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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世事一场大梦(一触即发同人,师生,兄弟)[第13页] |
作者:苹果的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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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节:暗下黑手承家法】 明子菁上去没多久就下来了,路过杨慕次身边时一脸娇笑的跟杨慕次传话,“二少爷,喏,叫你上去呢。” 杨慕次白了她一眼,刚想上去,可看明子菁虽说还是像往常一样活泼爱笑,可总觉得她有心事,脸色有些苍白,杨慕次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明子菁不料被他看穿,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垮了下来,“没什么事,就是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来找阿初问问国内外的名医。” 杨慕次了然的点点头,明堂终究于他有恩,“改日我去看看他。” “放心,会慢慢好的。”杨慕次实在不太会安慰人的话。 明子菁点点头,然后扯出一丝笑容调侃道,“别瞎操心别人了,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惹到楼上那个阎王啦?我看他好像肚里窝着火,你自己小心点。” “嗯。我知道。” 楼上杨慕初书房的门并没有关,杨慕次虚敲了两下门,然后走了进去。 “大哥。” “嗯。”杨慕初埋头写着什么,并没有抬头的打算。 沉默。 “那个……”还是杨慕次打破这沉默,“大哥叫我……有什么事?” 虽说这打破沉默的话说得实在蹩脚,可他的确想不到更好的话。杨慕次暗自懊恼自己嘴笨。 “有什么事?”杨慕初真的快被他的可爱逗笑了,“我让你在楼下反省,你就反省出句‘有什么事’?” 杨慕次撇撇嘴,想了想然后老大不愿意的说,“大不了以后不去赌了嘛。”说完还嘀咕一句,“今天真的只是手气不好……” 杨慕初摊摊手,“没了?” 杨慕次迷惑的看着他,一脸“应该还有什么吗”的表情。 杨慕初头痛的扶着额头,然后突然猛的一拍桌子。 这一拍把杨慕次吓了一跳。 “我看就是把你给惯坏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以为老子是吃素的!过来!” “大哥。”杨慕次站在原地嗔怪的叫道。 杨慕初直接走过去拧着杨慕次的耳朵就往书桌边拽。 杨慕次吃痛,“别别别,别拧耳朵呀。” 杨慕初才不管他在唧唧歪歪什么,一把把人按在书桌上,顺手操起桌上的制图尺拿在手中,将尺子搭在杨慕次背上说道,“你是现在说呢?还是要我打到你说?” 杨慕次顿时全身肌肉一紧,见杨慕初并没有直接开打,然后才有些放松。他看了眼杨慕初了然于胸的样子,有些自暴自弃的趴在桌上,嘴里嘟囔着抱怨,“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说。” 杨慕初抡起尺子“啪”的一声揍在杨慕次屁股上。 “呀!”杨慕次不料他突然动手,噌的一下从桌子上跳起来。倒也不重,只是…… 杨慕初也不料他会突然跳起来,被撞得退了两步,然后看着杨慕次满脸通红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快被气笑了。 “所以,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反抗?” 杨慕次憋得两颊发烫,“大哥,你怎么能……”打我屁股。 “为什么不能?”杨慕初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杨慕次被问得瞠目结舌。他想了想,有些愤愤的嘀咕道,“不过就比我早那么几分钟!该死,为什么当初我不跑快点!” 杨慕初耳朵可是好使得很,杨慕次的嘀咕一句不漏的听在耳朵里,他似笑非笑的来了句,“所以喽,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快点。”杨慕初用尺子敲敲桌沿。 杨慕次瘪着嘴站在原地看着杨慕初,做着最后的挣扎,“大哥,一定要这样吗?” 杨慕初歪着头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嗯,一定要这样。” 杨慕次见杨慕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知道躲不掉,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弯着腰双手撑在桌沿上。 尺子挟风而下,击在布料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杨慕初又连着几板子打下去,然后把尺子扔在桌子上。 嗯?完了? 杨慕次正疑惑着,就听杨慕初的声音传来,“把裤子脱了。” “大哥!”杨慕次“嚯”的一下站起来。 杨慕初一掌扇在他头上,“谁让你起来的!” 不知为什么,杨慕初这不轻的一巴掌顿时让他想起杜旅宁,没有由来的,杨慕次开始觉得有些委屈。他就那么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脱裤子,也不动。 杨慕初本来有些生气,可看着他的样子,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反倒是先委屈了?” 见他不说话,杨慕初干脆两手抱胸倚在办公桌上,“那好,不想挨揍也行。我问你,这次的事,你知道多少?知道些什么?” “如实回答。”杨慕初补充道。 见杨慕初真的没有硬动粗的打算,只是认真而诚恳的看着他,杨慕次自觉再不开口就真是不知好歹了。如果是杜旅宁,敢这样和他拗劲,尺子估计都打断了。 “那个……就知道今天有我们家的船要靠岸。” “没了?”杨慕初笑笑,“阿次,别把你大哥当傻瓜。” “……嗯,还知道里面运的是日本人的货。” 杨慕初也不说话,只是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然后低着头想着什么。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大哥?”终于还是杨慕次受不了这气氛。 杨慕初抬头看着他,眼中没有怒意,没有失望,只是满是真诚和信任的看着他,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蛊惑,“阿次,我最不喜欢这种打一棍子逼问一句的方式,或许你以前是这么应付杜旅宁的,并且这种方式很好的掩护了你自己,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在我这里没用。我是想真心与你交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杨慕初见他有些触动,接着说,“好了,我希望你从头还原整个过程。你不希望你大哥哪天横死街头或者经受牢狱之灾吧?” 杨慕次第一次察觉到杨慕初的厉害,他这是一种蛊惑人心的方式,或者说是一种攻心之术,利用你感情的脆弱点,让你主动对他卸下心防,然后堂而皇之的走进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以前也这样诓骗过他,而作为一个特工,他居然没有意识到!最让人气恼的是,即使他现在意识到了,也还是会心甘情愿的落入他的圈套里。 |
杨慕次仔细理了理事情的经过,然后说道,“可能是气候原因,最近前方战场上很多战士都得了痢疾,战事十分不利,巧的是,上海这边最近也在大规模的爆发这种疾病。西药紧缺,这个关头你又和日本人合作,弄了一大船货过来,夏跃春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一口咬定里面就是现下最缺的药PIN,于是,才有后来的事……”杨慕次说完,还特意瞟了瞟杨慕初的神情。 杨慕初气得一捶桌子,“就知道是夏跃春这个混蛋在后面煽风点火!”杨慕初扭头看着杨慕次,“所以你就听他的话,把你哥往死路上推?!” “什么死不死的,”杨慕次不满的说道,“当时我也只当是违禁药PIN,日本某个高官想借你的船自己发笔横财,不然为什么不用他们自己的船运去?以你现在在上海的关系地位,加上这事和日本人扯上,就算被查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才联合钟朗做了这事。” “嗯,“杨慕初点点头,“所以你现在是跟着外人一起来对付你大哥?” “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讲?” “跟你讲你会这样把东西拱手让人么……”杨慕次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 “但至少不会想出像你这样的蠢点子!老子天天在外面应付商场上的事应付日本人,你倒好,就知道在背后给我捅刀子!”杨慕初越说越气,“没把你拖到祠堂里去挨家法已经算给你留脸了!勾结外人一起对付自己兄长,你自己说打你冤不冤?” “好嘛,不冤。”杨慕次嘟囔着嘴说道。不就是想出出气嘛,唧唧歪歪说这么多。 杨慕初将头往桌子边一歪,“那还不快点,等着我叫刘阿四进来伺候你?” 杨慕次单手往桌边一撑,见杨慕初看着他,然后才极其不情愿的把裤子褪到膝边。 杨慕初把尺子搭在他屁股上,眼睛突然落在某处,杨慕初这才注意到,杨慕次右边臀瓣上有两条淡淡的疤痕,看上去应该已经有些时日了。 “这是怎么回事?”杨慕初不禁问道,然后伸手去摸。 杨慕次微微一动躲开他的手,显得有些尴尬,“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杜旅宁打的。” “哼。”杨慕初沉默了会儿,然后意味不明的冷笑了声。 杨慕次被他笑得背脊发凉,刚想说什么,杨慕初手中的尺子毫无防备的落了下来,击在光裸的皮肤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杨慕次被这突然的一下打得“嗯”的一声,连忙双手撑住桌沿。和这一下比起来,之前那几下根本就是杨慕初故意在逗他玩儿。如果之前他还认为杨慕初只是想借机抖抖威风,他还敢若无其事的跟他贫两句嘴,那么从这一下杨慕次完全可以感觉出,杨慕初并没有他表面的那么轻松,他心中有气,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尺子一下一下的往身上落,臀上很快就是红扑扑的一片。杨慕初手中的尺子每落一下,杨慕次下意识的就会夹紧臀肉。 杨慕初打了十几下,看着全身戒备的杨慕次,停下手说道,“阿次,把两条腿分开,不要紧绷着肌肉,不然会打伤你。” 杨慕次听话的分开腿站着,杨慕初等他身体上的力量卸下来,这才接着动手。可是挨不了几下,出于身体本能对疼痛的抗拒和畏惧,杨慕次两条腿绷得更紧,时刻提防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的板子,一刻也不敢放松。 杨慕初看着他的样子,环视了下四周,眼睛最后落在沙发上,然后对杨慕次说,“阿次,我也知道要你彻底放松接受惩罚很难,这是人的本能,我不怪你并且非常理解。所以我必须要采用一点其他的办法帮你做到。过来。” 杨慕初让杨慕次完全脱掉裤子和鞋子,从沙发后面往前趴,头朝下两只手撑在沙发上,臀部正好在沙发背上,两只脚刚刚离地。 这样双脚悬空的姿势让杨慕次觉得有些无助甚至恐慌,这样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这样耸着屁股,更是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杨慕初并不管他怎么想,二话不说直接用尺子往杨慕次身上招呼。因为脚着不了地,杨慕次腿上根本使不上劲儿,只能任由杨慕初打。 这种无能为力的不安全感是杨慕次陌生的,以前不管是面对杜旅宁还是杨慕初,他都能忍,绷紧全身的神经不让自己失控,但是现在这种姿势,加上杨慕初毫不留力的越来越快的打法,他简直觉得自己无从忍起,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杨慕初下手很快,而且基本是集中在杨慕次臀部的上半部分,这里痛觉会强烈些。正当杨慕次快被这种束手无策的疼痛感折磨得要崩溃时,木制的制图尺啪的一声断了。 杨慕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杨慕初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木尺,又看了看杨慕次已经开始泛着紫砂的皮肤,把尺子扔在一边,摇着右手手腕说道,“恭喜你啊,尺子救了你,下来吧。” 杨慕次从沙发背上下来,两只手不由的覆在两瓣臀瓣上,滚烫的屁股上顿时又是一阵刺痛,他又忙的把手拿下来。 杨慕初正往书桌边走,回头扫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回去吧,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 杨慕次穿好裤子,锁着眉似乎满怀心事的往门边走,走到门边拉开门,又迟迟没有出去。 杨慕初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见他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抬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杨慕次想了想,似乎下定决心般的关上门,然后又走回到书桌旁。 “大哥,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哦?” 杨慕次暗自吞了下口水,然后问出了自己今天一直想问的问题,“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里面运的什么东西,偷运DU品不仅是大罪,而且祸害的是我们自己的同胞,你会成为民族罪人的!” 杨慕初嘴角一挑,“是吗?” 杨慕次看着他无所谓的态度,有些心急,手压着桌子迫问,“你到底知不知道?!” 杨慕初将手中的书合上,淡然的看着杨慕次,“我知道还是不知道,有区别吗?” 不知道为什么,杨慕次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话,心中渐渐开始失去温度。他握了握拳头,咬牙答道,“有。” “哦?愿闻其详。” 杨慕次盯着他,手心攥得几乎见汗,“如果不是,那么对不起,如果是,那算是我白瞎眼看错了人。“ 杨慕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埋下头继续看书。 “我知道。你满意了?” 感觉到杨慕次愣愣的站在原地,杨慕初微微抬起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淡淡的说,“出去。” —————————————————————————————————————— 这章写得。。。。疲乏至极。。。。。 |
【2.空谷山茶暗香浮】 “所以说,你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被他赶出书房了?”安雨颦边说边把最后几本书放上书架,然后从凳子上下来走过去坐在杨慕次对面。 杨慕次气闷的喝了口啤酒,“不然还能怎样?他那个人,脾气古怪得很,说翻脸就翻脸,我再问也只是自讨没趣。” “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安雨颦劝慰道。 杨慕次想了想,实在想不到除了赚钱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杨慕初帮着日本人做这种违法生意的,如果不是他误打误撞让这批货曝了光,很可能DU品已经流入市场了。 杨慕次锁着眉头,“虽说他是我哥,可是说真的,我完全捉摸不透他,以前他为了报仇,什么手段都敢用。他那个人,不拜天地不敬鬼神,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住他。” “你担心他彻底投靠日本人?” “这倒还不至于,虽说他没有信仰,可至少还是个中国人。我是怕他财迷了心窍,做出糊涂事来。”杨慕次想了想补充道,“或者为了达成他的目标,不惜牺牲别人,这太像他能做得出来的事了。” “呵,”安雨颦觉得好笑,“你大哥好歹也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富商,会那么在意钱?” “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爱财如命,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和他一起被困在闸北银行地下室时,命都快没了,他居然还能趁机捞点银票到衣兜里,还有一次他自己发脾气摔了花瓶,气性一过就后悔得捶胸顿足,做梦都在念叨他的花瓶。” 安雨颦咯咯的笑着,“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大哥挺可爱的。” “可爱?”杨慕次简直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等你跟他接触多了就不这么觉得了。” 安雨颦挑眉笑道,“你不喜欢他?” “……那倒不至于。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怎么样,在这个书店做得还习惯吗?” 安雨颦并不急着回答,她站起来用指尖轻轻划过一排书,然后笑笑说道,“一开始你叫我来照顾这店,我还只是抱着没事玩玩儿的心态,不过现在,倒是还真挺喜欢这里的,每天看看书写写字,和一些喜欢书籍的人谈谈话,挺好。” “你喜欢就好。” 安雨颦走近杨慕次,俯身凑近他浅笑道,“可是现在不是很喜欢了。” “为什么?” “因为,这里叫荣华书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叫我荣华。”她离他很近,带着清浅诱人的笑容,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拂过他的脸颊,弄得杨慕次心有些痒痒的。 “所以呢?”杨慕次按下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动。 安雨颦直起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样突然的离开,让杨慕次的心中顿时有些空落,她坐在他对面,还是那种浅淡的笑,像一朵在凄清夜晚徐徐绽放的山茶花,“所以,我不想做一个替代品。” 杨慕次看着她,眼中看不出是迷离还是迷惑,良久他才幽幽的开口,“不,虽说你们有几分像,可是其实你们很不同。” 杨慕次并没有说谎,虽说一开始和安雨颦接触确实是因为她和荣华很像,可是越接触得久,他就越觉出她们之间的不同来。 荣华是那种会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子,她无疑是十分漂亮的,还掺杂着一股无法隐去的英气,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也聪明,智慧,胆识过人,她是那样的独特而独具魅力,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一直以为,此生再不会遇到能让他心动的女子。 直到遇到安雨颦。 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他只是把她当做荣华的替身。她和她是那么的相像,可是却也那么的不同。 荣华的笑让人觉得亲近温婉,而安雨颦的笑却让人觉得浅媚疏离。她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遇到高兴的事情时,也会咧开嘴角,两只眼睛弯成两轮明亮的新月,脸上两个大大的酒窝如同寂静山谷里的山茶花一般绽放开来。荣华已然偏瘦,可安雨颦似乎更加单薄,清瘦让她的五官美得甚至有些张扬。她是出生富贵人家,可是却没有半分被惯坏的千金小姐般的肤浅浅薄和故作姿态。她的身上始终萦绕着一种让他捉摸不透的气息,若有若无,清淡浅薄。这种清冷的气息让她有种格外的魔力,让杨慕次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她,探索她。 杨慕次两只手捧着脸,看着安雨颦问,“你不喜欢,那怎么办?” “要不,我们给书店换个名字?” “换成什么?” “安然书屋,怎么样?” 杨慕次想了想,然后略带宠溺的说,“好。” |
哈!哈哈!哈哈哈!这么晚了果然没人了!那苹果就不客气的坐沙发上讲话了!~~ 咳,咳咳!~~【领导讲话调试话筒中】 各位同学,各位同志,各位后妈,从明天起,哦不,从今天起,为了改革开放!为了造福人类!为了遗臭万年!(啊呸!划掉~~)为了流芳百世!为了全中国人民的星湖!…………苹果又要开始投入新的项目了,(泥垢~~)所以~~更的节奏~~可能会继续下降。。。(抽风情况除外)~~大家表吹文~~因为苹果真的扛不住吹文党~~ 此致 敬礼 碎觉~ |
【万里云来忽蔽月】 “咚咚。” “进来。” 厚重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闪进一个人影后迅速被关上。 “怎么样?” 杨慕初靠在椅背里,背对着进来的刘阿四,言简意赅。 刘阿四犹豫了下,然后往前几步靠近杨慕初的办公桌,低声说道,“老板,我们要早作打算。” “说说看。”杨慕初的声音不辨情绪。 “山崎名川有个手下,说是船出事的前几天在春生大戏院听戏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老板您和钟朗钟探长也在,没想到没过几天船就出事了,而且带头来查的就是钟朗。那手下把这事告诉山崎名川,山崎名川当场就破口大骂,说是您联合钟朗在阴他,不仅黑了他一船‘上等货’,还诈了他三百万。这山崎名川向来是个脾气暴躁又心狠手辣的人,脾气一上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我们得防着他报复……况且,之前他一直想让您做他在上海的发言人,您一直没有正面表态,他早就心怀不满了,”刘阿四顿了顿,阴森森的接着说,“……或者,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 杨慕初背对着刘阿四,良久才转过转椅,深思熟虑后摇摇头说道,“山崎名川是靠着他叔叔的关系才有今天的,其实本人就是个莽汉。虽说之前我确实是想借DU品之事让他在日本军部不好过,不过既然没成,也许也是天意,说不定搞垮他之后,万一再来个有真才实学的,可就没现在这么好对付了。罢了罢了。” “可是老板,万一他对您或者二少爷不利……” 杨慕初摆摆手,“这次的事他也不敢声张,所以就算他想怎么样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多防着点就是了。至于阿次,最近让他少出门,把他给我看紧点,对外就说他前段时间输多了钱,被我禁足在家就行了。” 刘阿四点头答是。 杨慕初坐在椅子里用手杵着头,过了一会儿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把一旁的刘阿四吓了一跳。 “都是那个混蛋惹出来的事!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的瞎搞,说不定现在山崎名川早滚回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岛上去了,还轮得到他在老子的地盘张牙舞爪?!” 刘阿四见他话中提及杨慕次,也自知他们兄弟之间容不得他插话,只得讪讪的站在一旁听着。 杨慕初见刘阿四神色尴尬,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他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了。 刘阿四刚一离开,杨慕初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他办公室外间的秘书陈晨打来的,“老板,有荣公馆的电话打进来。” 荣公馆,遥远又熟悉的一个地方。自从荣家举家离开上海后,好像他再也没听过这个词。 “接进来。” 电话接通后,荣升的声音就从电波那头传来。 “阿初啊,现在在忙吗?” 杨慕初顿了下,没有直接回话,“少爷有什么事吗?” 那边也是几秒钟没有声音,然后才听荣升说,“哦,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你也好久没回荣公馆了,想叫你过来叙叙旧。” 杨慕初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刘阿四说的事,哪有心情叙什么旧。虽说他嘴上说得轻巧,可是却不能不做好足够充分的应对,未雨绸缪未焚徙薪才是他杨慕初的做事风格,他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那个,少爷,阿初也十分想您,但是,额,这几天公司里事多,我抽不开身……” “也对,”荣升冷声插话道,“杨老板现在可是上海滩叱咤风云的人物了,就不必为这些小事分神了。” “少爷!”杨慕初急道,“阿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阿初现在就过来!” 话筒那边沉默了几秒,这才听见荣升一贯温和的声音,“呵呵,逗你两句还当真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有事就忙你的,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过来也不迟。” 虽说觉得荣升前后说话语气奇怪,可是现在的杨慕初完全没心思细想,只是解脱般的敷衍了句“谢谢少爷,过几日阿初一定登门请罪”就挂了电话。 日本指挥部。 “将军,您的电话。” “喂?”山崎名川一边解领口扣子一边没好气的接起来。在听见那边的声音后,立刻两腿一并站得笔直,“上将!” 一番询问和交代后,那边准备挂电话。 “叔叔!”山崎名川叫住对方,对方果然没有挂断,只是也没有说话。山崎名川犹豫了许久,然后声音中有种生涩的柔情,“请叔叔……帮我照顾好晴子,还有小宝。” 那边的声音变得更加阴冷,“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是为国尽忠的,而不是只知道儿女情长!”说完嘭的挂了电话。 山崎名川的贴身秘书问道,“将军,上将怎么说?” 山崎名川一脸的不痛快,“除了骂我的无能,还能怎么说!上海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说到这里,山崎名川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突然提高一节骂道,“杨慕初,你玩老子玩够了吧!老子让你帮我维持上海的稳定,你就知道嘻嘻哈哈推三阻四,老子以前也够对得起你了,你TM居然敢阴我!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老子戳你的死穴!” 杨慕次走出荣华书店后不久,就感觉有人跟踪他。也不知道是刚刚才跟上来的,还是早就跟上了。杜旅宁说得没错,他的敏锐度似乎真的下降了。 他凭着特工基本的技巧和敏捷的身手,几下就甩掉了身后的“尾巴”,然后扒在一户民宅院墙上朝刚才他消失的地方望,果然,几个人影在那里碰头,然后用手势比划了几下什么,就各自消失在人群里。 杨慕次干脆点了支烟坐在墙头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人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他大哥一向谨慎,难道是他派来跟踪保护他的? GD最近一直在排查他的嫌疑,也有可能是那边的人。 当然,如今杨家和日本人在上海的势力一直不清不楚,况且最近关系正紧张,是日本人的可能性也很大。 他觉得,他有必要和杨慕初好好谈一谈。 他悄无声息的跳下墙头,然后往杨公馆走去。 杨慕初的座驾驶进杨公馆大院时,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汽车。前面开车的刘阿四回过头来说,“老板,家里来客了。” 杨慕初探头看了一下车牌号,只觉得十分眼熟,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下车后,管家立刻就迎上来,然后对杨慕初说,“大少爷,荣家的荣少爷来了。” “你说谁?”杨慕初以为自己听错了。 “荣升荣少爷。” 杨慕初心中一惊,立刻抬腿往客厅走去,还没迈上主楼台阶,客厅门就缓缓开了。 杨慕初抬头看去,荣升正站在客厅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了句,“初少爷回来了?” ———————————————————————————————————————— 时间关系,楼上朋友们的留言恕苹果暂时不回了~~苹果最近~很苦逼很苦逼~~偷闲上来更个文~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
先偷偷的说:我不是来更文的!我是来碎碎念的~~ 昨天在图书馆啃书的时候,看到这样一本书: 顿时被萌翻了啊有木有!! 一看竟然看了一个多小时啊有木有! 并且一直自动代入老杜和翅翅啊这是肿么回事!! 艾玛突然好想念咱家的老杜和翅翅……(初初:我擦居然不想我?!)……咳咳,当然最想念的还是翅翅他哥——咱家英明神武风度翩翩的粗粗!(艾玛心虚~)(初初:这还差不多~) 等过了这段要命的时间,苹果就回来!粗粗翅翅!等我!(握拳!)你们要乖乖的~~! (PS:这里顺便跟默默还有北瓜等群主说一声,前些日子苹果突然退群事出有因,忘理解,同时也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跟群里的好基友们道歉。还有苹果想死你们了!) 碎碎念OVER,继续消失………… |
【4.陌陌心河不可僭】 杨慕次回到杨公馆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才下午五点多就这么暗,估计是要下雨了。院子里几个丫头忙进忙出的收着白天晾的衣物,见了他匆匆忙忙的打了声招呼。 杨慕次走进客厅时正看到管家李德忠(杨家的管家叫什么来着?忘了前面给他取的什么名儿了。。暂时给他取个李德忠?)若有所思的站在客厅里。 “李叔,想什么呢?我大哥呢?”杨慕次问道。 “哦,二少爷呀,”李德忠这才回过神来,“大少爷在楼上书房呢。” “嗯。”杨慕次回了声,然后径直往楼上走去。 “哎哎,二少爷留步!”李德忠赶紧上前两步拦住杨慕次,“大少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李德忠看着杨慕次疑惑的表情,接着补充道,“荣家少爷来了。” 杨慕次抬头看了眼紧闭的书房房门,还有站在书房外面像尊雕塑一样守着的刘阿四,说了声“我知道了”,就往别墅外走去。 走到后花园,看到他那只大青毛,心不在焉的逗了它几下,想着刚才管家的话,心中竟有些自嘲。 任何人不得打扰,他和家里的管家佣人一样,被划在了“任何人”这个行列。 以前,他拼命想要在他和杨慕初之间划一条河,不想杨慕初靠他太近,这样即使有一天他这边失了火,也烧不到杨慕初那边去。 但其实,这条河本来就是存在的,只是以前他没发现而已。 他抬头往杨慕初房间窗口的位置望了眼。这时候,也许他们在谈各自的生活,也许荣升在教导他人生的道理,也许杨慕初在向荣升说自己在上海立足的艰难。他见过他们相处,知道杨慕初很多能对荣升说的话,是不会对他说的。谁近谁疏,再明显不过了。 杨慕次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不远处的树丛里有异动,他迅速的掏出枪往树丛边靠近,藏匿于树丛里的人意识到自己已暴露,往后面一闪就从院墙上翻了出去。 杨慕次翻到墙头,人早已没了踪影,正犹豫要不要去追,眼角余光里有一个黑影正从杨公馆主楼别墅旁往外窜,这些人都是专门训练过的,知道一个暴露了其他的也十分危险。 杨慕次身手虽快,可对方显然也不是盖的,几下就溜得没了踪影。 杨公馆的护卫也不算少,见这边有情况都纷纷跑过来。 杨慕次看着涌过来的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吼道,“你们都跑过来做什么?!如果真有刺客,早钻了空子了!还不给我加派人手去搜!” 这时刘阿四也赶了过来,“二少爷,出什么事了?” “刘阿四,你这个差是怎么当的?!眼线都混进杨公馆了你们居然连一点察觉都没有?!”杨慕次真想狠狠给他两个耳光,可巴掌都举起来了,想了想这是他大哥的人,这才堪堪忍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疏忽了?现在是什么时期你不知道?!我大哥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就要了你的命!”杨慕次边走边说。 “二少爷你去哪儿?!”刘阿四见杨慕次往主楼里走,连忙拉住他。 “去看我大哥!” “可是老板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杨慕次推开拦着他的刘阿四,掏出手枪杵在他脑门上说,“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我大哥都没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你要再拦着,老子的枪可不长眼睛!” “可是……” 杨慕次“咵”的拉开手枪保险的声音让刘阿四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惹急了这个阎王,他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杨慕次几步跨上二楼,杨慕初书房的房门依然紧闭着,杨慕初平时最看重礼仪,也最见不得他一遇事就不管不顾的样子,所以杨慕次克制住内心的急躁不安和想破门而入的冲动,抬手敲了敲门。 没有声音。 杨慕次加大力气又敲了敲。 “什么事?”里面传出杨慕初的声音。 听到杨慕初的声音,杨慕次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大哥,是我,阿次,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刚才那种淡漠的声音,“我在跟荣少爷谈话,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杨慕次觉得眼睛有些涩痛,“没什么其他的事,刚刚下面有几个可疑人物,阿次就是想当面确定大哥的安全。” 杨慕初似乎停顿了一下,“我很安全,既然没其他的事,就去忙你的吧。” “是。” 杨慕次离开杨慕初的书房往自己房间走,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说刚才他还有些因为情绪麻痹了嗅觉,那么现在他敢肯定杨慕初有些不对劲。刚刚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每次杨慕初说话前的犹豫和小心翼翼,如果是和荣升谈话,不至于连说一句话都要征求他的同意吧?而且荣升来家里,他这个二当家回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出杨慕初闭门不见他的理由。 是他不想见,还是不能见? 难道他大哥被人胁迫了? 杨慕次想着刚刚杨公馆里的黑影,又想着今天回来时跟踪自己的“尾巴”,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他大哥肯定是出事了! 杨慕次掏出手枪,放轻步子回到杨慕初书房前,他管不了那么多,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他没法想象如果杨慕初出了事那他该怎么办。他深吸了口气,然后一脚踹向门。 门“嘭”的一声应声而开,杨慕次快速闪了进去。可当他进门后还没来的及做任何动作,就直直的愣在了原地。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场景,可是如今的场景却让他更加觉得难以面对。 荣升端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蹙着眉头看着杨慕次。 而杨慕初,正端跪在茶几前的空地上,原本举着的藤条因为杨慕次突然的破门而入惊得掉在地上,此刻双手疲软的垂在身体两侧。 如果说这一切让杨慕次感到心惊和心痛的话,那么当杨慕初侧过脸来看他时,杨慕初通红的脸上交错的发白的指印就像一把针扎在了他的心口上,让他体会到什么是锥心之痛。 杨慕初原本挺直得快僵硬的脊背在看到杨慕次的那一刻终于坍塌下来,他扭头看着杨慕次,眼中有惊慌、有尴尬、有窘迫,见杨慕次既震惊又悲痛的眼神深深的看着他,杨慕初狼狈慌忙的把视线移开。 “大哥……”这一声叫出来,杨慕次的声音都变了调,泪水迅速潮湿了眼眶。 杨慕初两只手撑在地上,红着眼眶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然后强作严厉的盯着杨慕次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大哥……”杨慕次的泪水瞬间掉了下来。 杨慕初看着杨慕次的表情,心里像淌血一般。他手撑着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藤条,跪直身体重新举了起来。 “你出去也好,留在这儿看热闹也好,我不拦你……也拦不住你。” 杨慕初此刻冷漠的语气却让杨慕次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他看着杨慕初通红的侧脸和因为酸痛而有些颤抖的双手,吸了吸鼻子,然后退出去默默的关上门。 |
杨慕次坐立不安的在一楼大厅里走来走去。今天这样的场面是他始料未及的,当时他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如果可以,他愿意替他承担一切,可他也知道,荣升和他大哥之间,容不得他插足。 可是那样眼睁睁看着杨慕初挨打,比他自己挨打痛苦一百倍。 他也从杨慕初的表情中看出,被自己弟弟撞破的场景,比受罚痛苦得多。 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没有看到过这一幕。 杨慕次看了眼站在旁边木桩一样的刘阿四,虽说他还是平时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这样的表情此刻落在杨慕次眼里却让杨慕次徒增几分烦躁。 杨慕次走到他面前,指着二楼书房门说,“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刘阿四略微垂了下眼帘,没有说话。 “我在问你话!”虽说压着声音,可明显透露出杨慕次此时心中的烦躁和怒意。 刘阿四眼神有些闪躲,然后答道,“是。” “所以你就在外面听着他被那个所谓的少爷打?” “对不起,我没有立场插手。……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杨慕次还在思索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刘阿四的声音就接着传来,“阿四只是个下人,二少爷如今不也是干站在这里。” 虽说刘阿四的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可是里面浓浓的责怪和讽刺却一展无遗,杨慕次登时被刺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正僵持着,楼上书房的门开了,荣升独自走了下来。 杨慕次和荣升素来没什么来往,仅有的几次接触下来,两人对彼此都没什么好感。 荣升走过杨慕次面前,似乎也犹疑了下,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礼貌的点头示意了下,然后就往外走去。 “荣先生!”当荣升已经快走到门口时,杨慕次叫住他。 荣升站定转过身来,看着他。 杨慕次几步走上去,“我送送荣先生。” 荣升不明杨慕次来意,拒绝道,“不用了,我和阿初自小情谊深厚,杨先生是阿初的弟弟,你我之间自是不必见外。” 杨慕次淡淡一笑,可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荣先生也知道我们兄弟姓杨。这里是杨公馆,荣先生来者是客,若是不送,倒显得我们杨家的子弟不懂礼数了。” 刘阿四听杨慕次这语气,怕他头脑一热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忙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悄悄扯了下他的衣角。 荣升听杨慕次话中有话,饶有趣味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那就有劳杨先生了。”然后也不客气,率先跨出了客厅门。 走到院子里,荣升的司机看到荣升走过来,忙的拉开车门。 荣升却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转身对杨慕次说,“我看杨先生似乎有话想对荣某讲,不妨直言吧。” “荣先生多虑了,你我二人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可是下次荣先生光临寒舍的时候,还望提前告知一二,毕竟这是我和大哥日常起居之处,恐怕多有不便,当然了,也免得怠慢了荣先生。” 荣升脸上不辨喜怒,只是颔首说道,“今日的确是有些唐突了,还望杨先生多包涵。” 杨慕次扯了下嘴角,“荣先生别这样说,虽说我大哥早已经认祖归宗,离开了荣家,但是毕竟以前跟随过荣先生左右、得过荣先生照拂。荣先生想来杨公馆,阿次自然是欢迎的。” 荣升哪里会听不懂杨慕次的意思,他看着面前的这张脸,明明这么相似,却又那么不同。 “杨先生刚才的话,荣某都听明白了,杨先生的未尽之言,荣某也都懂了。时间不早了,告辞。” “荣先生慢走,恕阿次不远送了。”说完杨慕次也不管荣升的表情,直接转身走了回去。 杨慕次走进主楼就迫不及待的往楼上书房走,见刘阿四跟在他身后,语气不善的支开了他和主楼里的其他佣人。 楼上书房门并没有关,所以杨慕次一眼就看到了此时正双手肘着头坐在沙发里的杨慕初。 “咚咚。”杨慕次试探般的敲了下门。 杨慕初显然是听见了,可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有意无意的用手去遮脸上的伤。 杨慕次看到他细微的动作,胸口猛的疼了一下。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下,然后还是走过去,坐在杨慕初旁边。 兄弟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沉寂得十分尴尬。 “大哥,阿次先帮你上药吧。”最终还是杨慕次打破了这沉寂。 “不用,这点伤没事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一说话就牵扯到撕裂的嘴角,杨慕初狠狠的皱了下眉头。 杨慕次听到了杨慕初的话,可是他并没有走,而是往后面一靠,安心的坐在沙发里。 “大哥,你知道阿次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杨慕次有些伤感的说。 杨慕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把手放下来,扭头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 “阿次最遗憾的事,就是跟大哥相认太晚。晚到以致于……你已经不能完全信任我,而我也不能更多的靠近你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教训我,要跟你坦诚相待,要完全信任你。” 杨慕初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可是大哥自认为,自己做到了吗?” 杨慕初看着杨慕次,像是要透过他的眼镜看到杨慕次心里去。杨慕次也不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与他对视着。良久,杨慕初终于收回视线,身体往后和杨慕次并排靠在沙发上。 “没有。”然后再没有其他的话。 杨慕次无声的笑了下。 “我还是先帮你处理脸上的伤吧,不及时处理的话,得好一阵子不能出门了。”说完就兀自走了出去。 杨慕次从厨房弄了个冰袋,又把医药箱提了过来。杨慕初看他摆着一张脸忙进忙出的,终于还是说,“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别绷着你那张脸了行吗?” 杨慕次停下手头的动作,挑眉看着他。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装的那点和荣少有关的心思。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真的?”杨慕次将信将疑。 “我何时骗过你?……今天的事……” “好了,先别说了。”杨慕次看着他说话艰难的样子,打断道,“什么时候说也不迟,还是先上药吧。” 兄弟二人回到杨慕初的房间,杨慕初用冰袋贴着脸半躺在床上,杨慕次沉默的坐在一旁给他上药。 棉签沾着消毒水在杨慕初脸上来来去去,杨慕初不断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可杨慕次对他的反应完全视而不见,依然有条不紊的上药。 “你弄得我很疼!”杨慕初终于忍不住了。 “脸都成这样了,上药哪有不疼的,何况我已经很轻了。” 杨慕次虽说嘴上这么说,可手上还是尽可能的放轻了。可现在的杨慕初感觉只要脸一被碰就疼得难忍,频频扭头去躲杨慕次的手。 几番下来,杨慕次还耐着性子,杨慕初却干脆直接往下面一躺,把头扭向床里侧,不耐烦的说道,“不上了不上了,就这样吧,你出去你出去。” 杨慕初的反应着实让杨慕次头疼,“大哥,你自己就是医生,这不上药能好吗?” 杨慕初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不要你管。” 杨慕次本来性子就容易急躁,一来二去,脾气也上来了,“大哥!你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上个药这么难?!” “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 “如果疼的是我!我绝对不是你这幅怂包样!” ———————————————————————————————————————— 本来想多写一点的,可是到饭点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吃饭去也~~ |
“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 “就算疼的是我!我也绝对不是你这幅怂包样!” 杨慕初扭过头来就瞪着他。杨慕次被他一瞪,刚才的气焰马上弱了下来,也自悔一时逞口舌之快,不再吭声。可是他说的有错吗? “好了,算我刚才说错了话。大哥,让阿次继续帮你上药吧,我尽量轻点?” 杨慕初想了下,然后才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嘶——,轻点。” 杨慕次看他这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嘴上仍没好气的说,“我看你在荣少面前一副不吭声逆来顺受的样子,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杨慕初瞪着他,“你是觉得我现在很好欺负是吧?” “没、不是……”杨慕次不知为何在杨慕初面前总是有些气短。 “大哥……” “嗯?” 杨慕次憋了半天,最后还是问出口,“那姓荣的不是在重庆吗?怎么跑家里来了?” “什么姓荣的?!不会好好说话?” 杨慕次委屈赌气,“你还是不是我大哥!” “我们杨家的子弟不是最懂礼数了吗?怎么当着人家一口一个荣先生,一转身就变成姓荣的了?” 杨慕次一惊,难道他和荣少的对话他听到了?杨慕次有些心虚的问,“大哥听到了?……” “我杨家二少爷口齿伶俐句句带刺,我错过了岂不可惜?” “我又没说什么……” “在里面是没说什么,精彩的都留到外面说了吧?嗯?” “别人都欺负到家里来了,我还连句话都不能说嘛?!”杨慕次顿时觉得又憋气又委屈。 “你还有理了?!”杨慕初语气不善。 杨慕次也来了脾气,“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当年你还在荣家也就算了,如今大哥早离开了那地方,论哪点也不比他差,他凭什么一脸趾高气扬理所当然的样子对着你指手画脚!” 杨慕初也不动怒,冷言奚落道,“以前竟没看出来,我的好弟弟原来这般识时务知进退。” “大哥!” “好了,我们暂且不说荣少。阿次我问你,杜旅宁是你的什么人?” 杨慕次没想到他突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来,想也没想就开口答道,“他是我的授业恩师。” “然后呢?” 杨慕次不说话。 “他也是你的敌人。”杨慕初补充道。 “大哥……”杨慕次的语气有些责怪。 杨慕初置若罔闻,“以前杜旅宁没少教训过你吧?” 杨慕次不料他这样直白,顿时有点窘迫,支吾半天才说,“老师对我寄望深重,在所难免……” “那你觉得每次他的教训都是合情合理、你甘愿接受的?” “那不全是……但是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杨慕次。” 杨慕初一摊手,“所以,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嗯?”杨慕次觉得杨慕初思维有点太跳跃了。 “同样的道理,我和荣少虽名为主仆,但他却一直把我当兄弟对待。没有他,我上不了学、出不了国、学不了医,也不会有事业起步的第一笔资金。我敬他,和你敬杜旅宁是一样的,就算有时候在别人看来有些不能理解。可是一样的,没有荣少,就没有今天的杨慕初。懂了?” 杨慕次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小声支吾道,“可我总是觉得看不惯他。” 杨慕初想了想,然后有些释然的笑了下,“也不怪你,我们兄弟俩还真是一脉相承。” “嗯?” “天知道我有多看不惯杜旅宁。” 杨慕次也是一笑,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学着刚才杨慕初的样子手一摊,“所以,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嗯?”这次轮到杨慕初疑惑了。 “我对荣少的态度,完全是基于双胞胎心灵相通应有的反应。” “臭小子,还会拿我的话来塞我了。”杨慕初笑骂一句。 “那他……为什么要罚你?” 被杨慕次这样一问,杨慕初多少有些窘迫,支吾了半天才开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 “对,你!”杨慕初没好气的说,“……还记得上次毒品那事儿吗?” “当然记得,你不说,我还打算问你呢。” “都是托你的福,联合钟朗那个外人来对付你亲大哥,好了,事情暴露了坏了老子的计划不说,钟朗那个天杀的还把这事儿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荣少,他以为他谁啊!凭什么管老子的事!“杨慕初越说越气。 “朗哥……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朗哥朗哥,叫得可真亲热。” “不是、……那他不也是怕你走错了路嘛。但是大哥,我真的想不通,明知道大量的白粉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个灾难,你为什么还非要去沾那玩意儿?“ “所以在你看来,我杨慕初就是个为了利益什么昧着良心的事都干得出来的人,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仅仅为了钱就置民族大义于不顾,但是我怕你在暗中策划什么事,以至于可以不惜牺牲一些东西。当年你为了报仇,连自己的名节和人身自由都可以不顾……说真的,我很担心你。” “你啊,没事就知道瞎操心。阿次,我从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仗,就算有时候我的做法有些冒险,那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做的选择。你的担心和从中插手,除了置我于更危险的位置外,毫无用处,知道吗?”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大哥,你以前说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像搏命,你这样,何尝不是?” “说得很对,”杨慕初赞同道,“所以每次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选择帮你,而我在冒险的时候你却联合外人捅了我篓子。” “……可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你不是说我们要互相信任坦诚以待吗?” “哼,”杨慕初想到上次杨慕次在他书房里时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禁冷笑一声,“我从来也没打算瞒你什么,可是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先入为主句句相逼,面对一个不信任我的人,你要我怎么做到对他坦诚以待?” “上次在书房,算是阿次无礼。可是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说来话长,当初山崎名川跟我合作,要我帮他私人运一船货,说是从国外得来的艺术品想在上海出手,我当时觉得事有蹊跷,一边应承下来,一边派陆良晨去查访,查访没什么结果,只是有一条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最近日本军大量向其他战场输入毒品,不仅掠夺钱财,也摧残敌方百姓身体。再后来就发现了艺术品里果然是毒品。但是为什么山崎名川要借我的手运送进来,再一想就很简单了,他想借这件事控制我,我帮他运了毒品进来,到时候他拍下证据,等毒品一流入市场造成影响,就直接公之于众,到时候我不想投靠他们都不行了。” “既然你已经识破了他的目的,为什么还是那么做了?” “因为我要将计就计,趁机挑唆制造他和日本高层的关系,最好能接机搞垮他。虽说山崎名川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对付的对手,但是我们和他结仇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我不想埋一个定时炸弹。就这么简单。” 杨慕次总算明白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理了理思路,然后问,“那荣少知道这些吗?” “和你之前一样,只知道表面的。但我从小跟他长大,他不信我会这么做。”说到这里,杨慕初苦笑了一下,“但是真正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他,告诉他,只会让他更担心我现在的处境。他从不想我与谁相斗,最见不得我费尽心思的样子,但是如今的形势想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所以,不妨就让他认为,他心中的那个荣初已经死了吧,也让他从此少一份牵挂。” “可是大哥,你这样做,岂不太委屈自己了?” 杨慕初无声的笑了笑,眼眶里竟有些泪光,“上海如今这样不太平,他还千里迢迢的跑来,这份恩情,已经够让我无地自容的了。那年我离开荣家时,他对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我做一个光明烛照的人……可我终究,是愧对了他。” 杨慕次看着杨慕初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着之前连自己都误会他,不知那时大哥内心有多难受……杨慕次伸手握住杨慕初的手,坚定的看着他说,“不,大哥,你没有愧对他,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将来有一天他会理解的。……你是让我尊敬的好大哥。”杨慕次憋了半天,还是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杨慕初看着杨慕次不善表达的笨拙样子,心下宽慰,可嘴上仍忍不住嗤笑他一下,“瞧这高帽子戴得,你这话一出,那以后我还不得好好供着你?” “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杨慕次听杨慕初这样说,立即急道。 “我知道,”杨慕初还真是怕了他这个笨弟弟了,“不过今天荣少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之前雅淑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重庆荣家,虽说消息隐蔽,但是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以我如今在上海滩的地位,想控制我或者利用我的人不在少数,她们母子三人独自呆在重庆,难保不被某些人钻了空子。我如今也不方便见人,你帮我吩咐阿四去重庆把她们三人接来上海,然后再作打算吧。” “嗯。” 重庆荣宅。 “哥哥哥哥,快看我捉的小蚯蚓!”杨爱华迈着两条小短腿颠颠的跑到杨爱中面前,得意的炫耀刚刚自己的战果。 “嘁,蚯蚓有什么好玩的。”在树下玩耍的杨爱中嘟着小嘴不屑的说道,“小河边才好玩儿呢。” “哪个小河边?”杨爱华鼓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就是我们家旁边的那个小河,上次跟荣伯伯从那里过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这么大的鱼!”杨爱中伸着小胳膊夸张的比划着。 “那么大的鱼啊!”杨爱华显然也觉得很新奇,可是旋即有些忧虑的问道,“那会吃人吗?” “这个……”显然这个问题也难倒了杨爱中,不过聪明的小爱中很快就找到答案,“不会的,妈妈说过,动物是人类的好朋友。所以,只要我们不伤害它,陪它一起玩儿,它是不会吃我们的。” “那我们去和它们一起去玩儿吧!”杨爱华兴奋的说道。 “可是,妈妈出门之前说了我们不可以独自出去玩儿。”杨爱中有些沮丧的说道。 “不用担心,小河就在旁边,很快就可以回来的,我们不会走丢的。” 新鲜的事物和新奇的玩伴对于刚刚开始认识世界的小孩子是魅力无穷的。两个小家伙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决定偷偷从后门溜出去。 …… “哇!哇!好多鱼!——” “你看,真的有很多鱼吧!” “可是哥,它们跟你说的这~么大,真的有很大差距耶。” “……” “你们是谁?”杨爱中看到水中的倒影,转过头来对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人说。 “你们是爱中跟爱华吧?”其中一个男人蹲下来,扯着笑脸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 “你是谁?”杨爱中不禁紧紧拉着弟弟的手往后退了退。 “不用怕,我是你们的爸爸派来接你们回家的。” “我们的……爸爸?” “对,你们的爸爸。” ———————————————————————————————————————— 这节写得。。。。没法说了。。。。。。写完都不敢看。。怕忍不住想自己戳瞎自己。。。 |
昨天晚上码了点关于粗粗的正文后,突然想起好久没写杜次了。睡觉的时候一直脑补杜次的番外,脑补得两三点了都睡不着啊有木有,好有立刻码成文的冲动!但是因为现在苹果时间有限,正文和番外只能挨着挨着慢慢码,大家是想看正文还是番外?提示一下,正文里,是关于粗粗与日本人激烈交锋的,爱情亲情与国难,粗粗略惨;番外,次次和老杜的故事,次次略惨。PS:都木有PIAPIAPIA~~ |
【6.兵行险招必自危】 杨慕初坐在诊所的椅子上,面前是一盘残棋,他左手撑着下巴,认真专注的看着。 突然,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用左手捂了一下胸口。等缓过这一下,再看眼前的棋盘,完全没了刚才专注的兴趣,他有些心烦意乱的伸手扰了棋局。 本来还在一旁对着一个小朋友和小朋友的父母不断叮嘱的侯黎,听见象棋碰撞的声音,“嗳!”的一声,然后草草结束了叮嘱,几步跑过来,当他发现棋局已经被杨慕初搅得面目全非时,气得两撇小胡子乱跳,伸手指着杨慕初怒道,“好你个杨慕初,知道快输了就耍赖啊你?啊?”说着扑到棋盘上嚎道,“我的好棋啊,我天下无敌的好棋啊,再有三步就赢了啊!你就这么被这个兔崽子毁了!” “好了好了,再陪你重新下一局不就结了吗?”杨慕初看着他故作夸张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当真?” “嗯。” 果然,侯黎立刻又精神百倍起来。 杨慕初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不屑的“嘁”了声,然后举着一直放在一旁的右手说,“还有我的侯大神医,我手上的针可以拔了吗?我又是陪你下象棋你又是中途去治发烧的小孩儿弃我不顾,这针已经扎了快一个小时了,我现在很怀疑你的这间诊所有没有营业执照!” 侯黎暗地里撇撇嘴,偷偷表达了一下对杨慕初态度的不满,“等着等着,马上给你拆针。”侯黎边说边往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子里走去,然后从里面提出一个看上去油腻腻脏兮兮的医药箱,开始动作敏捷的给杨慕初拆针、上药。不,准确的说不是“动作敏捷”,而是“草草了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不靠谱的气息。 药一上完,他迅速的收了医药箱,然后跳到杨慕初对面的椅子上盘着腿开始双手并用的摆象棋。 杨慕初看着他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当初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让他做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杨慕初活动了下右手,然后也开始摆棋。 这盘棋,足足下了三个小时,等分出胜负时,太阳已经沉沉西斜。 在强力阻止了侯黎试图偷棋、悔棋和耍赖等一些举动后,侯黎十分不高兴的吹着胡子斜睨着杨慕初说,“今天算你赢了。” 杨慕初拱手笑道,“承让了。” 侯黎却不客气的接过来,“知道是让你的就好。”说完吩咐一直站在一旁看棋的一人,“徒儿,去按以往的方子给杨老板把药抓过来。”又对杨慕初说,“你也是医生,你的手的情况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平时多注意锻炼,遇事切莫着急就是了。” “是,大神医。” 侯黎见他神色如常,也不多说,复又去看桌上的棋局。 两人皆是无话。 等侯黎的徒弟将药送过来,杨慕初起身告辞,侯黎仍是盯着桌上的棋子。 侯黎的徒弟见自家师父又入了迷,有些抱歉的冲杨慕初笑了笑,然后准备送杨慕初出门。 “杨老板。”当杨慕初起身时,侯黎叫住他。 杨慕初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 侯黎抬头看着他,“杨老板下棋喜欢兵行险招、险中求胜,虽说杨老板聪慧过人,可是在胜之前,总归是把自己迫入险境了。但是凡是对弈,小老头儿我从没见过只赢不输之人。杨老板还年轻,或许还不曾尝过失败的滋味,但每行一招时,都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否则,一旦失利,总难逃后悔二字,而有些悔,是一生也难以释怀的。” 杨慕初看着他,眉峰轻轻一挑,细细琢磨他话里的含义。 “杨老板是聪明人,定然明白我的话,老头儿我言尽于此。至于这棋,改日定还要跟杨老板切磋一二。” 杨慕初微微一笑,“这是一定的,告辞。” “老板,刚刚侯医生的话,阿四没听明白。”刘阿四边开车边问。他本不是多嘴之人,可刚刚侯黎的话确实让他听上去觉得有些不安。 杨慕初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迟迟没有回答。 正当刘阿四暗自揣度是不是刚刚自己问错了话时,杨慕初终于开口了,“不过是那老头子输了棋胡言乱语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再不言语,独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师父,刚刚您对杨慕初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侯黎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徒弟,“刚才你一直在一旁观棋,看完有什么感想?” “嗯……”徒弟挠挠头,“杨慕初的棋好生精妙,师父好几次被逼得不知所措,而且试图悔棋和赖棋是不对的。” “你!”侯黎窘迫地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倒学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徒弟委屈的摸摸后脑勺,自然不敢再妄言,“弟子愚钝,还请师父指点。” “那为师问你,一般你下棋,第一步喜欢怎么走?” “当然是要架当头炮的!” “莽夫。”侯黎评论道。 徒弟不服气的辩道,“一炮当头可以时时威胁对方,抢得先机,怎么莽夫了?” 侯黎也不与他争辩,继续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杨慕初第一步是怎么下的?” “杨慕初的红子先行,他上的兵。” “所以你看,杨慕初这人,敌不动我不动,先观对手的习惯再做打算,而你,攻城心切第一步就让对手把你看了个透,光这一步,他就不知比你高明多少。” 徒弟嘴一撇。 “你再看这步棋,我的马钳住了杨慕初的车,可是他却丝毫不管他的车,仍然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不急不缓的走,为什么他会至车于不顾?因为我的马在钳制着他的车的同时还保护着我的象,如果马一旦移了位置,他的炮可以马上翻山打过来,我的两个相互依存的象一旦被破了,就少了一道重要的屏障。我下棋喜欢以守为攻,后防线要牢不可破,一般不轻易进攻。可是杨慕初不一样,他是天生的冒险家,他很自信,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所以他敢冒险。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管豁出去了吃了他的车,定然会打他个措手不及,可是他就是吃准了我的性子,赌定了我会为了后防放弃他的车,所以他赌赢了。”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学问。既然师父对杨慕初评价如此之高,为何刚才对他说那样的话?” 侯黎斜眼看着他,“你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你看,杨慕初还不到而立之年,如今他在上海滩的金融圈里,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形容也不为过,何况他的野心还不只在金融圈里,政界、黑道,他方方面面都有涉足。金钱、名誉、地位,可以说,很多人穷极一生去追求的东西,他在短短二十余年内,全都拥有了。可是也正是如此,才让人担心呐。”侯黎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他太年轻,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胆子又大,又会审时度势揣摩人心,所以他总是赢。但是凡是赌,没有只赢不输的道理。今日我对他说的话,希望他能听进去一二吧。” |
【番外】 Part1 正午刚过,一辆军用汽车从正门快速驶入中央警官学校。本来还闲荡在校园里的学生们一看车牌,纷纷避让,似乎希望这辆车离自己越远越好。 “杜长官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外出一天的吗?”校园角落里有几个学生低声私语。 “天知道……” “嗳,我听说呀,”另一个人接话道,“据说是这次行动失败了,杜长官才匆匆带着学生回来的。” “哟!怎么回事?”另外几个立刻来了兴趣,“这次带出去的可是学校里最拔尖的几个学员。” “谁知道呢,平日里最受教官们青睐的几个学员都铩羽而归,幸好不是我去,不然还有没有命回来都不知道呢。” …… 汽车直接停在学校最高执行长官杜旅宁的办公楼前,车还没停稳,后排车门哗的一下就被拉开了,杜旅宁面色不善的从里面出来。 “杨慕次跟我到办公室来,其他人回宿舍待命!解散!”说完大步往办公楼走去。 几个学生谁也不敢说话,各自交换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然后分别散去。 俞晓江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看见杜旅宁的专用车停在办公楼前,便往杜旅宁的办公室走去。 “俞秘书。”守在在办公室外面的杜旅宁的副官张义跟她打招呼。 “处座回来了?” “嗯,在里面呢。” 俞晓江抬脚准备往里走。 “俞秘书,”张义拦住她,隔着门瞟了眼里面然后低声对她说,“现在进去,恐怕不大方便。” 俞晓江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里面传出的“啪!——”的一声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紧闭着的门。 鞭子鞭挞着皮肤的声音解答了俞晓江的疑惑。 俞晓江还没从刚才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啪啪”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听来格外骇人。 “谁在里面?”俞晓江紧锁着眉头。 “处座的那个学生,杨慕次。” 俞晓江不用想也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场景,她把张义拉到一旁问道,“怎么回事?” “戴老板为了看看现在这批学员的水平,特意给处座安排了这次行动,让他带学生去做,可因为杨慕次立功心切冲动行事,让GD看出了端倪,GD向来狡猾谨慎,立刻撤得无影无踪。行动草草结束,戴老板那边没法交代,处座也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呢。” 俞晓江想了想说,“张副官,今天的事千万不能往外声张。” “属下跟随处座多年,这些自然明白。……但是俞秘书,现在处座正在气头上,我看他当时提着马鞭就进去了……俞秘书和杨慕次向来关系不错,要不要进去劝劝?” 俞晓江一挑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张副官,我对每个学生态度都是一样的,没有远近之分,只不过因为杨慕次是处座的学生,平日里接触得多些。至于处座如何教育训导学生,这些我不会干涉,也没有资格和立场干涉,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张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觉得更难捉摸了。 俞晓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回头神色复杂的隔着门往里面看了眼,然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医务室里,老校医徐石清正埋头捣药。 “徐先生。”杨慕次从门外探着头叫他。 徐石清扭头看了他一眼,边继续捣药边笑道,“你怎么又来我这儿了,这次又是哪里磕了碰了呀?” 杨慕次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不那么牵强,“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把大腿撞伤了,来找你讨点药。” “过来我看看。”说着作势就要站起来拉他。 杨慕次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干笑道,“不过是点小伤,就不劳烦您了,您给我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就行了。” 徐石清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给他取了一小支三七活血膏递给他。 杨慕次看着手中小小的一管,跟在徐石清身后问道,“徐先生,可不可以多给我两支?” “不过是训练时撞了下,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我……” 徐石清见他垂着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你啊,断断续续在我这儿拿了不少跌打损伤的药了,你也知道,学校里面对YAO品的使用有明确规定,我也是看你不像是喜欢惹是生非的孩子,之前才给过你那么多,那已经是违例。你们的身体不仅是你们自己的,也是党国的,如果是小碰伤,这点药足够了,如果伤得严重,就必须到医务室治疗,不能私自用药,知道吗?” “哦。”杨慕次苦着脸答道。“那多谢徐先生,我先走了。” 烈日当空,学校里上午的训练正在一点一点接近尾声。 数百人的训练场上此时却没有一点声音,连风拂过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清晰。此时的训练场上,学生们正在进行今天上午最后的常规军姿训练。 萧驭城斜睨着旁边汗水顺着下巴一直滴的杨慕次,心想不过是站个军姿,这对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了,不至于这样吧。他轻轻的冲杨慕次扬了下眉,用眼神问他,你怎么了? 杨慕次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并不回应他,只是有些痛苦的闭了下眼睛,然后双手更紧的贴住裤缝。 熊熊的烈日烤得整个地面都是滚烫的。前排同学的背影渐渐有了重影。重影时大时小,耳膜处不时还有嘈杂之音,杨慕次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视觉和听觉已经开始混沌。 坚持住啊杨慕次,马上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要结束了。杨慕次默默在心底告诉自己。 他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正前方的一棵大树上,极短的树影正在变得更短,更短。 马上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也许下一秒就会传来解散的哨声。 树影正渐渐变得更短。 更短。 “咚——” 行动一组的方阵有小范围的骚动,“教官,杨慕次晕倒了!” 已是下午三点,操场上的学生早已开始训练。 医务室里,徐石清看了眼正午送来的躺在病床上的学生,都已经三个多小时了,还没醒。 想着刚才给他处理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徐石清兀自叹了口气。 “老徐,老徐!” 听见外间有人这样叫他,正闲坐着的徐石清脸上不禁露出一个笑容,答应一声就掀开里间布帘走了出去。 “哟,老杜,你可是难得来一趟,稀客呀。”徐石清看着来人笑着调侃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式刚刚巡视完学生的杜旅宁。 杜旅宁也笑笑,然后毫不客气的自己找地方坐下,“什么稀客,来你这地方,不是吃药就是打针,谁没事来找罪受,当然是能躲就躲啰。” 徐石清也笑道,“知道我这儿受罪,那你还跑来做什么?” “这几天夜里咳得厉害,你也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我那老咳嗽准得犯一次。这不,找你来讨灵丹妙药来了。” 徐石清了然的起身,边给他抓药边说,“你那咳嗽得治,还有一件事,也得治。” “哦?”杜旅宁听他有未尽之言,问道,“什么事?” 徐石清干脆坐下来,面对面的跟杜旅宁说,“老杜,我问你,你手下的那帮教官,你究竟是管还是不管?” 杜旅宁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只得笑着说,“当然管,出什么事了?” 徐石清却不予和他陪笑,肃着脸说,“还管就好,虽说有时候教官体罚学生在所难免,可是凡事也有个度。正好,今天中午送来的这个学生还没醒,你且看看你手底下的那帮兔崽子是怎么折磨人的吧,这次你若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真的看不下去了啊。”说着徐石清便走到里间门口伸手拉开了布帘。 |
Part2 阿次? 虽说病床上的那人面朝里趴着,可是杜旅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自己看看吧,”徐石清轻轻揭开盖在杨慕次身上的薄被,“你可得好好查查是谁干的,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心也够黑的!” 杜旅宁自然无暇去跟徐石清计较他的话,他看着杨慕次臀腿上愈发严重的鞭痕,锁着眉头像是问徐石清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怎么红肿成这个样子,之前也没处理过伤口吗?” 徐石清把被子盖上说,“这事说来也怪我,昨天晚上他跑来找我拿药,你也知道,学校里的药物进出都要严格登记的,他要的量大,且不肯在医务室就诊,我自然不敢给他。之前他在我这儿拿的跌打损伤的药也不少,我一直都有些疑惑,竟不曾想还有这样的事情。可见这样的事,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徐石清见杜旅宁只是盯着杨慕次不说话,补充说道,“虽说有时候教官体罚学生也是为学生好,可是学生犯错,军务处自然会管,无论如何也不能滥用私刑。老杜,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 杜旅宁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眼中似有笑意的指了指杨慕次问,“你认识他?” “也谈不上什么认识,他叫杨慕次,行动一班的学生,成绩很优秀的孩子。” “你刚才说的,我会好好考虑的。”杜旅宁抚了抚手,边说边往外间走,“不说学生的事了,老徐啊,我记得你这儿有从河南来的上好的信阳毛尖,我可是好久没喝到了,今天就要在你这儿讨一壶喝了再走。” “呵,好啊,”徐石清笑道,“平日里叫你陪我喝杯茶,你总说忙忙忙,从来也不肯在我这儿多留片刻,今天倒是奇了,竟主动惦念起我的信阳毛尖儿来了。” 杜旅宁只笑不语。 徐石清泡了茶,两人坐在屋子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因为隔着里外的门帘没有放下来,所以床上的杨慕次动了动,徐石清马上就看见了。 “哟,看来是醒了。”徐石清放下手中的茶,几步走到杨慕次床边。 是的,杨慕次醒了。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强烈的光线刺得他有些不能适应。他看着周围雪白的一切,知道自己现在在医务室里。 至于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全然不知。 他只记得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场景,数百人的操场上鸦雀无声,他面前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的树影在一点一点变短,他迫切的盼望着结束的哨声,可是哨声却迟迟没有响起,他从没觉得时间那么漫长。随后他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可能是同一个姿势躺得太久,他试图动一下身子。 不动还好,这一动,他感觉全身所有的痛觉神经一瞬间全部苏醒过来,身后的伤痕像是要将他撕裂一般,让他疼得措手不及。他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不要乱动,”徐石清走过来坐在他床边轻轻按住他,“伤口才上过药,好好躺着。” 杨慕次艰难的扭过头,只觉得头脑发困得紧,看着徐石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颔首诚恳的说了声,“谢谢。” 徐石清一笑,心想都到了这份儿上了还不忘感恩,倒也难得。 “你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我给你打的针里面有助于睡眠的药剂,你如果觉得困,就多睡一会儿,啊?” 杨慕次听他这样说眉心一紧,问道,“徐先生,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怎么了?” “糟了!”杨慕次一惊,双手撑住床就试图起来,可这一动牵扯着身上的伤,痛楚迅速传达到每一根神经,身体一下子又倒了回去。 “嗳!叫你别动怎么还动!”徐石清责怪的拍了他一下。 杨慕次苦着脸急切的说,“徐先生,你怎么给我打那样的针,我下午还有训练,现在可怎么办?” “胡闹,都这样了还训练什么,我已经托送你来的同学帮你请假了,放心吧。” 听徐石清这样说,杨慕次稍微觉得宽心了些。刚才那一动,似乎花光了他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全部力气,臀腿上的伤虽然仍在叫嚣,可是他已经没有丝毫精力去顾及、去忍耐,只是无力的躺着,任凭疼痛的折磨。 徐石清见他躺好,站起来给他整理被子。 杨慕次原本虚弱的微闭着眼,可徐石清一站起来,侧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便落入杨慕次的视线。杨慕次看着他,眼神迷茫,他看着杨慕次,目光如炬。 突然,杨慕次噌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大腿撞得一旁的床头柜哐的一声闷响。 徐石清被杨慕次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抬头去看时,杨慕次已经端端正正的站在离床半米远的位置。拖鞋放在床的另一侧,因为起得匆忙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笔直的站在地板上。徐石清甚至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微微的颤抖。 杜旅宁仍是侧身坐着,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杨慕次。 而杨慕次微垂着头站在原地,紧绷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表达着他的惧意,而一言不发甚至不肯叫一声“老师”表达着他的抗拒。 |
觉得好久没看到过虐得人心肝发颤呼吸困难的sp文了,求小伙伴们推荐.... |
貌似这次事情比较严重,许多作者删贴了,苹果现在还不太了解情况,如果要删贴,会告知大家新的更文方式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
听群里的小伙伴们说最好删帖,苹果想先保存备份,但是八十多页确实好多,苹果工作又很忙,今天偷闲弄了10来页。一个人的力量确实太有限了,所以出来号召下看有没有筒子们原来伸出援手的~~ ~~这样,帮忙保存的童鞋,人均获得本文后面的文案构思一份,也可以理解成是本文的预告片段,不过为了不过分剧透,苹果不会全部写出文章构思,只是构思的部分片段,就像电视播放前会有一个很长的片花一样。 帮忙保存最多的童鞋,可享受下次更文第一时间发送到邮箱的服务~ (因为目前还不敢在吧里更,至于新的更新方式,会思考好之后再做通知),还可奉上苹果近期生活照一张 (众:谁稀罕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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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谢小鱼@小鱼摘星和坚果@坚果会会长的大力帮忙,没有你们,估计苹果到现在还在苦逼的粘呢~我知道你们不是冲着奖励来的~所以…… ~~ 其次,也同样感谢楼上的一些小伙伴,@雪影930,@左耳某林右耳哇,@言之所念,@todaywsf ,@xueqjiang01 , @玉儿615 ,同样感谢你们~~ |
对于删不删文的事,苹果想了一两天了 经过考虑和跟朋友的交流, 请希望、愿意、想要继续看到本文更新的朋友,加入362097680群,加群时请一定注明百度ID,否则一律不加,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家懂的,为了谨慎起见,截止这一贴,之前在本楼留过言的ID才能加群,苹果并不是不接纳潜水党,而是为了安全起见,防止五毛。 为了不连累整个吧,也为了自己躲躲风头,最终还是决定,删帖吧。 帖子在今天内会删除,请大家尽快加群。 |
确实狠不下心来删帖~ ~~有谁忍心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 刚刚看了置顶的公告,本次的百度整改的内容主要是图片和视频等。况且,苹果的文应该不算重口吧?吧里也没有太大动静。 所以,苹果决定,暂不删帖,也不在帖子里更文,一切跟随吧里的动向来走。 大不了,咱局里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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