两个笑闹了好一阵,终于在冯子宸玩累后满头大汗下作结,周晓然无奈伤重,只得任其欺负。不过貌似,他伤得不重的时候,也总是拿冯子宸没有办法。
“杭生哥叫你回来的?”气氛陡变,冯子宸突然认真道,手上也不再玩闹,小心翼翼地给老友复又上着药。
语气很奇怪,很笃定,又有些讪讪。
周晓然亦是一怔,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嗯”了一句。
“我就知道。”冯子宸嘟囔道,手上也不自觉地恨恨加了力气,“你可真不够义气,我以前打电话的时候可都叫着你呢。”
“嘶..喂你上不好就不要搞了好吧!”周晓然的伤口痛得仿佛又被冯子宸恶狠狠地撕开,其实只是把药再渗到裂开的伤口内,只是冯子宸的手法不像以前那样轻柔。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是师哥叫我回来的?”周晓然把下巴垫到叠起的双手上,呆呆地问道。
“师哥可能是怕师叔被打死吧…”冯子宸在他背后白了他一眼,嫌弃道,“你这个呆子,量你也想不到别人为什么会因为你受罚吧。”
果然。
“啊?”
“师哥可能是怕师叔被打死吧…”冯子宸在他背后白了他一眼,嫌弃道,“你这个呆子,量你也想不到别人为什么会因为你受罚吧。”
果然。
“啊?”
“喂,哥..哥他..他有没有提起过我啊。”冯子宸难得小心地开口试探道,手上动作也变得极为不自然。
周晓然捉了老友这一点,亦是难得动了逗趣的心思,大声道,“有啊!”
周晓然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冯子宸果然露出一副许久不见的小孩子样子,眼神明亮清澈,带着满满的期待。
“说..说说说..说什么了。”竟是磕巴了。
“说啊..”周晓然竟也还刻意卖起了关子,他们两兄弟的角色好像突然互换了一样。“说子宸还欠我七八十下藤条呢吧!”
“你大爷的!”冯子宸丝毫不手软地狠狠地直接一巴掌招呼到了周晓然伤处。
“啪啪!”不解恨地又补了几下。
“嗷嗷!哎!我刚才可是在转述师哥的话啊!你这大爷的大爷的骂谁呢!我可要告状了我跟你讲!”周晓然连连脱逃,窜去了床的另一边,不再让冯子宸靠近。
“你去啊去告状啊!告一次状给自己再赚回来十藤条,我就看着你傻!”
“你以为我不敢……”
“你丫…”
“.…..”
两个人的对话不知何时早已变成了小学生拌嘴的模式,就差说出“反弹”一样的话了。不过也好,这两个人啊,又有几多机会这般轻松自在呢。
“你说…杭生哥还会回来吗?”
周晓然微瞌着眼睑,问向并排趴在他身边的冯子宸。其实后者也还带着伤呢,折腾这好一会儿,也着实是累了。
冯子宸睁开一直闭目养神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对面书架上陈列的满满的他们师兄弟的奖杯和一些纪念品,那里面大多是聂杭生的,每每拿了奖,都顺手把人人垂涎的奖杯扔给两个小师弟处理,其中甚至包括他第一次斩获国际奖项,争得第一个新人奖时的奖杯,也不乏以最年轻身份获得影帝提名的奖状。
然而这些,在他远走他乡之前,悉数都被撇下了。
冯子宸舍不得,师哥的这些东西一向是他帮忙打理,赶去师哥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宿舍时,那些证明他短暂又辉煌的演艺生涯的印记,依旧摆在他曾经帮师哥放置收拾的地方接着尘灰,小家伙便宝贝似的捧回老师这里,摆在书架上珍藏,留着他还会回来的念想。
聂杭生算是年少成名,二十出头风头正盛,那些傲人的成绩也都是在他读书期间便取得了。但恰恰就是他的那部毕业作品,出了事。
难以挽回的大事。
“你说…杭生哥还会回来吗?”
......
“会。”冯子宸斩钉截铁地回答,但却罕见地在下一秒又马上犹豫,“也…不一定。”
“不过师哥到哪里都会是最棒的。”冯子宸又闭上眼睛,状似要睡着的样子,把头埋进臂弯里。
“嗯!”周晓然接话道,难得的乐观开朗。“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师哥听上去应该是蛮忙,师哥一旦工作起来总是最认真。”
冯子宸无奈地戚了一声,又怕打击这家伙,含糊道,“那是担心影响你休息吧…”
“话说回来他还真过分!”冯子宸重整了心情,干脆整个人弹起来用手肘拄着床,气鼓鼓道,“等他回来我要带着一群师弟师妹跟他示威!让佐邦他们见到他就先上去扑倒!让小玄桦带个麻袋过去,蒙上之后就开揍!管他说什么呢!先压上个十分半小时的!”
周晓然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向稳重的老友如今脑子进水一样地对着空气说着些小孩子话,表情又太真,实在不像是作假,正不知所措时突见这家伙转过脸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被看得一阵阴冷后,半晌后那人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然后跟他说这些小兵都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师弟。”
“你大爷的!!”老实巴交的周晓然彼时也气不可遏地向冯子宸屁股上怒扇了几巴掌,拍着拍着最后还是自己气笑了,“妈的我才不敢在师哥面前提那帮崽子呢,在我这儿糊弄糊弄就过了,哪能把他们推到杭生哥的虎口里。”
冯子宸眯着眼睛“啧”了一声,“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聪明,那可是聂杭生,自己看中的人往死里收拾,旁的人一个余光都不会给的。就算是你周晓然亲自挑的师弟,再退一步说就别说是你了,甚至是老师先挑中的学生,没过了他那关也不会给个正脸看的。”
“所以啊,他哪里还会费力动手调教他们,只会先把你揍得又走不了路啊!”
冯子宸揉了揉被周晓然打痛的地方,斜瞪了他一眼。
“还有你啊!”周晓然也不甘示弱地抢过冯子宸的一只枕头,狠狠地压在身底转过脸去。
——————————
杭生哥的问题在这里再统一回答一下~他具体的回归时间是接下来一个故事之后(主人公:已经养精蓄锐个把月的小冯同学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有反复地提到他,因为前面晓然对抗祁迹不去演的原因是在于聂杭生,祁迹发怒后又被董今教训很大程度也是因为聂杭生,周晓然回来老师这里也是听了师哥的话之后才回来解救小科的。其中有一个关键问题:董今是否知道事件的内情。而事实上无论祁迹和接下来的周晓然这边,都没有将聂杭生的影响因素告知董今,而这个因素恰恰最为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在行文过程中会反复提到这个贯穿始终的线索,那么呆如晓然会怎样处理接下来和老师的对话(审问),还在码,争取今晚再更一些~
有些绕,感谢看完!

玩笑归玩笑 话说~还真的很想让子宸那孩子气的想像情景成真呢

“你又厉害了周大妈!”冯子宸刚要把两臂趴倒在枕头上却扑了个空,火气蹭一下就窜上来了,不惜下了床从衣柜顶部新拿了两个枕头攥在手里,对着周晓然的头就是一顿乱捶,“你等着周晓然!等杭生哥回来看我不告诉他你这段时间抽了多少包烟!”
“嘿呦!”周晓然被突如其来的枕头雨激得也弹起身来,抓住一个扔过来的枕头就开始反击,“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熬过多少个通宵了冯子宸?!在学校的这份让董老师抓住了,罚了也就过了,你假期里跟的那个组除了日夜赶戏,为了应酬你说说你喝吐过多少回了!你那胃都快溃疡了吧!押着你去做胃镜又死活不做!生挺能挺多久啊?!你才多大岁数啊!”
本是玩笑的话说着说着竟真就动了气了,周晓然的脾气还是更直了些,生起气来也不再与他打闹,甩掉枕头就又把头偏去了一旁。
冯子宸听着他说的话顿了一会儿,悻悻地吃瘪道,“还说我呢…我可提醒你,你身上烟味大着呢,远得不说,等会儿老师可会过来看你…”
周晓然这才一惊,耿直的家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手足无措地又转过来对着冯子宸,“那…那那怎么办啊?我去洗个澡?”
“又犯傻了不是?”冯子宸也心疼他,主动走过来,“你现在这一身伤碰不得水,被知道去洗澡了从浴室出来正好直接抓过去上刑…”
周晓然这才一惊,耿直的家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手足无措地又转过来对着冯子宸,“那…那那怎么办啊?我去洗个澡?”
“又犯傻了不是?”冯子宸也心疼他,主动走过来,“你现在这一身伤碰不得水,被知道去洗澡了从浴室出来正好直接抓过去上刑…”
“唔..那怎么办啊怎么办”
周晓然伤重动不得,否则定然要焦急得满屋子转圈了。
冯子宸听他声音都加了颤,知道他是真怕了,老师千叮万嘱软硬兼施地让他把烟戒了,可这家伙还是冥顽不灵压力大了就点上几根,无论哪样都是乖孩子的周晓然就在这最伤身体的这点上偏偏做了最为欠揍的熊孩子。
“吭..我现在真的捱不住了..杭生哥都不管我抽烟的!啊…师哥救我!”周晓然这次真的带了哭腔,老师治他吸烟的法子十分简单粗暴,抓到一次一百藤条,这时候的他…一下都挺不过去的。“呜我再也不抽了,师哥啊!一定保佑我老师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吧!”
冯子宸看他几乎已经做了跪地祷告的动作,终于绷不住地捏住了他的鼻子,嘲笑道,“你还真的信!你忘了我是不抽烟的吗?我对这些味道本来就敏感,而本身吸烟的人这方面的感官反应就弱一些。再加上你冒着雨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而且机智如我又帮你涂了一层味道重的药,老师那个老烟枪,怎么会闻出来的!”
冯子宸见周晓然听了他这番话眼睛瞪得都堪比了铜铃,而且一副要驳嘴的样子,瞥了他一眼,“知道怕了就好!下次我可不帮你打掩护!”
“好好好,谢谢你了大爷。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做贴身小丫鬟!”周晓然听了冯子宸的话后真是面色都有些煞白,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之后立刻变脸,“但他妈的这辈子先把你打服了再说!老子冷汗都冒出来了!有这么吓唬人的吗!……”
土生土长的北方小老爷们儿不甘心被从狼崽子欺负成哈士奇,坐地反击。
殊不知门外的董今听见门内的动静不禁一勾嘴角,看了看手中那柄竹尺,学生们犯了不至于动藤条的错误时,往往就用这家伙什儿来教导了。原是要象征性地过来敲一敲脚心,先前听着他们忆起往事,本想就默默收了那武器。
现如今,唉要不要把这竹尺再换回藤条呢~董老师笑着掂量着手里的家伙,也难得纠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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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1:3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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