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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并肩望(古风 兄弟 )[第2页] |
作者:兰涩紫藤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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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简单的用了晚膳喝了些酒便各自休息去了。 無则被自家哥哥拎去了离卧房不远的一间屋子,地上只摆了几个蒲团,再抬眼一看,便是几个牌位。 最前的牌位上书“亡父苏荀之灵位”,竟是他们父亲的牌位。 無心中万分情愫一齐上涌,却是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是单纯的祭拜?还是知道了之前的事…… 苏盏屈膝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父亲,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不过無总算是回到我身边了,孩儿定会完成您的遗愿,保护弟弟好好活下去,無,跪下给父亲磕头。” 無方才反应过来,哥哥是要带他来……见父亲。 心跳渐渐加快,無向后退了一步,生生跪在地上,膝盖碰撞发出沉重的声响,随后庄重而严肃的叩首。 父亲,逆子回来了。 父亲,六年前無没有力量抵抗,才会让您…… 父亲,無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害死您的事实,可無一定要站在哥哥身侧帮助哥哥铲除那些人,待到哥哥彻底安全,無再向您来谢罪。 每次抬头,無的目光都会停留在那牌位的字上,总觉得透过那烫金的名字,依旧能看到父亲慈爱的眼神,那是……不惜牺牲生命也要保护自己的人啊…… 六年前。 無被那个他称作“母亲”的人派去杀一个人。 为了装成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被打的遍体鳞伤丢在苏府门前。按照计划他被苏老爷苏荀捡了回去,发现了他左耳后的胎记,摇身一变成为了苏府失踪多年的二少爷。 母亲说苏荀该死,因为是他害的母亲永远只能活在见不得光的黑暗中,所以他打算毫不动摇的执行母亲的任务,哪怕他要杀害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十岁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些,只是单纯的想完成母亲的命令得到夸奖而已,因为母亲,只会对完成任务的自己笑。 可是爹爹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但他什么都不说,依旧那么疼他宠他,还有哥哥,曾经偷偷把他关在小黑屋里逼问自己的来历,却还是在他饿的不行的时候拿了东西给他吃的哥哥,会在打雷下雨的时候搂着自己睡觉的哥哥,拿着戒尺教他读书写字的哥哥,那般温暖的,被称之为“家”的地方,爹爹和哥哥对自己展露的笑颜,一起吃饭玩耍的温馨氛围,对自己悉心的教导,无一不让無动摇。 無贪恋那种温暖,也时常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可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不停的逼迫他,提醒他,警告他,所以三个月期限到的那天,無绝望的准备把那瓶母亲准备好的毒药倒进自己嘴里。 他从未能够为爹爹和哥哥做些什么,所以至少,至少让自己替他们去死吧。 可是爹爹抢下了那瓶毒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喝了下去。 他哭喊着问为什么,爹爹躺在地上努力擦着嘴角的血,“傻孩子,就算你没有成功她也会再派别人来的,倒是白白牺牲了你的性命,爹爹本就时日无多了,能保住你也算值得,只盼望着你们两个能好好长大成人……” 他听到屋外哥哥的呼喊声,那个被派来监视他的人在哥哥到来之前便强行把自己带回去了。 他再不会像以前一样傻傻的相信母亲是真的爱他,他能做的只有努力变强,不放过任何与哥哥重逢的机会,他自顾自的背负着不应属于自己的沉重罪孽,每一天都活在内心的痛苦煎熬之中,是保护哥哥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然后最终,他们重逢了,他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回到了家人所在的称之为“家”的地方。 一瞬间心中闪过万般思绪,过往种种恍若隔世却又历历在目,無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眼神已是更加坚定。 苏盏望着那般坚韧的弟弟,心里说不上是欣慰多些还是心疼多些,起身揉了揉小家伙磕红了的额头道,“好了,只是想带你来见见父亲让他安心而已,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许妄自菲薄,还有,要保护也应当是我来保护你,回房休息吧。” “是……”無收回心思,跟着苏盏回了房间。 苏盏本是想把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当做無的卧房的,只是这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着要保护自己,还是只是单纯的粘着自己呢。 苏盏看着睡梦中又不自觉的跑到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如是想到。 这日右护法被派出去打探消息,左护法刚巧有别的事情要做,無见他一个人别别扭扭的跟自己搭话,便遂了他的意跟苏盏说了一声陪他一同去了。 右护法觉得这小子很会来事越看越顺眼啊,于是完成了任务之后便带着無逛起了集市。 無望着长的看不见尽头的小摊,还有摊子上玲琅满目的小吃和小玩意,面上的冷淡平静终究被满满的新鲜感打破,摸摸这个尝尝那个根本停不下来。 右护法嘴上骂着别什么都买老子的钱都被你花光了,心里却是心疼的,無那一身功夫需要多少锤炼,他以前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寻常孩子隔三差五出来逛街,他却是见都没见过吧。 于是右护法忍痛割爱,把自己那点私房钱祭了个干净。 無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去的时候,生生把苏盏逗笑了,然而小家伙很是认真的道,“哥哥,阿右攒点私房钱不容易,要不哥哥先替無还上,嗯……从無以后的月钱里扣?”听说阁里的侍卫厨娘都有月钱,不过貌似自己并没有呢…… 苏盏颇为大方的赏了右护法一大笔银子作为他陪無逛街的谢礼,右护法则是感激涕零的准备买点熟食好酒犒劳自己,顺便感慨下他家二少爷真是天使下凡呐。 苏盏吩咐人把那些东西放到房里去才抬手擦了擦小家伙额上的汗,“月钱倒是没有,以后你需要钱跟哥哥说就是,毕竟贴身侍卫的待遇可是很丰厚呢。”每天晚上抱着暖乎乎的也不用担心冷的功劳也是很大的啊毕竟。 “少爷,喝杯热茶吧。”無正跟哥哥讲述着自己在集市上的所见所闻,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無回头看去,那是一个三十上下风韵犹存的女人,一身素净的衣裙却不像是侍候的下人,眉眼间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却没法完整的想起,不由问道,“哥哥,这位是?” 不等苏盏回答,那女人便道,“小少爷在府中呆的时间不长不记得奴婢也是应该,奴婢是夫人当年的贴身丫鬟,前些年少爷解散了府中的下人,奴婢便回老家成亲去了,如今刚好路过这墨轩阁,听说阁主正是少爷,不由回来看看。” “梅姨客气了,当年我离家之时便说过早已不是苏家的少爷,况且您与母亲情同姐妹,便不必再以奴婢自称了。” “少爷一向待人宽厚,奴婢却不能不记住本分,还请少爷别再计较了,权当全了奴婢的心思。” 無听得二人言语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他望着那女人弯弯的丹凤眼和不见底的笑容,总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张脸自己真是没有半点印象,但这双眼,自己绝对在哪里见过,哪里……到底是哪里…… |
秋梅推开书房的门,见只有苏盏一人在写些什么,便小心的关了门窗,犹豫着道,“少爷,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放下手中的笔眸中带了些疑惑道,“梅姨但说无妨。” 秋梅目光闪烁,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少爷,奴婢当年亲眼看见小少爷在茶杯里下了毒,亲手递给老爷喝下去的啊!那般狠毒到亲手杀了父亲的人,少爷万万不可把他留在身边啊!” 苏盏面上十分震惊,站起身子连笔都丢在了一边,然却转瞬强装了镇定道,“梅姨不可妄断!” “奴婢亲眼所见,若有虚假便是良心都叫狗吃了去!这般阴险歹毒之人,少爷应该当着老爷的牌位将其处死已告老爷在天之灵啊!”秋梅噗通跪在地上,以袖掩面说的极为恳切,言语间已是有些哽咽,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苏盏身上。 苏盏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许久才缓缓道,“此时我必定会查清楚,还请梅姨不要告知他人,给我些时间。” 秋梅只抽泣着说道,“奴婢怎会是在逼迫少爷,只希望少爷不要让老爷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啊!” “出去!”苏盏一身怒吼,眸子里已泛起了红。 秋梅诺诺告退,关上门静立片刻,听到里面隐隐压抑着的咳嗽声,方才转身离开。 苏盏拿开掩着口鼻的帕子,已是一片猩红,他不甚在意的将帕子丢在一边,重新拿了一张宣纸肆意挥洒。 晚上無回到房中,便见哥哥负手而立,手里拿着一根藤拍,那藤拍一端用藤编的弯曲盘旋,中间有许多空着的地方,总体来说……跟他即将挨打的地方差不多大。 無敏锐的感觉到定是那女人与哥哥说了什么,难不成……是关于父亲? “过来伏在桌上,裤子褪了。”苏盏只淡淡的命令道。 無在那声音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也不知哥哥是不是真的动怒,几步走到桌前,咬咬牙褪了裤子,任由外裤和亵裤一齐推在脚踝处,撩了衣襟俯身趴在桌子上。 苏盏只将手中的藤拍放到那裸露的小臀上问道,“父亲的事,你从未提起过,如今我若是问你,你会说么?” 無心头一震,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一个场面,也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与哥哥说起这件事,可终究没想出个合适的说法,或许是因为早就认定了是自己罪孽深重,或许是害怕哥哥会对自己失望厌恶,亦或许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因此也便选择了沉默。 苏盏低声叹了口气,“如此便受着吧。”说罢手中的藤拍便挥动起来,落到微微翘起的屁股上发出极为清脆响亮的声音。 “啪!啪!啪!啪!” 無被这能传到十里之外的声音臊的根本抬不起头,许是因为受力面积大所以并未痛的难以忍受,只是他还处在对疼痛的适应期,所以还是咬紧了牙关。 苏盏手中藤拍落得飞快,却只用了五六分力气,只是听起来击打皮肉的声音很是响亮,很好的误导了门外的人。 “啪!啪!啪!啪!啪!” 被不断击打的臀肉颤颤巍巍的泛起了红色,苏盏不言语無也拿捏不准他的心思,只觉得今日这番责打十分奇怪,若是哥哥真要质问他不会这般敷衍,若是教训他也该同往日一般呵斥劝慰几句,無甫一开口叫了声哥哥,身后的痛楚立即加重了许多,颇有叫他噤声的意思。 無便不再言语,只默默忍痛。 “啪!啪!啪!啪!啪!”苏盏只是颇为认真的给两团软肉不断升温加热,打了二三十下也不曾停顿。 無终究隐忍不得,低低的痛呼从唇边溢出,身后越发热辣辣的痛起来,积累了几十下的疼痛也够他受的了。 無捉着桌子边缘忍得极为辛苦,偏生哥哥不让他说话,一张口责打的力度便会加大,無隐隐觉得,哥哥是因为自己隐瞒他而生气。 就算是他胆小吧,他着实没有勇气亲口说出来,所以哥哥要罚,他便受着。 “啪!啪!啪!啪!啪!啪!”苏盏又责了十几下才停手替他穿好裤子,吩咐了手下进来道,“把二少爷关到厢房里去,不许上药,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探望。”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扶起無走出了屋子。 無只愣住片刻便被人馋起来带离房间,待他反应过来便挣扎着回头望着这间自己住了一月有余的屋子,还有站在屋中依旧面无表情的苏盏,似是想要确定什么,哥哥竟然赶他去了别的房间,哥哥是……不要他了么?不!他只当哥哥并没气极才一直缄默的,若是知道哥哥动了这般心思又怎么敢拗着不与哥哥解释! 無一阵慌乱,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哥哥今日这般奇怪,当真是下了决心要惩处自己么? 無极想大声问出来,奈何几个手下生拉硬拽般的将他带走,伤处拉扯着更让無没有多余的气力挣脱出来,他一时焦急不管不顾的欲用内力将周围的人震开,却被一旁的人抢了先一掌敲在脖颈处,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主人,苏盏听了我的话只是有些震惊,还把属下赶了出去叫我不要乱说,却也把少主叫到房里好生责打了一顿,还是叫人给扶出来的,看样子是打的挺重。”秋梅跪在地上一字不落的报告着。 座位上的女人全身都被紧紧覆盖,头上也带着遮挡阳光的斗笠,挡住了她那张妖艳的脸,听了这话不由嗤笑一声,阴测测的道,“他那是故作镇定罢了,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很像那个贱女人,家丑不得外扬,他八成是信了的,不然怎会在你面前失态。” 秋梅有些迟疑道,“可属下听着苏盏下手时并未斥责,少主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别是做戏给咱们看吧?” 女人依旧是那般不可一世的语气,“若是有声音才是做戏,苏盏不想被别人知道自然不会自乱阵脚让别人听了风声去,無也轻易不会吭声,毕竟他可是我最满意的棋子,虽然这颗棋子已经不为我所用,不过捉住他的弱点倒是能很好的牵制苏盏。” “还是主人想的周全,只是不知这一步棋究竟在他二人之间产生了多大的隔阂,够不够我们走下一步。” “够不够也只能铤而走险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去准备一下吧,我要亲自会会那个人最引以为傲的孩子。”女人被包裹着的指头穿过头上的纱幔轻抚上自己的脸颊,嘴角绽开一抹邪魅的笑容。 無醒来的时候正趴在一间陌生屋子的床上,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下,身后的伤倒是没什么太大影响,心里却是阴郁的很,因为门外竟然站着两个守卫。 其实只要他想出去,放到那两个人只是瞬息间的事,只是他不会,不会再去做这般惹怒哥哥的事。 無自暴自弃般的坐到椅子上,任由屁股被压得隐隐作痛,自我安慰着若是哥哥知道了爹爹的事却只是将他不轻不重的责打一番再关上几天,倒真是哥哥疼爱他,怕只怕这微不足道的惩罚只是个开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哥哥的信任也恐怕也会再次失去,只盼着哥哥还肯听他解释,还会承认自己…… 这边秋梅为了掩饰自己的行动拎着满满一篮子菜走进院子里径直去了厨房,却不料苏盏也在那里。 “梅姨可是买了苏某最爱吃的鲤鱼回来?”苏盏状作无意的问道。 “自然是买了的,奴婢中午便亲自下厨把它炖了。”秋梅定了心神答道,心中却想着赶在午时前去后山的河中捞一条,她回来只匆匆挑了几样菜自然不会有心思去买鱼。 “哦?”苏盏也不拆穿她,只是带着那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笑道,“苏盏想与梅姨做一桩生意,不知梅姨是否有兴趣听苏盏细细道来?” 無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发愣了一上午,直到右护法来给他送午饭叫了他好几声才把思绪生生拉回来。 右护法把装满了菜的盘子从食盒中拿出来摆到桌上,看着無失神的样子有些担忧的道,“你的伤要不要紧啊?大少爷也真是的,打完了还不准上药,一会我偷偷帮你上点吧。” 無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哥哥他……还在生气吗?早饭午饭都用了吗?上午厨房有没有准备姜汤啊?” 右护法气愤的用筷子敲了他的脑袋,“我说你啊乖顺也要有个限度,自己都苦成这样就别一口一个哥哥的了,大少爷好着呢,方才我去厨房拿菜还听他和那女的说什么中午吃鱼,真够有心的。” “那女的是……梅姨?”無强迫自己忽略哥哥貌似丝毫没受影响的心情抓了重点道。 “是啊,我打小就看她不顺眼,可谁让夫人待她跟亲妹妹一样谁都不敢得罪。”右护法拄着腮帮子嘟囔道。低头一看自己因着心疼無拿了许多的菜,想着他那小胃口应该也吃不了多少于是自己也动了筷。 無哭笑不得的将右护法最爱吃的酱肘子推了过去,立刻得到某右赞许的眼光一枚,不过他还是很有良心的道,“你也一起吃啊一会都凉了。” 無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便又问道,“你为什么看她不顺眼?” “唔,我偷偷跟你说啊,夫人去世之后,我曾经看见她一个人又哭又笑的跟神经病一样,感觉又不是单纯的伤心,总觉得她心里有事。” 無心中隐隐有些计较,“梅姨说是在父亲去世之后才离开的,那按道理说我在的三个月她应该也在,我为何没见过她?” 右护法有些吃惊的反问,“你没见过她?不应该啊,她虽然平时只在厨房晃悠,但是一个屋檐下哪能一次也没见着呢。” 無脑海中骤然闪过什么,被自己的猜想惊出一身冷汗,若真的是那样,哥哥那般怪异的反应定然是被她挑拨了! “阿右,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帮我找些梅姨写的账本书信来,我有重要的事需要确认。” 右护法嘴里还塞着一大口酱肘子,看着突然极其严肃认真的無,眨了眨眼睛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拍了拍胸脯道,“行,虽然不知道你要那玩意干啥,不过这点小事兄弟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只一下午的功夫,右护法便拎着一个大包裹进来扔在桌上,一边擦汗一边道,“可累死老子了,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無道了谢便连忙查看起来,阿右拿来的多半是报给账房的食物的数量和价钱,倒是和自己记忆中的字迹大不相同,無略微思索一番,马上翻起了账房那边的对账单。 果不其然有一些地方有着修改过的痕迹,想来若是想从中吞些回扣,光是篡改自己报上去的数字可不够,账房那边可是会按照现有价格记录的,所以梅姨一定会在账房的对账单上动手脚,而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字迹,又必然会刻意改变字迹或是用不常用的手书写。 果不其然那修改后的字迹正是当时一直以字条的方式逼迫自己下手的,母亲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这么说她这次回来也是奉了母亲的命令?!無一想到这便觉得浑身冰冷,腾地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不行,这件事他一定得告诉哥哥,母亲一定是要对哥哥下手! 右护法为难的拦住他,“大少爷说了要你闭门思过,还特地嘱咐我不要让你出去,虽然我也觉得这事不该这么办,但我真的觉得吧,少爷这次很认真,我怕你一出去还没等说上话就又被打一顿,好歹等三天一过大少爷消了气,你再去跟他好好说说吧。” 右护法有些蹩脚的劝慰让無平静下来,却是有些脱力的坐回椅子,是啊,哥哥现在还在生自己的气呢,自己说这些他会听么,就算自己硬是说给他听,哥哥他……会相信吗?况且自己口说无凭又没有证据,搞不好哥哥还会认为是自己为了脱罪故意陷害给梅姨的。 右护法见小家伙听了自己的话小脑袋蔫蔫的趴在桌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忙摆着手打圆场,“哎呀,大少爷那么聪明肯定会想明白的,你就给他一点时间嘛,等会我去帮你劝劝他,他要还是坚决不搭理你,我就……我就揍他!” 無抬眼看了看一脸心虚的右护法,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怕是你还没碰到哥哥就被阿左拎回去揍到屁股开花了。” 右护法可疑的红了脸嘴硬道,“他敢!” “好了好了,阿右,谢谢你,我想我跟哥哥,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吧。”無低了声音喃喃道。 (因为这几天要出门所以今天多更一些然后明后天可能就木有了,码的急可能会有bug欢迎捉虫,一会我把之前的文的百度云的链接发给大家,文荒的话就看一下以前的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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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晚上才回家,然而有一点存稿也是虐虐虐,等我回来一起把虐写完一起发吧 |
(恩这段还是虐而且是超虐,亲阿姨们建议明天晚上再来) 苏盏打发走了一脸苦大仇深来跟自己求情的右护法,心道他们小哥俩的感情倒还真好。 他在下一步险棋,一步输不起的险棋,若是他没猜错,棋盘对面的人马上就要现身了。 “主人!那日苏盏把属下赶出去的时候,曾经压抑着咳嗽,属下方才得知,那可解百毒的神药竟是有极大的副作用,怕是苏盏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几年了!”秋梅急切的说道。 那女人只顿了顿,手中的茶杯顷刻间变成了一堆沾了血的碎片,随即便狂笑起来,“哈哈哈!啊哈哈哈!我猜的果然没错,那老东西还真是替我干了件好事,怪不得会把那两种药放在两个相同的瓶子里,原来这两种药,少了哪一种都是毒药!我需要的棋子已经全部都齐了,是时候会会我们的大少爷了!” 苏盏难得看见左护法那张面瘫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抬眼问道,“谁?” 左护法一副恶寒的表情道,“你那个早该死了的二娘,莫凌。” 苏盏了然的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这盘棋快要接近尾声了。” “是。” 正厅中两人对坐在桌子两端,一个温文尔雅悠闲慵懒,一个玩世不恭妖娆抚媚,周围涌动着浓浓的火药味,直叫双方的手下们严阵以待,将目光紧紧锁在自家主子身上。 “呵,阿盏还是这般风雅,倒是很有你父亲的风范。”女人一手拄着脸颊眼神不停在苏盏身上流连。 左右护法被那眼神的余光恶寒的不行,苏盏却还是不以为意的笑道,“彼此彼此,二娘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艳丽,只可惜永远都没人会欣赏了。” 多少年来从未有人敢这般当面戳自己的痛处,莫凌盯着面前与那人如出一辙的温润面庞,心中恨意瞬间膨胀,她就是被这温润如玉的假面迷了心智才会变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想她那时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忍气吞声不惜一切手段嫁到他苏府竟然只是当个妾,她好不容易弄死了苏盏那个该死的娘,苏荀竟然宁肯去跟一个丫头搞上床也不肯碰自己,就因为那丫头跟那贱女人有一点点神似!他以为他把那母女二人养在府外就能瞒过自己了?那贱种还不是被自己绑了去还亲手杀了他这个爹!没关系,凡是跟他有关系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我这样子也总好过你那撑不了多久的身子,不知道苏神医能不能解除自己身体里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呢?”莫凌状作无意,实则一直盯着苏盏的反应,果不其然那人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阴测测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少爷,她说的是真的?!”一旁的左右护法更是一惊,右护法直接诧异又惊慌的质问道。 苏盏狠厉的目光扫了过去,“你们俩去门外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右护法正要反驳,便被左护法生拉硬拽的拖走了。 苏盏这才转过头平静了语气道,“你想怎么样?” 莫凌极其享受苏盏这幅强装镇定的样子,半响才幽幽道,“苏阁主别紧张嘛,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谈桩生意的——” 话音未落莫凌便一个闪身躲过了正向他刺过来的剑,脚下一踢将那桌子整个掀翻过去。 無越身躲过,再站直身体时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不断欺骗他折磨他的女人,他隐隐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可脑海里更多更清晰的便是这个女人编制的一个又一个谎言,曾经他很怕她,怕到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但现在,为了守护哥哥,他可以做到无所畏惧…… “谁让你出来的?胡闹!” ……他可以做到无所畏惧,但前提是,哥哥还肯相信他。 無的气势瞬间收敛下来,望着哥哥愠怒的眸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哥哥他果然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吧…… 倒是莫凌见到他不禁眼前一亮,语气也是充满欣喜,“小無没事吧?是娘来晚了。” 無从未听过莫凌用这般亲切温和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一瞬间他的心像掉进了冰窟里,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定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些日子潜伏在这里真是辛苦了,等回去娘一定会好好犒劳你的,乖,过来娘看看……” 無不断的摇着头,试探的望向苏盏的目光,却不想触及一片冰冷,哥哥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看着……杀父仇人一般。 “好一出母子情深啊,感情这里最多余的竟是苏某么?” “不!哥哥……”無睁大了眼睛,慌乱无助的神色一览无余,甫一开口就有些哽咽,怎么会,哥哥怎会轻易相信了她的话,自己和哥哥之间的信任,当真是一层轻易就能戳破的窗户纸么?! “不许叫我哥!你还有什么话说?!梅姨跟我说你亲手给父亲下毒的时候我还心存疑虑,想着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或者你是被人利用蒙蔽了心智,想不到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保护竟都是空话!都是在骗我!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想方设法的留在我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嗯?!” 無从未见过这般失控着吼叫的哥哥,他甚至能看到哥哥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和眸子里的痛恨和失望,他在震惊的同时,心也在一点点的碎裂,他想要解释的,解释他对哥哥,从未有过欺骗,他是真的,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哥哥,他甚至可以立下最狠毒的誓言,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哥哥不会相信他的,因为母亲的局太完美了,不管是梅姨,哥哥,还是自己,都被她玩弄在手心里,一步一步的,走成了她想看到的样子。 哥哥,原来你从未信过我。 原来所有的一切,你的疼爱你的关怀你的管教,都是假的。 你让無做了一场美好的梦却又亲手将梦撕裂,你何其狠心。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無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般站在那里,心疼的几乎要喘不上气。 莫凌用那温柔的声音对他说着什么,無全然听不到,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崩塌了,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力量被彻底的抽干了,無甚至觉得,即便是现在让他去死,他也不会有什么眷恋的了。 莫凌十分满意的拂过無还在不受控制的流泪的眼,回过头来继续说道,“苏阁主这么激动干什么,若是喜爱这小家伙等我们生意谈成我便叫他多来陪陪您也无妨。” 苏盏恨恨的瞪了还处在失神状态的無一眼,却终究答道,“什么交易?” 莫凌轻笑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道,“你父亲当年按照祖上传下来的的药方配出了两种药,一种是可解百毒的神药,一种则是症状因人而异的剧毒,两种药相生相克,带来的毒性只有另一种药能解,如今你为那药的副作用所扰,我为这不能见光之毒所困,不如我用那剩下的半瓶药换你苏阁主的一碗血可好?” 苏盏不由嗤笑一声,“就算这两种药的事情是真的,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对我苏家恨之入骨又怎会轻易助我,万一这瓶子里装的其他的药又当如何?你根本没有值得我信任的理由。” 莫凌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突然一个越步一把抓住躲在不远处偷听的秋梅的脸颊,还没等一干人等反应过来便将瓶塞一拔倒了一些进去。 秋梅瞪大眼睛看着笑得分外妖艳的女人,下颚被紧紧捏住连舌头都没了知觉,只能任由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秋梅挣开她的手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似是想要把咽下去的药给咳出来,瞪大了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怨恨不甘,“咳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真是没想到自己替她干了那么多事最终却落得个被当面杀人灭口的下场! “偷听的小老鼠当然是要被用来做实验的~”莫凌心情极为愉悦的看着秋梅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哀叫,不过片刻便没了声息。充分利用过的棋子当然要尽早舍弃,不然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盏一脸嫌恶的看着地上俨然已经变成尸体的秋梅。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这药用在别人身上是什么效果,看来多亏我当年及时把你父亲制成的那堆药都吞了才保住一条命呢,不过苏阁主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自然不会怕的吧,如何,要试试吗?反正就算这真的是毒药,也对你没什么影响,你只需要,付出一点血就可以了哦。” 苏盏显然犹豫了,莫凌在心里张狂的大笑,对,犹豫吧,喝下去吧,这根本不是什么可以解除副作用的药,而是唯一能够杀了你的毒!要怪就去怪你那狠心的父亲吧,谁让他要留下你唯一的致命弱点! 随着苏盏下定决心般的目光望了过来,莫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盘棋,是我赢了。 手中的瓷瓶突然被夺去,莫凌的心登时悬了起来,無只两指捏住瓷瓶,语气淡漠的道,“你再敢乱动,我就把它摔了。” 莫凌万万没想到無竟然会在这时候出来坏事,然而此时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指望苏盏会不惜一切的拿回药了。 “你做什么?!” 耳边再次传来哥哥气急败坏的声音,無缓缓转过头,正对着苏盏,缓缓跪在了地上,眸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丝悲哀和绝望。 哥哥,你怎会知,她不会放弃一丝一毫能够杀你的机会,又怎会与你做这番交易。为什么你宁可信一个作恶多端的女人,也不肯信我,不肯信我舍弃一切也要保护你的信念,若是你不信我,又为何要让我与你同塌而眠!若是你不信我,何苦为我担忧为我解了那蛊毒!若是你不信我,凭什么要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教导我关心我?! 哥哥,我好恨,若我一开始便克制收敛,不任由自己敞开心扉,也不会落得今日的锥心之痛,无心无挂,淡漠凉薄,是你让我的心感受到温暖,却又亲自把它丢回极寒之地! ……但是我仍旧不会后悔,若是重新来过一次,我依旧会不惜一切的留在你身边,无可救药的沉溺在你带来的亲情的陷阱里,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为止。 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哪怕是自取灭亡也要汲取那一点点温暖。 無把那瓶药紧紧握在手心里,扬起头,终于能够再一次与苏盏对视,那双眸子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即使与自己对视,無也依然看不出哥哥的眼神里,到底有没有一丝惋惜,亦或是一丝怜爱,或许自己从未真正看懂哥哥,或许这一切,哥哥早就预料到了,不是么?不然为什么,他连一丝丝的惊讶都没有呢…… 双手张开于面前交叠,以手伏地以额触之,無强迫自己睁大眼睛望着这终究抛弃了他的世界,哪怕他的眸子里不再那般神采奕奕,只余空洞的绝望。 那是最庄重的跪拜之礼,那孩子在被自己伤的透彻之后,跪在地上对着自己行礼,随后将那瓷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苏盏缓缓闭上了眼睛。 良久,良久。 瓷瓶掉落在地上发出无比刺耳的声音。 苏盏甚至觉得那飞溅的碎片尽数扎在了他的心上。 若是有来生的话,你定是不愿再做我苏盏的弟弟了吧。 划过喉咙的液体很冰冷,很苦涩,無释然的笑了,此刻巨大的疲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说到底自己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不断被人利用着舍弃着欺骗着,可是他看到面前的人闭上了眼睛,或许他也会有一丝丝的不舍? 脑海里回想起那些幸福温馨的时光,他是否应该庆幸,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他享受到了来自兄长的关爱,哪怕那都是虚假的,虽然现在他觉得那些记忆十分可笑,可如果站在当时的时间点,还被蒙在鼓里的他,依旧是幸福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还奢求什么呢,无论如何那是他最为珍贵的回忆,所以—— 若是有来生的话,我还是会想要当你的弟弟的。 不过到那时候,哪怕你依旧是在欺骗我利用我,可以不要让我知晓么?我怕痛的,更怕心痛,这种心痛到窒息的感觉真的比死可怕多了。 無单手捂住胸口,分不清里面传来的疼痛是因为喝下去的毒药还是因为面前的人,恍惚间面上冰凉一片,他竟是在不知不觉间不停的落泪。 最后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無的视线已经模糊起来,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人眼里满满的疼爱怜惜,甚至对他伸出了双臂,無骗自己相信了,嘴角也弯了起来,试图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最后的话语——“哥哥,永别了。” 没人看到苏盏手心里的血,那里站着的,依旧是那个风轻云淡温文尔雅聪明绝顶的苏盏,依旧是可以冷静的问出“看来这笔交易是做不成了?”的墨轩阁阁主苏盏。 莫凌在那两人对峙时早已想好了对策,此时便更是不慌不忙的道,“苏阁主不必担心,药虽然没了,但药方还在,苏阁主有了药方还愁配不出药来?不如择日我派人将那药方送来……” “不必!我亲自去取。”苏盏急切的打断莫凌的话,又有些后悔般的移开了目光。 看来他的症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呢,莫凌在心中冷笑,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为了自己性命什么都肯牺牲的自私的渣滓罢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自己亲自下手比较好,左右到了自己的地盘,没有無的保护,自己还会怕他一个半吊子?“也好,不过还请苏阁主一人前来。” 苏盏没有丝毫犹豫的推开门吩咐道,“阿左阿右你们留下来清理门户,把那些没用的东西都丢出去,我去去就回。” (关于各种毒各种药可能比较复杂,但大家不用太明白只要知道大概意思就行了,然后弟弟的身世就算解释了一下,是爹爹在哥哥的妈妈死了之后,和另一个跟她有点像的女的生的,根本没有莫凌什么事嗯就是酱紫) |
我就想知道有多少人哭了,看看我功力退步没![]() |
(之前是最后一波虐了,然后这件大事解决了之后就要结文了……嗯,好吧我确实越写越短,之前班主任和修冽好歹还十多万现在竟然不到五万就快要结文了,所以说懒癌果然也是绝症,主要是平时事情太多脑洞也开不起来,估计开学之前还能写几篇番外,左右护法的调~教play就留到番外吧~下面是硬要甜回来的正文……大家跟上我坐了火箭的剧情嗷QAQ) 意识渐渐恢复的时候,無睁眼便见到了明媚的阳光,身上被照的一片暖意。 这里难道……是佛教里说的极乐世界?唔,不过极乐世界里怎么会有这么眼熟的两个人……!!! “阿左阿右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你们也死了?!”無腾地坐起来捉住两人的手问道。 “死你个大头鬼啊!”右护法一掌敲在他脑袋上,“老子我还没吃够喝够娶媳妇生孩子……咳咳,那什么,咱们都没死。”收到来自左护法的恶狠狠的质询目光之后右护法果断转移了话题。 “诶?可我不是……喝了那毒药么。”無的声音低落下来,心中却不由有些小小的期待。 “你只道少爷不相信你,可是你又真正相信少爷了吗?少爷若是真的不在乎你,怎么会费劲心力的为了保住你的命,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無和右护法对视一眼,均是一副求解释的样子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左护法。 左护法好好欣赏了一番二人的表情,才对着门口道,“我想她来解释比我更合适。进来吧。” 無和阿右便又齐刷刷的看向门外。 一双略显憔悴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正是同样没死的秋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死的话也就是说……那瓶根本不是毒药?”無越想越想不通,母亲……那女人怎会拿这种药来和哥哥做交易?还是说……哥哥在药上动了手脚? 秋梅脸色灰白,走进了几步颇为颓败的笑道,“苏盏……你哥哥当真绝顶聪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我回来时他就对我起了疑心,在我离间你们的时候故意责打你做戏给我看,好让我误以为他与你之间有了嫌隙并向莫凌汇报,我递了消息回来之后,他和我做了一个交易——他早就猜到莫凌定会杀我灭口,便提前让我喝了他的血算是筹码,他要我把那瓶用来杀他的药和莫凌用来保命的可以让人假死的药对调,就算莫凌没有动手杀我,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之后他会再调配出可以假死的药还给我,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她会用那药一箭双雕,倒是歪打正着保住自己一条命……还有就是六年前的事,我已经完完整整的告诉他了。” 無听完已是暗暗感叹哥哥这盘棋竟早有准备步步为营,之所以把自己关起来是不想让自己参与进来发生危险吧……可自己终究,是被当成了累赘么? 右护法半懂不懂的问道,“那無会喝那药也在少爷的考虑之中?少爷想的也太远了吧?” 左护法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少爷那般深谋远虑,必然把每种可能性都想到了,如果無没有出来,少爷自己喝了那药便可以由明转暗继续对付她,不过以無的性格又有你暗中送信,他八成是会掺和进来的,若是这样也可让莫凌以为無死了,降低她的防备,让她不再将無定为目标,少爷这戏做的十分完美,除了狠心说出……那番诛心的话。”说罢又将目光投向一旁正在发愣的無,“無,你恨少爷么?” 無惊了一下,抬眼望向左护法,似是疑惑他为什么这样问。 “少爷想到你可能会死心的喝下那毒药的时候,很是落寞的问我‘那孩子会恨我的吧?’我当时……没有回答他,不过我想若是我的话,大概还是会有那么一丝怨怼的,毕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被最亲近的人那般诛心,到头来却又发现这是一场骗局,谁都无法淡然处之吧。”苏盏那从未有过的失落神态,那般不确信的语气,都让追随了他多年的左护法感到无比沉重,毕竟他将要伤害的,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阿左你今天说的话可是比这一个月来的总和还要多呢。”半响,無才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 “……” 無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轻轻笑了笑,“虽然这里还是很难受,不过我想应该不是恨这么强烈的感情吧,这里好像是在说‘还好还好’的样子。” 还好在无数谎言欺骗的背后的源头,依旧是爱。 还好我还活在着世上,知道了这所有的真相。 还好我还有机会,站在哥哥身边。 经历一番生死,方知所谓心甘情愿却都是空话,他确实是很想对着哥哥大吼一番把心中的怨愤都发泄出来,但他也心知,哥哥若是一开始便有所打算,大抵也是不好过的吧,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候经历一番理智与情感的碰撞,在左右护法面前,他尚可保持理智,但在苏盏面前,却不会像这般冷静。 可是哥哥做到了,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他想被别人看到的一面,却不知他这般收放自如,到底是因为不在意,还是太在意。 哥哥啊哥哥,無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位置? “不过那药的副作用是真的么?哥哥现在怎么样?”無突然意识到什么,连语气都急促了很多。 “少爷跟着莫凌回去了,我们早有埋伏,你不用担心,至于药的副作用,应该是少爷编造出来蒙骗莫凌……” “不是编造的。”秋梅生硬的打断正在解释的左护法,一瞬间其他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她身上。 “是真的,当年莫凌从你们父亲那偷走另一瓶药的时候亲眼看见了关于这两种药的说明,不然她也不会轻易相信,苏盏的身体能撑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能解百毒的药,药性必然强到会影响身体,你们还是……有些心理准备吧。” 無听完这话哪还坐的住,当即拿起桌上的剑准备去那个他最厌恶的地方。他方才心存侥幸,却未曾想到哥哥的身体竟然已经糟糕到了这种地步,哥哥的计谋,哥哥的安危健康,哥哥对自己保护也好,利用也罢,自己根本一无所知! 左护法连忙拉住心急火燎一脸懊恼连鞋都没穿的無,“按照我和少爷的约定,再过半柱香我和阿右就会从小道出发前去助他,这样吧,阿右守在这里,我和你一起去,等见到少爷,你再亲自问他吧,我想少爷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無终于收回些理智,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强行解说完毕!这里主要想说明一下哥哥的聪明所以稍微复杂了一些,然后其实想小小的反虐一下来着,但是感觉無的性格又不太适合,所以写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吧) |
苏盏坐在自家无比宽敞的马车中,掀起帘子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莫凌十分鄙视这少爷的娇惯,自己一介女子都能骑马,他个大小伙子还非要坐马车,难不成真是已经毒入肺腑连骑马都支撑不了?哼,不管他到底如何,自己都要亲手解决掉他,送他们父子三个九泉下团聚! 苏盏整个人倚在座位上,里衣早已被汗水打湿,却不知是因为对最终结果的忐忑,还是因为身体的虚弱,亦或是因为担忧着什么。 一切都没有脱离他的掌控,只要逼莫凌用出那瓶被交换过的药,这盘棋,自己就彻底赢了——可是棋局赢得容易,人心呢?無醒过来之后,是不是已经心如死灰,恨死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了? 苏盏以拳抵唇轻咳两声,他早知道自己的身子再也撑不了多久,这最后一步棋,赌的就是他自己的命。 可现下他实在无法不去回想,那孩子悲痛的目光,庄重的跪拜,一心求死只为护他的决绝。 他甚至是希望無不要像他预料中的行动,虽然这会破坏自己的计划。他总是能把事情预测的很完美,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放过,可他真的不知道,给自己的亲弟弟铺好道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甚至还要亲手推他下去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無对他很忠心,这一点他从未怀疑,那孩子哪怕心里胡乱猜想委屈的不行在自己面前也依旧是那般乖顺,可他究竟利用这份乖顺做了些什么?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回去把他拥在怀里亲口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不过好在,即使今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無也不会再有危险,他再不想让那孩子有任何一丝一毫回到以前黑暗生活的可能,即使失去了自己,还有阿左阿右陪着他,不过就算自己回去了,这般会把他当成棋子一般使唤的哥哥,想来他肯不肯要还是一说。 亲爹啊,你给你儿子扔下这么一个大坑,总得保佑我有命把坑填上吧,如果我还能回去的话,一定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小家伙啊,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的话,哪怕你怨我恨我,我也会慢慢赔罪,护你一世周全。 苏盏前些日子审问了先前捉回来的那几个人,得知莫凌培养出的杀手,大多都是用蛊毒控制,想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于是便趁着莫凌出来与他谈交易的空档,派人带着那几个被自己的血解了毒的杀手去了莫凌的老巢,只是不知他们劝服了多少人。 想到那些所谓的死士面对酷刑拒不开口,却因为自己承诺可以解了他们的毒并且放他们自由而动摇,苏盏不禁笑了笑,莫凌啊莫凌,你可知但凡掌权之人,都要以德服人,用毒来让人服从,虽然效率高不需要时间,但一旦有了解毒的筹码,便很容易被策反啊。 莫凌的老巢,乃是一处荒郊野岭的别院,外表看上去像是那个大户人家在此处寻求清净而建的,可这别院的地下却暗藏玄机。 苏盏一边随着莫凌往里走一边讽刺道,“二娘这建别院的钱怕是从我苏家刮来的吧?如此可要算上苏盏的份。” “笑话!你父亲除了给了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之外还给了我什么?!那般薄情寡义的人休要在我面前提起!” 苏盏从善如流,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厅堂,莫凌甫一坐下,暗处的人便倾巢而出,门也被虚空一掌砰的关上,颇有瓮中捉鳖的意思,不过这“鳖”是谁,可还有的一说。 “我们的交易需要这么多人在场么?”苏盏凉凉道。 莫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苏阁主真是一心急头脑也跟着不灵活了,竟然只身一人来到这里,你可知这里有多少像無一样的杀手,等着要你的命呢!” 苏盏嗤笑一声,“你确定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而不是我的血?”话音未落已有过半的人站到苏盏周围,一副与莫凌对着干的架势。 “你们……”莫凌怎么也不会想到苏盏竟然提前对她的手下动了手脚,可上次派出去围剿無的人早就应该毒发身亡了才对,莫非……苏盏竟然救了他们?! “苏阁主,您可要说话算话。”苏盏右侧一蒙面男子道。 “自然,想来给你们送信的人已经喂你们喝下了我的血,日后只要加以调理便再不用受那蛊毒的煎熬。” “那万一我们有个好歹,我们的家人……” “我已经派人去解决监视他们的人了,若是你们谁因为苏某丢了性命,苏某必定会善待接济他们,若苏某食言,诸位尽可化作厉鬼来向苏某讨债!”苏盏一番鼓舞人心的话说完,那些心中尚有质疑的人便坚定下来,江湖中谁不知苏阁主一诺千金,虽然他们是见不得光的杀手,即使他们也该随着那万恶之源化作泥土尘埃,但他们的爹娘幼孺何其无辜!或许在他们心里,家人能够平安果腹,才是最重要的吧。 苏盏此人,才德兼备,方可知得人心者必将无所畏惧,天将庇之! 留在莫凌身边的,皆是追随她多年且无牵无挂的人,莫凌也当即许下承诺,只要她能平安度过今日,必会将他们体内蛊毒的解药完整的交给他们,并且日后定会重用赏赐。 于是苏盏只是付出了一些血,派人解决了几个负责监视的人,支付了一些金银钱财,便不费一兵一卒的只身观望这场惨烈的打斗。 双方都是势均力敌的杀手,厮打起来更是伤亡惨重,苏盏望着满眼的破败和血迹,心中悲壮之意渐起。 他和这些杀手有什么不同,都是为达目的踏过别人的尸体,手上沾满别人鲜血的恶魔罢了,只不过他是下棋的人,而这些人是棋子而已。 苏盏又想起了那个身手极好,脑袋却不甚灵光的小家伙。 無与自己,多像是一面镜子的两面啊,一个瞻前顾后,一个却胸无城府,一个弱不禁风,一个却武力超群。 莫凌的动作打断了苏盏的思绪,苏盏看着她拿出座位暗格中被调换过的药,涂抹到暗器上,在不远处昂头正对着自己,仿佛宣战一般。 一切正如他预料的那般,莫凌不会舍得假死放弃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所以眼下她只会把那用来保命的药用在自己身上,因为那种药毒性不强,不会被自己体内的药化解,等到自己进入假死状态,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她想的倒也周到,却不知手里的药早就被换过来了, 接下来,按照计划,左护法会突然从早就被撞坏的门外叫他让他分心,诱使莫凌对自己出手…… “哥哥!” 熟悉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然而最让苏盏在意的是那声他以为很有可能再也听不到的称呼。 蓦然回首,但见那个清瘦矫捷的身影,正不顾一切的朝自己这边赶来。 苏盏一直紧绷着的心不知为何突然放松下来,原来他最害怕的竟不是计划出了差错,而是無不再认他这个哥哥? 看着小家伙那一脸的焦急,苏盏不禁勾起了唇角。被伤的这般透彻,到头来却还是担心我么,真是个傻瓜呢。 |
無终于又见到了哥哥的笑容。 只这一笑,他便真切的知道了之前种种,不过是做戏而已。 因为此刻他终于看懂了哥哥的目光,那是不参杂任何其他的欣喜,唯独对自己展露的温柔,还有那满满的歉意。 無微笑着回应,笑容却在见到哥哥肩膀上溢出的血和骤然倒下去的身影之时凝固在了脸上。 無飞奔过去扶住苏盏,但见兄长紧闭的双眼和失色的面庞。 循着那放肆的笑声望去,另一张阴险得意的脸出现在無的视线中,無瞬间失控了。 不顾一切的斩杀,只因为那人让自己再见不到哥哥的笑容,無被满腔的愤怒支配着行动,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凌早已变成了一具尸体。 無终于无力的跪在地上,两行清泪从无神的眼中流下,在满是血污的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無不敢回头去看,去看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哥哥,是不是也已经变成了…… “無……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咳咳……”良久,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無一愣,连忙转过身去跑到苏盏跟前扶起他慌乱的询问道,“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 苏盏只觉体内两种药性冲撞,连带着他的气血都有些混乱,稳了稳气息道,“这里的事交给阿左处理,你先把我扶到马车上。” 無不敢耽搁的照做,扶着苏盏的手臂都在颤抖。 苏盏被扶上马车后便从侧面的暗格中拿出一个药箱,但显然,要他一个现在眼前阵阵发黑身上也一点力气都没有的神医给自己施针治疗是不可能的。 苏盏把装着施针的器具和大大小小的药罐瓷瓶的药箱交给無,勉强一笑道,“小家伙,为兄的性命……可就交给你了……” “啊?”虽说之前哥哥教过他一些医术,可事关哥哥的命,他怎么敢…… “放心吧,我会指挥你的,如果我昏过去了……你就大声喊‘哥哥’我就会醒了。”苏盏看着自家弟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满头大汗,不由的想要打趣。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無小心的褪下苏盏的衣衫,将打在肩膀的暗器取了出来,这才深吸一口气的问道,“接下来呢?” 苏盏缓过那一阵阵的抽痛,努力平复不断打颤的牙齿,“在伤口上撒上止血的药粉,用银针疏导血脉,配合那个最小的瓶子里的药物内服……” 無全神贯注的按照指挥给苏大神医治疗,也深切的体会到了治病救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额头上不断渗出细汗又不断被擦掉,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苏盏才终于稳定下来昏睡过去。 無脱力的坐在地上,望着哥哥安静的睡颜笑着摇了摇头,他方才听哥哥说起,原来那被换过的药确实是可以解除他体内的药性,只若是内服,便为毒药,若是外用并且配合治疗,方可救命,想来哥哥是利用了莫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想出了这么一招连环计,不尽解决了自身安危,也彻底除掉了莫凌的威胁。 ……只不过现在想想,自己完全跟个傻子一样被哥哥使唤嘛! 無小天使终于觉出一丝委屈来。 苏盏昏睡期间,無和左右护法处理了余下的事宜,安排好了那些杀手和他们的家人,并确保那些尚有为非作歹之心的人再生不起事端,莫凌之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秋梅临走之前告知了無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身世,無沉思良久,独自去了他和娘亲居住过的地方缅怀了一番,又在门前恭恭敬敬的叩了首,回去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右护法那颇为自豪的声音,“少爷你可真太聪明了!这一招招一套套的,我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都解决了!” “是啊,苏阁主可真是聪明绝顶。”無撇了撇嘴,倚在门框上凉凉的道。 (楼楼被卡住了……嗯,目测下更或者下下更结文) |
苏盏正倚着枕头喝水,听着小家伙这酸溜溜的语气不由好笑,连苏阁主都出来了,果真还是有些委屈的吧 苏盏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家伙,心里倒觉得颇为可爱,不过总归是自己伤了他,好好道歉哄劝一番也是必要。 于是便让左右护法退下,招呼無过去。 無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几步走了过去坐到床边。 苏盏便伸了受伤的那只手臂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無担心他扯到伤口不敢避开,只能稍稍别过头小声道,“我这颗棋子您用着可还舒服?” 苏盏淡淡一笑,“無,你知道么,我见惯了死亡,天灾,人祸,疾病,我救不了所有的人,也就渐渐的觉得,人固有一死,若是真的大限将至,也就不必挣扎,可是前些日子,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的时候,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淡然,相反的,我好害怕。” 無看到哥哥眼里有着隐隐的泪光,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不甚真实,或许是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哥哥本就是极为聪明冷静的人,既然能够预料到事情的发展,自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此时此刻,無恍然发现,即使是像哥哥这样的人,也终究是生而脆弱的人罢了。 “我好害怕,我怕再不能撑起这个家来为你遮风挡雨,我怕再不会有人能让你敞开心扉展露笑容,我怕你会因为我的死而崩溃更怕我会因为再见不到你而崩溃。所以我想尽办法想要活下去,因为我的贪生怕死,我不惜一切的布局,利用了所有的人包括我想要保护的你,把你的心踩在地上狠狠蹂躏,让你对我,对这个世界绝望,無,哥哥很自私对不对?”苏盏颇为自嘲的笑笑,泪水划过弯起的嘴角,泛起的涟漪让無心里酸涩不已。 恍然见发现自己竟也早已泪流满面,無把头埋在在哥哥的胸膛,伸出手环住了苏盏,声音都变得有些沉闷。 “是啊,哥哥太自私了,把我骗的好惨,但是如果这样这样就能让哥哥活下来的话,那又能怎么样呢?無最生气的是哥哥一直瞒着身体的状况,甚至用自己的命去打一个稍有差错就会满盘皆输的赌!而我,就只能什么都不知道的任由一切按照哥哥的想法进行……哥哥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 苏盏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任由他控诉自己的罪行,末了才无可奈何的道,“是为兄的不是,为兄给小家伙道歉,要是你还不解气的话,为兄便任你处置如何?” 無这才抬起通红的眼睛狐疑的道,“真的?” 苏盏立誓状,“决不食言。”谅这小家伙也不敢真的对他动手。 無小家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十日后。 我们的苏大阁主,正僵硬着身子连大气也不敢喘的……坐在一匹马上。 無和右护法在前面比赛,马蹄蹬的飞快扬起一片尘土,而苏盏……只能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死命的拽着缰绳。 左护法颇为同情的拍了拍苏盏的肩膀,“我说少爷啊,这匹马很温顺的,你放松一些。” 天晓得苏盏最讨厌骑马,因为他聪明的头脑在一匹听不懂人话的马面前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他从马上掉下来过不说,就是骑在马上走几步也觉得头晕目眩恶心的紧,苏神医给这种症状起名为——晕马! 偏偏他亲爱的弟弟在他身体好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央求自己陪他来骑马!苏盏觉得自己像坐在一颗炸弹上一样随时有可能被甩出去! 好在阿左还在旁边,即便是马失控了自己也不会有事,这般想来苏盏便稍稍放宽了心。 哪知面瘫脸的左护法看着越跑越远的二人,竟然侧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对苏盏说,“少爷,属下也想去跟他们比试一圈,您先在这里呆一会,属下去去便回。” “……”苏盏看了看自己屁股地下正在悠闲的吃着草的马,阴森着语气道,“要是敢乱动今天晚上就吃了你!” 马儿嚼着嘴里的草,突然打了个喷嚏。 苏盏没出息的僵了身子,片刻之后才大喊道,“你们三个给我滚回来!” 不远处的三人没良心的笑成一团。 回来后连晚饭都恶心的吃不下去的苏阁主隔天便派了左护法出了为期三天的远门,拆散了天天腻在一起的左右小两口,可怜右护法每天跟个小媳妇似的等着那只送信的鸽子,掰着手指头等着他家阿左回来。 而無小家伙,则被自家哥哥拎去书房……背医书。 苏盏并不需要無成为一名多么出色的医师,只是墨轩阁的生意多半与药材为主,無之前也自告奋勇的要替他分担一些事情,所以了解一些基本的医术和药材还是必要的,当然,也还没迫切到需要趴在桌子上背的地步。 “这是什么?”苏盏拿起桌上的一味药材问道。 “……”之前看过的书上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無深深的觉得,哥哥不过是在,公报私仇罢了,然而他还是抗争到,“哥哥,私塾教书的时候不应该是打手板的么?”虽然打手也很丢人但是总比趴在桌子上被打屁股强啊! “是啊,但是为兄觉得,臀部肉厚,打起来顺手,你今天一共错了十一处,四舍五入就是二十下,来来来,小屁股翘高,为兄要打了。” ……四舍五入是这么用的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啪!啪!啪!”苏盏不轻不重的用戒尺敲在小家伙挺翘的小屁股上,颇为愉悦的听着自家弟弟一边痛呼一边念着医书上的字。 “白芷……额……以根入药……嘶……可祛病除湿……活血止痛,啊!哥哥……疼……” “啪!啪!啪!我不疼,接着念。” “……” 待挨完二十下,苏盏才笑着把自家蔫蔫的弟弟搂进怀里,大手揉着小家伙的红屁股。 無小绵羊终究还是斗不过苏大狐狸。 墨轩阁仅凭一己之力便轻易铲除了江湖中最大的杀手聚集地,令各门各派少了共同的隐患,也更加对这个神秘的墨轩阁产生了兴趣。 传言说这墨轩阁阁主风度翩翩极富智慧,而他的胞弟则武功高强以一敌十。 有人说他们兄友弟恭相处融洽,也有人说他们早就有了嫌隙要争那阁主之位,甚至还有人说那苏阁主是用药控制住了弟弟才令他服从的,总之是众说纷纭,但当事人却是不甚在意的。 用苏盏的说法便是,在下的小家伙乖着呢。 (正文完) 今天正好粑粑麻麻出去打麻将,憋了一晚上把结局憋出来了,本来想明天好好修修改改再发,但是突然得知楼楼老姨一家出了车祸,十岁的小弟伤的最严重,所以明天楼楼一家要去沈阳看望他们,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所以这几天答应大家的番外可能要延期了,楼楼争取开学前至少把左右护法的番外给赶出来,大家尽量不要催哈,现在家里人都揪心的很,最近雪下的大,大家出门也都注意安全啊。然后完结的比较仓促还请大家见谅。 |
番外一·阿左阿右的剧场 话说那段时间,右护法总是拉着無切磋,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总是右护法右护法的叫。”無和右护法席地而坐,终究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右护法说到这个就来气,“还不都是咱家少爷,我和阿左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是老爷收留了我们,少爷说……说看我俩挺般配的,就给起了阿左和阿右……”还没说完便见面前的少年捂着肚子笑起来,不由的恼怒的吼道,“喂!你笑什么啊!” 無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还从来不知道哥哥这般有趣呢,“没什么,嗯……不过你俩确实挺般配的……” “瞎说什么呢!我们俩都是男的!”右护法可疑的红了脸,他自有记忆起就一直和阿左在一起,只知道不在他身边自己会很烦恼,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个啥,他本来是想很勉强的把那家伙当成哥哥来着,不过又觉得好奇怪…… 这是前话。 自打無和右护法聊了这一番之后,便不自主的有些关注他们俩,从日常生活那些琐碎的细节,到他们俩执行任务时候的默契配合,再到……某右时不时被扒了裤子揍上一顿。 越看越觉得,这两只绝对有问题。 且不说反应迟钝的右护法那些个蠢萌的小动作,就是一向面瘫冷静的左护法,也一到某右这就破功。 且说那天,右护法送了左护法一个……额,木头雕的小人,左护法面无表情的收下之后余光瞄到了某人为了雕刻而受了伤的手指,当即变了脸色一顿臭骂,随后拿了药帮人细细的处理了伤口,而右护法一脸不乐意的嘟囔了好久。 再说那天,某右一时高兴喝多了,许是觉得热,当着苏盏和無的面就开始脱衣服,左护法当即黑了脸拽过来一顿臭揍,然后连拉带扯最后一个公主抱给人弄回去了。 又说那天,出于任务需要,左护法乔装成富家子弟去烟花之地打探情报,右护法一听连忙跑去指着人鼻子一顿臭骂,外加把人家房间砸的稀巴烂才被左护法拎回家狠抽了一顿。 综上所述,無小家伙有些蠢蠢欲动。 先是拿了两坛好酒,和阿右好生探讨了一番关于他对阿左的感觉。 右护法拄着腮帮子冥思苦想,“没什么感觉啊,不过他打起人来真是招人烦。” 無深感某右真是迟钝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你上次为什么明明知道阿左去那种地方是为了任务还大吼大叫的去抓人啊?” 右护法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想到一大堆骚气的女人碰他就一阵心烦,等找了看他那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就更来气了,我跟你说,你别看他表面上冷的跟块冰一样,实际上就是道貌岸然!我要不去搅局估计他现在都能生出一窝孩子来!你说说这人!” “就算人家真去找女人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这分明就叫占!有!欲!嘛。 右护法一脸的嫉恶如仇,却发现自己还真没占什么理,碍着面子强词夺理道,“那他也不能上那地方找啊!怎么着也得,也得个大家闺秀吧……” “那照你这么说,如果阿左和哪家小姐天天呆在一块你就没意见了?”無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下意识的不承认罢了。 “那更不行了!”某右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完就被自己的奇葩逻辑给噎住了,他怎么一想到那家伙跟别人在一块就有一种想把那个人给丢到海里去的冲动? 無叹了口气拍拍某右的肩膀,“我说你喜欢人家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呗,干嘛藏着掖着的。” 某右一听当即就红着脸吵吵起来,“瞎说什么呢,我那是……那是怕他被女人给骗了!你是不知道,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万一被那个女人的苦情戏码骗了那可就糟了,我跟你说啊……” 無听着某右叽里呱啦的说着自己那不着边的歪理,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既然阿右这边听不懂人话,那找事儿精的左护法聊聊总没跑了吧? 可前提是無能开的了口。 他和阿右混得比较熟,对方又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自然聊得开,可是和阿左两个人沿着长廊漫步,他却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小少爷找我出来有什么事么?”两人沉默着走了好一会,还是左护法先挑起的话头。 “额……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嗯,你对阿右是怎么看的?” 左护法眉头微蹙,转过头来略带不解的问道,“你怎么想问这个?” 無演技拙劣的打着哈哈,“没事啊,就是最近和他聊得很好想要更好的了解一下他嘛。” 左护法倒没太怀疑,还真的中肯又护短的评价起来,“阿右这个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却是粗中有细,常常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对外人会很排斥,但都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因为小时候我们经常被人欺负,所以对别人有些不信任罢了,一旦你和他熟悉起来,就会发现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听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一定比亲兄弟还亲吧?”無故作无意的问道,实则一直在观察阿左的反应。 左护法一滞,眸色暗了暗才平静的答道,“是啊,毕竟那时候,我们的身边都只有彼此。” 偌大的世界,我的眼中只有那个会为了我,不自量力的用小小的拳头对抗一切的你。 你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从来不怕得罪任何人,总是那般乐观的说着大话,说着说着,就成为了我变强的力量。 从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有了不可分割的联系。 我想占有你,让你的眼中除我之外再无他人,可那样纯粹又不谙世事的你,那样享受着终于等到的肆意生活的你,让我怎么能够说得出口。 ……竟然连这般暧昧的话都说出来了,無了然的点了点头,阿左和阿右也算是他除了哥哥以外最重视的两个人了,如果能帮到他们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镜头又转到这么多年头一次失眠了的右护法这。 单蠢的某右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自己各种反常举动的原因,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自然而然的以为所谓恋爱就应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所以压根也没往那方面想。 所以当無提出“喜欢就喜欢呗和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这样毁了他三观的理念时,某右彻底不淡定了。 卧槽好有道理怎么破! 靠靠靠老子不会真喜欢他吧?! 如果被那家伙知道会不会以为自己中邪了?? 简直神烦啊啊!! 無看右护法都要把自己的头发挠成鸡窝了,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你不就是担心阿左那边吗?我想办法试探试探他,如果他对你也有这种想法,那你们就可以深入发展了,如果没有的话也不至于尴尬嘛。” 某右一拍大腿的夸無聪明。 但是当天晚上他被各种工具吓傻的时候就否认了自己当时的想法。 且说这天下午,無磨了自家哥哥好久,苏盏才答应陪他演这出戏。 小厮急急忙忙的去找他的时候,左护法已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等见到無被棉布吊着的胳膊和一脸隐忍的样子,再看到地上老老实实的跪着的某右,也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苏盏最近刚刚对外宣布了無二少爷的身份,也着实是像对待弟弟一样疼着他宠着他,这家伙怎么就会往枪口上撞!还把人伤成这个样子! 左护法当即一同跪下道,“少爷恕罪,阿右不懂事没轻重……” 苏盏一章拍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都溅出了些许,面上再不复往日的温润平静,而是有些愠怒道,“不懂事?没轻重?阿左,我是放心你,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按照侍卫的标准要求他的,可你看看,一个没看住就敢把人打成重伤!他要是下手再狠点無这条胳膊就不用要了!” 左护法方才得知事情的严重性,不由狠狠瞪了某右一眼,后者从始至终没敢抬头看他,也因此没有露出破绽。 “少爷,属下必会严加管教,一定给您和小少爷一个交代!”俗话说关心则乱,精明如左护法,也难逃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慌乱了分寸的命运。 “不必,無跟二位一样只是个侍卫,谈何交代,若是二位真把無当成少爷,又怎会这般轻视,说到底,右护法还是觉得我不配,才会‘一时失手’吧?”無心里是满满的愧疚,不知道自己这遭得罪了阿左,他知道了实情之后会不会翻脸啊…… 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哥哥,收到一个“要演就演完”的目光之后,無只好应着头皮继续装作一副愤恨的样子。 “怎么会!您也知道無没有那么多心思的,阿左愿以性命担保阿右绝对是无心的!” 苏盏冷哼一声,“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我墨轩阁的阁训第一条是怎么说的?” 左护法霎时间苍白了脸色,少爷竟然……连阁训都搬出来了…… “回阁主,凡手下者,若有伤害主上行为,一律……逐出阁去,此后不得以墨轩阁人士自称,可是少爷……” “阿左,若是我今日因你徇私,以后便更不会有人把無当成主子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想连自己的人都看不起他。” 杀鸡儆猴的道理左护法自然是懂的,若是别人犯了事他甚至还会暗自嘲讽两句那人没眼力见,可偏偏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
左护法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跪在那里装鹌鹑的人拉过来揍一顿,你说你就不能长点心眼么! 而被左护法狠狠瞪着的某右心里却是……嗯,美滋滋的,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在乎自己嘛,竟然慌成这个样子…… 苏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料定阿左想要留下阿右必定只有一个办法,看他纠结的表情应该是想到了,只是还在犹豫罢了。 “若少爷执意要把阿右逐出去,那便连属下一并逐出吧!”左护法思虑良久,还是选择了下下策,他绝对不会让阿右一个人流落街头,大不了他们两人再回到从前相依为命的日子!“阿右是属下的人,犯了错属下也应当一同承担!还望少爷恩准!” 右护法终于呆愣的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坚决的左护法。他知道那种在世间流浪有上顿没下顿的滋味,也知道阿左十分珍惜现在的生活,毕竟他们两个是阁主的得力手下,这么多年凭借多少努力和汗水换来的名誉,地位,财力,就因为自己,这么轻易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左护法其实也是在赌,赌苏盏不会因为要杀鸡儆猴而把最得力的两个心腹统统驱逐出去,但若真是如此,他也无话可说,早在很久以前他便下定决心,无论天堂地狱,刀山油锅,他也会紧紧护在阿右身边,再不会和他分开了。 苏盏自然不会受人胁迫,“阿左,你是知道我的,今天这事势必要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结果,但我不会放你走的,不然岂不是让很多人有了可趁之机?你听我一句劝,你与他非亲非故,何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毁了自己的前途呢?我答应你即使阿右被逐出去,我也会在外接济他,不会当真让他流落街头的,若是你不惜忤逆我也要和他一起走的话,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了。” 左护法沉默良久,久到右护法心乱如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除了添乱一点用处也没有,是不是自己被赶出去,倒还让他省了不少心? 右护法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的审视自己,一直以来自己自然而然的依赖着他,给他添乱跟他耍赖,惹了许多事还要他去给自己擦屁股,越想越觉得,阿左丢下自己,才是最好的。 可是他没办法洒脱的说什么“不用管我啊我自己也能活的很好”之类的屁话,也没办法去想象没有一只能让他安下心来的阿左在身边,这日子该怎么过。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离不开他了。 所以现在,他死死的盯着左护法,生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一个人走的话,他要真这样说的话……老子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如果觉得我累赘的话,我以后尽量不给你添乱还不行么!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阿右……阿右,我只问你,你觉得日子过得好重要,还是……和我在一起重要?”左护法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忐忑不安过了,他是自顾自的不想和阿右分开,可若是阿右觉得有没有他都无所谓呢?若是比起自己,他更想要衣食无忧的生活呢? “放屁!没你的日子那还叫日子嘛!老子宁可和你每天从垃圾堆捡东西吃也不想一个人吃好喝好啊!你问的那是人话吗!”右护法气呼呼的抹了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汗水”,吵吵嚷嚷的回道。 左护法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浅笑片刻才终于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道,“少爷的意思阿左明白了,阿左不会离开,阿右作为您的手下,犯了错您要逐他出去也是应当,从现在开始,阿右便不再是您的‘右护法’了。但阁主您曾经亲自许诺,若是我们有了家眷,可以接到阁中生活,只需要自行支付费用即可,现在属下想向您申请,允许属下将心爱之人阿右,留在阁中陪伴属下。” 右护法当即呆愣在那里,这家伙刚才说了啥?心爱之人?自己? 某右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咧着嘴一拍大腿,老子就说嘛,他对老子肯定是有意思的嘛! 左护法心定下来,智商自然也回来了,看到某右乐不嘻嘻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还自以为别人看不见的捂着嘴,立马起了疑心,扭头望向自家少爷。 苏盏悠悠的喝了一杯茶,“别看我,你会感谢我的,哦对了,你们要是成亲的话,费用我全包了,就算是为我弟弟弄出的幺蛾子赔礼了。” 無连忙三两下拆了棉布,对着眸中冒火的左护法道歉道,“这个……到时候我也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的……嗯,抱歉了哈……” 左护法了然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美得冒泡的某右,阴测测的道了句,“少爷,刑堂里的工具借我一晚上。” 某右笑岔了气咳嗽起来。 苏盏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瞥了某右一眼道,“嗯,一会你自己去挑吧,阿右就……放三天假吧。” |
某右心知今天自己确实是应该被狠狠的打一顿的,因此也格外乖觉,竟然没有依照惯例先吵吵几句,还特地先好好洗了个澡。 但是当他看到桌上摆的整齐的令人发指的各式各样的工具的时候,着实是淡定不能了。 搓了搓手略带些讨好的问道,“这些……都要用吗?要不咱分期吧,分期好……” “自己滚到床上趴着去。”左护法只是一边颇为认真的挑选着工具一边冷冷的命令道。 “……”右护法默默的吞下了都到嘴边的话,几步走到床边趴在早就准备好的枕头上,想了想还是褪了外裤和亵裤,把即将挨打的地方翘了起来。 老子才不是认怂呢!就是怕那家伙气到了才善解人意的把屁股贡献出来让他出出气而已! 左护法余光瞄着某右慌乱不已的往这边看的小样,心里的气倒是消了大半,索性阿右虽然对情爱之事不甚了解,却也算是接受了自己,不过既然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自然是该好好调.教一番。 某右分明看见了他的阿左嘴角边那一抹邪笑,当即没出息的咽了口吐沫,看来今天晚上,不好过啊…… 左护法先是拿了一块三指宽一指厚的木板在手里掂了两下,当然这般亲民的工具自然不是从刑堂那种地方拿来的,毕竟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怎么舍得真的动他。 木板在光滑白皙的臀上游走,就是迟迟不落下。 某右觉得这家伙真是坏的透黑水。 要打就打啊痛快点成不! 待到某右放松下来,木板才看准时机狠狠拍在浑圆的那处。 左护法没给他消化疼痛的时间,一连五下全都落在同一处,眼看着臀肉颤颤巍巍的被不断拍扁又弹回来,最后变成一片淡红。 某右一边吸气一边扭着屁股,板子一停下来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手伸到后边揉揉他可怜的屁股。 左护法悠悠的把板子放到他屁股上,意思很明确,你揉一个试试。 “……”个小心眼的混蛋! 左护法看着某人委屈又气恼的小样,脸上挂着笑,手上却毫不留情的责打着某右的屁股。 “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连五下,板子宽厚,打下去钝钝的疼,况且这一下就照顾到了大半的屁股,也就方便了左护法只打一个地方的坏心眼。 “嘶嘶……轻点……轻点啊!”某右为了不在一开始就没出息的嚎叫,咬了被角口齿不清的嘟囔。 左护法置若罔闻,心情颇好的一下一下的给某右的屁股上着色儿,几组五下过去,那处就已然是一片艳红了。 某右今天着实算是乖顺了,就算板子抽到肉上疼的很也只是小幅度的扭着,时不时小声痛呼几下。 左护法停下板子,伸出手轻柔的揉捏起某人两片红肿的臀瓣。 某右舒服的直哼哼,但也不会傻到以为这就完了,怕是现在舒服了,一会更疼T^T 果不其然揉了一会,左护法便放下板子,换了一根……鸡毛掸子过来。 与板子带来的痛感完全不同,掸子抽上去是一阵尖锐的刺痛,若是力度重了片刻后就会肿起一道愣子。 左护法打的不算太重,却很急,一连十几下杂乱无章的就往他屁股上抽,一边打还一边用调笑的口吻训道。 “嗖啪!” “演戏骗我,嗯?” “嗖啪!” “胆子很大么。” “嗖啪!” “看我着急又纠结的样子很愉快是不是?” “啊!唔!慢点慢点……疼!我又不是故意的!”某右疼的连咬被子也顾不上,两条腿不停扑腾却被左护法一只手给镇压了。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蓄意的!嗖啪!” “哎呦!你不讲理!”某右没出息的一边抹着“汗水”一边控诉。他现在屁股上疼成一片,跟往上泼了一桶热油一样,火辣辣的痛着。 “哦?那你说说,怎么成了我不讲理了?”左护法终于好心的停了手,这次却没着急给他揉,反而用掸子的一侧戳了戳肿起了横七竖八的愣子的屁股,意思很明确,要是说不好,屁股可是要遭殃的。 “就是……你……”某右为了拯救自己的屁股,绞尽脑汁的找理,“就是無说帮我试探试探你才去找少爷演这场戏的嘛!又不能都怪我!再说……再说要不是今天,我还不知道你那什么……反正都怪你!谁让你有了那种想法不早说的!你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没准老子现在孩子都怀上了……啊呸!” 左护法简直被他的神逻辑给气笑了,却还是一边揉了揉那可怜兮兮的臀肉一边解释道,“我自然是担心你接受不了,想着慢慢来,想不到,某人竟然比我还急。” 某右听着他说着说着就变味的话,屁股又被他的大手温柔的揉着,整张脸羞得通红,心里却觉得,嗯……有些小小的满足感。 左护法揉了好一会才拿了药来给他涂抹到红肿的屁股上,没办法,他现在看着心上人一脸满足的傻笑根本硬不下心肠再教训他,反正以后多得是时间调.教。 被伺候的舒服的某右回过头来有些羞赧的道,“那咱啥时候成亲啊?反正少爷花钱不成白不成啊o(*////▽////*)q” 左护法:“……”你真的知道成亲的意思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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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之前不全的小段子,补全了发上来的,然后还有亲看不见文件的,我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了) 1.当自家小孩生病了 秋洛(抱着喂粥):小睿乖,好好吃药,病好了哥给你做好吃的。 小睿:我要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油焖大虾@#¥%……(真的不会很腻吗?) 冽(擦汗,喂药,敷毛巾,盖被子):好好休息。 修(伸手拉住冽,昏昏欲睡):嗯,你也早点睡。(你这么拉着人家人家怎么睡啊……) 千城(抱着小兔子心疼的要死):哪里难受告诉哥哥,不许忍着,来,喝点药,加了糖的。 墨墨(乖乖喝药):葛格我没事的啦(脸都烧成这样了确定没事?) 羽翎:(嫌弃的丢过去一条毛巾)笨死了,这样都能感冒。 翎羽:要你管!又不是求你来照顾我的。 苏盏:定是不听话跑去守夜了吧?来,喝了这碗为兄亲自熬的(巨苦)的药(腹黑脸微笑) 無(沉默半响接过,一饮而尽):……谢谢哥哥……下次能加点糖么…… 2.当自家哥哥生病了 小睿(两手叉腰):真是的,叫你不要加班加到那么晚你不听,生病了吧?泡面挂面白粥,选一个吧(别的我不会做……)。 秋洛(身心无力状):我加班还不是为了腾出假期来陪你啊……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做吧……(可怜的洛洛生着病还得自己做饭啊哎……) 修(努力阻止冽下床的行为):什么没事啊,好好休息,今天的文件都交给我吧,一会记得把鸡汤喝了。 冽(盯了修一会见他没有让步的意思,只好躺回床上):明天我批吧,你批完我还得改。(其实你就是想让小修伺候你喝汤吧喂!) 小兔子(两眼泪汪汪):葛格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想吃什么? 千城(把小兔子搂到怀里):我想把你吃掉怎么办?开玩笑啦,墨墨给哥哥抱抱哥哥就不难受了~(软萌Q的治愈系小兔子!我也要!) 翎羽(一脸嘲讽双手环胸状):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病了。(仔细拧了毛巾敷在额头上) 羽翎(恶狠狠的瞪过去):你还敢说,还不都是被你传染的,离我远点! 無(略无措状):哥哥还好么?我该怎么做? 苏盏(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帕子浸冰水敷在额头上,另外去熬一碗不放姜的姜汤来。(泥垢←←) 3.忘了吃饭被自家哥哥揍屁股中 小睿(胡乱扑腾):啊!唔!轻点啊!我不就是忘吃顿饭吗!至于吗!暴力狂! 修(抱住板凳或桌角努力忍痛):唔……恩……啊! 墨墨(因为身材优势可以抱着哥哥大腿):呜呜……墨墨错了,以后一定会记得吃饭的……葛格轻一点呜呜…… 翎羽(咬牙切齿嘴不闲着):啊!你个混蛋!轻点啊喂! 無(撑着墙小声讨饶):嘶……哥哥轻些……無知道错了……啊!以后定不会忘记了…… 4.被自家哥哥误会之后 小睿(赌气怄气生气):哼!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信不信随你! 修(伤心失落瞪大眼睛):呼延覺羅·冽!你不相信我? 墨墨(委屈对手指):哥哥……不是墨墨……真的不是…… 翎羽(心里委屈嘴上不说):腹黑傲娇就算了,智商也那么低,劳资才不会原谅他。 無(我果真是没用到连哥哥的信任都得不到@#$%省略一千字):沉默。 5.哥哥们的糖 秋洛(抱在怀里拍后背):好啦好啦,是哥脑袋进水了行吧,今天晚上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哥陪你睡吧。 小睿(整个窝在哥哥怀里嘟囔)谁要你陪啊!我只是觉得今天枕头枕起来不舒服而已! 冽(心烦意乱练剑之后,在厨房呆了一下午做了唯一会做的一道菜,晚饭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把菜推给小修,然后状作无意的问他怎么样) 修(无奈的叹口气,开始享受美味的菜):还不错。(天啦一起写的时候发现小修这孩子简直太可怜==) 千城(抱起软软的小兔子一顿哄):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墨墨最乖最听话了哦…… 墨墨(心满意足的在哥哥怀里蹭啊蹭)没关系哒! 羽翎(眼神一直往别处瞟):今天晚上我让沈叔买了冰虾,你多吃一点啊……还有之前的事,我当时智商没在线。 翎羽:说得好像你平时智商多高一样,喂,我手受伤了,你帮我剥。 苏盏(拥过小家伙轻轻揉着小脑袋):是为兄疏忽了,小家伙很难受吧…… 無(眼里泛泪拼命忍住)还好…… 6.有人让自家弟弟受伤了 秋洛(杀气十足):拳打脚踢 冽(杀气十足):拔剑开砍 千城(杀气十足):一顿狂扁 翎羽(杀气十足):拔枪狂射 苏盏(杀气十足):连蒙带坑 7.自家弟弟不见了 秋洛(在家里翻找起来):小睿,别闹了,快出来。 冽(皱着眉下令):阿旭,去月那里看看。 千城(急的团团转):该死的,一定是被老兔子抱走了。 羽翎(挑着眉毛咬牙切齿):死老头你给我等着! 苏盏(沉着冷静):阿左阿右,去这些地方找找。 8.每个人的代表连体睡衣 小睿:熊熊 秋洛:狐狸 小兔子:雪白雪白的兔子 千城:灰太狼 小修:乖乖软软的喵咪 冽:本少爷会有这种东西吗?!不想死的话跳过这个问题!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豹子?豹子比较优雅,动作迅速敏锐,眼神锐利牙齿尖锐,恩,就它吧,豹纹睡衣什么的,哦凑完全想象不出来) 羽翎:类似吾皇的喵 翎羽:那大概是老鼠? 苏盏:大抵也是狐狸 無:羊咩咩 9.对对方的称呼 秋洛:小睿 小睿:寒,哥,暴力狂 冽:生气的时候二少爷,正常的时候没称呼……(我真的不知道冽该叫修什么QAQ) 修:冽,哥,怄气的时候大少爷 千城:小兔子,墨墨 墨墨:哥哥,葛格 羽翎:小屁孩 翎羽:讨厌鬼 苏盏:無,小家伙 無:少爷,哥哥 10.一句话形容一下对方 秋洛:特别傲娇容易炸毛需要安全感的熊孩子。 小睿:很帅很腹黑做菜很好吃打人很痛的暴力狂。 冽:总是爱逞强但很暖心的笨蛋。 修:表面很冷但很会照顾人给人强烈安全感很有责任心的……面瘫。 千城:绿色纯天然无公害呆萌贪睡害羞软萌Q的兔子。 墨墨:会心疼墨墨给墨墨胡萝卜吃的墨墨最喜欢的人~ 羽翎:一个傻了吧唧尽会给人惹事的小屁孩。 翎羽:腹黑傲娇少爷病脾气差有起床气态度十分恶劣的讨厌鬼。 苏盏:不谙世事胸无城府重情重义的小家伙。 無:平时很温柔让我感觉到温暖有时候也坏坏的我要守护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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